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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回忆录
匿名用户
2024-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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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诚是个从事特殊职业的人,他们是专门解决饥渴女人问题的男人。一日他走进「咖啡店」,在近窗口的位子坐下。侍者端来冰水,胡诚向他要了一份红茶。壁上的大挂钟,「当!当!当!」连敲了叁下,胡诚抬头望向大门,看见一部宾士在路边停下,一位盛装的女人正跨出车门。胡诚和这个女人从不相识,但是当她毕直地走向他的座位时,胡诚立刻起身相迎,他心里明白,跟他约会的就是这个女人。因为今天清晨,胡诚接到了陌生的女人电话:「你是胡先生?哦,胡诚,请你下午叁点准时到」咖啡屋「,坐在七号桌子上,我有事和你商量!」通常这种电话,就是胡诚的「生意」。有生意就有收入。自从胡诚所上班的那家餐厅,被警察查获而关门之後,他们那一群所谓「牛郎」就分散了。没有固定的根据地,收入就比以前差多了。还好,在以往的那一段日子里,胡诚的服务品质是被肯定的,所以到目前为止,他还有叁叁两两的客人照顾着。这个女人坐进胡诚对面的椅子,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阵子,紧接着说:「你就是胡诚?」胡诚轻轻的点了点头。女人又说:「长得真俊,怪不得大名鼎鼎。」「谢谢你的赞赏。」胡诚说:「现在可以告诉我贵姓大名吗?」「我先生姓周!」女人说。「嗯,周太太。」他连忙说,心中暗想。原来又是一个结了婚,而准备作「红杏出墙」的女人。胡诚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她穿的那套服装是名牌,她的手表有闪烁的镶钻,还有那双鞋子及手皮包,都是万元以上的货色。年纪约卅五、六岁。这是一个送上门来,任我宰割的肥羊!「周太太」胡诚正眼地问:「有什麽事情,能令我效劳的吗?」「我正要请你效劳。」周太太看他一眼,缓缓的说:「不知道你有空没有?我知道你是一个红人十分的忙。」「忙是忙」胡诚说:「不过,再怎样忙,都愿意抽时间出来,替周太太效劳。」「这样,最好不过了……」她忽然顿了一顿,低下头去,说:「我有些麻烦……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胡诚立刻说:「这种事,我最明白,不用启齿,我也会了解。」她睁大双眼,呆呆地问:「难道,你会知道我要你帮忙做些什麽吗?」「不如你就默默无声,你心中要说的话,」胡诚说:「我替你讲出来吧?」「你……」「我先问你」他举起一只手指:「你要找一个年轻的,英俊的男人,对不对?」「对啊!」周太太立刻点头。「这个男的,除了外表好,还要会说话、会应酬」胡诚举起第二根手指头:「并且要比其他男人更突出,而且要能紧紧抓牢女人的心……令对方折服。」「对了!对了!」周太太很兴奋地笑了起来:「正是我想找的。」「说对了吧,你不用说,我会替你做的。」胡诚向她摊一摊手:「那麽,你说,吧,在什麽地方?你家?还是我家?」「你家?我家?」她呆住了:「要做什麽?」「你和我两个人的约会啊!」他摊摊手:「什麽时候?现在?晚上?半夜?」周太太脸上本来是充满笑容的,这一刹,她脸色一沉,顿时变成青白。「你在胡扯什麽?」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骂胡诚,把他吓了一大跳。「周太太」胡诚摇摇头道:「你既然约我出来了,我们之间,还不是为这麽一回事罢了嘛……」「你胡说……」周太太震怒着道:「我和我先生结婚近二十年,任何一方从来没有不规不矩的,你在说些什麽?」这时候,胡诚傻住了,怎麽了?不是这一回事?那麽,是另有其事?「周太太」他连忙用手掩着嘴道:「……难道是我弄错了?」「你真是糊涂!我有丈夫,我们夫妻恩爱。」她瞪了他两眼道:「我是为了我女儿的事情而来的。」「你要我跟你女儿?……」这时轮到胡诚发起呆来。「我和丈夫,就只有一个女儿,她叫安琪。」她说到女儿,开始沉郁起来了:「我和我的先生对安琪也许太疼爱了,所以把她疼坏纵坏弓,她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她更不像话了!」「怎麽不像话?」胡诚忙问。「她是个新潮人物」她纠正说:「不,不,真是新潮过新潮,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麽了……唉!一言难尽……」「她几岁了?」胡诚问道。「十八。」周太太连忙回答道。「现在的女孩子」胡诚说:「十八岁也该有性经验了,外国的女孩子,更早哩!」「但是……她早两年已滥交了啊!」周太太叫道:「——那时我和丈夫把她打得她半死,现在……也管不了啦!」「那麽,我又怎麽能帮你呢?周太太!」「现在安琪更不像话,搭上了一个唱歌的,这个唱歌的,唉!不要说了……」周太太怨声的道:「把我的这个女儿搞了,这还别说,一次搞大了肚子,还带我女儿去堕胎。」「哦,这麽严重?」胡诚问道。「对啊,到我们知道,她把孩子也拿掉了」周太太气得声音发抖道:「我们安琪一向是好出身的,被这个唱歌的搅在一起,越来越不像话,但是安琪现在爱得那个唱歌爱的发狂……所以,这件事,我一定要插手,我要她换个情郎,把那唱歌的甩掉!」「所以你才来找我?」胡诚道:「对的」周太太说:「我女儿跟那唱歌的浩凯,两个人好得台风都刮不开……怎麽办?」「我不能再让他们下去……否则……我女儿的一生就送在他手中。」「所以你找我,周太太!」胡诚提醒她道:「你是找错对象了,我不是比那个唱歌的更差?」「你不明白。」周太太说:「我现在就要找一个人出去,把我女儿从浩凯身边拆开,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总之,令我女儿爱上你,这样,就好办了。」「我不明白!」胡诚道:「我女儿爱上你,不就好办了吗?」周太太说:「她不爱浩凯,爱上你,到时候我给你一笔钱,你再把我女儿抛去,一切顺利!」「不懂?」他摇头道:「你解释一下。」第一、她学我刚才一样,也竖起第一个指头道:「因为你这种人,最懂得女人心理,什麽女人都见过,要引诱安琪,使她爱上你,必然成功。」「是吗?」胡诚道。「对,第二……」她又竖起第二个指头道:「我一定要找你这样的人,和我女儿混上以後,我可以用一笔钱,再把你们拆开……这样的人,有你才能胜任。」「嗯,认为我见钱就开眼。」胡诚苦笑一下:「周太太,那你为什麽不拿一笔钱,索性给那个唱歌的浩凯,叫他和你的女儿断了,这样不更简单吗?」「唉呀!我试过了。」她气得震抖道:「他们就是生死不分离。」「喔!」他想了想道:「看来,这个真是绝望中的唯一希望。」「你肯定能帮忙吗?」周太太睁大眼睛等待他的回答。「我收费是很贵的。」胡诚瞥她一眼道:「——你付得起吗?」「你列一张清单出来」她说:「一切交际费、追求费等,我都一手包下!还有,到你和女儿一分手,我就送你一笔奖金,你认为怎麽样?二十万元可以吗?」「嗯!」胡诚想了想道:「这包括我跟你女儿上床睡觉的费用?」「你……你……」她气结地嚷道:「你再要什麽钱,开口好了,但是——如果你无法令我女儿倾心,你休想得到半分一毛。」「这也公平——」於是胡诚就说:「好吧!就担任这个特别的任务了,现在,先给我一些详细的资料。」「可以。」她打开她手皮包,把一张照片取出,便道:「这张照片,就是我女儿跟那个坏男人在一起拍照的!」胡诚接过一看,安琪身材苗条,一头长发,有点野,十分洋化。她身边是一个抓着「吉他」的青年,满面的胡子。「怎麽?这个浩凯满脸胡子?」胡诚吃惊地道:「其貌不扬!」「是啊!」周太太越想越气道:「真不知道我女儿看中他那一点。」「想来必有原因。」他喃喃地道:「在什麽地方可以结识你那女儿呢?」「还不是在安琪工作的夜总会?」周太太说:「每天浩凯在台上唱歌,我女儿就在台下听他唱,天天泡在那儿。」这间「小屋」夜总会,真是十分新潮,全部都是粉红色、紫色,连灯色也是迷迷幻幻,非常令人陶醉的。「胡诚选了一张角落的位子坐下,一双眼睛像探射灯一样,首先向四面一扫。乐台上有五个人的新潮乐队正在奏热烈的音乐,这五个人中,有一个边唱边弹吉他的,满脸都是胡子,他一眼瞥见,立即就认出那人正是浩凯。接着,向舞池中一看,立即见到一个少女在舞池中狂跳乱舞,她边跳边叫,头发散成一排,犹如着了魔似的。再仔细一看,这个少女是周太太照片中的女儿——安琪。於是胡诚开始注视她,见她不断地扭动,胸前一双乳房具有弹力似地,上下左右摆动着,她浑身好像一团火,又如海洋中的波浪!一下下地掀动着,这个少女完全是一枚炸弹,随时会爆炸似的。看她跳舞,就可以知道,周太太的话一点不错:这个女孩子十分野,野得难以控制。一连跳了四五只舞,安琪才满身大汗的回到座位来。她的座位原来就在他不远的地方,坐下後,她不停地用纸巾抹头上的汗,还用手拨着她肩头上的头发。胡诚招了招手,把站在一边的侍者叫了过去,跟侍者说:「见到那位小姐吗?替我送一杯柠檬汁过去。」胡诚说着指指安琪,侍者点点头,没有多久,他拿了一杯果汁,走到安琪的身边。那侍者把果汁放在安琪的桌子上,指指胡诚,安琪跟随着侍者所指的方向,眼睛向他这边望过来。於是,胡诚向她点了一点头。想不到,没有多久,她抓着面前的杯子,走到胡诚的座位来。他还未开口,她已经把杯子在他面前一放。「还你!」她嘟着嘴道:「我不喝柠檬汁的,要请客,就请喝香槟,倒还差不多。」「你要喝香槟?」胡诚立即一伸手,把侍者叫了过来道:「——香槟!」侍者呆了一呆,问道:「要那一种香槟?先生?」「拿最好的给小姐。」胡诚说:「最贵的那一种。」侍者走开,安琪用一双怀疑的眼睛看看他,但是却又有不屑的神色。「奇怪」她喃喃地道:「夜总会里这麽多人,为什麽偏要请我喝?」「因为我昨夜做了一个梦。」胡诚跟她说:「我梦见到夜总会来,见到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我认为那是灵感,今天晚上我就到夜总会来试试,我相信我的灵感一定很灵验。」「那麽」她看看胡诚道:「现在,你觉得自己的灵感准不准?」「准极了!当然是准极了!」他连连点点头说:「我一坐下来,立即就见到你在舞池跳舞!哗!不得了……」她看他一眼,忽然「噗嗤」一笑:「油嘴!你以为我是叁岁孩子吗!」侍者把一瓶上等香槟取了上来,然後「卜」地开了瓶盖,替两人各斟了一杯,接着把酒埋在冰桶里。「为你解渴的香槟来了。」胡诚伸手向她举起杯子。她拿起香槟,喝了一口,然後看看他,完全是在打量。「你心中存什麽念头?」她开口问。「如果我有念头,你会怎麽样?」胡诚问。「你别想了。」她啜着酒道:「你是不会成功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了。」「是因为你已有了男朋友?」胡诚说:「所以你对其他的男孩子就没有兴趣了?」「也许。」它的眼光是傲慢的。「这样,你就太蠢了。女孩子不可能有一个男朋友,如果有一个,怎麽比较?」「我的男朋友听到你说这一句话,他就会揍你一顿」她边说边指乐台道。「他现在正在台上唱歌,我的每一举一动,他都注视着,你要小心。」「我不怕他,我愿意与他作一个此较。」他看台上的浩凯一眼,故意说:「怎麽?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好像丑了一点啊?」「什麽?」她睁大双眼:「你说浩凯丑?他是乐队中最英俊的一个了!」「你的审美眼光,真要好好的训练了。」他刺激她说:「找了浩凯这样的男朋友,没眼光……」「任何人说我男朋友的坏话,我都不会听!」她一脸怒容地挥手,离开桌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去,看也不看他一眼。胡诚一时没主意,刚刚明明已经搭上手,却想不到她会发脾气。想起周太太开的条件,不能就此罢手。但是她既已怒而离去,只有先结帐,另想办法了当胡诚走出门口时,背後传来急速脚步二有个声音在他身边笑了起来。回头一看,是一个女的,一头的卷发,一双眼睛闪闪地看着他。「你笑什麽?」胡诚问她。「你别想了。」她说:「你是追不到她的,她是浩凯的女朋友。」「是浩凯又怎样?」胡诚道。「她对浩凯死心塌地!」那女的走上来道:「不过,她虽对浩凯一片痴心,浩凯对她,可不是那麽一回事。」「怎麽?……」胡诚异地看着她。她又哈哈地笑了一阵,看她模样,那阵笑声中,好像蕴藏着很多秘密。他急忙将她拉到一旁,掏出两张仟元大钞,塞进她的小手之中。「这麽大方?」她有点吃惊地说。「要你告诉我一些秘密。」他低声的说:「你知道什麽?」「这个安琪是好人家的女儿,她对浩凯钟情,不过浩凯却未必对她那麽专一。」「你怎麽知道浩凯不专一?」胡诚问道。「因为浩凯跟我的一个女朋友搞,明白吗?」她微笑着,向他抬抬眉:我这个女朋友什麽都告诉我。安琪盯浩凯很紧,可以说寸步不离,但是,浩凯还是有办法走私。「」怎麽走私?「胡诚问。「他们乐队每星期有一次练习啊,浩凯都藉着练习做藉口,其实是跟我那个女朋友在一起。今天又是练习的日子了,安琪会回家去,而我那位女朋友就跟着後头来了。」她说:「他每次练习,安琪就回家去。但是练习时,我那女朋友就会到这里来跟他见面,然後跟他回家。」「你朋友叫什麽名字?」「露露。」胡诚总算有点儿秘密情报了。他向那女的挥手告别,到街上转了一圈,然後又重新进入「小屋」夜总会安琪用手托着脸,双眼呆视乐队,目不转睛地盯住浩凯的脸上。「安琪。」胡诚坐在她面前。她见到又是胡诚,瞪呆了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打听到的。」他说:「我叫胡诚,今天是盯住你了!」「盯住我做什麽?」她呆呆地问。「因为我知道浩凯今天晚上没有空。」他说:「他要练功。在女人肚皮上练功。」她的面色一沉,立刻咒骂:「你在胡说些什麽?」「我是帮你的忙。」他想了想:「信不信由你,他除你之外,还有另一个女人。」胡诚这样一说,她知道事态严重了,顿时一呆:「——另外一个女人?」「对」他挑起眉尖:「你想不想证实?我可以证实浩凯是一个骗子。」「怎麽证实?」她屏息着。「他一星期练一次歌,是吧?」胡诚问:「练歌时,你就独自回家是不是?」「对。」「对!这个浩凯,好像一头狡猾的狐狸」他说:「你一走开,他马上就有另外一个女人……趁你不知道,两人拥在一起,开心极了。」「啊……?」她倒吸进一口气:「你胡说!我绝对不会相信你这种鬼话!」「我还知道那个女人叫露露。」「我去问浩凯!」她说着窜身站起来,激动地想往台上去。「慢着,怎麽你这样笨?」他摇了一摇头:「你这样去一问,完蛋了!就永远没法知道他对你是否真心。」「怎麽办?」她好像失去了主意,连忙问道:「你说要怎麽办?」「你听着」他噤声说:「你不要动声色,就像平常一样,让他在这儿练歌,假装回去,嗯?然後,我在门口等你。我让你看他的真面目。」「好吧。」她皱着眉,望望乐台上的浩凯,狠狠地说:「嘿……他敢骗我……嘿!」胡诚在「小屋」夜总会的门口等了好一会,已是凌晨时候了,气候很冷。不久,安琪从夜总会出来了,望望东,又望望西。「这里」他走上去,急急跟她说:「来,你跟我来,我们到马路对面去。」他带她到对面一幢住宅的横门边,拐了进去,用墙壁遮住自己。夜总会门前的霓虹灯熄了,夜总会这时已经打烊了。就在这时候,一辆计程车在夜总会门口停了下来。一个少女从车子跳下,付了车资,向夜总会进去。「见到没有?」他指指那个女的,隔着马路,胡诚见到那个女的很具青春魅力,绝不比安琪差。「这是露露啊!」安琪叫起来。「是露露。」他点头:「你认识她?」「不相信」她反驳着说:「露露和我是好朋友,而且……她跟浩凯根本不可能有一手的,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许多事,你是猜不到的。」他说:「有的女孩子,偷别人的情人,就像叁只手的厉害,一下子,嘿!就已经搭上手了,神不知,鬼不觉!」「我去跟她拼命!」安琪眼中冒火,突然向前直冲。「慢着!」他一手拖住她:「你这样向前一冲,就什麽都完了。」「你似乎很想破坏我跟浩凯。」她突然之间怀疑起来:「这是为什麽?」「这解释还不容易?」他一笑,看着她:「因为我对你有兴趣,所以,我不愿意见到你让一个无情郎所骗。」「我实在不相信浩凯会是个无情汉……我一心一意的对他,我不相信他会是一个无情郎……」她急急地说。「这个世界上,知人知面不知心。」胡诚跟她说:「而且那个浩凯,满面的胡子,一副流氓相,他怎麽能配得上你?」「他自然有好的地方……」她瞥他一眼:「你不会明白……」他们在墙边站了一会,天气越来越冷,他见到她抖索,就伸手把她拥在怀内。「你做什麽?」她竟然会厉声问。「你冷啊,不是吗?」他说:「看,你的嘴唇也变紫色了。」她一脸的不服气,就在这时候,夜总会门口有人影走出来,黑影中看到浩凯满脸的胡子。「喂!」他襟声说:「看,你的那一个情郎出来了!」安琪向对面马路一看,顿时,她便吸进一口气。见露露跟着浩凯出来,她的手牵在浩凯的臂弯中,她整个人靠在浩凯的身上,亲热得很。安琪好像一枚炸药一样,立即就要爆炸起来了。她想向前扑去,但是被一拖,胡诚用力地把她拉住。「我不会放过他们我要报复!我要报复!」她咬牙切齿地叫。报复,这样就最好了。「他说:」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再找一个情人了。「马路对面的露露和浩凯已经拥在一堆了,两人的影子贴在一起,真是难分。这时一辆计程车迎面驰来,浩凯伸了一伸手,把车子召停了。接着,他们双双相拥着坐到车子里去。「她跟他走了!」安琪张大嘴,尖叫起来:「露露跟着浩凯上车走了!」「当然!」他说:「她是跟着他上车,然後到他家里丢,去跟他做爱了。」安琪一听,立即也挥手叫了一部车子。「你做什麽?」胡诚急问。「我不能便宜他们!」她跳上车道:「我要找他们算帐!」她说着把车门一关。胡诚见到她如此激动,立即把车门打开,也跳了进去。她向司机报了地址,车子像箭般一样地驰去。「你上车来做什麽?」车子驰了一段路程,安琪才问着。「你这样激动,我要看着你!」胡诚立即告诉她说。「怕我杀人啊?」她双眼直瞪,鼻子哼了气道:「嘿!我倒希望手中有把刀,这样我就可以砍死他们!」「天啊!」胡诚叫着:「杀人要偿命!你杀了那个大胡子,既不英俊又不专情,值得吗?」她看看他,咬牙说:「谁跟你开玩笑?我现在就去捉奸!」「为了怕有意外,我还是看着你。」他坚持说:「你不反对吧?」她忍着一口气,不再说话。车子在路上兜了几个弯,到了一幢大厦前。「我要捉奸成双!」她咬牙切齿,向大厦内走。她走进电梯,用手一按,按了最高的一层。「你认为浩凯把露露带回家了吗?」胡诚问她。「当然哟!」她说:「不然,他又何必说谎要甩开我?他不把露露带回家,难道还会在街上做爱吗?」电梯一直升到顶楼,停住了。他们走出电梯的门。「你怎麽进去?」他看看大门是关着,悄声问她。「嘘——」她噤声打了一个眼色,蹑足走到门边。把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小心翼翼地向内窃听。听了一会,她看看他,点了一点头。「他在里面。」她说:「她也在里面,他真的把露露带回来了。」「这样……」他问:「你怎麽破门而入?怎麽捉奸成双?」我自然有办法。「她说着俯身拾起门前的草织地垫,向地垫下一摸,摸出一把门匙来,扬一扬道:」浩凯记性不好,常常遗失门锁!所以通常他遗留一把门锁藏在地垫下面。只见安琪悄悄地把门锁向门上的匙孔内一插,然後缓缓扭动。大门被她打开了,两人向门内一望,见屋内一片漆黑。「他们在卧室内。」安琪向灯光张望一眼,悄声说。按着她蹑足向走廊走去,他一步也不放松地跟着安琪向前走。才走进走廊,已经听到一阵女人的笑声,是露露在笑。「你不要乱摸嘛……嗯……你看你……嗯……」露露咭咭地笑:「啊,你摸得我全身毛孔都发痒了,哈哈哈……」她靠近墙,一点一点地走近房门。这房门,是半开着,灯光与声浪从里面出。两人向门缝内张望着。不望犹可,一望之下,安琪气得全身发抖,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见露露全身脱光光的躺在床上,浩凯也脱光了衣服,像一头野兽。他伏在她的身上,用手在轻轻抚摸露露的双峰,又搔她的小腹。「你坏……你坏……」她边笑边叫:明知道人家怕痒,你还偏偏搔人家的痒……你好坏……你好坏。「咭咭咭」地,她又发笑了。「你那个安琪怕不怕痒啊?」露露问那个胡子说:「她又怎麽能受得了你这样的触摸啊……啊……嘻嘻嘻……」「安琪不怕痒!」浩凯回答道:「安琪啊!她最怕这一个。」「怕什麽?……」就在这时,浩凯的头低下去了。他脸上的胡子触在露露的身上。他上上下下地移动他的脸,胡子就在她雪白的身躯,上上下下地扫动着。「……啊……啊……痒……痒……」露再也忍不住了,全身颤动起来。「安琪最怕这一个……你也怕吧?……哈哈……」他发出笑声:「——所以,安琪最喜欢我的胡子……哈哈……」浩凯笑得发狂,安琪的手紧抓在胡诚的手臂上,用力的紧捏着。她气得再也受不了了,若她的手中有刀,真的会在这一刻杀进去的。「你不要呵我痒,要来,来吧……」说着,露露的手就向浩凯的颈上一勾,两条腿已缠到他的腰上去了。露露的腿很长,线条均匀,脚趾涂上的粉红色,在灯光中闪闪发着亮光。浩凯吐了大量的唾液,用手涂抹着他的阳具。「好吧,来,来……」浩凯把他的身子一挺。身边的安琪,忽然在黑暗内失了踪,他发现她不在身边,想去找寻,但是房内的景色又如此吸引人,只是目不转睛地呆看房内的一切。见浩凯咬着牙龈,向他身上的露露进攻了。就这样地,他们两个人合而为一了。「哦!我的浩凯,我的凯哥……」露露淫叫着。「哦!我的凯哥,我的哥哥……」露露双手拥着浩凯,嘴里不断在叫着:「我的凯哥……我的浩凯……我知道你虽然跟安琪在一起,但是你始终是爱我的……」浩凯管自己拼命地冲刺,嘴里一句话都不说。「浩凯,浩凯!」露露说:「你什麽时候跟安琪摊牌!什麽时候跟她断绝?」「断绝!哼,现在断绝!」突然间,安琪的声音大声叫。胡诚一回头,见安琪从浴室取了一条橡皮管,橡皮管的一端接着水龙头,另一端,正溅着水柱。她咬牙切齿地,用脚把房门「!」地踢开。床上的浩凯和露露一呆,大声惊叫起来。就在这一刹那,安琪手中的水喉向他们身上乱射。「死男人!死女人!」她狂声遽叫道:「我要你们好看!狗男人,要你们好看!」两个光脱脱的人滚在床上,一身是水。这情形就像在街头交合的一双野狗,被人淋了一身冷水一样。「安琪……安琪……你不要……你不要……」浩凯在床上,一面用手挡着水柱,一面哀叫。「从此以後你不要叫我!不要再找我,我不会再见你!」她把水喉向他们一扔转身就走。胡诚见到床上的两人一副狼狈相,就忍不住想笑。安琪这时候已叁两步的走出房子去,胡诚想了一想,立即匆匆追赶。跑到外面,他们乘电梯下楼,到了楼下,她就忍不住呜哭起来了。「他欺骗我……」她哀声说:「我一向这麽爱他……他竟然欺骗我……」「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送你同家去吧。」突然她把脚一踢,狠狠地说:「我不回去!我不回家!」他呆怔怔地问:「你不同家,要到什麽地方去?」「嘿!这样是便宜了他们!」她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报仇!我要报仇!」「这用不着去报仇,安琪,最好的方法是,你也同样去做……」「怎麽同样去做?」「当然嘛,他能跟别的女人偷情,你也跟男人偷情。他跟女人做爱,你也同样与别的男人去做爱。」她醒了醒鼻子,好像一个迷了途的小孩子。这时候,是最好的机会了,也是最适合下手的时刻了。「既然不想回去,就到我家里去坐坐吧!安琪。」她的一双眼睛瞪了一眼,想了想,没有出声。这时候,它是最没有主张的时候了,就得乘机「进攻」。一辆计程车迎面驶来,他伸伸手,把那部车子叫停了。「还不上车,半夜叁更站在路上多冷,快,跟我上车吧!」他不给安琪有时间思想,立即就把她一拉,拉上车子去。到了胡诚家,安琪整个人好像一个木头人,呆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胡诚泡了一杯咖啡给她,把咖啡杯子交到她手中。便道:「喝咖啡吧,提提神!」她拿着咖啡杯,把杯子移到嘴唇,喝了一口,然後,她喃喃地说:「嘿!没有这麽容易!臭男人,我讨厌他的胡子!他的臭胡子!讨厌,讨厌!」女孩子真奇怪,刚才还爱得他的胡子要死,现在又骂他的胡子是臭胡子。胡诚道:「放过他们算了。情郎嘛,有什麽了不起?这个对你不好,再换一个好了!是不是?」她又喝口咖啡道:「——我要报仇!」「用刀去宰他?」胡诚问道。她把咖啡杯子放下,突然,她双手向自己的上衣一放。「吱!」地一声,她的上衣被解开了,他的眼前立时一亮,见到一双皙白的乳房在胡诚面前跳跃着。这一双乳房,型状如此地美好,尖端微微地翘起,好像一只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样。她把上身一扭动,这双乳尖在微微地慢动着,充满着弹力。「你……?」他呆呆地道:「……做什麽……安琪?」「你说,你说,胡诚!」安琪连声问道:「这一双乳房,美丽吗?」「美丽……」他喃喃说:「当然美丽……」她接着站起身来,脱她下身的衣服了,这一下,可把他吓坏。「你做什麽,安琪?」胡诚道:「你跳脱衣舞?」「我脱衣服!」她叫:「我给你看,你认为我的身段美不美丽?那个死浩凯竟然会对我生厌……我才不相信!你看!你做个公正!你看,我这副身材,是不是比那个臭露露美?你看!」边说,她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下来。「你看!」她光脱脱立在胡诚面前,一撑腰道:「你不认为我此露露美丽吗?」她的身材比任何银幕上的性感尤物更是诱惑人,她身上每一条曲线,均匀得好像画家笔下的裸女像。「怎麽样?」她很不服气地问。「好极了!」他非常欣赏地道:「简直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嘿,那个露露,怎能跟我比呢?」她嘟一嘟嘴道:「她的一双乳房,就一高一低。」「有次她自己告诉我的。」她讲:「所以她穿乳罩时,一边的吊带就要束得特别地高,把另一边吊起来。」看看她,忍不住笑起来,安琪完全是气得昏了,嘴巴乱讲。「浩凯这东西,竟看上她!」她越说越气。「胡诚不明白这意思。」想了想,便问她。「浩凯明天打电话给你,求求你和好。」胡诚试探着问。「你会怎麽样?」「怎麽样?」安琪叉叉腰,嘴中咒骂起来:「——我放他的屁!」「这样……你是跟这个浩凯断绝了?」「当然!他当我安琪是什麽?」她嘟着嘴道:「叫他去摸露露那一上一下的乳房好了!」胡诚心中偷偷窃笑,如此说来,这「换情郎」的事情,轻而易举地成功了现在他要好好的在床上玩她一玩,她必然会对我死心塌地。「怎麽?」她瞥了一眼道:「你还不脱衣服,躲在这里做什麽?」「对……」胡诚连忙开始脱衣服道:「不应该浪费春宵。」胡诚把衣服脱了,当脱得精光时,她上上下下地看着道「咦,你身上没有毛?」「怎麽,这不是毛麽?」胡诚问道。说着,用手往下一指,安琪摇一摇头,叫起来:「我不是说这儿的毛啊,我是说上身的毛!你没有的!」「这不是上身的毛吗?」胡诚指头发说。「我不是指头发」安琪嚷道:「我是说胸前的毛,腰上的毛……」「啊?浩凯脸上有胡子,胸上有毛,腰上也有毛,这样一来,他不是成了野人吗?」「对,他像一个野人,他完全是一个野人」她说:「当他脸上的,胸上的,腰上的毛沾在我光滑滑的身上,擦动着,那感觉简直令人受不了……」「原来你喜欢毛。」「我喜欢毛给我的刺激。」她四面一望,问道:「我们在什麽地方玩?在床上?在地上?还是在沙发上?」啊!真是新潮,狂得像野猫。「随你的便!」胡诚说。安琪看了看,就在一边的长沙发上躺下来。「这里吧!」安琪说:「我们好好的在这里享受一下吧。」安琪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搁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垂在沙发边,那两条玉腿登时成了一个「L 型」。「你好像等不及待。」「我恨!我恨!」安琪嘴巴咒道:「我要报仇,快来吧,你的大东西,使出来啊,伸过来啊!」胡诚笑着压到那「L 」型空中间去,她的一双手已经用力地拥抱他。她的手指在他头发中乱摸,一双乳房在胡诚的胸前乱擦。她的一双热烈的唇片,在他的唇上像雨点般地索吻,他被安琪吻着如山洪爆发,立即,胡诚向她进攻了。谁知道她就在这一刹那,突然把他用力地一推。「不!」她叫道:「没有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啊!我有这麽强壮的家伙,你会说没兴趣?」安琪伸下手来,向胡诚的鸡巴一摸,低声道:「嗯,你的鸡巴够大,至少比浩凯大了一倍,但是我没有兴趣。」「岂有此理,没有理由!」「有理由!因为你身上没有毛,光光滑滑的。」胡诚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浩凯就不同了。」安琪说:「浩凯脸上、身上和鸡巴全是毛,刷在我身上,好痒……好痒……啊,令我心神动摇!」「全身毛,像一头野兽,像野兽的男人,有什麽好?」「那是刺激,他的体毛令我刺激……你身上光脱脱的,一点都不刺激,你一点毛发都没有!」「岂有此理!」胡诚心中骂,想了想,便对她说:「你躺着!」「干什麽?」安琪奇怪地问。胡诚从沙发上跳起,转到厨房去,不一会儿,把厨房门背的鸡毛扫取了出来。「好吧!你要毛,哦!给你毛,拿去吧。」「啊!你做什麽?」她急叫起来,整个人一跳。「毛啊!毛茸茸的,看。」他用鸡毛刷在她的身上,胸前,然後一直刷到她的腰上去,再往下刷。「啊……天!」她开始拼命地推,接着她哈哈大笑起来了。胡诚用手轻轻地刷她,手颤动着,上上下下,一直刷到它的大腿内侧。她全身颤抖起来,又挣扎,又躲避,终於格格地大笑。「怎麽样,这不比浩凯的胡子要好得多了吗?」「死东西……你真坏……」她被一刷,兴奋叫道:「死家伙,你抱我,抱住我吧!」胡诚用鸡毛扫前前後後的挥刷,终於她开始求饶了。「不要这样,你……快来……跟我玩吧……来,我们一起玩吧!」安琪变得热情如火,狠狠拥抱住胡诚。胡诚把她拥抱在怀中,立即与安琪合二为一的呻吟着。「啊……」安琪喃喃地道:「原来没有浩凯……我一样可以找到其他的男人……啊!我可以找到快乐,别人一样可以让我满足。」「当然,当然!」胡诚说:「别人可以让你满足,而且还可以使你找到比浩凯更伟大,更巨型的……」「对,动啊!现在你可以开始了,动啊。」她用手推着胡诚。胡诚开始动手来,那一张沙发,开始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大鸡巴挤进她的阴户里,感到自己好像是一具抽水机,将安琪抽动着,这动作令两人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怎麽?你感觉如何?啊!是不是比浩凯大?」「对,对!」她一直喘气,不断地点头道:「对,对,此浩凯大。」「是不是比浩凯强?」「是,强多了。」「这样说——」胡诚笑了笑道:「我比浩凯好很多,你又何必要浩凯。」「对,对,我又何必要浩凯?」她断断续续地嚷道:「那死东西,那没有良心的东西,我不要他了!」「你,我令你快乐,给你无上的享受,就是不要浩凯!怎麽样都不要再找他!」胡诚边咬牙切齿地说,边尽力地干。他们好像波浪一般地一起一伏,那沙发开始「吱吱吱」地叫了起来,发出声响。「现在我不要其他的男人了!我不要浩凯了!」安琪的手紧紧地抱住胡诚,她挺起腰,尽量用她的腰顶着他的身体。「这样最好,你要一个……一个我,就已经够了。」「啊……」她急急匆匆地叫:「对,对……那死没有良心的,我不再要他了,啊!你真令我快乐!」经过一场大战,安琪躺在沙发上。她的腿合拢了,再也不像是那个「L 」字型状,她全身松软,好像一团糯米粉,又好像是一团溶蜡一样。胡诚从安琪身上爬起,喘了一口气,然後低头看了看她。安琪不断喘息,一上一下地,她已经完全松散了。「你怎麽了?」胡诚挥挥手,低头看着她说:「好像一头斗败了的野兽!」「啊……我给你快要弄死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从来没有男人……像你这样……浩凯也从来不会这样……你在拼命……」「我要令你欢心。」他用毛巾围绕自己的下身,笑着说。「你要我的命」安琪叫道:「你令我几乎透不过气来了。」「你大概未见过像我这麽强的吧!」胡诚说。她闭上双眼,极力将自己平静一下,然後向胡诚伸伸手。「给我一支香烟吧!」安琪说:「让我松一口气。」「唉!这麽小的年纪,就抽烟。」「嗯!抽烟有什麽稀奇。」安琪耸一耸肩道:「刚才我还抽大雪茄,不是吗?」胡诚忍不住格格地笑起来,拿出香烟点了火,吸了一口,便把香烟递给安琪。安琪接过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冒出烟,然後看看胡诚。「怎样?现在已向浩凯报了仇吧!一个浩凯,有什麽了不起,一脸的臭胡子,看看我,那点输他呢!刚才那一套,他就不是我的敌手。」安琪咬咬唇角,忽然微笑起来,胡诚趁机伸手,把她抱住了。两人又吻在一起了,他的手拿着鸡毛扫,又轻轻的在她身上拨动。「啊……啊……」她急叫起来:「啊……毛,毛……毛啊!」这一次,她在胡诚手中了,周太太的这笔钱,不在他手中才怪。胡诚点着了一只烟,然後看着周太太。周太太雍容华贵地坐在胡诚面前,她看他吸烟,神色是凝重的。「我的女儿是跟浩凯断了。」周太太说:「她再也不去那间什麽」小屋「夜总会了,也不再提起浩凯了……」「对!」胡诚抽口烟,点了点头道:「现在安琪不再跟浩凯在一起,不过,她是跟我在一起,我说过,要她与浩凯分开,易如反掌!」「对!不过,现在我们要谈谈我们的事了,现在要求你和安琪分手!」「嗯!」这一次,胡诚望望天,看了看周太太道:「周太太,你女儿现在对我死心塌地,难分难解了。」周太太瞪着胡诚一眼,便道:「这是你的本事,不过,我们早已说好,把浩凯甩掉後,你就和安琪分手。」「这样好吧,但是我要五十万元!」「五十万?」周太太双眼一睁,急说:「这明明是勒索。」「不是勒索,是条件。不然的话,我和安琪打得像炉中的铁,又红又辣,你是管不了……」「啊……你……」「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决定和安琪相处下去,我发觉她很漂亮,而且,她那天必然会愿意嫁我……」「你……你……」周太太气得双眼上翻,抖动着声音说:「你怎麽可以趁机敲竹杠呢?」「这不能说是敲竹杠,因为事前我不知道安琪是如此动人,如继续下去,将来娶了她,还会少於这五十万元吗?」周太太咬牙切齿,心中已愤怒到了极点。但是胡诚仍然缓缓地抽烟,优哉地说:「我已约了安琪半个钟头後在此见面,周太太,你是要我和安琪再交往,还是要我立即走路,就看你的意思了。」周太太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想了想,只好打开皮包,拿出一把钞票和支票簿。她严肃地说:「这是现金二十万元,我再填一张叁十万的支票给你,你立刻和安琪分手。」胡诚接过了现钞及支票,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道:「周太太,相信我的从业良心,我绝对不会再和安琪有任何瓜葛,安琪的出身好,你们该细心教导她。」胡诚看周太太紧闭着嘴,於是又说:「安琪马上就要到了,我先走,祝你一家团圆。」胡诚到银行领了叁十万元,将房租、电话费、会钱及向朋友借来的钱,全部还光。同时买了一只十二万元的金表,剩下的钱就留在家中。晚上,胡诚穿着最高级的西装,出现在「豪门」大酒店。这是一家社交名流出入的贵族场合,他向侍者要了一瓶「叁星」,独自浅着。双眼四面望望,见到不远的小桌上,有一个女人正向她瞄眼色。这个女人,一件大红色的晚礼服,脸上涂着妖的化品。看看她,嗯!手上倒还有些首饰,她的手表好像是「伯爵」。看她的样子,好像是一个怨妇。说她是妓女,不像,一般妓女好像没有她这样的气派。她边喝酒,边看着胡诚,他把香槟杯子举起,向她举了举杯——这是一种试探。她笑了笑,也举起杯子来——有反应了,好像电报机,打过去,她拍过来,算是有些「接触」了。胡诚瞥她一眼,唇角微微一笑——她的唇角也微微一笑。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看情形运气不错,下午才进了钱,晚上又可以跟这个红衣艳妇欢乐一个今宵了。他拿出香烟,点着了一枝。那边,那红衣女郎也拿出了香烟,但是她却没有点火,她那一双眼睛向胡诚瞄啊瞄过来。胡诚是聪明人物,一见到这个情形,立即走到她的身边去。「康!」一声,胡诚为她点燃了烟,她大方地笑了笑。「这里的气氛真好。」他打开话题:「又热闹!」「嗯!」她用优美的姿势喷出烟来。「一个人?」胡诚问道。「是的。」她浅笑着:「你呢?」「那还用说。」胡诚又倒了杯酒,同她举着道:「我叫胡诚。」「哦!很斯文的名字,模样也俊。只是你一个人如何渡过这漫漫长夜?」「对!漫漫的长夜,你有什麽好主意没有?」「我独自喝酒。」她说:「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想,最好找一个英俊的男人,谈谈天,喝喝酒,大家」罗曼蒂克「一下子,怎麽样?」「嗯!」罗曼蒂克「一下子,我十分赞成。」「好吧!」她说:「你愿意和我谈谈吧?年青人。」「乐意得很,谈什麽事情?」「譬如——」她耸耸肩道:「先说说你自己吧!不过,我们虽然只是萍水相逢,大家都最好说真话。」「对!我说真话,你想知道一些什麽?」「你是一个神男吧?」她压低声音问。胡诚一怔,接着说:「我听过神女,可没听过神男。」「不叫神男——」她想一想道:「那麽,叫做舞男吧?」「我又不是整天跳舞,舞什麽男啊?」「那麽——」她思索一下,又接着说:「叫做妓男吧?」「我听过妓女,没听过妓男。」「啊!对了,应该倒过来说,叫做男妓,不是妓男。」她恍然大悟地。「这又如何?」「不妨承认好了。」她说着,十二分感兴趣地道:「我对你们这种男子,十分兴趣。」「你是什麽杂志的记者?还是作家,或者是警探?想来调查我?」「我想深入地知道你们的生活。」「什麽事?」「遇到了,彼此先论价啊,讲好了价钱,就讨论上哪一张床,她的?我的?还是酒店中的?」「然後呢?」「当然上床啊!上了床,要嘛我在她上面,或者她在我上面……还有什麽呢?」「有没有免费做的?」她闪闪眼睛,又问:「好像,不收费的。」「你走到饭店去吃饭,有没有吃饱了肚于,而拍拍屁股就走的?」「对!」她想了想:「必须付钱。」「这就是了。我们的宗旨,出一分力,赚一分钱,对不对?」「有没有人事后赖帐的?」她忽然异想天开地问。「不会!我总有办法把她们的钱逼交出来。」胡诚道。「嗯!」她想了,又道:「——倒是很有趣。」「什麽有趣?这不过是一件生意而已,就好像你们女人拿钱到菜市场去买菜一样,你给钱,我给货。」「嗯……」她闪闪眼,道:「我很有兴趣,又十二分的好奇。」「有兴趣,又好奇,要不要试一下?」「你会收我多少钱?」「五仟吧!怎麽样?」胡诚回答说。「太贵了。」「铁价不二。一试之後,你就知道,不是吹牛,令你欲仙死,如痴如醉……」「你这个人很聪明。」她笑笑道:「而且还有一张会说话的嘴巴。」「嘴巴之外,还有一条十分有用的舌头。」她会意,突然之间「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要不要试一下?我们两个人,来个」罗曼蒂克「一下。」「嗯!」她想了一想:「——我要一会儿打一个电话……才能决定。」「为什麽?」「要看我的丈夫,回不回家。」她说:「有时候,他通宵不归,那麽,我就可以与你」罗曼蒂克「一下子。」「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吗?」「你问好了。」「你丈夫是做什麽的?」「赌!赌鬼!」她说:「一天到晚赌,把妻子冷落在香闺!」「难怪你一个人出来逛,闷闷不乐,独自喝闷酒了。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子,你遇到了我。」「怎麽幸运?」「从现在起,你就找到乐趣了,以後,你让你的丈夫去赌,趁他出去时,就来找我,在我家来个」罗曼蒂克「一下子,哈哈哈,怎麽样?……」「我去打一个电话。」她说:「看看他在不在朋友家里赌,如果他在赌钱,那时候……我们才再说呀!」她说着,站起来去找电话,胡诚只有再度独饮。乐队只演奏半个曲子,那女人就回来了。「我的机会来了,运气不错!」她笑眯眯地说:「我的老公去赌了,他一赌,哈哈!不到天亮是不回家的。」「那就好极了!我们可以好好的」罗曼蒂克「一下了。」「你的家?」她悄声问道:「还是我的家?你说!」「我看,你的家,你认为怎麽样?」「好的!」她说:「我的家。」「对了!你贵姓大名?我忘了问。」「大妞。」她回答着:「人人叫我大妞,你也叫我大妞吧!」胡诚和大妞下了车,两人手挽着手,她把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你家中没别人吧?」胡诚问道。她摇摇头,带他进大厦,他们进了电梯,坐上楼层去了。她的身体胸前堕着两包大米袋,胡诚问她:「不辛苦吗?」「女人,有什麽办法?」大妞摇头道:「其实,你们男人那儿吊着那东西,走起路来挥啊动的,不也一样辛苦吗?」「你不觉得胸前很沉重吗?」胡诚问道。「你自己也不觉得那儿沉重吗?」大妞马上反问着。这时令胡诚哈哈大笑起来,她见到他笑,大妞也大笑了。电梯到了顶楼。她开了门,里面是一个很舒适的客厅,大妞的家虽然不怎麽豪华,但让人感觉很舒坦。看样子,她的丈夫有点钱。大妞把手皮包一扔,又把鞋予一踢,关上门,伸手拉住他。立即,大妞两片唇已热辣辣地印在胡诚的唇片了。他从末见过女人这麽「性」急的,这一次,她真是迫不及待了。「你要不要喝杯东西呢?」大妞问道:「我看,还是先上床吧。」「这麽急?」「若是不急,我找你回来干什麽?」她告诉着:「我的丈夫迷恋赌,他赌得天昏地暗!我呢?迷恋男人那吊着的东西!来嘛,快来!「大妞拖拖扯扯,把胡诚拖到一边的房间去。这房间大概是她的睡房吧?里面有张床,也没有亮灯,看不清楚四周的情况。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将胡诚向前一推。他失去平衡倒下去,直跌在床上,弹簧床将他上上下下地弹动了几下。大妞似飞禽般向胡诚一扑,扑在他身上,好像是一只狐狸。按着她的一只手在乱摸了,首先摸他的头发,然後再摸胸口,不一会,她的手已摸到她的腰腹上了。她大概等急了,像一个从沙漠中旅行出来的灾民,缺乏食水,急於要找水源似的。她的手乱摸乱索,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腰以下。她是十分熟悉「地区」与「位置」的,一摸一抓已把她所想要的物件抓在她的手中了。「啊!」她低声说:「还好,是直的。」大妞的手指边摸边说着,胡诚有点莫名其妙。「什麽直的?男人这地方,当然是直的。」胡诚说着。「不,不,不。」大妞连声说:「不,男人不是全直的。」「你见过弯曲的吗?」胡诚问道。「我老公就是弯的。」她触摸说:「月儿弯弯照九州。」「不会像月儿弯弯吧?」胡诚说。「弯!比月儿更弯!」她用手比一比道:「啊!对了,好像一把弓一样!」「哇!一把弓,是……这样弯一弯,再那样弯一弯……哇!那是弯两弯了!」「对的,就是弯了又再弯!」她笑眯眯地说:「所以,与我合在一起,我是曲了又再曲!」「怎麽可以?」胡诚问道。「所以我永远不满足啊!」大妞说:「今天,我真是幸运,找到了一个直的。好直,好直,好像一支笔。」「就是一支笔吗?」「像一枝枪。」「比枪大点吧?」「一头炮。」大妞用手比摸着:「对,开始时像笔,刚才像枝枪,啊……现在,大了大了,现在像炮了!」她哈哈地传来一阵笑。「你快点干我吧!报上登载,最近有几个女人,把一个男人强奸了。」「是的,是的,我现在就在强奸你。」她发起狂来,双手迅速地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他也用不着动手,她一下子已把胡诚剥得光光的。她转过身去,很快地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下了。胡诚看看她,这个大妞脱下衣服,要比穿着衣服好看得多了。她的一双大乳房,看来十分的自然,当然不是打针加大的。她向床上的胡诚一看,他把自己的手脚张开成一个「大」字型。「你做什麽?」她问:「成个大字型。」「我现在是」太「,不是」大「字型!别忘了,我那儿还有那麽的一头炮哩!」「真奇怪!」大妞嚷道:「你成」太「字型的躺着,做什麽?」「欢迎强奸我!」她哈哈地又传来一阵笑声。接着,她一只脚向他身上跨来。她骑上来了,对准目的物,她缓缓的向他身上一压。「啊……」她低声呼叫:「好直!好直……不是月儿弯又弯……好直,好直的啊……」她边叫,边把胡诚「强奸」了。大妞又喘气,又流汗。她娇呻着,从他身上跌了下来。接着,她重重地喘气,身体一动不动,完全好像松软了。她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他吓了一跳,坐起身来,用手摸了摸她的鼻孔。她的鼻孔仍有气息,於是他又用手把一把她的脉搏。她的血脉仍然在跳,而且跳着很急速!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无力,刚才又何必那样拼命?」她一句话也没说,尽是缩在那儿,好像晕死过去一样。他摇摇头,叹口气,爬起身来,把她独自扔在床上。胡诚进了浴室,亮了灯,扭开浴室内的莲蓬,开始洗澡。洗了一个澡,感觉全身轻松,体力又回复了。精神百倍之後,又用毛巾抹乾了身子,穿好衣回到卧室。大妞仍然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看看她,又看看时间。现在应该走了,趁她老公未回来离去。离去前,胡诚自然向她要报酬。「大妞。」她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大妞……」他又叫。她仍然躺在那儿,这时候,他用手推一推她,对她说:「喂,你是真睡,还是装睡,睁开眼!张开眼睛!」大妞被他这一推,才缓缓地睁开双眼道:「你做什麽?」「我被你干完了,现在要走了。」「好吧!」她又闭上眼睛,向胡诚挥挥手说:「那麽再见!拜拜!」他听了一怔,想了想,岂有此理!她奸完後,但未付款哩!「大妞,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吧?」「我等一下会洗澡,你不用提醒我。」她闭眼说。「洗澡?谁管你洗澡?你忘了,五千元的代价尚未付款哩!」「五千元?」她睁大双眼:「谁说要付你五千元呢?」「大妞!」他一怔,呆呆地说:「你在开什麽玩笑?」「刚才的事,你和我一样地享受,又兴奋!」大妞说:「为什麽我要付你钱?真是莫名其妙。」「笑话!」他顿时翻脸,指指她道:「我不怕别人赖帐,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男妓。」「对!就从来没有人玩了我,再我身上赖过帐,你如果不乖乖付款,别说我对你不客气。「」小伙子!「她不但不怕,反而摇摇头道:」我大妞是什麽人,也不弄清楚?我不怕你,不付,就是不付。「」你敢?「他说着,就立看身子向她的床上一坐:」——我现在,不走了,看你怎麽样?「」看我怎麽样?「她忽然笑起来,摇摇头道:」我这儿任你搜,也搜不出五千元来!「」你存心不给!骗我回家?「他可生气了,大声叫:」——好哇,现在我不走!除非,把你带的名贵手表、戒指全拿出来交给我抵押。「」笑话,天下大笑话!「她双手撑腰,对他大笑。「你笑好了!我坐到你老公回来,看看是你笑,还是我笑?」「我现在笑。」她一点不着急,缓缓说:「——一会儿我老公回来,我就哭。」「啊……你哭?」他听了一呆。她已从床上坐起,取起地下自己的衣服,抓在手内,乱扯乱撕……直至她把衣服撕得粉碎为止。「你做什麽?」他惶恐地问。「你反正光脱脱在这儿,那更好,人证物证全在!」她说:「我等会就大哭大叫,说你强奸我……非礼我,向我施暴……」「啊?」他顿时一呆。「你在电梯内跟踪我,逼我进门,再强暴我!」她大声说:「嘿!我要报警,告诉我的丈夫!也许,你该看看我丈夫是什麽职业吗?」她边说边跳到墙边,一手按亮墙边的电灯。胡诚抬头一看,墙上悬挂着不少照片,还有锦杯,上面有斗大的字样,「一九九二年拳击冠军!」「啊……」他吓得脸上发青。「你慢慢等他回来吧。」她哈哈大笑:「我现在笑,等会儿哭!看我老公怎样处置你。」胡诚发觉她真的不是开玩笑,知道今天是倒了霉运!天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跑为妙。他嘴里骂着粗话,匆匆穿起衣服及鞋子。正准备奔向门口时,大妞忽然娇叫一声:「慢着!」「什麽事?」「刚才我看你手上带的手表,很名贵、又新式。」大妞眼光一闪,伸了手说:「把它脱下来放在桌上。」「你……你想打劫?」胡诚大声叫。「正是如此。」大妞说:「不然我按警铃,叫楼下的管理员上来,说你劫色,怎麽样?脱不脱手表?」胡诚大叫一声,觉得双腿已松软了!於是把手表脱下给她,拔腿就跑了!经过那次事件後,胡诚决定要换个环境,避免被那件事所干扰着。他来了高雄,由於初到这环境,对一切都很陌生,离开了自己老窝,重新努力,期望能够建立起知名度。经过一阵子的努力,他终於建立起声誉了。在高雄的牛郎圈子里,不是说大话,胡诚的名气是数一数二的了。这得归功於生来就有强健体魄和自认不错的男性脸孔。他的收入不能算不丰,因他在穿着、吃喝方面的花费也不少。这一次要服务的对象是个外国女郎,由旅行社的小吴介绍的。这天,胡诚在机场出口,看经过海关的旅客全走光了,看看手表,皱起了眉头。电视板上的班机是对的,时间也没有错,他仔细观察每个从海关走出来的旅客——是没有那个金发的伊丝。他将照片从口袋内取出,看看照片上的那张脸,大约二十五岁,长长的金发,脸上有轻微的雀斑。曾经从他身边走过的旅客,没有一个是金发的。现在机场的旅客全走开了,他把照片放进袋内,失望地推开玻璃门走出。小吴一定把班机弄错了,於是胡诚走出机场,准备回去时,看到一对年青的夫妇在路边等着焦急万分。那个女的,黑色的短发,明亮的眼睛,脸上没有雀斑。她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衣服,阔阔的长裤。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一头金发,很年青,穿着红白色的新型服装。他们的行李全放在路边,不断地看着手表,不断地往路面望去。胡诚走过他们身边要到停车场去,那个女人突然笑了笑,走过来了。「请问你——。」她开口用英语问:「这儿是乘搭」的士「的地方吗?」「是的!」胡诚点点头。看见她身边的男人,也正向他笑笑。「一架车子也没有。」她焦虑说。「等一会儿会来的。」「你有车子?」她急急问。「是的!」「这儿到高雄市区多远?要多少车资才够!」「不远!车资便宜。」「你有车子,可以载我一程?」她进一步问,一点也不拘束地。「对不起,我的是跑车,只能坐两个人,不能带行李。」「至少你能带我们先到酒店去。」她说着,便转头介绍道:「喔!他是我丈夫伊雷。」那个金发青年向胡诚点点头。他的妻子转头与他讲起话来,不知道他们讲的是什麽语言,迅速含糊,胡诚听一会,一点都不明了。不一会儿,那个黑发的女人回过头来,高兴地说:「好了!先生,你可以载我一程了。」「什麽?」「我丈夫同意,让我先坐你的车子到酒店,然後他带行李叫的士到酒店。」胡诚不明了地瞪住她看,她转身向丈夫挥挥手。「我们可以走了,车子停在什麽地方?」她边说边将手插到胡诚手臂里。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事,一时他不知道怎样去拒绝……车子开过闹市,她坐在身边,不停的看看胡诚。「麻烦你!」她笑笑说:「本来我是有人接我的,但是……也许那个人失约了。」「对方失约了?」「你叫什麽名字?」她问。「胡诚,你呢?」「伊丝!」「你是瑞士人?你就是伊丝?」胡诚愕然地大叫起来。「你是……」她惊讶地道:「你是旅行社小吴先生介绍的……?你怎麽不早说?」「我有你的照片,是金头发的,但是你不是,我怎麽说呢?」「哦!女人是可以随时改变自己的。」她畅快地一笑,将手往头上一拉。她把头发拉下来,露出里面闪闪发光的金发。「你戴的是假发?」「世界上的人真奇怪,黑发的喜欢金发,金发的喜欢黑发。」「那个……是你的丈夫?」「嗯!」她爽直地点头。「你有丈夫又怎会……?」胡诚看看她一笑,又说:「你知道我是什麽样的人?」「你是要有代价,令女人开心的人。」她回答,一样爽直。「你的丈夫呢?他会怎麽想?」「他不会介意。嗯!小吴眼光不错,你够英俊,我真喜欢你,体格好吗?」「体格?」「你真不知道我的意思?」她垂下眼,看看他裤下……「我说的是那方面的。」「你有软尺吗?可以动手量一量。」「我行李内有软尺,回酒店再说吧!」她嫣然一笑。她订的房间在十楼,既然找到雇主,就陪她上楼去。进了房间,是一间双人房,两张床分开的双人房。胡诚靠在墙角默默地看着她,实在不明白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既然已有丈夫,为什麽还会到高雄「租」一个这样的情人?她和丈夫明明在机场一起等车子,她丈夫又怎麽肯这样慷慨让她坐胡诚的车子。胡诚一点都不明白。她站起来了,走到胡诚面前。她向胡诚身边一靠,神秘地笑着,右手一垂,凑过头摸他的小腹。她预计位置的准确,一摸一抓,已把目的物接住。「你不能等丈夫把软尺带来才量吧?」房门忽然被打开,胡诚看见那个叫伊雷的人走进来,後面跟着提行李的侍童。伊丝的手竟然没有放开,仍然紧紧的抓着胡诚裤下的目的物。胡诚心中一惊,忙将身子一转,背面向她丈夫,急急忙忙把她的手拉开。这时伊丝转身跟丈夫叽叽咕咕的讲话。侍童把行李放下,伊雷取出箱中的衣服,向浴室走去。浴室的门关上後,伊丝又走过来了,这一次她用手指指胡诚的鼻尖。「你很怕我的丈夫呢?」她大声道:「嘘——」他用手指在唇口一比,示意她禁声。「等我丈夫走後,我们做爱。」她仍然大声道:「我每次会照付钱给你的,可不能偷懒。我很久没有快乐了。指的是性方面的快乐。」「喂!别这样高声讲话,他能听到。」「我丈夫?不会,他根本不懂中文,我们尽管讲,他赶着要出门。」她轻松的笑说。胡诚松了一口气,坐下了。伊丝很感兴趣坐到胡诚的身边来,靠在他的肩上,一手拉开他的裤链。「喂!你?」胡诚很快地感觉到她尖尖的十只手指已经接触在他最私有的性器上。他用手去挡,伊丝已经将胡诚从衣服内提了出来。「嗯!你有这种条件,难怪能出来赚女人的钱。」接着又说:「你知道吗?我喜欢男人的物件,尤其是美观的,你就有这种条件。」「嗯,够尺寸?还要什麽条件呢?」「尺寸当然要紧,还有值得重视是体型,有一次,我遇到一个男人很英俊,直到上床之後,发觉他是弯的。」伊丝说。「弯的可以迁就。」「不,弯的连我的阴户也几乎弯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喜欢直挺挺的,就像你这样。」她笑笑说。「谢谢你的称赞。」但想到它的丈夫就快出来,胡诚接着又说:「快把东西放进去,你丈夫出来的话……」伊丝却一点儿也不在意。「有一次我遇到另一男人也很英俊,跟他上床才知道他的前端像窗一样,你知道,像」里士「装的窗。」伊丝抓住胡诚的大鸡巴又搓又摸说。「原来你这样挑选,难怪你肯出钱购买。」「欧洲男人很少实行割礼的,我喜欢前端乾乾净净的,像你这种,最令我满意。」伊丝边说用手搓动他的神经。他听见浴室中有声音,立即把小腹一缩,把大东西藏在裤内,使他回复原状。伊丝的丈夫巧好走出浴室。伊雷向胡诚笑笑,胡诚想可能没有看见刚才的情景,便松了一口气。伊雷跟妻子讲了几句话後,便披着外衣出去,临走还向胡诚挥挥手。房间内只留伊丝和胡诚。「你怕我丈夫?」她边笑边躺到床上。「他怎麽肯把你与一个单身男人留在房内?」「人生太短,除了快乐,谁担心这一切?过来,我到台湾是来作乐的。」她伸手向胡诚招着说。胡诚走过去,伊丝的手便挽在他的颈项上,另一只手已摸向他的腹际。他感到她的手一抖,就感到下腰一冷,裤子已滑了下来。「你是惯做扒手的?」「专扒男人双腿中夹着东西。」伊丝探到目的物,把它拉到胸前去。她渐渐地将自己的上衣打开,这时胡诚看见她雪白的胸脯,胸脯前有两点红润的焦点。她将他搓动着,用她乳沟中的温暖低陷部份向他的私有品搓动。欧洲女人是狂放的,在伊丝面前,胡诚也很快地嚣张起来。「脱掉我的衣服。」她吩咐他做。胡诚将伊丝腰间丝带拉去,衣裙缓缓从它的臀部移下,她白润的腰围,还有腿下金黄色在他的眼前闪耀了。她把自己的门户张开了。胡诚向前一动,这时他的鸡巴与它的桃源洞口接触时,像在清泉中淋浴,他向泉水涌入。「你真热诚,这是我第一次与中国人有肉体关系,哎……你这儿真热。」她半开眼低声说。他渐渐深入,伊丝充实得有一点站不起来了。他开始像一个婴孩似地在她的溪水中嬉戏,当钻入与冒出时,他们的神经都收缩起来。「哎哟!痒……舒服死了……」伊丝浪叫着。他将双臂紧紧的挤压她,感到她的乳尖在胸前凝固。「啊……快……用力……小……小穴受不了啦……用力挺……对……那深处最须要……啊……天……上帝呀……快用力呀……嫩穴痒死了……对……对……就这样……啊……达令……你真行……美死了……快快……啊……我太舒服了……啊……那……那是什麽?……,要出来了……达令……我……我不行了……真的……出来了……哎哟……」伊丝在一阵浪叫後,双手没命似的紧抱着他,屁股向上狠顶,全身不住颤抖,两眼紧紧的闭着,尽情在享受高潮的乐趣。在一阵神经收缩後,他播放开来,在她的温泉内,将自己的神经由紧张变为松弛,然後将一股精液强劲有力地喷射出来。他松了一口气,很久没有移动。胡诚躺在伊丝身上,过了很久才倒在她身旁。胡诚轻轻的退出,看着伊丝娇嫩的身躯,像樱桃似的乳尖仍然凝固着。她却像个死人似的,苍白的脸色,双眸紧紧的闭着。过了很久以後,她微微张开眼低声说:「你把生命的泉源留在我身内,这样真好。」「为什麽?」胡诚尚在喘息的问。「我可以拥有一个像你一般的孩子。」「什麽?」「你知道做爱的结果怎麽样?会生孩子。」她耸耸肩,毫不在乎地说。「你疯了?」「我喜欢中国人的孩子,黑黑的眼睛,黑头发……」她幻想着又说:「唔!我要一个含有东方血统的孩子。」「你丈夫不会介意吗?」「不!绝对不会介意的,我跟男人在一起做爱,是跟其他女人不同的。」「怎麽不同?」「我是从不避孕的。」伊丝回答。「你疯了!假如你真的有孩子,怎麽办?」「为什麽这样笨?你看不出来这就是我的目的。」伊丝摇了摇头说。「目的?……」「是的!你以为我每到一个地方,找一个男人付钱给他,只为了性享乐?」「不是为了享乐,是为了什麽?」「为了孩子!」她停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明白,你是有丈夫的,可以拥有与丈夫共生的孩子。」「你是不明白的,胡诚先生。」她站起来,走过去点燃一枝烟。喷出一口烟,缓缓坐回床边。伊丝伸手抚摸着,低声说:「我与丈夫虽然结婚,但是一直没有孩子。我应该说……生不出孩子。」她耸耸肩。「而你们爱孩子,所以你用钱买男人做爱,而他慷慨同意,嗯?」「不!人是不会这样大方的,其中另有原因。」她淡然一笑说。「什麽原因?」「伊雷的父亲是罕有的亿万富翁,已退休了。这个人很固执,立下遗嘱说:」只要儿子生下孩子,他有了孙子,才肯将遗产交给伊雷。「她终於坦白的说出。点点头,他终於明白了。「为了遗产,所以一切夫妻关系全不重要了。」「也不那麽简单,因为我与伊雷都生不出孩子,所以……我们有了协定。」她说。「什麽协定?」「他去外面找女人,我去找我的男朋友,这一点大家都平等。」「伊雷在外面胡搞,如果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他就有权与我离婚,这是我同意的。」「你在外面玩男人,条件怎麽样?」「我在外面玩男人,如果我有了孩子,他就得承认。这个世界男女本来就是平等的,现在你明白了吧!」「我想我明白了,你这样的勤劳,是希望生出一个儿子来。」「儿子是次要的,财产才是第一。」「如果你生下一个中国孩子,你要知道,父亲是我。」「不,父亲是伊雷。这是我付钱给你的原因,女人对这方面是有利益的,我怀了孕,起码有十个月时间,嗯!十个月中你是找不到我的。」「你丈夫在外面胡搞,你一点也不生气?」「不,他在勤劳制造孩子,只要孩子生出来,不管是谁生的,他立刻能继承财产。」「我全明白了。」「所以我们要卖力点。」她把手中的香烟丢掉,俯下身,她用唇来吻他的乳头。她的舌尖移动,从他的乳上移到胸前、腰际与小腹上……然後,她张开口,把胡诚的大鸡巴整个含住。当他渐渐在她的口腔嚣张时,酒店房间的门一开,一个人影闪进来。「伊雷!」胡诚躺在床上大叫。伊丝把他放下,回头看了看丈夫。伊雷明明看清楚床上的一切,但好像一点生气的神态都没有。他转身,伸手往门外一开,把一个身穿旗袍的中国女人拉了进来。那个女人胸前的一对乳房正在颤抖,看见胡诚和伊丝脱得光光躺在床上,不禁大惊地张开了口。伊雷将她拉到房中,在另一张床上坐下,又把那女人拉到他身边。女人突然不再介意了,嘻嘻一笑,倒在伊雷身边,这时伊雷伸手解开女人的衣扣了,把衣服脱下。胡诚看着发呆,女人往後一躺,索性张开手脚,让伊雷摆布。当伊雷把女人的双乳从紧紧的旗袍抖出来,他的另一只手已在解他自己的衣服了。他一眼瞥见伊雷把裤子脱下後,身上已经是血脉奋张,所有男性的感应全呈现了。胡诚知道伊雷将要和女人采取行动,便连忙从床上坐起。「你做什麽?」伊丝一点也不介意,一手拉住他说:「我们不能在这里。」胡诚说。「别太古板了,我不介意,你介意什麽吗?」她笑着说。「他们……」「我知道,我丈夫跟那女人做爱,我不在乎,你也用不着。」「你受得了?」伊雷已压到女人身上,两团肉球缠在一起,很快地,伊雷已寻到他要找的缝隙了。「假如把做爱想成是一种工作,你就不会感到害羞和局促了。」胡诚睁大眼。「别忘记,我们是瑞士人,对於性的看法会不同。」伊丝告诉胡诚。胡诚望了望伊丝,又看看伊雷,整个人楞住。「有一次,我们参加一个宴会,一共有六十多个人,在一个大厅里,大家一起做爱,每个人都带着妻子或丈夫,到了那儿,各自找寻欢乐——性就是这个样子。」伊丝爽快地对胡诚说。「性就是这样?」「是的,不用把这件事看得太紧张。」她回答着,接下又说:「像一个人需要食物,就张开嘴吃。这儿,也是一样。」她指着阴户说。「饿了应该吃。而且,除了快乐外,我和伊雷还有更好的理由和目的——一个孩子,一个价值千万的孩子。」「但是我……我只是一个卖籽种的人。」「是的!」伊丝回答说:隔邻那张床上突然发出一阵阵的浪淫声来,还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声来。胡诚侧头看看,只看见伊雷带回的女人已高翘着双腿呻吟着。伊雷在女人的腿中进退,完全像一座机器。借种者!她很不幸,竟也是一个借种者。胡诚感到好笑,这世界完全变了!「嘿!你看什麽?我请你到这儿来,是来工作的。」伊丝说。胡诚倒到伊丝身边去,她拥抱了他。伊丝的舌尖又在胡诚的身上游动了。上上下下好像要把他完全吞噬掉。他的大鸡巴又开始耸勤起来。「快一点,不能让伊雷抢先,我要努力,我要一个小孩。」「好!给你孩子。」他毅然的说。事实上在目前的情形下,也只有他才是她真正的主宰者。胡诚在伊丝的桃源洞口滑行。为了要给她一个孩子,就得涌进去,把自己身体的一切留在她温暖的泉源里。「快……快……给我一个孩子!我要一个孩子!努力!努力!再努力……」在她的浪哼中,尚夹着这种金色的嘶喊。在四天之内几乎是不眠不休和伊丝做爱,预计所射出的精液足有半杯之多。伊丝很满意他的服务,额外地赏给了胡诚伍仟元美金。胡诚送她俩夫妻往机场时,伊丝又公然地和胡诚长吻,然後附在耳边轻声地说:「这几天正是我的受孕期,你那些强壮的……一定会带给我福气的。」一年之後,正当胡诚对这种牛郎生活感到厌倦时,突然接到了一笔由瑞士银行汇来的美金十万元,过了几天又收到一封装着一张婴儿照片的信函。没有寄信地址,也没有发信人的签名,那张包住婴儿照片的空白信纸,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他会心笑了。他下决心改头换面,跑到北部来,一方面养尊处优,将自己吃成肥头肥脑地,这是避免再被女人们注意的唯一方法,另一方向也学会了股票操作技术,这是他日後的事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