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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侠】【作者:闲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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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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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来无事
字数:776412


第一集

内容简介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嗄?怎么?他救到的老头是淫贼教
主,还要把武功传给他?太阴神教?太阴圣女?男女合欢阴阳诀?

他只是一介穷苦书生,随着突如其来的教主之位和上乘武功加身,连绝代丽
姿的圣女都会主动寻来、投怀送抱!眼见圣女温柔婀娜,随他任意摆布,虽然当
「有名无实」的教主必须由重新招集教众开始,不过能和圣女们夜夜习练「阴阳
诀」好像也不坏嘛……

序言!十亿吨级核爆闪光警告!

本书内容严重歪歪,乃核爆危险级之闪光弹,非超人请勿阅读:理由如下:
1.别人是吃地瓜增加魔力,本书主角是把地瓜和仙丹当零食在吃的:2.走在路上
别人踩到的是失传千年的武林秘笈,本书主角踩到的是狗屎,狗屎下面是一本失
传千年的武林秘笈:3.别人用的是超必杀禁咒在秒杀上亿对手,本书主角不用招
式就可以秒杀全世界的人(所谓无招胜有招是也)4.别人是散发王霸之气在吸引
女人,本书主角放个屁都会让无数美女尖叫着脱光衣服自动扑上来,就更别提身
上的狐臭会让所过之处的女人都自动发情并排队等着轮奸主角:5.别人是主角低
能、敌人更低能,本书是敌人低能,主角更低能:6.别人是虎躯一震,本书主角
的虎躯震动速度可比拟通上电流的石英晶片,震动频率超过每秒钟十亿次以上。

如果这样子你还要看的话,被闪光弹给弄瞎了眼睛请自行负责,即使召唤一
百万只可鲁来都是没用滴~~~!!十亿吨级核爆闪光警告!

第一回:十年寒窗无人问「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这句话是形容读书人为了考上进士、好获得一官半职所付出的辛苦:不知道
有多少读书人为了能考上进士、每天每夜地挑灯苦读,但是就只有那么少数几个
人能够考上进士并获得官职、成为众人艳羨的对象:至於其他的落第书生,根本
不会有人去看这些落榜者一眼,当然也不会有人去关心这些人到底付出了多少的
岁月在寒窗苦读。

我也是这些寒窗苦读的书生之一,虽然我才苦读了两年,连个秀才都还没能
去考,但是我也梦想着有朝一日我能够考上进士、衣锦还乡的时候。

不过,现在我还只是一个穷书生,守着父母死后留给我的几亩薄田,白天耕
作、晚上念书而已:考上进士当官,那对我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碰!」

今天,当我照常在挑灯苦读的时候,突然门前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吓了
我一大跳。

虽然我只是个穷书生,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但是我的屋后养着一笼
子的母鸡,不但可以每天下个蛋给我进补,还可以让我偶尔拿蛋出去卖些钱贴补
家用。

那些鸡要是被偷鸡贼给偷走了,我的损失可就大了:所以我抓起门闩,急忙
打开大门,想给偷鸡贼一记当头棒喝,以免我宝贵的母鸡被偷走。

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并没有看到偷鸡的人,反而看到一个头发花白、
全身都是血污的老人正倒在门前,鲜血还正缓缓地从老人身上的伤口流出来。

「老先生!你没事吧?」

我蹲下来检查老人的伤势:老人双目紧闭,呼吸微弱,看来伤得不轻。不过,
到底是谁把这位老人给砍杀成这副德性的?这位老人身上穿的虽然是名贵的丝绸
衣料,但是如果是强盗抢钱,应该不可能会下这种狠手来砍杀一个老人,至少不
会把刀往名贵的衣料上挥,被砍破又沾满血污的衣服可是不值钱的。

难道这是江湖中的仇杀吗?那么说来,如果我能救助这个老人,那么这个老
人也许会送我一本武功秘笈啰?

不过,我还得想办法隐藏这位老人的行踪才行,否则追杀这位老人的那些江
湖人士要是发现了我把这位老人给藏起来,我只怕武功秘笈还没到手,我的脑袋
就要先和身体分家了。

一想到这边,我立刻脱下身上的衣服,先用剪刀剪下几条布条将老先生的伤
口简单包紮一下,再用衣服将老先生的身体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抱进屋里,放
在我的床上,拉开被子将老先生的身体盖住,再放下蚊帐,让人无法一眼看清床
上的人是谁。

接着,我拿起菜刀,走到屋后的鸡笼子抓了一只母鸡,再朝着屋后那条小溪
走去一段距离,接着我一刀割断了母鸡的脖子,将母鸡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踢到
小溪里面去。

虽然牺牲了一只母鸡让我相当心痛,但是如果那位老人真的是一位江湖人士,
能够传授我武功的话,牺牲一只母鸡根本就不算什么,到时候我光是当个有武功
的偷鸡贼,就可以把这只母鸡的损失给赚回来了。

准备完毕之后,我脱下裤子,将菜刀上的血迹在内裤上擦乾,重新穿上裤子,
快步跑回屋内,继续挑灯看我的书──顺便等待那些追杀老人的人到来。

书读没多久,我就听到门外有许多人的脚步声朝着屋子急速接近。

「这里有大片血迹,而且这扇门上也有血迹!萧天放那个淫贼多半躲在这间
屋里,大家要小心了!」

一个男子的粗豪声音说着。「你们几个将这间屋子包围起来,其他人散开搜
查,以免被萧天放那个淫贼给藏过了!」

「是!」

许多人应诺的声音,然后就是脚步声沙沙地朝着四面八方散开去,看来我屋
子旁边菜园里种的菜今天难逃被践踏的命运了,唉。

「砰砰砰。」

拍门的声音,接着那个男子的粗豪声音再度响起。「有人在吗?」

「谁啊?都这么晚了……」

我急忙跑到门边拉开大门,看到的是一个满脸大鬍子、有着一张国字帅气脸
庞的青年人:有点让我意外又不意外的,这个青年人虽然神情粗豪,但是一见面
就给人相当的好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正道」中人吧?而且刚刚他们在说「萧
天放那淫贼」,难道我救的老人竟然是个坏人吗?

「这位小兄弟,请问你是否有看到……」

见到我拉开了门,那个神情粗豪的青年男子以彬彬有礼的语气问着:不过,
我急忙将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嘘……请安静一点!」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家父病了在休养,晚上怕吵,请小声说话以免吵醒家
父,我听得见。」

我这么说的目的,是为了给眼前这位青年人一个错误印象,让他以为躺在床
上的是我那「年迈有病的父亲」而不是他们要追杀的目标,这样即使他看到了床
上的蚊帐是低垂着的,也不会立刻疑心到床上躺着的是那个老人。

说来好笑,虽然我对眼前的青年人有好感,但是我仍然决定将赌注押在那个
老人身上:理由很简单,越是陷入危险处境的人,在获得援手的时候,就越有可
能会百倍回报施恩者。这个青年人和他的同伴并不是很需要我的帮助,即使我将
老人出卖给他们,大概也只能换来一句「谢谢」而已:但是如果我能协助老人逃
脱这些人的追杀,老人可能会给我的好处绝对远不只一句「谢谢」……当然,前
提是老人没有一刀把我给杀了以免泄露他行踪的话。

这就是我所以说是赌博的原因了,不过,即使我不帮助那个老人,老人迟早
也会杀我的,毕竟我都已经看到他的行踪了: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赌上这一把。

「哦……抱歉。」

那个青年人看了看屋内低垂的蚊帐,脸上露出了歉意,并且压低了声音。「
小兄弟,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紫色丝绸衣料的老人从这附近经过?」

「紫色丝绸衣料的老人?没看见过。」

我摇摇头。「我人在屋内看书,除非有人从我窗前走过,不然我几乎看不见
的。」

「那,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青年人又问。

「也没有。」

我又摇头。

「这就奇怪了。」

那个青年人有些狐疑地看着我。「那这门上和地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咦?」

我故意看着门上和地上的血迹,装出吓了一跳的样子。「这这这这这里怎么
会有血迹?还这么多?」

正好,这个时候远处有人叫了起来。

「大哥,这里又发现了血迹!」

那个人叫着,随即变成了气极败坏的语气。「该死的,这个血迹横过了一条
小水沟,不见了!萧天放那个老贼必定是利用这条小溪来洗去他身上的血迹,以
免留下线索让我们追踪!」

「糟糕,又被那只狐狸摆了一道,大家快追!」

青年人先向远处的同伴大叫着,接着掏出一块银子塞在我手中。「抱歉打扰
你和伯父了,小兄弟:这锭银子就当作我的赔礼吧。」

我还没能说些什么,那个青年人已经招呼着同伴消失在深沈的月色里了。

抛了抛手中的银子,大概有一两重:刚好可以抵过我那只母鸡的损失。

回入屋内,床上却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咳嗽声。

「武林秘笈!……不!老爷子,您醒啦?」

我急忙奔到床边,掀开蚊帐,果然老人已经醒来了。

「水……」

老人困难地吐出了这个字。

「马上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倒了一大杯水,再迅速跑回床边,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老人喝
下那杯水,尽量不碰到老人的伤口也不让水滴出来。

妈的,当年照顾我生病的老爸老妈我都没这么尽心孝顺过。

喝下了水后,老人舒了一口气,眼睛缓缓地睁了开来。

「谢谢,年轻人。」

老人的声音微弱地说着。「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老先生您是武林人物,我希望老先生您能传授我一些武功。」

我直言不讳,将我的意图明白地摊了出来。

「教你……武功?哈……哈……咳咳……」

老人开心地笑了起来,随即一阵咳嗽,我急忙掏出手帕接在老人口前,果然
老人咳了许多髒污的黑血出来,染得整条手帕一片诡异的暗红。

「孩子,我喜欢你的诚实……还有你的聪明机智……」

老人喘了口气,缓缓地低声说着。「好……我教你武功……但是你要答应我
三件事……」

「老前辈请说。」

「第一……你要拜我为师……」

老人的声音微弱着,但是眼神却突然明亮了起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八拜!」

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立刻跪在地上,朝着老人磕了八个头。

「好……乖孩子……起来吧……以后你就是我萧天放的关门弟子……」

老人……不,我师父,我师父微笑着。「第二件事……你当了我的弟子……
行走江湖的时候……你就必须用「萧颢」这个名字……」

「是的,师父。」

我答应着,反正不过改个名字罢了:巧合地,我本来就姓萧,所以我不觉得
改个名字有什么不好。

「很好……咳……」

师父又微笑着点头,然后咳嗽了几声,吐了几口鲜血出来。「最后一件事…
…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既然你要当我的弟子……你就必须继承我的……
衣钵……重新让「太阴神教」兴旺起来……」

「是,师父,徒儿必定尽力兴旺我教!」

哇,太棒了!不但能学到武功,还能当上什么神教的教主?这样不是比当官
还爽吗?当官还要守国法,还要看上官的脸色:当个教主却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简直和皇帝没两样了!

「好……好!乖孩子……」

师父又咳了几声,颤抖着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三本沾满血迹的书和一块黑色
木头来:不过,师父没能拿稳那些东西,让那些东西掉落了下来,我急忙上前接
住那些东西。

「这些……给你……」

师父喘息着,低声说道。「这是本教三大神功……的秘笈……」

哇!武功秘笈!没想到我真的能够得到武功秘笈?我接过那三本书,几乎不
敢相信这是真的。

「还有……这片是教主的太阴令……」

老人颔首示意我拿起那片黑木头。「凭着这太阴令……你可以号令太阴教的
徒众……如果他们还没死绝的话……」

「是,师父。」

我接过那片木头,之前的兴奋消去了一大半:是啊,如果不是整个太阴教都
被人给挑了的话,师父这位教主也不会沦落到被人追杀成这副德性的程度。

看来我虽然当上了什么「太阴教」教主,其实这个教主也是有名无实的:不
过,好歹我也得到了三本武功秘笈,能够练成一身武功也算是赚到了。

「还有……这个戒指……」

师父颤抖着伸出左手,一枚黑色的戒指戴在师父的手上。「这是……教主信
物……我现在把它传给你……你就是下任教主……」

「是,师父。」

我小心地从师父手上取下那枚黑色戒指,戴在右手上。

「错了……」

师父摇头。「这枚戒指……必须戴在左手中指上……否则就不算教主信物…
…」

「是,师父。」

我将戒指取下,重新戴在左手中指上:有点奇怪为什么这枚戒指一定要戴在
左手中指上才行。

「很好……好孩子……」

看到我戴上了戒指,师父微笑着。「伸手……过来……」

我伸出了左手,师父突然伸出左手捉住我的左手,握力之强简直不像是受伤
的老人:接着,一股寒气从我的左手直冲入我体内,搞得我一阵天旋地转,全身
上下的内脏彷彿都被翻转过来了似的。

「师……师父!」

我叫着,突然发现师父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一口黄牙更是随着师父龇裂
开的嘴而杂乱地出现在我眼前,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

难道师父……不,难道这个老贼其实是假装要教我武功,实际上却是想杀了
我吗?

体内翻江倒海般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我觉得我的身体似乎要被一股不知名
的寒冷力量给撑破绞碎了。

该死的,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了……绝对……如果还有以后的
话……

头……好痛……

隔天一早醒了过来,我的头还在阵阵作痛着:好不容易集中精神了以后,我
这才慢慢回想起昨天发生过的事。

昨天拜了萧天放为师,得到了太阴神教的三本武功秘笈、一片太阴令和教主
的信物指环,然后被萧天放给抓住手腕,再来就像是要被杀死了一样,身体里面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翻搅着,差点没把我的小命给要了。

想到这边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咦?萧天放呢?昨天在我昏过去之前,萧天
放还紧抓着我的手……

我朝着床上看去,这一看却吓了我一大跳:萧天放整个人歪倒在床上,仍然
保持着昨天那副龇牙咧嘴的神情,但是却一动也不动,身前大片大片的血迹早已
经乾涸成诡异的黑色:而昨天紧抓着我的左手则无力地垂挂在床边。

「师……师父?」

我试着去握萧天放的手,果然,冷冰冰地一点暖意也没有:师父大概是因为
伤势太重、吐血过多而死,或者是……是因为将毕生的功力全都硬生生渡了给我、
因为散功而死的?

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感觉我的动作比以往俐落了很多,而且一股淡淡的、
有若清凉井水一般的感觉遍佈全身,让我感觉到舒适无比。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内力吗?不过,不管怎么说,萧天放是死了:而我必须先
将他的屍体埋葬起来才行。

来到屋子后面,我拿起了耕田的锄头开始挖坑:原本我预计这个坑大概要花
上我一个时辰的功夫来挖,没想到我一锄头朝着硬泥地上挥下去,马上一大块牛
头大的黏土就应手而起,被我轻轻一挑、飞得远远的:再一锄头下去,又是一大
块泥土应手而起、随着我拉起锄头的势子飞得老远。

我现在几乎已经肯定,昨天萧天放捉着我的手是为了传功,不然以前我锄个
地都要累得半死,哪像现在随手一锄就可以在地上锄出一个深坑来,而且轻松自
在。

对不起,师父,我昨天错怪您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帮您挖一个很深的坑,
让您舒适地安居在地下的。

既然有了师父传授给我的深厚内功为辅助,我挖坑的速度快得连自己都感觉
到不可思议:没几下子我就在地上挖出了一个将近一人身高的深坑,然后轻轻一
跳,就从坑里跳了出来。

将师父的遗体放入坑中,重新掩埋好,我在师父的坟前重新跪下磕了八个头,
感谢师父传授给我的深厚内力。

磕头完,站起身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奇怪,好像安静了一点
……

往四面一看,我马上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原本养在屋子后面的一笼母鸡
已经不翼而飞……喔,鸡是有翅膀的,但是我不认为那些母鸡能够连着笼子一起
飞走,铁定是哪个偷鸡贼趁着我昨天昏过去的时候将我的母鸡给偷走了!

等等……偷鸡贼?

我急忙探手入怀,师父给我的三本秘笈都还好好地在怀中,太阴令牌也是,
但是昨天那个粗豪青年给我的一两银子却不见了:接着我又注意到,原本我戴在
左手中指上的、代表太阴教主身分的戒指也不见了!

该死的小贼!偷我的母鸡和银子不算,竟然连师父给我的戒指都偷走了!如
果被我知道是谁的话,我一定要把那个王八蛋给OOXX……

不过,问题来了:我不知道是谁偷了我的鸡啊!而且我也没办法去报官,那
个县太爷是个出名的赃官,如果没有把雪花花的白银给送上去的话,那个县太爷
根本不会理我的。

不管怎么说,我毕竟还是从师父那边得到了三本武功秘笈和一身的深厚内力,
虽然说我养的一笼母鸡被偷了,不过,基本上我还是收穫相当大的。

先不提师父给我的那三本武功秘笈,光是师父渡给我的一身功力就已经让我
受用不尽。以前我在地里劳动一整天、也不见得能锄好多少地,还会累得半死:
现在我不要半天的功夫,就能把父母留给我的那几亩薄田给从头到尾都好好地锄
过一次,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

此外,我终於也可以将田犛得更深了。由於我穷,家里养不起牛,我又没钱
去向别人租牛来拉犛,所以犛田这种需要牛只的工作我就没办法做了:不过现在
有了师父渡给我的功力,我根本就不需要牛了,只要把犛往地上一插,我自己就
可以单手推着犛在田里跑,一下子就可以把整片田给犛得又深又好。

由於我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在田里,自然我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看书,而
我要看的书当然就是师父给我的武功秘笈!光是师父渡给我的一身深厚内功就让
我在耕田的时候获益不少,如果我将师父的武功全都学全了,那我岂不是真正不
得了了?

师父给我的那三本武功秘笈之中,一本「太阴神功」里面讲的完全都是修习
内功的方法,而当我在阅读「太阴神功」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体内那股有如泉
水一般的感觉沿着书上所记载的经脉在我身体内流动着,而当我将整本「太阴神
功」都读完的时候,这股感觉也刚好将我周身的经脉全都巡行过了一次,然后重
新又散佈到全身上下,只是那股有如泉水的感觉却轻了些:由於师父死了,我没
有人可以问,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应该算是好事吧?

「太阴神功」除了修炼内功的方法以外,还有修炼外功的武术要诀:不过这
些武术要诀却只字不提任何招数,只是讲解各种各样运用武功的诀窍而已,然后
在最后附上「熟悉此武术总诀后,修行者可将天下任何武术皆化为己用,越战越
强」这样一句话而已,看来招式要靠我自己来领悟了。

师父给我的第二本则是轻功秘笈,里面记载了两项轻功──「凌云飞渡」和
「无影迷踪步」。「凌云飞渡」是可以让我高来高去的轻功,而「无影迷踪步」
则是在遇到强敌时保命用的身法,凭藉着快捷无伦的移动速度,让敌人捉摸不着
自己的位置,这样不管是要逃命还是反击都会很有帮助。

师父给我的第三本秘笈则是「阴阳诀」,里面记载了种种利用和女性性交的
方法、自女性身上进行採补、以增强自身功力的功法,而且是从能够将女性全身
精元全都採补净尽、让女人当场变成一具乾屍的霸道採补术到男女双修的双修法
都有。而这也是我唯一还没办法开始修炼的秘笈,毕竟「太阴神功」、「凌云飞
渡」和「无影迷踪步」都是我一个人就可以修练的武功,但是採阴补阳就非得要
女人不可了。

可惜了我那笼被偷走的母鸡,不然也许我能够利用母鸡来练习採补也不一定,
至少我确定拿母鸡配人参来燉鸡汤是很补的。

虽然「太阴神功」里面并没有提及任何武功招式,但是熟读「太阴神功」的
武术总诀之后,我还是创出了几套属於自己的武功。

首先,第一套是「风扫落叶」钉耙法,是我在用九齿钉耙扫集落叶的时候领
悟出来的,这套耙法施展开来之后,可以很快地将院子里的落叶全都扫在一起,
堆成高高的一堆。

第二套则是「斩草除根」镰刀法:为了让农作物长得更好,将杂草除去是有
必要的:但是像普通农夫那样弯着腰、一把一把地抓住杂草再用镰刀割去实在很
费时间,而且这样除草一整天下来会腰酸背痛:所以我创出了这套镰刀刀法,只
要挥起镰刀,刀风所过之处杂草全都被斩成碎屑,但是却不伤到旁边的农作物,
是我相当得意的一套武功之一。

第三套则是「拈虫指法」:菜园子里的蔬菜上常常有毛毛虫,如果我能将这
些专吃菜叶的毛毛虫全都不伤毫发地捉起来、再扔进瓶子里,就可以带到市集上
去卖给那些渔翁,因为这些仍旧鲜龙活跳的毛毛虫就是最好的鱼饵:为了在捉虫
的时候不伤到虫子,我特地创出了这套指力轻柔、但是却能牢牢捏住虫子的指法。

第四套则是「含沙射影」的暗器手法:在穀子和果子成熟的时候,常常会有
麻雀来啄食穀子,即使我做了几个稻草人立在田里也没啥太大作用,麻雀照样会
来啄食穀子,甚至还停在稻草人头上向我示威:於是我创出了这套暗器手法,只
要抓住一把砂子扔出去,就可以将麻雀纷纷打死在半空中,保证一只不留,而且
每只麻雀还都是死得血肉糢糊:这么打过几次以后,就再也没有麻雀敢来吃我田
里的穀子了。

不过,我最得意的武功还是「茅山剑法」……呃,不对,是「茅厕剑法」:
上茅房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绿头苍蝇先停在臭屎上、然后又飞来停在我的
屁股上。幸好我记得读过的书里面曾经提到过某位複姓令狐的大侠创出过一套专
杀茅厕苍蝇的武功,还有一位杨大侠则是以一把木剑当武器:既然这两位前辈能,
我当然也能,於是我削了一把木剑,就拿着这把木剑在上茅房的时候练剑法。

一开始我还不熟悉运剑诀窍的时候,常常一个不小心一剑过去,就把苍蝇给
劈成两半:不过,等我熟悉了运剑的诀窍之后,我已经能够只挥出一剑、就把身
边所有的苍蝇都给斩去一边的翅膀而不伤到苍蝇的身体:然后当这些失去一边翅
膀而纷纷落入茅坑之中的苍蝇奋力振动着剩下的翅膀在臭屎上嗡嗡爬行着的时候,
我丹田一个用力,就能以内劲压迫已经在肛门口的大便向着那些坑里的苍蝇激射
而出,以泰山压顶之势将苍蝇们埋没在臭烘烘的粪坑之中。

那种感觉,真是──爽。

夏去秋来,今年因为我得到了师父的功力,田耕得深的缘故,穀子长得特别
好:菜园子里的菜也因为虫子被我给捉光了,长得相当肥大而漂亮:採收以后让
我多卖了好几两银子,看来今年的冬天可以买件棉袄、过个暖冬,不必像以前一
样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了,想到就让人心情愉快。

不过,自从我得到了师父的功力、又修习了太阴神功之后,我已经不太怕寒
冷或炎热的天气了,似乎也没有买件棉袄的必要。

最后,我决定用多出来的钱买了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我打算养些鸡,看看
这些对鸡能不能多生几只小鸡来让我卖钱:剩下的钱也许等到过年的时候买些年
糕,好好过个奢侈的年。

除了农事以外,剩下的当然就是修炼师父给我的武功秘笈了:「太阴神功」、
「凌云飞渡」和「无影迷踪步」我早已练得滚瓜烂熟,不过「阴阳诀」我却只能
将口诀熟读记在心中而已,毕竟我虽然早已将我小兄弟的童贞奉献给了「五姑娘」,
但是「五姑娘」毕竟不能陪我修炼「阴阳诀」,所以我也只能先把「阴阳诀」给
读熟、等多赚了些钱、讨了老婆以后再来修炼了。

第二回:青丝如云姿若烟和往常一样,我利用晚上的时间在窗前挑灯阅读:
不过我现在又重新开始读四书五经十二义等举文了,毕竟师父给我的三本秘笈都
已经被我读熟到快要可以倒背的程度了,能练的武功我也都练了,再捧着书浪费
时间也没啥意思:反而是修习武功之后,我的头脑变得比以前更清楚了,不如趁
这个时候念些举文,如果考上个举人进士,我就出头了。

不过,今天我在念书的时候,却听到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快速靠近,一开始
我本来以为又是哪个小贼想来偷我新买的公鸡和母鸡,但是我随即发现自己的猜
测错误:从细碎的脚步声听起来,来的人是个女子,而且还是练过武的,一个练
过武的女子就算要当小贼应该也不会挑上我这种穷书生才是。

看来应该是某个江湖人物在赶路吧?一定是的,虽然我有些好奇是谁这么晚
了还赶路,但是那毕竟不关我的事,所以……念书,念书!明年春天就要考秀才
了啊!

不过,我的猜测显然又错误了,因为细碎的脚步声并没有从我家门前过去,
反而是在我家门前停了下来:接着,有人在门上「咚咚咚」地拍了几下门。

咦?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一个练过武的女孩子来找我呢?这事情可是奇哉怪
也。

「谁啊?都这么晚了……」

拉开门的时候,我被吓了一大跳:溶溶月色之下我可以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美
丽的少女,秀丽的鹅蛋脸上配着小巧的樱唇,以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视线往下,可以看到那几乎是不盈一握的纤腰,以及裤脚下的绣花鞋包裹着
的三寸金莲:而衣衫上绣着的一朵牡丹花则被少女衣底的高耸双峰给撑起,彷彿
随着少女的呼吸在月光中迎风摇曳一般。

「这位公子,抱歉深夜打扰您了。」

少女向我敛紝施礼。

「不敢,不会的,请问有什么事情是我能替姑娘效劳的吗?」

我急忙陪笑回答,不过我越来越好奇了,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如此美貌的少女
找上门来?

「请问,公子见过这个东西吗?」

少女伸出洁白如玉的右手,却把我又给吓了一跳,因为少女手心上托着一枚
黑色的戒指,而那枚戒指正是师父给我的太阴教教主信物!

「见过,这枚戒指是一位老先生给我的,后来被一个小贼偷走了。」

我点头。「能否请姑娘将戒指还给我?」

「一位老先生给你的?」

这次轮到我吓了那名少女一跳。「公子可知道,那位老先生现在人在哪里吗?」

「我知道那位老先生在哪里,但是请姑娘先把戒指还给我好吗?」

我也伸出了手。「等姑娘将戒指还给我以后,我可以领姑娘去见那位老先生。」

「好。」

少女将戒指放入我的掌心,我拿起戒指,依照师父的指示,将戒指戴在左手
中指上。

「咦?」

少女突然惊呼一声,我向着少女看去,发现少女原本有着淡淡红晕的面颊一
下子没了血色。

「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我问着。「姑娘的脸色不太好呢!」

「啊……不,没事的。」

少女急忙摇头,随即追问着。「对了,公子知道那位老先生在哪?能否请公
子示知那位老先生的下落?」

「请和我来。」

我向着屋后走去,少女急忙跟了上来。

「那位老先生在这里。」

我领着少女来到埋葬师父的地方,这里我用一片木片替师父立了一个简单的
牌位,还很用心地在上面写了「恩师萧天放之墓」,那几个字可是我练习书法以
来所写过最好的字。

「什么……」

看到我指着木片,少女急忙奔上前来、蹲在木片前细看。「……萧天放之墓?
怎么可能……」

「那位老先生死了。」

我接着少女没说完的话头说下去。「那位老先生被人追杀,因为伤势太重而
死的:临死前把戒指给了我,算是我照料他伤势的报答吧?」

「原来如此。」

少女起身,嘘了一口长气:突然一个转身,在我面前单膝下跪,垂着头以清
亮的声音说着。

「神教座下弟子、太阴圣女阮云烟、参见新教主!」

「咦?」

这、这位少女竟然是太、太阴神教的……圣女?

「教主不知道吗?」

阮云烟抬起头来,满脸疑惑神色地看着我。

「我知道啊,老先生是有告诉过我,说这个戒指是教主信物:但是老先生也
说了,太阴神教已经覆灭,所以我也不觉得我真的当上了什么教主。」

我急忙解释着。「不然姑娘看过哪种教主住在这种破旧茅草房里,白天要种
地、晚上还要挑灯读书准备考秀才的?」

听到我这么说,阮云烟忍不住「噗」一声,掩口轻笑了起来:但是阮云烟随
即发现自己失态,不但收歛了笑声,还急忙惶恐地垂下头去。

「弟子失态了,请教主恕罪!」

「不,别这么说,请起来!」

我急忙扶起阮云烟。

「多谢教主恕罪。」

阮云烟这才站了起来,仍然低垂着头,似乎怕我责罚她。

「而且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所以别低着头嘛,这样我
就看不到你美丽的笑容了。」

我又说着。「别的美女是「一笑倾城」,你却是「不笑倾城」:如果你还这
样低着头,我为了看到你的笑容,只好躺倒在地上了,你还没笑就先让我倒地不
起,这比别的美女还要高桿百倍啊!」

被我一逗,阮云烟忍不住又是「噗」的一声,掩口轻笑了起来:不过,阮云
烟却别过了头去,仍然是不愿意让我正面看到她笑的样子。

「啊,还有,别再叫我教主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教主,你这样教主教主的
一直叫,很不习惯的说。」

「是,那属下该如何称呼教主?」

阮云烟收住了笑,重新摆出一副圣女面孔。

「我是比较希望你能称呼我为「相公」啦,不过你大概不会喜欢,所以还是
称呼我「公子」就好了。」

我耸耸肩。

「是,教主……不,公子。」

一抹红霞掠过阮云烟的脸庞。

「对了,既然天色很晚了,姑娘也找到想找的人了,也许姑娘该回住宿的地
方去了?」

虽然我很希望阮云烟能继续留下来,但是人家一个大姑娘家,我这间破草房
又只有一个房间,不方便留女客住宿的说,那样我就得睡门外了。

「请教主……呃,公子,叫我云烟就可以了:云烟是公子下属,当不起姑娘
的称呼。」

阮云烟问着。「公子可是住在这里?」

「嗯。」

「那,云烟就住这里。」

「可是,我这只有一间房和一张床,你要住这里的话,我就只好睡门外了。」

我急忙解释。「不然的话,对你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名节……」

「我们太阴圣女的职责就是服侍教主,也就是教主的贴身侍女。」

阮云烟拦住了我的话头。「侍女和主人同住一间房是很正常的,除非公子嫌
弃云烟,要让云烟睡门外,不然和云烟和公子同睡一房也没关系的。」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不要说侍女,如果我能讨到像你这样人才……不,有
你一半美丽的老婆,都算是我十八辈子积了德呢!」

看到阮云烟那有些委屈、眼圈红红要掉眼泪的样子,我急忙安慰着阮云烟。
「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当然欢迎你留下来。」

「多谢公子。」

阮云烟又是盈盈施礼。

「对了,你能多告诉我一些关於太阴教的事情吗?」

「公子有命,云烟自当遵从。」

阮云烟垂头应命。「不过,能否进屋去说?这边夜里风大,公子着凉就不好
了。」

听云烟大概说起了太阴神教的情况,其实太阴神教和江湖上一般的帮会似乎
也没差多少,也是一个教主、副教主、几个护法和使者、然后一堆堂主坛主和香
主之类的小干部,再加上许多的教众而已。

太阴神教吸收教众的方法有些像是神棍骗钱的方法,例如说是散符水治病啦、
搞些乩童起乩说是神明附身的把戏啦……像是这种手段来吸收无知愚民来当教众,
而干部则是由各家各派学过武的人出任,吸引这些人加入的理由则是能够从一般
教众的「捐献」之中厚厚地抽取一大笔分成,如果能被指定为下任教主的人选,
还能习得太阴神教的三大镇教神功,所以吸引而来的干部几乎都是偏向邪道的武
林人物。

难怪太阴神教会被正道中人围攻,我自己这个「教主」听了都觉得太阴神教
这种搞法实在是不太应该。

和普通的教众与干部不同,「太阴圣女」是直属於教主的,连副教主都指使
不动「太阴圣女」:而「太阴圣女」的职责也很简单,就是负责服侍教主的生活
起居和陪教主练功而已。

陪教主练功?多半就是练「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了。

听云烟说起,「太阴圣女」并不是只有云烟一人,原本共有七人,云烟是排
位第五的:不过在正道中人围攻太阴神教的时候,为了保护教主──也就是我师
父萧天放──逃走,七位圣女之中有五位殉教、一位失手被擒,而云烟则是在混
乱之中和其他人走散了,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之后,就一直在寻找教主的下落。

「哦,难怪你会拿着戒指来找我:你是在哪里找到那枚戒指的?」

我问着,也许那个人就是偷我母鸡的人也不一定。

「云烟是在山东道那边见到一个商人戴着这个戒指。」

云烟说着。「那个商人说,他是从这附近集云镇上的典当铺买的,然后云烟
再去典当铺问,当铺的人说这枚戒指是镇外的李二秃子拿去当的……」

「李二秃子?」

我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傢伙,原来是他!」

「怎么了?公子?」

看到我「怒发冲冠」的样子,云烟很关心地追问着。「有什么不对吗?」

「就是他偷了这枚戒指、还有我的一两银子和一笼母鸡啊!」

我气愤地说着。「我非得去找他讨回我被偷的银子和母鸡不可!」

云烟一呆,接着「噗」的一声、掩口笑了出来。

聊着聊着,屋后传来了公鸡的啼叫声。

「哎呀,已经四更天了。」

云烟急忙说着。「公子也该早点安歇了,就让云烟服侍公子就寝吧。」

「呃,这个不敢当。」

我急忙摇手。「我在书桌上趴一下就好了,床铺就让给你睡吧:只是小地方
又乱又髒,希望你不会不习惯……」

「说什么傻话嘛!我是公子的侍女,服侍公子是我的分内事。」

云烟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我身后,伸手就开始替我脱外衣。「公子何必和云
烟见外呢?」

虽然我觉得让云烟这样一个大美女替我脱衣服有些不妥,但是闻到云烟身上
传来的淡淡清香、再加上感觉到从云烟身上传来的微微体温,这种舒畅的感觉竟
然让我的身体不听大脑使唤了!於是我就这样傻在原地,像个任人摆佈的木偶一
样,衣服被云烟给脱了个清光。

「请公子安睡了,好吗?」

看到我傻在原地不动了,云烟轻笑着把我推到床边,扶着我躺上了床,再拉
过被子替我盖上。「真是的,别像个娃娃一样嘛,有点大人的样子好吗?」

「对、对不起啦,我真的不习惯让你这样的美女服侍我嘛,所以一时不知道
该怎么办才好了。」

看着云烟替我拉上棉被时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我急忙道歉。「而且,
让你趴在书桌上睡一晚也不好吧……」

「公子不必替我们下人担心啦。」

云烟笑着,往我的脸上吹了一口气,一阵微温的香风扑面而来,彷彿夹带了
麻药一样,让人闻了全身麻酥酥的舒服极了。「而且,云烟也不会趴在书桌上睡
一晚的。」

「那……」

奇怪,云烟不趴在书桌上睡,那晚上要睡哪里?难道要睡地上吗?

「请公子闭上眼睛。」

我正想发问的时候,云烟又笑着出左手,轻轻抹着我的眼皮要我闭上眼睛。

感觉着云烟柔软滑嫩而温暖的纤手,我闭上了眼睛:但是身边随即传来悉悉
挲挲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软质布料在互相摩擦。

难道云烟真的想打地铺、在地上睡一晚?

「云烟,你……」

睁开眼睛,我正想劝云烟不要打地铺睡觉的时候,赫然发现床边的云烟不知
何时已经脱成了半裸。原本用来压发的簪子已经被取下放在桌上,云烟一头乌黑
的秀发直垂到腰际、将上半身都遮住了:凳子上放着云烟折叠好的裙子,地上则
是解开了带子之后、滑落地面缩成一堆的女裤,云烟白晰而修长的双腿毫无遮掩
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讨厌!都叫公子闭上眼睛了!」

云烟回过头来,羞红了的面颊上满是妩媚的娇嗔神态:原本遮住云烟身体的
秀发飘开,将云烟雪白的肩膊和臂膀露了出来。

「对、对不起!」

我急忙闭眼转头,不过云烟半裸的身影就像是烧烙在我的视线之中一样,不
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床边悉悉挲挲的声音又持续了一会,然后就没声音了,大概是云烟已经换好
了衣服:接着一阵凉意透入被子里来,云烟竟然掀开了我的被子,我忍不住大叫
糟糕,刚刚看到云烟半裸的模样,我的小兄弟现在正不安分地抬头挺胸着,要是
这副丑态被云烟见到的话……

「啊……怎么这么……大……」

云烟惊讶地轻呼了一声,铁定是看见了我的丑样:这下子惨了,我不知道会
被云烟怎么样的轻视了。

我不敢睁开眼睛偷看云烟脸上的表情,所以我只好仔细倾听云烟的动静:又
是一阵悉悉挲挲的声音传来,我可以感觉到云烟爬上了床来、蹲在我身边,然后
云烟用手指拿住了我那精神饱满无比的小兄弟……

虽然小兄弟被云烟的葱指所拿住的感觉相当舒服,但是……云烟不会一气之
下、用力捏断我的小兄弟吧?

突然一种相当温暖、有些湿润、但是又相当涩滞的摩擦感觉缓缓笼罩住了我
的小兄弟,接着我的小兄弟进入了一个相当温暖的套子里:同时我可以感觉到云
烟坐在我的下身上……

难道……难道说,云烟将我的小兄弟纳入了女人最私密的地方吗?不过,我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小兄弟钻入女人那个地方的感觉竟然是这么地温暖和舒适,
就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的毛孔都畅快了起来,和找「五姑娘」的感觉是完
全不能相比的!

真没想到云烟竟然会将我的小兄弟照顾的如此无微不至,看来云烟并没有因
为见到我的丑态而生气:我开始有些好奇云烟再来会怎么做了。

「嗯……」

不过,云烟轻哼了一声之后,就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而且也没有发出任何
声音,就好像云烟入定了一般。

忍耐不住好奇心,我偷偷睁开眼睛偷看云烟在干什么。

此时云烟身上只剩下一件绣着红边的白绫肚兜,一对丰满之极的玉兔将肚兜
高高地撑了起来,隐约还可以看到两粒突出的葡萄:一条金炼绕过云烟雪白的颈
子后面,衬得云烟那白晰的臂膀更加晶莹。

而云烟则是闭上了眼睛,左手食中两指并拢立起了一个法诀、右手平托在左
手下方,盘膝「坐」在我的下身上──用她的桃源洞容纳着我的小兄弟。

果然,这是「阴阳诀」之中女方修练「双修法」时的姿势。

看来云烟说的,「太阴圣女」协助教主练功的职责,就是练「阴阳诀」之中
的双修法了。

不过,更令我着迷的是:我从来没有看过半裸的女人,特别是像云烟这种「
不笑就能倾城」的美女:所以,还是先好好欣赏云烟的美丽再说吧!

大概是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动静,云烟睁开了眼睛:当云烟看到我正直盯盯地
看着她的时候,一朵红云扑上了云烟的面颊。

「公子……公子不练「阴阳诀」吗?」

云烟含羞带怯地问着。

「什么是「阴阳诀」?」

我决定装傻。

「前教主……就是公子的师父,他没传授「阴阳诀」给公子吗?」

云烟的脸上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没有啊。」

我摇头。「就告诉过你了,师父伤得很重,将教主信物的戒指传了给我、又
将自身功力渡了给我之后就过世了,其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是这样的吗?」

云烟脸上的惊讶神色更浓了。「难道也没有什么书籍留给公子吗?」

「书籍……」

我故意装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喔,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师父是
有拿了几本破书给我:不过那些书都不是四书五经之类的举文,看起来也不像是
制举的书本,里面写的一堆东西我也看不懂,刚好家里没有柴火了,所以我把那
些书本当成柴火烧掉了。」

听我这么一说,云烟突然身子一歪,差点跌下床去:幸好我及时坐起身来扶
住了云烟。

不过,我这么坐起身来,却顺势将云烟原本盘着的双腿给顶得分开了,感觉
到我和云烟的下身又接触的更紧密了些,小兄弟更是往云烟的体内深入了一点。

「你还好吧?」

「公……公子!」

云烟脸上又是一红,别过了头去:大概是不习惯和我这么近的面对面、大眼
瞪小眼吧。

不过,从侧面看着云烟泛红的面颊、俏挺的瑶鼻、长长的睫毛和半闪的大眼
睛,配着白晰的脖颈肌肤,我突然知道我要定了云烟这样娇媚可人的女孩,即使
我不是云烟的第一个男人我也无所谓!

「云烟,对不起了。」

不等云烟有所反应,我捧住云烟的双颊、将云烟的头转过来正对着我,然后
就朝着云烟那对鲜红欲滴的樱唇吻了上去。

被我一吻,云烟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全身也在一瞬之间僵住了,双手也撑拒
在我胸膛上:但是在我强力的亲吻攻势之下,云烟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长长
的睫毛眨动着慢慢下垂、让原本圆瞪的大眼睛变成水汪汪地半闪着,撑在我胸前
的双手也环抱住了我的脖子,开始回应着我的亲吻了。

亲吻了好一阵子,当我们终於分开的时候,云烟的脸几乎是红得要冒烟了。

「公子……」

云烟低下了头去。「云烟……云烟不该这样的……这样太踰越下人的分寸了
……」

「什么下人不下人?你觉得我这个什么「教主」难道就名副其实了吗?」

我捧起云烟的下颚,让云烟和我四目相对。「我喜欢你,我要你陪在我身边,
就这样而已!」

「可是……就算名不副实,公子毕竟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而云烟只是公子的
下属而已。」

云烟侧开了头。

「那我现在封你为教主夫人不就好了。」

听到我这么说,云烟吓了一跳。

「不,公子,云烟不配……啊!」

「我说行就行!」

再次捧起云烟的双颊,我用力将嘴唇印上了云烟的樱唇,这次云烟很快就软
化了,而且温顺地接受我的热吻:我将双手移到云烟背后,解开了云烟肚兜的带
子和炼子,抚摸着云烟那光滑柔嫩的背部肌肤。

当我们的双唇再次分开时,云烟仰起了头,双目迷离着。

「云烟,我要你!」

说着,我抱着云烟一个翻身,将云烟压倒在床上,让云烟那修长的玉腿搭上
我的肩膀,生着稀疏耻毛的桃源溪谷则和我的下身紧贴着。

然后,我开始摆动腰部,让我那已经硬挺到极点的小兄弟开始在云烟紧凑的
祕径之中缓慢穿梭起来。

「啊……不、不行……公子……啊……」

当我开始运动起来的时候,云烟似乎吓了一跳,开始挣扎了起来:但是被我
死死地压着,双腿又被我架上了肩膀,云烟的挣扎一点效用也没有:反而是在我
抽动了几次小兄弟之后,云烟的祕径之内迅速湿润了起来,和原来那种有些涩滞
的感觉相比,现在抽动的时候顺畅了许多,而抽动时所产生的酥麻舒畅感也强烈
的许多。

「呼……呼……云烟,你的那里好湿好紧啊……呼……夹得我好舒服……」

随着快感越来越强烈,我也开始加大了抽送的深度和频率:每次都将小兄弟
抽出到几乎要溜出这片桃源仙境的程度,而云烟也会随着我的抽离动作而发出幽
怨的呻吟声:接着当我将小兄弟用力地顶入云烟体内最深处、让小兄弟狠狠地顶
在云烟体内的一团嫩肉上时,云烟又会发出一声愉悦之极的叫喊声,再加上身子
猛烈地颤抖着。

「呜……啊──!呜……啊──!」

随着我抽送的动作,云烟娇嫩悦耳的嗓音呼喊出了情绪丰富的乐曲。

「噗滋!噗滋!噗滋!」

随着我加大的抽送频率,云烟的桃源祕径也越来越潮湿,从原本的稍微湿润
到涓涓细流、再到洪水成灾,每次我将小兄弟用力顶入的时候都会挤压出大片的
水花来,并发出淫靡的声响。

「噗!噗滋!噗噗滋!」

「啊──啊──啊──啊───!」

我的抽送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抽插时的水声已经连在一片,就像是有人快
步渡过小溪时、在溪水中踩出水花那般的声音:而云烟则是拼命呼喊着,不停地
扭动着水蛇般的纤腰迎合着我的冲击。

「好舒服……喔,云烟,我要去了!」

「啊──!不行──!」

听我这么一说,原本沈醉在快感中的云烟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泄精是修炼
「阴阳诀」的大忌……啊啊啊───!」

可惜云烟的警告来得太晚了,何况我也没有在修炼「阴阳诀」,再说小兄弟
已经被云烟那美妙无比的私处给服侍地几乎要痛哭流涕了,於是我不顾一切地用
力将小兄弟狠插到云烟体内的最深处,感觉小兄弟的尖端钻入了一个肉圈圈之中,
强烈的快感随即迸发开来,小兄弟一收一缩地将我灼热的精元全都注入了云烟的
最深处。

而被我这么用力一顶一喷,云烟瞬间杏眼圆瞪,全身僵直颤抖了起来,桃源
溪谷快速而有节奏地强力收缩了起来,将我的小兄弟按摩得无比舒适,而大量的
温泉更是猛烈无比地喷发了出来,将我们两人结合的地方沾湿了一大片。

「云烟,舒服吗?」

雨散云收,云烟全身无力地趴在我胸前,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馨香不断飘进
我的鼻孔中来。

原来两人世界的感觉竟然是这么好,我现在开始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打死
都要当官,而且还要当赃官:因为这样赚的钱才多,才有闲钱娶二房、三房……
一大堆的妾侍,也才能享受更多的乐趣。

不过,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云烟就够了。

「嗯……」

云烟无力地应了一声,随即脸上一红。「公子你……坏死了,人家被公子搞
得全身骨头都像是要散了一般……坏死了……」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这么粗鲁了。」

我抚摸着云烟的背脊。「下次我会温柔些的。」

「不要!」

云烟突然抬起头来,神色有些慌张。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说全身都像是要散掉了吗?」

我看着云烟的眼睛。

「不是……哎呀!公子坏死了!」

一阵红霞扑上云烟的面颊,云烟又低下了头去。「可是,那样很……舒服的
说……讨厌,公子最坏了……」

哦,我大概有些明白了,常常听人说女孩子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想得要命,
大概就是现在云烟这种情况吧?

突然感觉到胸前有些湿热的感觉,一看才发现云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流眼
泪。

「云烟,怎么了?」

我急忙问着。「你怎么在哭?是我哪里弄痛了你吗?」

「不,没有……」

云烟伸手抹去了眼泪,突然对我露出了一个娇艳的微笑。「公子喜欢男孩还
是女孩?」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我轻轻抚摸着云烟的面颊。「怎么,你想替我生一个?」

「嗯……」

云烟娇羞着点头,伸手按着我抚摸她脸颊的手。「如果可以的话……」

第三回:镜花水月南柯梦一大早起来,感觉神清气爽,大概是因为昨天搂着
云烟的娇躯睡了一晚、睡得特别香甜的缘故。

「公子起床啦?」

云烟娇柔的声音从屋后传来。「刚好,早饭好了,请公子来用餐吧。」

咦?早餐已经好了啊?难怪那么多人明明穷得连自己都只能勉强喂饱,却还
是打死都要讨个老婆,原来还有这种不必自己动手准备早饭的好处:如果再加上
晚上还能抱着老婆柔软的身体入睡,那真的是打死也值得。

而在同时,一阵饭菜的香气飘进我鼻孔来:云烟笑吟吟地在屋子中间的桌上
摆了一碗稀饭和两道菜,一道是我自己做的醃鹹菜,原本应该散发着一股霉臭味
的土制醃菜在经过云烟的巧手调理之后,现在正冒着一股引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而另一碟菜则是一个单面煎的荷包蛋,黄白相间的配色看起来就是很好吃的样子。

等等,荷包蛋?我原来的那笼母鸡不是被偷了吗?怎么会有鸡蛋呢?难道说
后来我买的那只母鸡在今天下蛋了吗?

「云、云烟,这个荷包蛋是哪来的?你该不会把我那只母鸡下的蛋给煎了吧?」

我有些担心地问着,我养着那只母鸡可是为了长期投资、希望母鸡能够替我
多生几只小鸡的。

「当然不是。」

云烟娇笑着将菜放在桌上。「公子买的那对鸡还没下蛋呢。」

「那这哪来的蛋?你去邻居王大婶那借的?」

「不是,人生地不熟的,谁会借蛋给我啊?」

「那……你自己下的蛋?」

「噗」的一声,云烟忍不住掩口娇笑起来。「谁下蛋了?今天可不是人家下
蛋的日子说!」

「那你下蛋的日子是啥时?我记得你昨晚说要替我生个宝宝的,知道你下蛋
的时间,我好准备准备。」

「是……」

云烟突然脸一红。「公子请快点用早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还没告诉我这颗蛋怎么来的呢?」

「公子不是说李二秃子偷了公子的母鸡和银子吗?所以云烟一早就去找了李
二秃子,把公子的母鸡和银子都要回来了。」

云烟轻笑一声。「这颗蛋是公子被偷的那笼母鸡下的蛋啦!」

喔,原来如此:不过李二秃子是个无赖,在我没练武以前我是不敢去惹李二
秃子的:云烟如果没有动到一些比较「粗鲁」的手段,李二秃子绝对不可能会怕
云烟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当然更不可能轻易「归还」我的母鸡和银子。

不过,不管云烟是用什么手段去要回了我那笼母鸡,我现在也不怕李二秃子
上门找我麻烦了,所以……吃饭!吃饭!饭凉了就不好吃了啊!

一屁股在桌前坐下,捧起稀饭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云烟坐在一旁相陪,微
笑地看着我将她作的两道菜一股脑地席卷乾净。

三两下吃完早饭,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吃饱了,可是云烟呢?
刚刚云烟端上来的只有一碗稀饭,然后云烟就坐在一旁看着我吃完……

「云烟,你不吃早饭吗?」

我问着。

「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就吃过了,还等这会子呢!」

云烟笑着将碗盘收走,拿到灶旁清洗了起来。

看着云烟在清洗碗盘时的苗条背影,特别是当云烟弯腰从水缸里取水的时候、
那向后翘起的浑圆屁股:一想到昨天我才将我的肉棒插入这性感无比的丰臀之间、
体验到了女人身上的乐趣,裤裆里的小兄弟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云烟,我早餐还没吃够呢!」

来到云烟身后,我从后方抱住了云烟的纤腰,让已经坚硬起来的肉棒硬绷绷
地顶在云烟的屁股上。「我想吃你,好不好?」

「不行,公子。」

云烟娇笑着想把我的手拨开。「现在是白天呢!」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正宜亲热!」

我说着,就要去吻云烟的面颊。

「不行啦!现在大白天的,万一被人看见,羞也羞死了!」

云烟急忙将我推开。「不行的,公子,不要。」

「这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最近人家也在一里外,如果不是有意要过来偷
看,谁会看见?」

我加强了双手搂着云烟的力道,将云烟紧紧搂在怀里,然后又去亲云烟的面
颊。「云烟,让我吃你!」

「公子,不行!」

云烟不但伸手推拒着我,更尽可能左躲右闪着,就是不让我亲她。

「来嘛,来嘛!」

我右手向上移动,捉住了云烟的左乳开始揉捏起来。

「不要!」

被我捉住左乳,云烟全身一颤,急忙用力捉着我的右手想要推开,但是趁着
云烟忙着对付我作怪的魔手时,我却凑过嘴去在云烟白晰的脖子上吻了下去,还
含着云烟的耳垂舔弄着,让云烟又是全身一抖:等到云烟又用手将我的头推开、
无暇应付我的魔手时,这次我不但右手捉住云烟的乳房玩弄着,左手更是向下移
动,朝着云烟的双腿之间进军。

啪!突然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过,我和云烟当场都愣住了:因为,云烟刚刚
竟然用力地在我脸上掴了一记耳光,我不但觉得脸颊一阵热辣辣地痛,甚至还感
觉有些晕眩,云烟刚刚那一巴掌可是用足了力气的。

「弟子无礼犯上,请教主重罚!」

云烟突然跪在我身前,低头大声说着。

「起来,起来!这是我不好,我不该强迫你的:你打我的对,又不是你的错,
何必下跪?」

我急忙将云烟扶起。「而且,早跟你说过不要叫我教主了,听起来怪彆扭的。」

「是,公子。」

被我扶着站起来,云烟仍然低着头,满脸惊惶的神态。「公子……不要紧吗?」

「啊,还好,反正脸上又不是很痛。」

我故意摸摸脸颊,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真正痛的是这里,你把我的
心都打碎了说。」

「对不起,公子。」

云烟低声道歉着。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了,你不用再道歉了。」

我拉着云烟的手说着,反正脸上被打耳光的地方现在已经不痛了,再说听着
云烟低声软语地道歉,有什么火也早都消弥乾净了。

「那个……公子……」

被我拉着手,云烟毫不挣扎,只是红着脸低着头。「公子想要的话……能不
能……到床上……在这里云烟会怕的……」

「呵呵,没关系,反正我也该去打柴了,不然柴火就快烧完了。」

我指了指灶旁那所剩无几的木柴。「而且,还是等今天晚上再好好吃你好了,
不然等一下你万一不是搧我巴掌、而是踢我要害的话,只怕我当场就太监了。」

「不……不会的啦!云烟再也不敢了!」

被我一逗,云烟这才又笑了出来。「对了,公子说柴火不够是吗?云烟这就
去打柴,公子就请歇着吧。」

「让你去打柴?别开玩笑了!打柴这种事情是男人的工作,怎么能让你去做
呢?」

我笑着否决了云烟的提议,一边伸手从墙上摘下斗笠和斧头。

「可是……公子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啊!」

云烟急忙说着。「天下哪有让教主去打柴的道理?这种事情都是咱们下人丫
头的工作啊!」

「太阴神教的教主?你看我这副德性像个教主吗?萧老前辈虽然说把太阴教
的教主之位传了给我,但是我可不觉得我就是什么教主。」

我笑着耸耸肩。「而且,似乎你也不觉得我是个教主嘛,不然你哪会在我脸
上打这么火辣辣的一巴掌。」

「云烟知错了嘛!」

被我一提打巴掌的事情,云烟急得哭了出来,并当场又跪了下去:还好我及
时伸手拉住了云烟。

「别这样,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我扶起云烟。「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

「多谢公子。」

听着我低声软语安慰她,云烟又破涕为笑。「那,能不能让云烟跟着公子一
起去打柴?也好替公子端茶送水的。」

「那当然,欢迎都还来不及呢!」

我笑着,将手上的斗笠给云烟戴上。「不过,戴着斗笠:日头毒,我可不想
让你给晒坏了!」

从我住的地方步行到最近的山区砍柴最少要走上两三个时辰,所以我以往都
是天还没亮就出门砍柴,这样才来得及在天黑之前回家:不过自从练了武功之后,
只要施展轻功,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到山上砍柴,而且还有时间把砍下来的柴带
到附近的镇上去卖,方便了不少。

不过呢,由於我昨天为了吃云烟的豆腐而隐瞒了我会「阴阳诀」的事实,今
天带着云烟出门的时候就不好让云烟知道我会「凌云飞渡」的轻功,不然云烟只
怕会气我昨天晚上为了吃她豆腐而欺骗她的事情:不过那也无妨,就算不施展轻
功,我还是可以一路都用跑的跑过去,就当是藉跑步来锻炼内功好了。

「公子……您这样一路都用跑的,不累吗?」

大概是看不过我跑步时的笨拙模样,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云烟很关心地问着。

「还好,跑习惯了。」

我故意伸手擦了擦汗。「我本来还在担心你会跟不上,不过看来你连「走路」
的速度都比我跑步的要快,似乎是我多心了。」

「这是轻功啊,学武的人几乎每个都练过的。」

云烟抿嘴一笑。「难道公子没学过吗?」

「跟你说过了,师父只把一身的内功和这个太阴教的教主之位传了给我,其
他就啥都没有了,我哪学过轻功啊?」

我故意耸耸肩。

来到山上,拣了一棵已经枯死的树木,我故意用双手握着斧头,摆出一副如
临大敌的架势,让一旁的云烟看得直抿嘴,想笑又不敢笑。

「云烟,让你看看我的「砍柴斧法」!喝喝喝喝喝────!」

装模大叫一声我立刻朝着那棵枯树扑了上去,双手握着斧头快速挥动,没两
下就把一棵枯树给支解开来,成了一堆长短合度的木柴、还在地上堆放的好好的。

「怎么样,我这套功夫不错吧!」

站在木柴堆旁边,我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看着云烟。

「公子……这,是你自创的功夫吗?」

不出所料,云烟满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伸手指着那堆早已被我支解劈开
的木柴。

「对啊,很厉害吧!」

我故意装着满脸洋洋得意的表情。

「请恕云烟无礼,公子这套功夫……」

云烟迟疑了一下,偷看着我的表情。「砍树是很厉害了,可是敌人不是树,
可不会呆站着的啊!而且,武林人士过招,通常一招就决胜负了,也不需要砍劈
这么多下的啊!」

「啊?是这样的吗?」

我故意垮下了脸,装出一副泄气了的表情。

云烟不愧是太阴圣女,一看就看出我这套「砍柴斧法」的最大缺陷──我也
知道敌人是会动的,可不会楞楞地站在当地任我砍,所以这套「砍柴斧法」用在
打架的时候,速度其实是要更快上许多的,要快到让敌人来不及闪躲、只能像根
木头一样呆在原地任我砍才行:当然,真的要砍人只要砍到一斧头就够了,除非
那个人让我有想要把他碎屍万段的冲动。

不过,现在只不过是砍树而已,慢慢来就行了。

打完了柴,先将自己要用的柴带回家收好,再和云烟一起去镇上把多余的木
柴给卖掉:我砍了一整棵树的柴,自己一个人暂时用不了那么多,多出来的部份
刚好可以卖些钱贴补家用。

由於我们「来得早」,比其他的樵夫来得早很多,所以带来的柴卖了个相当
不错的价钱──或者是因为有云烟跟着我的关系?因为云烟说不好让我这个教主
亲自去和别人讨价还价,所以卖柴的时候是云烟帮我和买主讲价的,而那个买主
似乎也没有心思和云烟杀价,一对眼睛直瞪瞪的黏在云烟高耸的胸部上,云烟开
了一个价,那个人立刻就点头付钱了。

柴火卖掉了,天色还早,反正难得来镇上一趟,我乾脆就拉了云烟一起逛市
集买东西,或者该说是趁机享受一下旁人羨慕的眼光?因为每个人看到云烟亲蜜
地挽着我的手臂的时候,都会露出羨慕的眼光,而那个卖鱼的大婶甚至直接就说
了「小伙子你的媳妇可漂亮了,要不要买条鱼回去燉煮了给你媳妇补个身、好早
日生个胖娃娃?」让我听了感觉就是非常的爽,而云烟也真的向那个卖鱼的大婶
买了条鱼,说是要煮给我吃的。

除了採买些食物和油盐酱醋之外,云烟还买了一套新的铺盖和棉被,理由是
我原先那床铺盖和棉被太破旧了,而且睡起来也不舒服:既然云烟这么说,为了
让云烟睡好些,我当然是义无反顾地把银子掏出来了。

晚餐的时候,云烟再次让我领略到了娶妻成家的好处──只要乖乖坐在那边
等云烟做好晚餐就行了,而且云烟烧菜的手艺又好,每道菜都比我自己煮的好吃
不知道多少倍,让我边吃边讚:再加上有云烟这样一个美女陪着我一起吃晚餐,
灯下看美女,眼睛也吃得饱饱,肚子也撑得饱饱,实在是太幸福了。

用过晚餐,时间还早,我点起了灯、拿出四书五经这些科举的书本开始看了
起来,毕竟再半年就要乡试了,虽然四书五经都早已被我记得滚瓜烂熟,但是考
试前温习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我点灯在窗前读书,云烟就坐在一边做针线相陪,偶尔替我端茶倒水,将我
服侍得无微不至:等我念书到了二更天,云烟这才将今天新买的铺盖打开替我换
掉了原先我床上的那卷破烂铺盖,然后请我更衣就寝。

「公子,时间晚了,请早些安置吧。」

云烟这么说着,温柔而俐落地将我身上的衣服脱光,然后推着我上床就寝。

我本来以为云烟会跟着钻进被窝里来的,谁知道不是:云烟将我原来那床破
烂铺盖摊开在地下,然后钻了进去。

「云烟,你不是说那床铺盖睡起来不舒服吗?你怎么还睡呢?而且还是睡地
下!」

我问着。「上来这边和我一起睡吧。」

「没关系的,公子:我是下人,睡地下没关系的。」

云烟笑着回答。「倒是公子要睡得舒服些才行。」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你不上来睡,那我就下去和你一起睡了!」

说着,我跳出被窝,拉开云烟的被子就钻进去:吓得云烟惊叫一声,急忙逃
出被窝来。

「公子怎么可以和我们下人一起睡!」

云烟娇嗔着。

「呵呵,我喜欢啊!」

我在原本那床旧铺盖里躺好,感觉着被子上沾染着的云烟的体温和馨香。「
云烟,你不是要睡这里吗?快来睡啊!」

「公子!」

云烟羞红了脸,双手叉腰。「你到底让不让云烟休息啊!」

「让啊!」

我笑着。「但是我想和你一起睡嘛!」

「一起睡?这样公子要人家怎么睡啊!」

云烟似乎有些急了。

「这样不能睡吗?」

我从被窝里钻出来,双手叉腰,摆出了一副正经严肃的脸孔。「好吧,那我
现在要练「阴阳诀」了,你上床去!」

「咦?」

没想到我突然之间变了脸、摆出了一副正经严肃的面孔,更没想到我竟然说
我要练「阴阳诀」,云烟一时之间竟然愣在原地了。

「啊……是,是的。」

直过了好一会,云烟这才反应过来,羞红了脸。「请……请公子先上床。」

欣赏着美女宽衣解带实在是很舒畅的一件事,看着美女身上白晰的肌肤一点
一点地随着衣物的褪去而暴露出来,最后是整个粉雕玉琢的身躯:而看着云烟那
含羞带怯、背对着我宽衣解带就更让人感觉乐不可支了。

好不容易等云烟脱到身上只剩一件肚兜,我的分身已经硬梆梆直挺挺地朝天
而立了。

「啊……」

一转过身来,看到我那生龙活虎的小兄弟,云烟低声惊呼着:不过云烟随即
克制了自己,羞红了脸,缓缓地爬上床来,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玉葱般的纤指
捉着我的小兄弟对准了自己的桃花源,缓缓坐落。

熟悉的火热感觉再度包围了我的分身,云烟下身秘径内的嫩肉粉褶紧密地包
围缠绕着我的小兄弟:不过,云烟大概是还没完全进入状况,祕径内并不是非常
湿润,以致於肉与肉之间的摩擦过於强烈了一些。

「嗯……」

云烟轻蹙黛眉,忍受着肉褶和我的分身摩擦时带来的些许痛楚,直到云烟坐
到了我的腿上、私处将我的分身整支纳入之后,云烟这才松了口气。

「公子,云烟准备好了……」

云烟在我身上盘起双腿、双手立了法诀,低声说着。「公子可以开始了……」

「不,还没。」

我贼笑着指了指云烟的肚兜。「这件也要脱掉才行。」

「咦?」

听到我要她脱去肚兜,云烟的脸红得就和天边的晚霞相似。「可是……」

「可是什么?我说脱掉!」

一边说着,我一边坐起身来。「你不脱我帮你脱!」

不等云烟反应过来,我立刻伸手到云烟背后解开了肚兜的绳结,双手刚好将
云烟环抱了起来:解开肚兜的绳结,任由肚兜滑落,云烟胸前那对饱满可爱的玉
兔随即顶着粉红的葡萄蹦了出来。

我越看云烟胸前的那对玉笋就越觉得可爱,於是一低头,含住了云烟的左乳
就开始吸吮着,还用舌头去逗弄着前端那粒粉红的突起。

「啊!不!」

左乳被我含住,云烟惊叫一声,双手急忙捉着我的头想推开我:但是云烟的
手才要出力将我推开的时候,我的舌头已经扫上了云烟乳头顶端的葡萄逗弄着,
云烟的双手霎时之间改推为抱,将我的头给环抱在胸前了。

「啊……哈……不……不行的……」

随着我的动作,云烟娇声喘息着,双手也不时又推又抱:每当我的舌头一离
开云烟的乳头,云烟的双手立刻就会推着我的头、想把我推开:但是一等我的舌
头舔上了那粒早已坚硬的葡萄时,云烟推着我的双手立刻就会劲力全失,而且还
会改推为抱,抱着我的头压在她胸前。

实在是太有趣了。

当我正在和云烟玩着胸脯攻防战的时候,云烟的花径之中迅速地湿润了起来,
同时温度也不断上升,很快地就变得火热无比,将我的分身熨贴得是无比舒畅:
於是,我轻轻动了动身体,让分身在云烟的花径内鼓捣了一下,产生了些酥酥麻
麻的快感。

「呀!不!不行!」

感觉到我的分身在她花径内开始作怪,云烟又是惊叫一声,双腿随即蹬着床
板想要站起身来、以便和我分开:不过,我在这时用力一挺腰,让肉茎前端的鸡
蛋重重扎入了云烟花径深处的花芯之中研磨着,云烟立即低叫一声,不但全身霎
时之间立即像是棉花一般软瘫了下来,原本蹬着床板的双腿也立刻盘勾住了我的
腰间:然后在我将肉棒向外退出少许的时候,云烟立刻又用双脚蹬住床板想要站
起来,接着又被我用力一顶、全身再次酥软下来不说,双腿也是再度勾住了我的
腰。

真是太有趣了,特别是看着云烟一直在想要和不要的矛盾之间进行挣扎的感
觉,真是太有趣了。

虽然云烟一直在想要和不要之间挣扎着,但是肉体之间摩擦所带来的快感却
不断累积着:我可以感觉云烟的花径越来越湿润,从原本的有些乾涩变成泥泞不
堪、再变成洪水氾滥,终於云烟不再试图逃离我的侵犯,双手紧紧抱着我的头再
也不放开,而双腿也用力勾着我的腰,好让下身能够和我密接在一起。

「啊……啊……公子……」

云烟迷濛着眼神,呓语着,纤腰剧烈的扭动个不停,以便让我的肉茎能够尽
可能地撞击到她花径内的每一个祕密处所。「舒服……想要……啊……酥酥麻麻
的……舒服……」

「喔……云烟,你也夹得我好舒服……呜……」

我努力地挺动下身,好让肉杵能够确实地打入云烟花径的最深处。「这样…
…舒服吗……喔喔……」

「啊!顶到了……啊!」

随着我下身一次又一次的顶撞,云烟的呓语也逐渐狂野了起来,变成了放声
呻吟呼喊。「啊!就是那里!舒服……啊!公子顶死云烟了!啊!」

「呜,云烟,你夹得我太舒服了,忍不住!」

感觉到下身那股不受控制的酥麻感迅速蔓延到全身,我知道我即将达到极限
了。「我要去了,可以吗?喔……」

「云烟也、也要去了!啊!」

突然云烟死力地双手抱着我的头、双脚勾着我的腰,就这样全身缠在我身上
颤抖了起来:我也放开精关,让滚烫的热流一股接着一股浇灌到云烟的最深处之
中,接着一股温暖的舒适感觉在全身扩散开来。

接下来的日子,白天我下田耕种的时候,云烟就替我端茶倒水:晚上我念书
的时候,云烟在我旁边做针线相陪:甚至连我上茅房的时候,云烟也不怕恶臭地
拿着草纸在外面等我,细心熨贴地服侍着我的生活。

虽然云烟还是会抗拒和我亲热,但是我发现只要我一说出「我要练阴阳诀」
这句话,云烟就会乖乖脱成半裸爬到我身上来、让我将早已肿胀坚硬到不行的肉
茎戳入云烟那紧窄火热的花径之中,而等到云烟发现我其实不是要练功、而只是
想和她亲热的时候,情势已经发展到来不及挽回的程度了。

不过,我还是有那么点好奇,云烟被我用同样的藉口给「骗」了那么多次,
难道云烟就不会怀疑我的动机吗?或者说,云烟其实自己也想要,只是脸皮薄、
不好意思开口?嗯,值得研究……

通常我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的,但是今天睡到半夜的时候却被一阵轻微的悉索
声吵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感觉到原本被我搂在怀中的云烟正轻手轻脚地试
图脱出我的怀抱,很显然就是怕吵醒我。

原本我以为云烟只是半夜尿急、想要起来方便一下,所以我继续闭着眼睛装
睡、假装没有被云烟给吵醒:但是我随即听到云烟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蹑手
蹑脚地朝着前门走去的声音。

奇怪,屋子里不是有夜壶吗?云烟想出去干什么?好奇心起,一等云烟走出
屋子,我立刻从被窝里跳出来,从我念书的窗子穿出屋子去,随即跳上房顶趴着,
刚好看到云烟左顾右盼了一下,接着展开轻功沿着大路向南奔跑,速度极快。

奇怪了,云烟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好奇之下,我远远跟着云烟:虽
然云烟跑得极快,但是我一来练过「凌云飞渡」轻功、二来我对地形又熟,哪里
有捷径哪里路难走我都知道,云烟的速度怎么也没我快,要跟踪云烟一点困难都
没有。

跑出了十几里,来到了土地神庙,我躲在远方的大树上,看到云烟走进庙去、
抽了一张卷着的籤诗摊平放在桌上,拿出眉笔在籤诗上涂写着,然后左右看了看,
立即跳上神龛,将手伸向土地公神像之后,转头就跑出土地神庙。

一等云烟出庙,我立刻从窗户溜进土地神庙,跳上神龛,伸手去土地公的神
像后面摸索,一下子就在土地公神像的椅子夹缝里摸到一张纸──云烟刚刚涂鸦
过的籤诗。

拿了籤诗出庙、藉着明亮的月光一看,籤诗的正面是铅字印刷的一首七言诗,
没什么稀奇:但是籤诗的背面却被云烟用眉笔写了一些字:「萧贼已死,然一身
邪功已得传人,唯此子尚不成气候,宜速图之,谨候台命。」

原来如此!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以师父的高强武功,竟然会被那些白道的
人物给追着跑?虽然我对武功没有什么概念,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天追杀师
父的人之中,没有一个人的武功是敌得过师父的。

照理说,追杀一个邪派的大头子,应该是不会全部交给小兵杂鱼去做才是,
至少要有几个重量级领导人物带队才行:可是那天追踪师父的人就只有那么一批
而已……嗯,也许我昏迷过去的时候又来了一批,谁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
那批小杂鱼绝对不会是师父的对手,因为他们的武功菜到我现在都可以轻松打赢
他们,而我身上仅有师父渡给我的功力而已!所以我敢肯定,师父的武功绝对高
出他们!

而要在什么情况下,才能打赢一个武功比你高出甚多的人呢?答案就是用计
谋,例如说安插一个间谍在师父身边,然后找个机会向师父下毒,这样一来,不
管是要杀了师父还是挑了太阴神教都会容易得多。

而另一个证据就是,云烟这位太阴圣女竟然能够毫发无伤地逃出那次剿灭太
阴教的行动:据云烟所说,她是排位第五的太阴圣女,而其他六位太阴圣女在正
道剿灭太阴教的时候死了五个、还有一个被捉,为什么那些人就单单会放过云烟
一个美女呢?当然就因为云烟是他们安排在太阴教之中的奸细了!不然就算云烟
的武功比起其他的圣女们要好,应该也不可能会差太多,更不可能会好过师父这
位教主,那么要完美解释在那种连师父都会受重伤的大战之中、云烟还能毫发无
伤逃脱的理由,「奸细」两个字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吗?

现在想起来,云烟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想起来自然也是要图谋些什么了,
要嘛就是为了观察我的弱点,要嘛就是为了向我做手脚──这点应该是不可能,
云烟要下毒害我的话,她替我做饭的时候早就可以毒死我几千几百次了……

或者是,为了太阴教三大神功?很有可能,我不是只要一说「我要练功」就
可以引得云烟乖乖爬上身来吗?以前觉得那是云烟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她想和我
亲热,现在才知道云烟是为了「阴阳诀」,即使明知我很有可能又是撒谎,云烟
也不想冒险错过能够获得「阴阳诀」的机会……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抄捷径回到家里,我钻进被窝中想假装睡着,但是怎么
样也无法入睡。

云烟是奸细?我该怎么办?该杀了她替师父报仇吗?那当然是不可能,师父
传我功力是酬谢我救他一命还替他疗伤……呃,虽然师父最后还是死了,但是,
总而言之,我和师父两不相欠,我不必为了太阴神教的事情而杀了千娇百媚的云
烟。

把云烟要找的东西拿给云烟?听起来不错,那些追杀师父的人想要武功,给
他们武功好了,我只要云烟能陪着我就好……可是,那些人会不会过河拆桥、一
拿到武功就把我给杀了?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办法,正烦恼的时候,前门被打开,云烟总算是回来了。

「云烟,你去哪了?」

我躺在床上,淡淡地问着。

「啊!」

大概是没料到我已经醒了,冷不防地被我一问,云烟惊讶地低呼了一声。「
咦,公、公子醒了?」

「刚醒,本来想去上茅房,谁知道一醒来就发现你不见了。」

我回答着。

「呃,云烟刚刚去了茅房……」

云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前来,像个犯错了的小女孩一样低着头、缩着脖
子。

「原来是这样。」

我露出一个「淫笑」,向着云烟招了招手。「来,衣服脱掉,快上床来让我
抱抱,」

如果是平常,云烟一定会跺脚娇嗔着「公子,这不是云烟该做的事」,但是
现在云烟却只是红着脸、温顺地将衣服一件件解去,在我面前展露着她那娇美动
人的躯体:然后爬上床来,轻轻坐入我怀中,让我将她温软的身子抱了个结实,
更是任由我的一双魔手在她胸前的双峰上尽情把玩着。

云烟,难道这是你假装出来的温柔吗?

「啊……公子!」

突然之间,云烟伸手捉着我在她胸脯上肆虐着的魔手,似乎想要制止我的手
继续作恶:但是云烟随即又放开了我的手,任由我继续捉着她胸前饱满的玉兔揉
捏着。

云烟,难道这也是你假装出来的感觉吗?

「我们来亲热好吗?云烟?换个姿势,这次你趴着、让我从后面来?」

我低声在云烟耳边问着,云烟原本就已经染着淡淡嫣红的双颊一下子就变得
更红了:如果是平常,云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求欢,除非我说「我要练阴
阳诀」:但是云烟这次却是轻咬着嘴唇、害羞地点了点头,随即依着我的指示爬
伏在床上,让她浑圆丰满的屁股高高翘出在我面前,粉红的蚌壳之间已经开始渗
着晶莹的珍珠了。

云烟,为什么你这次反而愿意接受我的求欢了?是因为夜深人静好办事?还
是因为你怕我追问你半夜出去的事情?

双手捉着云烟的蜂腰,我让坚挺的肉棒抵着云烟的私处却不立即插入,而只
是沿着云烟的裂缝摩擦着:云烟轻轻低吟了一声,下身配合着我肉棒的摩擦动了
起来,似乎想用她的私处来套住我的肉棒、不让我继续摩弄她的贝壳。

对准了云烟那两片现在已经涨红的蚌壳中间,肉棒的先端宛入了夹缝之中,
云烟又是低吟了一声,下身不安地扭动着。

「痒……好痒……」

云烟娇喘着。「公子……进来好吗?云烟……难受……好痒……」

「当然了,既然是云烟想要的话。」

我一挺下身,坚硬的肉棒沿着云烟湿滑的祕径直通到底,尽根埋没在云烟的
体内。

「啊!」

承受着我有力的冲击,云烟娇呼着,身体不自主地颤抖着,祕径中一张一缩
地蠕动了起来。

我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挺动下身,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将分身扎在云烟体内最
深处:云烟也低吟娇呼着,不停地摇曳着她丰美的臀部承受着我的冲击,一对玉
手用力地攒紧着被子,彷彿想要用力抓住体内那醉人的快感一般。

看着云烟的动作、听着云烟有如仙乐般轻吟娇呼的嗓音,感觉着云烟越来越
火热、更渗出滴滴香汗的玉体、戳刺着云烟那有如洪水氾滥、更不停紧缩着的蜜
穴……云烟,难道这些身体上的反应都是你假装出来的吗?你难道没有真正感觉
到过一丝一毫的快乐吗?

「公子!啊!公子!快、快些!用力插死云烟!云烟要、要去了!啊啊!」

云烟的呻吟声突然高了八度、也激烈了起来,我知道云烟即将达到高潮,於
是下身加速抽动、同时也更用力地顶撞着云烟的花径深处,甚至捉着云烟蜂腰的
双手也用力回抽,终於在云烟的极喊声中,我用尽全力将肉棒扎入了云烟的深处,
将一股接着一股的热精浇灌在云烟体内。

云烟,难道交欢的高潮也是你的伪装之一吗?我看着身前趴伏在床上喘息不
止的玉人,疑问却像是围绕着腐屍盘旋的乌鸦一般挥之不去。

「云烟,有样东西能不能请你帮我看看?」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决定把心中的疑问摊出说:於是我拿着那张籤诗,
放在云烟面前。

谁知道,云烟一见了那张籤诗,就像见了鬼一样,一下子就手脚并用地「逃」
下床,站在地上拉开了势子,也不管我刚刚射在她体内的精液正一滴一滴地从她
双腿之间滴落出来。

「原来你都知道了。」

云烟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又冷又硬,原先娇软温柔的感觉都不见了,
双眼之中更是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似乎不把我给杀死决不罢休一般。

云烟,难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摇头。「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告诉我……」

「和淫邪之辈没什么好说的!」

云烟低喝一声,挥掌就向我劈来,我只能随手招架着云烟的攻势:因为我不
想伤害云烟,但是我也不能乖乖挨云烟的打,云烟劈出的每一掌都带着风声,显
然是用足了劲力的,即使我有师父传给我的内功,我也不敢保证挨上云烟一下不
会受伤,只好一直挡开云烟的攻击了。

狂风暴雨般地向我攻了不知道多少招,云烟见到她的攻击一直被我挡开,突
然停止了攻势,一个觔斗翻到了窗边,仍旧拉开势子以防我的「反击」。

「你的功夫果然厉害。」

云烟冷冷地瞪着我。「本姑娘打不过你,只好就此失陪。」

说着,云烟就要破窗而出……光着身体破窗而出?我的妈呀!云烟至少也得
穿上衣服吧?就这么光着身子跑出去,那不是被别人给看光了吗?

「云烟,等等!」

我施展「拈虫指法」捉住了云烟的足踝,硬是在云烟的惊呼声中、将云烟给
拉了回来并摔在床上:云烟脚踝被我捉住,拼命地使劲踢脚想要摔开我的手,但
是我连全力挣扎的虫子都能毫发无伤地紧紧抓在手指之间,云烟的肌肤再怎么娇
嫩也不比虫子容易受伤,当然是怎么踢怎么甩都挣脱不开我的擒拿了,即使云烟
想用另外一只脚踢我,但是我还空着一只手能够抵挡云烟的攻击,而且三两下就
用拈虫指法抓住了云烟另外一只脚的脚踝,双脚尽入我掌握的云烟不但没办法逃
跑,连踢我都没有办法了……

大概是知道无法逃跑也伤不到我,云烟停止了挣扎,只是恨恨地看着我。

「云烟,你别这样嘛!」

好不容易云烟停止了动作,我连忙利用这个空档说话。「我们有话难道不能
好好说吗?我只担心你,其他的事情我才不管,如果你想要我师父的东西,我…
…」

「别以为我会听信魔教妖人的花言巧语!」

云烟恨恨地骂了一声。「而且,你也别想从我这边拷问出什么来,我是宁死
不屈的!」

「你想太多了,我哪会拷问你……」

听到云烟说得那么严重,我忍不住失笑:但是当我看到鲜红的血丝从云烟嘴
角流出时,我笑不出来了。

刚刚我和云烟交手的时候,为了怕伤到云烟,我只是档格云烟的攻击,并用
太阴神功之中教的「卸」字诀功夫将云烟的劲力卸掉──我甚至不敢将云烟的劲
力给反震回去:但是云烟现在口角流血,那表示云烟受了内伤,但是我刚刚并没
有以内劲攻击云烟啊?难道说……

逆气断脉?

「不!云烟!不可以!」

我急忙放开云烟的足踝,抢上去将云烟抱在怀里,随即连点云烟身上的穴道
以阻止云烟继续逆气:可惜的是已经太迟了,透入云烟穴道之中的劲力就此消失
无踪、一点反应也没有,云烟刚刚已经强行逆运真气,将全身经脉都给毁了。

又是几道血丝从云烟嘴角溢出,云烟的眼中闪过一个讥嘲的神色,但是随即
变得哀伤,眼神也渐渐涣散了。

「云烟,你为什么……」

眼睛和鼻子酸酸的,我想我大概哭了,但是那不重要,云烟的生命正在消逝
之中。

「……你知道我爱你的!我只在乎你啊!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又为什
么不肯和我说呢?」

云烟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些低微的声音,伴随着大量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我急忙凑耳到云烟口边,我要听清楚云烟想说什么!这可能是云烟临死的遗愿!

「公……子……对……不……」

哗啦一声,耳朵和半边脸颊都被云烟喷出的鲜血给溅得湿黏黏的。

「云烟……」

云烟已经闭上了眼睛,侧过了头,躺在我怀里一动也不动了。

「云烟!」

师父的坟旁多了另一个新坟,我立了「爱妻阮云烟之墓」的牌位。

云烟的真实身分是什么,那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我爱她,我要她成为我的妻
子,即使她是别人指使来偷取师父武功的奸细也没关系:师父说要我光大太阴神
教,可没说不准我把三大神功传授外人,更没说不准我把太阴神教给白道化,如
果有人想要这些神功,可以,我把神功教他们:如果他们要我当个好人,没问题,
我就去行侠仗义!

只要他们让云烟嫁我就好。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可能实现了:我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谁,但是我恨他们,
因为他们竟然要求云烟「宁死也不能泄露机密」,真他妈的!如果不是那种狗屁
不通的要求,云烟又怎么会急忙自杀!只要我能和云烟好好谈一谈,事情一定可
以解决的,云烟也就不用死了!

我相信的。

既然那些躲在云烟背后的人怕暴露身分,甚至为此害死了云烟,那好,我发
誓一定要把这些人全都揪出来!然后……

然后……

我不知道。

「云烟,我一定会把那些没胆自己来偷太阴教神功、只敢支使你来的胆小老
鼠全都揪出来!而且,既然他们那么看不起太阴神教,我就要让太阴神教变成江
湖第一大帮会,然后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只有你,阮云烟,才配当我太阴神
教教主萧颢的妻子!只有你才能和我平起平坐,其他的人,我要将他们全都踩在
脚底下!」

我在云烟的坟前立誓。

「云烟,你看着吧!」

第四回:踏破铁鞋无觅处虽然我从来没有涉足过江湖,但是现在有了师父渡
给我的功力和太阴教三大神功,我也不怕涉足江湖会碰到什么麻烦──就算我打
不过别人,要跑总是跑得掉的,毕竟太阴神教三大神功之中的「凌云飞渡」与「
无影迷踪步」轻功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功夫,不然也不会有人费尽心机、千方百计
地想要得到这些功夫了。

要踏入江湖也需要旅费,不过这也很好解决,咱们的县官可是个超级大贪官,
他家里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偏偏他聘请的护院保镖都是些三脚猫货色,连我大
模大样地从屋顶上走过都没发现,所以我很容易地就去县官的银库里「借」了几
百两银子出来当我的旅费。

有了旅费,我将田地拜託给邻居的王大婶照管:虽然现在我随手都可以从有
钱人那边「借」来大把银子,用来买田买地都可以买下看不到边际的一大片,但
是这片田地对我意义不同,不仅是因为这片田地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也因为
这里是云烟长眠的地方。

可惜的是我暂时不能替云烟修一个漂亮的墓,要是让别人看到一个漂亮的坟
墓在这边,好奇之下过来一探究竟,很有可能会让我和云烟的关系曝光,而我现
在还需要隐匿身分来进行我的复仇计画,只能暂时委屈云烟了。

不过,我以后一定会替云烟加倍修个漂亮的墓的!

准备好之后,我开始了我的复仇之旅,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寻太阴
神教残存的最后一位圣女。

如果我要为云烟复仇,那么重建太阴神教是必须的:一个人不管武功再高、
再怎么打遍天下无敌手,如果屁股后没有一大帮徒子徒孙跟着摇旗呐喊壮声势助
威的话,影响力毕竟是有限的。而我没有参加过太阴神教,对教里的认识只有听
云烟转述的那些贫乏认识而已,要我来重建一个像样的太阴神教实在是太不可能
了──而且很麻烦,所以我想先把被擒的最后那个太阴圣女给救出来,这样重建
太阴神教的事情我就可以交给她去办。

至於该如何打听最后一个太阴圣女的下落?我发现,像是正道诸门派联手剿
灭太阴神教这种大事,几乎只要是武林中的人都会谈论的,我只要找个酒店的角
落坐下来,然后听听看到底有哪些江湖人物在谈论关於剿灭太阴神教的事情,再
偷偷跟着那些江湖人物去他们的老巢查看,就可以知道到底最后一位太阴圣女在
不在他们手上了。

虽然这个方法很没有效率,但是这比捉个江湖人物来严刑逼供要稳妥得多,
至少不会打草惊蛇。

当然我花的时间也不少,花上了半年的时间,我甚至连乡试都去参加过了,
还考上了秀才,但是依旧没有找到最后一个太阴圣女的下落:而且时间隔了那么
久,也不知道最后那位太阴圣女是不是还活着。

算了,如果老天真的有意要让我报仇,就会让我找到最后一个太阴圣女:就
算找不到,大不了我从头开始建立一个太阴神教也行,就是麻烦些而已。

一切听天由命吧!我只要把我能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春末夏初午后雨的天气是有些闷热又不太闷热的,我坐在酒楼二楼靠街道的
地方一个人喝着闷酒,同时仔细听着酒楼上酒客们的交谈,但是外表却表现出一
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倚着栏杆,看着大街上那些在滂沱大雨之中穿梭的人们。

由於我穿着一般秀才们爱穿的儒生衣襟,酒楼上那些没念过书的农夫们是不
会随便靠近我的,而那些看起来像是江湖人物、或是地痞混混之类的粗豪人物为
了怕沾上我的书生酸气,同样也不会随便靠近我,我的秀才打扮意外地提供了我
绝佳的保护,让我能够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近探听我想探听的情报。

酒楼上不时地有客人进来,几乎每个人都在看到我的时候好奇地打量了我几
眼,然后就不理会我了:我则是听着每个人走上楼梯的声音,如果那个人走上楼
梯的脚步声没有显示出那个人会武功,那么我也不去理会那个人了──那种人要
嘛就是彻底不会武、不可能是武林人物,要嘛就是功力太高、高到返璞归真的程
度、不是现在的我能够招惹得起的,还是避之为吉。

坐了一下午,我已经喝酒喝得有些头晕了,而且上来酒楼的客人也越来越少,
正在想着今天大概又是毫无收穫的一天时,有三个人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立
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因为,从这三个人的脚步声之中,我可以听得出来他们是练过武的,也许他
们会知道一些关於武林正道剿灭太阴神教的消息?

我立即改变主意不走了,拿过几乎已经见底的酒壶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
喝着,希望能从那三个人身上偷听到一些关於太阴神教的消息。

当那三个人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虽然我仍旧装出一副漫不经心望着街上的
样子,但是我的眼角余光却已经注意到了那三个人都是劲装结束、腰间还佩着一
把长剑,果然是武林人物。

三个人之中为首的一个一上楼,目光就先扫视过整个酒楼一遍,然后眼神停
留在我身上,不过看到我似乎仍旧毫无所觉地向外看着楼下的街道,那个汉子大
概认为我不过是个普通书生,也没多注意我,只是和其他两个人找了一处比较偏
僻的座位坐了下来,点了些黄酒和小菜,就开始一边吃喝一边聊起天来了。

我很仔细地偷听他们三个人的对话,不过那三个人的谈话几乎都是些琐碎到
不行的日常杂谈,而且话题几乎都离不开女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关於太阴神教的
消息。

我越听越失望,本来以为这三个江湖汉子和征勦太阴神教无关,让我几乎都
想放弃继续偷听下去、直接离开算了:但是,就在我正想起身的时候,其中一个
汉子说了一句话,马上让我立即坐回原位。

那个汉子说的是:「你不要命啦?那个被掌门人捉回来的妞虽然标緻,但是
那个妞可是正牌的魔教妖女,魔教妖女可都是练过吸精大法、最擅长吸取男人精
气的!如果你想上她,你可是会当场被吸成人乾的!」

魔教妖女?当场被吸成人乾?听起来就像是个修炼过「阴阳诀」的太阴神教
女弟子:虽然我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把「阴阳诀」传给太阴圣女以外的其他教中女
弟子,但是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三个人在谈论的那个「魔教妖女」应该
就是太阴神教的女弟子没错。

不管这个被擒的女弟子是不是太阴圣女,只要救出这个女弟子,我就多了一
个人手能够来帮我重建太阴神教了。

所以我决定不走了,继续偷听这三个人的谈话。

「可是,我们拘禁了那个魔教妖女这么久,却什么鸟都问不出来,如果不来
点强硬的手段,只怕永远都别想从那个妖女口中问出些什么来:搞不好上了她,
把她上得爽了,她反而会主动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呢!嘿嘿!」

另一个汉子说着。

「凭你也想让那个妖女爽?」

第一个汉子嗤之以鼻。「别忘了那个妖女可是有练过的,而且还会吸食男人
精气,可不是妓院里面那些婊子能比得上的:不要以为你可以在妓院里让婊子叫
床,就能让那个妖女爽,我看你被吸乾的机率只怕会更大一些!」

那三个汉子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普通人除非走到他们的桌子旁边,不然是听
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的:当然内功高明的人不需要靠近他们的桌子也可以听见他
们在说些什么,但是那三个人很明显地不认为这座酒楼上有人能够偷听他们说话,
因此说起话来可是毫无禁忌,正好便宜了我尽情偷听他们的谈话。

不过,听到这边也差不多够了,我已经决定了这三个人就是我今天要跟踪的
目标。

为了怕那三个人起疑,我立刻叫来了店小二结帐,免得等一下同时和那三个
人一起结帐会引起他们的疑心:然后,我故意在走下楼梯的时候假装一脚踩滑了,
「哎哟」声中一屁股跌坐在楼梯上,还「登登登」地滑落了好几级楼梯,让楼上
那三个人看了哈哈大笑。

「手无缚鸡之力的笨书生!」

我听到其中一个人这么说着。

出了酒店,我立刻躲到附近的小巷子之中等待着那三个汉子出现:好一段时
间之后那三个汉子总算是吃饱喝足也八卦够了,这才施施然从酒店之中迈步而出,
我则远远地盯着他们三个,一路跟踪着他们往城外的嶽麓山而去。

嶽麓剑派,那三个汉子所属的门派。

以往我向来都等到夜深人静之后才开始我的探查行动,一来大家都睡着了,
只要躲开放哨的人就不必担心被发现,探查起来方便很多:二来运气好的时候偶
尔还可以看到一些美女们海棠春睡般的睡姿,要是有人忘记把被子盖好的话我就
更有眼福了。

不过,这次探查嶽麓剑派的时候,几乎是天才黑我就开始了探查行动,不但
要躲开放哨监视的人,还要小心在各处穿梭来去的其他闲杂人等,探查起来不但
辛苦,而且进度缓慢。

但是,自从偷听了那三个汉子的谈话,知道太阴神教唯一残存的那位太阴圣
女可能就在嶽麓剑派手中之后,我突然变得很没耐性了,只想尽早查出最后一个
太阴圣女的下落并把她救出来,一刻钟我也不想继续等下去。

虽然说探查的进度缓慢,但是当我找到地牢的位置时,我几乎就肯定我找对
地方了:地牢的门口有八个持剑汉子守卫着,如果牢里不是关着重要人物的话,
嶽麓剑派不可能动员八个人来看守牢房,只怕皇帝的天牢都没这么戒备森严。

轻轻从墙壁上无声无息地掐下一小块碎砖粒,我将碎砖粒向着远处的墙壁掷
去,啪喳一声,碎砖粒撞在墙上发出声音,守在牢门前的八个汉子有四个人立即
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剩下四个人虽然没有离开原地,但是却也忍不住转头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施展无影迷踪步,我一溜烟般从那四个站在牢门前的汉子身后溜过,用拈虫
指法那种轻柔但是厚实的劲力无声无息地捏断牢门上的锁扣,打开牢门,钻进地
牢区的走道,那四个汉子根本就没发现有人从他们身后溜过,如果他们再粗心一
点,搞不好连锁扣被人捏断了都不会发现。

地牢深处的景象吓了我一跳:一个看起来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被铁炼
给锁住手脚、整个人被以「大」字型固定在墙壁上,少女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
堪,零碎的布片稀稀落落地挂在女孩身上,只能勉强遮住少女的右胸乳房和私处
而已,暴露出来的雪白身躯上到处佈满了红色的鞭伤,密密麻麻地有如爬满了成
群的蜈蚣一般。

地牢中还站着三个男子,其中一个正拿着鞭子站在少女身前指手划脚着,另
外一个人则在一旁用勺子搅动着一盆子清水,还不时朝盆子里洒些东西:第三个
人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说出来吧。」

那个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人冷声说着。「你们教主早已经死了,
你再怎么替他保守祕密,他也不会知道了:何不说出来,这样你也少受些苦?」

「人家早就和你们说过了,人家不知道嘛!」

少女用几乎是赌气的语调回应着,声音中却带着沈重的疲惫感。「你当人家
很喜欢待在这间地牢里被你们虐待吗?人家真的不知道嘛!偏偏你们又不肯相信!」

那个双手抱胸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向着那个持鞭男子点了点头:那
个持鞭男子立即挥起鞭子朝着少女身上猛力挥击下去。

「啪!」

「啊!」

鞭子着肉声和少女的惨叫声同时响起,一片布片被鞭子挥击所扯脱,一条新
的鞭痕出现在原本布片所掩盖的肌肤上面。

「小丫头,你到底说不说?」

持鞭男子狞笑着朝少女靠近。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少女强忍着身上鞭伤的痛楚,勉力挤出了一句话。

「看来不给你些厉害的嚐嚐,你是不会觉悟的啦?」

持鞭男子倒转手中长鞭,突然之间用力将鞭柄朝着少女的下身私处塞了进去。

「啊──!」

下身私处被鞭柄突然插入,少女痛得眼泪直流,身体更是左扭右摆着想要逃
避下身传来的剧烈痛楚。

「不要以为你们这些魔教妖女练过吸精大法,我们就拿你们没皮条!你有办
法就从鞭子柄上吸取我的精力啊!哈哈!」

持鞭男子恶狠狠地骂着,一边还用力抽动着塞入少女下体之中的鞭柄。「你
说不说?说不说?」

「人家……不知道啦!啊!」

少女惨叫一声,突然低垂了头,原本剧烈挣扎的身躯也静止不动了。

糟糕,不会是被那些人给玩死了吧?看来我得早点出手救援才是,而不是站
在这边看戏的。

「啧,这个妖女爽到晕了。」

持鞭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从少女面前退开。

「泼水!」

这时那个一直拿勺子在水盆中搅个不住的汉子端起了盆子,将盆中的清水朝
着少女泼过去:被清水泼中,少女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声惨叫,痛醒了过
来。

我看了看少女因为身上被泼水、痛得全身发抖、甚至嘴唇都被洁白的贝齿给
咬出了鲜血,再看看那个拿着水盆的汉子:那个汉子重新到一旁的水缸之中取了
一盆水,然后从一个壶里抓起一把白色的粉末朝着盆中洒了下去,又用勺子开始
搅拌起来。

我想了一下,那个汉子洒在盆中的粉末应该是盐,如果是毒药的话也不需要
这样大费周章溶在水中再泼到别人身上,直接抹上去的效果会更好。

好狠的手段,那个少女身上到处都是鞭伤,再被盐水这么一泼,就和伤口上
洒盐没两样,而且还是全身上下的伤口都沾了盐水,难怪会痛到醒过来。

「死丫头,说不说?」

持鞭汉子又骂了一声。

「……不知……道……」

少女连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了。

「看来不动点更狠的手段,你是不会说的啦?」

持鞭汉子将手中的鞭子摔在地上,随手从一旁的火盆之中抽出一条烧得通红
的铁棒。「也许等我在你身上烧出些痕迹来,你才肯说?」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看到烧红的铁棒慢慢朝自己靠近,少女勉力扭动着满是伤痕的疲惫身躯,试
着想要尽量远离铁棒,但是少女的手脚都被铁炼给固定在墙壁上了,怎么扭动身
躯也躲避不到哪里去。

「我看看要先在你身上哪里做痕迹呢?嗯?」

持鞭男子拿着烙铁,以淫秽的眼神打量着少女,然后手中烧红的烙铁开始朝
着少女的下体靠近。「先把你的小淫穴给烧糊起来你说好不好啊?这样以后你就
没办法勾引男人上床吸取他们精力了,嗯?」

「不要!不要!」

眼看着烧红的烙铁接近自己下体,少女吓得哭了起来。

「那还不快说!」

持鞭男子大喝着。

「人家不知道,你要人家说什么嘛!」

少女语带哭音。

「贱婊!到了这种时候还不说!」

持鞭汉子骂了一声,将烧红的铁棒向着少女的下身捅去。「好吧!既然你那
么想老子把你的淫穴给烧糊起来,老子就成全你!」

「不要──!」

少女惊叫着哭了起来。

不过,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其实是看呆了)的我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不管这个少女是不是太阴神教之中的人物,三个大男人用这些残酷毒辣的手段对
付一个少女实在太不应该了,我辈少年英侠当然要解救处在危难中的少女啰!

施展「无影迷踪步」迅速靠到那个持鞭汉子身后,在那个汉子能够察觉我的
出现之前,我先抢过了他手中烧红的铁棒,直接插进他的嘴里,「嗤」的一声皮
肉和红热烙铁接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皮肉烧焦的恶臭,那个汉子的嘴巴已经被
烧红的烙铁给烙得黏了起来,只能在一阵「呜呜唔唔」的惨呼声中倒在地上打滚。

解决了拿烙铁的汉子,我反脚踢出,正好踢在那个搅水汉子面前的水盆上,
陶质水盆被我这一脚的劲力给震碎,化成了许多锐利的陶片,挟着强劲的劲力像
是刀片一样刺入那个搅水汉子的前胸,当场让那个汉子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什么……」

原本那个抱着手在一边旁观的人见到我袭击他的同伴,喝问声中急忙想要拔
出长剑,但是我已经先从持鞭汉子的腰间抢过了长剑,「茅厕剑法」使出,将那
个抱着手汉子的喉咙当成苍蝇的翅膀来削:连急飞中的苍蝇我都能准确削到翅膀,
要切这么大一个人的喉咙实在是太简单了。

剑光闪过,那个汉子的一声喝问还没完、声音就因为喉咙被我一剑削断而哑
了,鲜血从喉咙的创口处直喷出来。

一转身,把剑当成镰刀来用,「斩草除根」镰刀法使出,呛呛呛几声响过,
链着少女手足的铁炼已经被我用剑削断,但是少女的肌肤上却连一点红痕也没有。

「多……多谢公子相救。」

少女双手一得自由,第一件事情就是拼命地想遮住自己因为衣衫破碎而外泄
的春光,特别是左胸的那座玉峰和峰顶的粉红色葡萄。「请……请问公子高姓大
名?」

我看了一眼少女,少女低着头,脸上满是害羞的红晕,但是仍然偷偷抬眼看
着我,偶然目光和我一接触,少女的目光马上逃了开去,粉脸上的红霞更浓了。

看到少女害羞的神情,要说她是淫邪的魔教妖女,实在一点也不像,我有点
怀疑我是不是救错人了?

不过这很好求证,我左手拇指和食指拎着太阴令牌展示在少女面前,黑色的
太阴令牌和我左手中指上那枚太阴教主信物戒指一起在地牢阴沈的火光之中闪耀
着诡异的黑色。

就和云烟第一次看到我将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的时候一样,少女也露出了异
常惊骇的表情,也不顾继续遮掩自己身上外泄的春光,一下子就单膝跪在我面前,
低垂着头说着:「神教座下弟子、太阴圣女白芊莘、参见新教主!」

哦,没想到这个名叫白芊莘的少女竟然还真的是太阴圣女?她看起来顶多十
五岁而已,不会太年轻了些吗?

不过,白芊莘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身材发育得却是相当成熟,不但屁股相
当地翘挺浑圆,连胸部也是高耸傲人,只怕不会输给云烟的窈窕身材:特别是当
白芊莘跪在我身前的时候,我从上而下地俯视,刚好可以看到白芊莘胸前那对发
育成熟的玉兔从破碎的衣衫之下探头出来跳啊跳的,两个粉红的乳头像是兔子粉
红的鼻子一般四处颤动着嗅着,弄得我自己下身的肉棒差点都想探出头去透气了。

「起来吧,你身上有伤,这种繁文缛节就先免了。」

我伸手扶起白芊莘。

「是,谢教主恩典。」

白芊莘站了起来,目光又和我对在了一起,白芊莘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去,
双手又再次护住了胸前外泄的春光。

就在这时,我听到地牢通道中传来了脚步声,总共有六个人,看来大概是外
面守卫的人听见刚才那个汉子的喝问声而跑进来查看了。

但是怎么只有六个人?稍微一想,我就知道原因了,必定是有两个人跑去通
风报信兼搬救兵了。

「什么人?竟然敢在此撒野!」

剑光闪烁,我看到六个拿着长剑的人跑了过来。

左脚在地下一蹬,蹬碎了一块地砖,左手向地下一引,地砖的碎屑被左手的
劲力给吸得向上跳了起来。

「是你老子我,太阴神教教主萧颢!」

大喝一声,右掌一招「飞沙走石」挥出,正好挥在那些被左手劲力给吸引起
来的砖头碎屑上,那些砖头碎屑立即承受了我的掌力,挟带着凌厉的威势朝着那
六个人射去。

这招「飞沙走石」是我从「含沙射影」中变化出来的,在江湖上行走的这段
时间之中,我注意到有些武林人物都练有劈空掌,可以隔着一定距离以掌力伤人
:我不懂怎么练劈空掌的诀窍,练不出能够让掌力隔空伤人的「正统」劈空掌,
所以我只好换个方式、以找些媒介来承担我的掌力及远的方式创造我自己的劈空
掌。

不过,找东西来当掌力媒介的坏处就是,敌人可以看见我的掌力去势,和江
湖上那些无影无踪、根本看不见劲力去势的劈空掌毕竟还是差了很多,所以这六
个人立即举起长剑想要挡格那些被我的掌力激发的碎砖头:不过,碎砖头的数量
太多,去势又急,这六个人只能勉强挡过一小部份,剩下的碎砖头还是纷纷射在
了这些人身上。

就像是被大量暗器给射中一般,这些人在惨叫声中纷纷摔倒在地,身上全都
是被碎砖头给射出来的伤口。

「哇~~~教主好厉害喔!」

看到我一掌放倒了六个敌人,白芊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功夫啊?」

「说我好厉害的话等到了床上再对我说,现在咱们先溜为妙!」

我拉着白芊莘的手,一下子就闪身出了地牢、上了屋顶,很快地就藉着夜色
的掩护而离开了嶽麓剑派的根据地,而这时那些嶽麓剑派的弟子们因为听到了我
刚刚那声中气十足地断喝声、正慌忙地想要「成群结队」去增援地牢呢!

带着白芊莘回到了旅店之后,我才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那就是我身
上没有伤药!

虽然说我也在江湖上混迹半年了,但是我这半年的活动主要都是偷听和跟踪
其他武林人物,从来没和人打过架,真正动了手的一次也只有刚才出手救白芊莘
那次而已。

既然从来没和别人动过手,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受伤的机会,自然更没有机会
用到伤药了。

「芊莘,我没有伤药,你有吗?」

我看着白芊莘,这么问着:不过我是不敢抱着太大希望的,白芊莘身上的衣
服早就被鞭子给打得碎碎的了,连遮蔽身体都嫌不足,只怕也没地方让白芊莘放
伤药。

「弟子也没有。」

不出所料,白芊莘摇头。「但是弟子知道配制「太阴癒疗散」的药方,只是
现在天色晚了,没有地方可以买药材……」

「哦?你知道怎么配制伤药?」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白芊莘看起来那么年轻,知道的东西还不少。

「是啊,老教主让弟子掌管丹房,负责协助老教主炼制各种药物的。」

白芊莘猛点头,看着我的眼神之中却露出一些疑惑。「老教主没和教主提起
过吗?」

「没有。」

我摇摇头。「算了,这些事情回头再说,你先把药方列出来给我,我去帮你
「凑齐」药材吧,先治好你身上的鞭伤再说其他的事情也不迟。」

「是,多谢教主关心。」

虽然天色晚了,但是像长沙这样的大城之中倒是不难找到晚上仍然有营业的
药店,再说白芊莘开给我的药方之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稀罕的药材,我很快地就凑
齐了配制「太阴癒疗散」所需要的各种药材。

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回到旅店,我让店小二弄了盆热水来,这样当我坐在一
旁捣药配制「太阴癒疗散」的时候,刚好可以让白芊莘利用时间清洗自己身上的
鞭伤,这样等一下伤药配好了就可以直接敷在伤口上,节省时间。

芊莘赤裸着身子坐在床沿、拿着一块洁净的白纱沾水清洗着身上的伤口,而
我则坐在桌子旁、依照芊莘开给我的药方份量捣着要用来配制「太阴癒疗散」的
药材,一边还欣赏着芊莘那虽然年幼但是却异常早熟的雪白肉体。

芊莘用白纱沾着水小心地清洗着身上的鞭伤,偶尔碰触到伤口痛处的时候,
芊莘会皱着眉头停下动作,忍耐着等待痛楚过去之后再继续清洗,所以芊莘清洗
伤口的动作并不快,等到我捣完了药材的时候,芊莘也才洗净了身上一半的伤口
而已。

唔……或者是我捣药配药的速度太快了?

反正配完了药没事做,我乾脆静静地欣赏着芊莘用白纱清洗自己身体的动作
:水珠沾在芊莘雪白的肌肤上,就像是清晨的露珠沾在白莲花的花瓣上一般,将
芊莘原本就雪白剔透的肌肤衬托的更是光洁动人。

芊莘忽然抬起头来,注意到我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芊莘的脸立即红了起来,
侧过身子背对着我继续清洗伤口,但是芊莘的头却低垂了下去:再加上芊莘为了
怕清洗伤口的时候弄湿头发而将头发绑了起来,这么低下头去的结果就是,芊莘
颈子后面和背部那片洁白光滑的肌肤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我眼前,即使在烛光微弱
的照映之下都明亮得异常撩人情思,就更别说芊莘那正半压在床沿的浑圆丰满臀
部和垂在床侧的窈窕曲线玉腿,会让人忍不住地想到如果能够将分身送入那浑圆
丰满的臀丘之间、又被那双玉腿给紧紧勾着腰部会是怎么样的一个销魂感受。

师父,您可真懂得挑女人啊!

「教主,弟子清洗好了。」

突然,芊莘回过头来这么说着,圆圆的脸蛋上还抹着淡淡的红晕。

「哦……好。」

从旖旎遐想中回神过来,我拿起刚配好的「太阴癒疗散」来到芊莘身边,用
手抹了些刚刚捣好的药粉,然后轻轻地抹在芊莘右前身琵琶骨下的一道伤口上。

「教、教主!」

当我替芊莘抹上药粉的时候,芊莘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

我吓了一跳。「难道是我使用药粉的方式不对吗?」

「不、不是……」

芊莘涨红了脸。「弟子、弟子自己来就行了,不、不敢劳动教主替弟子敷药
……」

什么啊,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我忍不住笑了。

「还是让我来替你敷药吧,我今天好歹也救了你出来,难道我就不能获得一
些回报吗?」

我又用手蘸了些药粉,轻轻替芊莘抹在另一道伤口上,芊莘的肌肤又滑又嫩,
触手之处感觉就像摸着刚做好的嫩豆腐一般,软滑滑的却又弹性十足。

芊莘被我这么一说,立刻就领会到我所谓的「回报」是什么,只能红着脸任
由我的手蘸着药粉在她身前的每一道伤口上抚摸着。

一些位於肩膀下方或是肚腹上的伤口也就算了,有些伤口是位於芊莘那对高
耸的玉乳上,还有些伤口则是位於芊莘那只生了些许稀疏软毛的私处旁和大腿上,
当我的手抹上了这些伤口时,我注意到芊莘立即屏住了呼吸,长长的睫毛跳呀跳
的,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虽然我和云烟相处的时候,云烟也不爱给我和她调情的机会,但是至少我在
云烟身上学习到了女人的身体在遇到这类挑逗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我现在
当然知道芊莘在忍耐些什么,而这正是我想要的反应。

瞥眼一看,芊莘那双白玉般的大腿之间所夹着的那道粉红色肉缝之中已经有
了隐隐水迹了,很好,这表示芊莘的身体非常敏感。

「教、教主!」

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私处上,芊莘红了脸低着头,虽然是惊呼了一
声,但是声音却微弱得有如小猫叫一般。

「嗯?什么事?」

我故意回应了芊莘的「呼叫」,这让芊莘的脸蛋更红、头也垂得更低了。

呵呵。

我故意将芊莘私处附近大腿上的伤口留到最后再处理,抹上药粉的时候,我
还故意让手指摸到了芊莘的大腿内侧。

当手指滑进去的时候,芊莘一个哆嗦,双腿突然用力夹紧:但是当芊莘看到
我似笑非笑的目光望着她的时候,芊莘急忙又张开双腿,好方便我抽出手指,而
芊莘粉嫩的脸蛋早已红通通的了。

「好了,伤口都抹好药了。」

我笑着站起身来。「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养伤吧。」

「是……谢教主关心……」

芊莘低声回答着,声音之中却有着些许失落感。

倖存的太阴圣女找到了,现在我可以开始重建太阴神教的初步工作了:而重
建太阴神教的第一步就是招收教众,一个没有大量教众的太阴神教不但不能让江
湖人士感到敬畏,还只会成为他们的笑话而已。

不知道该说我好运还是不好运?我刚好知道一个可以快速招收大量教众的方
法。

在之前浪迹江湖、探询芊莘下落的时候,我得知了晋(山西)陕(陕西)一
带正闹着严重的飢荒:当时我并没有特别去留心这则消息,一来是因为我将「寻
找最后一位太阴圣女」列为第一目标,二来则是因为救灾应该是朝廷的工作,我
一个小小书生也没那个力量去救灾,所以晋陕一带闹飢荒的消息我只是听听就算
了──当然,也尽可能不踏足晋陕一带,毕竟我武功再高也是要吃饭的,而闹飢
荒的地方当然就是没饭吃,这可不是光靠武功高就能解决的问题。

不过,现在救出了芊莘之后,开始需要招收教众了,我就想到了可以利用晋
陕一带闹飢荒的这个「机会」:我可以买上几万石的大米运到晋陕一带去分送给
饥民,顺便招收教众,飢荒的时候大米攻势会比银弹攻势要有用的多,我相信这
样必定可以招收到不少基层教众的。

要是运气够好,顺路解救了一些武林人物的家属,也许我还可以招收到一些
干部也不一定。

要买上几万石的大米,第一个就是需要资金,这么几万石大米没有十几万两
银子是买不到的,而我身边只带了几百两银子而已,经费很明显就短绌不少:不
过,我当然还是可以祭出我的老方法,那就是「向有钱人借银子」。

有一点稍微麻烦的是,根据我这阵子在长沙所听到的传闻,长沙城的县官是
个爱民好官──通常这种爱民的县官都是清官,就算不是清官也不可能会「赃」
到哪里去,当然也不太可能会有上万银子的身家,去和这种县官「借」银子一来
借不到多少钱,二来伤阴德,就算去借县官的官银也会害得县官被人查办革职,
要是调来一个赃官或是酷吏,到时候害惨的就是长沙城的无辜百姓了,这种事情
万万做不得。

不过,去向嶽麓剑派「借钱」这种事情我就干得很高兴,反正嶽麓剑派捉了
芊莘,肯定在剿灭太阴神教的事情之中参有一份,「借」他们的银子我是心安理
得,就可惜嶽麓剑派好像也不是挺有钱,我只在银库里找到了五百多两的银子,
当然是不客气地全都拿走了。

从嶽麓剑派那边只「借」到五百两银子,就算加上我身上带的银子,也才不
过一千多两银子,只怕连五百石的大米都买不到,而我还要雇车来运送这些大米
──我武功再高也没办法一个人挑着这所有的大米一路去晋陕的。

没有办法,我只好再花些时间四处打听,看看这个长沙城之中哪个富户是最
缺德的,然后再去向那个富户也借了两千多银子出来:虽然距离我一万两银子经
费的目标还短差七千多两,但是勉强也算够我採购一千石大米了。

虽然离我的採购上万石大米目标还有段不小的差距,但是目前我暂时找不到
人可以「借钱」了,我也只好先买了米上路:等路上再想办法筹钱。

有了银子,再来就是採购大米:湘皖一带向来是富庶的产米区,又没有在闹
飢荒,因此我要採购一千石大米倒也不是什么问题。

比较麻烦的是,当我找上那些米商的时候,那些米商一听到我开口就买几百
甚至一千石的大米,几乎都会很好奇地问我到底是谁?以及我买这么多米做什么?

幸好我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因此我特意让芊莘替我易容改装了一番:芊莘
剪下了她一些乌黑的长发替我黏在嘴上,弄出了几绺长鬚,我又换上了武林人士
常穿的劲装,打扮成了一个中年江湖人物,然后用这个样子出去见人。

不过,当那些米商问到我是谁、以及买这些米要做什么的时候,我可是大模
大样地承认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萧颢」、买米是要运去晋陕一带救助饥民:当然
这个名字和教主称号对那些不是武林人物的米商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
在城中这么大肆採购米粮,就算那些米商听到我是要买米去救助饥民、愿意「共
襄盛举」而算我便宜一些的米价,我买了这么多的米肯定会导致短期内的粮价上
涨,而这些消息肯定会传到武林人物的耳朵之中的。

而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今天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是个「邪魔歪道」的头子,
但是现在我做的事情却是救灾活人的「义举」,那些自命为正道中人的武林人士
就算知道我在这边买米,他们也暂时不能向我出手,除非他们想要背上一个「阻
人救灾、断人活路」的恶名。

想到那些白道中人看到我明明就近在咫尺、却无法对我怎么样的那种进退两
难表情,我就觉得无比的得意。

所以我除了易容以免被人认出我的真面目之外,我出门买米的时候可是光明
正大地报出我「太阴神教教主萧颢」的名头,我甚至带上了没有易容的芊莘一起
同行,相信嶽麓剑派的那些傢伙肯定早就发现我和芊莘的行踪了,但是他们却暂
时无法动手向我讨回之前九个同门被我所杀的仇恨,嶽麓剑派的掌门人肯定会约
束他的门人、在我完成赈济饥民的行动之前不要向我动手,要报仇也不急在一时,
嶽麓剑派那些人只能恨得牙痒痒地看着我在他们的地盘上大摇大摆地四处活动。

花了两千多两银子买了一千石大米之后,一来我的银子差不多要用光了,二
来长沙城内的存粮也差不多被我给买光了,现在市场上粮价高涨,大量外地的米
商正赶着运送大米来长沙城,想要趁着粮价高的时候好赚一笔:不过,在有新的
米运到之前,长沙城内暂时是没有足够的粮食让我买了。

我雇了一队车来运送所採购的这些粮食,但是却故意不雇用保镖:反正我有
自信我能够保护车队,再说就算有强盗想来抢我,我也可以打败强盗之后将强盗
招收为太阴神教的教众,这可是增加实力的好机会,更何况这些大米本来就是要
分送给饥民吃、藉此拉拢饥民成为教众的,我还怕灾区的饥民不来向我讨米吃呢!
又怎么可能雇用保镖来驱赶想要讨米吃的饥民呢?

赶着车队上路,由於还没出湖南省境,第一天平安无事,傍晚时在一处小镇
的客店里住了下来,我们车队的一众车夫几乎将客店的店房全都佔满了。

芊莘身为太阴圣女,自然也就是我的贴身侍女了,所以我和芊莘住同一间店
房,而当我正在思考着今后该如何壮大太阴神教的声势、如何建立我在黑白两道
之间的威望时,芊莘去打了一盆水来到我面前,脱去我的鞋袜,温柔熨贴地替我
洗脚,我们两个人都沈默着不说话。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嶽麓剑派要将芊莘给关在地牢之中?
而嶽麓剑派想从芊莘身上拷问出来的祕密又是什么?

「芊莘?」

「弟子在。」

芊莘抬起头来看着我。「教主有事?」

「嶽麓剑派拘禁了你半年,还用那么狠毒的手段拷问你,他们到底是想从你
身上问出什么祕密?」

「是,启禀教主,嶽麓剑派的那些人想从弟子身上问出来的祕密,是关於本
教「太阴药典」的收藏之处。」

芊莘回答着,一边继续帮我洗脚。「弟子失手被擒之后,那些人不知道是如
何得知了弟子被前教主任命掌管丹房,因此才想从弟子身上问出「太阴药典」的
所在。」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师父和云烟都没有向我提起这本书过,后来想想也就明白
了:我当初帮助师父,就是为了贪图武功,所以师父也就只传我武功而已,不是
武功的「太阴药典」当然就省略了:至於云烟,我相信她图谋的绝对不只太阴教
三大神功而已,只怕「太阴药典」也是云烟图谋的目标之一,这种情况下云烟当
然不可能把「太阴药典」的事情主动和我说,以免多一个和她抢药典的人。

至於那些人是怎么知道芊莘负责掌管丹房?很简单,一定是云烟通风报信的。

想到云烟,突然心头一阵绞痛。

「太阴药典?」

「教主不知道吗?」

芊莘以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太阴药典是前教主亲自收藏着的,难道前教主
没有向教主提起过吗?」

「不知道,师父从来没向我提起过。」

我摇摇头。「你知道师父把「太阴药典」收藏在哪里吗?」

「弟子……」

芊莘的圆圆脸蛋上突然出现了非常彆扭的神情。

「怎么?你不知道吗?」

我好奇地追问。

「弟子……也不知道那样算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芊莘欲言又止。

「说说看嘛!」

「是,既然教主有令,弟子自当奉告:老教主曾经向弟子说过,将「太阴药
典」藏在一个隐密的处所:而如果有人问起「太阴药典」到底是藏在哪里的话,
不管是谁,就……」

说到这边,芊莘深呼吸了一下,让丰满的胸部一阵耸起。「……就告诉问起
太阴药典的人说,「吃屎去吧」!」

「吃屎去吧」?

我相信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铁定相当精彩,因为芊莘就是畏缩
着、低着头,偷偷抬眼看我脸上的表情,深怕我发火。

难怪嶽麓剑派那些人拷问了芊莘半年,却始终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芊莘就算
真的将师父说的「吃屎去吧」这句话说出来,那些嶽麓剑派的人肯定是不会相信
的,而且还会认为芊莘在藉机骂人,只会对芊莘拷问得更凶而已,就更别提芊莘
是绝对不敢当着那些傢伙的面说出这句话的。

师父,弟子真是服了您了,竟然想得出这种办法来保存本教机密:不过,这
样一来弟子又怎么知道师父到底将「太阴药典」给藏在哪里呢?

见到我沈思,芊莘不敢发出声音打断我的思考,只是默默地替我洗完脚,然
后将洗脚水拿去窗边倒掉。

看着芊莘拿着水盆向外泼水时的姿势劲道,显然芊莘练的「阴阳诀」内功也
已经有一定的火候了。

突然想到,不知道芊莘和云烟比起来,谁的功力深厚些?

「对了,芊莘,你和云烟比起来,谁的功夫好些?」

我一想到这个念头,随口就问了出来。

「呃……启禀教主,弟子不知道……」

听见我这么问,芊莘立即就红了脸:不过芊莘仍旧是恭恭敬敬地回答着我的
问题。

「……但是听老教主说,咱们七姊妹的功力都相去不远,所以,弟子想,即
使咱们七姊妹的功力有差异,差异也不会太大才是。」

「是吗?」

我回想着之前云烟和我动手时出招速度和劲力,再和刚刚芊莘泼水时的手劲
相比……嗯,我没办法比较,毕竟我学武的时间还不长,而且大半都是自己学的,
一身的功力更是师父临终前渡给我的。

「教……教主……」

大概是见到我直盯盯地看着她,芊莘低下了头,脸红得像是成熟的红苹果。
「教主……是否需要弟子协助教主修练「阴阳诀」?」

「修炼「阴阳诀」?」

我这才记起太阴圣女的另一项职责,就是协助教主修炼「阴阳诀」当中的「
双修法」:不过芊莘怎么现在主动提起这回事来了?之前她天天和我在一起,也
没听见她主动问起来过。

我看了看芊莘,芊莘低着头、脸红红的,还不时抬眼偷看我,目光和我一接
触马上就躲了开去,显得相当手足无措。

想了一想,芊莘大概是误解了,以为我问起她的功力高低,是因为我想要修
炼「阴阳诀」的关系:而身为目前仅存的唯一一个太阴圣女,芊莘自然就是唯一
能够协助我修炼「阴阳诀」的人了。

「你身上不是还有伤吗?」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芊莘低声回答着。「「太阴癒疗散」虽然不是什么仙丹妙药,只是配发给一
般教众使用的伤药,但是对於疗伤仍旧是很有效的,弟子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
了……多谢教主关心。」

「是吗?衣服脱掉、过来我看看。」

尽管脸红到不行,芊莘还是毫不犹豫地立即开始宽衣解带,白色丝绸衣料的
衣服和裙子随着芊莘的动作一件接着一件滑落到地上,很快地,芊莘身上就只剩
了那件纯白色的肚兜。

似乎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脱下肚兜,但是芊莘终於还是一咬牙,伸手到颈后解
开了肚兜的绕颈绑带,让最后一件肚兜也滑落到地上,然后赤裸着身子,一步三
顿犹疑着来到我身前。

当我看到芊莘脱去肚兜之后,身上那许多鞭伤癒合之后留下的红痕,我就知
道为什么芊莘会犹疑着该不该脱肚兜了:芊莘必定是认为那些红痕相当不美观,
希望能够用肚兜将那些红痕遮掩起来,但是我却命令她「衣服脱掉」,芊莘终於
还是选择了遵从我的命令。

再仔细看,虽然芊莘身上大部分的鞭伤都已经癒合,表面已经长出了新生的
光滑肌肤覆盖在伤痕上,只要假以时日这些伤痕就会消失无踪、回复美玉无瑕般
的外貌,但是仍旧有些时间比较久远的鞭伤,因为在受伤后没有及时进行治疗,
伤口癒合得相当不完整,在芊莘的身体上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疮疤或是色泽暗黑的
痕迹,而这些痕迹只怕是没有办法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自然消失的。

「教主,这些伤痕……是不是很丑?」

注意到我一直盯着她身上的疤痕在看,芊莘羞怯地问着。「……教主是不是
不喜欢?」

「没有这种事。」

我摇头,伸出手轻轻按在一个疤痕上抚摸着,感受着那种凹凸不平的触觉。
「这些伤痕是你对本教忠心的明证,我怎么会不喜欢?」

「可、可是……」

芊莘似乎以为是我在安慰她。「那些疤痕好难看的……」

「或许在别人身上会难看,但是在你身上却是最美丽的。」

我抱过芊莘来,向着芊莘肚腹侧面上的一个疤痕就亲了下去。

「教、教主……」

芊莘虽然惊呼了一声,但是声音却微弱得像是小猫在叫。

「嗯,有事吗?」

偏偏我又故意回应了芊莘的「呼叫」,让芊莘更是窘得恨不得想钻地洞。

不管芊莘正窘着,我依次亲吻着芊莘身上那些鞭伤的痕迹,不管有没有留下
疤痕都一样。

「教主……那……啊!」

当我亲吻着芊莘身上的疤痕、吻上了芊莘胸前高耸的双乳时,芊莘低低轻呼
了一声,娇躯剧颤,双腿不自觉地夹拢了起来。

我再逐渐向下吻去,当我吻到芊莘大腿附近的疤痕时,注意到芊莘的桃源谷
已经有着清流潺潺,而谷口那颗小肉芽也早已挺立、胀鼓鼓地散发着青春的光泽。

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芊莘的肉芽一下。

「呀!」

芊莘惊叫一声,双手突然按住了我的头,全身一阵痠软、靠向了我的身上,
正好让我的鼻子顶在芊莘的肉缝上摩擦着。

搂住芊莘已经酥软的身躯,我让芊莘坐在我的大腿上,轻轻抚摸着芊莘高耸
的双乳,触手温软而有弹性,粉滑滑的。

「教、教主……」

芊莘无力地轻吟,娇躯不安地扭动着。

「可以吗?」

我微笑看着芊莘的眼睛,芊莘当然知道我问的「可以吗」指的绝对不会是和
她一起练「阴阳诀」这种事情,而是要和她并体合欢,这让芊莘羞得红着脸转开
了头去,但是却千肯万肯地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芊莘那害羞到不行的表情,突然发现,也许芊莘因为要协助师父练「阴
阳诀」的关系、身体上早已不再是处女,但是芊莘却没有「真正」和男人「合体
交欢」的经验,心态上还是纯洁到不行的小处女一个,所以刚才被我一问,芊莘
整个人就害羞得别过头去了。

有点怀疑,要不是我救过芊莘,搞不好芊莘还真的会拒绝和我交欢这种事情
呢!就像云烟总是拒绝我求欢一样。

轻轻将芊莘放在床上躺好,芊莘那对水灵灵的眼珠子巴眨巴眨地望着我,充
满了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的神色:这让我非常确定芊莘的心态上真的
还是个处女,不然芊莘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那个东西,不可能会露出这种表情。

用我最快的速度脱光衣服,我爬上床,来到芊莘身边趴着:芊莘红着脸,害
羞的眼神有些期待地望着我。

「教主,弟子该……该怎么做?」

芊莘细声问着,却差点没让我笑出来。

「嗯……张开双腿?」

我忍着笑,这么说着。

芊莘的脸真的是红到冒烟,但是芊莘却毫不犹豫地依照我的指示,将双腿向
两侧分开,露出双腿中间流水潺潺、仍然紧闭着的粉红山谷。

忍不住伸手去沾了一些芊莘的蜜液放在鼻端前闻了一下。「好香。」

「教主不要……羞死人了!」

芊莘终於忍不住,双手握住了脸。

我跪在芊莘双腿之间,将早已硬挺的阳具对准了芊莘的山谷谷口:但是在插
入之前,我先拿开了芊莘握住脸蛋的双手,让芊莘的目光又和我对在一起。

目光相对,芊莘慌忙地侧过头、转开了目光:但是我伸手将芊莘的头扳转回
来,俯下身去,吻上了芊莘薄嫩的樱唇。

几乎就在双唇相触的时候,芊莘的眼睛睁大到了极限,圆滚滚的眼珠子之中
充满了害羞、期待、陌生、不知所措的神色,然后随着我加重亲吻的力道,这些
神色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愉快和舒畅的神采。

「嗯……」

当我的舌头入侵芊莘的樱桃小口之中、开始和芊莘的小香舌进行翻滚纠缠的
舌战时,芊莘终於完全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动着。

我的舌头正积极进攻着芊莘的樱桃小口,我的手也没闲着,不停地随着芊莘
窈窕的身体曲线抚摸来去,偶尔停留在芊莘敏感的胸口或是私处挑逗作恶一番,
在芊莘的一对柔荑能够赶来制止我的手之前又溜了开去,继续向芊莘身上的其他
部位进攻着。

「嗯……呼……」

被我吻着樱桃小口,芊莘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来表达愉悦的感受,身体更是
不安地扭动着,彷彿被蚂蚁给爬满了全身、正试图要甩掉那些酥麻感觉一般。

看看事前工作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一挺阳具,稳稳地送入了芊莘那潮湿火
热又紧缩的桃花源之中,直达顶端。

「呜!」

而几乎就在我的阳具插入的同时,芊莘再次瞪圆了眼睛,双手和双脚几乎是
同时紧紧缠上了我的身体,不但双脚死命地勾紧我的腰部,下身不停地向上挺动,
十指更是出力在我背上猛抓,抓出了十条红痕,身体也是绷紧了朝我怀中极力贴
近,而芊莘的桃花源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爆发了大洪水,氾滥成灾的蜜液在芊莘
下体强力的收缩助压之下喷溅得四处都是。

好敏感的体质,我才刚插入而已,竟然就让芊莘高潮了?芊莘的高潮来得不
但猛烈,而且持续的时间还不短,直过了好一会之后,全身香汗淋漓的芊莘这才
放松了紧抓在我背上的手指,而一双玉腿也不再死命勾着我的腰,但是芊莘的双
腿还是盘在我腰间,我们两个人的下身仍然保持着亲蜜无间的接触。

「舒服吗?」

等芊莘平静了下来,我在芊莘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问着。

以前我也常在和云烟翻云覆雨之后这样问云烟,而云烟总是会低声回答「好
舒服」,然后小鸟依人地缩进我怀中让我抱着。

但是没想到我这么一问,芊莘却开始流眼泪、甚至开始啜泣了。

「怎、怎么了?」

难道我刚刚的表现不及格吗?不是吧?我刚刚可是让芊莘高潮了耶!

「弟子……弟子无能……」

芊莘抽噎啜泣着。「弟子竟然……那么快就……不行了……教主……呜呜…
…」

听到芊莘这么说,我这才知道原来芊莘会哭是因为她刚刚高潮来得太早了:
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可爱小妮子。

「别哭了,这是很正常的。」

我吻去芊莘的泪水,低声安慰着芊莘。

「这样……正常……」

芊莘稍微止住了哭泣,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这样当然是正常的。」

我勉强忍住了笑。「不然我们从头再来一次吧。」

「从头再来?……啊~~!」

我开始在芊莘那洪水尚未完全褪去的桃源洞之中动作了起来,刚刚高潮过、
身体依旧敏感的芊莘被我坚硬的阳具顶在花芯上,忍不住张开樱口、发出了可爱
的呻吟声。

「啊~~噢~~嗯~~哈~~!」

我的动作开始逐渐剧烈起来,芊莘的呻吟喘息也开始急遽,挺动着下身,有
些生疏地迎合着我的攻击,但是每当芊莘的迎合使我的阳具能够重重顶在她花芯
上的时候,芊莘就会发出柔媚动听的呻吟呼唤,同时也会全身紧绷着,桃源密径
也会强力收缩,尽心竭力地按摩着我的肉茎。

「啊~~嗯~~教主~~弟子~~不行~~!啊~~!」

肉体相撞时发出的噗噗声,蜜液被挤压喷溅出来的滋滋声,芊莘娇软的身体
开始变得火烫,呻吟呼喊声也开始高亢。

「忍耐一下?我也快到了。」

我加快了动作,希望能在芊莘达到高潮的时候同时发泄在芊莘的体内:但是
我加快的动作却造成了芊莘更剧烈的快感,以致於芊莘在我能爆浆之前就先行达
到了高潮,等到芊莘高潮到一半的时候,我的阳具才开始收缩着将一股又一股的
浓精灌注进芊莘体内。

「教主……弟子能问个问题吗?」

芊莘红扑着脸蛋,语音娇媚地问着。「那种热热的感觉……是教主的阳精吗?」

「是啊,你很聪明。」

我轻轻抚摸着芊莘的头发。「舒服吗?」

「嗯……」

芊莘点头。「原来吸收男人的阳精竟然会这么舒服……」

「有多么舒服?」

我微笑地看着芊莘的眼睛。

「啊!不是!弟子没有那个意思!」

芊莘吓了一跳,急忙双手乱摇。「弟子真的没有想要吸收教主阳精的意思…
…」

「有也没关系啊,反正练「阴阳诀」的时候再还给我就好了:「阴阳诀」本
来就是要男女双修、功力才会进步得快。」

我笑着将仍然硬挺的肉茎从芊莘体内退了出来。

我的阳具一拔出,感觉到一股热流向外流的芊莘「啊」的惊呼了一声,急忙
双手用力摀住下体,想阻止我射在她体内的阳精流出,但是已经有一小滩精液滴
流了出来,在床褥上沾了一滩:芊莘看了看那滩滴流出来的阳精,又抬起头望着
我,神情沮丧。

看到芊莘那副可怜兮兮望着我的模样,我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

「教主!你怎么可以笑……笑弟子……」

芊莘大发娇嗔,但是随即发现,我是教主的身分,怎么笑她也是应该的,所
以芊莘又委屈地低下了头去。

看到芊莘那么可爱,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流出来了有什么关系?」

我大笑着重新将芊莘扑倒在床上,拨开芊莘摀住下体的双手,将肉棒又顶了
进去。

「我帮你补充流失的阳精不就得了!」

第五回:大业伊始百事艰和芊莘有了亲蜜关系之后,芊莘服侍得我更是周到
慇勤、无微不至。

以往芊莘和我一起出外的时候,芊莘总是习惯低着头跟在我身后,守着身为
一个侍女的本分:但是现在芊莘会和我并肩而行了,而且还会偷偷找机会挽我的
手臂,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只怕还会以为我和芊莘是一对小夫妻,我就听人这
么说过。

以往我用餐的时候,虽然我都让芊莘坐下来和我一起吃,但是芊莘总是很拘
谨地静静将自己的饭菜吃完、然后把餐具收拾下去:现在芊莘则是看到什么「她
觉得」好吃的或是滋补的菜餚,就会主动帮我夹到碗里,於是我常常筷子还没开
始动、饭碗里面就先叠了一大堆菜餚了,用餐的时候芊莘也是笑语盈盈,和我谈
天说地。

当然,最大的改变就是以往芊莘总是替我铺床叠被、顶多就是再服侍我洗个
脚,等我睡下之后芊莘就会回自己房里休息:现在芊莘替我铺床叠被洗脚完之后,
还会很慇勤地替我脱下衣服、服侍我上床睡好,然后芊莘自己也跟着脱下衣服爬
上床来,先陪我练上一会子的「阴阳诀」──爱做的事情要做,该练的功夫也要
先练──然后就是我们两个的激情亲蜜时光。

「阴阳诀」其实和别种内功一样,都是行功练气的法门:只不过和别种内功
不同的地方是,别种内功要嘛专注於静修打坐、既辛苦又无趣,使得修练者很容
易分心而走火入魔,要嘛则是以修练外功的方式来「引导」修练内功,虽然修练
者比较不易分心,但是一次要同时修练内外功,结果就是比其他专修内功的人进
境要慢上许多。

可是「阴阳诀」不同,「阴阳诀」是一种纯粹修练内功的法门,但是以男女
间的性爱为练功的引子,一点也不会无趣无聊,虽然说辛苦倒是有那么一点,可
是和修练时的乐趣相比实在是算不上什么:这样可以让修练者很轻易地集中心神
在专心修练内功上、而不必担心走火入魔,再加上这是一门练起来兴味十足的功
夫,修习的人很容易就会自动自发地想要勇猛精进,因为练功本身就是一种娱乐
享受了。

而「阴阳诀」还有另外一种好处:普通的内功是几乎没有人练到下阴的,一
来传授内功的人通常会对提及下阴的修练方法羞於启齿,二来打斗的时候没有人
会以下阴来当武器发动攻击,而且下阴被双腿所夹护着,并不是像太阳穴那种容
易暴露在敌人攻击下的弱点,因此一般的内功几乎都不会练到下阴,使得下阴成
为绝大多数内功心法中练不到的罩门,比较极端的内功甚至会因为太强调修练身
体的其他部位、反而导致了修练者因为下阴太过软弱而性无能。

但是「阴阳诀」不同,阴阳诀是靠着男女交合在修练的,因此下阴反而是最
常修练到的部位,练阴阳诀不像练其他内功一样会在下阴留下罩门,相反地,「
阴阳诀」内功是没有罩门的。

如果硬要说「阴阳诀」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阴阳诀」之中不管是「採
补法」还是「双修法」,都一定要男女同修才行,不然就没有办法修练了。

而不管是「採补法」或是「双修法」,其实都是大同小异的两套内功心法,
最基本的诀窍就是藉着运气过脉的方式、将内劲推往下阴部位,让交合的对手感
觉到无比强烈的快感而泄精:「採补法」就是靠着让对方泄精并加以吸收来增强
修练者的功力,而「双修法」则是以行功的方式撷抗修练对手因为运行「阴阳诀」
而在自己身上所造成的快感,同时反过来在对手身上造成快感。

所以,修练「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时,为了抵抗下体源源不绝涌上来
的快感,修练者必须全力运功才行,而全力运功则会造成修练对手感觉到更激烈
的快感,使得修练对手提高运功强度、反过来让自己感到更强的快感,让自己也
随着再提高运功强度……就这样双方都不断加强运功的强度,直到有一方无法再
提升运功强度为止。

虽然我实际修练「阴阳诀」的时间不长,但是师父渡给我的功力相当深厚,
因此陪我练「阴阳诀」的时候,每次都是芊莘先行力尽、而我才刚刚暖身好而已。

所以,那些嶽麓剑派的汉子说芊莘是个会吸取男人阳精的妖女,其实也不能
算是冤枉芊莘:就算芊莘没有练过「阴阳诀─採补法」之中吸取男人精气以为己
用的方法,但是芊莘只要运起「阴阳诀-双修法」的基本功法,一样可以让胆敢
强奸芊莘的傢伙因为下体感到强烈的快感而无法自制地连续泄精,不要一下子就
可以让对方因为泄精过度、导致脱阳而死。

难怪师父会需要七个太阴圣女来协助他练功,原本我以为师父只是老色狼一
个,等到亲自修练过「阴阳诀」之后我才知道,要是师父一直只和同一个女人一
起练「阴阳诀」的话,女方就很有可能具备有和师父不相上下的功力修为,要是
女方的功力超过师父的话,那么要靠着「阴阳诀」来谋杀师父可真是太简单了:
但是将练功强度分散到七个太阴圣女身上的时候,就不必担心那些太阴圣女会拥
有超过师父的实力了。

由於之前在长沙城中并没有凑齐我想要的一万石粮食,因此一路上只要有「
机会」、我也不会忘记继续添购粮食──所谓的有机会,当然就是在路上要是打
听到了有哪个县官特别贪污、或是哪个有钱人为富不仁,我就会亲自去登门拜访
那个傢伙,然后从那傢伙的银库里借出大把银子来添购粮食。

不过,自从横渡长江进入湖北境内之后,路上已经偶尔可以见到零星的逃荒
人民:对於那些逃荒到湖北来的饥民,我都会施舍一些粮食给他们,然后邀请他
们加入太阴神教,通常那些逃荒的人在接受了我的粮食救济之后都会毫不犹豫地
同意加入太阴神教成为教众,然后我就把这些人编入车队,让这些新加入的教众
协助运粮的工作,并解僱多余的车伕。

让新加入的教众协助运粮除了能够节省雇用车伕的开销──虽然不多──之
外,这些逃荒的人们迟早也是要回到家乡继续从事耕作生产、不可能永远离乡背
井的,让他们加入车队协助运粮,刚好也可以顺便带他们返乡。

所以虽然我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拜访赃官和恶德富人「借钱」并添购粮食,但
是分了部份粮食出去给逃荒的民众,再加上已经加入太阴神教的教众暂时也是要
吃车队的粮食,因此车队粮食增加的速度并不快:倒是车队里的车伕不久之后全
都被我解僱乾净、换上了清一色新加入的教众,而且人数还在稳定增加之中。

一路行来,当车队到了晋鄂交界之处时,车队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三百余人
的规模,也就是说,我已经初步招收到了三百余名的新一代教众,这样的实力已
经和江湖上的一些小帮小会差不多了。

进入山西境内之前,我一直都认为我这一车队一千多石的粮食就算不够救助
整个山西境内的飢荒、至少也应该足够我招收到不少教众:但是在进入了山西境
内之后,我才真正见识到飢荒的严重程度,而那并不是我带来的「些许」粮食能
够应付得了的。

进入山西省境,沿路都有着因为过度飢饿而倒地不起的人们,我要新收的教
众们一一检查那些倒地的人们,还有口气的就喂他们吃粥,已经饿死的就只好挖
个坑先将遗体掩埋起来:饿死就已经够悲惨的了,能够不让那些人死了还要暴屍
荒野也是我们唯一能够帮忙的了。

除了那些倒在路边的人以外,还有更多是饿到皮包骨头、但是还留有一些行
动力气的人:这些人一看到我们的车队出现,一个二个都以微弱得有如鬼哭一般
的声音、伸出枯瘦如柴的手、不停地呻吟着「大爷、姑娘,施舍口饭吃」向我们
乞食着:然后等到我让教众们拿粥喂给这些人、让他们回复力气之后,还不等我
开口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加入太阴神教,这些人马上就要求我收留他们、以便跟随
着我好有口饭吃,即使要他们当我的奴仆也是愿意:而我只要稍微答应得迟一点,
那些人马上就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个不住,有带着儿子女儿的更是立刻将儿子女儿
推出来给我,说是送给我为奴做妾当婢……怎样都好!只要我能收留他们的子女
就行!

当然,这些人愿意成为我的奴仆我是求之不得,反正我将来可以还他们自由,
而成为我的奴仆也几乎是等於成为太阴教的教众。

在收了人数将近一千人的便宜奴仆之后,我大概计算了一下,花在救济这一
千饥民身上的粮食总共约有十石,也就是大约一石米可以救一百人,然后我发现
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带来的粮食严重不足。

像今天一天就消耗了十石粮食,虽然说一千石粮食去了十石,也才不过是少
了百分之一而已,但是我们进入山西省境可还没多远啊!而且已经招募到的教众
也是要吃饭的,并不是只要喂饱他们一次以后、他们就不会饿了,只是他们吃得
比较少,不像饥民吃得那么多而已,而且,只要教众跟着车队一天,那些教众就
会一直吃掉车队的粮食。

换句话说,如果招收一千个饥民入教需要十石米,那么每天还需要花上额外
的五石米来养这些已经入教的教众:所以第一天我们招收了一千人,假设第二天
也招收个一千人的话,第二天的粮食消耗就会变成十五石米,第三天再招个一千
教众,那么第三天就会消耗二十石米。

如果依照这种粮食消耗速度继续下去,车队的粮食大概只能维持一个月到两
个月左右,然后就需要添购粮食了,而在山西这种闹飢荒的地方可是没有多余的
粮食可以买的!到时候不要说是解救饥民,只怕我们自己都会变成饥民了。

当然,我可以先把招募到的大部分教众遣回湖北境内,毕竟湖北境内没有飢
荒,要买到粮食也还算容易,但是车队粮食消耗过快的问题仍然存在,而且这些
新收的教众几乎都是纯朴农夫,他们可没有向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借钱」去买粮
食的本事,就算我把他们遣回湖北,他们也没有办法协助我处理添购粮食的问题。

可是,如果由我亲自带领这些人回去张罗补充粮食的事宜、而把车队留下来
继续前进的话,万一车队遇到山贼,这些纯朴农夫照样是无法抵挡山贼劫掠的。

想了很久,我还是想不出适当的解决办法,我只能先让车队暂时停止前进,
就地驻紮下来再说。

营火处处,那些新招收的教众──绝大部分都是自愿成为我奴仆的饥民──
很自觉地分成了三个团体,几十个年轻尚未出嫁的闺女们聚集在我身边,担任服
侍我的侍婢工作:包围在这些年轻女孩外面的则是已经出嫁的大娘和老妈子,她
们负责打理车队一千五百人的吃喝拉撒等等需求:而男人则聚集在最外侧,然后
将粮车从拉车的骡子上解下来连成一圈,就构成了我们的临时营地。

看着那些或坐或立、都待在离我不远处的年轻女孩们,突然有种当上皇帝一
般的快感,虽然这些女孩子们因为飢饿了许久,都已经瘦成骷髅一般的皮包骨头、
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美丽,但是在饮食恢复正常之后,这些女孩子的身体自然就
会慢慢恢复往日的活力与美丽。

几十个还没出嫁的年轻闺女耶!再加上这些女孩几乎都自愿成了我的奴婢,
就算我现在脱下她们的裤子替她们开苞,那也是我这个主人在行使我身为主人的
权力:要是我真的能够把这几十个女孩子全都给开苞了的话,我的「阴阳诀」功
力想必又可以大幅提昇吧?

不过,替女孩子们开苞这种事情以后再说,一来是她们现在都还瘦得皮包骨
头、活像会走路的骷髅一般,我可没有奸屍的癖好:二来我还得想办法解决车队
的粮食问题,不然到时候我自己只怕也会跟着加入饥民的行列,就甭提替女孩们
开苞的事情了。

想来想去,车队的粮食问题之所以无法解决,最大的原因就在於人手不足─
─现在不管是「筹钱」、买粮或是保护车队的工作,全都是由我一个人一肩挑起,
所以如果我离开了车队而回湖北去「筹钱」买粮,那么车队遇到山贼袭击时将会
无法抵挡,我新收的教众们也会因此而大量伤亡:但是我如果留下来保护车队,
那么没有人能够回湖北去「筹钱」买粮的话,等到车队粮食耗尽了,大家立刻又
通通都被打回原形、再次变成饥民了。

如果我会分身术、或是我能找到一个能干的替手,那么现在这些问题就都不
会是问题:但是偏偏我就是分身乏术,现在的太阴教里面又没有啥人才能够替我
分忧解劳,所以这个看起来简单的粮食问题也就没有办法解决。

至於芊莘……虽然以芊莘的功夫,是可以在我回湖北去筹钱买粮的时候代替
我来保护车队,但是以芊莘的功夫,遇上了高手仍然不是十拿九稳能胜,因此我
也不放心让芊莘一个人保护车队。

再说,身边少了这个娇俏可爱的小侍女,生活会少很多乐趣的。

「教主?在想些什么?」

看到我呆呆地凝视着营火沈思,芊莘大概是好奇了,来到我身边低声问着。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带来的粮食太少了,可能不够喂饱那么多饥民。」

我耸耸肩回答着。

「我们带来的粮食会少吗?」

芊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弟子觉得,这些粮食应该够教主招募到三四千人
的教众了吧?虽然没有太阴神教当年上万教众的规模庞大,但是也算不少人了啊!
难道教主想要一次招足上万人的教众?」

「倒也不是一次招足上万人的问题,只是在想,以我们带来粮食的量,我们
可能走没多远,就会因为粮食吃完而得回头了。」

我回答。

「但是,那样子应该也够我们招募到不少人了吧?」

芊莘的大眼俏皮地转了转,突然笑了起来。「难不成教主想将整个灾区的饥
民全都招揽下来吗?那可是有几十几百万人呢!只怕朝廷才有那么多的大米可以
喂饱那么多的饥民。」

被芊莘这么一说,我才突然惊觉:是啊!我只不过是趁着飢荒的时候运些粮
食过来这边、好拐骗一些饥民进入太阴神教当教众的,又不是真的来这边救灾的,
何必去担心我带来的粮食够多少人吃呢?那种事情应该是朝廷要担心的,而且我
又不是朝廷,一个小小书生的力量又能救多少人?

我要担心的应该是我能够在飢荒结束前拐骗到多少教众吧?

既然这样,那事情一下子就变得简单许多:我只要见到饥民就施舍大米、等
到粮食快用完的时候拉着队伍回湖北就行了,如果有余力我还可以再採购一批粮
食、再进入灾区去招募另一批饥民来当教众,但是我一个人的力量绝对是不可能
拯救整个晋陕一带的所有灾民,所以也就不必去费心伤神了。

「呵呵,我当然不会想把整个灾区的饥民全都招揽过来的,那太不切实际了
嘛!」

想明白了问题的症结,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於是我拉过芊莘入怀,让芊
莘坐在我的大腿上,左手揽着芊莘的纤腰,在芊莘白嫩的面颊上亲吻了一下:右
手却钻入芊莘的衣服中,隔着丝绸抹胸轻轻地抚摸着芊莘丰满的胸脯。

「教主,不要……好羞人!」

芊莘红着脸,在我怀中不安地扭着身子。「会被人看见……」

抬起头来一看,原本聚集在我身边的女孩子们早已知趣地避了开去,而且每
个人都背向着我和芊莘,假装着完全看不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有什么关系?以后都是好姊妹了啊!」

我笑着低头在芊莘耳轮上一吻,芊莘登时全身颤抖、打了一个寒噤。

右手下滑,在芊莘哀求的眼神之中滑进了芊莘的双腿之间,触手一阵温热的
感觉,芊莘的亵裤上已经有着些许的水迹沁出。

「咦?芊莘,你这里怎么会湿答答的呢?」

我的手指抵在芊莘的亵裤上、沿着芊莘下体的肉缝痕迹慢慢来回摩擦着。「
难道是你尿裤了吗?」

「弟子……不知……嗯……知道……」

芊莘红着脸,强忍的下身传来的快感,咬着嘴唇回答着。

「真是不诚实的小淫女。」

我手指捉住芊莘亵裤的裤裆向上一提,让柔滑的丝质布料嵌入了芊莘下身的
肉缝之间:芊莘「啊」的一声轻呼,呼吸急促,身体前倾,双腿立时用力夹紧,
双手也急忙捉住了我的手,但是没有把我的手推开,反而有些像是抓着我的手在
支持她的身体那样。

放开亵裤的裤裆,我的手指伸进了芊莘的亵裤之中,中指探到了那溪水潺潺
的谷地,指节一屈,芊莘又是一个寒噤,呼吸更为急促,我的中指先端已经拐进
了芊莘火热的蜜穴之中。

「小淫女,你的蚌壳正在吸吮着我的手指呢!」

我看着怀中娇喘细细的美丽女孩,右手的中指轻轻在满溢了花蜜的肉壶中抽
动着,发出「噗滋」「噗滋」的水声。「乖乖告诉教主,你下身的嘴唇在说些什
么?」

「弟子不……不……呀!」

芊莘红着脸,却始终不肯说话,我的右手立刻对芊莘展开了惩罚性的攻势:
拇指和食指捉住芊莘那因为兴奋充血而裸露在外的肉芽一提,中指一勾,向着芊
莘肉壶内一个有些粗糙的点用力摁了下去──我是偶然间在云烟身上发现这个点
的,每次只要我瞄准了这个点发动冲击,云烟总是叫得特别放浪,腰也扭得特别
激烈,大概这个点是能够带给女孩子极大快感的点吧?

果然,在我三根手指发动的内外夹击攻势下,芊莘尖叫一声,瞪大了眼睛,
身体痉癴着绷紧向后仰,双腿死力夹紧我的手,而桃花源之中更是大洪水氾滥成
灾,将亵裤沾得湿透大半,芊莘竟然这样子就来了一个小高潮。

「呵呵,小淫女,乖乖告诉教主,你下身的嘴唇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我微笑地看着高潮之后、瘫软在我怀中的芊莘。

「弟子……那个……」

芊莘嗫嚅着,脸红得通透。「……那个……说……好舒服……教主让人飞上
天了……」

「好像不只这些吧?还有呢?」

「还有……还有……弟子的那……想吃……教主的肉肠……」

芊莘越说越害羞、越害羞头越低,到最后芊莘的声音比蚊子叫还小声,头也
几乎低到胸口前去了。

「想吃我的什么啊?」

我故意装做没听见。「用手拿出来给教主看,行不行?」

芊莘抬起头,又娇又媚地白了我一眼,但是右手却灵活之极地钻入我的裤裆
之中,握住我的肉棒就摩弄了起来,我的肉棒在芊莘温软小手的灵巧抚弄之下,
很快地就抬头挺胸、一柱擎天了起来。

我轻轻地拉下芊莘的裤子,让芊莘白润的臀部暴露了出来,芊莘也将我的肉
棒从裤子中掏出来,让我的肉棒呼吸着夜晚的清凉空气:然后,芊莘移动娇躯,
好让她那湿润无比、亟需填补空虚的桃花源能够接近我的肉棒。

但是,就在一切都已水到渠成、只等着我将肉棒插入芊莘的蜜裂之中就可以
完成我俩当众野合的壮「举」时,我却听到了夜风之中传来了脚步声,而且人数
还不少,虽然从脚步声听起来,朝着我们接近的人都不是会武功的人,所以我停
下了动作。

「啊~~!教主~~!」

没想到我停下了动作,等待着我插入早已等待得欲火焚身的芊莘发出了撒娇
的娇嗔声。

「抱歉,好像有许多人朝着我们这里来了,很有可能是山贼。」

我在芊莘光溜溜的屁股上轻拍一下。「你先起来,让我去瞧瞧怎么回事。」

听见我说「很有可能是山贼」,芊莘立即收慑心神、一骨碌从我怀中跳了起
来,不露痕迹地同时穿好了她那被我给脱下一半的裤子。

我穿好裤子,站起身,走到堆放杂物的地方取了一根火把,右手运劲向着火
把头一挥,硬是以内劲直接点燃了火把头上的松脂:一旁的教众们看到了,顿时
惊叹之声此起彼落。

虽然我不太喜欢招摇,但是我在教众面前露这一手却是必要的:由於现在外
面可能正有一帮山贼朝着我们的位置而来,如果我不趁这个时候露一两手技艺来
让这些教众们惊服,那么万一和山贼开打,这些教众们就不会追随我的领导,只
怕会比乌合之众更不堪一击,在山贼的攻击之下只怕没一会就会鸟兽散,那么我
花在聚集教众上的许多心血就全都白费了:但是现在我露了一手能让他们惊服的
技艺,那么在和山贼开打的时候,这些教众就会比较愿意服从我的指挥去和山贼
对抗。

当然,在教众面前建立威信不但有利於接下来和山贼对抗,在我之后统御整
个太阴神教的时候也是很有用的。

拿着火把,我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急奔而去,没跑出多远就看到大约有两
百多个人头在黯淡无光的夜色之中晃动:再靠近一些,我看到了这些人大多是衣
衫褴褛的农夫,手中拿着的不是锄头、叉子,就是柴刀、扁担之类的农具,只有
少数一两个人手中拿着大刀,但是那些大刀看起来也不怎么锋利,就算这群人是
山贼,这群人应该也只是饿急了而组成的山贼团。

既然这些人是饥民组成的山贼团,可能的话我是不想开杀戒的。

「你们这些人,谁是领头的?」

来到这些山贼面前,我扬声问着。

这些农民组成的山贼看到我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只拿着火把,手上没有武器,
但是我刚刚奔跑到他们面前的速度却是出奇的快,那可不是一个普通书生能够跑
出来的速度:因此这些农夫们虽然举着手上当作武器的农具,但是却犹豫着该不
该朝我发动攻击。

我也不管那些犹豫不决的农夫,只是静静站在当地,等着这群人的首领出来
回话而已。

人头攒动,那些农夫们纷纷向两侧让开,一个比我高了半个头、身上满是一
块又一块肌肉、手中拿把朴刀的大汉排开人群走了出来。

当那个大汉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神色颇为讶异:随即大汉倒握朴刀、向我举
手行了个抱拳礼。

「在下费鹏,代表这里的众兄弟发言,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我还了一礼,而名叫费鹏的大汉听到我报出「太阴神教教主」的名头时微微
一惊,但是我看得出来费鹏之所以惊讶,只是很单纯地因为我是一个「教主」而
惊讶,而不是因为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而惊讶,显然这个费鹏不是武林中人。

不过,这个费鹏至少没有在见到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时、立即吆
喝他的部下向我发动攻击,而是出来和我答话,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我突然想到
缺乏人才的问题,也许我可以招揽这个费鹏来协助我?

「原来萧公子是位教主,在下失敬。」

费鹏又向我拱了拱手。「说来惭愧,我们有个兄弟发现了萧公子的运粮车队,
而我们又实在是饿得很了,不得已只好打萧公子车队的主意,还望公子莫怪。」

「这我理解得,天时不好,人还是要吃饭,难免的,费兄不必介意。」

我微笑回答。

「请萧公子恕在下冒昧,不知……」

费鹏有些欲言又止,然后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不知道萧
公子运了这么多粮食是想去哪里?是否能请萧公子大发慈悲、分给我们这些兄弟
一些救命的米粮?」

「哦,我运这些米粮本来就是要来给饥民吃的,分给你们一些米粮原本也无
妨: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不知是……是什么条件?」

听见有希望能从我这边分得救命的粮食,费鹏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而费鹏
身后的那些人更是眼巴巴地直望着我。

「你们散伙,不准再干山贼了:即使是为了讨口饭吃,但是也不该去抢别人
的,伤天害理。」

我开出了我的条件。「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加入我们太阴神教,我以教主的
身分保证你们绝对有饭吃:就算不愿意加入我们太阴神教也没关系,我还是会分
你们大米吃,只是你们离开以后我就不能保证了。」

听见我开的条件,费鹏立即回过头去和身后的人商议,而那些农夫们也不停
地点着头议论纷纷,大多数都是赞成散伙并加入太阴神教的意见:於是费鹏又回
过头来,向我拱手一抱拳:「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活下去才干这营生,如果
可能我们也不想干破坏王法的事情:既然教主愿意收留我们,我就代表众兄弟先
谢过教主了。」

「既然这样,请大家随我来吧。」

我当先领路,费鹏和他的弟兄们则跟在我身后朝着车队返回:而当我们出现
在车队众人的视线之内时,车队的人们从费鹏等人的打扮和手上所拿的农具武器
等判断出了费鹏等人的山贼身分,车队的人们起了一阵小小骚动,但是看到是我
领着这些山贼回来的,我这些新收的农民教众们各各都是惊疑不定。

懒得去向众人一一解释,我只是很简单地下令妇女教众们立刻开始煮粥,好
分给加入的夥伴:众人一听这些人是「新加入的夥伴」,虽然还是有些畏惧於这
些人原本的山贼身分,但是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大惊小怪了。

由於我们这一路行来,做最多的事情就是煮粥分给饥民吃,一切应用物品都
早已准备好,费鹏带来的人虽然多,但是妇女教众们一下子就煮好了足够两百个
人吃饱的粥出来,而费鹏带来的弟兄们也毫不掩饰地、以极快的速度将煮出来的
粥吃完,即使是费鹏这个想要在其他兄弟面前保持风度的人,在见到香喷喷的大
米粥端出来的时候,也是忍不住一碗接一碗地大口喝光,甚至连那些粥还冒着腾
腾热气、喝起来有些烫嘴都顾不得。

他们实在也是饿得很了。

「教主,谢谢你的粥。」

喝饱了粥之后,费鹏亲自来和我道谢。

「不客气,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我拍拍费鹏的肩膀。「对了,我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

「教主有事请尽管吩咐下来,属下一定尽力去干!」

费鹏感激地说着。「属下和众兄弟的命都是教主给的,即使要众兄弟赴汤蹈
火、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辞。」

「不用到粉身碎骨那么夸张,我只是要你帮我照看着车队、遇到其他饥民的
时候负责指挥煮粥施舍、维持秩序,顺便招揽新人而已。」

「这简单,请放心交给属下办吧!」

费鹏拍拍自己胸脯。

「对了,还要介绍个人你认识。」

我挥手叫过芊莘来。「这位是我教的太阴圣女白芊莘,有事如果你找不到我
的话,找她也是一样的:她的话就就等於我的话。」

「是!」

听见我这么说,费鹏立即恭敬地向芊莘鞠躬。「属下参见圣女大人!」

「不敢,我当不起「大人」两个字的称呼。」

芊莘立即敛紝回礼,但是脸上的表情似乎对费鹏有些怨恨:这让费鹏也有些
疑惑不解:自己才刚刚加入太阴神教,是哪里得罪到这位圣女大人了吗?

不过,我倒是知道其中原因的,那是因为费鹏的山贼团在我和芊莘正打得火
热、即将激情合欢的时候出现,阻断了我和芊莘的好事,欲求不满的芊莘当然会
对费鹏有所怨恨了。

费鹏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就是肌肉多过大脑,但是费鹏行事却是出乎
我意料之外地细心谨慎:我给他的工作是「帮我照看着车队、遇到其他饥民的时
候负责指挥煮粥施舍、维持秩序,顺便招揽新人」,费鹏就只有在我对车队下达
了动身的命令之后才会开始帮着照管车队的行动、指挥那些动作快的人去帮忙动
作慢的人进行准备,以便让车队所有车辆都能尽快完成出发准备:但是在路上遇
到饥民的时候,不用我下令,费鹏立刻就会出面担起指挥教众煮粥施舍饥民、维
持秩序和招揽饥民入教的任务,一切都井井有条而不必我操心。

要不是费鹏没有真正练过武、打不过武林人物的话,我还真的是可以放心将
车队完全放给他照管,自己先动身回湖北去筹钱买粮:只要能够确保粮食供应不
致断绝,搞不好我们还真的能够解救整个山西境内所有的飢荒灾民也说不定,那
样的话太阴神教在山西的势力将会根深蒂固、无人能敌,连朝廷都没有办法和我
们对抗。

可惜的是,现实里费鹏并不会武,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分开身回湖北去筹钱买
粮:我们只能依照预定的计画,尽可能以粮食救助路上遇到的饥民并招揽入教,
然后在粮食即将用罄之前,拉着所有招募到的新教众退出山西境内。

在山西境内走走停停、沿路「收集」饥民成为教众,有的时候一天内会碰到
成百上千的饥民潮,有的时候则只会碰到很少的人,有的时候甚至只会看到满地
饿死的屍体:走了约一个月,我们招募到了约四千余人加入太阴神教,几乎路上
遇到的饥民在接受了我们施舍的米粥之后、都自愿加入太阴神教了。

由於带来的粮食只剩下五百石,我必须在粮食耗尽之前、带着教众撤出飢荒
灾区才行,不然等到粮食吃完,大家就又要挨饿了。

对於我打算拉着队伍撤出山西的想法,芊莘没有意见,但是费鹏却有不同的
想法。

「启禀教主,属下以为这么拉着一大帮人离开山西,并不是一个好作法。」

费鹏跑来向我报告的时候,神色异常凝重。「很多弟兄们都是山西这里土生
土长的人,要他们离乡背井到其他地方去发展,只怕大多数弟兄都不会愿意的。」

「可是,不去其他地方发展,山西这边又闹飢荒,等到我们粮食吃完了,大
家岂不又是死路一条?」

我反问着。

「那倒不会,咱们这边放着四五千人,扣去老弱妇孺,我们还有一千五六百
的精壮人力,这么多人如果能够屯下来的话,不要说种地,开水利都没有问题的。」

费鹏摇头。「而且飢荒也不是天天闹,这次飢荒之所以严重,是因为刚好在
即将要收成之际来了个大旱,打坏了穀子,搞得大家没饭吃不说,连穀物的种子
都没有了,这才闹起飢荒来的:现在咱们这边放着一大帮精壮弟兄,又有教主带
来的五百石粮食,如果屯下来的话,我们可以自给自足,而且还能产出足够的粮
食,等到全境的飢荒都过去了以后,再让弟兄们带着粮食各自返家重建,当然还
可以在这边继续救济路过的飢荒同胞们。」

「嗯,听起来不错。」

我对着费鹏点点头,看来他想得比我深远,如果能够让这么多教众先在这边
屯垦下来的话,我就不用带着一大帮人四处跑,可以省下很多开销的。「那你打
算怎么做?」

「这附近的地还算肥沃,最重要的是属下知道附近有可以灌溉的水源:属下
想,如果在这边建个「萧家堡」让大家屯下来,再开个水利,那么以后就算再有
旱灾来,弟兄们也不愁没有大米可以吃了。」

费鹏回答着。

「萧家堡?」

为什么是萧家堡?我有些好奇。

「教主不是姓萧吗?」

费鹏有些狐疑地看着我。「我和许多弟兄谈过,他们都说他们是教主家的奴
仆了,那么这些兄弟在这边替教主建个产业,叫「萧家堡」不是正合适?」

「说得也是。」

我忍不住笑了,半年以前我还只不过是个穷书生而已,现在竟然有机会升格
当上堡主啦?

「可是,教主,我们也需要人手重建皖南黄花山的总坛啊?」

芊莘这时说话了。「如果大家都留在这边的话,那我们是不是要回皖南再招
募重建总坛的人手?」

「这样吧,我们就照费鹏的提议,在这边先建个堡屯下来,让众兄弟先有个
安身立命的后步:然后费鹏你去挑些人出来,跟我回皖南重建黄花山总坛,这样
行吗?」

「那肯定没有问题的。」

费鹏点头。「这种小事不必教主亲自操心,就交给属下来办吧!」

既然费鹏这么说了,芊莘也就没有意见,於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费鹏精选了四十个精壮汉子和十个年轻貌美的侍女,一起陪我和芊莘前去重
建太阴神教在皖南的黄花山旧总坛:那四十个汉子也就算了,但是十个年轻貌美
的侍女……我真的不知道该说费鹏行事贴心、处处替我想得周到呢?还是该说他
第一眼就把我这根淫棍给从头到尾看透了?

除了这五十人之外,我另行向费鹏要了一百个人:我一直觉得只留五百石粮
食在萧家堡这边可能会不够,所以我想前往皖南黄花山的时候顺路多採购一些米
粮,这一百个人就是要负责将米粮给运回晋南萧家堡的。

出发的时候,费鹏替我们每个人准备了三十天份的粮食,这让我一直觉得很
奇怪:我们来的时候是因为运了一千多石粮食,即使运粮的车子都套上两匹骡子
来拉车,但是行进速度依旧相当缓慢:而我们现在前往黄花山,身上的行李又不
多,赶路的时候相对轻快不少,理论上最慢三天内也可以走出山西了,为啥还要
带三十天份的粮食?

等到出发以后,我才发现费鹏会这么安排还真的是有原因的。

虽然说我们来的时候,在路上是只要见到饥民就分给米粮、顺便招募饥民加
入太阴神教,理论上我们经过的地方,饥民应该都被我们带走了:但是我们在路
上的时候仍然三不五时会碰到一些之前没有发现的饥民,这个时候费鹏替我们额
外准备的米粮刚好可以分给这些饥民食用,而费鹏替我选出来的那十个侍女刚好
可以负责煮饭熬粥,这让我不必操心没有粮食可以喂饱饥民、或是有了粮食却没
有人来煮饭的「小」问题。

在我们离开晋南灾区之前,我们路上又碰到了大约五百名的饥民,对於这些
饥民我们除了熬粥煮饭给他们吃,另外还要分一些米粮给他们,这样他们在前往
萧家堡的路上才不致於又饿肚子:所以费鹏替我们准备的三十天份米粮实际上在
我们走出晋南之前就用完了,我们最后一个晚上只好赶夜路,尽快先离开晋南飢
荒区、找到一个可以买粮食、可以打尖休息的地方再好好休息一场。

好不容易,在一个多月露宿野外的生活之后,终於有一天我和芊莘可以住在
店房里,可以脱离「野合」的生活了──由於芊莘怎么样也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和
我做那件事,所以除了一开始几天我们还有偷偷亲热过几次以外,后来招收的人
多了,芊莘就怎么样也不敢和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亲热了。

所以,今天一住进店房,有了自己的私密空间,芊莘马上兴高采烈地指挥着
其他侍女去替我准备洗澡水,先把我给彻底的洗了个乾净喷香、再把我「晾」在
床上之后,芊莘这才入浴,将自己也洗了个乾乾净净。

看来今天芊莘是认真想要把我好好压榨一番了。

沐浴完毕,芊莘把其中八个侍女给支出了房去,却留下了被芊莘取名为「春
兰」和「夏荷」的两个女孩子:然后芊莘领着春兰和夏荷来到我床前。

「怎么没把她们全都请出去,还留了两个人下来?」

我歪在床上笑着打趣芊莘。「难不成你自知不是我的敌手,所以找了两个援
兵来,等着被我杀得丢盔弃甲的时候让她们来拯救你?」

「讨厌!教主又嘲笑弟子!」

那两个女孩子和芊莘的脸同时红了起来。「弟子才不是因为那个理由才留她
两个人下来的呢!虽然弟子还真的是常常被教主给杀得落花流水……」

「落花流水?你那个是大洪水吧?」

我取笑着芊莘。

「教主!您就不能正经点吗?」

芊莘娇嗔地跺了跺脚。「人家留她们两个下来,是要协助教主练「阴阳诀」
的啦!」

「协助我练「阴阳诀」?」

我惊讶地坐正了身体。「你是要我教她们两个练「阴阳诀」?」

「弟子已经教了她们两个人「阴阳诀」的初步功夫了。」

芊莘答道。「老教主练功的时候总是需要我们七姊妹一同协助的,可是现在
太阴圣女只剩下弟子一人,为了怕耽误到教主的练功进度,弟子才擅作主张,找
了两个人来协助教主练功的……」

「既然这样,那你怎么不把她们十个全都留下来?反而只留了两个?」

我才这么一问,芊莘马上就红着脸低下头去,我立刻就知道原因:芊莘不喜
欢被太多人看到她和我交合,我想两个人在一边旁观大概已经是芊莘能够忍耐的
最大极限了。

「好吧,那你就先来协助我练功吧。」

我盘腿坐好,让早已硬挺的肉棒一柱擎天地立在双腿之间。

听到我要她上来,芊莘立刻欢欣地爬上床来,跪在我身前,有些癡迷地凝视
着我那将近一个月没有涨满她下体的肉棒:然后,芊莘突然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
在我的肉棒上亲吻了一下。

「你这小淫女,在干什么?」

我笑骂着。「谁教你这样练「阴阳诀」的,难道你想教坏春兰和夏荷吗?」

芊莘刚刚情不自禁地吻了我的肉棒一下,就已经知道自己失态了,再被我这
么一说,又听见春兰与夏荷两女摀着嘴窃笑,芊莘红了脸,撒娇似地一扭纤腰,
钻进了我怀里,玉手捉住我的肉棒对准了自己的玉门关,就向下坐落,将我的肉
茎尽根吞入。

湿滑火热的感觉立即包围了我的阳具,芊莘的下身已经整个湿透了。

「你动作这么快,她们看得清楚……」

当我正想再嘲笑芊莘一两句的时候,芊莘已经开始全力运行起「双修法」,
花径立刻变得极度火烫紧缩起来,夹得我的阳具无比舒畅,只想尽情地喷射阳精
来宣泄快感:我只好也跟着运行起「双修法」来抗衡芊莘的进攻,让芊莘也是轻
哼一声,娇躯微微地颤抖着。

虽然说芊莘刚才抢先发动了攻势,但是我的「阴阳诀」功力可比芊莘高得太
多,再加上这次我有意想要「教训」一下芊莘、让她不要太恃宠而骄,所以我以
全力运功、而不像以往会配合芊莘运功的强度。

很快地,芊莘的双颊开始泛红,身上一滴一滴的香汗沁出,娇躯颤抖,我的
「双修法」在芊莘的下体造成了芊莘所无法抗衡的快感,而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正
迅速吞噬着芊莘全身。

「教、教主……啊!」

突然芊莘全身一软,抱住了我的身体,花径之中滚滚热流氾滥成灾,芊莘终
於因为抵受不住我的「阴阳诀」而被快感推上了一个猛烈的高潮:我也在芊莘达
到高潮的时候立刻停止运行阴阳诀。

「啊!啊!」

芊莘紧抱着我,忘情地呻吟着:这波高潮来得既猛烈又持久,而等到芊莘好
不容易平静下来时,半张床都已经被芊莘的蜜液给沾湿了:如果我没有及时停止
运行「双修法」,芊莘因为高潮过度、脱阴而死都是有可能的。

而在一旁「观摩」着的春兰和夏荷,早就已经因为抵受不住而别开脸去了。

正在这时,我又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从远处朝着我们这边过来,这次的人虽
然不多,但是全都是练过武的,而且还都是小心翼翼地从屋顶上朝着我所在的方
向而来,走几步还停下来一会,似乎是在确认我有没有发现他们正在靠近。

啧,怎么每次都是在我正爽的时候有人来打搅我?

正打算将肉棒从芊莘体内退出,这样我才好去看看到底是谁半夜这么缺德、
跑来偷看别人做爱:谁知道已经高潮得有些神智不清的芊莘竟然发出了不情愿的
娇吟声,双手怎么也不肯从我身上放开,双腿更是勾得我的腰紧紧的,压迫我的
肉棒深埋在她的花径之中。

算了,上次已经让芊莘「空虚」了一次,这次还是先满足芊莘吧:将芊莘推
倒在床上,我开始大力地运动下身,用力地以肉棒重击着芊莘的花芯。

「啊!呀!教主!好舒服!噢!」

才刚刚高潮过、依旧相当敏感的身体承受着我的重击,凶猛的快感让芊莘忘
情地呻吟着,屁股更是摇着摆着,从各种角度迎合着我的抽送。

而在这时,那些朝着这里靠近过来的江湖人物突然加快了脚步接近到卧室窗
外,然后一个人低声说了声「点子在忙,进去吧」,接着窗户就被那些江湖人物
的掌力给震开,四男一女共五个人穿过窗户攻了进来。

「魔教贼子,受死吧!」

在春兰和夏荷的尖声惊叫、以及芊莘淫荡的呻吟声中,那五个人或者拿着兵
器、或者空手,全都朝着床上正在努力地运动着下身的我袭来。

我取下了芊莘鬓边的一朵小珍珠珠花,运劲掐断连接珍珠的金丝,随即以「
含沙射影」的手法向着那五个来袭的人掷了出去,在一阵「啊哟」「哎呀」的惨
叫声中,四个男的被我以珍珠射中额头,珍珠穿脑而入,当场将四个人打死在当
地:那个女的则被我以珍珠射中穴道,跌在地上动弹不得。

「教、教主!」

一直沈浸在性爱愉悦中的芊莘这才发现有人入侵。「您怎么不先、先停下…
…啊呀!」

「说什么傻话,如果停了下来,你会受得了吗?」

我大笑着,加大了冲撞的力道,肉体和肉体相撞着发出「噗啪」「噗啪」的
声音,让芊莘呻吟得更是激烈。

「反正来的人都已经解决了,就好好享受吧!」

在山西为了救济饥民以及招收教众,我几乎都忘了正教中人会来追杀我的事
情:不过现在这五个人提醒了我,我想我该改变一下将来的计画了。

「教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见到我望着地上的那四具死屍和一个被点中穴道而动弹不得的女子,芊莘问
着。

「我不跟你们去黄花山了,反正重建总坛的事情我也不懂,就交给你全权负
责吧。」

我说着。「我另有打算。」

「是,弟子了解了。」

芊莘答应着,眼光也随着我的视线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名女子。「这个人,教
主想要怎么办?拿她来练「採补法」吗?」

「这个人先交给你带着:回头我就废了她武功,让她变成废人一个,保证她
无法逃跑。」

我冷冷地说着。「你们就先带着这个人回黄花山总坛去关押起来,等到我要
用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

第二集

内容简介

身为太阴神教的教主,为了振兴教派,到底有多少事要做?除了夜夜与圣女
和十美婢习练「阴阳诀」,还有数不清的公务:先是伪装笨手笨脚的酸儒,进入
岳麓剑派卧底探消息;再来为了开拓财源,接收总坛附近城镇所有的赌场妓院;
最后是登堂入室,到正派人士的婚宴上抓着新娘大「干」一场——唉唉,这教主
也不是顶好当的啊!

第一回:孤身犯险入敌营自从我出现在长沙城大肆活动之后,武林正道就有
派人跟监着我的行踪,但是我很肯定那些人并没有看到我的真面目──能够靠近
到足以看清我真面目的人几乎都已经死在我手下了,唯一例外的是那个被我废去
武功、交给芊莘带往黄花山总坛的女子。

而我在长沙城内大肆买米的时候,是易容过的,我可不会笨得在不能动手解
决跟踪者的时候、将自己的真面目曝光给他们看。

武林正道虽然派人跟监着我,但是他们不敢靠我太近、以免被我给发现:所
以我很肯定他们是没有人能够认出我来的。

不过,为了小心起见,和芊莘她们分手之后,我先动身向北、假装要去萧家
堡和费鹏会合,然后在半路上行经荒郊野外、跟踪我的人必须拉开距离以免被我
发现的情况下,施展「凌云飞渡」轻功将那些跟踪我的人给甩开:我甚至还故意
躲藏起来,反过来看着那些跟踪者因为追丢了我的行踪、气极败坏地想分头找出
我的下落,最后因为没有人认得我、而不得不被迫放弃。

甩开追踪者之后,我掉头回长沙,重新回复我原来的书生打扮,然后朝着嶽
麓山而来。

这里将是我重建太阴神教威名、为云烟复仇的起点。

既然白道中人以埋伏间谍的方式、将云烟安排到太阴神教里面来当奸细,那
么我也可以有样学样,也派个奸细到白道去埋伏:不过,我不像那些胆小的白道
中人,只敢找替死鬼去当间谍,我决定亲自跑去白道埋伏当间谍,而不是找人代
替我去。

嶽麓山上的嶽麓剑派最近几天都有不少人挤在山门外,因为向来不公开招收
弟子的嶽麓剑派这次竟然破例公开招收起弟子来,所以许多在长沙城附近的富家
子弟听到消息,都纷纷赶往嶽麓剑派来,希望能够在嶽麓剑派拜师学艺,学得一
身好功夫。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能够光明正大混入嶽麓剑派的机会。

我一身书生打扮,混在那些富家公子之间,挤到了一张长桌子前面:坐在桌
子另一端的,是个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看起来不像是会武功,不知道为什么这
个人会在这边处理嶽麓剑派公开招募弟子的事情。

「对不起,这位大叔,我想报名参加嶽麓剑派。」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疑心,我故意装出一副有些畏缩的样子,陪着笑向那个中
年汉子说着。

「你想报名?」

那个中年汉子瞇着一对鼠眼向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喂,练武可是很辛
苦的!你一个公子哥儿吃得消练武的辛苦吗?」

「我不怕辛苦的!我今年刚考上了秀才,如果能够学点功夫,再去考个武科,
文武双全,那么我就有希望能够出将入相,或许封个元帅也有可能的!」

「封个元帅?哈!就凭你这副德性?」

大概是听到我「考上秀才」,嫉妒心起,那个中年汉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封个元帅?我看你封个蟋蟀还差不多!」

「大叔,您别这么说嘛!如果我是拜在别家别派的门下学艺,那我可能连封
个蟋蟀都有问题:但是拜在名满天下的嶽麓剑派门下学艺,将来必定能够学成一
身惊人艺业的,那个时候想拜将封帅一点也不为难嘛!」

大概是我的马屁起了作用,那个中年汉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吧,不过我得提醒你,练武不比读书,可是很辛苦的啊!」

那个中年汉子拿起了笔。「你叫啥名字?」

「我叫萧颢。」

我故意报出了我的真名。

「什么?你叫萧颢?」

听到我报出名字的时候,那个中年汉子手一抖,手上的毛笔落在桌面上,涂
出了一团污迹。

不只那个中年汉子吓了一跳,其他桌子前面负责处理报名事务的嶽麓剑派弟
子,只要是听到了我们对话的,全都转过头来了。

「谁叫萧颢?」

一旁有人这么发问了。「竟然和那个太阴神教的大魔头同样的名字?」

「该不会是巧合吧?」

又有人这么说。

说是这么说,每个望向我的嶽麓剑派弟子,都是用怀疑和警戒的眼神直盯着
我。

不过,我有信心,他们认不出我来的:一来没有人见过我的真面目:二来我
故意报出了真名,这叫「虚者实之、实者虚之」,他们反而会认为我只是汉那个
「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同名同姓而已,绝对不会料想到货真价实的太阴神教教主
正站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地像个不会武功的小老百姓一样,想要报名加入嶽麓
剑派。

就算被认出来了我也不怕,反正太阴神教三大神功之一的「凌云飞渡」轻功
可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轻功,要逃跑我是绝对跑得掉的。

「是、是的,我……我叫萧颢。」

我故意装出一副因为被许多人的目光集中注视、而显得有些胆怯的模样。「
有……有问题吗?」

「这么胆小,肯定不是啦!」

有一个嶽麓剑派的弟子松了口气。「那个杀人不眨眼、奸女不挑选的大魔头
萧颢怎么可能是这么一副德性?而且他也没有理由跑来我们这边拜师学艺吧?」

没有理由跑来拜师学艺?这个很难说喔,如果是平常时期,我的确是没有理
由跑来这里拜师学艺:但是为了替云烟复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要说区区拜
师学艺,叫我做牛做马当长工我也会干。

不过……奸女不挑选?我有这么飢不择食吗?目前和我上过床的只有云烟和
芊莘,她们两个就算不是绝色,保证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而费鹏帮我挑的那十
个女孩子可也是从两百多个闺女之中精选出来的,每个人也都有一定的姿色。

我可是很挑女人的。

「哦……不,没有问题。」

那个中年汉子又看了看我,这才摇了摇头,拿起掉在桌上的笔,开始在面前
桌上的纸上写字。

不过,这傢伙写的字实在有够丑的,而且……

「喂,酸秀才,你的名字怎么写?」

那个中年汉子不会写我名字里的「颢」这个字,索性将纸笔一推,推到我面
前来,让我自己写。

拿起笔,我在纸上轻松地写下了「萧颢」两个笔迹俊秀的字。

「哦,看不出来你的字写得挺好看的,不愧是个秀才。」

那个中年汉子看着我写字,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神情,看来他就算原本怀疑我
可能真的有可能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在看了我写这两个字之后,那也是疑心
尽去了。

「还有,五十两银子的入门费。」

那个中年汉子将纸和笔从我手上拿过去的时候,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五十两银子的入门费?」

我吓了一跳。

很多人对於嶽麓剑派为什么会一反创派以来的规矩、突然想要公开招收弟子
感到好奇,我本来也是其中一个:但是当我听到这个中年汉子这么说的时候,我
立刻知道为什么嶽麓剑派会突然对外招收弟子了。

原因就是,嶽麓剑派没钱了!

上次为了要买米去招募饥民当教众,我把嶽麓剑派银库里的银子全都给搬了
个精光:嶽麓剑派没了银子,又不能学强盗一样出去抢劫,也只能学习那些开武
馆骗钱的傢伙,对外招收弟子,顺便收学费了。

难怪会需要五十两银子的入门费。

「喂,酸秀才,你要搞清楚!咱们是嶽麓剑派,可不是嶽麓善堂啊!」

看到我满脸惊讶的神色,中年汉子相当不满地说着。「咱们嶽麓剑派传授的
可都是一等一的功夫,可不比外头那些骗钱的武馆没有真才实料,只收你五十两
银子算便宜的了!」

「是是,那是当然的,我只是有些讶异罢了。」

反正不过五十两银子,我上次从嶽麓剑派「借」出来的银子就不只五十两:
这次就当先还个债吧。

正伸手要进衣袋内拿银子,突然一阵熟悉的笑语声传了从嶽麓剑派的大门内
传了出来:听到声音,我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阵僵硬。

那是……那是云烟的声音!

为什么我会在这边听到云烟的声音?云烟已经死了,而且是我亲手替云烟下
葬的。

声音的主人很快地和其他几个嶽麓剑派的弟子一起出现在门口,而当我看到
声音的主人时,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真的是云烟?

那熟悉的眼神、甜美的笑容、似云如雾的飘逸秀发、点丹樱桃般的小口……

「……喂!喂!酸秀才,你是不是没钱啊?如果没钱就先回去筹钱,我们替
你保留一个名额就是,不要在这边挡着其他想要拜师的人!」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面前那个中年汉子正没好气地说着。

「是,是,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摸到银子,以为我忘记带银子了,不好意
思!」

我立即掏出五十两银子来递了过去。

开什么玩笑,既然在这边看到云烟──不管是不是真的──那表示我此行来
对了地方,就算这个时候有人认出我的真面目,通知全武林白道的人都来围攻我,
我也要杀出一条血路进入嶽麓剑派!又怎么可能会吝惜五十两银子?

「咦?谁是秀才?又是谁没带银子?」

当我正在和中年汉子说话的时候,「云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朝我们这边
走了过来,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位「云烟」一眼。

然后,我就知道,我认错人了。

眼前这位「云烟」虽然和我的云烟长得异常相似,甚至连说话声音语调都一
模一样,但是两个人还是有点小小的不同:云烟两颊都有酒涡,眼前这位酷似云
烟的女孩子却只有左颊有酒涡:云烟在右侧脖子上有粒很小的硃砂痣,这个女孩
子没有:云烟是单眼皮,这个女孩子却有着浅浅的双眼皮。

最重要的一点是,眼前这个女孩子还是个处女!

从行路的步态上就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行路时屁股的摇摆幅度不大,两腿
夹得很紧、步行时足底内侧很自然地踏着一条直线的两侧,走起路来下身稳稳地
不会乱摇,这和春兰夏荷那些费鹏特意替我挑选出来、还没被我给开苞过的女孩
子一样。

但是云烟和芊莘常常在和我亲热的时候被我按倒在床上往死里狠干,她们两
个行路的时候屁股就摇摆得比较大,两腿也比较夹不紧,所以步行时三寸金莲会
很自然地交互踏在另一只脚的前方,走起路来就会导致屁股摆个不住、摇曳生姿。

不过,不管如何,眼前这个女孩子肯定和云烟有很密切的关系,不然她们两
个不可能长得如此之神似。

「三师姐!」

当那个女孩子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嶽麓剑派弟子都起立
行礼。

那个女孩向着每个敬礼的嶽麓剑派弟子都微笑点头,接着来到我和中年汉子
这桌旁边,好奇地打量着我。

「你是秀才吗?」

突然,这位「三师姐」开口问着。

「是的,三师姐!」

不等我回答,那个中年汉子急忙奉承着回答。「这个秀才的名字叫萧颢,和
那个太阴教大魔头的名字一样!刚刚我们几个师兄弟都被他的名字吓了一大跳呢!」

「哦!」

那个「三师姐」点了点头,以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

「喂,萧秀才,既然你是秀才,你多半会写字:但是你会记帐吗?」

那个「三师姐」又问着。

「记帐?我当然会啊!」

这是当然的,我以前可是个穷书生,如果不会记帐,我怎么知道自己还剩多
少铜钱可以用来过活?

「那这样好不好?我们不收你的入门拜师学费,但是你学武练功的空闲时间
要来帮我们记帐?」

那个「三师姐」这么询问着。

「能免我的入门学费那当然好,但是为什么要我帮忙记帐呢?」

我好奇了。「难道你们没有记帐先生帮忙管帐吗?」

「原本有一个,但是那个记帐先生手脚不乾净,偷了银子以后逃得不知去向
了。」

「三师姐」皱着眉头。「所以我们只得另外找一个:刚好你也会记帐,怎么
样?要不要来帮忙?」

「呃……这个……我还是缴入门费比较好……」

我一时之间有点犹豫不决,从刚刚这个「三师姐」所说的话之中我听出了一
个事实,嶽麓剑派被我偷了五百多两银子,为了把这么丢脸的事情掩盖起来,竟
然诬赖到那个记帐先生的身上去了,可能还打算从那个无辜的记帐先生身上压榨
点油水回来?

虽然我很想留在嶽麓剑派埋伏卧底,顺便接近这个长得异常神似云烟的三师
姐,但是我可不想惹麻烦:反入门费也才五十两银子而已,而且我随时可以再去
取回来──就不知道会不会又害到新来的记帐先生而已。

「等等,如果你愿意来帮忙的话,那有空我可以再点拨你的武艺,怎么样?」

看到我还是要付钱入门,大概是不想又花费功夫出去找能够帮他们记帐的人,
这个「三师姐」急忙说着。

「那……当然好……」

要特别点拨我的武艺?那就是我们有常常见面的机会了?

就冲着这句话,不要说是记帐,刀山剑海我也跳了!

「太好了!这么着,等你回头拜师了以后来找我,我带你去帐房。」

这位「三师姐」娇笑着。「还有,我可以叫你「颢子」吗?嘻嘻,听起来怎
么像是「耗子」?」

「只要姑娘……呃,三师姐高兴,爱怎么称呼都可以的。」

我急忙回答。

「那好了,不然这样吧,耗子,你先和我来,我带你去帐房看看,你再和其
他新进的师弟一起去拜师就好了。」

「那么就有请三师姐领路了。」

於是,在一众想要拜师的富家公子和嶽麓剑派弟子的嫉妒眼神之中,「三师
姐」领着我向嶽麓剑派大门走去。

跟在三师姐身后穿房过户,朝着嶽麓剑派的帐房走去,我对这个和云烟神似
非常的「三师姐」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和云烟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个人竟
然会生得如此相像?

「三师姐,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三师姐头也不回地问着。

「不知道三师姐的芳名高姓?」

「亏你还是个知书达礼的秀才,你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呢?」

三师姐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女孩家的名字是不能随便问的吗?」

「平常百姓,女孩子的芳名当然不能随便问:但是三师姐是武林人物,我听
说武林人物不忌讳这些的。」

「武林人物或许是不忌讳这些,但是女孩家的名字还是不能随便问的。」

三师姐头也不回地赏了我一记闭门羹。

但是,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不然我就不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了。

「那么,三师姐,我可以知道雇用我当帐房的雇主姓名吗?」

我绕了个弯子发问,因为雇用我当帐房先生的就是眼前这位「三师姐」,我
在问我的雇主姓名,其实就等於是在问她的姓名。

对於我的问题,三师姐没有回答,只是顺手从路边的竹子上採了根枝条下来,
拿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但是我却注意到三师姐把玩竹枝的手势有点奇怪,
似乎有点像是用笔在空中写字的感觉……难道三师姐在透露她的姓名给我?

顺着竹枝挥画的轨迹望去,我可以读出「慧卿」两个字:这多半就是三师姐
的名字了。

三师姐「把玩」了一会竹枝之后,将竹枝扔掉,正好是她以竹代笔、在空中
写完三遍她的名字之后。

「那,慧卿师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慧卿回过头来,秀美的脸蛋上有着假装出来的惊讶表情,而且还有一点点的
神色高兴。

「是一位很美丽的仙女告诉我的,仙女说我今天来拜师,会遇到一位让我魂
牵梦萦、名叫慧卿的美丽女孩。」

我随口扯了个谎。「我在想,今天看到的那么多女孩,也只有三师姐符合仙
女说的话了,所以我猜的。」

「原来是仙女告诉你的,嘻嘻。」

慧卿一笑。「那个不干正经事的仙女还告诉了你些什么?」

不干正经事的仙女?我所说的「仙女」指的其实就是眼前这位慧卿耶!要不
是她刚刚用竹枝在空中写她自己的名字,我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芳名?所以当然是
她告诉我的了。

那这样慧卿不就是在说她自己不干正经事吗?

「仙女还说,这个名叫慧卿的女孩,会教我一身无敌於天下的武功,让我登
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喔!」

「仙女这么说的啊!那么,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的武功很糟糕的啊!怎么
有可能教你练成天下无敌的武功呢?」

慧卿又是嘻嘻一笑。「如果是我爹的话,那还有可能,他可是被誉为「中州
剑神」的人呢!」

哦?中州剑神?听起来就是个非常臭屁的外号,同时也是那种听起来很有号
召力的外号──能够号召一狗票人去打倒太阴神教的那种号召力!

看来这趟亲自前来嶽麓剑派卧底是来对了,先是遇到一个和云烟长得异常神
似的「三师姐」慧卿,再来又听到一个「中州剑神」,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什么?

「啊,帐房到了。」

慧卿伸手指着一几栋连在一起的建筑。

「哪一栋是帐房啊?」

虽然我早就知道帐房在哪里──上次来嶽麓剑派「借钱」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但是我还是故意发问着。

「前面那栋,沿着竹子林左侧绕过去的就是了。」

慧卿试着想把路指给我看,我也伸长了脖子望着,然后我假装一个不小心,
脚在地上的石头上一绊,「哎哟」一声就往前仆跌。

「啊!小心!」

看到我「摔跤」,慧卿急忙伸手扶住我的肩膀,我则是趁机注意着慧卿出手
时表现出来的功夫:从慧卿出手的速度劲道来看,她的功力还远逊於云烟。

「啊,谢谢三师姐。」

我假装惊魂未定地喘了几口大气,但是身体的重量却还故意落在慧卿搀扶着
我的那双玉手上。

「你们这些书生也真是的,手无缚鸡之力也就算了,难道连路都走不好吗?」

慧卿扶着我,边埋怨边摇头。

「这不能怪我啊,因为我没看到路上有石头嘛。」

「你没看到路上有石头?」

慧卿睁大了一对水灵灵的眼睛。「喂,耗子,你该不是念书念过头,把眼睛
念坏了吧?」

「我的眼睛好得很啊,只不过刚刚我在看别的东西而已。」

「你刚刚在看别的东西?走路都不看路,你到底在看啥?」

慧卿好奇了。

「我在看美女啊!」

我向着慧卿一笑。「而且是比仙女还要美丽的美女喔!」

「你……去死啦!死耗子!」

终於听出来我是在口头吃她豆腐,慧卿娇嗔着,双手一推。

「哎呦喂呀!」

这次我可是货真价实地仆倒在地上,还差点吃了一嘴土。

帐房里,算盘珠子互撞着、霹哩啪啦地像连珠炮般爆响个没完,我一边看帐,
一边用手指迅速无伦地拨动算盘珠子在算着帐:慧卿师姐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看
着我翻帐本和记帐。

其实我并不擅长於珠算的,但是自从练了太阴神功之后,我的眼力、指力和
反应速度都增加了不少,像是我自创的「含沙射影」暗器手法,一手砂石要分打
数个目标,要能够全部命中,还要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能够打死哪些敌人、又只
打伤哪些敌人,靠的就是能够灵活控制的指上力道,所以拨个算珠对我来说只是
小儿科而已,比起「含沙射影」那种一手暗器分打数个目标的瞬间指力控制要简
单多了。

「耗子,没想到你的珠算功力这么好,看来你也不单纯只是个会念书的酸秀
才嘛。」

慧卿笑吟吟地说着。

「没办法啊,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耕田也耕不动,做活也做不
来,走在路上看仙女的时候还会绊到石头跌个狗吃屎,如果不学点记帐的本事,
怎么赚钱养家呢?」

我一边记帐一边回答着。

「你还在记恨我刚才没扶好你的事情啊?」

慧卿又笑了。

「记恨是不记恨啦,能被美女给摔个狗吃屎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到的福
份……」

「被美女摔个狗吃屎也算是福份吗?」

慧卿笑得花枝乱颤。「你还真是个秀才,怎么样都有你说的。」

「……可是,我在担心我这泥污了的衣服要怎么办?难道要我穿这样去拜师?
那样太失礼了吧?」

「好啦!好啦!算我的不是,成不成?我向你道歉嘛!」

慧卿抿嘴一笑。「这样吧,我去拿套衣服来你换好了,等一下去见我父亲拜
师的时候才不会丢你的脸,好吗?」

「好是好啦……但是师姐要拿谁的衣服给我穿?我可不穿女人的衣服喔!」

「知道了啦!就算你敢穿,我还不敢看呢!」

慧卿笑着出房去了。

去了好一会之后,慧卿才拿着一件中年男人惯穿的青布长袍回来。

「来,试试看这件衣服合不合穿。」

慧卿笑着,伸出了手,原本想将衣服递给我的,但是伸出来的手却在空中微
一停顿,接着一运力,将衣服朝着我头上抛来,当场兜头兜脑地盖在我头上,还
把我的书生冠髻给打歪了。

虽然慧卿将衣服抛在我头上的举动只是玩笑性质,但是我却打起了全副精神
警戒着,因为那件衣服遮住了我的视线,要是慧卿──或者是其他人,例如像那
个「中州剑神」──突然朝我发动突袭,我如果不警戒着一些,很有可能身上就
被穿个透明窟窿了。

衣服砸在我头上,滑落下来,落在我手中,慧卿似笑非笑的美丽面庞又重新
映入我的视线当中,没有人朝我发动攻击。

「怎么了?耗子?那样看着我?」

见到我直盯盯望着她,慧卿微红了脸,娇嗔着。「还不试试看这件衣服能不
能穿?」

「但是,师姐,你不回避一下,要我怎么试穿这件衣服?」

我故意装出一副有点不知所措、非礼勿动的酸秀才德性。「难道当着师姐的
面试穿?这样也太唐突佳人了吧?」

「死……死耗子!」

慧卿这才发现,直盯盯地看着一个男人换衣服是非常不得体的举动,脸一红,
一跺脚又出门去了,还赌气似地用力拉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一等慧卿出门,我立刻快手快脚地换上那件青布长袍,长袍有点太小,穿在
我的身上稍嫌紧绷了一些,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真正令我担心的是,
我之前以「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露面活动的时候,穿的也是类似的衣服,会不
会有人看到我穿上这件长袍以后认出了我来?

还是不要穿这件长袍好了,有点危险:等一下慧卿问起来,说衣服不合身就
得了。

「喂,耗子,衣服合身不合身啊?」

谁知道我正要把长袍脱掉的时候,慧卿竟然推门进来了:害我一双手保持着
要把衣襟拉开的姿势僵持在那边。

「咦?你干嘛?为什么要把衣服脱掉?」

看到我的双手拉着衣襟做出预备脱衣的手势,慧卿感到奇怪地问着。

「师、师姐!我还在换衣服耶!你就这样推门闯进来……」

「你衣服不是换好了吗?」

慧卿瞪着我。

「你怎么知道?你在外面偷看?」

「谁……谁偷看了!你换衣服的声音那么大,聋子都听得见好吧!」

不知道是被我猜中了、或者只是单纯害羞,慧卿娇嗔着,一把扯住我的衣襟
就向外拖。

「你听声音都听得出来我衣服换好了没?也许我只是衣服换到一半,你这样
闯进来,我不就春光外泄了?还是说师姐你常常偷听别人换衣服,很有经验了?」

「没时间了,拜师去啦,死耗子!」

慧卿不和我胡扯,只是用力拽着我的衣襟向外拖。

「师、师姐!」

被慧卿拉住衣襟往外就拖,我根本没有办法换衣服:不过想想,要是真的被
人认出我来,那大不了就是把嶽麓剑派给彻底屠个乾净就是了──当然,还要把
这个长得神似云烟的三师姐给抓回去好好「拷问」一下才行。

不过,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不要被人认出来,等到我把正道中人的底
细摸清楚之后,为云烟复仇的行动才更有成功的机会。

前往大堂的路上,虽然有许多嶽麓剑派的弟子很惊讶地看着我,但是那并不
是因为认出了我真正的身分而惊讶,而是因为见到慧卿竟然扯着我的衣襟、像拖
死狗一般地拖着我向着大堂而去。

进了大堂,里面已经有许多的富家公子和跟随着的奴仆在里面了,旁若无人
地交谈喧哗着:但是当慧卿扯着我的衣领进入大堂时,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喧哗,
朝着我和慧卿看来。

然后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不用猜,我也知道那些人会大笑,肯定是看到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
秀才被一个美女像是拖死狗一般、拉着衣襟拖进大堂里来。

「死耗子,你给我在这里坐好!」

慧卿扯着我到了一条放在堂中、给那些富家子弟们歇腿的长板凳旁,抓着我
的衣领就把我推着向凳子上坐下。

「碰!」

屁股和板凳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发出好大一声碰撞声响。

「哇!」

我故意摸着屁股、假装屁股撞痛了而直跳起来。

「看那个酸秀才的窝囊德性!」

大堂内众人的哄笑声更是响亮了。

正当全场的公子哥儿都因为我的出丑而笑得前仰后合、不可开交,大堂后面
突然转出了十几个嶽麓剑派的弟子,大部分是男弟子,其中有两个长得不怎么样
的女弟子,每个人都是腰佩长剑,出来了以后就在大堂前方分左右两排站好,冷
眼看着大堂中乱哄哄的富家公子们,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屑神情。

看到那些弟子们走出来列队,慧卿也急忙离开我身边,前去加入那些弟子们
的列队行列:而那些从慧卿进了大堂以后、眼睛就没离开过慧卿身上的富家公子
们,眼光跟随着慧卿的移动而看到了那些腰佩长剑、有些杀气腾腾的嶽麓剑派弟
子们,原本高谈阔论的声音突然之间小了下去,一个感染一个,一瞬间整个大堂
就像是一个火盆被人倒了一盆冷水下去一般、热闹腾腾的气氛「嘁」的一下子就
冷却了下来。

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大堂后又转出了一个青年男子:在我第一眼看到那个青
年男子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急忙低下头去。

因为那个青年男子,就是在半年前率人追赶我师父萧天放的领头青年人!

当时我可是没有易容就和那个青年打了个照面,为了怕被他认出来,所以我
立即低下头去:不过,我又想想,当时和这个青年见面的时候,我只不过是个穷
小子而已,根本什么人都算不上,就算那个青年人认出了我来,他也只会记得我
是一个在乡下耕田读书的穷人,不可能会把那个穷人和太阴神教的现任教主联想
在一起的,其实也不必害怕被他认出来。

再说,现在就算不见面,以后我也是要在嶽麓剑派待上好一段时间,大家抬
头不见低头见,如果要被认出来,迟早都会被认出来的,现在躲藏一点意义都没
有。

所以我又抬起了头来,正好看到了慧卿那有些好奇的目光看着我。

「各位,在下是嶽麓剑派第十七代大弟子,刘振。」

自称是大弟子的青年刘振向着大家拱手为礼。「等一会本派掌门会出来与各
位相见,并收各位为本派的弟子,将来我们就是师兄弟了,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刘振说完,向着大家又是一拱手:在场的富家公子们则是纷纷拱手还礼。

我表面上拱手还礼,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刘振就是当初带人追杀我师父的人,
而他又是嶽麓剑派的大弟子,再加上个与云烟神似异常的三师姐慧卿,那么我越
来越肯定,嶽麓剑派在当初剿灭太阴神教的时候绝对是处於主导地位,而这个掌
门人很可能就是剿灭太阴神教一切行动的幕后主使人。

一阵衣襟带起的细微风声从后堂传来,一个身穿葛布长袍、留着一绺短鬚、
相貌英武俊逸的中年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但是我却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即使我
已经看到了那个中年人在我面前走着,那个中年人仍旧是没有发出一点走路的声
音来!

虽然我所练的「无影迷踪步」和「凌云飞渡」这两项轻功也都是来去无声的
神功,但是这傢伙的轻功造诣比起我的轻功来可是不遑多让,就只差我展开轻功
奔行的时候、不会让衣服带起风声,眼前这个人却还是带起了一点小小的风声。

如果把「凌云飞渡」和「无影迷踪步」与嶽麓剑派轻功之间的高下优劣也考
虑进去的话,眼前这个人绝对是我进入江湖之后、所见到最强的真正高手!如果
我和这个人打起来的话,要逃跑「应该」是办得到,但是要打胜那就几乎是没有
可能了。

那个中年人来到大堂前面一站,双手负后,冷电般的眼神扫视着大堂内的人,
让所有被他眼神扫到的人都是一个冷颤,我也不例外:而且,那个中年人的眼神
扫到我的时候,还多停留了一会,眼中露出感觉到疑惑的神情,这让我又多冷颤
了一秒。

「这位是本派的师尊,掌门人「中州剑神」吕晋嶽!」

刘振大声宣布着。

「中州剑神」吕晋嶽?原来眼前这个中年人竟然是慧卿的父亲?

的确,虽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但是云烟和慧卿两个人
的相貌之中确实都带了这个吕晋嶽淡淡的影子。

好吧,如果云烟和慧卿之间有着什么关系──我几乎肯定云烟和慧卿之间有
着非常密切的关系,不然两个人不可能长得那么神似──那么,吕晋嶽就是派了
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又命令云烟宁死也不能泄露祕密的元凶?有点想当场宰了他
说。

但是,话说回来,我要用什么武功来杀他?茅厕剑法?含沙射影?还是其他
武功?

我自己很清楚,我自创的这些武功所倚仗的无非就是一个「快」字,快到让
对方无法闪躲招架,从而伤敌致胜而已:如果慢慢使出来的话,那就和一个不会
武功的人随便乱打乱刺一样,不堪一击:所以我的武功在遇到那些二三流的江湖
人物的时候,要击退敌人是绰绰有余,但是碰到真正的一流高手时,只要对方能
够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么我的武功将会变得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而眼前这个吕晋嶽,只怕就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我要用什么武功来打败
他?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起立,纷纷跪在面前的蒲团
上,开始对着吕晋嶽磕头,我才意识到必定是开始拜师了,所以大家才会向吕晋
嶽磕头:所以我也急忙在蒲团上跪下来,假装恭敬地磕头。

不过,和一般拜师要磕八个头不同,嶽麓剑派这次只要求我们这些「新进弟
子」磕上四个头、意思意思就行了。

很显然,嶽麓剑派并没有真正打算收这些富家公子为徒──或者该说吕晋嶽
不想收这些纨绔子弟为徒,但是如果吕晋嶽不出面来收徒,又怕长沙的富家公子
因为得不到「名师」指点而不愿意来报名、这样嶽麓剑派就没有办法藉机歛财了,
所以才会叫大家只磕了四个头就行,这样就不是真正的拜师了。

磕过了头,算是拜过了师,吕晋嶽又是幽灵一般不发出任何声音地离开了大
堂,之前进来的嶽麓剑派弟子也跟着离开,只剩下大师兄刘振和三师姐慧卿而已。

看到令人心惊胆战的掌门人和弟子们离去,大堂中那些憋得慌了的富家公子
们又开始喧哗了起来。

「安静!各位师弟请安静!」

大师兄刘振拍了拍手,提高了声音,大声说着。

「既然各位师弟已经拜了师,那么我们就不浪费时间,立刻开始传授各位武
艺:请各位师弟前往前院练武场集合!」

一听到大师兄说「传授武艺」,兴奋了的富家公子们迫不及待地朝着前院的
练武场走去,大堂中一下子就空旷了下来。

「喂,耗子,还傻站在这里干嘛?跟着大家去练武了啊!」

得了个空,慧卿轻移莲步来到我旁边,轻笑着说。

「啊?不是说三师姐会特别指导我吗?」

我故意装傻?

「就算要我特别指导你,你也得先把一些基本功夫打好啊!」

慧卿笑着在我背后推了一把。「别牵拖了,快跟着去练基本功吧!不然我就
算想特别指导你,也指导不了啦!」

练武场上,一众富家公子们全都在场中列队排开,蹲腰屈膝,唉声歎气地练
习着学武之人必练的入门第一课──紮马步:大师兄刘振抱着手在一旁观看,其
他嶽麓剑派的弟子们则在人群之中穿梭巡视着,只要看到有人马步蹲得不确实,
马上就是一板子敲下去,敲得那个偷懒的人痛得立刻重新打好马步。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由大师兄刘振「亲自」指导紮马步练习的,而是由一个
年纪还不到十岁、生得瘦瘦小小、头上还紮着沖天辫、名叫樊平的小「师兄」来
监督的──原本这个樊平是嶽麓剑派之中最小的小师弟,但是自从多了我们这批
新进弟子之后,先入门为大,樊平马上摇身一变、变成了小师兄。

一看到是个小孩子在教导紮马步的基本功夫,那些富家公子们马上就不高兴
了,起鬨着要掌门人吕晋嶽出来亲自指导,不然就应该退费给他们。

「第一课只不过是基本功而已,我来教你们就绰绰有余了,还不需要劳动师
父的大驾。」

倒是小师兄樊平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气说着。「不然吧,我在这边紮个马步,
如果你们有人能够推得动我,那我就去请大师兄出来教,怎么样?」

虽然对於樊平只说要请大师兄出来教导而感到不满意,但是那些富家公子倒
是很乐意去「推倒」樊平,纷纷同意了樊平的条件。

於是,樊平原地稳稳地紮了一个马步。「好了,谁先上来推?」

那些富家公子各各争先恐后地上前想要「推倒」樊平,但是樊平虽然年纪还
小,基本功夫的马步倒是紮得非常坚实,那些娇声惯养的富家公子不要说推倒或
推动樊平,根本连推得让樊平身体晃上一下都没有办法。

终於,一堆富家公子都气喘嘘嘘地放弃想要推倒樊平的念头了,只剩下樊平
依旧稳稳地紮着马步,神情得意地看着那些沮丧无比的富家公子,然后又以挑衅
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全场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上去推他。

「喂,酸秀才,你不上来试试看吗?」

没想到我不犯人,人却来犯我,樊平主动开口向我叫阵了。

「我对推倒……喔不是,是推动小孩没有兴趣,所以还是不要好了。」

谁跟你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孩一般见识,如果是慧卿叫我去推倒她,那我肯定
二话不说,不推倒慧卿誓不罢休。

「不是吧?你们这些书生不但手无缚鸡之力,连胆子都比老鼠还小吗?」

樊平讥嘲着,一旁其他嶽麓剑派的弟子也都笑了起来。

虽然我真的对推倒樊平这种小鬼头没有兴趣,但是当我看到慧卿也是抿嘴偷
笑,还以轻视的眼神朝我看过来的时候,我马上就改变主意了。

「好吧,我就来推推看。」

我朝着樊平走去。「但是被我推倒了可不准哭喔!」

「谁会哭啊?来吧!」

樊平又是一个吐纳运气,强化了他的马步根基。

其实要推倒樊平并不难,就算我不运用太阴神功也是可以办到的:樊平的马
步根基虽然紮得很稳,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还缺乏运劲用力的应变能力,
我只要稍微用点小计谋就可以推倒他了。

来到樊平面前,我伸出双手,同时推在樊平的左肩上,然后身体前倾,就像
乡下人推着一辆陷在泥巴之中、装满了山柴的大车一样,身体前倾、双脚向后用
力踢着地面,以全身的力量去推着樊平的左肩。

我看准了樊平缺乏运劲用力的经验,故意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去推樊平左肩,
果然樊平为了不让我推动他的身体,也相对在左肩增加了力道来抵抗我的推挤:
但是,樊平无法同时兼顾下盘紮稳马步和左肩运力抵抗我的推挤,身体出现了一
些微微的晃动。

然后,我假装手滑了一下,「哎哟」一声,整个人因为手从樊平肩上滑开、
失去了支力点,而向前仆跌了出去,在地上跌了一个很难看的狗吃屎。

不过,樊平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正运力对抗着我推动他左肩的双手,谁知
道我的双手突然间滑开,推力一瞬之间消失无踪:樊平一时之间收力不及,整个
也是向前仆了出去……而且还是一边旋转着一边仆了出去,同样在地上仆了一个
很不雅观的狗吃屎。

之所以要假装手滑的原因,是因为如果我是突然收力,虽然同样可以达到藉
着樊平本身的力量来反摔他一记的效果,但是其他旁观的嶽麓剑派弟子肯定马上
就知道我会武功了:而不着形迹又能瞬间收回力量的方法,就是假装手滑,手一
滑开,推着樊平的力量自然也没了着力点,同样能够利用樊平自身的力道反摔他
一记。

更好的是,还不会引起其他人疑心,大家只会认为这是「意外」而已,而且
这种「笨手笨脚」的「意外」发生在我身上,那是最天经地义不过的。

「哇~~呜呜呜~~!」

更丢脸的还在后面,樊平仆倒在地上之后,大概是因为摔痛了,竟然坐在地
上就号啕大哭起来,一旁的女弟子急忙过去把樊平扶起来安慰着。

「哎哟喂呀……」

我也是龇牙咧嘴、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旁看着的慧卿早已跑过来我
旁边了。

「耗子,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边?」

慧卿关心地询问着。

「啊……还、还好,就是不小心又把衣服给弄髒了。」

我指着身上的衣服。

「哎哟,怎么你把我爹的衣服也给弄髒了!」

慧卿看着我身上穿的衣服,懊恼地说着。

「这……这是你爹……喔不,这是师父的衣服?」

我吓了一大跳,难怪刚才拜师的时候,吕晋嶽的眼光会在我身上停留:要是
我看到有个陌生人穿着我的衣服,肯定我也会多看几眼的。

「是啊。」

慧卿点头。「我又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失联已久的妹妹,你又不能穿女人的
衣服,我不拿我爹的衣服给你穿还能怎么办?」

听慧卿这么说,我又吓了一跳:慧卿有个失联已久的妹妹?难道是云烟?

虽然我很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是我知道再追问的话,多半会露出马脚了:因
此我只能压抑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反正已经知道慧卿真的有一个妹妹,有了这条线索,要再追查慧卿的妹妹究
竟是谁,那就容易得多了。

虽然我还是没有「推倒」樊平,但是樊平却因为「自己摔了一跤」而嚎啕大
哭着被一个师姐领进去了:没了负责教导基本功夫的人,再加上也怕这种「跌倒」
意外又发生在其他弟子身上,大师兄刘振只好亲自出马指导我们练基本功夫。

不过,大师兄出马,肯定是不像小师兄那么「好说话」的,再说大师兄刘振
也不和我们多废话,就是叫我们排排站开、然后紮起马步开始练习。

不知道是嶽麓剑派坚持传授武艺的品质呢?还是嶽麓剑派想靠着严苛的基本
功夫练习来吓走那些富家子弟──反正报名费已经落袋为安了,这些富家子弟要
不要来学武都已经无关紧要:所以在训练基本功紮马步的时候,不但要求大家蹲
的马步要实要稳,大腿要水平,要能放砖在上面而不会掉下来,而且一蹲就蹲了
半个时辰,许多富家子弟根本受不了这种苦,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以后就爬不起来
了。

由於我有师父渡给我的内力,蹲马步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要我蹲
上一整天我也没有问题的:但是,我现在的身分是个「不会武功的酸秀才」,要
是在蹲马步这项训练之中表现得太过傑出,绝对会引起别人疑心的:所以我如果
没有蹲马步蹲得唉声歎气、挥汗如雨,只怕那些嶽麓剑派的弟子会对我起疑心。

可是,唉声歎气这种事情还好假装,要如何运功弄出挥汗如雨这种效果我就
不会了。

幸好我还是想到了一个妙计来摆脱目前的困境。

在蹲马步的时候,趁着督导的嶽麓剑派弟子走远,我运起「阴阳诀」,充沛
的内力向着阳具冲去,让阳具瞬间硬起,有如刀片一般划过裤裆的缝线处:「噗」
的一声,裤裆的部份被我运力用阳具给撕扯了开来,看起来就像是缝线不牢固、
撑不住而迸开了一般。

见到我的裤裆裂开,全场登时大乱──慧卿等几个女弟子双手掩面、别过头
去尖叫个不止,男弟子们看傻了眼,而那些富家公子们则哈哈大笑着满地乱滚─
─顺便趁机放松一下蹲马步蹲到酸痛的双腿。

「抱、抱歉!」

我双手摀住裤裆裂开的部份,假装出很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我这就立
刻去换一件裤子……」

「快去,快去吧!」

大师兄刘振强忍着笑,挥手示意我可以先离开了。

脱逃成功!当我摀住迸开的裤裆逃离练武场的时候,身后传来的笑声有着越
演越烈的趋势。

「耗子喔,你也真是的!」

慧卿一边拿着针线缝补着那条被迸破的裤子,一边埋怨着。「你怎么会把裤
子给穿破了呢?」

从练武场逃出来以后,我躲在帐房里继续算帐,随后跟来的慧卿又去找了一
条裤子来,隔着门缝递给我换上以后,这才进来一边看我算帐一边缝补那条破掉
的裤子。

「师姐,这不能怪我啊!」

我也是一边看帐打算盘,一边回答着。「师父的衣服我穿了本来就嫌小,你
又不让我换回来,到了练武场一蹲,就变成那种结果了。」

「哦?这么说,一切都该怪我啰?」

慧卿放下了手上正在缝补的裤子,一对杏眼直瞪着我。

「不,应该怪我娘。」

「怪你娘?为什么?」

慧卿好奇地睁大了眼。

「要不是我娘把我的命根子生得那么粗壮,裤裆也不会被……哎哟!」

「死耗子,和我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

慧卿红了脸,将还没补完的裤子朝我头上扔来。「你弄破的裤子你自己补!」

说完,慧卿一跺脚,就奔出门去了。

对於慧卿就这么跑出门去,我倒是不在乎:反正刚才那些风言风语,慧卿肯
定是不敢向别人提起的,那样会有损她淑女的形象:而帐房附近又没有人偷听,
当然也不会把我的风言风语传出去,所以我是不怕被人知道的。

虽然慧卿要我自己补自己弄破的裤子,但是我一来懒惰,二来我也不懂针线
功夫,所以我只是把今天的帐算完以后,直接关上帐房的门就离开了,将那件破
裤子留在帐房里。

一般来说,像是嶽麓剑派这样的门派所收的弟子,是要住在嶽麓剑派里的:
但是嶽麓剑派这次招收我们这一批「新进弟子」,本来就只是因为缺钱缺到不行
了、才不得已靠着招收弟子的方式来歛财,因此当然也不会要求我们这些「弟子」
住在派内增加开销。

所以,一到黄昏时候,就像学堂散学一样,许多练了半天武、已经疲倦到不
行的富家公子们就纷纷扶着仆人的肩膀从大门走出来,各自骑马或是坐车回家,
一下子就散得乾乾净净。

既然我也是属於这批「新进弟子」,嶽麓剑派当然也没有替我准备在派内的
住所,所以我也夹杂在这些要回家的富家公子之间下山返家。

我之前并不知道嶽麓剑派收了新进弟子之后,是让弟子回家住宿的,不过我
倒是事先在山脚下买了一间小屋,原本是让芊莘她们有事想要联络我的时候,有
个可以找到我的地点,现在刚好可以回到这间小屋休息。

「教主回来了!」

我的人才踏进院门,正在庭院之中打扫的秋菊看到我,急忙大叫着跑进屋子
里去。

和芊莘分手的时候,虽然我要芊莘将那十个女孩子一起带去黄花山总坛,但
是芊莘却以「自己照顾不了那么多人」、「教主也需要人服侍」和「不能耽误到
教主修练阴阳诀的进度」等等理由,坚持着要那十个女孩子跟着我。

争执了许久、甚至还争执到了床上去之后,芊莘终於在我的强力抽插之下,
在极乐的高潮之中「答应」了带上几个女孩子和她一起去黄花山总坛,但是却无
论如何坚持要让春兰、夏荷、秋菊和冬梅四婢跟随在我身边,而且无论如何不肯
妥协,即使我在床上以「阴阳诀」的功夫、将芊莘吊在即将高潮却又没有高潮的
边缘之下几乎半个时辰,让芊莘差点没因为无法高潮而发疯,但是芊莘却依旧坚
持住必须要让春夏秋冬四婢跟在我身边服侍着,宁死也不妥协──事后芊莘也真
的是被我搞到全身脱力、几乎昏死过去。

拗不过芊莘的坚持,我只好带上春夏秋冬四婢同行,反正将春夏秋冬四婢安
排在小屋子里,只要她们不整天跑到外面抛头露面,倒也不会过於惹人注意。

「教主回来啦?今天辛苦教主了!」

秋菊跑进屋子里以后,马上和其他三婢一起又跑了出来,一下子全都围在我
身边,争着要替我脱下已经被泥沙尘土给弄髒的的外衣。

「跟你们四个说过几次了,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你们几个怎么都说
不听呢?」

我一边向着屋内走,一边让四婢替我脱去髒污的的衣服。

「是的,教主……」

冬梅急忙答应着,却一时嘴快又说出了「教主」这个称呼,急忙缩住了口,
吐了吐舌头做个可爱的鬼脸。「……不,公子!」

「这还差不多!」

我在冬梅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对了,我肚子饿了,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吗?」

「弟子……呃,婢子这就去准备!」

最擅长烹饪的春兰急忙向着灶房飞奔而去。

秋菊快手快脚地将我那件沾了泥沙的外衣除去,夏荷和冬梅两个人慢了一步,
没能抢到服侍我「宽衣」的工作,小嘴一扁,随即开始动手脱我的里衣。

「啊,公子流了一天的汗,里衣也髒了,赶快换下来清洗吧!」

两个人这么说着,随即同时动手替我脱衣。

「你们两个别急,我都还没进屋呢!你们就这么急着把我脱光啊?是想让我
在外面吹风着凉吗?」

我轻轻拍开了夏荷和冬梅的手。「两个人都别争,我想洗个澡,你们和秋菊
一起去帮我预备热水,嗯?」

被我拍开她们的手,夏荷和冬梅原本又是小嘴一扁,相当不乐意:但是听到
我分配给她们工作,马上又高兴了起来。

「是的,教主……公子!」

两个人兴奋地手拉着手朝着水井边去了。

看着两人蹦蹦跳跳而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虽然说我曾经在春夏秋冬四婢
等人因为飢荒而快要饿死的时候伸出援手、分了一些救命的米粮给她们的家人吃,
但是我的目的原本只是希望能够招揽饥民加入太阴神教,以便壮大声势而已:当
然,我想她们多少也会感激我的,好歹我也是分了救命的米粮给她们,让她们的
家人都免於饿死的命运。

可是,我可没有预料到她们会感激我到这种程度。

看看春夏秋冬四婢服侍我的热情,简直就是把我当成皇帝来伺候了,一件髒
污的外衣可以动员到六只小手来脱,脱不到还想脱我的里衣来充数,真不知道等
一下我洗澡的时候,春夏秋冬四婢会不会主动脱光了衣服、跳进浴桶来陪我一起
洗?

不好的预感还没等到我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事实。

春兰很快地就弄好了四菜一汤的可口餐点,笑吟吟地盛上一碗香喷喷的白米
饭,乖巧地在我身边服侍着我用餐:刚刚拿了我髒污的衣服去洗的秋菊回来一看
见,马上也想加入春兰的行列来服侍我,於是也跑来我身边站着。

「啊,公子,让婢子替您夹菜!」

大概是想抢锋头,秋菊拿起筷子,就夹了好大一块鸡肉放在我的碗上。

「公子,这道菜可是婢子精心烹调的!」

春兰不甘心锋头被抢,也是一筷子夹了一片萝蔔炒蛋叠在我碗上。

「啊,公子,多吃些青菜吧!」

秋菊又是一筷子夹了一把青菜放在我的碗上,现在我的碗上已经彻底看不见
白米饭的影子,全都被菜餚给遮盖住了。

「公子,要试试看这样菜餚嘛?」

输人不输阵,春兰又夹了一筷子菜,就往我的碗上堆。

「等一下!你们两个让不让我吃饭啊?」

看到秋菊和春兰的筷子又同时向着桌上的菜餚伸出去,我急忙大叫一声。「
你们看,我的饭碗里已经堆满菜餚了,你们还想夹菜,这样子何必还要把菜分别
放在盘子里呢?找个大碗一起堆着不就好了?

「是,对不起,婢子知错了。」

春兰和秋菊同时低下了头,满脸失望的表情,刚刚那股乐气和热情一下子全
都消失无踪。

看到春兰和秋菊两个女孩子因为「挨骂」而颓丧地低着头,我又有点不忍心
了。

「不然这样,你们想要替我夹菜的话,不要堆在我的碗上。」

我补充了一句。

「不堆在公子的碗上?那……」

春兰睁大了眼睛。「……那要放在哪里?」

「放你们的小口里面。」

我伸手在她们两个人的嘴唇上各点了一下,两个人的脸立刻就红了。「然后
再喂给我吃。」

春兰率先实行,先夹了一口菜自己咬着,然后俯下身来就口喂我:我也毫不
客气地用嘴从春兰的小口中接过食物,还顺便在春兰的樱唇上吻了一下,让春兰
红了脸,喜孜孜地又恢复了快乐的神情。

刚吃完春兰喂我的菜,秋菊早已经含了一口菜,伸长了嘴等待多时了:一等
我从她口中接过菜餚,秋菊也是兴奋地差点没有蹦蹦跳跳起来。

被春兰秋菊这样轮流喂菜,幸好她们两个嘴都不大,喂给我的菜量还不致於
让我没办法一次吃掉,偶尔自己再从碗里面扒出一口饭来吃,倒也是吃得既香艳
又愉快。

虽然说春兰和秋菊两个人嘴都不大,一次只能含着少少的菜餚喂给我,但是
两个人慇勤无比地轮流喂菜给我,还是一下子就让桌上的菜餚少了一半。

「哎哟!你们两个!有这么好服侍公子的差事竟然不叫我们!」

冬梅和夏荷这时提着要让我洗澡的热水进来了,一看到春兰和秋菊正用小口
轮流替我喂食,两个人都是气恼得直跺脚。

「别气,别气,你们也有机会的嘛!」

我站了起来。「既然你们打了水来,反正我也吃饱了,刚好让我洗个澡……」

「请让婢子服侍公子洗澡!」

不等我说完话,冬梅和夏荷异口同声地娇声接了下去,随即两个人放下手上
提着的大水桶,靠到我身边来,七手八脚地就开始替我脱下身上的衣物。

冬梅和夏荷替我脱衣的时候,春兰和秋菊很自觉地接手冬梅和夏荷准备洗澡
水的工作:先把冬梅和夏荷提来的热水倒入浴桶,再一起去将其他已经准备好的
热水提进来,一点也不和冬梅夏荷抢工作。

或者是因为刚刚她们两个已经被我喂饱、暂时满足了?

反正,她们四个人倒是没有为了谁可以服侍我而吵架,看来芊莘将这四个女
孩子教育得不错,下次见到芊莘一定要好好「奖赏」她才是。

一瞥眼,注意到替我脱衣的冬梅和夏荷脸上泛红,眼光却不离我的下体:低
头一看,这才发现,刚刚只顾想着下次见到芊莘该怎么「奖赏」她,想得入神了,
阳具竟然很神气地挺立了起来,将裤子给撑起了一个大帐棚,难怪冬梅和夏荷看
到了会脸红。

等到她们两个服侍我把裤子也脱掉之后,看到一根生龙活虎的肉柱就矗立在
眼前,还一跳一跳地搏动着,冬梅和夏荷的粉脸就更红了。

「啊……」

一声低呼从门口处传了过来,原来是春兰和秋菊提了水回来,正好看到了我
的阳具在众人面前耀武扬威:已经「观摩」过一次的春兰也还好,没有感觉那么
惊讶,但是从来没见过实际物体、只接受过芊莘口头「教育」的秋菊就吓得惊呼
一声,虽然秋菊也是立刻摀上了嘴巴,红了脸,一对水灵灵的凤眼倒是滴溜溜地
乱转着。

冬梅和夏荷先拨水替我洗了脚,服侍我踏入浴桶,春兰和秋菊把提来的水加
入浴桶中,然后四个女孩子开始迫不及待地褪去身上衣物。

「你们脱衣归脱衣,可别进来和我一起挤一个浴桶。」

我怕四婢不顾一切地挤进浴桶里来,到时候浴桶只怕撑不住五个人在里面翻
云覆雨,非得破裂不可:破掉一个浴桶当然不算什么,再去城里买一个就是,但
是一天到晚弄破浴桶、一天到晚进城买浴桶,迟早会引起别人好奇心的。

「是,公子!」

四婢娇笑着,仍旧是每个人都脱到只剩肚兜和亵裤在身上而已,八座乳峰将
肚兜高高撑起,裸露的雪白肌肤反射着油灯灯火的光芒,竟然让我有种眩目的感
觉。

一点也不拖拉,四婢脱完衣服,立即各拿了一块细绢替我擦洗起身体来:八
只温软的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让我舒服到忍不住闭上眼睛,仔细体会起这种
以前没享受过的温柔滋味来。

突然感觉阳物被一只小手捉住抚弄着,睁眼一看,原来是夏荷将大半个身子
探进浴桶来,正俯着身子、伸长了手捉着我的肉杵在搓洗着:肚兜承担着夏荷胸
前一对丰满的奶子,重甸甸地几乎要碰到水面了。

夏荷很专心地用手替我搓洗着肉杵,一时之间没有感觉到我正在看着她的动
作:等到夏荷因为累了、收回手想要换只手继续的时候,一瞥眼看到我正微笑着
从侧面欣赏她的脸,夏荷一下子脸就扑红了。

「怎么不洗了?继续啊?」

我伸手轻轻抚着夏荷因为涨红而发烫的面颊,笑着,夏荷的脸更红了,但是
随着我轻轻抚摸着夏荷的脸,夏荷闭上了眼睛,任我湿漉漉的手摸过她的面颊,
在上面留下水迹。

「夏荷春心动了,嘻嘻!」

一声轻笑从我背后传来,夏荷急忙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其他三婢一副看好
戏的表情看着她。

「你们讨厌,要死了!」

夏荷娇嗔着,绕过浴桶就向其他三婢追过去,其他三婢笑着逃开,四个女孩
子在浴桶旁边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闹着,反而把我这个教主给晾在浴桶里面。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洗一洗,然后自己走出来,拿过毛巾自己擦乾身体了。

「教主救命,教主救命!」

刚刚还在追逐其他三婢的夏荷,现在被春兰她们联手起来搔痒,娇笑着一头
钻进我怀中,缩着身体寻求保护。春兰她们不放过夏荷,即使夏荷缩在我怀中,
六只小手仍然不停地朝着夏荷身上搔痒,痒得夏荷笑得喘不过气,丰盈的身躯挤
在我怀中不停扭动着。

「好了,你们几个,要玩的话明天等我出去了以后再玩,好不好?」

我将春兰她们三个人的手挡开,三婢这才有些不甘愿地缩了手,看着还缩在
我怀中趁机撒娇的夏荷。

「等一下我要练功了,想要协助我练功的,趁现在赶快把身体洗乾净,等一
下来陪我练功,好不好?」

我这么一说,四婢脸都红了,但是眼神中却透出兴奋与期待,原本缩在我怀
中的夏荷也立刻离开我的怀抱,加入其他三婢的行列,七手八脚地将我洗残了的
洗澡水倒掉,换上乾净的热水,等着洗净了身体以后好陪我习练「阴阳诀」。

坐在床边,看着赤裸着身躯、一边洗澡还不忘一边打闹的四婢,我的心思却
回到了今天在嶽麓剑派的所见所闻之上。

一个长相神似云烟的三师姐慧卿,还有着一个失踪多年的妹妹──很可能就
是云烟,如果云烟真的是被派到太阴神教去卧底的,自然不能再以原本的身分出
现在武林之中,而要保守这个机密、不让云烟身边原本的人们怀疑云烟究竟是去
了哪里,「失踪」正是一个最好的藉口。

另外,还有这个「中州剑神」吕晋嶽,如果云烟真的是慧卿的妹妹,那么吕
晋嶽就是我的岳父了,即使他本人并不知道。

现在我唯一还不知道的是,究竟是谁派云烟去卧底的?虽然我很怀疑就是吕
晋嶽派自己的女儿去太阴神教卧底、将自己的女儿当成野心的牺牲品,但是也有
可能云烟是接受了别人的命令或要求而去太阴神教卧底的,例如说……像是云烟
之前的情人……

云烟之前的情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觉得一股气往上冲:女人的确是有着为了爱人而愿
意牺牲一切的愚蠢本能在,如果云烟在进入太阴神教之前真的有过情人,而那个
情人为了谋夺太阴神教的三大神功而要云烟前去卧底,那么云烟的确很有可能为
了自己的爱人而前往太阴神教担任卧底的工作……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要是被我知道云烟之前的那个情人是谁,我非得将那
个卑鄙无情的男人给碎屍万段不可!竟然利用自己的女人来做这么肮髒的工作!

可是转念又想,如果是云烟的情人想到得到太阴神教的三大神功,那么以云
烟入教时的年纪,云烟的情人应该也不可能会年纪大到哪里去才对,更不可能会
有足够的号召力来号召白道去剿灭太阴神教:如果说换成像是吕晋嶽那种成名高
手还有可能,但是一个毛头小子无论如何不可能有那种号召力去号召其他门派来
为他一个人的野心打生打死。

而且,将芊莘捉到嶽麓剑派来关着拷问了半年之久,如果不是嶽麓剑派的高
阶成员,根本没有指使那么多嶽麓剑派弟子去看守芊莘的权力。

所以,我觉得还是吕晋嶽为了想要得到太阴教三大神功而派遣云烟去卧底的
可能性比较大:云烟受了情人的蛊惑而去卧底的可能性则是太低了,但是不排除
这种可能性。

看来,我在嶽麓剑派卧底的下一个工作,就是调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吕晋嶽
派遣了云烟去太阴神教卧底?而吕晋嶽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才这么做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春夏秋冬四婢在床前一字站开侍立着,每个人身上
都只穿了肚兜而已,连亵裤都没有,展现着四具雪白的躯体和幽谷间疏密不等的
萋萋芳草。

「你们几个怎么站在那边啊?」

「启禀教主,因为教主正在冥思,圣女大人曾经教导过我们,如果教主在冥
思的时候,是千万不可以打扰教主的。」

春兰回答着,其他三婢同时点头附和着春兰的说法。

「原来如此。」

我忍不住笑了。「好吧,那谁要先来陪我练功呢?春兰和夏荷你们两个见习
过圣女和我练功的方法,你们两个谁想先来示范给秋菊和冬梅看?」

在我的眼光注视之下,春兰和夏荷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秋菊和冬梅则是以
羨慕又嫉妒的眼光看着春兰和夏荷。

「教、教主想要指定谁陪同练功,弟、弟子们遵命就是……」

终於,春兰红着脸、低着头、细声回答着。「弟子们……能够陪教主练功,
是弟子们的荣幸……」

「好吧,反正大家迟早都会轮到的,那就……」

我的眼光在四个人身上梭巡着,四个人的脸更红了。「……夏荷,你先来吧!」

「是,教主!」

听到我第一个挑中了她,夏荷兴奋地答应着,三下两下就爬上了我的床铺来,
其他三婢则是露出了羨慕又嫉妒的表情。

夏荷爬上了床铺,看到我仍然是微笑地看着她,并没有要躺下来的意思,这
就让夏荷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芊莘教导她们「阴阳诀」的时候,告诉她们「
阴阳诀」是採用女上男下的骑乘位来修练的。

可是,现在我并没有躺下来,而是坐在床上,这就让夏荷不知道该如何「骑
乘」在我身上才好了。

「教、教主……是不是请教主躺着?」

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夏荷终於鼓起了勇气。「……这样弟子才好协助教主练
功?」

「哦,要躺着的是你,不是我。」

我看着夏荷,夏荷正羞红着脸低着头。「所以还是你先躺着吧。」

「弟子先……」

听到我要她先躺下,这种和芊莘所教导她们的练功方式完全不符合的命令让
夏荷惊讶地忘了害羞。「……为什么?」

「你们四个都还是处女吧?」

当我这么问的时候,四个女孩子同时红了脸,但是却骄傲地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处女在第一次练这门功夫的时候,会因为破身造成的疼痛而分
心,从而导致运功不顺,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所以你先躺着,第一次就由我来带
领,你只要专心运功就好了。」

「是,多谢教主!」

夏荷感激地道谢着,乖乖地在床上躺下,明亮的眼睛闪呀闪地望着我。

跪在夏荷的双腿之间,将夏荷的一双美腿向两侧分开,露出夏荷那鼓鼓的阴
阜,上面生着浓密但是柔顺的细毛,两瓣贝肉深深地隐藏在紧密的山谷之中,只
露出一道粉红色。

伸出手指,轻轻地宛入那道紧密的裂缝之中,手指所到之处将贝肉向两侧撑
开,露出底下花瓣的粉红色。

「啊……嗯……」

夏荷身体一颤,愉悦的喘息声从樱桃小口之中逸出。

沿着裂缝上行,在花瓣的交会处生长着一个小肉芽,已经因为夏荷身体上的
动情而微微充血肿起:我轻轻在小肉芽上一按,再来回抹动刺激着那粒小肉芽,
夏荷的身体一紧绷,「哦」的娇吟了一声,汩汩清泉开始由粉色的溪谷之中渗出。

「夏荷,预备好可以开始练功了吗?」

我用手握着肉杵抵在夏荷的蜜裂上。「如果预备好了,就开始运行「阴阳诀」
吧!」

「是的,教主,弟子预备好了。」

夏荷应着,闭上了眼睛,开始默运「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心法。

轻轻将肉杵尖端顶入夏荷的溪谷之间,可以感觉到沾满了蜜汁的肉褶滑嫩嫩
地包围着肉杵先端,阵阵热力透过肉杵和蜜肉接触的地方直透进来,刺激着我的
快感知觉。

轻轻催动内力,我也开始运起「双修法」的心法。

「嗯……」

当我运起「双修法」心法的时候,肉杵上发出的热力反透回夏荷的体内,增
强的快感让夏荷低吟出声,蜜汁更是突然大量涌出。

趁着蜜汁大量涌出、将夏荷的花径沾染得既湿又滑的时候,我的肉杵向前捣
入了一小段距离,抵在夏荷花径内的一层阻路薄膜上。

这就是夏荷的处女膜了,没想到夏荷竟然是第一个被我破身的女孩子。

不过,我可没有打算就这样强行突破,而是又提高了运行「双修法」的强度,
让体内奔腾运行的真气将更多的快感经由阳物向着夏荷体内沖激而去。

「啊~~~!」

感受到的快感突然大幅增强,夏荷满脸酥媚表情,发出了娇柔的愉悦呻吟,
身体向上一跳,丰满的双乳在肚兜的遮盖下颤抖着。

「夏荷,可以的话,增强你运行「双修法」心法的力度。」

我吩咐着。

「是的,教主……嗯~~!」

夏荷答应着,不小心又让一声愉悦的呻吟声从双唇之间逸出。

夏荷提昇了运行「双修法」心法的力度,蜜穴之中不但热度继续上升、收缩
得更紧、甚至开始产生了吸力,蜜肉像是活了起来一般、吸啜着我的阳具。

我也随之稍稍提昇了双修法的运功强度,让夏荷丰满的身体因为感觉到更强
烈的刺激而一阵扭动着。

「夏荷,还可以提昇运功强度吗?」

我问着,就再差一点点,只要夏荷能够再加强双修法的运功强度,我就可以
顺利突破夏荷的处女膜而不会让她感觉到痛苦了。

「啊~~弟子~~弟子不~~哦~~!」

抵受不住我的双修法攻势,夏荷已经无法清楚地回答我的问题,只能无法自
制地不停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看来夏荷目前的功力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了,没有办法,看来我只能单方面
提高双修法的运行力度,先替夏荷破身了再说。

我将「双修法」的运转力度再提昇了一些,让激流过阳物的真气在我们肉体
接合之处产生更剧烈的热力和快感,排山倒海般袭向夏荷。

「啊──!弟子……呀──!」

功力不足,无法抵挡快感袭击的夏荷被我以双修法心法给送上了生命之中的
第一个高潮,夏荷双手紧抱着我,双腿也勾上了我的腰,我则是趁着剧烈快感全
面袭击着夏荷感官的时候,一个挺腰,肉杵杵破了夏荷花径内的那层薄膜,直抵
夏荷的花芯,将夏荷的祕径涨得满满的。

「啊!教主!」

达到高潮的夏荷不但花径之中蜜液有如夏天伏汛期的黄河一般洪水氾滥,更
是高潮到涕泪齐流,粉嫩的脸蛋上沾满了眼泪和鼻涕的痕迹。

高潮了好一会,逐渐平复下来的夏荷这才睁开眼睛,看到我微笑地注视着她
的脸,侧过头去又看到其他三婢那种混杂了害羞、羨慕、嫉妒、好奇等等情绪的
目光,夏荷羞得将头埋在我胸前,久久不敢抬头起来。

我将硬挺的肉杵从夏荷那仍然缓缓收缩着的花径之中退了出来:当肉杵脱离
夏荷蜜穴的束缚时发出了「啵」的一声淫糜水声,带着透明的蜜液和处女落红的
血丝汩汩外流着。

「看起来夏荷丫头是不行了,再来该谁呢?」

我让夏荷躺在一旁歇息着,眼光投向仍然站在床边的其他三婢:三婢同时脸
红了起来,低垂着头,却是不回答我的问题。

「唔,没有人自告奋勇要来陪我练功啊?」

我故意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这个教主这么不受弟子的爱戴……」

「不是的,教主!是……」

听到我在自怨自艾,冬梅急忙抬起头来反驳着:但是当冬梅见到我似笑非笑
的眼神注视着她的时候,冬梅突然之间哑了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是什么?冬梅?」

我笑着注视着冬梅微张的樱口,但是冬梅只是红着脸,仍旧是一个字也说不
出来。

「你不想说啊?那算了,先来陪我练功,好吗?」

我向冬梅招招手,冬梅立刻乖乖地爬上床来,在我身前躺下,睁大了眼睛以
既害羞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与夏荷的丰盈体态比起来,冬梅的身形就娇小了些,胸部不像夏荷那样充实,
阴阜也生得没有那么饱满,耻毛也只有几根稀疏的萋萋芳草,与夏荷的浓密丛林
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简单来说,冬梅的身子生得比较单薄,但是却展现出另一种纤瘦的美感。

在冬梅害羞的眼神之中分开了冬梅的双腿,沾满了淫水的肉杵尖端顶正了冬
梅紧合的桃花源入口。

「教、教主,弟子已经……准备好了。」

冬梅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开始运行「双修法」的心法。「教主
……随时都……可以开始。」

既然冬梅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

轻轻挺腰,阳物挤开了冬梅下身的嫩肉,钻入了冬梅紧窄的处女地之中:冬
梅的身材较夏荷为纤细,私处更是紧窄得多,虽然我的阳具上沾满了夏荷的淫水,
润滑度已经够了,但是要挤进冬梅的窄小花径之中仍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嗯……」

冬梅身子一仰、皱起了眉头,但是在我增强了「双修法」心法的运行强度之
后,冬梅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红霞扑上了冬梅的面颊,潮涌而至的快感淹没
了紧窄的蜜穴被粗大的肉棒强行突破的痛楚。

我再将「双修法」心法的运行强度提昇一些,腰部前挺,龟头轻易地撕开了
冬梅的处女膜,稳定地朝着冬梅的体内前行着。

「噢~~!教主~~!」

当我提昇「双修法」的运行强度时,感受到更为强烈快感的冬梅发出了一声
欢愉的浪叫声,破瓜的痛楚被「双修法」所激起的快感彻底淹没,没有让冬梅感
觉到初次开苞的痛楚。

倒让我惊讶的是,冬梅竟然还能拉高「双修法」运行的强度来配合我运功的
强度,如果冬梅不是在修练内功上有着比夏荷还高的天份,那就是冬梅很用功在
钻研「双修法」的修练方式。

有些好奇冬梅的「双修法」功力如何,我试着将「双修法」的运行强度再往
上提昇了一些……

「啊!啊啊啊~~~!」

可惜,冬梅的「双修法」虽然练得比夏荷要好些,但是也没有好上多少:我
一提昇「双修法」的运功强度,冬梅跟不上,汹涌澎湃的快感立即淹没了冬梅:
於是,冬梅瞪大了双眼、双手紧抱我的脖子、娇躯扭啊摆的直往我身上贴,被快
强烈的快感给推上了高潮的颠峰。

将沾满了处女落红的肉杵从冬梅体内退出,我转头看着床边的春兰和秋菊,
突发奇想,要是同时和两个女孩子一起练习「双修法」呢?

「你们两个一起陪我练习吧!」

双手伸出,在春兰和秋菊的轻呼声中,将两婢同时抓上床来。

「可是,教主,圣女大人并没有教过弟子如何两人一起协助教主练功……」

秋菊有些怯怯地说着。

「呵呵,没关系,这个方法我也是临时想到的,你们没学过很正常,就照你
们学的做就好了。」

我将秋菊推倒在床上,分开秋菊的双腿,桃花源之中早已水光隐现。

对准了方位,将肉杵缓缓地向着秋菊的体内顶入「啊……啊……嗯……教主!」

巨物入体,秋菊媚声娇吟着。

「别说话,好好运功。」

感觉到肉杵的尖端碰触到了秋菊的处女膜,我停止了推进。

「可是……可是……太舒服了……啊……」

秋菊腻声呻吟着,水蛇腰扭啊扭的,但是却不运行「双修法」心法,只顾着
享受男女交合时的快感。

真是个小淫女,我看着闭上眼睛、满脸酥媚表情的秋菊秋菊,心里想着,看
来只好粗暴一点让秋菊清醒一下了。

於是,腰部用力,巨棒毫不留情地突穿了秋菊的处女膜,直达花芯。

「啊!痛!」

处女膜被狠狠地撕裂,没有运起「双修法」保护自己的秋菊痛得眼泪直流。

「如果会痛的话,就运「双修法」保护自己吧。」

「是……弟子遵命……呜……」

流着眼泪,秋菊这才开始运行「双修法」想要压制下体的破瓜之痛:感觉到
秋菊开始运功,我也开始运行「双修法」,运起「双修法」所造成的快感开始在
两人之间激荡着,很快地秋菊已经感觉不到破瓜之痛了,重新又开始享受起性爱
的快感来。

「哦~~嗯~~啊~~!」

秋菊越呻吟越大声,真是拿这个小淫女没办法。

决心不理秋菊,我自顾自地运起双修法,很快就超过了秋菊所能承受的强度,
将秋菊送上了高潮:不过,我在秋菊能够紧抱住我之前就先将肉棒退出,离开秋
菊的身体,留下秋菊一个人因为高潮的空虚而在床上难过地滚来翻去。

一回身,捉住最后一个春兰,将春兰推倒在床,分开春兰的双腿,沾了淫水
而在油灯火光下发亮的阳具破入了春兰的体内:先等待春兰提昇了她运行「双修
法」的强度之后,肉棒一戳,刺进春兰体内最深处,然后我开始继续加强「双修
法」的强度,一下子就超过了春兰能够承受的程度。

「啊~~啊!」

在春兰高潮的时候,我退出肉棒,一下子扑在正在一旁休息着的夏荷身上。

「夏荷丫头,休息够了吗?」

不等夏荷回答,我的巨棒子杵入了夏荷的体内:这次没有了碍事的处女膜,
我的巨棒顺利地深深扎入夏荷的体内。

「教主!弟子还没准备好……啊~~!」

夏荷虽然说没有准备好,但是仍旧急忙运起「双修法」抵御着我的快乐棒在
她体内所掀起的悦乐狂潮:当然,以夏荷现在「双修法」的功力并没有办法抵御
太久,我在夏荷到达高潮时,将肉棒迅速退了出来,插入了一旁冬梅的小嫩穴之
中。

「嗯~~教主~~!」

看到我一将其他三婢弄到高潮立刻就转移目标,冬梅已经做好了迎接我肉棒
插入的心理准备,而且还是尽了全力的准备,以致於我在插入冬梅体内的时候,
因为运功强度不足,一下子肉棒就感觉到酥酥麻麻的快感,差点就将阳精喷射在
冬梅的小嫩穴之中了。

幸好我立即提昇运功强度,这才没当场出糗。

「哦~~啊~啊!」

很快地,冬梅也达到了高潮,於是我再转移目标到秋菊身上,肉棒以迅雷不
及掩耳的速度入侵了秋菊的盘丝洞:不过,为了防止秋菊这个小淫女搂抱住我、
让我无法继续转移阵地,我是从秋菊的背后插入的。

「讨厌~~!」

秋菊惊呼一声,但是却立即摇摆起丰满的屁股,迎接着我的肉杵。「啊~~
哎呀~~!」

就这样在春夏秋冬四婢身上轮流运行着「双修法」我发现这样我可以不必停
止运功,能够持续地进行修练,而四婢们则有休息的时间,可以「合力」协助我
修练阴阳诀:还有一个意外发现的好处,那就是四婢的双修法功力各有高下深浅,
我在插入的同时就要调整我的运功强度来配合她们的运功强度,这对我控制内功
运行强度的能力有着很好的锻炼效果。

不过,也有一个小缺点就是,当四婢陪着我修练了快一个时辰、最后全都因
为疲倦之极而昏睡过去之后,我突然发现小小的床铺上挤满了女人雪白的躯体,
我没地方可以睡了!

下次要记得弄张更大的床铺来改正这个缺点才行,我提醒着自己。

第二天起了一大早,四婢服侍我用过早餐之后、依依不舍地送我出门,前往
嶽麓剑派「上学」。

从嶽麓山脚下走上去嶽麓剑派,一般也要两个时辰的脚程,如果不是像我这
样练有轻功、赶路比较不花时间的话,要赶在早练前抵达嶽麓剑派,就只能在天
还没亮的时候出门了。

有点好奇那些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是有几个人能够起得那么早的。

到了嶽麓剑派的山门外时,我很惊讶地发现,许多嶽麓剑派的弟子正将一张
张的桌子和椅子抬出来,在山门外佈置起招收弟子的场地来。

而那些弟子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惊讶。

「咦?你不是昨天撑破裤子的那个萧秀才吗?」

啧,还真的是好事不出门、恶名传千里,这些嶽麓剑派的弟子竟然都知道我
弄破裤子的事情。

「请问各位「师兄」,昨天那些和我一起拜师的人呢?今天我们在哪里习武?」

我还是装出一副楞头楞脑的德性来应付这些弟子。

「习武?别傻了,那些富家公子不会来的啦!我们这几天收了那么多的弟子,
没有一个第二天还会出现的!」

其中一个嶽麓剑派的弟子挥了挥手。「所以你该干什么就自己干什么去吧!
等在这边也只是浪费你的时间而已啦!」

不是吧?竟然叫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这不是摆明了过河拆桥吗?我
好歹也是付了学费的吧?其他的富家公子付了学费不来习武,那可是他们自己放
弃权利:我可是又风尘仆仆地从山下爬了上来的啊!

不过,看情形那些嶽麓剑派的弟子也不会理我了:算了,反正我本来的用意
也只是要来嶽麓剑派卧底探查情报而已,要卧底也不见得非得就是嶽麓剑派的弟
子不可,当个帐房先生也没啥不可以的,学不学武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

既然那些弟子叫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直接朝着帐房走来:嶽麓剑
派收了我的「学费」却不教我武艺,那是他们缺德:我可不想答应替他们记帐了
却食言而肥,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进了帐房,昨天我故意留下来的那条破裤子已经不见了,桌上则多出了几张
用镇纸压着的帐单,看来已经有人在我之前来过帐房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慧卿,
只有慧卿有理由将那条破裤子收走,其他人绝对不会对一条破裤子有兴趣的。

对於那些不识字又不懂算术的武人来说,记帐或许是比挑战武林高手还要辛
苦的事情,但是对我这个念书写字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书生来说,区区几张帐单根
本不花我多少时间,一下子就解决掉了。

解决了帐单,慧卿却一直没有出现,我也不想枯守在帐房之中等待慧卿,所
以我决定出去走走。

由於现在我已经是嶽麓剑派的弟子了──虽然说只是磕了四个头的非正式弟
子,但是我好歹也是个弟子,我决定测试一下我这个以替嶽麓剑派记帐所交换而
来的掩护身分到底好用不好用,所以我掩上了帐房的门,朝着练武场而去。

到了练武场,场中有几个嶽麓剑派的弟子正在接受大师兄刘振的指导,重複
练习着一些武术招式,而大师兄刘振则在一旁观看着,纠正着那些弟子们施展的
招数之中所出现的错误。

我在场边观看嶽麓剑派的弟子练武,其中一个弟子注意到了我在一旁观看,
神色不善地就朝我走来,打算把我赶走,但是大师兄刘振却把那个弟子给拦了下
来。

「让他看吧,他好歹也是拜过师的,算是本派弟子。」

大师兄刘振瞥了我一眼,向他那个师弟说着。「而且他一个酸秀才,又能看
得懂什么?不用太在意的。」

我看不懂什么?哼哼,那可不一定喔!

不过,看来我这磕了四个头和替嶽麓剑派记帐所换来的弟子身分还挺好用的,
至少可以让我大大方方地观看嶽麓剑派的弟子练武:既然如此,我当然是要用力
地看个够了。

看着嶽麓剑派的弟子们练了一会武,我就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实,那就是嶽
麓剑派的这些弟子不但不懂得怎么「学」武,甚至在场中指导的这个大师兄也不
懂得怎么「教」武,难怪嶽麓剑派掌门「中州剑神」吕晋嶽的武功那么高,嶽麓
剑派的弟子们却是脓包一大群,根本不堪一击。

我还记得,以前教我读书识字的那位老先生就曾经说过,做学问做学问,做
学问就是要「学」也要「问」!「学」的部份就是把别人的知识记起来,知道「
是什么」,然后就要把别人的知识消化吸收成自己的东西,要能够知道「为什么」
别人会把那个字、那些词、那段句子用在那个地方,理解了别人用字遣词的方法,
学问才会进步。

那位老先生还说,其实科举不难考,考官想看的无非就是学生们懂得将前人
的文化与以萃取吸收之后、以自己的语言表现出来,然后依照学生们运用知识的
能力来排定名次而已:但是一堆只会学、不懂问的学生只懂得模仿前人的写作,
却写不出自己的东西来,这样考官当然不会给这些死读书的学生高分了,所以大
家才会误认为科举很难考。

而从事实看来,科举的确是不难考,至少我就考上了秀才不是吗?而且,听
说教我读书识字的那位老先生原本还是个朝廷的大官,退休了以后在地方上养老
的……既然是朝廷大官,肯定是考过了科举而且金榜题名的。

同样,在「太阴神诀」之中也提到了类似的概念,那就是武学之中的每一招
每一式,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含有创招者的心血:创立招式的人之所以会
在招式之中加入一个动作,那必定是有创招之人的用意,例如说像是以虚式诱敌、
或是蓄势待发、或是封门防禦……甚至只是单求花样好看也是有可能的。

像是江湖上流传的、最简单的一招「黑虎偷心」,简单的一招坐马拉弓、挥
拳出击,其实仔细研究的时候,就会发现创立这招「黑虎偷心」的人会要求出招
者要紮马步,就是替自己打好一个借力的支点:然后握拳收在腰际时拳面向上,
挥击出去的时候则是要转拳面向下,这一个出招上的小细节则是要在拳劲之中增
加螺旋劲,使得被击中的人更难抵挡拳劲,增加出招的威力,甚至出拳的时候手
臂只能伸九分直也是有用意的,那是防止使力老了、对方能够借力让出招者失去
平衡,就像之前我让樊平摔跤的方法一样,所以手臂只能伸个九分直,保留一分
的余地以免被人借力反击。

所以一个不去思索创招者「为什么」要在招式之中增加这些动作的普通武师,
可能就只懂得依样画葫芦地坐马拉弓挥拳,这样施展出来的「黑虎偷心」只是个
死招式,很容易被人破解的:但是懂得去思索招式精神和意义的武师在使出这招
「黑虎偷心」的时候就会根据实际情况来增减每个动作的力道,甚至依据需要来
改变招式外型,这在那些墨守成规的武师眼中看起来是非常不标准的姿势,但是
却让人难挡难防。

只因为出招者明白这个招式的真正意义,所以能够活使这个招数,要破解就
不是那么容易了。

而现在嶽麓剑派的弟子们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这种只懂学、不懂问的学习态
度,而大师兄刘振的教导方式也是那种只管学、不管问的教导方法,因为每当弟
子施展的招数有稍微走样的时候,大师兄刘振会上前纠正那个师弟的姿势,将师
弟的姿势纠正到最标准的样子,但是却不告诉师弟「为什么」这招必须是施展成
这个样子。

一个人死教,一堆人呆学,我非常怀疑这种填鸭教育能够教出什么高手来:
而现在的嶽麓剑派也就是这个德性,一堆弟子的武功连三流都不如,只怕全都是
拜这种死板教学法所赐。

不过,我还是很仔细地记忆着我看到的每一招每一式,因为教我读书的老先
生曾经说,学问之中的「问」,并不一定要问老师,自己问自己也是可以的。

虽然说,自己问自己所能学习到的不像问老师那么快,毕竟问老师所能得到
的指点是「明路」,一条别人已经开好的道路等着你去跟着走,学习起来会快很
多:自己问自己就像是在荒郊野外披荆斩棘自己开路,自然效率上要差了些,不
过,也许会开出一条别人没有见过的康庄大道也说不定。

而这也是「太阴神诀」所提到的,只要练熟了太阴神诀之中的总诀,将来看
到的任何武术招式,都可以自行理解之后、添加到自己的招式之中。

所以我非常用心地记忆着我看到的招式,先把招式外型强记下来,等到有时
间再来钻研其中的精华就行了。

「耗子,你在这边看什么啊?」

看人练武看得正入神的时候,突然肩膀上被人一拍,吓了我一跳:回过头来,
才发现原来拍我肩膀的正是慧卿,而慧卿正扁着嘴笑着,似乎在嘲笑我是个只会
看热闹的外行人。

「师姐,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回答慧卿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二师兄要出去收租,要去找你这个帐房先生的时候你却不见了踪影,我们
还以为你卷款潜逃了呢!」

慧卿笑嘻嘻地说着。

哦,原来是要出去收租啊,那没有我这个帐房先生跟着还真是不行,谅那些
只懂练武的嶽麓剑派弟子也不会知道怎么记帐的。

「三师姐,你可以放心,我要潜逃也不会卷款的,不过就是几两银子嘛!谁
没见过银子?」

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着。「要卷当然也要卷些无价之宝潜逃嘛!」

「哦?无价之宝?」

慧卿笑得更开怀了。「那你潜逃的话会卷些啥?」

「第一个当然是把最美丽大方聪慧温柔善解人意的三师姐给卷包带走……哎
哟!」

「死耗子,你又在和我风言风语!」

慧卿红着脸,赏了我一个爆栗:不过慧卿泛着红霞的脸上一点生气的表情都
没有,反而有着些高兴的神情,大概是被我称讚她「美丽大方温柔聪慧」所以高
兴了吧?

「师姐,我才在说你美丽温柔,美丽温柔的师姐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哇!」

「你还说!当心我爹把你给抽筋剥皮!」

慧卿扯住我的耳朵,用力朝着门边拖过去。「二师兄在等你一起去收帐了啦!
快去快回!」

二师兄是个长相「严肃」──这是说好听的,说难听的就是「凶恶」──也
不怎么说话的人,再加上腰间佩上一把长剑,看起来就活像脸上写了「我是恶霸」
几个字一样。

不过,慧卿告诉我,二师兄是「面恶心善」,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二
师兄为人倒是很和气。

我很快就知道慧卿说的不是假话了。

「萧师弟,你刚入派多久,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所以我告诉你一下,希望你
别嫌我啰唆。」

当我和二师兄向着山下走去的时候,二师兄这么和我说着。

「三师妹是师父的掌上明珠,没事的话尽量和她保持距离,特别是那些不规
矩的风言风语不要在她面前乱说:师父非常宝爱她这个女儿,特别是在四师妹失
踪之后,只要有人和三师妹说话稍微亲蜜一点,被师父看见了,挨上师父一顿暴
打都不奇怪。」

「有这么厉害?」

我吓了一跳。

「不然你以为像三师妹这样的美人儿,派中这么多男弟子,为什么却没有人
敢走近三师妹?」

二师兄耸耸肩。

仔细一想,二师兄说的话的确是没错:以慧卿这么「平易近人」的个性,再
加上美如天仙的花容月貌,怎么反而派中那么多男弟子竟然没有人和慧卿走得近
的?反而慧卿有那么多时间和我混在一起?难道整个嶽麓剑派的男弟子都是太监
不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每次慧卿和我打闹的时候,其他男弟子竟然没有露出嫉妒的表情,
反而都是躲远远地看戏……很明显那些男弟子都知道师父很宝爱慧卿的事实,多
半都等着想看我被师父给暴打一顿的下场。

好一堆黑心种子。

「是,我知道了,谢谢二师兄提醒。」

我连连点头。

「不客气,如果你学武练功有遇到什么困难的话,随时都可以来问我:我功
夫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能帮你解答的我一定帮忙。」

二师兄向我点了点头。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师父会派二师兄来做收帐这种小事?这种事情随便派个
新进弟子来做就可以了,没事就偏偏要佔用二师兄练武的时间来收帐款,难道是
怕有人抢银子?还是怕新进弟子会卷款潜逃?

不过,等到我们到了第一户人家,二师兄叫开了门的时候,我就知道原因了。

「老丈,不好意思,我来收这季的地租。」

当二师兄「彬彬有礼」地向着来应门的老头子这么说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个
老头子带着满脸惊慌害怕的神情跑进屋子里去,一下子就捧着许多碎银子出来了。

「大爷,这是我们家这季的地租一两银子,请您点点看……」

老人低着头,用颤抖的语音说着话,还双手捧着银子高举过顶,呈给二师兄。

哇,不用这么恭敬客气吧?虽然说来收租的是嶽麓剑派的第二弟子……

同样的情形接着又发生了几次,我终於知道,为什么师父要派二师兄来收租
了:因为二师兄长相实在太凶恶了,再佩上一把「凶器」,那些朴实农夫根本就
没有和二师兄打哈哈拖欠银子的胆量,自然收租的差使就顺利不少。

「二师兄,你知道吗?那些乡下人好像很怕你呢?」

看到每个被二师兄收租的乡下人都活像是被勒索了一样,我实在是於心不忍,
於是我这么和二师兄说着。

「我也注意到了,但是一直不知道原因。」

二师兄也苦着脸。「萧师弟,你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吗?」

「二师兄,也许你可以试试看微笑表达善意?」

我建议着。

二师兄也真的照着做了。

不过,在之后我们去到的第一户农家,来应门的是个年轻女孩,当二师兄向
那个女孩露出友善的微笑,还没来得及说出「不好意思,我来收这季的地租」这
句话,那个女孩子当场惨叫了一声,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把我抓去窑子卖掉啊!」

那个女孩子悽厉地哭喊着。「我一点也不漂亮啊!大爷您就饶了我吧!不要
把我卖去窑子啊!」

我和二师兄面面相觑,这个女孩子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来收这季的地租而已……」

当二师兄这么说着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立即连滚带爬地冲进屋内,没两下子
就拖着她的父母一起出来了,一家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着。

「这位大爷,请您高抬贵手,不要把我女儿卖去窑子啊!我就只得这么一个
女儿……」

女孩的父母跪在地上哭成一团,把我们两个人弄得完全摸不着头绪,搞不清
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到了下一户,这次来应门的是个年轻男人,让我们两个松了一口气。

年轻男人总不会认为我们会抓他卖去妓院吧?

「不好意思,我来收这季的地租……」

没想到,当二师兄微笑着向那个年轻男人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个年轻男人瞬
间跌坐在地上,满脸发青。

「大、大爷!请高抬贵手,不要把小的卖去鸭窝啊!」

那个青年男人哭嚷着。「小的一点也不英俊,屁股更是臭得要命,卖去鸭窝
也值不了多少钱啊!求大爷高抬贵手啊!」

我和二师兄再次面面相觑,这个男人是怎么了?

「萧师弟,为什么这些人比以前吓得还要恐怖呢?难道是我微笑的不对吗?」

二师兄狐疑着。「你帮我看看,我的微笑是哪里有问题?」

然后,二师兄对我露出一个微笑……我的妈呀!真是丑得无限恐怖的微笑啊!

「二、二师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靠近三师姐了!我也不向三师姐说风言风
语了!请不要奸爆我的菊花啊……」

第二回:邪门外道觅财源日子平淡无奇地过了两个月,白天我在帐房记帐,
记完帐以后去观看嶽麓剑派的弟子们练武,将武功招式记起来以后再躲回帐房、
趁着「下班」之前的空档研究我所记下来的武功招式,将那些武功招式的精华萃
取出来,用以改进我自创的茅厕剑法等等武功。

等到下班了以后,就是回到山脚下的小屋里,将我研究出来的武功招式传授
给春夏秋冬四婢,等她们学会了,再大家一起修练「阴阳诀」内功。

这段时间以来,慧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理由而很少来找我讲话,即使我去练
武场观看嶽麓剑派的弟子们练武时刚好看到她,她也几乎不和我打招呼,甚至看
也不看我一眼,就像是我根本不存在一般。

两个月的日子过去之后,嶽麓剑派弟子们所会的武功我大致都偷学起来了,
再看下去也看不到什么新的招式,而我又不可能去偷看吕晋嶽练武,我现在的功
夫可还没好到能够偷看「中州剑神」练武而不被发现的:加上我也挂心芊莘她们
回到黄花山总坛以后,日子过得怎么样了,所以我决定前往黄花山总坛一行。

找了个机会,向慧卿说明了我想暂时「告假返乡探亲」的意愿。

「啊?耗子你想返乡探亲啊?」

慧卿惊讶的表情之中还带着些许不舍,看来这段时间她虽然躲着我,应该也
不是她的本意。「那……好吧,你要记得快去快回喔!不然就没有人帮我们记帐
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的:我又怎么舍得下让这么美丽的三师姐独守空
闺呢?」

虽然二师兄曾经告诫过我,没事不要和慧卿开玩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冒出
了一句风言风语。

「谁……谁独守空闺了!」

慧卿红了脸,大发娇嗔。「死耗子,最好你永远不要回来,人家才不心疼呢!」

带着春夏秋冬四婢,依照芊莘之前给我的地址,我们来到了皖南的黄花山。

黄花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农民的房舍三三两两坐落其中,但是我仍然
注意到有些地方还有着烧毁房屋的断垣残壁没有清理掉,从那些断垣残壁的外表
看起来,似乎就是一年前正道中人剿灭太阴神教的时候所留下来的。

多半当时在黄花山脚下种田的也是太阴神教的教众,所以正道中人也就没有
手下留情了吧?

顺着道路往山上走,还可以看见沿路有一些岗哨、凉亭之类的断垣残壁,要
嘛就是被大火所烧毁,要嘛就是整个被人用蛮力拆毁,而且四处都有刀劈枪刺剑
砍掌击的痕迹,不难想像之前正道中人剿灭太阴神教的战斗是多么激烈。

「哇……打斗得好激烈啊!」

自从学了武之后,春兰对於这些打斗留下来的痕迹也有了些概念,这时春兰
正弯着腰、低头看着一截被人的掌力给击断的凉亭石柱。

「是啊,是打得很激烈,那个时候咱们太阴神教死了好多人,连我师父都被
打死了,只剩下我和芊莘……而已。」

本来还想加上「还有云烟」,但是一想到云烟,心头又是一阵肉痛:而且,
云烟现在也已经不在了。

「婢子们一定会将教主所传授的武艺练好,保护本教不受坏人攻打的!」

春夏秋冬四婢异口同声地说着。

咦……保护本教不受「坏人」攻打?

「你们怎么知道来攻打本教的是坏人?」

我好奇着,我不记得曾经向她们灌输过这种好人坏人的概念啊?

「因为教主是好人!」

秋菊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大声说着。「教主在我们一家饿得快死了的时候
救了我们,所以教主是好人,所以婢子的爹娘才会嘱咐婢子,能够服侍教主是婢
子的荣幸,一定要尽心竭力服侍教主才行的!」

「是啊是啊,教主是好人!教主在我们饿得快死了的时候救了我们,教主是
大大的好人!」

其他三婢同声附和着。「所以来攻打本教的人,肯定是坏人!婢子们一定会
和坏人周旋到底的!」

因为我救了她们的性命,所以我就是好人?原来这四个丫头是这样判断的,
会不会过於单纯了些?

登上山顶,映入眼帘的是大量被火烧残了的断垣残壁,而断垣残壁之中则新
建了几幢屋子,旁边还有一些房屋正在搭建之中。

看来当年的太阴神教规模的确是相当庞大,而正道剿灭太阴神教之后,一把
火就将整个黄花山总坛全都给烧掉了,才会留下满地的焦砖残瓦。

两个守在屋外的年轻教众看到了我们出现,立即向着屋内大喊「教主回来了!」,
然后两个人同时奔到我面前向我躬身请安。

「参见教主!」

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兴奋的神色。

而在那两个人喊过「教主回来了」之后,许多的人影陆续从新建好的房屋之
中出现,有些人则是满身泥尘地从正在搭建的房屋之中跑出来,全都纷纷跑到我
面前向我鞠躬行礼。

「教主好!」

……

看到这么多人兴奋地围在我身边向我行礼问好,第一次我有了一种身为领袖、
领导着群众的满足感。

这样才像个教主嘛!

「教主!」

一道白影从屋内箭射而出,朝着我的怀中直扑:是芊莘这个小丫头。

「教主,您可回来了!人家天天都在想着您呢!」

芊莘的娇躯依偎在我怀中磨来蹭去的,满脸都是幸福的微笑。

「你天天都在想我?想我什么?」

我笑着在芊莘脸上抚摸着。

「人家想……人家想……」

芊莘突然红了脸,将樱桃小口凑到我的耳朵旁低声说着:「人家想要和教主
一起练「阴阳诀」嘛!」

说完,芊莘立即将脸埋在我胸前,不敢探头出来。

「好了,别只顾着撒娇,让我办些正事。」

我在芊莘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芊莘这才满心不情愿地离开我怀中,站在
一旁。

「总坛重建的进度怎么样了?」

我问着。

「是,启禀教主,我们现在正在重建总坛的主要房舍,像议事厅、教主的卧
室、书房、丹房……这些。」

芊莘回答着。

「哦,那山下的那些农家呢?」

突然想到山下的农舍也有不少是新建的,再加上之前我也看到了嶽麓剑派将
附近的田产出租给农夫佃耕的情况,好奇之下问了起来。

「由於之前居住在山下的教众大多流散或殉教了,有些新来的乡人佔据了那
些土地在耕种,我们已经和那些新来的乡人们重新签订佃耕地契了。」

芊莘回答着。

「把地契拿来给我看看。」

听我这么一说,一名看起来相当精明干练的教众立刻朝着屋内奔去,没过一
会就捧着一大叠的地契跑了出来。

「请教主过目!」

那名教众将地契双手呈给我。

接过地契,随手翻阅了几张,我注意到地契上面约定的租金是每亩地八钱银
子──这比一般的行情价要贵上一倍!

之前在嶽麓剑派跟着二师兄出去收帐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嶽麓剑派收每亩
地五钱银子的地租太多了,没想到回了黄花山总部一看,地租竟然收到八钱银子
之多,就算皖南这边的人民生活比较富裕好了,收到八钱银子的高价地租还是让
我感觉很不高兴。

「收租的事情是你负责的吗?」

我抬头看着刚刚呈上地契给我的那名教众。

「是弟子负责的。」

那名弟子恭敬地回答着。

「那好,你回头去问问那些乡民,愿意加入本教的,土地就免费给他们耕种
:如果不愿意加入本教也没关系,每亩地收二钱银子的地租就好。」

一边说,我一边将手中那些地契揉成一团,一运劲,然后摊开手,地契化成
了无数碎纸片随风飞舞着。

「每亩地只收二钱银子?」

那名弟子吓了一跳。「可是,教主,这样的话本教的日常开支会入不敷出的!」

「要赚钱的方法不是只有收地租一种啊!」

我笑着。「开赌场、开妓院也是一条财路。」

「开赌场、开妓院?」

听到我这么说,教众们全都傻在当地面面相觑。

我知道人们认为赌场和妓院都是邪恶的场所,开赌场和开妓院的都不是什么
好人,基本上我相当同意这一点,因为赌博会害人家破人亡,妓院则常常传出逼
良为娼的事情,的确不是什么善良的场所。

但是,如果要问我开赌场、开妓院和把土地佃租给别人,哪种行为比较邪恶
的话,我肯定会说「把土地佃租给别人」比较邪恶。

因为一个人不去嫖妓的话不会死、一个人不去赌博的话也不会少块肉,但是
一个人不吃饭的话就会饿死!所以今天开了妓院或是赌场,会来的人肯定是手上
有些闲钱的人,最多也就是有些沈迷於赌博的人会来败光家产而已,但是这些人
都是自愿来的,没有人逼他们非得来嫖妓或是赌博不可。

也就是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可是,今天将土地佃租给别人就是另一回事,由於人不吃饭会死,因此没有
土地的人就必须要向有土地的人佃租土地来耕种,然后别无选择地缴交租金,这
可不比嫖妓和赌博,可以依照当事人的意愿决定去或不去,佃耕的农夫为了养家
活口,只能别无选择缴交租金以便佃租到可以耕种的土地。

我自己曾经是个穷农夫,即使我父母留给我几亩薄地,让我不需要缴交佃耕
的租金,耕种的收穫也只能够勉强我自己吃粗吃饱而已:那么那些佃耕的农夫还
要将一「大」部份的所得交给地主,农夫们的日子岂不是会过得更辛苦?

再说,开妓院和开赌场还会碰到生意不好、客人不上门的时候,但是当个佃
租土地给佃农的地主就不用担心土地没有人佃租,因为大家都是要吃饭的,想吃
饭又没土地可以耕种的人就只能来佃租土地了,地主只要窝在家里,什么事都不
必干,钱就会自动滚到手里来。

要问我的话,我绝对认为把土地佃租出去,是比开妓院和开赌场更邪恶的事
情,所以我才会吩咐那个负责管地租的教众重新去和山下那些农民签订新的佃租
地契,把佃租的租金降低到行情价的一半。

安庆城里最大的一间妓院「九华阁」在刚入夜的时候显得特别热闹,打扮得
花枝招展的妓女们站在门边拉客,带着猥亵表情的男人们嘿嘿笑着步入妓院之中,
挑选了自己喜欢的妓女之后,就进房间开始翻云覆雨了。

不过,当我戴着一副猪八戒的面具、穿着一副农夫的破布衫、扛着一根九齿
钉耙、领着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出现在九华阁门前的时候,喧嚣声一下子就静了
下来。

看到我身上的破烂农夫打扮,又戴着副猪八戒的面具,每个人都第一直觉地
认为我是个神经病:但是再看到跟随在我身边的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时,光是芊
莘的绝世姿容就已经让现场的男人们转不开眼睛,而春夏秋冬四婢虽然不及芊莘
美貌,却也比九华阁最红牌的妓女要美艳许多。

特别是,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身上穿的都是半透明的薄纱衣衫,隐约可以看
见衣衫底下的肚兜和亵裤,即使是九华阁的妓女们穿得都没这么暴露。

为什么一个像是农夫的神经病,竟然会领着五个穿着异常暴露的大美女,走
进妓院这种地方来?每个人都好奇地看着我扛着九齿钉耙、踱着方步,朝着妓院
之中前进。

「呵呵呵,这位大爷,欢迎您光临我们九华阁!」

看到我迈步进屋,老鸨急忙堆起满脸笑容,迎上前来打招呼。「不知道大爷
今天看上了哪位姑娘?如果大爷是第一次来,我也可以推荐几个不错的姑娘给大
爷……虽然比不上大爷随身的这些女孩子漂亮,但是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
呵呵呵呵……」

「我家主人今天不是来嫖妓的,是来接收你这间鸡窝的。」

我没有开口,而是让芊莘代替我说话。

「去把罩着你这间鸡窝营业的后台主子叫出来,然后把你这间鸡窝的一切房
契身契什么的全都准备好,等我们料理了你的后台,就要接收你这间鸡窝了。」

「呵呵呵,姑娘您真爱说笑……」

老鸨一面陪笑,一面在身后挥手叫那些夥计赶快去搬救兵。

不过,芊莘可不吃老鸨这套拖延战术。

「砰」的一声,芊莘伸手叉住老鸨的脖子,推着老鸨的身子狠狠撞在一旁的
柱子上,这一撞让柱子震动个不住,横樑上堆积的灰尘纷纷落了下来,靠得比较
近的嫖客和妓女们纷纷惊叫着朝屋外跑出去。

「谁跟你说笑来着?」

芊莘瞪着老鸨。「立刻去把你后台撑腰的主子叫出来,不然就把房契和院子
里姑娘们的身契交出来,要是动作慢一点,信不信本大小姐捏碎你的喉咙!」

「是……是……」

老鸨张大了涂满庸俗浓艳胭脂的大口,像是鱼离开了水一样张着口拼命呼吸
着,一边还乱挥着手脚,打手势给妓院里的那些夥计和保镖们。

很快的,妓院的夥计和保镖们拿着木棍、扁担和朴刀之类出现在大厅之中,
还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六个人:而妓女和嫖客看到妓院的保镖和夥计们拿了傢伙出
来预备动武,纷纷尖叫着逃走了。

「动手!」

一个看似保镖头领的人低喝着下令,但是他的命令才刚出口,肚子上就挨了
芊莘一脚狠踢,当场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塌了一张红木椅子,手上的刀则被芊莘
给顺手夺了过去,回手一掷,正好将老鸨的衣领钉在木柱上,吓得原本想趁机开
溜的老鸨当场屎尿齐流、软瘫在当场动弹不得。

春夏秋冬四婢随着我练了两个月的「阴阳诀」内功,虽然功力还不能算得上
是高手,但是也不比嶽麓剑派的那些低辈弟子差了多少,要对付这些只能算是街
头混混等级的妓院保镖自然更是游刃有余。

四婢各自从对手的手中抢过木棍或是扁担,然后一反手就夹头夹脸地朝着那
些保镖和夥计的头上抽打下去,每一抽都在那些夥计或是保镖的脸上抽出一条血
红的痕迹,并将对方打得倒在地上,只能有气没力地呻吟挣扎着。

一场斗殴还没能开始就已经结束,九华阁一方的人马被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
尽数摆平,我这个坐在桌子旁喝茶的教主甚至还没喝完第一杯茶。

在九华阁老鸨的哆嗦声、满地被打倒汉子的呻吟声、以及我这个太阴神教教
主的喝茶声中,大街上终於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从声音听起来是四个会武的男
子,正急忙朝着九华阁而来。

不过,那四个男子的功夫平平,或许能胜过春夏秋冬四婢,但是比起芊莘却
还差得很远:也就是说,还不用我亲自动手。

「是什么人敢在九华阁撒野!」

伴随着这声喝问,是一个拿着长枪、一个握着长剑、两个提着大刀的劲装男
子出现在九华阁的大门口。

「陈、陈师父!这几个人是来砸场子的!说是要把九华阁接收过去!」

看到来了救兵,被芊莘用刀穿过衣领给钉在柱子上的老鸨大叫了起来。「麻
烦你赶快打发了这些人啊!不然我们生意都没办法做,秦老爷会生气的!」

「哦?」

那个「陈师父」看了看老鸨,又用猥亵的眼神瞟了瞟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
对於我则不屑一顾。「你说这五个妞?」

「是啊是啊!」

老鸨拼命点头。「赶快打倒这五个找碴的妞,要是能抓这五个找碴的妞下海,
肯定能赚上大把银子……哎哟!」

「啪」一声,冬梅反手给了老鸨一巴掌,打得老鸨捧着红肿的脸颊惨叫起来。

「看不出来这五个妞倒是挺凶悍的,好吧!老子就先拿下这几个妞来爽一爽,
再交给你好好调教吧!」

那个陈师父舔了舔嘴唇,望着芊莘露出淫秽的笑容。「兄弟们,动手!」

四个人拿起武器,慢慢地朝着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前进。

「五个小美人,你们最好不要反抗,乖乖束手就缚,等一下有得你们乐子的!」

那个陈师父晃了晃手上明晃晃的长枪,淫笑着。「要是乱动的话,等一下插
进你们肚子里的可就不是能让你们欲仙欲死的肉枪,而是这把会痛死人的铁枪…
…啊!」

不等那个陈师父说完,芊莘展开轻功迅速无比地欺上前去,夹手抢过那个陈
师父的长枪,一反手就用枪柄捅在陈师父的肚子上,将陈师父给推得撞上了另一
根柱子。

「是像这样子插在肚子上的吗?」

芊莘冷冷地问着,还用力转动顶在陈师父肚子上的枪柄,痛得陈师父更是龇
牙咧嘴个没完。

「放开我们老大……啊哟!」

看到陈师父被制住,其他三个武师急忙挥起武器想要攻击芊莘:但是芊莘看
也不看,长枪向后直送,叮叮叮三声响过,三个武师手中的武器已经被芊莘用长
枪击飞、全都钉上了屋樑,接着嗤嗤嗤三响,芊莘用长枪刺破了那三个人的裤子,
冰冷的枪头从那三个人的阳具旁擦过,吓得那三个人全都跌坐在地上。

然后,芊莘长枪回送,枪柄又是重重顶在陈师父肚子上,又让陈师父痛得龇
牙咧嘴了好一阵子。

「本姑娘没时间和你们穷耗。」

芊莘清脆的语音冰冷无比。「如果还有啥后台的就给本姑娘叫出来,不然就
把这间鸡窝的房契和姑娘们的身契全都拿出来,晚一点的话看本姑娘不阉了你们!」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林妈,还不快去拿地契和身契!」

那个陈师父一边急忙讨饶、一边催促着老鸨:他没看见刚才芊莘那三枪到底
是有没有把他手下三个武师的阳具给串烧了,但是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弟弟来冒
险。

后台撑腰的人被打垮,老鸨也只能无奈地去把九华阁的地契房契和姑娘们的
身契全都捧出来,恭敬地想要交给芊莘。

「交给我家公子。」

芊莘不接那些契约,反而向我指了一指,老鸨急忙将文契捧过来,恭恭敬敬
地呈给我。

「你叫林妈,是吗?」

我慢慢翻拣着文契,将房契和地契挑出来。「林妈,去把九华阁的姑娘们都
叫进来。」

「是,是。」

林妈急忙跑了出去,随即老女人杀猪般的难听叫声开始在九华阁外响起,林
妈拉开了嗓子呼叫着刚才因为害怕被卷入打斗而逃散的妓女们。

不一会大厅里就聚满了许多打扮妖艳的妓女,不同的是,面对着凶神恶煞一
般的芊莘,还有我这个打扮成猪八戒的神经病,这些妓女们都感到相当惊惶。

「各位是九华阁的姑娘们,是吗?」

我从面具后方打量着那些妓女。「各位听好,这间妓院是由我黑吃黑抢下了,
从今天起我就是各位的老闆,各位要听我的命令来做事。」

一听到我这么说,得知自己的老闆竟然从原来残酷的老鸨变成了一个神经病,
妓女们无不满脸忧色。

「这是各位的卖身契。」

我将那厚厚一叠的文契向前一推。「大家来把自己的卖身契拿回去吧。」

将自己的卖身契拿回去?那这样不就等於她们以后不必再继续当妓女了吗?
如果我就这样还了九华阁所有妓女的自由,那没了妓女,九华阁这间妓院还怎么
开?

妓女们都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好心,个个交头接耳着,就是没有人敢上来拿自
己的卖身契。

「怎么没有人上来拿卖身契?」

我眉头一皱。「算了,林妈,这些是你的女孩儿,你把她们的卖身契拿去发
还给她们!」

那个老鸨林妈正想说些什么,芊莘瞪了她一眼,才吃过芊莘苦头的林妈不敢
说话,急忙将那些卖身契拿起来,一张一张地发还给那些妓女们。

原本还不相信我会这么大方,但是现在手中捧着自己的卖身契,妓女们这才
相信我是真的打算还她们自由:有些妓女楞楞的说不出话来,有些妓女则是捧着
卖身契哭起来了。

正如我猜想的,这边很多妓女都不是自愿来做鸡的,逼良为娼的事情肯定没
少发生过。

「我想大家都很好奇,我把各位的卖身契还了给各位,那么九华阁该怎么继
续开下去?」

我看着那些妓女们,每个人脸上都是迷惘的表情。「其实,我还是希望各位
能够继续待在九华阁做事的,但是我不想强迫各位,也就是说,各位愿意留下来
的就留下在九华阁做生意,赚到的银子我们四六拆帐,九华阁佔四成,各位佔六
成:如果各位不愿意留下来,那么我也不勉强。」

通常妓院花钱买下妓女以后,妓女就变成了妓院的「财产」,因此妓女接客
的所得就被妓院给通通拿走了,妓院顶多每个月给妓女一些铜钱,就已经算是非
常善待妓女的妓院了:而我这个打扮得像个猪八戒的神经病竟然会先还给她们自
由,再提出这种优惠的条件希望她们留下来做生意,这些妓女们简直不敢相信她
们听到的是事实。

「反正,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就是我提出的条件了,你们可以接受,也可以
拒绝。」

我转头望向老鸨。「林妈,这间院子还是继续麻烦你打理,只是记得你女儿
们接客的夜渡资要分六成给她们:她们干这营生以后,想要从良大概也有些难度
了,如果不趁着还能赚的时候赚些将来的养老本,那她们将来要靠什么过活?」

「是,是,老闆,我一定照办。」

老鸨林妈连连点头哈腰答应着。

「那么,你可以赶快招呼你的女儿们去做生意了吧?晚上不是做生意的最好
时间吗?」

我站起身来。「我另外留几个人手给你,如果你需要帮忙,找他们就行了。」

「是,是。」

老鸨又是连连点头哈腰。

「哦,对了,我另外还有一个人要给你。」

说着,我挥手示意秋菊出去通知附近待命的教众把「人」给带进来,老鸨则
是眼睁睁地看着秋菊匆匆跑出去,过了一会领着几个年轻男子进来,其中一个男
子还扛着一个布袋,布袋里似乎装了个人。

那个教众打开布袋,从里面抖出了一个女人来,是上次和其他四个人袭击暗
杀我、却被我击倒擒住的那个女人。

「林妈,这个女人是我的敌人,所以就不用对她太客气了,接客的所得不用
分给她六成,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打死了也没关系。」

我瞪着被教众给抖在地上的女人,那个女人正以惶恐的眼神看着我们。「不
过,我相信林妈你会有分寸的,毕竟打死了她就没钱赚了嘛!」

「是是,这点请老闆放心!」

老鸨林妈随即叫人来把那个女人给抬进去,自己跟在一旁看着。

「放开我!你们这些龌龊的傢伙……啊!」

女人的叫骂和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从后院传来,那个女人显然是吃了老鸨一记
耳光。

抢下了九华阁,我们再转往城内最大的赌场「聚宝馆」:才出九华阁大门,
我就注意到有人正远远地盯着我们,看来是九华阁「前任」老闆、那个叫做什么
「秦大爷」的手下,打算跟踪着我们,看我们接着又要去哪里闹,他好去搬救兵。

向着那个跟踪者的位置指了一指,芊莘会意,一闪身就欺到那人身旁,揪着
那个人的耳朵直拖了回来。

「这位大哥,请问你是秦大爷的人吧?」

我拍了拍他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颊。「我们等一下想去拜访「聚宝馆」,
你知道「聚宝馆」怎么去吗?」

「你们要去聚宝馆?」

那个人吓了一跳。

「对啊,所以你如果要去通知秦大爷,现在就可以去了,这样秦大爷才好安
排招呼我们的人手,是吧?」

我转头看着芊莘。「芊莘,放了他吧,好让他去通报秦大爷。」

芊莘捏着那人耳朵的手指放开,那人「哎哟」一声摔在地上,连忙爬起来,
急匆匆地走了。

慢慢晃悠着来到了聚宝馆,很意外的是聚宝馆除了大批的赌客和几个保镖之
外,竟然没有准备好要「欢迎」我们的阵仗,这就让我怀疑到底秦大爷是不是还
在聚集人手?或者这间聚宝馆的后台其实另有他人?不管他,照样抢下来就是。

看到我们朝着聚宝馆走来,一个负责看门的保镖原本是对我正眼也不瞧一下,
但是看到跟在我身后的芊莘等五个大美女时,那个保镖眼睛一亮,急忙朝着我们
跑来。

「这位公子,欢迎来聚宝馆赌上几手,哈哈。」

那个保镖一看就知道芊莘她们是我的侍女,虽然不太懂为什么我这么一个能
够拥有五个大美女当侍女的人会故意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但是那个保镖还是跑
过来招呼我这个正主。

我也不理那个保镖,迳自走到一张赌骰子的桌子旁坐下,那个保镖亦步亦趋
地跟在我们身边,不时找机会偷看芊莘她们的美貌。

「客人,赌钱吗?」

那个宝官陪笑着打招呼。「不知道客人要赌多少?」

「我押一万两银子。」

我轻松地说着。

「一万两银子?」

宝官吓了一跳。「那,客人,请将银子放上赌台?」

「我没带银子……」

我这么一说,宝官和保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所以,先借你的人头来押一万两银子。」

但是,当我突然将九齿钉耙放在宝官头上的时候,宝官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了
:我只要一用力,宝官的头上就会被钉耙给钻出几个洞来。

「很、很抱歉,这位客人,小的猪头不值一万两……顶多值个五千,客人您、
您还要再补五千两银……」

虽然宝官吓得满脸苍白,说话声音也发抖着,但是我倒是很佩服这个宝官竟
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和我说笑。

「客人,小的人头不值钱,别押我的人头!」

当我的眼光看向一旁的保镖时,保镖急忙摇手。

「那我押我的侍女,每个抵一千两,行吗?」

我指了指芊莘她们。

宝官和保镖对望一眼,就算春夏秋冬四美婢还值不到一千两银子,但是芊莘
那样的绝色美女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绝对值超过五千两。

「客人的赌注我们收了!」

宝官一口答应。「但是不知道客人要押大还是押小?」

「我押零点!」

围零点?宝官和保镖又是对看一眼,骰子只有一点到六点,三粒骰子加起来
只能摇出三点到十八点,我押的零点是肯定摇不出来的,所以我要嘛就是笨蛋,
要嘛就是有心找碴,宝官也知道我不是容易对付的客人,当然也不会把我当成笨
蛋。

「这个,客人,您押零点的话……」

「你刚刚不是收了我们的赌注?」

我打断宝官的话,右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拍得桌上的银子纷纷跳了起来。
「我要押几点那是我的事情,你赶快摇骰开盅就是!」

「是……是……」

宝官将三粒骰子放入骰盅,开始慢吞吞地摇了起来:我知道宝官是在等人去
搬救兵好来对付我这个恶客,但是我也不揭穿宝官的用意,只是旁若无人地挖着
鼻屎而已。

也不知道宝官摇了多久的骰子,反正我的鼻屎早已经挖得一乾二净、挖到鼻
孔都有些痛了,我才听到外面传来大批人马的脚步声,聚宝馆的援兵终於姗姗来
迟。

「来!来!下好离手!下好离手!」

大概宝官也听到援兵来了,摇骰盅的气势突然旺盛了起来,将骰盅摇得喀啦
啦乱响。

然后,当大队手持刀剑的人马涌进聚宝馆的时候,宝官以非常夸张的手势将
骰盅掀起。

「开!」

就在宝官打开骰盅的那一瞬间,我右手早已暗暗扣好三粒鼻屎,一弹指,三
粒鼻屎疾射而出,正好从骰盅揭开时的缝隙之中射了进去,将里面的三粒骰子无
声无息地射了个粉碎。

所以当宝官揭开骰盅,看到三粒变成碎粉的骰子时,赌桌旁边的人全都傻眼
了。

「三粒骰子,一点也没有,我赢了!」

我又是一拍桌。「宝官,押中点数是一赔十五,我赢的十五万两银子呢?赶
快拿来!」

「谁都不许动!」

门口涌进来的大队人马,领头的人在这时开口了。

我回过头去一看,乖乖,竟然是一大队的官兵:能够调动这么一大群官兵,
那个「秦大爷」如果不是本地的父母官,就是和县官有着密切关系的人。

「谭捕头,你来的正好!」

这时宝官也大叫了起来。「这个戴面具的神经病和这五个女人是来找碴的,
快把他们抓起来啊!」

「哦?」

谭捕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视线就停在芊莘身上,转不开了。「既然这些是刁
民的话,那……」

不等谭捕头下令捉人,我从座位上一跃而出,欺到谭捕头身边,假装很亲热
地和谭捕头勾肩搭背,其实却是趁机制住谭捕头的穴道。

「谭捕头,这一定是误会,我只不过是个好赌烂嫖的人罢了,怎么会是刁民
呢?」

我故意摆出一张苦瓜脸(虽然因为戴着面具而没有人看得见)同时加催内劲
逼入谭捕头的穴道之中,弄得谭捕头全身又酸又痛,同样也是苦瓜着一张脸,有
苦说不出。

「我只不过来这边赌了一把,又运气好刚巧押中了点子罢了,这样怎么能算
是刁民呢?」

「你说谎!」

宝官叫了起来。「哪有人赌钱押零点的?然后你又弄碎了我的骰子,你分明
就是想诈赌!」

「咦,咦,这位先生,你说话可要有证据啊!」

我故意大摇其头。「说我弄碎了骰子,请问谁看到了我弄碎骰子?我又是怎
么弄碎了骰子?」

被我这么一问,宝官立刻哑口无言。

「我有看见……哟!」

一旁有个保镖本来想出来做伪证,但是芊莘靠过去,一记手刀砍在那人喉咙
上,当场让那个人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倒在地上乱滚。

看到芊莘手刀一劈、就劈倒了一个彪形大汉,那些赌场的人都知道了芊莘可
是练过武的,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原本想出来做伪证的人通通都闭嘴
大吉了。

「看,没有人见到我弄碎了骰子嘛!这分明就是宝官为了要等待官爷您的到
来,自己摇骰盅摇太久,把骰子给摇碎了,怎么能赖在我这个升斗小民身上呢?」

我在这时放松了施加在谭捕头身上的压力。「谭捕头,您说是吧?」

「这……这……赖七,你刚刚是不是摇骰盅摇了很久?」

好不容易从我内劲催压所造成的浑身疼痛下解放出来,谭捕头也已经知道我
这种练武的江湖人物不是他能对付的,所以急忙想找下台阶。

「是……是的,谭捕头,可能真的是我不小心把骰子给摇碎了也不一定……」

看到搬来的援兵也被我制服,宝官只能无奈地顺势承认,以免惹火了我们这
些练武的「恶霸」,反而多吃苦头。

「喔,那这样的话,输了就该赔钱啊!」

谭捕头急忙说着。「这位客人赢了多少?赶快去把银子拿出来交给这位客人!」

「是……可是,这位客人赢了十五万两银子……」

「啊?十五万?」

谭捕头也傻住了,我敢肯定我赢来的这笔银子绝对超过这间赌场的资本额,
要是赌场真的把银子赔给我,那赌场也不用开下去了,而他这个没有办法解决闹
事之人的谭捕头只怕会被「秦大爷」给严厉处分一顿:可是,我这个闹事的傢伙
却又不是谭捕头能够对付的,这就让谭捕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咦?我赢了这十五万银子会让你们很难处理吗?那算了,这十五万银子我
不要也罢,反正不过就十五万银子嘛!大家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搂着谭捕头的肩膀,假装亲热。

「是啊是啊!大家交个朋友,哈哈!」

一听到有希望可以不用拿出十五万银子来,谭捕头和宝官同声附和着我的说
法,点头如捣蒜。

「不过,我对「秦大爷」心仪已久,不知道谭捕头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咱
们反正是朋友嘛,不是吗?」

「哈哈,这个是,这个是!」

谭捕头苦着脸,虽然他极度不愿意将我这个「暴民」引荐给他的顶头上司,
但是如果我一翻脸又要索讨赌赢的十五万银子,他肯定也是会被抽筋剥皮,无奈
之下,他也只能同意带我去见「秦大爷」。

我这个人是不怕见官的,因为以前教我念书的先生也曾经教过我一些怎么应
付官的办法,所以我不像一般人那么怕见官。

基本上,大家怕见官,主要还是怕「麻烦」,即使是武林人物也是一样,因
为惹上了官,有时候会惹来很多麻烦,官会滥用国家资源来找你麻烦,一般平民
老百姓根本没有时间来应付这么多麻烦,而一条肠子通到底的武林人物也很讨厌
处理这么多麻烦,所以大家都是能不见官就不见官。

不过,教我念书的先生就曾经说,其实官也怕麻烦,而且官比小老百姓还更
怕麻烦,特别是那些官自己无法处理的麻烦,例如像是聚众造反这种大麻烦事。

所以,和官打交道,最重要的诀窍就是找一些官自己没办法处理的麻烦来当
筹码,这样子官为了怕麻烦,自然就会退让了。

当我们在县衙门见到穿着便服的「秦大爷」的时候,我甚至连鞠躬作揖都懒,
直接大剌剌地找了张椅子就跨坐上去,粗鲁无礼的举动让「秦大爷」皱起了眉头。

「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不过,「秦大爷」还是耐住了性子,温和地发问着,因为他已经看出来我是
不怕官的那一种人,这表示他如果不小心应付我,就换成他会有麻烦了。

「草民是太阴神教的新任教主萧颢。」

当我报出名号的时候,我注意到「秦大爷」的脸颊抽搐了几下。

「哦,原来是萧先生。」

但是「秦大爷」依旧不动声色,点了点头。「不知道萧先生想要求见敝人,
是有什么事?」

「秦大爷,我这个人是粗人,不懂礼节的,所以我就直说了。」

我也不和「秦大爷」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太阴神教需要很多钱来养一帮
子教众,所以我们要接收安庆城里的所有赌场和妓院来筹措财源。」

「安庆城里所有的赌场和妓院……」

「秦大爷」皱起了眉头,肯定他在安庆城里的赌场和妓院有着很大的股份,
听说我们要接收那些赌场和妓院,这等於是直接抢他的财源,他当然会不高兴了。

「秦大爷,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如果我们没有钱来养一帮子的教
众,到时候教众没饭吃,聚起来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怎么办?」

听我这么一说,「秦大爷」的眉头皱得更高,他不但听懂了我是在暗示他,
如果不让我们接收赌场和妓院的利益,我们就会聚众造反闹事,到时候上官派人
下来彻查,他这个安庆城的父母官也就算做到尽头了,而且他还永世别想升迁,
朝廷不可能会重用一个让地方上闹出大规模群众造反闹事的县官的。

除了听出我在威胁他之外,「秦大爷」更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懂得官场
上的门道,可不像一般的乡民那么好吓唬。

「哦,对了,秦大爷,听说这附近有个县城,那座城的父母官贪污得紧,不
但收受贿赂、包娼包赌,还欺压善良百姓,不知道秦大爷可曾听过这个传闻?」

「秦大爷」的眉头几乎快要皱在一起了,他听出了我在威胁他,如果不答应
我的要求,那么我就会去向他的上司检举他贪污的事实,到时候上官派人下来彻
查,先不管能不能查到他贪污的事实,光是应付上官就是件麻烦透顶的事情。

「秦大爷,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做出什么坏事的:我们虽然是包娼包赌的地痞
流氓,但是绝对不是刁民,我们还是会按规矩纳税赎役的,这点请您放心。」

打够了板子,现在该给点萝蔔吃了,我这是在暗示「秦大爷」,如果答应我
的要求,那么我会定时缴纳一些贿赂给他的:当然数量不会像之前那么多,但是
总好过没得赚。

「秦大爷」的眉头总算是松了一些,端起茶碗暗示送客。「好吧,只要你承
诺不做违反王法的事情,按时缴纳赋役,我当然没有理由反对。」

「多谢秦大爷,和秦大爷打交道真是爽快。」

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那么,以后敝教的生意还要多麻烦秦大爷照顾了。」

强占了安庆城内所有的赌场和妓院、抱着一大叠厚厚的契约满载而归之后,
就是令芊莘等女无比期待的、与我一起修练「阴阳诀」的时间了。

当然,我也是有那么一些期待的,特别是今天除了芊莘与春夏秋冬四婢以外,
还有侍琴、侍棋、侍书、司衾、司裘、司枕六个婢女,而她们都还等着我替她们
开苞呢!

正当芊莘领着女孩子们在卧室内预备热水时,我却发现夏荷一个人蹲在卧室
门外,低着头,一脸忧郁的表情。

「怎么了,夏荷?」

我弯下腰去看着她的脸。「有心事?」

「不……没有。」

夏荷别过了脸去。

「别这样,你肯定是有心事,不然你平常是最活泼开怀的,怎么大家在里面
热热闹闹的,你一个人在这边闷着?」

我轻轻抚摸着夏荷的脸。

「教主,你为什么要去抢别人的赌场和妓院?」

夏荷悠悠地说着。「抢别人的赌场和妓院也就算了……教主还自己开起赌场
和妓院……」

奇怪,夏荷怎么会这么在意我开赌场和妓院的事情?

「夏荷,你觉得我不该开赌场和妓院吗?」

「弟子不知道,但是赌场和妓院不是坏人在开的吗?」

夏荷的神情黯淡了下去,很显然是对於我开赌场和妓院的事情感到失望。

「赌场和妓院是坏人开的,那我不能开吗?」

我好奇了。

「当然不能开!」

夏荷突然抬起头来,声音也大了起来。「教主是好人!教主曾经救过弟子一
家人的性命!教主怎么能去开赌场和妓院呢?」

什么啊!原来夏荷是因为认定了我是好人,再认定了「好人不该开妓院和赌
场」,所以就这样伤心了?

「夏荷,我问你,坏人能不能做好事?」

我柔声问着。

「坏人做好事?」

夏荷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为什么坏人要做好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坏人只是觉得坏事做腻了,想做好事换换口味?」

我微笑看着夏荷。「然后这个坏人在做好事的时候,刚刚好救了你们一家人?」

「所以说,教主其实是坏人?」

夏荷的眼中泛出梦想破灭的泪光。「怎么会……教主不可能是坏人的……不
可能……」

「夏荷,世界上有绝对的黑色和白色,但是没有绝对的坏人和好人,好人也
有坏心眼,坏人也会做好事:所以,光凭一件事情去论断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那是不行的。」

我抚摸着夏荷的头发。「所以,撇开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不提,你想跟着我吗?」

「嗯……」

夏荷红了脸,低下头去。

「好吧,你想跟着我,那么,你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准备了吗?」

我用手托着夏荷的下颚,抬起夏荷的头,让夏荷面对着我。

「只要是教主的话……弟子无怨无悔……」

夏荷的水灵的双眼迷离了起来。

「既然你已经决心跟了我,那么又何必管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我对你好,
那不就好了吗?」

我笑着伸手拉起蹲着的夏荷。「快去里面帮忙预备着吧,等一下陪我练功,
嗯?」

「是的,教主。」

夏荷起身向我行了个礼,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随即红
了脸,奔进房内去了。

(不写开苞了,同样的开苞过程重複六次,会有骗稿费的嫌疑……

让十一个女孩子给服侍着洗澡是什么样的情形呢?那就是洗澡的木桶不够大,
没有办法让十一个女孩子同时围在旁边,因此已经跟了我有好一段时间的春夏秋
冬四婢只好先将机会让给侍琴等六婢。

十二双柔嫩的小手在我全身上下抚摸着,让我舒服得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日
子真是越过越糜烂了。

水声响动,有人爬进了浴桶之中,睁眼一看,原来是芊莘这个丫头。

芊莘绑起了头发、只穿着月白的肚兜和亵裤,也不怕衣服弄湿,就这样爬进
澡盆里来,一把就抱住了我,然后开始在我身上磨蹭起来。

「请让弟子替教主净身~~」媚眼如丝的芊莘用甜腻到快要滴水的声音说着,
胸前一对丰满的奶子隔着肚兜的丝绸布料压在我身上画着圈圈,两团热热软软的
感觉当中有两点硬硬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而当第一声娇喘由芊莘口中逸出的时候,
芊莘双腿夹住了我的大腿、阴户用力抵在我的大腿上,开始前后磨蹭着,酥手也
捉住我的阳具套弄了起来。

「小淫女,才两个月不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我笑着在芊莘的脸上摸了一把。

「人家想着教主嘛!」

芊莘撒娇着,压着我大腿磨弄着的下身加快了运动速度。「谁让每次和教主
一起练功的时候,都舒服到全身像是要散架了~~嗯~~嗯~~!」

看到芊莘已经开始有些失神,身体追求快感的本能已经开始凌驾理智,我将
芊莘一把抱起,让芊莘坐在木桶边缘上,脱下芊莘的内裤,粉红色的肉缝之中满
是莹莹水光,就不知道是芊莘的蜜汁还是洗澡水。

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迷离着满是期待的双眼,芊莘主动分开了修长的双腿迎接我巨根的插入,纤
纤葱指扶着我的肉杵对准了她自己的桃花源入口,没等我挺腰,芊莘下身向前一
挺,「滋」的一声,紧窄的花径在蜜液润滑之下,顺利吞噬了我的巨龙,满满地
塞进了芊莘体内。

「啊~~!」

久违的醉人快感让芊莘全身颤抖,双手紧紧搂住了我的脖子。

瞥眼一看,在一旁的三侍三司等六婢红了脸,纷纷别过头去。

「侍琴、侍棋、侍书、司衾、司裘、司枕,不要害羞,仔细看圣女是怎么协
助我练功的,除非你们不想献身协助我练功,那你们可以先行离开,没关系的。」

被我这么一说,侍琴等六婢虽然脸色更红,但是大家倒是全都转回了头来,
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以前从来没见过、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一股强烈的酥麻感觉迅速从我的阳具上传来,芊莘已经开始运行她的「双修
法」心法,我急忙也运起我的双修法来抵抗着芊莘在我的阳具上所造成的快感。

「啊~~!啊──!」

令芊莘魂牵梦萦的强烈快感透入芊莘体内,芊莘忍不住发出了愉悦的呻吟声。

这两个多月来一直都和春夏秋冬四婢在一起练功,我一时之间不太抓得准双
修法功力远胜四婢的芊莘所能运行的内功强度,一开始运功的强度不足,没赶上
芊莘提昇运功强度的速度,龟头酥酥麻麻的直想喷精,我急忙再加强了提昇双修
法强度的速度,结果却一不小心超过了芊莘所能跟上的速度。

「啊~~教主~~!」

被我双修法所产生的激烈快感推送到超越极限的愉悦颠峰,芊莘尖叫了一声,
整个人死死地抱着我,桃源花径疯狂地收缩着,蜜汁以大洪水爆发的态势从芊莘
的下身直喷出来,伴随着身上的水珠一起流进浴桶之中。

抱着因为高潮过度而晕过去的芊莘走出浴桶来。「帮我们擦乾身体吧?」

已经与我有过合体之缘的春夏秋冬四婢反应比较快,先拿了毛巾上来替芊莘
擦身体,原本看呆了眼的侍琴等六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红着脸拿着毛巾来替我
擦身。

又是十二只温软的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舒服得我直想叹息:当教主真是
爽啊!

再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六婢,我发现我面临了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我等一
下要从谁先开始开苞呢?

没想到有太多的处女等着我去开苞,也会是一种烦恼啊!

不过,有一点令我安心的是,教主卧室的那张床铺相当地宽大,睡上十个人
都没有问题的:虽然说我身边现在有十一个女孩子,全部睡上去的话会稍微有些
拥挤,但是如果只是要替侍琴她们六个开苞的话,床铺应该还是够大的。

「教主在想些什么?」

突然,在我身边的司衾笑着发问了。「是不是在烦恼等一下应该让哪位姊妹
先陪教主练功?」

真聪明!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因为秋菊她们曾经来信,提到过教主第一天要她们协助练功的时候,是怎
么样一副手忙脚乱的情景。」

司衾笑着。「秋菊说,教主为了谁先谁后的问题烦恼了好久。」

好啊!原来是秋菊这妮子爆我的料!我狠狠瞪了秋菊一眼,秋菊笑着转过头
去不敢和我视线对望,司衾等女全都吃吃笑了起来。

「其实教主不必在乎谁先谁后的,姊妹们只要能够服侍教主,就已经心满意
足了。」

司衾又笑着说。「不然的话,弟子倒是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我好奇了,毕竟我还是觉得谁先谁后这个问题很重要,特别是我不想给她们
一个我比较重视谁、或是比较不喜欢谁的印象:可是,有时候就是在这种先后问
题上,女孩子们会大作文章地认为我比较喜欢谁或比较不喜欢谁。

「只要摊开被子,让弟子们全都钻进被子里面去,这样教主只要先捉到谁,
就是谁先陪教主,不是很公平吗?」

司衾掩着樱桃小口笑着。

「这个法子不错……」

我才说了这么一句,围在我身边的侍琴等人立刻跑到床边,手脚俐落地将大
被子给铺开了: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往里钻。

喂,她们该不会已经计画好了吧?

「等一下,你们先别急着钻被窝!」

我把六婢叫住,已经钻进被窝的人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我。

「既然你们和秋菊有通信,那么秋菊有和你们提起,处女第一次练功的方式
是不太一样的吗?」

「这个……没有。」

司衾摇头,其他五婢也一起摇头。

「所以啰,你们急着钻被窝也没用:司衾,你先来陪我练功吧,示范一下处
女第一次练功应该怎么样练,给其他人看看。」

「是,弟子遵命。」

司衾的脸红红的,显得相当高兴,其他五婢都以又嫉妒又羨慕的眼神看着司
衾。

我就知道会这样,虽然她们嘴上说不会在乎,私底下还是会互相比较的,所
以司衾提出来那个钻被窝的方法其实倒也是个弥平竞争心态的好方法。

「那么你在床上躺好,其他人在旁边仔细看。」

司衾遵从着我的命令在床上躺下,其他五婢则在一旁排排坐好,六对水汪汪
的眼睛全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来到司衾的双腿间蹲下,将司衾的大腿向两侧分开,司衾的粉脸随着双腿
被分开的幅度增大而逐渐泛红。

「司衾,如果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运行「双修法」了。」

「是,弟子遵命。」

司衾急忙闭上眼睛,收慑心神。

我将粗大的龟头抵在司衾那紧合着的裂缝前面,稍稍宛开了两瓣嫩肉而进入
了一些,司衾身子一抖,长长的睫毛颤动个不住。

感觉到司衾花径之中透出阵阵双修法在运行时的热度,我微微挺腰,让巨龙
又钻进去了一截,接触到了司衾的处女膜。

「嗯……」

司衾眉头微皱,但是脸上却露出明显的舒服表情。

「司衾,还能再增加运功的力度吗?你现在这样的运功力度是不够的,破身
的时候会痛。」

「是,弟子遵命。」

司衾依命加强了运行「双修法」的力度,我也随着提昇运功强度,同时下身
一挺,巨龙捣破了司衾体内的薄膜,扎在司衾的花芯之中贪婪地吸取着甜美的花
蜜。

「啊~~教主~~!」

司衾螓首后仰,直着喉咙发出了娇媚的呻吟声。

司衾毕竟是刚练「双修法」不久,一下子就跟不上我的运功强度,被我给推
上了高潮,晕过去了:将沾满了蜜汁和落红的肉杵从司衾的体内退了出来,我看
着在一边排排坐着,脸上都已经红到不行的其他五婢。

「都看清楚了?」

「都看清楚了。」

五婢扭捏着回答。

「那,钻进被子里去,咱们开始练功了?」

五婢这次的动作倒是俐落的很,一下子五个人就钻进被子里面去了。

我也跟着钻进被子里去,一阵处女的体香扑鼻而来,双手捉到了一对饱满的
双峰,忍不住使劲揉捏了几下,一声又愉快又害羞的低声娇吟随即闷闷地回荡在
被窝之中。

「这是谁?听声音像是侍书?」

双手沿着窈窕的身体曲线下滑,将女孩子的双腿分开:一双酥手主动伸了过
来,握着我的巨根,协助我在黑暗中找对位置。

「才不是婢子呢!」

侍书的声音从棉被的另一边传了过来。「听声音像是司枕那个小淫娃,她天
天和我们说着的就是期待被教主开苞的那一天……」

侍书这么说着的时候,那双酥手突然像是碰到了毒蛇一般、迅速地缩了回去
:果然是司枕这丫头,没有被认出身分的时候热情如火,一被侍书给爆料出来,
马上又开始假装害羞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

「那么,司枕,准备好就可以开始运功了。」

不等司枕回答,我挺起粗大的巨杵,像是和尚撞钟一样向着司枕的花径之中
撞去。

「呀──!教主~~!」

第三回:太阴威名初始扬就像「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是一样的道理,天下的
茅厕里保证都有飞来飞去、爬满在臭屎上的苍蝇,即使是教主专用的茅厕也不例
外。

不过,为了要练习我的茅厕剑法,我几乎都是跑到一般教众所使用的茅厕去,
一来那边的苍蝇比较多,二来也可以顺便造福教众,让大家不会被爬过臭屎的苍
蝇给爬上光溜溜的屁股。

自从我偷看了嶽麓剑派的弟子们练武之后,我就一直想将钻研出来的嶽麓剑
派剑法精华融入我的茅厕剑法之中:不过,一开始的过程并不顺利,在增加了一
些「不必要」的动作之后,我的茅厕剑法变得比较花俏、失去了当初一剑削去苍
蝇翅膀的威力,所以有一段时间连我自己施展这套剑法的时候都削不到苍蝇翅膀。

等到我发现了问题症结所在之后,我将茅厕剑法里面那些后来添加上去、不
是很必要的花招和虚招去掉,回复原来讲求一剑直击目标的作风,但是改变了出
手时的运劲方式和出手方位,这样我的茅厕剑法既能保有原来的速度和威力、又
不会因为剑法有着太多破绽而容易遭到高手破解。

今天蹲茅厕的时候,我照常拿着一把木剑在削着苍蝇翅膀,练习着我的茅厕
剑法。

木剑一挥,一道淡黄的残影过去,空中的苍蝇纷纷因为被我切去了一边翅膀
而落入茅坑之中,在臭烘烘的大粪上嗡嗡爬行着。

在融入了嶽麓剑法的精华之后,我的茅厕剑法威力越来越强了,而且破绽也
越来越少了。

「哈哈哈,本教主的茅厕剑法威力不错吧?」

一提真气,腹部一用力,一沱臭屎登时由肛门激射而出,落在粪坑中那些没
了一边翅膀的苍蝇身上,一下子苍蝇振翅的嗡嗡响声就少了一半。

「哈哈哈!吃屎去吧!你们这群苍蝇……咦?」

我正在得意地大笑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吃屎去吧」,这句话好熟…
………不是芊莘曾经和我说过,师父告诉她,隐藏「太阴药典」的地方就是「吃
屎去吧」?

难道说……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那贮满了堆堆大粪、还喷着阵阵臭气的粪坑,难道说师父
竟然将「太阴药典」给藏在粪坑之中?

「芊莘!芊莘!」

听到我叫唤的时候,芊莘急忙跑了过来,看到我连裤子都没穿好,一根还没
勃起的阳物软软地垂挂在双腿之间,芊莘红了脸,别过头去。

「教主,先穿好裤子啦!」

芊莘皱眉忍笑。「叫那么大声,人家还以为是教主掉进粪坑里了呢!」

「我是没掉进粪坑啦,但是我想我知道师父把「太阴药典」藏在哪里了。」

「咦?」

芊莘睁大了眼睛。「难道说,教主知道老教主把「太阴药典」藏在哪里了吗?」

「当然,记得师父怎么告诉你的吗?」

我指了指身后的粪坑,冰雪聪明的芊莘立即会意。

「弟子立刻叫人来帮忙!」

芊莘拔脚就往屋内跑。

为了不让「太阴药典」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芊莘只找来了春兰等十婢帮忙
:好在春兰她们都是农家女孩出身,挑粪施肥的事情从小没有少干过,要用长柄
瓢盆把粪坑里的粪给舀出来这种事倒还难不倒她们。

基於「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则,我决定从最大的、专供教众
们使用的茅厕开始先行清空:我带领着芊莘她们十一个女孩,十二柄长柄瓢盆此
起彼落,也是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粪坑里的粪给舀出大半:然后,我换了一根
长竹竿伸进粪坑里去探索。

当长竹竿的前端从粪坑之中挑出一个用油布严密包裹着的布包时,芊莘她们
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好险,一次就找到了,不需要再去掏别的粪坑。」

芊莘如释重负地感叹着。

不过,虽然说不用再去舀别的粪坑,但是这个布包外面沾满了的大粪还是要
洗去:芊莘领着十婢提来了二十大桶水,用杓子舀水向着那个布包猛泼,直泼完
了二十大桶水之后,芊莘她们仍然没有人敢伸手去碰那个布包。

既然芊莘她们不敢碰布包,我这个教主只好亲自动手了。

一层又一层的油布解开,露出里面厚厚的五大册、封面写着「太阴药典」四
个大字的书籍时,我看着芊莘,芊莘用力点了点头。

果然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太阴药典」,但是……师父,将「太阴药典」这种
东西藏在大粪坑之中,这种事情也真亏您想得出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芊莘朝着十婢使了个眼色,春兰秋菊立刻伸手架住我的双臂,
夏荷冬梅随即伸手开始脱我衣服。

「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要劫财劫色又劫书吗?」

「才不是!教主身上沾满了大粪的味道,得好好洗一洗才行……啊!臭死了!」

「太阴药典」共分「医、毒、淫、补、它」五大册,「医」册里面满满的都
是疗伤解毒还有治病的药物,像是上次芊莘写配方给我的「太阴癒疗散」就是其
中之一,而且还是药效最差──但是最容易配制──的一种:而像是「太阴苏生
膏」就是药力最强的伤药,但是所需要的各种珍奇药材就相当难以收集,真的要
配出那么一副药来,光是药材费只怕就要几千两银子。

除了伤药之外,「医」册当中还记载有像是解毒药之类的其他治疗用药物,
不过「医」册之中记载最多的,却是治病用的药物,像是治疗感冒和伤风用的感
冒药,吃坏肚子时用的肠胃药,治便祕用的通便药,甚至连治疗花柳病用的消毒
药和治疗痔疮的软膏配方都有。

如果将这些药全都配出一份的话,那么绝对可以当个治百病的卖药郎中而没
有问题了。

「毒」册当中记载的就全部都是毒药,从吃了会让人拉肚子拉个没完的泻药、
会让人麻痺的麻药,到见血封喉的毒药都有。

「淫」册当中记载的则是各种和男女之事有关的药物,像是可以让阳痿男人
恢复雄风的壮阳药,和让女人吃了会主动强奸男人的春药之类的。

「补」册当中记载的则是各式补药,从给孕妇产后吃了补身的药到吃了以后
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甚至增加功力的药都有。

「它」册当中记载的则是一堆奇奇怪怪的药物,像是脱毛药水、易容药水、
避孕药、堕胎药等等都有。

翻阅完五大册「太阴药典」之后,我终於明白为什么师父会将「太阴药典」
给沈入粪坑之中隐藏起来了:如果要说太阴神教真正的镇教之宝是什么,绝对不
是威镇武林的三大神功,而是这五本「太阴药典」:只要熟记「太阴药典」上的
各种药物配方,靠着「医」册可以成为神医,「毒」册的毒药可以无声无息地毒
杀任何江湖上的高手,「淫」册可以让人想要得到哪个女人就得到哪个女人,「
补」册则可以用药来提昇自身功力,再配上「它」册之中一堆奇怪的药物,熟读
「太阴药典」之后,说可以成为一个「药王」也不为过。

花了几天的时间将「太阴药典」记熟之后,我重新将「太阴药典」用油布包
好,再次沈入教众们使用的茅厕粪坑之中,我实在想不到比粪坑更安全的隐藏处
所了。

在安庆城中接收的各赌场和妓院重新开业,虽然我撕毁了妓女们的卖身契、
还给妓女们自由,但是绝大多数的妓女们仍然选择留下来继续接客──反正只要
不朝打暮骂、接客有钱拿、还可以自由决定想去哪里、甚至连想不想接客都可以
自行决定的时候,神女生涯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熬:何况大多数的妓女也知道,她
们如果不趁着年轻的时候赚一些养老本,将来年老色衰的时候日子就不好过了。

所以除了少数刚下海不久的妓女急着返家探亲以外,其他的妓女们都留了下
来。

开设妓院除了能够赚钱之外,同时也提供了一个打探消息的绝佳来源,许多
的嫖客都会在妓院摆花酒的时候高谈阔论、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知道的任何祕密都
说出来,只要每间房都装一条偷听声音的铜管──而这些铜管早在我接手妓院之
前就已经都装好了──负责偷听情报的教众就可以每天把听到的消息报上来,特
别是那些武林白道针对太阴神教所採取的各种行动。

不过,打听了快半个月,没有打听到任何武林白道针对太阴神教做出行动的
任何消息,倒是打听到一则相当有趣的消息。

那则消息是,有着「武林四花」艳名之一的「欺霜玫瑰」洪宁,即将与江南
大侠「除恶务尽」韩中天的儿子、外号「嫉恶如仇」的韩小愚成亲。

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立即把芊莘给叫了过来:因为,从这两个人的外号,
我直觉感到这两个人和剿灭太阴神教只怕脱不了关系。

「芊莘,你知道韩中天和韩小愚这两个人吗?」

「知道啊,他们曾经参与了之前攻打我教的行动:任婉真姊姊就是丧命在韩
小愚手下的。」

不出所料,芊莘的回答证明了这两个人的确在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之中参有
一脚,那么我也不用对他们客气了。

「看来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芊莘,你带上春夏秋冬和三侍三司她们,我们
这就去「参加」韩小愚和洪宁的婚礼,给他们送上一份永生难忘的贺礼!」

「正气庄」今天张灯结綵、喜气洋洋,因为今天是少庄主「嫉恶如仇」韩小
愚迎娶「欺霜玫瑰」洪宁的好日子,青年才俊配上绝色美女,武林中人相当看好
这次的婚礼,因此到访之人络绎不绝。

当我戴着猪八戒面具、穿着破旧农人布衫、扛着九齿钉耙、领着芊莘她们,
朝向「正气庄」的大门前进时,看守在大门外的庄丁看到我怪模怪样的打扮,急
忙迎了上来。

「对不起,今天是本庄少庄主的大喜之日,请几位留步。」

庄丁拦在我们面前,也不问我们是谁,直接赏我们一记闭门羹。

「老子知道今天是韩小愚成亲的日子,所以特地来观礼的。」

我不管拦着我的庄丁,继续向前走。

「这位,请留步!」

庄丁不让路,我又直直朝前走,很快地我就和庄丁碰在一起:「蹦」的一声,
两个挡路的庄丁被我给撞得向后直飞出去、摔在地下,吓了大门附近所有的人一
跳。

由於我向前走路的速度并不快,而且我并没有出手摔跌那两个挡路的家丁,
纯粹是靠着激发内劲、在身体接近的时候将那两个庄丁给震出去的:这样的内劲
修为在武林之中并不多见,因此大门附近的人才会吓了一跳。

「对不起,这位大爷,请稍留步。」

看到两个庄丁被我撞飞,一个看起来向是管家模样的人立即迎了上来,拱手
问好,说话也礼貌了许多。「小的们职责所在,要负责出入庄园的宾客们安全,
刚刚两个下人多有失礼,还请大爷恕罪。」

「好说,他们倒也没怎么得罪我,就除了挡我的路以外。」

我继续向前走。

「不知……大爷高姓大名?」

眼看着我又要撞到他身上,管家急忙让开。

「老子我就是太阴神教的新任教主,萧颢!」

「萧颢」这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并不响亮,但是却像晴天惊雷一般
震撼了正气庄内外的人:我可以看到大批大批的人从庄内涌出来,有的是来观礼
的宾客,有的则是庄内的人,但是毫无例外地全都以充满敌意的眼光看着我。

虽然面对着这么多的敌人,我却当他们全都是透明,面具下露出的嘴角挂着
冷笑,继续大步朝前迈进。

「萧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韩少侠成亲的时候前来捣乱!」

一名中年剑客拔出了他腰间的长剑,登时唰啦啦兵刃出鞘的声音乱响,许多
人都拔出了兵器。「如果你再继续往前,放着这么多武林中人在这边,休怪我们
不客气!」

「老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胆子特大,还不需要你来提醒。」

我冷笑一声。「另外,老子今天就算是来捣蛋的,那又怎么样?至少现在老
子可还没让你们见红,如果你们觉得韩小愚的婚礼上喜气还不够,需要多见点红,
那么不妨动手,不必客气,请啊请啊!」

被我这么一说,那名中年剑客僵在当地,毕竟今天是韩小愚成亲的吉日,如
果在婚礼上见了血,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看起来,和我有相同见解的人还不算少。

「大家请先把兵器收起来!」

一个穿着黑红长袍大褂的老者从屋内大步走出,在他身边跟着许多的庄丁,
猜想这个人应该就是「除恶务尽」韩中天了?

「启禀教主,那个老者就是正气庄的庄主韩中天。」

跟在我身后的芊莘低声禀报着,证实了我的猜测。

「老朽不知萧大教主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萧大教主不要见怪。」

韩中天大步走出,来到我面前,一拱手,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我的去路,同时
运劲护身,不让我有靠着内劲偷袭他的机会。

而且,别看这个韩中天说话有礼,他的举动摆明了就是不想我进屋「参加婚
礼」,又不希望他儿子的婚礼上见血,所以才挡住我的去路,只是嘴上没有明说
而已。

「见怪是不会的,但是好狗不挡路,你再这样挡着老子的路,休怪老子把你
当疯狗教训了。」

我冷冷地瞥了韩中天一眼。

韩中天的脸颊抽搐着,我刚刚这句话直骂他是狗,而且他要是继续挡路,可
能当场就会动手见血,但是让路的话却又老脸无存,这让韩中天僵在当地,气得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萧颢,你不要太猖狂!今天是我哥哥大喜的日子,我们是不想见血,不然
早就把你乱刀分屍了!」

一个跟在韩中天身旁的青年怒目瞪视着我。「但是别以为我们真的就不敢动
手,只要能除了你这个武林败类,大不了我哥哥今天不成亲了,另外拣个良辰吉
日再成亲就是!」

「老子猖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要老子突然不猖狂,还真是办不到!」

我冷笑瞪着那个青年,这个青年看起来武艺平平,他又称韩小愚是哥哥,多
半是韩中天另一个不成材的儿子。

「至於见红的问题嘛,老子敢来参加你哥哥的婚礼,就有被当猪给宰的觉悟!
只不过老子就算被宰也会拖个垫背的,而你看起来就是个不错的垫背!」

「小聪留神!」

当我的「垫背」两字一出口,江湖经验丰富的韩中天就听出我要动手的意思,
急忙右手以擒拿手朝我袭击,同时左手一推他那个儿子,想将他儿子推到身后保
护。

但是韩中天的一抓一推同时落了个空,我施展「无影迷踪步」,迅速欺到他
儿子的身边,扣住了他儿子的手腕脉门,将他儿子给擒了过来,退回原处。

韩中天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他万万没想到他的一抓一推竟然都落了
空:高手过招的时候要是像他这样连续失误两招,早就已经被对手给立毙当场了。

「你叫……小聪?」

我冷笑看着落入我掌握之中,冷汗流个不停的韩小聪。「你还真是不够聪明
啊!看来也许你该改名叫大呆?」

「你……放开我!」

落入我掌握之中的韩小聪颤抖着声音叫着。「不然小心我们将你乱刀分屍!」

「小聪啊小聪,老子虽然没有你聪明,但是老子可知道,放开了你,老子照
样会被乱刀分屍:而不放开你,老子就算被乱刀分屍也还有个垫背的人。你说,
老子该不该放开你呢?嗯?聪明的小聪先生?」

我冷笑着伸手扣住韩小聪的后颈,只要内劲一施,轻则当场震断韩小聪的三
焦经脉、让韩小聪从此变成废人:重责当场扭断韩小聪的脖子,让韩小聪从此变
成死人。

「小聪!」

儿子落入我手中,韩中天焦急地叫了一声。「萧颢!放开我儿子!你有什么
要求尽管提出来!」

「老子没什么要求,只不过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没看过大户人家办喜事,所
以想请小聪先生邀请老子去参观你家的婚礼,行不行?」

我冷笑着说,手掌在韩小聪的后颈摸来摸去,似乎在找下手扭断他脖子的地
方。

「算我们认栽,萧颢!」

韩中天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如果你想来参观婚礼,跟来就是,但是
放了小聪!」

「行,老爷子就是爽快!看来今天老子终於可以看到难得一见的大户人家办
婚礼、一圆此生梦想了!哈哈哈!」

大笑声中,我运劲将韩小愚向着韩中天推过去:韩中天急忙张开双手,接住
跌跌撞撞着朝自己冲来的儿子。

「小聪,你有没有怎么样?」

韩中天急忙检查儿子的身体状况,又运起真气探查儿子的经脉是否被我所伤
:忙了好一会,确认了儿子只是惊吓过度、身体倒是没有受伤之后,韩中天松了
一口气。

「好吧,萧大教主,这边请。」

既然我依照约定放了他儿子,韩中天即使再怎么不愿意,也还是得依照承诺,
邀请我入内参观婚礼。

在众人满怀敌意的眼神注视之中,我大摇大摆地跟在韩中天身后进入大厅,
然后自顾自地走到一张大圆桌旁,拉开一张椅子,很粗鲁地跨坐在椅子上,左手
抓了一个磁碗,右手抓了一根鸡爪就啃了起来,还随口将鸡爪骨头四下乱吐。

来观礼的宾客看到我这副超级不懂礼貌、超级粗鲁的吃像,无不大皱眉头:
但是我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如果我要是在婚礼之中大开杀戒,让喜气洋洋
的婚礼见了红,那才真的是大不吉利,而且还会死上许多人──很有可能就是那
些现在正鄙夷着我的宾客。

只要我不闹事,虽然我的坐姿粗鲁、吃像难看,那些宾客们倒也不想理会我,
全都装做没有看见我这个「粗人」在这边:当然,也没有人会靠近我这一桌和我
同席。

在唢呐鼓乐悠扬的吹打声中,新郎韩小愚和盖着红布盖头、体态纤细的新娘
拉着红绒布花球、在喜郎喜娘的扶持之下,并肩走到大堂中央。

「一拜天地───!」

赞礼之人拖长了声音高喊着,韩小愚和新娘同时朝着天井下拜。

「二拜高堂───!」

韩小愚和新娘回身,向着坐在厅上的韩中天和新娘家长下拜。

「夫妻交拜───!」

在赞礼官喜气洋洋的大声赞礼之中,韩小愚和新娘面对面,互相拜了下去。

「就地洞房!」

在场所有的人全都楞住了,因为这声喊叫不是赞礼官所发,而是从婚礼一开
始就「安分」地看着婚礼进行的我所大叫出来的。

原本大家都以为我会闹事,所以一开始都还提防着我:但是看到我只是用很
不雅的吃相在大啖美食,倒也没有出手捣乱的意思,观礼人们的心思就逐渐回到
正在进行的婚礼上去了。

谁知道,还是在最后关头被我神来一笔的大叫给坏了婚礼气氛。

「萧颢,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中天强忍怒气,怒目瞪视着我。

「就地洞房,就是那个意思啊!老子从来没看过俊男美女洞房,既然这次难
得来见识一次,当然要看个全套嘛!」

我故意嬉皮笑脸,还拿根筷子,像是和尚敲木鱼一样把我手上的碗敲得叮叮
直响。「怎么样?韩小愚,你怎么还不脱新娘的衣服和她就地洞房啊?该不会是
你那里不行吧?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啧啧啧,可怜的新娘要守活寡了哪!」

「萧颢,你不要欺人太甚!」

韩小愚怒目瞪视着我。

「哈哈哈,什么叫欺人太甚?」

我仰天大笑。「是跑到别人的婚礼上捣乱比较欺人太甚、还是剿灭别人的门
派、将所有教徒杀得一乾二净比较欺人太甚?」

「敢情你今天是想替太阴神教复仇来着?」

韩小愚后退半步,双掌护胸,警戒着我可能暴起袭击。

「你名叫小愚,没想到你却笨得紧,应该叫大呆才是。」

我大摇其头。「老子今天才不是来替太阴神教复仇的,只是来看婚礼的:如
果真的是为了要替太阴神教的教徒复仇,老子早就血洗你这个鸟庄园了,还等到
现在!」

「所以你真的是来参观婚礼的?」

韩小愚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没错,所以你和新娘赶快就地洞房,让老子见识一下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
白道人物都是怎么样搞女人的,老子看爽了就走人,绝不闹事!」

现场的人每个都是愤怒地脸上抽筋,我这种说法摆明就是找碴来的:假借着
「没看过白道人士洞房」的藉口,威逼韩小愚当场和新娘搞那种事,不用想也知
道韩小愚不可能答应的,那这样我之后的闹事就有了藉口,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韩小愚,如果你不知道要怎么和新娘洞房花烛,老子也不介意示范给你看,
不收学费的!」

话一说完,我从椅子上跃起,朝着新娘洪宁直扑过去。

之前有过一次韩小聪被我擒去的经验,这次韩中天和韩小愚一听出我有挟持
新娘的打算,立即双双出手向我攻来:由於先前见识到了我施展「无影迷踪步」
时来去无踪的奇快身法,韩中天和韩小愚这次都是尽快出手,希望能拦阻我挟持
新娘。

但是,尽快出手就等於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蓄势蕴力。

我这次没有直接抢新娘,而是双掌推出,和韩中天以及韩小愚同时对了一掌,
「砰」的一声大响,韩中天和韩小愚同时退出几步,鲜血从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没有想到我这次竟然是运力先攻他们两人,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韩中天和
韩小愚没时间变招,只能勉强以半力接我的全力掌击,这才双双受伤吐血:不然
他们两人虽然功力不及我深厚,但是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绝不可能一招就
伤在我掌下。

在此同时,新娘洪宁惊呼一声,已经被我给抢了过来:名列「武林四花」的
洪宁只是人长得漂亮,武功却是平平,落入我掌握之中根本就全无反抗之力。

我的右手紧紧勒住洪宁白嫩幼细的颈子,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绞断洪宁
的脖子,让洪宁香消玉殒。

看到一瞬之间韩氏父子伤在我掌下,洪宁也被我所擒,现场的人们起了一阵
骚动。

「萧颢,放开洪宁!」

一个手持长剑的老者窜到芊莘身前,举剑就架在芊莘的脖子上。「不然我就
杀了你的徒子徒孙!」

「哈哈!你如果有办法,不妨杀杀看!」

我就像没看见那个老者拿剑架在芊莘雪白的脖子上一般,嘲笑着。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

受不了我的讥嘲,老者愤怒地一提气,就想将长剑往芊莘的脖子上斩下去:
但是老者随即发现自己的身体麻痺无法动弹,明明手中长剑就已经抵在芊莘脖子
的白嫩肌肤上了,偏偏就是没有可以切下去的力气。

「怎么?你这个老不修看上了我们太阴神教的女弟子、下不了手是吗?还是
不小心闻到了什么毒气、身体不能动弹了?」

我哈哈大笑。「这是本教独门配方的「太阴麻痺香」,只要闻到一点点,半
个时辰之内全身都会无法动弹的!你以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样带着几个
女弟子来当牺牲品吗?你们也太看得起我萧颢了吧!」

老者愤怒地瞪视着我,但是他现在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呼吸更是困难之
极,如果不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呼吸,只怕当场就会气绝身亡,根本就没有挣扎
的余力。

芊莘转到老者面前,满脸轻蔑的表情,从老者的手中取过长剑,唰的一声,
乾净俐落地将剑还入老者腰间的剑鞘之中。

而在芊莘周围的那些宾客之中,有些人也沾染到了「太阴麻痺香」的气味,
身体开始僵硬无法动弹:而其他人则慌忙远离芊莘的所在位置,就怕沾染到「太
阴麻痺香」而无法动弹,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摆平了芊莘那边的危机,我将注意力转回到被我挟持的洪宁身上。

在洪宁的惊叫声中,我伸手扯去了洪宁头上盖着的红布盖头,露出盖头底下,
穿戴了满头珠花、浓妆艳抹的洪宁。

这个帮洪宁化妆的人肯定是个笨蛋!当我看到洪宁脸上的浓妆时,我直觉就
这么想着。

「啧啧,新娘生得真美,不错,不错!」

我以讥嘲的表情看着韩小愚。「韩小愚,你到底要不要和你老婆在这里洞房?」

「萧颢,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小愚愤怒地反问着。

「你是白癡吗?老子都说了几百遍了,要看武林正道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
私下是如何男盗女娼的!」

我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这疯子!」

韩小愚怒不可遏。「我们又不是你们太阴神教,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
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哦?也就是说我们太阴神教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情啰?」

我嘿嘿奸笑。「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表演给我老子看,老子自己来身体力行,
那也是可以的!」

说着,我伸手抓住洪宁的新娘衣衫用力一撕,衣服破裂的声响伴着洪宁的惊
叫声回荡在大堂之中,洪宁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我撕去了一大块,露出了底下红白
相间的肚兜和一些雪白的肌肤。

「萧颢!你竟敢这样对待洪宁!」

韩小愚气得踏上两步。「我和你拼了!」

韩中天一把扯住自己的儿子。「小愚,沉住气,对方是邪教,小心他们用不
入流手段引诱你落入陷阱。」

「哦,所以你们宁可让这么白嫩嫩的新娘便宜了我,也不肯冒着掉入陷阱的
危险来救你们的媳妇?」

说着,我抓住洪宁的裤子就是用力一撕。

「不要~~~!」

在洪宁语带哭音的尖叫声之中,洪宁的绸缎长裤已经被我给扯烂,露出了底
下鲜红色的亵裤和两条白晰的大腿,映照着大厅中明晃晃的烛光,白得有些刺眼。

「哦,韩小愚,你老婆的皮肤不错啊!白得紧!」

我伸手在洪宁露出的大腿肌肤上慢慢抚摸着,可以感觉到洪宁因为害羞和紧
张,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使得皮肤摸起来感觉有些粗糙颗粒。

「不要……求求你……不要……」

洪宁低泣着,但是我不予理会,继续抚摸着洪宁的大腿,甚至好几次朝着洪
宁双腿间的私密地带移动,吓得洪宁身子左挪右扭地躲避着我的怪手侵犯。

「萧颢!」

新婚妻子遭受我的凌辱,韩小愚咬牙切齿着。「你这是为了什么?」

「韩小愚,我教的前太阴圣女任婉真,是不是你杀的?」

我不答韩小愚的问话,而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我杀的,那又如何?」

韩小愚双眉一轩。「如果你要替那个妖女报仇,来找我就是,但是放了洪宁!」

「任婉真究竟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值得你一剑杀了她?」

我再次无视韩小愚的挑战。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韩小愚不屑地说着。

「就因为任婉真入了太阴神教,成了我师父的贴身侍女,所以你就杀了她?」

我瞪着韩小愚。「「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真他妈好用的杀人藉口,
而且你还可以被其他人当成屠杀外道的英雄,是吗?」

「是又怎样?」

韩小愚冷冷地和我对视着。

「很好,那么我也要告诉你,「良家妇女,人人得而奸之」!你杀我教的太
阴圣女,我就奸爆你老婆,一报还一报!」

「你要是敢毁了洪宁的贞洁,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韩小愚威胁着我。

「毁了洪宁的贞洁,你就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那又怎样?你们白道夺走了
我最心爱的人,那么我也要从你们手上夺去你们最爱的人!」

我冷冷地笑着,心中想起了云烟。

要不是那些白道的混蛋,云烟又何至於自杀!

「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大吼一声,我用力扯烂了洪宁身上最后的遮羞布,在衣帛破裂声和洪宁的惨
叫声之中,洪宁终於被我撕烂了全身衣衫,光脱脱的身体暴露在所有来参加婚礼
的宾客之前。

「萧颢!」

韩小愚怒不可遏,想要冲上前来,但是却再次被他父亲阻止。

「别冲动:你我都受了伤,现场的宾客之中只怕没有人能制得住这个大魔头。」

韩中天低声在儿子耳朵边说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了父亲的劝戒,韩小愚愤愤地呸了一声。

「韩小愚,你真的不救你老婆?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我双手分开洪宁的双腿,将洪宁悬空抱了起来,处女的粉嫩阴户就这样毫无
遮掩地暴露在众人面前,让洪宁羞忿欲死。

「你看,老子的双手正抱着你老婆的大腿……啧啧,触感真是好得没话说!」

我故意将洪宁的身子在韩小愚的面前摇了一摇。「老子现在双手都不得空,
你还不来救你老婆?」

「你双手不得空,谁知道你有没有施放毒气!」

韩中天冷冷地说着。「我们不会轻易上当的!」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上来救你们媳妇,老子就勉为其难,替你们媳妇
开苞了!芊莘?」

听到我叫她,芊莘一个箭步来到我身边,蹲下身来,替我脱下了裤子,让我
那硬挺高耸的威武阳具脱裤而出,在烛光照耀之下,一寸一寸地向洪宁的处女地
靠近。

「邪魔外道!」

韩中天冷哼一声。「老夫这辈子与你们誓不两立!」

「从你们白道剿灭我们太阴神教的那一刻,双方早已誓不两立了!」

我冷笑着。「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救你们的媳妇,那么老子就不客气了!」

我稍稍调整角度,让粗大的龟头抵在洪宁的溪谷裂缝之前,只要一用力,就
可以挺进洪宁的小穴之中。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呜呜呜……小愚,救我,你救救我啊!」

洪宁啜泣哀求着,韩小愚却硬起心肠,别过头去。

「那么,「欺霜玫瑰」的头啖汤,就由老子嚐鲜啦!」

我下身一挺,双手将洪宁的身体放低,粗长的肉杵宛开了洪宁的两瓣粉红肉
蚌、直入从来没有被人探勘过的紧窄花径之中,然后,破开了一层薄膜,硬硬地
顶在洪宁体内最深的地方。

「啊─!」

洪宁被破身时的惨叫声挟带着无限的痛楚,袭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听觉。

他们明明就可以围上前来救援洪宁,但是要嘛因为害怕「太阴麻痺香」的威
力而不敢上前,要嘛觉得事不关己而不敢上前,而韩氏父子则是爱惜羽毛、有所
顾忌而不敢上前,就这样让洪宁这头小绵羊成了我这条大野狼肉杵冲击下的牺牲
者。

「啊!啊!」

我将洪宁的娇躯抛上抛下,让肉棒在洪宁的小穴之中进进出出,肉棒无情刮
拉着小穴嫩肉的撕裂般疼痛让洪宁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处女落红混合着蜜
液沿着我入侵洪宁体内的棒子一路流了下来。

我冷笑着观察周围人们的反应,现在大多数人依旧是一副悲愤的表情,因为
我毁了一个女孩的贞操,是个不折不扣的「淫贼」。

我悄悄运起了「阴阳诀」的「採补法」,一点一滴地採补着洪宁被破身的处
女元阴,同时「採补法」在洪宁的体内掀起了无可抗禦的快感狂潮,一下子就淹
没了洪宁的理智。

「啊~~~!啊~~~!」

刚刚还是痛苦的呻吟,一下子就变成了愉悦的娇喘,沈浸在无尽性爱之中的
洪宁本人没有发觉,但是其他观礼的宾客和韩氏父子却都傻了眼:新娘正被淫贼
给奸淫着,不但不反抗,竟然还发出娇媚淫荡的呻吟声?

这个新娘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啊!嗯!啊!呀!」

当我缓缓地提昇「採补法」的运功强度时,洪宁的理智彻底地被身体感觉到
的愉悦所淹没、被溶解,於是洪宁不自觉地反手过来搂住了我的脖子,不盈一握
的纤腰开始扭啊摆的,迎合着我肉杵的攻击。

韩氏父子和周围的宾客已经纷纷转开了头,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武林四花」
之一的洪宁竟然是「如此淫荡、人尽可夫的女人」。

「啊!再、再深一点!人家要到了!啊呀呀呀呀~~~!」

当洪宁在高潮之前无意识地喊出了这句话的时候,现场的人们彷彿心头被狠
狠划了一刀一般,一个女人被强奸,竟然还能如此不要脸地享受着淫贼的奸淫,
甚至还主动要求着对方加大奸淫的力度……

由於大家都沈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因此当我将被我玩到脱力、全身痠软的
洪宁给扔在地上,带着芊莘和十婢无声无息地登上屋顶迅速离去的时候,竟然没
有人想到要来拦阻我们。……或者他们其实是怕我用毒来对付他们,所以假装失
神了没看见我们的离去?

「所以,教主,你说那些人是故意放我们走的?」

在韩小愚的婚礼上大闹了一番,甚至还把新娘洪宁的处女都给夺走了,我却
没有带着芊莘等人立刻返回黄花山总坛,而是化装易容之后,每天在附近蹓躂探
听消息。

「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耸耸肩。「反正,我们是顺利溜出来了……咦?那是什么声音?」

我一打手势,芊莘和十婢立刻跟着我绕过几堵颓圮的破墙,来到一间半倾倒
的房屋内。

一个没穿衣服、全身沾满了污泥、还发出阵阵恶臭、头发有如稻草一般纠结
着、连脸上都满是泥块和呕吐秽物凝结着、只能从胸前两座山峰判断出是个女人
的乞丐,正倒卧在泥尘之中,有气无力、奄奄一息地呻吟着。

「是个乞丐,怎么会这么肮髒的?」

芊莘被那女人身上的秽物和臭气吓得退了一步。

「不管那么多,我们可不能放着她在这边等死。」

我脱下外衣,包裹住那个女乞丐髒污的身体。「我们先带她回旅店去,替她
洗个澡,让她吃点好东西,然后送她回家……如果她还有家的话。」

「教主,让婢子来吧!」

夏荷急忙上来,将女乞丐从我这里接过,背在自己背上:这个丫头对於我「
做好事」非常的敏感,只要我想做好事,夏荷几乎都会抢着代劳。

「可是,教主的衣服会弄髒……」

芊莘有些犹豫。

「反正髒都髒了,最糟糕扔掉再买一件就是:可是人死了就没办法复活过来
了,还是先带她回去再说吧。」

将这个女乞丐带回旅店,我让芊莘她们去负责为女乞丐清洗身体:我以男女
有别,不方便观看那个女乞丐的裸体而没有待在一旁观看。

唔,之前那个女乞丐虽然也是裸体,但是身上好歹沾满了泥尘和秽物,那也
算是遮蔽吧?

但是,没清洗多久,就从芊莘的房中传出一声惊惶之极的尖叫声,吓得我第
一时间就破门而入,查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芊莘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如果芊莘出了什么事,不要说现在是个女乞丐在房
间里洗澡,就算是皇后娘娘在里面沐浴,我也是先破门而入再说。

「怎么了,芊莘,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着芊莘,芊莘却咬着手指,另一手颤抖地指着浴桶之中的那个女乞丐。

「是……是……」

芊莘结巴着,始终说不出话来,我只好自己回头看浴桶之中的那个女乞丐到
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一看之下,我也被吓了一大跳。

芊莘替那个女乞丐洗去了脸上的泥尘和污秽,虽然头发仍然散乱着,但是从
露出来的脸庞,我已经可以认出这个女乞丐是谁了:是「欺霜玫瑰」洪宁!

「原来是洪宁姑娘!但是她怎么会流落在破屋之中?又怎么会搞成那副德性?」

我再仔细地打量着洪宁,洪宁原本灵动有神的大眼睛此时却显得灰暗而且神
光涣散,即使见到了我,洪宁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癡癡呆呆地望着前方而
已。

「教主,她好像失忆了。」

芊莘低声说着。「不知道是不是那晚的缘故?」

「不知道,但是我回头会配副「太阴宁心方」给她,应该能够治好她的病。」

芊莘替洪宁洗净了身体,找了套衣服给她穿,拿了些食物给洪宁吃,还把我
配的「太阴宁心方」让洪宁服了之后,洪宁总算是回复了生气,虽然看起来仍旧
是有些神不守舍的。

推开房门进屋,夏荷正在替洪宁梳着长长的秀发,看到我进来,洪宁款款起
身。

「洪姑娘,你感觉好些了吗?」

「感觉好多了,多谢公子。」

洪宁向我敛紝为礼。「公子为何称呼小女子为洪姑娘?莫非公子认识小女子?」

「……有过一些缘份。」

我不想说谎,却也不想承认那天我搞了洪宁的事情,只好含糊其词。

「原来如此。」

洪宁轻抚酥胸,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洪姑娘何以如此发问?难道说洪姑娘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吗?」

我忍不住皱着眉头。

「不记得了。」

洪宁黯然摇头。「小女子只记得在破屋中挨饿受冻,几乎快要支持不下去的
时候,公子就来救了小女子……啊,还没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呢!」

说着,洪宁又要向我行礼。

「洪姑娘,不必对我这么客气,你我也不能算外人了。」

我急忙扶起洪宁。「不介意的话,洪姑娘是否能让我把个脉?」

「那是当然。」

洪宁有些羞红了脸,伸出了皓白如玉的左手。「原来公子也学过医术?」

「略通一点而已。」

我搭着洪宁的脉搏,脉象相当细弱散乱,和一般练武之人的沈着有力不同,
很显然洪宁不但丧失了记忆,连武功都丧失了。

「公子,小女子的病势是否不轻?」

看到我皱起眉头,洪宁轻声问着。

「是啊,没想到你不但丧失记忆,连武功也都丧失了。」

我沈思着。「这可不好办了,要回复记忆和武功,都不是三两天可以办得到
的。」

「请公子不必替小女子担心。」

反而洪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公子救了小女子,小女子已经感激不尽,实
在不敢再劳烦公子费神了。」

「不然这样吧,洪姑娘,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你不妨先跟着我们,这样我
们也方便照顾你,等到你的记忆和武功都回复了,你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公子好意,小女子愧不敢当:如果公子不嫌小女子累赘,小女子自当从命。」

洪宁又想向我行礼。

「不必客气,我刚才也说了,咱们不能算是外人。」

我扶起洪宁。「那么,洪姑娘,今天请你先好好休息吧:夏荷和秋菊会留下
来照顾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们。」

「多谢公子。」

「教主,这样好吗?」

从洪宁的卧房出来,芊莘追问着。「等她回复了记忆和武功,她说不定会想
找教主报仇的。」

「说起来,害她变成这样,我应该是要负最大责任的,虽然是为了替云……
报仇,但是她也是无辜被卷入的,就像你的婉真姊姊一样。」

我耸耸肩。「如果她回复记忆以后想来找我报仇,那么就随她好了:这是我
造的孽,我迟早得面对报应的。」

第四回:天资聪颖获真传在「正气庄」闹出了如此令人「没齿难忘」的事情
来,我估计白道中人肯定都知道太阴神教在我这个教主的领导下重出江湖的事情,
多半也开始计画要如何再次扑灭太阴神教,是时候回复我另一个书生萧颢的身分、
回到嶽麓剑派去卧底的时候了。

我让芊莘带着洪宁和春夏秋冬四婢先回黄花山总坛,三侍三司六婢则跟随我
前往嶽麓剑派。

将三侍三司安排在山脚下的小屋之中,我趁着清晨的曙光,快步上山回到嶽
麓剑派。

「耗子!你总算回来了!你怎么回去探亲探那么久?发生不得了的大事了你
知不知道?」

我才刚踏入嶽麓剑派的大门,原本一直躲着我的慧卿却不顾其他嶽麓剑派弟
子讶异的眼光、大喊大叫着直冲到我面前。

「师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啦?值得你那么大惊小怪的?」

嘿嘿,看来我在「正气庄」破坏韩小愚和洪宁婚礼的事蹟已经传遍白道武林
之间了,不然慧卿怎么会这么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啊!」

慧卿白了我一眼。「你不在的这一个月,帐房都没有人记帐啦!爹本来想另
外找个记帐先生来代替你这个不知道要探亲探到猴年马月的记帐先生,谁知道一
连请了好几个,没有人看得懂你记的到底是什么帐!都没有人能接手你的工作,
现在整个帐目全都一团糟,差点连伙食费都不知道找谁要啦!」

「啊?只不过是没有人记帐而已啊?真是,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没有人记帐还不是大事吗?帐目不清,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到底还有多少钱
可以用、又怎么知道你这傢伙是不是卷款潜逃啦!」

慧卿突然扯住我的手,转身就朝着帐房走。「少和我废话,快去记帐!」

如果说没有人记帐是大事的话,那我这次闹出来的事情确实不小:帐房的桌
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帐单,只剩下勉强足够我摊开帐本和放置算盘的空间而已:
即使在我把帐单整理好叠起来以后,帐单也是还有高高一叠。

不过,这些帐单数量多得有点奇怪,我记得之前接手帐房工作的时候,那些
累积了几个月的帐单也没有这么多,而且……买肚兜?买亵裤?买胭脂水粉?怎
么这类女人用品的帐单还特别多呢?嶽麓剑派的女弟子好像还没多到能够用完这
些帐单所购买的物品数量吧?

当我在清理将近一个月的帐目时,慧卿本来还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看
起来似乎有一直盯着我记帐的打算:但是看着我记帐没多久,就有人来叫慧卿出
去「练武」,而慧卿也急忙出去了。

嗯……练武?看起来似乎相当有备战的气氛呢!

尽快将帐单处理完毕,我假装无所事事、四处漫步到了练武场上,果然看到
许多嶽麓剑派的弟子们正在练武:资深的弟子们正捉对互相练剑,而资浅的弟子
则在旁边列队学习新的剑招。

比较让我惊讶的是,以往都是由大师兄在督导大家练剑,但是这次我却看到
大师兄也在场中和其他师兄们对练,而那个身形有些瘦小、但是却气势可比泰山、
在场中踱步来去、监督着大家练武的身影不就是「中州剑神」吕晋嶽吗?

看来这次在「正气庄」闹事,已经让白道有了危机感了,所以吕晋嶽才会督
促门人弟子练剑,免得下一个被太阴神教找上的就是嶽麓剑派──这是很有可能
的,当时吕晋嶽不就派了大师兄去追杀我师父吗?而我在「正气庄」当众强奸洪
宁时,就用了「替被杀的太阴圣女报仇」这种藉口,依此类推,太阴神教下一个
目标就很有可能是追杀过前教主萧天放的嶽麓剑派,到时候也许我可以用「替师
父报仇」的名义来当众强奸慧卿?

嗯,听起来是个很刺激的主意,前提是我打得过吕晋嶽的话。

难得吕晋嶽现在正在场中教导弟子,我如果不趁机偷看偷学吕晋嶽的剑招,
那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眼光跟随着吕晋嶽的身形在练武场中转来转去,看着吕晋嶽纠正众弟子出招
时的错误,我终於明白为什么大师兄在督促大家练武的时候,只是单纯地纠正大
家出招时的姿势而已了──因为吕晋嶽就是这样教弟子的!

如果吕晋嶽看到有哪个弟子的出招有误,吕晋嶽会走上前去,从弟子手中接
过长剑,然后将弟子使不好的招式当众使一次给弟子看,然后要弟子跟着照做而
已。

但是,吕晋嶽也就只是将招式使给弟子看,绝不开口解释那一招剑招的精华
和要诀在哪里,而是将招式一遍又一遍地使给弟子看,然后让弟子上来依样画葫
芦施展剑招而已。

吕晋嶽不愧「中州剑神」的称号,每一招剑招施展出来的时候,气势都是蕴
而不发、隐而不显,在平淡的剑招之中蓄势蕴力,只要敌人一动手招架或是反击,
平淡剑招之中隐伏的后着就可以随时奔腾流泻而出,以千军万马之势将对手淹没。

相比之下,我的茅厕剑法虽然已经被我修改得破绽大减了,但是毕竟仍然有
破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茅厕剑法太直来直往,没有后着,一旦碰上像是吕
晋嶽施展的这种蕴有后着的剑法,如果我不能凭着速度和力量压过吕晋嶽的话,
输的人肯定是我。

虽然吕晋嶽施展的招式精妙无比,但是问题在於吕晋嶽绝对不开口向弟子们
解释那一招的精华和要义所在,而那些功力浅薄的弟子们又无法光从观察来理解
吕晋嶽施展的剑招到底精要之处在哪里──吕晋嶽的剑招之中伏势太多,而且那
都是要和人对打的时候才会随着对方的招式而反应显现出来的,现在吕晋嶽只是
对着空气挥剑,空气又不懂反击,吕晋嶽剑招之中的伏势自然也就不会显露出来,
而那些弟子自然也看不出来招式之中的精华在哪里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变成吕晋嶽施展一次精妙剑招,然后被那些弟子模仿成
死板的招式:重複了几次以后,不耐烦的吕晋嶽就会抛下长剑,去看别的弟子练
剑,只留下刚刚那个被指导过的弟子惶恐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而离去的师
父。

而且,吕晋嶽还相当地一视同仁,即使面对着自己的女儿慧卿,吕晋嶽同样
是不开口说话,只是拿剑示范招式,让自己女儿模仿而已:小差别是,吕晋嶽对
自己的女儿比较有耐心,通常吕晋嶽示范招式给其他的弟子看的时候,顶多示范
个四五遍就会感到不耐烦,但是示范给慧卿看的时候,通常都可以示范上十几次
才会感觉到不耐烦。

嶽麓剑派的弟子们这么捉对廝杀练了几天的剑之后,今天吕晋嶽将弟子们全
都叫到练武场上来进行比武较艺,一次一对让弟子们上场对打,而吕晋嶽则是坐
在一旁冷眼观看,不像前几天那样一见到弟子们剑招中有了失误就立即指点,而
是等到弟子们都对打完毕以后,这才下场示范并纠正弟子们的错误。

我知道前几天让弟子们全场捉对廝杀是为了锻炼弟子们的剑术,所以吕晋嶽
才会全场观看指导:而今天的比武较艺则是让弟子们增加实战经验,毕竟实战的
时候是没有师父可以在旁教导的,要是出招时犯了错,就只能靠自己的临场反应
来挽回劣势,而如果施展出了「精妙」剑招取得上风的时候,也要想办法力守优
势。

第一个被叫上场的是大师兄,而大师兄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二师兄:两位师兄
先向师父行过了礼、再互相敬礼之后,这才手持木剑、互相对打了起来。

看着两位师兄的剑法,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剑术功力其实相去不远,两个人都
是有攻有守,此来彼往,直拆了一百多招还不见胜负。

不过,有一点很令我在意的,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虽然同样都是施展着吕
晋嶽所示范的那些死板招式,但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却都在招式之中加入了自己的
创意,两个人各有不同的体悟,融入在招式之中的自创后着也都不尽相同,所以
常常看见大师兄一剑刺来、被二师兄自行领悟出来的变招给拆解了开去,然后二
师兄一剑反击、也被大师兄自己想出来的变化给破解。

而当大师兄或二师兄在拆招时施展出自创的变招,有的时候吕晋嶽会微笑点
头,有的时候则会皱眉:通常吕晋嶽微笑点头的时候,就是两位师兄施展出「精
妙」变招、取得优势的时候,而吕晋嶽皱眉的时候,则是两位师兄的变招有着瑕
疵,以致使出了变招不但没能替自己争取到优势、反而让自己处境更为窘迫。

看来吕晋嶽教弟子是属於禅宗的「顿悟」教学法啊?只示范一个死招,然后
让弟子自行去领悟其他可行的变化?

两位师兄堪堪拆到了三四百招,终於还是大师兄技高一筹,一剑荡开了二师
兄的木剑之后指在了二师兄的大腿之上:如果是实战的话二师兄的一条腿已经不
保了。

胜负既分,两位师兄立即收剑,先互相敬礼之后,再向师父行礼,然后二师
兄退了下去,换三师姐慧卿上来。

我之前曾经偷偷伸量过慧卿的功力,再看了大师兄刚刚的表现,我猜测慧卿
这次大概一百招之内就会被大师兄所击败:谁知道我的猜测竟然失误了。

当大师兄和慧卿一开始拆招,大师兄立刻以疾风骤雨一般的凶猛攻势狂攻慧
卿,逼得慧卿招架不及、左支右绌,刚刚大师兄对付二师兄时的攻势可还没现在
的一半凶猛呢!

被大师兄一轮狂攻,招架不住的慧卿只支持了四十多招就被大师兄一剑指住
喉咙,败下了阵去。

其实大师兄早在二十八招的时候就能取胜了,不过大师兄当时要取胜的话,
那一剑势必要攻慧卿前胸的空门,一柄木剑指着慧卿的胸脯定格在那边非常的不
好看,只怕还会被吕晋嶽给暴打一顿,所以大师兄那招没使全就急忙变招了。

对战败绩,慧卿臭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不高兴地托着腮帮子,看
着场中的练武。

等到大师兄击败了十七师兄、完成了这轮对练之后,换成二师兄上来,而二
师兄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大师兄。

两位功力最深厚的师兄对练,战况依旧是精彩刺激:不过不知道是大师兄连
续打败了十六个人之后力气不足、或是二师兄败阵下去之后痛定思痛、再加上有
休息的时间,这次对练的时候二师兄一开始就佔到上风,而且稳持先手,直到拆
了二百余招之后,二师兄一剑拍在大师兄持剑的手腕上取得了胜利──要是这是
实战,大师兄的手已经被斩下来了。

再来二师兄对慧卿,同样是一面倒的战况,二师兄一开始就学大师兄那样发
动猛攻,在三十余招的时候用刚刚击败大师兄的那招剑法同样在慧卿手腕上拍了
一下,痛得慧卿松手放开木剑,左手紧握着被拍中的手腕皱眉直跳脚。

「贾巍!你下手轻点会死啊!」

慧卿很不高兴地朝着二师兄大叫着。

「慧卿!你那是什么态度!」

不过,吕晋嶽这时却森寒着脸开口了。「真的遇上敌人的时候,你难道还期
望敌人会对你手下留情吗?你要不要想想看在「正气庄」上发生的那些事情,难
道你认为萧颢那个大魔头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咦?提到我了耶?

我会不会对慧卿「手下留情」这个是不知道,但是我应该会对慧卿「屌下流
精」,将我的精液满满注入慧卿的小肚子里,哈哈。

「是的,爹。」

慧卿低下了头。

「要跟你说几次,这种时候不要叫爹,要叫师父!」

吕晋嶽责骂的声音更大了。

「是,师父。」

慧卿委屈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到二师兄击败十七师弟、完成这轮对练之后,再来就该慧卿上场了。

不过,慧卿似乎不是很有出场的意愿,一直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磨手蹭脚的拖
延时间,怎么样就是不肯上场:但是,当吕晋嶽严厉的眼光向着慧卿瞪视过去、
并且用严肃的口气「嗯哼」了一声之后,慧卿只好乖乖提起木剑,很不情愿地走
到场中。

我很快就明白,为什么慧卿那么不愿意出场和其他人对练了:撇开大师兄和
二师兄那种一两下子就可以击败慧卿的身手不谈,连功力最浅的十七师弟都可以
在和慧卿缠斗两百多招之后胜出,难怪慧卿怎么样都不愿意下场和其他人对练。

连输十六人,这种丢脸丢到家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败阵输给十七师弟之后,慧卿气得将木剑摔在地上,然后被吕晋嶽瞪了一眼,
只好又很不情愿地将木剑捡起来:而当慧卿捡起木剑之后,眼光正好看到站在门
口边看着大家练武的我。

「对了,耗子,你过来,陪我练剑!」

慧卿大喊着向我招手,顿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我集中了过来。

「啊?我?」

我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对於慧卿那些「出轨」举
动都会冷哼一声表示不满的吕晋嶽竟然在这个时候保持沈默,那就等於是默许了
女儿的行为。

看来吕晋嶽表面上虽然严厉,实际上也是很疼这个女儿的:看到女儿连续输
给十六个人输得惨了,就让女儿找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书生」当沙包来打、解解
气。

「当然是你啊!你看我们练了这么久的剑,应该也学会几招了吧?」

得到父亲的默许,慧卿更是兴高采烈。「而且我说了要教你武艺,如果你不
上来和我练练,那我怎么教你啊!」

「萧师弟,你就下来一起练练吧!」

大师兄和二师兄不知道啥时出现在我身后,奇怪,平时就不见他们有这么好
的身法功力?

「可是我……」

「萧师弟,就当卖二师兄一个面子,好吧?」

说着,二师兄的嘴角就开始上翘,预备露出二师兄最惊世骇俗的「微笑」…


「我我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陪三师姐练剑!二师兄你千万别对我微笑啊!」

不知道谁说过「精虫上脑是危险病情」,但是我好死不死就是忘记了这句至
理名言,於是我很快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虽然吕晋嶽说了「只要我留下来学武,就让慧卿照看我的生活」,但是我却
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吕晋嶽没说我一天要练多久的武!

一天练一个时辰也是练武,一天练十个时辰也是练武,而吕晋嶽偏偏就是那
种一天盯着我练武十个时辰的人!我能够用来吃饭睡觉的时间每天加起来不会超
过两个时辰,通常都是练武到深夜,回到帐房里,衣服一脱,人就倒在临时架设
的便床上睡得昏死过去了,等到第二天清早被仆人老妈子叫起来的时候,衣服早
就在我熟睡得像个死人的时候被人拿走洗好还折叠整齐地摆回原处,也不知道究
竟是不是慧卿的手笔。

为了早点脱离苦海,我非常用心地学习着吕晋嶽传授给我的嶽麓剑法,希望
能早日学完这些每天困住我十个时辰、让我连个女人都见不到的该死剑法,这样
吕晋嶽才没有藉口能够一天盯着我十个时辰:可是吕晋嶽的剑法博大精深……不,
简直是要命的繁複驳杂,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最少十几种、最多几十种的蕴势后
着变化之类等着我去学习,而且吕晋嶽还是用他那套可恨的「顿悟」教学法,只
示范几次剑招给我看,然后就等着我记住他的剑招之后、自行领悟其中的变化后
着,这让我每天都要花费许多精神去思索吕晋嶽的剑招,套句前人的名言就是「
想到花儿也谢了,练到鸡巴都软了」。

而且,吕晋嶽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虐待式的教学法,每天都会见到他笑咪咪着
一张脸,看着我痛苦地抱头思索他示范给我看的剑招精华,好不容易我才理解出
他一招之中的许多蕴涵、还没来得及练习纯熟,吕晋嶽马上又连声催促着我学下
一招,彷彿看着我抱头苦思是一种很有趣的娱乐似的。

重複着这种一大早起来就被叫去在吕晋嶽的督导之下练剑、练到深夜之后回
到帐房倒头就睡的无趣生活不知道多久,终於我把吕晋嶽的剑术学到了一个段落
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一个月」了,吕晋嶽这才非常勉强地同意放我下山「回
乡探亲」,那副表情简直就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他怕我会从此避不见面
一般。

说真的,我是很想从此逃离嶽麓剑派,特别是吕晋嶽原本答应过我,说要让
慧卿照看我的生活,结果这一个月下来我根本连慧卿的面都没见到两次,反而整
天对着他这个慧卿的父亲,眼睛都快长茧了。

而且,我事后才知道,吕晋嶽把我关在练功房之中虐待了整整一个月又四天,
而不是他说的「差不多快一个月」:本来说好一个月就要放我回家的,结果吕晋
嶽还是骗我多练了四天的剑法,真是。

练剑练得无聊又辛苦,却连我最想见到的慧卿都没见到几眼,一言以蔽之,
就是:我被耍了。

而事情还没结束。

「萧颢,你这个月来练剑的成绩不错,学到了为师的三成剑法:有这些成就,
为师相当地欣慰。」

在我离开练功房之前,吕晋嶽盘腿坐在蒲团上,满脸得意的表情这么和我说
着。

「这都要多谢师父您的教诲。」

我表面上恭谨地答应着,心里可是骂翻了天:要不是这个老不死的这一个月
来每天盯死我练剑,我又怎么会连慧卿的面都见不到一次?

「不过,要成为剑术高手,光有精妙的剑招是不行的,还要辅以深厚的内劲
才行。」

说着,吕晋嶽从衣袋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我。「这是本门「昊天正气诀」内
功的入门功夫,你回去好好自行修练参悟。」

不是吧,还有家庭作业啊?

「是,师父。」

从吕晋嶽的手中接过那本内功的入门口诀,我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吕晋嶽
死盯着我就只是逼我练剑、却不同时要求我练内功呢?这有点不合理吧?

不过,吕晋嶽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

「本门「昊天正气诀」修练有成之后,威力相当强大:但是修练的过程却是
很枯燥无趣的,好在这门内功也不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你自己修练就可以了,有
不懂的地方,下次回山的时候师父再指点你。」

吕晋嶽说着。

哦,原来是因为无聊啊!难怪吕晋嶽懒得盯着我修练这门内功。

我突然又想到,听说江湖上的师父收徒,为了防止徒弟学成之后反过来弑师,
师父都会自留一两手绝技保命防身:吕晋嶽这样逼着我练他的剑招,似乎没有藏
私的打算,难道吕晋嶽故意不指点我练内功,就是为了不让我在内功修为上也超
越他吗?

「对了,有一点很重要的。」

吕晋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急忙补充。「修练「昊天正
气诀」最忌接近女色,你修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可别跟你家里的六妻八妾
混在一起,那对你是相当危险的:轻则内伤、重则致命,切记!」

我听了差点没昏倒,这个「昊天正气诀」练了以后不能碰女人?那谁会练这
门狗屁功夫啊!

不过,说到六妻八妾……

「师父,我这次回乡探亲,怕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慧卿师姐呢?我想和她
道别一下。」

我试探地问着。

「哦?慧卿是吗?」

吕晋嶽的脸上突然又露出了那种盯我练剑时的得意微笑。「她和你师娘回老
家探望外祖母去了。」

咚!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当场仆倒在地。

这次真的是彻底被吕晋嶽耍了!

说明:给各位怀疑为什么吕大宗师没看出萧颢有内功的人:萧颢练的内功和
当时一般武人练的气功不同,萧颢的太阴神功是道教流派的养生内功,是很内敛
而不显的,特别是还集中练下体,就算你脱了他裤子也看不出来的。和武林中其
他内功练四肢百骸,以致一举一动都会露馅的硬气功不同。就像一个人有没有练
少林拳,从那个人身上的肌肉发达程度就可以猜得出来:但是一个人有没有练太
极拳,你不跟他打过你是不知道的。

第五回:情伤却要血债偿踏出嶽麓剑派的大门时,真的有种恍如隔世、再世
重生的感觉──被吕晋嶽关在练功房之中练了一整个月的剑法,却连我最想见到
的慧卿都见不到一面,我有严重欲求不满的感觉。

幸好的是,我山脚下的小屋之中有六个美婢在等我,虽然三侍三司她们的美
貌还及不上慧卿,但是她们可也是出众的美女了:更重要的是,她们可是我能吃
得到的口边美食,而不像慧卿就要花上许多功夫,即使是最「简单」的方法──
就是打败吕晋嶽、挑了嶽麓剑派、把慧卿抢回家去,也是有相当难度的,我得能
够打败吕晋嶽才行。

於是,我在离开了嶽麓剑派的大门有一段距离、确定了不会有人看到我之后,
立即全力施展「凌云飞渡」轻功,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我在山下的小屋而去。

回到山脚下的小屋,远远的我就看到有个人坐在庭院中大树上的枝桠之间:
原本我还在想是不是有正道中人派来的探子在侦查我的藏身之处,但是奔到近处
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侍琴这个小妮子正坐在树上、一对三寸金莲垂着晃啊踢的,
似乎有些焦急地在看着嶽麓山上。

奇怪,侍琴没事爬到树上坐着干什么?一提气,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我
从围墙外拔身直起,跃上了庭院中的大树,正好落脚在侍琴旁边。

由於我的身法太快,侍琴并没有看到我从山上下来,也没注意到我跃上大树,
直到我在侍琴旁边的树干上坐下的时候,突然惊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且还
是个男人,侍琴吓得惊叫了起来。

「啊!你是谁……」

不过,当侍琴看清楚出现在她身旁的人原来是我的时候,原本骇异的表情立
刻变成了惊喜的神色。

「教主!原来是教……呜!」

「跟你们说过几百次,在外面的时候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我的
身分可能会暴露的。」

我急忙摀住侍琴的樱桃小口,阻止她继续发出声音。「怎么你和春夏秋冬她
们都不听的?」

「是,婢子知错了。」

侍琴捉住我摀住她小嘴的手拿开,美丽脸庞上的一对水汪汪凤眼兴奋地看着
我。「不过,公子终於回来了,婢子好高兴呢?」

是啊,我也很高兴,好不容易终於脱离吕晋嶽那见不到女人的练剑地狱了,
今天晚上我非得在侍琴她们身上好好补回来才行。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问侍琴。「童心大发,爬树玩?」

「才不是!」

侍琴急忙摇头。「还不是因为公子一个月没回来,婢子们担心,所以每天都
轮班爬上树来……」

「爬上树来望夫早归吗?」

我开了侍琴一个玩笑,侍琴红了脸低下头去。「哪有望夫……婢子们才没那
个福份呢!」

「好啦,不管是不是望夫,现在我回来了,你们也算是望到我了,嗯?」

我笑着摸了摸侍琴光滑的脸蛋。「我们下去吧。」

侍琴点头,我立即搂着侍琴的纤腰,施展轻功从树上跃落,轻飘飘地落地,
正好碰上其他因为听到侍琴刚才的惊呼声、跑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五
婢。

「教主!原来是教主回来了!」

五婢兴奋地喊着,纷纷围绕在我周围。

「嗨,我刚刚才在说侍琴,在外面的时候不能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
被其他人听见了的话,我的身分可能会暴露的。」

虽然我想摀住其他五婢的口,但是我只有两只手,她们可有五张嘴巴,怎么
摀也摀不完的。「你们怎么老是忘记?」

「是,对不起。」

五婢这才发现兴奋之下失言了,全都情不自禁地摀着嘴巴,每个人都是眼珠
滴溜溜地看着我。

「算啦,反正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我耸耸肩,这些女孩子们总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讨饶,到底有没有反
省的意思?「我饿了,晚餐吃什么?」

「教主想吃什么?婢子们这就去准备!」

六个人异口同声地问着。

我想吃什么?这真是个好问题。

「我想先吃你们,可不可以?」

我搂着侍琴的纤腰往屋内走。

「先吃我们……」

六婢的粉脸同时涨得通红,特别是被我搂着的侍琴,我要「吃」她们的话,
多半就是由口边的美肉先吃起,那个自然就是被我搂着的侍琴了。

「在山上被人逼着闭关练了一个月的剑,连个女人都没看见,我都快飢渴而
死了!」

一进了屋、没有了被其他路过的人看见的疑虑之后,我立刻捉住侍琴的纤腰,
在侍琴半推半就的惊呼声中,将侍琴推得趴在桌上,然后掀起侍琴的裙子、脱下
侍琴的裤子和亵裤,露出侍琴圆润洁白的一对大屁股。

「啊!教主!」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开动」,侍琴惊叫着。「婢子还没准备好……啊~~~!」

虽然侍琴说她还没有准备好,但是已经一个月没见女人的我又怎么可能会放
过她这份就口美食?当然是先将我飢渴已久的二弟插入侍琴的小穴之中再说,反
正可以让侍琴在被插入之后慢慢准备好就行。

但是,当我的肉杵硬梆梆地顶入侍琴的花径之中时,侍琴的花径早已湿答答
地滑溜无比,肉杵在花蜜的润滑之下,毫无困难地直抵侍琴花芯,让侍琴叫了出
来。

「还没准备好?湿成这样还敢说没准备好?」

我在侍琴的花径之中抽动着肉杵,让肉杵挤压着侍琴花径之中源源不绝涌出
的花蜜发出「滋滋」水声。「这是什么声音?嗯?」

「那是因为……啊~~~!」

侍琴红着脸正想辩解,但是我的肉杵却在这时深深地顶入了侍琴体内,让侍
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媚人的愉悦呻吟。「教主……好深……顶死婢子了……」

「呵呵,那是因为什么?」

我加大力道和速度在侍琴体内抽动着我变大的如意金箍棒,侍琴年轻而富有
朝气的身体也热情地回应着我的抽送,小穴之中的肉褶层层叠叠地缠绕在我的金
箍棒上按摩着,山西大同府的女人所特有的「重门叠户」特徵让我的肉杵感受到
加倍的快感。

突然之间侍琴的小穴之中开始产生吸力,在我的肉杵上带起了一阵阵酥酥麻
麻的快感,催促着我的二弟赶快喷精,我知道侍琴开始运行起「阴阳诀」了,所
以才会在我的肉杵上造成强烈的快感:不过我并没有运起「阴阳诀」来和侍琴对
抗,而是任由酥麻的快感在肉杵上迅速累积到超过临界点,然后大量浓稠的热精
爆发出来,随着肉杵有节奏地搏动、一波又一波滚烫地浇灌在侍琴的花芯之中。

一个月没见女人,我需要先射一发,纾解一下我的欲求不满才行:果然在侍
琴体内打出一发之后,就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

但是侍琴可不这么想,被芊莘给教育过「练阴阳诀的时候泄精是大忌」的侍
琴感觉到我的阳精一股又一股地射在她体内,吓得侍琴叫了起来。

「教主,你怎么泄精了?怎么没有运行「阴阳诀」?难道……」

侍琴回过头来,很担心地看着我。

「因为我在山上一个月没见女人啊!所以先在你身上发泄一下,别担心。」

我笑着轻轻拍了拍侍琴的面颊。

「可是……」

即使有我亲口解释,侍琴还是不太相信,很担心地望着我。

「不相信是嘛?那我证明给你看!」

我说着,开始运行起「阴阳诀」,感觉到小穴之中开始酥麻起来的侍琴急忙
跟着也运行起阴阳诀来抵抗,但是我一直提昇着运行阴阳诀的强度,很快地侍琴
就跟不上我运功的强度了。

「啊!教主!啊~~~!」

排山倒海一般的高潮快感淹没了侍琴的理智,侍琴拼命地摆动着她的大屁股
以便享受到更令人迷醉的高潮,花径之中的洪水氾滥成灾,夹杂着我先前射在侍
琴体内的阳精一起从我和侍琴下体结合之处奔腾流泄了出来。

摆平了侍琴,回头一看,其他五婢正以羨慕又嫉妒的眼神看着我和被我操得
有如一滩软泥一般趴在桌上喘气的侍琴。

「呵呵,接下来是谁呢?有没有自愿者?」

我的眼光从五婢身上扫过去,五婢的脸马上涨得通红:但是没有人接口自愿
当下一个陪我练功的人。

「不然这样吧,照司衾以前提议的办法:大家钻进被窝里去,谁先被我抓到
的谁就先陪我练功?」

一听我这么说,五婢欢呼了一声,纷纷朝着卧室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忙着宽
衣解带:然后五婢抖开大被子,一个接着一个钻了进去。

眼看着四婢已经钻入了被窝之中,只剩下司裘正要钻被窝,我施展轻功靠上
前去,双手捉住正钻被窝钻到一半的司裘的纤腰,肉杵随即分开了司裘下身的两
片花瓣,顶入了也早已湿润不堪的花径之中。

「啊!教主!」

司裘的惊呼声从棉被之中透了出来。「婢子还没……啊!」

「还没准备好是吗?谁叫你动作那么慢的!」

我大笑着,开始前后摆动着下身,让肉杵在司裘的花径之中杵进杵出,杵得
司裘一声高一声低地娇吟着。

为了公平起见,我在六婢的体内都射了一发……其实也说不上公平,连射六
次,一开始射在侍琴和司裘体内的阳精又浓又多,但是最后射在侍书体内的阳精
就稀薄了不少:反正六婢也分不出来,只要感觉到被我射在体内,就觉得我没有
偏心了。

至於我把阳精射在六婢体内会不会让她们怀孕?基本上这点我是不关心的,
反正我接着在她们身上练「阴阳诀」的时候,都是把她们搞到小穴之中洪水氾滥,
先前射在里面的阳精都随着山洪爆发一般的蜜汁被沖了出来,一滴不留。

而且我在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身上也射过好几次阳精,她们五个到现在也都
没怀孕,所以我想怀孕的机率是不高的:就算真的怀孕了也没关系,反正现在我
又不缺钱,不怕养不起孩子,有人怀孕了就让她们生下来,多生几个孩子我也无
所谓。

由於床铺陪我练功练到被六婢的淫水混合着我的阳精给搞得湿答答的,六婢
是个个都精疲力尽、所以也不管床铺湿的乾的、横七竖八地睡了满床:但是在这
种「水床」上我可睡不着,所以我决定把吕晋嶽给我的「昊天正气诀」拿出来研
究一下。

将来我很有可能要和吕晋嶽正面对敌,现在能多了解一分吕晋嶽的功夫、将
来就多一分胜算。

而且,吕晋嶽曾经说过,练「昊天正气诀」的人不能近女色,我也很好奇这
种功夫到底是为什么不能近女色?

「昊天正气诀」说难是不难,至少吕晋嶽给我的基本入门口诀都相当浅显易
懂,比起我念的那些四书五经要简单多了:但是说简单却也一点也不简单,因为
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要不停地运气鼓劲、持之有恆地将真气催着循经脉运
行,如果稍微分心或是松懈一下,已经催入经脉中的真气会迅速缩回丹田中去、
而无法完成周天运行,这样虽然说不容易走火,但是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只有持之以恆地专注在练功上、不停地催着真气循着经脉运行完一个周天,「昊
天正气诀」的功力才会有所增长。

难怪吕晋嶽会说这门功夫很无聊,和「阴阳诀」那种与美女一起双修、充满
了乐趣的内功不同,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稍微被打扰分心一下,在经脉中运
行的真气就会缩回丹田里去,让练功者徒劳无功,如果不找间静室来专心练功的
话,这门功夫真的很难练出成就来。

不过,我反正没有真的打算去练吕不过,我反正没有真的打算去练吕晋嶽给
我的这门功夫,所以我也就好奇当好玩地试着练了一下,反正有没有成果我都无
所谓的。

试练了一下「昊天正气诀」,这门功夫和「太阴神功」并不起冲突,主要原
因是「太阴神功」是偏向道家养生的功法,和「昊天正气诀」的硬气功走的是完
全不同的路子,彼此完全无关,所以也没有冲突。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昊天正气诀」的真气运行路线涵盖了全
身上下,但是却独缺下阴部份的经脉运行,和「太阴神功」强调全身修炼、甚至
还有「阴阳诀」专门修炼下阴部份大异其趣。

不知道是当初首创「昊天正气诀」的那位前辈高人没有想到要修炼下体?还
是那位前辈高人羞於启齿、不敢将修炼下体的方法记载在书中?反正「昊天正气
诀」练起来以后,护体真气可以弹开来袭的敌人拳脚兵器、让全身都几乎刀枪不
入,只怕和少林寺的「金刚不坏体」神功有得媲美,但是下体部份却因为没有修
炼到,就变成了「昊天正气诀」的罩门,而且是非常脆弱、一碰就会致命的罩门。

难怪吕晋嶽会说修炼「昊天正气诀」的人不能近女色,「昊天正气诀」的罩
门就是下体,拿自己的下体去和别人玩那么激烈冲撞的性爱,岂不是形同自杀?

相反地,「太阴神功」就没有忽视下体的锻炼,甚至还有「阴阳诀」这门专
修下体的功夫:练「太阴神功」,全身最强健、最不怕敌人打击的部份就是下体
了。

突然想到,吕晋嶽之所以想派云烟到太阴神教来偷窃「太阴神功」,就是因
为吕晋嶽自己练了这门会让人性无能的「昊天正气诀」,所以吕晋嶽才想到要偷
「太阴神功」、藉着修炼「太阴神功」来弥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

但是想想又不对,吕晋嶽没有练过「太阴神功」,不可能知道练了「太阴神
功」之后、一个人的下体就会变得坚强无比,而且武林中有些功夫是会互相排斥
的,不能一起练,「昊天正气诀」和「太阴神功」也很有可能会像那些功夫一样
互相起冲突──虽然现在我自己试着练过,已经证明了这两种功法井水不犯河水,
互不干扰──所以要弥补下体的罩门似乎也不构成吕晋嶽锁定目标来偷太阴神功
的充分理由,特别是还要牺牲一个女儿、派云烟混入教中,就为了偷一种不知道
能不能练、有没有用的功法?

一时想不出合理的解释,而六婢又早都因为陪我练功而累得睡着了:左右都
是无聊,我乾脆拿「昊天正气诀」出来练,一来是能够更熟悉这门功法的优点和
弱点,二来以后回嶽麓山上也好向吕晋嶽交差,不然吕晋嶽看我没做家庭作业,
搞不好一怒之下就禁止我和慧卿说话,那我就惨了。

在嶽麓山上练剑,与世隔绝了一整个月,见不到女人的痛苦还是其次,我最
担心的是正道中人利用这个时间去把我刚重建起来的太阴神教又给挑了:新生的
太阴神教被挑了也就算了,大不了我花时间再重建一次就是,但是要是芊莘和春
夏秋冬四婢她们遭到不测的话,那我可是会心痛的。

虽然侍书她们已经告诉过我,黄花山总坛那边除了定期联络以外,并没有什
么特别的状况通知过来,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反正这次吕晋嶽放我一个月的假,
就回黄花山总坛看看也好。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了三侍三司六婢,向着黄花山总坛出发。

来到黄花山的山脚下,景色和我一个月前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就除了在山脚
下佃耕的农家有些翻新了建筑,有些一个月前还看得见的断垣残壁现在也都被拆
除了,显得更有生机与活力。

往山上的途中,以前被正道中人拆毁的岗哨现在也都重建了起来,而且还有
一些我没见过面的新教众在执行警戒的任务:当然那些岗哨里的新教众也发现了
我们,在我亮出太阴令牌表明身分之后,立刻迅速地向山上传报上去。

看来总坛重建的进度不错,甚至还有新的面孔加入了太阴神教:不管这些是
新加入的教众、或是之前在正道中人围剿的时候流散的旧教众,总而言之是让太
阴神教的声势更加壮大了起来。

当我抵达山顶的时候,芊莘已经率领了大批教众在等着我的到来:一见到我
出现,教众们立刻在芊莘的带领之下,动作整齐划一地单膝下跪行礼,「参见教
主」的呼声更是响彻天际。

「不必多礼了,大家都起来吧!」

我嘴巴上是这么说的啦,但是看到那么多教众在我面前下跪行礼,说真的很
有高人一等的高高在上感觉。

不过,有一个人没有随着教众下跪迎接我,那个人就是一袭红色衣衫的「欺
霜玫瑰」洪宁。

洪宁不是太阴神教的教众,所以她不向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下跪行礼是很
正常的:不过洪宁却站在芊莘的旁边,很明显她是跟着芊莘一起出来迎接我的。

照理说,洪宁只是来黄花山总坛「作客」兼养病而已,她其实是不用出来迎
接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但是她却和芊莘一起出来了,看来这阵子洪宁和芊莘
处得不错。

「萧公子,您好。」

当我来到芊莘和洪宁面前的时候,洪宁微笑着向我问好。

「洪姑娘,你也好:你现在身体情况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向洪宁问着。

「我已经好多了,多谢公子开给我的药。」

洪宁低头行礼答谢。「当然也谢谢芊莘妹子和春兰秋菊她们照顾我,这阵子
诸多麻烦她们了。」

「那么,洪姑娘的武功和记忆恢复了吗?」

我试探性地问着,毕竟洪宁要是回复记忆了,肯定会记得我在正气庄上当众
强奸她的事情,见到我应该是会一剑朝我直刺过来,绝对不会这么温文有礼地向
我问好。

「还没有……」

洪宁的脸色稍微暗了一下,但是随即又展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啊,萧公
子请不必介意,反正过去的事情记一时不起来也没关系,多花点时间总是会cangshustore.com
记起来的:再说我现在日子过得很好,也没有必要急着恢复记忆嘛!」

「那也说得是,只不过为了姑娘的身体早日康复,可要委屈你继续定时服药
了。」

我点头同意着洪宁的意见,反正当事人自己都觉得没关系了,我还是不要太
鸡婆的好。

「对了,萧公子,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吗?」

洪宁一对湛湛有神的水灵大眼望着我。

「当然可以,尽管说吧!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说实在的,并不是我这个人太过於大方,而是在正气庄上为了报复正道中人,
却把「无辜」的洪宁给卷了进来,我觉得我对洪宁有所亏欠:为了补偿洪宁,只
要是洪宁她开口,我很难去拒绝的。

「并不是我信不过萧公子的医术,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功夫什么时候才能回
复,不如……」

洪宁迟疑了一下,粉脸一红。「……萧公子,我想学芊莘妹子练的功夫,可
以吗?」

洪宁此言一出,我当场失去平衡,「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倒在洪宁面
前:芊莘和三侍三司急忙把我扶了起来。

「你……你想学芊莘……芊莘练的功夫?」

我结巴着,洪宁想学芊莘的功夫?要知道芊莘是太阴圣女,芊莘练的功夫主
要就是「阴阳诀」这门男女双修的功夫以便协助我修炼「阴阳诀」,帮助我提昇
功力。

而洪宁竟然想学芊莘的功夫?这不就是说……洪宁想学「阴阳诀」?

「洪姑娘,你可知道……」

我正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旁边满满的都是教众,有些话实在是不好当着大庭
广众说出来。「我们里面谈谈,可以吗?」

我带头走进总坛内我的书房,洪宁低着头、像条跟屁虫一样默默地跟在我身
后,芊莘和十婢又跟在后面。

基本上,我不担心洪宁是有人指使她来偷窃「阴阳诀」这种事情,理由很多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洪宁的记忆尚未回复,她不可能记得失忆之前有人叫她来偷
阴阳诀这种事情。

第二个理由,我决定要去大闹正气庄是一时之间心血来潮的决定,事先完全
没有任何准备计画,正道中人──特别是那个之前鼓动白道来剿灭太阴神教的人,
很可能就是吕晋嶽──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我要去闹正气庄。

就算白道知道我要去大闹正气庄,他们也不可能会事先安排洪宁在那边等着
被我收进教中当卧底:没有人知道我会对洪宁做出什么事情,万一我把洪宁来个
先奸后杀,那正道中人的安排岂不是就落空了?还不如像之前安排云烟入教当卧
底一般的作法,比较安全保险。

而最重要的理由,是因为芊莘学的功夫云烟都已经学过了,真的要流出教外,
也不会等到现在:就算洪宁是受人指使想来偷窃功夫,她想学的功夫云烟都已经
学过了,洪宁再学一次,对於那个想偷窃武功的幕后指使者来说,一点意义都没
有。

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洪宁想学芊莘练的功夫,纯粹只是她个人想学而已:
现在的问题是,洪宁到底知道不知道,「阴阳诀」是怎么修炼的?

这种事情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问,所以我把洪宁带到书房里面来问。

「洪姑娘,请坐。」

让洪宁坐下,我也在我书桌后的太师椅子上坐定了之后,这才定了定神,很
小心地开口询问:「洪姑娘,你想学芊莘练的武功,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
知道芊莘是本教太阴圣女,那你知道她练的功夫都是些什么功夫吗?」

「我知道,芊莘妹子有和我说过。」

洪宁神色如常地回答着,我开始怀疑洪宁从芊莘那边听到的消息到底是不是
完整的?

但是一转头看到站在我身旁的芊莘神色尴尬,却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我就
知道洪宁说的不是假话,芊莘是有告诉过洪宁这些事情。

不过,芊莘连这种事情都和洪宁讲,她们的交情未免也进展得太快了吧?

「洪姑娘,我不认为芊莘告诉你的是全部的事实。」

我迟疑了一下,终於下定决心开口探询。「你可知道,芊莘练的功夫是要…
…男女合修的双修法?」

就在这时,原本还神色如常的洪宁,脸蛋突然之间涨得通红,头也低了下去。

「我……知道。」

洪宁的声音虽低,但是却相当坚定。「可是,我受了萧公子如此多的恩惠,
实在是无以为报,就算是以身……以身相许,也……也……」

「洪姑娘,其实那些不是什么恩惠,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我叹了口气。「如果你只是为了想……报恩,那么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学芊莘
练的功夫比较好。」

「那么,就算不是报恩好了,我还是想学芊莘妹子练的功夫。」

洪宁突然抬起头来,红潮未褪的粉脸上重新显现出坚毅的神色。「也许能够
帮助我早日回复旧时记忆呢?」

「回复旧时记忆不见得是好事啊?」

特别是那段洪宁在正气庄被我当众强奸的往事……

「萧公子,我可以学吗?」

洪宁不再和我辩论了,她只是直截了当地反问我这个问题。

「你想学的话,当然可以。」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本来要芊莘先把「阴阳诀」的行功口诀教给洪宁,谁知道洪宁竟然说芊莘
已经教过她了,她只需要「实习」就好,当场让我又仆了个倒栽葱。

我不在总坛的时候,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吧,既然洪宁说芊莘已
经教过她「阴阳诀」的功法,那么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洪宁带进房间,然后和她
一起练「阴阳诀」就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进了卧房,我竟然下不定决心脱掉衣服,即使要练功
的洪宁和来帮忙的芊莘都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肚兜了,我还呆呆站着,背对着她们
两个人──正确来说,是背对洪宁,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妈的,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胆小?当初在「正气庄」上当众奸淫洪宁的胆色哪
里去了?那个时候我都敢当众强奸洪宁,怎么现在洪宁自愿和我练「阴阳诀」,
我反而不敢了?

「萧公子,我想学芊莘的功夫,会让你很为难吗?」

洪宁疑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了过来。

「不、不会……」

我说到一半却哽住了。「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啦……你知道,面对着你这
样的大美女,我会害羞的……」

「害羞?」

身后传来洪宁和芊莘的咯咯娇笑声。「怎么你面对芊莘就不害羞了?」

「那不同,当初是我救了芊莘的,而且芊莘又是我教的太阴圣女……」

「萧公子不是也救了我吗?还为我配药调养身体?」

洪宁温柔的语音传了过来,同时一双纤手从我背后伸过来,开始替我解衣带。
「如果因为我不是太阴神教的教众,而让萧公子觉得传授我功夫会很为难,那我
入教好了。」

妈的!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何况现在只不过是陪美女上床!君子言出
必践,既然洪宁要我教她阴阳诀,那我就教她,最多也不过就是被她给杀了而已,
还能糟到哪里去?

「洪姑娘,你不必入教:既然我答应教你功夫,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不等洪宁替我解开衣带,我抓住衣襟运力一扯,衣带立即崩断,我将衣服脱
下向旁一甩,朝着床铺大步走去,在床边坐下。

「洪姑娘准备好了的话,随时可以开始。」

有点惊讶於我突然之间变得决绝,洪宁愣了一下,粉脸又是一红,随即像是
下定了决心,朝着我走来。

然后,洪宁深深吸了一口气,酥手扶着我的肩膀,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洪宁那被人誉为「武林四花」的绝美容貌:在正气庄上
我是从洪宁的背后侵犯她的,后来每次和洪宁谈话的时候,我的视线总是不自觉
地避开洪宁的视线,当然也没有仔细去看洪宁的相貌。

但是,现在仅穿着一件红绫缎子滚金边肚兜的洪宁正坐在我身上,阵阵带着
女子体香的热气从她的瑶鼻和单薄但鲜红的樱唇之间呼出、近距离喷在我脸上:
瓜子脸蛋上两道弯如新月的柳眉,一对大大的丹凤眼眨呀眨的,隐藏不住她也是
相当紧张的心情,白里透红的肌肤就有如白雪配上红玫瑰,无怪乎她的外号叫做
「欺霜玫瑰」。

视线往下,白晰的脖颈上绕着肚兜的红色系带,遮掩着洪宁胸前饱满突起、
几乎接触到我胸膛的双峰,随着洪宁的呼吸而起伏着。

「萧公子,我……」

洪宁细声吐出了这几个字,突然脸上一红,将头侧了开去。「我准备好了,
我们开始吧?」

「喔,好。」

既然我已经答应要教洪宁练「阴阳诀」,我就决定好人要做到底、坏人也要
做到绝:所以看到洪宁因为害羞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决定将责任揽到自己身
上来。

一手扶着我硬直的肉杵对准洪宁的花瓣之间,一手扶在洪宁光溜溜、摸起来
有些滑滑的又温暖的臀部上,一使力,推得洪宁的下身向着我的肉杵靠近,肉杵
的尖端分开了洪宁下身仍旧紧合着的两片粉红花瓣,前端一小截嵌入了洪宁仍旧
乾涩无比的花径之中。

「嗯……」

大概是下身乾乾的被异物入侵而造成了疼痛,洪宁皱了皱眉头痛哼了一声,
我急忙停止动作。

「洪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

洪宁红着脸咬了咬嘴唇,但是那神情是害羞多过痛苦。「请公子……继续…
…」

虽然我觉得洪宁应该是不会很痛的,但是为了预防万一,我开始运行起「阴
阳诀」,让肉杵前端产生的热力在洪宁的下体内焚蒸出一潮又一潮的快感。

「啊……」

快感袭击之下,洪宁全身一震、娇哼了一声,但是随即羞红着脸咬住了嘴唇
:而乾燥的花径也迅速湿润了起来,润滑了我肉杵继续向内深入的路径。

按着洪宁屁股的手又是一使劲、推得洪宁的下身再向我的身体靠近,洪宁那
生着稀疏毛发的耻丘碰到了我的下腹,我粗长的肉杵已经尽根没入了洪宁体内,
紮实地顶着洪宁的花芯。

「噢……」

花芯被顶,洪宁全身一软,靠在我胸膛上,双手急忙环住我的脖子,娇喘细
细。

「洪姑娘,可以开始运转「阴阳诀」功法练功了。」

「嗯……」

洪宁定了定神,放开了环住我脖子的双手,凤目半闪,双手在身前立了个法
诀,摆好了女孩子练「阴阳诀」的行功姿势,然后开始运功。

但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洪宁运起「阴阳诀」的时候,花径突然紧紧地
向我的肉杵贴拢了过来,热力迅速上升,同时花芯产生了强劲的吸力,牢牢吸住
了我肉杵的尖端:强烈的快感迅速无比地在我的肉杵上累积着,一下子我就感觉
到有想要喷精的冲动。

「哇!」

虽然我急忙提昇「阴阳诀」的运功强度,但是洪宁的运转「阴阳诀」的强度
和熟练度远超过我的估计,虽然还及不上云烟和芊莘,但是却远超过十婢,一点
也不像「不会武功的初学者」:一时估计错误之下,龟头上累积的酥麻快感冲破
防线,沿着督脉冲上大脑,然后带着泄精的冲动沿着任脉冲回我的分身,巨炮随
即开始有节奏地开火,一股又一股地将浓稠灼热的阳精击入洪宁体内。

我提昇了「阴阳诀」的运行强度,赶上了洪宁的「阴阳诀」,总算阻止了肉
杵继续泄精:不过看到洪宁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专心致志地运
功,我也只能先将心中的疑惑藏起来,先配合洪宁练功再说。

练了好一会「阴阳诀」,终於洪宁因为力竭而支持不住了,我们这才停止练
功,并且分了开来。

「洪姑娘,其实你的记忆和武功早就回复了吧?」

我看着正在整理着秀发的洪宁。「为什么你要假装武功和记忆都还没有恢复
呢?」

「怎么?你怪我吗?」

洪宁瞥了我一眼,悠悠地低声说着。

「不,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做:特别是……」

「特别是在经过了正气庄上的事件之后?」

洪宁把我没办法立即说出来的话给补上了。

「是的。」

我点点头,望着洪宁娇美的侧脸。

「其实,一开始我是很恨你的。」

洪宁低头望着地下,有如神游天外一般。「那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却这么
闯了进来,打伤了我的夫婿,还夺走了我的……我的贞操,我很想一剑杀了你,
你知道吗?」

「那你怎么没有动手呢?」

「要动手也得杀得了你才行啊!我的武功和你差那么多,动手也是无济於事
的。」

洪宁轻叹一口气。

「而且,这几天想来想去,你虽然说毁去了我的贞操,但是在我落魄无依的
时候,你却不嫌我肮髒汙秽而收留了我:小愚虽然是我的爱人、我将来的夫婿,
但是他却没有尽力保护我,甚至在发生了那……那件事之后,还……还责怪我不
反抗你,就这么任你为所欲为,然后……」

洪宁说着说着,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开始慢慢滑过她的脸颊:直到洪宁终於
情绪崩溃,趴伏在我肩上饮泣为止:我能做的只有轻拍着洪宁裸露的背脊安慰着
她,其他什么话都说不了,毕竟如果当初我没有毁去洪宁的贞操,今天洪宁就不
会落得这个样子。

不管韩小愚他们对洪宁多不好,整件事毕竟都是由我起头的。

洪宁哭了许久,好不容易终於是哭够了,这才抹去眼泪,重新坐直身体。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去正气庄闹事的时候,要特意打扮成猪八
戒的样子?」

洪宁突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这个……因为武林中好像没有哪个高手是使九齿钉耙的,我想当第一个:
然后拿了钉耙,觉得不把自己打扮成猪八戒,形象不够突出,只怕别人不会记得
我这个以九齿钉耙当武器的高手……」

「是这样的吗?」

洪宁满脸不相信的神情,歪着头研究着我的表情。「该不会是你不以化装和
面具把自己的良心遮掩起来的话,你会干不了坏事,是吗?」

「应该不……不是吧?」

我挣扎着,洪宁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内心。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乾脆就陪我练阴阳诀、还要推託?可是在正气庄上,你
却敢当着众人的面强奸我?」

洪宁抿嘴一笑。「再怎么说,想练阴阳诀是我请求你的,而且你也是我的第
一个男人,只差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名份而已,可是你就害羞成那样:而在正气庄
上,我可是要嫁为人妇的冰清玉洁姑娘家,你就有那个胆子当众强奸我?」

「这个……我不知道……」

我抓了抓头,洪宁说的好像也没错,当我没有化装的时候,似乎我还真的干
不了坏事,而刚刚没有果断地陪洪宁练阴阳诀更是有损我这个「淫邪魔教教主」
的身分。

「算啦,不知道就别管了,真是不乾脆的傢伙。」

洪宁先在我耳中吹了一口气,又在我头顶凿了一下。「我可以再拜託你一件
事吗?」

「又有什么事情啦?」

我开始有点害怕洪宁拜託我办的事情了:不过,害怕归害怕,如果洪宁真的
求我,我还是会答应洪宁的。

「我想回正气庄,和小愚道个别。」

洪宁神情落寞,低声说着。「你可以陪我去吗?」

「这个没问题,我陪你去吧!」

不过是去正气庄再闹一次事罢了,这没什么好怕的,我立刻就答应了洪宁的
请求。

再次重回正气庄,这次只有我和洪宁两个人,芊莘和十婢都被我留在总坛了。

上次我虽然靠着「太阴麻痺香」这种药物佔到了上风,但是「太阴麻痺香」
其实很好破解的,只要用湿布蒙住口鼻就可以免受「太阴麻痺香」的危害,或是
屏住呼吸也可以:正道中人上次吃了我「太阴麻痺香」的亏,这次多半已经想到
了破解的方法,「太阴麻痺香」不见得能够再起作用。

为了危急的时候能够顺利全身而退,我只和洪宁一起前往正气庄,只带一个
人撤退的话我倒是有自信能够办到的。

来到正气庄前,那些看门的家丁见到我那副在武林中已经大大有名的猪八戒
打扮时,吓得急忙敲响了敌人入侵的锣声,「铛铛铛铛」的锣声传遍了整个正气
庄,一下子大批拿着武器的家丁就蜂拥到大门口来,摆出了预备迎敌的架式,然
后韩中天和韩小愚父子以及其他十几名刚好在正气庄作客的其他武林人物接着走
了出来。

看到跟在我身后、一袭单薄红衣的洪宁时,韩小愚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些什
么:但是却被韩中天在腰间轻轻撞了一手肘。

「和女人打交道要特别小心,否则会身败名裂的。」

韩中天低声在韩小愚耳边说着。「特别是像洪宁那种淫邪女人,和那种女人
打交道更是要非常小心。」

韩小愚立即闭上了嘴巴。

「萧颢,你又来正气庄有什么事?」

不理会洪宁,韩中天迳自向我发话。

「洪宁说她有话想找韩小愚说,所以我就来了!」

韩中天想回避问题,我偏偏不让他趁心如意:於是我直接把此行的目的摆到
台面上来。

皱着眉头,韩中天看着洪宁款步上前,满是感伤神色的一对凤眼直盯着韩小
愚。

「小愚,我问你:你到底爱我不爱我?」

没想到洪宁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韩小愚皱起了眉头,因为
这个问题他给肯定的答案也不行,和一个「淫邪女子」有染可是会伤到他的侠名
:给否定的答案也不是,那这样不就等於承认他之前对洪宁不是真心的?

「我……很后悔我曾经爱过你。」

不过,韩小愚给洪宁的回答倒是让我暗暗称妙,真是一流的推卸责任。「我
曾经是那么的爱你,没想到你却不守妇道,竟然和魔教中人同流合污!」

「那天的事情又不是我愿意的!」

洪宁的声音拔高了起来。「而且,你既然爱我,为什么不救我,反而坐视别
人欺负我?」

「如果你不愿意,为什么不反抗?」

韩小愚没有回答洪宁的质问,而是反问了洪宁这个问题。

「要我怎么反抗!」

洪宁几乎是尖叫着。「我只是一个弱质女流,而你要我冒着当场被杀的危险
去反抗一个我打不过的大魔头?」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对於洪宁愤怒的质问,韩小愚只是淡淡地以这八个字回应。

「所以你宁可要我死,你也不愿意出手救我?我将我的终身託付给你,就是
希望你能照顾我、保护我:我那个时候还寄望着你会出手救我的,而你要我自己
去反抗那个大魔头?」

得到了韩小愚那八个字的回答,洪宁惨然一笑。「看来我毕竟还是太天真了!」

韩小愚不发一语,不回应洪宁的话。

「好吧,小愚,既然你这么绝情,我们之间从此恩断义绝。」

洪宁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但是,我生平最恨别人欺骗我的感情,你既
然欺骗了我,那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拔剑吧!」

看到洪宁拔剑,韩氏父子对望了一眼:当然韩小愚是不怕洪宁的剑法,毕竟
韩小愚是靠着武功成名的,而洪宁闻名武林靠的却是她的美貌,真的要打起来,
十个洪宁也不知道打得赢韩小愚还是打不赢。

但是,如果考虑到我这个在一旁旁观的太阴神教教主有可能出手帮助洪宁的
话,那么情况就是另一回事了。

之前我一掌同时震伤韩氏父子,他们事后检讨,大概也知道是被我给打了个
措手不及,两个人联手,再加上其他宾客的协助,要打赢我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韩氏父子害怕的就是我的「鬼计多端」,要是又像上次一样中了我的计、再
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么韩氏父子这次可能不只是要英名扫地,只怕连性命都
保不住了。因此,韩小愚决定不理会洪宁的挑战。

不过,洪宁可不打算因为韩小愚不应战而缩手:即使韩小愚不拔剑,洪宁依
旧是尖叫一声,举起长剑快步冲前,冲到韩小愚面前,挥剑朝着韩小愚的小鸡鸡
就刺了过去。

好毒辣的招式,看来洪宁真的是积怨已久了:幸好洪宁不是拿着剑对着我的
小鸡鸡刺来。

对於洪宁的攻招,韩小愚根本连正眼都不瞧一眼,只凭听风辨器,手指在洪
宁的剑身上一弹,「铛」的一响,弹得洪宁的长剑直荡了开去。

洪宁退了两步,拿稳桩子,重新又挥剑攻向韩小愚:韩小愚依旧是看也不看
洪宁的剑,两眼始终警戒地直瞪着我,就怕我趁着他和洪宁纠缠的时候,趁机出
手偷袭。

洪宁攻了三四十剑,却总是被韩小愚轻描淡写地挡开,大概是心急了,洪宁
突然猛力一剑直取韩小愚中宫,这剑韩小愚没有把握能够光靠指力弹开,所以韩
小愚侧身闪过洪宁这一剑:而洪宁一剑错过目标,失去平衡,「哎哟」一声娇呼,
整个人就往前仆跌。

见到洪宁失手,韩小愚大喜,立即施展擒拿手朝着洪宁后颈抓落:韩小愚多
半估计着只要能够抓住洪宁,大概就可以逼我退走,而他抓到洪宁以后,不用和
洪宁结婚也可以把洪宁拉上床去玩,又可以享乐又不用负责任。

但是,既然我已经跟着洪宁一起来正气庄了,洪宁失手,我怎么可能会不救?
即使要救洪宁很有可能会让我自己陷入遭到韩氏父子的围攻之中,但是我还是得
救洪宁,没办法,我欠她的。

「洪姑娘,小心!」

为了阻止韩小愚捉住洪宁,我施展「无影迷踪步」欺进韩小愚身边,九齿钉
耙立刻朝着韩小愚的头顶挥落:如果韩小愚打算继续擒拿洪宁、而不先应付我这
一记钉耙攻击的话,韩小愚的脑袋绝对会被这记钉耙给耙下来。

果然,韩小愚撤回了他擒拿洪宁的招式,但是嘴角却露出得意的微笑,一柄
长剑从他的衣袖之中弹出来到他右手中:兵器在手,韩小愚立刻挥剑抵挡我的钉
耙攻击:而在同时,韩中天转到我身后,双掌劈空,两道内劲朝着我的背心要穴
袭来。

啧,被我猜中了,韩氏父子还真的对我来了个前后夹攻,这样不管我面向哪
个人应战,总是有一个人可以从我背后发动攻击:正面对打他们的功夫都还输我
一截,但是当一个人从正面进攻、另一个人从背后偷袭的时候,倒楣的就是我了。

陷身在韩氏父子的前后夹攻之中,我立即来了一招勾腿反踢,右脚朝着韩中
天击来的劈空掌内劲上踢去:而手上的钉耙仍旧朝着韩小愚的头上耙下去。

只要勾腿反踢能够抵销韩中天击来的劈空掌内劲,我就可以从韩氏父子的围
攻之中脱身了:不过,我没什么把握这一招勾腿反踢能够起作用,韩中天只要催
动内劲避开我的反踢,我那一踢踢了个空,他的劈空掌内劲却照样能够招呼在我
背上。

但是,就在这时,刚刚「失去平衡」的洪宁突然反手握剑、一剑向后刺出,
直指韩小愚的后腰:而且,洪宁这一剑快如电闪,和刚才她施展的那些慢吞吞剑
法一点也不像。

洪宁使出的那一剑吓了我一跳,因为那是我自创「茅厕剑法」之中的一记「
反手刺蝇剑」,专门用来刺在背后嗡嗡乱飞的苍蝇:我把这套剑法教给芊莘她们,
本来也只是好玩而已──当然上茅房的时候也很实用──但是我却没想到洪宁竟
然向芊莘学了这套剑法,而且竟然在这种场合使了出来。

没有料到洪宁竟然突出奇招,正全神贯注在防备我进攻的韩小愚来不及招架,
洪宁的那一剑就从韩小愚的后腰直透了进去!

韩小愚瞪圆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一股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小愚!」

看到儿子中剑,韩中天狂吼一声,也不顾继续以劈空掌内劲攻击我,反而以
劈空掌势为掩护,打算闯过我身边,前去救护自己的儿子。

但是我不知道韩中天会怎么对付一剑重伤了韩小愚的洪宁,再说韩小愚的死
活也不在我心上,现在我不需要提防韩小愚夹攻,就可以全力应付韩中天了。

唰唰唰三响,钉耙回转,朝着韩中天连耙三记,最后一耙子还把韩中天的衣
袖给耙了几条裂缝出来,耙得韩中天手忙脚乱,只能无奈地后退。

一剑得手,洪宁猛力拔出她刺在韩小愚后腰的长剑,拔剑时的力道让韩小愚
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转了半个圈,同时洪宁也定步回身,刚刚还背对背的两个冤家
现在已经面对面了。

「呀!」

洪宁尖叫一声,又是一剑朝着韩小愚刺去,受了重伤的韩小愚无力招架或抵
挡洪宁这一剑,「嗤」的一声,洪宁的剑直刺入韩小愚腹部,韩小愚的眼睛瞪得
更圆更大了,又是一股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骗子!你骗我!」

披头散发,洪宁尖声狂喊着,一剑又一剑地朝着韩小愚身上刺去,在韩小愚
身上开出了好几道深及内脏的剑伤,鲜血四溅,有许多溅在洪宁身上,和洪宁身
上那袭血红的薄衫混色在一起。

「够了!洪姑娘,够了,他已经死了。」

逼退了韩中天,我急忙退到洪宁身旁,抓住了洪宁的手腕:而韩小愚满是剑
创的身体这时才「啪」的一声、仰天倒在地上。

「小愚!」

儿子被杀,韩中天发狂了一般朝着我们攻来。「洪宁你这贱女人,你竟然杀
我儿子……哇!」

韩中天的武功还不及我,加上他现在急怒攻心,招式中破绽更多,所以我捉
住他招式中的空隙、朝他胸膛猛力踢了一脚,在肋骨断折声中韩中天向后直飞出
去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走吧,洪姑娘,韩小愚已经被你所杀,他和你的纠葛怎么也该一笔勾消了。」

洪宁点了点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韩氏父子一死一重伤,韩家的家丁之中没有武功出众的:而在韩家作客的几
位武林人物也不愿意出面把我和洪宁留下来,因此我带着洪宁顺利逃离正气庄。

洪宁杀了韩小愚,和韩家结下了仇不说,其他的武林正道人物肯定会把杀死
「大侠韩小愚」的洪宁归类为恶人:不论黑白两道的人物,只要打着「替韩小愚
报仇」的旗号,不管对洪宁做出多龌龊的事情也不会有人责怪的。

所以,除非洪宁就此投身太阴神教,洪宁以后在江湖上将没有容身之地了。

不过,如果洪宁真的愿意加入太阴神教,我倒是会很欢迎的:反正太阴神教
已经挨过一次武林正道的联合围剿,不管被围剿的原因是什么,太阴神教早已经
是武林正道人物的公敌了,也不会在乎收留洪宁以后多惹来一些怨恨。

真正令我头痛的是,回到总坛之后,洪宁把自己关在卧室之中寸步不出,连
续哭了两天,而且什么东西都不吃,不但不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要夏荷和秋
菊送食物给洪宁,也被洪宁拒於门外。

「夏荷,你再拿些食物去给洪姑娘吃。」

这天吃饭的时候,我要夏荷再试试看送些东西去给洪宁。

「可是,洪姑娘每次都拒绝我们拿食物给她,她还会为此发脾气呢!」

夏荷有些迟疑,一旁的秋菊猛点头附和夏荷的话。

「如果她再这样继续啥都不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拿些东西去给她,务
必要劝她吃点东西:如果她又骂你们,让你们受了委屈的话,今天晚上我会好好
「补偿」你们的。」

「是!」

一听到被骂了可以得到我的「补偿」,夏荷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开始拿盘子
准备盛装要拿去给洪宁的菜,而秋菊也急忙一起帮忙夏荷准备,看样子是打算陪
着夏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了。

不过,夏荷和秋菊才忙到一半,洪宁的身影却出现在餐厅之中,让失去了晚
上得到我「补偿」机会的夏荷和秋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洪宁的眼睛红肿着,身形也因为两天不吃不喝而消瘦了些,但是精神还相当
不错:来到餐桌旁,春兰急忙替洪宁拉开椅子方面洪宁入座,洪宁也低声向春兰
说了声谢谢。

「洪姑娘,你还好吧?」

我关心地问着。

「很饿,其他的都还好:让自己静了两天,我已经没事了。」

洪宁低声回答着。「谢谢萧公子关心。」

「那就好。」

我点点头。「另外,我想问一下,不知道洪姑娘有没有加盟我教的意愿?洪
姑娘也知道,自从经过了正气庄的事件之后,武林中人……」

「我知道的。」

不等我说完,洪宁立即回答。「只要萧公子不嫌我既累赘又会扯后腿,我很
乐意加入的。」

「既累赘又扯后腿?」

我有些惊讶。「洪姑娘何出此言?」

「我不是吗?」

洪宁用带着些捉狭神情的微笑、歪着头看着我。「上次在正气庄要不是萧公
子出手救我,我已经被韩小愚所擒了。」

「是啊,真的是好险,没想到你竟然会假装失手来诱杀韩小愚。」

我颇有同感,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出手救你?
万一我没出手的话,你不是就……」

「你一定会出手的。」

洪宁以异常肯定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头。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呢?」

我好奇了。

「不是我多么肯定的问题,而是结果如此:你不就冒着被韩氏父子前后夹攻
的危险、出手救了我吗?」

洪宁说完,拿起碗筷,低头斯文地吃起晚餐,不再向我看上一眼。

第三集

内容简介

回到岳麓剑派继续卧底的他,凭着自己「秀才的记忆力」,被「中州剑神」
寄予厚望。不只热切地传他武功,还逼他练不能近女色的内功!终于能短暂脱身
后,他立刻带着美婢们返回总坛,收留的「欺霜玫瑰」却出乎他意料的……主动
要担任圣女?

带着十二个美女随行,不只引来地痞流氓的觊觎,姐妹们的玩闹也让他大喊
吃不消。身为教主,除了练阴阳诀、与美人们玩乐、巡视基业外,他也担心教派
内缺乏高手,终有危险出现……

第一回:洞房花烛朝慵起洪宁入教了,职位自然是最适合她「武林四花」美
名的太阴圣女。

从江南传来的消息,那日韩中天被我踢得重伤吐血,再加上儿子韩小愚被洪
宁所杀的心理刺激,使得韩中天伤势日重一日,虽然在几位名医的抢救之下保住
了性命,但是人却残废了无法动弹,一身武功也因重伤而尽数废去。

韩中天残废、韩小愚被杀,「正气庄」庄主的位子就由我上次见到那个不成
材的韩小聪接了下来,由於韩小聪的武功、见识、声望都不足以服众,所以「正
气庄」基本上可以说是被从武林中除名了。

不用担心「正气庄」会来找我们复仇,再加上吕晋嶽给我的「假期」还有二
十几天,我决定去晋南看看费鹏他们的情况。

但是,在决定随行人选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

由於总坛重建的工作已经上了轨道,芊莘已经分派了许多人分头负责总坛的
建设、教众的招收、日常事务的管理……等等,现在总坛已经不需要芊莘整天坐
镇指挥了,所以芊莘这次也会和我一起前往晋南。

当然,洪宁这个新任的太阴圣女也一起同行。

不过,为了怕人多惹眼,我本来是不想带十婢同行的,而是要春夏秋冬四婢
留在总坛、命令三侍三司六婢到嶽麓山脚下的小屋等我,这样等我晋南之行结束
之后,我直接就可以回嶽麓山而不用再走一趟总坛。

反正芊莘她们太阴圣女的职责就是照顾我这个教主的生活起居兼陪我练「阴
阳诀」,说白一点,太阴圣女和十婢一样也是我这个教主的私人侍女,只是多了
协助教主练功这项职责而已,不带十婢随行倒也没什么。

但是,当十婢听到我的决定时,却是同声不依。

「教主为什么不带上我们?」

侍棋首先发难。「难道教主不再需要我们服侍了吗?」

「不是我不需要你们服侍,而是人太多了路上惹眼啊!」

看到侍棋歪着小瑶鼻、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我急忙解释着。「而且,我以
前还是穷书生的时候,不也一个人就这么过日子了,何况这次还有芊莘和宁儿服
侍我……」

「让宁姑娘服侍教主?」

十婢同时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宁姑娘自己都还需要人服侍呢!她哪能服
侍教主啊!」

咦,是这样的吗?我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洪宁。

「就算以前我不懂,我可以学的!」

洪宁急忙说着。

「你们听到了吗?洪宁说她可以学的。」

我松了一口气。「而且,你们以前哪位不是好人家的大小姐?要不是那次飢
荒,你们父母也不会要你们来当婢女服侍我,做这种贱役……」

「这才不是贱役!我们是心甘情愿服侍教主的!」

十婢同时大叫着,当场让我把剩下还没说出口的话吞回肚子里。

「好好好,这不是贱役!」

我急忙改口。「我只是说,不需要那么多人服侍我嘛!反正有芊莘可以服侍
我,而洪宁也可以学着做……」

「所以,教主不要婢子们服侍了?」

夏荷的眼眶中泪珠滚动,语带哭音,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因为教主不喜欢
婢子们了,所以教主再也不要婢子们服侍了?」

「我没有不喜欢你们啊……」

「那教主为什么要撇下我们!不让我们跟着服侍教主!」

再次,十婢同时飙泪出击,又让我硬生生把还没说完的话吞回肚子里。

「唉……好吧好吧,你们可以跟着我一起走……」

抵挡不住十婢的眼泪攻势,我终於还是投降了。

「万岁!我们可以跟着教主一起走了!」

听见我回心转意,十婢欢呼起来,纷纷围到我身边,热情地拥抱着我,几对
饱满的奶子压在我身上摩擦着,让我一时之间有种飘飘欲仙的舒适感。

一声冷哼从洪宁那边传来,当我转头看去的时候,洪宁很不高兴地瞪了我一
眼,立即转身走掉了,显然她对於我让十婢随行的决定非常不满。

唉,齐人之福难享啊!取悦了十个婢女却惹恼了一个圣女,教主还真是不好
当啊……

虽然洪宁说她可以学习着做婢女的事情,但是正如十婢所说的,身为「武林
四花」的美女洪宁向来都只有被人高高捧起呵护的份,对於婢女该做的事情可以
说是一窍不通、彻底的没有概念。

如果说洪宁只是对婢女该做的事情没有概念,那还算是好的,毕竟就像洪宁
说的,「不懂可以学」:但是,事实证明了洪宁对於服侍别人这种事不但是一窍
不通,简直可以用笨手笨脚来形容……

当我们第一天晚上找了间客栈住下,芊莘和十婢等人开始分头做事,料理晚
餐的料理晚餐、铺床叠被的铺床叠被、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就只有洪宁一个人
不知道该先干什么好,愣在房中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我去帮忙其他人!」

大概是被我给看得不好意思,洪宁红着脸、急忙地快步出房但是,洪宁才出
房没多久,就传来瓷器打破的声音和女人惊叫的声音,原来是洪宁去厨房帮忙秋
菊她们做饭,但是从来没下过厨房的洪宁不小心打翻了叠在一起的碗盘,四下散
落的碗盘超出了洪宁的身手所能抢救的程度,那些没被洪宁及时接住的碗盘就落
在地上摔碎了。

过了一会,一股烧焦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伴随着女人惊吓的尖叫声和泼水
声,原来洪宁在厨房帮不了忙,打算跑去帮冬梅她们烧洗澡水,但是洪宁用吹火
筒吹火时用力太猛,一吹之下吹得火星和烟灰阵阵飘起,黏得洪宁满头满脸不说,
还烧着了自己的裙子,在尖叫声中,洪宁拿起摆在一旁、本来要烧热的冷水就朝
自己身上淋下去,一下子就淋得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但是也将火扑熄了。

没能帮忙煮饭、也没能帮忙烧水,洪宁垂头丧气地回到我房里来,本来是想
帮我叠被铺床的,但是司衾和司枕早已将床铺铺好了,洪宁又没有机会帮忙。

「咦?宁儿,你怎么搞得全身湿透了?」

我明明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故意装傻。「司衾、司枕和司裘,你们
三个去帮宁儿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会感冒的。」

先看了看装出一副无知表情的我,又看了看躲在一旁偷笑的三司她们,洪宁
这下子可不乐意了:这样不是正落实了十婢先前说的、她还需要别人来服侍她的
话吗?

「除非教主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宁可着凉受寒、我也不换衣服!」

洪宁扠着腰,摆出了一副晚娘脸。

「你连着凉受寒都可以拿来当条件啊?」

我差点没昏倒。「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说吧!」

「我要教主赔还我的洞房花烛!」

「什、什么?」

我吓了一跳。

「教主不是在正气庄上破坏了我和韩小愚的婚礼吗?」

洪宁理直气壮,得理不饶人。「那天我本来可以和韩小愚洞房花烛的,结果
却被教主给撞散了:我要教主赔还我的洞房花烛!」

「可、可是,你知道,我不是韩小愚,我可没办法代替他赔还你一个洞房花
烛啊!」

我急忙解释着。「每个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做的事情都不一样的,我可不
知道韩小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对新娘做些什么事情啊!」

「那个我不管,反正教主你要赔还人家一个洞房花烛,就算和韩小愚的不一
样也没关系!」

洪宁嘟起樱桃小口。「不然人家都不知道洞房花烛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
不甘心了。」

洞房花烛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怎么洪宁就这么坚持
着非得亲眼见过一次不可呢?

但是,看到洪宁因为被冷水淋湿了身子而有些冻得发抖,为了让洪宁及早去
换下湿衣以免着凉,我也只好先答应再说。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就赔还你个洞房花烛吧!司衾、司枕和司裘,你
们三个就去帮宁儿更衣吧!」

「是~~」一直在旁边等着看好戏的司衾、司枕和司裘拉长了声音应了一声,
随即簇拥着喜孜孜的洪宁出房去了。

突然想到,洪宁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求我赔还她一个洞房花烛呢?

洪宁出发前才夸口说她可以学着服侍我、结果却证明了她不但什么都不会做,
甚至就像十婢说的,还需要别人照顾她:那么,「赔还她一个洞房花烛」该不会
是洪宁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什么都不会、但是却又需要别人来服侍她所临时找出来
的藉口吧?

反正都把十婢带出来了,回头还是让春兰她们轮流服侍洪宁吧!免得洪宁天
天都得找藉口让人去服侍她,挺累的。

我并没有把洪宁说的、「赔还她一个洞房花烛」这种事情当真,反正洪宁需
要人服侍,我就让十婢轮流去服侍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千金大小姐娇娇女哪
个是懂得服侍自己了?

但是,当司裘和司衾两个人抿着嘴偷笑,在我房门口探个头出来,向我招着
手示意我跟着她们去的时候,我还是好奇心起,跟着那两个小妮子去一探究竟了。

到了洪宁的卧房门口,才一脚踏进房门,我就呆住了。

洪宁卧房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对高烧红烛,大红的「囍」字剪纸贴在墙上,
侍书、侍琴、司枕……等八婢,还有芊莘,全都换上了粉嫩可爱的粉红色衣衫,
含着笑站在床畔望着我。

而,被众人围绕着,端坐在床沿,披着簇新凤冠霞帔的女子,虽然因为被盖
头遮住了面容,但是从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我就可以认得出来,那是洪宁。

她们玩真的?

「教主,你觉得我们佈置的还行吗?」

芊莘笑嘻嘻地轻启樱口发问了。「教主可喜欢?」

「呃……非常好,非常好!」

我像个呆子似的点头,其实我大概也真的是被眼前的景色给吓傻了。「你们
这新房……这卧房佈置得很漂亮,我很喜欢。」

「那教主你还等什么!」

司衾和司裘同时推着我的背,将我推入房中,随即返身带上了房门。「去揭
新娘的盖头啊!我们等着闹洞房呢!」

「啥?闹洞房……不是,揭新娘的盖头?」

我吓了一跳。「你们不是真的要我和洪宁成亲吧?我可是已经有老婆的人呢!」

「教主已经有了夫人吗?那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教主夫人?」

芊莘笑着,微微弯腰向前,靠近我的脸。「教主几时引荐一下夫人给婢子认
识,婢子等着拜见夫人呢!」

「是啊是啊!」

其他十婢同时点头。「婢子们等着拜见夫人呢!」

「有机会我会带你们去拜见我老婆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想起了长眠在故居的云烟,我的脸色有些暗。

「啊,教主不是说要赔还宁姊姊一个洞房花烛夜?」

细心的芊莘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变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之间情绪低落,
但是芊莘还是急忙岔开话题。「宁姊姊已经等得很久了,」

「我先说好,这只是赔偿宁儿那天因为我去正气庄闹事而撞散了的洞房花烛
夜,可不是我要娶宁儿……」

「你们两个又没拜堂,娶什么娶啊?就算教主愿娶,宁姊姊还不见得肯嫁呢!
快点,不要拖拖拉拉的,宁姊姊等得不耐烦了呢!」

芊莘笑着在我背后推了一把,将我推到床边洪宁前面。「教主怎么这么不乾
脆啊?」

面对着床前用红布盖头盖着面容的美人,我深呼吸了一下,克制住自己颤抖
的手,这才缓缓伸手出去,捏住红布的一角,向上揭开,露出了红布遮掩着的绝
世姿容。

洪宁洗过了脸,让原本黏了不少烟灰而有些髒髒的脸蛋重新恢复似乎是吹弹
可破的白里透红肤色,洋溢着一种新嫁娘的幸福光辉:芊莘还替洪宁上了淡妆,
搽了胭脂的双唇紧紧闭着,弯月般的柳眉下则是洪宁半闪着的星眸,低垂着视线,
长长的睫毛也颤动着,透露出洪宁内心的紧张。

好美……

之前我见到洪宁的时候,总觉得洪宁也不过就比芊莘和云烟美上那么一些,
还不到让我心动的程度,这样也能列名「武林四花」?

但是现在看到身着新嫁衣、也上了淡妆的洪宁,我突然嫉妒起已经被洪宁给
杀死的韩小愚来,嫉妒他竟然能够和洪宁这样的美人一起拜天地──虽然韩小愚
还是没能和洪宁洞房,而且韩小愚也已经被洪宁亲手杀死,但是光想到韩小愚曾
经和洪宁亲热地谈过恋爱,我就忍不住醋意直涌上来。

一抬眼见到了我,洪宁脸蛋一红,有些娇羞地重新低下头去。

「来,这是新婚……呃,洞房花烛夜必喝的合卺酒。」

芊莘端着一个盛有两杯酒的盘子来到我们旁边,先递了一杯给洪宁,再递了
一杯给我。

端起酒杯,我这次倒是很乾脆地一仰脖子就把酒喝完:不过是杯酒嘛,有什
么好害怕的。

端起酒杯,洪宁斯斯文文地以杯就口,慢慢将一杯酒喝完:喝完的时候,感
觉洪宁那粉白透红的面颊似乎更红了些。

「喝完合卺酒了,现在是不是该我们闹洞房了呢?」

将我们手上的酒杯接过放在一边,芊莘几乎是有点迫不及待地问着。

「还闹洞房啊?」

我差点昏倒。「我又不是真的和宁儿成亲,你们这样闹……」

「教主,就让芊莘他们闹一次洞房吧?我很好奇闹洞房是什么样子呢!」

我话还没说完,洪宁却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襟,低声说着。「我想知道,究竟
洞房花烛夜都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吧,你可别后悔啊!」

我歎了口气,我自己也没真正洞房过,但是听说闹洞房的时候,宾客们花样
百出,总之就是搞得新郎新娘七荤八素为止。

「嘿嘿!既然宁姊姊同意我们闹洞房,那么我先来!」

芊莘得意地取出一条丝巾,替洪宁缚住眼睛。

「芊莘妹子,缚住我的眼睛,是要做什么啊?」

洪宁笑着,任由芊莘用丝巾遮住她的双眼。

「等一下宁姊姊就知道了!」

缚好丝巾,芊莘从自己腰际解下佩挂着的玉珮腰饰,放在洪宁手中。

「宁姊姊,你摸摸看,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洪宁轻轻握了握玉手。「这是你的玉珮,是吗?」

「宁姊姊真聪明!那么……」

芊莘将玉珮从洪宁手中取走。「……现在我将这个玉珮挂在教主身上,宁姊
姊把这个玉珮找出来,可好?」

「这么简单啊?」

洪宁浅笑着,一双手就朝着我伸了过来,开始往我身上摸索,但是我可笑不
出来──因为芊莘竟然把玉珮挂在我的屁股后面!如果洪宁要摸到那个玉珮,势
必要双手绕过我的臀部才行,这样的话,洪宁的粉脸肯定就会贴在我下身上了。

「教主,你不可以乱动,也不可以提示宁姊姊玉珮挂在哪里喔!不然我们可
是要罚你喝酒的!」

看到我似乎有意开口提示洪宁,芊莘急忙高声说着。

果不其然,洪宁的双手在我身前和身侧摸来摸去,却怎么样也摸索不到玉珮,
倒是像个女色狼一样在我身上摸啊摸的,让我这个教主涨得满脸通红,看得芊莘
和十婢笑得东倒西歪,为自己的恶作剧得逞而得意。

「宁姊姊,给你个提示。」

看到洪宁怎么摸索,都没想到要摸索我身后,等着看好戏的芊莘终於忍不住
了。「你怎么不试试看教主背后?」

「教主背后?」

被芊莘一提点,洪宁立刻明白了芊莘把玉珮挂在哪里:於是洪宁站起身来,
双手环过我的身畔,开始在我背后摸索着:但是,摸索了好一会,仍旧一无所获,
反而是洪宁因为上身贴近了我的身子,阵阵女体香气直扑我的鼻孔而来,弄得我
心痒痒的,下身的肉杵早已挺立了起来。

「怎么找不到啊?」

仍旧摸索不到玉珮,洪宁感到奇怪。「芊莘妹子,你到底把玉珮挂在哪里?」

「宁姊姊,你确定能找的地方你都找过了吗?」

芊莘忍着笑,提示着洪宁。「例如说,再往上找一些,或是往下找一些?」

一说到往上找,洪宁立刻双手向上摸索,直摸到我脖子后面,看起来就像是
洪宁亲暱地搂着我脖子撒娇一般,红润的双唇还差点印在我嘴唇上,害得我为了
避免尴尬,拼命转动脖子避开洪宁的嘴唇,让一旁的芊莘和十婢因为看到我受窘
的模样,又是笑得东倒西歪。

往上摸没摸到,洪宁的双手立刻开始往下搜寻,而且很快地在我腰间摸到了
系着玉珮的带子:兴奋的洪宁立刻双手继续向下摸,终於顺利摸到的悬在我屁股
后的玉珮,但是洪宁一个不注意,却让脸贴在我下体前面,而我的肉杵才因为刚
才我与洪宁之间的暧昧接触而正精神十足地耸立着,无巧不巧,正好顶在洪宁的
粉脸上。

感觉到脸上一根热烫烫的硬物隔着衣服顶着,突然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洪宁羞红了脸,顾不得继续摸索玉珮,惊呼声中,双手像是摸到了蟑螂老鼠毒蛇
还是臭屎之类东西一般,放开我急向后退,在床边绊了一跤而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让看到洪宁出糗的芊莘和十婢又是笑得前仰后合。

「宁姊姊没有摸到玉珮就放手了,要罚!」

芊莘笑得握紧心口,高声说着。

「要罚……罚些什么啊?」

洪宁有些不安地问着伸手想解下眼上缚着的丝巾。

「不行,不能解开!」

芊莘笑着抓住洪宁的手,制止了洪宁。「等一下罚过了,还要继续寻找玉珮
呢!找不到还要罚!」

「要罚……罚些什么啊?」

洪宁有些不安地问着,伸手想解下眼上缚着的丝巾。

「不行,不能解开!」

芊莘笑着抓住洪宁的手,制止了洪宁。「等一下罚过了,还要继续寻找玉珮
呢!找不到还要罚!」

冬梅忍着笑,端了一杯酒凑到洪宁口边。「刚刚宁姊姊没摸到玉珮就放手,
这是罚酒。」

鼻中闻到酒的香气,虽然眼睛被丝巾矇住了看不见,洪宁倒是毫不迟疑地喝
了那杯酒:然后冬梅退到一旁,让洪宁向着我走来,继续第二次寻找玉珮的尝试。

有了刚刚的经验,这次洪宁依照刚才的记忆,来到我身后,因为这样就不用
双手环过我身体来找玉珮了,但是,芊莘她们却不让洪宁打响如意算盘,在芊莘
示意之下,侍书和司棋捉住我的手臂,把我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向洪宁:於是,洪
宁原本以为她是伸手朝我的屁股摸过来的,现在却是朝我下身摸来了。

摸索了一下,没摸到玉珮,洪宁微觉奇怪,一双小手扩大了摸索范围:但是
当洪宁的小手接触到我那根将衣服鼓鼓撑起的挺立肉柱时,洪宁先是一呆,然后
满脸通红地惊叫一声向后急退,刚好撞在芊莘怀中。

「教主的……怎么长在后面……」

洪宁急忙扯下缚着眼睛的丝巾,这才发现满脸无辜表情面向着她的我,以及
架着我双臂、但是却笑弯了腰的侍书和司棋,就更别提其他笑得几乎要在地上滚
来滚去的女孩们了。

「你们……你们骗我!」

洪宁羞得直跺脚。

「宁姊姊,这可是你自己要见识闹洞房的,我们正在闹洞房给你看啊!你可
要情愿挨、欢喜受哦!」

芊莘笑着一手从洪宁背后搂着洪宁的腰,另一手端过酒杯。「没摸到玉珮,
再罚一杯,罚完继续!」

「我、我不要继续了!」

洪宁拼命摇头。「芊莘妹子你们就放过我这次吧!」

「咦?想要反悔吗?好吧,看在你是我们好姊妹的份上,只要你罚三杯酒,
我们就放过你这次。」

芊莘将酒杯举到洪宁口边。

为了不再继续这种尴尬的摸索游戏,洪宁毫不犹豫地连乾总数四杯的罚酒:
洪宁本来就没什么酒量的,芊莘拿来的酒杯又不是小杯子,这么多酒喝下肚,洪
宁原本白里泛红的面颊现在已经红扑扑地有如盛开的桃花一般,美艳无方。

「芊莘姊姊闹完了,现在该我。」

春梅笑着上前,拿起刚刚洪宁甩在一旁的丝巾就要替洪宁缚上眼睛。

「你们不准再把东西挂在教主身上让我找了!」

洪宁皱眉。「不然我就不玩了,好羞人的。」

「好,好,我们不把东西挂在教主身上让你找,我挂在我自己身上让你找,
好不好?」

春梅笑着将丝巾替洪宁缚上眼睛,然后掏出一根茄子,塞在洪宁手中。「摸
清楚这是什么了吗?」

「这是茄子?」

洪宁仔细地摸着春梅塞在她手中的茄子。「怎么是热的啊?」

「因为刚刚我贴身携带着的关系嘛!」

春梅将茄子从洪宁手中取回,然后朝着我走来,躲到我背后:同时,侍书和
司棋这两个妮子竟然运起内劲、架着我的手臂将我来了个倒栽葱,让我头下脚上
地倒立起来。

喂!当初我教你们功夫,是要你们陪我练「阴阳诀」,可不是让你们在闹洞
房的时候种我人葱用的,而且还是倒种!岂有此理!

「好啦,现在我把茄子藏在我身上了,你来找吧!」

听着春梅的声音,洪宁慢慢地以手探路,朝着春梅发出声音的位置走来,但
是却没注意到我这根被倒种的人葱正挡在春梅和她中间。

更惨的是,洪宁为了怕向低处摸会摸到不该摸的东西,这次洪宁的手始终维
持在胸部以上的高度,偏偏侍书和司棋这两个妮子把我的身体给倒转过来了,我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洪宁的手越来越接近我的命根子,然后,一手牢牢握住。

「找到了!我找到了!」

洪宁兴奋地叫着,抓着我肉柱的手还一紧一松地握着:然后当洪宁拉去缚在
眼上的丝巾,看清楚了她抓住的「茄子」究竟是什么东西之后,洪宁当场呆住,
红扑扑的脸先是变得雪白然后又变得通红,接着惨叫一声,急忙放开抓住我肉柱
的手,像是碰到了毒蛇一般急速向后退,「啊哟」一声,在凳子上绊了一跤,幸
好被侍琴扶住了。

看到洪宁又一次中计出糗,芊莘和十婢再次笑得唏哩哗啦的。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洪宁羞得直跺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新娘哭了,新郎快去安慰新娘!」

芊莘忍笑大喊着。

侍书和司棋一放开我的手臂,我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跃到洪宁身边,将洪
宁搂在怀中。

「宁儿,别哭了,闹洞房本来就是这样闹得无法无天的,大家求沾点喜气嘛!」

我低声安慰着缩在我怀中哭泣着的洪宁,一边掏出手巾,打算替洪宁抹去泪
水。

「等、等一下!不可以抹!」

看到我掏出手巾,夏荷急忙大叫着制止我。「要替宁姊姊拭泪的话,教主不
准用手,也不准用手巾,更不准用袖子!」

啊?不准用手,也不准用手巾,更不准用袖子?我想了一下,立刻想到了解
答。

扳转洪宁的身子,我将洪宁的泪水用亲吻的方式,轻柔地一一吻乾。

原本洪宁还有些害羞地推拒着不让我吻乾她的泪水,但是洪宁推了我两下,
见我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也就闭上双眼、温顺地任由我吻去她脸上的泪珠:而芊
莘和十婢这次倒是没有笑,每个人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我将洪宁的泪水吻乾。

「好啦,我达成任务啦!」

吻乾了洪宁的泪水,我看着芊莘和十婢。「再来你们打算要怎么闹我们啊?」

「还……还要闹啊?」

洪宁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对啊,宁姊姊你不知道,闹洞房就是每个人都要闹过一次才算数吗?」

夏荷笑嘻嘻地端起一盘葡萄,来到我和洪宁旁边。「如果宁姊姊不愿意让我
们闹,那么每个人罚三杯酒也是可以的。」

「每个人罚三杯酒?」

洪宁吓住了,要是还没闹过洞房的其他九婢每个人罚洪宁三杯酒,洪宁估计
自己喝不到一半就会醉倒当场了。

「那……那你们继续吧……」

看了看夏荷手上端的那盘葡萄,洪宁脸上露出放心的表情,很显然就是认为
葡萄能够变出来的花样比较少,至少不会又让她一直碰到我的肉柱。

不过,当夏荷一手伸指勾开洪宁的衣领时,洪宁立即就知道自己估计错误了。
「荷妹妹,你不是要把那些葡萄……倒进我衣服里来吧?」

「宁姊姊真聪明,答对了!」

夏荷一脸坏笑,让洪宁对於自己的「聪明」一点也得意不起来。

「现在把这些葡萄放到宁姊姊衣服里……」

夏荷一边说,一边拎起几个葡萄,就往洪宁的衣衫里面放进去──而且还是
贴肉放进去!「教主不准用手,要把全部的葡萄都找出来,少一个都不行!」

不准用手、要把全部的葡萄找出来?这不是等於叫我用嘴隔着衣服含住葡萄
慢慢推出来吗?

「教主,为了方便找葡萄,需不需要婢子们替宁姊姊除去外衣呢?」

司衾在一旁笑着。

除去外衣?看来以这个藉口把洪宁给脱成半裸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吧?

「可以啊。」

不过这对我是没有坏处的,所以我当然是点头答应了。

於是,司衾和司枕不顾洪宁哀求的目光,上来就开始替洪宁宽衣解带,一下
子就把洪宁那件大红的新娘嫁衣给脱去,露出底下的贴身衬衣。

「教主请用~~」於是,再来就是我艰苦的奋战时间──用嘴巴隔着衣服含
住葡萄,将葡萄一一从衣服领口推出来。

要找葡萄在哪里很好找,葡萄被夏荷放入洪宁的衣衫之中后会把衣衫撑起一
个小小的突起,倒是要怎么把葡萄弄出来比较麻烦,如果只是靠含着葡萄往外推,
隔着一层衣服相当不方便,还很容易弄破葡萄──我不知道弄破的葡萄算数不算,
但是我敢肯定要是弄破了葡萄,我的下一个挑战就是把弄破的葡萄给吃乾净。

想了一下,我想到了用舌头隔着衣服挑动葡萄的办法:用舌头挑动葡萄往上
移动,远比用含着然后推动葡萄往上移动要方便安全些:但是我的舌头在挑动葡
萄的时候总难免隔着衣服接触到洪宁的肌肤,这样就活像是一次又一次地舔遍洪
宁全身,让每次我在将葡萄推出衣服外的时候,都让洪宁的娇躯因为被舔而颤抖
个不住。

一粒又一粒的葡萄被我给找了出来,洪宁的脸蛋也是越来越红:等到所有的
葡萄都被我找出来的时候,洪宁只剩下软绵绵依靠在我怀里娇喘个不止的力气了。

「十九粒葡萄,还差一粒。」

夏荷笑嘻嘻地点算着被我找出来的葡萄数量。

「还差一粒?」

我感觉到奇怪。「衣服里已经没有葡萄了啊?是不是你算错了?」

「我可没算错,是还有一粒葡萄没找出来。」

夏荷满脸不怀好意的坏笑。「教主麻烦您用心在宁姊姊身上找一找吧!」

我绕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洪宁看着,怎么也看不出剩下的那粒葡萄到底在哪里
:洪宁身上现在只有单薄的衬衣、肚兜和亵裤,要是葡萄贴在洪宁身上,肯定会
在衣服上撑出一个突起……难道夏荷将葡萄给放入了洪宁的胸前?

用手指勾开洪宁的衣服,探头看了看洪宁丰满的胸谷之间:没有葡萄的影子。

「啊!」

倒是洪宁因为衣服被我勾开,红着脸惊叫了一声,急忙拍开我勾开她衣服的
手,让芊莘等人又是笑得嘻嘻哈哈的。

「教主,给你个提示。」

侍书抿嘴轻笑。「刚刚宁姊姊想要作弊,让葡萄从身上滑落到地上去:但是
宁姊姊的努力没有成功,所以葡萄落入了一个很隐密的地方……」

侍书一边说着,还一边指着洪宁的双腿之间,让洪宁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下
去。

难道有一粒葡萄落入洪宁双腿之间了吗?

「宁儿,张开双腿我看看。」

不过,洪宁只是拼命摇头,夹紧了一双玉腿,怎么也不肯让我检查是不是有
葡萄落入她双腿之间。

「宁姊姊不让检查的话,可是要罚三杯酒的哟……」

夏荷笑着,但是洪宁一听到只要罚三杯酒就可以躲过被我检查下体的尴尬事,
忙不迭地就伸手从夏荷手上接过酒杯:夏荷替洪宁斟酒的时候还故意斟得特别满,
酒都满到齐杯口而止,只要再多斟一些,就会满出来。

看到夏荷的内功有长足进步我是很高兴啦,但是看到夏荷把功夫用在斟酒这
种地方,总觉得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再三杯酒下肚,洪宁的眼神开始迷茫了起来,很显然这么多酒已经超过她酒
量了。

「那么,再来该我。」

秋菊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来、来吧!」

看到秋菊走了出来,洪宁突然站起身来,朝着秋菊大声嚷嚷着。「还、还有
什么闹、闹洞房的、的花样,尽管使、使出来吧!本、本姑娘才不、不怕呢!」

「宁姊姊喝醉了,发酒疯呢!」

芊莘她们嬉笑着交头接耳。

这时,一粒被压得半扁、汁水淋漓的葡萄从洪宁的裤裆之中落了出来,掉在
地上。

洪宁发酒疯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再来的闹洞房节目不管是什么都顺利过
关,即使像是司裘提议的「大风吹,吹衣裳」这种脱衣互换的节目,或是侍棋提
议的「瞎子摸象」这种要我和洪宁矇了眼在对方身上乱摸的节目,洪宁一一照做,
甚至还在摸到了我的下身时高兴地笑着大叫「本姑、姑娘摸到象、鼻子了」,还
有当我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象牙」的时候,洪宁还主动抓住我的双手引导到她高
挺的胸脯上,还一边喊着着「你摸、摸哪去了!象牙、牙在这边啦!」,种种大
胆的举动不一而足。

也不知道闹了多久,反正当芊莘和十婢终於闹够了,嘻嘻哈哈地离去之后,
我和洪宁都是筋疲力竭、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了。

房门被芊莘带上,卧房之中突然回复了寂静,只有洪宁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我正在思考着该用什么说词来打破这沈闷的寂静、该怎么样进入「洞房花烛
夜」的最后一个阶段才不会造成彼此尴尬:所以我一时没有开口说话,洪宁也没
有说话,房中维持着这异样气氛的寂静。

有些奇怪洪宁怎么也不说话了,我向洪宁望去,却看到了洪宁那对似乎被酒
气给薰蒸得水汪汪的眼睛,迷离的盈盈眼波正怀着一种期待望着我。

突然理解到,我想得太多了,或者该说,我在找一个推卸责任的理由,害怕
万一我没办法给洪宁一个美好「洞房花烛夜」的经验时会被洪宁所怨恨或轻视,
就像我没有打扮成猪八戒的德性就不敢以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出去大闹一样:不
然洪宁要求我赔给她一个「洞房花烛夜」其实早就是一个让我对她为所欲为的许
可了,我又何必再问她一次?

而洪宁望着我的期盼目光正是希望着我能尽快实践我诺言的最好证明,而我
现在竟然在烦恼我该用什么理由来化解僵局?僵局其实不就是我自己犹豫不前所
造成的嘛?

想明白了问题症结,我立即以行动来打破僵局。

一翻身,我扑在洪宁娇软的身躯上,捧住洪宁兀自因为醉酒而泛着桃红的面
颊,就向着洪宁的樱唇吻了下去。

洪宁并没有对於我「大胆无礼」的「侵犯」表现出拒绝的意思,而是任由我
将她抱入怀中,并在我吻着她的时候半启朱唇,方便我的舌头钻入她的口中探索
着她的香舌。

既然确认了洪宁不会怪我唐突佳人,我开始将我在云烟和芊莘身上领悟到的、
挑逗女人的手法一一用在洪宁身上。

放开了捧着洪宁面颊的双手,我的右手钻入洪宁的肚兜之中,从侧面圈住了
洪宁的左乳开始使劲但缓慢地揉捏着,左手则抚过洪宁光滑细緻的背脊肌肤,顺
便将系在背后的肚兜绳结一一解开。

「啊……」

在我双手同时进攻之下,洪宁原本正忙着和我接吻的樱口张开,一声娇吟流
泄而出:同时洪宁的娇躯就像是出了水的鱼一般开始扑腾起来,左扭右摆着。

而在洪宁的小口和我的嘴唇分开的时候,我转移目标,吻上了洪宁白嫩的耳
朵,含着洪宁的耳垂,舌头擦着耳珠的下缘缓缓舔舐着。

「啊!痒!」

几乎就在我的舌头舔着了洪宁耳珠的时候,洪宁像是被人在麻筋上狠狠弹了
一记似地,身体猛烈地向上一弹。

「教、教主!」

洪宁憋着气,强忍着我的挑逗在她身上造成的阵阵痠麻快感。「洞房的时候,
都要做这种事情的吗?」

「别人洞房的时候会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洞房的时候就会和我老婆
搞这些花样。」

我暂停了对洪宁的挑逗动作,洪宁立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如果你要我代替韩小愚赔一个洞房花烛夜给你,那我没有办法,我毕竟不
是韩小愚,我不知道他在洞房的时候会对你做些什么:我只能赔给你一个我的洞
房花烛夜。」

洪宁静默了一会,脸上露出了难以决定的神情,但是并没有持续太久,洪宁
立即下了决心。「那……教主请别介意,还是照教主的作法吧:即使教主赔给我
一个教主的洞房花烛也没关系的。」

既然洪宁许可了我的作法,我也不多废话,右手继续开始揉捏着洪宁又嫩又
软又丰满的左乳,左手探到洪宁双腿之间、隔着亵裤开始撩拨着洪宁两片肉蚌之
中含夹着的肉珍珠,同时张口又含住洪宁耳珠,继续舔弄起来。

「教主,不要,好痒……痒得人心里难受啊!」

在我的三路齐攻之下,洪宁的身躯翻滚扑腾着。

「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

我放开洪宁耳珠,凑嘴在洪宁的耳边低声说着。「若非一轮痒钻心,怎知高
潮登仙乐?」

「讨厌讨厌!教主调书袋取笑人家……呀~~!」

洪宁娇嗔着,一对粉拳在我胸前捶打着:但是在我的嘴巴又一次含住洪宁耳
珠大肆舔弄起来的时候,洪宁立即尖叫一声,瞪圆了一对杏眼,螓首猛地后仰,
原本还忙着在我胸前捶打着的双手立即环绕住我的脖颈,拼命将她那饱满的胸脯
朝我的胸膛直贴上来。

「呃……」

一声挟带着被我所撩拨起的炽烈情欲呻吟声从洪宁直起了的喉咙之中传了出
来。

正在撩拨洪宁两片花瓣之间那粒肉珍珠的左手突然感觉到一阵潮湿隔着亵裤
传了过来,刚才那阵爱抚和挑逗应该已经让洪宁顺利进入状况了:於是,我暂停
了手上的动作,洪宁那带着欲求不满的幽怨询问眼神立刻望着我。

「宁儿,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如果不放松身体的话,初夜会很痛的。」

我向洪宁柔声说着。「等一下会痛的话要立刻让我知道,好吗?」

「教主,人家又不是第一次了,不会痛的吧?」

有些疑惑的洪宁细声说着,又娇又软的语音之中还带着些焦急的等待。「教
主不用担心的。」

「这和你是不是第一次、会不会痛完全没有关系。」

我摇摇头。「既然我答应赔还你一个洞房花烛,我当然就当你是我冰清玉洁
的新娘,自然也会担心你的第一次会疼痛,所以要先提醒你,不是吗?」

「教主……」

不知道为什么,洪宁听了我这么说,眼眶竟然红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
要哭要哭的感觉。

「放松身体,闭上眼睛,其他的事交给我,好吗?」

我又柔声劝着洪宁。「如果会痛的话,告诉我。」

「嗯。」

洪宁点头,温顺地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体,任由我跪爬在她双腿之间。

掏出已经硬挺许久的肉柱对准了洪宁那冒出汩汩清泉的花径入口。「宁儿,
我要进去了。」

当我将肉柱抵正了位置,下身一挺,将肉柱送入洪宁的花径内时,感觉到的
却是异常的火热湿润,而且也夹得比平常紧,感觉上洪宁的身体并没有放松,反
而是紧张地紧绷着。

「啊……」

肉柱入体的同时,洪宁轻呼一声,一粒泪珠从洪宁眼角滑落。

「怎么了,宁儿,会痛吗?」

看到洪宁落泪,我吓了一跳,洪宁不是真的会痛吧?她都陪我练过好几次阴
阳诀了,从来也没看她痛过啊?

「不,不会……」

洪宁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强忍着痛觉:又是一粒泪珠从洪宁的眼角滑落,
但是洪宁的樱口却露出了微笑。「……多谢教主关怀属下,属下没事的,教主可
以继续。」

「没事就好,但是会痛的话真的要向我说啊!」

有点奇怪为什么洪宁嘴上说不痛,但是却掉眼泪,难道洪宁是不想让我担心
才那么说的?不过回头想想,洪宁虽然说武功不高,但是毕竟是练过武的,而且
洪宁也跟着我练过阴阳诀,下体忍耐疼痛的能力比起普通的女孩子可好得太多,
就算真的现在替洪宁开苞,也不至於让洪宁痛到落泪才是。

那么,洪宁应该不是因为疼痛而落泪了,虽然我还是想不明白洪宁为什么落
泪。

为了预防万一,我以轻缓的抽送动作开始运动着我的下身。

「嗯……嗯……」

当我开始在洪宁湿热的花径之中抽动起肉柱的时候,洪宁娇美的面庞上露出
了舒畅的神情,显然洪宁正享受着男女交合时的快感:而且,洪宁也微微摇动着
她的臀部,有意无意地迎合着我的抽送。

既然知道洪宁是真的不会痛,我开始逐渐加大了抽送的幅度和劲道,而且开
始对着洪宁花径之中的某个特定点展开有意无意的顶撞。

「嗯……哦!喔……啊!」

逐渐增加的抽送幅度和力道让洪宁的娇吟声逐渐增大,偶尔针对洪宁花径内
的要害进行袭击则让洪宁的娇吟声不时传出几个拔高了八度的强音:被我搂在怀
中的娇躯就像被火加热了一般渐渐燥热了起来,细如米粒的香汗开始在洪宁的额
头前浮现。

「嗯!教主!哦!教主!」

洪宁的娇吟声逐渐变成了狂浪的叫喊声,修长的双腿紧紧缠住了我的腰,一
手勾着我的脖子,另一手却紧抓着我的手臂,还不时出力紧握着。

我稍稍减缓了抽送的频率,但是现在每次推进都是将肉柱深深地顶入洪宁花
芯之中进行旋磨:强力的冲撞让洪宁胸前的一对高峰像是遭遇了激烈地震一般、
随着我的每一次冲击而颤抖摇晃不止。

「教主……啊──!相公!哦──!夫君!」

激烈的顶撞一定是在洪宁身上造成了无比的快感,洪宁双颊飞红、发狂一般
猛摇着头,直着喉咙大喊着一些她平常绝对不敢出口的亲暱言语。「好、好舒服!
顶心顶肺的……呀──!宁儿……宁儿好像要升仙了!再快、快些嘛!老公──!」

既然佳人有令,而且肉柱上阵阵酥麻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於是我使劲猛顶
了几次,顶得洪宁尖叫起来,双手双脚在我身上勾了个死紧,然后深扎在洪宁花
芯之中的肉柱开始猛烈的将一波又一波的热流浇灌在洪宁的小肚子里。

保持着深插在洪宁体内的姿势不动,感觉着一股又一股的热流从我和洪宁结
合之处汩汩流出,洪宁紧闭着双眼,身体颤抖个不住。

好不容易终於是平静下来之后,洪宁这才稍稍睁开了眼,一见到我正在看着
她,立即又闭上了眼,一朵红云扑上洪宁面颊。

但是,洪宁却突然凑过樱桃小口,在我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好舒服……」

洪宁一句话没说完,半途缩住,大概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吧。「原来洞房花烛
夜是这……这个样子的。」

「满意吗?嗯?」

我微笑看着洪宁。

「多谢教主的赔偿。」

但是,洪宁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给了我一个不痛不痒的回答。

我正觉得有点失望的时候,洪宁却又搂住我的脖子,再次送上了一个香吻。

「宁儿好嫉妒,嫉妒教主夫人有个世上无双的好郎君呢!」

拉过被子,洪宁迅速地用被子将全身裹住,一寸肌肤也不外露。

第二回:世外桃源齐心造(一)

虽然说我「赔偿」给洪宁一个「洞房花烛夜」,但是洪宁倒是没有以此就自
居教主夫人,仍旧是和芊莘以及十婢姊妹相称,而且洪宁需要别人服侍她的时候,
也是很客气地请求十婢去协助她──虽然我早已经嘱咐十婢,每天两个人轮流去
服侍洪宁。

因此,一路上洪宁和其他女孩子们倒是相安无事,没有因为洪宁摆出教主夫
人或是大小姐的架子而争吵起来。

不过,我一个男人带着十二个女孩子──特别还是十二个美女──上路,毕
竟还是惹来了麻烦。

快到襄阳城的时候,我发现了几个跟踪着我们的人。

由於我不久前才刚带着洪宁去挑了正气庄,估计正道中人也差不多该有反击
动作了,会派人跟踪我们是不奇怪:但是我很好奇,这些跟踪我们的人可不是从
皖南黄花山一路跟着我们下来的,那么这些人怎么会认得我?我现在虽然没有打
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但是我仍旧是易容过的,到底是谁能够在我易容之后还能认
出我来?

这点不查清楚不行,如果他们认得出易容后的我,很难说他们不会认得我本
来的面貌,那这样我潜伏在嶽麓剑派当卧底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曝光,这样会影响
我的复仇大计。

於是,当我们抵达襄阳城、找了间客店住下之后,我把芊莘叫来,告诉芊莘
我打算去追查那些跟踪者的事情。

「婢子能够帮忙吗?」

听到我要去追查那些跟踪者,芊莘关切地询问着。

「当然需要,你可以帮忙替我掩饰一下。」

说着,我一把将芊莘柔软的身躯抱入怀中,开始熟练地脱去芊莘的衣服。

「教、教主!」

芊莘红了脸,但是却没有阻止我脱她衣服的举动。「这、这样要婢子如、如
何协助教主掩饰啊!」

「呵呵,让他们以为我正在房间里和你做那件事啊!」

我凑在芊莘耳朵边轻声说着,还顺便舔了芊莘的耳珠一口,让芊莘忍不住全
身一颤,娇吟了一声。

「所以,等一下要叫大声一点,最好让全旅店的人都听到。」

「让全、全旅店的人都听到?」

芊莘红着脸惊讶着,但是当我的手探到她花瓣之间的珍珠时,芊莘的惊讶声
立即化成了一声娇呼。「啊~~!」

「呵呵,虽然声音小了点,但是表现得还算不错。」

我将芊莘全身上下剥得一丝不挂,然后将芊莘推倒在床上。

「教主……呜!」

芊莘正想说些什么,但是我已经将芊莘的双腿向两旁分开,埋头在芊莘的花
径入口前,舌头立刻开始打扫着不停泉涌出来的爱液,还挑逗着芊莘的敏感之处,
让芊莘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

不过,芊莘这次自己摀住了嘴,强忍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这样可起不到欺
敌的作用。

於是,我翻身扑在芊莘身上,双手各捉着芊莘一只手压在床上,让芊莘的双
手摆出像是投降一般的姿势,胸前一对玉峰更是不受遮掩、骄傲地挺立着。

踢掉下身的裤子,我硬挺的肉柱对准了芊莘早已湿透的花径入口,一挺腰,
肉柱尽根没入了芊莘体内,深深地扎在芊莘的花芯上。

「啊!」

被我扎实地顶在花芯上,强烈的快感让芊莘直着喉咙呻吟出声。

「呵呵,对了,就是这样,再叫大声些。」

「教主!那不是人家自愿的,好羞人!」

芊莘不依地撒着娇,但是当我抽回肉柱、再度用力地将肉柱顶进芊莘花径之
中时,肉柱猛烈地刮过芊莘体内的快感又让芊莘再次发出了让人脸红的呻吟声。
「哦~~~!」

我不管芊莘到底是不是自愿发出那么动听的娇吟声,但是我现在需要芊莘来
替我制造一些欺敌用的声音,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将肉柱抽回、然后像是要将芊
莘给钉在床铺上一般的势子猛力朝着芊莘体内冲刺。

「啊!呀!噢!哦!」

我每次的猛力冲击都让芊莘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淫叫,床铺的床板也因为承受
了冲击而同时发出了很响亮的叽嘎声。

「叽嘎、叽嘎、叽嘎……」

「啊──!哦──!教主──!顶透了啦──!」

「跟你说过几次了,有外人会听到的时候不要叫我教主,身分会暴露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却加快了挺动下身的力道和速度,将芊莘压在床板上往死
里猛干。

「谁会听见……呜!」

一下深深的重击让芊莘不自觉地双手双脚全都勾上了我身子。

「讨厌啦!啊!啊啊啊啊!」

被我有如辣手摧花一般疯狂地操干着,芊莘在幸福的哭喊声中达到了愉悦的
顶峰,滚烫的阴精有如山洪暴发一般从花径之中直喷出来。

这时,我注意到外面跟踪我的人有几个离开了,我立刻放开芊莘,从芊莘身
上爬起来,打算去跟踪那些离开的人,看看他们的幕后老闆是哪个正道人物:但
是,看到被我操得全身脱力、双腿甚至还因为我的猛力操干而合不拢来、无力地
躺在床上的芊莘,我拿起脱在一旁的衣服替芊莘盖在身上,免得芊莘着凉,这才
越窗而出,前去追踪那些离开的跟踪者。

跟踪着那些人在襄阳城里面的小巷子东转西绕,要不是那些人的功夫实在太
差劲,我早就被他们给甩掉了:即使如此,以我现在武林中少有人及的轻功身手,
我还是跟踪得很吃力,特别是要一边跟踪这几个人,还要一边记住我回去的方向,
襄阳城可是个大城。

最后,这几个人来到了一处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商家后
院的庄院前,其中一个人在院门上忽快忽慢地敲打了六七下,停一停,又敲了四
下,院门立即打开,放这些人进入庄院之中。

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势,庄院四周的大树上都有人在放哨,但是那些佈
置在树上的哨卡并不是位於树顶,而是位在浓密的枝桠之间,再加上哨卡上的人
都是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下方,如果我要偷溜进去的话,从树顶上溜进去还是有可
能不会被发现的。

看了看离我最近的大树树顶,我估量了一下,距离相当地远,即使我身有「
凌云飞渡」轻功,也要出尽全力才能跃过这么远的距离,怪不得那些人这么放心
不监视树顶,放眼江湖,拥有这种轻功的高手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一提气,足底用力,我看准了最近那棵大树的树顶,施展「凌云飞渡」轻功
纵跃过去。

但是,好死不死的,一阵强风却在这时颳过街道,刚好把跃在空中的我给吹
得偏了方位,差一点没能跃到目标的树顶,反而是让我朝着树中央对方哨卡的位
置直直落下去。

这下糗了,要是我落在对方哨卡旁边,不就等於是自投罗网吗?我只能祈祷
当我落在树枝上的时候,放哨的人不要正好看着我这边,那就好了:不然除非我
会隐身法,否则我肯定会被发现的。

眼看着我就要落在枝桠之间,偏偏这个时候放哨的人转头过来朝向我预定落
脚的地方了!虽然放哨的人还没发现我,但是等到我落在他面前的时候,除非他
是瞎子,不然肯定会看见我的。

虽然说我要无声无息地杀了这个放哨的人一点也不为难,但是如果我杀了放
哨之人,那么换哨的时候对方就会知道有人入侵了,自然也会提昇往后的警戒,
而我现在并不想打草惊蛇。

急中生智,我突然想到一个方法,也许可以不让那个哨兵发现我:希望我临
时想到的这个方法有效,否则都是会惊动对方的话,我也只好先杀了那个放哨的
傢伙了。

左掌一起,一招「飞沙走石」向着放哨之人头顶的树枝拍了过去:不过,我
这招「飞沙走石」是故意收小劲力的,只怕是我这辈子击出过劲力最微弱的掌力。

因为,我不是想靠着这招「飞沙走石」来杀人,我是想把树枝上的树皮灰尘
给吹进放哨之人的眼睛之中:只要灰尘矇住放哨之人的眼睛,他就看不见我了。

「飞沙走石」的劲力拍击在树枝上,阵阵灰尘和碎树皮朝着放哨之人的眼中
吹去。

「我操!怎么灰尘迷了眼!」

灰屑入眼,放哨之人急忙闭住眼睛,一边满口不高兴地咒骂嘟嚷着,一边揉
着因为着了灰尘而麻痒的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无声无息地
落脚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枝桠上,然后一个纵跃就上了树顶:等到放哨之人重新睁
开眼睛的时候,我早已经跃出三四棵树的距离了。

闪过外围哨卡的人,我跟上了先前那几个进入庄院的跟踪者,看着那些人穿
过两进院子,直入第三进院子的大堂之中。

那间大堂的外面有人在站着守卫,甚至连屋顶都派人警戒着:为了偷听,我
只好施展轻功、悄悄溜近大堂边的一个守卫身后,在那个守卫能够发现我之前就
先点了他的昏睡穴:於是那个守卫软倒在地上,很舒服地睡着了,给了我一个不
受打扰、偷听大堂内的人在说些什么的机会。

轻轻捅破了窗纸,我凑眼在窗纸破孔上向内望去:大堂之中站了两排身穿葛
衣、手抱大刀的汉子,堂中摆着三张太师椅,其中两张椅子上坐了有人,第三张
靠右的椅子则是空着。

令我感到有点奇怪的是,大堂之中的这些人看来不像是武功高手,即使是坐
在太师椅上的那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手,甚至连三流都算不上,不要说是芊莘或
是洪宁这两个太阴圣女,即使是十婢之中随便挑一个出来,也能把大堂之中的这
些汉子打假的。

难道我猜错了,这些跟踪我的人其实不是正道中人?很快地,大堂中的人就
证实了我的怀疑。

「朱十三,你这次看上的货色怎么样?」

坐在左首太师椅上的那个矮瘦子大咧咧地向那几个进屋的跟踪者问着。

「禀报副舵主,这次兄弟们可是遇到了一批极品货色!」

那个被叫做朱十三的汉子兴奋地报告着。「这一批货色总共有十二个女孩,
各各都是少见的美人胎子,其中两个更是美如天仙,让负责跟踪的兄弟直说他从
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孩!」

这是当然的了,芊莘是如何美貌我还不敢说,但是洪宁可是排名「武林四花」
之一的美女,要是这样还不漂亮那就奇怪了。

不过……这批货色?听起来像是黑帮用语,难道这些人其实不是打算反击太
阴神教的正道中人、而是见色起意的匪徒吗?很有可能,不然又如何解释这批人
的武功都不甚高、却在这座庄院之中佈下如此多的哨卡?佈置这么多哨卡可要不
少时间,没有长时间的经营是办不到的,如果这里是正道中人的联络据点,那只
能说正道中人真的是闲时间太多、闲钱也太多、闲人更是多,多到可以过分夸张
地佈置这样一个只是用来交换情报的联络据点了。

「极品货色?那太好了!你立刻去派人准备,看是在明天趁货色们过江时候、
在江里搓翻他们,或是今天晚上趁夜动手!」

坐在正中间那张太师椅子上的秃头兴奋地说着。「这批极品货色要是到手了,
不但能卖个好价钱,献几个上去给帮主,咱们弟兄不但能够吃香喝辣,以后在其
他人面前走路都有风了!」

哦,看来这些傢伙打算趁我们明天渡过长江的时候,弄翻我们的船呢!

十婢都是北方人,不懂游泳:洪宁虽然是出身江苏一带的江南女孩,但是像
她那样的大家闺秀只怕除了沐浴以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水:我不会游泳,虽然
我可以运功屏气,但是不熟水性的我也只能保持淹不死而已,在水中打斗只怕还
及不上眼前这些地痞流氓:芊莘出身蜀地,只怕水性也不是很好:要是船被弄翻
的话,我们这群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正想继续听下去,廊下却传来了许多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有一队人朝着我这
里巡过来:我急忙跃上屋顶,还顺手拍开了那个被我点倒卫兵的昏睡穴,於是那
个卫兵从昏睡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正好迎上了那几个巡哨而来的傢伙。

既然知道这里不是正道中人的联络据点,这些人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小混混,
懒得理会下面传来的喝骂声和拳脚交加朝着那个「站卫兵偷懒打瞌睡」的傢伙身
上招呼下去的声音,我迅速离开了这间庄院。

回到旅店的时候,洪宁和十婢都聚集在我房里,芊莘也已经穿回衣服,坐在
床沿和洪宁聊天。

「教主回来了!」

当我穿窗而入的时候,芊莘第一个注意到我的出现,惊喜地叫着。

「教主!」

洪宁和其他十婢也纷纷迎上前来。「教主你跑去哪了?怎么把芊莘妹子一个
人丢着不管?」

「等一下你们就知道我刚刚去哪里了:先帮我换上猪八戒的打扮,大家跟着
我一起出去。」

「要去闹事了吗?」

一听到我要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最兴奋的人非洪宁莫属,也不知道洪宁究
竟是怎么想的。

即使在洪宁也上来「帮倒忙」的情况下,芊莘和十婢仍旧是迅速替我换上猪
八戒的打扮:至於九齿钉耙这件「武器」虽然因为过於笨重惹眼而没有带出来,
但是在路边人家随手借上一把就有了,所以我很快就回复了那令武林中人闻之色
变的太阴神教教主打扮。

前往刚刚那所庄院的路上,我把我偷听到的情况和芊莘以及洪宁「简单」说
了一下──我偷听到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也没太多东西可以向芊莘和洪宁说的,
想不简单说也不行。

「想要劫色的黑道帮派看上了我们?」

听到我说完情况时,十二个女孩子都显得异常兴奋,难道是因为被人认为是
美女、而使这些女孩子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那么,教主,我们是要对那个黑
道帮派出手吗?」

「是啊,虽然不是正道中人,但是我不喜欢被人盯上的感觉,而且谁知道这
些人会不会被正道中人收买来对付我们……」

说到这里,我才突然警觉,如果刚刚那些人是正道中人收买来跟踪我们的呢?
那些下三滥黑帮可能没有什么武功高手,但是惯於偷鸡摸狗的他们,跟踪目标的
能力不见得比起正道中人要差:而且,虽然我刚刚听到的都是些难以理解的黑帮
行话,也许那正是他们传递消息的密语?

「……所以,等一下把那个庄院给彻底抄了,如果那些傢伙真的有在干绑架
女孩的勾当,地牢里肯定会关着一些女孩,就顺便把人救出来吧。」

「是,教主!」

众女同声应命。

当我们来到庄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群手持火把的大汉走出庄院大门
:那些大汉看到我们的时候都是一愣,一个打扮成猪八戒的男人带着十二个美女
气势汹汹地朝着庄院前进,难道好色的猪八戒真的显灵了不成?

但是,在那些大汉愣过一会之后,其中一人怪叫一声:「大家快上,抓住她
们!是那批货色,她们怎么跑来这边了?」

被那个人一叫,一众大汉就像是突然回过魂来一般,拔出佩挂在腰间的大刀,
朝着我们扑了过来──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全都避开了我,扑向芊莘和洪宁她们:
看来柿子要挑软的捏、人就该选美女来抓,或者该说要捏就要捏美女胸前的软柿
子?

遗憾的是,芊莘她们可不是好捏的软柿子,至少她们胸前的可不是柿子。

只要是学武练功的人,都会希望试试自己的身手到了什么程度,十婢也不例
外,而且十婢跟在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动手的机会,就除了之前在安庆城抢妓院
和赌场的时候动手过几次而已:现在难得碰到一些可以动手的对象,十婢各各都
是跃跃欲试。

十婢知道我是不会让她们冒险的,像是之前两次去正气庄,第一次我让芊莘
照顾着她们,还动用了「太阴麻痺香」,第二次我则是彻底不让她们跟着:既然
我会放任那些持刀的大汉朝着十婢逼近,表示我认为这些人的实力不足以伤害到
她们,就算真的有危险我也会立刻保护她们,所以,虽然这些持刀汉子各各都是
一脸凶相,手上还握着明晃晃的利刀,空着手的十婢却一点也不害怕。

果然,一动上手,那些汉子手上的刀就被十婢给空手抢了过去,然后每个人
屁股上都中了一记莲花腿飞仆了出去──第一个踹飞对手的是夏荷,但是其他九
婢大概觉得看着一个大男人被踹飞出去很好玩,於是纷纷有样学样,将对手的武
器抢过来以后,对着那些汉子的屁股就是一脚,结果就是许多大汉就纷纷飞仆着
跌做一堆。

芊莘虽然是十二个女孩子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但是芊莘却只是把朝她冲过
去的几个汉子给绊得失去平衡,那些失去平衡的汉子随即被一旁的十婢给踹飞出
去。

洪宁是十二个女孩之中生得最美的,所以朝着洪宁冲过去的汉子也最多:但
是洪宁动起手来可不像她长相那么斯文,那些被洪宁打倒的汉子不是折手就是断
腿,在洪宁身边痛苦地滚动呻吟着。

打斗在片刻之后就结束了,那些朝我们冲来的汉子变成了两堆──一堆是被
十婢踹飞出去、仆跌在一处的,另一堆是被洪宁给打残、滚在地下的。

而看到我们这边十二个女孩一下子摆平了一堆大汉,其他守在庄院大门附近
的汉子们纷纷抄起兵器,蜂拥到大门附近来戒备着:一群人手持着利刀警戒着我
们,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主动上来阻拦我们的,甚至连个敢开口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群大男人就这样背靠墙壁,像是看到煞星一样看着我身边的十二个女孩。

「宁儿,芊莘,把这些傢伙「请」进庄院里面去。」

我向着那两堆仆在地上的人颔首。「等一下关起门来一起处理掉也方便些。」

「是。」

芊莘和洪宁同时应声,芊莘踏步上前,像是扔小狗一样捉着那些汉子的衣领
往大门内就扔,洪宁则是一脚一个,踢得在她身边滚动呻吟的受伤大汉飞进大门
之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哦,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些人也是。」

我挺着钉耙向那些站在庄院门旁、持刀戒备着的大汉们比了一比。「顺便也
把他们请进去吧。」

「是。」

看着芊莘和洪宁缓步上前,十婢也跟在后面跃跃欲试,那些汉子们都吓坏了
:芊莘和十婢也就算了,被她们踹到屁股也只不过是痛一下而已,但是被洪宁打
到的话,那可是会折手断腿的。

不知道哪个人先发了一声喊,一群大汉就像是回巢的蟑螂一般,流水一样迅
速地奔进大门里面去。

很好,省了我们不少手脚。

我领着芊莘她们穿过大门步入庄院,殿后的侍琴和司枕随手关上了大门,还
上了门闩:这时,我之前偷听时见到的那两个舵主和副舵主正好带了一批人冲出
来查看情况。

看到地上爬满了一堆哼哼唧唧叫痛的手下,又看看那些持刀戒备着我们十三
个人的帮众,再看看我们这边一个打扮成猪八戒的男人和芊莘等十二个大美女,
其中洪宁更是美丽得让人呼吸都会为之停顿,那个舵主知道我们必定就是朱十三
所说的「极品货色」了,他不明白的是,我们怎么会在大半夜地杀进他的据点来。

「这位……大爷……」

那个秃头舵主向着我拱手为礼,但是似乎不知道怎么称呼我这个打扮成猪八
戒的人,所以沈默了一会,思考着该怎么称呼我。「……请问深夜光临敝帮,不
知道有何指教?」

「指教是没有啦,但是听说你们打算向我的女孩们动手?」

我故意抓了抓自己的背,一副漫不在乎的样子。

「向大爷的女孩们动手?」

那个秃头舵主看了芊莘等人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做坏事被抓到的惊惶神色,
但是随即又恢复镇定。「大爷,您说笑了,谁会想向您的女孩们动手?我们可都
是守法良民啊!」

「是吗?但是我听说,有人打算明天趁我们过江的时候搓翻我们,还是在今
天晚上先下手为强,来个夜袭呢?」

我瞪着那个秃头舵主。「我这个人很胆小的,被这些话给吓得没办法抱着我
的女孩们睡觉,所以只好出来逛逛大街,看看谣言是从哪里来的了。」

听到我这么说,那个秃头舵主就知道自己的计画已经暴露,虽然他还不知道
是谁将他的计画透漏给我知道的。

「既然你这崽子都已经知道了,那还多说什么?今天就要你来得去不得!」

秃头舵主拔出插在他腰间的双节棍,目露凶光。「众家兄弟们,大伙一起上!
她们只有十三个人,合力把他们给拿下!」

随着这个秃头舵主的命令,一众大汉又挥起武器,在秃头舵主的带领之下朝
着「我」聚拢过来──这个秃头舵主还以为爬在地上那些汉子都是被我给打倒的,
毕竟洪宁和芊莘她们怎么看都像是娇滴滴的美丽小姑娘,秃头舵主实在很难去想
像芊莘和洪宁动手打人的德性,所以就认定了地上的人都是我打倒的,於是就率
领了人朝我包围过来。

但是,洪宁和芊莘马上就让这个秃头舵主知道他判断错误了。

洪宁踏步上前,洁白的玉素手有如白玉兰花在风中微颤一般,一夺手就从秃
头舵主手里抢过双节棍,然后一棍子夹头夹脑就朝着秃头舵主头上打下去。

「留活口问话!」

我怕洪宁一棍子把秃头舵主给打死了,急忙叫着。

听到我下令,洪宁的双节棍去势一转,「扑」的一下闷响,重重地打在那个
秃头舵主的屁股上,打得那个秃头舵主在怪叫声中仆倒在地:看来这个秃头舵主
的屁股就算没被打成四半,只怕也要红肿个十天半月了。

第二次冲突也在短短的混乱之后结束,这些大汉本身的武功都不怎么样,又
没有把十婢等娇滴滴的女孩子给放在眼里,缺乏戒心的结果就是被十婢反过来打
了个措手不及,地上又是趴满了屁股被踹而仆倒的人们。

打斗结束,十婢一个个都雀跃不已,敢情这十个女孩子难得有出手的机会,
这次可是让她们过了瘾了。

「喂!喂!你们究竟是谁?竟然跑到青蛇帮的汉水分舵大闹!你们可知道我
是谁?」

刚刚那个被洪宁给打倒在地的秃头舵主大叫了起来。

啧,又是这种打不过别人就想搬出后台来吓人的老把戏,我连围剿太阴神教
的整个白道武林都不放在眼里,这个不入流汉子的后台再硬,也硬不过整个白道
武林,我还会怕不成?

不过,趁机会弄清楚这个小混混的背后势力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对喔,你是谁啊?」

我蹲在那个倒地的秃头舵主面前,用钉耙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请恕小人无
知,不认识大爷你,还请大爷你自我介绍一下如何?」

「我可是青蛇帮汉水分舵的舵主章老四,我可是我们青蛇帮帮主的女人的弟
弟的叔叔的儿子的朋友……」

那个秃头章老四念了一大串又臭又长的亲属关系,我记不起来也懒得记,反
正就是这个章老四和青蛇帮帮主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就是了。

趁着这个章老四还在那边滔滔不绝地扯着十万八千里的亲属关系时,我向着
芊莘和洪宁投去询问的眼神,想知道她们对於这个青蛇帮知道多少:不出所料,
芊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洪宁耸耸肩表示没听过,看来这个青蛇帮只不过是襄
阳附近的一个地痞帮派而已,在武林中根本排不上字号。

「……所以说,如果你敢得罪我的话,我们帮主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好不容易,章老四终於扯完了一串又臭又长的亲属关系,把最后「威胁」我
们的话给吐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还真是多有得罪了。」

嘴上敷衍着章老四,我心中在飞快地转着念头:这个青蛇帮看起来似乎是个
不干好事的帮派,如果挑了他们也不损阴德,问题是这个帮派的势力不可能只有
这么一点点,要是我只把这个分舵给挑了,留下一个大尾巴没收乾净,虽然说我
不怕他们来寻仇,但是做事做一半可不是我的风格,而我现在可没有足够的时间
来把整个青蛇帮挑掉。

如果说不挑了青蛇帮,那么将青蛇帮收为太阴神教的附属帮会?这似乎也不
是个好主意,以青蛇帮这种充斥了混混的帮派来说,收了青蛇帮无助於增加太阴
神教的势力,反而会增加支出,而那些混混入教以后更是难以管理,还不如招收
农夫来当教众,既好管理向心力又强,而且传授一下武功之后就可以形成很有用
的战力了。

既然收了青蛇帮没好处,挑了青蛇帮又没时间,我决定还是就事论事:青蛇
帮既然这次想绑架我的女孩子们,那我就惩戒他们一下。

「芊莘,你带春梅她们把这个庄院给好好搜一搜。」

我向芊莘下令。「既然这群傢伙起心想绑架你们,只怕他们已经绑架了不少
的女孩子,很可能就关在这个庄院的某处:把那些被绑架的女孩子找出来。」

「是。」

芊莘微微躬身领命,而夏荷一听见要「解救被绑架的女孩子们」,这个满脑
子英雄就该做好事思想的夏荷立刻兴奋地冲第一个,抢在芊莘前面奔进庄院内进
去了:弄得芊莘和其他九婢为了怕夏荷碰到埋伏而出意外,只能也急忙展开身法
追上去。

「宁儿,你去大街上找个更夫来。」

我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子抛给洪宁。

「是。」

洪宁一闪身,一道红影直奔庄院门外去了。

由於院子里只剩下我和满地被打倒的青蛇帮帮众,为了省事,我将这些人全
都点了穴道,这样他们就没有办法爬起来乱跑了。

点了青蛇帮帮众穴道之后,我抱着钉耙在一个石墩上坐下,等着芊莘和洪宁
她们回报状况。

洪宁很快就领着一个更夫回来了,那个更夫虽然很好奇洪宁要他跟来干什么,
但是一来洪宁生得美貌,二来洪宁将我给她的那锭碎银子塞给了更夫,因此更夫
毫不迟疑地跟着洪宁来到这个青蛇帮的庄院。

「公子,您要我去找的更夫来了。」

洪宁禀报着。

我点了点头,注意到洪宁回报的时候是直接称呼我「公子」,而如果是芊莘
或是十婢的话,她们一定会在「公子」前面加上「启禀」两个字:也就是说,洪
宁内心并不认同她这个「太阴圣女」的身分,或者说,洪宁不认同她是我「侍女」
的身分。

第三回:世外桃源齐心造(二)

「公子,您要我去找的更夫来了。」

洪宁禀报着。

我点了点头,注意到洪宁回报的时候是直接称呼我「公子」,而如果是芊莘
或是十婢的话,她们一定会在「公子」前面加上「启禀」两个字:也就是说,洪
宁内心并不认同她这个「太阴圣女」的身分,或者说,洪宁不认同她是我「侍女」
的身分。

由於芊莘她们进屋搜索还没回来,我继续坐在石墩上等待着,洪宁则站到我
身后:跟着洪宁来的那个更夫则是一下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一下子看着地上那
些被我点了穴道的青蛇帮帮众,一下子斜眼打量我一番,更多时间则是偷偷地看
着洪宁的美貌,丝毫不因为我们叫了他来、却又不告诉他要干什么事情而感到烦
躁。

又过的好一会,阵阵细碎的杂乱脚步声从里进传了出来,看来芊莘她们找到
了不少被青蛇帮所绑架的女孩:果然一会之后,在芊莘的领头之下,十婢围护着
好几个蓬头乱发、神情慌张的女孩子出现在庭院之中。

「启禀公子,我们在这间庄院的地牢之中找到了这些女孩!」

看到我坐在石墩上,夏荷急忙奔来向我报告着。

「很好。」

我点点头。「夏荷,你们分配一下,看看那些女孩子如果家是在本地的,一
个人送一个女孩子回家:要是家在外地的就先让她跟着我们,我们到了晋南再叫
费鹏安排人手护送女孩子回家。」

「是。」

夏荷答应一声,立即回头去询问有哪些被绑架女孩是本地人,哪些是外地人。

「那位更夫大叔!」

我向那个因为看到许多美女出现而看得发呆了的更夫叫着。

「哦……啊!大爷,有什么事?」

更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急忙连连鞠躬哈腰。

「大叔,麻烦你去通知官府,就说青蛇帮这些傢伙绑架良家妇女,请官府派
人来将这些傢伙捉起来……」

我正说着,发现那个更夫满脸难色,就知道他是害怕青蛇帮的势力:於是我
从怀中掏出五枚十两银子的银锭,扔在那个更夫面前的地上。

「大叔,你不用害怕青蛇帮会报复你,这五十两银子给你当路费,你报了官
以后,明天出发去别的地方旅行个十天半月,青蛇帮的人找不到你的:春梅,你
跟着更夫大叔一起去衙门,看着更夫大叔报官以后再回来。」

「是。」

春梅答应一声,上前替那个更夫捡起地上的五枚银锭,一股脑全部塞在更夫
手里。「大叔,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银锭,咱们快去报官把这些坏人抓起来吧!」

「是,是,姑娘请随我来!」

手中拿到了沈重的五十两银子,那个更夫笑逐颜开,又是哈腰又是鞠躬地,
领着春梅朝着衙门去了。

忙过一阵,芊莘她们从地牢之中救出来的七个女孩子之中,有五个是本地人,
但是只有四个人愿意回家,剩下那个不愿回家和两个来自外地的女孩都情愿跟着
我们一起去晋南。

「为什么你们不想回家?」

我好奇地询问那三个女孩,虽然我要芊莘将他们从青蛇帮手中救出来的事情
是好事,但是我不认为这足以让那三个女孩子感动得立志要以身相许来报答我的
恩德,这其中必定有其他原因。

「我的家人都被青蛇帮帮众给杀死了,就算公子愿意送我回家,我也无家可
归了。」

其中一个女孩黯然说道,而旁边另一个女孩听她这么说的时候,甚至悲切地
哭出声来。

看来这些青蛇帮的帮众不是只有单纯地绑架美丽女孩而已啊,甚至还为了绑
架女孩子,竟然连女孩子的家人都杀掉了:幸好刚才没有决定要收这些青蛇帮的
人入教,这些人入了教,肯定会把太阴神教搞得乌烟瘴气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委屈你们几位先跟着我们一起去晋南了,我会负
责安排各位的生活,请各位不用担心。」

我向那三个不愿回家的女孩子说着。

我要夏荷、秋菊、冬梅、司衾四婢分别保护一个本地的女孩回家去,芊莘和
洪宁带着其他人先回旅店,我则留下来观察后续发展──虽然我要春梅跟着更夫
去报官来抓人,但是很难保证那些官兵来到这边以后会公正办事:就算官兵来到
这边以后会公正办事抓人,我也得留下来向官兵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行。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官兵来得倒是挺快的,而且带队的官差一点也没有官
架子,虽然我打扮得怪模怪样、一副猪八戒的造型,那个带队官差仍旧客客气气
地问我话,这让我对他大有好感。

「这位先生,那个更夫说是你委託他去报案的,请问可是真话?」

带队的官差一边指挥手下的兵丁将满地的青蛇帮帮众都给绑起来,一边指着
那个更夫问我。

「是的,官爷,是小民要他去报案的。」

我也不否认,直接承认了:反正我也不怕青蛇帮帮众找我麻烦,这种不入流
的帮会还不够资格找我们太阴神教的麻烦。

「那么,是否先生抄了青蛇帮的这个巢穴?」

官差指着那些被兵丁们一一绑起带走的青蛇帮帮众,那个秃头舵主还兀自大
叫大嚷着。

「咦?抄了青蛇帮这个巢穴的不是官爷您吗?」

我故作惊奇地反问那个官差,那个官差同时也愣了一下,但是注意到我向他
眨了眨眼,官差立刻就会过意来,我是想送功劳给他。

「这个,这个怎么好意思……」

那个官差还有点犹豫,但是在我掏出二十两银子塞进他手里之后,官差立刻
就点头了。

「是啊,是我带队抄了这个贼窝的,你看我都忙昏头了。」

官差有些尴尬地笑着,随即低声问我:「先生,无功不受禄,先生将这件功
劳奉送给我,不知道是啥原因?能否说来让本官听听?」

「官爷,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不好出面。」

我笑了笑,指着自己脸上的猪八戒面具。「官爷,如果我能出面的话,就不
需要戴着这个面具,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了,您说是吧?」

「这也说得是。」

官差连连点头,在知道我让功的原因是不方便出面以后,官差也乐得收受这
件便宜功劳。「这位先生,听说你们还发现了几个被青蛇帮绑架的女孩子,不知
道那些女孩子在哪里?」

「哦,有几个是本地有家人的,我已经要我的仆婢先送她们回去了:还有几
个是外地人,我先安排她们去客店,再另外安排人送她们回家:如果官爷不放心,
尽可去客店查看。」

「原来如此,那么先生倒是替我们省下不少麻烦了。」

官差点头。

就在这时,一名兵丁跑过来,向官差行了个军礼。「报告,一干人犯都已逮
捕完毕!」

「很好。」

官差点头,随即转头过来和我说话。「那么,先生,本官这就要回去覆命了,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祝官爷你官运亨通。」

看着大队官兵押着青蛇帮帮众远去,我吹了一下口哨,从刚刚官差的态度看
来,这批专干拐卖人口的混混和官府不但没有利益勾结,很可能还制造了不少麻
烦给官府:这次被抓,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虽然说搞定了青蛇帮这个后顾之忧,但是我也认知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看起
来没什么武功的人也是有可能会威胁到我们的:像是青蛇帮那些武功不入流的混
混,如果他们真的在我们渡江的时候把我们的船弄翻,那么我们这边十三个不懂
水性的人肯定不是青蛇帮那些人在水中的对手。

要是「太阴神教教主在渡江时被小混混给干掉」这种消息传了出去,只怕会
让白道中人笑都笑死了。

因此,第二天出门之前,我特地要十婢和芊莘都改成男装,将她们的美貌遮
掩起来,以免歹人见色起意:至於洪宁就比较难搞,她死活不愿意改穿男装──
即使是我把她压在床上往死里狠干、干得洪宁虚脱了好几次,洪宁还是不肯换上
男装,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让洪宁用面纱矇脸并改穿孝服,扮成刚死了老公的
寡妇,虽然这样无法完全遮掩洪宁的丽色,但是至少不会让洪宁因为太过耀眼而
引来歹人注意。

除了改装之外,我还去买了许多牛皮水袋,当然买这些水袋不是用来装水的,
而是将这些水袋吹胀了以后绑紧袋口,再让女孩子们随身带着,这样即使渡江的
时候碰到歹人弄翻我们的船,不识水性的十婢和洪宁就可以抱着这些吹胀了气的
牛皮水袋浮在水上,而不怕落水淹死。

幸好的是,我的这些准备全都没有派上用场:隔天早上渡江的时候,我们雇
用的那个老船伕虽然很好奇地看着我们这边十二个「男人」配着三个女孩一个寡
妇的组合,但是也仅止於好奇而已,倒是没对我们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晋陕一带的飢荒虽然是结束了,但是大飢荒所遗留下来的痕迹仍然随处可见,
自从我们进入晋南以后,路上仍然不时可以见到不久前飢荒时饿死的人所留下的
白骨,不少光秃秃没有树皮的树仍旧立在荒野之中,许多村镇里仍然有大半的房
子是空着没有人住的,那些房子原来的屋主都已经在飢荒中全家饿死了。

由於飢荒才刚过去没多久,民生还没完全回复,我们也找不到像样的旅店可
以投宿,所以进入晋南的第一晚只好在野外露营了。

重回故乡,十婢都是满脸心事重重的表情,我知道她们必定是回忆起了当时
大飢荒的恐怖──当初十婢真的是饿到只剩一副皮包骨的骷髅样,可不像现在每
个人都是水噹噹、白嫩嫩的一副美女样,如果不是遇到了我这个趁着飢荒在招收
教众的太阴神教教主,十婢和她们的家人都逃不掉饿死的命运:即使如此,那段
飢饿的恐怖经历已经深深烙印在十婢的记忆之中,这也难怪十婢回到了这片差点
饿死她们的故乡时,会百感交集了。

「在想啥?」

我把一旁的冬梅搂入怀里,低声问着。「是不是又想到之前大飢荒的时候?」

「是啊。」

被我搂在怀中,冬梅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让她的娇躯更深
地倚在我怀中。「之前那段飢饿的日子,婢子现在想起来都还会怕呢!要不是遇
上教主的话,婢子只怕已经……」

「别再想那么多了。」

我按住冬梅的樱唇,阻止冬梅继续说下去。「既然你们跟了我,以后我不会
让你们再饿肚子的,我也不会让你们的家人饿肚子的。」

「婢子不是在担心这个啦!婢子是……」

冬梅急忙说着,说到一半却突然脸上一红,不说下去了。

「你是在担心啥?」

我笑着追问,让冬梅的脸更红了。

「婢子是……婢子是担心……」

冬梅嗫嚅着,始终没说出她到底在担心啥:但是冬梅迟疑了一会,却突然转
过头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婢子是教主的……教主的人了,婢子正在想着,
今晚要怎么好好地服侍得教主舒舒服服……」

「哦?怎么平常你就不想服侍得我舒舒服服的,现在才想到?嗯?」

我打趣着冬梅。

「教主好坏!取笑人家!」

冬梅窘了,一对粉拳搥打着我的胸口。「人家……人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
然就这么想了……」

我倒是猜得出冬梅为什么会这么想,自从冬梅跟了我之后,每天都是吃好的
穿好的,日子过得舒服惬意之至:而回到山西地界,回想起那段飢饿的时光,现
在好吃好穿的舒适日子和从前那种被强烈的飢饿感所折磨着的痛苦时光一比,冬
梅自然会很感激我将她从濒临死亡的飢饿之中解救出来,还让她日子过得舒适惬
意,所以冬梅也会想回报我,让我也觉得「舒适」一些。

「既然你这么想的话……」

我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就地趴好,屁股翘高,让我玩玩你的屁股?」

冬梅的粉脸红了个通透,但是却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一个狗爬姿势趴在我身
前,高高地翘起她日显丰满的圆润屁股。

拉掉冬梅的裙子和裤子,藉着月光隐隐可见冬梅那紧夹的花瓣之间有着清澈
的滴滴露珠。

既然冬梅早已经进入状况,我也省去前戏,直接拉开裤子,让精神十足的肉
柱对准了冬梅的花径,缓缓顶入。

「啊……哦,教主……」

冬梅低声娇吟着舒畅的喘息声,花径之中的软肉层层叠叠地绕上我的肉柱开
始蠕动起来,像是挤着沾满水的湿布斤一般拧挤着,越拧越多水。「冬梅的身子
是教主的……请教主……啊……请教主不用顾虑冬梅,怎么舒服就怎么玩弄冬梅
的身子吧……噢……」

「呵呵,谢谢你的好意,我会的。」

说起来,虽然说我和冬梅每天都会一起练上几次「阴阳诀」,但是练阴阳诀
的时候毕竟不是在亲热,两个人都忙着运功而不是忙着摇动身体,所以像现在这
样、我捉着冬梅的纤腰、将肉柱顶入冬梅小穴内抽动着,这种形式的亲热反而不
多。

既然冬梅有心想让我感到舒服,我也不好辜负冬梅的好意,於是我加快了抽
动的速度,让肉柱剧烈地顶撞着冬梅软软的花径肉壁。

「啊……啊……」

我抽动着肉柱在冬梅体内造成了强烈的快感,冬梅呻吟着,好几次因为快感
的刺激而导致全身无力,整个人突然软趴在地,然后冬梅奋力撑起身子,又再次
因为超过忍耐限度的快感造成身体乏力而仆趴下去,如是重複着。

但是,冬梅的花径却逐渐火热紧缩着,大量的花蜜不停地被肉柱的抽送动作
挤压出来,沿着冬梅白嫩的大腿向下流着。

「啊!教主!啊!教主!婢子、婢子要到了!」

突然之间,冬梅直起了喉咙大叫着,双手向后一阵乱抓,抓到了我的手就死
力握住猛扯,借力让她的屁股密密地顶上了我的小腹,将我的肉柱尽根吞没到她
的花径之中。

接着,冬梅突然瞪圆了一对杏眼,娇躯僵硬颤抖了起来,大量蜜汁从花径之
中爆发出来、像是失禁一般喷得我们两人下身都湿漉漉的:然后,当冬梅的高潮
结束时,冬梅因为全身乏力的关系,只能软软地趴伏在地、喘息不止。

「教、教主……舒服吗?」

虽然冬梅已经没了力气,却还挂念着刚刚是不是有取悦到我。「婢子的表现、
是否还可以……」

「那还用说?你表现得很好。」

我俯身在冬梅耳边亲吻了一下,让冬梅脸红了起来。「下次有空,咱们再这
样来上一次,好不好?」

「教主想要、几次都可以……」

冬梅满脸幸福的表情说着。「可是,刚刚教主没有发泄出来呢……是不是要
婢子再替教主……」

「呵呵,不必担心,看来春兰她们也很愿意分担你的工作呢!」

我指了指春兰她们,九个人从刚才就有意无意地围绕在我身边,一副随时可
以接「棒」上阵的样子。

「好啦,你们几个,冬梅已经累了,再来谁要接替冬梅的?自己过来吧!」

进入由费鹏率领着山西地区教众所建立的萧家堡地界时,我们立刻就认出这
里必定就是萧家堡,但是却又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萧家堡──一路行来,大飢
荒的阴影还没完全过去,很多田地仍然是荒废着的,即使有人种植东西,由於土
地乾旱过久,种的庄稼也是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德性。

但是,这些荒芜萧条的景象在萧家堡却被满地绿油油的景象所替代:路边开
垦了水田,水田中正种植着生机盎然的稻子,迎风摇曳着沐浴在骄阳之下。

虽然当初费鹏曾经和我说过,我们收集的四千多教众如果屯下来的话,开水
利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没有想到才仅仅三个月,当初屯聚着四千人的荒地竟
然已经被开垦成了良田,而且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些田地里种的稻子再过一两
个月就可以收成,并且会是大丰收。

而且,沿路经过的稻田之中随处可见有人在田中干活,但是有些人见到我们
的时候,只是好奇地打量我们几眼,然后又回去埋头工作:有的人却欣喜若狂地
抛下手边的工作,直奔到我面前躬身行礼,大叫着「教主好」:很明显,有不少
人是在我们离开晋南之后才招收的新教众,那些看到我们的时候只好奇地打量我
们的人就是后来才新收的教众,否则就算他们不认得变装易容后的我,肯定也会
认得芊莘这个太阴圣女的,芊莘可没有变装啊。

除了堡外的土地被开垦成肥沃的水田以外,整个萧家堡周围也竖立起了一道
木栅,将萧家堡给保护起来,用来抵御强盗山贼的攻打,木栅周围还每隔一段距
离设置一个瞭望塔,警戒着可能出现的不速之客。

得到了教众的禀报,因此在我到达萧家堡的堡门时,费鹏已经率领了许多人
在堡门那边等着迎接我了:在我踏进堡门的那一刹那,周围的教众们在费鹏的带
领之下同时下跪,发自教众内心狂热的「参见教主」呼声响彻天际。

感觉好爽!

「大家都先起来吧!」

等费鹏和那些教众都站起身来之后,我将洪宁拉到身边。「向大家介绍,这
位是本教新任的太阴圣女洪宁。」

「参见圣女洪大人!」

教众们在费鹏的带领下恭敬地弯腰鞠躬,洪宁则是很自然地微笑点头还礼,
看起来似乎很享受许多人将她高高捧起来尊敬的感觉。

「对了,费鹏,我很好奇你这三个月是怎么整顿这里的,带我参观一下吧。」

「是,请教主随我来。」

费鹏恭敬地答应着,随即转头吩咐跟着他的那些人先解散,各自去干各自的
活。

「是,总管。」

跟在费鹏身后的人哗啦一下,全都散了个乾净。

「那些人是你手下负责管事的?」

我好奇地问着。

「是,教主:那些人都是负责管事的。」

费鹏回答。「有的人是负责开水利,有的人负责养牛养猪,有的人负责农耕,
有的人负责打铁……」

「有人负责打铁?」

我吓了一跳。「打铁也需要人负责吗?」

「是的,教主。」

费鹏回答着,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弟兄们开水利和耕田是需要靠锄头
和犁之类的工具来帮忙的,这些东西去外面买太贵,而且也不容易运回来,再说
坏了也是要修理,还不如我们买他几车铁矿铁砂回来,自己打造工具,又便宜,
坏掉的时候要修理也方便。」

「哦,原来如此。」

我点头表示理解。

费鹏领着我们向堡内走,我们看到许多教众正在一些管事人的指挥之下,将
笼一笼的鸡鸭等家禽装上车:而另一边则是许多人正忙着卸下车上装载的货物。

「这些人又是在干啥?」

我指着那些正在忙碌地装卸货物的人。

「启禀教主,那些是负责交易的弟兄。」

费鹏回答。「我们将堡内产出的多余粮食运到外面去,交易一些必需品回来,
像是打铁需要的铁矿这类的:当然,也可以多赚一些资金。」

「原来如此。」

再往前走,穿过另外一道闸门,道路两旁兴建了不少的住家,看来这里是属
於堡内的居住区。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我好像听到有许多小孩子在朗诵文章的声音?

「费鹏,你还在堡内设了学堂啊?」

我侧耳倾听着,确定我没有听错,的确是有着小孩子们阵阵的颂书声传来。

「教主的耳力真好,学堂设在离这里有段距离的地方,周围还植满了树,确
保孩子们上学不受打扰,这样教主都听得到孩子们的颂书声!」

费鹏钦佩地望着我,但是我注意到他的神情之中也有着相当的自豪,显然设
立学堂这件事是费鹏相当自傲的功绩。

「了不起,连设立学堂这种事情你都想得到!」

我称讚着。

「多谢教主夸讚,属下愧不敢当。」

突然想到,这个萧家堡在费鹏的经营之下,现在不但能够生产粮食喂饱教众,
似乎还能自给自足地生产一些必须用品,只有像是铁矿这种没办法就地挖出来的
东西才必须出去交易……而说到交易,萧家堡现在似乎也生产了不少的东西能够
卖到外面去,并赚进了不少钱,不然费鹏哪来这么多的经费搞设立学堂这些事情?

我要费鹏带着我前去学堂一看究竟,而随着我们逐渐接近学堂,我听到了不
止有着孩童的读书声音,甚至还有年轻人在练武时的喝叫声:而当我们走进学堂
大门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学堂中央的广场上有一批十七八岁的壮丁正手持枪刀、
在进行武艺训练,而两旁的房舍之中则不断地传出颂书声。

看来这个学堂不但提供孩子们念书的地方,甚至也负责训练壮丁们武艺。

看到费鹏在学堂内找人传授壮丁武艺,再加上费鹏的其他措施,我突然想到,
这不正是军队屯田的办法吗?将军队屯紮下来开垦种地并进行训练,不但可以提
昇军队的训练和战力,还能生产出自给自足的军粮。

而现在的萧家堡在费鹏以屯田方式经营之下,不但自给自足,甚至已经变成
了一个小市镇了。

「对了,费鹏,现在萧家堡这边有多少教众?」

我问着。

「启禀教主,除了之前由教主亲自招收的四千多弟兄之外,后来我们又陆续
收容了两千多的灾民,而那些灾民们也同意加入我教,现在萧家堡有约六千两百
名教众。」

费鹏禀报着。

「哇!六千两百人!」

我身后的芊莘和洪宁同时惊呼出声,说真的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听芊莘说,当年太阴神教全盛时期,教众也才一万多人:但是现在光是萧家
堡一地,就已经有六千人的规模,如果再加上黄花山总坛的一千多人,现在的太
阴神教早已回复到当初全盛时期的八成实力了。

不过,在量的方面或许是回复了太阴神教当年的八成实力,但是在质的方面
却还远远不及:现在的太阴神教之中除了我和芊莘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武功好手
了,洪宁的武功平平,即使练了「阴阳诀」,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提昇功力,离
「武功好手」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费鹏虽然能干,但他可是彻底的不会武功。

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增加太阴神教之中的高手教众数量。

我将自己关在费鹏替我准备的豪华堡主卧室之中思考着,现在我手边有着两
个大问题。

第一个问题,自然是太阴神教缺乏高手的问题。

回到晋南来一看,我发现费鹏已经将萧家堡建设成了太阴神教的一个重要据
点,这个据点保存着太阴神教四分之三以上的实力,同时还是一个稳定的收入来
源:但是负责管理萧家堡的费鹏和他手下的管事人却都不会武功,那么万一他们
出了什么意外,这么大个萧家堡马上就会因为群龙无首而风流云散,也就是说,
太阴神教将会一下子就损失超过四分之三的实力。

但是,我要怎么保护费鹏不受袭击?现在太阴神教里面除了我和芊莘,其他
的人根本都算不上高手,要我派芊莘整天保护费鹏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整天
跟着费鹏充当他的保镖,那么剩下的可行办法就只有传授费鹏武功了──招募高
手加入太阴神教来保护费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怀疑一个武功高手会甘心充当
费鹏这样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的保镖。

结论就是,传授武功给费鹏,一来是可以让费鹏自己保护自己,二来也可以
当作是给费鹏的奖励,三来也可以增加太阴神教的实力,好处多多。

不过,另一个问题来了:我所知道的武功几乎都是以强劲内力为根基来运使
的,要使用那些武功就必须先修炼内功──像是修炼「阴阳诀」或是「昊天正气
诀」。

「阴阳诀」可是需要女人来帮忙修炼的,传授给费鹏其实是没有什么太大问
题,反正可以叫费鹏自己挑几个女人陪他练功:问题是,吕晋嶽正在图谋我的「
阴阳诀」,之前甚至还派了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要是我将「阴阳诀」传授给
费鹏的消息泄露出去,会不会反而引鬼上门、替费鹏招徕不必要的敌人?

而如果不将「阴阳诀」传给费鹏,而是传他「昊天正气诀」的话,一来会害
得费鹏从此无法接近女人,这似乎不是奖赏忠心耿耿部属的好主意,而要是费鹏
学得「昊天正气诀」的消息走漏出去,我在嶽麓剑派卧底所使用的「书生萧颢」
身分就会曝光,这样会对我的复仇大计造成严重的冲击。

撇开传授费鹏武功的问题不谈,我还有另一个头疼的问题:那就是之前我在
襄阳挑了青蛇帮,救出了三个女孩,原本说好是让那三个女孩跟着我们来萧家堡,
然后我再让费鹏去安顿那三个女孩子:但是进入萧家堡之后,那三个女孩子突然
改口不愿意接受费鹏的安排了,而是要跟在我身边,而且她们还不愿意「屈就」
侍婢的身分,这摆明了就是想嫁给我当老婆,或是嫁给我当小老婆。

我当然知道我还没帅到能让这些女孩子一见倾心,而从坏人手里救出她们的
恩情也还不到让她们感激涕零的程度,不然早在当初救出那三个女孩的时候,她
们就会当场推倒我并加以强奸……喔不,是「以身报恩」,决不会等到现在到了
萧家堡才来这么说。

左思右想,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三个女孩看到了萧家堡这大片基业都是属於我
的财产,这才想到要嫁给我,如此一来她们就成了萧家堡的女主人,能够使唤六
千多个奴仆……听起来似乎还真的有一点不错呢!

当然娶三个美女当小老婆是没啥不好,不好的是,当初救出这三个女孩可是
芊莘和十婢的功劳,现在要是我娶了这三个女孩,原本被十婢救出来的人一下子
爬到十婢头上变成主子了,十婢要是不生撕了我那才奇怪。

想来想去,我想到一个也许可以一次解决两件麻烦的办法……

我将那三个被我们救出来的女孩子找了来,同时也将费鹏给找了来,预备一
次将问题全部解决。

看到我找她们来,那三个女孩原本很高兴的,但是当费鹏也出现在我面前的
时候,那三个女孩明显不乐意了,她们认为我是要强迫她们听费鹏的安排呢!

不过,她们的推测其实也没错,如果她们不愿意听我的安排,我是有打算将
她们丢给费鹏去处理的。

「不知道教主召唤属下前来,有什么事?」

费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三个女孩,好奇地问着。

「费总管,你结婚了吗?」

我故意不像以前一样称呼费鹏的名字,反而叫他「费总管」,主要还是要叫
给那三个女孩子听的,让她们知道,费鹏可是主管着萧家堡这一大片基业的人。

「还没有。」

费鹏回答着,他也注意到我改变了对他的称呼,好奇地又看了看那三个女孩
子。

「那么,可有意中人?」

「也没有。」

费鹏再度摇头。

「那么,你觉得这三个女孩如何?」

我指了指那三个被我救出来的女孩,这样做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我打算将这
三个女孩送给费鹏了。

那三个女孩对於我的安排吓了一跳,倒是费鹏却没有太惊讶的表情,他早就
已经猜到我刚刚在三个女孩子面前问他那些话的用意了。

「教主恕罪,不知道教主为何如此急着要属下成亲?」

费鹏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提出了他自己的疑惑。

「因为我要传你一门功夫,这门功夫要你结婚了才能练。」

我解释着。「你知道,你现在是萧家堡的灵魂人物,要是你被宵小贼子给暗
算了,那么萧家堡可就垮了:所以我打算传你一门功夫,让你学起来自保。」

「原来如此,谢教主抬爱。」

费鹏拱手称谢,脸上仍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属下觉得这三位姑娘都不
错,能够与任何一位匹配都是属下的荣幸,就不知道这三位姑娘意下如何?」

「三位姑娘,你们怎么说?而且,我要补充一点,我希望三位能够一起嫁给
我教这位大总管,因为我要传他的功夫,没有你们三位一起协助他,还真是练不
成。」

我转头看着那三个现在已经红了脸的女孩。「不知道三位姑娘是否愿意嫁给
我教的总管,也算是帮我一个大忙?」

三个女孩子同时红着脸,低着头,对於我的问话彻底不回答:这早在我意料
之中,我早就知道她们会因为害羞而不回答的。

「那么,如果三位对於我的安排没有意见,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可好?」

我继续敲钉转脚。「如果三位姑娘不喜欢,尽管提出来没关系,一切好商量。」

正如我预料的,三个女孩仍旧是低着头不说话,一来是因为害羞,二来她们
大概也觉得,就算不能嫁给我这个教主,能嫁给一个总管也算是有头有脸了,所
以三个人都没有表示反对意见。

「很好,那就恭喜你了,费总管。」

策略成功,顺利地将三个麻烦送出家门。「三位姑娘,请先回去准备,费总
管很快就会去迎娶三位:费总管,请留下,我现在就传你功夫。」

三个女孩红着脸,低着头出去了:留下来的费鹏好奇地看看那三个女孩,又
好奇地看看我,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要他娶三个女孩回家。

不过,当我将「阴阳诀」之中「双修法」的入门功夫口授给费鹏之后,费鹏
就明白为什么了:这个精明干练的汉子在听完我讲解「阴阳诀」之后,一张老脸
涨得通红。

「我还要在这边留上几天,你不妨趁着这几天先开始修炼这门功夫,有问题
可以来问我。」

我交代着。「对了,还有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修炼这门功夫,务必要保密。」

「属……属下遵命!」

看到费鹏那副老脸通红的德性,我想我就算不特别嘱咐他,他大概也不会让
人知道的吧?

第四回:真作假时假亦真(一)

由於吕晋嶽给我的假期还有十天左右,我不忙着回嶽麓山,再加上要指导费
鹏练习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我决定先在萧家堡住下来再说,顺便在这段时
间内加强我自己的内功。

我要加强的可不是「阴阳诀」,而是「昊天正气诀」这门内功。

之前洪宁明明已经回复记忆,却假装失忆的经历提醒了我,如果我那个时候
有搭洪宁的脉搏替她把脉一下,我一定可以发现洪宁早已回复记忆的真相,但是
我却偏偏没有这样做,以致於被洪宁小小地欺骗了一下。

可是,等我这一个月过完之后,回到嶽麓山上时,吕晋嶽肯定会测试我修炼
「昊天正气诀」的进度,要是我一点功夫都不会,那摆明了就是在打混,只怕吕
晋嶽会不高兴。

而比起惹吕晋嶽不高兴还要更严重的,就是万一吕晋嶽在测试我的「昊天正
气诀」练功进度时,发现了我身上竟然还有其他种的内功,就算吕晋嶽不知道那
是「阴阳诀」的内功,吕晋嶽肯定也会立刻知道我是装傻扮懵、混在嶽麓剑派之
中卧底的。

到时候该怎么办?和吕晋嶽大打一架?先不提我打得过打不过吕晋嶽的问题,
身分暴露之后,我就没有办法继续在嶽麓剑派卧底、打探白道方面剿灭太阴神教
的计画了。

几经思索之后,我所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等到我回山、吕晋嶽要试探我功
力的时候,将「昊天正气诀」练出来的真气外放、而收歛「太阴神功」的内劲:
吕晋嶽要试探我的功力,只要他的内劲一和我外放的昊天真气相接触,「应该」
就会收回去,这样就不会发现我隐藏起来的太阴内劲了。

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方法究竟行得通还是行不通,但是至少可以嚐试看
看,最糟糕就是仍然被吕晋嶽给识破、现场和吕晋嶽开打而已。

既然打定了这个主意,我当然得好好地修炼我的「昊天正气诀」,否则到时
候我的昊天真气太弱、遮掩不住我的太阴内劲时,被吕晋嶽一试,照样是要穿帮
露馅的。

由於练「昊天正气诀」很容易因为分心而导致前功尽弃,因此我得找个安静
的地方练:而在人挤人的萧家堡之中去哪里找安静的地方?费鹏倒也聪明,他把
我安排到储存冬粮的地窖之中去练功,这些储存冬粮的地窖都是深挖进地底的,
以便保持低温,外面的噪音自然也传不进来,还用石头和灰粉砌成墙壁,不但防
潮还可以防老鼠,用以保护过冬必须的粮食是最适合的了──当然,把我塞在里
面、让我能不受打扰地练功,也是挺适合的。

别的武林高手是去深山野地之中练功以免被人打扰,我却是躲在装满粮食的
地窖之中练功以便不受打扰,不知道「大隐隐於市、小隐隐於野」是不是这个意
思?

在地窖之中练了一整天的「昊天正气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分了。

虽然说我感觉自己练这「昊天正气诀」也算是颇有进境,但是练这功夫实在
是太无聊了,远远比不上练「阴阳诀」有趣,而且也缺乏让人勇猛精进的动力─
─练「阴阳诀」的时候可以欣赏女人被阴阳诀的内劲给刺逼到高潮的模样,这让
男人相当有成就感,当然也是下死劲地去催劲练功,就是想让女人能在自己「阴
阳诀」的攻击之下叫得更浪荡些:可是谁会想要用力练「昊天正气诀」这种会让
人不举的功夫?难道嫌自己阳痿的还不够快?

从地窖里出来,正好看到洪宁拉了张躺椅放在大树下,迎着夕阳在阅读着手
上的书。

「你在看什么?」

好奇地来到洪宁身旁,看着洪宁手上的书。「咦?诗经?你看得懂这么难的
书啊?」

「啊!教主!」

没注意到我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洪宁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要把手上的书
收起来:但是当她听到我说出「诗经」两个字的时候,洪宁眼睛睁大了。

「教主识字?」

这也难怪洪宁惊讶,武林中人念过书的人实在不多,如果不是为了考试当官,
也没有谁会花钱去念书,所以像芊莘和十婢她们就都不识字,而我为了不被白道
发现我真正的身分,一天到晚易容改装,更少穿我的书生衣冠,也难怪洪宁会以
为我不识字了。

「呵呵,我不但识字,我还考上过秀才,正打算去考举人当当官呢!」

我轻轻摸了摸洪宁的脸蛋。「怎么不去吃饭?在这边替我保驾吗?」

「嗯。」

洪宁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认为以洪宁的武功,能够在敌人来袭的时候起到保护我的作用,但
是洪宁的这份心意倒是相当令我感动:要她这样的美女守在地窖前这么长一段时
间,可是相当令人感到无趣的事情,真亏洪宁能够忍受。

「呵,一起去吃饭吧?」

我拉着洪宁柔软的小手,协助洪宁站起身来。

正当我拉着洪宁的手想朝着食堂去的时候,却隐隐听到堡门方向传来了喧哗
声:堡门离这边有着相当远的距离,即使一个人扯破喉咙大声叫喊、声音也传不
到这边的──除非是很多人一起大喊大叫,声音就有可能传到这里来。

但是现在我却听到了堡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很显然在堡门那边出了大事,
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大喊大叫的。

「怎么了?教主?」

看到我停步侧耳倾听的模样,洪宁好奇地问着,她的内功还不够好,听不到
堡门方向传来的吵闹声。「有什么不对吗?」

「好像出大事了,堡门那边有人在吵闹,咱们瞧瞧去。」

拉着洪宁的手,展开「凌云飞渡」轻功,很快就来到了堡门附近:许多人正
喧哗着聚成一团,人们脸上都露着悲愤的表情。

看来肯定是出大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人命大事。

「教主来了!教主来了!」

有人注意到我拉着洪宁的手出现,即使他们记不得我的长相,但是洪宁的美
貌却是让人一见难忘,而洪宁这位太阴圣女现在正乖乖地任我牵着手,那些人自
然也认出了我的教主身分。

原本围成一圈喧哗着的人们听到我来了,一下子就肃静了下来,同时自动让
开一条通往人圈中心点的路,让我们可以看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几乎就在教众们让开一条路的时候,洪宁尖叫了起来,双手摀着脸转开头去。

因为,在人圈中央,停着一张手拉二轮板车,而板车上堆着十几具血淋淋的
屍体,每一具屍体都被人用刀砍斩得支离破碎,不乏肚破肠流、断头缺手的,死
状异常悽惨,难怪洪宁看了会尖叫起来。

这么凶狠的砍杀我们的教众,不知道是不是白道上的敌人,因为我们之前挑
了「正气庄」、杀死韩小愚、重创韩中天,而想来找我们报仇,所以才砍杀我们
的教众,算是给个警告?

正想开口询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又听到人们在嚷着「总管来了,总管来了」,
人群让开,我看到费鹏正领着人朝这里赶过来。

注意到费鹏奔跑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了,而且其他跟着跑的人都跑得有点气
喘嘘嘘,但是费鹏却大气也不喘一下,看来费鹏修炼我传授给他的「阴阳诀」也
是颇有进展的。

费鹏的注意力同样也被板车上的那些屍体给吸引了,竟然没有注意到我和洪
宁就在附近不远处,而是直奔到板车旁边,很仔细地查看了板车上的屍体之后,
这才回头。

「这些弟兄是谁杀死的?」

费鹏严肃着脸发问,突然之间注意到我和洪宁就在一旁,急忙低头行礼。「
属下参见教主,适才没有注意到教主在此,失礼之处,请教主惩罚。」

「没事,你继续问话吧!」

我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我在旁边听着就好,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

费鹏领命,随即开始查问周遭的人关於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周围的人也你一
言我一语地纷纷开口,我则是拉着洪宁的手在旁听着。

在一旁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多半都是在讲些这些弟兄是出去做生意的啦、双
方井水不犯河水啦、欺人太甚啦……之类的,一点头绪也听不出来:但是费鹏却
是越听表情越凝重,还一边缓缓点头。

终於,费鹏举起了手,示意大家安静:聚集在周围的教众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

我问着费鹏。

「启禀教主,这似乎是毒龙帮下的手:毒龙帮在黄河边上做买卖,过去也一
直和我们没有冲突,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对我们下手,还将我们的兄弟砍杀成
这样,叫人送回来。」

费鹏报告着。

「哦?毒龙帮?」

真是,怎么一天到晚都遇到这种小蛇小蚯蚓的帮派?「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
么理由会对我们的兄弟下狠手?」

「请教主恕罪,属下实在不知理由。」

费鹏微微摇头。「会将我们的兄弟砍杀成这样,还特意僱人送回来,示威的
意味非常浓厚:但是属下真的不明白我们是哪里得罪了毒龙帮?」

「嗯……」

我沈思了一下。「你刚刚有提到,毒龙帮在黄河边上做「买卖」?是不是没
本钱买卖?」

「可以这么说,毒龙帮虽然很少公然抢劫过路的客商,但是他们佔据了黄河
沿岸的地盘,向农夫们徵收「灌溉费」……」

「「灌溉费」?」

我插口。「是不是只要农夫们要用水就要交钱给他们,不然就不让你种地?」

「教主明见。」

费鹏微微鞠躬。

啧,竟然霸佔水源,向老实农夫强收保护费?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怒火直冲上
来。「这次晋陕一带旱灾,黄河沿岸有没有饿死人的?」

「启禀教主,有,而且还不少。」

费鹏已经猜到了我问这句话的用意,随即补充解释着。「这次旱灾,毒龙帮
趁机提高了缴交「灌溉费」的额度,很多黄河边上的农夫因为缴交不起高额的「
灌溉费」而被赶出原来的土地,因而饿死的。」

「教主,这点我可以作证!」

不远处突然有个教众大叫了起来。「我就是被毒龙帮从自己家里赶出来的,
他们说啥子天时不好,水源紧缺,一下子把「灌溉费」提高了十倍,我缴不出来,
就被他们给砸了地里庄稼,只好离家另寻活路了!」

「我也可以作证!」

又是一名教众喊了起来。

「我也是!」

「我也一样!」

「我也……」

就在这时,有些妇女小孩在其他人的带领之下,慌慌张张地朝着板车跑了过
去,聚集在板车旁,而且只要一看到板车上的屍体,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哭了起来。

板车上的死者必定是他们的亲人。

「好了!大家安静!」

我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教众们立刻鸦雀无声,等待着我说话。

「费总管,你不是有训练弟兄们武艺吗?」

我转向费鹏。「集合所有能打的弟兄,咱们去抄了毒龙帮这个祸害!」

「谨遵教主吩咐!」

费鹏大声答应着,而周围的教众听到了我决定去攻打毒龙帮,全都兴奋地欢
呼起来。

虽然我给费鹏的命令是「调集所有能打的弟兄」,费鹏也的确是调集了大批
人手,但是费鹏却只选了三百人出来担任攻打毒龙帮的任务,其他的人则是安排
在萧家堡的各处防禦据点待命。

「费鹏,你把人派去防守据点干什么?」

我看着费鹏把一队又一队的人派去各防禦据点,终於忍不住发问了。「我们
好像是要去抄了毒龙帮吧?」

「启禀教主,要抄了毒龙帮,有属下带领的这三百弟兄已经足够。」

费鹏躬身回答。「但是属下怕这是毒龙帮的调虎离山之计,趁着我们的主力
外出,反过来攻打我们萧家堡,因此才会派人加强各据点防禦:小心点总是不会
错的。」

「原来如此。」

我点头,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有可能是个「调虎离山」之计,被费鹏一提
醒,我这才想到,要是被敌人趁着我们主力外出的时候进攻,堡内留下的都是老
弱妇孺,结局肯定很惨。

就在这时,马嘶声传来,许多教众将那些原本用来拉车的马都给牵了来,而
且这些马现在全都上了鞍蹬。

「我们骑马去?」

我还真没想到可以把拉车的马牵出来骑呢!

「是的,节省时间。」

费鹏亲自将一匹毛色血红、浑身发亮的高头大马牵了过来给我。「教主,请
上马。」

「哈哈!好!」

我大笑着跃上马背。「宁儿,芊莘,你们两个来和我一起骑这匹马,这样可
以再省出两匹马来!」

芊莘和洪宁几乎是应声奔到我的马旁,我一手拉着一个人上了马,让芊莘坐
我身前,洪宁坐我背后,被两个美女夹在中间。

「教主,为什么要让我坐后面啊?」

不过,趁着教众们纷纷领取兵刃并跨上马背的同时,洪宁却在这时凑在我耳
朵旁低声埋怨。「反而让芊莘妹子坐前面?」

「因为你太美了,坐我前面会抢我的锋头。」

我也回头和洪宁咬耳朵。「何况,你的胸部比芊莘的大些,靠在我背上感觉
也好些。」

「死相!」

洪宁红了脸,啐了我一口,但是表情显得很高兴:然后洪宁双手搂住我,将
上身紧贴在我身上,还故意晃了几下身体。「是不是像这样?」

「对啦!就是这样!」

和洪宁接了个吻,回过头来,正好迎上芊莘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似乎是在说,
好啊!竟敢说本姑娘的胸部比较小?教主你完蛋了!

「你的也不小了啦!」

我搂住芊莘,靠在芊莘耳边吹着气。「而且,你将来还会长大,也许会发育
得比洪宁更壮观呢?」

芊莘没有回答,只是被我搂着的娇躯扭动了几下而已。

看看大家都已经领到兵器、跨上马匹了,连没有骑过马的十婢也都跳上了马
背、弄懂了怎么用韁绳和鞍蹬来控制马匹,我向费鹏点点头。

「弟兄们!」

费鹏提气大喊。「咱们这就出发去抄了毒龙帮,替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喔!」

在此起彼落的欢呼声中,大队人马急驰出了堡门,朝着毒龙帮的地盘而去。

要找到毒龙帮的地盘并不难,萧家堡之中的教众不乏受到毒龙帮迫害而不得
不离乡背井的人,让这些教众带路,到了地头上再找当地的农夫又问一下,那些
被毒龙帮给欺压得敢怒不敢言的当地农夫很快就指引我们找到了毒龙帮的巢穴。

来到了毒龙帮的老巢所在,当地是一个类似萧家堡的庄院,不但有围墙,还
有护庄河,甚至还有吊桥:而看到我们大队人马远远驰来,庄院内早就打响了警
钟,横跨护庄河的吊桥缓缓收了起来,许多人影也在黑暗中纷纷登上围墙。

我大概估计了一下,对方至少有两百人以上登上了围墙,再加上对方已经收
起了吊桥,除非我能先以轻功跃过护庄河、砍断收起吊桥的铁炼将吊桥放下来,
不然强行攻打,损失将会非常惨重。

不过,费鹏对於毒龙帮的人将吊桥收上这件事似乎无动於衷,而是继续催队
前进,直到距离一箭之地的时候,费鹏一举手,大队人马立即停了下来。

脸上不露喜怒哀乐地观察了毒龙帮的巢穴一阵子,费鹏突然大叫一声:「上
火箭!」

在费鹏的命令下,教众们以五人为一组,其中四人将火把扔在地下,抽出弓
箭,然后将箭头伸到仍然拿着火把的教众面前,由持火把的教众替其余四人点燃
箭头前绑着的、浸了火油的麻绳。

点了火之后,持弓箭的教众搭上火箭,拉开弓,燃着火的箭头在黑夜之中斜
斜仰起,指向毒龙帮的庄院。

「放!火箭预备!」

费鹏口令一下,咻咻声响,两百四十枝火箭齐齐射出,有如流萤舞空,向着
毒龙帮的庄院飞去,落在庄院内之后,似乎是烧着了什么东西,引起了火灾,我
可以看到有许多人头在着火的地点附近窜来窜去。

第一波火箭出手,教众们又拔出一枝火箭,伸到持火把的教众面前:但是这
次持火把的教众们没有替箭头点火,而是静静等待着命令。

我忍不住看了一下费鹏,从刚刚教众们能够整齐划一又快速地执行他的命令
看来,费鹏显然投注了不少心血在训练这些教众上,而看到费鹏能够将这些教众
的纪律训练到几乎和军队一样,再加上费鹏以军队屯垦的方式在经营萧家堡,我
开始怀疑费鹏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什么他懂这么多军队的事情?他真的只是飢荒
时、一个因为要讨生活而不得不落草当土匪的普通人吗?

就在这时,吊桥开始放了下来,可以看到许多毒龙帮的帮众手持闪亮的利刃
和火把聚集在吊桥的另一边,只等着吊桥一放下来,就要冲出来了。

「点火!上箭!」

费鹏再次高声下令,教众们迅速拉开弓,将点好了火的箭枝搭上,开始瞄准。

吊桥终於完全放了下来,呐喊声起,毒龙帮的帮众挥起武器,开始朝着我们
沖杀过来。

「射前锋,放!」

这次费鹏改变了目标,而两百四十枝火箭也像一张火燄之网一般被抛上黑暗
的夜空、再朝着打前锋的毒龙帮帮众身上洒下。

惨叫声响起,许多毒龙帮帮众中了火箭,全身衣服立即起火,变成了一个火
人,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嚎叫着,而后面跟着想出来的毒龙帮帮众也没办法从前
面那些全身着火的帮众身上跨过去,除非他们也想变成火人,瞬间毒龙帮的帮众
们乱成一团。

「放箭!」

这次费鹏没有下令用火箭了,教众们以熟练的动作飞快麻利地抽出箭枝,一
箭又一箭地朝着在庄院门口挤成一团的毒龙帮帮众射去,惨叫声一声接一声,越
来越多的毒龙帮帮众中箭倒地。

眼看着庄院大门处的毒龙帮帮众即将被歼灭,突然一道黑影冒着箭雨冲出,
教众们发射的羽箭不但被那个黑影赤手空拳地打下,那个黑影甚至还抓起了三枝
箭反掷回来,其中一枝从侍琴身边飞过的箭枝被侍琴用马鞭打断,另外两枝箭打
中了两个教众,那两人在痛叫声中摔倒在地,旁边的教众立刻跳下马来,扶着受
伤的教众退到后方去,春兰她们几个女孩子立即替受伤的人包紮。

那个黑影冒着箭雨冲到我们前面,这时我们已经可以看到那个黑影其实是个
穿着黑衣的老者,老者冲到我们面前,大喝一声,就要朝着费鹏扑去,想来个擒
贼先擒王,只要先抓了费鹏这个负责发号施令的人,不怕我们不退走。

白影一闪,芊莘从我身前跃了出去,疾扑那个老者:老者见到芊莘扑向他的
势道,知道在他能捉到费鹏之前、芊莘就能先打到他,只好被迫放弃擒捉费鹏的
打算,转身先行迎战芊莘。

芊莘有如仙女般自空而降,双手捏着兰花手朝着老者袭去,而老者则是摆出
鹰爪擒拿手的势子预备反击:两个人一接近,马上就是劈劈啪啪一阵轻响,以极
快的速度互相交拆了七八招,接着是「砰」的一声大响,芊莘和那个老者对了一
掌。

擦擦擦几声,老者被芊莘这掌打得连退三步、鼓气怒目、调息着被打乱的内
息:而芊莘则是借势一个后空翻、优雅地落在三丈之外。

听到对掌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因为老者虽然被芊莘一掌击退三步,但是
那是因为老者见到芊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轻敌之下没有出尽全力,再加
上被芊莘佔了居高临下的优势,所以才被芊莘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芊莘一个后空翻化解老者的掌力看起来虽然漂亮优雅、似乎是佔了全面上
风,但是老者的铁沙掌力雄浑坚实,以芊莘目前的功力是还受不住的:芊莘受的
其实是暗伤,如果再继续打斗下去,暗伤发作起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我急忙跃到芊莘身旁,伸手拉住芊莘的手,阻止芊莘继续上前挑战老者:同
时将太阴真气缓缓送到芊莘体内去,协助芊莘疗伤。

「芊莘,别去,先运气调息:感觉怎么样?」

虽然芊莘对於我阻止她追击老者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是当芊莘依言运气的时
候,一下子就脸色大变,看来芊莘也发现自己受了内伤。

「你先运气疗伤,这个老王八就留给我吧。」

我轻轻拍了拍芊莘的手,芊莘点了点头,就地盘坐运气疗伤起来。

朝着老者跨出几步,拱手抱拳。「老先生功夫高明,就让晚辈来讨教几招。」

老者先打量了芊莘几眼,又瞪了我几眼,摸了摸鬍子点头。「嗯,看来江山
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两个小娃娃年纪都没多大,能练到这样的功
夫,也算不容易了:好吧,咱们就来比划两招。」

「请。」

虽然我没学过擒拿手或是拳法之类的空手武艺,但是我自信在速度上不比老
者的动作要慢,更何况刚刚看老者和芊莘动了几招,大概抓到了老者所使鹰爪功
的一些要诀,所以我右手爪在前、左手爪在侧,模仿老者鹰爪功的起手式摆出了
架式。

「哦?没想到你也会鹰爪功。」

老者点了点头,双手缓缓成爪型提起,摆出了起手式。

「小子,接招!」

一声暴喝,老者双爪恶狠狠地朝我抓来,一取右肩一取喉咙。

要是我右肩被老者给抓到了,不用说当然是立刻筋骨俱碎、当场成为废人:
而喉咙要是被老者给抓到了,那我只怕当场就可以去阴曹地府向阎罗王报到了。

双手一起,同时对准了老者的手腕震去:我看出老者的鹰爪功将内劲都聚集
在手指上,因此十指可以说是无坚不摧,但是手腕处却没什么内劲保护,是个cangshustore.com
弱点,如果我能震断老者的手腕,老者的鹰爪功就算是废了。

看出我的用意,老者这两抓没抓实,立刻缩手变招,一抓眼睛一抓小腹,又
是同时朝我要害抓来。

双手成阴阳手,同时向上下震去,老者的手要是继续前伸,在抓到我之前,
他的手腕会被我的手臂给震断。

老者再次收手变招,这次是一抓顶门一取下阴,大开大阖地双手以天地势朝
我攻来,让我无法再震他手腕。

但是这次我不去震老者的手臂了,我学着老者前两招的手法,双手成鹰爪之
势,一抓喉咙一抓面门,朝着老者抓去:老者如果继续朝我靠近,在他抓到我之
前,我的双手就能先扯断他的喉咙、抓烂他的面门。

「咦?」

大概惊讶於我竟然模仿着他的招式来攻击他,又或是惊讶於我竟然反守为攻,
老者惊呓一声,急忙收招,右掌一立,有如铁墙一般朝我推来。

见到老者出掌,我同样也是左掌立起,以掌力对掌力,迎向老者的铁沙掌。

「碰」的一声大响,老者站在原地气定神闲,还露出微笑:我却是被老者的
掌力给震得连退好几步,气血翻涌。

第五回:真作假时假亦真(二)

「教主!」

大概是看到我被老者一掌击退,芊莘顾不得继续疗伤,和洪宁一起来到了我
身边:两人双双抽出了长剑,剑尖指着老者。

「你这是「昊天正气诀」?可惜你还练得不到家。」

老者的语气之中有些轻蔑成份。「小子,你是吕晋嶽那老头的什么人?嶽麓
剑派啥时又和我们毒龙帮有樑子了?」

「吕晋嶽是我岳父。」

感觉到口边有些鹹鹹的,伸手一擦,就着火光可以看到手上的血迹,大概是
刚刚那一掌受了些轻伤吧?

虽然刚刚那一掌使我受了些轻伤,但是我却发现到,我之前所构思的,以「
昊天真气」外放当作掩饰,并内敛太阴内劲的方法是可行的:不但可行,而且远
比我估计的效果还要好,所以老者才会以为我练的内功是纯正的「昊天正气诀」,
欣喜之下忍不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笑?亏你还笑得出来!」

见到我脸上的笑容,老者登时黑起了脸,大概是认为被我给轻视了吧?「既
然只把你打成轻伤,你还能笑,这次我就打到你笑不出来!」

怒喝声中,老者跨步上前,无视於芊莘和洪宁手中长剑,挥掌又朝我打来。

见到老者动手,芊莘和洪宁便要挥剑阻挡,我则是同样跨步上前,越过芊莘
和洪宁,和之前一样竖起左掌、朝着老者的铁沙掌迎上去。

「砰」又是一声大响,但是这次却换成我面露微笑地站在当地,而老者则是
被我一掌击得向后飞出、人在半空中时就吐了好几口鲜血。

「教主!」

同样是惊呼,但是芊莘和洪宁之前的惊呼声是担心,现在却是惊喜。

虽然我也可以算是「天资聪颖」,但是昊天正气诀我毕竟练不到半个月,要
说有什么成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还是必须试验一下,如果我将太阴内劲收歛
起来、而将昊天真气外放,要是被吕晋嶽给识破了,直接运起内力攻击我的时候,
我该如何反应?

正好现在要和老者对掌,我就照着之前构想的,以昊天真气外放、太阴真气
内敛的方式,迎战老者的掌力,试验会有什么结果。

第一次和老者对掌的时候,我微弱的昊天真气根本抵御不住对方雄厚的掌力,
被对方的内劲逼得向内直缩。

原本依照我的估计,如果昊天真气被对方的内劲逼回的时候,我可以立刻释
放太阴内劲来抵御对方内力的入侵:但是当我激发太阴内劲来抵抗老者的内劲时,
我却惊讶地发现,太阴真气竟然挡住了被逼回的昊天真气,而且还顶着昊天真气
往回推,就像是披上羊皮的狼一般,以昊天真气为外表,实际上则是我的太阴神
功和老者的铁沙掌进行对决,我那微薄的昊天真气其实只不过是中间被垫着的沙
包而已。

由於第一次没有足够的时间鼓劲应敌,再加上老者惊讶於之前芊莘的功夫,
这次是以全力出掌,所以第一次对掌,我被老者的铁沙掌给震得退出了几步,还
受了些小伤。

但是,由於有昊天真气当「伪装」,老者并没有发现我的内功底子其实是太
阴神功,还以为我的内功就是嶽麓剑派的「昊天正气诀」:当然,同样修习「昊
天正气诀」,而且功力更深厚的吕晋嶽应该是可以认出我这假装的昊天正气诀,
不过那是另一回事。

重点在於,现在试出了我能够以太阴神功为后盾,这样即使吕晋嶽在试探我
练功进度的时候发现我身有太阴神功,我也有把握不会当场受制於吕晋嶽了。

第二次对掌和第一次不同,我这次仍旧让昊天真气外放来当掩饰,但是却鼓
足了太阴神功的内劲出招:师父渡给我的数十年功力比起眼前这个老者的功力只
高不低,再加上我自己的「勤修苦练」,威力非同小可:而这个老者刚刚一掌把
我打「伤」,以为我内功平平,这次轻敌的下场,就是被我一掌击飞,还受了重
伤。

被我一掌击飞,老者在半空中翻了个觔斗,落下地来的时候脚步却显得有些
踉跄,而且老者的左手按着自己的胸前勉力调息着,看来内伤不轻。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怒目问着,一边大口地喘气。「你说你是吕老儿的女婿,但是你的昊天
正气诀怎么能练得功力如此深厚?只怕吕老儿都不及你!」

「不是说了吗?我是吕晋嶽的女婿啊!」

我双手负在背后,缓步上前,双眼瞪视着老者。「老爷子,我倒是想请教,
我们萧家堡是哪里得罪了您,您竟然叫人把我们的弟兄给砍杀成那个样子,还故
意送回来?」

听到我这么问的时候,老者突然之间停止了喘息,眼睛瞇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萧家堡的正主?」

「不错。」

「那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老者耸耸肩,目露凶光。「你的家仆要从我的地头上过,却不肯给过路费,
我当然是叫人把他们给做了榜样送回去。」

「原来如此。」

我点头,又再跨上了一步。「如果老爷子回过气了,请允许晚辈再讨教一招。」

「要打就打,啰唆那么多做什么!」

老者怒喝一声,双掌同时并掌推出:他知道我虽然嘴上什么「讨教功夫」说
得好听,其实就是要寻仇报复来着,所以这两掌老者运足了功力,全身上下的关
节都隐隐发出劈劈啪啪的爆裂声。

对於老者的双掌并力推击,我仍然是以左手单掌迎战:不过,为了不让初学
乍练的昊天真气干扰到太阴神功的威力,这次我并没有外放昊天真气来当伪装。

三掌相交,「噗」的一声闷响,老者原本就已经受伤,再加上这次我的「太
阴神功」劲力前方可没碍事的昊天真气当缓冲的沙包,汹涌澎湃的内劲将老者的
内力给震了回去,并顺着老者的经脉直冲对方丹田,将对方经脉给震得粉碎。

「你……你这……」

这次老者终於发现了我的内劲性质和「昊天真气」完全不同,但是已经来不
及了,全身经脉俱毁的老者在吐出了几口鲜血之后,仆伏在我面前的地上死去。

眼见帮主殒命,毒龙帮的帮众都慌乱了起来:而我们这边的教众见到我将老
者击毙当地,无不欢呼起来。

「费鹏,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吧!」

我回头向费鹏说着。「早点完事早点收工回去了。」

「遵命!」

费鹏抱拳大声答应着,随即向前一挥手。「弟兄们,抄了这个万恶的贼窝吧!」

在教众的高声答应以及马蹄声中,三百教众骑着马、朝着毒龙帮那些已经丧
失斗志的帮众们冲去。

清剿毒龙帮的事情很快就完成了,毒龙帮的帮主一死之后,帮众早已群龙无
首,几乎都是还没开打就直接投降,而毒龙帮内虽然还有几个武功好手,但是他
们可不是我和芊莘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想要死战的念头,要嘛就是趁黑逃
走,要嘛就是跪地请降,希望能够加入太阴神教。

关於这些事情,我全都交给费鹏去处理:既然费鹏懂得那么多军队里面的管
理方法,费鹏肯定知道怎么去管理这些想要投降的毒龙帮帮众:要不然,将他们
全都杀了,或是绑起来送官府治罪也是个方法,反正这些人在这里鱼肉乡民了那
么久,肯定作恶多端,杀了他们也不冤。

由於天色晚了,费鹏建议我就先在毒龙帮的老巢庄院之中歇息一晚,明天再
启程回去,我反正没什么要紧事,也就同意了费鹏的提议。

走进毒龙帮帮主的卧室,我被眼前所见给吓了一跳:放眼望去,全都是最奢
华的摆设,像是梨花木雕的家具、真丝棉被和枕头、玉雕的花瓶和蹯龙镇纸、珍
珠门帘、水晶珊瑚树……许多这辈子我想都不敢想的珍珠宝贝,现在全都堆在我
眼前。

这个毒龙帮帮主可真「不愧」是靠勒索吸血维生的,竟然能够把黄河沿岸的
农夫给勒索成这个样子,看来刚刚一掌打死他还算是太便宜他了,明天要记得叫
费鹏把他的屍体剥光了拿去最近的市集吊起来示众,相信被他勒索过的农夫看到
他终於恶有恶报,都会非常解气的。

不过,有点令我感到好奇的,就是芊莘、洪宁和十婢她们,竟然对着满室耀
眼生花的珍珠宝贝不感兴趣,连瞧都不瞧一眼,反而每个人都火眼金睛地瞪着我,
似乎有着满肚子问题,却找不到好时机能够发问一般。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着她们,好奇地问着。「有问题就问啊?不用客气的。」

「教主,您刚才说……说您是吕晋嶽的女婿?」

芊莘首先发问了。「可是,吕晋嶽不是嶽麓剑派的掌门人吗?那教主为何还
需要易容化装去混入嶽麓剑派呢?」

芊莘这么一问,十婢也跟着点头,毕竟她们都跟着我去过嶽麓山,知道我混
入嶽麓剑派的事情:洪宁新来,对这件事情所知不多,睁大了明亮的眼睛,好奇
地看看芊莘、又看看我。

「因为,吕晋嶽本人并不知道我是他女婿。」

我耸耸肩。

「所以说,教主和夫人是私定终身的,是吗?」

司枕立即接口发问。

「是啊。」

我又耸了耸肩,云烟那被我珍藏在心底深处的影子突然又冒了出来,耳际彷
彿还能听到云烟当时的软语甜笑。

「那,教主夫人……」

司枕正想追问,我已经挥了挥手阻止她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我累了,想单独静一下,其他的你们去问芊莘吧,她认识云烟,一定能和
你们说得更清楚。」

「什么?」

当芊莘听到我要十婢去问她关於云烟的事情时,芊莘惊叫了起来。「原来、
原来云烟姊姊就是……」

「教主说了他想单独静一下,大家先出去再说吧!」

不等芊莘惊叫完,洪宁已经推着芊莘的背,将芊莘给推出房外了:而好奇的
十婢也急忙跟了出去,想从芊莘那边问出关於云烟这位「教主夫人」的详情:然
后洪宁将房门拉上,剩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一头躺倒在床上,和云烟相遇之后的回忆有如走马灯一般、历历如新地在我
眼前晃过……

突然有人在床边坐下,正在沈思中的我被吓了一跳,凝神看去,原来是洪宁。

她什么时候回进房里来的?

「你不和她们一起去听芊莘讲故事吗?」

「以后再听也不迟,我关心你,你的脸色很不好呢?」

洪宁微微摇头,满脸关切的神色望着我。「那个名叫云烟的姊妹,已经过世
了?」

「是啊。」

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还要问?虽然我感觉到有些不耐烦,但是面对着洪宁
的美貌与温柔的关怀,我竟然发不起脾气来。

「你一定非常爱她,云烟妹子过世那么久,你却还记惦着她:她真幸福,即
使已经过世了,仍然佔着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像我爹,我娘因为生我的时候
难产,我出世没多久就过世了:而我爹立刻就娶了我现在这个后娘,甚至没有替
我娘服丧。」

洪宁温软的双手捉着我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所以,至少你可以知道,云烟妹子地下有知,一定会感到很幸福的,因为
她有你这么疼爱她、眷恋她的夫君。」

「或许吧,但是我宁可她现在仍然和我在一起,每天种田打柴,过平平淡淡
的日子也好,强过现在我当着这个劳什子教主,可是她却不在我身边。」

「我听你说,吕晋嶽是你岳父,可是你又去嶽麓剑派卧底,难道云烟妹子的
过世和你岳父有关吗?」

洪宁挪动身子,向我身边靠近了一些,挨在我身畔。

「现在我不想说这件事!」

我提高了声音,洪宁问到吕晋嶽害死云烟的来龙去脉,正好刺到了我的伤痛。

「别这样,说给我听嘛!这么沈重的痛苦,有一个人帮你分担,总比你一个
人独自承受要来得轻松些,不是吗?」

洪宁握着我的手轻轻摇晃着。「说给我听看看,好吗?」

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洪宁发挥了她江南女孩的特长,软语温存地不停磨
着我说云烟的事情给她听:最后还是拗不过洪宁的软语要求,我把和云烟相遇的
经过说了出来。

「……然后,当我把云烟藏起来的籤诗拿出来给她看的时候,云烟不给我任
何解释的机会,立刻就攻击我,我也不敢打伤她,只是一直卸开她的攻击:可是,
她看看打不伤我,竟然……竟然……竟然自断经脉……」

越说鼻子越酸,终於,眼泪还是有如溃堤一般流了下来。

「……要不是……要不是吕晋嶽那个老混蛋,要不是他命令云烟不得泄露机
密,云烟又怎么会死?他要太阴神功,给他就是!但是他却连让我和云烟解释的
机会都不给!我……」

「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尽情的哭吧。」

洪宁低声软语说着。「虽然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但是这么沈重的负担,哭
一哭,让自己放松一下,才好面对明天的挑战啊!是不是?」

被洪宁这么一劝,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奔流,我终於还是哭了起来,洪
宁急忙将我搂在怀里,像是姊姊安慰弟弟一样,轻轻抚着我的头发。

然后,等我哭得稍微缓了一点的时候,洪宁捧起我的脸,轻轻和我接吻着。

「教主,要了我吧?」

洪宁微红着脸,将自己身上的薄纱衣衫解开,露出鲜红的抹胸所覆罩着的高
挺胸脯,含羞带怯地望着我。「将你沈重的悲伤释放到我身上来,让我替你也分
担一些,好吗?」

啊?抬起头来,看着洪宁那白里透红的娇美脸蛋,上面溢满着关怀、害羞、
期待、爱恋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竟然隐约有云烟的影子。

我想要洪宁。

抓着洪宁裸露的双肩将洪宁推倒在床上,粗暴地将洪宁洁白的大腿向两侧分
开,洪宁千依百顺地任我摆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等待着我强
劲的突入。

将怒挺的肉杵对准了洪宁的花径,我一挺下身,蛮横粗暴地让肉杵践踏过洪
宁那仍有些乾涩的祕径,肉和肉强烈地摩擦着,让洪宁痛得皱起了眉头。

但是,洪宁紧咬牙关,一声不出,任由我蹂躏着她的娇躯。

没有温柔的前戏,狂风暴雨直接打在乾涸的土地上,我一下又一下地在洪宁
体内抽动着肉杵,每一下都重击着洪宁的痛觉、撕扯着洪宁的理智:但是洪宁只
是蹙着柳眉、忍受着我带给她的阵阵痛苦,还不忘用她的双手环抱着我的颈子,
勉强自己送上香唇任我品嚐。

幸好的是,狂风暴雨很快地湿润了乾燥的土地,洪宁的花径之中迅速地湿润
了起来,让我的挺进变得更加顺畅,也不像之前硬冲的时候会造成疼痛:洪宁紧
蹙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愉快的微笑开始在嘴角浮现,樱口半张,任由我将一
声又一声愉悦的呻吟从她喉咙深处撞击出来。

「啊……嗯……好顶哦……」

洪宁的身躯开始火烫起来,双腿勾上了我的腰,娇声腻哼着。「教主……啊
……舒服……」

洪宁的娇哼浪吟刺激了我的欲火,我更是加速冲刺,肉杵撞钟般地一下又一
下朝着洪宁的肉体撞去,撞得洪宁胸前两座高耸的肉钟晃个不住,悦耳的钟声不
停地传出来。

「啊~~!教主~~!再、再快些~~将教主的悲伤~~哦~~灌注到宁儿
身上来~~呀~~!让宁儿~~嗯~~替教主分忧~~哦~~!」

被我一下接着一下的冲撞给推上极乐的临界点时,洪宁紧紧抱住了我的身体,
直起了喉咙哼叫着。

「相公~~!给宁儿……给宁儿~~!郎君~~!啊~~!」

在洪宁忘情地呼喊声中,肉杵开始一颤一颤地收缩起来,喷吐着灼热浓稠的
阳精,深深地浇灌在洪宁的花芯之中。

「嗯……教主……感觉好些了吗?」

云雨过后,刚刚被我给灌溉得红晕满面的洪宁搂着我,低声软语问着。

说也奇怪,在洪宁身上发泄了这么一次,虽然云烟的影子在我的心中更清晰,
但是却已经不会让我感到之前那种失去云烟的沈重悲伤,彷彿云烟真的活在我心
中一般。

「呵,感觉好多了,谢谢你。」

我亲了洪宁一下。「不过,麻烦你去叫芊莘她们进来?」

「不是吧?」

洪宁有些惊讶。「你还要啊?」

「当然要啰!为了替云烟复仇,我不加强自己的功力怎么行?当然要抓紧时
间努力练功了,所以才要叫芊莘她们进来啊!」

我忍不住微笑。「不过,既然你已经在这里了,当然就从你先开始……」

「啊!你这坏人!」

洪宁红了脸,娇嗔着,粉拳搥打在我胸膛上。「不许你再对人家使坏!刚刚
你折腾得人家还不够吗?」

「永远不会够的!」

我哈哈大笑,在洪宁的惊呼声中,重新将肉杵撞入洪宁那兀自潮湿的花径之
中去,并且开始运起了「阴阳诀」,在洪宁体内掀起能够令人疯狂的激情快感。

「芊莘!芊莘!你们可以过来预备接替宁儿了!」

打垮了毒龙帮之后,有许多毒龙帮的帮众都希望能加入我们太阴神教,不过,
有鑑於之前在汉水碰到青蛇帮的经验,对於这种不良帮派出来的人我都心有戒惧,
不敢让他们随便加入太阴神教,以免搞得神教整个乌烟瘴气的。

我要费鹏去将那些教众给筛选一下,那些品行不良、罪大恶极的人就直接送
官府查办,如果是被裹胁加入毒龙帮、还没染上恶习的,就让他们加入太阴神教
:至於剩下助纣为虐、但是却没啥真正重大过犯的傢伙,这些人送到官府去判不
了刑,让他们加入太阴神教又怕是祸害,最后费鹏提议将这些人收为奴工,让这
些人去服粗重劳役,如果表现好、有悔意的再予以释放。

对於费鹏的建议,我是完全同意,反正这些人虽然说没干过什么太大的坏事,
但是鱼肉乡里的事情肯定没少做过,让他们去当奴工也不冤:而且我对费鹏有信
心,知道他有办法驾驭这些人,自然就依照他的提议了。

除此之外,毒龙帮也有几个「武功好手」,虽然这些人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只
能算是二流或三流水准,但是太阴神教目前紧缺会武的人才,所以我让费鹏留用
了这些「武功好手」。

不过,为了方便驾驭这些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我特地配了些「太阴蚀魂蛊」,
并「说服」那些「武功好手」服下,这样除非他们想要嚐嚐毒发时七孔流血而死
的滋味,不然他们就只能乖乖听命於费鹏,而我则每半年派人送一次解药过来,
让这些人免於毒发身亡。

当然,空口说白话是无法让这些亡命之徒信服的,为此我特地配了一服即效
性的「太阴蚀魂蛊」,找了一个作恶多端的毒龙帮帮众来当榜样,而当那些服了
「太阴蚀魂蛊」的人看到那个帮众因为毒发而在地上辗转哀嚎、鲜血慢慢从眼、
耳、口、鼻等地方流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吓破了胆。

相信在看到那个毒龙帮的恶徒帮众毒发身亡的样子之后,这些人应该是没有
那个胆子敢背叛太阴神教了。

打垮毒龙帮也收穫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和土地房契之类的东西,我对於学毒龙
帮那样「收水费」没啥兴趣,所以我要费鹏派人去告知以前毒龙帮地盘上的农民
:「以后这一带由太阴神教掌管,太阴神教不收「水费」,所以请他们以后也不
用缴「水费」」,免得有人又假冒太阴神教的名头去招摇撞骗、败坏太阴神教的
名声。

而对於那些原本「缴付高额地租向毒龙帮佃租土地」的农夫,如果他们的土
地是被毒龙帮给强占的,那么就把土地归还给他们:如果真的是向毒龙帮佃租的,
那么比照在黄花山总坛的惯例,愿意入教者给予免费耕种,不愿入教者就每亩地
收二分银子地租就好。

事情吩咐完,看看也是该回嶽麓山的时候了:既然上次是三侍三司陪同我去
的,这次我重新带上春夏秋冬四婢随行。

黄昏时分,我踏着夕阳,有些懒散地来到嶽麓剑派的大门前。

以往我都是大清早就赶上山来的,但是这次例外:只要一想起回到嶽麓山上
来,不但见不到慧卿,还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整天面对着吕晋嶽,我就意兴
阑珊。

明明我两天前就已经抵达了嶽麓山脚下的小屋,但是却怎么也鼓不起兴致提
早回到嶽麓剑派去,特别是一想到回去以后,又要整天闭关习剑、根本见不到女
人,我就会忍不住搂住四婢,将她们剥成白羊儿一般赤裸裸地,然后和她们尽情
地亲热,就这样整整疯狂了两天,直到吕晋嶽给我的「探亲假」最后一天的下午,
我才在四婢依依不舍的送别之中,无奈地朝向嶽麓剑派出发。

行近嶽麓剑派的大门前,可以看到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师兄」们正坐在
台阶上聊天着见到我走近,每个人都同时朝我看来。

「喂!「破裤」师弟!」

其中一个「师兄」认出了我,立刻大声叫喊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师
父已经问过你好几次了!」

自从那次在练武场上撑破裤子的事件之后,我这「破裤师弟」的外号就已经
偷偷在其他辈分比较小的师兄们之间传开了:不过,敢在我面前这么喊的,这位
「师兄」可还是第一人。

没办法,长幼有序,谁叫他们比我早进师门?为了我的卧底复仇计画,忍!

「师父问过我好几次了?师父问我啥?」

我装作没事人一样,耐着想要痛打这个年纪还比我小的「师兄」一顿的冲动,
问着。

「我哪知道呢?只是听师父的口气似乎不太高兴,你还不快点去找师父?」

那个小「师兄」的脸上有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吧!」

假装没看到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我跨进了嶽麓剑派的大门,朝着后院吕晋嶽
的住所前去。

在吕晋嶽的居室前面,我正好碰到了从屋子里推门出来的慧卿:不过,慧卿
见到我的时候,并不像以前那样兴奋,反而是脸上流露出了不高兴的神情,然后
「哼」的一声别过了头去,看也不看我一眼,迳自走掉了。

奇怪,我是有哪里招惹到慧卿了吗?怎么慧卿对我的态度竟然有着如此大的
转变?

「外面的是萧颢吗?」

正当我看着慧卿的背影发愣时,吕晋嶽的声音却从屋内传了出来。「进来吧。」

「是,师父。」

推门入房,看到的是吕晋嶽正盘腿端坐在室内的蒲团上,吕晋嶽面前还有另
一个空的蒲团:不过,吕晋嶽脸上带着微笑,连望向我的眼神也相当地「和蔼可
亲」,和之前几个小师兄说的、吕晋嶽问起我的时候「口气不善」,怎么也连不
到一处。

难道说……其实我的真正身分已经被吕晋嶽给识破了?所以吕晋嶽在其他弟
子面前问起我的时候才会口气不善?所以刚刚见到慧卿的时候、慧卿才会扭头就
走?而吕晋嶽现在的「和蔼可亲」其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坐吧。」

吕晋嶽伸手向他面前的空蒲团一比,示意我坐下。

我暗自提防着吕晋嶽的可能突袭,缓缓来到吕晋嶽面前的蒲团上坐下:幸好
的是,吕晋嶽现在手上无剑,身边也没有任何的兵刃,真的要打起来我也未必就
会输了。

在蒲团上盘腿坐下,突然感觉一阵微风从吕晋嶽的方向朝我扑到,身上的「
昊天真气」竟然被这股微风给压得向内缩了进去,撞在了也是被这股微风所激发
的太阴真气上,这才以太阴真气为后盾、抵挡住了微风的侵袭。

即使如此,我的身体仍然是被这股微风给吹拂得微微一晃。

「哦?不错,不错:没想到你除了对学习剑术很有天份,连修习内功都相当
有慧根。」

吕晋嶽脸上喜色更浓。「你修炼「昊天正气诀」的进展远超过我的期望,很
好,很好!」

好险,原来刚刚那股微风竟然是吕晋嶽以内劲隔空试探我的内功修习进度,
幸好我这些日子来想的练的都是怎么以昊天真气来掩饰我的太阴神功,因此一直
保持着昊天真气外放的状态,所以吕晋嶽刚刚试探我的内劲就撞上了外放的昊天
真气,而不是太阴内劲。

也幸好吕晋嶽是隔空发劲在试探我的内功,所以没发现我的昊天真气其实是
以太阴神功在当后盾的:要是吕晋嶽是直接握我的手、然后送内劲过来试探的话,
绝对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从而发现我身有异种内功,并不像我当初拜师的
时候自称的是「不会武功的书生」,那时吕晋嶽就算不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也肯定会怀疑我的身分。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我现在是过关了。

「既然你回来了,就顺便参加这次的比武较艺吧!」

吕晋嶽满脸欣喜的神色、自顾自地说着。「其实早在几天前,就该举行同门
师兄弟之间的比武较艺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的练功进度如何,还有看看你学剑的
成果,所以打算等你回来了再进行比武较艺……」

原来如此,难怪大门口那些「小师兄」们会说吕晋嶽问起我的时候脸色不好
看,慧卿看到我的时候更是扭头就走:慧卿最讨厌的肯定就是参加比武较艺,但
是身为派中三师姊的她又不可能不参加,正好这次吕晋嶽因为想要让我一起参加
比武较艺的缘故而推迟了比武较艺的举行,能够「暂时」躲过一劫的慧卿只怕会
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去参加比武较艺了。

难怪慧卿刚刚在门口碰到我的时候,会摆出一张臭脸给我看,因为我既然回
来了,就表示吕晋嶽很快就会举行比武较艺,而慧卿也只好参加这个她最不想参
加的比试了。

由於天色已晚,吕晋嶽又坚持要立即进行比武较艺,所以练武场周围点满了
火把,而吕晋嶽还嫌火把的数量不够,所以嶽麓剑派的弟子们全体出动,每个人
手持一根火把充当人肉灯台,团团围绕在练武场周围,将练武场照耀得有如白昼
一般。

按照规矩,比试仍旧是从大师兄和二师兄之间的对练开始。

两位师兄先向着吕晋嶽敬礼、再互相行礼之后,随即持着木剑开始过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在旁观看的师兄弟比较多,两位师兄拆招的时候出剑
都谨慎了许多,注重防守而比较不重视攻击,所以直拆到三百多招,大师兄才终
於以一个假破绽骗得二师兄挥剑直攻,趁机绞飞了二师兄的剑,那些临时被拉来
充当人肉灯台的师兄弟们登时一阵惊呼。

大师兄打败了二师兄之后,再来就轮到三师姊慧卿了。

当慧卿懊丧着脸、提着木剑上场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些人肉灯台师兄弟们都
悄悄在交头接耳议论着,还不时传出偷笑声,看来慧卿在比武较艺时屡战屡败早
已经是全派皆知的公开秘密了,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看慧卿出糗。

感觉到众人「期待」的目光,慧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停住了脚步:但是当
吕晋嶽不悦的哼声伴随着锐利的目光射来时,慧卿也只能无奈地下场,和大师兄
比试。

比试结果,正如大家所预期的,慧卿相当「不负众望」地在第十五招时大师
兄一剑直刺,慧卿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抵御,就被大师兄这一剑直指在小腹上,
比试算是落败了。

就这样,大师兄屡战屡胜,从四师兄到十七师兄全都不是大师兄的对手:不
过,我没有去注意场中的比武过招,那些师兄们所使的招式太过死板,而且我早
就已经记熟全套的嶽麓剑法了,再去观看他们呆板的过招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与其看师兄们那些没什么内容的剑法,还不如看能够养眼的美女,所以我的
眼神一直随着慧卿的身影在移动。

比武落败的慧卿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也不管这
么一坐会把椅子给坐得格格直响,很破坏她的淑女气质:然后慧卿就手肘抵膝、
捧着腮帮子在生闷气,同样也是对场中正在进行的比武视而不见。

看到慧卿生闷气,我忍不住在想,该怎么样才能让慧卿开心起来呢……

「萧颢?萧颢?」

大师兄的呼唤声将我从沈思之中拉回现实。「你在发什么呆?该你上场了!」

「哦。」

我提了木剑,走进练武场,在大师兄对面站定:倒持木剑,依例先向「师父」
吕晋嶽行礼,再来是向大师兄行礼。「大师兄,请多指教。」

「不敢,也请萧师弟多指教。」

行过了礼,大师兄刘振立刻右手举剑过顶、左手剑诀前引,摆出了嶽麓剑法
的起手式:但是我并没有照样摆出起手式,而仍然是倒持着木剑,任由剑尖指地,
一点准备姿势都没有。

看到我只是倒持木剑、一副「不做准备」的架式,大师兄刘振有些犹豫了:
因为我只是个刚入门不满半年的「小师弟」,照常理来说,功力应该是非常浅薄
的:但是吕晋嶽却说我学剑很有才华,甚至还史无前例地亲自「指导」了我一个
月的剑术,因此刘振没有办法对我的实力做出一个评估,不知道该採取攻势好、
还是该着重於防守好?

「萧师弟,你准备好了吗?」

没想到刘振竟然会先以言语试探来化解僵局,我忍不住佩服他的急智。

「我准备好了,请大师兄赐教。」

我答道,仍旧是保持着剑尖指地的姿势。

「你是师弟,还是让你先进招吧。」

没想到刘振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抢攻,竟然用「礼让」的理由把这个「
难题」踢了给我,不但可以彰显他大师兄的气度胸襟,还可以从我进攻的剑势之
中来评估我的实力,刘振不愧是嶽麓剑派的大弟子,虽然他的剑法在我看来实在
是不怎么样。

「那么请恕我冒犯了。」

好吧,就让你看看吕晋嶽的「真传」剑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吧!

左手一起,学着之前吕晋嶽「测试」我的那一剑,我朝着大师兄刘振缓慢无
比地「刺」出了木剑,或者应该说是「推」出?因为木剑的去势实在是太过缓慢,
而且又不带有任何内劲,只怕乌龟爬的速度都比我刺出木剑的速度要快。

看到我「刺」出这么软弱无力的一剑,四周的师兄们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
即使是慧卿也露出一脸「受不了你这耗子,怎么这样使剑?」的表情,刘振脸上
也露出了放心和轻视的神情。

但是,一旁旁观的吕晋嶽却是不动声色,依旧一脸漠然的神情。

「萧师弟,小心了!」

说着,刘振一剑向我刺来。

在刘振刺出木剑的时候,我已经逮到了刘振全身上下露出的空隙,木剑突然
加速,一招「长虹经天」疾刺刘振左腰部份的空档。

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突然增加刺出的速度,刘振急忙回剑挡格我木剑的刺击:
而我则是在刘振回剑向左、打算挡开我木剑的时候,手腕一抖,一招「孔雀开屏」,
由右至左划出了一道黄色的圆弧剑影,闪电一般地向着刘振的右腰直斩下去。

刘振刚刚才回剑想要挡格我攻他左腰空隙的那一剑,因此木剑出力向左挥挡、
同时身体向右闪避:没想到我的木剑却转削他右腰,一时之间无法收力回来,只
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木剑像是让道一般远离我斩向他身体的木剑,让自己
身体右侧门户洞开,而自己的身体更像是主动要靠上前去挨斩一般、朝着我木剑
的剑锋接近过来。

我的木剑及衣而止,没有真的砍在刘振身上,而几乎在同时,全场师兄们原
本嘲弄似的笑声也曳然而止,每个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瞪视着我贴
近在刘振腰边的木剑。

「好!好!」

只有吕晋嶽拍手大笑的声音打破了全场难堪的沈寂。「不愧是我最欣赏的弟
子,萧颢这一剑使得好!不枉我亲自教导了他一个月!」

「多谢师父夸奖。」

我收剑向吕晋嶽行礼,再向刘振行礼,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敷衍到的。「多
谢大师兄指点。」

「不敢,师弟得到师父真传,我不是师弟对手。」

刘振说是这么说,但是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些许忿恨神色却被我给看了个一清
二楚:就不知道他忿恨的是我打败了他、让他在其他师兄弟面前丢脸?或是忿恨
吕晋嶽偏心、只将最精华的剑法传授给我?

我没有去多注意二师兄和其他师兄们的过招,既然大师兄都能够被我两招打
倒,功力悟性和大师兄都只在伯仲之间的二师兄也不可能会使得出什么神奇新招
:所以我都只把注意力放在慧卿身上。

而在二师兄和大师兄过招完毕、轮到慧卿下场的时候,慧卿仍旧是那副一步
三磨蹭、极度不情愿的表情下场,而且也是在拆没十几招之后,一个慌张不知道
该如何抵挡二师兄攻击的剑招,被二师兄一剑指在手臂上,又落败了下来。

看着慧卿懊恼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我忍不住就想,虽然说慧卿的功夫真的
很差劲,但是也不至於差到无法和二师兄拆上一百招的程度──好歹慧卿也是吕
晋嶽的女儿,如果慧卿的剑术真的差到连二师兄的二十招都挡不住,吕晋嶽绝对
会对慧卿来个特别指导的,就像之前把我关在暗室之中、拼命要我领悟他的剑法
一样。

所以,一定是有某种原因让慧卿无法发挥实力。

而且,之前慧卿拿我当沙包练剑的时候,她的剑势也算是相当凌厉的,怎么
一到了和其他师兄弟过招的时候,整个就完全不同了呢?

很快的,轮到了我和二师兄过招的时间。

虽然我不怕二师兄的武功,但是我害怕二师兄的「微笑」,所以我警戒提防
着走入场中,只要二师兄一有微笑的迹象,立即闭上眼睛。

幸好的是,二师兄严肃着一张脸,没有露出他的「微笑」:严肃着脸的二师
兄虽然看起来形象凶恶,但是我可不怕坏人,二师兄的坏人形象是吓不坏我的。

一来是怕看二师兄的「微笑」,二来我的心思正放在慧卿身上,也不想和二
师兄过招太久,因此当我们互相行礼完毕之后,我想也不想,同样一招刚才用来
对付大师兄的慢剑就朝着二师兄面门「刺」去。

见识过刚刚我以慢剑引诱大师兄出招露出空隙的打法,二师兄不敢反击,一
边举剑护住面门、一边拔步后退,但是就在二师兄后退的同时,下盘露出空隙,
我立即跨步上前追击,木剑抖起剑花,笼罩住二师兄的下腹部,突然之间木剑脱
手,一边在空中急速回旋着一边向二师兄的足胫上扫去,正在急步后退的二师兄
虽然想跃起躲避,但是急退之下难以蓄力高跃,因此木剑仍旧是从二师兄的脚掌
上方飞过,划中了二师兄的裤脚。

如果现在我手上的是真剑,而且没有故意取歪准头的话,二师兄的小腿就不
保了。

看到我又是一两招之内打败二师兄,这次其他的师兄弟们已经没有之前那么
惊讶了,但是仍旧彼此窃窃私语、议论着我的剑法。

「多谢二师兄指点。」

拾回木剑,我向二师兄行礼。

「不敢当,萧师弟剑法确实是好……」

注意到二师兄即将露出他的「微笑」来对我表示服输和友善之意,我急忙溜
回我自己的座位上,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二师兄的对练结束之后,再来就该轮到慧卿了。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慧卿就像是被狼群给盯住的孤单小白兔一般、浑身
发抖,畏缩着提着木剑走下了场,和大师兄开始进行对练。

原本慧卿的剑术就已经比不上大师兄了,再加上慧卿又讨厌被许多人等着看
她落败出糗,和大师兄对练的时候,使出来的剑法简直就是荒腔走板,不但一点
气势都没有,还有很多时候在面对大师兄的攻招时会慌了手脚,所以拆不上二十
招就落败了。

落败了的慧卿因为在全派的师兄弟面前丢了脸而显得相当沮丧,但是现在是
她下场进行对练的时间,可不能让她离开到一边去生闷气或平复沮丧的心情,而
沮丧的慧卿在面对二师兄的时候就更是不堪一击,也是拆没十几招就败下阵去。

就这样,慧卿每输一阵,心情就更沮丧一些:而在面对下个师弟的对练时就
更没办法好好使剑,气势更是完全发挥不出来,以致於连功力比慧卿都还逊色的
十五、十六、十七三位师兄都能胜过慧卿,而且都是在五十招内分胜败。

而在一边看着的吕晋嶽也是神色严肃,而且脸色还越来越差,到后来甚至乾
脆长叹一声、闭眼不看了,显然吕晋嶽对於自己女儿一到过招就发挥不出实力的
问题一点解决办法也没有。

终於,轮到我和慧卿对练的时候了:这次我不等人催,提起木剑就走入场中。

当我在慧卿面前站定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慧卿那对大眼睛之中透出的浓浓恐
惧:这也难怪慧卿会害怕,连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挡不住我两招,比试场上的常败
军慧卿又怎么可能会有胜过我的机会?

照例,开始对练之前要先向吕晋嶽行礼:我和慧卿同时躬身向吕晋嶽行礼的
时候,吕晋嶽有些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三师姊,请多多指教。」

我倒持木剑,拱手向慧卿行礼。

「耗子……哦,萧师弟你也是,请多多指教。」

慧卿还礼以后,立刻摆出了嶽麓剑法的起手式,但是慧卿右手的木剑和左手
的剑诀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心中怕得厉害。

得想个办法让慧卿不要那么紧张才行,不然慧卿根本不用打就输了,虽然说
慧卿即使能够发挥她所有的实力也是打不赢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云烟的影子竟然又从我心头闪过:我立刻下了决定,
就算会被吕晋嶽给当场暴打一顿,我也得帮慧卿改掉这种每逢上阵必害怕的毛病。

「师姊,你会冷吗?」

我故意装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什么?」

被我这么一问,慧卿疑惑了,原本绷得紧紧的姿势也缓和了下来。「你为什
么问我会不会冷?我不冷啊?」

「可是,我看到你在发抖啊!」

我继续装傻扮无辜。「如果你不是觉得冷,难道是觉得害怕?」

慧卿语塞,我这句话正好击中了她的要害。

「看来被我猜中了,师姊你果然是害怕!你看到我这只耗子会害怕!」

我故意装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死耗子,谁会怕你了?」

慧卿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又不是真的耗子。」

「可是我会吱吱啊!」

说着,我还故意学着老鼠的叫声「吱吱」了几声。

「死耗子!」

慧卿被我逗得笑弯了腰。「你会吱声又不等於你真的是耗子!」

「啊!师姊!」

我突然装出满脸异常恐怖的神情,指着慧卿背后的地上。「有老鼠在你后面!」

「啊!」

慧卿上当,吓得往前跳了好几步,这才回过头来,地上又哪里有啥老鼠?连
猫都不见一只。

「好啊,死耗子,竟敢吓我!」

慧卿转过头来,粉脸上有着微怒的神情。「你以为吓我很好玩吗?」

「是很好玩啊!特别是吓得师姊你四处乱跳的样子。」

我还故意连连点头,学着慧卿的样子在原地跳脚。

「死耗子,你嘲笑我啊!」

终於慧卿被我给激得忍不住了,娇叱一声,一剑就朝我刺来。「看我不教训
教训你!」

「哇!师姊!你怎么说打就打啊!」

我故意装出手忙脚乱的神情,挥剑挡格慧卿的这一剑:「喀」的一声,双剑
相交,我那软弱无力的挡格被慧卿的攻招给震了开去,没能挡住慧卿的剑,我随
即低头闪避,故意让慧卿将我头上的书生冠髻给削了下来。

「师、师姊!你下手别那么辣啊!再低个几寸,我这只耗子想偷粮吃都偷不
得啦!」

「偷不得粮吃最好!刚好让你安份守己些!」

慧卿说着,同时疾攻我三剑,每一剑都被我在紧急时刻给狼狈无比地闪了过
去。

「没关系,我偷不得粮吃还能偷香窃玉!」

我故意反攻了慧卿一剑。「目标就是师姊这香玉!」

「你想得美!做梦!」

慧卿毫不示弱地架开我的剑,还连挡带打,下半招立刻反击,我故意又是狼
狈无比地闪过慧卿这一剑。

「师、师姊……哇!」

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我在慧卿眼中已经变回了那个初入嶽麓剑派时不会武
功、只懂油嘴滑舌的书生,而不是两剑击败嶽麓剑派大弟子的天才师弟,慧卿已
经能毫不畏惧地发挥她应有的实力,我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对慧卿风言风语,一
来会让慧卿分心,那就不是我所要的目的:二来搞不好会真的惹恼吕晋嶽下场把
我痛打一顿。

所以我装做被慧卿给追杀得来不及说话,只是专心地闪躲慧卿的攻击,让慧
卿先进入状况再说。

「死耗子,怎么不说话啦?」

慧卿一边进攻、还一边讥嘲着。「你刚刚不是很能言善道吗?现在怎么说不
出话来啦?」

「师姊,现在是练剑的时间啊!」

说着,我突然改变一直闪躲的作风,挥起剑硬架了慧卿一剑。「我可不是用
嘴在使剑的。」

「哦?你是说,本姑娘使剑只靠嘴吗?」

慧卿说着,唰唰两剑攻出,被我闪开一剑、挡开一剑。

「我可没说,是师姊你自己说的。」

我一边回答,一边挥剑架开慧卿接着攻来的两剑,还顺势还击了一剑,并故
意让慧卿将我的剑给架开。

「死耗子,竟然敢绕弯儿骂我啊!」

愤怒的慧卿就像煮沸了的油锅一样火星乱迸,挥起木剑就以惊人的气势朝着
我刺来。「看我这次不封了你的臭嘴!」

看着慧卿已经完全进入状况,我也开始专心陪慧卿练剑,一开始先招架慧卿
的攻击,然后增加反击的招数、让慧卿也有机会架开我的攻击,然后再假装逐渐
抵挡不过慧卿的攻势,被慧卿逐渐破开我的防禦. 终於,慧卿拍开了我的木剑之
后,一剑架在我脖子上:我则是双手慢慢举起,作出无奈投降的手势,还故意挤
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怎么样?耗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啊?」

慧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师姊,你既然都能打得赢战胜过大师兄的我,为什么你会打不过其他师兄
呢?」

我收起了嬉皮笑脸,沈静地问着。

慧卿一愣,显然也理解到了她这一胜来得很不合理。「你……该不是你放水
的吧?」

「是我放水的吗?师父就在一旁看着,要是我放水的话,你觉得师父会不说
话吗?」

我斜着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吕晋嶽,吕晋嶽满脸严肃的表情,但是却很「反常」
地没有喝止我们的谈话。

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慧卿见到了自己父亲那有些严肃的神情、还带着些许不
易察觉的欣慰。

「那么,多谢三师姊指教。」

我向后退了一步,让脖子远离慧卿的木剑,然后拱手行礼,也不管旁边那些
师兄们的奇异眼光,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将慧卿留在场中发呆。

慧卿呆了好一阵之后,这才若有所失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原本在慧卿之后
上场的应该是四师兄,但是当四师兄站起身来正要下场的时候,吕晋嶽却说话了
:「天色也有点晚了,其他人的部份明天再继续比吧!刘振、贾巍,还有萧颢,
你们三个跟我来。」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吕晋嶽原本急着要举行弟子之间的比武较艺,却突然之
间又决定半途喊停?而且叫上大师兄、二师兄和我跟着他一起走,又有啥事情?

看到周围的师兄弟们都已经纷纷散去,吕晋嶽也已转身离开,我急忙快步跟
上吕晋嶽的脚步往后堂而去。

来到后堂,吕晋嶽在椅子上坐下,没有示意我们可以落座,所以我们三个弟
子只好一字排开,站在原地,等着吕晋嶽的吩咐。

坐在椅子上沈思了一会之后,吕晋嶽这才缓缓开口。

「明天,我要启程去四川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聚会。刘振、萧颢,你们两个跟
着我一起去:贾巍,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带领其他的师弟们勤练武艺,有问题
吗?」

奇怪,去四川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会议?难道是对付太阴
神教的会议?

「是,师父。」

大师兄和二师兄齐声答应着。

「萧颢,你呢?你有什么问题?」

没听到我答应,吕晋嶽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启禀师父,徒儿不是住在派中的,换洗衣物都在长沙城的老家里:能否让
徒儿今晚回家准备行囊、明早再上山来和师父会合?」

「这个没问题。」

吕晋嶽缓缓点头,摆了摆手。「你现在就可以先回去准备行囊了。」

「谢师父。」

「启禀师父,萧师弟还没有佩剑,这次陪同师父前去四川,萧师弟身为我派
弟子却没有佩剑,只怕於师父的名头有损。」

二师哥突然插口说着。

「嗯,也说得是。」

吕晋嶽点头。「那么,萧颢,你下山以前,去帐房领一百五十两银子,回长
沙城的时候,顺便去兵器铺买柄你觉得顺手的长剑回来。」

「是,师父。」

吕晋嶽可还真大方,一给就给我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过,为什么要叫我去帐
房支领银子呢?帐房不就是我在管的吗?难道吕晋嶽一时说得顺口、忘记了?

「那么你们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明天清早辰时在练武场碰面。」

吕晋嶽挥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从后堂出来,正想直接下山去和四婢会面,慧卿的声音却在这时传了过来:
「耗子!等一等!」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一看,慧卿正俏立在大树之旁。

「师姊,有什么事?」

我停住了脚步。

「耗子,你今天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

慧卿从大树下走了出来,来到我跟前。「……而且,你还和我说那些疯话?
你知道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和我那样说话,被我爹给毒打了一顿?再加上你比试
的时候故意放水,爹最恨人比试作弊了,就算爹把你打到三个月爬不起床来,我
都不会觉得奇怪的,你知道吗?」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故意放水?」

慧卿反问。

「为了让师姊你知道,你的剑法并不差,差在你总是因为害怕而无法发挥实
力。」

我耸耸肩。「师姊还记得我们过招的时候吗?那个时候师姊是用什么样的心
情在和我拆招的?」

慧卿沈默了,低着头不发一语,直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抬起头来。

「可是,万一我爹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而痛打你……你就不怕吗?」

慧卿一脸担心的表情望着我,那神情……就好像云烟在关心着我一般。

如果我能够为了云烟而去做任何事情的话……

「只要能够帮助师姊重拾自信,就算被师父杀了又如何?」

我哈哈一笑,迈开脚步向外走。「师姊,我要赶着回家去整理行囊了,明天
要和师父一同去四川。」

「耗子,耗子!」

慧卿的呼唤声从背后传来,但是我没有回头。第四集

内容简介

虽然自己的属下、总管,调度人马委实真人不露相,但身为教主的他太有才
了!连他卧底的岳麓剑派那不苟言笑的中州剑神要出门远游也把他带在身边!托
自己的「非凡悟性」之福,在四川的啸月山庄让他听到更多关于太阴神教被剿灭
的过程。而且他还发现了一名武功上乘、适时「招揽」后足以担任「教主替身」
的超级美女!

然而招揽计划进行中,却意外死了啸月山庄的夫人,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他的
师父、正道砥柱「中州剑神」?这到底怎么回事?当初剿灭太阴神教的过程中,
还有多少隐而未现的秘密?

第一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一)

下山前我先往帐房走一趟,虽然我并没有真的去长沙城买一把剑的打算,但
是既然吕晋嶽要送银子给我,我当然没有不拿的理由。

但是,当我到了帐房门前、推开房门的时候,却看到帐房里透出灯光,一个
老者正摇头晃脑地坐在桌前看着帐本记帐,偶尔还会拨几下算盘珠子,让珠子彼
此相撞发出喀喀声。

听到推开房门的声音,老者回过头来。「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

「呃……这个,老丈,请问您是哪位?」

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我是新来的管帐啊!」

老者先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接着就是一脸恍然大悟。「哦,你必定不认识我,
对不对?这也难怪,老朽刚来不久嘛,呵呵呵。」

新来的管帐先生?想想也是,像我这个两个月之中有一个月不在山上的管帐
先生,想必每次都让嶽麓剑派的人因为找不到管帐的人要钱而非常苦恼吧?

「老丈,我是嶽麓剑派的小弟子,叫做萧颢:我是来领一百五十两银子去买
佩剑的。」

我恭敬地说着。

「你是嶽麓剑派的小弟子?叫做萧颢?要来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佩剑?你不
是来招摇撞骗的吧?」

老者狐疑地看着我,突然之间一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表情。「啊……你是不
是那个在练武的时候,蹲马步撑破裤裆的萧颢?」

怎么又是这件事情啊?看来还真的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是啊,那个就是我。」

我不想和老者闲扯,决定赶快拿到钱赶快走人。「老丈,我可以领钱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

老丈笑呵呵的,但是那双直往下转、朝我裤裆间看来的眼睛却让我很不舒服。

老者转身进屋,我在门外等着,就看老者不知道在翻些什么,折腾了许久,
然后是开锁的声音:接着,老者走了出来,拿着一个轻飘飘的信封给我。「哪,
你要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拿好了。」

「这……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

不是吧?这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信封啊?

「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啊!」

老者拿过信封,从里面倒出三片薄薄的、雕花精緻的金叶子。「哪,这是面
值五十两银子的金叶子,总共三张,不是一百五十两是啥?」

好吧,我承认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嶽麓剑派怎么会有金叶子?不是不久之
前才被我偷光了银子、逼得吕晋嶽只好公开收徒来歛财吗?

「老丈,我记得以前不是使用金叶子的,怎么现在开始用这种东西了?」

我问着。

「哦,因为东家说银子太沈重、体积又大,不但携带不便,还容易遭小偷:
所以前几天特地找了金匠上山来,把银子都给兑成金叶子了。」

老者笑呵呵地解释着。

原来如此,大概是之前被我给偷怕了吧?不过金叶子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轻
便又好携带,怎么以前我就没想到呢?

下山回到山脚小屋,远远的就听到小屋院子之中传出阵阵女孩子清脆的嬉笑
声,凝目望去,原来是春夏秋冬四婢正在夜色之中踢球玩,一颗绣花皮球不停地
起起落落,总是在落地前一刻被四婢的纤纤素足给踢起,看来四婢练的「阴阳诀」
内功又更进一步,六识灵敏了许多,即使在月色之下也能清楚视物,而反应能力
也增加了不少,只要看看那颗绣花球怎么样都落不了地、总是及时被四婢给踢起,
就可以知道。

才来到大门前,还没跨进大门,冬梅已经警觉到了什么、转头向着门外望来
:虽然我并没有特意敛去声息,但是我好歹身上也有师父渡给我的几十年功力,
普通人是不容易察觉到我靠近的,冬梅能够第一个发现我靠近,看来她的功力在
四婢当中又胜过其他人一些。

「教……公子!」

看到我出现,冬梅喜出望外地叫了出来。「公子回来了!」

冬梅这么一喊,其他三婢的视线齐齐朝着门外望来,看到是我,大家都是兴
奋地直奔出来,围绕在我身边,任由那颗绣花皮球落在地上,谁也不去理会了。

「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春兰扑入我怀中,搂着我的脖子问着。

「被吕老儿留下来练剑了嘛!」

我在春兰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去煮些你的拿手菜给我
吃?」

「好的,公子。」

春兰拉着夏荷,两个人急忙朝着灶房奔去。

「对了,秋菊,我们离开萧家堡之前,费总管不是替我们准备了一些防身用
的兵刃吗?」

我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问着。

「是的,婢子收着呢!」

秋菊点头回应。「公子需要吗?」

「去拿出来我看看。」

「好的。」

秋菊也奔进房内去了,只剩了冬梅一个人跟在我身边,冬梅索性抱住我的手
臂,将头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进屋。

进到屋内,冬梅拉着我在桌旁坐下,慇勤地替我倒了一杯茶,喜孜孜地看着
我慢慢啜饮着:这时秋菊从房内抱着一个缎布长包出来,放在桌上,将布包打开,
里面是五柄闪耀着光泽的精钢长剑。

「教主,这些是费总管让我们带出来的兵刃:教主想要选哪把剑?」

秋菊以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从并排在桌上的五把长剑上看过去,这些剑打造得相当朴实,剑鞘上除了两
个将两片鞘壳固定在一起的扣环以外就别无他物,也没有任何的雕刻装饰,但是
只要看看平滑如镜的剑鞘表面,就知道这些长剑的锻造品质有多好,连剑鞘表面
都可以打造得如此光滑,剑身必定更加结实。

朴实无华但是质地精良,很像是费鹏的风格。

「这个嘛,要选哪把剑,还得看看情形再说。」

我沈吟着。

「看看什么情形?」

秋菊和冬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追问着。

「看看秋菊舞剑的时候,拿着哪把剑最好看。」

我看着秋菊。

「好耶好耶,秋菊舞剑!」

冬梅拍手笑着。「秋菊,教主指名要你舞剑,你还不快去!」

秋菊红了脸,从桌上拿起一把长剑,除去了剑鞘,露出剑鞘下精光闪耀的剑
身。

「一次舞两柄剑吧?这样可以看得快些。」

我微笑着。「天色不早了,晚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呢。」

我故意加强了「别的事情」四个字的语气,秋菊自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脸
更红了,从桌上拿起另一把剑,除去剑鞘,然后走到我和冬梅前面,倒持双剑,
向我微微鞠躬。

「那么,婢子献丑了。」

说完,秋菊开始舞起剑来,双剑左刺右击、前挑后斩,伴随着衣裙飘动,舞
动得并不是很快,有如两只蝴蝶在翩翩飞舞:偶尔一个回旋转身,又让双剑带出
一片剑光。

舞着舞着,春兰和夏荷端着我的晚餐进来了,看到秋菊在舞剑,也都站在我
身旁一起看着。

一会儿,秋菊舞完了剑,静立当地,左剑横胸、右剑立后,向我又微微躬身,
春兰她们立刻热烈地鼓掌起来。

「教主,这样可以吗?」

刚刚秋菊舞剑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现在却显得有些呼吸急促,面颊上更是
微微泛红。

「嗯,感觉不是顶好……」

我沈吟着,秋菊却因为没有得到我的讚美,整个人立时像是泄气了一般,脸
色暗了下去。

「……似乎是因为衣服碍事,你把外衣脱掉、身上只准留肚兜和亵裤,再舞
一次看看。」

我这才将刚刚没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

「咦?」

听到我要她脱掉外衣再舞剑,秋菊粉脸涨得通红,羞手羞脚地低着头站在当
地,一旁春兰等三婢却都摀着嘴偷笑。

「快点啊,秋菊,我还等着选一把顺眼的武器呢。」

我拿起茶杯,慢慢地将茶饮尽。

「是……是的。」

秋菊红着脸低声答应,转过身去,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下来,只留下肚兜
和短短的亵裤,白洁光滑的背部肌肤和两条修长的玉腿全都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
来秀发掩映之中还可以看到肚兜的红绳绕颈系着,倍觉撩人。

脱去衣服,秋菊重新开始舞剑:但是身上没了衣衫遮掩着,秋菊半裸的身体
让我大饱眼福,特别是秋菊胸前的那对玉兔,总是随着秋菊舞剑的动作而在肚兜
内蹦跳不止、彷彿想要挣脱肚兜的束缚一般。

越是被我微笑看着她半裸的身体,秋菊的脸就越红,到后来我甚至注意到秋
菊的亵裤上竟然出现了隐隐水渍,而发现我的视线开始往下挪移的秋菊脸就更红,
移动步伐的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希望遮掩着亵裤上的水渍。

「不舞了!人家不舞了啦!」

突然之间,秋菊「噹啷」一声将手上的长剑抛落在地,自己则是一阵风似地
投入我怀中,在我怀中扭动着火热的身躯挨擦着。「被教主那样看着,看得人家
好想要和教主那个……人家怎么还舞得下去嘛!」

「秋菊丫头思春了……」

一旁春兰和冬梅在咬耳朵窃笑着。

「不是吧?被我这样看着,你也会想要?」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是秋菊火烫的娇躯证明着她可不是在说笑的,而
且即使隔着裤子,我都能感觉到秋菊私处已经湿透了。「那就趴在桌上吧!」

秋菊闻言,立刻从我怀中爬起来,乖乖地趴在桌上,将丰满的屁股翘得高高
的:任由我将她那早已沾满水渍的亵裤脱去,露出满沾花露的两片肉花瓣。

冬梅替我将裤子解下,露出昂扬的肉杵:我将肉杵对准了秋菊的水濂洞入口,
还没挺腰,早已经忍耐不住的秋菊自己向后一靠,将我的肉杵深深地纳入了花径
之中。

「啊~~!」

肉杵入体,秋菊发出了既愉快又满足的歎息声,开始快速地摇摆起屁股来,
让我的肉杵在她的水濂洞之中鼓捣着。

虽然我并没有感觉到秋菊有运起「阴阳诀」的迹象,但是秋菊的小穴之中不
但异常潮湿,而且还火烫无比,烫得我这久经战阵的肉杵都有点不敌的迹象:为
了不太早丢盔弃甲,我只好稍稍运起「阴阳诀」来抵抗秋菊的火热小穴所带来的
异常快感。

「啊──啊──!」

运行「阴阳诀」在秋菊的体内掀起了滔天快感,秋菊一边疯狂地扭腰摆臀、
一边肆无忌惮地娇声浪吟着。「教主──好深──啊──!顶死婢子了──啊─
─!再深些──!」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下身一挺,感觉到我的骨头和秋菊的骨头似乎碰撞在一起了,而肉杵也随着
这猛力的一挺,深深地插入了秋菊体内,似乎钻入了一个紧缩的肉圈圈之中,夹
得我的肉杵前端既温暖又舒服。

「噢──!」

被我猛力插入,秋菊瞪大了一对杏眼,双手手指像猫爪一样在桌面上刮拉着,
浑身颤抖,花径之中洪水氾滥,溢流而出。

看看秋菊在高潮之后只能气若游丝地瘫在桌上,也实在承受不起我继续採摘
了,我将肉杵从秋菊那仍旧缓缓歙合着的花径之中退出了,瞥眼却见到春兰等三
婢都泛红着脸,娇羞地看着我。

「你们怎么啦?怎么都是那副表情看着我?难道你们也想说,你们看得很想
要吗?」

被我点破心事,春兰等三婢脸更红了,但是却都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房间里吧。」

我笑着抱起软瘫在桌上的秋菊,迈步就向房间走。「这张桌子可没大到能够
让你们四个人趴在上面的程度。」

一大清早,我下了很大的决心、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四婢粉香滑腻的赤裸
娇躯纠缠之中脱身出来,匆匆梳洗更衣,随便拿了一把剑,背起胡乱打包好的行
囊,就急忙赶上山去。

踏进嶽麓剑派大门的时候,刚好是卯末辰初的时刻:来到吕晋嶽指定碰头的
练武场,没有看到吕晋嶽和刘振,倒是看到慧卿正坐在石凳上、无聊地拨草玩着。

「师姊,早啊。」

我来到慧卿身边。「你一大早在这边斗草玩啊?」

「咦!」

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她身边,慧卿吓了一跳。「耗子!你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当然是钻地打洞冒出来的啊!谁叫我是耗子呢?钻地打洞可是我的看家本
领呢!」

特别是擅长打女人下面的那个洞,我想着,不过这种话我可不敢当着慧卿的
面说出来。

「嗤」的一声,慧卿被我给逗得笑了出来。

「对了,师姊,你这么一大早的,在这边做什么啊?」

我再次问着。

「做什么?还不是为了要拿这个东西给你!」

慧卿白了我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来,塞在我手中。「拿去!」

「这是啥宝贝啊?值得师姊你这么早就起来等我?」

打开油纸包,里面竟然是三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我只是在想,爹要你们一早在练武场会合,你家又在长沙城,要一大早就
到这里的话,肯定三更半夜就要出门了,你家那些大小老婆只怕没办法替你做早
饭吧?所以就拿了些肉包子来给你了。」

慧卿解释着。「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原来慧卿是怕我饿着,所以特地替我准备的肉包子啊?而且还一大早就在练
武场等我,更为了怕包子冷掉,特地藏在怀中保温……

「师姊,谢谢你。」

咬了一口包子,突然回忆起了以前和云烟在一起的日子,每天早上醒来的时
候,总是能够看到热腾腾的早饭摆在桌上,还有云烟娇笑着双手托腮、坐在一旁,
兴致盎然地看着我将她煮的早餐一扫而空……

鼻子突然觉得酸酸的,眼泪竟然流出来了。

「咦?耗子,你怎么流眼泪了?」

看到眼泪从我眼角流下,慧卿吓了一跳。「虽然说我做的包子不是很好吃,
但是你觉得难吃也不要流眼泪嘛!很伤人自尊的你知道吗?」

啥?因为包子难吃而流眼泪?

我差点没把咬在嘴里的包子给喷了出来,但是如果我真的把包子给喷了出来,
慧卿只怕又要怪我「包子有难吃到让你喷出来的程度?」为了不让慧卿误会,我
急忙运功止住想喷包子的冲动,却因为运功急了,一时气息不顺,咳嗽了起来。

「咳……咳……不,师姊,不是难吃,咳咳……是太好吃了,好吃到让我掉
眼泪……咳……」

「真的假的?好吃到让你掉眼泪?你不是又在哄我吧?」

慧卿用狐疑的眼神瞪着我,虽然嘴角还是露出了因为得到讚美而感到欣喜的
微笑。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证明给师姊看!」

说着,我抓起肉包子,三口两口全都塞进嘴巴里猛嚼,胀得满口包子不说,
包子馅里的肉汁更是从嘴角往外直流。「唔……好吃……好吃……」

「好吃也不用吃那么快啊!看你这副饿死鬼的德性!」

看到我这副吃像,再加上确认了我不是因为她做的包子难吃才流眼泪,慧卿
笑开了怀,喜孜孜地看着我将那三个肉包囫囵吞枣般地咽下肚去,还取出手巾替
我抹去嘴角流出的肉汁。

突然之间,慧卿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淡陌如水的脸孔,站开几步,和我保
持距离。

我愣了一下,怎么刚刚还有说有笑,好好的突然之间变了脸?随即听到轻微
的衣襟带风声,我马上知道是吕晋嶽来了,慧卿必定是看见她父亲出现,这才急
忙收起笑容的。

转身向着慧卿面朝的方向看去,果然吕晋嶽正双手负后,缓步朝着这边走来。

「师父早!」

我和慧卿一起向吕晋嶽行礼。

「早。」

吕晋嶽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腰间佩挂的长剑上。「萧颢,你买的剑借我看
一下。」

「是。」

我摘下长剑,双手横捧,呈递给吕晋嶽. 从我手上接过长剑,吕晋嶽左手横
持剑鞘,突然之间「唰」的一声,鞘中长剑受到吕晋嶽的内劲激发、从鞘中跃了
出来:吕晋嶽伸出右手,正好抓住剑柄,轻轻一抖,剑身受震,登时清亮的「嗡
嗡」声有如龙吟虎啸般直传出去。

「好剑!虽然剑身上没有太多的雕饰,打造的工艺也不是顶级,但是这把剑
却是千锤百炼之作,锻造的功夫相当紮实!」

吕晋嶽讚了一句,仔细地看着那把长剑。「你在哪里买的?以后咱们也去那
家打铁铺多买几柄剑去。」

糟糕!百密一疏,我竟然忘记了吕晋嶽外号「中州剑神」,既然吕晋嶽擅长
剑术,自然不可能对长剑这种几乎是用剑之人第二生命的东西没有研究。

贪图小便宜把费鹏替我准备好的剑给拿了出来,结果一下子就被吕晋嶽看出
了这把剑不是一般打铁铺所打造出来的剑,而且还问我要去哪里买,我昨天根本
就没有去长沙城买剑,现在要我怎么说出我在哪里买的剑?

「呃……启禀师父,这把剑是我随便在一间打铁铺买的。」

我急转脑筋,想着该用什么话来应付吕晋嶽的问题。「因为我去的时候已经
夜深了,打铁铺的老闆也懒得另外帮我打造一柄剑,所以就拿了这柄剑给我,说
是以前有人拿这把剑向他抵押借银子,后来却一直没有来赎,就乾脆卖给我了,
打铁铺的老闆也没有第二把剑。」

「哦,原来是别人抵押在打铁铺的剑,难怪这柄剑看起来不像是普通打铁师
父会打出来的剑,倒像是……军队里给军官用的剑。」

吕晋嶽点了点头,将剑回入剑鞘,还了给我。「你运气不错,买到一把好剑,
这种百炼精钢剑可不是随便买得到的。」

好险,吕晋嶽信了我的胡说八道,没有继续追根究底。

「师父,早。」

大师兄刘振背着行囊、提着剑,出现在练武场边。

「你也早。」

吕晋嶽向刘振点了点头。「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这就出发:慧卿,我不在
家的时候,你要好好陪着妈妈,别乱惹事,知道吗?」

「知道了。」

慧卿嘟着嘴,有些不太情愿地答应着。「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把人家当小孩
子看待……」

「那么我们就出发了。」

吕晋嶽微笑着摸了摸慧卿的头发,再挥手向慧卿道别。

第二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二)

俗谚有云:「蜀道难,难於上青天」,所以这次我们前往四川是搭船去的,
从洞庭湖出发,沿长江一路往上,过三峡,进入四川。

前往四川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吕晋嶽总是像尊雕像一般站在船头欣赏风景,
而且常常纹丝不动地一站就是三四个时辰:我则故意拿着四书五经、摆出我酸秀
才的本色,整天对着书本「之乎者也」地吟哦着。

大师兄刘振最可怜,船头看风景的位置已经被吕晋嶽给佔走了,而且他也没
那个内功来学习吕晋嶽一站就是三四个时辰,再加上怕沾了我的书生酸气、也不
敢来找我说话,刘振要嘛只能偶尔到后艄找艄公讲话、要嘛就是一个人躲在船舱
里面睡大觉,整个旅途最感到无聊的就是他了。

不过,虽然我有带书出来看,但是那些四书五经都已经被我给念到可以倒背
如流了,一直重複看着也没啥意思,所以后来我也不看书了,乾脆再多练一下「
昊天正气诀」的功夫,反正在船上也没有女人可以陪我练「阴阳诀」,加上又有
吕晋嶽护法,这种时候正好用来修炼「昊天正气诀」这种功夫。

夜晚星辰闪烁,江水拍击着船板发出哗哗声,两岸也不时传来猿啼,我坐在
船舱内,几个呼吸吐纳之后收了「昊天正气诀」的功,睁开眼来,却发现吕晋嶽
正盘腿坐在我前方。

「萧颢,你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是不怕打扰的吗?」

吕晋嶽有些好奇地发问了。「在船上虽然不能说挺吵闹,但是也不是顶安静
的,你能够不分心吗?」

我就知道吕晋嶽会问这种问题,不过我早已想好了解释。

「启禀师父,徒儿也是怕的,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昊天正气诀」又不
怕走火入魔,顶多就是受了打扰、分了心、导致前功尽弃而已:但是要是幸运地
让真气完成一周天巡行的话,功力就可以增加了。」

我回答着,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发觉练熟了「昊天正气诀」之后,虽然我的
功力尚浅,但是我还真的不太容易因为受到打扰而让昊天真气就这么缩回丹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练了「阴阳诀」的关系?要知道练阴阳诀的时候,每次都会让
芊莘她们高潮到几乎是疯狂一般地在我身上又抓又扒的,而且还都是出尽全力猫
抓的那种,我都已经练到可以真气自动护体了,不然被十二个女孩子每天轮流使
尽力气猫抓上好几次,身上早就被扒掉好几层皮了。

不过,既然在练「阴阳诀」的时候都可以不受芊莘她们被我催到高潮时的「
打扰」,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似乎也对周围的杂音有了些抵抗力,只要不是
在菜市场中央那种吵杂的地方,基本上我都还能够顺利练功的。

「哦,原来是「成固欣然败亦喜」的心态啊,难怪,难怪。」

吕晋嶽缓缓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不过,你并没有尽全力去运功啊?
这又是为什么?」

其实我是全力运功了的,但是吕晋嶽之前测试我功力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我
的「昊天真气」其实有着太阴内劲为后盾,因此高估了我「昊天正气诀」的功力,
自然会对我现在没有「全力运功」感到奇怪。

不过,对於这点我也是想到了藉口的。

「师父,徒儿发现,如果不全力运功的话,受到打扰而分心的时候比较有余
力来收慑心神抵御心魔:这样一来虽然完成一周天运气时能够增加的功力少些,
但是总比全力运功、却因为受到打扰分心而导致前功尽弃要好些。」

我回答着。

「哦,「不贪功躁进、稳紮稳打、积少成多」?原来如此,欲速则不达,难
怪你的「昊天正气诀」进境如此之快,原来如此。」

吕晋嶽缓缓点头,伸手捋着自己的鬍子。「你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弟子,不错,
不错。」

「谢师父夸奖,徒儿不敢当。」

「那么你继续练功吧,为师的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吕晋嶽起身,走出舱去了。

嘘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练这「昊天正气诀」也实在够无趣的,我开始怀
念和芊莘她们一起修炼「阴阳诀」的时光了。

长江三峡一带江水湍急、地势险峻,在三峡不管要溯江而上或是顺流而下,
都必须要依赖人力「拉縴」,否则光靠艄公撑船,就算神力盖世也是没办法将船
撑得逆流而上:顺流而下的船如果不靠縴夫拉住,很容易因为船速过快而失去控
制、撞向其他的船只,那就很危险了。

我们在进入西陵峡之前的南昌镇靠岸,艄公上岸去找了一队縴夫,讲了半天
的价之后,縴夫队的头儿就下令他手下那些骨瘦如柴的縴夫们用铁炼和麻绳系住
船头上的一个大铁环,然后众縴夫们肩扛铁炼绳索,齐声吆喝着,开始拖着船只
沿着江岸逆流而上。

沿三峡而上的路途,由於水流湍急,船只颠簸得很厉害,但是吕晋嶽依旧不
改他立在船头上看风景的作风,不管船只颠簸得多厉害凶猛,吕晋嶽一双脚就像
是钉死在船头上一样,整个人晃都不晃一下,惹得艄公有事没事就会以既敬畏又
好奇的眼神打量吕晋嶽. 这日下起了毛毛细雨,由於天雨路滑的关系,縴夫们拉
船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偏偏又遇到了一处水流特别湍急的地方,縴夫们试了几
次,始终没有办法将船拉过这处急流,反而因为下雨使得地面湿滑的关系,有好
几个縴夫的脚打了滑、摔倒在地上,縴夫头儿急忙将自己的铁拐杖插入岩石缝隙
之间,将铁炼绕在铁拐杖上,充当临时铁锚,我们的船只才没有因为縴夫们滑倒
的关系而被水沖得向下游流去。

「干什么!你们都在干什么!通通给我起来!」

縴夫头一边用力稳住铁拐杖,一边还不忘抽手出来、用皮鞭抽打那些摔跌在
地上的縴夫们。「连个縴都拉不好,小心老子扣你们工资!」

我从船舱看出去,发现縴夫当中,有一个特别瘦小的身形,看起来像是只有
十五六岁、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少年,那个少年同样也摔了跤,不但膝盖、手肘都
因为摔跤而擦伤,额头也碰在石头上、碰出了一个不停流血的伤口,肩膀上更是
因为使力拉縴的关系,已经被麻绳给擦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再加上跌倒在地一
时没爬起来,还要被縴夫头儿拿鞭子痛打,身上也是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转头看着吕晋嶽,吕晋嶽彷彿没看见縴夫们一般,撑着一把油纸伞、好整以
暇、风度翩翩地立在船头看他的风景,一点也不关心那些跌倒的縴夫。

「艄公,你去叫那些縴夫们动作快点,我们的行程有些迟了。」

而更让我不敢置信的,是吕晋嶽竟然还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话。

我原本还一直拿不定主意,虽然我敢肯定,吕晋嶽就是云烟的父亲,但是吕
晋嶽对慧卿也还算不错,对待我也不算太差,就除了逼我练剑的时候很变态而已,
这样的人应该还不至於狠心到将云烟送入太阴神教,还对云烟下达那种死命令,
要云烟宁死也不能泄露机密。

可是,看到现在吕晋嶽对待縴夫们的态度,彷彿当那些拉船的縴夫们是畜牲
一般……我突然明白,如果这才是吕晋嶽的真正本性,只顾自己利益而漠视其他
的所有人,那么吕晋嶽会为了太阴教三大神功而派云烟进来卧底,就一点也不令
人意外了。

突然有股想对着吕晋嶽的背后一掌、把他打下江去喝凉水的冲动,看他还能
不能站在船头故作潇洒?

「师父,借过一下。」

我从船舱中窜出、绕过吕晋嶽身旁、沿着縴夫头儿用来固定船只的铁炼纵到
岸上:虽然我没有使出「凌云飞渡」轻功,但是吕晋嶽教我的只有剑法和内功,
可没教过我的轻功,这样沿着铁炼纵跃,很有可能被吕晋嶽看出我有轻功根柢。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被他看出来了,要是他看出来,我就现场和他打上
一架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确定了吕晋嶽就是派遣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的元凶,
至於太阴神教的覆灭和吕晋嶽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纵到岸上,看到縴夫头儿又是一鞭子朝着那个跌倒的少年身上抽下去,我随
手一抓,将縴夫头儿的鞭子夺过,扔在一边,然后蹲下身去,把少年给扶起来。

「来,我帮你擦擦。」

掏出手巾,将少年跌倒摔伤之处的泥水擦去,取出随身携带的「太阴癒疗散」
敷在少年的伤口上,再另外取出一条乾净的手巾撕成长条,替少年包紮伤口。

「你没事吧?」

我让少年自己站着,将他的麻绳縴缆接过来扛在自己肩上。

「谢……谢谢这位小爷……」

那个少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哎哎哎,我说那位小爷,您虽然是我们的客户,但是能不能请您别来打扰
我手下的工作……」

另一边,那个縴夫头儿大概是看我和少年聊起天来了,大声嚷了起来。

「你啰唆啥?」

我从怀中取出一小锭银子,头也不回地向后抛,正好抛在那个縴夫头儿手中。
「我师父嫌你们拉縴太慢,你最好动作快点。」

「哦……是是,对不起对不起!」

手中多了一个银锭,那个縴夫头儿随即笑逐颜开,也不去追究我「打扰他手
下工作」的事情了,而是忙着招呼其他的縴夫开始继续拉船。

不过,这段河道的水流确实很急,再加上下雨天,雨不但让地面更湿滑、也
让水势显得更为凶猛,縴夫们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将船拉动。

我决定帮他们一把。

「过!」

趁着縴夫们又一次吆喝着同时出力拉船的时候,扛着拉縴的绳索、运起太阴
神功,就像以前我在田里运功推犛耕田那样,出力拉动縴缆:船只也随着我出力
拉动縴缆而开始随着我的步伐缓缓移动,终於移过了那段水流湍急的河道,进入
了一个水流比较平缓的水面。

将船拉出刚才的急水区之后,我才将縴缆还给那个少年,几个踪跃,沿着其
他縴夫拉得紧绷的縴缆跃回船上。

跃回船头的时候,吕晋嶽那原本看似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只知道看山看
水的态度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反而是以相当不赞同的眼神打量着我。

「你不该帮那个孩子的。」

吕晋嶽淡淡地说着。

「我不懂,师父,为什么不该帮他?那个少年不是跌倒受伤了吗?」

我有点生气,吕晋嶽不是白道大侠吗?原来所谓的白道大侠就是这样见死不
救?

「他是跌倒受伤了没错。」

吕晋嶽的声音仍旧保持淡淡的,但是他已经转开头去,继续欣赏他的山水。
「可是,他选择了成为一个縴夫,这是他的人生道路,滑倒摔伤是不可避免的,
你不该帮助他。」

滑倒摔伤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不该帮助他?这是啥狗屁论点啊!「师父,
我还是不懂。」

「那么,这么说好了,这次你帮了这个孩子,那么下次他替别的船拉縴的时
候,要是又跌倒摔伤了,那么谁要来帮他呢?你这次帮他站起来,但是他下次跌
倒了,仍然是需要自己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而也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他才能学习到如何克服逆境。」

吕晋嶽回答的语气依旧是平静如止水。「你这次帮助了他,让他少了一次学
习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机会,这样他这次的摔倒就只是单纯的皮肉受苦而已,
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更甚者,还有可能让他养成依赖别人的坏习惯,那么到时
候他还能继续当这个縴夫吗?」

被吕晋嶽这么一说,我当场呆住:因为我帮了那个少年,「剥夺」了他靠自
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机会,所以反而是害了他?

「不过,做得不错。」

吕晋嶽淡淡地补上了一句。「仁侠为怀、济弱扶危是我侠义道中人本色,只
是下次注意别再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帮,那就好了。」

当晚,我失眠了,我一直在思考吕晋嶽所说的话,听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毕竟摔倒受伤又不是被强盗给拦路打劫,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那么,吕晋嶽刻意
忽视那个少年摔倒受伤的事实,其实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帮助,让那个少年能够
学习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而我这样「贸然」出手帮助少年,则是揠苗助长、爱
之反害之?

想了很久,我始终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正确与否,直到我想到了老一
辈人家们总爱说的一句话:「结果好就算是好」,我决定看看那个少年接下来几
天的情况如何,从结果就可以知道我帮助那个少年的决定是好还是不好。

幸好的是,那个少年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再也没有摔过跤,而且我帮他敷
药的伤口,过了几天之后也看到他拆下包紮的布条了,伤口已经消失无踪。

结果好就算是好,看来这次我的举动还不算是错得太离谱吧。

七日之后,船出三峡,我们舍舟登岸,前往这次吕晋嶽的目的地「啸月山庄」。

「啸月山庄」虽然名为「山庄」,实际上却不是建筑在山上,而是倚山建筑
的,山庄周围满是茂密的森林,还有一条清溪横断其间。

「这「啸月山庄」,是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的居所,所以取他们的姓「萧岳」
组合成的谐音「啸月」来命名。」

吕晋嶽这么向我和刘振说着。「萧道清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岳秀则是出身
峨嵋派,夫妇两人对於这两大派都相当具有影响力的。」

哦,这对夫妇分别是少林派的弟子和峨嵋派的弟子?虽然我知道少林派和峨
嵋派都不禁止俗家弟子婚嫁,但是听起来还是有那么点和尚尼姑在搞暧昧的感觉。

而且,听吕晋嶽说,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对於少林派和峨嵋派都有相当大的
影响力?不知道是哪种影响力,有没有大到能够聚集白道武林人物来攻打太阴神
教?这值得调查,我暗自庆幸当初决定混进嶽麓剑派卧底的决定是正确的。

来到啸月山庄的大门前,守门的人竟然认得吕晋嶽,当吕晋嶽领着我们出现
在山庄大门前的时候,守门的仆人立刻赶上前来拱手问好。

「吕老师,好久不见,庄主已经等候您许久了。」

守门的仆人慇勤地问好着,眼光却停留在我身上。「那位想必是吕老师的大
弟子,那么这位秀才公呢?」

「哦,这是我的小弟子萧颢。」

吕晋嶽淡淡地回答着。

「原来如此,恭喜吕老师又收了一位高徒。」

守门的仆人连连点头。「请吕老师先入内歇息,庄主马上就出来和吕老师相
见。」

「好。」

吕晋嶽领着我和刘振就向内走,守门的仆人则是打响云板,通报庄内的人有
客人来访。

虽然守门的仆人让我们先入内歇息,可是我们才进了一进院子,就看到许多
人簇拥着一对华服中年男女快步走出:中年男人身材高壮,肤色有些黝黑,头顶
微秃,一旁的中年女人虽然眼角已经有了些皱纹,但是皮肤仍然保持得相当白嫩,
面貌也依旧姣好,可以看出年轻时必定是相当美丽的女人。

这两个人想必就是啸月山庄的庄主夫妇了。

「吕兄,好久不见!」

果然,那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向吕晋嶽,和吕晋嶽抱腰拉手,显得
相当亲热。「这两个是你弟子吧?我认得刘振,但是这个小秀才……」

「是我新收的徒弟,叫萧颢。」

吕晋嶽笑着向庄主萧道清介绍我,我则是一个拱手抱拳,向萧道清行礼:「
弟子参见萧师叔。」

「哦?这孩子也姓萧,那可巧了!」

萧道清哈哈大笑。「孩子,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师叔、而不是你师伯呢?你我
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比你师父要小呢?」

「启禀师叔,因为师叔刚刚和家师打招呼时,称呼家师为兄,弟子由此得知
的。」

我回答着。

「好,好!不愧是个小秀才!脑筋果然灵光!」

萧道清又是哈哈大笑。「来,来,大家先进去坐着,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
慢聊,哈哈!」

萧道清和吕晋嶽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地大声谈着当年的往事,而其中就有不
少关於太阴神教被剿灭的事蹟,正好被跟在两人后面的我给听了个明明白白。

虽然从萧道清口中说出来的往事片段相当地凌乱,而且多半偏重於打杀方面,
但是我仍然大概听出了一些事实,那就是,剿灭太阴神教的确是由吕晋嶽一手策
划的,这点光从萧道清不停地称讚吕晋嶽「神机妙算」就可以得到证明:而在剿
灭太阴神教的战斗之中,吕晋嶽亲手杀了不少的太阴神教高手级人物,最后众人
围攻我师父萧天放,这才让我师父因为寡不敌众而不得不带伤遁走。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吕晋嶽竟然会放任萧天放逃走而不亲自带人追杀、反而
只是派了刘振带人去追萧天放?仔细一想随即明白,吕晋嶽要确保云烟的安全,
而且吕晋嶽可能想要确保留在太阴神教总坛的各种重要东西不会变成别人的战利
品,否则筹划了这么久的阴谋、还牺牲了云烟当卧底,结果太阴神教三大神功的
秘笈和太阴药典却落入其他人手中,吕晋嶽肯定会气死。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萧天放已经重伤到连逃跑都有困难了,只怕还中了云烟
预先下的毒,就更别说与刘振他们对敌,派刘振他们出去追杀萧天放已经绰绰有
余:只是,吕晋嶽没想到萧天放竟然会遇上了我这个一心想学武的穷酸书生,还
收了我当弟子。

听着萧道清在那边大谈往事,吕晋嶽保持着得意的微笑倾听着,我按下心中
怒火,先把萧道清说的话给听清楚,至少我要知道当年参与围攻太阴神教的敌人
有哪些,这样我才好知道要找谁算帐。

有一点很奇怪的是,从萧道清所说的往事之中,我注意到武林之中的大门派,
像是少林、武当、峨嵋,似乎都不是很积极地在参与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只有
一些门下弟子们零星地参加了剿灭行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情关系才参加的?
而其他参加的则都是一些自成派别的武林人物,像是正气庄、啸月山庄这类的:
即使名门大派没有正式参加围剿太阴神教,但是仍旧有足够的武林人物参加围攻
太阴神教,太阴神教就是这样子覆灭在吕晋嶽的手上。

进了大堂,分宾主落座,由於椅子不太够,我只好先站在吕晋嶽身后,萧道
清和吕晋嶽两个人兀自有说有笑地大谈剿灭太阴神教的得意事蹟,就在这时大门
的知客云板又响了起来,表示又有其他客人来到。

「那么,吕兄,我先失陪一下,去迎接个客人。」

萧道清告罪起身,带着仆人弟子,和他老婆岳秀一起出去了,大堂之中一下
子安静了下来。

大堂里没了人,吕晋嶽端起茶碗喝茶,刘振似乎感觉有些不自在,紧张地挪
动了一下身体:我则是继续站在吕晋嶽身后。

「萧颢,怎么不坐下?」

吕晋嶽喝了一口茶,这才想到我还站在他身后。

「师父,现在萧庄主他们出去迎接客人,保不定等一下又会带进大堂来。」

我回答着。「刚才就已经没有什么座位了,如果弟子又佔了一张椅子,等一
下新来的客人可就没有地方坐了。」

「嗯,说得也是。」

吕晋嶽讚许地看着我,点了点头,随即又瞥了还坐在椅子上的刘振一眼。

果然,不一会功夫,外面又是许多人的脚步声朝着大堂走来,而且这次除了
萧道清的豪迈笑声以外,还多了许多女子清脆的笑语声,不停地「萧师伯、岳师
伯」地叫着,难道是岳秀的那些峨嵋派晚辈们来到啸月山庄了?

当人群来到大堂前时,我只感到眼睛一亮,和岳秀一起并肩走在前面的,竟
然是个异常美丽的女孩:身为「武林四花」的洪宁已经可以算是我见过最美的女
孩了,但是眼前这个女孩的美貌比起洪宁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比的美貌,白
里透红的肌肤,黑亮润泽的秀发,语笑嫣然的可喜娇媚,我竟然有种「这个女孩
会发光」的错觉。

能够比洪宁还要美貌,难道这个女孩也是「武林四花」的其中一位?

第三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三)

「来,来,方师姪,我替你介绍。」

萧道清笑呵呵地向岳秀身边那些佩剑的女孩子们说着。「这位是嶽麓剑派的
掌门人吕晋嶽吕师兄,旁边的是他的大弟子刘振师姪,以及那边那个小秀才萧颢,
是吕师兄的关门小弟子。」

被萧道清称为「师姪」的那个女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吕晋嶽,又看
了看因为见到美女出现、而有点目瞪口呆外加流口水的大师兄刘振,脸上露出了
厌恶的表情,又好奇地看了看我,就别开了目光。

「姪女方虹,拜见吕师伯。」

那个美女向着吕晋嶽微微屈膝、万福为礼。

哦,她的名字叫方虹?可惜除了洪宁之外,我不知道其他武林三花的名字叫
啥,不知道眼前这位方虹到底是不是「武林四花」之一。

「姪女不用客气。」

吕晋嶽微笑着伸手作出「不必多礼、请起来」的手势,方虹的身躯微微一晃,
脸上一红又是一白,这才重新站直身子。

「萧兄弟,这位峨嵋派的师姪功力不错啊!」

吕晋嶽微笑着坐回椅子上,我这才知道,原来刚刚吕晋嶽藉着那伸手作势的
时候,又试过了方虹的功力深浅,就像之前试我功力的时候一样。「年纪轻轻就
已经得到了峨嵋掌门海风师太的三成真传,相当了不起了。」

「多谢师伯夸奖。」

方虹又是微微屈膝答谢。

「当然了,我娘子的这个师姪在峨嵋派之中可是有着「才女」美誉的。」

萧道清又是大笑。「我娘子这个「玉女剑」师姪,人不但长得漂亮,学武练
功的进境又快,要不是她只是个俗家弟子,只怕海风师太已经指定她成为下一任
峨嵋掌门了,哈哈!」

「这位师姪的确是有这个实力能够担任下任峨嵋掌门。」

吕晋嶽也点头同意。

「对了,说到这个,我记得去年咱们见面的时候,可没听你老哥说起你有这
么一个秀才小弟子,难道是这一年里面新收的?」

萧道清以好奇的眼神望着我。「而且,依你的个性,这个小秀才如果不是学
到了你的几分功夫,你也是不会带出来给我们见的,是不是啊?」

「你注意到了?」

吕晋嶽得意地捋着鬍鬚. 「我这个小弟子是大概半年前收的,悟性可也相当
不错,我这么多弟子里面,也就是他对我的剑法最有心得了,呵呵。」

「哦?对你老哥的剑法有心得?那这可不是普通的悟性不错了!」

萧道清大笑着。「谁不知道你老哥外号「中州剑神」,剑法博大精深,要想
对你的剑法有些心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哈哈!」

听着吕晋嶽和萧道清在彼此夸讚,方虹那对水灵灵的妙目再次朝我望过来:
不过,这次的眼神和之前瞥我那一眼时的有些好奇不同,充满了不服气的神色。

惨了,这两个老头子在那边互相献宝,现在我只怕有麻烦了。

「吕师伯,姪女想和萧师弟讨教几招,能行嘛?」

果然,方虹用不服气的眼神看了我几眼以后,竟然向吕晋嶽提出这种请求了
:肯定是因为不高兴看到有其他人和她一样「悟性非凡」,觉得自己「才女」的
地位受到了挑战,所以想要藉着比试的机会挫败我一下,好证明她才是最优秀的
「才女」。

「好啊,有什么不好?大家多交流、切磋一下,也可以让自己的剑术进步更
多。」

吕晋嶽捋鬚微笑,就这样把我卖了给方虹当成练招的沙包。「只是,我这个
小徒弟才开始练内功没两个月,可不比师姪你练峨嵋内功已经好几年的功力,到
时候可还得请师姪留意一下。」

「姪女理会得。」

方虹随口答应了一声,拔出了剑,就在大堂中央站定,一对妙目始终紧盯着
我。

「师父,我和方师姊是不是出去外面练,比较好些?免得发生意外。」

我向吕晋嶽问着。

「不过是过过招练习罢了,这边的叔叔伯伯们哪个不是成名高手?不会伤着
他们的。」

谁知道吕晋嶽还没回答,方虹竟然已经先抢着开口了,言下颇有「不过三两
下就收拾了你,何必费事另换地方」的意思。

好个骄傲的女人。

「萧颢,没关系,你就在这边陪方虹练两下吧。」

没想到吕晋嶽竟然也赞同方虹的提议,不知道吕晋嶽是对我的剑法太有信心、
认为我可以很快收拾掉方虹呢?还是认为我真的像方虹说的那样不堪一击?

算了,打过就知道。

我拔出腰间长剑,倒持着长剑走入大堂中央,抱拳向方虹行礼:「方师姊,
请多指教。」

「好说。」

方虹应付着回答了我的敬礼,立即迫不及待地挥起长剑,左手剑诀一引,长
剑就如灵蛇出洞一般、化成一道白光,朝着我前胸疾刺而来。

好快的剑法,只怕也不会比吕晋嶽出剑的速度慢上多少,难怪萧道清会对方
虹的成就感到得意。

我仍然保持着双手抱拳、倒持长剑的姿势,只是长剑向下一沉,刚好挡在方
虹那一剑刺来的路径上,「铛」的一声金铁交鸣声,方虹那一剑刺在我手中长剑
的剑身上,但是因为我仍然保持着抱拳的姿势,等於是双手合力握剑挡下了方虹
的这一剑,所以除了剑身受力发出长鸣声,方虹那疾电般的一剑没能震开我的长
剑。

挡下方虹那一剑,趁着方虹收剑的时候,左手长剑一翻,跟随着着方虹收剑
回去的路径也是一剑直刺,而且我这一剑之中带了绞、刺、扫三种后劲,只要方
虹的剑被我的剑给搭上,我就可以一剑绞飞方虹的长剑:若是方虹横剑抵挡,那
我的长剑就可以顺着方虹的长剑扫她握剑的手指:如果方虹后退,那我就可以趁
机疾刺方虹移动身形时露出来的空隙。

一剑刺出,大厅上登时爆出一大片采声,每个人都看出我这一剑抓准了方虹
收势退回的时候,让方虹无法出剑反击,再加上剑上蕴涵的三种后着,方虹要破
我的剑法将会很有难度。

不过,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方虹一咬牙,粉脸上露出嘲讽般的微笑,竟然
选择了横剑抵挡我的剑招!

虽然我可以让长剑贴着方虹的长剑扫下去切方虹握剑的手指,但是对方可是
岳秀的师姪,有着「玉女剑」外号的美丽才女,不知道有多少仰慕者期望能得到
美人青睐,我这一剑要是真的扫上了方虹的手指,即使只划出一道血痕,只怕我
当场就会成为武林公敌了吧?

方虹就是算准了我不敢真的挥剑扫她握剑的手指,竟然非常大胆地利用我这
个心理上的弱点来横剑防禦,不但一下子就破去了我的后着,而且将我刚刚取得
的主动权给夺了回去。

好个心思机敏的女人,而且相当大胆,不愧了她的「才女」称号,竟然利用
我不敢真打的弱点来破我剑招,虽然我觉得她这种打法未免有些无赖就是了。

既然对方使出这么无赖的打法,我也只好乖乖收剑:果然我剑势才收,方虹
马上转守为攻,趁着我撤力收剑、内劲不继的时候,一招「佛光普照」,剑影点
点,笼罩了我整个身体。

虽然方虹算准了我因为正忙着收剑而无力招架她的攻击,但是她却忘记了一
件事:那就是人有两只手,虽然我习惯用左手使剑,但是我学写字的时候,师傅
可是教我用右手握笔的,我用右手也是可以使剑的。

持剑的左手加速收回,空着的右手疾探而出,当双手交会的时候,我像是变
戏法一般、将长剑从左手递到右手上,换成右手持剑,如此一来我左手收回不但
不会造成我防禦上的破绽,甚至还可以借助左手收回的势道、通臂贯劲,增加右
手出招的劲道。

「呀!」

没有想到我竟然左右手换剑,更没有想到我右手刺出的一剑凌厉异常、而且
直指方虹面门,被惊吓到的方虹尖叫了一声,手足无措地收剑向后疾退,同时左
手一抖,突然三道影子疾速朝着我上中下三路打来。

「师姪住手!」

看到方虹左手一抖,三枚暗器朝着我射来,萧道清和岳秀同时大叫,而吕晋
嶽已经从椅子上跃起,拔出刘振腰间的长剑就朝着我这扑过来,打算替我挡下那
三件暗器。

可惜的是,暗器近身发出、来势又快,以吕晋嶽的身法,想来救我是绝对是
来不及的。

不过,我可不像方虹是个被人突袭就慌了手脚的傢伙,右手手腕一抖,使出
之前击败刘振的那招「孔雀开屏」,长剑幻化成一幕银屏,喀喀几声,将方虹发
出来的三件暗器全都打了下来,跌在地上。

仔细一看,原来是三根铸成了女用云簪模样的银镖,差别在於普通的云簪边
缘处是钝的,但是这三枚银镖的边缘处可是开了锋的,要是被打到,肯定是被立
毙当场。

看到我挥剑挡下三枚银镖,原本心已经提到嗓子口的萧道清和岳秀这才放下
心来,吕晋嶽也收势退回自己的座位上,顺手将长剑归回刘振的剑鞘之中,脸上
颇有欣慰之色。

「多谢方师姊指教。」

我将长剑交回左手,倒持长剑指地,抱拳向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方虹行礼:然
后俯下身去,捡起地上的三枚银镖,交给萧道清。

「好,好!」

萧道清接过我递过去的银镖,递给岳秀、让岳秀交还给方虹:同时连连点头,
向着吕晋嶽竖起大拇指。

「吕兄,你真是太过谦了,你这个关门小弟子岂只对你的剑法「有心得」而
已?只怕已经学到你剑法的五成真髓了!要知道方师姪的「飞云镖」可是一绝,
剿灭太阴教的时候,很多太阴教的淫邪之徒都是毙命在她这飞云之镖下的,你这
徒弟如果没学到你剑术的五成火侯,只怕也格不开我方师姪的三镖齐发。」

「不敢,不敢,萧兄弟过奖了。」

吕晋嶽说是这么说,但是看到他脸上那副乐开怀的模样,很明显就是对萧道
清的讚美感到非常受用。

「看来咱们的方师姪终於遇到对手了!方师姪就是因为太有才了,所以都二
十好几了还没找到个能够匹配的如意郎君:现在看起来,吕兄的这个小弟子长得
既俊秀、武艺又好、悟性又高,再加上人又机灵──刚刚左手剑换右手那招,可
真是让我打从心底佩服出来!呵呵。」

萧道清乐呵呵地转头看着方虹。「不如就让我做个主,将方虹许配给吕兄这
位小弟子如何?」

听着萧道清说啊说着,突然说到要将她许配给我,方虹那才刚刚被我一剑给
吓得全都出了窍的三魂七破还没完全回来,就又羞得满脸通红了。

「萧师伯,你在说什么啊!」

一跺脚,方虹羞红了脸,跑出大厅去了,把厅上几个长辈乐得哈哈大笑。

不过,我可没心思去听萧道清他们扯淡。

有一点我感到奇怪的,就是萧道清刚刚说了,方虹有参加剿灭太阴神教的行
动,而吕晋嶽又是剿灭太阴神教的总策划,那么吕晋嶽之前怎么会没有见过方虹、
反而要萧道清来引介呢?

不过,这疑点对我来说不是太重要的问题,真正重要的问题是,在和方虹对
了几剑之后,我突然发现方虹就是太阴神教目前最需要的高手人选。

现在太阴神教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高手,以致於需要干什么大事的时
候,我就必须抽时间离开嶽麓剑派:这样短时间之内虽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
是次数多了,如果被吕晋嶽注意到每次我不在山上的时候,江湖上总是发生关於
太阴神教的大事件,那么很难说吕晋嶽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方虹不但剑术高强,而且人又机智,如果我能将她「招揽」进入太阴神教,
那么我就可以让方虹来担任我的替身、假冒成太阴神教的教主四处惹事,这样子
即使我人在嶽麓山上,太阴神教照样可以在方虹的带领之下,闹得江湖风风雨雨,
这样吕晋嶽就不会怀疑到我的身分了。

只是,该如何「招揽」方虹、让方虹心甘情愿地进入太阴神教呢?这绝对不
是找个机会将方虹给推倒在床、夺去她的处女之身就可以办到的:就算我真的用
这种方法得到了方虹,而方虹也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我,但是那些
方虹的仰慕者又该怎么办?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独佔花魁的太阴神教教
主的。

所以,我得想个办法,不但要让方虹自愿进入太阴神教,而且还要斩断其他
江湖上那些「青年才俊」追求方虹的妄想才行。

想了一想,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一石两鸟的计谋,不但能够得到方虹、还能够
毁了「啸月山庄」这个当初参与剿灭太阴神教有份的地点:现在就只需要等到晚
上,我就可以将计谋付诸实现,将方虹招揽过来,并毁掉啸月山庄。

天时二更,正是大家都刚回房安歇、但是又还没有睡下的时候,这种时候是
最适合制造混乱、实行我计画的时候:只要我一掀起骚乱,那么来啸月山庄作客
的武林人物们为了追杀我这个入侵者,势必倾巢而出,到时候即使吕晋嶽发现我
不在卧房之中,也会以为我是跟着其他武林人物一起出去追杀入侵者,而不会怀
疑我为什么大半夜的竟然不在房中睡觉。

推开窗户跃出房外,我故意不将窗户关上,这样吕晋嶽来查看我卧房的时候,
就会以为我是匆促间推窗而出、去追击「入侵者」,而不会起疑心。

沿着屋顶疾行,我来到了啸月山庄里的男仆居所,溜进男仆的房中,随便偷
了套男仆的衣服罩上,再取过一条青巾蒙住脸:完成改装之后,我又跃上屋顶,
朝着方虹所居的西大院方向疾行而去。

来到西大院,虽然我不知道方虹是被安排在哪间客房内居住,但是这难不倒
我,反正一间一间查过去就是了,我也不怕惊动其他人,我今晚的计画就是要靠
着惊动所有的人,才能混水摸鱼、从中取利。

看看西大院右边第一间房的窗户还透出亮光,这表示里面肯定是有住人的,
我决定先从这间开始探查起。

来到窗边,运起太阴神功的阴柔内劲,无声无息地在窗纸上刺破了一个小洞
:探眼朝内一望,我忍不住大叫幸运,因为屋内的人正是方虹。

房内的方虹正在沐浴中,整个人坐在洗浴的大木桶之中,从窗外这个角度只
能看到方虹洁白的香肩和莲藕般的粉臂,正美滋滋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一身的
衣服都脱下来堆在一边,而三把飞云镖则是一字排开、插在浴桶边上。

真是不改凶女人的本色,连洗澡的时候都不忘记把飞云镖给插在木桶旁边以
备随时取用。

虽然方虹比起洪宁这个「武林四花」之一还要更美些,但是我可没有继续偷
窥方虹洗澡的兴趣,再说要是我的计画成功了,不要说偷窥方虹洗澡,我想光明
正大地和方虹一起洗鸳鸯浴都行。

先缩身紧靠在墙壁上,让脑袋离开窗户,我再缓缓伸手、轻轻地在窗櫺上扣
了一下,发出「格」的一声轻响。

几乎就在我的手敲出声音的同时,嗤嗤声响,三枚飞云镖穿破窗纸疾射而出,
秃秃几声、钉在庭院中的树干上,比起白天我和方虹对阵的时候、来势还更犀利
许多:还好我的脑袋已经不在窗前,不然这三镖肯定会钉在我头上、而不是钉在
庭院中的树上。

「是谁?是谁在外面?」

然后才是方虹的喝问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呵呵,方姑娘入浴的姿色美得紧啊!」

我故意捏紧了嗓子,用忽高忽低的怪腔调高声大笑着。

「你……你是谁!竟敢偷看本姑娘洗澡!」

方虹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接着「吱呀」一声,窗户推开,急忙
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的方虹越窗而出,却没注意到我正紧贴在墙边。

一伸手,刚好在方虹浑圆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呀!」

屁股被摸,方虹惊叫的声音尖锐到只怕整个啸月山庄的人都听得见:而屁股
被摸、导致心神大乱,方虹落地的时候差点失去平衡,跌出了两步,这才拿稳势
子站好,回过身来。

「你……你这淫贼!你竟敢……竟敢……」

方虹红着脸、指着我说不出话来,就不知道方虹脸红的原因是因为生气呢?
还是因为被我给偷窥了她洗浴、又被我给偷摸了她屁股而害羞?

「竟敢偷窥方姑娘洗澡、又摸了方姑娘屁股是吗?哈哈!」

我大笑着说出了方虹不敢说的字眼,看看已经有许多人影在夜色之中朝着我
们所在的方向靠过来,我知道计画已经成功了一半。「既然方姑娘都说了在下是
淫贼,在下偷看方姑娘洗澡和偷摸方姑娘屁股也是份所当为啊!没将方姑娘给奸
污一番、还算是对不起方姑娘赠给在下的「淫贼」之名呢!哈哈!哈哈!」

「你……」

方虹气得满脸通红,也不顾拔下她那三把钉在庭院树上的飞云镖,直接就挥
起剑朝着我杀来。「别走!本姑娘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乱说话的油嘴滑舌!」

「说什么傻话!好男不与女斗,好淫贼不和疯婆子斗!」

我一边大笑着,一边跃上房顶,朝着庄园外疾奔。「如果是方姑娘邀在下到
香闺中一同温存一番,那么在下自然万死不辞!如果只是打架,那在下可不奉陪
了,哈哈!哈哈!」

「你……」

方虹被我一番话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淫贼!留下名来!」

「在下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就是!」

听到「萧颢」两个字的时候,原本怒气沖天的方虹一愕,由於我之前在「正
气庄」靠着太阴麻痺香等阴谋诡计让韩家父子栽了个大觔斗,她也怕这是我设下
的陷阱,江湖经验丰富的她急忙停下了脚步,等待着其他庄园中的人到来。

看到方虹停下脚步,我也停下脚步,远远地等着她。

不出我所料,最快追上来的正是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他们是这个庄园的主
人,又是高手,和峨嵋派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肯定会第一时间出头:而吕晋
嶽那个总是抱着「独善其身」理念的傢伙肯定不会第一时间追出来,直到我报出
「太阴神教教主萧颢」的名头为止。

「师姪,发生了什么事?」

萧道清和岳秀双双奔到方虹身边,岳秀急忙问着。「刚刚有人说他是太阴神
教教主,真的假的?」

「他……他……」

方虹涨红了脸,伸手指着我。「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偷看我洗澡,还
偷摸我屁股!」

「哦?」

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岳秀双眉微蹙。「不管真假,先拿下他再说。」

「好!」

萧道清一声呼啸,三个人立刻化成三条人影,同时朝我扑来:见到三个人朝
我追来,我也立刻拔脚就跑。

要把这三个人引得远离啸月山庄,我的计画才有可能成功。

我故意和那三人保持着不即不离的距离,引诱着三人追着我进入森林之中:
方虹等三人倒也不愧是江湖老手,总是紧密地团结在一起,无论如何不分开行动,
以免给予我各各击破的机会。

可惜的是,机会是可以由人制造出来的:他们不给我各各击破的机会,我可
以自己制造。

来到了日间看到的那条清溪旁,这条溪流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也有个二十
的宽度,而且中央水深较深、无法轻易涉水而过的部份也有十几丈宽,轻功不好
的人可是没办法一次跃过的。

总之,除非能够从浅水处跃过中央那片深水区,否则就只能在齐胸高度的水
中慢慢涉水前进了,轻功再好,除非能够踏水借力,否则都是无用武之地的。

到了河边,我没有踏入浅水区,而是一提真气,施展「凌云飞渡」轻功,直
接从岸边跃起,犹如苍鹰翔空一般、直朝着对岸扑去。

看到我施展轻功跃起的势头,方虹等三人都吃了一惊,因为我这一跃「很有
希望」能够跃过深水区,虽然我落脚的地方还是溪中,但是那个地方的水深还不
到膝盖,我只要再一个纵跃就可以顺利离开。

如果被我就这样顺利逃走,那么方虹被我给偷看洗澡和偷摸屁股的帐要找谁
算去?

「淫贼,哪里走!」

三人之中轻功最好的岳秀提气加速,直追着我的背后而来,同时双手连挥,
十几枝袖箭朝着我的背后射来,想要逼我回手挡格那些袖箭:只要我真气不顺、
跃不出那么长的距离,就非得跌落在清溪中央的深水区不可,到时候我不但跑不
了,连应战都会有问题。

而岳秀知道我肯定会回手挡格她的袖箭,不然我人在半空无法借力闪躲,如
果不挡格袖箭的话,就等着被钉成刺蝟了。

听着背后风声来袭,我回手一捞,刚好将岳秀射来的袖箭全给捞了在手里,
一枝也没漏:接着,我假装因为真气运行受了干扰、轻功运转不顺,突然像颗石
头一样朝着溪水中央直落下去。

眼看我就要跌个水花四溅、成为不折不扣的落汤鸡,三人大喜,岳秀更是一
个拔身急起,施展轻功有如凌波仙子一般横溪而过,想要跃到溪流对面阻挡我的
去路,以免又被我逃脱。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但是出乎三人意料之外,我并没有落在水中变成
落汤鸡,而是双脚在水面用力一踢,踢出了一个大水花,藉着踢水的反激之力,
长笑一声,迅速无比地直窜上来,有如老鹰扑小鸡一般从下方直扑跃在空中毫无
防备的岳秀。

「不!」

没有想到我的轻功竟然能够踢水借力,身在半空的岳秀吓得花容失色,而且
我是从下方往上疾扑,岳秀手中长剑派不上用场,只能靠着一双修长的莲花腿来
踢我、试图想要垂死挣扎。

但是我好不容易才制造出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让岳秀那么顺利脱逃?「拈虫
指法」使出,一下子就抓住了岳秀的足踝,太阴神功的内劲随即朝着岳秀的体内
经脉涌入,一下子就封了岳秀的穴道,让岳秀浑身无力,只能被我像抱着娃娃一
般抱在怀里。

「哈哈哈!萧道清,你老婆虽然年纪大了些,人还是美得紧啊!奶子也还没
下垂,挺有弹性,摸起来不错,哈哈!」

我在岳秀的脸上吻了一下,手还隔着衣服抓着岳秀胸部的乳房又捏又抓,将
岸边看着的萧道清给气了个七窍生烟。

上跃力道已尽,我又朝着溪水之中落了下去,不过我还是施展「凌云飞渡」
轻功之中的踢水借力之法,又从溪中跃起,带着岳秀落到了对岸。

「娘子!」

见到岳秀被我这「淫贼」给挟持着跃到了对岸,萧道清又惊又怒,也不管三
七二十一,一个纵跃到了溪水深浅交界处,然又又是一个纵跃跳过深水带,急忙
朝着我追来。

见到萧道清朝着我追来,方虹怕萧道清被我暗算,也只能跟着跃过溪流,跟
上萧道清的脚步:不过,方虹当初追我出来的时候,本来就没把衣服穿好,只是
随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而已,这么一跃,衣襟被风吹开,同时露出她洁白的酥
胸和大腿,让我大饱眼福。

「方姑娘,你胸口和大腿的皮肤可洁白得很哪!啧啧,养眼,养眼!」

我故意大声嘲笑着方虹,再次将方虹给气得脸红脖子粗。

「好你个淫贼,今天本姑娘绝对不会放你生离此地!」

方虹跟着跃过清溪,和萧道清一起来到我面前,彼此之间相距了约有五丈的
距离:不过,由於岳秀还被我挟持在手,两人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对我发动攻击。

「怎么?萧大侠追上了我这个淫贼,怎么还不动手将我擒下,在等着些什么
呢?难道是要等我玩够了你老婆,你才要出手吗?哈哈!哈哈!」

我脸上带着不屑的微笑,注视着并肩站在我面前的萧道清和方虹,一手勒着
岳秀的脖子,另一只手还不忘在岳秀胸前大吃豆腐,让岳秀又羞又气,偏偏被我
给封了穴道,只能乖乖任我摆佈。

「萧颢!你不要欺人太甚!」

萧道清虽然被我给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他还没失去理智,知道如果他中了我
的挑拨计谋而和我动手的话,我手中有岳秀这面无敌盾牌,他是打不赢我的:即
使有着方虹的协助也是一样。「躲在女人背后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你先放了
我娘子,我和你来个一对一单挑!」

「嘿嘿,萧大侠说得是,男子汉大丈夫的确不该躲在女人背后。」

我嘿嘿笑着。「可惜的是我是个小淫贼,还是经过方姑娘亲口确认过的,既
然是小淫贼,那当然是要贴着女人的了,不但要躲在女人的背后,还要压在女人
的身上,这才是本分的淫贼嘛!萧大侠你说是吧?」

一边说着,我还故意用下身挤压在岳秀的屁股上划圈圈,气得萧道清两眼差
点没突出来,方虹羞着转过头去。

方虹转过头去了,这是个好机会!

偷偷从怀种拿出一个小瓷瓶,将瓶子趁着伸手在岳秀身上乱摸的机会、将瓶
子藏入岳秀身上。

这个小瓶子里藏的是一种名为「太阴迷情香」的烈性春药,只要闻到一点,
不管是意志力再强的正人君子都会因为失去理智而变成只会发泄欲望的禽兽,再
守身如玉的贞女也会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妓。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芊莘替我配了这瓶「太阴迷情香」的时候,我很好奇
地问她怎么会想到要替我配这种春药?芊莘的回答竟然是:「因为老教主都随身
携带这种药的,遇到资质不错的女孩子就给她们闻上一下,这样就可以拿那些女
孩子来练「阴阳诀」的「採补法」了,所以婢子是常常替老教主配这种药的。」

原、原来这是师父「练功」所需要用到的药物啊?难怪芊莘也会替我配上这
么一服药了。

虽然我没有拿资质优秀的女人来练「採补法」的嗜好,不过,这瓶「太阴迷
情香」刚好这时可以派上用场。

将瓶子藏在岳秀身上,这样等一下我将岳秀的身体当成武器朝着萧道清推过
去的时候,萧道清就不会提防到我竟然在他老婆身上布下这种机关:只要萧道清
中了「太阴迷情香」,我的计谋就算大功告成了。

「既然萧大侠这么说,那我就放还你老婆好了!」

身随声至,我将岳秀的身体朝着萧道清推过去:萧道清不敢硬接,怕双方内
劲冲激之下伤了岳秀,只好双掌立起抵在岳秀胸腹之间,快步疾退,藉由退后来
消去我附在岳秀身上的内劲。

但是,这么一来萧道清就被迫远离了方虹身边:而且我还听到瓷瓶破裂的声
音,萧道清的掌力压碎了我藏在岳秀身上的瓷瓶。

对於我突然之间发动攻势,听到衣襟带风声的方虹急忙转头回来,但是当她
看见我的时候,我已经以树枝代剑、「茅厕剑法」使出,树枝化成无数残影,将
方虹身上的穴道当成苍蝇来刺。

在白天我和方虹对剑的时候,我对方虹的剑术根柢已经有了些认识,知道方
虹的实力虽然不弱,但是我还可以胜过她:再加上这次被我突袭成功,我又针对
方虹剑招的弱点之中进攻,「啪!」

的一声轻响,招架不住我茅厕剑法的乱「枝」疾刺,方虹被我用树枝刺中穴
道,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就在萧道清试图化去我附在岳秀身上的内劲时,不小心压碎了装有「太阴迷
情香」的瓶子,萧道清立即就闻到了浓冽的香味:原本萧道清还以为他不小心弄
碎的是岳秀身上的香粉瓶子,但是当萧道清想要替岳秀解开被封的穴道、却赫然
发现内劲竟然无法使出的时候,萧道清立即变了脸色。

「你……萧颢!你在我娘子身上放了什么毒药?」

随着「太阴迷情香」发作,萧道清的一张黝黑脸逐渐涨红,伸手按着自己的
头,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呵呵,没事,我没放啥毒药啊!可别胡乱冤枉我。」

我笑着缓步走到萧道清旁边,伸手将仍旧是动弹不得的岳秀给扯了过来:岳
秀现在是我完成计画的最后一个障碍,只要将岳秀给移走,我的计画就完美无缺
了。

「就这样,我先带你老婆去四处逛逛,也许会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亲热一下
也不一定,这顶绿帽子就算是免费奉送给你的好了,哈哈!哈哈!」

说完,我带着岳秀拔身急起,跃到了树顶上:萧道清中了「太阴迷情香」之
后已经使不出内劲,而且神智逐渐迷糊,虽然萧道清努力地想要抗拒「太阴迷情
香」的药力,但是萧道清内功已失,而且他毕竟只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禅定功
夫没有那些大和尚们要好,终於还是被「太阴迷情香」给迷乱了心智,红睁着一
对眼睛,大吼一声,朝着被我给点倒在地、全身无力的方虹扑了上去。

「不!不要!」

没有想到自己的师伯竟然会化身成野兽,还朝着自己扑过来,方虹惊惶地尖
叫着,但是苦於被我给点了穴道、根本就无法闪避,只能无助地任由萧道清扑在
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第四回:美玉无瑕落谁家(四)

正当萧道清在非礼方虹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耳朵边有一丝丝暖气吹拂着,
转头一看,原来是被我拉在身边的岳秀正在对我的耳朵呼气,泛红着一张脸,两
眼水汪汪的满是春情。

「我要你……快来搞我。」

岳秀低声在我耳朵边腻声细语着。「快点,快点来搞我,下面好痒的……快
点……」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萧道清压碎了我藏在岳秀身上的「太阴迷情香」瓷瓶,
岳秀必定也闻到了不少,所以现在也不管前面的人是谁,只要是男人,她就想要
了。

当然,我现在绝对能够剥光岳秀的衣服,轻易地佔有岳秀的身体,中了「太
阴迷情香」的岳秀只会迫不及待地张开她的双腿欢迎我的入侵:但是我不能现在
和岳秀做那种事情,「招揽方虹入教」的计画正进行到紧要关头,这个时候一分
心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萧道清扑在方虹身上之后,狂乱地撕去了方虹身上的衣物,还不停地在方虹
白洁的身躯上用力地亲吻:然后,萧道清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满
是肌肉纠结的身躯,以及下身那根黑黝黝的硬挺阳具,将方虹那双玲珑修长的腿
架上自己双肩,就要将自己的阳具朝着方虹那尚未被人摘採过、仍旧紧闭着的粉
红花瓣之间插进去。

「不要──!」

眼看自己的贞洁就要被萧道清夺去,方虹悽厉的惨呼声在森林中回荡着。

是时候了。

我将握在手中已久、都已经被我给握得温热的三枚制钱朝着方虹射去,制钱
撞在方虹的穴道上,强劲的内力透入方虹经脉之中,立即冲开了之前被我所封住
的穴道,让方虹重新恢复行动能力。

而手足重获自由的方虹在惊惶之中为了保卫自己的贞操,几乎是本能反应地、
被架在萧道清肩膀上的双腿用力一夹一绞,喀啦一声,当场绞断了萧道清的脖子,
然后方虹双掌齐出,同时击在萧道清前胸上,萧道清立刻被方虹这使尽全力的两
掌给打得肋骨全断、身躯腾空飞起,像瘫烂泥一样掉在地上,不动了。

计策成功了!方虹在慌乱之中失手打死了萧道清,这下子不管方虹怎么解释
都解释不清了,绝对不会有人会想到萧道清这个「少林派弟子」是因为中了我的
「太阴迷情香」才失去心智、意图非礼方虹的,只会认为方虹是在为她自己的罪
恶找洗脱罪名的藉口而已耳朵边忽然传来阵阵又湿又痒的感觉,已经被「太阴迷
情香」给迷了心智的岳秀无视於萧道清在她眼前被方虹掌击身亡的事实,竟然用
舌头在舔我耳朵。

反正现在计策已经成功了,不妨享受一下岳秀这个战利品。

「你想要这个东西,是吗?」

我将裤子拉下,让肉柱从裤裆中探出头来,并将岳秀的头压到我的肉柱前。
「把这个东西给含在嘴巴里,好好舔着。」

早已意乱情迷的岳秀见了肉柱,立刻忙不迭地张开樱口含了进去,不顾一切
地又吸又吮着:我解开了岳秀右手经脉上的穴道,右手一得行动能力,岳秀立刻
探手到自己双腿之间开始掏挖起来,含着我阳物的樱口之中不时发出被阻塞的郁
闷「嗯」「唔」淫声。

享受着岳秀的小嘴服务,我将注意力转回方虹身上去。

出掌将萧道清打飞之后,从失身危险之中解脱出来的方虹瘫坐在地上喘着气,
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好不容易回过气来了,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记起了自
己将萧道清双掌击飞,方虹又惊慌起来,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来到萧道清的屍
体旁。

「萧师伯……萧师伯……」

方虹低声呼叫着,但是萧道清先是被方虹用脚给绞断了脖子、胸前又结结实
实地挨了方虹全力出击的两掌,五脏六腑都早已碎光了,光是看到头部怪异地扭
曲着反到背后,就知道萧道清是不可能还活着的。

不过,方虹还不死心,伸手出去轻轻推了推萧道清的身体,没反应,方虹开
始有点慌了,又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萧道清的脉搏,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探到,吓得
方虹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向后爬了几步出去。

「萧……萧师伯,你……你别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虹开始语无伦次地啜泣了起来,但是,萧道清依旧是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承受不住自己误杀萧道清的精神冲击,方虹终於绝望地哭了起来。

「怎么办……我杀了师伯,怎么办……呜呜呜……怎么办嘛……」

突然我的肉杵感觉到阵阵痠麻,原来已经被「太阴迷情香」给迷惑了神智的
岳秀无视於自己的丈夫被方虹给击死的事实,只是卖力地吸吮着我的肉柱,现在
我的肉柱已经到达了爆发边缘了。

看看方虹还跌坐在地上哭着,似乎暂时没有要走的打算,反正左右也是要等
待,现在刚好是可以满足岳秀需求的时候。

忍着想要爆发的冲动,将肉杵从岳秀的口中抽出,岳秀发出了不情愿的呢喃
声:但是当我随后将岳秀那早已被淫水沾得湿透淋漓的亵裤脱下、将肉杵送入岳
秀的小穴之中冲撞起来时,岳秀却又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啊……啊……哦……噢……」

一声又一声的悦乐淫语随着我抽动着肉杵而从岳秀口中吐出,中了「太阴迷
情香」的岳秀此时已经变成了发情的母狗,不停地摇动着她的屁股迎合着我的冲
刺:而下方跌坐在萧道清屍身旁的方虹则只管自己哭自己的,也没有注意到我和
岳秀在大树的枝桠之间开操、不停地制造出种种淫声。

直哭了好一会,方虹终於慢慢收起泪水,缓缓站了起来,失魂落魄似地在林
间开始漫步起来:我为了要跟上方虹去注意情况、以便抓准时机「招揽」方虹,
於是全力运起了「阴阳诀」,阴阳诀运行时在岳秀体内突然造成的强烈快感让岳
秀瞬间瞪圆了一对杏眼,叫也叫不出来,小穴之中大洪水氾滥成灾,不停地向外
流出。

一松精关,我将刚才一直忍着没发射出去的精液全都深深注入了岳秀体内。

这边「搞」定了岳秀之后,我带着岳秀跳下树来,让岳秀在萧道清的屍身旁
边休息着,这样如果其他的人追踪而来,发现了岳秀和萧道清两人,就会先将这
两个人带回庄子上去,而不会继续来追踪我和方虹的行迹。

方虹在林间漫无目的地漫游了一会,在一棵有着强壮枝桠的大树旁边停了下
来,爬上了大树坐在枝桠上,慢慢地将衣带解下,在树枝上系成一个上吊用的套
索,然后颤抖着将脖子套索绕在脖子上,又迟疑了好一会,这才纵身跳下树枝,
让衣带勒着自己的脖子、吊在枝桠上晃啊晃的。

看着一开始方虹的一对三寸金莲还在空中乱踢乱蹬,慢慢的就无力地垂着不
动了,我知道现在就是我「招揽」方虹的最好时机,钱镖出手,打断了方虹用来
上吊的衣带,同时一跃上前,正好接住方虹从半空中落下来的娇躯。

伸手在方虹鼻端一探,还有气息,在手腕上也能探到脉搏:我伸手搭在方虹
背上,缓缓将真气送向方虹体内。

送了一会真气,方虹「嘤」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妙目缓睁,醒了过
来:我立即停止输送真气,将手指按在方虹背心穴道上,以防方虹暴起伤人,我
可不想像萧道清那样被方虹给双掌打飞出去。

「这……这是哪里?这是阴曹地府嘛?」

方虹的说话的声气有些虚弱,大概是因为精神上大受打击、刚刚又上吊了的
缘故。

「不是,这里是阳界。」

我否定了方虹的询问。「我问你,你干嘛要上吊?」

「这里是阳界?那……我还没死?」

方虹一愣,突然又哭了起来。「为什么我还没死?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

「为啥你不想活了,能不能把理由说来听听?」

我故意逗着方虹,其实方虹会想自杀的理由我比谁都清楚。

「这不关你的事!我不想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方虹一边哭、一边回骂了我一句,仍然不脱她凶女人的本色。

「好吧,你不想活的理由与我无关,我不问就是。」

我故意顺着方虹的语气说话。「不过,既然你的这条命你不想要了,不如乾
脆给我吧?至少你的命对我还有利用价值。」

「我的命给你?」

方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哭泣。「你要我的命有啥用啊?」

「当然很有用啦,至少我可以拿来练功。」

「你拿我的命去练功?怎么练法?难道你是吸血殭屍不成?」

方虹的眼睛越睁越大,突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尖叫了一声。「你……你
是那个摸……摸我……的淫贼!」

「和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现在才发现啊?真是迟钝啊!」

我故意连连摇头。「反正,如果你不要性命的话,就算你不把命给我,我也
是要拿走的了:既然都是你不要的东西了,就这么丢弃在路边很浪费的啊!我当
然就捡起来废物利用了。」

「哼!你想得美!」

方虹试图挣扎,但是我扣住了她背心穴道,她的真力使不出来,只能继续乖
乖躺在我怀里。「本姑娘的命给谁都可以,就是不给你!」

「那也行,但是你不准再自杀了。」

我点头。「不然我一定要捡走你的命拿来练功,等到练完功已后再把你剥光、
拿去吊在大街上,让大家欣赏你的裸体。」

「你……你敢!」

方虹的语声之中透着些许惊慌,大概是想到了死了以后还要被我把她给脱光
光吊在大街上示众的样子,女人都是害羞的,即使是死了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
下赤身露体。

「有何不敢?反正你死都死了,你能阻止我拿你去吊在大街上吗?」

我装出一副得意的神情说着,差点没把方虹气死。

「你敢!」

方虹气炸了,几乎是咬着牙迸出这两个字的,要不是我正扣着她背上经脉的
穴道,只怕她会跳起来当场赏我一记耳光。

「有何不敢?你忘了我是淫贼吗?淫贼的本分不就是奸污美丽的女孩子吗?
我没立刻奸污了你,还算是不尽本分呢!」

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所以啦,只要你敢自杀,我一定奸污你的身体,
活奸人、死奸屍!然后把你拿去吊在大街上,让大家看看峨嵋第一才女的私处沾
满男人精液的精彩模样。」

方虹被我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瞪圆了一对杏眼,怒气沖沖地死盯着我。

「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只要你不寻死,我就不会动你的。」

我耸耸肩。「不过,方姑娘,你就不能说说看,你是为了什么而想不开的吗?」

被我这么一问,原本气鼓鼓的方虹突然之间像是皮球泄了气一般、神情黯淡
了下去,然后眼圈一红,又开始抽噎了起来。

「我……我不小心打死了我师伯……我师伯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非礼我
……我不小心就打死他了……呜呜……」

看来方虹并不知道萧道清中了我所下的「太阴迷情香」,不过,也该是时候
安慰她一下了。

「方姑娘,我请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今天我脱了你的衣服,想要非礼你,请
问方姑娘你会怎么对付我?」

「那当然是杀了你这个淫贼啊!净问些废话!」

方虹突然大骂了我一句。

「是啊,如果我非礼方姑娘你,我就是淫贼,方姑娘你会杀了我这淫贼:那
么方姑娘的师伯非礼你,不也就是淫贼吗?杀了他又有何不对?」

被我这么一问,方虹登时楞住。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我师伯……」

方虹迟疑地嗫嚅着。

「好吧,就算他是你师伯好了,你杀了一个淫贼师伯,清理门户,有哪里不
对吗?」

我又追问。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我师伯……」

方虹的神色又黯了下去。「我杀了他,我该怎么办?」

「回去向大家解释,说是因为你师伯想非礼你,所以你杀了他?」

我故意提出这个意见,但是我知道方虹绝对不会採纳这个意见的,先不提其
他的人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光是这样向别人坦白事情经过的话,就会同时伤害
到少林派和峨嵋派的名誉,以及她自己冰清玉洁的名声,这点只怕方虹宁死也不
会愿意去做。

「这样不行的……不行……」

果然,方虹连连摇头,否定了我的建议。

「那,就这样回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又提出这个意见,其实这也是不可能的,就算啸月山庄的人不知道是谁绞
断了萧道清的脖子,但是萧道清身受峨嵋派掌力被打出来的「致命伤」,只要是
行家,一看就知道是方虹出的手。

「这……也不行……」

方虹想了想,终於还是黯然摇头。「那些叔叔伯伯们都是高手,他们不可能
看不出来是我打了师伯两掌的。」

「那怎么办?」

我故意追问。

「我……我不知道……」

方虹又哭起来了。「我好想死了算了……呜呜……」

「那,既然这样,方姑娘,不如你的命就给我吧?我拿你的命来练武功,练
完以后你就会被我吸尽精力、成为一具乾屍了,我会好好安葬你、并替你保守祕
密的。」

我说着,「而且,你被我吸成乾屍以后,就算我拿你去挂在大街上,保证也
没有人认得出那个是你,怎么样?」

「你……真的?」

方虹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真的会替我保守祕密?」

「你还有选择余地吗?」

我反问。「反正今天我是在这里、等着捡你要抛弃的命了,要嘛你就是不准
寻死、乖乖回去见你家长辈解释来龙去脉:如果你要舍弃你的小命,那么我就要
拿你的命来练功,而且我还要奸你的屍体,把你弄得下身满是男人的精液,然后
拿去吊在大街上……」

「好啦!好啦!别再说了啦!」

方虹摀住耳朵、猛力摇头。「我的命给你,你拿去高兴怎么用就怎么用,满
意了吧?」

上钩了!我差点高兴地抱着方虹跳起舞来。

树林子里不是「练功」的好地方,再说离啸月山庄还是近了些,很难保证不
被山庄里面出来寻找的人给发现,所以我点了方虹的穴道,让方虹虽然能够自由
行动、却不能运用真力,这才带了方虹前往附近的市镇寻找落脚的地方。

由於方虹追我出啸月山庄的时候本来就没穿好衣服、后来又被失去心智的萧
道清给撕烂了她身上的衣衫,我只好把我从啸月山庄偷来的男仆衣服脱下来给方
虹穿上,不然方虹就只能半裸着了。

带着方虹来到附近的市镇上时,天已经三更了,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客店投宿,
店老闆虽然觉得我一个蒙着脸的人带着方虹一个穿着男仆衣服、还扁着嘴一脸不
情愿神色的美女很奇怪,但是当我将一锭五两银子的银锭拍在柜台上之后,店老
闆马上堆起笑容,啥都没问,立刻带我们前去最好的上房。

进房以后,先把房门上了栓,我让方虹坐在床上,开始把「阴阳诀」之中「
双修法」的入门功夫讲解给方虹听。

方虹不愧她「才女」之名,虽然听我讲解运功方式的时候粉脸羞得通红,但
是听过一遍立刻就记得,而且还能理解。

「所以呢,大致上这就是你要配合我练功的部份:有问题吗?」

「只有一个问题。」

方虹的脸已经羞得像是红布一般了。「你……你要拿女孩子练功之前,都会
要求被你拿来练功的女孩子学这种……这种东西吗?」

真是好问题,一下子就命中问题核心,不愧是才女。

「那当然,只有让女孩子学了这种方法,我练功才会更有成效,就像煮熟的
肉比生肉好吃,是同样的道理。」

「煮熟的肉比生肉好吃?」

方虹瞪了我一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嘴上肉吗?」

「不然是什么?如果你不想当我的嘴上肉,可以,回去向你的长辈们把事情
解释清楚:如果你决定不要这条命了,那就乖乖让我吃了你,否则不管你死在哪
边,我都会奸污你的身体,然后把你沾满男人精液的裸体吊在大街上示众。」

方虹闷哼了一声,显然她不同意我说的话,但是又想不到该怎么反驳我才好
:因为我非常厚颜无耻地「绑架」了方虹「死后的身体」,让方虹为了怕我在她
自杀之后作践她、甚至把她脱光光拿去吊在街上,这样她的脸和峨嵋派的面子就
都丢光了,方虹只能无奈地配合我的要求。

有的时候,这种「宁可不要命,不可不要名」的观念还真是帮了我不少的忙
说。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我又问着,方虹红了脸,摇了摇头。

「好吧,那就开始让我来取你的性命吧。」

我在床铺上拍了拍。「面向下趴好,屁股翘高。」

「不要!」

方虹涨红着脸摇头拒绝。「趴成那样,好像狗一样!」

「也行,那你就不要被我逮到你自杀:你要是自杀的话,我一定会把你脱光
光吊在街上。」

我故意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都已经是想死了的人了,
你还那么在乎死掉的时候是什么姿势啊?」

「谁……谁在乎了啊!」

被我一激,方虹赌气似地翻身趴在床上,脸埋在床单之中,将屁股高高翘了
起来。「死就死吧!本姑娘从来就没怕死过!」

呵呵,这妮子又上当了。

来到床边,我揭起遮在方虹屁股上的那件男仆外衣,露出了方虹那浑圆丰满
的屁股:伸手在方虹的屁股上慢慢抚摸着,感觉到方虹一个哆嗦,屁股缩了一下,
试图避开我的手。

「躲啥躲啊?又不是没被我摸过!」

我在方虹的屁股上打了一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很好,弹性十足。「
准备好要迎接死亡了吗?」

「你很啰唆耶!」

方虹不耐烦的声音透过床褥,郁闷地传了出来。「要杀就杀,讲那么多废话
干什么啦!」

「因为要你配合我运功,我「杀死」你之后才能得到最大的功力成长啊!」

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幸好方虹正趴着,没看到我的表情,不然我的谎言
肯定会被当场拆穿。「等一下我解开你穴道的时候,就开始运功吧!」

「知道了啦!」

方虹不耐烦地回答着。

爬上床,来到方虹身后就位,可以看到方虹那高高翘起的浑圆屁股有如白玉
西瓜一般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双腿之间紧合着的粉红色裂缝彷彿是西瓜
熟透裂开、露出了里面香甜多汁的红色瓜肉一般。

原本我该解开方虹下身穴道的,但是一时之间着迷於眼前的美景,我忍不住
伸手轻轻抚摸着方虹的屁股,触手柔滑细緻,手感极佳。

「啊!」

没有预期到我竟然又摸她屁股,方虹惊呼了一声,扭过头来凶巴巴地瞪着我。
「别乱摸人家啦!要取我性命就快点,不然我的命就不给你取了,我宁可回去接
受师长的惩罚!」

啥?方虹要改变主意不让我「取她性命」了吗?这样怎么可以!到口的肉怎
么能让她跑掉呢?

「知道了,这就取你性命啦!你怕死得不够快吗?」

我立刻拉开裤子,掏出已经硬挺的肉杵,对准了方虹那紧合的私处。

「我要取你性命了!」

由於是要「取方虹性命」,我不必顾虑到方虹开苞时会承受的痛楚,反正方
虹如果真的运起了「阴阳诀」,那点痛楚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有,方虹也只会以
为是「临死前」的痛苦。

解开方虹下半身的穴道,以便让方虹运行「阴阳诀」,同时我运起阴阳诀,
一挺腰,将肉杵顶入了方虹的体内,穿破了方虹花径之中的一层薄膜,直达花芯。

「喔!」

「啊嗯~~~」满佈着「阴阳诀」内劲的肉杵入体,直接在方虹这尚未经历
人事的处女体内掀起了滔天快感,方虹忍不住樱口微张、吐出了一声既娇嫩又淫
靡的叹息声。

虽然我早已有心理准备,方虹的内功底子本来就好,人又灵悟,虽然刚学「
阴阳诀」,但是运用起来的强度只怕不会输给芊莘和洪宁她们:谁知道我的肉杵
才一进入方虹的花径之中,立刻感到了方虹全力运使「阴阳诀」时产生的强大热
力,让方虹的花径之中火热有如煮沸的开水,烫得我全身都感觉到无比的舒畅,
简直比吃了三万六千个人蔘果还要更飘飘欲仙,肉杵更是感觉到无比的痠麻、直
有着想要将阳精一吐为快的冲动,要不是我也正在运行着「阴阳诀」,能够抵抗
如此强烈的快感,只怕我当场就会狂泄阳精。

我急忙加强了「阴阳诀」行功的强度,以免输给方虹这个初学乍练「阴阳诀」
的新手。

「啊啊~~~」更为强猛的快感朝着方虹袭去,方虹的双手不地抓着东西紧
握着撕扯,水蛇腰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着,以便让我的肉杵能够杵到她花径之
中每一个发痒的角落,将那些钻心的麻痒杵成令人心魂俱醉的愉悦。

为了回应我「取她性命」的举动,方虹不自觉地提昇了「阴阳诀」的运行强
度,在我下身造成更猛烈的快感,有如野火一般迅速延烧到全身,我差点就没仰
天长啸一声来抒发快感。

不过,我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啊!身上还有师父渡给我的数十年功力,我怎
么可以输给方虹呢?

一提真气,以我前所未有的强度将真气灌注到下体,全力运行起「阴阳诀」,
我现在已经顾不到「屌下留情」了,如果我不全力运功的话,很快就会因为承受
不住肉杵插在方虹火烫小穴之中所带来的快感而一泄千里的。

「哦……噢……」

几乎令人为之疯狂的快感从我的肉杵上打入方虹的水濂洞之中,扩散开来,
方虹的双手开始乱抓乱扒着,只要被方虹所抓到的东西,不管是枕头、床单、棉
被、纱帐,全都毫无例外地碎裂成丝丝条条的布絮,方虹身上的穴道不知道啥时
已经被她所运行的「阴阳诀」给全数冲开了。

但是,即使全身穴道都早已被冲开,方虹却没有丝毫想要逃跑的意思,只是
不停地翘高屁股朝我身上压来,同时猛力扭动着纤腰,想尽可能地榨取更多快感。

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往、互相以「阴阳诀」对抗着,并在对方身上造成无尽的
快感,终於我以师父渡给我数十年的功力当后盾,压过了方虹所运行的「阴阳诀」
强度:於是方虹在一声长长的娇吟声中达到了高潮,花径之中暗潮汹涌直溅而出,
全身更是香汗淋漓、湿透得有如刚从水中爬起来一般,带着满脸幸福无比的微笑
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终於赢过了方虹,但是我也已经几乎到达极限了,一口真气一松,
肉杵立刻抵挡不住方虹花径之中的残余热力,开始一股又一股地将滚烫的阳精全
都浇灌到方虹的花芯之中。

一股疲倦感涌了上来,我从方虹身上滚了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你这坏人,竟然骗我。」

已经不知道是几更了,我仰躺在床上,方虹蜷缩在我怀中,虽然口中抱怨着
我,泛红的粉脸上可满是幸福的微笑,玉葱般的纤指在我胸膛上划着圈圈。

「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取我性命,对吧?」

「错了,我是认真想要「取」你性命的。」

我望着床顶纱帐。「只是,我可没说取了你的性命就是要你死啊?我想「取」
来练功,不行吗?像你资质这么好的女孩,可不是容易找的。」

这倒不是假话,虽然师父渡给我数十年的功力,但是那些功力毕竟不是我自
己的,运用起来就无法随心所欲,威力上总是大打折扣:可是刚刚和方虹「激战」
一场之后,我突然发现我能够更随意地运用师父渡给我的功力了。

看来以前虽然也是勤练「阴阳诀」,但是那毕竟只是「量」上面的多,「质」
上面就远远不足,才会有着无法突破瓶颈的情形出现。

对於我的话,方虹没有接口,在我胸膛上划着圈圈的手指沿着我的颈子开始
上移,捏住了我蒙脸的布,然后轻轻揭开。

我没有阻止方虹揭开我蒙面布的举动,而是任由她揭开布巾,凝视着我的脸。

「是你。」

方虹平静地说出了这两个字,语气彷彿她早就知道内情一般,一点也不惊讶。

「你不问我理由吗?」

我侧过头看着她。

「不问,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你不想说的话,编个谎话来骗我,我又怎么
会知道?」

方虹妩媚一笑。

「谢谢。」

然后就是一阵沈默,方虹的手指又开始在我胸膛上划圈圈。

「对了,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方虹耸了耸肩,突然轻轻一笑。「不过,我可是绝对不会再去寻死了。」

「怎么突然就改变了心意了呢?」

「咦?你不是要捡走我的命吗?」

方虹撑高了上半身,凝视着我的脸,一头青丝有如帘幕般自身侧丝丝垂落。
「现在我的命是给你了,我总不能随便损坏别人的东西吧?嘻嘻。」

「真的是这样~~吗?」

我故意拖长了语音质疑着。

「讨厌,你明知故问!」

方虹羞红了脸,将头埋在我颈侧藏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呵呵,不然我也不问了。」

「好啦!算你的啦!」

方虹撒娇着,原本在我胸膛上划圈圈的手指开始向下移,移过我肚腹,捉住
了我那目前正处於休眠状态的分身开始摩弄着。「其实是人家舍不得「他」嘛!
嘻嘻,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世界上竟然有那么快乐的事情,现在知道了,谁还会想
死啊?」

「嗳,说正经的,如果你不想回去和你的长辈们解释的话,你何不乾脆跟着
我呢?这样至少我也可以保护你啊!」

「你这人喔!要人家亲口说几次你才会满足啊!」

方虹的手指轻轻在我额头上一弹。「人家的命都交给你了,你爱怎么用就怎
么用,这样还不明白吗?」

「那好,我有件事情拜託你,就是在我留在吕晋嶽身边打听消息的时候,你
假扮成我的样子,带领太阴神教在江湖上闹事,可好?」

「行啊,你说什么都行。」

方虹轻轻在我面颊上吻了一下。「不过,我离开之前,能不能再和人家那个
……那个一下?人家怕有段时间见不到你呢!」

「不是吧?咱们才刚大战过好几回合不是吗?你这么快就想要啦?」

我轻轻摸着方虹的脸,不怀好意地笑着。「难道这就是你外号「欲」女剑的
原因吗?淫乱强欲的欲?」

「谁淫乱强欲了?还不都是被你这个淫贱秀才给害的!要不是被你弄得都升
天了,谁会想要做那种事啊?」

方虹羞红了脸,一掠头发,翻身骑在我身上。

第五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五)

「反正,人家一定要你负起责任来!啊~~嗯~~~」天还没亮,我就从沉
睡着的方虹的粉臂搂抱之中脱身出来,穿好衣服,将太阴令牌留给方虹以取信于
芋莘她们,这才悄悄推窗而出,朝着啸月山庄赶回去。

回啸月山庄的路上,我特地到之前萧道清被方虹击死的地方去看看,萧道清
的尸体和岳秀都已经不见踪影,大概是被啸月山庄里面出来的人给救回去了。

回到啸月山庄,我直接从大门进去,守门的仆人们认得我,只是向我点一点
头,就放我过去了,也不和我多说废话:而且守门的仆人们各个表情凝重,一看
就是庄中出了大事的模样,很显然萧道清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进了山庄,大堂前聚集了不少人正乱哄哄着,我也靠近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
么事情,正巧看到吕晋岳推开人群、从大堂之中出来。

「你回来了?」

吕晋岳见到我,神色一如往常。「出去追踪,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线索?」

「徒儿无能,没能发现歹人的踪迹。」

我探头看了看大堂内,但是人实在太多了,看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庄主夫妇被人所杀,遗体停在大堂里。」

吕晋岳淡淡地回答着,却吓了我一跳。

「庄主夫妇被杀了?」

我知道萧道清是被方虹所杀,但是我可没杀岳秀,虽然我离开的时候没解开
岳秀身上被封的穴道,但是这里可是啸月山庄的地虽,平常几乎没有宵小敢在这
附近出没的:就算有,也还没到非杀岳秀不可的程度,顶多就是趁着岳秀动弹不
得的时候,再奸岳秀一顿而已。

「是啊,你去看看吧。」

吕晋岳长叹一声,迳自离开,还一边喃喃自语着。「怎么萧兄弟竟会是被她
所杀的……」

急于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岳秀,我急忙推开人群,往前挤到萧道清和岳秀停
灵之处:地上铺了片白布,萧道清和岳秀的尸身被放在白布上,萧道清的尸礼仰
面朝上、头部诡异地歪在一边,胸部由于受了方虹两掌、肋骨全断,明显地凹了
下去,这倒是和我记忆中的死状相符合。

转头看到一旁岳秀的尸体时,我却吓了一跳!岳秀左乳下方心脏的部位中了
一剑,就是那穿心的一剑夺去了岳秀的性命:而岳秀失去神采的双眼兀自瞪得大
大的,彷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令人非常惊恐的事情。

这可真是死不瞑目了!我暗叹着,但是却也有些怀疑,到底是谁杀了岳秀?
从心脏部位的剑伤看来,杀岳秀的人一出手就务求要置岳秀于死地,所以才会对
准了岳秀的心脏部位出剑,而且这剑刺得非常之深,不但一剑将岳秀的心脏给切
成了两半,几乎都要把岳秀给刺个前胸通后背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杀人,下手者会这么狠毒吗?

啸月山庄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方虹失踪、萧道清夫妇丧命,除了还不知
道究竟是谁杀了岳秀以外,已经确定萧道清是被方虹所杀,因此引起了一片混乱
:不管有什么重要的集会,自然也是闲不成了,留在这边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而
且还妨碍别人办丧事,有损阴德:于是吕晋岳立刻就带了我和刘振启程返回岳麓
剑派。

原本我以为回到岳麓剑派以后,吕晋岳又会像以前一样整天逼着我练剑,但
是这次我猜错了:吕晋岳虽然仍然是要我练剑,但是却不像以前一样和我一起关
在密室里整天看着我抓头苦思的模样而露出诡计得逞的奸笑,反而只是将招式示
范个几次,就叫我自己下去练习了。

除了教我剑法,吕晋岳另外还传了我一套掌法和轻功:这两套武功在我看起
来实在是都不怎么样,所以我马马虎虎的学、吕晋岳也随随便便的教:更何况吕
晋岳自己也说了,既然叫做「岳麓剑派」,武学当然就是以使剑为主,学掌法只
是为了在万一的时候,即使空手也有一定程度的自保能力,可不是要学了掌夫出
去打人的。

「与其空手和敌人过招,为师的倒是建议你不妨先行避战,等到手上有了剑
的时候再回来和敌人一较高下也不迟。」

吕晋岳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话,而我也深有同感。以自己的短处去和别人的长
处相拼,那不叫勇敢,那是拿自己性命在作践的傻子:而且学剑的人不把剑带在
身边,以致于御敌的时候无剑可用,那不叫笨,那叫该死。

除了抽时间教我武艺之外,吕晋岳几乎是整天紧锁眉头,有时枯坐在椅子上
沉思、有时则是在堂内踱步来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以决定的事情:不知道是
因为我毁了啸月山庄,使得吕晋岳图谋太阴神教的拼图缺了重要的一片呢?还是
吕晋岳已经开始对我起疑了?

既然吕晋岳没有逼着我练剑,我当然可以在日落之后下山「回家」:反正岳
麓剑派一直没有替我准备住处,之前我被吕晋岳逼着练剑时住的帐房又被新来的
帐房先生给占走了,我可不想和帐房先生挤同一间房,特别是一想到他之前看着
我的眼神,我就全身发毛。

在回去山下小屋之前,我先往长沙城走了一遭,到铁匠铺去订制了一柄长剑,
而且我向铁匠订制的是一柄银质的长剑:当铁匠听到我要买一把由银打造成的长
剑时,不停地翻着一对被火给薰得通红而睁不太开的细眼直打量着我,因为银本
身并不是什么非常坚硬的金属,很容易扭曲弯折,用来打造长剑的话,可以说是
只能摆着好看的。由银打造的长剑只要和其他铁制兵器碰在一起,马上就会被砍
断,甚至斩到硬一些的木头时也会弯折缺损,根本无法发挥「兵器」的功能。

但是,对我来说,拿着一柄银剑四处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却是有必要的,特
别是现在我找到了方虹来当我的替身:如果方虹能够顶替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
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而我又同时拿着一柄银剑在外面招摇撞骗,那么其他人就很
难会想到我其实就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太阴神教的萧颢和岳麓剑派的萧颢其实是
同一个人。

我原本还在思考应该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武林之中会比较适合,毕竟我那
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已经以拿着九齿钉耙的猪八戒造型闻名武林了,我这个岳麓剑
派的书生萧颢总不能拿根如意金簸棒、打扮成猴子样吧?

巧的是,方虹之前说我是「淫贱秀才」,这倒是给了我一个灵感。我立刻决
定让我自己以拿着一把银剑的酸秀才形象出现在武林之中,这样保证能让人印象
深刻,也符合我岳麓剑派弟子的身份,又不会引来怀疑。

既然要塑造「银剑秀才」的形象,没有银剑当然是不行的,所以我特地前来
打铁铺订制一把银剑,这样才有能够在武林中招摇撞骗的道具。

回到山脚下的小屋,远远的就听到女孩子们清脆的嬉笑声从小屋中传出来,
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屋内传出来的声音纷扰有如置身迎神赛会
之中,屋内的女孩子肯定不只春夏秋冬四婢。

到底是谁来了呢?

加快脚步,我来到院门前,院门是关着的,但是这难不倒我,施展轻功轻轻
一纵、就跳过了围墙。

但是,就在我落地的同时,屋内原本嘈杂如麻雀乱啼的女子话声却戛然而止,
大概是屋内有人听到了我越墙而入时发出的声响,通知了其他人,所以女孩子们
才突然都静了下来。

突然一道影子穿窗而出,伴随着一声语音熟悉的娇声喝问:「是谁?」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方虹,再看到越窗而出的身法,比起芋莘的功力可要好
得太多:现在放眼全太阴神教,除了方虹以外,可没有其他人的功夫能比芋莘的
功夫更好。

既然知道是方虹,我立刻一个移形换位、施展轻功先行抢到方虹的落足点上。

眼见落足点被抢,方虹原本想要出掌攻击我这个「不明人物」的,但是当方
虹认出是我的时候,欢呼一声,索性改跃为扑,整个人顺势扑入我怀中来了个投
怀送抱,「啾」的一声,在我的嘴上亲吻了一下。

「你回来啦?」

声音甜腻到不行的问候。

「你怎么在这里?」

话才问出口,我就知道方虹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因为芋莘、洪宁还有三侍三
司的身影纷纷出现在门旁,敢情是方虹到萧家堡找到了芋莘她们,然后就大家一
起过来了。

「死耗子,你给我老实招来,你是怎么把我方姐姐给骗上手的?」

满脸醋意的洪宁拈住了我的耳朵就往上猛提。

「痛啊!宁儿别拉我耳……啥?你的方姐姐?」

洪宁和方虹又是什么关系?怎么洪宁会称方虹为「姐姐」?

「当然啦,方姐姐是「武林四花」之首,更何况方家和我们洪家还是世交,
我们平常都是有在联系的。」

洪宁闷哼一声,捏着我耳朵的兰花指又是用力一提。「快说,你是怎么骗到
我方姐姐的?嗯?该不会又是像对付我那样,先用强破了我方姐姐的清白之身,
让她不得不跟着你吧?」

「冤枉啊!宁儿,我虽然是想去偷你方姐姐的香,但是还没摸进她房间就被
她发现了……」

「什么?他是先破了你的清白之身、逼得你不得不跟着他的吗?你怎么从来
不和我说!」

原本还依偎在我怀中的方虹听到洪宁这么说,惊讶地大叫了起来,从我怀中
挣脱出去,玉葱指捏住了我的另一只耳朵就往上提。「好啊!萧颢!你竟敢伤害
我的宁妹妹!」

对于洪宁的疑惑,我还有话可以辩解,但是对于方虹的质问,我就只能苦笑
了:谁叫我当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破了洪宁的贞洁,害得洪宁被众人以「淫妇」之
名所放逐呢?

「啊!方姐姐,没关系了啦!我现在已经不恨他了。」

看到我因为耳朵被揪而满脸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洪宁急忙替我说情,还放
开了她捏着我耳朵的手指。「而且,他对我很好很好的,真的!」

「是这样的吗?」

方虹松了手指上的力道,但是仍然提着我耳朵不放。「咱们进屋去说,今天
非得好好问问你这死耗子不可!」

在芋莘和十婢捣着嘴偷笑和洪宁担心的眼神之中,方虹扯着我的耳朵把我拖
进房内。

拉着我进了屋内,方虹这才放开了我的耳朵。

「萧颢,我问你个很严肃的问题,好好回答我。」

方虹收起了她刚才满脸气愤的表情,严肃地问着,我直觉必定出了什么大事
了。

「什么问题?」

「我岳师伯是不是你杀的?实话告诉我,我不会怪你的。」

方虹看着我的眼睛,彷佛想知道我有没有在骗她。「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我也不怕你怪我,但是你的岳师伯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摇头。「我是点了你岳师伯的穴道,和她……嗯……那个了一下,但是我
可真的没有杀她,你岳师伯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仍然是个美女,我可杀不下手。」

「你连我岳师伯也……」

方虹脸上有些惊讶的表情,但是随即又转淡然。「算了,意料中事,我师伯
落在你这个淫贼手中,要是能够平安无事,那才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怎么会想到问我这个问题的?」

我感觉到不对,方虹不会没事问我这些问题的。

「因为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师伯。」

方虹耸耸肩。「既然不是你杀的,那就很有可能是发现我师伯的人杀了她,
不然我还真想不到在四川省境有谁和我岳师伯有解不开的仇恨,值得他天天等待
下手的机会……」

「是谁发现你师伯的?」

我急忙追问。我之前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既然岳秀出身峨媚,在四川
境内又没有啥死仇,那么会有谁能够那么刚好「路过」,而且狠命一剑杀了岳秀?
我曾经查看过岳秀的剑伤,刺得非常之准之深,杀岳秀之人从出剑的那一刻,就
已经有了非置岳秀于死地不可的打算。

既然不太可能是有人「路过」杀了岳秀,那最后的可能就是山庄里出去追踪
我的人发现了岳秀,并杀了她,这是最有可能的。

「是你师父。」

方虹的话彷佛是大铁槌一样,重重地敲在我脑门上,让我登时晕头转向。

「是我师父?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杀了你师伯,然后我师父才发现你师伯的尸
体?」

「这有可能,但是我问过山庄里的人,你师父发现我师伯被杀的时间,正好
是你检……检走我性命的那个时间。」

说到我「捡走她性命」的时候,方虹脸上一红,露出了些既娇羞又甜蜜的表
情,但是方虹随即收敛心神,又是满脸淡漠。

「如果说是有人先杀了我师伯,你师父才发现我师伯被杀,那不是不可能,
但是时间上太紧凑了,我觉得不太可能,真的不太可能。」

方虹看着我的眼睛。「而且,你师父又是用剑的名家,身上肯定随时带有剑
……」

这么说来,岳秀真的是吕晋岳杀的?正是因为岳秀不敢相信吕晋岳会杀自己,
所以死前的表情才会那般惊恐?为什么吕晋岳要杀岳秀?啸月山庄难道不是协助
吕晋岳讨伐太阴神教的有力盟友吗?

难怪方虹会出现在这边。她肯定是偷偷回到啸月山庄去,却听到了岳秀的死
讯,一查之下得知了当初发现岳秀的人是吕晋岳,细细推想之后,认为吕晋岳很
有可能就是杀岳秀的人,深怕我遇到危险,便立刻赶来找我,还深怕找不着我,
特地拉上了芋莘和洪宁她们一起来,一来是确定能够找到我,二来则是有什么万
一的时候,我身边能够多几个帮手。

「你是不是怕我遇到危险,所以特地带了芋莘她们一起来?这可谢谢你啦!」

我捉住方虹,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

「你对我的感谢就只有这样吗?」

方虹对我的亲吻坦然受落,还瞪了我一眼。「难道没有更有诚意的感谢方式?」

「更有诚意的方式?」

我故意反问。

「你……你真的很坏耶!每次都要逼人家说出来吗?」

方虹的脸突然间红了,娇羞着低下头去。「例如说,再……再「杀死」人家
一次……像是那种的……感谢方式……」

「这个,可能会有很大、很大、很大的困难喔……」

我故音搭着下巴、作出沉思状。

「有、有什么困难吗?是不是今天不方便?」

看到我作出沉思的表情,方虹着急了。「如果真的不方便,那就算了……」

「是很不方便啊……」

我故意沉吟着。「……我怕床铺不够大,到时候「杀死」了你们,我要往哪
里藏你们的「尸体」呢?嗯?」

「啊?原来只是……」

方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赏了我好几下粉拳。「那还不简单!你睡地上就好
了!不准你上床来和我们一起「挺尸」!噗……」

原本方虹还一副凶霸霸的模样,但是当方虹最后那句江南土话一出口,方虹
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啊?睡地上?不是吧?」

我故意装出一副苦脸。「方姐姐,你要不要顺便挖个洞把我埋起来啊?」

「好啊!反正我的命是你捡走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办咯!」

方虹双手又腰,一对凤眼似笑非笑地瞪视着我。「你想在哪里挖多深的洞好
埋你啊?说出来,本姑娘照办就是。」

「我要挖你这里的这个水帘洞来埋我的小兄弟!」

大叫一声,我将方虹抱在怀中,压倒在桌上,扯去了方虹的裤子,露出已经
水光莹莹的秘处。

「讨厌!你又骗我!不要在这边……啊……你这坏人!」

方虹半推半就地任我将她压倒在桌上,粉拳在我胸前捶个不住,但是当我的
肉杵埋入她火热潮湿的洞穴中时,方虹的粉拳立时无力地勾住了我的脖子,星眸
半闪,水蛇腰一弹一扭的,开始迎合起我的冲刺。

「你……好坏……坏死了……嗯……」

第五集

内容简介

「怎样才能成为大侠?」

只要能为云烟报仇,即使需要「身不由己」的成为大侠他也愿意!例如当起
白道人人称赞的「银剑大侠」;例如当起「看似」专干淫邪勾当的太阴神教教主
;例如揭发表里不一的「正道人士」,并为无辜遭戮的村民复仇。

甚至为了打探敌人消息,他不惜拐带泰山派弟子入妓院「开眼界」;一套独
孤九「贱」技压全场,只为了抓住道人把柄,以利计划进行。但过程中又收了几
名美女来陪他练阴阳诀,倒也不是那么「身不由己」啦……

第一回:多少辜魂铸侠名(一)

过了几天,原本总是在沈思或发呆的吕晋嶽突然把我叫了去,并且将一个封
得密密实实的信封交给我,要我送去山东给泰山派的掌门人玄真子。

「是的,师父。」

我接过信,将信收到贴身的衣袋里面去。

「咦?萧颢,你什么时候换了一柄剑?」

看着我把信收进衣袋,吕晋嶽的眼光顺着我的动作、从信封落在我腰间的配
剑上,立刻认出了这柄剑和之前我带着去四川的剑不同。「你的剑让我看看。」

「是的,师父。」

我摘下长剑,双手横捧,恭敬地递了过去。

吕晋嶽伸出左手抓住剑鞘,随即「咦」的一声,没有像上次那样以内劲激动
长剑跳出剑鞘,而是用右手握住剑柄、将长剑缓缓拔了出来。

「咦?银子打造的长剑?」

吕晋嶽惊讶地看着手上握着的、由银子打造成的长剑,再很诧异地看着我。
「萧颢,你换一柄银子打造的长剑干什么?你原来那柄百炼精钢剑呢?」

「启禀师父,徒儿觉得自己的修炼还不足,带着那柄百炼精钢剑实在太危险
了,所以徒儿特地去换了这柄银子打造的银剑。」

对于吕晋嶽的问题,我早就想好了敷衍的藉口。

「你的修炼不足,所以佩带百炼精钢剑会危险?」

吕晋嶽的眼睛瞇了起来,我第一次看到吕晋嶽的眼中透出了深沈的些微杀气,
显然吕晋嶽对我的回答相当不满意。「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修炼不足,那还带
着这柄没办法用来对敌的银剑,你是嫌命长吗?」

「启禀师父,正是因为徒儿觉得自己修炼不足,才故意带上一把不能对敌的
银剑:这样当徒儿的意气上涌、在还没能深思之前就想「见义勇为」的时候,握
住这柄无法用来对敌的银剑,可以让徒儿三思一下、贸然与他人动手是否是个正
确的选择。」

我假装没看见吕晋嶽眼中的杀气,继续回答着。「上次去四川的时候,徒儿
贸然出手协助那个跌倒的小縴夫,害得那个小縴夫失去了从跌倒之中爬起来成长
的机会:徒儿深切反省之后,认为既然徒儿自身的修炼不足,那最好还是不要贸
然出手行侠仗义,免得好心反而坏事:而且,也可以让徒儿自我收歛些,不要随
意去找人开启争端,免得惹上杀身之祸。」

「哦?原来你换上这柄银剑,是为了自我约束用的?」

吕晋嶽眼中的杀气消失、脸上的表情恢复平和,点了点头,将银剑还入剑鞘,
递回来给我。

「你有这种想法很好,是为师的错怪你了:很好,那你就尽快出发往山东去
吧!不过,既然你带着这柄软剑,你一路上就要更加小心,不要让自己卷入无谓
的纠纷之中。」

「遵命,师父。」

回到山下的小屋,方虹她们的笑语声远远地就传了过来。

虽然我已经告诉方虹可以启程往黄花山总坛,在那边假扮着我、用我太阴神
教教主的名义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但是方虹却以「反正你现在也还在待在山上、
还没进入江湖,我去闹事也收不到什么效果」的说法,硬是要留下来陪我:而方
虹这个「教主代理人」不出发,洪宁和芊莘还有十婢她们自然更有理由留下来了,
每天我一回到小屋里就将我包围起来,让我享受到沦陷在「六妻八妾」温柔乡之
中的感觉。

远远听到我的脚步声,方虹化作一道人影、从大门之中疾奔而出,在欢呼声
中直扑在我怀里,顺便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而芊莘、洪宁她们也急忙跟着出来,
一下子又将我团团包围了起来。

要是现在有个人经过这附近,看到这么多美女包围着我,其中还有武林四花
的方虹和洪宁,我这一切伪装只怕当场就被拆穿了。

「虹儿,别闹,我有事情问你。」

听到我的口气严肃,方虹知道我想问她的是正经事,急忙从我怀中脱身出来,
在我身前端姿而立。「是什么事情?」

「我师父派我往山东去送信,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出名:如果我
能在路上闯出「银剑秀才」的名声,你同时又领着太阴神教在闹事的话,别人应
该就不会怀疑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了。」

我说着。

「嗯?所以?」

方虹仔细听着,一边点头。「需要我派人配合你吗?」

「在你派人配合我之前,我想先弄清楚一件事:要怎么做,才能成为大侠?」

「啊?」

不知道方虹是不是没听清楚我的问题,当我问她该如何才能成为大侠的时候,
方虹竟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我说,该怎么做,才能成为大侠呢?」

我解释着。「你不是被人称为「玉女剑方女侠」吗?你这个「女侠」的称号
是怎么赢来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从艺成出道开始,每个见到我的人就都称我为
女侠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成为大侠。」

方虹摇了摇头,沈思着。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要成为大侠的方法就是「行侠仗义」,但是你应该不
会为了这么明显的答案而特地来问我,所以应该是某些更实际的做法:可惜我真
的不知道喔。」

「既然你艺成出道的时候,别人就称呼你为方女侠了,那么你觉得有没有可
能是因为你出身峨嵋派,所以大家才会称呼你为女侠?」

我一边向着屋子里走去,一边问着,还不忘伸手揽着方虹的纤腰,将方虹揽
在身侧。

「出身峨嵋派应该不是唯一的理由吧?」

被我搂着腰,方虹顺势将整个身体紧靠在我身上。「不然宁妹妹可是武当派
的俗家弟子,怎么没听过有人称她一声「洪女侠」过?」

「宁儿是武当派的?」

我惊讶地转头看着一旁紧跟在我身边的洪宁,洪宁顽皮地笑了一笑,朝我扮
了个鬼脸。

「是啊,你不知道?宁儿的父亲和武当派虚尘道长是好朋友,宁儿的武功是
虚尘道长教的,所以宁儿也算是武当派的弟子。」

方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你连宁儿的底细都没打听清楚,就这
样把宁儿给……给……给欺负了?」

「呃,你知道,我这个「淫贱秀才」见到美女就会立刻脱裤子扑上去,见到
宁儿这样的超级大美女当然是先脱了裤子扑上去再说,哪还有时间打听宁儿的底
细啊!」

我急忙狡辩。

「哦,你见到美女就会脱裤子扑上去?那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怎么没脱裤
子朝我扑上来啊?」

方虹似笑非笑地瞅着我。「难道我不够宁儿那么美吗?」

啧,方虹怎么连这种时候都要和洪宁比美貌?她们不是说「亲如姊妹」吗?

「你要我脱裤子朝你扑上去?可以啊!我现在就可以脱了裤子先朝你扑上去,
因为你比宁儿更美嘛!」

说着,我作势就要脱裤子。

「别!别在这种地方!」

虽然明知我是装腔作势,但是看到我开始解裤带的时候,方虹仍然是羞得满
脸通红,急忙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解开裤带。

「好吧,回归正题。」

我把松了一半的裤带重新绑好。「我还真的没听过有人称呼宁儿为「洪女侠」,
所以说,要让人称一声「大侠」,只有「系出名门」这个条件还是不够的?」

「不够,肯定不够!至少也还要有一身好武功吧?不然又哪来行侠仗义的本
事?」

方虹又摇头。「不过,武林中也不是每个被人称为「大侠」的人都是武艺高
强的,有些人是交游广阔,为人又豪爽,大家喜欢他,也会称他一声大侠:像是
你这次要去的山东,那边就有一个武功不是很高强、但是江湖上朋友很多的「大
侠」贺鹏展。」

「所以说,只要出身名门正派,再加上一身好武功,应该就有被人称为「大
侠」的条件?」

我又问着。

「被人称做「大侠」应该是还不行,但是被人叫一声「少侠」应该还没问题
的。」

方虹沈思着。「反正你这次要去山东,路上肯定会遇到其他武林人物:只要
你的武功不是太差劲,他们看在你是嶽麓剑派弟子的份上,应该都会称你一声「
萧少侠」的:如果你能趁机多交几个朋友,让其他武林人物知道有你这个淫贱…
…银剑秀才,那么也许你将来就有机会成为大侠。」

「原来如此。」

我点头。

「那么,萧大教主,能不能换小女子请问一个问题呢?」

方虹突然一改正经八百的态度,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还带着些微的红
晕。

「什么问题?」

看到方虹脸上的微笑,我开始有很不好的预感。

「请问萧大教主,要如何才能让人称你一声「淫贼」呢?」

方虹忍着笑,问了我这个问题。「这次虹儿可是要假扮淫贱教主、代替教主
到江湖上去闹事的,要是假扮得不像是淫贼教主的作风,岂不是要泄漏天机嘛?」

「唔,这真是个好问题。」

我摸着下巴,假装沈思着。「让我想想……」

「怎么样?」

方虹忍着笑、装模做样地追问着。

「这个嘛,既然是淫贼,当然要有「以奸淫美女为己任、置个人阳痿于度外」
的精神……」

我一边故做正经地胡扯着,一边看着方虹。「所以呢,要让人称你一声「淫
贼」,第一要务就是要将「武林四花」之首的「玉女剑」方虹给抓来,先奸后奸、
再奸又奸……」

「什么先奸后奸的!」

方虹红着脸啐了我一口。「当初不是有人说要我的命?应该是先杀后奸或是
先奸后杀吧?到底是先杀后奸还是先奸后杀?」

「这个,不管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因为抓到方虹以后,发现方虹实在
是太美了,美得让人杀不下手,所以改杀为奸,不管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通
通改成先奸后奸……」

「你这坏人!」

方虹举起粉拳在我身上轻轻槌了几下,脸上红红的很是高兴,大概是因为听
我绕着弯子不停地在称讚她美貌,所以高兴吧?

「好啦,现在玉女剑已经被萧大教主给捉到手了,也已经被……被……」

说到这边,方虹的粉脸涨得通红,深呼吸了几口气,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的
动作而起伏着,看得我一阵心猿意马。「……总之就是已经达成目标了,那再来
呢?」

「再来,当然是要把「武林四花」之一的洪宁也给抓来,日奸夜奸、早奸晚
奸……」

「啊!」

听到我扯到她身上,洪宁羞红了脸,急忙扑入我怀里,将脸蛋藏在我胸膛前。
「你这坏人,坏死了!」

「看到没有?宁儿说我是坏人了。」

我搂着洪宁,笑着对方虹说着。「照这样继续下去,很快我就会被称为淫贼
了。」

「好啦!看到了!」

方虹伸手掩着樱口笑得前仰后合。「现在洪女侠也已经被你捉到手了,再来
呢?」

「再来,当然是把剩下的二花也都抓来,左奸右奸、前奸后奸、上奸下奸…
…」

「什么?有了我们两个你还不满足吗?」

方虹和洪宁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两个人同时伸出兰花指用力掐着我
的耳朵往上提。「死耗子,你给我说清楚!你真的打算要把武林四花都弄上手你
才满足吗?」

「哇哇哇!痛痛痛!刚刚是虹姊姊问我要怎么才能让别人称呼我是淫贼嘛!
我只是解释一下该怎么样做而已,两位姊姊请放手啊!」

遭到方虹和洪宁同时掐耳攻击,我马上矮了半截。

「哼!算你的啦!」

方虹和洪宁同时放开了手指,我急忙伸手摀住被她们两个人掐到有点红肿发
痛的耳朵。

「不过呢……」

我一边揉着被掐到红肿的耳朵,一边贼笑着。「既然虹儿是要假扮我这个淫
贼教主,当然要扮得像嘛!所以虹儿还是要负责去把剩下的武林二花抓来让我…
…」

「你想得美!贪心不足还要我帮你抓人来满足你的癡心梦想?门都没有!」

方虹笑骂着,一脚踹在我屁股上,当场踹得我向前直扑出去,在地上趴了一
个很难看的狗吃屎。

「哎哟喂呀!」

我本来是打算从十婢之中选两个人带着一起去山东,好在路上照顾我的生活
起居,但是方虹却反对我的打算,坚持要我带着洪宁去山东。

「为啥要我带着洪宁一起去?」

我好奇地问着。

「带宁妹妹去有啥不对吗?」

方虹反问。

「嗯,你觉得宁儿一个人负担得了每晚陪我练功的重责大任吗?她会累到连
路都走不了吧?这样可是会耽误到我行程的。」

当我这么一说,所有的女孩子全都红了脸,即使是方虹也不例外,而当事人
洪宁更是粉脸羞得有如红苹果一般红透透的,娇艳无比。

不过,我担心的其实不是洪宁会睡过头,我真正担心的是我和洪宁这样一个
温柔婉约又可人的大美女单独上路,会花费太多的时间在修炼「阴阳诀」上面,
反而耽误了路上的行程。

「那你原来是打算带谁去?」

方虹又问。

「呃,我本来想带秋菊和侍琴去……」

「怎么会选上她们两个呢?」

方虹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却故作疑惑。「你就不怕她们两个累到隔天早上
爬不起来、拖延到你的行程吗?」

「因、因为她们两个的「阴阳诀」内功修为最浅,我本来是想顺便锻炼她们
两个人的内功修为的……」

「那你也可以帮宁妹妹增加她的「阴阳诀」内功修为啊?」

方虹丝毫不放松地咬着我的话头穷追猛打。「宁妹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太
阴圣女」,是教中的重要干部吧?」

「可、可是,这次毕竟是要赶路的,宁儿娇生惯养,怕她受不了路上的辛苦
吧?」

我继续挣扎着。

「我可以的!」

原本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的洪宁突然之间抬起头来大声说着。「为了教主
的事,要我去死都可以,何况只不过是路上劳累一些……」

「宁妹妹,放心,你那么漂亮,耗子疼爱你都来不及,舍不得让你去死的。」

方虹笑着搂住洪宁肩膀这么说着,随即看着我。「耗子,听见没?宁妹妹说
她不怕辛苦的。」

「我相信宁儿不怕辛苦,我怕的是她一个人陪我练功会太疲倦、隔天早上起
不来,耽误到我行程而已。」

「难道秋菊和侍琴就不会睡过头吗?」

方虹瞅着我笑。「不然这样吧,明天早上谁最先睡醒的,你就带谁去,这样
就不怕有人会因为睡过头而耽误到你的行程了吧?」

「也、也好。」

既然方虹这么说,我也就顺势答应下来:反正我只要趁着今天晚上女孩子们
陪我修炼「阴阳诀」的时候、趁势把洪宁给搞得起不了床就好了:以洪宁现在的
「阴阳诀」内功修为,她肯定抵挡不住我全力运功去「摧残」她的。

一个晚上的盘肠大战下来,花费了我不少的精神力气才让每个女孩都因为陪
我练功而筋疲力尽──特别是方虹,她原本内功的根基就好,人又灵悟,修炼「
阴阳诀」的进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所以现在我要让她累到爬不起来可得花上比
我第一次「杀死」她的时候更多的精神力气才行,而且还免不了在她的全力运功
反击之下泄精个一两次:不过,也亏了有方虹陪我练功,我的「阴阳诀」才能够
持续在「质」的方面有所精进,不只内劲增厚,而且也更是精纯、更能运使如意。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练功练得太过头了,即使每个女孩子都累到有如软泥一
般、不顾形象地歪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的时候,我却精神奕奕、一点睡意也没有
:干脆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顺便也把「昊天正气诀」也修炼一下,免得下次回
山、吕晋嶽查问我练功进度的时候没办法交差。

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原本以为第二天早上最早醒来的应该是功力最深的方虹,
谁知道第一个睁开眼睛的竟然是芊莘:芊莘才刚睡醒,看到我正坐在窗边迎着晨
曦读书,急忙跳起来,随便披了件外衣就替我张罗着盥洗用具去了。

正当芊莘悄悄地服侍着我洗脸刷牙、梳理头发和刮鬍子的时候,床上传来微
微的响动声,似乎是方虹睡醒了、正试着想弄清楚时辰:接着,当方虹发现窗外
已经透进微微晨曦、芊莘正服侍着我在窗边梳洗的时候,方虹急忙「悄悄地」把
洪宁给推醒,免得洪宁真的睡过头、比秋菊侍琴她们还晚起床,那依照昨晚的约
定,洪宁就不能陪着我去山东了。

「唔……方姊姊,人家还要睡啦……昨天晚上被教主弄得全身都没力气了…
…」

谁知道洪宁一点也不领情,用着慵懒的语气埋怨着方虹,丝毫没有打算起床
的意思。

「好啊,虹儿你怎么可以作弊呢?」

我笑着看向方虹,当场把方虹吓得坐起身来。「不是说好了看谁先睡醒就让
谁陪我去山东的吗?你偷偷叫醒宁儿,对其他人来说不公平吧?」

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原本还想继续赖床的洪宁也想起了昨晚方虹和我的约定,
登时睡意全消,急忙坐起身来。

「嗯,呃,教主,反正宁妹妹也是起床了嘛!」

作弊被我当场抓包,方虹不好意思地陪笑着。「所以说,只要有人愿意叫宁
妹妹起床,宁妹妹也是不会睡过头的嘛!嘻嘻。」

「你这个鬼灵精,平常都是「耗子」长「耗子」短的喊我,怎么现在就懂得
叫我「教主」了?」

我来到方虹前面,笑着用手指托起方虹的下巴,让方虹面对着我:不过方虹
大概是因为不好意思,急忙转开了她的眼神,不敢和我目光相对。

「来,虹儿,本教主问你一个问题。」

我笑着把脸凑进方虹的面颊,闻着散发出来的女子体香。「本教弟子欺师灭
祖,该当何罪?处以死刑应该不为过吧?」

「处以死刑?」

方虹惊讶之余,眼神忘记躲开我的目光,一对睁得大大的眼睛就这样和我目
光相对:但是当方虹看到我脸上的坏笑,她马上理解过来所谓的「处以死刑」是
什么意思了,原本因为惊吓而显得有些苍白的粉脸迅速泛起了桃花红。

「死耗子,不许你又对人家乱来!」

方虹娇嗔着,伸手把我的脸拨开。「你昨天晚上折磨得人家还不够吗?人家
浑身都还酸痛着呢!」

「到了这种时候还由得你说不吗?别忘了我可是淫贱秀才,我的愿望就是要
将武林四花之首的玉女剑给抓来先奸后奸、奸了又奸的哟!」

我大笑着,在方虹的惊呼声之中将方虹推倒在床,一下子就扑在方虹雪白的
娇躯上,让「阴阳诀」那能够让女人销魂到欲仙欲死的内劲佈满肉茎表面,随即
送入方虹的桃源秘径之中。

「死耗子!你……啊!」

方虹本来还想将我推开,但是就在肉茎入体的同时,方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
娇媚的喘息,原本撑拒在我胸口的双手改成勾着我的脖子,更主动分开修长的双
腿好方便我将销魂棒整个送入她的最深处。

「好啦,人家认罪……嗯~~耗子你就取走人家的性命吧~~哦~~!」

由于方虹「认罪」的缘故,我最后还是听从了方虹的建议,带着洪宁随着我
一起前往山东:为了怕洪宁在路上吃不了苦,还带上了侍琴一起上路,负责担任
洪宁的侍女,来照顾洪宁的生活起居。

原本我是有打算让洪宁和侍琴两个人都改成男装的,但是我很快就知道这个
想法行不通——要把身材娇小相貌清秀的侍琴变装成一个俊俏的小书僮还不算太
困难,但是洪宁的相貌实在是太娇太美,就算换上了男装,连瞎子都可以轻易看
出洪宁是个大美女:就更别提洪宁胸前两颗饱满浑圆的果实根本藏都藏不住,即
使拿布条勉强包裹起来,还是会让人觉得洪宁「壮硕的胸围」和她纤细的身材相
当不搭调,只是徒然让洪宁受罪而已。

考虑到洪宁怎么样也改不了男装,我干脆放弃了让洪宁装扮成男生的想法,
而是听了方虹的建议,让洪宁穿上少妇的装束,戴上一顶斗笠,脸上再用黑纱辽
起来,这样就能遮住洪宁的美貌容颜:背上再背个两柄剑,如些来,我和洪宁看
起来就十是十地像一对浪迹江湖的夫妻伴侣,再顺理成章地配上侍琴这个小侍女,
反而不会太过引人注意。

改装完毕,在方虹泪眼汪汪的送别之下,我带着洪宁和侍琴,每个人各骑一
匹马,朝着往山东的路上出发。

前往山东的路上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由于我和洪宁扮成一对浪迹江湖的
夫妻,洪宁又用黑纱蒙起了脸,再加上我、洪宁、侍琴三个人总共带了四把剑,
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洪宁是个美女,但是一般老百姓不敢多看我们这些佩带「凶器」
的江湖人物,其他江湖人物则是多少顾虑到会引起冲突而不敢光明正大的看,那
些普通的混混恶霸则是看到了我们身上带的剑而不敢轻举妄动——当然也不是没
有不知死活的人想上来动手动脚的,但是在带头的人被侍琴一脚踢得穿破窗户直
飞出去、很狼狈地仆跌在大街正中央之后,其他人就吓得纷纷跑掉了。

原本我还在奇怪为什么方虹一直坚持着要我带同洪宁前去山东,但是我们才
出发没多久,甚至还没出湖南省境,看到洪宁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注意欣赏着路
边的风景,我大概就知道方虹的用意了——洪宁以前是个大家闺秀,根本没有什
么能够出外游历的机会,可不像方虹能够跟随着派中长辈游历江湖,所以方虹才
会想趁着这次机会,让洪宁跟着我出来游历一下。

行近山东地界,这天我们经过一个看起来相当奇怪的小村庄,这个村庄周围
的农田里种满了欣欣向荣的庄稼,即使像我这个贫苦农夫出身的人也是一看就知
道,不是非常肥沃的上等良田根本就种不出那么好的农作物:也就是说,这个村
庄周围的农田都是难得一见的良田美地,所以才能种出这么丰硕的上等庄稼。

但是,在这些上等良田之间坐落着的农舍,却是一间比一间还要破落,有很
多农舍根本就已经是处在半崩毁状态,显然这些农舍的主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
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修补这些农舍,只好放任这些农舍就这么破烂着。

这真的是很奇怪,这边的农夫有着这么肥沃的田地,能够种出那么上等、肥
美到几乎可以说是贡品级的农作物,那些农作物拿到市场上都可以卖到相当好的
价钱,照理来说农夫们应该都相当有钱才是,怎么反而他们住的农舍都破烂到不
成样子?

注意到这种奇怪情形的不只我一个,同样是农家女出身的侍琴也皱着眉头打
量着周围的田地和农舍,显然她也发现这个农村的情况真的很奇怪。

「教主,这个村子好奇怪喔,为什么田地里的庄稼长得那么好,但是这些农
夫的房子却这么破烂呢?」

没想到除了我和侍琴注意到这个情形以外,连洪宁这个久居深闺之中的大小
姐都看出来这个村子的情形不太对劲了。

「宁儿,现在你可是假扮我的老婆,所以不能叫我「教主」,要叫我「夫君」,
知道吗?」

我先纠正了洪宁对我称呼上的错误。

「知道了,夫君。」

虽然被我纠正了一下,但是洪宁却是脸红红的一副很甜蜜的表情,一点也没
有生气的模样。

「至于这个村子的情形嘛……」

我沉思着,因为这种情形我也从来没见过,所以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情。

「这里的人都是农奴吧?」

侍琴突然接口。

「你知道?」

我和洪宁同时看着侍琴。

「这里的田地会这么肥沃,是因为这里的田都不是农夫的,而是地主的,田
地会肥沃当然不奇怪:至于农夫们住的房子会那么破烂,是因为他们都是地主的
农奴,庄稼收成的再多也不是自己的,当然只能住这么破烂的房子了。」

侍琴解释着。

「你这么说也对,但是我也不是没看过农奴,就没看过农奴住这么破烂的房
子……」

「那是教主你运气好,没碰到过这么没良心、这么苛刻的地主!」

不等我说完,侍琴插嘴打断了我的话。

「怎么宁儿才刚忘记,你现在也来跟着忘记呢?」

我纠正侍琴。「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宁儿的通房大丫头,算是我的妾,所以要
叫我「爷」,知道吗?」

「知道了啦,爷——」

侍琴吐了吐舌头扮了个娇俏可爱的鬼脸。

「不过,说到苛刻的地主,你们记得之前我们去剿灭毒龙帮的事情吗?」

我回想着。「毒龙帮应该算是鱼肉乡民到天怒人怨的程度了吧?怎么我觉得
在毒龙帮地盘上被压榨着的农民,住的房子还比这里的人要好些?难道说这边的
地主还更冷血无情……」

正在说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隐隐传来踹门的声音,接着是男人的喝骂声
和女人的哭叫声,听起来像是有人正在欺负女人:我停下话头,仔细倾听着,想
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教主?」

看到我突然止住说话侧头在听着什么,洪宁和侍琴同声发问。

「好像有人在吵架,咱们过去看看吧。」

策马沿着大路向着吵闹声传来的地方急驰而去,进入村子之后转过两个路口,
我立即看到了吵闹声的来源——几个挺胸凸肚、满脸肥油,穿着家人服色的豪奴
正站在一间破旧农舍的门前,其中一个豪奴揪着一个老人的衣领,另外两个豪奴
则一人一手合力架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女,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还不忘在少女身
上摸来摸去地非礼着。

而在道路两旁,许多村民已经从破旧的农舍门窗之中探头出来看着豪奴和那
对老人与少女的争执,但是村民们脸上只有害怕与同情的神色,没有人敢走出屋
子来干预。

「不要!不要带走我!不要让我和我爹分开!求求你们!」

被架住手臂的少女哭叫着。

「几位大爷,老汉……老汉真的是没有那么多钱啊!」

被揪住衣领的老人哀求着。「能不能……能不能再将交租的日子宽限几天?
老汉一定会……会想办法的。」

「宽限几天?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老爷已经宽限了你几天啦?」

揪住老人衣领的豪奴用力勒紧老人的衣领往上提,当场让老人因为呼吸困难
而面红耳赤、手是乱舞起来。「我们老爷已经宽限了你半个月,半个月咧!你娘
的,每次都用你要吃饭这种理由来搪塞我们老爷:你要吃饭,我们老爷也要吃饭
啊!赶快交租!」

「可是……可是……」

老人被豪奴勒紧了衣领,连说话都有困难了。

「地租……」

下子涨了那么多……老汉……实在是……交不出……咳咳……」

二父不出?那就把你的女儿交给我们老爷抵租也成!「那个豪奴淫笑了起来。」

像你这种穷鬼,你女儿跟着你迟早也是饿死的份,不如献给了我们老爷,我
们老爷还会养得她白胖胖的,嘿嘿。」

「可是……」

老人还想多说什么,那个豪奴一挥手,就将老人给推得跌坐在地上,久久爬
不起来。

「没啥可是的了!既然你不交租,我们就捉你女儿抵债去!」

豪奴吼着着。「兄弟们,把这个女娃给带回去!」

「不要!放开我啊!」

被两个豪奴架着手臂硬拖着走,女孩哭叫着。「爹!爹!」

看着那几个豪奴拖着女孩走向离他们不远的马车,我想那些豪奴应该是搭着
马车来的:突然之间,我注意到洪宁和侍琴都睁着眼睛直瞪着我。

「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不解地问着。

「教主……夫君,你不救那个女孩吗?」

洪宁疑惑地看着我。「那个女孩被坏人给捉走了耶?」

「是啊是啊!」

一旁的侍琴也猛点头。「教主……爷不去救那个女孩吗?」

「救人之前,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救也不迟吧?」

「可是那个女孩长得很美啊!你舍得不救她吗?」

没想到洪宁和侍琴竟然异口同声地问了这句话,害我差点摔了一跤。

「……救当然是要救,但是还是先弄清楚状况吧!」

正在说话的同时,突然看到之前将老人推倒在地的豪奴竟然狠狠一脚朝着跌
倒在地上的老人踢去,踢得老人惨叫一声、身体因为剧烈的痛楚而蜷曲了起来:
那个豪奴这时又作势预备要踢第二脚,如果让那豪奴这样继续踢老人下去,只怕
老人家会被活活踢死。

我得先制止豪奴继续踢那个老人家才行,不管这件事谁对谁错,踢死一个老
人家肯定是不对的行为。

随手摸出两枚制钱当成暗器朝着那个豪奴的双腿关节打去,那个豪奴随即在
痛叫声中摔倒在地,之前扯着那个女孩离开的豪奴随即过来一个人,扶起那个被
我用制钱打在关节上而痛得摔倒的人三那个豪奴不知道是谁打了他,倒是很聪明
地在同件的搀扶下迅速离开,也没继续为难老人。

解决了老人的危机,我注意到路边一个老婆婆正一边摇头叹气着、一边缓缓
转身想要回屋去:我急忙跟上前去,在那个老婆婆能够拉上门口那扇几乎是半倒
的房门之前跟进了屋中。

看到我突然出现在屋中,原本想拉上屋门的老婆婆吓了一大跳,以异常惊惧
的眼神注视着我,浑身颤抖着。

为了安抚着老婆婆,我立刻取出一锭碎银子塞在老婆婆手中。

「老婆婆,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而已……」

口中这么说着,心中忍不住却想,我不是坏人?太阴神教可是江湖上恶名昭
彰的邪教,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还能「好人」到哪里去?不过为了安抚老婆婆
和询问消息,我也只能先说着违心之论了。

「刚刚那些豪奴是为了什么事情而要为难那个老人家?」

感觉到我塞了一块硬硬的、又有些冰冷的东西在她手中,老婆婆颤抖着手打
开一看,看到是块银锭的时候忙不迭地用力合上双手,活像害怕有人会将那块银
锭抢走似的:但是就是不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洪宁和侍琴也已经跟着我进到屋里来了,看到我站在老婆婆对面等待着,
而老婆婆则是不停地全身发抖却不说话,洪宁来到老婆婆面前蹲下,还特地揭开
了蒙着脸的面纱,微笑地轻拍着老婆婆的背,协助我安抚着老婆婆。

「老婆婆,请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想问您一些事情而已……」

老婆婆慢慢抬起眼来,但是当老婆婆看到洪宁的容貌时,却像是见了鬼一样
吓得直跳起来:然后老婆婆突然以异常快速的动作将洪宁刚刚揭开的面纱替洪宁
遮回去。

「姑娘,你快别取下面纱,不然让钱真外的人看到你仿若天仙般的容貌,可
就不好了!」

老婆婆紧张无比地告诫着洪宁,还一边探头向屋外看,似乎是怕那几个钱真
外手下的豪奴去而复返、并将洪宁抓走。

「好,我会遮着面纱不让人看到的,谢谢你,婆婆。」

洪宁微笑地接受了老婆婆的「好意」。「不过,能不能告诉我和我夫君,刚
刚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呢?」

听到洪宁又问起那些豪奴的事情,老婆婆颤抖了一下,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些人是钱真外的手下人,每季都会定时来我们这边收租:我们钱家村这
边的人都是佃了钱真外的地来种,地租本来就贵了,不巧张老汉他的女儿又被钱
真外给看上,钱真外想要收张老汉的女儿当妾,张老汉的女儿不肯,钱真外一下
子就把张老汉的地租给提高了十倍,张老汉哪缴得出那么高的地租呢?」

说着说着,老婆婆又叹了口气。「张老汉交不足地租,钱真外就说要捉张老
汉的女儿去抵数,就是刚刚那件事了。」

我和洪宁以及侍琴对望一眼,虽然老婆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是我们大致
上都听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那就是地主仗势欺人,看到佃农的女儿漂亮,就想
收来当自己的小妾,佃农的女儿不愿意,就以提高佃租的手段让佃农缴不出租金,
这样就有借口可以抓走佃农的女儿了。

看起来只不过是个随处可见的地主欺压佃农的事件,应该不会太难处理。

「老婆婆,你知道那个钱真外住在哪里吗?」

我也蹲身在老婆婆面前询问,这样老婆婆回答的时候就不用抬头看着我了。

「你……你问钱真外住在哪里?」

老婆婆有些害怕地看着我。「你……你想做啥?」

「当然是去把张老汉的女儿救出来。」

我笑着拍了拍背上的剑柄。「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顺着我拍剑柄的手势看到我背上的剑,老婆婆又吓了一跳,哆嗦着嘴唇:但
是随即满脸喜色。

「原、原来是位大侠!」

老婆婆激动地握住我的手摇撼着。「这位大侠,请你务必要救出张老汉的女
儿啊!」

「我会的,老婆婆你放心吧。」

第二回:多少辜魂铸侠名(二)

「宁儿,你听见了吗?」

问过了钱真外的住处之后,走出老婆婆那半倾颓的屋子,我向洪宁说着。「
我变成大侠了呢!」

「是啊,教主……夫君一下子就升格为大侠了!」

洪宁抿嘴轻笑。

「不过,我总觉得这「大侠」的称呼来得未免太过简单。」

我歪着头自书自语。「要是我没能救出张老汉的女儿,不知道我这个「大侠」
的头衔会不会立刻被拔掉?」

「嗯,说到救出张老汉的女儿,夫君有没有什么计划呢?」

洪宁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那当然是先去踩踩盘子,探探钱真外的底细,总比一头撞进去却踢了个铁
板好。」

我耸耸肩。「你看你们夫君这个酸秀才都是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了,谁知道那
个钱真外是不是个江洋大盗?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

「哦?那救出来之后呢?」

不过,洪宁对于我的「救人计划」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反而追问着我救出人
来以后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送回去给张老汉了……」

「教主难道不想自己收下吗?那个女孩真的很美哟!」

没想到洪宁和侍琴竟然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异口同声地问了这句让我猛翻白眼
的话。

「如果你们两个不努力陪我修炼「阴阳诀」,那我就考虑开除你们两个,去
收那个女孩来当新的「太阴圣女」协助我练功!」

我没好气地回答着,伸出双手,一手一个同时搭上了洪宁和侍琴的屁股,随
即在洪宁和侍琴的同声轻呼中展开轻功,双手托着洪宁和侍琴全身的重量,向前
疾奔。

「还是让咱们先去踩盘子探消息,走吧!」

钱真外的住处是一间占地中等、但是修建得异常豪华的庄院,我们尾随着那
些豪奴的马车一路来到庄院,并藏身在庄院旁的大树上,看着那些豪奴们将张老
汉的女儿带到一间由石砖砌得异常密实、连一扇小窗都没有的小屋子前,打开了
铁制的屋门,一把将张老汉的女儿推进屋内去,然后就关上了铁门,并用大锁将
门锁上。

看起来钱真外似乎不在家,不然的话这些豪奴应该会先带着张老汉的女儿去
找钱真外覆命才是,而不是把张老汉的女儿关在这间有如牢房一般的小屋之中,
还从外面给上了大锁:我实在很难想像哪个有钱的真外会有这种把自己给关在牢
房一般的小屋之中的嗜好,再说小屋之中也只隐隐传出了女孩子的低声饮泣,听
起来也不像是张老汉的女儿在小屋之中遭到了侵犯,所以我觉得应该是钱真外不
在家,那些豪奴们就先把张老汉的女儿给拘禁起来,等着钱真外回来的时候再行
发落。

虽然说我要救出张老汉的女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只要不解决这个钱真
外的问题,即使我们救出了张老汉的女儿也没用,钱真外还是可以再派人去将张
老汉的女儿抓来,还有其他人的漂亮女儿也会被钱真外给捉来,我们可没有办法
天天在这边专门救人女儿。

反正都是要等待钱真外回来,我索性先带着洪宁和侍琴将整个庄院的地形给
探查了一遍:钱真外的这个庄院看起来似乎和一般的普通庄院没啥不同,我们在
探查地形的时候没发现有陷阱还是机关之类的奇怪东西,庄院的建筑也只是很常
见的三进四合院,不像某些江湖人物的庄院会造得有如迷宫一样,让人走进去了
就晕头转向地走不出来。

不过,这间庄院里面的奴仆似乎都练过武功,虽然武艺都不是很高、只能算
是三脚猫的程度,而且也都没练内功,我带着洪宁和侍琴在庄院的屋顶上飞檐走
壁,底下没有一个奴仆能够发现到我们的行迹。

就在天色昏暗下来、我也已经等待到有些不耐烦、几乎想要先将张老汉的女
儿救出去、再回来找这个钱真外算帐的时候,庄院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有好
几个举着火把的人骑着快马,正朝着庄院而来。

在火把的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最前面的两乘马上是两个劲装汉子,举着
火把照耀着入夜后的道路,而从那两个人举着火把,只以单手控马还能稳稳骑在
快马上、连火把的火光都没有丝毫上下晃动,就可以知道这两个劲装大汉身手不
凡。

跟在这两个劲装大汉之后的则是一对穿着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女,看起来似乎
就是钱真外夫妇: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骑在快马上的钱真外夫妇身形凝稳,
没有随着快马奔驰而上下颠簸,看起来不但练过武,而且身手还相当不弱。

「看来钱真外还真的是个江洋大盗呢!」

我低声向着洪宁和侍琴说着。「你们看他骑马的身手,那可是有练过武的,
而且只怕武艺还不错呢!」

洪宁和侍琴一边听着我的话,一边注视着朝着庄院驰马而来的一行人:钱真
外一行人到达庄院前,纷纷跳下马背,并将马匹交给迎接出来的豪奴,然后钱真
外领头就朝着庄院内进来。

当钱真外经过点燃的火把旁,火光清楚地照耀出钱真外的脸型时,我身边的
洪宁突然全身一震,伸手掩口,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难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宁儿,怎么了?」

我急忙问着。

「那……那是……」

洪宁指着钱真外和旁边的女人。「……那是贺伯伯和贺婶婶啊!」

「贺伯伯和贺婶婶?」

我追问着。

「就是贺鹏展伯伯啊!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他有来替我做过生日,所以我
认得他!」

没想到洪宁给了我一个令我惊讶无比的答覆。「但是贺伯伯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靠近点瞧瞧!」

我立即带着洪宁和侍琴从藏身的大树上跃下,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
无息地沿着房舍的屋顶快速朝着洪宁所说的「贺鹏展」夫妇位置移动过去。

但是,我们还没能靠得够近,已经先听到了贺鹏展和那些豪奴的对话。

「张老汉的女儿弄到手没有?」

贺鹏展粗声问着旁边的豪奴。

「启禀老爷,已经带回来了。」

一旁的豪奴恭敬地禀告着。「我们先把她锁在暗室里,等着老爷您回来再发
落呢!」

「很好,把张老汉的女儿带来我房里见我。」

贺鹏展说着,掉转方向朝着他的卧房前进。

听到贺鹏展和豪奴的对话,我惊讶地停下了脚步:这些豪奴称呼贺鹏展为「
老爷」?这些豪奴不是「钱真外」的手下吗?难道「钱真外」就是「贺鹏展」?

「鹏展,那个张老汉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跟在贺鹏展身边的中年贵妇显得相当不高兴。「你是不是又想弄个野女人回
家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别啰唆!」

贺鹏展很不耐烦地挥手阻止贺夫人继续说下去。「你到书房去等我!」

贺夫人停下了脚步,很不高兴地看着贺鹏展朝着卧房走去:等到贺鹏展穿过
一个月洞小从贺夫人的视线之中消失后,贺夫人这才招手叫过旁边一个奴仆来。

「是是,夫人有啥吩咐?」

被叫来的豪奴恭敬地问着「等老爷睡了以后,你们把那个张老汉的女儿带去
窑子卖掉!」

贺夫人以怨毒的语气吩咐着。「要是明天太阳出来之前,那个张老汉的女儿
还没离开山东地界,你们几个就自己割了卵蛋来请罪吧!」

说完,贺夫人也不理会豪奴们毕恭毕敬地应诺,自己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
走掉了。

啧,这个女人好毒辣,竟然叫人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去妓院?为什么不直接把
张老汉的女儿放回家去算了,这样我也省下救人的工夫,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真不敢相信!」

洪宁似乎是被她所见所闻的事实给吓坏了,呆了好一阵子。「贺伯伯和贺婶
婶……他们两个在山东都是很有名望的人啊!而且他们之前来替我做生日的时候,
也对我很好,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

「你确定你没看错人吗?」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找理由替那对不知道是「贺大侠」还是「钱真外」的夫妇
脱罪,但是这样问洪宁,也许能够让洪宁感觉好过一点。

「我……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可是……如果是其中一个人长得相似,那
还有可能是我看错:但两个人都长得那么相似,应该是不太可能……」

洪宁发呆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而且,刚刚贺夫人也叫了贺伯伯的名字,
总不可能那个「钱真外」长得既像贺伯伯、又娶了一个很像贺婶婶的妻子,然后
连名字都和贺伯伯一样吧?」

「这么巧合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虽然我觉得太阳会从西边出来的机会
要更大些。」

我耸耸肩。「好吧,不管那个「钱真外」是不是你认识的「贺伯伯」,总之
他恃强凌弱、为了满是他自己的欲望而抓了张老汉的女儿来:那个真外夫人也是
心肠恶毒到宁可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到窑子去、也不肯把人放回去和她父亲团圆…
…没错吧?」

「嗯……」

洪宁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教主,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把人救出来,顺便把这对黑心的「钱真外」夫妇给处理一
下,免得他们以后继续危害乡里……」

「可是,教主你打算用「银剑秀才」的名号来行侠仗义?要知道贺伯伯在山
东这一带可是颇有名望的,要是你们起了冲突、到时候各执一词,大家只怕会选
择相信贺伯伯的说词,而不是相信你「银剑秀才」的解释呢!」

没想到洪宁突然这么说,我本来都打算要立刻拔出我的银剑去宰了贺鹏展,
从此在白道闯出「银剑秀才」的名号:但是被洪宁一提醒,我马上停住了脚步:
是啊,要是我和贺鹏展起了冲突,大家只怕宁愿相信成名已久的贺鹏展、也不会
相信我这个连茅庐都还没出的小子,除非我能把贺鹏展为非作歹的事实拿出来放
在大家眼前。

可是……拿出事实来?贺鹏展既然能够以「钱真外」的身份在这附近鱼肉乡
民这么久而不被人发现,这就表示贺鹏展能够将他的身份隐藏得很好,不然他的
恶行早就被其他想要成为「大侠」的人给揪出来、当成迈向「大侠」之路的垫脚
石了,要拿出事实来谈何容易。

或者说,我立刻去召集其他白道上的人物来见证贺鹏展的恶行、好替我「行
侠仗义」的行为作证?就算我真的这么做,只怕等到白道人物聚集而来的时候,
张老汉的女儿早就被贺鹏展给糟蹋完、又被贺夫人给卖去妓女户了。

见死不救,算啥大侠?

「看起来这次似乎不是「银剑秀才」出面的好机会。」

我耸了耸肩。「算了,我还是用太阴神教的教主身份出面解决这次事情好了,
这样杀起人来也方便些,可以省下很多解释的口舌麻烦。」

「可是,教主,这样子的话,武林中的人会知道我们是为了救人除害,这才
杀了贺伯伯他们吗?」

洪宁和侍琴都以担心的眼神注视着我。「会不会我们为了要解救这些农民、
杀了贺伯伯他们,反而引来更多白道武林人物对我们的敌视呢?」

「是对的事情就要去做,而不是等别人认同了才去做:如果杀了贺鹏展夫妻
能够让这些佃农们脱离被压榨的生活、能够把张老汉的女儿救出来,那我就去杀
人,管其他人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太阴神教的敌人难道还少得了吗?不差再多他
五百一千的敌人啦!」

我耸耸肩。

「我不需要其他人来认同我的所作所为,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迅速朝着禁闭张老汉女儿的暗室前去,但是当我们到达暗室附近的时候,却
看到暗室的门早已打开,暗室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张老汉的女儿已经被那些豪
奴给带去见贺鹏展了。

正在发愁着不知道贺鹏展的卧室是哪一间的时候,从四合院最里进的一间屋
子之中隐隐传出了女孩的惊惶呼叫声,以及男人的猥亵笑声,我立刻就带着洪宁
和侍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奔去,远远地就看到之前那两个手持火把替贺鹏展夫
妇开路的劲装保镖,其中一个人正把眼睛贴在门缝上朝内看着,还不时兴高采烈
地摇着屁股:另外一个人则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听着屋内传
出来的女孩惊叫声和男人淫笑声。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我。」

由于我这次没办法亮出「银剑秀才」的身份来「行侠仗义」,再加上柔软的
银剑也真的不适合拿来对付不知道实力深浅的敌人,所以我跟侍琴换了一把百炼
精钢剑,拔剑出鞘,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飞跃院子、直
扑那两个保镖身旁。

那个侧耳贴在门板上偷听屋内情形的保镖从眼角余光看到了我的出现,急忙
想要出声示警,但是我已经先用剑尖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昏迷过去:而另外一个
正在看着屋内上演春宫大戏的保镖,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他背后,轻轻
伸手在他后颈上一斩,就让他和另外一个保镖一起昏迷不醒了。

搞定了屋外的保镖,这时屋内又传出了一声女孩惊叫,还伴随着衣帛破裂声,
接着是男人的淫笑:我学着刚刚那个偷窥的保镖、凑眼在门缝上往内看,正好看
到身上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半边玲珑身躯都已经曝光在外的张老汉女儿,
以及手上还拿着半幅女子衣裙布料,正淫笑着缓步朝张老汉女儿走去的贺鹏展。

「钱老爷,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这样!」

张老汉的女儿跌坐在地上,一边哭着哀求,一边还要扯住自己身上已破碎不
堪的衣物来遮蔽着自己的身躯。「我……我会尖叫的!」

「嘿嘿,不要怎样?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既然你父亲缴不起地租,我只好捉
你来抵数。」

贺鹏展淫笑着将手上的半幅布往墙角一丢,和其他早先扯下来的碎布丢在一
起,一副饿狼张牙舞爪的态势慢慢地朝着张老汉的女儿走去。「你想叫就尽管叫,
这个庄院里全是我的心腹人,你叫到喉咙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要,钱真外,求你……呀啊!」

就像猫捉住老鼠之后必先戏弄一番一样,贺鹏展故意放慢了动作朝着张老汉
的女儿扑上去,吓得张老汉的女儿尖叫着连滚带爬地逃开,而贺鹏展则是又顺势
一扯,嗤啦一声衣帛撕裂声,张老汉女儿的裤子整个被贺鹏展给扯破,浑圆丰满
的臀部就这样露在外面,随着张老汉女儿惊慌爬行的动作而左右摇曳着。

虽然很想多看一下张老汉女儿的玲珑身材,但是张老汉的女儿现在下身已经
没有遮蔽的布料了,要是贺鹏展决定在这个时候来个饿虎扑羊,那下次会被弄破
的可能就不是张老汉女儿身上的衣服,而是处女之身了。

左掌一起,「砰」的一声将两扇门板震开,我随即缓步踏入房中。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巨响的贺鹏展吓了一跳,停止了追逐张老汉的女儿,转身
朝着破门而入的我,摆出了警戒姿势。

「阁下哪位?来此何事?」

看着我缓步入屋,贺鹏展低沉着嗓子,很不愉快地质问着我。

「在下……」

侯龙破「!「我急中生智,随便掰了个假名,倒转长剑,抱拳向贺鹏展问好。」

刚刚似乎听到有人叫在下的名字,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你说啥?「喉咙破」?」

听到我报出来的名字,贺鹏展黑起了脸,他听出来我是在戏弄他。

「年轻人,不要以为我是好戏耍的:报上你的真正名号来,要是我和你家的
长辈有些交情,那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则……」

「哦,这点贺大侠可以不用担心。」

不等贺鹏展说完,我就插嘴打断了贺鹏展的话。「在下的师尊和贺大侠一点
交情也没有:就算有,贺大侠也可以当作没有。」

「就算我和你家的长辈真的有交情,现在我也会当作没有交情了。」

贺鹏展走到墙边,取下了墙上的一幅荷花挂图,握着挂轴的一端转了几转,
随即从挂轴之中抽出了一柄细身短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是贺鹏展,但
是既然被你看见这些事情,你今天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虽然说「恭敬不如从命」,但是我今天不但想活着回去,而且还想携美而
归。」

我指了指趁着贺鹏展分心在和我说话时、慌忙逃上了床、拉过棉被遮住全身
的张老汉女儿。「所以这次我只能「恭敬」而不能「从命」了,贺大侠,请。」

「好。」

贺鹏展点了点头,手持短剑摆了一个起手式,但是却不向着我发动进攻:我
正在奇怪的时候,却听到屋外有非常轻微的脚步声,而且是两男一女三个人分别
从屋子的三个方向进行包围的声音,我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贺鹏展必定是
在等救兵,屋外那三个人之中,两个男的多半是贺鹏展的保镖,只是不知道是不
是刚刚被我打昏过去的那两个:剩下的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贺夫人。

想来个四面夹击?只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贺鹏展到底是怎么通知其他人这里出事了的?窗外两个保镖已经被我
打昏过去,贺鹏展也没有离开这间屋子,更没吐气送声示警……难道是那幅荷花
挂图?既然荷花挂图的挂轴之中藏有短剑,那么再多藏个示警的消息机关也不会
太让人意外。

窗外的水池传来轻微的扑通一声,似乎是颗小石子落入水中:而就在水声响
起的同时,贺鹏展突然大喝一声,剑光霍霍,挥剑朝着我杀来:而在贺鹏展朝我
发动攻势之时,左右和后方同时响起木头碎裂的声音,有三个人同时破窗而入,
朝着我杀来,四个人刚好以四面包围的态势将我围在中央。

运起「茅厕剑法」,将贺鹏展手中细剑的剑尖当成苍蝇,长剑闪电般刺出,
正好剑尖对着剑尖刺中了贺鹏展的细剑剑尖,「太阴神功」的劲力随即透过手上
长剑直朝着贺鹏展攻去:双方的内劲在贺鹏展的细剑上僵持着,很快就让细剑从
中拱起、弯成了一个弧形,随即「啪」的一声脆响,承受不住两股内力交迸的细
剑从中断折成了两截。

手中短剑断折,没了兵器的贺鹏展急忙后退数步防我追击。

打退了贺鹏展,我立刻原地一个高跃,跳起来的时候双脚分踢左右,两股劲
风随着我双脚踢出、朝着来袭之人脸上袭去:虽然从我左右两侧攻来的敌人离我
还有一点距离,我的脚踢不到他们,但是被踢脚所带起的劲风给扫到的话,也够
那两个人头破血流的,那两个人立即坐马沉腰,仰头向后,躲开朝着面门袭来的
劲风。

趁着那两人仰头向后闪避、视线暂时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是底发劲一蹬,脚
上套着的那一双沾满泥巴的草鞋随即离脚飞出、就像两件特大号的暗器一般打中
了那两个人的胸口:被我踢出去、满蓄劲力的草鞋打正了胸口,就和挨我踢上一
脚没有两样,两个人都是口喷鲜血、昏倒在当地。

解决了两侧来袭的两人,一柄长剑也在这时向着我的背心刺到:我也不回头,
凭着对方剑势所激起的风声判断位置,右手握着的剑鞘向后一送,刷的一声大响,
刚好将刺来的长剑给套入剑鞘之中:套住了对方的长剑之后,我顺势用力一扭,
对方手腕剧痛、握不住长剑,只好松手向后退开。

夺到对方长剑,我学着吕晋岳以内劲激动长剑脱鞘而出的手法,右手内劲一
吐,刚刚被套入剑鞘的长剑又是「刷」的一声脱鞘而出,剑柄迅速朝着我后方的
敌人胸前撞去—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会以内劲激发长剑脱鞘而出,我后面的敌人
在惊呼声中被长剑剑柄在胸前给重重地撞了个正着,吐了几口鲜血之后软瘫在当
地了。

从身后之人惊呼时的口音听起来,正是贺夫人。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围攻我的四个人之中已经有三个负伤倒地,唯一没受伤
的贺鹏展则是拿着一柄断剑,脸色难看无比地站在当地。

「怎么样?贺大侠?」

手中长剑指着贺鹏展,冷笑着。「看来今天我可以携美而归了,是吗?」

「呃……哈哈,当然,当然,小兄弟真有眼光,这个女孩子可是少见的美女,
也只有小兄弟这样的英雄人物才有资格抱得美人归。」

出乎我意料之外,原本还臭着一张脸的贺鹏展突然满脸堆笑、低声下气地附
和着我的说法,一边还慢慢朝着床边倒退着。

「贺大侠,你别动!」

我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想让你抓住张老汉的女儿当人质。」

「好好,我不动,不动!」

贺鹏展陪笑着,满脸无奈的表情,还抛下了手中断剑,缓缓将双手举了起来。
「小兄弟,既然你喜欢张老汉的女儿,那你带了她去就是了,不用再为难我了吧?」

听到贺鹏展这么说,我突然想到,贺鹏展虽然以「钱真外」的名义在地方上
作威作福,但是他也只是收的地租太过昂贵,又绑架了一个佃农的女儿想收来当
小妾而已:虽然说这种行为很可恶,但是就这样杀了贺鹏展,似乎又有些小题大
作了。

要解决贺鹏展在地方上作威作福这个问题,似乎也不是非得要用到杀人的手
段不可吧?把贺鹏展从这个地方赶走,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这个,贺大侠,除了张老汉的女儿,我也满喜欢你这庄院的,挺雅致:你
不介意把这庄院也送给我吧?」

我瞪着贺鹏展。

「当然不会。」

贺鹏展又陪笑着。「既然小兄弟喜欢,我把庄院送给小兄弟你就是,哈哈,
哈哈。」

「还有,贺大侠庄院这附近的大片良田美地,想必每季都能替贺大侠赚进不
少地租吧?」

贺鹏展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是随即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小兄弟如
果喜欢的话,一并奉上就是:庄院和田地的地契都收在书房里,小兄弟到时请自
取就是。」

「好吧,既然贺大侠这么慷慨,这次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贺大侠
的肴赠了。」

我倒转长剑,双手抱拳向着贺鹏展一拱。

「既然这一切都说定了,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小兄弟了。」

说着,贺鹏展移动脚步,缓缓朝着刚刚被我打倒在地的三个人走过去。

「贺大侠,请慢走。」

注视着贺鹏展走路的方向,我心中开始起疑:贺鹏展表面上是朝着被打倒在
地的贺夫人走去,但是贺鹏展却是以直线路径朝着贺夫人走去,这样的话,贺鹏
展势必会和我擦身而过。

在我习武之前,我没少被家乡的土霸李二秃子欺负过:每次被欺负完了、想
要早点逃回家的时候,我都会尽可能离得李二秃子远远的,假如李二秃子挡在我
回家的路上,那我就想办法绕路而过,总而言之就是和李二秃子保持距离就是了。

而贺鹏展刚刚才被我打败,现在就这样大模大样想从我身边经过?

肯定有问题。

看着贺鹏展越来越靠近我,我决定向旁边让开一步。

但是,就在我向旁跨步、「让路」给贺鹏展的时候,贺鹏展却怒喝一声,双
手齐扬,一股白色的烟尘随即朝着我迎面扑来,那股白色烟尘还没近身、我就已
经感觉到有些呼吸不畅、眼睛更是隐隐发痛,只好闭目屏息、后跃避开这股白色
烟尘。

还好我和贺鹏展保持着距离,不然被这种毒烟给近身喷中,眼睛只怕当场就
瞎掉了:即使如此,只要我一想睁开眼睛,就会感觉到眼睛阵阵刺痛,不知道是
不是被毒烟给黏上了我的眼皮。

偏偏就在此时,原本倒在地下的贺夫人也跳了起来,娇叱声中挟着掌风呼呼
声,和贺鹏展一起朝我攻来。

感觉到贺氏夫妇的掌风近身,原本我想还掌迎击,但是张老汉的女儿却在这
时尖叫了一声:「大侠小心!」

为啥刚刚我被贺鹏展他们四个人围攻的时候,张老汉的女儿不叫我小心,反
而现在才来叫呢?难道是……

临时放弃了出掌还击的念头,改成横剑封挡贺氏夫妇的掌击:剑掌相交时,
却传出小叮叮「的几声细微脆响,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是贺氏夫妇趁
着我眼睛睁不开的时候,拔出了细针之类的武器夹在掌中,那些细针搞不好还是
染过剧毒的,我要是笨笨的和他们对掌,那么我现在就已经被毒针给刺中掌心了。

好一对毒辣夫妻!

「小贱人!坏我好事!」

掌中暗藏的机关被张老汉的女儿叫破,从而使我躲过一劫,贺夫人骂了一声,
扑向缩在床铺上的张老汉女儿:而贺鹏展则不知道从哪里又拔了兵刀出来,舞得
风声霍霍直响,朝着我杀来。

如果我继续闭着眼睛和贺氏夫妇对打,那我肯定会有吃不完的闷亏:但是我
的眼睛却又睁不开,看来只有速战速决、这才能减少我再次被暗算的机会。

听准了贺夫人朝着张老汉女儿扑去的风声,右手剑鞘向后掷出,势若风雷般
瞄准了贺夫人的背心射到:贺夫人闪避不及,被剑鞘给重重撞在背心上,惨呼一
声,摔跌在当场。

就在这时,贺鹏展又挥剑朝我刺来,偏偏我的眼睛睁不开,没办法看准贺鹏
展的剑尖位置,当然就没办法以剑尖刺剑尖的方式来阻挡贺鹏展的剑招,偏偏我
自创的「茅厕剑法」几乎都是进攻招数——茅坑中的苍蝇几乎都是嗡嗡绕着我飞
翔,很少会以直线朝着我光溜溜的屁股猛冲,我自创的茅厕剑法当然也就缺少了
抵挡攻招的守御招式。

为了不在眼睛睁不开的时候又中了贺鹏展的暗算,我决定以岳麓剑法应战。

左手长剑盘舞,「孔雀开屏」的剑招化成了一幕银屏,「当」的一声大响,
将贺鹏展的兵刃给绞得碎成了好几小截:同时右掌「飞沙走石」击出,掌风夹带
着被我给绞断的兵刀碎片纷纷朝着贺鹏展疾射而去。

由于刚刚的一念之仁,害得我差点中了贺鹏展的暗算,而且又不得不以「岳
麓剑法」的守御招式来应敌,因此这次我是以十成劲力出掌,根本没有打算留下
贺鹏展的性命,免得留下活口反而害得我自己身份曝光,这对我将来为云烟复仇
的计划相当不利。

「砰」的一声,从手掌上传来的感觉,我知道是和贺鹏展对了一掌,幸好的
是贺鹏展掌中没有暗藏毒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仓促间来不及取出毒针来暗算我?
不过这样也好,原本我最坏的打算是和贺鹏展对掌的时候被毒针之类的东西暗算,
那样我会立刻挥剑砍下自己的手掌以免毒性上行:现在贺鹏展掌中没有毒针,我
就不用砍下我自己的手掌了。

惨呼声夹杂着骨骼爆裂声和兵刀碎片入肉声响起,贺鹏展抵挡不住我以十成
「太阴神功」内劲击出的一掌,被我击得向后直飞而出,不但那些兵刀碎片全都
射在他身上,脏腑更被我的太阴神功内劲震成重伤,人在半空中就已经狂吐鲜血,
然后又是「砰」一声,背脊重重撞在墙上,将一堵坚实的红砖墙给撞塌了半边。

打斗结束,房中又静了下来:我仔细倾听了一下,可以听到张老汉的女儿因
为紧张害怕的急促呼吸声,贺夫人受伤的粗重呼吸声,那两个昏死过去的保镖气
若游丝的呼吸声,而撞塌了半边墙、现在人被半埋在瓦砾堆下的贺鹏展已经没有
声息了。

我得赶快把沾在脸上的毒烟洗去才行,不然时间久了,要是毒素渗入眼中,
只怕我的眼睛还是免不了瞎掉的下场。

凭着记忆来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宁儿!侍琴!下来吧!」

风声响动,伴随着阵阵女子体香传来,洪宁和侍琴已经从屋顶藏身之处跃落,
来到了我的面前。

「教主,啊!你……你的眼睛!」

看到我紧闭着眼睛,洪宁和侍琴都吓了一跳。

「被贺鹏展的毒烟撒到了,侍琴你去池塘里弄些水来给我:宁儿你帮我把衣
袋里的「太阴祛毒散」找出来,先敷些在我脸上。」

「是的!」

洪宁迅速地伸手到我衣袋之中,将我随身携带的药品都给拿了出来,找出「
太阴祛毒散」,倒了一些在她的手掌中,然后替我拍在脸上被毒烟沾到的地方:
侍琴已经奔到池塘边,这妮子倒也机灵,手边一时没有盛水的用具,干脆将自己
的外衣给脱下来抛进池塘里,随即将那件吸满了水的外衣给湿淋淋地捞了上来,
捧着奔回我身边,然后举在我的头上一拧,大量冷水立刻从我头上淋了下来,一
下子就把我脸上沾着的毒粉药粉都给洗了个一干二净,洪宁随即取出手帕,替我
抹去脸上水渍。

眨了眨眼,睁开眼睛来,正好看到洪宁和侍琴满脸担心的神色望着我,一看
到我睁开眼睛,两个人都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谢谢,能够重见光明真好。」

我也是吁了一口气。「来吧,现在是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领着洪宁和侍琴,我先找到了已经上半身整个被埋在瓦砾堆下的贺鹏展:贺
鹏展早已没了呼吸,右手握着一个没有剑刃的剑柄,整个右臂因为和我对了一掌
的关系,已经在「太阴神功」的内劲冲击之下整个筋折骨碎,软绵绵有如肉肠一
般:同时因为五脏六腑被我内劲震伤,一道鲜血从贺鹏展的嘴角缓缓流下。

不过,和我对掌所受的伤并不是贺鹏展的致命伤,贺鹏展的致命伤是在左手
部位,一枚闪烁着暗绿色泽的金针深深刺入了贺鹏展的左手掌,被金针刺中的部
位已经变成了墨黑般的一团,一道黑线沿着手臂经脉上行,直达心脏,剧毒就这
么让贺鹏展的心脏永远停止了跳动。

看来贺鹏展似乎是想拔出染毒金针来暗算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和我对
掌的时候,贺鹏展竟然来不及使用金针,反而是金针受到我的掌力所逼、反过来
刺入了他的手掌,就这样送了他的性命。

这该说是恶有恶报吗?

两个保镖自从被我蹬出的鞋子打中胸口,到现在都还昏倒在地上:有着之前
好心被狗咬的经验,这次我可不对两个保镖发善心了,直接一人一剑,送他们去
保护他们的老爷上黄泉路前往阴曹地府。

最后是贺夫人,这个女人前胸后背各挨了剑柄剑鞘一次重击,受了重伤无法
动弹,只能蜷曲在地上喘着气,吊着两个倒三角眼,凶恶的眼神仿佛恨不得生吞
了我似的。

虽然贺夫人看起来似乎是受了重伤无法动弹,但是这对夫妻心肠恶毒、诡计
多端,再加上那剧毒无比的染毒金针,我可不敢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靠近贺夫人,
免得被金针所暗算。

「小杂种,你怕了吗?哈哈!过来啊!过来一剑结束老娘的性命啊!」

似乎是看出了我在顾忌着她,贺夫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还一边用着恶毒的话
语谩骂着。「你到底有没有种啊?你那走不动路的两条腿之间还有没有蛋蛋啊?
你是不是太监啊?哈哈!」

「贺夫人你想知道?」

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贺夫人其实是想激怒我,这样当我朝着贺夫人冲上去
的时候,她就有机会可以暗算我了。

「想啊,我当然想啊!哈哈!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或者你是阉过的
不男不女?哈哈!」

贺夫人又大笑了起来。「不过,看起来你两腿间的蛋蛋似乎已经被人给割去
了,是吗?你这个没种的小王八蛋!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种,就过来宰了老娘、
证明给老娘看啊!哈哈!」

「好吧,既然贺夫人你如此说的话,那我就证明给夫人你看好了。」

原本我是打算一剑将贺夫人给杀了,但是听她骂得恶毒,我临时决定改用另
外一种更恶毒的方法来杀了贺夫人。

从怀中取出三枚制钱朝着贺夫人的穴道打去,当贺夫人见到我施展「钱镖打
穴-」的功夫时,竟然惊讶地忘记了大笑:钱镖打穴并不是什么太高深的功夫,
贺夫人惊讶的多半是她没想到我会先从远处用钱镖封她这样一个「重伤到动弹不
得之人」的穴道而已。

眼见三枚钱镖射到,贺夫人如果继续躺在地上装死,那么这三枚钱镖就会封
了贺夫人的穴道,让贺夫人失去行动能力:于是贺夫人就地一个打滚躲开钱镖,
我则是趁着贺夫人闪避钱镖的时候、施展「无影迷踪步」无声无息地绕到贺夫人
身后:当贺夫人一个打滚避过钱镖、站起身来的时候,伸手一抓,刚好抓中了贺
夫人后颈的穴道,内劲透入贺夫人的经脉,一下子就封了贺夫人身上穴道,而贺
夫人的双手也因为经脉被封、劲力全失而软垂在身侧。

用长剑挑开了贺夫人仍然攒握着的粉拳,叮叮几声细微脆响,四枚染毒金针
落在地上:不出所料,贺夫人双手各扣着两枚染毒金针,肯定是想以言语激怒我
近身,然后以金针偷袭我。

「小杂种,既然老娘落在你手里,杀了就是!老娘做鬼也会缠着你的!杀啊!
快杀啊!你还在等什么?等割走你卵蛋的人把你的卵蛋送回来吗?」

被我所制,贺夫人全身无力,只能不停地张口骂人。

「杀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倒也不急在此时。」

我随手又点了贺夫人的哑穴,让贺夫人无法发出声音来,这才一个甩手将动
弹不得的贺夫人像滩烂泥般扔到床上。

我早已想好要用什么方法来杀贺夫人,但是一想到之前洪宁称呼贺鹏展与贺
夫人「叔叔」和「婶婶」,也许洪宁对贺鹏展夫妇还有那么一些香火之情?不管
怎么说,我总不好当着洪宁的面杀了贺夫人,得先把洪宁支开才行。

来到洪宁身前,伸手抓住洪宁的衣襟就往两旁扯。

「啊!教主你干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在这种时候出其不意地脱她衣服,洪宁吓了一跳,急忙
拍开我的手,再紧紧护住自己的衣领免得又被我扯开。

「看不出来吗?我在脱你衣服啊!」

说着,我又朝着洪宁的衣带伸过手去。

「没事脱人家衣服干什么啦!」

洪宁羞红了脸,又拍开我的手。

「脱你的衣服借张老汉的女儿穿啊。」

我反手指了指缩在床铺一角、红着脸紧抓着棉被遮住全身,以免春光外露的
张老汉女儿。「你的贺伯伯把她的衣服都给扯烂了,不把你衣服脱下来借她穿,
难道要她光着屁股回家不成?」

「那这样又为啥要脱我衣服!」

洪宁娇嗔着。「在这个庄院里随便找一件衣服让她蔽体不就好了嘛?」

「因为我喜欢脱你衣服啊!」

听到我这么一说,洪宁惊讶地瞪圆了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我。

「我最喜欢的就是脱美女衣服,既然你是名列「武林四花」之一的大美女,
又已经是我的人了,找到机会却不脱你衣服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吗?」

说着,我又指了指一旁没穿外衣、只穿着抹胸、露着一双白晰臂膀在外的侍
琴。「而且你看,侍琴都已经把她的外衣给脱了,你不也脱上一下,不是很不公
平?」

樱口微张,洪宁想说什么,但是却没发出声音来,粉颊慢慢泛红:过了好一
会,洪宁原本护住衣襟不让我扯开的双手开始自行动了起来,缓缓地将衣带解开,
正要脱下外衣的时候,洪宁停住了动作,脸上又是一红,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
我脱下外衣。

「教主,你……你要的外衣。」

不敢抬头看我,洪宁红着脸,伸直了裸露的臂膀,抓着脱下的外衣就往我怀
里塞。

「呵……这才乖嘛。」

我没有接过洪宁的外衣,而是捉着洪宁伸出来的手往我怀中一拉,将半裸的
洪宁给拉入怀中搂着,这才由洪宁手上接过衣服,递给侍琴。

「侍琴,你去帮张姑娘穿上衣服。」

「好的,教主。」

侍琴接过衣服,连忙拿去给张老汉的女儿,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地低声讲个没
完,直说了好一会,侍琴这才「说服」了张老汉的女儿穿上洪宁的外衣,走下床
来。

「多谢这位……公子。」

侍琴领着张老汉的女儿来到我面前,张老汉的女儿同样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先别道谢,事情还没结束,等到我们送你回家以后再道谢也不迟:宁儿、
侍琴,你们两个先带着张姑娘去大厅上等我。」

对于我的命令,侍琴没有说话,倒是被我抱在怀中的洪宁跳了起来。

「教主,你不是真的打算叫我们这个样子走去大厅上吧?」

洪宁惊讶地看着我的脸。二让我们先去找件衣服披上,好吗?」

「我就是要你们这个样子半裸着出去,看看这个庄院里面哪些仆人敢见色起
意对你们动手的,刚好拔剑杀掉,免得他们以后又在这边鱼肉乡里:至于那些还
有点良心、不对你们出手的仆人,就放他们走吧。」

我摇头否决了洪宁的提议。「别忘了他们可都是练过武的,虽然武功不高,
但是要欺负这边的老实农夫已经够了:不顺手杀一杀,就算我们杀了「钱真外」
也没用啊!」

「我……我知道了。」

被我这么一说,洪宁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仍旧乖乖拔出了她自己的长剑,
和侍琴一起陪着张老汉的女儿走了出去:三个人的身影才刚离开这个院落没多久,
就听到外面传来男人的笑骂声、打斗声、以及男人被杀的惨叫声,逐渐朝着大厅
过去。

支开了洪宁她们,现在是时候来解决贺夫人的问题了。

第三回:多少辜魂铸侠名(三)

来到床边,顺手拍开了贺夫人的哑穴:还没等我开口,贺夫人已经先骂了起
来:「小杂种,要杀老娘就快杀!捉住了人想先玩弄一番吗?老娘可不是任人玩
弄的!」

「杀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在杀了夫人之前,我还得先证明我是有蛋蛋的给
夫人看。」

说着,我伸手就扯下了贺夫人的裤子。

「你……小淫贼!你干什么……」

裤子被我扯脱,贺夫人这才惊慌了起来。

「我「干」什么?我「干你」行不行呢?」

说着,捉住软倒在床上的贺夫人,将贺夫人给改成趴伏在床上的姿势:然后,
我一把扯下了贺夫人的裤子,让贺夫人的下身光溜溜地露了出来,再捉住贺夫人
双足足踝,将贺夫人的双腿向两侧分开。

「小淫贼,你又想干什么?」

双腿被我捉着分开,贺夫人惊讶地叫骂着。「快放开老娘!」

「那也要等证明完我有蛋蛋以后再说,贺夫人不是一直很想要知道我有没有
蛋蛋吗?」

我脱下裤子,将我的肉杵抵在贺夫人的蜜穴洞口,肉杵的荤状杵头已经剜开
了两片肉花瓣、嵌入了贺夫人那依旧干涸的小径。

「夫人,这就请接招。」

运起「阴阳诀」的内劲,下身一挺,肉杵立刻深深杵入了贺夫人体内。

「小淫贼!你怎么可以……哦!啊——」

随着我的肉杵入体,原本正叫骂着的贺夫人倒抽一口凉气,随即发出了一声
淫媚之极的呻吟声。

「啊——啊——」

「阴阳诀」的功法之中,「双修法」和「采补法」其实是一体两面,不同的
地方在于「双修法」是男女互补、水火共济、阴阳交泰的王道修炼法:而「采补
法」则是单方面夺取对方功力的霸道功夫,藉着在对方体内掀起无可抗御的性快
感来大幅减弱对方控制内息的能力,从而夺取对方的功力。

说穿了,「采补法」其实就是以掀起极度快感的方式使着对方内息失控、从
而硬逼着对方散功的方式来夺取对方的功力,只不过普通方式的散功会很痛苦,
而「采补法」则是以无可抗御的快感来逼人散功而已。

我对于「采补法……」

种损人利己的功法向来没啥好感,因此学是学了、练也练了,却一次都没用
过,平常都只是和芊莘她们一起修炼「双修法」,既可以增加双方功力、又可以
增进双方感情。

但是,刚才被贺夫人骂我没卵蛋、是个小太监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反正都
是要杀了贺夫人,何不顺便在贺夫人身上练习「采补法」呢?对付贺夫人这种蛇
蝎心肠的女人,恶毒的「采补法」刚好能够以毒攻毒一番,还能「顺便」夺取贺
夫人的功力为我所用,这样我替云烟复仇的计划就更有成功的希望了。

「啊——啊——」

贺夫人虽然说心肠恶毒,但是相貌、皮肤、身材却都可以算得上是美女:脸
蛋长得好看不说,都已经徐娘半老的人了,皮肤仍然白滑滑、水嫩嫩的、保养得
有如少女一般细致,眼角也只有若隐若现的少许皱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再加上纤细的腰肢,扭动起来的时候有如灵蛇乱舞,屁股更是丰满浑圆又有弹性,
一双反过来紧紧盘勾在我腰间的玉腿也是曲线玲珑,而套着我肉杵的蜜壶更是火
热多汁又紧缩,配合着疯狂扭腰摆臀的节奏收缩着,夹得我异常舒服。

如果贺夫人不是这么心肠恶毒,其实贺夫人也可以算是尤物中的尤物了。

「啊——你这小……哦——淫贼!老娘……哎呀!绝不和你……噫——干休!
啊啊——」

咒骂声夹杂着呻吟声,贺夫人嘴上仍旧毒辣地骂着我,但是身体却抵受不住
「阴阳诀」所带来的快感,不由自主地扭啊摇着,拼命地迎合着我肉杵在她体内
的春击动泎. 随着贺夫人激烈的迎合动作,「采补法」在贺夫人体内掀起了滔天
巨浪般的快感,强烈的快感使得贺夫人失去了对自己内息的控制,让不受控制的
内息随着快感在全身经脉四处流窜了起来,而且势道越来越猛烈。

一粒又一粒的汗珠出现在贺夫人的肌肤表面,这是散功的特征,同时贺夫人
被「采补法」所打散的功力也化作一股淡淡的暖意传到我的肉杵上,随即被「采
补法」的内劲运行路线流入了我的丹田气海贮存起来。

「你刚刚说谁是小淫贼?思?」

我故意将肉杵抽出了一大半,只浅浅地抵在贺夫人的蜜壶壶口旋磨着:而我
的肉杵这么拔出了大半截,承受不住体内强烈的酸痒空虚感觉,贺夫人差点没哭
了出来。

「不……不是!我是说……我是……啊!」

贺夫人似乎想狡辩,但是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说词:身体想要追求着「采补法」
所带来的异常快感,屁股不停地向着我靠来,但是每次我总是及时后退,保持着
肉杵浅浅插入的深度,这样既能持续以「阴阳诀」让贺夫人感到无尽的快感、又
能让贺夫人因为小穴没被填满而感到无比空虚。

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互冲击着,在性爱的极乐与空虚的地狱之间来回浮
沉,一下子贺夫人就崩溃了。

「我是说……我是淫妇!啊啊!」

贺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着,丰满的屁股不停地摇摆着,就像发情的
母狗等待着公狗的插入那般。「我是母狗,我是淫妇,求求你快用大肉棒插满我
这个母狗淫妇的小穴,好不好?啊啊!」

「好吧,看在你诚实的份上,赏你肉肠吃吧!淫贱的母狗。」

将原本拔出了大半的肉杵重新顶入了贺夫人的体内,鼓胀无比的充实感当场
让贺夫人发出了一声满是无比的呻吟,浑身软瘫了下来:但是随即又开始追逐着
「采补法」所带来的阵阵快感浪潮,一声高一声低地由口中送出阵阵撩人的喘息
声,屁股摇啊摇的好让我的肉杵能够鼓捣到她花径之中的每一个敏感点,而蜜壶
更是一阵又一阵的猛力收缩着,试图从我的肉杵上吸榨出更多令人销魂的快感来。

我逐步加强小「采补法」运行强度,更加强烈的快感让贺夫人叫得更是狂浪
放荡、腰肢屁股的扭动也更是剧烈,而原本是一粒一粒慢慢从肌肤表面浮现出来
的汗珠,现在也变成一滴一滴迅速地出现在肌肤表面,随着贺夫人激烈的肢体动
作而四下飞散着。

而随着贺夫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采补法」运行的强度越来越高,从贺夫
人体内所夺得的内息量也逐渐增加,从一点一滴增加到涓涓细流、再变成夹杂着
贺夫人淫汁四处溢流的潺潺小溪:接着,内息量开始迅速减少,贺夫人的动作也
开始缓慢下来,原本粗重的喘息也逐步细微,最后一切都归于停止:散尽内功、
全身沾满了汗水的贺夫人静静地趴在床上动也不动,气绝身亡。

将肉杵从贺夫人体内退出,我决定了以后除非万不得已,不则我宁可拔剑杀
人,也不会再用「采补法……」

种功夫了:「采补法……」

种功夫竟然能够把一个女人就这样活生生地玩到死,连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
主自己都觉得「采补法……」

种功夫真的很邪门、很恶心,也难怪太阴神教会被江湖上的白道武林视为邪
教了。

前往大厅和洪宁她们会合之前我先去书房转了一圈,把地契和房契都拿到手
:一路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豪奴的尸体,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谁杀的——侍琴虽然
跟着我学武练剑,但是这妮子毕竟怕见血,即使我要她把这些助纣为虐的豪奴给
「清理」一下,但是她毕竟还是不太敢出剑杀人,那些身上着拳中掌而被打得筋
折骨断的豪奴就是她下的手。

相对于侍琴不太敢动剑,洪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过情伤的关系,出剑杀人
就没有丝毫迟疑,而且都是很准确的一剑穿心或是断喉,那些倒卧在血泊中的豪
奴就都是洪宁的杰作了。

进到大厅,洪宁她们早已经在等着我了,而且洪宁还找来了衣服让自己和侍
琴都穿上,把半裸在外的上身给遮了起来。

「教主。」

见到我出现,洪宁和侍琴连忙迎上来。

「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把张姑娘送回家去以后,我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不
知道张姑娘可能骑得马?」

「这位大侠……小女子不会。」

对于我的疑问,张老汉的女儿红着脸摇头。

「那只好委屈张姑娘和我同乘一马了。」

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救出张老汉的女儿,不趁机和美女亲近一下未免对不起自
己。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大侠,请张姑娘别再叫我大侠了。」

当我们保护着张老汉的女儿回到家的时候,见到自己被掳走的女儿竟然平安
无事地归来,张老汉激动地搂着女儿大哭了起来:直到哭够了,这才对我又是鞠
躬又是哈腰的表示感谢之意,而且无论如何都要请我进屋坐一坐,然后要他女儿
端茶出来待客。

张老汉的女儿端出来的是味道稀薄到不行的粗茶,但是以张家的贫穷程度,
还能买得起茶叶那才真的是不合情理,搞不好这些茶叶还是去向左邻右舍凑合着
借来的,因为在张老汉的女儿端茶出来以后没多久,左右邻居就开始纷纷朝着张
老汉的家聚集过来,一个两个都在门外探头探脑,但是没有人敢进屋里来,不知
道是不是怕打扰了我的关系,只是在屋外拉着张老汉的女儿不停地追问着她获救
的经过。

茶的味道又粗劣又稀薄,出身娇贵的洪宁喝不惯,只浅尝了一口就放下茶杯
了:不过我倒是喝得很高兴,虽然这些茶没什么茶味,但是却喝得出张家人的浓
浓谢意。

「那个,大侠……」

原本拼命表达着感谢之意的张老汉突然之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老汉还有
一件事情想拜托大侠。」

「老先生,我不是什么大侠,就麻烦您别再叫我大侠了吧?是什么事情需要
我帮忙的呢?」

「这个……那个……」

张老汉紧张地搓着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措词才好。「能不能……能不能请
大侠……请大侠收我女儿为徒,教她武艺?」

啊?收张老汉的女儿为徒?

我看了张姑娘一眼,张姑娘虽然低着头站在张老汉旁边,但是也在抬眼偷偷
打量我:一见到我目光向她射去,急忙转开视线,脸上起了一片晕红。

能收这样一个美女当徒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我才刚把张姑娘从
「钱真外」的魔掌之中救出来,转眼却自己吃下去了,这感觉好像在趁人之危…


「呃,这个,老先生,只怕不行:实不相瞒,我练的功夫是不能传授给女徒
的,不适合。」

我很直接地拒绝了张老汉的请求。「而且,老先生的女儿那么美,我怕徒弟
教一教,变成妻妾了,就像我娘子和我的小妾一样……」

「啊,如果大侠也不讨厌老汉的女儿,那就太好了!」

没想到张老汉对于他的女儿拜我为师,有可能会和我学功夫学到床上去这件
事情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很高兴地说着。「如果小女有幸能侍奉大侠,那是
她的福分!」

「等、等一下!」

我急忙制止张老汉。「老先生,您为什么那么希望让女儿跟着我?」

「因为……因为老汉穷啊!」

一改之前的兴奋神情,张老汉突然之间消沉了起来。「如果让我女儿继续跟
着我,也只是让她多吃苦而已:还不如找个好人家早点嫁了:如果能嫁给大侠,
一来衣食有靠,二来大侠也不会虐待小女……」

不会虐待你女儿?你又知道了?虽然我还真的没有虐侍女人的嗜好……听张
老汉在那边一厢情愿地说着,我有点想要放马后炮的冲动。

不过,说到穷这件事……

「老先生,或许您现在还穷,但是以后不会了。」

我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的田契。「这些是村里父老的田契,只要烧了它们,以
后大家就不用再付地租给钱真外了。」

「当真?」

听到我说手上的是田契,不只张老汉吓了一跳,连屋外那些正在打听消息的
群众都骚动了起来。

「当真的,有哪位识字的想上来检查一下?」

我将手上的那叠田契高举起来,扬了扬。

由于这些田契关系到村民们之后是不是要继续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因此居
民们讨论了一下,推派了三个人当代表,来检查我手上的田契。

那三个人只翻了翻我手上的田契,没多久就先后叫了起来:「是这些没错!
虽然我不识字,但是这上面有我的指印和花押,是我的田契没错!」

「各位都看清楚了?确定真的是各位的田契没错?」

「没错的,不会有错!这田契和重租压得我们大家翻不过身来,就算被烧成
灰,我们也认得出来!

说得也是,要是我也被迫签了这么一份佃租契约,每年都要交那么重的租,
是我也不可能会忘记我当初签的那份该死田契。

不过,说到烧成灰嘛……

我将田契叠好,在一众村民们火眼金睛地瞪视之下,双手合掌夹住田契,再
放开手的时候,一叠田契都已经被内劲给化成了一堆碎纸:再取出火折来点个火,
这下子这堆变成碎纸的田契真的就化成灰了。

「各位乡亲父老,我相信就算这些田契真的被烧成灰,你们也认得:不过这
不是重点,反正只要钱真外认不得就好了!」

我向着群众宣布着。「以后,大家辛苦种出来的粮食就大家自己享用吧!不
用再缴租给钱真外,也不用缴租给任何人了!」

看到那些有如枷锁般套在自己家计上的田契真的被我给烧成了灰,村民们都
欢呼了起来,更是「多谢大侠」、「感激大侠」喊个没完:要不是因为张老汉的
屋子小客厅装不下那么多人,只怕大家已经冲进张老汉的屋子,把我包围起来膜
拜了。

「那个……大侠……您的大恩大德,老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张老汉感激地搓着手。「不如……不如……」

「老先生,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报答了。」

我已经猜到张老汉想给我的报答是什么了。

「可是……这个……不报答大侠的大恩,总觉得过意不去……」

张老汉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如……就让小女服侍大侠吧?这样的话……」

唉,我就知道又是这种报答。

「老先生,真的不用了:而且我们还急着赶路,带着您女儿也不方便……」

正在拒绝着张老汉的「好意」时,洪宁突然私下拉了拉我的衣袖,阻止我继
续说下去。

「什么事?」

我和洪宁交头接耳着。

「教主,你为什么不收了张老汉的女儿呢?」

洪宁低声在我耳边问着。

「能有那样的美女当徒弟,说不想收是假的啦:但是,我总觉得先把人救出
来、再自己收下,总是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

「教主不是有说,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吗?那又何
必在乎其他人怎么想?」

「问题是……我问心有愧啊?」

「不过是收个徒弟而已,为啥要问心有愧?又没有人规定你收了张姑娘就要
立刻吃了她,正经教个徒弟不行吗?」

洪宁抿嘴一笑。「难怪教主会问心有愧,根本自己就居心不正嘛!」

被洪宁这么一说,我无语了好一会,的确,如果只是正经收个徒弟,是没啥
好问心有愧的:虽然太阴神教的功夫几乎都偏向于男女双修,但是我会的功夫又
不只太阴神教的功夫,我也可以把岳麓剑派的功夫拿出来教张姑娘啊!或者懒惰
一点,叫方虹把她的峨嵋派功夫传授给张姑娘也是可以的啦!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只要张姑娘愿意跟着我的话,那我就收徒吧!」

我朝着张老汉的女儿看过去。「不知道张姑娘意下如何?」

听到我愿意收徒了,张老汉兴奋地满脸通红,连声催促着自己女儿。「馨儿,
这位大侠愿意收你为徒了!快快拜师啊!」

「师父。」

张姑娘倒也乖巧听话,立刻依照张老汉的指示,朝着我下拜行礼。

「好了,徒弟也收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那么就请……呃……你叫馨儿?」

张姑娘点头。

「那,馨儿,请你去随便收拾一些轻便的个人用品,我们要出发赶路去山东
了:东西别带太多,不够的路上买就好,知道吗?」

「是的,师父。」

馨儿成为我的徒弟以后,为了掩人耳目、免得路上引人注意,所以我只能委
屈馨儿和侍琴一起假扮成洪宁的侍女:不过馨儿本人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怨言,服
侍洪宁相当尽心尽责,一点也不以她是我弟子的身份自居,甚至晚上洪宁和侍琴
来陪我练功的时候,馨儿也一起跑过来了,吓得我这个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
师父」当场跳了起来。

「馨、馨儿,你来我房里做啥?现在是我的练功时间啊!」

「来这边当然是要请师父教我几手武艺的嘛!」

馨儿顽皮地吐了吐舌头。「不然徒弟来师父这里还能干什么?」

能干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徒弟跑来找师父,那当然能够做的事情是不多啦
:但是现在可是美女徒弟跑来找淫贼师父,能「干」的事情可就不少了……

「原来你是想学功夫:也好,那你想学哪些功夫?」

还是先问清楚馨儿想学的功夫是啥吧。

「当然是师父打败钱真外他们的功夫!特别是师父一招就把钱真外和他手下
给打飞出去的那种功夫!」

馨儿说着,兴奋地粉颊微微发红着。「看到那些坏人被师父给打飞出去,很
解气的!」

啧,怎么馨儿想学的竟然是太阴神功啊?

「可以啊,我就教你那种功夫吧!不过,你学得会学不会,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会这么说是有缘故的,因为太阴神功的内功基础就是「阴阳诀……」

这男女双修的功夫,既然是男女双修,那当然就要透过男女双方的肉体交合
来完成:馨儿看起来还是个处女,应该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交合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我得从头教起才行。

「馨儿,你知道男人女人是怎么交合……呃,怎样生孩子的吗?」

不出我所料,馨儿真的对于男女交合这种事情一点概念也没有,我这个问题
问出来,馨儿就立刻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好吧,那我教你……」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向馨儿解释男女交合是怎么回事,但是馨儿连女人自己
身体的构造都不太明白,就更遑论能够理解男女之间肉体交合的事情。

没有办法,我只好把洪宁和侍琴身上的衣服都给脱光,让馨儿亲自看看女人
身上的各个部位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过,被我脱光衣服的洪宁和侍琴没怎么害臊,
反而是听我讲解的馨儿脸红到不行,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着我,也不知道究竟有
没有把我说的话给听进去。

「算了,馨儿,今天就先讲这么多好了。」

终于,我决定放弃了,如果馨儿根本听不进去我的「指导」,她怎么可能学
得会阴阳诀的功夫呢?「你先回自己房里去,好好把师父今天传授给你的基础给
理解清楚:等你理解完了以后,你再来找师父,师父再传你下一步的功夫。」

「是的,师父。」

听到我要她先回房去,馨儿如获大赦一般,长长地松了口气,一溜烟似地逃
出了我的房间。

虽然我说「等馨儿理解完了以后再来找我」,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馨儿一直
没有主动前来我的房间,即使白天看到我,也都是立刻红着脸转开视线:看来馨
儿并不是不能「理解」我教导她的东西,只是她还没做好准备而已。

算了,这种事情是需要给女孩子时间的,就多给馨儿一些时间吧。

又走了几天,来到山东的首府济南,我们在酒楼上用餐的时候,无意间却听
到了几个江湖人物在谈论有关太阴神教的事情。

「你们有听说了吗?」

其中一个人向他的伙计们说着。「最近太阴神教似乎打算在江湖上大干一番
呢!」

「怎么说?太阴神教想在江湖上大干一番?」

另外一个人发问,正好将我心中的疑问也问了出来。

「最近太阴神教在皖南大举出击,对其他在皖南的邪道帮会门派大举征讨,
威胁那些帮会门派加入太阴神教,不然就予以剿灭:一开始还真的有几个帮会门
派起来反抗,但是都被太阴神教的教主亲自率人给铲平了,而且是男人就全都杀
掉,是女人就全都抓起来带回去……」

把女人全都抓起来带回去?方虹会不会把我这个「淫贱教主」的形象给扮演
得太突出了啊?

「是女人就都抓起来带回去?」

果然,另外一个人就这样问了。「带回去干什么?难道是干那件事?不过,
一次搞这么多女人,那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不怕死吗?」

「怕死啥?你们不知道太阴神教是邪教吗?男的教众都练有采阴补阳的邪门
功夫,女的教众也都懂得吸取男人阳精的邪法,抓那些女的回去,不是正好拿来
练采阴补阳的邪门外道功夫?」

第一个人很不层地说着。

「你这专干采阴补阳坏事的小淫贼。」

洪宁突然靠到我的耳边低声说着,说完轻笑了一声,还在我耳朵里吹了一口
气,弄得我心痒痒的。

「没办法,每天都给你吸上那么多次,我的阳精都被你这狐狸精给吸尽了,
不补不行。」

我也不甘示弱,在洪宁耳朵边这么说着:这次换洪宁羞红了脸,粉拳在我肩
上轻轻槌了一下。

就在这时,又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江湖人物踏着沉重的步子从楼梯走上来,坐
入了之前那批人的那一桌。

「有个坏消息!」

那个大胡子一坐下来,就抛出了一个让其他人都安静下来的话题。「听说贺
鹏展贺大侠遇害了,连贺夫人一起,还有两个弟子。」

「哦引」听到这个消息,其他人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面面相观着。

不过,这消息也传得真快,我们虽然没有特意在赶路,但是我们毕竟是乘马
旅行的,脚程不能算慢,而贺鹏展被杀的消息这么快就跟在我们之后传到济南来
了。

「大哥,详细情形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人追问着。「怎么贺大侠夫妇竟然会遇害?」

「详情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贺大侠夫妇是被太阴神教的人所杀……」

那个大胡子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我是不太意外他们知道贺氏夫妇是死在太阴神教手上,毕竟那种被「采补法」
硬逼着散功、然后被夺走全身功力的死法实在是太少见了,只要是行家,一见到
贺夫人的死法,肯定就知道贺夫人是被「采补法」给夺取了全身功力、散功而死
的,自然就会知道是太阴神教下的手。

「……似乎是贺大侠夫妇发现了太阴神教贼子们的巢穴,追过去想要为民除
害的时候,却反而遭了贼子的暗算,就这样遇害身亡了。」

大胡子叹息着,又喝了一杯酒:其他同桌的人也一边叹息、一边纷纷饮酒、
一边一起咒骂着太阴神教。

听着这个大胡子的话,我只觉得好笑:这些白道人物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口中
的「贼人巢穴」其实就是贺鹏展自己的别庄,贺鹏展才不是啥追踪贼子到贼子的
巢穴去,结果遭了贼子的暗算,是贺鹏展自己在干坏事的时候被我这个「贼头」
给坏了他的好事那才是真的。

何况,方虹也说过,贺鹏展是以「交游广阔、豪爽好客」而博得大侠之名,
他本人功夫可就不怎么样——这点可是我亲身体验过的,贺氏夫妇的功夫的确不
怎么样,至少和吕晋岳这位「中州剑神」比起来不怎么样,反而他们的心计可比
手上功夫要厉害太多——而一个功夫不怎么样、但是心计厉害的「大侠」怎么可
能会随便孤身追踪贼子到贼子巢穴去?以贺鹏展的名望,他真的要抄了所谓的贼
子巢穴,只要登高一呼,还怕没有人会响应他的号召吗?何必亲自动手?难道是
嫌命长了?

看来这些武林人物其实脑袋也不怎么样,连这点小关节都想不透,别人怎么
说、他们就怎么信,实在是笨得可以。

突然之间,心中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是啊,这些武林人物固然是很笨,
别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但是这些谣言总是有个来源的,那到底是谁先编出
了这些谣言?

能够编出这些谣言,而且还要能够知道贺氏夫妇是死于太阴神教之手,那肯
定是亲眼见到了贺氏夫妇的尸身才有可能知道贺氏夫妇的死因:既然见到了贺氏
夫妇的尸身,自然是到过钱家村的宅院,那种地方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太阴神教
的据点——如果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据点,贺氏夫妇的尸体早就被人处理掉了,哪
还轮得到这些白道人物去亲眼看见贺氏夫妇的死状?

既然一看就知道贺氏夫妇不可能是因为追踪敌人、落入敌方巢穴而丧命,那
为什么还会有这种谣言传出来?难道……是有人故意说谎引为了要隐瞒贺鹏展夫
妇的真正死因以及保护他们的「侠名」而说谎?

糟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说谎,那么为了不让谎言被人拆穿,他们很有可能会把
当地的居民全都给杀了,没了证人,贺氏夫妇的罪行自然就不会有曝光的一天!

而且,只要随便编个谎话,栽赃当地的居民都是「太阴神教的邪魔外道」,
把当地的人杀光了,只怕还能博得个「铲好除恶」的名声……

我得回去看看情况才行!

「小二!结帐!」

不等店小二答应,我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大锭银子,也懒得去估计大概是几两,
只是确定那银锭够重,能够付我们的饭钱,随手一抛,就抛在酒楼掌柜面前的柜
台上,吓了掌柜一跳。

一手拉起馨儿,快步就往楼下走,洪宁和侍琴看到我神情不对,急忙跟了上
来。

「教……夫君,怎么回事?」

看到我神色不对,洪宁问着。

「大事不妙,我们得赶快回钱家村去才行!」

疾驰一天一夜赶回钱家村,为了节省马力应付赶路需求,我拉着洪宁施展「
凌云飞渡」轻功一路奔跑,而把四匹马让给馨儿和侍琴替换着乘坐。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到了钱家村村外的时候,原本长满了饱满庄稼的良田已经变成了一片广大的
焦土,坐落其中的则是原本就颓圯、现在更是被大火给烧得七零八落的农舍残垣。

「爹!爹!」

看到眼前一片祝融肆虐过的景象,馨儿吓得尖叫着直冲自己的家。

我们逐屋检视着情况,每间被烧毁的屋子之中都有焦黑的尸首,虽然这些尸
首都已经被大火给烧得面目全非、早就无法辨认出到底谁是谁,但是身上的致命
剑伤却还是看得出来的:而从落剑的位置看来,杀这些村民的人肯定是练过武的
人。

而更令人气愤的是,从某些倒落在炕上的女性尸首两腿大开的死状看来,这
些人是遭到奸杀的:杀人放火之外还外带奸淫,即使是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也不
过如此而已。

来到张老汉家门前时,透过被烧得残缺不全的门板,可以看到馨儿正呆呆地
跪倒在灶前,而灶上一个原本用来吊挂锅镀的铁勾上现在则像是鱼钩挂着鱼饵一
样挂着一副烧焦的尸首,面目依稀还可以辨认出来……是张老汉!

来到馨儿身边,我将馨儿扶了起来。「馨儿,先好好安葬了你父亲吧。」

馨儿又发了一会呆,突然之间扑在我怀中大哭起来。「师父!师父!」

「馨儿,好好哭一哭吧:哭够了以后咱们就去讨债了。」

我轻轻拍着馨儿的背安慰着。

「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这辈子只替四个人挖过坟,我的父母,传武师父萧天放,还有云烟:但是
现在我替钱家村的每一个人都挖了坟,并亲自将他们的尸首放入坟中、再掩土安
葬。

要不是我把那些白道人物给估计得太善良,没有想到他们为了要保全贺鹏展
的「侠名」竟然会不惜滥杀无辜,现在钱家村的这些人就不会死:我有责任亲手
安葬他们。

安葬完每一个人,简单祭悼之后,我们重新踏上往山东的路途,只是这次不
是朝着泰山的方向前进,而是先往贺鹏展的老家去「讨债」。

自从上次我「传授」了馨儿「功夫」以后,馨儿就再也没有晚上来找过我:
不过今天晚上,馨儿却默默地推开了我的房门走进来,静静地来到我跟前,然后
跪在地亡。

「怎么了?馨儿?怎么会想到要下跪呢?」

我急忙把馨儿扶起来,馨儿该不会是想要我替她报父亲被杀之仇,所以才跑
来向我下跪的吧?

「师父,请教我武艺:徒儿上次没能记住师父的指导,请师父从头教起,好
吗?」

没想到,馨儿竟然又是求我教她武艺,而且当我看着馨儿的时候,馨儿一点
也没有上次那样害羞的表情,只是苍白着脸,迎视着我的目光,一点也不躲闪。

看来,这次馨儿可是下定了决心的。

「好是好……但是,馨儿你有热孝在身,就算我传了你武艺,你也不可能现
在就练习的……」

「师父,我想亲手替我父亲报仇!」

不等我说完,馨儿就打断了我的话头。

「我知道,但是即使你不忌讳身有热孝、现在就开始练功,短时间内你也练
不到能够为你父亲报仇的程度:所以这次就由师父替你……」

「即使如此,我还是要学。」

馨儿再次打断了我的话头。「虽然说我是师父的徒弟,但是那是爹爹希望师
父能够收留我,才如此说的:其实我早就是师父的人了,师父不必和我避嫌的。」

我看着馨儿,馨儿的眼神是坚定的,脸色依旧苍白,一点也没有脸红的迹象。

「既然这样的话……馨儿,起来,把你身上的衣服脱光吧。」

馨儿毫不迟疑,我话声刚落,馨儿立刻站起身来,动作迅速利落地将身上衣
物全都脱光,让自己有如粉雕玉琢般的身躯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我眼前。

「现在师父就教你本门内功的运气路线,可要记好了。」

由于馨儿没有武学基础,因此要教导馨儿内功,我势必得在馨儿身上直接指
出经脉穴位给她知道,所以我才要馨儿脱光衣服。

手指点在馨儿光滑洁白的小腹上,这里是丹田气海的内劲起源,然后沿着「
阴阳诀」内功运行的路线,手指在馨儿身上指出经脉以及穴道的位置。

馨儿认真地听着我讲解内劲运行路线,感觉着我的手指在她身上划过的经脉
穴道位置,一点也没有脸红,即使是当我的手指探入了馨儿修长大腿之间那长着
稀疏柔软耻毛的禁忌私处之时也是一样——「阴阳诀」是双修法,当然少不了将
内劲运行到私处的经脉路线,我当然也得以手指采入馨儿私处来指出内功运行的
路径。

总算是将「阴阳诀」的运行路径在馨儿身上全都指过了一遍。「馨儿,记住
这些内息运行的路线了吗?」

「记住了。」

馨儿回答着,神情依旧严肃着。

「好,那你先自己练习一下,把运气路线练熟之后,再来和师父一起练比较
……「进阶」……的功夫。」

「是的,师父。」

馨儿静静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向我行了一礼,转身出房去了。

贺鹏展不愧是交游广阔的「大侠」,死讯传出之后,许多的武林人物纷纷赶
来贺家庄吊丧,即使过了这么多天,整个贺家庄人头钻动,来来去去的都是从各
地前来吊丧的武林人物。

我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来贺家庄报仇,很容易被前来吊丧的武林人物围殴,
而且其中肯定不乏「真正的」高手,要报仇谈何容易。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粗心大意,钱家村那些无辜的农民们就不会惨死,
馨儿的父亲张老汉也不会被吊在铁钩上活活熏成人干,即使我明知此行凶险,我
还是要替钱家村的村民们报仇,不则先不管馨儿会怎么看待我这个胆小师父,我
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至于会在贺家庄过上那些贺鹏展的高手友人阻我报仇的事情……我并没有去
想太多,反正能够报仇是最好,不能报仇的话我就战死在贺家庄,用我的命来偿
还那些无辜被我牵连到的钱家村百姓的命,而且还能提早到地下和云烟团聚,未
尝不是好事一件。

此行凶险,原本我没有打算让洪宁她们跟随着的,但是馨儿希望能够「亲手」
报仇,而洪宁和侍琴则是坚持着「死活都要和我在一起」,我终于还是带上了她
们三个女孩子,让她们穿上纯白的衣服、披头散发打扮成了女鬼的模样,就这样
四个人前往贺家庄报仇去。

第四回:烟花院里群芳戏(一)

在贺家庄的正厅之中,高高立起了贺氏夫妇的灵位,许多和尚道士正在灵前
专心诵经,而前来凭吊贺氏夫妇的武林人物则是排队到灵前致意,由一旁披麻戴
孝的贺家子侄答礼。

来到灵堂上方,算准位置,脚底使出「千斤坠」的功夫,正厅坚固的枣木大
梁承受不住我的内劲而发出吱嘎声,随即轰然崩裂,我则带着馨儿她们三个女孩
从屋顶的破洞之中落下,正好落在贺氏夫妇的灵位上方,将贺氏夫妇的灵位给压
了个稀烂。

「怎……怎么!黑无常和白衣女鬼引-」看到打扮成黑无常以及女鬼的我们
在泥灰烟尘之中从天而落,灵堂中的人们起了一阵骚动。

「什么人胆敢在贺家庄装神弄鬼?」

在骚动起来的众人之中,有少数几个人迅速抄起了兵刃朝我们杀来。我瞥了
一眼,其中有三个是披麻戴孝的,应该是贺家的子侄辈:剩下两个人身上没有挂
麻布服丧,应该是来访的宾客,「见义勇为」出手想帮忙贺家赶走我这个扰乱灵
堂的捣蛋鬼。

手上的铁链和铁尺挥出,打飞了那两个不是贺家子侄之人手上的兵刃、再用
铁链卷住他们双脚摔进人丛里面去:至于那三个戴孝的贺家子侄我就没手下留情,
以十成劲力赏了每个人脑门一记铁链挥击。

噗噗两响,两名贺家子侄的脑门各挨了我一记铁链,当场被打得脑浆迸裂而
死:但是我挥向第三个贺家子侄的铁链却被附近一个老和向举起禅杖给挡开了:
那个老和尚随即将死里逃生的贺家子侄推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挡住他。

「阿弥陀佛。」

老和尚手中的禅杖顿地,口宣佛号。「请问这位施主何人?又为什么要滥杀
无辜?」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替钱家村的众多冤魂讨债的。」

双手将铁链一扯,铁链在我手中绷紧,发出啷啷声响。「大师,你请让开,
我今天是来杀贺家人报仇的,不想多伤无辜:但是如果任何人敢袒护贺家子侄,
那么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钱家村?那不是太阴神教的据点吗?贺大侠夫妇就是丧生在钱家村的!」

人丛之中有人叫了起来。「德惠大师,这几个人是太阴神教派来的!他们必
定是因为钱家村这个据点被我们给抄了,所以才来报复的!」

「此话可真?」

被人称做「德惠大师」的老和尚皱起了眉头。

「你很聪明嘛!天下的「钱家村」那么多,我只提了「钱家村」三个字,甚
至没说是东南西北的哪个钱家村,你马上就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派来的人了?」

我朝着躲在人群中发话的人冷笑着。

「那是当然!贺大侠夫妇就是在钱家村被太阴神教的人所杀!我当然知道了!」

人丛中那个人理直气壮地叫嚷着。

「施主,如果那个人所言为实,那么施主未免太过放肆!已经在钱家村杀害
贺大侠夫妇,现在又来到贺家庄赶尽杀绝,贫僧不能不管!」

德惠老和尚说着,语气越来越激昂,同时手中禅杖在地上一顿,砰的一声,
禅杖落地处的那块石砖完好无恙,但是周围邻近的六块石砖却同时被震成了碎块!

这个老和尚好高深的内功,我可不见得打得过他:看来今天要杀光贺家庄的
人替钱家村众多冤魂报仇只怕不容易。

「教主,这位德惠大师是少林寺的有道高僧。」

原本站在我身侧的洪宁突然靠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有道高僧不敢当,但是贫僧正是少林寺德惠:这位女施主称施主为「教主」,
敢问施主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没想到洪宁在我耳边的轻声细语竟然被那个德惠老和尚给听到了,而且他光
是从洪宁称呼我「教主」两个字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我正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既然身份被认出来,我干脆就承认了。

「看吧!他真的是太阴神教的人!是因为钱家村的据点被贺大侠夫妇给挑了、
这才前来寻仇报复的!」

刚才那个人又大叫着。「他们杀了贺大侠夫妇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杀光贺家
满门,心肠狠毒啊!」

「阿弥陀佛。」

德惠老和尚又是口宣佛号,两眼炯炯有神地瞪视着我。「施主之前大闹江南
「正气庄」、害死了庄主韩氏父子:而现在施主又向贺家庄伸出了毒手?」

「德惠大师,我想请问一下,请问是谁「亲眼看到」贺大侠夫妇身亡?而他
是「在哪里」看到贺大侠夫妇的尸首?」

我故意不理会那个躲在人丛之中大叫的家伙,而是朝向德惠老和尚发话:一
来是因为德惠老和尚功夫太高、我没自信能在武功上胜过他,只好看看我的舌战
功夫能不能赢过他的念经功夫三一来则是以德惠老和尚的威望,如果能够说服他
不要插手我报仇的事情,那么我今天就可以少对付很多敌人。

「呃,这个……」

德惠老和尚很明显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发现了贺氏夫妇的尸体,因此迟疑了
一下,回头朝着贺家子侄那边望过去:而不出我所料,贺家子侄们都故意装作没
看见德惠老和尚的询问眼神,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大师你不用看他们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在说谎!钱家村根本就不是太阴
神教的据点!」

不给贺家子侄出声的机会,我立刻接口。

「如果贺氏夫妇真的是在抄我们的据点时失手被我们太阴神教所杀,那么太
阴神教要嘛就早早把他们两个人的尸体处理掉,要嘛就是脱光光拿去吊在济南的
大街上,怎么可能让贺氏夫妇的尸体留在我们的据点之中等着贺家的后辈子侄来
发现呢?德惠大师,那些闯少林失败、不幸送命的人,你们会任由他们的尸体倒
在少林寺的山门外吗?」

「这……」

德惠老和尚一愣,经我提醒,他也发现了贺家对于贺氏夫妇的死因说法有问
题,又一次向着贺家子侄投去怀疑的眼光:而这次贺家子侄们纷纷低下丫头,不
敢和德惠老和尚的目光接触。

「德惠大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关于贺氏夫妇的死因,贺家人只
说对了一点:那就是贺氏夫妇是被太阴神教所杀,因为就是我亲自动的手……」

我话还没说完,那些披麻戴孝的贺家子侄就纷纷鼓噪了起来:但是德惠老和
尚却一反之前咄咄逼人、兴师问罪的态度,而是神色严肃、不发一语地继续听着
我说话。

「不过,我杀他夫妇的理由呢,是因为他们夫妇在那边化名「钱真外」作威
作福、鱼肉乡里不算,甚至还强抢民女打算卖去窑子里……就是这位。」

我伸手指了指馨儿。「我刚好经过那边,从村民口中听到了「贺大侠」的事
迹,就去找他们要人,他们反过来先暗算我,所以我也没对他们手下留情,当场
就在他们的别庄内宰了他们,所以贺家子侄才会在那边发现贺氏夫妇的尸体……」

不知道是不是怕我说出真相,贺家子侄们开始以异常响亮的声音叫骂了起来,
但是德惠老和尚转头过去、以严厉的眼神瞪了他们一眼,贺家子侄们就全都安静
下来「」。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些贺家子侄为了隐瞒真相,竟然不惜杀光钱家村
的所有村民!」

一想到钱家村那些老实农民是因我而死,我忍不住越说越气愤、语调越来越
激昂。「所以我今天是特地来为钱家村的众多无辜冤魂们讨命债的!」

「此话可真?」

德惠老和尚又朝着贺家子侄们看过去。

「大师,他可是太阴邪教的教主啊!您怎么能听信他的胡扯呢?」

有个口齿比较机灵的贺家子侄急忙辩解着。「他只是在为他的恶行找借口而
已……」

「哈,哈哈,哈哈哈!找借口?我们太阴神教又不像你们武林白道,杀人还
需要找借口?」

我忍不住大笑三声。「只要老子爽,今天就算杀光所有来到贺家庄上的人,
又需要啥鸟借口?就算真的找到借口,你们难道就会准许我们杀人了吗?答案肯
定是不会,那这样我又何必多些举、找一堆没用的借口?」

「既然你们太阴神教杀人不需要找借口,那你干嘛不干脆承认是你们害了贺
大侠夫妇?」

贺家子侄又有人叫了起来。

「贺鹏展是我杀的,我不否认:但是我杀他是因为他为恶在先,我看他不爽,
所以杀了他。」

我决定不再和这些贺家子侄鬼扯下去,既然他们能够为了保全贺鹏展的「侠
名」而屠杀一整村的无辜百姓,那么他们当然也可以和我强词夺理、胡扯歪缠一
整天。「没什么好多说的了,是贺家子侄的就站出来,老子一一打烂你们的脑袋
替钱家村的人报仇!」

「且慢!」

当我正打算要朝着那群贺家子侄冲上去、大开杀戒的时候,德惠老和尚突然
无声无息地跃到我面前,横着禅杖阻住了我的去路。

「萧施主,并不是所有的贺家子侄都是为非作歹之辈,萧施主既然痛恨贺家
为了掩饰贺大侠……贺鹏展的恶行就杀了一整村的人,却也学着他们滥施杀戮,
这未免太过。」

从德惠老和尚说的话,我知道他这次是倾向于相信我的话:而再看看那些贺
家子侄,固然有些人一看就给人「我很欠揍」的感觉,但是也有几个看起来文弱
胆小畏缩在人群之中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坏人。

为了要报钱家村的仇,把这些「看起来既可怜又无辜」的贺家子侄一并给杀
了,似乎真的也有些迁怒的嫌疑在:而且,德惠老和尚似乎已经相信了我的说词、
而站在偏向我的立场,如果我能饶过一些「无辜」的贺家子侄,那么也许可以换
取德惠老和尚在我这次复仇行动之中采取中立观望的立场,这样我的报仇行动就
更容易成功了。

「好吧,大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只杀那些有参与钱家村血案的人好
了!」

我说着,手上铁链一绷紧,发出嗡嗡声响。「你们哪些人有参与钱家村血案
的?自己站出来!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就只杀那些犯案的人就好!」

当我说完,贺家子侄之中起了一些骚动:接着,有几个人跌跌撞撞地从人群
中「走」出……或者该说他们是被其他人「推」出来的?因为这几个人满脸害怕
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有胆犯下钱家村血案的凶手:看起来倒像是被人推出
来当替死鬼的。

如果那些推他们出来的贺家子侄能够冷血到屠杀一整村的无辜村民,又何尝
不能无情到牺牲他们那些比较「软弱」的亲人呢?

冷笑了两声。「馨儿,你来。」

「是的,师父。」

馨儿来到我面前,我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倒转剑柄,将长剑交在馨儿手中。

「站出来的这几个人「据说」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

我故意加强语气。「来,你亲手报仇的时候到了,去杀了他们吧!」

从我手上接过长剑,馨儿瞪视着那几个「站出来」的贺家子侄,眼中愤怒有
如要喷出火焰来一般:接着,馨儿尖叫一声,挥起长剑,朝着最靠近的贺家子侄
劈了过去。

虽然馨儿已经开始跟着我学武,但是她毕竟是刚起步修炼而已,再加上又还
没有和我一起练「双修法」,内功成就有限,挥剑的速度和力道不比一般的年轻
女孩快到哪里去,成为她砍劈目标的那个贺家子侄很轻易地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一剑落空,馨儿怒视着从她剑下逃开的贺家子侄,一转身,挥剑又朝着另外
一个人身上斩了下去:而那个贺家子侄同样也不敢还手,只是抱头闪躲。

就这样,馨儿「羊入虎群」一般,追逐着那几个被人推出来当替死鬼的贺家
子侄,怎么挥剑砍劈就是砍不中人。

「够了!馨儿!」

当馨儿开始有些喘吁吁的时候,我出声喝止了她。「你先回来!」

「是,师父。」

馨儿忿恨地瞪了那几个贺家子侄一眼,回到我身边来。

「大师,您觉得如何?」

我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不知道何时开始念起佛来的德惠老和尚。

「阿弥陀佛,贫僧识人不明,被歹人的只字片语所蒙骗,还有什么可说的?」

德惠老和尚又再口宣佛号,只是这次我在他的声音之中听到了无限的沉痛与
伤心。「此事但凭萧施主发落就是。」

看来德惠老和尚也已经发现,那些所谓「犯下钱家村血案」的贺家子侄,其
实是被其他人给推出来当替死鬼的:馨儿不会武艺是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而那些武功比馨儿高的贺家子侄却没有还手:如果这些人是因为「不敢」还手,
那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有胆量去杀死一整村的人?如果这些人是因为「不愿」还手,
那他们又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去屠戮一整村的无辜居民?

再说,如果钱家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据点,那么屠灭钱家村当然就是他们所
谓的「行侠仗义」,那些参与的贺家子侄大可抬头挺胸地站出来,又何必要找替
死鬼?显然就是因为他们自己心虚,所以才要找人出来替死。

人品低贱到如此程度,而且还赤裸裸地暴露在德惠老和尚的眼前,难怪发现
事实的德惠老和尚会心痛到念起佛来。

「那么小子就僭越了:喂,你们几个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对,就是你们,
不要看别人!」

我向着那几个待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贺家子侄说着。「你们几个都到德
惠大师那边去!」

那几个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贺家子侄急忙跑向德惠老和尚身边。

接下来就是那群还站在原地、假装自己是好人、其实骨子里邪恶透顶的贺家
子侄:我这次以动手代替说话,以「无影迷踪步」靠到那些贺家子侄身后,在他
们能够反击之前就一一点了他们的穴道,并且在每个人的膝弯里踢了一脚,让那
些人个个都只能跪在当地无法动弹。

「馨儿,你来。」

我又把馨儿叫来身边。「这群猪狗不如的家伙才是杀了你父亲和钱家村所有
乡亲父老的真正凶手,你来报仇吧!」

接过我手中的长剑,馨儿以仇恨的眼神瞪着那些在地下一字跪开的贺家子侄
们,缓缓地走到跪在最右侧的人身旁:然后,在一声充满了怨毒与愤怒的凄厉尖
叫声中,馨儿用力举剑刺出,长剑从跪在最右侧那名贺家子侄的颈侧穿入,切断
了那名贺家子侄的脖子:当馨儿奋力抽回长剑时,从伤口中激喷而出的大量鲜血
溅在馨儿所穿的白衣上,那名贺家子侄则是头颅以怪异的角度垂在身前、仆倒在
地上死去。

馨儿的长剑接二连三地将那些贺家子侄的脖颈给截断,在场的其他人却没有
任何人敢出来阻止馨儿——并不是他们也认清了贺家子侄的恶行,而是因为在场
所有人之中最有威望的是少林寺的德惠大师,而德惠大师却只是在一边默默念佛
而已,一点也没有要阻止馨儿的意思:既然德惠大师都对这件事情采取袖手旁观
的默许态度,其他的人也不愿意冒着惹恼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的风险、出面来阻
止馨儿,每个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的旁观态度。

终于,最后一个贺家子侄也死在馨儿的剑下,此时响儿身上的白衣早已大半
被鲜血给染红染湿、紧紧地贴在馨儿身上,尽显馨儿那曼妙无比、甚至令贺鹏展
犯下掳人罪行的诱惑身材:但是现场的男人却没有人敢对馨儿的身材投以有色眼
光,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贺家子侄」而命丧馨儿剑下。

馨儿倒持长剑、缓步走回我身边,突然丢下长剑,扑在我怀中抽抽噎噎地哭
了起来。

「没事了,馨儿,没事了:你的仇已经报了。」

我揽着馨儿的腰,轻拍馨儿因为哭泣而微微耸动着的背脊安慰着。「我们走
吧。」

「萧施主!贫僧有一言相劝!」

就在我正要带着洪宁以及馨儿等人离去的时候,一直闭目念佛的德惠大师突
然出声叫住了我。

「大师有何吩咐?」

我停下了脚步。

「萧施主聪明智慧,人所难及,如以之造福武林,则是武林之福:若用之为
祸苍生,实为苍生之祸。」

德惠大师缓缓说着。「还望萧施主三思。」

我没有立刻回答:说真的,我并没有「为祸苍生」的兴趣,但是为了要替云
烟报仇,很多事情只怕都是身不由己,不管好事坏事,只要能够达成我为云烟报
仇的目的,我就会去做。

「大师的金玉良言,在下会铭记于心的。」

解决了贺家的事情之后,改回我们出发时的装束继续赶路:一路上遇到的江
湖人物虽然都在谈论着贺家庄发生的事情,但是谁也没有多留意我们,仿佛我们
在贺家庄所闹出来的事情和现在的我们牵扯不到一起那般。

既然路上没有再受到耽搁,很快地就到了泰山脚下。

泰山可不是一座小山,而是有着「五岳之长」的大山,更因为山势雄奇高峻,
使得自从秦始皇之后,许多皇帝都喜欢跑到泰山来搞封禅大典,因为泰山高到让
人觉得离天庭不远,在这边封禅才容易「上达天听」。

不过,山势高峻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要走险峻的山路,洪宁和侍琴是还好,
馨儿才刚开始修炼内功没有多久,泰山高峻的山势对她来说似乎是太险峻了一些
:不过这很好解决,我让馨儿坐在我肩膀上,就像父亲肩着女儿一样扛着馨儿上
山,洪宁和侍琴跟在我身边,一路上一边欣赏着泰山壮丽的景色、一边说笑着登
山。

我本来还担心馨儿会因为她父亲的死而闷闷不乐,但是自从在贺家庄报仇之
后,馨儿明显地开朗了很多,不但话多了起来,而且美丽的脸上也有了灿烂的笑
容,笑起来时的浅浅梨涡相当动人,还曾经害得几个迎面而来的登山游客因为光
顾着看馨儿笑的模样,不小心踩空了脚步,差点没跌下险峻的山崖去。

一路无阻地来到了泰山派的道观山门前,问题来了:吕晋岳叫我来这边是送
信的,可不是叫我带着「家眷」来游山玩水的,我总不好带着洪宁她们一起去见
泰山派的掌门人吧?

幸好的是泰山派的山门前有座凉亭,我让洪宁她们在那边等我:只是送个信
而已,应该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的。

吩咐了洪宁她们在凉亭等我,我这才迈步向着泰山派的山门前进:两个知客
道人从刚刚就已经火眼金睛地在注意着我这身边跟着三位美女的人了,现在看我
朝着山门走来,两个人急忙上前拦住我。

「对不起,请问……」

「小弟是岳麓剑派弟子,名叫萧颢,这次是奉师尊之命前来送信给玄真道长
的。」

不等两个知客道人开口,我先主动出击,主动报出了名号,还从衣袋之中取
出了吕晋岳的名帖和那封信件,递给右侧的知客道人。

「哦,原来是岳麓剑派的萧师弟。」

那个知客道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师尊今天刚好在观内,请随我
来。」

「有劳师兄引路。」

踏进泰山派之前,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洪宁她们一眼,三个女孩正微笑着目
送我进泰山派道观。

「对不起,萧师弟,能不请问一下……」

看到我和洪宁她们三个美女眉来眼去的,其中一个知客道人终于忍不住好奇
心了。「那三位是……」

「是我的妻妾们。」

我直接回答。

「哦,原来如此。」

两个知客道人脸上同时露出了艳羡的神色。「萧师弟可以放心,宝眷在这边
很安全的。」

「我相信。」

我笑了一笑。「谁敢在泰山派门前撒野呢?两位师兄说是吧?」

两个知客道人同时大笑。

跟着其中一个知客道人穿房过户,穿过好几进院子,来到里进的一间精舍前
面,知客道人在门上敲了几敲,屋内随即传出一声清朗的话声:「是谁?」

「启禀掌门人,一位从岳麓剑派来的萧师弟求见,说是有信要递交给师父。」

「请他进来吧。」

就在同时,房门无风自开,而知客道人也向旁边站开一步,弯腰伸手,示意
我可以进去了。

举步进房,可以看到一个相貌清臞俊秀、头发半灰、有着三络同样是半灰长
须的道人正笑咪咪地端坐在蒲团上。

看到我走进屋来,道人笑着起身。「这位可是岳麓剑派的萧颢萧贤侄?」

「岳麓剑派萧颢,见过玄真师伯。」

我抱拳单膝跪下行礼。

「呵呵,不必多礼,起来吧。」

玄真道人双手虚托,我知道这些武林前辈都有试探后辈功力深浅的癖好,急
忙运起昊天正气诀,果然两股大力在我胁下一托,将我托得几乎就要离地站起:
不过玄真道人这两股力道故意左右不均,要是我功力不是、应付不当的话,不是
仰天向后跌摔,就是会向侧面仆跌。

不过,我使出借力打力的心法,让玄真道人的两股力道自己撞在一起,比较
强的力道抵销了比较弱的力道之后,剩下的部分以我目前的昊天真气修为都可以
轻松应付:因此玄质道人这一托并没有把我托起来,只是让我的身体稍微往左晃
了一晃而已。

「哦?」

玄真道人似乎相当惊讶于我以借力打力的方式卸去他的劲力,随即捋着自己
半灰半白的长胡子笑了起来。「不错,你的内功修为虽浅,但是在你这个年纪算
是相当难得的了,难怪你师父会让你出来行走江湖。」

「多谢师伯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我是不在乎玄真道人说我「修为尚浅」,刚刚玄真道人试我功力的时候没有
发现我身负太阴神功,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后生可畏。」

玄真道人又笑着。「你的武功只要再精修个几年,要在江湖上闯出侠名,绝
非难事!」

「师伯,此话怎说?」

把武功练高就可以成为大侠?我开始感觉到好奇了,要怎么凭着高强的武功
来成为大侠呢?玄真道人和吕晋岳一样、也是武林中有名的「大侠」,也许我能
从他那边挖出一些如何成为「大侠」的秘诀?

「这还不简单吗?只要你的武功练高了,随便找个邪魔外道的巢穴,思,像
是太阴神教就是个不错的目标,然后把巢穴之中的贼子们都给杀个干净,这名号
不就闯下来了吗?」

玄真道人说得兴高采烈,我却是听得意兴阑珊:只要找个邪魔外道的巢穴杀
一杀人就可以成为大侠?这会不会太简单了?大侠要是这么好当的话,那我干脆
回去黄花山,叫我的徒子徒孙们搬个家,黄花山总坛就一把火烧了,假装是被我
用武力给抄掉的,这样我是不是就能够以「独力挑了太阴神教黄花山总坛」的事
迹成为江湖上的大陕?

「来吧,孩子,让我看看你师父写给我的信。」

不过,玄真道人似乎没注意到我对于成为大侠「兴趣缺缺」。只是笑咪咪地
向我伸出了手,我急忙收敛心神,将吕晋岳给我的书信小心地从衣袋之中取了出
来,恭敬地双手呈给玄真道人:同时将昊天质气布满双手,免得玄真道人又来试
我功力。

从我手上接过书信,我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异之处,或是啥内劲从玄真道人
那边朝我传来,但是玄真道人却以嘉许的眼神对着我点了点头,显然是发觉了我
正全神戒备,这才拆开吕晋岳的书信,读了起来。

「嗯、嗯……这么说也是,那就这么办好了。」

玄真道人一边看着吕晋岳写给他的信、一边点头:等到读完了信,玄真道人
拍了拍手,精舍外面立刻就有两名弟子同时答应着:「师父,有事吗?」

「去叫你们天贤、天齐两位师兄来。」

过没多久,精舍房门打开,进来了一高一胖两个道人——那个高的道人其实
也不能算瘦,但是和那个胖子比起来,会让人觉得他身量特别的高:两个人看起
来都相当年轻,大概只比我大个几岁而已。这两个人同时向玄真道人躬身行礼。
「师父,您找我们有事?」

「天贤、天齐,这位是来自岳麓剑派的萧颢。」

玄真道人先向他的两个弟子介绍我,而那一眫一高两个道人也几乎是同时以
好奇的眼神朝着我看了过来。

「岳麓剑派门下小弟子萧颢,见过两位师兄。」

我向两个道人抱拳行礼。

「萧师弟你好。」

两个道人也同时以道家礼节向我打了个问讯。

「你们岳麓剑派的吕师叔写了封信来给我,要我派两个人给他:你们两个是
我弟子之中的杰出人物,我就派你们去见岳麓剑派的吕师叔,你们只要跟着萧师
弟一起回去就可以了。」

玄真道人说着。「有其他问题吗?」

「启禀师父,没有问题。」

两个道人同时回答着。

「很好。」

玄真道人微笑点头,接着目光望向我。「萧颢,现在下山的话,到山下的时
候天色怕已经有些晚了:你要不要先在我们这边住一晚、明早再出发?」

「谢谢师伯好意,但是小侄想尽快回报师尊。」

我怎么可能在这里住一天呢?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也还罢了,现在有洪宁她
们三个女孩跟着我一起来,难道我让她们三个人在观外等我一天吗?又或是进来
陪我一起住不成?和她们三个美女一起住,我基本上不可能忍得住不和她们一起
修炼「阴阳诀」,这功一练下来,噪音扰人,我肯定会被全道观的道人以「扰人
安宁、亵渎清净地」的罪名给追杀到死的。

「早点回报也好。」

玄真道人点头。「那这样,天贤、天齐你们两个人尽快收拾行装,这就随着
萧师弟出发吧!-」「是的,师父。」

一高一胖两个道士同时应命。

「那么,玄真师伯,我就在山门外静候了。」

踏出观门,虽然我才进去了没多久,但是洪宁她们三个女孩子却像是等了我
几十年一样,一看到我的身影出现在观门口,马上纷纷起身奔出凉亭朝我迎了过
来。

看到我被三个女孩子热情地围绕着,门口那两个知客道人再度露出了羡慕的
神色:而随后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走出观来、看到围绕在我身边的三个美女时,
两个人眼睛瞪大到几乎快掉出眼眶来了。

「她……她们三个……她们是谁?」

眫个子的天贤伸出粗肥的手指指着我们。

「那是萧师弟的家眷!」

仿佛是要表现他的「见闻广博」,知客道人抢在我能开口解释之前就先主动
回答了天贤道人的问题。

知道洪宁她们三个美女是我的「家眷」,天贤和天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没办法,师父派我出来送个信,被我的老婆们知道了,她们死缠活缠就是
要跟着来看看泰山的风光。」

我无奈地耸耸肩,攀着我臂膀的侍琴和馨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四个道人做了个
可爱的鬼脸,让那四个道人更是嫉妒得眼中有如要喷出火来。

幸好洪宁脸上罩着面纱、那四个道人看不见洪宁脸上的神情:不然要是貌美
无匹的洪宁也加入扮鬼脸的行列,那四个道人只怕会当场喷血而死。

「呃,那个,萧师弟,我们还是赶快启程吧!」

天贤和天齐道人主动带头就往山下走,我领着洪宁她们跟随在后面。

我知道天贤和天齐两人垂涎于我身边的三个女孩子,只是他们要顾到名门正
派弟子的身份、不敢表现在外而已:其实那两个道人一路上都把注意力放在洪宁
她们身上,几乎没有移开过。

为了确认我的观察属实,我故意在晚上和洪宁一起修炼「阴阳诀」的时候、
用力地朝着洪宁的深处顶了几下,让洪宁叫得比平常「稍微」大声了些:而几乎
就在同时,我可以听到从两个道人的卧房之中传来阵阵翻桌倒椅的骚动声,很显
然那两个道人一直注意着我们这边的动静,所以才会这边洪宁叫得大声了些、那
边两个道人立即就有了反应。

两个好色的道人,不知道他们对于我的复仇计划有没有任何可供利用的价值?
例如说抓住他们好色的把柄、逼迫他们替我探听消息之类的……「路上我都在思
考着这个问题。

为了不让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对于洪宁她们三个人的身份起疑心,一路上的
旅费都是由我支付的,而且尽可能地铺张浪费:雇用了两辆大车来当赶路的交通
工具,打尖的时候点最精致高级的菜肴、住宿挑选最宽敞的上房,故意营造出我
是「有钱人家公子哥」的形象来。

既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那么多娶几房姬妾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更
何况有道是「穷文富武」,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跑去岳麓剑派学武虽然不是很
常见的事情,但是至少不会让人看起来太过奇怪。

就这样一路上靠着白花花的银子当掩护,两个道人丝毫没有对我们的身份起
疑,而且由于我把两个道人给招呼得舒舒服服的,两个道人还对我相当的有好感。

而很快地,我也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我掌握两个道人把柄的机会。

这日经过徐州城,我们找了一间相当豪华的酒楼用餐:而我们在酒楼二楼邻
街的位置坐定之后,我注意到了两个道人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找机会偷看我身边
的三个女孩子,而是两眼定定地看着窗外。

奇怪,窗外有啥比美女还要好看的东西、能够吸引这两个道人的注意吗?

往窗外看去,我很快就知道了两个道人猛往窗外看的理由:酒楼的对面是间
大妓院,好几个穿着暴露、裸肩袒胸的妓女正倚着妓院的大门,对着来往的人群
搔首弄姿着。

我是见惯了身边美女的绝色姿容,所以对这些庸脂俗粉根本看不上眼,自然
也没留意到这里有间妓院:但是对这两个道人那可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对
于他们来说,穿着袒露的妓女比起我身边的女孩对他们更有吸引力,再说洪宁她
们可是我的「妻妾」,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可是妓女就没有这种顾虑,
他们大可放开胸怀尽情欣赏那些妓女的姿色。

要不是因为他们是泰山派的弟子,只怕天贤和天齐已经冲进妓院里去了也不
一定。

突然之间有了个好主意,既然这两个道士这么想看妓女,我何不就干脆带他
们两个进妓院去看个够?

「两位师兄在看什么?」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发问,吓了天贤和天齐一跳。

「呃……不、不!我们没在看什么,哈哈!」

天贤和天齐急忙同时摇头不认,还一边打着哈哈。

「两位师兄就别不认了,小弟我都看到了。」

我露出神秘的笑容。「不如这样吧,让小弟带两位师兄去开开眼界如何?」

「咦?开开眼界?」

天贤和天齐大眼瞪着小眼,但是从他们猛吞口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实
在是既心动又好奇。「这……这样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又不是要两位师兄去偷去抢,只不过是去开开眼界而已,再
说小弟出钱,两位师兄一个子都不用出,不用担心花了太多钱无法对师长交代。」

我又笑了一笑。「不然这样,等一下小弟先带两位师兄去买些衣服,换下身
上的道袍,这样子就不会引人注意了,如何?」

「这……这个……」

看着天贤和天齐不停搓着手、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其
实已经同意了,只是不好答应得太爽快而已。

「那就这样决定了,等两位师兄吃饱了,我们就去买衣服。」

听我这么一说,天贤和天齐唯唯应声,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同时低头开始
快速扒起碗里的饭来,那个巴不得尽快把饭给吞下肚的德性活像是饥饿了许久的
饥民见到了食物一样……不,即使是在山西大饥荒之中挨饿过的侍琴,她的吃相
也没这两个道士难看。

「等一下我带两位师兄去逛逛,你们就先回住宿的地方等我。」

我悄悄和洪宁说着,洪宁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听到了我的吩咐。

用过了午膳,先领着天贤和天齐两个人找到徐州最大的衣铺,帮他们两个各
买了一套华贵的衣服,把两个人打扮得有如富家公子一般,然后我们三个大摇大
摆地朝着妓院出发。

唔……也许应该说是大摇大摆的只有我,天贤和天齐两个人虽然换上了富家
公子的衣衫,但是他们对于逛窑子这种事情毕竟还是有些放不开,所以两个人都
是有些畏首畏尾地跟在我身后。

才踏进妓院大门,刚才那些天贤和天齐所注视着的、袒胸露臂的妓女们就纷
纷围了上来,围在我们周围娇声嗲气地打着招呼,把天贤和天齐这两个从来没被
女人包围过的处男给窘了个满脸通红、手是无措。

「哎哟——三位客官,欢迎来到「温柔乡」啊——」

浓妆艳抹的老鸪也急忙陪笑着迎了上来,而且她一眼就看出来我才是带头的,
天贤和天齐只是跟着我来逛窑子而已,有事情他们是不会拿主意的,所以要挖银
子当然就要从我的荷包里面挖。

「你们这边的名字就叫「温柔乡」?」

我有点好奇。

「是啊是啊——我们这边不但名字叫「温柔乡」,而且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
乡呢——姑娘们可都是千娇百媚、善解人意的。」

老鸨陪笑。「三位大爷要不要找几个姑娘来看看?」

千娇百媚?别说这些庸脂俗粉和洪宁与方虹的绝色姿容根本无法相比,就算
比起十婢的娇美也是相差甚远。

不过,用来迷惑天贤和天齐这两个没啥机会亲近女人的家伙,也是绰绰有余
了。

「点几个不够吧?今天我可是招待了我的好朋友来开眼界的,先帮我们开间
上等厢房,再把你们最好的姑娘都叫上来吧!有多少个就叫多少个来。」

说着,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大银锭塞在老鸨手中。

感觉到手中突然多了个沉甸甸的东西,再仔细一看,是个十两的大银锭,老
鸨立刻眉开眼笑:先是不停点头哈腰招呼我们上楼前往厢房,然后就是拉开嗓子
召唤着她手下的妓女们。「当然,当然!三位大爷请这边请!姑娘们——兰字号
厢房见客啦——」

有钱好办事,当我们漫步登上楼梯,来到兰字号厢房前的时候,门一开,厢
房之中立即莺莺燕燕地涌出许多妓女,「大爷」前「大爷」后地把我们三个人给
包围了起来,簇拥着我们进房,再次把天贤和天齐给窘了个面红耳赤。

看看这些围在我们身边的妓女,姿色还算不错,比起刚刚楼下那些迎客的庸
脂俗粉要好多了:于是我这次掏出一张面值五十两的金叶子塞给老鸨,老鸨更是
眉开眼笑,急忙把几个姿色最好的妓女拉到一边咬耳朵,内容不外就是吩咐那几
个妓女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我们这几个贵客,只要把我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就有很大的希望能从我们身上多挖出一些银子来。

在老鸨的特意嘱咐之下,妓女们拥着我们三个进入厢房,厢房之中已经摆下
了一张大圆桌,妓女们推着我们三个人入席,然后纷纷坐在我们身边,娇声报着
自己的花名,接着就是许多穿着同样暴露的侍女们,端着精美的酒菜进来放在桌
上,摆好了酒席。

不习惯于被许多美女所包围,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只是窘迫地笑着,虽然
我注意到这两个道人的眼睛仍旧是骨碌碌地乱转个不停,从这个妓女到那个妓女
身上转来转去的,把握着机会一饱眼福。

这样可不行,只是眼睛乱转并不能算是啥大不了的把柄,我需要他们两个人
更堕落一些。

稍微沉思一下,我已经想到了计策:既然天贤和天齐放不开手脚堕落,那我
就找人推着他们两个堕落下去。

「你们叫小萍和小丽是吗?」

我对着依偎在我身边的两个妓女问着,两个妓女都点了点头。

「你们看到我那两个同伴没有?-」我暗暗指着天贤和天齐给小萍和小丽看。
「他们两个是我的好朋友,不过他们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经验,放不开,你们
有没有办法让他们两个放开拘束好好玩乐一下?玩得越疯越好,只要他们两个人
能满意,银子少不了你们的。」

「这个交给我们来办吧!」

小萍和小丽同时咯咯娇笑了起来,取悦客人原本就是她们这些欢场女子的拿
手好戏。

款款起身,小萍来到天齐道人的身后,伸手环抱住天齐道人,还故意用自己
胸前的软肉卡在天齐道人的脖子上,软语柔声说道:「两位大爷,难得今天您来
到我们温柔乡,我们来玩一些有趣的玩意好不好?」

而那边小丽更是一屁股就朝着天贤道人的怀中坐了下去,然后拉着天贤道人
的双手扣在自己胸前的高耸上:我确实看到天贤道人几乎是在那一霎时之间瞪直
了眼睛。

看到小萍和小丽的大胆挑逗,其他妓女们一下子就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于
是许多小手同时朝着天贤和天齐道人身上摸去,摸得两个道人浑身筋酥骨软,只
能瘫在椅子上任由众妓女为所欲为,那个样子看起来就活像是妓女们在非礼两个
道人似的。

不过,我很肯定天贤和天齐很享受这种被「葬礼」的温柔滋味就是了。

「两位大爷,我们来玩猜拳如何?」

为了要赢得我许诺给她们的「奖赏」,小萍提议划酒拳。「我们姐妹们陪两
位大爷猜拳,要是两位大爷猜输了,就喝一杯酒,而姐妹们输了则脱一件衣服,
可好?」

「呃……呃……」

虽然两个道人涨红了脸,而没直接回答小萍的提议,但我光是从天贤和天齐
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小萍这个提议,当场命中了天贤和天齐的要害,这两个道士没
看过裸体的女人,现在有机会能够一看究竟,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小萍,就陪我这两位朋友玩玩猜拳吧!」

我也暗赞小萍不愧是欢场中打滚的,现在厢房之中的妓女少说有十四、五人,
虽然妓女们穿得是袒露了些,但是每个人身上衣服加裙子也是有四五件好脱的,
要是划酒拳的胜负是五五数的话,两个道人每个人少说也得灌上几十杯酒才行,
而这两个道士一看就知道没啥欢场经历,酒量应该也不会太好,这样还怕灌不醉
两个道人?

「咯咯,那么姐妹们就来和两位大爷猜拳吧!」

小萍笑着,向坐在两个道人身边的两名妓女各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妓女立刻
娇声嚷着要和天贤、天齐猜拳。

第一回合猜拳,天贤输了拳,坐在一旁的妓女立刻捧起酒杯递到天贤口边,
天贤只好乖乖喝酒:而天齐那边却赢了拳,和天齐猜拳的那个妓女故意唉声叹气
了一下,款款起身,慢慢将自己的外衣脱掉,还故意把里衣给扯开了一半,露出
了半边香肩,当场让天齐看得眼睛都转不开,而一旁正在喝罚酒的天贤也被吸引
住,视线直飘过来,正在口边的酒就这样缢了许多出来,弄得天贤的衣服前襟湿
了一片。

第二轮猜拳,天贤和天齐同时输了拳,只好乖乖地喝光妓女们递上来的酒。

又猜了几轮的拳,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基本上是输多赢少,没把妓女的衣
服脱掉几件,反而是几杯黄汤下肚以后就有些神志迷糊起来,不但说话都有些大
舌头了,也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么拘谨,妓女朝着他们两个人身上靠过去的时候,
他们也就乐得顺手搂住身边女人的腰,然后上下其手一番。

或者他们两个其实是借酒装疯呢?

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两个道人正逐渐地沦陷在胭脂红粉所堆砌成的温
柔世界之中:有多少英雄就是因为踏不过「色」字这一关而身败名裂,而这两个
道人似乎也即将加入过不小色「关的失败者的行列之中。

「嗯……这位大爷,您一个人独酌吗?我们也来猜拳,可好?」

正当我饮着酒、看着天贤和天齐逐渐地踏入我替他们布置的脂粉陷阱之中,
突然一声娇音从我旁边传来,收回视线一看,原来是一个妓女正捧着一杯酒、以
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不过这个妓女似乎不太像其他妓女那样大胆,所以当其他妓
女们正在「围攻」天贤和天齐,就等着攻破他们两个人的矜持之后能获得我的奖
赏,而我身边这个妓女不敢和其他人竞争,只好挑我这个落单的人下手了。

但是……找我划酒拳?我怎么可能会上自己要布置给别人钻的圈套呢?更何
况我可是练过武的,眼明手快,只要看到妓女们猜拳时的手部动作就可以看出她
们要出什么拳了,找我划拳肯定是有输无赢的。

「好啊,如果你不怕被我给脱光光的话,就来猜拳吧!」

「我不怕被脱光,大爷怕不怕醉倒呢?」

那个妓女妩媚一笑,举起纤纤玉手,搽了鲜红凤仙花指甲油的五根葱指在空
中舞动着:我仔细看着她即将要出的拳,然后伸出了手。

五指张开的玉手对上两根手指的蟹钳,我赢了。

「啊,怎么输了呢?」

那个妓女似乎有些懊恼地看了我一眼,起身缓缓将外衣脱掉。

「大爷,再来吗?」

脱完衣服,妓女笑着在我身边重新坐下。「这次我一定要报仇。」

「好啊,再来吧!」

再来几次都可以,反正我是不会输的。

看着妓女的手指向内弯曲作出握拳的预备姿势,我伸出了手,这次是握紧的
拳头对上摊开的手,我又赢了。

「哎呀,又输了,真是!……」

这次妓女起身解去了裙子。「再来吗?我就不相信我会连输三把!」

「不要说连输三把,连输三十把的我都看过呢!……」

次是白葱般的蟹钳对上了我握紧的拳头,我又赢了。

「不会吧?」

妓女瞪大了眼睛,但是既然输了,她也只好乖乖脱去里衣,露出贴身的肚兜
和裸露的香肩:我注意到天贤和天齐的眼光同时朝着妓女的身上射来,贪婪地饱
餐着裸露肌肤所展现的诱人风情:没办法,他们两个人和妓女们猜拳老是输,自
己都被灌得半醉了,却没能把妓女的衣服脱掉几件,当然只好来看这个连输我三
把、被脱得半裸的女人。

「再来!」

妓女假装气鼓鼓地找我继续挑战,可想而知第四把拳又是输了,只好把衬裤
脱掉,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

现在那个找我划酒拳的妓女身上只剩肚兜和亵裤了,她急忙拉了另外一个妓
女过来要替她「报仇」,不过又是四把拳过去,那个被她拉来「助拳」的妓女也
是输到身上只有肚兜和亵裤的程度了。

「算了,你们两个赢不过我的,要是现在就让你们输到脱光也不好,晚上的
节目还是保留到晚上吧!」

为了怕真的输到脱裤子,那两个妓女不敢再和我划酒拳,只是替我斟酒夹菜,
让我慢慢欣赏小萍和小丽她们带头灌天贤和天齐的酒。

看着两个道人越来越是醉眼朦胧,而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是不规矩,已经
开始把脱成半裸的妓女左搂右抱着,而且在妓女身上上下其手,我知道自己的计
划即将成功: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是很多
人朝着我这个厢房快步走来的声音。

「马大爷、马大爷!你不能过去啊!」

老鸨慌张的声音透过厢门传了进来。「兰字号厢房已经被其他客人包下了,
您这样我们会很为难的……」

「闭嘴!」

一个男人的声音怒喝着。「是我马大爷要的女人,谁敢和我抢?」

啧,搅局的人来了。

第五回:烟花院里群芳戏(二)

我虽然不是什么欢场老手,但是我也知道,在风月场所寻欢买笑,最怕的就
是碰上扫兴的家伙,特别是我带来的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他们两个跟着我来妓
院「开眼界」就已经有违反清规戒律的嫌疑,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又碰到找麻烦的
人,扫了天贤和天齐的兴致,那么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就这么缩头回去「改邪归
正」,我要引诱他们堕落的计策就失败了。

而且,我绝对不能在这边亮出拳头把来找麻烦的人赶走:要是对不会武功的
人出手,那么就变成我这个「岳麓剑派的萧颢」有把柄落在天贤和天齐手上,以
后岂不是要反过来受他们挟制?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

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我在筹思计策的时候,厢房的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富家公子领着几
个看起来也是绒裤子弟的家伙,声势汹汹地站在房门处:而在房内,那些脱成半
裸的妓女看到有人推开门,吓得尖叫起来,忙着找衣服遮掩春光,而天贤和天齐
则像是做坏事被捉到的小孩,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喂,你们几个是什么家伙?竟然敢叫这么多女人?」

带头那个刚刚自称是马大爷的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

「咦?为什么我不能叫这么多女人?」

听到这个马大爷的话,我忍不住有点想笑。「我只要付得起钱,高兴把全江
南的妓女都叫来也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我的事?」

那个马大爷哼着气。「你一个人又搞不定这么多妞,叫了来不是很浪费?还
不如让大爷我带了去享乐,哼哼。」

「你又知道我搞不定这么多妞?」

突然之间想到了一条可以用来教训这个马大爷的计策。

「不然这样吧,马大爷,既然你也是风月场上的朋友,那咱们就用风月场上
的方式来解决——咱们来个华山论「贱」如何?」

「什么?华山论「剑」引」天贤和天齐虽然已经颇有醉意,但是一听到「剑
……」

个和武林中人大有关系的字,神志就清醒了大半:而那个马大爷更是瞪大了
眼睛,不明白我把「剑」扯出来干嘛,难道我想来个武力解决?

「你们别误会,咱们风月场上的人,怎么能够动刀动剑来解决纷争呢?这个
华山论「贱」论的不是刀剑的「剑」,而是下贱的「贱」:当年风月场上人称「
五贱」的五大花花公子,为了争夺「天下第一淫贱」的名号——以及天下第一美
貌的妓女——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华山论「贱」。来决定到底谁是天下最淫
贱的人,谁才有资格独占花魁。」

我神秘一笑,注意到天贤、天齐和马大爷,以及在场的妓女们,都专心地在
听着我胡扯,这才继续说下去。

「话说当年,有一个名叫「九阴」的美貌妓女,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而且她的床上功夫又非常非常之好,根本没有男人可以抵挡她的美丽:男人们为
了她而抛妻弃子的事情多有所闻,甚至还会为了那天晚上谁有权和她过夜而大打
出手……」

「大爷,为什么那个女孩的花名叫「九阴」啊?」

突然一个妓女出声问道,看来这个疑问让她忍耐不住要打断我的话头追问下
去。

「哦,听说那是她的家乡话发音,好像是形容那个女孩床上功夫很好、非常
好、好到男人尝试过一次就忘不了的意嗯……」

「哦……」

在场的人同时惊叹了一声,从大家的表情已经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在想像那
个「九阴」到底是什么样的红牌妓女了。

「因为「九阴」实在太美了,为了争夺「九阴」已经闹出了许多人命,谁都
不想放弃「九阴」:所以呢,为了平息纷争以及决定到底谁才能独占「九阴」这
样的大美女,当时风月场上的五大花花公子才齐众在华山……」

「为什么是齐枣在华山啊?……」

次是那个马大爷发问的。

「呆子,你难道不知道山西大同府的姑娘床上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吗?」

其实华山和大同府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勉强要扯关系也只能说这两个地方
都在山西而已:我只是随口胡扯,而那个呆头马大爷竟然也信了我的鬼话而没有
追问下去。

话说回来,十婢都是山西人,回头要问问看她们有没有人是来自大同府的,
然后我要来试试看她们在不藉助「阴阳诀」的时候床上功夫有多好。

「总而言之呢,五大公子齐众华山论「贱」,这一论就是七天七夜,论得天
昏地暗、日月无光、水流成河……」

「为啥是「水」流成河而不是「血」流成河?」

天贤这个没碰过女人的菜鸟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个该打屁股的问题。

「贤大哥,不是我爱说你,在风月场里打滚的人哪个不知道「水」流成河是
啥意思的,你资历太浅了,别打岔,晚一点你就会知道了。」

被我抢白了一顿,天贤只好乖乖闭上嘴巴:而那些妓女们则各个都红了脸掩
口窃笑,就连马大爷也是露出一脸淫秽表情嘿嘿笑着,只有天齐这个同样是处男
的人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大家露出淫贱的笑容:不过天贤刚刚才因为问了我们一
个蠢问题而被我糗了一顿,天齐可不想重蹈覆辙。

「所以说,既然今天我们也为了争夺美貌姑娘而起了些争执,咱们何不也来
论一论「贱」,看谁才有资格独占这些美貌姑娘们呢?」

我向着房中的妓女们摆手示意。「咱们就仿效一下先贤们论「贱」的精神,
每个人挑三个姑娘:看谁最先把三个姑娘都给搞得脚软到爬不起来,谁就有资格
独占姑娘们:而输的人不但要退出,还要帮赢的人支付所有花姑娘的开销,如何?」

「嘿嘿,你不知道本大爷号称「百人斩」吗?行!就这么说定!」

马大爷贼笑了起来。「那要怎么挑妞才公平?自己挑可以吗?」

「要公平的话还不如抽签,院子里肯定有花名册子,叫鸨母拿花名册子来,
咱们抽签吧!」

「行!」

既然马大爷同意了,巴不得息事宁人——而且也有点想看好戏——的老鸨急
忙跑去拿了妓院里所有姑娘的花名册和一个行酒令用的号码签桶来。

「你先抽吧。」

我示意马大爷先抽签,马大爷也不谦让,伸手就从签桶中抽了三枝签,然后
依照签上的号码去查花名簿上的妓女名字,被马大爷抽到的三个妓女刚好都不是
已经被我叫来房里的,老鸨急忙出去叫人,等到那三个被马大爷抽到的妓女进来
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三个人都姿色平常,而且还有一个是快要三十岁的老妓女。

女人三十如狼似虎,马大爷想要搞定那个老妓女只怕要费上很大的功夫。

「该你了!」

马大爷把签桶推到我面前,我看也不看就抽了三枝签出来,比对花名册上的
名字,其中一个人就是刚刚替我「招待」天贤和天齐的小萍,另外两个女孩不在
房内,老鸨也急忙出去叫人,等到人叫来一看,幸好两个都是年轻女孩。

「看来我运气不错,抽到了小萍呢!」

我朝着小萍招手,小萍有些尴尬地笑着来到我身边。

「哈哈,你运气不错?你运气是不错,小萍可是这个院子里的红牌,她的床
上功夫很好的,每个男人都是三两下就被她搞定了!」

那个马大爷大笑着。「想要把小萍搞到脚软?你还是先小心自己不要脱阳而
死吧!哈哈!」

说完,马大爷在他抽到的那三个妓女之中挑了一个最年轻的,一把将那个女
孩面朝下压在桌上,也没脱女孩的衣服,而只是扯掉女孩的裤子,然后松开自己
的裤带,立刻就挺枪上马,将他的肉棒朝着妓女干燥的阴户内直捣进去。

「噢!」

由于没有前戏的关系,小穴内还是干燥的,因此马大爷的肉棒虽然只能算是
中下尺寸,但是就这样硬邦邦的顶进那个女孩体内,还是痛得女孩叫了出来:不
管身下的女孩正经历的剧烈痛楚,马大爷使劲地将他的肉棒在女孩体内抽送着,
痛得那个女孩眼泪直流,双手更是不停地撕抓着桌巾,全力忍耐着痛楚。

不晓得这个马大爷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懂,但是像他这样不顾女孩感受地猛
力抽送,那个女孩很快就会脚软了——忍耐着痛苦忍耐到脚软的:而且马大爷故
意先挑忍耐力差、床上经验也比较少的年轻妓女先动手,很快就可以先把那两个
年轻女孩搞定,这样就能全力应付最后那个三十几岁的老妓女,说不定还真的会
让马大爷把三个妓女都搞到脚软呢。

不过,我可不会为了要赢得赌赛而作践女人,反正提出比赛的用意只是不想
起纷争、顺便把气氛炒热而已,输赢对我来说不重要:能赢当然是最好,输了也
不过就是多付十几两银子而已。

马大爷采用作践女人的方法来求取胜利,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小萍,你过来。」

我朝着小萍招手。

「大爷……」

小萍有些尴尬地来到我身边,看到马大爷朝着我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随
即又低头猛操身下的女孩,小萍低声凑在我耳朵边说着:「大爷,让我先来这样
不好吧?要不要先从另外两个姐妹先开始?」

看来小萍也看出了马大爷的取胜策略,所以才会这样建议的。

「不用。」

我微笑着拒绝了小萍的提议,将小萍半裸的身躯搂入怀中:不过我没有立刻
把小萍按在桌上开操,而是继续说我的故事。

「你们知道吗?当初参加华山论「贱」的五大公子之中,最后的赢家是外号
「中神捅」的公子:这位公子对付女人的手段高超,凡是被他上过的女人个个都
迷上了他的手段,所以才送了他一个「中神捅」的外号,就是说他很会「捅」女
人,能捅得女人很爽的意思。」

说着,我看了马大爷一眼,意思当然就是「人家中神捅能够捅得女人舒舒服
服,而你却只会作践女人」:这次连没碰过女人的天贤和天齐竟然也领会了我的
意思,同时笑了起来。

「你继续说你的故事没关系,等大爷我赢了以后,所有的妞都要跟着我走,
大爷我爱捅谁就捅谁,爱怎么捅就怎么捅!」

马大爷也知道我的意思,只是狞笑着加快了在女孩体内抽送肉棒的速度,痛
得那个女孩碎玉般的贝齿猛咬嘴唇,将嘴唇都给咬出血来了。

而小萍看我竟然只顾着说故事,她怕我输了比赛,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叫我赶
快操她——即使她是烟花女子,这种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的:只能不停地朝我使眼
色,希望我别再拖延时间,免得让马大爷赢了比赛。

不过,我装做没看到小萍的眼色,而是继续说我的故事。

「当年的「中神捅」,他对付女孩最厉害的功夫,是一套名叫「独孤九贱」
的功夫「萧师……萧贤弟,为啥他这套功夫叫「独孤九贱」?」

天齐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发问了。

「哦,据说「独孤」是他的家乡话发音,意思就是「玩女人的那里」。」

我解释着。「所以「独孤九贱」其实就是九种玩女人的招数。」

「哦。」

天贤和天齐同时点头。

「而我扯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有学过一些「独孤九贱」的功夫…
…」

「什么?」

不只天贤、天齐吓了一跳,连在场的妓女们都吃了一惊,小萍更是瞪大了秀
丽的一对妙目,连在那边正忙着蹂躏女孩的马大爷也好奇地缓下了抽送动作、将
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这边来,正承受着马大爷无情蹂躏的女孩总算有机会从无尽的
剧痛之中解放出来、得以喘息一下。

「不相信吗?」

我神秘地笑了一笑。「看着,这是第一招「双龙抢珠」!」

说着,我突然双手成鹰爪手势,同时抓在小萍胸前那对饱满的奶子上,同时
顺势将小萍给推倒在桌上,十根手指或轻或重地施力,隔着肚兜挤压着小萍的丰
乳变换着不同的形状。

看到我突然以怪异的「招式」推倒小萍,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我之所以大费周章、杜撰这些玩女人的招式出来,其实是为了要掩饰我会「
阴阳诀」的事实:不则我只要施展「阴阳诀」,除非对手也有相去不远的阴阳诀
功力来抗衡我的阴阳诀,不则不管再多女人都只能乖乖臣服在我的胯下而已。

但是毫不费力就搞定那么多女人,这件事肯定会轰动妓院,只怕还会轰动整
个徐州城,大家会有很长的时间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我相信天贤和天齐不会泄露
这件事,但是我得考虑到刚好有武林人物也来光顾这家妓院、又听到这个传闻的
时候,这个传闻就很有可能会传到吕晋岳那边去。

由于「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因此「昊天正气诀……」

门功夫练得越深、就越不能碰女人:不则就是拿自己的罩门去撞女人的那个
地方,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但是如果我现在杜撰一些玩女人的招式名称出来,那么大家的注意力就会被
转移到这些能够让男人在床上无往不利的功夫上,这样大家在谈论这个消息的时
候,就会注重在「那个人是用什么招式摆平了许多女人」而不是「那个摆平了许
多女人的人是谁,这样我的身份比较不会引起注意。

虽然我平常和芊莘、洪宁以及十婢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以修炼「阴阳诀」为
主,但是有的时候也会把练功的事情放到一边去,和一众美女们cangshustore.com
享受一下男女欢合的乐趣,这种时候就会需要用手指取悦芊莘、洪宁和十婢,所
以我对于女人身上哪些部位比较敏感也是很有概念的。

现在我的手指抓住了小萍胸前的果实,十根手指当然是针对了比较敏感的部
位抓下去,即使小萍是在风尘中打滚过来的,脸上也自然流露出了很享受的愉悦
表情。

「独孤九贱」的第一「贱」出师奏捷,在场的人个个目瞪口呆。

「再来是第二招「气吞山河」!」

放开捉着小萍双乳揉捏不停的双手,我一把将小萍的亵裤扯下,露出小萍那
生满柔密黑毛的赤裸下体,双手捉着小萍的双腿向两侧分开,然后一低头,用口
含住小萍私处那颗粉红色的蓓蕾,开始舔弄起来。

「啊!」

敏感的蓓蕾被我含住,小萍惊叫一声,双手推住我的头:一个大男人竟然用
嘴含住女人的私处,这种事情即使是小萍这种风尘女子也从没经历过——特别是
江南的人对于这种事情非常忌讳,认为男人的头要是低过女人的下身就会霉运当
头,即使是上下楼梯都要讲究让男人先上楼、女人先下楼,这样才不会让女人的
下身高过男人的头顶,自然更不可能把头钻在女人双腿之间了。

偏偏我是不信这种邪的,而且我和芊莘她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把头
钻在她们双腿之间多少次了,也没见有啥霉运当头的:所以这次我也把这招拿出
来对付小萍,果然一出招就见功效。

「啊——」

下身传来强烈而从未经历过的快感,小萍连呻吟声之中都充满了酥麻的感觉。

「萧……贤弟,你这样……不怕触霉头?」

看到我竟然把头给埋在女人双腿之间,天齐很惊讶地问着。

「有啥好怕的?」

我一边加强对小萍那颗粉红蓓蕾的攻势,一边回答着天齐的疑问。「要习得
当年五大公子纵横风月场所的绝招,就不能怕触霉头,就像那些学武的人为了要
练成绝世神功,不要说是拼上性命、甚至拿刀自己切鸡鸡也是义无反顾,不是吗?」

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想到了吕晋岳:虽然吕晋岳没有拿刀切自己的鸡鸡,但
是练了罩门在下体的「昊天正气诀」,实在也和自己切鸡鸡差不了多少了,而吕
晋岳还不是照样练了昊天正气诀这门功夫?

「这么说也是啦……」

天贤和天齐的脸上同时露出「我能理解」的神情:不过那神情也没维持多久,
马上就换回了一副想看春宫表演的急色相。

「再来是第三招「干坤一击」!」

我拉下裤子,将肉杵对准小萍那已经水津津的桃源洞口,一个吸气挺腰,将
肉杵扎实地杵入了小萍体内的最深处。

肉杵才刚进入小萍体内,我就吓了一大跳,小萍的私处异常地紧缩和火热,
而且还不停地蠕动收缩着,按摩得我的肉杵舒畅无比,那种快感竟然不下于我和
十婢一起修炼「双修法」时能够在她们身上感觉到的快感!

名器!

一个没有修炼过「双修法」的女孩子,竟然能够靠着天生名器而带给男人如
此快感,难怪小萍能成为这间妓院的红牌,也难怪马大爷说没有几个人能在小萍
身上撑太久:就像没有修炼过「双修法」的女人都不是我对手那样。

不过,我可是有修炼「双修法」的,小萍的名器虽然能带给男人莫大的快感,
但是和芋莘她们相比可就差太远了,对我根本不构成威胁。

一边默默运起「双修法」,一边开始运动腰部,让肉杵在小萍蜜穴里深深浅
浅地舂了起来。

「啊!思!哦!噢!」

小萍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源源不绝的快感,是来自于我运行的「双修法」,
还是我的肉杵在她体内鼓捣的关系,只知道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修长的双腿
盘扣在我腰间,翘挺的丰满屁股一下又一下地朝着我挤压过来、迎合着我的抽插
动作。

看到小萍如此浪荡模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眼:其他的妓女们不知道是不
是从来没看过有男人能把妓女给搞得呼天抢地,此时都不敢相信地看着小萍在我
身下宛转承欢:天贤和天齐这两个从来没看过女人裸体的家伙满脸痴呆相、专注
地看着眼前的活春宫:就连马大爷也是讶异地缓下了他的抽送动作,全副精神都
放到了我和小萍这边。

「下一招「推波助澜」!」

双手再次抓住小萍胸前的奶子揉捏起来,暗地里则是悄悄加强小阴阳诀「的
运行强度:更为强烈的快感分成上下两路朝着小萍袭去,原本只是娇喘呻吟着的
小萍开始不顾一切地直起脖子高声浪叫着,而下身更是蜜汁汨汨涌出,我每次将
肉杵朝着小萍体内舂去时都会挤压着不断涌出的蜜汁、发出「噗滋」、「噗滋」
的淫靡声响。

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小萍之所以会表现得更形放浪,是因为我提升小阴阳诀
「的运行强度,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的双手所造成的结果,因为当我的双手捉住
小萍的胸脯开始揉捏起来之后,小萍就叫得更为淫荡了,不知道其中蹊跷的人当
然会直觉地将我双手动作和小萍的强烈反应联系在一起。

再来,我保持着和小萍合体的姿势,将小萍翻过身来,从原本的仰面朝天变
成俯伏在桌面上。「再来的这招是……」

「老汉推车!」

不等我说出「招式」名,马大爷已经先叫了起来。

「能够认出「独孤九贱」的招式,马大爷果然也是风月场上的同好。」

既然马大爷已经替我找好了招式的名称,我也懒得再去想招式名字:双手捉
住小萍的细腰,以极快的速度将肉杵在小萍湿润的小穴之中抽送着,将小穴之中
满溢出来的淫汁给挤压得不停发出「啵喳」声,密集频繁就像是有许多人快步从
地上的水洼之中跑过去时、双脚践踏着积水所发出的声音。

「啊……啊……哈……哦……」

小萍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胸前的两个大奶子已经从抹胸之中滑了出
来倒挂着,随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强力冲击而前后摇摆着: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得目
瞪口呆,就连马大爷也不例外:我知道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是因为第一次看
见活生生的春宫演出而发愣,其他人会吃惊多半是因为我表现出来的性能力实在
是太异乎常人,要知道小萍可是天生名器,火热小穴所能带给男人的快感就和练
过「阴阳诀」没两样,很少有男人能够支撑得像我这么久而还没泄精的,就更别
提我还以极快的速度在小萍体内抽动着我的分身,这会让男人更快因为达到高潮
而泄精的。

「再来,「霸王举鼎」!」

我双手托住小萍的大腿,将小萍给托得腾空而起,面向众人,让大家都可以
清楚看见小萍的私处,以及我的肉杵插入小萍私处的摸样。

「啊!不要!大爷!别……啊!」

自己被男人的阳物给插入的私处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曝光在其他姐妹淘之前,
小萍羞红了脸,猛烈地摇着头,但是她被我给托起来架在半空中,根本使不上力,
何况下身传来的强烈快感也让小萍全身酸软无力,只能任由我为所欲为,胸前的
一对玉兔随着我肉杵向上舂顶的频率而不停地上下跳动着,私处的蜜汁更是不断
地随着我抽插的动作而被挤压出来,沿着我的肉杵直往下流。

「最后,「天降甘霖」!」

「啊啊啊啊———」

我突然提升小阴阳诀「的运行强度,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快感让原本就已
经几乎要抵御不住的小萍瞬间沦陷在快感的洪流之中、毫无顾忌地扯开了喉咙大
声浪叫着,小穴之中更是泛滥成灾,我则在这时突然将插在小萍下体的肉杵抽出,
大量的蜜汁登时有如洪水溃堤一般、从水濂洞口直喷而出,淋淋漓漓地喷了满桌
满地都是。

「啊……啊……」

被我放下地来的时候,小萍已经软脚到根本站都站不住,只要我稍微放开手,
小萍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朝地上直坐下去,只好让另外两个妓女扶着小萍
先去床上休息。

「我……我输了……我从来都只看过小萍让男人软脚、可还没看过有谁能让
小萍软脚的,小兄弟你果然厉害。」

看到我把小萍弄得全身乏力、脚软到根本站不住的摸样,马大爷很泄气地从
被他压着的女孩身上起来,一边开始系上裤带,一边从衣袋里面摸出几个金元宝
丢在桌上。

「愿赌服输,这里是叫姑娘的花销费用。」

咦,没想到这个马大爷倒是挺守信用,打赌输了也没耍赖,而是老老实实地
认输付帐:我开始对这个马大爷有了好感,更何况这次和马大爷赌赛,只不过是
为了炒热气氛和化解尴尬场面而已,银钱还是小事,把气氛弄得太僵也不好。

「算了,马大爷,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好让马大爷替我出花姑娘的费
用呢?」

我抓起那些金元宝塞回马大爷手里。「大家交个朋友,这次我请客吧!我们
点的姑娘是多了些,马大爷喜欢哪几个尽管带了去,就是记得别全都带走了、留
几个姑娘下来让我们三兄弟取乐就是。」

见到我把金元宝塞回他手中,又听我说可以带几个姑娘走,马大爷又高兴了
起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称赞着。「小兄弟你可真够朋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了!」

「别客气。」

大概是为了回报我的善意,马大爷只是随便点了几个女孩子就带走了,几个
红牌妓女像是小萍和小丽都留了下来。

「萧兄弟,你可真是了不起!」

马大爷一离开,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就开始对我猛拍马屁。「没想到你对付
女人竟然这么有手段!」

「没办法,小弟我天生就是无女不欢的体质,女人对我是多多意善,所以娶
了六妻八妾在家,这次都还有一妻三妾跟着小弟出来游山玩水:平常两三个女人
对小弟来说那才只够热身而已。」

听着我胡扯,天贤和天齐却都是深信不疑,还满脸「难怪你对付女人那么有
手段」的神情。

既然马大爷走了,刚刚那一轮性技赌赛也把气氛炒热了,在我的暗中示意之
下,妓女们脱去了衣服,一个接着一个骑到了天贤和天齐的身上,让初尝温柔滋
味的天贤和天齐两个人乐不思蜀,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欲望发泄在妓女火热的
小穴之中,直到两个人都软了脚、精疲力竭了为止。

「搞」定了天贤和天齐两个家伙,是时候该回客店休息一下好准备继续赶路
回岳麓山了,不过天贤和天齐这两个第一次开荤的道人失了节制、在女人身上纵
欲过度,原本两个练过武功、龙精虎猛的大汉竟然软了脚、差点走不动了:好在
妓院里面也不乏龟奴,找几个人打赏一两银子以后,那些龟奴就很乐意地像抬祭
神用的猪公一般、将天贤和天齐给抬回旅店去。

我结完了帐、正要出门的时候,已经重新穿好衣服的小萍从妓院里面直追了
出来。「这位大爷,请稍等一下好吗?」

「有什么事?」

我停下了脚步。

「大爷,你可以带着我一起走吗?」

小萍满是期待的神情望着我。

「带着你一起走?为什么?」

我知道小萍要我带她走就是要我替她赎身,但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以小萍的
姿色和床上功夫,想替她赎身并纳入自己偏房的男人肯定少不了,至少那个马大
爷就有这个可能:我不懂的是,有那么多人选可以挑,小萍怎么会挑上了我?

「因为,大爷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对待我们最和善的一个:其他人都拿我
们当下贱人看待,爱打爱骂都随他们心情高兴,跟着他们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小萍想也不想就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大爷你刚刚也说你娶了十四个妻妾,
再多我一个应该也不会造成大爷你太大的负担吧?」

「不是吧?我随便胡扯的你也信?」

突然想到,我身边有芊莘、洪宁、方虹、十婢再加上一个馨儿,还真的不多
不少刚好就是二八妻八妾「一共十四个人,真是巧合。

「不是吗?大爷你一看就知道是不常逛院子的人,但是你对付女人的手段比
那些妓院常客还要高明,我以为大爷真的娶了六妻八妾,所以才那么……」

小萍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刚刚那是……」

我本来想说「那是我胡扯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想到,我这个「岳麓剑派
萧颢」的身份可是富家贵公子,而且是娶了一堆妻妾的富家贵公子:要是我现在
告诉小萍说其实我一个妻妾也没有,很难保证破了荤戒的天贤和天齐以后不会回
来光顾这个「温柔乡」,到时候要是小萍又把我其实是单身的事实给泄露出去,
我这个「岳麓剑派萧颢」的身份就穿帮了。

一想到我「还没娶妻」,就又想到已经逝去的云烟,心头又是一阵绞痛。

「大爷,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想到小萍竟然立刻看出来我心情上的变化,很关心的询问着。「你看起来
不太舒服呢?」

「没……没事。」

我摇了摇手。「替你赎身是没问题,只是我刚刚是撒谎的,我家的妻妾可不
只六妻八妾十四个,你即使跟了我,也不见得每天晚上都能见到我,这样也可以
吗?」

「我只要一个小妾的地位、找个可以倚靠的人、能够不必整天这样送往迎来
的就好了。」

小萍也笑了,笑得很娇媚。「只要大爷偶尔想起我、来看看我,那小萍就足
够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没时间照顾你,你可别怨我。」

找到了老鸨,提出了替小萍赎身的要求,没想到那个老鸨竟然一开口就要我
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出去买丫头都可以买到五个顶级姿色的了鬟了,老鸨竟
然还振振有词地说「小萍是我们院子的红牌和摇钱树,只开五百两还算是便宜了」,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身上剩下的银子也才四百多两,要在天贤和天齐面
前摆阔还可以,要替小萍赎身可就不够了。

不过,小萍很快就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她拿出了自己积蓄的二百多两银子
给了我,加上我自己带的银子,替小萍赎身以后还剩一百多两,刚好够回岳麓山
的路费之用。

小萍的事情也搞定以后,我带着小萍离开「温柔乡」。

「对了,小萍,你这个名字应该只是你的花名: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我没有名字的,我是孤儿,从小就在院子里长大。」

小萍摇头。「从我懂事以来,鸨母都叫我小萍。」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我叫你「丽频」好了。」

我点点头。「随便起的名字,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胡思乱想。」

带着丽频回到旅店自己的住房前,我想推门入房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从里
面给上了闩,推不开。

当然我只要手上一运力,就可以震断门后的门闩、推门而入:不过令我感到
好奇的是:为什么房门竟然会上了闩?如果说是要防坏人,以洪宁她们现在的武
功,普通的小毛贼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而她们无法对付的高手也绝对不是一根
破烂门闩能够阻挡在房外的,那么上了门闩又有什么用?

「在门外蹑手蹑脚的是哪只耗子啊?」

就在这时,屋内传出洪宁有意拉长了声音的问话声。

「是我啊,你们帮我开个门好吗?」

「你还知道要回来啊?不是在妓院玩到乐不思蜀了吗?」

啊?

不是吧,洪宁为了这件事情在吃醋?

传说中的「妻管严」?

不过,洪宁的身份是「太阴圣女」,只是我的贴身侍女和负责陪我练习「阴
阳诀」而已,虽然说这次往泰山派送信的旅程我让洪宁假扮我的妻子,但是连我
去个妓院都要管,洪宁会不会假扮我妻子假扮得太入戏了啊?

而且,话说回来,怎么在钱家村的时候洪宁又鼓吹着我把馨儿收下呢?难道
我收下馨儿她就不吃醋?而这次我去妓院是为了要引诱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堕
落,这样才能收买他们替我打听消息,对于我替云烟复仇的计划是很重要的,洪
宁曾经听我说过云烟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了替云烟复仇是不惜一切的。

而这样她也在吃醋?

一想到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我突然想到,何不来个「挟诸侯以令天子」?
刚好利用洪宁不肯开门的这个机会,来让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更相信洪宁假扮
我妻妾的事情,同时还可以借天贤和天齐的面子逼洪宁自动开门。

主意打定,我立刻双膝着地,直挺挺地跪在大门前。「老婆,我知道错了,
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看到我突然下跪,跟在我身后的丽频急忙也在我身旁跪了下来。

洪宁没有因为我下跪而开门,这在我意料之中:倒是天贤和天齐那两个无时
无刻都在注意着我们这边三个美女动静的好色道人听到了这边的骚动,连忙推门
出来一看究竟,正好看到我直直地跪在客房门前。

「萧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天贤首先发问。

「还不是我老婆又生气了。」

我装出一副苦脸。「这次不知道又要罚我跪多久呢!」

「呃,这个……」

天贤和天齐虽然好色,倒不是全没良心,看到我因为带他们两个去妓院「开
眼界」而被洪宁赏了个闭门羹,两个人都颇觉不好意思。

「萧家的几位娘子,麻烦你们开个门吧?」

天齐上前拍门。「这件事也不能怪萧兄弟,要不是我们兄弟两个人好奇心太
重,萧兄弟也不用领着我们去见识一下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萧兄弟都给萧家娘子你们下跪赔罪了,他可是很在乎你
们的啊!」

天贤也忙着帮腔。

不知道是我下跪认错有效、或者是天贤、天齐的帮腔起了作用,总之房门后
面传出拔掉门闩的声音,接着房门打开了一半,馨儿探头出来:「太太有请爷入
内。」

「谢谢、谢谢、谢谢两位大哥帮我说话。」

我故意拉着天贤和天齐道谢。

「那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了,萧兄弟,明天见。」

天贤和天齐恋恋不舍地看了没有完全打开的房门一眼,一溜烟地走了。

馨儿领着我入内,洪宁已经拉过一张太师椅子坐在房中,一副县官预备审犯
人的架式:侍琴站在洪宁身后,好奇地看着低头跟在我身后入房的丽频。

「听说有人跑去妓院玩得很开心啊?」

洪宁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接着眼神落在我身后的丽频身上,冷冽的眼神吓得
丽频簌簌发抖。「怎么,在妓院里玩得还不够,还想把那些下贱女子带回来继续
玩吗?」

「宁儿,这么说不太厚道—人家想从良,我怎么好拒绝呢?当然只好带了她
回来,不然难道放着她继续在那种地方受苦受罪?」

我解释着。

「是这样的吗?」

洪宁又看了丽频一眼,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依旧冷峻如刀。「好吧,
这个女孩子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在妓院里面听说威风得很啊?」

套「独孤九贱」的招数杀得整个院子的烟花女鬼哭神号?」

啊?洪宁怎么会知道我乱掰的「独孤九贱……」

种东西?「你们偷偷跟着去偷看我啦?」

「又何必跟去偷看才知道,外面大家都在谈论你的英勇事迹呢!」

洪宁闷哼了一声。

原来洪宁是听到别人谈论我的事情,没想到我在妓院里和马大爷赌赛的事情
这么快就传开了。

「你别听其他人乱讲,我就和丽频来了那么一次而已,可没把整个院子里的
女人搞得天翻地覆。」

「哦,是这样的吗?」

洪宁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眼神再度落回我身后的丽频身上。「这位妹妹的
名字叫丽频?」

「是……是……」

被洪宁的气势吓到,丽频有些结巴。「启禀大太太,是爷……爷帮我改的名
字……」

「我不是大太太,比我大的人有得是呢!我顶多排到第四名而已。」

洪宁又闷哼了一声。「别叫我大太太,我不配高攀那个称呼。」

「是的……太太……」

丽频以为洪宁的怒气是针对她而发的,吓得更是哆嗦着。

「侍琴、馨儿,麻烦你们两个去张罗热水来好吗?咱们得把这位风流大爷给
好好洗干净,不然他从妓院那种肮脏地方回来,全身上下肮脏得要死,不把他给
好好洗干净,晚上咱们怎么受得了呢!」

听到洪宁这么一说,侍琴的脸上立即露出明显的嫌恶神色,就连馨儿都是满
脸不自在的表情,两个人更是急忙推门出房去,想必是通知客店的小二预备热水
去了。

我终于知道洪宁的怒意是为何而来的:洪宁并不是气我把丽频带回来,洪宁
气的是我在妓院那种「肮脏的地方」和「肮脏的女人」有肌肤之亲,而我几乎每
晚都找她们一起修炼「阴阳诀」,她可不希望我把「沾满了肮脏污秽」的肉杵就
这样插进她的身体里面:很显然侍琴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洪宁这么一说,侍琴
才会也是满脸嫌恶的表情。

瞅着侍琴和馨儿出去了,洪宁这才向着身前的一张板凳一指,对丽频说着:
「妹妹,先坐下吧,我有话问你呢。」

「是的。」

丽频战战兢兢地坐在板凳上,看起来比洪宁就是矮了一个头。

「丽频可以坐板凳,那我呢?」

我问着。

「没你坐的地方,你给我乖乖站好:等一下我们先把你弄干净,本姑娘还要
审你呢!」

洪宁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之后,这才转头向丽频。「妹妹别害怕,你不知
道,咱们这个「爷」可是个超级大骗子!我只是想知道咱们的「爷」究竟是怎么
欺骗你的,竟然会让你甘愿跟着他回家来?」

「欺骗我?」

丽频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洪宁。「没有啊,爷没有和我说什
么:他倒是和另外两位大爷说了他有六妻八妾,我想着爷既然娶了这么多妻妾,
应该也不多差我一个,再说他待我也挺好,所以我就决定跟着爷了。」

「原来是这样。」

洪宁抿嘴一笑。「你上当了,咱们这个爷才没有娶六妻八妾呢!他专情得很,
元配过世以后就没再娶了,是这次出来旅行,他要我们假扮他的妻妾,我们三个
人其实都是他的丫头而已,顶多就是通房丫头吧。」

「啊?你、你们三个都是?我以为……」

丽频再次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瞪着洪宁。「那我……我……」

「你想问说,爷会不会承认你这个新收的「妾」是吗?」

洪宁神秘地笑了笑,又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也很想知道爷怎
么打算的呢。」

「所以你说等一下要审我,是要审这个吗?」

我忍不住插嘴了。

其实洪宁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我真的收了丽频为妾,那么洪宁她们
三个人虽然在「太阴神教」的地位崇高,但是在「萧家」的地位却反而矮了丽频
一截,因为洪宁她们「只不过」是我的侍女而已,地位肯定低过身为妾的丽频。

「不然还能审你什么?」

洪宁撇撇嘴,闷哼了一声。

「呃,这个嘛,我是答应过丽频要照顾她的生活,倒也不是非收她为妾不可
:可是丽频又不见得愿意屈就于丫头的地位,所以这件事情以后看情况再说了…
…」

「什么叫「以后看情况再说」?思?」

洪宁瞪起了一对灵秀的丹凤眼。」

死耗子,你给我清楚招来,不然看本姑娘怎么修理你!本姑娘修理人可是不
会「投鼠忌器」的。」

「这个看情况,当然是看以后你们的情况了:如果大家都跟了我,那多个丽
频应该也不要紧:如果我还是没有续弦的念头,也不可能就单单只收丽频一个人
而把你们都晾在一边,是吧?」

「这还差不多。」

听到我这么说,洪宁就知道我承诺了不会让丽频爬过她的头上去,要嘛就是
大家都当我的侍女,如果真的嫁进萧家也是洪宁为大:放下了一件心事的洪宁这
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侍琴和馨儿很快就张罗了一大桶的热水来给我洗澡,不知道是不是我刚刚的
回答让洪宁很开心的缘故,洪宁竟然亲自服侍我洗澡,不但卷起袖子拿了块布替
我擦背,甚至还故意弯下腰来,伸出柔软的玉手捉住我的分身摩弄着,阵阵舒服
的感觉从下身直冲上来,我的分身一下子就挺立了起来。

「对了,宁儿,你知道「独孤九贱」的最后一招是哪招吗?」

「这个时候你又来提起这件事情干什么?」

洪宁有些不高兴,在我头上打了一个爆栗。「那种肮脏地方真的那么值得你
们男人留恋?那你就去好了,别来理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想拿你试招……」

我对着洪宁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这最后一招是「鸳鸯戏水」!」

当我说出招式名称时,洪宁直觉不对,急忙想要逃开,但是已经太迟了:我
从浴桶之中站起来,一把就捉住洪宁的手臂,将洪宁给拖过来抱在怀中。

「啊!我的衣服……会弄湿的!-」洪宁惊叫了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噢!」

我将洪宁紧紧搂在怀中,洪宁出力挣扎着,想从我怀中挣脱出去:但是我用
力捉住她的双手,再往樱桃小口上吻下去,挣扎的动作马上就停了:而我则是将
手从洪宁的衣襟之中采入、隔着肚兜捉住她胸前的高耸开始揉捏起来,她的身躯
立刻瘫软了下来,无助地依靠在我怀里。

「我的衣服……都湿了啦!你这耗子怎么这么讨厌……唔……不要……你好
肮脏……」

嘴上说着讨厌和不要,但是当我朝着洪宁的樱唇吻下去的时候,洪宁却热情
地迎合着我的亲吻。

当我在洪宁前胸肆虐着的手朝下进军、开始解去洪宁的衣带时,原本还有些
意乱情迷的洪宁突然清醒了过来,又开始用力挣扎了起来。

「不要,好脏!不要!」

「你不是才帮我洗干净了吗?」

我故意将挺立的肉杵挤进洪宁大腿之间,还运起小阴阳诀「增加血行速度,
让肉杵的热度上升,一根有如烧红了的烙铁一般的滚烫肉杵在洪宁的双腿间摩擦
着,一下子就又让洪宁紧张的身躯酥软了下来。

「不要……脏……不要……别这样……」

虽然洪宁的口中低吟着拒绝的词语,但是当我的肉杵自后靠近洪宁的桃源洞
时,洪宁丰满的臀部微微向后翘起,方便我的侵入。

「放心,我的那家伙早就被你们洗得很干净了。」

我将肉杵对准了洪宁的嫩裂之处,一挺腰,将肉杵直直顶入了洪宁的深处。
「来吧,「独孤九贱」的最后一招「鸳鸯戏水」!」

「噢!」

遭到肉杵入侵,特别是我早已经开始运行「阴阳诀」,洪宁就像是被快感的
海啸所吞噬,全身无力,双手扶在浴桶的边缘支撑着身子,任由我捉着她纤细的
腰肢,将灼热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舂进她体内。

肉体与肉体相撞着发出「啪啪」的溅水声,已经分不清楚那些水声是我和洪
宁的身体挤压着浴桶之中的水发出来的、还是我的肉杵将洪宁桃源洞之中的蜜汁
挤压着而发出来的,或许都有也不一定。

洪宁虽然也运起了阴阳诀抵御我的侵袭,但是她的功力毕竟差我太远,而且
我这次又是有意要教训洪宁吃醋的事情,因此也不管洪宁功力是不能跟得上,就
是一个劲地不停运功,一下子就超过了洪宁能够承受的极限,很快就让洪宁因为
无尽的快感与高潮而虚脱了下来。

一看旁边,侍琴和馨儿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她们两个仍
旧是红透了粉脸、低着头不敢面对我的目光:倒是丽频睁大着眼睛仔细地看着我
把洪宁给弄到虚脱的全部经过,还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呵呵,看来宁儿不行了:再来是谁想要试试看这招「鸳鸯戏水」的?」

说是这样说,但是我的眼神却看着侍琴,那个意思很明白,就是「下一个换
你」,这让侍琴的脸更红了。

「爷,我可不可以……」

见到侍琴没有立刻反应,丽频就打算毛遂自荐了。

「丽频,你也知道有「先来后到」这规矩的,还是先让侍琴来吧。」

我提醒着丽频,洪宁她们对于我跑去妓院这件事情已经很有意见了,要是我
带回来的女人又天天抢洪宁她们的床位,她们三个不把我怨恨到死就很稀奇了。

「喔,还有,丽频你和馨儿再去多弄些水来吧,既然要「鸳鸯戏水」,当然
要有足够的水才行,是吧?」

「我知道了,爷。」

丽频一下子就明白了,拉着馨儿出房去了。

第六集

内容简介

太阴教主理应关心教众的安危,当听说萧家堡有少女失踪案件后,萧颢立即
带着方虹及芊莘等懂武的美人前去查探。未曾料想救人时,竟遇上同样来剿灭恶
贼的吕晋岳!

漆黑密室中的匆匆过招,他已使出全力,却敌不上吕晋岳的六成功力!这下
若不努力习练阴阳诀,遇上围剿可就完了!而且在他以岳麓弟子身分击毙恶贼后,
彻底地见识到吕晋岳心机之深。那令他愤恨的心狠手辣,连自己仅余的女儿也想
利用!心机诡计之深,居然还立他为岳麓派的掌门接班人——耶?萧颢傻了。他
可是堂堂太阴教主,是他卧底卧得太成功了?或是……

第一回:一路上我继续着引诱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堕落的计谋,只要看到有
烟花风月之地,就带着两个道人「开眼界、长见识」去,所以在回到长沙城的时
候,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已经从了第一次踏入妓院时的畏首畏尾、变成了现在
谈笑风生泰然自若,一进妓院大门,看到合意的妓女立刻就往身边拉过来,一派
风月场老手的气势。

而且,这两个傢伙还很认真的学起了我胡扯瞎掰的「独孤九贱」招式,也真
的被他们两个人各练成了几招:尝到了让女人在床上呻吟娇喘、在身下婉转承欢
的满足感,这两个傢伙更是乐此不疲。

不过,顾虑到我身边的女孩子觉得「妓院是个肮髒的地方」,我虽然还是和
两个道人一起上妓院,但是每次我都带着丽苹一起同行:因为去了妓院却不搞女
人,很容易让原本热闹的场面冷下来,要是那两个道人因为冷场的关系而对女人
失去兴趣、进而「改正归邪」,那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而自己带着女人去妓院,虽然会让妓院的人感觉很奇怪,但是我可是花钱的
老板,那些妓院的人即使觉得再奇怪也不敢干涉我的行动,而且我还可以用「转
台」这个藉口来唬弄妓院的人,「转台」的意思就是我们刚去过别家妓院,现在
是出来另找乐子的,顺便把之前那间妓院的妓女给一起带出来了:这种事情虽然
不常见,但是花钱的人就是老板,我高兴把前一间妓院的妓女带来这间妓院一起
玩,妓院的人也不能说什么,顶多只能瞪我两眼而已。

何况,丽苹本来就是妓院出身,对妓院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她不需要假扮妓
女就可以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绝对不会穿帮:反正丽苹也不排斥我带着她
一起上妓院,甚至也不介意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脱个精光、在她身上试演能够
让她销魂荡魄的「独孤九贱」招式给其他人看。

既然丽苹不介意,为了不让洪宁她们几个人每次都为了我陪两个道士去妓院
而生气,带着丽苹一起去妓院自然是我最好的掩护。

回到了长沙城,虽然天色已晚,但是我可没招待两个道人在长沙城住下,因
为我在长沙城根本没有家,要是招待两个道人「回家住一晚」那我的谎言肯定马
上穿帮。

而且,我也不敢带着两个道人上妓院胡闹,因为这里离嶽麓山不远,我要是
出现在妓院,很难保证风声不会传进吕晋嶽耳朵里:虽然说「哪个富家公子不嫖
院」,我这个「富家公子萧颢」跑去妓院晃晃也无可厚非,但是这种麻烦还是能
免则免。

所以,一回到长沙城,我要洪宁她们先行「回家」──就是到山脚的小屋等
我,然后领着两个道人漏夜登上嶽麓山,赶回嶽麓剑派。

「萧兄弟,有必要这么大半夜的上山吗?」

赶了一天路,天贤和天齐对于我带着他们两个半夜登山感到不满,不过我觉
得是这两个道人已经迷上了玩女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本来想趁着晚上在长沙
城住宿的时候再去妓院玩一晚,所以才不想大半夜的上山。

「两位师兄你们不知道,我师父是很严厉的人。」

我耸耸肩。「虽然天色晚了,要是我师父知道我们回到了长沙、却没有立刻
上山,怕他会生气。」

听到我这么一说,天贤和天齐一想到自己在路上吃喝玩乐嫖女人,虽然说不
偷不抢,这毕竟是违反清规的事情:在远离师长耳目的地方干干也还不要紧,要
是在长沙城也搞这套,被吕晋嶽听到了,传回泰山派玄真道人耳朵里,他们两个
就等着被抽筋剥皮了。

缩缩脖子,天贤和天齐不敢再反驳我的提议,就这样半夜跟着我上了嶽麓山,
回到嶽麓剑派。

我们回到嶽麓剑派的时候已经快要三更天了,很意外的是吕晋嶽竟然还没睡,
一听到我带着泰山派的两个道人回来了,吕晋嶽马上就要我带着两个道人去大厅,
他要亲自接见两个道人。

「泰山派门下,天贤/天齐,见过吕师叔。」

领着两个道人来到大厅,天贤和天齐看到吕晋嶽已经坐在当中的太师椅子上
等待了,急忙下拜行礼。

「不敢当,两位师姪请起。」

吕晋嶽起身,伸手去扶两个道人,我知道吕晋嶽多半又打算趁机试这两个道
人的功力了:果然吕晋嶽的手才碰到两的道人的衣袖,天贤立刻被震得身体向旁
边一歪,而天齐则是被震得从地上弹了起来,但是天齐立刻就从下拜姿势变成站
姿,稳稳地立在地上。

「好,很好,你们两个武艺都不错。」

吕晋嶽捻鬚微笑着。「萧颢,我和你这两位泰山派的师兄有话说,你先出去。」

「是,师父。」

奇怪,吕晋嶽是有啥机密事情要和两个泰山派的道人说,竟然不让我在场旁
听?

不过,我可不敢冒险在大厅外面躲着偷听,吕晋嶽的内功了得,我躲在大厅
外面偷听,很难保证不会被他发现:反正我在两个道人身上投资了那么多,为的
就是能够掌握他们的把柄,让他们替我打探消息,等一下两个道人出来的时候,
我再询问他们就好了。

我在月色溶溶的中庭之中漫步,等待着吕晋嶽和天贤天齐的谈话结束:但是
我一点谈话声音都没听到,只听到大厅中有奇怪的簌簌声,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就
传出了焚烧纸张的味道,同时大厅之中也透出微微火光,然后两个道人推开了大
厅的门,走了出来,我则是瞥见吕晋嶽正燃着一个火盆,把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往
火中投去。

没想到吕晋嶽竟然如此小心,为了怕人偷听,竟然是用写字的在和两个道人
交谈,而且交谈完立刻就把纸给烧了,我刚刚即使真的去偷听了也不可能听到什
么。

不过,我可以去问两个道人。

「两位师兄,刚刚我师父和你们谈了些啥?」

我急忙靠到天贤和天齐身边,低声问着。

「嘘,小声点,你师父要我们保密,不能对任何人外传,不过咱们好兄弟,
告诉你也不打紧。」

天齐食指竖在嘴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师父说,最近江湖上太阴神教
的邪恶势力又开始复苏了,最近正在四处蠢动着,所以要我们回去泰山派以后,
联络一些武功好、又有志诛恶除邪的师兄弟们,预备日后二次勦除太阴神教之用。」

我一路上陪着这两个道人花天酒地玩女人,这一切的投资果然没有白费!这
不就顺利从两个道人口中套出了吕晋嶽正在筹划对付太阴神教的情报了吗?

正在盘算着该怎样从两个道人口中套出更多关于吕晋嶽对付太阴神教的计画
细节,吕晋嶽的声音却在这时从大厅之中传了出来。「萧颢,领泰山派的两位师
兄去客房安置之后,回这里来见我,我有事要交代给你。」

「是,师父!」

我高声答应着,希望吕晋嶽刚刚没有听见我和两个道人的对话才好。

「两位师兄,先让我领你们去客房安置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我压低了声音,而两个道人大概也想到了吕晋嶽吩咐他们事情不可对其他人
说起,而他们却对我说了,这未免有点不遵师长指示的嫌疑:为了不引起吕晋嶽
的反感,两个道人也是缩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跟着我前去客房。

把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带去客房、让他们休息以后,我回到大厅,吕晋嶽正
背着双手在厅内缓缓踱步,而地上一个火盆之中则盛着些已经彻底烧成灰、一点
余火都没有的纸张,必定是刚才吕晋嶽和两个道人的笔谈。

看来吕晋嶽仍旧没对我推心置腹,他明明就有事情要交代我,但是没有直接
叫我进大厅,而是要我先领着两个道人去客房,等到我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火
盆里的纸张已经完全地烧成灰烬了,这样他即使叫我进大厅、也不必担心我会看
到正在燃烧的纸张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字。

「师父,您有什么事要交代给徒儿的?」

我在吕晋嶽身后站定。

「你这趟去泰山派送信,做得不错,辛苦你了。」

吕晋嶽回身过来看着我。「明天我有事情要出远门一趟,大概要一两个月才
会回来,你就待在山上,好好修炼我传给你的内功和剑法。」

咦?吕晋嶽要出远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值得吕晋嶽亲自跑一趟的,希望不
是吕晋嶽要对我们太阴神教的人动手才好。

「师父,徒儿斗胆请求师父一件事。」

既然吕晋嶽要出门,我留在山上也没意思,还是趁机跟着溜下山比较好。「
徒儿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希望师父能恩准徒儿回家和父母妻妾团聚一下……」

本来吕晋嶽还不动声色地听着我说的话,但是当我说到「妻妾」两个字的时
候,吕晋嶽的眉头立刻高高皱了起来。

「萧颢,你已经开始修炼「昊天正气诀」,从此以后不能再近女色,接近女
色可是修炼「昊天正气诀」的大忌。」

吕晋嶽的语气相当不悦。「所以,你还是待在山上好好修炼武艺内功比较好
……」

「启禀师父,徒儿也知道修炼「昊天正气诀」之后不能近女色,但是回家探
望妻妾并不等于徒儿就要近女色,只是和妻妾们聚聚,让她们知道徒儿没有抛弃
她们而已,不然让那些妻妾们天天守着空闺盼望着徒儿返家,徒儿会觉得过意不
去。」

听着我说完话,原本吕晋嶽高高皱着的眉头也松了开来,沈默了一会,然后
叹了口气。

「也罢,人都有父母妻儿,你是性情中人,要你为了学武就把妻妾全都抛下
不理也确实不近人情:好吧,你就回去和你的家眷聚聚吧,但是切忌不能近女色,
否则你的「昊天正气诀」功力不但有可能大损,甚至会有性命之危。」

吕晋嶽告诫着。

「是,徒儿恭领师父教诲。」

这点我早就知道啦,因为「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下体啊!我表面上假装
恭敬地拜受吕晋嶽的告诫,心里这么想着,不过我可不打算乖乖依照吕晋嶽的吩
咐而远离女色,反正我练有「太阴神功」可以补「昊天正气诀」的弱点,而且我
还需要芊莘她们在床上协助我修炼「太阴神功」呢。

告辞了吕晋嶽,从大厅里出来,原本我打算就这样下山去找芊莘她们──反
正我刚从泰山派回来,随身行李都还带在身上,完全不需要收拾整理──但是我
才踏出大门,一个人影就从月光下的树影之中走了出来。

「耗子,你可回来了!」

是三师姊慧卿。「咦,你背着行李是又要去哪里啊?你不是才刚回来?」

「师姊,我要回家探亲啊!」

我解释着。「这次奉师父之命出去送信,我快有半年没和家里的六妻八妾见
面了……」

「什么?你才刚回来而已,就要回去看你家的那些女人?不行不行!」

慧卿叫了起来,伸手扯住我的衣袖。「你得先把你的工作做完才准回去!」

「把工作做完?」

我在嶽麓剑派还有什么工作吗?怎么我自己竟然不知道?「师姊,是什么工
作啊?」

「记帐!」

慧卿简单俐落地回答了我这两个字,一边扯着我往帐房方向走。

「记帐?等等,师姊,帐房不是新请了一个记帐先生吗?」

「那个先生看不懂你之前记的帐啊!而且他记的帐也是一团乱,根本没有人
看得懂,还把整个帐搞得一团糟,所以前一阵子叫他打包走人了。」

慧卿头也不回地说着。「既然你是本派弟子,又懂得记帐,这帐房工作不叫
你做,又该叫谁做去?所以你得先把这三个月的帐给算清了,才准回家!」

三个月的帐没清?我的老天啊,那等我算完帐,搞不好吕晋嶽都已经外出回
来了!

为了早点把帐清完好早点下山,我只好挑灯夜战帐本:幸好这三个月没清的
帐目远比我想像的少,估计一两个时辰就可以算完帐。

正对着帐本在拨弄算盘的时候,慧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瘦肉粥推门进来。「
耗子,你饿了吧?先来吃点粥再继续算帐吧。」

「多谢师姊。」

刚好我也饿了,一回到长沙,就带着两个道人往山上跑,我还没时间吃晚餐
呢!

从慧卿手上接过粥碗,我也不顾形象,一副饿死鬼的德性就开始狼吞虎咽起
来:慧卿则是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吟吟地看着我唏哩呼噜地大口吃粥。

「唔……这粥真好吃,师姊你的手艺可真好。」

瘦肉粥的味道的确很棒,鹹淡合度,特别是将瘦猪肉剁成碎丁掺在粥中,既
方便吞食又可以让人一下子就有吃饱的感觉。

「嘻嘻,不瞒你说,这粥不是我煮的,是我娘煮的。」

「哦,原来是师娘煮的啊。」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这位「师娘」,不过能够生出慧卿和云烟这样的美丽女
儿,这位「师娘」肯定也是大有姿色的人物:可惜因为吕晋嶽修炼「昊天正气诀」
的缘故,就这么活生生地守了活寡。

话又说回来,吕晋嶽搞不好就是因为不想继续让自己的美艳老婆守活寡,所
以才会处心积虑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这样就算修炼「太阴神功」无法弥
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也许还可以靠着「太阴药典」来弥补缺憾。

而就为了这个女人,吕晋嶽不惜挑起黑白两道的大战,甚至狠心地将云烟派
来太阴神教当卧底,就这样害得云烟香消玉殒……

其实吕晋嶽只要把「昊天正气诀」的功夫散掉、另外修练其他内功,就不会
有这些问题了,但是吕晋嶽却是既想要功力又想要美人,鱼与熊掌都要兼而得之,
结果就是害得许多人为了他的欲望而死于非命。

我暗自下了决定,要将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师娘」也纳入我复仇计画中的一
部份──既然吕晋嶽你将我的妻子云烟从我身边夺走,那我也要将你的老婆从你
身边拐跑,一报还一报,很公平!

「欸,耗子,你为什么要熬夜算帐啊?」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慧卿突然说话了。「你就不能先歇着一晚、明天
再算帐吗?非得要现在做完事情?」

「没办法啊,我好久没回家了,家里的六妻八妾肯定都盼望着我回家,只怕
盼得颈都长了:所以我想赶快回家去陪陪我的妻妾。」

一边大口喝着味道鲜美的瘦肉粥,一边回答慧卿的问题。

「你的妻妾盼望着你回来,难道我就不是吗?」

慧卿幽幽说着,但是她的话差点让我把口中的粥都给喷了出来。「你急着回
去陪她们,难道你就不能在山上多待几天、多陪陪我不成?」

为什么慧卿要我多陪她?是她随口说说而已,还是她真的这样想?或者是吕
晋嶽要她这么试探我的……

一想到这也有可能是吕晋嶽的计谋,再想到刚才吕晋嶽在大厅上和两个道人
笔谈、却不让我知道谈话内容的事情,我决定转移话题,免得言多必失。

「呃……这个……对了!师姊,师父这次出门,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也不清楚,爹只说要和其他的人一起去追捕一个为非作歹的淫贼。」

慧卿摇了摇头。

追捕淫贼?难道吕晋嶽要追捕身为太阴神教教主的我吗?或者是……吕晋嶽
要追捕的是担任我替身的方虹?

吕晋嶽终于要对太阴神教的干部动手了吗?

不行,我得尽早下山,回到教内去坐镇着临机应变才行!

算帐算到快天亮才算完,陪在一旁的慧卿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伏在椅背上睡
着了:我拿过毛毯替慧卿盖上,这才推门走出帐房,乘着满天黎明前的夜星,朝
着山下的小屋前进。

来到小屋前的时候,天色刚亮,小屋的院门还是紧闭着的:猜想女孩子们大
概都还好梦方酣,决定不吵醒她们,所以施展轻功翻墙而过。

不过,就当我翻过围墙、在庭院中落地时,正好芊莘手上提着扫把、从屋中
走了出来,敢情是要打扫庭院呢。

看到我出现在庭院中,芊莘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满脸喜色。

「公子,你回来了!」

芊莘兴奋地扑入我怀中。

「你起得真早。」

我轻轻抚着芊莘的秀发。「一大早就出来扫地啊?」

正说着,我突然想到,芊莘怎么会需要亲自出来扫地呢?理论上这些工作应
该都是十婢的工作吧?

凝神倾听了一下,屋内竟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如果有人在屋里熟睡的话,
多少还可以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但是我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显然屋内一个人都
没有。

「对了,芊莘,其他人都哪里去了?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感到奇怪。「就算其他人都回黄花山总坛去了,也不该只留你一个人下来
啊?」

「哦,事情是这样的:虹姊姊说用这间小屋来当联络地点太惹眼了,而且一
不小心还会让公子的另一个身分穿帮,所以虹姊姊在长沙城内另外购置了一间宅
邸,要大家都先搬过去住着。」

芊莘解释着。「不过这件事还没能通知到公子,所以虹姊姊要我留在这边,
等公子回来了,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公子。」

「哦,原来是搬家了啊?」

虽然有点好奇方虹怎么会觉得这间僻静的小屋「很惹眼」,但是既然方虹都
这么安排了,不妨先去看看再作道理。

「那就让我们先去看看我们的「新家」吧!芊莘,就麻烦你领路了。」

方虹新买来当作联络据点的房子位于长沙城东的一个小胡同底端、是间不大
也不小的宅子,前后有两进院子,看起来就是那种有点钱但又不是非常有钱的小
富翁会居住的地方。

而芊莘领着我来到宅院前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正提着一桶水、用杓子将水
泼洒在大门前洗尘:而当那个中年妇人看到我和芊莘的时候,立即恭恭敬敬地向
芊莘鞠躬打招呼:「芊莘姑娘,您回来啦?」

「是啊。」

芊莘点头。「李妈,麻烦你去通报一下,就说公子回来了。」

「咦?」

那个被芊莘称做李妈的中年妇人吓了一跳,朝着我看过来。「这位就是……」

「是啦!你还不快去通报!」

芊莘笑着推李妈转身。

「我……我这就去!」

李妈急忙放下水桶,撒开大脚就朝屋子里跑,一边跑还一边拉开嗓门大嚷着
:「公子回来啦!公子回来啦!」

「你们还请了仆役啊?」

看到李妈朝着屋内扑腾着跑去,身形步法都是不会武功的模样,再加上那口
浓重的口音,应该是本地人没错。

「虹姊姊说,要扮就扮得像一点。」

芊莘点头。

就在这时,侧院的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老头领着四五个看起来像是读
书人的青年人走了出来。

「早啊,芊莘姑娘。」

老头先向芊莘道了早安,接着看到站在芊莘身旁的我,先是一愣,随刻躬身
行礼。「大掌柜的,欢迎回来!」

「大掌柜的,欢迎回来!」

跟在老头身边那几个青年也立刻跟着躬身行礼。

「呃,你们也好,辛苦你们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为啥叫我大掌柜的?难道说……

「大掌柜的,我们就先去开店了,请大掌柜的有空来店里视察一下。」

老人带着那几个青年又向我行了个礼,随即走掉了。

「为啥那个老头叫我大掌柜的?难道说你们还开店啊?」

我悄悄问着芊莘。

「这也是虹姊姊的主意。」

芊莘点头。「她说,如果开个店的话,看起来也比较像回事,别人比较不会
怀疑我们的钱是怎么来的:而且还可以把教众们种出来的盈余粮食拿来卖掉,补
贴一下教内收入。」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

我还不知道方虹除了人聪明、剑术好,竟然还懂得经商理财呢!虽然我觉得
这种风格比较像是费鹏的行事风格就是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许多细碎的脚步声从内堂传了出来,是方虹和洪宁领着十
婢还有馨儿和丽苹,在那个李妈的前导下,一起纷纷拥了出来。

「公子,你回来啦!」

一看到我,方虹立刻笑逐颜开,一下子就扑在我怀中,扭动着她的身子撒娇
着,还和我接了个吻:一旁的李妈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回来啦,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我轻轻拍了拍方虹的背。「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啊?」

「说到这个,当然有啦!」

原本还窝在我怀中撒娇的方虹突然之间挣脱了我的怀抱,伸手用力拧住我的
耳朵就往上提。「死耗子,你给我老实招来,怎么才出去了一趟,又多带了两个
女人回来啊?」

「痛痛痛痛痛……虹姊姊放手啊!」

原本还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方虹在我怀中撒娇,谁知道方虹突然之间掐住了
我的耳朵,从撒娇的小侍女变成了怒吼的河东狮,李妈脸上的笑容当场就僵住了
:接着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离开现场。

「要我放手,除非你先老实招来!」

方虹不但没放手,还用力又掐着我的耳朵往上提了两下。「说!这到底是怎
么回事?」

「那个,宁儿没和你们说吗?」

我看了一眼洪宁,洪宁只是对我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苦笑。

「她说了又怎么样?本姑娘就是要听你亲口招供!」

方虹又扭了我耳朵一下。「别东拉西扯,赶快招来!」

「痛痛痛痛!那个,那个馨儿,是她父亲要我当她的……呃,教书先生,也
许她父亲想让她去考秀才吧?」

「这个我知道,但是丽苹又是怎么回事啊?」

方虹倒弔着三角眼,杀气腾空地质问着,兰花指还不忘用力拧了我耳朵两下。
「听说有人跑去妓院那种肮髒地方威风得很,是不是觉得在妓院那种地方逞能不
过瘾,所以把不要脸的髒女人给带回家来,要逞能给我们看啊?」

不是吧,原来还是为了丽苹的事情?

「虹姊姊,冤枉啊!我可没有想要逞能的意思,是丽苹她想从良,我总不能
拒绝她吧?」

「真的是这样?」

方虹瞪着我的眼睛。

「天地良心,要是我有欺骗虹姊姊的意思,那就让我不得好……呜!」

话还没说完,原来凶着一张脸的方虹急忙放开我的耳朵,伸手摀住我的嘴。
「别、别发毒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看着方虹那关心的眼神,我知道方虹其实早就从洪宁那边得知一切经过了,
她只是因为吃醋,所以才会找机会发泄的。

「为什么不让我发毒誓呢?」

我将方虹摀在我嘴上的玉手拿开,轻轻握在手里。

「我怕万一应了誓怎么办?你这偷香窃玉的耗子啊,当初不就骗了我一次吗?」

方虹叹了口气,伸手轻抚我的面颊。「你要是不得好死,我也……我们姊妹
也都活不下去了。」

我用欺骗的手段招揽方虹入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方虹竟然还会担心我
那时的行为会应在现在发的誓上面:不过这也是方虹关心我的缘故,当场就有想
要抱着方虹亲上一下表示感谢的冲动。

坐言不如起行,我立刻抱住方虹,向着方虹柔嫩的红唇上就吻了下去。

「不……」

方虹本来还想推开我的,但是被我一吻,方虹立刻全身酥软,任由我搂在怀
中尽情痛吻了。

「对了,想到一件事。」

放开方虹,我询问着。「虹儿,你们在这边,是谁负责假扮我的老婆、谁又
负责假扮我的婢女呢?」

「没有人假扮公子的夫人,大家都是公子的婢女身分。」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吻得全身都没了力气,方虹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娇柔无
力。「一来是减少穿帮露馅的机会,二是公平,三是没有得到公子同意,我们也
不敢随便假扮公子的妻室,怕公子不高兴。」

哦,真亏方虹想得到,虽然方虹现在在太阴神教之中是代替我执掌教务的人,
基本上和副教主没两样,但是我并没有正式任命方虹为副教主,方虹甚至也不是
太阴圣女,而是没有任何职位在身的,真正是「妾身不明」。

如果方虹要假扮我的夫人,而让其他人扮婢女,那么怕会对身为太阴圣女、
又是方虹好姊妹的洪宁交代不过去:如果让芊莘和洪宁两个人一起扮我的老婆,
那么又会遇到名份的问题──妾的入门有先后,如果依照跟随着我的时间来排的
话,芊莘和洪宁的排名都会在方虹之上,方虹又不想委屈自己排名屈居在别人之
后。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大家都当婢女,这样就不会有争执了。

「让我们先进屋里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呢!」

由于我不在的时候,都是由方虹代行教主职责的,因此是由方虹负责报告这
几个月来的教务进展情况。

有鑑于之前山下小屋之中的那张床太小,方虹这次还特地订做了一张超级大
床放在这间新宅邸的主人卧室之中,而且这张大床还是大到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爬
上去了也不显得拥挤,所以我就坐在床上、怀中搂着芊莘、让侍棋和侍书替我按
摩着双肩、其他人则围绕在我身旁,就这样听方虹的教务报告。

「依照教主的吩咐,为了要引起江湖中人的注意,我们清剿了皖南一带的黑
道帮派:那些恶行重大的就予以诛除,而只是被裹胁或是恶迹不着的人则是让他
们选择是否要加入太阴神教,如果不愿意加入的就予以释放……」

我耳中听着方虹的报告,一双没事干的手却在芊莘身上不规矩地摸来摸去,
还专朝芊莘身上的敏感地点猛钻,如果遇到碍事的衣服就顺手解去,弄得芊莘面
红耳赤、娇喘细细,但是芊莘却安安静静地依偎在我怀中任我恣意施为。

「难怪前一阵子我在路上听到消息,说咱们太阴神教灭了皖南不少小帮小派,
把那些帮派的男人都给杀了,女人都给捉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点点头。「不过,虹儿,为什么大家都说你把那些小帮小派的女人都给捉
走了呢?」

「为了营造教主的淫贼形象,我把那些帮派的女徒众先通通带回总坛,再趁
着黑夜一小批一小批的释放,以免让外人发觉,更特地要那些被释放的人守密,
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我们把所有的女人都给捉走了。」

方虹答道。

原来如此,真亏方虹能够想到这个办法:我越来越觉得,当初招揽方虹是正
确的决定。

「此外,山西萧家堡的费总管来信,萧家堡一切都顺利,由于萧家堡经营得
有声有色,不少的饥民和穷人们都纷纷前来萧家堡加入太阴神教,因此费总管又
多收了约两千人的教众,目前萧家堡的人数已达八千三百人之谱。」

方虹从身上取出一张纸,一边看一边念着。「不过,最近一个月,地方上传
出有少女失踪的案件,就连萧家堡的教众都有五人失踪,费总管推测可能是有些
歹徒绑架了那些少女,打算带到其他地方转卖,正派人搜索那些失踪的少女教众
之中。」

我感到奇怪,如果说山西当地有歹徒绑架少女,那并不会令我感到奇怪,毕
竟不法之徒到处都有,我们前往山东的时候都会在路上碰到一个贺鹏展,其他地
方有类似的歹徒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真正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依照费鹏小心谨慎的作风,费鹏应该不会放任少女
教众到萧家堡以外的地方去四处乱走,而萧家堡本身有着一定的防卫能力,一般
普通的歹徒是根本不可能进入萧家堡为非作歹的,即使想要混进去偷东西都很有
难度,更遑论要把五个活生生的人给绑架走。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萧家堡仍然有五名少女失踪,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就
是绑走那些少女的人并不是费鹏能够应付得来的人,换句话说,就是身有武功的
人。

身有武功的人,有可能是黑道上的採花淫贼,也有可能是白道上的人,虽然
我觉得应该是黑道淫贼的可能性比较高,白道人物如果要对付太阴神教,应该不
会只将目标锁定在少女教众身上才对。

「虹儿,你见过费总管,是吗?」

为了证实我的看法,我需要方虹的意见来印证。

「见过一面,不是很熟悉。」

方虹回忆着。「但是费总管这个人给人很精明干练的印象。」

「我也是这样想,而你觉得,像是费总管这么精明的人,他会放任少女教众
四处乱跑、跑出萧家堡的保护范围之外吗?」

听到我这么一说,方虹脸色为之一变。

「糟糕!这么说来,那些掳走我们教众的人,必定是武林中人,不然根本没
有可能掳走萧家堡的教众!」

方虹急急说着。「费总管他们没有办法对付武林人物的!」

「我也是这么想。」

虽然我那不规矩的双手都已经把芊莘给剥成半裸了,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情要处理,把芊莘给剥成赤裸羔羊的宏图伟业只好留着以后再说了。

「我们得赶快赶去萧家堡协助费总管,趁着我们被掳走的徒子徒孙还没出事
之前!」

第二回:为了及早抵达晋南的萧家堡,我们几乎是日夜兼程赶路的,只有打
尖的时候停下脚步而已:至于住宿的问题,如果日落的时候刚好抵达市镇,那么
我们就在旅店之中投宿,不然就是在荒山野地之中生起营火,大家围着营火将就
着睡一晚而已。

一路快马疾驰,但是当我们抵达萧家堡的时候,也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了。

时近晚秋,所以我们抵达萧家堡的时候,在萧家堡外围的农田早已休耕了,
只剩下火烧残余稻梗的火耕痕迹烙印在大片大片开垦好的农田之中:不过,开垦
过的土地面积比我们上次来萧家堡的时候要大多了,灌溉用的水渠也从原本的简
单在两旁堆些石头、打些木桩固定渠岸、变成了以蛇笼和砌石强化的渠岸,可以
看出费鹏花了许多心思在兴建坚固、能够永续使用的水渠之上。

「属下恭迎教主大驾。」

负责警戒任务的教众通报进去以后,费鹏在萧家堡的大门处迎接我们。

「费鹏,我听说山西地界最近似乎发生了许多少女遭到绑架的案件,是吗?」

我没有和费鹏多加客套,直接切入主题。「连我们的少女教众都有五个人失
踪了,是吗?」

「启禀教主,确有此事。」

费鹏也不隐瞒,很干脆地承认了。「属下无能,虽然派了不少弟兄出外打探
消息,但是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请教主责罚。」

「算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们太阴神教目前元气未复,教中很缺
武功好手,如果碰上了武林中的黑道高手,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想
要溜进来掳人,负责警戒的弟兄只怕根本没办法发觉。」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吕晋嶽之前发起对太阴神教的剿灭行动让太阴神教几
乎是灰飞烟灭,教中唯一残存的人就是芊莘这个太阴圣女,再加上继承了师父一
身功力的我,那已经不单单是「元气大伤」这么简单而已了:要重建太阴神教,
只能从几乎是零的基础上开始,虽然在短时间内招募到了大批的普通教众,但是
有实力的高手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招募到的,到现在为止,我也只「招揽」到了
方虹一个人而已。

从天贤、天齐那边获得的消息看来,吕晋嶽已经在推动第二次剿灭太阴神教
的计画了,我也得尽快招募更多的高手加入太阴神教才行,不然现在太阴神教虽
然已经有了上万的教众,但是真正的高手却不到五个,根本就没办法和白道武林
相斗。

「对了,费鹏,既然你派兄弟出去打探消息,那你知道不知道最近哪里有发
生过少女被绑架失踪的事件?还有哪个地方这种事件发生的次数最多?」

「启禀教主,根据弟兄们的探报,最近发生失踪事件、以及最常发生失踪事
件的地点,都在晋阳一带。」

几乎就在我问完话的同时,费鹏就回答了我的问题,很显然他对这些消息早
就留心已久了。「教主,属下斗胆,请问教主询问这些,是否是有什么计画?」

「不愧是费总管。」

我朝着费鹏一笑。「既然我们打听不到那些歹人的消息,那只好引蛇出洞、
钓鱼上钩,让他们自动来找我们。」

「属下斗胆,愿闻其详。」

其实早在赶来萧家堡的路上,我就已经思考过,万一费鹏打探不到歹人的消
息该怎么办?我当时想到了两个办法。

第一个是假扮买主去找那些绑架妇女的歹徒假装要买女人,这样就可以打听
到那些歹徒的消息。

不过,在仔细考虑之后,我决定不採用这个方法,第一个原因是以费鹏的精
明干练,他大概也想到过类似的方法去打探歹人的消息,但是这样也打探不到歹
人的行迹,那么我再去实行这条计谋是否还能收到功效,不无疑问。

第二个原因则是,即使能打探到歹人的消息,只怕也没办法打探到歹人的根
据地,歹人很有可能会指定「交易地点」要求我们到那边去和他们碰头,再来个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样即使我们到了交易地点,把出现的歹人一网打尽,那
样还是动摇不了歹人的根基,因为我们还是不知道歹人的巢穴在哪里。

所以我决定採用第二个方法,就是引蛇出洞的「钓鱼」法:既然歹人想要掳
掠美丽的少女,我身边刚好就有几个美丽的少女,只要让她们到歹人出没的地方
去亮相一下,就可以吸引到歹人的注意,这样不愁歹人不上门来,而到时候就可
以见机行事了:如果来的是大鱼,那就现场擒杀,否则也可以假装让那些小喽啰
掳人得手,再跟踪那些喽啰回到他们的巢穴去。

现在的问题是,我要用来钓这些歹人的「香饵」人选要选谁比较好。

如果要说美貌,方虹和洪宁身为「武林四花」之二,美貌惊人的美貌绝对足
以引起歹人的注意和兴趣,特别是方虹,不但人长得美貌,武艺又高,更是聪明
机智,能够让她当「香饵」的话,整个钓鱼计画基本上就是万无一失了。

可是,方虹和洪宁身为「武林四花」,认得她们两个的白道人物也不在少数,
而且她们两个现在都是「失踪人物」,出门都要改装易容免得被人认出来,要是
让她们两个以原本的美貌出去引诱歹人上钩,只怕歹人没引到,反而先引得白道
人物找上门来,我可没有办法在应付白道人物的同时还去追杀歹人。

所以,基本上我不考虑让方虹或是洪宁去当「香饵」。

除开方虹和洪宁之后,芊莘似乎是最适合的人选:芊莘人长得漂亮,武功也
还不错,在太阴神教之中排名第三──一想到这边我又忍不住要为了太阴神教缺
乏武功好手而哀叹两声,再加上武林中人认识芊莘的也不多,让她出去抛头露面,
引来白道人士的机率相对之下小很多。

事实上,在我最初的计画之中,就是让芊莘出去担任「香饵」的。

决定好要让芊莘去担任引诱歹人上钩的「香饵」之后,接下来的问题就在于
该如何引起歹人的注意了。

理论上说来,应该是让芊莘到晋阳的大街上去尽量的抛头露面一番,芊莘露
面的时间越久、就越有机会吸引到歹人的注意:可是,一般女孩子除非有「正当
理由」,不然是不会随便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就像费鹏不可能放纵萧家堡的少女
教众四处乱跑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不能找到一个「正当理由」──也就是一个合适的掩饰身分,要是引起
了那些歹人的疑心,只怕他们就不会上钩了。

「让芊莘假扮成卖东西的小摊贩如何?这样芊莘就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人来人
往的大街上抛头露面一整天了。」

「可是,会让女人在大街上摆摊叫卖的,通常都是贫苦的农夫人家:芊莘妹
子的相貌太娇、皮肤也太嫩,看起来可不像一天到晚在地里忙活的农家女儿。」

夏荷一下子就指出了问题所在。「那样的话,与其让芊莘妹子去,还不如让
我们去呢!」

唔,这么说来也是,芊莘那么娇美的相貌,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每天在田地里
劳动的农家女孩。

「那,让芊莘假扮成上街採购的富家婢女呢?」

「那样芊莘妹子就不能整天在大街上晃悠着了。」

洪宁摇头。「富家婢女上街採购不是没有,但是主子都会要她们快去快回,
根本不可能放她们在街上随意乱逛的。」

洪宁是富家女出身,对于有钱人家的规矩比我熟悉得多,她会这么说,那就
表示有钱人家的婢女是不可能在街上四处乱逛的。

而且,仔细想起来也是,我还真的不常在街上看到有钱人家的婢女,即使有,
也多半都是行色匆匆,从来没看过有人在大街上闲荡的。

如果芊莘上街的时间不够久,那么被歹人注意到的机率相对就减少了许多:
如果没能及时引起歹人注意,那么我们很可能就没办法及时发现并救出被掳走的
五个少女教众了。

可是,让芊莘在街上露面太久,又怕引起歹人的疑心,被歹人识破芊莘是我
们诱捕他们的圈套,那样歹人肯定就不会上钩了。

「教主,那我可以假扮成走江湖卖艺的人啊?」

芊莘自己提议着。「这样我可以一整天都在晋阳的街头上露脸,歹人即使看
到我有武功,也不会起疑心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如果歹人不想绑架身有武功的女孩子呢?」

我思考着。「根据费鹏派人出去探查的结果,歹人似乎没有绑架过会武的女
孩子,如果你假扮成走江湖卖艺的,即使引起了歹人注意,要是歹人就是不对你
出手,那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大家都沈默了,因为每种诱捕歹人的方法都有缺点,很难找到一个
十全十美的方案。

「那个……师父?」

突然,馨儿打破了沈默开口说话。「假扮成卖唱的歌女呢?」

「卖唱的歌女?」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好主意,假扮成卖唱的歌女不但有着「正当理由」可以在
街上晃悠一整天,而且相貌娇些、皮肤细些也不会引起歹人的怀疑,再加上还可
以用动听的歌声主动吸引歹人前来上钩,这比起被动地希望歹人注意到我们的「
香饵」有着更大的机会引起歹人注意。

「不……不行啦!」

不过,芊莘似乎不太赞同馨儿的提议。

「为什么不行?」

我感到好奇。「我觉得馨儿这个提议不错啊?」

「我、我唱歌不好听啊!」

芊莘有些忸怩着。

我倒,原来是这个原因。「唱歌不好听又没关系,练习一下就好了:而且我
们只是要引起歹人注意而已……」

「师父,不然让我去当诱饵吧?」

馨儿举手,自告奋勇着。「在移居到钱家村之前,我当过卖唱的歌女,应该
能够胜任的。」

听到馨儿这么说,大家都对着馨儿投以惊奇的眼光。

我没有立刻回答馨儿的要求,的确馨儿也是一等一的美女,绝对能够引起歹
徒绑架她的兴趣,而且馨儿以前有卖唱的经验,要假扮卖唱的歌女那肯定是不会
露出破绽的:但是馨儿不会武艺──虽然我传授了一些「阴阳诀」的入门心法给
馨儿,但是馨儿还没开始正式「实习」,这样和不会武艺是没有两样的。

我怕的是馨儿不会武艺,要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无法保护自己,那样就糟糕
了。

「欸,耗子,我觉得馨儿妹妹的提议不错呢。」

方虹也开口了。「虽然馨儿妹妹不会武功,但是我们可以假装成是前去听歌
的武林人物就近保护她,还可以轮班监视情况,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得找费鹏商量一下。」

连夜找来了费鹏,我把馨儿提议「假扮卖唱女」的计画告诉费鹏,想听听看
他的看法。

听完了我的计画,费鹏闭上了眼睛,双手抱在胸前,沈思了好一阵子之后,
这才睁开眼睛。「启禀教主,属下认为此计可行。」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从兄弟们打探到的消息来判断,这夥掳劫妇女的贼子虽然身有武功,但是
他们的武功应该也不甚高,所以贼子才会专挑不会武艺的女孩子下手,而刻意避
开学过武艺的人:堡内被掳的五个教众也都是不会武艺的。」

费鹏解释着。「而且,让不会武艺的人去假扮诱饵也有个好处,那就是贼子
不会刻意提防诱饵,只要诱饵不主动去做出刺激贼子的举动,贼子是不会轻易伤
害他们所捉到的俘虏,毕竟「货物」的价格高低也取决于卖相好看与否,没有人
会愿意出高价买个缺手断腿的女人的。」

「这么说来也是,如果派个会武艺的去当诱饵,被发觉了反而会有生命危险
:换成是我,肯定也会立刻下杀手把会武的诱饵给解决掉,免得在对付追兵的时
候,诱饵摇身一变、变成心腹大患。」

我同意费鹏的看法。

「教主明见。」

费鹏躬身。「如果教主决定要採行此计,那么属下可以在教众之中挑出几个
懂音律的老人协助去协助张姑娘假扮诱饵,明天就可以开始进行。」

「好傢伙,原来你早就想过这条计策了!」

我忍不住笑着拍了拍费鹏的肩膀,费鹏肯定是早就想过让人去假扮卖唱女的
计谋了,只是为了堡内没有足够的武功好手可以保证找到贼子巢穴之后将对方一
网打尽、所以这条计策才没有付诸执行:不然费鹏不会没事去注意堡内有哪些「
老人」会懂音律的,正是因为费鹏有着这个打算,所以费鹏早早就在留意人选了。

一个弹着三弦的老人配上一个卖唱的少女,怎么看都像是为了讨生活而出来
卖艺的父女,任何人看到这种组合都不会起戒心的。

费鹏挑出来搭配馨儿假扮诱饵的是一位名叫昌伯的七十多岁老年教众,虽然
不会弹三弦,但是昌伯拉得一手好胡琴,还说得一口好书,年轻教众们最喜欢的
事情莫过于一天辛勤的工作完毕之后,趁着入夜的清凉夜色,在堡中的大广场上
听昌伯拉胡琴说书:由昌伯搭配馨儿假扮走江湖卖艺的父女,说书配卖唱,绝对
是天衣无缝的组合。

此外,费鹏还调派了三个之前由毒龙帮投降过来的会武教众,这三个人虽然
武功都不甚高,只能算是江湖上的二三流水准,但是要赶走前来找麻烦的地痞流
氓却是足够了:他们三个人的工作就是轮班假装成听卖唱说书的客人,负责把那
些前来找麻烦的地痞流氓给赶走。

而我这边则是带上了方虹和芊莘,她们两个现在可以说是太阴神教之中、除
了我之外仅有的武功好手了,我们的任务就是轮班在暗中埋伏,一旦歹人上钩对
馨儿这个诱饵下手掳劫的时候,我们就跟踪歹人到他们的巢穴去,将歹人一网打
尽,并将被掳走的少女教众救出来。

准备好之后,我们一行人立刻朝着晋阳出发。

「永兴楼」是晋阳市上有名的大酒楼,每天人来人往,有着不少的客人:我
们决定挑选这里当作我们撒下诱饵的地点。

我们抵达晋阳之后,昌伯和馨儿假扮的卖艺父女组就前往永兴楼,也不知道
馨儿是怎么和永兴楼的掌柜谈的,总之馨儿和永兴楼的掌柜谈没多久,永兴楼的
掌柜就同意昌伯和馨儿在永兴楼说书卖唱了。

而我也算是正式见识到了馨儿的歌喉有多好,馨儿不但南腔北调的各种曲子
会唱的不少,而且无一不精,在昌伯胡琴悠扬激越的伴奏之下,馨儿的歌声有如
乘风飞翔的黄鹂鸟,清脆婉转的歌声一忽高一忽低的牵动着听众的心,娇艳的面
容搭配灵动的眼神更是让人眼睛一亮,每个路过被歌声吸引进来的客人就这样坐
了下来,在馨儿唱完曲子之前都不肯走了。

而费鹏替我们安排的三个保镖也是很快地就派上了用场,第一天傍晚的时候
就来了几个动手动脚、想要对馨儿轻薄的地痞流氓,那时费鹏安排来的三个会武
教众正好都假扮成听卖唱的客人,在酒楼之中饮酒听歌,一看到有地痞流氓前来
骚扰馨儿,那三个教众不等地痞流氓有机会碰到馨儿,直接上前去对着地痞流氓
就是一顿拳脚交加,然后把那批地痞流氓全都给扔出酒楼大门之外,还赢得了现
场其他客人的满堂鼓掌喝采,看来教训了那批地痞流氓似乎也很替当地人出气。

不过,我比较关心的是,第一天并没有可疑的人物出现在永兴楼附近,也就
是说,我们设下的诱饵圈套没能引得歹人上钩。

为了增加诱捕歹人的机会,给予歹人在晚上动手的「方便」是必要的,所以
昌伯和馨儿就近在永兴楼附近的一间小客栈住了两间房,一人一间,这样歹人想
要下手掳劫馨儿的时候就比较不需要顾虑到会引起昌伯的注意,当然这也是为了
保护昌伯起见,免得歹人对馨儿动手的时候波及昌伯这样一个不会武艺的老人。

我和方虹、芊莘则是住在同一家客栈的另一间房,这样歹人如果选择晚上来
掳劫馨儿,我们就可以立刻对歹人的行动作出反应:至于费鹏派来的那三个会武
的教众,他们则是另外有落脚的地点,毕竟他们的任务只是赶跑找麻烦的地痞流
氓、而不是协助追踪歹人,如果歹人看到那三个人连晚上住宿的地方都靠近昌伯
和馨儿,很难保证不起疑心。

「可惜,今天没能引诱得歹人出手。」

方虹背着剑靠在窗边,仔细注意着客栈周围的动静。

客栈周围一片宁静,除了偶尔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和街上野狗的吠叫声之外,
就只有低微的、时有时无的歌声从馨儿所住的客房那边传来。

「馨儿姊姊可真是认真,晚上休息的时候都不忘练歌。」

芊莘打了一盆热水,一边替我洗脚,一边说着。

「馨儿妹子是在练歌吗?」

倚在窗边倾听外面动静的方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难道不是吗?」

我有点好奇方虹怎么会这么说。「这歌声难道不是馨儿的?」

「你自己听听看?」

方虹似笑非笑地瞪了我一眼。

(……一针一线……细细织着衣裳……

虽然馨儿的歌声低微而断续,似乎是为了不想打扰到其他已经安歇的住客,
但是我们三个人都还是能把馨儿低声唱着的歌词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歌声低微,
但是音调、唱腔,都是馨儿的歌声没错啊?那为什么方虹会说这不是馨儿的歌声?

(……等着哥哥……入冬返乡……

(……大红衣裳……妹子嫁裳……

(……待得哥哥返乡……成亲拜堂……

(……哥哥可知……妹子的心……

馨儿在唱的不是情歌吗?虽然我听不出来那是哪里流传的情歌,但是那的确
是情歌无疑:而馨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唱情歌?是她真的在练唱?或者是馨儿在
藉着唱歌的方式、透露她的心情给我知道呢?

「听出来了吗?」

方虹的话语之中透着浓浓的醋酸味。「看来馨儿妹子对咱们的萧大教主可是
爱慕有加呢!」

「我听出来了,听出来我的虹儿在吃飞醋了。」

我故意嗅了嗅鼻子。「好酸的醋味啊!这边都闻到了!」

「谁吃飞醋了?就是你这耗子的鼻子灵!」

方虹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了。「而且谁又是你的虹儿了?」

「那又是谁说过她的命已经给了我、随我怎么用都不要紧的啊?」

先不管馨儿是不是真的爱慕我,但是眼前吃醋的方虹非得先摆平不可。「虹
儿,过来这边,坐我怀里,让我好好「使用」你一下。」

被我这么一说,方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两颊泛起了红云,但是仍旧乖乖地
走了过来,坐在我怀里,任由我将她娇软的身子抱在怀中。

「虹儿,不要吃醋了,好吗?」

我轻轻在方虹耳边低语,顺便嗅着方虹的发香。「馨儿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故
意的,我本来只是想救她出来,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哼,英雄救美,不就是希望美女以身相报吗?」

大概是因为我嗅着她发香时的气息弄痒了她的耳朵,方虹的身子缩了一缩。
「萧大侠救了张姑娘,自然张姑娘要以身报德啦!」

「可惜我不是萧大侠,我只是个淫贼耗子。」

我笑着伸手开始解方虹的衣带。「而且是个偷香窃玉的耗子,正打算把偷到
手的方大美女给好好的奸淫一顿呢!」

「你、你这坏人!不要这样!我们还要监视馨儿妹子那边的情况……啊……」

方虹双手扯着衣襟不让我解开她的衣服,但是当我在她白晰的颈子侧面深吻
下去的时候,方虹的全身立刻就酥软无力了。

就在方虹被我给弄得全身衣衫不整、娇喘细细的时候,我们听到了细微的脚
步声迅速由远而近,来的一共有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是从沿路民宅的屋顶上奔
跑过来的。

看来我们佈下的诱饵仍旧是发挥了作用,这不就钓上三条鱼了吗?只是听这
三人奔行的脚步声,并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应该不是我们要钓的大鱼。

也许是时候放长线了。

「有人来了,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夥歹人。」

我放开方虹。「虹儿,整理一下衣服:芊莘,拿剑来,别管洗脚水和鞋袜了,
现在似乎不是穿鞋着袜的好时候。」

我的双手一放开,方虹立刻站起身来,迅速把刚才被我给弄乱的衣服整理好
:芊莘则是轻巧无声地打开我们的行囊,很小心地、不弄出任何声响地取出两把
精钢长剑来,将其中一把递给我,另外一把则背在自己背上。

来的三个人奔到了客栈的屋顶上,先跳进客栈厢房之间的小院子,仔细观察
了一下周围环境,随即推开了馨儿房间的窗户跳了进去。

一声低低的惊呼声从馨儿房中传出,随即没了其他声响:然后就是那三个人
跳出窗户的声音,其中一个人落地的脚步声明显变重了,馨儿应该就是被这个人
所抓着。

整理好衣服的方虹已经靠在窗边、等待着外面的动静,就在那三个人跃上屋
顶的时候,方虹素手一伸、无声无息地推开了我们这间客房的窗户,随即施展轻
功、犹如月宫仙女一般乘着映入房中的月色跃了出去,半空中一个优美个身法转
折,直接上了房顶,我和芊莘也急忙跟上。

跃上房顶,刚好看到三个全身裹在黑衣中的人影正在向南疾奔,其中一个人
肩上扛着馨儿:被人扛着的馨儿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被对方点了穴道,还是她
依照我的指示、没有反抗歹人的掳劫?

虽然说歹人应该不会伤害馨儿,免得要把馨儿卖掉的时候卖不到好价钱,但
是我还是忍不住会担心馨儿是不是受伤了。

突然注意到馨儿垂在一旁的手微微动了一动,捏了个兰花指,随即放开手,
这是通知我们她没事的暗号。

既然馨儿没事,我们就按照预定计画,远远地跟踪着歹人的行迹。

三个歹人扛着馨儿出了晋阳之后,脚步就慢了下来,沿着官道奔行了约半个
时辰之后,转上了一条通往荒山野岭的小道路,奔行的速度又更慢了些,再过了
约小半个时辰,来到一间半颓圮的小屋前,推开小屋的门,鱼贯走了进去,接着
就是点亮烛火的光芒从窗口透了出来,然后一阵吱吱轧轧的声音,烛光再次隐去,
屋内又恢复了原本的黑暗。

我们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仔细倾听屋中的动静:很奇怪的是,虽然刚才我
们跟踪的那三个贼子武功不高,但是我们现在却听不到屋中有任何人的呼吸声,
即使是馨儿的声音也听不到。

这些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不见了呢?肯定是和刚才那阵吱吱轧轧的声音有关连,
那些歹人多半是启动了某些机关暗门,然后走进了某种秘道之中,所以现在屋中
才没有人。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就麻烦了,要是歹人藉由秘道甩开我们的追踪,那
么我们不但无法找到歹人的巢穴,还会害得馨儿就这样葬送在歹人的手中。

说不得,即使是打草惊蛇,我们也必须立刻追上歹人。

方虹向我比了个手势,表示她要去探查一下小屋周围,接着拔出长剑,身形
一晃就不见了人影:我则是带着芊莘直接越窗而入,拿出火摺点亮了火,就着火
光照映之下,可以看到屋角的地面上有个方桌般大的大铁盖。

这个大铁盖底下肯定就是秘道的入口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这个铁盖?
是要靠机关呢?还是直接用蛮力硬开?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方虹已经绕了小屋一圈回来了。「我在这附近没看到
什么特别的东西,耗子你呢?」

「我想这个应该就是秘道入口。」

我指了指地上那块铁板。「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这块铁板而已……」

就在这时,铁板底下突然传来郁闷的脚步声,接着就是铁板开始向上掀动,
看来是底下有人要掀开铁板钻出来。

我迅速转了几个念头,如果是刚刚那三个歹人要钻出来,虽然我可以趁着第
一个人打开铁板的时候杀了他,但是这样就惊动了剩下两个人,当然也会一并惊
动底下的其他人,而我们并不知道底下还有些什么人,就这样惊动对方,那么我
们除了硬杀进去以外,将没有第二条路,而且还有可能遇到对方以馨儿当人质来
胁迫我们的情况。

可是,如果就这样任由那三个人钻出来,小屋之中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那
三个人肯定会发现我们的。

就在打不定主意该怎么办的时候,方虹扯了扯我的袖子,伸手朝着屋顶指了
一指,意思就是叫我们跃上屋樑去。

对啊!虽然小屋之中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但是跃上屋樑的话,从底下钻出来
的人因为有铁板遮着他们的视线,是不会立刻注意到我们躲在屋樑上的。

方虹不愧是心思机敏又阅历丰富的「玉女剑」,一下子就找到了最合适的躲
藏地点:我暗自庆幸这次有让方虹跟着一起来,要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来,刚才
非得被人给发现行迹不可。

我们三个人跃上了屋樑,看着底下那片铁板在一阵耳刺牙酸的吱吱轧轧声之
中被人用力推开,露出底下被火把光芒照亮的秘道入口阶梯,然后刚才我们跟踪
的那三个黑衣人鱼贯从入口爬了出来:他们并没有抬头往上看,所以没发现屋樑
上躲着我们三个人。

就在第三个黑衣人钻出地道入口、正打算要把铁板盖回去的时候,方虹无声
无息地纵身从屋樑上跃下,剑光闪处,三个黑衣人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声,每个人
的喉咙就都中了方虹一剑,当场气绝倒地:方虹还伸出三寸金莲的小脚在那三个
人朝着地面倒落的身体上托了一下,免得那三个人的身体倒地的时候发出响声。

我带着芊莘从屋樑上跃落,当先钻进秘道入口,方虹最后一个下来,下来的
时候还特意将那块铁板盖回原位,又是一阵吱吱轧轧的响声响遍小屋内外。

原本我听到方虹盖上铁盖时弄出的声响还吓了一跳,但是我随即理解到方虹
的用意:方虹是故意弄出声响让秘道里面的人听见的,这样好让里面的人认定他
们那三个爬出地道的同伴有把铁板盖回去,不然很难保证秘道里的人不会起疑:
而且把铁板盖上还可以阻挡歹人的援兵,至少掀开铁板的吱轧声也可以警示我们
歹人有援兵前来。

秘道不远处有个拐角,两个男子有些懒散的交谈声不停地从拐角另外一边传
过来:我们躲在拐角后面倾听了一会,确定了里面有两个正在交谈的男子,另外
还有十几个的女子的呼吸声,从呼吸声听起来,这些女子都不会武功,应该就是
被歹人掳劫而来的少女了。

看来我们顺利找到了歹人的巢穴,就算这里不是歹人真正的大本营,至少也
是关押女子的地方。

方虹从拐角后面探出头去迅速瞥了一眼,随即缩头回来,伸手拔下插在发髻
上的两枚玉簪,让自己的一头及腰秀发垂了下来:接着,方虹跃出转角,纤手一
扬,嗤嗤两声响过,两个男子的交谈声嘎然而止,显然已被方虹射出去的玉簪所
杀。

我带着芊莘走出转角,刚好看到转角之后的情景:许多用来关押猛兽的特大
兽栏靠墙放置在这个地窖之中,而兽栏内则是关了许多衣衫不整的少女:一张方
桌放在地窖中央,两个也是身穿黑衣的男子坐在方桌旁,但是方虹刚才射出的玉
簪不偏不倚地钉在两人的脑门正中央,将两个歹人立毙当场。

「方女侠的「飞云镖」神技果然名不虚传,小的佩服。」

虽然我是趁机讚了方虹一句,讨方虹的欢心,但是心底却也是暗暗惊讶,方
虹练了「阴阳诀」之后,内功比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又精进了不少,这两镖去
势之快早已远超过我们初次交手那时方虹所发的三镖:要是当时方虹对我发出来
的那三镖「飞云镖」有此时的速度劲力,那么我的下场肯定是当场被方虹的飞云
镖给钉死,而不是有惊无险地以「孔雀开屏」剑招打下方虹所发的暗器了。

「少贫嘴,我的「飞云镖」再厉害也没你那招左右手换剑来得厉害!」

方虹笑着,轻轻在我面颊上打了一记轻柔有如抚摸一般的耳光,但是我知道
她其实很受用我给她的讚美。「咱们快点救人吧!这些被掳劫来的女人很多都不
会武艺,要救她们离开可是很花时间的。」

在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这些兽栏的栏门都是用粗铁炼和大铁锁锁上的,
芊莘一下子就从那两个被方虹所杀的歹人身上搜出钥匙,打开了栏门,将被关在
里面的姑娘全都给放了出来:那些姑娘一被放出来,每个人都是喜极而泣,不停
地「感谢这位大侠,感谢两位女侠」说个没完,而其中五个女孩子更是围在芊莘
身边「圣女白大人」长、「圣女白大人」短的,肯定是那五个被掳走的萧家堡教
众。

当然,我最担心的馨儿也没事,兽栏一打开,馨儿就跑了出来,兴奋地握住
我的手。「成功了!师父,我们成功了!」

「是啊,我们成功了:大家都出来了吗?咦……」

正在查看是不是所有被俘的少女都已经出来了,我却发现兽栏内还有一个女
孩子倒卧在地上动也不动:这个女孩子全身都包裹在一块肮髒的麻布之中,只有
一对玉足露在外面,是一对没缠足过的天然大脚。

顺着我的视线,芊莘也发现了那个倒卧在兽栏内的女孩,于是芊莘走进兽栏,
将那个女孩扶了起来:但是就在芊莘将少女扶起来的时候,却发出了一声惊讶的
低呼。

「怎么了?」

我急忙跑进兽栏,来到芊莘的身边。

「教主,这个人……」

芊莘将包裹着那个女孩头部的髒麻布掀开,那个女孩长长的头发随即像瀑布
一般倾泻了下来,在火把的光亮之中闪烁着黄金的色彩。

「金色的头发?」

「这个女孩多半是西域人氏。」

方虹也跟进了兽栏里来,一边打量着芊莘扶着的那个女孩。「我以前跟着师
父她们四处云游的时候,曾经在甘肃那边见过几个西域胡人,他们的头发就是金
色的,眼睛则是绿色的。」

「眼睛是绿色的?」

芊莘一时好奇,拨开了那个女孩子紧闭着的眼皮,但是露出来的却是银色的
眼瞳,并不是方虹所说的绿色眼瞳。

就在这时,那个西域女孩似乎是被芊莘给惊醒了,「啊」的尖叫了一声跳了
起来,试图挣扎着远离芊莘。

「别怕,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救你的。」

虽然我试着安慰那个被吓坏的西域女孩,但是她似乎听不懂汉语,只是一个
劲地缩在角落,紧紧拉着身上的髒麻布不放。

「怎么办?她听不懂汉语啊,我们要怎么劝她跟着我们走?」

我看着方虹,这个心思机灵又阅历丰富的才女应该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不能在这边浪费时间和她鸡同鸭讲,只好点了她的穴道,先带出去再
说了。」

方虹耸耸肩,随即伸出右手,迅速无比地点了那个西域女孩身上三个穴道,
那个西域女孩随即翻了白眼、昏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地道入口突然传来了阵阵吱轧声,看来又有其他歹人来了。

「糟糕,虹儿你和芊莘保护女孩子,我去阻挡来人!」

方虹点头,伸手在怀中一摸,嗤嗤声响,几道银光朝着火把射过去,噗噗几
声,将火把全都给打灭了,地窖之中立刻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那些被掳来的少女们惊惶地尖叫了起来:但是我并没有
制止她们尖叫,而是利用她们的尖叫声来掩护我的脚步声,迅速移动到了地道的
拐角之处,等着伏击进来的歹人。

一阵细微的衣襟带风之声迅速靠近,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忍不住暗暗叫苦,
来人可是个武功高手,我甚至没有把握能够在正面交手之中胜过他,幸好的是现
在地道之中一点光亮也没有,来人应该不会注意到我躲在转角的墙后,这样我就
可以趁来人经过转角的时候,从近距离发动偷袭,打来人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此时,一阵掌风袭体,来人竟然已经发现我躲在转角后面,而且先下手
为强,无声无息地朝我发了一掌。

急忙运起十成功力接了这掌,「砰」的好大一声,我被对方的雄厚掌力给震
得退了三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而来人只是身子一晃,一步都没后退。

但是,来人的武功高强,并不是最令我惊讶的,最令我惊讶的,是我刚刚和
来人对了一掌,从掌上传过来的内劲是我熟悉无比的内劲,嶽麓剑派的「昊天正
气诀」!

「吕晋嶽?」

「正是区区在下。」

吕晋嶽在黑暗之中冷声回答着。「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真的是吕晋嶽?

原来吕晋嶽说,要离开嶽麓山一段时间,出去追捕歹人,看来吕晋嶽要追捕
的也是这一伙人: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吕晋嶽好像把我和这夥歹徒当成同一伙
人了,而且我也不可能表露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那样只怕吕晋嶽会当场就和
我打起来。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以吕晋嶽所修习的「嶽麓掌法」和「昊天正气诀」,要
无声无息地击出掌力,吕晋嶽最多只能运用六成还是七成的功力来出掌,否则就
会带起风声:而我使尽全身十成功力的一掌,竟然只能和吕晋嶽的六七成功力勉
强打成平手,要是吕晋嶽使出十成功力,我绝对没有希望能够胜过他的。

我正在犹豫着该不该表露身分的时候,一个沙哑的男子声音从地道口传了进
来。

「原来是「中州剑神」大驾光临,俺可真是倍感荣幸啊!」

沙哑的男子声音阴恻恻地说着。「吕晋嶽,你坏俺的生意,俺就抓你的老婆
女儿来抵债,听说你的女儿可是美人胚子一个,卖到妓院去应该可以卖到大把银
子,哼哼。」

「赵无殇,哪里走!」

吕晋嶽怒喝一声,朝着地道口冲了出去,而沙哑声音的主人则是把铁板放了
下来想要盖住秘道口,吕晋嶽一掌击出,「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响,厚重的
铁板被吕晋嶽一掌击飞,接着吕晋嶽窜出地道入口,追着沙哑声音的主人远去了。

好险,没被吕晋嶽认出我来,不然我「嶽麓剑派弟子萧颢」的身分拆穿不说,
一旦吕晋嶽知道他的功夫能够胜过我,只怕他会当场把我给宰了,这样我就没办
法为云烟复仇了。

「萧施主,没想到我们会在这边见面,可算有缘。」

就在此时,地道之中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德惠大师?」

这个声音我认得,就是在贺家庄替馨儿复仇时遇到的德惠大师。

「正是老衲。」

德惠大师取出火摺点亮,火光映照着德惠大师神情安详的脸孔。「敢问萧施
主何以在此?」

「我是来救人的。」

「哦?」

听到我说出「救人」两个字的时候,德惠大师原本半瞇着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一下,但是又随即恢复成原来半瞇的状态。「萧施主为何会想到要来救人?」

「我们太阴神教有几个女弟子被抓来了,所以我前来救人。」

我回答着。「即使太阴神教是白道口中的邪教,邪教也有救人救弟子的权利,
是吗?大师?」

「萧施主所言甚是,天地众生,在佛法之前一律平等,萧施主当然有权利前
来拯救贵教被掳的女弟子。」

德惠大师缓缓点头。「老衲想拜託萧施主一件事情,可否?」

「大师请说。」

「请萧施主在拯救贵教女弟子的同时,也对其他被掳的女子伸出援手,一并
将她们救出去。」

德惠大师缓缓说着。

「这点请大师不用担心,所有的人都已经救出来了。」

就在这时,芊莘和馨儿刚好领着那些被救出来的女子出现在德惠大师的视线
之中:不过方虹却没出现,大概是怕德惠大师认出她来,毕竟啸月山庄的庄主、
少林派的俗家弟子萧道清就是死在方虹手下,虽然说是误杀,但是现场除了我这
个目击证人之外,没有人能够证明萧道清是因为想要非礼方虹才会遭到反击而被
杀,但是留在萧道清屍体上的伤痕却是出自方虹之手,这对很多人来说,就已经
是方虹叛上弑长的铁证了。

「阿弥陀佛,多谢萧施主。」

德惠大师对我行了个合十礼,随即转身朝着地道入口走去。

「请萧施主转告方施主,老衲知道啸月山庄的惨剧实非方施主本意,请方施
主不必惊慌,老衲已向其他人开解过此事了:那么,老衲告辞。」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德惠大师的人影已经不见。

「虹儿,你听到德惠大师刚才说的话了吗?」

我看着方虹,方虹正抱着那个西域女子出来。「既然德惠大师已经洗清了你
的冤屈,你要不要回峨嵋派去?」

「我是不回去的了。」

方虹摇了摇头,一抹红霞泛上了她的面颊。「何况我的人……我的命都是你
的了,你要我怎么回去呢?」

「不回去也好,我也舍不得放你回去呢!」

我捉住方虹亲了一下。「不过,还是让我们先带着这些被捉来的女孩们回去
吧!」

第三回:被掳走的五名少女教众是救回来了,但是我却发现「太阴神教缺乏
高手」这个问题比我想像之中的还要更严重许多。

由于意外地和吕晋嶽对了一掌,现在我对吕晋嶽的实力有了更清楚、更正确
的认识,而且我也清楚的瞭解到,我目前的实力大概只有吕晋嶽的六成、最多七
成而已,不管剑法或是内功的功力深浅都是一样。

而依照我对自身实力增长的估计,即使吕晋嶽的功力停留在目前的状态而没
有寸进,我要靠着「勤修苦练」来追上吕晋嶽,仍旧需要花上四年左右的时间:
如果再考虑到吕晋嶽本身的功力也会增长,那么我只怕要花上六年还是七年的时
间,武功才有可能与吕晋嶽并驾齐驱。

就算我的武功能够与吕晋嶽并驾齐驱,可是太阴神教是否拥有足够的高手来
抵抗白道中人的剿灭行动?我不知道师父仍旧担任太阴神教教主的的时候、太阴
神教有多少高手,但是我知道当时师父有七个功力相去不远的太阴圣女,我现在
只有一个,而教中真正称得上高手的,即使算上我,也只有三个。

问题是,我有那么多年的时间可以用来提昇自己的实力吗?吕晋嶽正在策划
着对付太阴神教的阴谋,之前吕晋嶽从策划到实施他的阴谋,大致上花了数年的
时间,而且几乎把太阴神教给整个彻底消灭掉:这次吕晋嶽应该不会需要再花那
么多时间,就能组织起另外一次的剿灭行动,而太阴神教现在的力量甚至还不如
当初被剿灭的时候。

所以,救出那些落在歹人手中的少女、回到晋阳之后,我立刻把我的顾虑向
着方虹和芊莘说了出来。

「所以,教主打算怎么做?」

听完我的解释,方虹皱着眉头:没有人喜欢知道自己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方
虹自然也不例外。

「那还用说,当然是提昇实力了,而且要全面的提昇实力……」

当我说到「提昇实力」四个字的时候,方虹和芊莘的脸上同时微微一红。

「我们现在的普通教众已经够多了,但是我们还缺少会武艺的教众,而吕晋
嶽上次可是率领着大批武林人物来剿灭太阴神教,虹儿你也是知道的。」

方虹点点头,毕竟她也参加了上次吕晋嶽策划的行动:而芊莘则是好奇地看
看我、又看看方虹:我从来没在大家面前提起过方虹之前有参与剿灭太阴神教的
往事,因此大家都不知道方虹在被我所「招揽入教」之前,其实还曾经是太阴神
教的敌人。

「所以说,为了增加对抗白道向我们发动攻击时的胜算,我们必须尽快增加
教中的武功高手数量,除了想办法招募新的高手入教以外,我们也得提昇自己的
功力才行……」

我一说到「提昇功力」的时候,方虹和芊莘又是脸上一红。

「耗子,你觉得我们修炼阴……那个功夫,还不够努力是吗?」

方虹红着脸,有些忸怩地问着。「咱们每天晚上哪个人不是都陪你练功练到
好像全身骨头快散架的?」

「我觉得,与其说是还不够努力,不如说是还不够认真。」

我耸耸肩。「虽然你们每天都陪我练功练得很辛苦,但是大家在一起练功的
时候,每次都有尽到全力在修练吗?」

我越是说,方虹和芊莘的脸就越红:的确,她们每天晚上都会陪我修练「阴
阳诀」的功夫,但是她们的「阴阳诀」功力还不够高,如果我全力运功的话,除
了方虹还能支持个一时三刻,其他女孩子几乎都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我的「阴阳
诀」给送上高潮的顶峰,接着就全身虚脱无力了:所以我几乎都不会全力运功,
而是配合她们的功力深浅来运功,延长修练时间,这样双方才能得到比较好的修
练成效。

问题是,修练「阴阳诀」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为了多享受一下修练「阴
阳诀」时候那种全身舒畅、快美无比的感觉,她们常常运功也不出全力,这样她
们才能支持得更久、也享受得更久,而我因为要配合她们运功的强度,自然更不
可能出全力来运功了。

我也知道这些女孩子陪我修练「阴阳诀」的时候常常不尽全力,但是我自己
也爱看着她们钗鐶散乱、香汗淋漓、半裸着娇躯在我身上低吟娇喘着的撩人模样,
所以她们没尽全力运功,我也跟着偷懒,甚至有的时候就干脆停止运功、而是以
在她们的体内抽动着我的分身来代替,然后欣赏着因为肉体撞击而造成的、雪白
花花的乳波臀浪在我眼前摇曳生姿。

在这种有着共同默契而一起偷懒的情况下,大家修练「阴阳诀」的进度当然
也就不会太快了。

「所以说,以后咱们要认真些修练了,不然……」

说到这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旁边的客房传来轻轻的开门声,接着就是有人
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出客房的声音。

那间客房是用来安顿被我们所救回来的女孩子,我已经承诺过她们会把她们
平安送回家,当然她们想自己回家也是可以的,那到底是谁还需要偷偷摸摸地离
开?

纯粹好奇,我打开了房门向外看,正好看到我们救回来的那个西域胡女正踮
着光溜溜的脚丫、朝着客栈的大门走去。

看到我打开房门,那个西域胡女吓得低呼一声,也顾不得继续蹑手蹑脚,撒
开一对没裹过的天然大脚就朝着客栈大门狂奔。

原来想要「逃跑」的是这个西域胡女,不过这也没办法怪她,她听不懂汉话,
大概也不知道我们是救她出来的人,她可能以为是落入了另一批盗匪的手中,所
以才会想要逃跑的。

如果那个胡女想要「逃跑」,我当然没有理由去阻止她:但是她被我们救出
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除了一领肮髒的麻布以外,就啥都没有了,当然也不会在身
上带有金子银票之类的东西,即使我们已经给了她新的衣服穿,但是她身上没有
细软盘缠,怎么能够千里迢迢返回她的西域故乡呢?

想到这边,一个起落,施展轻功跃到那个西域胡女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而那个胡女看到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又是惊呼一声,举起右手就要赏我一个耳
光。

一手捉住那个胡女的手,另一手从怀中摸出我身上带着的所有银钱,一个装
了约五十几两银子的小钱袋,然后我将钱袋塞在那个胡女被我捉住的手中,这才
放开了她的手,退到一旁,让出通向客栈大门的路给那个胡女。

这个胡女听不懂汉话,我又不会说西域的语言,所以我干脆直接把钱袋塞在
那个胡女的手中,反正她打开钱袋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看到我塞了个钱袋给她,又放开她的手,还把路让出来给她,胡女用惊疑不
定的眼神瞪着我,我则是回以一个友善的微笑,看着那个胡女慢慢挪动脚步,然
后从小心翼翼地移动变成迈步狂奔,就这样奔出酒店大门去了。

希望那个胡女能够平安回到她的西域故乡才好。

处理完善后事宜,派人将其他被歹人掳掠来的女孩子送回家,我们随即带着
救出来的教众动身返回萧家堡。

不知道是有缘还是怎样,行近晋阳城南的时候,我听到了远处的小巷子之中
传来男人的猥亵笑声和女人的哭泣声,听起来就像是地痞流氓在欺负良家妇女:
而循着声音来源过去一看,正好看到一大早离我们而去的那个西域胡女被几个流
氓恶霸围堵在小巷子之中,其中一个流氓已经把那个胡女给压在地上、把我们换
给胡女的新衣服给用力扯成一条一条的碎布。

这个西域胡女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呢,才刚被我们从歹人手中救出来,马上又
碰到了地痞流氓。

对付这几个地痞流氓不是什么问题,我简单的赏了每个人的后颈一记手刀,
那些地痞流氓就像被踢开的皮球一样满地乱滚,即使是压在西域胡女身上那个流
氓也是被我一手刀斩在后颈昏了过去,我随即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像是扔
稻草一样扔到旁边去。

地痞流氓一下子就解决干净了,但是怎么处理这个西域胡女的问题却让人头
痛:这个胡女听不懂汉话,我们没办法告诉她,只要她先跟着我们回到萧家堡,
我就可以要费鹏派人保护她回西域去:但是放着她不管,又怕她会碰到坏人,而
且看她现在这副衣衫凌乱的样子,只怕我早上才塞给她的银子又都被坏人给抢光
了。

可是,看到这个胡女满脸惊恐的表情,才刚爬起身来,就连连后退想要远离
我,只怕要她跟着我们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还是只能让这个胡女自己回西域去了,如果她在路上又碰到坏人,那只
能说是她运气太差,命中註定多灾多难,我是不可能为了保护这个胡女而放弃手
边的事情、就这样跟着她一路回西域去的。

不过,虽然说我没办法保护这个胡女回西域去,但是我还是有些东西可以给
这个胡女的。

脱下身上的长袍,运力一甩,长袍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朝着那个胡女飞过去,
在那个胡女的惊叫声中裹上了那个胡女半裸的身躯:然后我从那些被打倒的流氓
怀中拿出他们身上携带的银子,全都扔在西域胡女的面前,这样她应该知道这些
银钱是要给她的。

衣服也给了,银钱也给了,再来我只能希望这个胡女返乡的路途上不要又遇
到坏人了。

随便扯下一个坏人身上的外衣穿上,我正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
来了女子的呼叫声:「那个,先生,等等!」

咦?谁叫我?

急忙回过头来,我背后除了那个胡女以外,半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刚才是那个胡女在叫我吗?可是,她不是听不懂汉话?

看到我转过身来,那个胡女这次没有逃跑,而是快步向着我这边走来一边走
一边叫着:「先生,等等!」

「你……你会说汉话?」

我惊讶地看着快步来到我面前的胡女。「那之前为什么你要装作听不懂呢?」

「对不起,我怕,先生,是坏人。」

那个胡女低下了头,表情有些难过的样子。

「怕我是坏人?怎么会呢?我们之前就说了,我们是去救你的啊?」

那个胡女依旧是低着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可能是她懂的汉话也不多,不
知道该怎么回答的缘故吧?

「啊,算了算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先跟着我们回去,我们再安排一下,找
人护送你回家,好不好?」

这次,那个胡女应该是听懂了我说些什么,因为我「回家」两个字才刚出口,
那个胡女立刻兴奋地抬起头来望着我,还猛点头点个不住。

「好,先生,谢谢!」

方虹和芊莘都很好奇,怎么早上自己先行离开的胡女,竟然像是个跟屁虫一
样跟在我身后一起回来了:反正回去萧家堡的路上有的是时间,大家刚好听着这
个西域胡女用不太通顺的汉话讲述一切的事情经过。

根据那个胡女所说,她是来自遥远西方的罗刹国,跟着她的父亲一起来中国
做生意的,带着她的国家所出产的高级毛皮和宝石来中国交易瓷器和丝绸,所以
她也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话,甚至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做黄丽华。

在半个月前,她和父亲的商队在嘉裕关附近遇到了强盗,强盗抢走了她们的
货物,杀死了商队里面的所有人,还把她也给掳走了:接下来的几天,强盗绑住
了她的双手双脚,放在马背上带着四处跑,直到有一天晚上,赵无殇出现,杀死
了那批强盗,并且说要解救她,然后把她给带走。

「赵无殇?是不是一个说话声音很沙哑的中年人?」

我想到把吕晋嶽从我面前给引开的那个声音沙哑的中年人,吕晋嶽不就叫他
「赵无殇」吗?

对于我的问题,黄丽华拼命点头表示我说得没错。

「真没想到那个赵无殇会救人……咦,不对!如果他要救你,为啥又要把你
关在铁笼子里面?所以说,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救你的。」

我现在明白了,那个赵无殇打着救人的旗号,实际上却是来了个黑吃黑,把
黄丽华给抓去当成他自己的战利品了:才刚从强盗的狼爪之中逃生、又落入赵无
殇的魔掌,这也难怪我们去救人的时候,黄丽华会害怕得直想逃离我们,因为对
她来说,我们也是打着救人的旗号,但是却点了她的穴道、弄昏了她、把她给带
走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另外一批想要黑吃黑的歹人呢?她可判断不出来。

所以,直到我第二次又救了她,而且没有坚持把她带走,而是给她衣服银两、
任由她离开,那个时候黄丽华才真正的确定了我是可以信赖的人,所以她才开口
和我说话了。

「既然这样,黄小姐,你先和我们回萧家堡,我们再安排人手护送你回家,
好不好?」

谁知道,对于我的提议,黄丽华竟然摇头。

「我,家人,只有爹爹:爹爹死了,已经,被强盗,杀死了。」

黄丽华说着,就这么掉下眼泪来。「我,回去,没有家了。」

这么听起来,似乎黄丽华已经是无家可归了:想想也是,父亲被强盗所杀,
家产又被强盗抢光光,就算我们能够送黄丽华回家,到时候黄丽华又要靠什么来
生活呢?

看来我们也只能先带着黄丽华回到萧家堡再作决定了,就算要送黄丽华回家,
也要靠费鹏安排护花的人手才行,或者是安顿黄丽华在这里生活的话,将黄丽华
安顿在萧家堡是个比较安稳的选择。

自从上次无意间和吕晋嶽对了一掌、发现我自己的功力和吕晋嶽相去甚远之
后,我就下定决心要「认真」练功了:而旅程中住店过夜的时间就是不错的练功
时间。

不过,现在跟随在我身边的只有方虹和芊莘,虽然她们两个的功力是我身边
的女孩子之中最好的,可是当我认真起来的时候,她们两个人合计也只支持了两
刻钟不到,就因为功力不继、无法抵御我全力运行的「阴阳诀」,双双在极度的
高潮之中昏晕了过去。

既然她们两个都昏睡过去了,没有人可以陪我练「阴阳诀」,我只好改练无
聊的「昊天正气诀」,反正多练一分是一分,这样和吕晋嶽决战的时候才能多一
分胜算。

虽然说修练「昊天正气诀」很容易因为外来的打扰而分心,但是夜深人静的
时候万籁俱寂,倒也是个适合修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隔邻的客房常常传来翻身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馨儿轻轻的叹息声,听起来馨儿
似乎是因为满怀心事而无法入眠。

我大概知道馨儿是为了什么心事而无法入睡的,昨晚馨儿藉着情歌将她的心
事表达出来的时候,我大概就知道馨儿对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了:不过,我一
直找不到一个能够说服我自己去接纳馨儿的「藉口」,所以也一直和馨儿保持着
不即不离的距离直到现在,肯定伤了馨儿的心。

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了,那就是我必须提昇我的功力,除
非我的功力能够超越吕晋嶽,我才有击败他、替云烟复仇的希望。

推门出房,来到隔邻的客房前,我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三下。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馨儿的声音从客房内传了出来,果然她一直没有入睡:接着客房的门闩被拔
开,馨儿打开了房门,探头出来,看到我站在门外,似乎有些惊讶。

「师父?这么晚了,师父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才会找你,你能够出来一下吗?」

「好的,师父。」

馨儿走了出来,顺手将房门在身后带上。

「馨儿,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要亲自混入嶽麓剑派的吧?」

我和馨儿并肩在洒满了溶溶月色的走廊上漫步着。

「知道,虹姊姊她们有和我说起过。」

馨儿点头。「是不是为了云烟姊姊的事情?」

馨儿称云烟为姊姊?对我来说,云烟可是我的妻子,而馨儿称呼我为「师父」,
所以云烟应该是馨儿的「师娘」才对。

这关系还真是有点混乱呢。

「是啊,是为了云烟的事情。」

我点头承认。「而昨天晚上,我就和嶽麓剑派的掌门人吕晋嶽对了一掌。」

「啊!」

馨儿惊讶地轻呼了一声。「那,师父,结果如何呢?您没事吧?」

「我没事,吕晋嶽他为了要打无声掌,所以他没出全力。」

我耸了耸肩。「但是,他虽然没出全力,我可是出了全力去接他的那一掌,
结果只是勉强和他打成平手而已。」

「那,这样说来,师父您不就打不过吕晋嶽那个坏人了吗?」

馨儿担心地望着我。

「是啊,就我目前的功力,我是敌他不过: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我能帮得上师父您的忙吗?」

馨儿有些好奇。「如果可以的话,请师父尽管说。」

「你可以帮忙的,我传你的「阴阳诀」内功,本来就是男女合修的内功,如
果你能够协助我修练「阴阳诀」,那我的功力就能增长得更快,这样也才有希望
能够击败吕晋嶽. 」听到我这么说,馨儿红了脸,低头不语。

我当然知道,以馨儿对我的心许,我如果问她「你愿意帮我吗?」馨儿肯定
是会点头的:但是,那样感觉起来就像是要馨儿自己送上门来一样,会让馨儿不
好意思,所以我决定还是用强势一些的语气,决定权操之在我,让馨儿没得选择,
这样让馨儿就不会为难了。

「馨儿,求求你,我真的需要你来协助我增加功力,不然我敌不过吕晋嶽,
也就不用提报仇的事情了!求求你,馨儿!」

「我、我知道了!」

馨儿红着脸低着头,回答的声音细如蚊鸣。「我会尽力协助师父的……」

「那就跟我来吧。」

领着馨儿回到我的客房,馨儿一看到方虹和芊莘两个人半裸着在床上昏睡,
脸又红了。

「还记得我教你的内功口诀吗?」

我把房门带上,还上了门闩:其实上不上门闩对我是没有差别的,但是可以
让馨儿更有安全感。

「还记得。」

馨儿点头,看到我开始脱衣服,馨儿急忙走上前来。「师父,让我来服侍你
宽衣吧?」

「那就有劳了。」

我站着不动,任由馨儿替我把衣带松开,然后馨儿转到我身后,将我身上的
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折叠整齐放在一旁。

等到身上只剩下一条底裤的时候,我转过身来,刚好和馨儿看了个面对面,
馨儿脸上一红,发起愣来了,我伸手替馨儿拔下发簪,让馨儿的一头秀发直披下
来:然后解开馨儿的衣带,一件接着一件的把馨儿的衣服脱去。

随着身上衣物的减少,馨儿的粉脸羞得越来越红,眼睛也逐渐闭了起来,等
到我把馨儿身上只脱得剩下一件水蓝肚兜和亵裤的时候,馨儿连耳根子都红通通
的了,眼睛也是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颤动个不住,显然馨儿心中紧张异常。

就在我伸手要替馨儿解开肚兜的时候,馨儿「啊」的轻轻低呼了一声,右手
闪电一般地紧紧抓住我要去解她肚兜的手,但是馨儿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又放开
了她的手。

也难怪馨儿会紧张,这可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身露体……好吧,也许不
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身体,但是之前在钱家庄被贺鹏展非礼的时候,馨儿可
不是自愿的,她的心仍旧紧密地包裹在重重自我防卫意识之中:可是,这次馨儿
却是卸去了她心灵上的防卫,任由她的身体和心灵一起裸露在我之前。

我暂停了替馨儿脱衣的动作,改成将馨儿拥入怀中:娇躯入怀,可以感觉到
馨儿的身体僵硬着,但是整个身子热烫烫的,我的胸部甚至可以感觉到馨儿急促
的心跳震动传过来。

「馨儿,你真漂亮。」

我在馨儿耳边低声说着,还轻轻吻了一下馨儿的耳轮,而馨儿几乎就在同时
嘤咛了一声,原本僵硬的身体霎时间酥软下来,整个人都依偎在我怀里,将全身
重量都交了给我。

将馨儿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我看到馨儿微微睁开眼睛,朝我这边偷看了一眼,
但是和我视线相对的时候,馨儿立刻闭紧了眼睛,面颊上好不容易才消退了一些
的红潮又加深了颜色。

「馨儿,要来了喔,准备好了吗?」

我低声问着馨儿,故意不提要她运行「阴阳诀」的事情:像她紧张成这样,
只怕要她运行「阴阳诀」,她还会走岔真气运行路线呢,还是等她进入状况、比
较不紧张以后再说吧。

而对于我的问话,馨儿依旧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而当我把她身上最后的
布料给解去、露出她赤裸的身体时,馨儿忍不住又急促地深呼吸了几下。

「我来啰。」

当我佈满了阴阳诀内劲的硬挺分身将馨儿私处的蜜裂分开、朝着从未有人探
索过的湿热秘径进入时,馨儿立刻倒抽了好几口冷气,赤裸的大腿夹上了我的腰
际:而当我的分身继续向着桃花源深处挺进、逐分逐寸地佔领着这片越来越湿热、
而且开始不由自主地翻腾夹缠着的沼泽地带时,馨儿轻蹙眉头,丁香小口之中断
断续续地吐着轻柔的低吟声,而她的双手则是爬上了我的背部,我的分身每向前
推进一点,她的十指就会出力在我的背上狠抓一下。

终于,我的分身抵达了桃花源的深处尽头,馨儿忍不住「哦」的一声,长长
地吐了一口气出来。

「会痛吗?」

我这话其实是多问的,在我的分身侵入馨儿体内的同时,我已经在运行「阴
阳诀」了,阴阳诀能够带给馨儿足以压过破瓜之痛的快感,所以馨儿就算会感觉
到痛,也应该不会太强烈。

「不……不会痛……」

果然,馨儿摇了摇头,但是一对秀眉却越蹙越高。「可是,好痒……啊,里
面又痒又麻的……哦……好难受……」

「这是练功的正常现象,你只要运行我教你的内功口诀,就不会麻痒得那么
难受了,而且还会感觉很舒服……」

但是,馨儿显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好痒……啊……师父,动一下嘛……啊……你动一下嘛……呜……」

在快感的浪潮沖刷之下逐渐失去了理智,馨儿开始呓语着,娇躯像是水蛇一
样扭动了起来,丰满的臀部也开始用力朝着我顶过来,试图能让我的分身更深入
她的体内。

唉,本来我是想找馨儿来陪我练功、顺便回应一下馨儿对我的柔情:现在看
起来,要馨儿在这种情形之下陪我练功,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转念一想,这毕竟是馨儿的第一次,如果我要馨儿陪我修练「阴阳诀」,以
后多的是时间:但是馨儿的初夜可就只有这么一次而已,难道我就为了自己要练
功、把馨儿的初夜这样糟蹋掉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运动起下半身,先让分身稍微从馨儿体内退出
了一点,还带起了馨儿一阵空虚无比的低喘,然后分身再次向前推进,扎实地顶
入了馨儿体内的最深处。

「啊……」

馨儿直起了脖子娇吟了一声,身体颤抖着,修长的双腿紧紧勾上了我的腰际,
使力让她的下身能够尽量和我的身体密接在一起。

「喜欢吗?」

我低问着,分身稍微退出,前进,又扎入了馨儿的花芯之中。

「喜欢……啊!好喜欢……」

花芯承受着我的採摘,馨儿呓语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太喜欢了…
…嗯!师父……啊!就是……好舒服……噢!」

感觉着馨儿的体温越来越高,呻吟声也逐步高亢了起来,我知道馨儿即将体
验她生命中的第一次无上快乐,我决定要给就给馨儿一个最完整的体验,所以我
停止了运行「阴阳诀」,吸一口气,将原本缓慢的进出动作改变成快速的冲刺和
退出,分身的迅速前后运动在馨儿满是温泉的秘径之中扎出了「滋」、「噗」连
续不断的挤压声响。

「……」

就在我改变动作的同时,馨儿瞪大了一对水汪汪的杏眼,樱口微开,但是却
一点声息也发不出来:我突然加剧的动作一下子就让从来没有经验的馨儿超越了
她最后的极限,让人魂醉骨酥的快感一下子就淹没了馨儿。

就在馨儿因为经历了无上的快美感觉之际,馨儿的秘径也有节奏地紧缩了起
来,将我在她身上造成的快感反过来传回给我:我也没有刻意去压抑我的感觉,
而是乘着分身上越累积越多的敏感加速动作,终于在馨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
如烂泥一般全身瘫软在床上的时候,分身也达到了我的临界点,将灼热的温泉灌
溉在馨儿体内最深处。

「师父,可以问一个问题嘛?」

雨散云收,馨儿依偎在我怀中,低声问着。

「问吧,什么问题?」

我轻轻抚摸着馨儿的秀发。

「那个……」

馨儿有些欲言又止,然后这才鼓起勇气,将她的问题给问了出来。「最后那
个……为什么有种热热的感觉,涌进我的身体里面来啊?那究竟是什么啊?」

就在馨儿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轻抚着馨儿秀发的手停顿了一下:怎么会
是这个问题呢?我该怎么回答才好?难道实话实说,就说我把男人的欲望给发射
在她身体里面了?不过,就算我愿意老实说,这还真的有点难以启齿啊……

「呃,那个啊……是……是我分给你的功力……」

终于,我还是决定找个藉口掩饰过去。「你才刚开始修练,内功还没有基础,
所以我先分一点功力给你,这样你练起内功来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原来是师父分给我的功力啊?」

馨儿以感激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凑上来,火热的樱唇在我嘴上吻了一下。「
谢谢师父。」

看到馨儿那水汪汪的快乐眼神,内心突然有种欺骗了天真少女的罪恶感。

「不过,师父,我现在觉得全身都好累,不想动了,我可以先睡吗?」

馨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练功完以后本来就会想睡,正常的,你先睡吧。」

这次换我在馨儿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

看着馨儿带着满足的表情入睡,突然一双玉臂从我背后绕过我的颈子,箍在
我身前,然后就是方虹赤裸的身躯贴在我背后,低声在我耳边笑语着:「分给她
的功力?嗯?是谁在那边担心功力不够、及不上仇人,然后拉着我们拼命练功的
啊?还有闲情逸緻把功力分给自己的爱徒喔?」

「你……你都听见啦?」

我吓了一跳。

「当然都听见啦,你们两个把床铺弄得天摇地动的,死人都被你们给吵醒了。」

方虹在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声笑着。「耗子,也分一些功力给我,好
不好?」

耶?

不等我回答,方虹已经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虽然我的分身从馨儿体内退出
来以后就呈休眠状态,但是在方虹的玉手摩弄之下,分身很快地就抬头挺胸起来、
雄赳赳气昂昂地指向天际。

轻笑一声,方虹快手快脚地爬到我身上,纤指捉着我的分身对准了她自己的
私处,然后缓缓坐落,将我的分身完全纳入她的秘处之中。

「啊……」

在我们合体的同时,娇媚可人的喘息声从方虹微张的樱口之中泄漏了出来。

双手撑在我胸前借力,方虹开始在我身上扭起她的水蛇腰,一声又一声的娇
喘媚吟声回荡在客房之中,听得我都有些心痒痒起来。

既然方虹没有运起阴阳诀,而只是单纯的身体动作,我再次违背了我要「认
真修练」的决心,同样也没运起阴阳诀,而是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挺动下半身,将
分身朝着骑坐在我身上的方虹体内顶进去。

「啊!啊!哎呀!」

随着我一下又一下有力的顶进动作,方虹发出了高亢的浪叫声,伸手捉住我
的手按上她胸前那随着身体上下起落而抛上抛下、弹动不止的一对玉兔。

随着我们俩人的动作,方虹的叫声越来越大,水蛇腰越扭越急,然后在方虹
一声似乎要断气的呻吟声中,方虹全身紧绷、骑在我身上达到了高潮的顶峰:而
我因为才刚在馨儿体内发射过一次,虽然方虹弄得我很舒服,但是仍旧没有喷发
的欲望。

突然之间,方虹的秘处变得火热异常,一股强烈无比的的快感从我分身的顶
端像是海水倒灌一般、一下子就灌满了我的分身,马上就令我的分身麻酥酥的直
想打喷嚏。

方虹突然运起了「阴阳诀」,而且还是全力运功,我一时没有防备,遭到方
虹偷袭得手,就算我想运功抵抗也为时已晚:分身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快感袭击,
开始不停地打着喷嚏,一下又一下将白色的滚热液体猛烈地喷进方虹体内。

「啊!啊!」

随着我喷发的频率,方虹娇吟着全身颤抖。

看到方虹满脸酥媚之极、加上因为偷吃得手的满足表情,虽然说让人生气不
起来,但是就这么被方虹偷吃得手,心下总觉得有些吃亏了的感觉,所以我决定
把这笔帐讨回来。

趁着方虹高潮刚过、还全身痠软无力的时候,我将方虹推倒趴在床上,圆润
的屁股高高翘起来,然后使出「独孤九贱」的「老汉推车」式,将我的分身用力
地自后方顶入方虹那依旧湿润火热的小穴之中,然后尽我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
量开始抽动,每一抽每一插都是直抵花芯,肉体和肉体相撞着发出「啪啪」不绝
的声音。

「耗、耗子!啊!」

被我一轮狂抽乱插,方虹虽然想要运起「阴阳诀」抵御,但是每次被我的分
身用力顶到她的花芯时,无比的快感都会让她一阵哆嗦外加失神好一会,而我根
本不给方虹运功的时间,一下又一下地猛烈撞击着方虹的弱点,让方虹没有办法
集中精神。

「啊!啊!相公!夫君!啊!虹儿……要来了!啊啊啊!」

终于,方虹被我一轮猛「推」给推上了极乐的顶点,直着喉咙娇喊着,桃花
源之中洪水氾滥成灾,猛烈无比地汹涌而出,沿着我们俩人的大腿不停地往下流,
把床褥都给弄湿了一大片。

第四回:回到了萧家堡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费鹏找来,问他知不知道
该怎麽处理黄丽华的事情。

「一个罗刹国的女人?」

当我把一切的事情始末向费鹏解说之後,费鹏皱起了两道粗大的眉毛,沉思
不语。

「怎麽样?有可能派人护送她回去吗?」

「启禀教主,这件事只怕很难办,据属下所知,罗刹国是位在遥远的西方,
要去罗刹国不但得先经过西域诸国,还要穿过大食国,这麽遥远的路程只怕根本
没有几个人走过,自然也不可能有人会认得路。」

费鹏摇头。「就算那位罗刹小姐能认得回家的路,送她回家之後,我们的人
只怕也不认得回来的路该怎麽走了,这样送了罗刹小姐回家,反而把我们的人给
赔进去,这种事情恕属下无法做到。」

「有这麽难走啊?那黄丽华她们是怎麽走来的?」

「启禀教主,就是因为路途难走,所以从西域来的商旅只要能成功走到中国
来,再带一些东西回去,利润是非常可观的。」

费鹏解释着。「有利润的事情就有人做,杀头的生意都有人做了,何况只是
冒险走远路而已:塞外不少游牧民族,对他们来说整天跑来跑去是家常便饭,我
想西域人在走远路这方面多少都比我们要在行些。」

「那现在怎麽办?」

「得先探询那位罗刹小姐的意见,如果她愿意留下来,那属下会负责安顿好
她:如果她执意要回去,那麽属下只好派人四处打听,看看有没有西域罗刹国来
的商人,如果有的话,再让这位罗刹小姐跟着那些罗刹商人的队伍一起回去。」

费鹏回答着。

「那就这麽办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可以吗?」

「请教主放心。」

不过,有一点很让我讶异的是,黄一丽华竟然表示她不想回国、反而想要留
下来,就安顿在萧家堡。

「为什麽你不想回国啊?」

「我的家,已经,没有了:回去,没有人,照顾。」

黄丽华耸耸肩。「留下,先生,你,照顾我,生活,不担心。」

我无语,没想到黄丽华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愿意回国。

总而言之,萧家堡又多了一个居民,而且是从遥远的罗刹国来的居民。

解决了黄丽华的事情之後,就剩下该如何增强太阴神教实力的问题了。

我找了个时间测试了一下费鹏的武功进度,发现费鹏的内功进境相当快,从
当初我见到费鹏时的不会武功,到现在费鹏的内功已经超越洪宁了,成为教中武
功排行第四的「高手」。

没想到费鹏平常要花那麽多心力在经营萧家堡,竟然还能抽时间出来勤练我
教他的「阴阳诀」,更何况费鹏身边只有三个女人在协助他练功,相比之下我身
边有十几个女人,平常又没什麽事情可做,练功进度竟然还输给费鹏,看来我以
前练功真的是太不认真了。

既然费鹏练功有成,我又亟需增加太阴神教的实力,所以我把「阴阳诀」之
中比较深层的功夫传了给费鹏,好让费鹏能够更快提升他的功力:此外我也把我
自创的武功,像是「茅厕剑法」、「风扫落叶钉耙法」、「斩草除根镰刀法」以
及「砍柴斧法」这些功夫教给费鹏,还教了他一些「无影迷踪步」的基础功夫,
好让费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逃命。

这天我在教费鹏「茅厕剑法」的时候,黄丽华也在一旁看着。我则是因为一
来茅厕剑法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武功,给人看光了也无所谓:二来我早有打算把
这些武功传给所有教众,让大家都能提升实力,黄-丽华虽然还不是太阴神教的
教众,让她看看也没关系:三来则是一个大美女!而且还是充满异国风情的美女!
用充满敬佩神色的眼神看我指导别人武艺,要我赶她走,我还舍不得呢。

等到我教完剑法的时候,黄-丽华立刻跑来我身边,开口就问:「先生,你
怎麽,也会,我们的,击剑术?」

咦?我会西域人的击剑术?

「这是我自创的功夫啦,不是你们西域的击剑术。」

听到我的回答,黄丽华侧着头,想了一下。「可是,和,我们的,击剑术,
很像。」

「真的?哪里像?」

听到我的问题,黄丽华又侧着头想了一下,然後摇了摇头,对着我伸出她那
比玉葱还白皙的手。

「剑?」

咦?难道黄丽华也会武艺吗?当然,是她们罗刹国的武艺。

一旁的费鹏立刻把他手上的木剑交给黄丽华,看来他对「罗刹国的击剑术」
也相当好奇。

从费鹏手上接过了剑,黄丽华持剑的右手平举向前,与肩同高,从木剑的尖
端到肩膀形成一个水平面,脚下则站着与肩同宽的丁字步。

我有点好奇,像是黄丽华这样将木剑完全向前伸出、脚下又踏着丁字步的起
手式,是要怎麽主动进攻呢?由於手已经伸直了、剑更是向前直直地指了出去,
所以想再把剑往前刺出也没有办法,而脚下的步伐看起来也没有蓄势蕴力的姿态,
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向前刺剑。

「你准备好了吗?」

我忍不住发问了,如果这真的是罗刹国的击剑术,那还真的是和中土武学大
不相同。

对於我的问题,黄丽华笑着点点头,表示她准备好了,然後,脚下迈步向侧
面慢慢移动出去,始终保持着剑尖离我身体有一个手臂长的距离。

看到这麽奇怪的击剑术起手式,我也忍不住好奇了,於是试探性地朝着黄丽
华刺出一剑:这一剑我没运上内力,而且还故意放慢了一半的速度。

就在我刺出木剑的时候,黄丽华的手腕一抖,木剑剑尖颤动着拍在我的木剑
上,将我那一剑拍得偏了开去:接着,黄丽华迅速向前踏上一步,仍在颤抖着的
木剑剑尖随着踏步之势迅速无比地朝着我胸口刺来,范围笼罩着我的整个上半身。

我退後一步,收剑封挡,「啪」的一声,将黄丽华刺来的木剑挡了开去。

一剑被我挡开,黄丽华迅速後退一步,又回复了一开始那右手持剑向前、保
持在与肩平齐高度上的起手式,一下子就由动转静。

真是有趣的击剑术。

我再次向黄丽华刺出一剑,这次虽然没有运使内力,但是我可也没放慢速度
:黄丽华似乎有点反应不及,向後退出了一步,横剑想要把我的木剑格开:但是
我不等双剑相交,已经收剑回来,黄丽华见我收剑,又回复了一开始的起手姿势。

我又试着挥出几剑,观察着黄丽华回击的剑术,现在我大概已经知道黄丽华
的剑术原理了,那就是先格开对手的攻击、然後趁着对手收招的时候反击,和武
当派的「太极拳」、「太极剑」那种「连消带」的武功招式很类似,但是太极拳
剑的精神是「连消带打」,发出去的招式不但要破解对手的招式,还要同时兼顾
到攻击,而黄丽华的剑术却是「先消再打」,就是先破解对手的招式,然後抓准
对手被破招的空隙发动反击。

而且,黄丽华的击剑招式并不多,最常用的就是跨步刺击,偶尔会来几下幅
度不大的挥砍,而且一定都是在我靠近她身边、她无法使用跨步刺击的时候才会
出挥砍招式,再加上招式也都是朴实无华的直线刺击,一点花哨都没有。

难怪黄丽华会说我的「茅厕剑法」和她的罗刹国击剑术很像,这两种剑术出
招的时候都是直进直击,求的就是一个快字:差别则在於她的击剑术秉持着「先
消再打」的原则,要先破解对方的招式之後才会反击,而我的「茅厕剑法」才不
管那麽多,只要看到有可以进攻的空隙,我的剑就刺过去了,而且对手的攻击也
不是非得格架不可,能够闪过就不出剑挡格。

而我现在也能理解为啥黄丽华的击剑术会有那麽怪异的起手式了,那种起手
式正是最适合她那「先消再打」的击剑术!特别是对於没有修练过内功的人来说,
拉长与对手的距离就能增加接招的反应时间,所以黄丽华才会把剑伸得那麽远出
来。

当然,黄丽华的剑术在碰到练过武功的人之时,就会很凄惨!练过武的人反
应比较快,就能对黄丽华的剑术应付自如,和我的茅厕剑法一样,要是碰到功力
比我高的剑术高手,能够跟得上我的出剑速度,那麽我的茅厕剑法就不堪一击了。

可是,如果在双方功力相等、或者双方都不会内功的时候,黄丽华的击剑术
就可以让对方疲於应付,更重要的是简单易学,如果广为传授给教众的话,应该
可以很快提升基本教众的武艺。

「啊!」

就在这时,黄-丽华突然惊叫一声,双手抱胸蹲了下去,我吓了一跳,接着
我才理解到发生了什麽事情:因为我思考得太入神,一时忘记要收敛内劲,结果
就是我朝着黄丽华胸口出招的时候,劲随意生,不小心在剑上带了内劲。

虽然我并没有想要伤害黄丽华的意思,而且我刺出的那一剑也只及到黄丽华
胸前的衣裳而止,但是问题出在黄丽华的身材实在比汉女要好得太多,胸前那两
个重甸甸、硕大无比有如哈蜜瓜一般的双峰,平常就已经有着几乎要裂衣而出的
倾向,而我刺到黄丽华胸前的那一剑上面带着气劲,气劲和黄一丽华穿着的那件
抹胸一接触、抹胸承受不住两颗哈蜜瓜向外扩张的压力,「嗤」的一声就毫不犹
豫地裂了开来,当场让黄-丽华傲人无比的身材暴露在我和费鹏的眼前。

突然感觉到胸口凉凉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整个破开了,黄丽华哪有不惊
叫的道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正想道歉的时候,黄-丽华突然跳了起来,一手护胸,另一手扬了起来,
「啪」的一声就赏了我一记耳光,然後黄丽华「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启禀教主,属下告退。」

费鹏脸上那副表情分明就是「这是你闯的祸,你自己解决吧,别来问我」,
然後也跟着溜走了:这家伙,竟然看出了我想求教於他,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该
怎麽办,然後就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虽然我不知道遇上这种情况该怎麽处理,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道歉
的还是要道歉,所以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敲黄丽华住处的房门。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黄丽华前来开门的时候,脸上一点不高兴的表
情都没有,还邀我进屋内坐下,然後倒了杯茶放在我面前,这才拉了张凳子在我
身旁坐下。

「先生,找我,有事?」

黄丽华睁着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望着我。

「呃,我是来道歉的。」

我摸了摸头,颇感难以启齿。「刚才比剑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你的衣服,
害你的身体露出来了,对不起。」

「哦,原来,是这样。」

黄丽华掩口轻笑了起来。「没关系,别介意。」

「真的没关系吗?」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那个时候你不是打了我一巴掌,我以
为你生气了。」

「那个,是误会,对不起!」

黄丽华尴尬地笑着,吐了吐舌头。「因为,胸口,很痛,以为,受伤了,所
以,才生气。」

「咦?你的胸口会痛?」

我吓了一跳,难道木剑的劲气还是伤到了黄-丽华吗?

对於我的问题,黄-丽华连连点头,然後伸手到自己颈後,解开系着抹胸的
金链,让失去支持的抹胸就这样滑落下来,露出黄丽华前胸那无比傲人、有如两
颗去皮之後的哈蜜瓜的双峰,以及双峰之间一道浅浅的红痕,那是劲气撞击所形
成的红痕。

不过,黄丽华就这麽轻易地解开衣服、把她的身体暴露给我看,罗刹人的民
风还真是够开放的。

「先生,你,教我,击剑术,可以吗?」

黄-丽华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有着期待。

「我的剑术其实不比你高明啊,严格说起来,其实你的剑术比我更高明才对。」

「可是,我,输给了,先生,你,还被,刺到,这里。」

黄-丽华指着自己胸前那道被劲气撞出来的红痕。

「那是因为我有练内功,你没有练,所以感觉上好像我很强:其实单纯比较
剑术的话,你比我更强。」

「内……功……」

黄丽华似乎不太明白我说的「内功」是什麽东西,很吃力地模仿着我说话的
口音。「内……功……是什麽?」

「内功就是强壮身体的功夫,可以让人变得力气更大,反应更快,更不容易
受伤,就像这样……」

一边解释着,我伸出手指捏住茶杯的边缘,手指一用力,茶杯边缘就被我捏
出了一个小缺口,被捏碎的杯壁变成粉末,纷纷从我指间落下。

在萧家堡这边使用的茶具都是厚烧陶瓷,带有费鹏为人处事朴实不华的风格,
厚烧陶瓷虽然不像精致陶瓷那麽漂一兄,但是杯壁烧得很厚,即使掉在地上都不
见得会摔破,但是我看似不经意的一捏,却把陶瓷给捏成粉末,这可比起拿着大
铁槌把一个杯子给彻底砸成碎粉要困难得多。

看到我捏碎杯子边缘,黄-丽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厉害……这就是,
内功?」

「是啊,这就是内功。」

我一边说,一边继续捏着茶杯,一下子茶杯就矮了一圈,杯壁上半圈已经被
我捏得碎粉了。

「东方人,真神秘!」

黄-丽华赞叹着。「先生,教我,内功,好吗?」

我就知道黄-丽华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可能不行,因为我的内功很特别,要两个人才能修练,而且修练的方
式,是……呃,要两个人一起……嗯,做那种……那种……」

「是不是,周公礼?」

正不知道该怎麽措词,黄丽华已经替我把没说出来的部分给接下去了。「先
生,晚上,常常,和,其他,女孩,做这个,周公礼,练内功,是吗?」

周公礼?这肯定是当初教黄丽华说汉语的家伙搞的把戏,也真亏他想得到用
这个名词:而黄丽华竟然也在我面前这麽大方地说了出来,让我又一次见识到了
罗刹国人的民风开放程度。

「呃,对啊,练这个内功是要做「周公礼」的,这样你还想学吗?」

即使罗刹人的民风再怎麽开放,黄丽华应该也不会这麽简单就答应下来吧?

「东方人,真是,爱说笑!」

谁知道,黄-丽华竟然咯咯笑了起来。「练武艺,要做,周公礼,嘻嘻!」

「没开玩笑。」

我保持着严肃认真的神情。「我是说真的。」

看到我严肃冷漠的神情,原本还笑得花枝乱颤的黄丽华也停止了笑声,用狐
疑的眼神望着我。「真的?」

「是真的。」

我点头。

「东方人,真神秘。」

黄丽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让她高挺的胸部随之一阵荡人心魄的起伏,我的
双手更是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朝那对无法一手掌握的丰满上抓下去,揉捏看看那对
白玉哈蜜瓜的触感到底有多动人。

「一让我,想想,好吗?」

黄丽华以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当然可以,那麽我先告辞了。」

从黄丽华的住处告辞出来,我立刻去找方虹:虽然黄一丽华可能不会愿意想
要学「阴阳诀」,但是能教黄-丽华内功的并不只我一个人。

「虹儿,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麽事?」

方虹也很好奇我又有什麽事情要拜托她办的了。

「你能不能把你学过的内功教给黄丽华?当然,不用教太深奥的,先教粗浅
的练气法门就可以了,太深奥的一来怕她听不懂,二来你们峨嵋派只怕也有不准
外传的规矩。」

「你知道就好。」

方虹笑了起来。「可是,你怎麽不教她练阴阳诀?阴阳诀的威力又强,你身
边又可以多个美女!还是来自西域的美女,何「乐」而不为?还是说你看不上她?」

「怎麽会看不上她?光是她那对硕大无比的奶子……」

才说到这边,我就注意到方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彷佛在说着「好啊,你这
偷香窃玉的死耗子,早就已经在注意人家的胸部了」,那根本就是已经在吃醋的
表情了,如果我再继续说下去,不要说方虹不愿意教黄丽华练内功,只怕还会找
个藉口把黄一丽华从萧家堡赶出去呢。

「哦,我是说,黄丽华她会西域的击剑术,而且她的击剑术不但和我的茅厕
剑法很相似,还更适合传授给一般教众习练来防身之用,如果她愿意加入我们太
阴神教,我们的实力必定可以大幅提升……」

「哦?黄丽华也会使剑啊?」

没想到我说了那麽多,方虹感到兴趣的竟然只有「黄丽华会使剑」这个部分,
而且方虹立刻就找了两把木剑来,看情况是打算去找黄-丽华切磋剑术了。

「她不会内功,你要找她练剑的话,可要手下留情些。」

「知道了。」

方虹急急忙忙地出门去了。

在萧家堡待了十几天,除了把「阴阳诀」之中比较深奥的功夫传给费鹏、顺
便还指点了一些会武艺的教众几下刀剑拳脚,甚至还到孩子们读书的课堂上去兼
任教书先生教了几堂诗云子曰——我可是考上过秀才的,教这些书对我来说可是
游刃有馀——我估计着吕晋岳去追杀赵无殇应该也早就成功了,特别是还有德惠
大师同行,赵无殇功夫再高也很难敌得过这武林之中的两大高手联合追杀才是。

如果吕晋岳已经追杀到了赵无殇,那麽他应该就会立刻返回岳麓山,要是那
个时候我不在山上,惹得吕晋岳不高兴那还是小事,最怕的是吕晋岳在策划着什
麽对付太阴神教的密谋而我却没有偷听到,那就损失惨重了。

所以我决定返回岳麓山。

馨儿身为我的「徒弟」自然是要和我同行的,此外还带了春夏秋冬四婢一起
:方虹、芋莘、洪宁以及六婢则是要前往黄花山总坛,但是她们九个人会先和我
一起同行,直到长江边上才会换船,顺水路往皖南而去。

抵达长沙城的时候天色已晚,由於我这次离开岳麓山是为了「返家探亲」,
当然没有必要趁着黑夜上山,另一个重点则是因为岳麓剑派没有特地为我准备「
宿舍」,要是我半夜上山,那就只能睡在帐房里的板凳上了,所以我决定先在长
沙城里的宅院休息一晚,天亮了再上山。

回到宅院,以「姨太太」身分留守的丽苹兴奋地迎接了出来,一看到我,也
不顾旁边还有许多仆役在看着,直接扑入我怀中。

「公子,你可回来了!」

丽苹在我怀中撒娇,那模样怎麽看都像个久旷的小妾好不容易盼到夫君回来
一般。「丽苹想死公子了!」

「是啊,我回来了。」

我轻轻拍着丽苹的背。「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嗯,一切都好。」

一丽苹连连点头。「公子长途跋涉肯定累了,要不要先吃晚餐、洗个澡,然
後早些安歇呢?」

「也好。」

见我点头,-丽苹立刻指挥着那些粗使丫头老妈子分头去烧水做饭,而看丽
苹井井有条地分派人手去烧水做饭,那些丫头老妈子也对丽苹的命令遵行无误,
就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丽苹确实把这个「家」管理得很好,可以看出丽苹是很认
真的想要融入我的生活圈子之中、跟随着我过日子的。

突然想到,反正我现在正需要提升「阴阳诀」的功力,何不让丽苹也一起来
协助我练功呢?总好过把丽苹给赎回来以後就当作花瓶扔在一边、浪费丽苹的青
春。

「丽苹,跟我来一下,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拉着丽苹的手来到卧房,让丽苹在床边坐下,然後把「阴阳诀」的基础功
法教导给丽苹:丽苹安安静静地听完我教她的功法口诀,不但脸一点也没红,连
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反而是一旁馨儿和四婢脸都红了。

「公子,其实这才是你真正用来征服女人的功夫吧?」

丽苹不动声色地问出了这句话。

「是啊,这是养生练气的功法,不过是要两个人一起练的。」

我点头承认。「你能帮我吗?」

「当然可以!公子对我有恩,替公子做点小事是我应该的。」

丽苹露出了开怀的笑容。「而且,这样公子也就不会冷落我了,对吧?」

隔天一大早,我就出发返回岳麓剑派: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吕晋岳竟然还
没回来,显然他到现在还没追上赵无殇,不然早就该回来了。

虽然吕晋岳不在山上,但是一众岳麓剑派的门徒倒是一大早就在练武场上辛
勤无比的练武:我随便找了个「师兄」一问,原来吕晋岳虽然人没回来,但是却
有书信回来,要所有岳麓剑派的门徒不准随意离派,而且每天都要加强磨练武艺,
所以才会有这麽多人在练武场上练武。

看来上次赵无殇说要来抓慧卿去卖,吕晋岳对这件事感到相当介意,所以才
会禁止门人子弟外出、还要大家练武增强实力:不过,我有点好奇的是,既然赵
无殇放话要来捉慧卿,吕晋岳怎麽还不回来保护慧卿呢?反正追杀赵无殇的又不
只吕晋岳一个人,还有德惠大师,搞不好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武林人物也参加了
追杀行动,就像剿灭太阴神教那样。

「啊,耗子,你可回来了!」

看到我回山,慧卿立刻大叫。「快来,快来,陪我练剑!」

「既然师姐有命,师弟只好服其劳了。」

我从练武场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柄木剑。「但是,师姐,你为什麽要痛打我
这只耗子啊?难道不能和其他师兄们练剑吗?」

「要练剑当然要找剑术最好的对手来练罗!」

慧卿说着,不等我准备好,已经挥起木剑,展开剑法朝我杀来。「你可是能
够击败大师兄和二师兄的本门高手呢!不找你找谁?」

本门高手?我觉得应该是慧卿在岳麓剑派之中、唯一不会害怕的人也只有我
了吧?

慧卿剑术上的一大毛病,就是她只要一害怕,就发挥不出她的剑法实力,跟
着其他师兄练习对打也都是一下子就因为害怕而败阵下来,所以不找我这个能够
让她发挥实力的人练剑,慧卿还真的也没有可以练剑的对象了。

反正我也不想和其他师兄们练剑,那些师兄们的剑法实在是糟糕到不堪一击
的程度,慧卿的剑法虽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陪着美女练剑总好过陪着其他
师兄浪费时间。

由於吕晋岳有着「不准任意离开」和「加强磨练武艺」的指示,所以岳麓剑
派上上下下人等这几天就是白天聚集在练武场练剑,晚上就只能各自回房各干各
的去了,有的人回房以後会继续练气——像我就是,虽然我晚上没地方可睡,但
是我可以待在帐房练「昊天正气诀」|而有的人一到晚上就不知道干什麽好了,
像是慧卿就是这样。以前到了晚上的时候慧卿还可以去後山散步、捉萤火虫之类
的,现在慧卿就只能很无聊地待在自己房问里面,看着天上高挂的月亮每天在变
脸。

这种日子可是很无聊的。

我在岳麓山上闷了几天,看起来吕晋岳似乎没打算这麽快就回来,所以我决
定晚上下山返回长沙城内的住处,否则待在山上可是没有人能够陪我修练「阴阳
诀」的。

修练「昊天正气诀」不但无聊,而且进境慢,比起我用散漫的态度修练「阴
阳诀」还要慢许多,而现在我很需要提升我的功力,可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在修练
没什麽成就的内功上。

至於吕晋岳那个「不准任意离派」的禁令,虽然大师兄刘振每天都有指派其
他师兄在执行门禁,但是这对我是没有用的,我只要随便找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地
方,施展「凌云飞渡」轻功,就可以轻易翻墙出去了,那些功力差我一大截的师
兄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溜出去,就算他们知道了,他们也没有实力留我下来,
整个岳麓剑派唯一能够留下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慧卿,否则即使吕晋岳亲自
前来,我虽然打不过他,但是要跑却是跑得掉的。

就这麽又过了两天。今天入夜之後,我先去帐房把帐算完,然後就是找了个
僻静的角落,打算翻墙出去,好回去长沙城和馨儿她们一起练「阴阳诀」来增强
实力。

每天我都挑选不同的地点来翻墙,一来是可以不让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注意
到我翻墙离开,二来则是我可以顺便探勘一下地形,预备将来万一要潜入岳麓剑
派和吕晋岳决战的时候,我才知道哪些地方是最适合翻墙进来而不容易引人注意
的死角。

正当我藉着溶溶月色、仔细地评鉴着周围的地势是否适合翻墙的时候,却注
意到远方一道黑影正在树梢上如飞纵跃着,渐渐朝着岳麓剑派而来。

这个人影的轻身功夫不但高明,而且智计厉害,不但每次起落都抓准了风吹
树梢的时候,让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能够遮掩他的纵跃起落声,而且他还
会藉着树梢的摇摆之势来增加自己的纵跃距离,再加上一身的黑衣,我要不是因
为修练了「太阴神功」、而且正好又在仔细打量周围环境,我也不会那麽快就发
现他的影子。

这个人影是谁呢?难道是赵无殇?如果真的是赵无殇的话,那我大概知道为
什麽吕晋岳到现在还没回来的原因了:这个赵无殇的轻功比起吕晋岳要好得太多
了,难怪吕晋岳追他不上。

不过,如果真的是赵无殇,那麽赵无殇出现在这边,岂不就表示慧卿危险了
吗?

伸手到背後一摸,摸到了我背上的那把银剑,由於我没有预期到赵无殇会这
样摸到岳麓剑派来,所以这几天带在身边的都是银剑:不过银剑虽然剑身太软不
适合打斗,但银剑的剑鞘却是上等精钢打造的,真的要和赵无殇打起来,我也不
至於手无寸铁。

再来,就是该怎麽「处置」赵无殇这家伙了:虽然我对吕晋岳没有好感,但
是我可不想让赵无殇就这麽把慧卿给捉去,於是我并起手指头放在嘴前,运起内
劲鼓气一吹,一声响亮无比的口哨就这麽划破夜晚的宁静、远远传了出去。

被我吹响口哨,暴露了赵无殇的行踪,这家伙只能乖乖地挟着尾巴逃跑了,
哈哈。

可是,赵无殇明知道他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却没有撒退,反而身法突然加
快了许多,原本赵无殇是像只松鼠在树梢间跳来跳去的,但是在我口哨吹响的同
时,赵无殇突然变成了一枝疾射中的箭矢,身法之快之奇,我即使以全力施展「
无影迷踪步」或是「凌云飞渡」都不见得能及得上他,以致於赵无殇的身影一下
子就从我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糟糕,弄巧反拙,本来是想吹口哨吓走赵无殇的,谁知道赵无殇没被我吓走,
这下子慧卿危险了!

展开轻功朝着赵无殇消失的方向追去,这时我才发现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刚
才我口哨吹得震天响,理论上应该是整个岳麓剑派的人都听见了才是,但是大家
听见了归听见了,却没有人当作一回事,整个岳麓剑派仍旧是安静沉沉的,没有
一个人走出房问来查看到底外面是怎麽一回事。

真是,怎麽会这麽缺乏危机意识?要是今天我在萧家堡吹响口哨,现在我周
围早就已经挤满了拿枪持棒的教众了。

大家缺乏危机意识的结果,就是从女弟子居住的内院那边连续传来好几声的
踢门声和惊叫声,显然赵无殇已经开始一间一间的搜寻慧卿的所在了。

而更气人的事情还在後面,听到师姐们惊慌尖叫之後,一众岳麓剑派的男弟
子终於肯走出他们的房间来看看外面发生什麽事情了,有个师兄远远注意到我,
竟然朝着我大叫:「萧颢,你在这边干什麽?」

「干什麽?抓贼啊!有贼人溜进岳麓剑派来了,刚刚我吹的示警口哨你没听
到?」

「有贼人溜进来了?我怎麽没看到?」

那个「师兄」摸摸脑袋,疑惑地看着我。

「难道贼人溜进这里来,还会找每个师兄报到拜码头,好通知咱们大家有贼
人来了吗?」

真是猪脑,这都不会想吗?

我决定不和这个「师兄」浪费时间,几个起落就把他和「萧颢,你去哪里」
的大叫声都给远远抛在身後。

而几乎也在此时,女弟子住处传来了慧卿的尖叫声,显然赵无殇已经找到了
慧卿:我急忙跃上屋顶,正好看到赵无殇背着慧卿也跃上了屋顶,并且还朝着西
方急奔,幸好的是赵无殇现在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身法已经远不如刚才那般
诡异灵活,所以我要追踪他倒还不是问题。

而且,从赵无殇只多带了个人、身法灵敏度就锐减的情况看来,赵无殇的内
功并不深,比起我还差得远了,要打架我应该是不会输的。

由於刚才吹口哨示警没有起到我预期中的效果,这次我乾脆不吹口哨了,只
是全速追着赵无殇,那些乱成一团的岳麓剑派弟子们能够跟上来是最好,跟不上
来就算了,反正他们就算跟上来了,我也不期待他们能够起到什麽作用。

我和赵无殇一追一逃,一下子就离开了岳麓剑派有将近两三里的路程,到了
岳麓山上的密林之中,这时赵无殇突然停步,转过身来,一对怪眼先把我从头打
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然後才以他那令人一听就难忘的沙哑声音开口说话:
「没想到岳麓剑派倒还有几个人才,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晚辈萧颢。」

「小子你跟着老汉又是有什麽事?」

「我是来救我师姐的。」

「就凭你?」

赵无殇冷笑了一声。「连吕晋岳都拿我没办法,你觉得你能够及得上你师父?」

「我是及不上我师父,但是既然被我看到你捉走我师姐,无论如何我也要来
救人!」

说着,我右手举起剑鞘,左手握住剑柄,摆出一副随时可以动手的姿势。

「嗯,小伙子是挺有胆量,明知道不敌还是要来送死,可惜你是没可能救你
师姐的。」

赵无殇冷笑着,手腕一翻,一柄闪亮的匕首已经抵在慧卿的脖子上,映着夜
晚的月光散发着森冷的杀意。「小子,把你手上的长剑扔下,不然我就先杀了你
的师姐,一让你没有人可救!」

这下子不好办了,如果我抛下手中长剑,不用说赵无殇肯定也不会放开他架
在慧卿脖子上的匕首!既然威胁有效,赵无殇怎麽可能会自己放弃那麽有力的筹
码?

也许刚才不应该和赵无殇废话的,如果一上来就直接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招
宰了赵无殇,现在我就不用面对这种令人进退两难的局面了:但是毫无保留地出
招,要宰了赵无殇是没问题,可是我的武艺会落在慧卿眼中,要是事後传入吕晋
岳耳中,吕晋岳肯定就知道我有问题了。

但是,现在担心这些都已经太迟了,我得先想个办法来扭转目前的不利局势
才行「你还不扔下手中长剑?」

赵无殇狞笑。「信不信我先把你师姐这如花似玉的脸蛋给刮得花花的、再把
你师姐的鼻子、耳朵给切下来,眼睛给挖出来,让你师姐死了都做个丑死鬼!」

看看赵无殇那把抵着慧卿脖子的闪一兄匕首,再看看慧卿满脸惊惶恐惧的神
色,虽然我几乎有着依照赵无殇的命令把剑丢下的冲动,但是我知道丢下长剑是
无法挽救慧卿的。

「你有种不妨试试看!」

我冷冷地看着赵无殇。「要是你敢伤我师姐一根寒毛,我会让你後侮来过这
个世界上,我会让你痛恨身有痛觉,我会让你祈求你从来没起过伤害我师姐的念
头……」

「想恐吓我?你以为我不敢伤害你师姐是吗?」

赵无殇的匕首尖抵在慧卿柔嫩的脸蛋上,只要再稍稍一用力,慧卿就要破相
了。

「我何必恐吓你?如果我原本就打你不过,不管你是不是抓着我师姐,我就
是打你不过:而要是我能胜过你,你只要敢伤了我师姐,下场如何你自己知道。」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赵无殇脸上瞬息百变的各种表情。「顺便告诉你一件事,
与其抛下手中长剑,师姐还是无法获救,我宁可先亲手杀了师姐,等到我折磨完
你之後,我再自杀,和师姐一起殉情可是我的心愿,至少我们在九泉之下可以重
聚。」

「自杀?」

赵无殇那沙哑的声音又笑了起来。「你敢吗?」

「你要不要试试看?」

银光闪动,我的银剑已经出鞘,快速地朝着慧卿的咽喉刺去。

我当然是不可能伤害慧卿的,但是我知道除非能够吓得赵无殇放开慧卿,否
则我跟赵无殇打也不用打,就知道肯定是有败无胜的。

虽然我出剑刺向慧卿,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会先杀了慧卿那样,但是我并没有
用尽全力出剑,长剑去势看起来似乎很快,而且充满了一往无前、决不会收手的
气势,其实我已经是放慢速度了。

而且,我手上拿的是软质的银剑,可不是坚硬的钢铁剑,剑尖逼近慧卿的时
候,我甚至可以用内劲逼弯剑身,让银剑绕过慧卿,突袭躲在慧卿身後的赵无殇,
原本银剑质地太软的缺点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变成了优势,所以我才敢放手出剑。

不管赵无殇放手不放手,我这一剑都会直刺到底的。

见到我竟然真的出剑,赵无殇神色一紧、急忙架着慧卿向後退了数步:而我
刚才那剑只是为了「表明心迹」,让赵无殇知道,别想利用慧卿来威胁我,我是
不会吃那套的,所以赵无殇躲开了我这剑之後,我也没有继续追击。

赵无殇直瞪着我好一会,然後眼神又转到我手中握着的银质长剑上去,我知
道赵无殇正在衡量着和我开打的胜算。

看过了我刚才刺出的一剑,从去势劲力来判断,赵无殇肯定是觉得,他的武
艺应该能够压过我的剑术,更何况我手上拿的是把软质的银剑,而不是锋利的钢
铁剑,在赵无殇眼中看来,我手中的银剑其实不会比木剑好到哪里去:而他如果
继续挟持慧卿当人质,一来已经证明了他没办法靠着威胁来牵制我,而他反而有
一条手臂因为要拿匕首架在慧卿脖子上,等於是变相被绑住了,还不如放开慧卿,
全力和我一战,他的胜算更高些。

果然,赵无殇突然伸手在慧卿身上连点几处穴道,慧卿登时双眼翻白、晕了
过去:赵无殇随即把晕过去的慧卿朝着旁边的草丛一推,就像推一捆稻草一样,
拿草丛当垫子,把慧卿当成货物给放在上面。

看到赵无殇把慧卿放在草堆上,虽然我明知慧卿应该不会有事,但是关心之
下,我还是急忙来到慧卿身旁,确认了慧卿只是被点了穴道而已,这才站起身来,
看着赵无殇。

「咱们就拿这个女娃子来当奖品,赌赛一场吧。」

赵无殇从腰间取下他的兵刃,是一对新月型的弯钩。「赢的人就带走这个女
孩子,如何?」

「正合晚辈心意。」

我没有解开慧卿身上被点的穴道,现在这种情况,让慧卿保持昏迷状态、安
静地躺在一旁才不会分散我的心神:而更重要的是,这样我就不愁全力出招会被
慧卿给看到了。

缓缓举起手中银剑,我突然想起之前和黄丽华在练剑的时候,黄丽华使用的
罗刹国击剑术:现在我只知道赵无殇的内功修为及不上我,但是赵无殇的兵器功
夫如何我就不知道,而这次我绝对不能让赵无殇活着离闲这里,否则以後赵无殇
不但很有可能会再回来骚扰慧卿,要是赵无殇暗中跟着我、知道了我在长沙城中
的落脚地点,跑去向馨儿她们动手的话,我可没办法分身两地保护所有的女孩子。

既然我必须试探一下赵无殇兵刀上的功夫如何,黄丽华那套剑术倒是挺适合
用来套赵无殇的招数:所以我学着黄一丽华那套罗刹国击剑术的姿势,银剑举到
与肩同齐的高度,向前直指着赵无殇的鼻子。

「这是什麽鬼招数?好像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吧?」

黄-丽华那套罗刹国击剑术的根本道理和中原武学有着很大的差异,赵无殇
一眼就看出来我用的招数并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

「就算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又如何?只要能够宰了老前辈你,就绰绰有馀了。」

「有趣!」

赵无殇仰头大笑着。「就让我看看,你要怎麽靠着这三脚猫的剑法和一柄烂
剑来宰了我?」

语毕,赵无殇大吼一声,双手的新月钩映着夜晚的月色,发出有如流萤般明
灭不定的反光,朝着我手上的银剑砍来。

手一缩,将直指向前的银剑撒了回来,让过赵无殇的双钩攻击,赵无殇看准
了我的银剑质地很软、没有办法和他的新月双钩硬拚,所以才想把我的银剑给砍
断、先灭我威风:而我则是从赵无殇刚才的双钩挥砍招数之中,看出了赵无殇的
双钩除了能够伤人之外,还带有锁挐对手兵刃的招式,幸好我的银剑质地软,虽
然承受不住赵无殇用双钩硬砍,却不怕赵无殇的双钩锁挐。

不过,这个优势我要保留到确定我能打败赵无殇的时候再使用,如果赵无殇
试图锁挐我的兵刃却落了个空,这一招的失误就足以决定胜败。

趁着我缩剑,赵无殇的双钩卷起两团银光,从正面朝着我杀来,现在赵无殇
知道了我的银剑无法用来格架他的攻击,当然要发挥他的优势,这两下正面硬攻
就是打定主意要我只能闪避,如果我闪不过,那就逃不掉当场被他开膛破肚的下
场。

侧身闪过赵无殇这记威猛的双钩斩击,但是我不认为赵无殇的招数会这麽平
板无变化,应该是有着趁我闪避的时候变招攻击的後着才是:右手剑鞘翻了上来,
护在腰际,刚好和赵无殇临时改直劈为横斩的双钩碰在一起。

「当」的一声,由於赵无殇刚才的劈击招式太猛,使得变招之後的横斩劲力
不足,被我用剑鞘轻易地挡了下来。

「我倒是没想到你小子连剑鞘都可以拿来用。」

被我挡过一招,赵无殇冷冷地瞪着我握在右手的剑鞘。「或者说,你右手的
剑鞘才是你真正的剑,你左手那把烂剑只是装模作样唬人的?」

我左手的烂剑是唬人的?

听到赵无殇这麽说,我忍不住就有想要冷笑的冲动,我天生就是惯用左手,
要不是念书习字的时候被师傅要求改用右手抓笔,也许我连拿笔写字都会用左手,
而当初为了换用右手拿笔,还吃了不少的苦头,比别人多花了许多功夫,这才学
会了用右手拿笔。

不过,好处就是,现在我左右手都可以使剑,而且剑法差异也不会太大:左
手使剑是比右手要来得顺畅一些,不过也不会差太多。

如果我先用右手的剑鞘缠住赵无殇的手中双钩、左手银剑再趁隙攻入,赵无
殇双手的武器都被我右手剑鞘给缠住,到时候他才会领教到我「左手的烂剑」有
多恐怖。

突然之间,我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和吕晋岳的实力差异。

估计起来,我目前的剑法内力大概只有吕晋岳的六成还是七成水准而已,如
果要和吕晋岳对敌,内力不及对手、剑法也不及对手,我实在没有赢的希望。

可是,如果我双手同时使剑呢?

虽然我还没有办法像某些人一样做到「一心二用」的程度,我没有办法双手
同时使出不同的剑招来,但是「轮流」出招却还是办得到的:而且天下不管再高
明的武学也都有一个无法弥补的破绽,那就是出了一招之後,必需要先收招,才
能接着出第二招。

虽然我做不到双手同时发出不同的招式,但是我可以做到其中一手收招的时
候,另外一手发招,这样相当於是加快了一倍的出招速度:虽然我的剑法只有吕
晋岳的六成功力,但是吕晋岳出一招的时间之中我能出两招,就算没办法把我的
功力提升到吕晋岳剑法的十二成水准,应该也不会相去太远吧?

而且,我这左右手轮流发招的威力已经有人见识过了,我第一次见到方虹的
时候就出过这招,那次还吓得方虹本能反应地射了我三镖呢。

想到以左右手轮流发招的方法来弥补我和吕晋岳剑法上功力差异,我立刻决
定先拿眼前这个赵无殇来试招。

「我左手的烂剑是不是唬人的,前辈试过不就知道了?」

冷笑一声,我挥动右手剑鞘,依照岳麓剑派的剑法,刷刷刷地朝着赵无殇进
了三招。

由於我还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因此这三招都被赵无殇给挡了下来:但是就在
赵无殇挥动双钩挡格我第三招的时候,我左手的银剑立刻趁隙刺向赵无殇的小腹
:虽然我仍然是故意放慢速度,但是赵无殇的双手正忙着应付我的右手剑鞘,没
办法分出手来抵挡我左手的银剑,而银剑虽然软,但是人身上的小腹可也不是什
麽坚硬的地方,至少赵无殇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外门硬功,他的小腹可
受不住银剑的一刺。

既然无法挡格,赵无殇只好後跃避开我刺向他小腹的银剑:我则是趁机又挥
动右手剑鞘,再朝赵无殇进了三招,而第三招的时候,左手银剑再出,这次指向
赵无殇的心口,让原本就已经被我右手剑鞘给打得有点手忙脚乱的赵无殇不得不
狼狈地避了开去。

看来双手轮流出剑,真的是能够有效提升我的剑术。

「怎麽样,前辈,晚辈左手的烂剑是否是唬人的?」

「臭小子,你有双手剑,难道我就没有双手钩吗?」

赵无殇狂喝一声,挥动双钩朝我杀来,我以右手剑鞘还击,而赵无殇这次似
乎打算有样学样,我用右手出招、赵无殇就只用左手钩来挡格我的攻击,而右手
则是继续出招进攻。

可惜的是,赵无殇的双钩招式是套好的,特别是锁挐对方兵刀的招数,一定
要双钩齐出才有效果,只靠左手钩是挡不住我右手剑招的。

赵无殇的左手钩虽然碰到了我的剑鞘,但是只凭单钩根本无法阻挡我右手剑
鞘的去势,右手剑鞘继续前刺,差点就刺在赵无殇的眉心中央,要不是赵无殇头
缩得快,他已经中招倒地了。

勉强闪过了我右手剑鞘的刺击,赵无殇脸色难看之极。

右手剑鞘再起,我拿赵无殇练招已经练够了,所以这次出招没有放慢速度:
而面对我突然加快了一倍的剑招,赵无殇即使知道他上当了,也已经没有时间让
他脱逃,本能反应地同时以双钩锁住我的右手剑鞘,而我的左手银剑则是趁隙刺
出,银光一闪,赵无殇的喉咙已经被我的银剑给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狂喷。

瞪大了不甘心和不敢相信的双眼,赵无殇缓缓跪倒了下去,接着面朝下仆倒
在地,不停流出来的鲜血将夜色下的草地染上了一片怪异的血红。

解决了赵无殇,我来到慧卿身边,将慧卿被点的穴道解开。

原本晕倒在地的慧卿,穴道被我解开以後,慢慢睁开了眼睛,先是有些迷糊
地望了望四周,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似的,尖叫一声跳了起来。「那个坏人
呢?」

「他死啦!」

我指了指不远处仆倒在地的赵无殇尸体。「竟然敢对师姐无理,我可不会对
他客气。」

「耗子?你……」

慧卿以一种难明的眼神看着我,忽然之间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耗
子!我……我……我好害怕……呜呜……」

「师姐,别怕,捉你的坏人已经死了,你安全了。」

我轻轻拍着慧卿的肩膀,安慰着。

虽然我安慰着慧卿,但是慧卿仍旧是抽抽搭搭地哭了好一会,这才慢慢收住
眼泪。

「耗子,是你杀了他的吧?」

慧卿抬头望着我,因为哭泣而略显红肿的双眼之中还带着泪光。「谢谢……」

一句话还没说完,慧卿却突然神色大变,猛地从我怀中挣脱出去,以一种看
到了鬼的眼神,直盯盯地瞪着我背後。

我背後有什麽?

看到慧卿的神情,我立刻知道慧卿见到了我背後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我也
立刻转身过来,只见到一个人影正纹风不动地站在赵无殇的尸体旁边。

是吕晋岳!难怪慧卿的脸色那麽差,被吕晋岳看到她扑在我怀里大哭,谁知
道吕晋岳会不会盛怒之下把我暴打一顿?

「师父!」

我急忙躬身行礼。

「嗯。」

吕晋岳简单地点头表示回礼。「我都看到了,你杀了赵无殇,做得不错。」

「弟子不敢忘记师父的教导。」

吕晋岳都看到了?我忍不住暗叫侥幸,刚才为了拿赵无殇试招,所以我没使
上太阴神教的武功,没露出我的底细,否则现在吕晋岳只怕已经拔剑和我打起来
了。

不过,更令我感到不安的则是,吕晋岳看到我和赵无殇对敌?很显然吕晋岳
早就在附近了,否则吕晋岳不可能这麽「碰巧」就看到我和赵无殇在对打,要知
道赵无殇特意选择这条逃跑路线,就是因为这边是隐密的深山老林,白天都不会
有人经过,晚上当然就更不可能会有人出现,所以,吕晋岳要嘛就是早就埋伏在
这附近等着赵无殇,要嘛就是紧跟在我们身後、一路追到这边来的。

而不管是哪种情况,吕晋岳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还没回到岳麓剑派」,
事实上吕晋岳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躲藏不出,让赵无殇以为吕晋岳真的没回来,
好放大胆子动手捉人而已。

竟然会拿派中的女弟子来当引诱赵无殇的饵……不,正确来说,应该是拿自
己的女儿当饵,当初在晋阳捣破赵无殇老巢的时候,赵无殇就放话要捉吕晋岳的
女儿来报仇,所以赵无殇要是真的来了岳麓剑派,第一个会捉的就是慧卿。

而吕晋岳轻功没赵无殇好,追不上赵无殇,乾脆反过来利用自己女儿当饵来
个守株待兔,这种狠辣心肠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至少我就办不到。

而且,吕晋岳既然能够拿慧卿当饵来引诱赵无殇上钩,那麽当然也可以派云
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虽然我几乎肯定了云烟就是被吕晋岳派来的,但是看到自
己的推论再一次得到证实,我只感到又是一阵心痛。

可是,我随後就发现,我仍旧太小看吕晋岳了。

第五回:来到我们身边,吕晋岳冷冷地瞪视着自己的女儿,然後一挥手,就
赏了慧卿一个耳光,打得慧卿痛叫一声,用力捂着自己被打痛了的面颊,眼泪在
眼眶中直打转。

吕晋岳会扇慧卿一个耳光,这点我倒是不太惊讶,看到自己的女儿「随便」
投入男人的怀抱,吕晋岳恼羞成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在扇了慧卿一巴掌之後,吕晋岳竟然责骂慧卿:「我不
是特意嘱咐过你们,没事不要出来乱走,免得给予歹人可趁之机,为什麽不听我
的话?幸好萧颢机警,骗得那个老混蛋在动手之前先放开了你,不然要是那个老
混蛋拿你当人质去威胁萧颢,就这麽害得萧颢因为顾忌你而伤在那个老混蛋手下,
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被自己的父亲当头一顿毫无道理的责骂,慧卿委屈得几乎要哭了出来,但是
在自己严厉的父亲积威之下,慧卿只能强忍泪水和哭声,低着头不发一语。

而我也暗叫不妙,吕晋岳这样故意歪曲事实,讲得好像一切都是慧卿的错,
我怎麽觉得我好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情节:某个手特别长、耳朵特别大的
家伙因为想不出该怎麽慰劳自己的属下拚了命把儿子从敌人手上救出来,乾脆就
当着属下的面把儿子朝地上一扔,骂着自己儿子「就是因为你,害我差点失去最
重要的属下」,好用这招来笼络属下的心,吕晋岳这不是有样学样了吗?

而且,故意歪曲事实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慧卿身上,慧卿又不能怨怪自己父亲,
很容易就会把怨恨的情绪转移到我身上来发泄,把我当成害她被自己父亲痛骂的
罪魁祸首,这样慧卿会对我有好感才怪!

说白一点,吕晋岳藉着故意责骂慧卿,既可以让我觉得他重视我这个「弟子」
远过於重视慧卿,这样我才会对他感激涕零,又可以破坏慧卿对我的好感,一石
二鸟,吕晋岳的才智计谋确实高得令人害怕。

虽然我很想替慧卿求情,但是既然知道了吕晋岳是有意要离间我和慧卿之间
的关系,这种时候出头替慧卿求情,只会害得慧卿在回去以後私下遭到吕晋岳的
「虐待」,那个时候搞不好就不只是痛骂一顿了,也许痛打一顿都有可能的。

别无选择,我只好保持沉默。

似乎对於我保持沉默感到有些讶异,吕晋岳看了我一眼,马上又把视线移到
慧卿身上。

「你要哭到什麽时候?快点起来,我们要回去了!」

回到岳麓剑派之後,吕晋岳把慧卿赶回内院,却带着我来到外院的大厅上,
然後吕晋岳就让我站着等,自己却在我面前来回踱起方步,两道眉毛高高地皱在
一起,似乎有什麽很难以决定的事情在困扰着他。

就这麽来来回回地踱步了一刻钟,吕晋岳终於停下了脚步。「萧颢,你去把
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叫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是,师父。」

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必须要这麽晚了还把大家从被窝之中挖出
来?

特别是不久前才因为被赵无殇给闯进来劫走慧卿,大家四下「追捕」赵无殇,
都闹得很疲倦了,现在赵无殇已死,那些师兄弟们大概也都钻在被窝之中睡死了
吧?

不过,我可不敢质疑吕晋岳的命令,只好承受着一众师兄们怨恨的眼神,把
大家从温暖的被窝之中挖出来。

等到众师兄们都聚集在大厅之中以後,吕晋岳冷峻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所有岳
麓剑派弟子,然後这才缓缓的说着:「我现在要宣布一件事情,以後我不在派中
的时候,一切事情就由萧颢全权代为处理,等我退隐之後,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
门之位就由萧颢接掌,你们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啊?

什麽?

吕晋岳要把岳麓剑派的掌门之位传给谁?

传给我吗?

大厅中的人都不敢相信他们所听到吕晋岳说的话,就连我也不敢相信:吕晋
岳打算把掌门人之位传给我?那大师兄刘振怎麽办?

「启禀师父,萧师弟的功夫虽然是我们一众师兄弟之中最好的,但是萧师弟
来了岳麓剑派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啊!」

不出我所料,大师兄刘振果然是第一个发话的。

「我们大家对於萧师弟的品行人格都还不是很清楚,师父这麽快就决定预立
萧师弟为下任掌门,是不是有些过於匆促了?」

对啊对啊,大师兄你说的真是对极了,大家都对於我这个前来卧底的太阴神
教教主人格品行不清楚,怎麽可以就这麽预立我为岳麓剑派的掌门呢?

「过於匆促?与其说是我下决定过於匆促,倒不如说是我别无选择!」

吕晋岳瞪着刘振,严厉的眼神让刘振害怕得低下头去。「看看今天你们的表
现是怎麽样的?被贼人摸到家门里来把人给劫走,你们竟然还一无所知,要不是
有萧颢出声示警,只怕你们根本不知道有贼人来过!」

「就算萧颢出声示警了,可是你们有谁追上贼人的?你,你,还是你?你们
根本连贼子的行踪都掌握不住,要不是萧颢机警,追上了贼子,今天你们的三师
姐只怕就回不来了!」

吕晋岳越说越大声,语气越来越严厉,被他手指指到的师兄更是低着头不敢
抬起来。「你们全都是这等饭桶,我这岳麓剑派的掌门之位,不传给有能力的萧
颢,难道还传给你们这群白痴不成!」

听到吕晋岳这样大骂,大家都知道吕晋岳对於慧卿是很「疼爱」的,自己的
女儿碰到这种事情,做父亲的肯定会大发雷霆,在场的弟子们都忍不住露出了「
原来如此,我能理解」的表情。

不过,我却觉得吕晋岳预立我为岳麓剑派的下任掌门人,理由绝对不会是这
麽简单。

和讲究「实力至上」的黑道门派不同,白道门派常常讲求「人品第一」,一
个门派的掌门人宁可功夫不好,也不可以品行不佳,毕竟功夫不好也就只有这代
的掌门人丢脸而已,下代只要出了功夫好的掌门,这个门派在武林中的威望又可
以重新攀升回来:可是要是出了一个为非作歹的不肖掌门,那麽这个门派的清誉
就会毁於一旦,从此被打入邪魔外道之流,再无翻身的机会。

为了怕被归类为黑道,白道门派只要发现掌门人的品行稍微出轨一点,为了
确保门派清誉,一定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清理门户,这种时候掌门人的武功越高、
清理门户就越不容易,还不如立掌门的时候选个功夫不那麽好的,万一掌门人出
轨了,要清理门户也容易些。

所以,白道各派预立掌门人都有个共识,就是宁可功夫不好,也不能品行不
良:也因此大师兄刘振才会提出那样的质疑,那绝对是合情合理的质疑。

可是,吕晋岳为什麽仍然坚持要立我为掌门接班人呢?

我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了吕晋岳立我为接班人,其实是为了酬庸我杀死赵
无殇、救回慧卿的功劳:因为只要立我为掌门,那麽不管之後有谁问他「你是怎
麽奖赏萧颢的」,吕晋岳都可以从容以「立他为掌门接班人」这个答案来对答。

而更让我心寒的是,其实吕晋岳要奖赏我杀死赵无殇、救回慧卿的功劳,他
完全可以把慧卿许配给我,反正整个岳麓剑派的人都知道我和慧卿走得很近,甚
至在比武较艺的时候,不管看到谁都会害怕得发挥不出实力的慧卿,也只有看到
我不会害怕、还能拿着剑和我有模有样的拆招许久,就算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
慧卿和我是比较亲近的,就这点看来,把慧卿许配给我,绝对是个比立我为掌门
接班人更合适的选择。

当然,吕晋岳害怕我的品行不好,慧卿嫁我会嫁错人,这也可以是个不把慧
卿许配给我的理由。但是白道中人还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大义灭亲」,
如果我的品行真的不好,吕晋岳把慧卿许配给我,损失的也就只是他的女儿而已
:可是立我为掌门,却是冒着让岳麓剑派的清誉毁於一旦的风险,而且到时候要
是我为非作歹起来,岳麓剑派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制得我住。

聪明如吕晋岳是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而吕晋岳为什麽还是选择了要立我为掌门人呢?很显然,吕晋岳并不想把慧
卿许配给我,所以只好立我为掌门接班人,以此来酬庸我杀死赵无殇的功劳:而
且,「掌门接班人」毕竟不是真的「掌门人」,吕晋岳将来还是有机会能够废去
我这个接班人的身分、另外选一个人来接掌岳麓剑派的。

既然知道了吕晋岳要立我为「掌门接班人」的理由是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
那麽自然就可以推想,吕晋岳为什麽不把慧卿许配给我、而宁可用岳麓剑派掌门
之位来顶替呢?原因就是因为吕晋岳要让慧卿在其他地方派上用场,例如说,像
是让云烟一样进来太阴神教当卧底,如果吕晋岳打算让慧卿也进入太阴神教当卧
底,那他自然不能把慧卿许配给我了。

看来,吕晋岳再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也已经接近执行阶段了,所以吕晋岳
才会需要保留慧卿来当他渗透太阴神教的棋子,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能够派个卧底在太阴神教之中摸清我们的底细,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就更
容易成功。

宣布了预立我为掌门接班人之後,吕晋岳又把师兄们全给赶回去睡觉,而把
我一个人给留了下来。

「萧颢,你知道为师的为何要把你留下来?又为何要在此时宣布立你为岳麓
剑派的下任掌门?」

吕晋岳仔细注意着我脸上的神情,一边问着。

「弟子不知,请师父明示。」

还能有什麽理由,就是你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所以只好拿这个掌门烂摊子
来塞给我应付一下:不过我当然是不能明说的。

「我想,能杀死赵无殇,你的武功也算是有小成了,有些事情也差不多该让
你知道了。」

吕晋岳叹了口气。「你可知道江湖上有着太阴神教这个邪魔外道的教派?」

咦,吕晋岳竟然会对我提起太阴神教的事情?他是有什麽用意吗?「启禀师
父,弟子不知。」

「也难怪你不知道,一来你才入门没多久,二来你当初入门学艺,是为了…
…学武去考武状元,是吗?」

吕晋岳沉思着。「也就是说,你其实志不在江湖,这也难怪你不会留心江湖
上的事情了。」

「就让师父简单说吧,在你入门之前,这个太阴神教曾经是个为祸江湖的乱
源,为了消灭这个危害武林的毒瘤,武林中的白道门派联手对太阴神教发起了一
次剿灭行动,将当时势力日正中天的太阴神教给打得几乎完全覆灭。」

吕晋岳一边踱步,一边说着。

对於吕晋岳批评太阴神教「为祸江湖」,虽然我听了有些不高兴,但是我没
有反驳:毕竟那个时候的太阴神教还是我师父萧天放在带领的,搞不好萧天放真
的干了很多令人发指的坏事也说不定。

「可是,这个太阴神教虽然遭受了如此致命的打击,但是在一年之内,却又
死灰复燃一般,重新壮大了起来。」

说到这边,吕晋岳停顿了一下,皱起了眉头。「除了太阴神教的老巢黄花山
那边已经重新聚集了三、四千教众,现在连晋南都有了太阴神教的根据地,而且
规模还不小,只怕有六、七千教众聚集在那边:这麽算起来,太阴神教只花了一
年的时间,就恢复了遭到白道联手剿灭之前的声势规模。」

咦,吕晋岳知道萧家堡的事情?

虽然萧家堡那麽大个地方,只要没瞎的人,经过萧家堡附近都会看得见,但
是费鹏的行事并不高调,萧家堡的教众们也都是安静地躬耕自食,平稳地过着乡
下农夫的日子,顶多就是费鹏把年轻教众聚集起来训练武艺,有点像是军队屯田,
但是这和一般武林门派放着一堆弟子、整天身上佩着兵刃四处招摇的作风毕竟差
很多,不管任何人看到岳麓剑派或是泰山派或是少林寺,都可以一眼看出这三个
地方有着很浓厚的武林风格,聚集了很多的习武之人。

可是,看到萧家堡周围那绿油油的肥沃稻田,还有那些根本就是普通农夫、
只是为了图个免租种地才加入太阴神教的普通教众,正常人应该都只会直觉认定
萧家堡是某个土财主的产业:事实上,聚集在萧家堡的八千教众之中,只怕有七
千九百九十九个人都认为自己是个土财主的佃农,而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太阴神
教」的教众,而剩下的那个费鹏……依照他在萧家堡推行的措施,我倒是觉得他
把自己当成军队的领导人多过当成太阴神教的高级干部。

而且萧家堡的行事一向低调,真正动武过的也就是那次剿灭毒龙帮的事件而
已,毒龙帮又不是什麽大帮,即使在黑道之中,能不能排上三流帮会之列都有问
题,剿灭个毒龙帮还不至於会引起武林人物的关注。

而在这麽低调的行事风格之下,吕晋岳竟然还会知道萧家堡是太阴神教在晋
南的据点?唯一的解释就是吕晋岳亲自溜进萧家堡去查探过了。

仔细想想,如果吕晋岳筹划二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已经将近执行阶段,那
麽吕晋岳肯定会去收集一些太阴神教的情报,就像我现在混入岳麓剑派打探消息
是相同的:而吕晋岳得到了太阴神教在晋南还有一个据点的情报之後,肯定会想
要亲自过去看看情况……

难道说,吕晋岳这次离开岳麓剑派,其实并不是去追捕赵无殇、而是去探查
晋南萧家堡的情形?那吕晋岳又怎麽会和德惠大师一起出现在赵无殇的老巢呢?

话又说回来,吕晋岳虽然很用心在搜集太阴神教的情报,但是吕晋岳很显然
还不知道我这个教主就站在他的前面,不然吕晋岳就不会立我为掌门接班人了。

「启禀师父,这个太阴神教,和师父预立弟子当下任岳麓剑派掌门,不知道
有什麽关系?」

「当然有关系。」

吕晋岳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能够在一年之内,将一个濒临灭绝的教派
重新整顿得气象兴旺,太阴神教现任的教主比起上代教主可是个恐怖太多的对手
……」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我只不过是占了些天时地利人和而已,萧家堡能有现
在的规模其实都是费鹏的成绩:而且,现在的太阴神教人多是多了,武功高手却
少得可怜,只有方虹和芋莘的武功勉强能够拿出来见人而已,这怎麽能算气象兴
旺呢?

「而我们武林白道并不能放任这个武林毒瘤又这麽恢复生机、再次危害武林,
所以迟早会再度联手,再次朝太阴神教进攻。」

就当我有点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吕晋岳继续说着。「不过,面对这个能够
在一年内将太阴神教整顿得如此兴旺的新任教主,武林白道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而且,只怕第二次的剿灭行动还会损失不少人手,只怕为师的也有可能就这麽一
去不复返:为了不让岳麓剑派在为师的死後就这麽一蹶不振,预立你为掌门接班
人就有必要了,这麽一来,即使为师的出了什麽事情,岳麓剑派也不会群龙无首。」

听着吕晋岳这麽说,我却开始感到奇怪,吕晋岳既然去看过了晋南萧家堡,
他应该知道萧家堡那边会武的教众不多,顶多就是上次收服毒龙帮时招降的那四、
五十个三脚猫而已,这种程度的对手不要说是联合所有武林白道去攻打,只怕岳
麓剑派底下这些不成才的弟子都可以轻松收拾下萧家堡那些会武的教众:而剩下
那些不会武的教众也就是人多而已,根本不可能对武林白道造成威胁。

那这样吕晋岳干嘛还要慎重其事的立我为掌门接班人?难道他怕萧家堡那些
不入流的三脚猫武林人物有能力打倒他?

突然想到,吕晋岳之前要我去泰山派送信给玄真道人,接着玄真道人就派了
天贤、天齐两个家伙前来见吕晋岳,而事後这两个家伙对我说,吕晋岳要他们回
泰山派以後,联络几个武艺不错的二代弟子,预备着再来攻打太阴神教的事,我
突然明白,吕晋岳其实早就知道太阴神教缺乏武功高手的底细,对付一堆不会武
功的农夫,还不需要出动到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几个白道的二代弟子就已经绰绰
有馀了。

可是,为什麽吕晋岳属意於让白道的二代弟子出面剿除太阴神教、而不是让
已经成名的一流高手出面呢?依照吕晋岳的人望,只要他想,召集几百个一流高
手去踏平太阴神教,绝对不是什麽难事。

难道是要培养二代弟子在江湖上的声望?我不觉得吕晋岳会有这麽慷慨大方,
还特地去玉成其他门派的二代弟子,替他们在江湖上树立威望。

「这麽说,你明白了吗?」

吕晋岳看着我的眼睛「启禀师父,弟子需要时间思考。」

这点我倒不是胡说,我真的需要时间来好好理清楚吕晋岳的用意。

「的确,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吕晋岳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先离开了。

走出大厅,看看满天的星斗,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麽一闹下来,
都已经过了三更天,要是我现在下山,回到长沙城都快四更天了,五更天又要出
发上山来,只有一更天的时间不要说休息,只怕连把被窝睡暖的时间都不够。

看来今天只好在帐房里面将就一晚了,我暗自苦笑,即使我被吕晋岳指定为
未来的岳麓剑派掌门,我得到的待遇还是没变,在这深秋的夜晚,其他岳麓剑派
的弟子可以躲回他们寝室的温暖被窝之中呼呼大睡,我只能在帐房的板凳上和衣
将就一个寒冷的晚上。

正想朝着帐房走去,树荫下的黑影之中却转出了一个人来。「耗子!」

「三师姐?」

慧卿这麽晚了怎麽还不去睡觉?「你怎麽会在这边呢?」

「还不是为了要等你?」

慧卿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娘想要见你。」

咦?吕晋岳的老婆想要见我?

跟着慧卿来到内院的侧厅,慧卿要我先在椅子上坐着等一下,然後就掀开通
往後间的帘子,走了进去:没过一会,慧卿就伴着一个中年美妇走了出来。

看到走在慧卿前面那个美妇,我立刻就知道这个美妇必定是慧卿的母亲,吕
晋岳的老婆,因为这个美妇和慧卿的容貌非常相似,只是慧卿的容貌之中融入了
些吕晋岳的影子:不过,不论是谁看到了,都不会怀疑这个美妇是吕晋岳的老婆。

看着美妇行路的步态,我知道这位「师娘」并不会武功:但是我却又觉得这
位师娘带给人的感觉怪怪的,自从看到师娘的出现,我就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开始
不安定了起来。

这真的很奇怪,明明就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为什麽我只是见到她,就
会有种全身气血失调的感觉?

「弟子萧颢,参见师娘。」

我站起身来行礼。

「你就是萧颢?请坐。」

师娘示意我坐下,自己也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落座,刚好方便了我仔细打量这
个师娘:而慧卿则站在她母亲身边。

「我要先谢谢你,今天慧卿遇险,是你奋不顾身地去救她回来的。」

师娘柔柔地说着,嗓音纤细不提,连语调都像是小溪清流那样轻缓柔和。

「这是弟子该做的。」

嘴上说着客套话,我却偷偷打量着这位师娘。

这位师娘毫无疑问地绝对是个大美女,虽然年纪已经三十馀岁了,但是肌肤
之白之嫩,只怕连正当双十年华的慧卿都及不上乃母,胸前的衣衫被底下真材实
料的一对高峰给高高撑起,光看凸起的幅度,比起慧卿胸前的那对双峰整整高了
一截,臀部也比慧卿要丰满许多,所以相形之下,腰肢看起来就纤细了不少,也
许实际上比慧卿的纤腰还要更细些也不一定。

除了身材比起慧卿要好,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比慧卿更是深邃灵动,妙目
流盼之间,常常就会把人的心神给勾走。

看到这位师娘的绝色,我忍不住就暗叹,吕晋岳可真会娶老婆,这样一个大
美女和我身边的洪宁与方虹相比都毫不逊色,要是这位师娘再年轻个十五、二十
岁,武林第一美女的头衔绝对非她莫属。

而这位师娘生的两个女儿,慧卿和云烟,即使是她们两个人的容貌之中都掺
杂了些吕晋岳的影子,使她们的美丽减色了些,但是慧卿和云烟依旧是可以让任
何男人都心动的美女,要不是吕晋岳会把任何和慧卿走太近的弟子给暴打一顿,
只怕慧卿早就被岳麓剑派的男弟子给追求走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位师娘美则美矣,但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例如说,像是我见到了这位师娘以後,全身气血就开始不安分起来,这样的情
形。

「慧卿,不倒杯茶给萧颢吗?」

美妇看着身边的女儿,慧卿也乖巧地应了一声,倒了两杯茶,一杯奉给自己
母亲,一杯拿给我。

「多谢师姐。」

接过了茶,我假装慢慢喝着,眼角馀光却继续打量着眼前这位师娘:师娘现
在也捧起茶杯在品茶,右手的兰花指拈着茶杯侧,左手葱指托着茶杯底,轻轻抿
了口茶,然後身体微微一扭,将茶杯放在身边茶几上。

突然之间,我发现为什麽我会感觉到怪异了,因为刚才师娘从饮茶到放下茶
杯的动作,我曾在-丽苹身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动作:但是-丽苹那次是有意引
逗我的,所以故意连喝茶的动作都做得风情万千,可是这位师娘不可能叫我来就
是为了要勾引我吧?就算真的是,也不该当着慧卿的面才是。

就在这时,师娘举起右手,轻轻用食指将垂落的鬓发掠後,同时清澈的眼神
也看着我这边,我知道这位师娘正在打量着我,但是为什麽她的动作会这麽具有
挑逗性,偏偏她的眼神却又清楚地传达了一种讯息,那就是她叫我来,纯粹只是
好奇,到底是什麽样的人救了她的女儿,仅此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为什麽一个人的动作和眼神能够有这麽大的差异呢?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曾经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天生媚骨」,对照着眼
前这个师娘的一举一动,我马上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这位师娘就是标准的「天生媚骨」,即使她不是有意要去挑逗男人,但是她
的一举一动自然而然就是最能够挑起男人欲望的姿态:青楼出身的丽苹虽然也很
懂得怎麽以自身的肢体语言来挑逗我,但是丽苹毕竟是有意而为之,不像这位师
娘,即使是一个无心的动作、一个随意的姿态,看在男人眼中都会变成极具挑逗
性的引诱。

可是,虽然动作对於男人来说是相当挑逗的,这位师娘毕竟不是有意为之的,
所以脸上的神情当然也就正经八百,或者该说是彻底无辜无知,两相搭配起来,
就给了我一种怪异的感觉,感觉起来这位师娘其实没有要挑逗我的意思,但是她
的一举一动却让我全身的热血朝着下身直冲,也就难怪当我看到这位师娘之後,
全身气血都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能够娶到这样一个天生就懂挑逗男人的绝色美女,吕晋岳可真是懂得娶老婆,
我在心中暗自想着,不过,吕晋岳练了那个会让人太监的「昊天正气诀」,这下
只能放着这麽美一丽的老婆守活寡,可真是暴殄天物、糟蹋美女,也难怪吕晋岳
会那麽想图谋我们太阴神教的「阴阳诀」和「太阴药典」,肯定就是为了这位师
娘。

即使练了「阴阳诀」没有办法弥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但是也许「太阴
药典」之中会有弥补的方法,吕晋岳肯定打的是这个算蟹。

我突然间理解到,为什麽吕晋岳第二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之中,会让白道
门派的二代弟子来担任主力,而不是让那些成名的武林高手来负责:现在的太阴
神教规模虽大,但是会武的好手却没几个,要剿灭太阴神教其实一点也不为难,
为难的是在剿灭了太阴神教之後,该怎麽确保「阴阳诀」和「太阴药典」能够为
吕晋岳所得,而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如果今天「阴阳诀」和「太阴药典」落入其他武林高手的手中,吕晋岳只怕
很难从那些武林高手的手上取回「阴阳诀」和「太阴药典」:可是如果是个二代
弟子拿到了,吕晋岳就可以凭着自己的身分去索取,那些二代弟子多半都会乖乖
把「阴阳诀」和「太阴药典」献上的。

就算那些二代弟子拒绝了吕晋岳的索求,以那些二代弟子不算很高的武功,
吕晋岳索求不得,难道还怕偷不到手吗?

好个吕晋岳,不但计画好了要怎麽对付太阴神教,连打垮太阴神教之後该怎
麽确保他的收获都已经计画周详了。

「对了,萧颢,听慧卿说,你原本是个秀才?」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师娘开口了。「你怎麽会想到要来岳麓剑派习武
的?」

咦?怎麽会问我这个问题?虽然我感觉到奇怪,但是我还是把我用来应付其
他人询问的那个「学习武艺,好去考个武状元」的标准答案搬了出来,回答这位
师娘的问题。

「哦……」

听完我的回答,师娘用她那诱惑之极的动作微微点头,我真的从来没看过有
个女人点头的动作都能那麽勾引男人,即使是随着点头动作而飘动的鬓发,看在
我眼中都会有种遐想产生。

「那,听慧卿说,萧颢你娶了「六妻八妾」在家?」

师娘接着又问了我这个问题。「不知道哪几位是「妻」,哪几位是星女?她
们平常相处可好?」

我觉得不对,师娘怎麽可能会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是没话找话?可是看着师
娘脸上的严肃神情和专注倾听、等待着我的回答,这位师娘可是认真的。

为什麽师娘会那麽认真的想要问我这种其实应该是她们最不该关心的问题?

突然间,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师娘其实才是倾向於将慧卿许配给我、来
酬答我「奋不顾身」救回慧卿的恩情:如果打算要把慧卿许配给我,这位师娘当
然会想要亲眼看看我这个「内定女婿」,而且我家里有哪些女人、她们相处的如
何,师娘自然更会想要问个清楚,不然慧卿嫁了过来,要是得不到「妻子」的名
分那还不是最惨的问题,最惨的是和我家那群「六妻八妾」整天打打闹闹,这可
不是什麽幸福快乐的前景。

「呃,这个,其实也不能说是「六妻八妾」,她们都没和我拜过堂的,应该
都算是我的小妾吧?」

我回答着,心里忍不住想到了云烟。「我的元配夫人已经去世了,我还没决
定要把哪个小妾扶正,目前也没有这个打算。」

一听到我家那些女人其实都是我的小妾,师娘和慧卿这对母女的眼睛同时一
亮,很显然她们两个人想到的事情都差不多:那就是我现在没有「妻子」,慧卿
嫁到我家来,地位肯定比我其他那些小妾要高得多。

不过,吕晋岳不是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吗?难道他没把这件事情通知他自己
的老婆?

看来我还是得提醒这位一头热的「师娘」一下。

「不过,师父传了我「昊天正气诀」,还警告过我,修练这门内功不能近女
色,所以我最近也比较少和我家那些小妾亲近了,有点对不起她们。」

果然,一听到「昊天正气诀」五个字,慧卿一脸被吓到的表情,而师娘的脸
上则露出了让我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那看起来像是由愤怒、哀伤、怨恨、失望
……等等情绪交杂而成的表情。

不过,这也难怪,因为吕晋岳修练了那个「昊天正气诀」,害这位师娘守了
活寡,特别还是在女人情欲最高涨的三十岁时候守了活寡,这对女人来说可真是
无比残忍的现实。

「原来如此。」

师娘缓缓点头,转头看向窗外。「夜也深了,萧颢你也该回去安歇了,很谢
谢你今天救了慧卿。」

知道要把慧卿嫁给我是不可能的了,要是让慧卿嫁过来,岂不是要害慧卿步
师娘守活寡的後尘?所以师娘也失去了继续「候问」我的兴趣,所以很乾脆的下
了逐客令。

「弟子告退。」

从内院出来,我很惊讶地发现,我第一次有着不想离开某个人身边的冲动:
是的,我真的有种想要继续待在师娘身边的欲望,师娘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对男
人的无比挑逗,光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让人热血上涌。

低头一看,我的分身正精神无比地挺立着,把我的裤子给撑起了一座小小的
帐棚。

看来我想不下山过夜都不行了,刚才师娘的动作虽然都是无心为之的,但是
却已经搞得我欲火上升了,如果我不下山去找我的女人们发泄一下,要我撑着个
帐棚在山上过夜,那可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我的分身这麽精神百倍的撑着帐棚,还真的颇妨碍
到我施展轻功奔跑:不能顺畅的施展轻功奔跑,那麽我下山所要花费的时间肯定
就多,再加上和身边那些女孩子温存的时间,天亮之前肯定没有办法赶回岳麓山
上来了。

才刚被指定为掌门接班人,隔天就「翘班」,不知道吕晋岳对此会有什麽感
觉?

再看了看我下身那挺立的帐棚,要是这家伙现在能安分些就好了,这麽高高
肿起,害我想要施展轻功都不方便:我还好是修练过「阴阳诀」的,要是换成吕
晋岳,他只怕会连动都不能动了吧?下身的「罩门」就这样涨大起来,硬邦邦地
顶在衣服上,搞不好吕晋岳做个动作,都会因为「牵扯」到罩门、自己先受伤了
而不一定……

等等,让吕晋岳自己暴露出「罩门」?

我忍不住对自己微笑,虽然吕晋岳的剑法内功都远高於我,但是现在我找到
了一个能够让他暴露出「罩门」的方法,这样保证能让吕晋岳动弹不得。

吕晋岳啊吕晋岳,你最好不要朝我们太阴神教动手,不然我现在可是有把握
将你克制得死死的了。

请续看《逆侠》7 作者后话:很抱歉这集拖了这麽久,老毛病又发作了,而
且这次还有附赠奖品,就是常态性的头痛,只要一开始想事情,头就会开始剧烈
疼痛,一头痛就没办法思考和写字了,所以进度就开始拖拖拖……

後来是找到了一个压制头痛的方法,那就是点根菸,点菸确实是能让我思路
清楚一些,难怪一堆写文的人都点菸,我现在大概也能体会那种感觉了:虽然说
点了菸可以让自己思路清晰一些,但是头痛依旧,差别在於现在我好歹写得出字
来,比起之前痛到没办法思考要好些。

写出字来是一回事,但是我现在没办法校错,只怕这集里面的剧情错误和臭
虫会不少:而且品质也是我写过最差的,依照以前的习惯,这六万字只怕会被我
删光光、一个字都留不下来: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实在拖太久了,只能降格以求。

在这边向大家致歉,而且,下集我也不知道啥时弄得出来,搞不好又会拖上
半年。

第七集

内容简介

被指定为掌门接班人的萧颢尚未弄清吕晋岳的用意,便被指派前往武夷派送
信。送信就送信,但派个二师兄沿路监视,他很难趁机施展手脚啊!偏生这么幸
运,先是遇上横行江西的「赣林八霸」淫辱民女;接着又遇到被太阴神教剿得四
处流窜的贼寇,让他施展武功还得左遮右掩。

糟糕的是,他一时大意泄露自己太阴教主的身分!更令他悚然的是,发现他
秘密的小妮子竟是武夷派弟子!这小妮子老在他身边打转,不怕奸淫掳掠样样来
的太阴教主对她出手吗?不过……他倒是能利用这天真的小姑娘,破坏吕晋岳欲
剿灭神教的计划……

第一回:才指定我为岳麓剑派的下任掌门接班人,吕晋岳第二天就扔了个工
作给我,那就是要我负责教导派中其他弟子练剑。

还真亏吕晋岳会想,他自己懒不懂得教徒弟,上次看我和慧卿练剑的时候诱
导慧卿的教法,竟然想到把教徒弟这件事推给我来做,把我这个也不知道能维持
多久的「掌门接班人」头衔进行最大剩余价值的榨取,真是让我再一次领教了吕
晋岳的老奸巨猾之处。

但是吕晋岳聪明,我也不笨哪!他说要我负责教大家学剑,我可不会真的乖
乖去教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练剑,好让他们提高实力,将来在吕晋岳的带领之下
来攻打太阴神教,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但是,当我从练武场上经过、看到那些「师兄师姊」们施展着笨拙的招式在
互相对打的时候,我终于还是作出了自找麻烦的决定。

「各位师兄、师姊!」

我拍着手、吸引其他岳麓剑派弟子的注意力。「请到这边来一下,师弟我有
事情要说。」

虽然我在岳麓剑派的排行是最小的师弟,但是我好歹也是吕晋岳指名的下任
掌门接班人,那些师兄师姊总是要卖我这个未来掌门人一些面子的:所以大家都
停下了对打,来到我前面。

「萧师弟,有什么事情吗?」

「各位师兄、师姊,我想你们都知道,师父要我负责指导你们练剑。」

我看着面前的岳麓剑派弟子们,上从刘振、贾巍,下至樊平,每个人都点头
表示知道。

「那好,我现在就要指正大家练剑上的一个错误观念。」

「有哪位师兄师姊能够告诉我,我们学剑练招,为的是什么?」

我突然问了这个问题,在我面前的那些岳麓剑派弟子们立刻大眼瞪小眼,对
我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感到大惑不解。

「为了克敌制胜?」

终于有个「师兄」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位师兄说得好,对,是为了克敌致胜。」

我点头同意了那位师兄的说法。

「各位师兄师姊,你们或许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很蠢,但是我们读书人有一
句话,叫做「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说白一点就是做什么事情都
要先搞清楚目的,如果连自己做一件事情的目的都搞不清楚,那就常常费劲忙了
半天也没把事情做好,白费力气。」

我解释着,而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们也看在我是未来掌门人的份上,虽然有
很多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你们酸秀才的事情关我们江湖人物啥干系」的不耐烦表
情,但是还是安静地让我把话说完。

「所以,今天我才会问各位师兄师姊,我们学剑练招的目的,这就是要「名
正言顺」,只有把学剑练招的真正目的搞清楚了,我们才能把剑练好,而师弟我
说一句不客气的,只怕就是因为师弟我练剑的时候有先搞清楚「名正言顺」的重
要性,而各位师兄师姊没有,所以师弟我练剑的进度才会比起各位师兄师姊要快
得多。」

听我这么一说,每个岳麓剑派的弟子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让我把话题回归正传:我们学剑练招,是为了克敌致胜,是吗?」

我故意问着,所有岳麓剑派的弟子同时点头。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各位师兄师姊,你们练招的时候,为的是「克敌致
胜」,还是只不过因为师父教你们这样使招,所以你们就照着师父的教导,把剑
放到师父指定的位置上去?」

我又问着。

「这有区别吗?」

一众岳麓剑派的弟子们都不懂了。「师父教我们的剑招,不就是为了克敌制
胜?那我们照着师父的教导来使剑,有哪里不对吗?」

哦,我的天,一群不懂变通的猪脑。

「三师姊!出来帮我个忙!」

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慧卿听到我叫她,急忙从人堆里钻了出来。「耗子,
你要我帮什么啊?」

「三师姊,本派剑招「星落长空」这招,该怎么使?」

我故意大声问着。

「星落长空?不就是以虚招直刺敌人面门,趁着敌人受骗封挡面门的时候,
改刺胸腹要害吗?还能怎么使?」

慧卿不解。

「是吗?那麻烦师姊你对我使一招「星落长空」来看看!」

说着,我随手抄起一张长凳,竖在身前,一下子就把胸腹给护住了,只露出
头脸。「来啊,师姊,对我使一招「星落长空」啊?」

「你这样用长凳先把胸腹给护住了,我这「星落长空」还怎么使啊!你这不
是作弊吗?」

慧卿有些不高兴了,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纷纷点头同意慧卿的说法。

啧,吕晋岳是怎么教徒弟的啊?万一碰到了敌人,对方拿长凳来当武器,难
道岳麓剑派的弟子就只剩下指摘对方「作弊」的份了吗?难怪长凳的近亲折凳会
居于七大武器之首啊!确实有道理!

「师姊,我虽然用长凳护住胸腹了,但是我的头还露在外面,对吧?」

我问着,慧卿点头。「那你的「星落长空」就不能改刺我的头脸吗?」

「可是,师父教这招的时候,是要我们刺对方胸腹的。」

慧卿又说着,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们再度纷纷点头。

哦,我的天啊!连这点变通都不懂,难怪岳麓剑派的弟子没一个成材的。

「师姊,你脸上怎么长了一个痘子啊?」

虽然我问出来的这个问题和刚才学剑练招的主题毫不相关,但是慧卿却吓了
一大跳,双手拼命往脸上乱摸。「哪里?哪里?哪里长了一个痘子啊?」

「喏,自己看!」

我取出一面靶儿镜来,竖在慧卿面前:慧卿一看,镜面上贴着一张纸,纸上
还被我画了一个特大号的猪脑袋,猪脑袋的脸上被我用朱砂给点了几个红点。

「你这是啥啊?镜子上贴张画了猪脑袋的纸?」

不只是慧卿,连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们都不懂了。

「让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脸上的痘子长在哪里啊!」

「那你贴张画了猪脑袋的纸干什……好啊!萧颢,你绕弯骂本姑娘是猪头来
着?」

慧卿突然之间明白了我在镜子上贴张猪头画的意思,气得火星直迸,一招「
星落长空」直直朝着我的脑袋就刺了过来。「看本姑娘不教训你一下!」

「师姊,「星落长空」不是只能刺人胸腹吗?你怎么刺我头脸啊!师父是这
样教的吗?」

看到慧卿一剑刺来,我急忙把举起长凳,把脑袋往长凳掩护后面一缩。

「随机应变你不懂吗?」

慧卿嘴上骂着,手中木剑毫不停留,绕过长凳向我刺来。

「咦?「白虹经天」可以绕弯的吗?师父是这样教的吗?」

我侧过长凳,将慧卿这一剑格挡在外门。

「只要能教训到你这只耗子,没什么不可绕弯的!」

木剑被我格开,慧卿左手一起,一巴掌就朝着我脸上扇来。

「师姊,你怎么可以空手呼人巴掌呢?岳麓剑派的弟子不用剑还使什么剑招
啊?」

我低头闪过慧卿的那一巴掌。

「只要能够克敌制胜,本姑娘哪管你那么多的!」

慧卿刚收回的右手剑一起,再次朝着我的面门直刺过来。

但是,这次我可没躲闪了,而是伸出食中两指夹住慧卿的木剑,逆向一扭,
逼得慧卿不得不松手放开木剑,免得手腕在我这一扭之下脱臼了。

「这不就是了吗?学剑练招就是为了要克敌致胜,只要能克敌制胜,为什么
非得坚持「星落长空」只能刺对手胸腹呢?」

我将木剑还给因为看到我突然换了个正经态度而有些发愣着的慧卿。

「而且,各位师兄师姊,你们在比武较艺的时候都和三师姊对练过,三师姊
好像没赢过你们任何人啊!但是三师姊和我对练的时候,却常常有攻有守,特别
是三师姊火起来的时候,那个招式的凌厉啊!现在各位师兄师姊知道是为什么了
吗?」

我看着面前那票满脸疑惑神情的岳麓剑派弟子。「因为三师姊只有在和我练
剑的时候,才不会坚持一定要把师传的剑招使得一丝不苟,不会坚持一定要把剑
「放到师父指定的位置」上去,而是会临机应变使招的,所以每次三师姊一开始
临机应变,她的剑招就很有威力了,就能够和我打得不相上下了,这点各位师兄
师姊们能明白了吗?」

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神色复杂之极。

「可是,萧师弟,要是师父问起我们为什么没照着他的教导来使招,我们该
怎么办?」

一个「师兄」突然问起这句话。

「那还不简单,你就和师父说,是我要你们那样使剑的,让师父来找我麻烦
不就好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脸上都露出了放心的表情,有些人甚至
还跃跃欲试,看起来已经在想像着该怎样不照吕晋岳的规矩来使剑了。

「那么,各位师兄师姊,请继续练习吧!」

我宣布着。「只是这次记得,为了克敌制胜,使剑就算没按照师父的指导,
也是没关系的。」

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轰然散开,又开始捉对练起剑来,而这次就打得相当热闹
:虽然大家因为吕晋岳长期积威影响的关系,使招的时候还是不太放得开,但是
我从他们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正在试图抛开吕晋岳给他们的束缚,让自
己的剑招「活」起来,而不再是死招呆使。

对嘛,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突然,一柄木剑从旁边横过来,架在我脖子上。

「耗子,我没对手,你来陪我练剑吧?」

慧卿露出杀人的微笑。「而且,只有和你练剑,我的剑招才会随机应变,不
是吗?」

「啊,哈哈,师姊你还没消气啊?」

这下子我惨啦……

对于我教大家抛开规矩来使剑,吕晋岳是没说什么,毕竟这是提高岳麓剑派
弟子们实力的诀窍,虽然我一直很奇怪吕晋岳为啥自己不教?难道是因为他不懂
怎么教?

不过,吕晋岳虽然对于我教大家活使剑没有意见,但是却对慧卿找我一起练
剑很有意见:在慧卿找我练了两天剑以后,第三天开始,慧卿就没出现在练武场
上了。

「师姊,你知道三师姊去哪里了吗?」

我找了一个女弟子来问。

「三师姊啊?师父说要亲自指导三师姊武艺,所以三师姊就没出来了。」

那个女弟子回答着,脸上神色似乎有些吃味。「萧师弟你在担心啊?」

啧,吕晋岳这家伙,怕慧卿和我走得太近会影响到他利用慧卿去卧底的计划,
竟然把慧卿禁足了。

我本来就不太想代替吕晋岳教徒弟,之所以还会在这边做些违背自己意愿的
事情,主要也就是图个能和慧卿一起见面练武的机会:但是现在吕晋岳不让慧卿
出来和我们一起练武了,岳麓剑派剩下的这些女弟子又都姿色平平,虽然说看着
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身分,她们不要说是陪我练剑,就是陪我上床只怕都没
问题,但是我可是很挑食的,不是美女我可吃不落嘴,可绝对不是什么「奸女不
挑选」的色中饿魔。

既然吕晋岳不让慧卿出来和大家一起练武,我也懒得认真教,而且还开始怠
工抗议,本来每天我都上山去教大家练剑的,慧卿「失踪」以后,我就开始两天
才上山一次,没几天以后就变成三天上山一次,而且每次上去也都是随便看看,
我也懒得管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们使剑的招式到底精妙与否,除非他们实在是错
得太离谱了,离谱到我看不过眼,我才会指正他们的招数。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我对「离谱」的忍耐度还真的很低,几乎每次
上山的时候,都会忙着在指正其他师兄师姊的「离谱」剑招:所以虽然我有意怠
工向吕晋岳抗议不让慧卿出来和我一起练剑的事情,但是我的怠工却因为无法容
忍其他师兄师姊的「离谱」剑招、常常出声指点他们而没起到太大效果。

于是,在我的指导之下,岳麓剑派弟子们的剑术还是大幅进步着。

这么半认真半怠工地教了十几天剑,这天吕晋岳又把我给找去了,一同被叫
去的还有大师兄刘振、二师兄贾巍和其他几个师兄。

「萧颢,我要你和贾巍去一趟福建武夷派,把这封信递交给武夷派的掌门人。」

吕晋岳拿出一封信交给我。

「是,师父。」

脸上假装着恭敬接过那封信,我心里可是骂开了花:吕晋岳叫我把这封信送
去福建也就算了,却偏偏叫上了二师兄贾巍和我一起同去,这下子我本来打算趁
着送信途中,回黄花山总坛看看情况的如意算盘就泡汤了。

要是我当着二师兄的面大模大样跑上黄花山,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就
算不败露,也跑不掉和邪教勾搭的嫌疑了。

不过,吕晋岳看起来并不像是特意要找我麻烦的样子,因为吕晋岳也叫其他
的师兄们出去送信,而且都是两个人一组出去送信,甚至还有三个人一组的。

等着二师兄准备好行囊,我和二师兄下山来,先前往我在长沙城的「家」:
因为我不是住在派中的,这次上山也不知道吕晋岳会派我出去送信,所以没有准
备行李,得回「家」去拿才行。

还好前一阵子方虹作主把我们用来联络的地点换到了长沙城里面这进院落来,
我现在就算大大方方领着二师兄回「家」也不用怕我的谎言被戳穿:要是仍旧待
在之前山脚下那间小屋,二师兄一看到我一个「富家公子」竟然住在那种简陋小
院落之中,肯定会起疑心的。

来到长沙城的「家」门前,二师兄看到眼前那座精致的院落,忍不住就先赞
了一句:「师弟,你的家可真漂亮。」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普通的房子,就是宽大些,住起来舒服些而已。」

我客套了一下。

大门口有几个仆妇正蹲在石阶上聊天,看到我和二师兄走近的时候,大概是
因为二师兄长相凶恶的缘故,都愣了一下:但是其中一个仆妇随即认出了我,急
忙站起身来向我问好:「公子,您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了。」

我随口答应。「姑娘们都在吗?」

「是的,姑娘们都在!」

那个仆妇急忙答应着。「我这就去通报!」

「等等!」

我叫住了那个仆妇。「我等一下要出远门,你顺便去叫人帮我牵两匹马来。」

「是的,公子!」

那个仆妇撒脚就朝屋内跑了进去,另外两个仆妇也急忙起身离开,看起来像
是去帮我牵马,当然也有可能是趁机开溜,免得被我质问她们为什么不干活反而
蹲在大门口石阶上闲磕牙的事情。

「二师兄,下人去帮我准备行囊需要一些时间,你进屋来坐坐吧。」

我向二师兄这么说着。

「不……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好了。」

二师兄满脸不自在的神情。「进了屋,要是见到师弟的内眷,总是……不太
好,失礼些。」

原来二师兄顾忌的是这个,我有点惊讶二师兄的心思竟然这么细致,武林人
物最不讲究的不就是这些男女之防吗?

「没事的,只不过是在大厅坐坐而已,见不到我家内眷的:会到大厅上露脸
的顶多就是几个通房丫头而已。」

「哦,那我就打扰了。」

不过,我们还没进到大厅,迎面就见到因为听见仆妇通报说我回来了、而急
忙迎接出来的馨儿、丽苹和春夏秋冬四婢:一下子见到六个美女出现,二师兄虽
然之前还说怕见到我的内眷会失礼,但是眼睛却瞪大了转不开。

「公子,您回来了!」

六个美女一下子就兴奋地围在我身边,对于跟在我旁边的二师兄都视而不见,
只有丽苹注意到了。「咦?公子,这位是……」

「这位是我在岳麓剑派学武的二师兄贾巍。」

我向六个女孩介绍着,而六个女孩也同时万福为礼,把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美
女同时行礼的二师兄给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好了,我这次回来,是因为师父要派我出远门,所以回来拿行李的。」

我说着。「你们去帮我准备一下行李,准备好了我就好出发了。」

「是的,公子。」

春夏秋冬四婢立刻应声去替我准备行李了,馨儿原本也要跟着一起去,但是
看到丽苹站在原地没动,馨儿也停下了脚步。

「公子,这次你又要去哪里啊?」

丽苹用撒娇的语气问着。「可以带上我一起去吗?反正公子路上也需要有人
服侍嘛!」

「是啊,公子,能不能带上我们呢?」

馨儿也开口了,还把自己和丽苹绑在一起,要我一次带上她们两个。

「这个,这次我出远门,可是跟着我二师兄一起去的,你们两个女孩跟来的
话,怕路上有些不方便……」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毕竟这次去福建武夷山,有二师兄跟在旁边,很多事情
不好让二师兄看见,带了这些女孩一起出门只怕有些不方便:但是看到馨儿和丽
苹满脸祈求的神色,我却又不忍心拒绝她们。

「我们两个会很乖的,保证不会替公子添麻烦!」

丽苹急忙说着。

「既然你们这么说,你们两个就跟着我一起来吧!」

吕晋岳派了二师兄和我一起去福建武夷山,只怕不无监视的意思,或许就是
想监视着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言行举止是不是有出轨的地方,好找藉口把我
撤换掉,这样吕晋岳就不用烦恼要怎么奖励我我杀了赵无殇的问题了。

好吧,既然吕晋岳想监视我、想找我的把柄来撤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
我就成全他吧!反正我也不想当这啥劳什子的掌门接班人,替吕晋岳干苦工可不
是啥有趣的差事。

得到我的允许,馨儿和丽苹欢呼一声,手牵着手走了:倒是一旁看着的二师
兄傻了眼。

「萧师弟,你就这样带上两个丫嬛随行,这样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呢?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弟出门不是前呼后拥带上一大批人马的?」

我耸了耸肩。「我只带了两个还算少的了。」

一想到我是「富户人家的子弟」,多带几个人随行照顾生活起居也是正常的,
二师兄也就闭上了嘴巴。

由于馨儿和丽苹要一起随行,所以我又要仆妇去多牵了两匹马来:春夏秋冬
四婢也一并把馨儿和丽苹的行李整理好放在马背上:虽然她们四个也是很想跟着
我去,但是一来没得到我的许可,二来这里也需要有人留下来联络,所以她们四
个人只能幽怨地目送着我们一行人骑马离开。

骑马出发上路前往福建,要是二师兄没有跟来的话,我们原本是可以朝北绕
个小弯、顺路去皖南黄花山看看的,现在我们就只能取道江西直接前往福建武夷
山。

不过,我可不会就这样乖乖地当吕晋岳的信差,我也不会就这样让吕晋岳「
轻松」抓到我的小辫子、找到藉口撤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虽然我极度地
不想当这个劳什子的掌门接班,但是我也不会任由吕晋岳把我说立就立、说废就
废,吕晋岳想抓我的把柄,我会给他,但是我同时也要好好气他一下。

既然要气吕晋岳,当然就要从吕晋岳最大的心病──因为练了「昊天正气诀」
而没有办法和那个迷死人的天生媚骨师娘亲热──这点来着手,成效才会显着。

所以,傍晚投宿客店的时候,我故意找店小二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一间是
我自己住的,一间是给二师兄准备的。

「二师兄,晚安。」

道过晚安之后,我拉着馨儿和丽苹就躲进房里,关上房门,上了门闩。

接下来,就是开始上演我准备给二师兄和吕晋岳的大戏了。

第一位被我选中来演出这场大戏的女主角是馨儿:我一把抱过馨儿,就往馨
儿的樱唇上吻了下去,一双手更是在馨儿全身上下的敏感之处摩弄个不住,两下
子就弄得馨儿娇喘细细、钗镮散乱、眼波流离,一副几乎就要滴出水来的可人模
样。

继续加强我对馨儿的攻势,一双手摸得馨儿差点呻吟出声,总算咬着樱唇苦
苦忍住,但是身上的衣服却一件接着一件被我给解开、滑落在地上。

我抱着馨儿粉嫩的大腿架在腰间,原本就打算用站立的姿势直接提枪上马,
但是馨儿却在这个当口用力推着我的胸膛,身体离我远了一些。

「公子,去床上,好不好?」

馨儿低低娇声软求着。

瞥了一眼这间店铺的床,用的木料并不是什么坚实的木材,而且骨架看起来
也很偷工减料、相当细致:虽然一间上房竟然会摆着这种廉价床铺,让我感叹这
间客店还真是有点小黑心,但是这张床正好合乎我目前的需要。

转移演出舞台,抱着馨儿来到床边往床上一放,馨儿苗条的身躯抱起来的时
候轻飘飘地没有份量,但是被我放在床上的时候,床铺却发出了微微的吱呀声,
让我有些担心这个「舞台」是不是能承受得住两个人在上面「表演」……

嘛,算了,要是把舞台给弄砸了,也算是盛大演出了。

跪在馨儿身前,将馨儿双腿分开,架上肩膀,可以看到馨儿那紧合的蜜裂之
中水光隐隐,大腿根部还有些水迹:看来馨儿不是快要滴出水来、而是根本就已
经开始滴水了。

「馨儿,我来啰?」

得到馨儿娇羞答答的点头许可,我跃马挺枪,朝着极乐世界长驱直进。

在我的肉杵入体之时,馨儿发出了一声压抑过的低声娇吟,但是我们的「舞
台」却发出了很刺耳的「吱嘎」一声:这舞台的音响效果未免也太好了一些,我
相信刚刚那一声「吱嘎」声,只要是这号房附近耳朵没聋的人都会听见,隔壁的
二师兄肯定也听见了。

「啊……嗯……呃……公子……再深些……哦……哦……」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随着我毫不保留的猛力冲刺,满脸酥媚表情的馨儿咬着手指,压抑不住地发
出微弱的娇吟声,而我们的舞台则是伴随着我冲刺的节奏,一声又一声地将响亮
的「吱嘎」声传了出去:也真亏这张破床能支持这么久还不倒塌,看来这张床外
表虽然破烂,但仍旧是相当耐用的。

「哦!啊!公子,我、我要到了!相公,再用力一些!啊啊啊!」

终于,达到了高潮的馨儿再也无法压抑住叫喊的冲动,直起脖子开始尽情呻
吟了起来:我也配合着加快动作,将馨儿送上了极乐的颠峰,馨儿下身的蜜汁更
是在高潮之时狂喷而出,弄得我们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湿淋淋的。

抱着高潮过后仍在娇喘的馨儿吻了几口,我从馨儿身上下来,拉过丽苹,双
手随即不规矩起来,一下子丽苹身上的衣服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散了满地都是。

「公子,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丽苹娇笑着,出身青楼的她对于我的双手抚摸很有抵抗力,虽然她也是很享
受我的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感觉就是了。

「这张床怕禁不起我们三个人的体重……哦,讨厌,公子你摸得人家好舒服
……啊,不要摸那边啦,会想现在就要……」

「那你觉得换哪里好?」

我笑问着。

对于我的问题,丽苹笑着从我怀中挣脱了出去,轻移莲步来到桌子前,一下
子就趴在桌上,高高翘起她丰满性感的大屁股,还故意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朝我摆
动她的圆润臀部,回头对我抛了个媚眼。

哦,原来是桌子啊!这张桌子看起来比床铺坚固些,应该比较能承受住我和
丽苹在上面「演出」,当然音响效果应该也不会像床铺那样好得过火。

「呵呵,看来你想挑战为夫的本事是吗?那也好,看为夫用「独孤九贱」的
「老汉推车」式痛宰你一顿!」

我捉住丽苹的大屁股,还沾满了馨儿蜜汁的肉杵随即猛力扎进丽苹体内,带
起了丽苹一声荡人心弦的娇呼媚喊。

「啊!公子,轻点嘛!人家的魂都被你给顶飞了一半……喔!好深!再深些
嘛!啊嗯~~!」

丽苹不愧是风尘中打滚过来的,很懂得读人心思,光是看我今天晚上的举动,
就猜到了我想「做戏」给隔壁的二师兄「看」:而且丽苹又放得开,荡人心魄的
淫声浪语一声接一声从丽苹的樱口之中吐出,朝着隔壁传去,就算刚才二师兄不
知道我们房间传出来的床铺响声是怎么回事,现在听到了丽苹的浪叫声,就算二
师兄是个童子鸡,他肯定也明白我们这边正在干些什么事了。

「别以为为夫的只有这点本事!」

我将丽苹翻了个身,双手抱住丽苹的双腿,将丽苹凭空托了起来。「看为夫
这招「霸王举鼎」!」

「啊!啊啊!公子!好深啊!哦!喔喔!」

被我双手托住大腿悬空抛上抛下,肉杵借势在蜜穴之中杵进杵出,丽苹一脸
享受之极的表情,放声娇吟浪叫着。

「呜!噢!顶到……啊!顶穿人家肚子了!啊啊!可是好舒服!嗯嗯!真的
好……啊啊!」

眼看丽苹就要达到最高潮,我将丽苹仰面向天放在桌上,双腿架上肩膀,这
样我不但可以用力冲刺,而且还可以快速冲刺:而在我急速的腰部运动推动之下,
涨大的肉杵在丽苹的小嫩穴中快速进出着,而且每一下都重击到底,冲击力道之
强,甚至连丽苹躺着的桌子都会因为桌脚和地面摩擦而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啊!公子!好顶哦!啊啊!飞、飞了!顶死丽苹了!啊!太强……啊啊啊!」

在我的强力冲击之下,丽苹直着脖子喊叫着,双腿紧紧夹住了我的脖子,小
穴一合一缩地蠕动起来,同时温热的大洪水泛滥成灾,沿着丽苹的大腿内侧向下
直流,滴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水渍。

正抱着高潮过后的丽苹、让丽苹依偎在我怀中享受着性爱余韵,我却听到从
二师兄的房间传来一声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似牛喘又不似牛喘,像蛙鸣又不像
蛙鸣,还有些像野狗的低吼和猪的呼噜声,这就让我感到很奇怪。

二师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要是二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情,吕晋岳自然就找到了撤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
的藉口,而我却没办法好好气吕晋岳一顿,所以我得去看看二师兄房里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情。

吻了一下丽苹,将丽苹放在馨儿身边,替两个人盖上被子,我这才推开窗户、
越窗而出,来到二师兄窗前,运起太阴神功的阴柔内劲,伸出手指无声无息地在
二师兄的窗纸上刺出一个小孔,然后从这个小孔探头偷看二师兄房内的情况。

一看之下,只见二师兄正坐在床前,裤子已经褪到膝盖上,露出满是毛的大
腿一双,而二师兄的双手正以拔萝卜的姿势捉住股间之物使劲抽啊拔的,然后又
是几声我刚刚听到的怪喘声,接着就是一道白浊的液体从二师兄双手之间激喷而
出,落在约三步之遥的地下。

看不出来,二师兄的喷发力道还挺强劲的呢……

第二回:穿过湘赣交界之处,这日我们正在一处小市集的客店歇脚打尖的时
候,远处却传来了嘈杂的争吵声,有女人的尖叫怒骂,也有男人的嘲虐调笑,听
起来似乎又是哪里的良家妇女受到坏人的欺负了。

「萧师弟,那边好像有些状况。」

二师兄也听到了远处的嘈杂声,以询问的眼神望着我这个「掌门接班人」。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去看看也好,遇到坏事就仗义相助,不然看看热闹也不伤筋动骨。」

迅速召来小二结了用餐的帐,我和二师兄一马当先朝着吵闹声传来的地点奔
去,馨儿和丽苹随后跟来:为了不让她们两个人的丽色太过于吸引众人目光,她
们两个都戴起斗笠围上面纱。

来到吵闹的地点附近时,只见到有八个黑衣大汉围成半圆型站在一堵墙边,
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正用一把怪异造型的刀抵着一个少女的脖子、将那个少女给压
在墙上,另外一只手则在少女身上四处非礼着,其余七个大汉则在一旁淫笑着观
看少女被玩弄的样子:远处许多的乡民三两成群地站着,一边畏缩地看着那八个
黑衣大汉在当众亵玩少女,一边低声交头接耳着。

拿刀押在少女脖子上的大汉突然伸手将少女的裙幅撕去了一半,吓得少女尖
声大叫起来,八个大汉也同时哈哈大笑,旁边那些围观的乡民也嗡声议论了起来
:接着,那个拿刀押着少女的大汉伸手进少女双腿之间,从少女突然瞪大了的一
对杏眼、红透了的面颊、羞忿欲死的神情和那蹭个不住的双腿,就知道大汉的手
正在进攻少女最私密的地方,一旁那七个大汉的淫笑之声更大,而远处围观的乡
民们也更是议论纷纷起来。

但是,没有人出来阻止那八个大汉非礼少女。

好吧,既然你们这群只会看热闹的乡民不肯出来打抱不平,那这个不平就由
我银剑秀才萧颢来打抱吧!

「萧师弟,等等!」

就在我拔出银剑、正打算上前喝止那八个大汉亵玩少女的行为时,二师兄突
然按住了我的肩膀。「情况不妙,那八个人好像是恶名昭彰的「赣林八霸」!」

「赣林八霸?」

我转头看着二师兄。

「是八个在赣南山区横行的大盗,无恶不作,他们的特征就是八个人都穿黑
衣:这八个人功夫很好,行踪又诡秘,很多江湖上的白道高手要嘛就是找不到他
们的行踪,要嘛就是找到了他们却因为功夫不及这八个人,只能铩羽而归,所以
这八个人一直在这边横行无阻。」

二师兄解释着。「只是没想到他们竟会公然在市镇上作案,实在是和他们的
一贯作风不太相符。」

我又看了看那八个人,现在那八个人没有施展武功,我无法从他们的招式之
间判断他们的武功高低,但是从他们中气十足的笑声听起来,这八个人的内功都
相当不错:当然比起我还差上一截,真的要动起手来,我的赢面还是很高的。

但是我随即想到,这八个人的武功或许还及不上「太阴神教教主萧颢」,但
是比起「银剑秀才萧颢」的功力就不会相差太多:而现在二师兄就在我旁边,要
是我施展出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这八个人动手,被二师兄看见,我在岳麓剑派这个
卧底就可以不用当了。

可是,如果只以我学到的岳麓剑派武功来对付这八个人,我可没有必胜的把
握,倒是被他们联手打到爬在地下求饶的可能性会高很多。

该怎么办?我又不能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来动手,光靠岳麓剑派的武学
又没把握战胜这八个人,而二师兄的功力比我差得更多,即使他愿意出手帮助我,
只怕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瞥了一眼二师兄,二师兄那长相凶恶的脸上满是凝重的表情,很显然他也不
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上前教训这群人嘛,我们两个人的武功可没对方八个人好,而且四手难敌十
六拳:要是装作没看见、就这样走开,被人知道岳麓剑派的弟子竟然会见死不救,
以后我们师兄弟两个人的名声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我有了一个可以退敌的计策。「二师兄,既然这「赣林
八霸」在这边公然作恶,被我们给撞到了,那肯定是要出手打抱不平的,不然我
们还算什么白道弟子?」

「可是,我们武功不及他们。」

二师兄为难地说着。「我说实话,你别生气,萧师弟,你的功夫虽然好,只
怕还是敌不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就更别提他们现在有八个人了:我们这个
抱不平可不好打啊!」

银剑书生萧颢的实力不比他们强,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啦。「没问题的,二
师兄,我有把握能够打败他们,但是我需要二师兄你的帮助。」

「我?」

二师兄惊讶地望着我,瞪大了一对铜铃般的牛眼,要是再配上满嘴大胡须,
那就不折不扣是个钟馗转世了。「我能帮得上什么忙?我的武功甚至还及不上萧
师弟你啊?」

「二师兄,搞定这群人还不需要你动手,你只需要看我的手势动作就好。」

我说着。「当你看到我把手放在背后,伸出食中两指的时候,你立刻对着那
八个人微笑,那就行了!」

「对着那八个人微笑?」

二师兄一脸不解的表情。「只是微笑,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二师兄你不知道「笑里藏刀」吗?」

我胡扯着。「你对他们八个人微笑,那就相当于出刀猛砍他们八个人,他们
八个人当然只有全力招架的份,要是招架不住,那我们不就赢了吗?」

虽然对我的胡扯感到半信半疑,但是二师兄没读过书,听我胡扯「笑里藏刀」
的解释倒也信了八九分。「好吧,那就照萧师弟你说的来办,你比个手势给我,
我就对他们微笑,用「笑里藏刀」把他们大卸八块!」

「就这么着!」

既然有了二师兄的承诺,现在我有了绝对的必胜把握:于是我抽出银剑,大
步踏前,来到赣林八霸身后约十步的距离。「喂!你们这群该死的败类,还不快
住手!」

听到我这么一喝,赣林八霸同时转过身来,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
小子好大的胆子啊!凭你也敢来打扰大爷们寻快活?小子,报上名来!」

「晚生岳麓剑派门下弟子萧颢!」

「萧颢?没听说过!」

刚刚那个拿刀押着少女的大汉想了一想,大摇其头。

「岳麓剑派倒还有点名声,但是可还不够资格来干涉大爷们玩女人,即使是
你们岳麓剑派的掌门吕老头也没那个本事来过问咱们兄弟的事!你小子又凭什么?」

「就凭我手中之剑!」

我将手中银剑挽了一个剑花。

「哈哈哈,就凭这把烂剑?」

那八个大汉先是一呆,然后同时放声大笑起来,我眼角余光瞥见那个被大汉
按在墙上的少女满脸不忍之色,大概认为我这样来找赣林八霸的麻烦,实在是等
于找死。「你的剑术还算马马虎虎,拿把利剑或许还能和我们其中一个兄弟走上
几招:可是你现在手上拿的可是软身的银剑,就凭这个想教训我们?」

「如果我手上之剑不够教训你们,还有我二师兄会帮我。」

我向着远处的二师兄一指。「我只是岳麓剑派的最小弟子,我二师兄的功夫
可比我高得太多了!」

「就凭你们师兄弟两个……」

当赣林八霸同时望向站在远处的二师兄时,我指着二师兄的手立刻伸出食中
两指摇了一摇:收到我暗号的二师兄立刻对着那八个人露出微笑,而我则是在同
时转头,不让二师兄的尊容落入自己眼中。

果然,惨叫声几乎是在二师兄露出微笑的同时在我身前响起,赣林八霸以比
起赵无殇最好的轻功身法还要迅捷上几倍的速度,一下子就有多远逃多远、逃得
不见人影了。

「笑里藏刀」大获全胜!

为了确定「赣林八霸」真的是被吓跑了,我还跟出了一段距离,确定他们不
是从远处绕回来包抄我们:而二师兄则是利用这个时候来到那个身上衣衫已经被
赣林八霸给撕扯得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惊惶神情的少女面前,为了安慰那个受害
的少女,脸上还露出了微笑。

「姑娘……」

谁知道,二师兄话还没说完,那个少女惨叫一声,双手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劈
劈啪啪在二师兄脸上连掴了七八个耳光,同时还踹了二师兄好几脚,然后用比兔
子还快的速度,一溜烟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看着少女跑掉的方向,二师兄捂着脸,还不明白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
他只不过想要安慰一下被害的少女而已,对方却不由分说就是给他一轮耳光、简
直拿他是歹徒看待了?

看着二师兄的满脸疑惑,我突然明白了一直困惑着我的问题,那就是要成为
大侠,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

出身名门正派?不是!

武功高强?更不是!

真正的答案是,你的皮相一定要生得好看!丑陋的人是永远无法成为大侠的!

如果长得丑,就像二师兄一样,虽然二师兄兵不血刃地就赶走了赣林八霸,
但是同时也把被害人给吓跑了,连句道谢的话都没留下不说,甚至还用耳光来代
替道谢,这样二师兄怎么还能成为大侠呢?

可怜的二师兄,您这辈子注定是永远无法成为「贾大侠」了,师弟我先在这
里替您默哀一下……

吓跑了「赣林八霸」,我们继续着前往福建的路途。

但是,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天中午在客店打尖的时候,我眼角余光
看到了远处的八个黑色身影,吓了我一跳,凝目一看,可不就是之前才被我用「
笑里藏刀」给吓跑的「赣林八霸」吗?

不过,这次那八个人倒是没当街调戏良家少女,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肩上扛了
一个大麻袋,麻袋里装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从那个麻袋的外型和大小看来,
我直觉认为那个麻袋里面装的肯定是个女孩子。

看来这八个人还是在为非作歹嘛!

我想了一想,对付这八个人肯定是要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了,只靠岳麓
剑派书生萧颢的身分是打不过这八个人的:但是如果我要动用到太阴神教的武功,
我得想办法先搞定二师兄才行,不能让二师兄看到我竟然会太阴神教的武学。

念头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我无声无息地出指点了二师兄的昏睡穴,让正高兴地吃着饭的二师兄还没警
觉到发生什么事情之前就昏晕了过去:然后我叫来了店小二。

「小二,我师兄喝醉了,麻烦你扶他回房休息。」

我把一锭碎银子塞在店小二手中。

看到银子,店小二眉开眼笑地道谢,急忙扶着二师兄回他的客房去「休息」
了。

「你们两个,立刻回房间躲起来。」

我低声嘱咐馨儿和丽苹。「我要去追赶八个淫贼,为了安全起见,要是那八
个淫贼躲过我的追赶,怕他们会回头来找我们麻烦,所以你们一定要找个隐蔽的
处所躲起来,等我回来,知道吗?」

听了我的嘱咐,丽苹连连点头,馨儿则是以关心的眼神看着我。「师父,你
要小心。」

「我会的。」

交代了馨儿和丽苹回房躲好,闪身出了客店大门,我追着「赣林八霸」的身
影而去。

由于不知道我在跟踪他们,「赣林八霸」也没有全力施展轻功赶路,而是像
蚂蚁搬家一样排成一列慢慢走着,穿过市镇,走入镇外的树林之中,东拐西弯了
一会,然后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像是樵夫住的小屋前,领头的人打开了门,当先走
了进去,其他七个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蹑手蹑脚地来到小屋门边,偷听着屋内状况,正好听到麻袋被撕破的声音,
然后就是一个包裹着布匹的重物滚出来的响声,大概是赣林八霸将原本装在麻袋
中的人给倒了出来。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呼救的声音?

屋内的谈话声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老大,把这个妞弄醒过来吧?玩一
个被点了穴道的人和玩一个死人没两样,一点趣味也没有。」

「是啊,是啊,要是对手不会反抗,那有啥意思!」

有几个人附和着。

「你们要让这小妞醒着?那还不简单!」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着,然后是衣袖带风的声音,接着就是女子清醒过来
时的呻吟声,再来变成了惊叫:「你……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嘿嘿嘿……你说,我们兄弟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请」来这里,还能对
你怎么样?嘿嘿嘿……」

男子的淫笑声传了出来,接着就是衣服撕裂声和女孩子惊惶无比的尖叫声:
「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大喊了!」

「这里是荒郊野外,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淫笑声朝着少女的声音接近中,然后又是另外一声尖叫,看来那八个淫棍正
朝着无助的少女伸出魔掌,我得赶快出手救人才行。

拔出银剑,我朝着小屋门口一站,屋内的赣林八霸已经发现情况有异,同时
转头朝着门口看过来:「外头鬼鬼祟祟的是谁?」

「在下侯龙破,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呼叫在下的名字,所以在下这才前来看看
的。」

我才刚拔剑就被发现了,这八个家伙的功夫确实不错。

「侯龙破?」

那个声音有些苍老的老大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
明明就是两天前败了咱们兄弟兴头的岳麓剑派萧颢,现在又来混充啥「破喉咙」?
这个梗已经不流行了!」

啧,我都忘记了,两天前才和这八个家伙照过面呢。

「你现在又出现在这边干什么?你那个二师兄呢?」

赣林八霸的老大以警戒地神色看着我,还向我歪了歪嘴示意,旁边两个看起
来排行比较次的人皱起了眉头,苦着脸,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这才抢到窗边,朝
外迅速看了几眼,立即缩头回来。「大哥,外面没其他人!」

哦,原来他们是想确认二师兄是不是在这边来着,也难怪那两个负责查探的
小弟会满脸苦瓜,他们大概是被二师兄的「笑里藏刀」给吓得不轻吧?

「何必请动我师兄出马?我一个人就可以收拾你们了。」

「就凭你这把烂剑?」

赣林八霸的老大轻蔑地瞪了我握在左手的银剑一眼,其他七个人同时哈哈大
笑了起来:只要我二师兄不在,他们八个人就不怕我了。

「不,我凭的是这个!」

话声一落,右脚运力往地下一蹬,将落脚处的泥砖蹬成了碎块直跳起来,然
后双手「飞沙走石」以十成劲力出击,那些跳起来的碎泥砖立即变成了带有致命
劲力的暗器,在呼呼大作的破风声之中纷纷射向赣林八霸。

猛然遭到我的「暗器」突袭,赣林八霸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仍旧临危不
乱,呼喝声中八个人纷纷后跃,同时各自拔出兵刃将朝着他们射到的碎泥砖砸落。

趁着这八个人都忙着挡格碎泥砖的时候,我挥剑朝着最靠近我的黑衣大汉攻
过去,双手「茅厕剑法」和「岳麓剑法」交替运用,左手银剑专挑柔软的弱点直
刺,右手剑鞘则猛找穴道狂点,闪电一般地猛攻那个大汉上盘露出的所有空隙。

被我用碎泥砖加上剑法一轮狂攻,那个大汉一时之间只有竭力招架的份:而
我偏偏在这时兵行险着,不顾自己露出下盘不稳的破绽,一脚跨到大汉的脚旁,
然后趁着大汉忙着抵御针对他上盘的进攻、来不及照顾到下盘防御的时候,一脚
扫翻那个大汉,右手剑鞘随即在大汉因为失去平衡而跌倒的同时连点大汉身上五
处穴道。

「砰」的好大一声,被我点了穴的大汉摔倒在地。

「老四!」

看到同伙摔倒,剩下七个人同时大吼着,舞动兵刃就要朝我冲来。

我冷冷一笑,起脚朝地下蹬去,看起来就像是要再蹬碎泥砖、重使我「飞沙
走石」的故技,剩下七个大汉急忙停下脚步凝神戒备,预备抵挡纷射而至的碎泥
砖。

但是,我这一脚下去的方位陡转,朝着躺在地上的老四头上踩去,被这劲力
十足的一脚蹬到,那个老四肯定会脑袋开花。

其中六个人看到我的脚转向朝着老四头上蹬下去,都是惊惶地狂叫一声,放
弃守势而朝着我扑来,希望能用围魏救赵的方法逼我放过他们兄弟:但是那个老
大却没这么做,反而朝后退了一小步,没有松懈他的防御。

啧,这个老大还真是没义气,其他六个人为了救兄弟可以不顾自身安危,这
个老大竟然向后退了一步?

当然我也不相信是这个老大比较冷静,从第一招「飞沙走石」的劲力之中,
这八个人应该已经理解到,单打独斗他们全都不是我的对手,唯一取胜的希望就
是八个人一起上来围殴我,靠着人数才有胜利的希望:要是这个老大够冷静,他
就会知道,全力出手营救他的兄弟,他们才有取胜的可能:当然,就算救不了已
经被我给点了穴的老四,至少也可以和其他六个人并肩御敌,增加己方的胜算。

可是,这个老大却退后了,很明显他已经存了独善其身的打算。

赣林八霸的老大虽然退却了,其他六个人却正势若疯虎地朝我扑来,我只好
先疾退三步,拉开和六霸的距离,一脚蹬碎了几块泥砖,将碎泥块踢了起来,然
后又是一招「飞沙走石」击出。

不过,我这招「飞沙走石」和我第一次出招不太相同:我这次出招分成两层
力,第一层力只出了两成功力,虽然内劲激得满天碎泥砖以惊人的气势朝着六霸
疾射而去,但是其中的威力却远远不及我出的第一招。

但是,就在第一层力激动碎泥砖疾射而出的同时,我加上了第二层力,第二
层力就是十成劲力出击,而且我还特地将第二层劲力集中起来,推动一部份的碎
泥砖朝着六霸之中的两人射去。

之前出的第一招「飞沙走石」,我以全身的劲力平均分散来袭击「赣林八霸」,
而第二招却集中了劲力袭击其中两人,所以「飞沙走石」的威力是第一招的三倍
有余,而对付其他人的碎泥砖则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见到大量碎泥砖疾射而至,六霸当先的两人立即举起兵刃挡格:由于这些碎
泥砖所含的劲力远不如前,所以这两人毫无困难地将射向他们的碎泥砖都挡了下
来。

而居中的二霸在看到碎泥砖射到之时,由于他们之前已经接过这招,估量着
自己的实力能够抵挡我这招而没问题,再加上他们前面的两人也都顺利挡过了我
的「飞沙走石」,所以这两个人也没有特别预防我的「飞沙走石」:偏偏我的第
二层劲力都是加在射向这两人的碎泥砖上,威力比起第一招要强得太多,这两个
人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能挡下所有射向他们的碎泥砖,只听到噗噗噗噗的碎
泥砖着肉声,两个人随即惨叫着滚倒在地上。

「老二、老五!」

最后的二霸见到居中的两人着了我的道,急忙停下脚步、稳住身形,以全力
来接我的第二招「飞沙走石」:但是射向他们的碎泥砖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
们两人使出了全力却只接下了一些虚有其表的飞射砖石,但是就因为这么一滞,
他们和领先的二霸距离就拉开了。

现在赣林八霸之中,三个人被我打倒、老大退缩、剩下的四个人又被我用计
给分断成前后两组,以我的实力绝对足以轻松战胜其中两人。

长笑一声,右手剑鞘和左手银剑朝着跑在前头的一霸疾刺而去,跑在前面的
二霸先是发现身后的两兄弟中了我的计而被打倒,然后又发现殿后的两霸为了要
接我的招而停下脚步,这让他们两人彻底孤立在我的攻击范围之中,心神微分,
右手剑鞘已经趁虚而入,「茅厕剑法」使出,一下子就找准了一霸的防御空隙疾
刺而入,点了那人的穴道,地上滚倒的人又多了一个。

领头的二霸被我点倒一人之后,剩下的一霸已经完全不是我对手,在我剑鞘
加上银剑疾风骤雨的攻势之下,走没几招就被我给点了穴道,陪着其他的四霸一
起倒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

「老三、老八!」

剩下两霸大叫着,有些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冲上来和我拼命。

「现在才来叫老爸(老八)想讨饶?可惜已经迟了!」

只剩下两个人还站着,但是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毫不犹豫地挥剑
直上,右手剑鞘狂风暴雨般地朝向一霸进攻,左手银剑则是牵制着另外一霸的行
动,让他无法救援他的兄弟、也不能趁机攻击我。

拆了十几招之后,剩下的两霸之一先行失手被我点倒,最后一霸也走没几招
就被我剑鞘点中穴道,至此赣林八霸除了老大趁着我们八个人在混战的时候逃得
不见踪影之外,剩下七霸都已经被我给点倒了。

从怀中摸出了七粒「太阴蚀魂蛊」,我给赣林七霸每个人喂了一粒,强逼着
他们吞下药丸以后,这才解开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回复行动能力。

「你……你到底给我们兄弟吃了什么药?」

其中一霸颤声问着,见到我喂了他们吞下药丸以后就解开他们穴道放他们自
由,他们猜也猜得到我喂给他们的必定是某种剧毒药物,不然没有人会无条件放
开才刚制服的对手。

「你们听过太阴神教的「太阴蚀魂蛊」吗?」

我神色轻松地说着,但是围在我周围的七霸脸色同时苍白了起来。

江西地界距离太阴神教的皖南黄花山总部不算太远,他们也是成名已久的人
物,对于太阴神教的一些剧毒药物还是有所耳闻的。

「你给我们吃的是「太阴蚀魂蛊」?」

另一霸颤声说着,我几乎可以听到他的牙齿上下撞击的喀喀声。「但是,「
太阴蚀魂蛊」是太阴神教的极密药物,不是教中长老级人物根本不可能有……难
道……」

「对,我就是新任的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可不是啥狗屁岳麓剑派的弟子。」

听到我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赣林七霸的脸色又灰暗了好几分。

「现在你们服了我的「太阴蚀魂蛊」,你们就是我养的狗,是我的奴仆:我
说什么,你们就得照做,不然就等着半年之后毒发,受尽各种惨酷折磨而死。」

我轻松地说着,而赣林七霸的脸色则沉重到无以复加。

「现在我就先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我从怀中拿出一粒「太阴蚀魂蛊」,将外表的药壳剥去,托在手上。「你们
老大刚才抛下你们,自己先逃之夭夭了,我要你们去把你们老大找出来,把这粒
速效的「太阴蚀魂蛊」喂他吃下,你们也可以顺便见识一下这种药发作的时候有
多么精彩。」

将药丸抛给赣林七霸的老二,老二颤抖着手接过药丸,脸上的惊恐神情似乎
是想将手上的剧毒药丸有多远扔多远,但是考虑到把我给他的药丸扔了,要是就
此惹火了我,不给他「太阴蚀魂蛊」的解药,那半年以后他就要死得惨不堪言了,
所以才勉强克制着自己想把药丸抛掉的冲动。

「知道你们该干些啥了吗?」

我冷冷看着赣林七霸。「知道了就快去干活吧!」

「是……是!」

赣林七霸惊惶地奔出小屋,一溜烟地去了。

看着赣林七霸消失在树林中,我舒了口长气,总算解决了这些恶霸的问题,
而且这七个人功夫不错,在武林中可以挤得上一流好手的资格,将他们收归太阴
神教的控制之下,有助于增加将来和吕晋岳对抗时的胜算。

至于那个没义气抛下兄弟的老大,就拿他来杀鸡儆猴好了,让剩下的七霸见
识一下「太阴蚀魂蛊」的霸道威力,只怕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背叛我了。

处理完赣林八霸的事情,我回过头来,还有一个被赣林八霸装在麻袋里掳劫
而来的少女等着我去安抚。

而现在这个被掳劫来的少女正满脸通红着跌坐在地上,由于身上没有蔽体的
衣物,只好抓过被扯破的麻袋来权充遮羞布,但是被扯破的麻袋也很难完整地遮
住少女的曼妙身材,只能勉强掩饰住重点部位而已,使得少女的高耸乳房有半侧
都暴露在外,曼妙的曲线让我这个见惯美女的人看得都是一股热血上冲,再加上
破麻布袋也没办法完整遮盖少女下体,两条曲线匀称的白晰大腿全都暴露在我的
视线之中,甚至还隐隐可以看到大腿顶端之间隐藏的萋萋芳草,更增诱惑。

更何况,这个少女也是少见的美貌,虽然还不到方虹和洪宁「武林四花」那
么惊心动魄的程度,但是已经和芊莘不相上下了。

突然感到下身的小弟正在蠢蠢欲动,似乎有即将顶天立地的迹象……喂!兄
弟,现在是英雄救美的时刻,可不是你「出头」的好时机啊!

可惜的是,小兄弟无视于我的告诫,还是很精神地站了出来,把我的裤裆都
给撑起了一小块,那样子真是要多丢脸就多丢脸,把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形
象全都给破坏了。

但是,虽然我的小兄弟在裤裆中撑帐棚的模样全都落入少女眼中,让少女的
粉脸又更红了些,但是少女却没有闪躲我视线的意思,仍旧是乖乖地坐在当地,
看着我朝她缓步靠近。

终于,我来到了少女身旁。「这位姑娘,您没事吧?」

「多承大侠仗义相助,小女子愧不敢当。」

少女的脸更红了。

「能站起来吗?」

被我这么一问,少女试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被撕破的麻袋实在没办法很好
遮住她的羞处,要想站起来而不春光外泄实在是难度太高。

试了几下,少女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保持着她那撩人无比的姿势坐在当地。

「好像……没办法……」

少女的脸红得通透,声音更是细微不可闻。「这位大侠,能不能请您……」

「如果姑娘不嫌弃我们大男人的衣服肮脏,就请姑娘将就着先穿吧。」

我把外袍解下,替那个少女披在身上。

乖乖地让我将我的衣服披上她赤裸的双肩,少女这才抓紧衣襟遮住身上春光,
站起身来。「多谢大侠赠衣之德,小女子永生不忘。」

「不知道姑娘家住何方?是否能够自行返家呢?」

看着这个少女站起身来的姿势动作,这个少女也是习过武的,虽然武功不高
就是,只怕和我当初遇见的洪宁半斤八两。

「有劳大侠动问,小女子可以自行返家的。」

少女又红了脸。

我看着少女那张美丽之极的大红脸,突然明白了少女的难处:少女想返家是
没问题,只要不碰上像是赣林八霸这种高手,以她的浅薄武学倒还是可以自保的
:问题是她的衣服都被赣林八霸给弄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怕身上也没钱了,难
道要她就这样穿着大男人的衣服一路乞讨回家吗?

明白了少女的难处,我往怀中一摸,却发现因为出来得匆忙,怀中只有十几
两碎银子而已:要是这个少女住得近,那么十几两银子的路费或许是够了……但
是,这少女怎么也得从新买过全身的衣服吧?难道真的要她一路穿着男人的衣服
回家?被她的家人乡亲看到,少女的清白名声可都给我那件男人衣服给败光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

转念一想,我已经想到我身上除了那十几两碎银以外,其实还是有银子的,
那就是我的银剑:那把银剑是用了五斤多的银子打造而成的,也就是有八九十两
的重量,绝对足够少女买过一套全新的衣服穿着回家了。

拔出银剑,右手指力到处,银剑的银质剑身被我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碎银子。

「大侠!您这是干什么?」

看到我竟然自毁兵器,少女吓了一大跳。

「没事,只是你得重新买过一套衣服穿着回家,不然你穿着大男人的衣服回
去,被家人乡亲看到了,你以后还用嫁人吗?」

我继续捏碎银剑的剑身。「我出来得匆忙,没带多少银子在身上,只好先拿
这些银子应急,回头我再另外打过一把剑就好了。」

「多谢大侠仗义相助。」

少女的眼圈红了。「不知道大侠高姓大名?」

咦?

这个女孩怎么在问我名字?

我刚才和赣林八霸对峙的时候,已经表露过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了,那个
时候这个少女又没昏倒,人可是清醒的,怎么可能没听见我说的话?

「贱名不足挂齿,请姑娘原谅我不说我的名字。」

言多必失,还是装傻保平安好了。

这时银剑的剑身已经在我的指力之下全部变成了碎银子了,我将地上的碎银
子全部捡起来,再把只剩了剑柄的银剑重新插回剑鞘,一起递给少女。

「我看得出来姑娘是习过武的,这柄剑虽然已经没了剑身,但是带着吓吓宵
小还是管用的,请姑娘收下,这就速速返家吧,被掳这段时间,姑娘的家人想必
非常担心了。」

「多谢大侠。」

少女红着眼圈从我手上接过碎银子和只剩了空壳的剑,迟疑了一下,一咬贝
齿,这才红着脸,低下头,轻声说着:「小女子是武夷剑派的小弟子程嘉,多谢
大侠相救之恩。」

咦?

什么?这个少女竟然是武夷剑派的人?

一时之间无数念头在我心中纷至沓来,我刚才不但主动表露过我太阴神教教
主的身分,而且还被赣林八霸给叫出了我岳麓剑派弟子的身分:当时本来以为这
个少女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应该不知道这些江湖关系才是,所以也没特别去注
意。

没有想到,这个名叫程嘉的少女竟然是武夷派的弟子?那这样我的双重身分
不就曝光了吗?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杀了程嘉来保持我的身分隐密吗?先不说我才刚把程嘉从赣林八霸手中救出
来,这么一转眼就把人给杀了未免不太说得过去,就只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身分隐
密而去杀一个无辜的人,这样就未免太过分了。

更何况,我到岳麓剑派卧底是为了探查情报,好增加替云烟复仇的胜算,如
果身分曝光了,大不了不要卧底就是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探听到了吕晋岳的不少
底细,甚至还发现了一张对付吕晋岳武功的王牌,不能卧底就正面开战吧!我也
不见得就会输了。

而且,面对这么漂亮的美女,就算我真的想要杀了她来保持我的身分隐密,
我的手也不听头脑指挥,实在没办法动手来谋杀这么美丽的女孩。

但是……不杀了程嘉,那又该怎么保持我的身分隐密?

正当我急转着念头的时候,程嘉已经转头朝着屋外走去:但是到了门边,程
嘉却停下了脚步。

「萧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你的恩德我不会忘记的。」

「等等,程师妹!」

我急忙追上前去。「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萧大哥请说。」

程嘉斯斯文文地说着。「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做不到的,我也会尽量
去做。」

「能不能请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的……我救了你的事情?」

我本来想拜托程嘉替我的身分保密,但是想想,太阴神教是什么教派?那是
武林中人人不齿的淫邪教派!太阴神教教主是什么角色?那是武林美女们闻之色
变的奸邪淫徒!

与其寄望程嘉会为了我这种「大奸大恶」之人保守秘密,还不如干脆请她不
要让人知道是我救了她,至少还能保持她的清白名声:不然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
了她出来,说她没被我这个超级大淫徒给奸污过,说给十个人听只怕有十一个人
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为什么?萧大哥真的那么为善不欲人知吗?」

程嘉睁大了明亮有神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不是我为善不欲人知,而是你去打听打听,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在江湖
上名声有多坏!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了你,后果只怕比你不穿衣服、光着屁股一
路走回武夷山还糟糕……」

我话还没说完,程嘉的粉脸已经红透了。

「好、好啦!我答应萧大哥你,不和任何人说是你救我的,就是了。」

「那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程师妹,一路小心。」

「萧大哥再见。」

程嘉依依不舍地向我挥了挥手道别。

第三回:江南的武林这几天轰传着两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就是「赣林八霸」的老大被人发现死在景德当地的一个小镇上,
而且死状极为凄惨,整个人几乎变成皮包骨头、死在一滩散发着怪异恶臭的血污
之中。

据说,当「赣林八霸」的老大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其实还没死,但是那时他
却是倒在血泊中挣扎嚎叫着,鲜血从鼻子、眼睛、耳朵、嘴巴之中不停地流出来,
甚至全身的毛孔都在一点一滴地参漏着血液,那种情况好像一块吸满红水的毛巾
被人慢慢给拧起来、一点一滴将毛巾里的水拧出来一样。

当「赣林八霸」的老大挣扎嚎叫了两天之后,总算是断了气,死在由他身上
流出来的鲜血所积成的血泊之中。

第二件大事就是「赣林八霸」剩下的七霸大张旗鼓地加盟了太阴神教。

「赣林八霸」原本都是各有惊人艺业的武功好手,所以才能在江西地界逍遥
法外,无恶不作那么久的时间却无人能制。大霸虽然死了,但是余下的七霸仍旧
拥有等闲难敌的实力。

现在这七霸加入了教徒众多的太阴神教,得到强大的靠山,将来更难有人能
制裁他们的恶行。至于太阴神教得到七霸的加盟,也是实力大增,再加上前一阵
子太阴神教大举吞并皖南的黑道小帮小派,使得江南不少的黑道帮派都栗栗自危,
深怕自己成为太阴神教下一个吞并的目标。

不过,在明眼人的眼中,这两件大事其实是一件事。因为「赣林八霸」老大
的凄惨死状就是中了「太阴蚀魂盅」之后发作的特征,再加上剩下的七霸高调宣
布加盟太阴神教,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去推敲都可以猜得出来「赣林八霸」肯定
是受了太阴神教的胁迫,不得不被迫加盟的。

至于「赣林八霸」的老大则是被太阴神教拿来当成不服从的榜样,所以才会
身中「太阴蚀魂盅」死在景德地区的市镇上,藉此威吓剩下的七霸不得对太阴神
教起叛乱之心。

没想到太阴神教竟然会对「赣林八霸」出手,而且更「顺利」收服了八霸之
中的七霸,使得太阴神教的实力大幅增加。江南武林的黑白两道都密切关注着太
阴神教的未来动向,因为谁也不希望自己是下一个被太阴神教找上的对象。

毕竟身中「太阴蚀魂盅」的下场实在太过恐怖,只要一想到「赣林八霸」的
大霸死得那么凄惨,再想想万一自己被太阴神教给「看中」、拿出了「太阴蚀魂
盅」来「收服」自己,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冷意从背脊直冒上来。

当江南的武林人物都在谈论着「赣林八霸」的事情时,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上
头。

之前在收服「赣林八霸」的时候,不小心在程嘉面前暴露了我的身分,而我
又没把程嘉给杀了灭口,就这样放她回武夷派去了。要是程嘉回到武夷派之后将
我的身分暴露出来,我却依照原定的计划送信去武夷派,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或者,我该现在就和二师兄分道扬镀,彻底放弃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身分?

但是,这么一来等于是立即暴露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身分。被吕晋岳知道我
把他的底细探了个一清二楚,吕晋岳肯定会改变他对付太阴神教的全喉布置,甚
至还有可能提前发动第二次剁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太阴神教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来
抵抗白道武林的攻击。

现在的太阴神教,所属教众绝大多数只是不问世事、只知道种田的农夫,但
是吕晋岳不会因为太阴神教教众都是此农夫而放过他们,不然吕晋岳才不会竟意
组织白道武林的人物来发动第二次剁灭太阴神教的行动,他大可直接上门来找我、
打败我之后把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都拿走,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纠集人手。

既然吕晋岳会这么劳师动众地纠集人手,肯定是要踏平太阴神教才肯甘心。
虽然我不知道吕晋岳究竟为了什么理由非得灭了太阴神教不可?是为了要斩草除
根以免后患呢?还是想趁机出个名?这只怕连天都不知道,只有吕晋岳本人才知
道了。

如果因为我提早自暴身分而导致吕晋岳发动对太阴神教的攻击,那么那此纯
朴的农夫教众们岂不是要遭到杀身之祸?

有点后侮放走程嘉的决定。就算我不想杀她,但是我还是可以擒下她来当我
修练阴阳诀的对象。程嘉的美貌和芋革可是不相上下的,特别是前凸后翘的完美
身材,一想到小屋中程嘉用破麻袋勉强遮掩身上春光的美好景色,我的小兄弟就
忍不住精神百倍了。

就这样,一路上我都没有办法决定该怎么办才好,不知不觉问我们已经进入
福建境内,离武夷山不远了。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人都已经来到武夷派附近,干脆照预定的
计划把吕晋岳的书信送到武夷派。不过我没有自投罗网的打算,所以来到武夷山
脚下的时候,我故意用「天色有点晚了,与其半夜上去打扰别人,不如养好精神、
第二天好上山」的借口,在山下的客栈住下,而我则是趁着黑夜摸上武夷山,先
到武夷派去探探情况。

如果程嘉真的把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出去,武林白道想要在武夷山扑
杀我,那么武夷山上肯定会聚集不少的高手在等待我上山自投罗网。

但是到武夷派绕了一困,除了把整个武夷派的地势给摸熟了,还看到不少武
夷派女弟子的撩人睡姿外,倒是没见到半个高手的影子。这表示武夷山上的高手
不多,就算他们想要把我留下来也没有足够的实力,不然我现在来夜探武夷派,
那此芮手早该出来对我群起而攻了。

既然高手不多,决定第二天我和二师兄照着原定计划上山,把吕晋岳的信件
交给武夷派的掌门人。

登上武夷山,来到武夷派的大门前,递上了吕晋岳的名帖,守门的弟子通报
进去以后,没多久就出来告诉我们武夷派的掌门人要见我们,并领着我们进去。

我装着对周围环境漠不关心,只是低着头跟在领路弟子的后面,但仍旧打起
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着突发状况。虽然昨天晚上我已经先来武夷派探杳过了,并
没有岭现什么陷阱或是埋伏之类的布置,但是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二师兄不像我这么低调。虽然二师兄也是不远不近地跟着领路的武夷派弟子,
但是却不时东张西望一番。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子低呼声,然后就是细碎的脚步声迅速朝着
我们三个人靠近过来。从脚步声之中我可以听出脚步声的主人武功并不高,但是
这个人为什么要跑过来呢?

咦?等等,这个脚步声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声清脆的呼唤声在近处响起,我一听声音就知道,原来是我收服「赣林八
霸」时被我顺手救出来的程嘉。

「程姑娘鲸好。」

我微笑向程嘉点头:「我是来替我师父送信的。」

程嘉正想说此什么的时候,一名气宇轩昂的青年迅速来到程嘉身边:「程师
妹,你在这边做啥……这位是?」

「师兄,我来替你们介绍,这位是岳麓剑派的萧预萧大哥。」

程嘉对那个青年说着,接着转头看向我:「萧大哥,这位是我七师兄,蔡严。」

「原来是岳杂剑派的萧师弟,幸会了。」

蔡严看着我,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之中读到浓重的敌意:「不知道萧师弟是怎
么和本派的程师妹认识的?」

「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我现在知道为啥蔡严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有那么浓重的敌意,原来他喜欢程嘉,
看到程嘉过来和我说话就吃起无名醋来了。

「只是萍水相逢?」

蔡严看向我的眼神之中有着质疑的神色:「萍水相逢怎么可能会知道程师妹
的名字?萧师弟你这个借口未免找得太差。」

「蔡师兄,我奉了我师父的命令,前来送信给贵派掌门师尊,请容我先递交
长辈的书信之后,再来和蔡师兄讨论为什么萍水相逢却会知道贵派程姑娘芳名的
问题。」

被我拿出「先完成师尊交代的事情」这顶大帽子朝他头上一压,蔡严只好乖
乖放过我,让我跟着领路的弟子继续前进。就在我离蔡严和程嘉有一段距离的时
候,我听到争执声从背后传来。

「程师妹,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岳麓剑派那个小白脸的?」

蔡严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不满与责难的语气,还特意把「小白脸」三个字的音
量拉高,似乎是有意要让我听见。

「蔡师兄,我们真的只是不期而遇。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的话就是
这么多!」

程嘉说完,不理会蔡严,掉头就走。

「程师妹,请稍等!」

蔡严伸手就去抓程嘉的袖子。

「你干什么?放手!」

程嘉用力一甩袖子,没能甩脱蔡严,于是一巴掌朝着蔡严的脸上甩了过去,
同时用力扯回被蔡严抓住的那只袖子。

蔡严一偏头,程嘉的那一巴掌没能打到蔡严的脸,但是程嘉的衣袖却吃不住
两人的拉扯,「嗤」的一声破开了。程嘉一愣,蔡严又伸手去抓程嘉的另外一只
袖子,看起来真的是铁了心要将程嘉留下来。

虽然我觉得蔡严和程嘉的拉扯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我实在看不过
眼蔡严那种予取予求、唯我独尊,一点也不尊重女方想法的个性,所以我从怀中
摸出两枚铜钱,反手掷出,两枚铜钱朝着蔡严和程嘉之间射去。

要是蔡严想继续去抓程嘉的衣袖,这两枚铜钱就会打在蔡严的手臂穴道上,
虽然我没在铜钱上使太多劲力,但已经足够让他的手臂酸麻无力好一阵子。否则
的话,只要蔡严不去抓程嘉袖子,这两枚铜钱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铜钱的去势并不快,我估计蔡严的武功虽然不怎么高,但是要闪过这两枚铜
钱倒也不是问题。

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噗噗」两响从我身后传来,接着就是蔡严的「哎哟」
声,两枚铜钱还是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蔡严伸出去抓程嘉衣袖的手,让蔡严因为手
臂酸麻而不得不放开程嘉的衣袖。

「哼!活该,己程嘉愤怒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蔡严在原地
发呆。

武夷派的掌门人何东英是个年纪约四、五十岁的大胖子,脸上笑呵呵地一团
和气,看起来活像是个「和气生财」的大老板。不过何东英的眼神相当锐利,似
乎一眼就能看透人们的底细一般,而且他的动作也灵敏之极,从他转入大堂到坐
入正中央的太师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我不但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连他落坐
的时候也没听到椅子被他身体的重量压出来的叽嘎声。

从何东英的身法看来,他的轻功只怕比起吕晋岳要更好。

「听我的弟子们说,你们两个是从岳麓剑派来的?」

何东英笑咪咪地望着我和二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弟子贾巍,这位是我的师弟萧预。」

对于何东英的问题,二师兄恭敬地回答。

「师父派我们来送信给何师叔。」

「哦?送信?呵,吕晋岳那只中州狐狸这次又想算计我什么了?」

虽然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但何东英的笑容不减,朝二师兄伸出肥胖的
手:「来,把你们师父的信给我看看,让我看看吕狐狸这次又想欠我多少不打算
还的人情债?」

「是。」

二师兄取出吕晋岳的书信,双手捧着,恭敬地交给何东英。

何东英接过书信,也没见他拆信,信封的封口却「嗤」的一声自动裂开,里
面的信签跳了出来。何东英随手拈住,读起信来。

看到何东英以内劲激发信签穿破信封封口跳出来的手法,我吓出一身冷汗。
要「举重若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只要内功有成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像何东
英这样「举轻若重」,能够以内劲推动单薄柔软的棉纸信签穿破信封而出,信签
边缘在何东英的内劲催动之下,镂利堪比小刀,轻松自在地划穿信封封口,这种
功夫我就自认办不到。

而且,何东英的内劲能够隔着信封让柔软的棉纸化成经利的刀片,当然也能
让类似的东西……例如说像是花叶草竹之类的柔软薄片……化成铮利的武器。要
是我和何东英动起手来,何东英随手摘片长草就可以当长剑用,抓一把树叶花瓣
就可以变成经利的飞镖,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修练到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的程度。

「嗯,嗯,原来如此。」

何东英一边看信,一边点头。等到看完了信,何东英放下信纸,目光转到我
身上:「你叫萧预是吗?吕狐狸的信上说,他已经立了你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
人?」

咦?

吕晋岳把他立我为掌门的事情写进了给何东英的书信之中?难道吕晋岳是认
真要立我当岳杂剑派下任掌门?

如果吕晋岳立我为掌门人只是敷衍我的手段和借口,那么吕晋岳其实大可不
必将这件事告知其它门派的掌门人,否则将来吕晋岳要废去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
资格时,被其它门派的掌门人知道了,不管吕晋岳用什么理由去解释,总而言之
就是难逃一个「识人不明」的过错,这对吕晋岳「算无遗策、英明神武」的形象
不是什么正面的诠释。

当然,吕晋岳也不可能明知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还立我当岳杂剑派掌门人,因
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要是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吕晋岳只要当场把我给宰
了,太阴神教剩下的那此人可不是吕晋岳的对手。

那此人也不可能为了太阴神教的存亡而和吕晋岳拚上性命,所以只要宰了我,
太阴神教就等于废了,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也几乎是吕晋岳的囊中之物。

但是,吕晋岳却把他立我当岳茬剑派下任掌门人的事情写进信件之中,通知
了何东英,那么吕晋岳极有可能是真的打算要立我为下任掌门,不然吕晋岳没有
道理要这么慎重其事地把这件事通知其它门派。

「是的,何师叔。」

由于我一时走神没有回话,一旁的二师兄急忙开口替我回答:「师父的确是
指定萧师弟为本派下任掌门人。」

「哦?」

何东英醚起眼睛,用一种鉴赏着珠宝的眼神对我上上下下打量着:「萧预,
你今年多大了?」

「启禀师叔,弟子今年十八岁。」

我回答着。

「你啥时进岳杂剑派学的武?」

何东英看着我的眼神更好奇了:「我记得上次去拜访吕狐狸的时候,可没见
到过你啊?」

「弟子是去年入派学武的。」

「哦?你去年入的门,学了一年的武,然后吕狐狸竟然立了你当下任掌门?」

何东英的肥脸上露出好奇的笑容:「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让吕狐狸这么
快就立你为下任掌门人?」

听到何东英这么说,我想何东英大概要出手试探我的功力深浅了。这此前辈
高人的兴致一来的时候,都会出手探探后辈的武艺深浅,而何东英现在就是满脸
对我很感兴趣、很有兴致想要试探我武艺的表情。

见识过刚才何东英那招「破茧而出」的内劲,我暗中运转岳杂剑派的「昊天
正气诀」进行戒备,同时则是将「太阴神功」的内劲藏起来。

何东英的内功之深,怕比吕晋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被他
试探出我的真正底细。

反正这此前辈高人出手探后辈武艺的时候都不会全力出手,免得不小心打伤
了后辈弟子,对其他门派掌门人不好交代,甚至搞到两派交恶都有可能,所以我
倒是不担心我浅薄的「昊天正气」无法抵挡何东英的内功。而何东英只要探到我
的内劲虚实,就会缩手敛劲了。

果然,一股内劲朝着我的正面扑来,我则是运起「昊天正气诀」的内劲,以
一个卸字诀将何东英的内劲卸在一旁,不与何东英的内劲正面僵持。

「啪啦」一声,我的衣角因为受到何东英的内劲牵引,像是被风吹饱的船帆
一样剧烈抖动着。但是我则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站在当地,身体也没晃一下。

「好小子,才不过短短一年时间,竟然已经将「昊天正气诀」修练到这种火
候了?」

试过了我的功力,何东英大笑起来:「难怪吕狐狸会立你为下任掌门人,他
可真是捡了个宝啊!」

「师叔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很好,很好!」

何东英又大笑了一阵:「对了,我还得准备给吕狐狸的回信,你们师兄弟两
个何不先在这边住下,等到我准备好回信以后,刚好可以交给你们顺路带回去,
如何?」

「既然师叔这么说,弟子就打扰了。」

何东英要他的弟子领着我和二师兄来到客房。我才刚进了客房的门,放下行
李,就有人在门外敲门了。

打开房门,原来敲门的人是程嘉。

「程姑娘,有事?」

「可以进来吗?」

程嘉探头看了看我的房间里面。

「我能拒绝吗?就这样让你进来,不太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蔡严那满含妒忌的眼神。程嘉这样的美女,武夷派
应该不少男弟子都想追求她吧?

要是让程嘉进我房间里来,被那此仰慕程嘉的男弟子们给看见了,他们少不
了会千方百计找我的麻烦。我几天前才不小心将自己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给
程嘉知道,虽然看情况程嘉并没有将我的真正身分泄漏出去,但是暴露身分的风
险还是能免则免。

「可是,我想问萧大哥你的话,不太方便让旁人听到。」

程嘉说着,一对水灵灵的杏眼还左右张望着,似乎很担心有其它人看到我和
她在这边说话。

「说小声点就好了,应该不会有旁人听见的。」

「好吧,既然萧大哥你坚持的话……」

程嘉停顿了一下,放低声音:「萧大哥,你上次要我去打听关于太阴神教的
事情……」

「怎么样?探听到什么有趣的消息吗?」

我不用猜也知道大概都是此什么样的消息。

「我的师哥们都说,太阴神教是个招摇撞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教,
而我师父听到太阴神教的名字时,更是发了好一顿的脾气……」

程嘉一边说着,一边偷看着我脸上的神情。见到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
才继续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萧大哥你救我的那天,却对那八个坏人说、说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嗯,是啊,是这样没错。」

我点头。

「萧大哥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程嘉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我再次给了程嘉一个肯定的答复:「不然的话,为什么那八个坏蛋才刚被我
打败,其中一个就被毒死、剩下七个跑去加入太阴神教呢?就是被我那天喂他们
吃的药丸所逼的!他们不想死,只好乖乖听我的话。」

「可是,萧大哥你却救了我?」

程嘉似乎仍旧不敢相信我是太阴神教教主的事实:「如果萧大哥你真的是太
阴神教的教主,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我也不知道,那天其实我是临时起意去找那八个坏蛋麻烦的,刚好顺手救
了站而已。」

我耸耸肩。

「临时起意去找那八个坏蛋的麻烦?」

程嘉睁大眼睛望着我:「那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喜欢他们强抢良家妇女的作风啊。」

「所以,萧大哥你那天找那八个坏蛋的麻烦,是因为你看不惯他们为非作歹,
那么萧大哥你这就是行侠仗义啊!」

程嘉下了一个差点让我翻白眼的结论:「为什么萧大哥你身为一个邪教的教
主,却要去行侠仗义呢?」

「程姑娘,我那天救了际,真的只是碰巧而已,际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
上来。」

我摇摇头,程嘉这么多的问题让我有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如果你还
怀疑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是真货,那么妹可以进我房来,让我对你做此坏事,
这样应该可以证明我是坏人了。」

「萧大哥!」

程嘉一跺小脚、满脸通红地娇蘸着:「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呢?」

我微笑看着程嘉:「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啊!」

程嘉一咬贝齿,跺了跺脚,突然迈步朝我房里走。

「喂!喂!程姑娘!」

我吓了一大跳:「妹进我房里做啥啊?」

「萧大哥你不是要对我做坏事来证明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吗?」

程嘉来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程姑娘,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证明的吗?」

我忍不住摇头:「鲸这是拿你的终身幸福在赌啊!万一我真的对你做了此什
么坏事……」

「可是萧大哥你并没有啊!」

程嘉裁断我的话头:「萧大哥你并没有跟进房来对我做坏事,只是在门边发
急而已啊!一个像是太阴神教那样邪恶的教派,怎么可能会有萧大哥你这么正派
的教主呢?我不相信!」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站好吗?」

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麻烦站快点出来好吗?被人看见你在我房里,我要
有大麻烦了!」

程嘉露出胜利的笑容跳下地来,脚步轻盈地来到门边。就在这时,程嘉变了
脸色,两眼直盯着我身后。

我背后有谁吗?

回头一看,原来是蔡严正从门廊之中绕出来。大概是看到程嘉人从我房中出
来,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快步朝着我这里走来。

「程师妹,你在这个人房里做什么!」

来到我们旁边,蔡严满脸不高兴的神情,质问着程嘉。

「我在这个人房里干什么,似手还轮不到蔡师兄你来管吧?」

程嘉寒起了脸。

「怎么轮不到我来管?」

蔡严提高声音:「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会大大损害到程师妹你冰清玉
洁的名声啊!对我们武夷派的声誉也不好!」

「蔡师兄,程师姐是来关心我住的客房打点好了没有,所以进客房检杳。况
且我人不在房里,我也不敢进房,免得坏了程师姐的名声。」

虽然我仍旧觉得蔡严和程嘉的争吵「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事情牵涉
到程嘉的名誉,我不能不插嘴,就这样任由蔡严胡扯。

「还有,蔡师兄,有话可不可以好好地小声说?您这么大吼大嚷的,岂不是
有意要让所有的人都误解程师姐吗?」

「是啊!蔡严,我幼鉴增心客房复打扫好,怠慢了岳麓剑振来的师兄师弟,
所以特地过来检杳的!」

听到我为她找了个借口,程嘉也理直气壮了,一昏咄咄逼人的态度反过来质
问着蔡严:「怎么?你要管啊?那也行,隔壁岳杂剑派贾师兄的客房我还没检杳,
麻烦蔡师兄你去检杳可好?」

蔡严打了个寒噤,他可不想与我二师兄照面。一一师兄平常的模样已经够吓
人的,要是二师兄为了要向蔡严表示善意而露出微笑的话,蔡严大概会重伤在二
师兄那招「笑里藏刀」的无差别攻击之下吧!

可是,先被我给找了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又被程嘉抓着我的理由反呛一顿,
蔡严咽不下这口气,决定要拿我这个「始作俑者」开刀,伸手戟指着我的鼻子。

「萧预,听说你被立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人是吗?你出来,让我领教一下
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担任岳杂剑派的掌门!」

「这个,蔡师兄不用试了。小弟我进了岳兼剑派只有一年的时间,功夫浅薄
得紧,不是蔡师兄的对手。」

真的要动手,就是来上一百个蔡严也不够我宰的,不然之前蔡严就不会被我
随手而发的钱镖打中手肘。偏偏现在我不能冒险暴露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行
事不宜高调,只能忍着不发作出来。

「姓萧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只学了一年武的人有可能被立为下任掌门人吗?」

蔡严的表情明显就是他不相信我的话:「你没那个胆子和我较量就老老实实
承认,不要找此二岁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

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好像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就相信了啊?听着蔡严
的话,我只感觉到好笑,难道武夷派掌门人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吗D 「蔡师兄,
你别乱说!」

见到蔡严咄咄逼人,我却始终退让而不反击,程嘉急忙跳出来要替我辩护:
「萧大哥的武功很高的,他……」

我急忙挥手打断程嘉的话头。要是让程嘉继续说下去,谁知道程嘉会不会把
我摆平「赣林八霸」的事情给抖出来?现在整个江南武林风风雨雨,谈论的都是
「赣林八霸」栽在太阴神教手中的事情,程嘉若把我打败「赣林八霸」的事情说
出来,难保不会有人据此猜出我真正的身分。

「蔡师兄,我承认我真的没那个胆子和你较量。」

「萧大哥!」

看到我竟然说出那么认小服低的话来,程嘉急了:「你明明武功很高的,你
为什么要认输呢?」

「程师妹,你让姓萧的这小白脸自己说!」

蔡严怒视着程嘉,生怕程嘉说上两句,我又不肯认输了:「不要老是替他出
头!」

「你!」

程嘉被蔡严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吧,蔡师兄,你要我自己说是吗?」

被蔡严这样步步进逼,说真的我也忍得很难过,而蔡严现在又扯上程嘉,这
真的惹火我了。

「那我就说吧,我真的没那个胆子和你较量,是因为蔡师兄你武艺太好,我
没有打败你而不伤到你的把握,只怕一动上手就伤到了蔡师兄你,所以我不敢动
手。」

就算会立即暴露身分,我也不管了,要我向蔡严这种人认小服输还勉强可以
忍受,但是我不想看到程嘉被卷进这件事情里面来。

「姓萧的,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我那似褒实贬的话,蔡严气得一挺长剑,指在我喉咙之前。

我看着蔡严出剑的手势劲力,知道他这一剑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就算有,
我也躲得阏!所以我站在原的没有动。

「蔡严你在干什么!」

看到蔡严用剑指着我,程嘉惊叫着:「你怎么可以用剑指着岳麓剑派的萧师
弟呢?」

「蔡师兄,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你其实可以不用拿剑指着我的。」

我冷静看着指在喉咙的长剑。蔡严这小子想在程嘉面前逞威风,好赢得程嘉
的芳心,所以拿我当试招的靶子。

但是蔡严这家伙却不知道逞威风并非讨好女孩子的最佳手段,固然女孩子都
有此英雄情结,但是女孩子更想要的是个能哄她开心的男人,蔡严这个自我本位
的家伙很显然不会为了讨程嘉开心就去扮小装低。

现在蔡严想拿我当沙包来逞他的英雄气概,他不知道这种作法很容易引起程
嘉反感,还一厢情愿地认定只要让我出了丑,程嘉就会抛下我而爱上他。

可惜的是,就算他能逼得我跪地求饶,也只会更激起程嘉的反感而已。从蔡
严出现之后,程嘉的反应已经很明显透露出她不喜欢蔡严逞威风,而蔡严偏偏就
是我行我素要逞威风,处处和程嘉唱反调,这样若不惹恼程嘉才奇怪。

「你不是我对手,所以怕出手会伤了我是吗?」

蔡严冷笑,手中长剑向前递出,打算在我喉咙上留个会流血的痕迹:「那就
来伤我看看啊!连我这一剑都躲不闻,还说什么大……」

但是,这次我可没乖乖站着不动,而是动手反击了。

左手伸出,食中两指夹住蔡严手中长剑的剑刃根部一捏,硬是以指力捏断蔡
严的长剑,随即手指夹着长剑剑刃反过来架在蔡严脖子上,让蔡严的话还没说完
就吓得全都吞回肚子里面。

「蔡师兄,你运气不错,你知道吗?我在练习这招「斩草除根」的时候,常
常因为力道没控制好,就把练习用的稻草人给砍去半个头,这次却没伤到蔡师兄,
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冷冷地看着满头大汗的蔡严:「所以,蔡师兄应该知道小弟我的武艺有多
糟糕,可以不必再来试我的武艺了吧?」

「你……」

蔡严想说什么,却顾忌我架在他喉咙上的那片剑刃。我手腕一转,长剑的剑
刃离开蔡严的脖子,「刷」的一声还入他腰间剑鞘,瞬间没了踪影。

「好,姓萧的,算你狠!」

蔡严愤愤地抛下这句话,吐了口口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默,萧大哥,你最后那招断我师哥长剑的手法真高明!」

程嘉满脸崇拜的神情望着我,随即变成疑惑不解的表情:「可是,萧大哥,
你明明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一开始却要向我师哥认输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哥找我麻烦,只是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力,得到际的
青睐而已。」

我耸耸肩:「既然他那么想出风头,就让他风光一下也好,没必要为了这种
事情浪费力气和他争个头破血流吧?保留力气对付邪麾歪道不是更好?何必自己
人彼此内耗呢?」

要不是怕引起太多人注意而导致我太阴神教教主身分曝光,必须低调行事,
我才不会容忍蔡严呢。不过这种事情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要抖出来让程嘉知
道。

「萧大哥,你看你,满嘴的团结合作、对抗邪恶,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道
大侠。」

程嘉歪着小嘴,一脸嘲讽表情:「你这样要人家怎么相信你是太阴神教的教
主呢?」

「我现在还在假扮白道的门人弟子,所以当然要装得像一点,不然就要穿帮
露馅了。」

我找了个借口来辩解着。

「你不是要证明你是太阴神教教主给我看吗?」

程嘉歪着头,玉葱般的纤指点着自己带有微微酒窝的面颊:「怎么还在扮白
道门下的弟子啊?」

啧,程嘉还真是不死心啊!

「都说了,算我怕鲸了,我不敢证明给你看。」

我再次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程女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不敢冒犯程
女侠雌威的!」

「萧大哥,你不是吧?」

对于我的「投降」举动,程嘉似乎烦为惊讶:「我只不过想要你证明一下你
真的是坏人给我看而已,你不用对我认小服输吧?难道这种事情也会争到头破血
流吗?」

「头破血流是不会啦,但是受伤流血肯定是免不了的……」

「怎么会受伤流血呢?」

我的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程嘉打断话头。

「程姑娘,躲知道我们太阴神教是那种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教,所以要
证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最直接的办法当然就是把程姑娘你推进我房间里面,
破了程姑娘的处女之身,那样岂不让程姑娘你受伤流血了吗?」

「萧大哥!」

大概是我说得太露骨,程嘉红了脸,猛一跺脚,飞也似地从我面前逃走。

我这才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应付程嘉那此层出不穷,却总是围绕着「我是不
是坏人」这个核心打转的问题。

在武夷山上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何东英就把我和二师兄给找了去。

「萧预啊,这是我给你师父的回信,你收好了。」

何东英把一封封好的信交给我。

「是的,何师叔。」

双手接过何东英递来的信,我将信收在衣袋之中。

「还有,你师父说,要你选几个人陪你一起回岳麓山去。」

何东英接着又说了。

虽然我心知肚明吕晋岳要选人是为了对付太阴神教,也有此惊讶吕晋岳竟然
会把选人的任务交给我,但是想一想,吕晋岳现在当面告诉我的事情并不多,至
少关于他联络各派的掌门人、组织各派二代弟子是为了讨伐太阴神教这件事,吕
晋岳就没告诉过我,所以「岳杂剑派的萧预」理当是不知道吕晋岳选人的用意才
是。

「何师叔,弟子不懂,师父要我选人是为了什么?」

既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我决定装傻。

「吕狐狸没告诉过你吗?」

何东英显得有此惊讶。

「师父从来没提起过。」

我回答。

「说给你听其实也无妨。」

何东英笑了:「你师父想要我派几个弟子过去,协助他刹灭太阴神教。而这
个人选,他希望让你来选,大概是为了培养你将来继任岳麓剑派掌门之后的人脉
吧?呵呵,吕老狐狸不愧是吕老狐狸,算盘打得可真精细。」

果然吕晋岳挑人是为了要对付太阴神教,听到何东英这么说,更证实我的想
法。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吕晋岳把挑人的任务推给我,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吕晋
岳要让我来挑人,但是更严重的问题是,我对武夷派的人都不熟悉,这个人手是
要我怎么挑法?

说到不熟悉武夷派的人……我突然想到,蔡严这家伙不是因为程嘉的缘故,
看我很不顺眼吗?如果我挑了他,让他参加吕晋岳剁灭太阴神教的计划,蔡严为
了扯我后腿,肯定会想办法出力破坏吕晋岳的计划,至少也会来个消极的不合作,
这样吕晋岳想要剿灭太阴神教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越想越觉得我这个主意不错。

「何师叔,如果可以的话,弟子希望能挑蔡严蔡师兄一起随行,而剩下的人
就让蔡师兄去挑吧!蔡师兄挑的人,他必定比较熟悉,比较能合作无问。」

让蔡严去挑人,等于让蔡严多带几个人一起去破坏吕晋岳的计划,我真是太
佩服我自己的机智了。

「你想要挑蔡严啊?可以啊!」

何东英笑咪咪地,随即转头向旁边一个弟子吩咐着:「去把蔡严叫来。」

「是。」

当蔡严被叫来之后,何东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蔡严。当蔡严听到他
竟然被我选上,要陪着我一起回岳麓剑派参予某项重大计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真的是要多精彩就多精彩,而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杀人的怨恨。

「蔡师兄,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合作了。」

我故意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向着蔡严拱手:「还请蔡师兄多多关照。」

「哪里,也请萧师弟多关照。」

为了不让他的师父知道我和他之间起过冲突而遭到师父责打,蔡严只好勉强
装出一昏笑脸,也向我拱手还礼。

「师父!」

就在此时,一声娇呼由后堂传来,我听声音就知道是程嘉来了。

果然,程嘉一阵风似地来到何东英面前:「师父,嘉儿有事想求您,成吗?」

「行啊!」

何东英看起来很喜欢程嘉,连程嘉想求的是什么事都没问,就先答应下来:
「想求什么事情?说吧!」

「请师父准许弟子跟随岳杂剑派的两位师兄弟一起前去岳杂剑派,好吗?」

程嘉以祈求的眼神望着何东英。

「唔,妨怎么会想到要跟去呢?」

何东英笑咪咪地问着。

「因为,蔡师兄昨天才和岳杂剑派的萧师弟起过争执啊!」

程嘉一昏天真无邪的表情就把我和蔡严之闇的冲突抖了出来:「弟子怕蔡师
兄和萧师弟在回去岳杂剑派的路上又起冲突,这才想跟去当和事佬的。」

我吓了一跳,程嘉想去当和事佬?那不是等于间接阻挠我利用蔡严去破坏吕
晋岳剿灭太阴神教阴谋的计划吗?

正打算出声反对的时候,突然又想,蔡严之所以会和我一见面就彼此看不顺
眼,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程嘉。要是程嘉跟了我们一起去,那么一路上我倒是可以
想办法利用程嘉来加深蔡严对我的恶感。

所以,我保持沉默,没有出声反对程嘉随行,反正程嘉跟不跟来对我都没坏
处。

「哦?昨天蔡严和萧预起了争执?」

何东英醚起眼睛,我似乎能感觉到一阵森冷的目光朝着蔡严射去,看来何东
英非常介意自己的门人弟子和其它白道门派弟子起冲突的事情。

「呃,师父,这个是误会,是误会……」

被何东英的目光瞪得一阵毛骨悚然,蔡严急忙辩解着。

「还误会呢!」

程嘉一瘪小嘴:「昨天你不是……」

「何师叔、程师姐,那真的是误会。蔡师兄只是关心程师姐而已,大概是蔡
师兄表现得太「含蓄」了,所以才引起程师姐的误会。」

我出声打断程嘉的话,替蔡严辩解着。倒不是因为我对蔡严有好感,而是因
为我需要蔡严来破坏吕晋岳的计划。

倒是我此言一出,程嘉和蔡严同时以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两个人的表情都是
一昏「你干么替蔡严和我说情?」

的表情。不过,蔡严看着我的目光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充满敌意。

没想到无意间卖了个人情给蔡严,竟然降低蔡严对我的敌意,看来路上只好
对程嘉多下此功夫来激怒蔡严,我相信蔡严绝对会因为程嘉而恨不得衢了我。

「唔,既然是这样的话,好吧。」

何东英点了点头:「只是,路上可千万要小心,知道吗?」

「知道!盛胡师父放心。」

程嘉甜甜一笑:「有人会保护我的。」

「何师叔,您请放心,我会尽力保护好程师姐的。」

我顺势利用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恶感,果然这话一说出口,蔡严原本友善
了此的眼光又再度恶毒起来,但是何东英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去,蔡严马上缩回了
瞪我的恶毒眼神,不敢在他师父面前表现出他对我有敌意。

「嗯,那么程嘉就拜托你照顾了,可别让她受到伤害啊!」

何东英向我点了点头。

「弟子一定会尽力的,请师叔放心。」

蔡严并没有另外挑人和我们一起回岳兼剑派,这让我小小惊讶了一下,看来
蔡严在武夷派的人缘似乎不怎么好。不过,由于蔡严没有另外挑人,我又不知道
该挑谁好,二师兄也没有意见,所以最后就决定由蔡严和程嘉两个人随同我们一
起回岳杂剑派。

下了武夷山以后,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和馨儿与丽苹会合。看到我竟然还有两
个美丽的「通房丫鬟」随行,蔡严和程嘉都是惊讶地睁大眼睛,蔡严望向我的眼
神之中更是多了「你都有这么漂亮的屋里人了,还来招惹程师妹干什么」的不满。

由于这趟回岳杂山的主要方针是利用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恶感,这样蔡严
才会出力去扯我后腿。和上次要拉拢天贤、天齐那两个道人的策略不同,我特地
要馨儿和丽苹每天轮班去服侍程嘉,把程嘉当成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一样捧起来,
而路上用餐住店的时候,只要是程嘉想吃的菜肴,不管价格多贵,我毫不犹豫地
就叫小二送上来。

晚上住店的时候,帮程嘉定的客房一定是最好的上房,不是最好的上房我就
不要。如果最好的上房已经被人给定走了,那么我就多出银子,让店小二去和定
了最好上房的住客交涉,请他们换个房间,把上房让出来给程嘉。

虽然我不惜重金,把程嘉给捧得高高的像是凤凰一般、深怕她受了委屈,但
是我给蔡严的待遇就没有这么好了,什么都只是和我们差不多就可以,有的时候
甚至还更差一此。

我们从长沙出发的时候,四个人只骑了四匹马,现在回程的时候有六个人,
虽然说馨儿和丽苹两个女孩子都是体态苗条、即使共乘一匹马也没关系,但是这
样也只能空出一匹马来。空出来的马我当然是给了程嘉。至于蔡严呢,我则是在
市集上帮他买了匹特别壮健的骡子给他骑。

大家都骑马,只有蔡严一个人骑骡子,那个样子怎么看都好笑,而且让蔡严
看起来活像是财主的跟班仆人似的。事实上,因为那匹骡子的关系,一路上蔡严
都被其它人当成了我们这群人的跟班,受尽仆从的待遇,不像大家看到程嘉的时
候,每个人都是鞠躬哈腰的,简直把程嘉当成公主在伺候。

为此,蔡严当然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我好歹已经帮他买
了匹骡子让他代步,他要是不愿意骑,可以下地来自己走路啊!不过我们其它人
都是骑着马的,虽然没有骑马快跑,但是马匹的小跑步还是比人走路的速度快得
多,蔡严又没有足够深厚的内功让他整天施展轻功跟着我们一起行动,不骑着骡
子根本就跟不上。

当然,我让程嘉享尽富家大小姐的礼遇,却对蔡严不冷不热的情况,程嘉也
看在眼里,但是程嘉却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蔡严得到的待遇虽然比起我给程嘉
的要差很多,但是却不比我和二师兄要差多少,至少住的店房虽然和程嘉住的头
等上房没办法比,但是也不比我和二师兄住的差。吃的也是和我们一样,而且点
菜的时候我多少也会让蔡严点个一两道菜,只是没有像程嘉那样想吃什么我就点
什么的待遇而已。代步工具虽然是匹骡子,但是马匹相当昂贵,程嘉也不好意思
要我掏钱出来帮蔡严买匹马。

程嘉不是没想过和蔡严挨坐骑,让蔡严骑马、她骑骡子,但程嘉的提议当然
立竟遭到否决,而且还是遭到蔡严的否决!这是蔡严唯一能够在程嘉面前表现的
地方,所以蔡严宁可继续骑骡子,也要把好马让给程嘉骑。

既然蔡严自己都不想挨马,程嘉当然也只好继续骑马,让蔡严骑着那匹可笑
的骡子了。

「萧大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过了三、四天之后,程嘉忍不住好奇心,终于跑来问了我这个问题。

必是为了向妹证明,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我回答。

「为了证明萧大哥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程嘉满脸疑惑的神情:「因为萧大哥你真的是教主,所以你很有钱?」

「才不是那样,你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这句话吧?」

我反问。

「知道啊!」

程嘉点头:「但是这和你对我好有什么关系?」

「我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我状似解释实则胡扯:「就是要对你愈好,才愈能显现得出我这个人确实不
怀好意。愈是不怀好意的人就愈是坏人,这样才能证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其实才不是那样,我是借着讨好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仇恨心,令蔡严去破
坏吕晋岳的计划,所以我才讨好程嘉的。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真的抖出来让程
嘉知道。

「是这样的吗?」

程嘉偏着头。

「童叟无欺!」

我举起了右手作发誓状。

程嘉又偏着头,想了一会。

「萧大哥,你知道吗?如果你是用这样「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来证
明你是坏人……」

程嘉突然脸上一红:「我还真希望你能再坏一此呢!」

「妹想看看我真正邪恶的一面啊?那还不简单!」

程嘉的话给了我一个灵感,于是当我们经过一座大市集时,我找了一问绸缎
店,买下店里最高级的丝缎,再找来当地最好的裁缝师,现场替程嘉量身订做了
一套漂亮的衣裳。我甚至还趁着裁缝师替程嘉缝制衣服的这段空档,拉着程嘉到
镇上的珠宝店,替程嘉挑了耳环、手镯、发答、项链等等金银饰品,二话不说就
把程嘉打扮起来。

程嘉虽然觉得我替她买了这么多的金银饰品有点不太好,但是一来女孩子都
喜欢漂亮的饰品,程嘉也不例外。二来则是我已经叮嘱过馨儿和丽苹帮我在程嘉
耳畔敲边鼓。有她们二人的大力怂恿,程嘉倒也安心收下我送她的衣服和饰品,
并且在丽苹的协助之下,打扮了起来。

这么一顿折腾之后,成果就是换上新衣、戴起首饰的程嘉,彷佛是天上的仙
女一般出现在我们面前。即使是我这个见惯美女的始作俑者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二师兄根本已经看呆了眼,蔡严甚至张大了嘴、口水都流
出来了还没知觉。

「萧大哥,谢谢你。」

在馨儿和丽苹的左右随侍之下,打扮起来的程嘉就像是高贵的公主一样,来
到我身前,红着脸向我道谢:「我这样打扮……漂亮吗?」

「当然漂亮,而且那此衣服首饰和你非常搭配,让我感觉替你买了衣服首饰
没有白花钱。」

我点点头,随即压低声音:「程姑娘,你觉得我够坏了吗?」

程嘉的粉脸又是一红,一记粉拳轻轻地槌在我胸前:「你这个坏人,就会使
坏,真是坏死了!」

程嘉此言一出,周围的人无不红了眼。一个漂亮的美女对着一个年轻的财主
公子打情骂俏,程嘉的举动在旁人眼中活像是在对我撒娇。

由于受到我「黄鼠狼给鸡拜年」那句话的影响,程嘉还以为我是在问她,我
这样足不足以证明自己是坏人,却没想到「使坏」和「坏死了」这两个词从女孩
子口中说出来会给其它人什么样的感觉。

旁观的人几乎都立即认定程嘉是我的情人,从蔡严那对几乎要喷出熊熊妒火
的双眼,我就可以确定蔡严对这件事的误解有多深了。

看着大家的反应,我对于精心策划的计谋能起到效果很感满意,而知道内情
的丽苹和馨儿则是掩口偷笑着。

第四回:传同蔡严和程嘉返回岳杂山的途中经过上高县,远远望见县城的时
候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县城的大门口站了许多名带刀官差,正在对每个进出县城的人进行然杳,而
且这此官差脸上全都是如临大敌的神色。之前我们前往武夷山、途经上高的时候,
上高并不像现在这样如临大敌般戒备着,县城的大门口也没这么多的带刀官差,
一定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惊动官府做出如此严厉的警戒措施。

虽然我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也懒得去瞎猜。反正到了县城门口,
找个官差一问,马上就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当我们一行人来到县城门口的时候,官差们对于我们这队由三个男人和三个
女人,其中有一个钟旭般的丑男和三个都是仙女般的美女所组成的队伍感到奇怪,
当然也少不了按照规矩对我们进行盘杳。于是几个官差靠上前来,吆喝着要我们
停下马来接受偿杳。

我看准了那此官差之中一个领头的,看起来要么就是那此官差的长官,要么
就是资深的官差,跃下马背,来到这名官差面前。

「官爷,我可以问件事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链约有十两重的银子,放在那名官差的手中:「最
近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怎么盘杳得这么严格?我们一个月前经过这边的
时候还没有盘杳的啊?」

感觉到我放在他手中的银链重量,所谓拿人的手短,这个官差倒也收起官爷
架子,很客气地回答我的问题:「是这样的,这附近最近出现不少流贼,而且还
颇为凶恶,一路上烧杀抢掠,在奉新和宜丰那附近已经伤了不少人命,看情形流
贼是往我们这边来的,所以县老爷要我们兄弟把城门给管好,免得被流贼给混进
城来,伤及善良老百姓。」

「官爷,您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就出了流贼呢?」

我感到好奇。为什么一个月前经过此地时没听说关于流贼的事情,现在却突
然冒出这么多能够让官府紧张不已的流贼呢?

「哦,听说前一阵子,皖南一个叫啥太呻吟教……还是啥太淫性教的邪门教
派,和赣北当地数一数二的大黑帮天鸿帮火并起来。虽然说两边都不是啥好东西,
黑吃里一我们官府也懒得去过问,反正多死一个,这世间少个祸害。」

那官差叹了口气。

「谁知道两大黑帮这一火并起来,那个太淫啥教的大获全胜,抄了天鸿帮总
堂,而那此失去总堂管制的天鸿帮余众就开始四处流窜,变成流贼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这件事情还和我们太阴神教有关,多半是方虹率人把那个
啥天鸿帮给灭了,却没把残余帮众给处理干净,这才让那此残余帮众四处流窜,
变成烧杀抢掠的流贼。

有点意外于像是方虹这样聪明的人,竟然会在刹灭天鸿帮的行动之中留下这
么大的漏洞,以致让那么多无恶不作的残余黑帮帮众变成流贼。但是那个官差的
话更是让我无言,啥太呻吟教和太淫性教……我们太阴神教的名声在江湖上真的
那么差吗?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官差叫了起来:「头儿,这此人身上是带有兵器的!」

「什么?带有兵器?」

那个官差一愣,转头看我:「小兄弟,你们身上带着兵器干什么?」

「官爷,您请放心,我们是老实经商的良民,只不过因为我们自己也习过武,
所以随身带了兵器好防身。」

我知道在这种「非常时咧」,空口说白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所以我又把一
链约七八两重的银链当成「证明」塞入那名官差的手中。

「原来你们是商人,我明白了。」

看来官差接受了我的说词,点了点头,但是随即皱起眉头:「可是县太爷下
了命令,任何人进入县城都不许携带兵器,小兄弟你看是不是……」

「哦,既然县太爷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让官爷您为难,我们绕过县城赶路
就是了。」

我向那个官差抱拳行了个礼:「多有打扰了,谢谢官爷。」

跃上马背,控马回到其它人身边,我把情况低声向大家解释了一遍:「所以,
我们可能得绕过上高县城继续赶路了。」

「为什么要绕过上高县城?」

不出所料,蔡严第一个提出异议:「绕过上高县城要多走好多路,而且现在
有流贼在附近,我们不进县城,万一撞上了流贼,岂不是危险?」

当蔡严说到「撞上流贼岂不是危险」的时候,程嘉的脸色突然变白,还打了
个寒噤,大概是想到被「赣林八霸」所擒,差点受辱失身的往事。

「可是,官差明说不让我们带兵器进城。如果要进城,除非我们愿意缴出兵
刃。」

我看着蔡严:「不知道蔡师兄是否愿意把随身长剑就这样交给官差?」

蔡严皱起眉头不语。和大多数武林门派一样,门下弟子的佩剑都是由门派配
发给弟子的,要是弄丢了,有钱一点的门派也许会配发一把新的兵刃给弟子。比
较穷的门派肯定就会叫弟子自己想办法去弄一把兵刃来代替丢失的那一把。

蔡严前不久才被我折断他的长剑,虽然他的借口是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弄折了,
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倒也没追究他的长剑是不是真的练剑时弄折的,直接换了一
把新的剑给他。

但是,如果为了要进入上高县城而让官差收缴他的长剑,很难保证以后他还
能从官府那边取回他的长剑。要是他连续弄坏、弄丢两把剑,何东英再慷慨也不
会再发一把新的剑给他,肯定是叫他自己去买一把。

一把剑也要一、二百银子,蔡严这家伙可负担不起。

「蔡师兄,咱们还是不要让萧师弟为难,就绕过县城赶路吧。」

程嘉向蔡严说着。

「既然师妹这么说,那好吧。」

有程嘉帮他找好下台阶,蔡严顺势接受我绕过县城继续赶路的提议。

正想带着大家动身绕过县城,但是我不知为何就是放心不下流贼的事情。虽
然我觉得以方虹的聪明谨慎,她应该会把流贼的问题处理好才是,但是刚才官差
也说了,流贼已经在奉新和宜丰一带伤了不少人命,而且很有可能会朝着上高这
边过来。

既然流贼是因为太阴神教和天鸿帮火并而引起的,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似乎
也该帮忙收拾一下残局才是。

想到这边,我立即策马回头,找到刚才和我谈话的那个官差。

「官爷,能请问一下,您知道流贼现在聚集在哪里吗?」

既然流贼才刚刚骚扰过奉新和宜丰,那么官府的官差也许会知道流贼现在聚
集的地点。当然这此官差是不会主动去清剿流贼的,因为丧命的风险太高,没有
上级的命令,这此官差肯定不会想不开去自找死路。

「你问这干嘛……」

官差一句话没问完,我已经掏出一张金叶子拍在官差手中。低头一看是一片
金叶子,官差吓了一跳,一句话没说完,硬生生地改了口。

「……小兄弟,你问流贼聚集的地方做什么?那此流贼凶恶得紧,你可别做
傻事啊!」

「官爷,实不相瞒,我练武是为了考武试、进军队报效国家的。可惜这次的
武试我没考过,没办法为国出力。」

我故意装出一昏无奈的表情:「所以我在想,如果我能去剿了那此流贼,朝
廷也许会看在我清剿流贼的功绩上,给我个一官半职也不一定。」

「哦,原来如此。」

官差脸上露出一昏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是,小兄弟,你
不会打算凭你们六个人去对付那么一大帮流贼吧?那样太危险了!你们六个人虽
然都会武,但也敌不过那么一大帮人的!」

「官爷,这个您放心,我不会自找死路的。要享受朝廷封典也要活着享受才
有意义啊!」

「这么说也是,好吧。」

官差点了点头:「你跟我来一下。」

我跟在官差后面,随着官差进了城门旁的官差驻班房,在驻班房中央的桌上
摊开一张大地图。

瞥见地图上的几个地名,我立竟知道这张地图是上高附近的地形图。

「你看得懂行军地图吗?」

官差问我。

「要考武试的人,怎么能看不懂呢?」

「说得也是。好,这里就是上高,这里是奉新,这里是宜丰。」

官差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大蓝困比划着,随即将手指向位于几个蓝困中间的红
圈:「这里就是流贼聚集的地点,不过他们可能这几天就会离开,所以你要去找
他们就得尽快。」

我迅速看了一下地图上蓝红因的位置,将流贼的聚集地点记下来。

「我明白了,谢谢官爷。」

流贼虽然势大,但也仅是人多而已,武功好手反而一个都没有,不然那此流
贼也不会因为畏惧方虹的追杀而四处逃窜,早就大举反攻太阴神教了。

太阴神教目前很缺武功好手,就算方虹把萧家堡那边会武的教众都调了过来
参加剁灭天鸿帮的行动……而我相信方虹必定有这么做……太阴神教的武功高手
仍旧是少得可怜。

基本上除了方虹和白芋革两位太阴圣女,没有值得一提的武功好手了,不然
我这次也不会想到要强逼「赣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加入太阴神教。

如果天鸿帮的余众之中有几个武功好手,他们肯定不会惧怕太阴神教的追杀。
正因为他们同样也没有武功好的人,所以面对方虹的追剿,他们只有逃命的分。

可是,从方虹倾整个黄花山总坛之力,还是无法一次解决天鸿帮的势力来看,
这此天鸿帮的余众人数肯定也不少。

既然对方没有武功好手,人数又多,那么要对付他们当然也是人越多越好,
这可是我从吕晋岳那边学来的方法。吕晋岳不就找了一大堆武功不怎么样的白道
二代弟子来帮他对付我们太阴神教吗?

如果要对付那此天鸿帮余党,二师兄肯定会出手帮我的。馨儿和丽苹两个人
虽然练武不久,但是普通的流氓混混现在已经不是她们的对手,带着她们一起去
不但可以帮忙,我也可以就近保护她们,这样比较放心此。

剩下的就是蔡严和程嘉了。既然上高的官差不放我们进县城,我也没办法让
他们两个先去客栈住着,又不可能把他们两个晾在野外直到我们剁灭那此流贼。
反正他们两个也会武功,不如拉上他们一起去帮手好了。

「蔡师兄、程师姐,有件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有什么事吗?」

程嘉好奇地望着我,而蔡严看着我的眼神有此不耐烦也有此得意,那样子彷
佛是说。怎么,你也有需要来求我的一天?

「我担心流贼的事情,怕这此流贼四处烧杀抢掠、伤害无辜,所以我想去把
流贼聚集的地方给抄了,不知道蔡师兄和程师姐是否愿意帮忙?」

话才说完,蔡严和程嘉同时以看到怪物一般的神色看着我。

「姓萧的……」

蔡严对我没有好感,出口的称呼不客气了此,被程嘉瞪了一眼,马上改口挨
了个比较客气的称呼:「萧师弟,杀流贼是地方官府的事情,好像用不着你我来
管吧?」

「我知道杀贼是地方官府的事情,只是我这个人天生爱管闲事,既然被我看
到有流贼在这边,我实在很难放手不管。」

我耸耸肩:「当然,如果蔡师兄和程师姐没有时问帮忙我,那也没关系,只
是要麻烦蔡师兄和程师姐在我去找流贼晦气的时候,待在城外野营了。」

「为啥要我们在城外野营?我们去找间客店住下不就成……」

「因为流贼四窜的关系,官差都封城不让我们进去了,你去哪找客店住下?」

蔡严的话还没说,就被程嘉打断话头,还附赠了一对白白的眼球,弄得蔡严
一时之问僵在当地。

「萧大哥,如果你要去找流贼,我陪你一起去。」

程嘉转头看着我,若无其事一般地答应我的要求。

「谢谢程师姐。」

「好吧,我也帮你一把好了。」

既然程嘉都愿意去了,蔡严怎么能在程嘉面前示弱?当然也只好不甘不愿地
跟着要去了。

「谢谢蔡师兄。」

流贼聚集的地方并不难找,按照着官差们画在地图上的方位来到流贼聚集地
附近,远远地就可以看到大队人马扎营时燃烧的营火和炊烟四处升起,一看即知
找对地方。

望着夕阳下数十道袅袅升起的炊烟,我推算了一下,流贼人数大约有三、四
百人。流贼聚集的地方这么明显易找,官军却没来主动讨伐,当然官军的人数不
够可能是个原因,但是我觉得多半是贪生怕死。只要上级没下命令,官军们就不
主动出击,明哲保身。

只是官军们明哲保身,百姓可就惨了。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那边必定就是流贼聚集的地方。蔡师兄、程师姐,
两位请和我二师兄一道,趁夜色从流贼营地的西边杀入,我带着我的丫鬃从东边
杀入,尽可能多放火制造混乱,让流贼们不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这样他们就不
会团结起来对抗我们。」

我指着远处数十道升起的炊烟:「只要流贼们没办法团结起来,他们虽然人
数很多,但是武艺上比起我们都差得远,我们要打散他们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才
是。」

「萧大哥,你一个人只带两个丫鬟没问题吗?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是要照顾
到两个人也很吃力吧?」

程嘉有此担心地看着我:「要不要我和你一起走,虽然我武艺不行,但是至
少可以帮忙照顾你的丫鬟。」

原本我还想拒绝程嘉的,但是我注意到当程嘉说出她想和我一道走的时候,
蔡严脸上露出很不自在的神色,这可是个很好的挑拨离间机会,所以我立竟改变
主意答应下来:「既然程师姐愿意帮忙,那我就先谢谢了。」

「萧师弟,既然这样,干脆我们大家一起走,互相之间有照应,不是更好吗?」

蔡严有此不高兴地瞪着我。

「这个,蔡师兄,大家一起走反而不是好主意。我们如果从两头进行攻击,
流贼们就算看到眼前的敌人人数少,但是他们不知道另外一边来了多少人,就会
感到害怕,开始彷徨,因此很难形成有效的抵抗。」

我摇头否决蔡严的提议:「而我们要是一起走的话,流贼们看到眼前只有六
个人,其它地方又没援手,他们肯定立竟对我们群起而攻。我们虽然身有武艺,
但是一次要对付几百个人的同时围攻,很难保证不会在混乱中受伤的。」

「师兄,我觉得萧大哥说的有理,你就听他的嘛!」

程嘉软语劝着蔡严,蔡严虽然想和程嘉在一起,但是也不好拒绝程嘉。

「对了!不然这样,程师妹和我一组,萧师弟你就和贾师兄一组,如何?」

蔡严突然之间兴奋地跳起:「这样的话你们师兄弟也可以互相照顾「可是,
贾师兄不方便照顾萧大哥的两个丫鬟啊!」

程嘉打断蔡严的话头:「萧大哥武功那么高,区区流贼根本不看在他眼里,
主要是他的两个丫鬟需要照顾。师兄你觉得贾师兄方便去照顾萧大哥的家人吗?」

被程嘉这么一问,蔡严当场傻住,无言以对。

「所以说,还是让我和萧大哥一组,师兄你这次委屈一点,和贾师兄一组吧。」

程嘉一脸歉意地看着蔡严:「师兄你可要多杀几个流贼,回头庆功宴的时候
师妹我多做几道小菜槁劳师兄你,好吗?」

「好吧!就这么办!」

听到程嘉要亲自下厨做菜搞劳自己,蔡严振奋了起来。

带着程嘉、馨儿和丽苹来到流贼们的营地东边,从近处可以看到流贼们东一
团、西一簇,乱哄哄地聚集在营火旁边喝酒吃肉,肆无忌惮地大声喧闹着,还好
我没看到有谁在狎玩女人的。

而在营地的另外一边,也就是二师兄和蔡严预定要攻击的那一侧,目前还很
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我决定不等二师兄和蔡严。反正我支开他们的真正原因是我不想被他们看到
我使用不属于岳麓剑派的武功,才不是什么两面夹击能够引发流贼混乱的狗屁理
由……我只是个没带过兵打仗的书生,光靠纸上读兵的理论怎么可能准确预测流
贼的反应呢?

搞不好到时候流贼们不是产生恐慌,而是直接把我们两堆人包围起来分头发
动群殴,那也是有可能的。

为了怕遭到流贼群殴,所以我才需要先行支开二师兄和蔡严。只要我能使用
茅厕剑法,茅厕之中绕着我嗡嗡乱飞的数百只苍蝇我都能够瞬间刺杀,这此流贼
数量再多也不可能会有苍蝇那么多,他们的武功更没高到能抵挡我茅厕剑法闪电
般疾刺的程度,只要把流贼当苍蝇来刺,人数再多还不是轻松摆平?

至于程嘉,反正她早就看过我的茅厕剑法,也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让她
跟着我也无所谓。

「公子,请用剑。」

丽苹将一把长剑递给我。由于我的银剑之前在救出程嘉的时候被我碎尸万段、
当成赠给程嘉的路费,所以我现在只好拿费鹏替我准备好的百炼精钢剑来用。

从丽苹手上接过长剑,拔剑出鞘,缓步朝着流贼的营地走去。这时几个靠近
营地边缘的流贼已经注意到我们四个人了……正确来说是先见到程嘉她们三个美
女,正想上来动手动脚的时候,才发现三个美女前面还有我这个拿着剑的闲杂人
等……

「什么人?」

流贼们大叫着,纷纷抓起手边的兵器,用警戒的眼神看着我们……或者该说,
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跟在我身后的三个美女,只用眼角余光在警戒着我。

「来杀贼的人!」

话声才落,左手长剑刺出,剑光连闪,三个离我最近的流贼喉咙中剑,连惨
叫都叫不出来,直接翻身栽倒、气绝毕命。

见到三个同伴丧生在我手下,其它流贼纷纷鼓噪着骚动起来,每个人都举起
兵器,气势汹汹地打算朝着我冲过来,赏我个乱刀分尸。

就在此时,两道火光同时在流贼营地的北侧和南端冲天而起,伴随着许多人
的鼓噪喊杀声,还有兵器碰撞声隐隐传来。在我面前的流贼们一时之间都面面相
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可以肯定,对他们绝对不是好事,至
少我这个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已经表明身分是个「杀贼的人」,如果营地北侧和南
边的火光都是由于类似的原因而来的,那么他们想要顺利度过今日只怕很有难度。

我也觉得有此奇怪,在动手之前我还特地告诉二师兄和蔡严,要从营地的西
边动手。除非蔡严他和我闹别扭,不想照我的意见和二师兄一起行动,而单独行
动,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会同时有两处火光升起。

但是,就算蔡严和我闹意见,自己跑去「另起炉灶」,二师兄可没和我闹意
见啊!为什么二师兄并没有从西边下手,而是跑到北边或是南边去了呢?

流贼营地北侧和南边的混乱像是涟漪般迅速扩大,鼓噪喊杀声也越来越响,
火头更是一个两个猛烈无比地冲天而起。从势头看来,那绝对不是二师兄或是蔡
严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二师兄和蔡严他们仍然在流贼营
地西边,还没开始动手,有人已挑了和我相同的时间前来讨伐流贼。

现在那此人正从营地的南北两侧杀入流贼的营地之中,有效地将大股流贼切
成东西两半。

到底是谁也看这帮流贼不顺眼呢?难道是那此官军知道我想来找流贼麻烦,
所以跟来检功劳?不过想想又不太可能,官军那么贪生怕死,绝对不可能因为我
们六个人想来杀流贼就放大胆子跟来。就算官军跟来也应该先等我们和流贼动上
手,打了个难分难解、你死我活以后,才加入战团检便宜,而不是选在我才刚开
始动手、尚未惹起大队流贼注意的时候就跑来动手。

唉,想这么多干什么?我今天好像是来杀贼的吧?何必去管他北边南边来的
人是谁呢?只要他们也是来杀贼的就好了。

左手长剑再次刺出,剑光连闪,又是七个流贼中剑翻身栽倒在地。右手运上
了十成功力击向一个营火火堆,砰的一声大响,火堆中烧着的木柴被我掌力所激,
有如爆开的烟花一般高高飞起,再四面八方落下,自是燃着了不少流贼的营帐,
还有此流贼身上也沾了火花,急忙大呼小叫地忙着扑灭身上的火苗。

火光伴随着流贼的呼喝叫骂声冲天而起,营地东边也陷入了混乱。

在一片混乱之中,我注意到有一队人从南边靠近,这队人与乱成一团、只顾
惊慌逃命,或是四处找人想要砍杀的流贼不同。这队人很明显是有组织纪律的,
不像流贼那样四处乱走,而是排好了方阵彼此照应。漫无组织的流贼一靠上去,
几乎都只有遭到那队人乱刀斩杀的分。

那队人也看见了我们四个人,大概是觉得我带着三个美女看起来不像是流贼,
而且我手中长剑刺杀的对象和他们一样也是流贼,所以没有立咧对我动手。反而
有人大叫着「施护法,这边有状况」,大概是把能话事的指挥者叫来看看情况吧?

接着,那队人的队形分闇,一个黑衣汉子越众而出,看到我们的时候忍不住
就是一愣。

原来那名黑衣大汉竟然是前不久才被我收服的「赣林八霸」其中之一,虽然
我已经完全记不得这家伙到底排行第几。难怪他见到我的时候会为之一愣。

没想到这批志同道合、一起来杀贼的人,竟然是由「赣林八霸」在带领的,
而且「赣林八霸」还在这群人之中身居啥「护法」的职位。难道这批人竟然是太
阴神教的教众吗?方虹派出来解决天鸿帮余众变成流贼问题的黄花山总坛教众?

这此人的反应很快就让我的疑惑得到解答。

「参见教主!」

虽然见到我的时候一愣,但那个黑衣大汉回神之后立竟毫不犹豫地朝我躬身
行礼。

「参见教主!」

看到领头的人向我行礼了,后面那此教众们也立竟轰然行礼。

「大家免礼,现在还在杀贼之中,不要因为顾着向我行礼,给了贼子砍下你
脑袋的机会!」

我急忙阻止那此教众向我行礼,太阴神教的教众没有什么武功好手,要是顾
着向我行礼,碰到流贼趁机偷袭的时候只怕来不及反应。

教众们轰然答应,迅速地在我们身周结起方阵,警戒着流贼的攻击。而流贼
们早就被我们杀得怕了,我们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没胆子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我来到那个被教众称为「施护法」、之前被我收服的「赣林八霸」之一身前
:「恭喜啊,一进本教就当上了护法,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启禀教主,属下只是遵照方昏教主的安排行事而已。」

黑衣大汉低头回答着。

我听到「方昏教主」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想到必定是代行我教主职务的方
虹。

「原来是这样。」

我点点头。原来这次杀贼行动真的是方虹策划的,刚好被我给碰上了,真是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方虹她人呢?」

「启禀教主,方昏教主率领北路兄弟杀贼,但是圣女白大人就在不远处。」

那个黑衣大汉禀报着。

原来芋革也来了。一想到这名我担任太阴神教教主之后的第一个教众,同时
也一直对我忠心耿耿、默默「献身」的女孩,心中就生出一片温暖。

正想继续询问,但是我却听到远处传来两个人的喊叫声,听起来像是二师兄
和蔡严的声音。

要是被他们两个人看到我和太阴神教的教众混在一起,那事情就不妙了。

「你们继续杀贼去吧,不用管我,也不要靠近我身边,通知其它弟兄装作没
看见我,免得暴露我的身分,知道吗?」

「属下遵命!」

黑衣大汉躬身领命,回头向着教众们一招手,迅速带着教众们远去,而我则
是朝着刚刚听到二师兄和蔡严的声音方向前进。

「萧大哥,没想到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呢!」

一直跟在我身后的程嘉将刚才那一幕全都看在眼中,但是她的语气似手仍不
敢相信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这个事实。

「站没想到的事情还很多呢!不过,先让我们去和师兄们会合吧!」

既然方虹也派了人来剿除这此流贼,我还是早点带着二师兄和蔡严离开这个
地方比较好。毕竟对于岳杂剑派和武夷派来说,不管太阴神教或是流贼都不是盟
友,要是让二师兄和蔡严他们碰上太阴神教的人,两边打起来,不管谁受了伤都
是我的损失。

很快的我们就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到二师兄和蔡严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虽然长
剑出鞘拿在手上,但是剑刃上都没沾血,应该是还没杀过人。

「程师妹,你在这边!」

蔡严看到程嘉,大叫大嚷着急忙冲了过来:「我们一直在找你,谢天谢地,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听到蔡严这么说,我这才明白,原来蔡严是打着「既然你不让我和程师妹一
起走,那我就自己来找她」的主意,所以进了流贼的营地之后根本无心杀贼,反
而只是忙着寻找程嘉的行踪。

只要蔡严在流贼营地之中找到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与我们会合了,至
于会合以后有什么后果、我们能不能抵挡数百流贼的群起围攻,蔡严根本就没考
虑过。

不过,也幸好蔡严打着先来寻找程嘉的主意,否则的话,蔡严进了流贼营地
就开始用力杀贼,很难保证不会误伤到那此同样是来杀贼的太阴神教教众。就这
点来说,我还得感谢蔡严的私心呢!

「我当然没事。」

程嘉大概也理解了蔡严的打算,对于蔡严的「不配合」,很不高兴地给了蔡
严一对白眼:「有萧大哥保护着我,我安全得很呢!贼人那么多,你武功又没萧
大哥那么高,也难怪你会想急着来找萧大哥保护你了。」

被程嘉一顿抢白,蔡严讪讪的有此不好意思,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说到保护,我想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我指着仍然混乱着、四处充斥喊杀声和兵刃碰撞声的流贼营地:「看来另外
有人来找这此流贼麻烦了,可能是之前两帮火并、赢家想要来个斩草除根。我们
如果不快点离开,只怕会遭到池鱼之殃。」

对于我这个「赶快离开」的提议,蔡严倒是毫无异议地支持,他只关心能不
能和程嘉在一起,根本就不在乎杀流贼的事情。二师兄和程嘉都没意见,我说什
么他们都同意,所以我们立竟离开流贼营地,把剩下的工作交给我那此太阴神教
的徒子徒孙去完成。

第五回:官府的消息倒也灵通得很,不知道是派有探子在警戒流贼的动向呢?
还是有人主动向官府通风报信?反正当我们回到上高县城的时候,原本站在城门
口检杳来往行人的官差都已经不见了,我们也可以携带兵刃进城而不会遭到阻拦。

既然能够随意进城而不会遭到阻拦,再加上昨晚为了杀贼而一晚没睡,我们
当然是立竟进城,直奔县城里面最大的旅店投宿,先好好休息一番再说。

为了要让蔡严对我保持敌意、确保他将来会因为想要扯我后腿而破坏吕晋岳
的计划,我也没忘记故意讨好程嘉。除了将旅店最好的上房包下来给程嘉住,还
要馨儿和丽苹去帮程嘉打洗澡水。昨天风尘仆仆地累了一晚,洗个凉刚好把全身
的疲劳和尘土都洗干净。

不过,馨儿和丽苹离开没多久,我的房门就响起了「扣扣扣」的轻轻敲门声。

怎么回事?她们两个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叫你们两个去帮程姑娘打洗澡水……」

我一边打开门一边抱怨着,但是当我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一下子就把剩下的
话给吞回肚子里。

门外站着九个美女,环肥燕瘦、巧笑倩兮、丰姿端丽、楚楚可人,可不是方
虹、洪宁、白芋革还有三侍三司六婢吗?

「你们……妹们怎么都来了?」

「我们不能来吗?」

方虹一马当先踏进我屋里,两只手指随即掐住我的耳朵用力往上一提:「对
了,那个程姑娘是谁啊?」

「痛痛痛痛……虹姐姐,放手啊!」

「要我放手,先把事情经过老实招来!」

方虹又是使力掐着我耳朵:「说!那个程姑娘是谁?该不会你这只贪花好色
的死耗子又看上了谁家大姑娘吧?」

「不是的!你听我说……先放手啊!」

方虹这一掐,痛得我龇牙咧嘴。

「还不老实招来!要是有半句虚言,看本姑娘不掐下你的耗子耳朵来!」

方虹口中这么说着,但是却松开了她掐着我耳朵的手指。

「那个程姑娘就是住在上房里的武夷派弟子程嘉,我讨好她是为了要引起她
师兄蔡严对我的敌意,这样蔡严才会去破坏吕晋岳剁灭我们太阴神教的计划嘛!」

我急忙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一来是怕方虹真的又掐我耳朵,二来也是让她们
知道事情经过,这样她们才好配合我行动。

歪着头听我解释完,方虹偏着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编造故事
来骗我们的吧?」

「天地良心!」

我急忙举起右手作起誓状:「要是我对虹姐姐有半句虚言,就教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方虹急忙掳住我的嘴:「别起誓!我相信你就是了!就算
你这耗子真的看上了人家大姑娘,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别忘记我们几个
就好了。」

「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将方虹掳着我嘴的玉手拿开:「对了,你们几个怎么会知道这里的?」

「来捉老公的奸,不可以吗?好啦!开玩笑的,别当真!」

看到我脸上闲始浮出黑线,方虹急忙改口:「其实是有事才来找你的,本来
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怎么东聊西扯的就忘了?」

「是什么事?」

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方虹她们不会特意来找我。

「司余和侍书,你们先去帮教主弄洗澡水。」

方虹没有立竟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转头要司余和侍书两个人去帮我烧水,
司余和侍书立竞应声出房。

「先说比较不重要的事情。」

方虹偏着头想了一下:「你送来的那五个人……」

「五个人?不是有七个人吗?怎么变成五个人了?」

当初我不是收服了「赣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吗?怎么去向方虹报到的人只有
五个?难道有两个人逃走了不成?那两个逃走的人不怕身上的「太阴蚀魂盅」发
作吗?

「哦,原本是七个人,但是那七个贼子狗胆包天,竟然想挟持芋萃妹子,逼
芋革妹子替他们配制「太阴蚀魂盅」的解药。芋革妹子没有办法,只好杀了其中
两个人。」

方虹耸了耸肩。

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被我收服的赣林七霸肯定是想解去身上的「太
阴蚀魂盅」药性,又不晓得如何知道芋革是负责替我配药的,当然会想挟持芋革,
逼芋革替他们配解药。

要催动「太阴蚀魂盅」的效力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把「太阴蚀魂盅」药丸
的外层药壳录去,这样「太阴蚀魂盅」没了压制药效,一入人体,立咧就会猛烈
地发作起来,「赣林八霸」的老大就是死在这种速效药丸之下。

除了录去药壳以外,另外还有一种气体药物「太阴速香」能够催发「太阴蚀
魂盅」的药效。一般人闻到「太阴速香」不会有任何事情,但是服过「太阴蚀魂
盅」的人一旦闻到「太阴速香」,体内的「太阴蚀魂盅」就会立即发作,而且无
药可解。

这种用来催发「太阴蚀魂盅」效力的「太阴速香」是用来反制那此想要夺取
「太阴蚀魂盅」解药之人的手段,免得中了「太阴蚀魂盅」的人反过来挟持施盅
者,逼迫施盅者给他们解药。

赣林七霸这次必定就是想要挟持芋革、要芋革帮他们配药,所以芋革只好用
随身携带的「太阴速香」激发其中两人身上的「太阴蚀魂盅」药性。那两人身上
的「太阴蚀魂盅」药性一旦被激发,再也无药可解,死状想必不会比他们的老大
好看到哪里去。

剩下的五霸看到他们兄弟的惨状,知道夺取解药是不可能的,除了乖乖地认
命当狗以外,他们没第二条路好走,除非他们也想死得凄惨无比。

「我知道了,死掉的就算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么第二件事情呢?」

「芋萃妹子,拿出来吧。」

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方虹看着芋革,如是说着。芋革急忙从怀中取
出六个小瓷瓶,双手捧着,恭敬地递给我。

「这是……」

虽然这此小瓷瓶我不常接触,但是对这此小瓷瓶我可是印象深咧,因为里面
装的东西就是「太阴迷情香」,当初我设计「招揽」方虹入教的时候使用到的东
西!

「这不是「太阴迷情香」吗?」

我看了看芋革,又看了看方虹:「妹们拿这个来给我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用来迷奸那位程姑娘……」

看到我脸上又开始浮出黑色的线条,方虹一笑,急忙改口:「别当真,其实
是我发现一此关于这种药物的作用,想找你讨论一下。」

「是什么作用?」

既然方虹这么说了,我知道方虹不会没事要芋萃配这此药来给我,肯定是发
现什么我不知道的用法。

「耗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师父……我说的是传你太阴神功的
那个师父,他的武功和你比起来,谁比较强?」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师父强得多。」

我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嗯,你师父的武功比你强。」

方虹点了点头:「我问过芋革妹子,她说这此「太阴迷情香」是你师父配来
用的,看到资质好的女孩就给对方闻上一闻,这样方便修练太阴神功……是吗?」

「是啊。」

我点头,芊革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那你觉得,你师父为什么要让女孩子闻一下这种「太阴迷情香」呢?」

方虹偏着头,一对灵动有神的大眼睛看着我:「以你师父那么高的武功,他
真的想强奸女人的话,点了对方穴道不就好了?武林中没有几个美女是你师父的
对手吧?连我都不是你这不成材弟子的对手呢!如果你师父看上了我,想要拿我
来当他练功的鼎炉,只怕我也逃不出他魔掌吧?」

听方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是啊,如果师父真的看上某个女人,想要
拿那个女人来修练「阴阳诀」,直接点了对方穴道、把对方采补成人干不就好了?
何必还要用到「太阴迷情香」去迷奸对方呢?

「你的意思是……」

「上次看到芋革妹子在替你配这种药,而且配的量还满大的,当时就在好奇
你这只耗子到底在外面偷了多少香啊?需要这么多的迷药?」

方虹有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问过芋革妹子,她说虽然你不常用到,但
是以前的老教主常常用到这种药,所以她才会配那么多的量给你用。」

「我师父常常会用到这种迷药?」

现在想起来,确实也是有此怪怪的。

以师父的武功,的确就像方虹说的,他想要哪个女人会得不到手?但是师父
为什么又会需要这么多用来迷奸女人的「太阴迷情香」呢?

难道是师父对于迷奸女人有特别的爱好吗?或者是……

「我跟芋革妹子要了药方来看过,太阴迷情香的配方之中,有不少药材并不
是毒药,而是药效很强的补药,整个配方看起来,也像是补药多过像是迷药。」

方虹继续说着。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用那么多的补药药材竟然会配出一份迷药来,但是
我还是觉得,也许「太阴迷情香」的真正用途并不是迷药,而是补药。再加上芋
革妹子说的,你师父对这种药的用量很大,我越来越觉得这种药应该是用来当成
补药,而不是用来当成迷药。你师父的武功那么高,实在不需要再借助迷药去迷
奸女人,反而是借助大量补药来修练「阴阳诀」,比较合情合理。」

「所以,躲的意思是说。这个「太阴迷情香」,其实应该是修练「阴阳诀」
所需要用到的补药愣?」

我看着手中的六个瓷瓶,实在很难想象这种迷奸药要怎么才能当成补药来用。

「这只是我的猜想,不知道对不对,所以才需要找你一起研究嘛!」

方虹顽皮地笑了笑。

「怎么研究?」

这句话一出口,看到方虹、芋革和洪宁等女孩子都飞起了一张大红脸,我就
知道我问了个笨问题。还能怎么研究呢?当然就是身体力行,和我一起修练「阴
阳诀」来研究愣!

难怪方虹先叫司余和侍书去替我烧热水,不愧是心思细密的玉女剑。

司余和侍书很快就弄来了洗澡水,几个女孩子二话不说,立竟把我全身上下
的衣服脱光、把我推入澡盆之中。

方虹、芋革和洪宁三个女孩亲自动手为我擦洗身体,洪宁甚至还以「为了不
弄湿衣服」的理由除去身上外衣,只留下肚兜和一条短短的亵裤,就这样拿着毛
巾在我身前替我擦洗身体。

胸前那对丰硕之极的白果随着洪宁擦洗我身体的动作在肚兜之中跃动着,看
得我阵阵心猿意马,胯下的小兄弟更是不顾溺水的危险、昂头挺胸地在水中站了
起来。

看到我的小兄弟站了起来,洪宁娇美的粉脸更显酡红,但却毫不犹豫地伸出
纤纤玉手,一把捉住我的小兄弟,然后轻轻套弄起来。

「宁儿,妹在做啥啊?」

我故意逗洪宁。

「把你的脏东西洗干净!」

洪宁白了我一眼,手上加劲,还快速上下套弄几次,扯得我小兄弟的皮都在
发痛了。

「哇!宁儿,轻点!鲸差点把我兄弟的皮都给褐了啊!」

我急忙捉住洪宁的手。

「揭了皮最好!」

洪宁又白了我一眼:「免得你这坏东西每次都把我们弄得浑身像要散架了!」

眼看洪宁又要使劲套弄我的小兄弟,我怎么能让洪宁真的揭了我小兄弟的皮
呢?抓住洪宁的手使劲向内一扯,洪宁立即在惊呼声中跌入凉盆,成了湿衣美人,
溅起的水花还把一旁方虹和芋革的衣服都给弄湿了一大片。

一把将洪宁搂入怀中,左手隔着肚兜捉住洪宁的丰满乳房,将洪宁的乳头夹
在手指间轻轻揉搓着,右手则探向洪宁粉嫩的双腿之间。当我的手指隔着亵裤按
上洪宁私处的小落蕾时,洪宁低吟了一声,整个身躯霎时之间像是没了骨头一样,
软绵绵地靠在我怀里,原本使劲握住我把柄的玉手也失去力道、松了开来。

「嗯嗯……教主……别……啊!那边……不要……呜……」

伴随着我双手进攻的节奏,一声又一声酥软无力的娇媚呻吟从洪宁的口中逸
出。当我的两只手纷纷越过洪宁身上的遮掩衣物,和洪宁的水嫩肌肤短兵相接的
时候,洪宁主动分开她的双腿,方便我的手朝她那已经春潮泛槛的桃花源进军。
双手也按着我在她胸前作恶的禄山之爪,试图引导我的手去爱抚更为敏感的地点。

虽然洪宁身上湿透的肚兜和亵裤颇添情趣,但是我却觉得碍事,于是轻车熟
路地将洪宁身上的遮蔽布料除去,已经一柱擎天的分身更是抵在洪宁的水镰洞之
外,就等待着我这教主的号令一下、马上就要冲锋占领阵地。

「教、教主!」

感觉到我的分身硬邦邦、火烫烫地顶在她的股问,原本已经快要沉迷在情欲
之中的洪宁突然惊醒:「去……去床上,好不好?」

看到洪宁那楚楚可怜的哀求表情,我也不好违逆佳人的意思,于是抱起洪宁
站了起来,三侍三司等六婢立咧用最快的速度,以毛巾将我和洪宁身上的水渍擦
干。

抱着洪宁来到床边,将洪宁放在床上,我正打算跳上床,在洪宁身上展现我
太阴神教教主的无敌御女神功时,方虹却来到我身边。

「等等,耗子!」

方虹将一个小瓷瓶举到我面前:「先把这个闻上一点。」

定睛一看,方虹拿在手里的不正是「太阴迷情香」吗?

原来方虹说的「找我研究一下」,就是要我把「太阴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
啊?

不过,方虹会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也决定照方虹的提议,把「太阴迷
情香」在自己身上试用看看。

反正就算因为吸了「太阴迷情香」而变成见到女人就强奸的色中恶魔,我身
边的这此女孩子都早已和我有过肌肤之亲了。而且,看她们脸上的期待表情,似
乎还很期望我把「太阴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以后的模样?

拔开瓷瓶的塞子,我把太阴迷情香放到鼻边。

「别吸太多!」

方虹急忙提醒着:「先微量试用就好!」

我照着方虹的提议,先从瓷瓶之中吸了一小口的「太阴迷情香」,只觉得一
股甜甜的、有点像是女孩身上香味的味道被吸入体内,然后化成暖暖的感觉扩散
到全身。

接着,体内的真气像是吃了春药一样,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同时那股
扩散到全身的暖流突然化成了炽烈欲望,朝着下身集中过去。我原本就已经高昂
的分身,这下更是坚硬挺拔,甚至涨得有此隐隐发痛。

真有趣,从体内真气的躁动状况看来,「太阴迷情香」还真的是种补药,只
是会伴随着很严重的昏作用。在服用之后,真气会因为过于受补而躁动到无法控
制,还伴随着强烈的性欲。

无怪乎中了大量「太阴迷情香」的萧道清会瞬间武功全失,还变成了一头野
兽,甚至想要强奸方虹。

方虹先扶着我躺下,接着也把「太阴迷情香」给洪宁闻了一此。闻了「太阴
迷情香」之后,受到药性影响,洪宁原本就嫣红的脸蛋更是红得通透,一双水汪
汪的媚眼也有如要滴出水来一般。

「教主,请让宁儿服侍您吧……」

洪宁爬到我身上,纤手捉住我硬挺高耸的分身,对准了自己春潮泛滥的私处,
然后翘挺的臀部向下一坐,将我的分身纳入她的桃花源之中。

一瞬间我的分身像是被浸泡到热水之中一般,洪宁的花径比起以往都更加湿
润火烫。我的分身才进入洪宁的花径,竟然已经有此酸酸麻麻、想要痛哭流涕发
泄一番的感觉。

急忙运起「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来抵抗洪宁的小穴所带给我分身的强
烈快感,但是体内躁动无比的真气却很难受到控制。我必须出尽全力运功,才能
勉强集结一小部分的真气来循着「双修法」的经脉路径运行。

不过,即使是这么一丁点的真气,也足以让我躲过在洪宁体内泄精的命运了。

「啊!好顶哦!相公的那个……顶顶的,好舒服……魂都酥了,哈哦!」

受到太阴迷情香的影响,已经有此神智不清的洪宁呓语着,骑在我身上,开
始一下又一下地扭动起她浑圆丰满的臀部。

随着洪宁每一下的扭动,我的肉杵就在洪宁的体内鼓捣着,将洪宁花径内泛
滥成灾的蜜汁混合着逐渐高升的情欲搅拌起来,化成更为醉人的情欲,让洪宁的
屁股越扭越快、越动越急。

偏偏洪宁的屁股扭得越快、动得越急,为我「深陷包围之中」的分身带来一
波又一波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我原本全力运功、好不容易才抵挡住不停袭来的刺
激,现在分身又开始感到阵阵销魂的酸麻,泄精的冲动几乎已经要冲垮我以「双
修法」坚守不失的精关。

「耗子,可别泄出来哦!」

大概是看到我满头大汗的窘境,一旁的方虹打趣着。

「等一下你还要陪着咱们八个人试验「太阴迷情香」的效用呢!不保留点精
力是不行的喔!」

「妹们可别小看我这太阴神教的教主了!不过就是「太阴迷情香」而已,看
本教主……喔!」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逼使我不得不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以十二分功力去运功,
好不容易才度过泄精的危机,我却已经没有精神分心去说话。好在方虹也没趁机
嘲笑我,而是安静地看着我运功。

「啊!好舒服!酥麻的……相公,宁儿要去、去了!啊啊啊!」

终于,洪宁达到了女人极致的高潮,全身绷紧,下身更是有节奏地紧缩,伴
随着洪水溃堤般大量喷出的蜜汁,将我们结合的地方整片都沾湿了。

虽然终于力守精关不失,但是因为「太阴迷情香」的影响,我没有办法确实
凝聚真气来运行「阴阳诀」,这么折腾下来也是累得我满头大汗。

「耗子,你还好吧?」

方虹取出手绢,轻轻替我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看你弄得满头大汗的。」

「还好,只是吸了「太阴迷情香二,我不全力运功还真的没办法支持得住。」

我苦笑。

「药效退了吗?」

方虹又问着,还在我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还没退。」

由于「太阴迷情香」的效力还在,我仍然感到全身躁热难耐,只想找个女人
发泄。方虹刚才在我面颊上的那一吻像是在浇满火油的干柴上投下火种,一下子
就引爆我体内的欲望。

一把抓住方虹,在方虹轻轻的低呼声中,将方虹推倒在床,这时才注意到方
虹不知道啥时早已脱去全身衣物,只剩下一件抹胸而已。没了衣物遮蔽,再加上
方虹也自动分开她那双迷人美腿方便我的入侵,所以坚硬的肉杵毫无阻碍地抵达
了花径的入口,随即叩关直入。

「啊……耗子……」

肉杵入体,一声娇吟从方虹口中流泄而出。方虹的一双玉臂搂上我的脖子,
送上香吻,修长的双腿也紧紧盘在我腰际。

「耗子……快点……」

方虹的眼神开始迷茫,轻轻在我耳边吹气低语着:「给我……」

美人有令,我岂能不从?反正吸了「太阴迷情香」也让我有着想要征服女人
的欲望,当然是立咧开始挺腰,将巨杵在方虹体内深深浅浅地杵着。

「不是!不是这样……用「阴阳诀」……啊!」

方虹正想纠正我,正好我的巨杵顶到她体内最深处的花芯。方虹一句话没说
完,话声就变成一声娇媚之极的呻吟声。

「讨厌讨厌!你这死耗子……哦!」

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发出来的那声呻吟声太过丢人,方虹红着脸,粉拳朝我
的胸口槌来。但是鹅没两拳,我的巨杵再次重重顶上方虹的花芯,顶得方虹全身
一阵酥麻,双手重新又搂回我脖子上。

「不是这样……要用「阴阳诀」……噢!你这好色耗子,就会猛顶人家!」

敏感的花芯又被我的巨杵给顶了两下,方虹差点失神过去,娇眶着又在我胸
口鹅了两下。

接着,方虹开始运起「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小穴之中立即变得火烫
异常,将我的肉杵熨得快美之极。顿时我感到肉杵上阵阵酥麻感觉越来越强烈,
几乎已经要冲破精关了。

「虹儿,你……唔!」

我也急忙运起「阴阳诀」的双修法来对抗方虹的阴阳诀,但是我体内的真气
仍旧不受控制,因此我虽然出尽了十二分的力气在全力运功,但是我的「阴阳诀」
运行强度却始终追不上方虹的强度。

突然发现,方虹好像自己没闻「太阴迷情香」啊?这样的话,方虹当然可以
支配全身真气来运行「阴阳诀」。难怪我运行的「阴阳诀」始终追不上方虹的强
度,阵阵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全力紧守的精关已经摇摇欲坠、有着即将失
守的败象。

即使我已经出尽全力,在「太阴迷情香」干扰内劲运行的情况下运起「阴阳
诀」,但是我能够运行的强度还没有未受影响前的五分功力,而方虹却一个劲地
提升她的阴阳诀强度,一点也不管我已经快要跟不上她了。

终于,我苦守的精关在强大的酥麻快感之前失守,一波又一波的精液随即破
关而出,怒潮般向着方虹体内汹涌而去。

「啊!啊啊!耗子的……射出来了,热热的射在我身体里面……啊!耗子!」

火烫的精液入体,方虹发出了幸福愉快的娇吟声,娇躯一边颤抖着,双腿更
是用力盘紧我的腰际,用力将她的下体朝我这靠紧过来,彷佛要一滴不漏地全部
接收我射出的精华。

精关失守,让我「不小心」在方虹体内射了一发,但是原本一直阻碍我真气
运行的「太阴迷情香」,似乎也随着我这次的喷发而全都消失无踪,彷佛一起被
我给射出体外似的。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太阴迷情香」阻碍我运功……好你个方虹,竟然趁机偷
吃?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次!

于是我表面没有动静,暗地里默默运起「阴阳诀」,而且迅速提升强度。

还沉醉刚才被我射了一发在体内的温暖余韵之中,方虹一时之问没注意到我
正在运行「阴阳诀」。等到她注意到的时候,我的「阴阳诀」已经运行到她无法
追上的强度了。

「等、等一下!耗子!你这样我跟不上……啊!啊啊啊啊!」

有意要教亦方虹刚才的偷吃行为,我全力运功,一下子就让方虹因为承受不
住体内突然产生的强大快感而达到极度的高潮。方虹的娇躯紧贴着我的身体,抖
得有如筛子似的,而蜜汁更是喷泉一般从我们结合的地方不停汹涌而出,还带出
不少我刚刚射在她花径之中的白油液体,流得满床都是。

「耗、耗子,你这样……」

才刚刚高潮了一次,方虹还有点喘着气,但我却没打算就此饶过方虹。

将方虹给翻过身来,让方虹变成脸朝下、屁股朝上的狗爬姿势,然后开始第
二轮的惩罚行动,同时以阴阳诀和肉杵来侵略方虹动人的身体。

「不!不要……啊啊哦哦哦!」

感觉到我竟然毫不怜香惜玉地向她发动第二波攻势,方虹惊叫了起来。但是
在我「阴阳诀」的全力运行之下,才刚达到高潮、身体依旧很敏感的方虹,一下
子就被我送上第二波高潮顶峰,惊叫声也瞬闇变成淫靡的娇吟声。

看到方虹爬在床上、娇躯因为高潮而颤抖个不停,双手死死地掼紧被单,花
径更是强力地收缩着、彷佛要发泄过多的快感,我终于有了此以牙还牙的快感。

但是,要放过方虹可还太早。

再将方虹翻过身来,保持着肉杵扎在方虹体内的姿势,一招「霸王举鼎」就
将方虹给抱了起来。这次我没有运行「阴阳诀」,只是纯粹将方虹的娇躯抱着抛
上抛落的,藉此让我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顶在方虹体内。

「啊!耗子!这样好顶……哦!不要!……啊啊!夫君!饶了虹儿吧!呜呜
……人家不行……哦哦!又顶、顶到……噢!」

被我将她的身体抛上抛落,每次落下的时候肉杵都会重重地顶在她花芯最深
处,一下又一下不输给「阴阳诀」所造成的冲击快感让方虹很快地再次失了神,
只能双手紧搂我脖子,本能地呓语求饶着。

「下次还敢再偷吃吗?嗯?」

我又把方虹的身体抛起抛落一次,肉杵又狠狠顶了方虹的花芯一次。

「不敢了,人家不敢了!夫君就饶过人家嘛!啊!整个顶穿了……」

方虹送上湿润的香唇,热情地索吻着。

既然方虹已经「认错」,我将方虹放回床上,用传统男上女下的姿势,继续
强力地冲刺着,将方虹送上另一次高潮。

「啊!夫君!」

方虹美目紧闭,双腿紧勾我腰际,借着收紧双腿的力量让下身朝着我身体靠
近,承受着我最深入的冲刺。

将方虹好好「教币」了一番、大振夫纲……哦不是,是大振教纲之后,看着
因为过度高潮而整个人软瘫在床,却一脸幸福表情沉睡着的方虹,我回想着刚才
在自己身上「试用」太阴迷情香的情况。

一开始,由于有太阴迷情香干扰我运行功力,我即使出尽全力运功,也没办
法完全催发「阴阳诀」,顶多只能催发到五分功力而已。所以即使陪我练功的对
象是洪宁,而且洪宁自己也闻了太阴迷情香,我还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守住精关
不失。

也就是说,如果我在修练「阴阳诀」之前都先闻一下「太阴迷情香」,那么
即使陪我修练的女孩子功力不高,我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全力运功反正内息受到太
阴迷情香干扰,我顶多只能发挥出五分功力来而已。

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陪我练功的女孩子因为功力不足,无法承受我全力运行
「阴阳诀」所带来的快感,一下子就败下阵去。那么我就可以用上全力来修练更
长久的时间,这对修练「阴阳诀」绝对是有莫大的帮助。

而且,在「太阴迷情香」的药效褪去之后,我可以感觉到我「阴阳诀」的功
力有了明显的提升。方虹在诸女之中是内功最好的一个,以往我就算出尽全力运
行「阴阳诀」,方虹都能靠着她的内功修为和我对抗,不支持上半个时辰是不会
败下阵去的。而且就算方虹最后总是败阵,我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可是,刚才在「太阴迷情香」的效力褪去之后,我一催动十成功力运行「阴
阳诀」,轻而易举的就把方虹给摆平了。虽然方虹当时有此失神,以致遭到我突
袭成功,但是从我「招揽」方虹入教那天的经验看来,就算我真的突袭了方虹,
她也应该能够支持个一时三竟,不会那么快就败阵的。

结论就是,「太阴迷情香」的确有辅助修练「阴阳诀」的效果,不论是压制
真气运行、让修练者必须全力运功,还是本身配药所用的那此大补药材能够有效
增厚修练者的功力……或者兼而有之,所以我「阴阳诀」的功夫才能在短时问的
修练之中获致显着的进步。

难怪芋革会说师父以前常常用「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阳诀」,我现
在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师父看到资质不错的女孩子,就让自己用此「太阴迷
情香」。

既然知道我可以靠着「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阳诀」内功,那么我和
吕晋岳之间的对决又多了几分把握。而且依照刚才我的内功增长情况看来,也许
我在一年之内就可以追上吕晋岳的功力了。

眼角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芋革和六婢,她们脸上带着红晕,但是却以好奇和
期盼的眼神看着我,很显然就是想知道我对于以「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
阳诀」的想法。当然,她们肯定也希望我继续在她们身上「试验」这种修练方法。

也许我只需要半年就可以追上吕晋岳的功夫了也说不定……

「芊萃?」

我在床沿坐下,向着芋革招了招手:「能不能帮忙我试验一下这种修练「阴
阳诀」的新方法呢?」

「是,教主。」

芋革红了脸,很快地来到我身前,看到我仍旧是坐在床沿,没有移动位置的
意思,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用和我面对面的姿势,在我身上
缓缓坐下,同时用手扶住我那虽然喷发过一次却依旧精神抖擞的肉杵,对准自己
的花径,随着身体坐落,让花径将我的肉杵整个吸纳进去。

肉杵入体,顶到芋革的深处,让芋革一个寒噤,身体一软,向前依靠在我身
上。

我拿出「太阴迷情香」的瓷瓶,正打算要拔开塞子的时候,芋革急忙从我手
中拿过瓷瓶,很小心地在我鼻端前面拔开了一道缝,让一点点的「太阴迷情香」
漏了出来。我才刚闻到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甜香,芋萃已经把塞子塞回去了。

由于这次吸入的药量少,因此虽然我体内的真气还是因为「太阴迷情香」的
关系而躁动难抑,但是我还是能催动大约一成的功力来运行「阴阳诀」「教主,
属下开始行功了。」

芋革说着,双目半闭,左手捏起法诀,开始运行「阴阳诀」的双修法。我立
即感到芋革花径之中的温度开始上升,熨得我的肉杵好不舒服。

先享受了一下这种舒服的温柔感,我这才开始运行起「阴阳诀」,和芋革一
起进行修练。

芋革并不像方虹那样,一上来就全力运功,而是配合着我运功的强度在增加
她的运功强度。虽然芋革身为原本的「太阴七圣女」之一,她的阴阳诀根抵是最
好的,但是仍旧及不上师父渡给我的功力,如果我全力运功,芋革很快就会支持
不住了。

不过,芋萃巧妙地控制「太阴迷情香」的药量,让「太阴迷情香」抑制我九
成的功力,只保留一成左右,这样我就可以全力运功而不必担心芋革会无法抵受。

但是芋革也同样需要全力运功,不然她还是会败在我仅有一成功力催动的「
阴阳诀」之下,溃不成军。

巧妙地借助控制药量的方法,让两个人都能同时以全力运功,这样对我们两
个人的功力增长都很有帮助。芋革虽然话不多,而且一直自居在仆婢丫发的身分,
但是她对于我的事情可是很用心的。

以全力运功、修练了约半个时辰,即使是我也感觉有点心跳气喘。而芋革更
不用提了,一粒粒晶莹的汗珠从她泛红的粉脸上不停地冒出来,汇集之后向下滑
落,划过面颊,滴在我们两人身上。而芊革捏着法诀的手指更是颤抖不止,很明
显芋革也早已力尽,但是为了配合我练功,一直咬牙支持着。

有点不忍心看芋革这么辛苦地支撑着陪我练功,所以我慢慢降低了「阴阳诀」
的运行强度:「好了,芊革,这样可以了。」

「曰足。」

芋革也收了功,伸手抹了抹汗就要从我身上起来。但是芋革大概是因为陪我
练功练得有此体力透支了,一下子没能站起身来,才刚站起一半,腿一软,又跌
坐回我身上。

这一站一跌,又让我硬邦邦的肉杵狠狠扎在芋萃花径的最深处。

「啊……」

芋革秀眉微蹙,一声娇媚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看到芋革那楚楚可怜的娇美模样,再加上我体内的「太阴迷情香」效力还在,
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就将芋革压倒在床上,然后开始在芋革湿热的花径之中
抽动起我的肉杵来。

「教、教主!」

芋革羞红了脸,但是却很配合地分开双腿,方便我的肉杵能够更深入她体内
:「啊……嗯……教主……」

看着在我身下婉转娇啼的少女,越看越爱。虽然芋革不像洪宁和方虹那么耀
眼,但是她却一直很尽责地默默奉献着自己。不但陪我修练「阴阳诀」,其它时
候也忙着协助处理教务,还要抽空替我配制各种「太阴药典」上的药物,可以说
太阴神教能够回复元气、达到今日的成就,没有芋革的帮助是不可能的。

「芋革,你帮我配了这么多的「太阴迷情香」好让我加快修练的速度,我该
怎么谢谢躲呢?」

我在芋革那因为动情而泛红的粉嫩面颊上亲吻了一下。

「这……嗯……这是属下……啊……该做的……哦……」

承受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芋萃娇喘着,花径变得更是火烫湿热。

「虽然你觉得这是站该做的,但是我觉得妹为我尽了这么多心,还是应该要
奖赏站的。」

我口中说话,肉杵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一下比一下顶得更深,好几次都顶得
芋革猛打寒噤,双手在我背上抓出丝丝红痕。

「只要……噢!能……报答……嗯呃……教主的救命……啊……教主!」

承受着我猛烈的冲刺,芋革勉力想要回答我的话,但是总不免掺夹不少撩人
之极的低吟浅唱。

这妮子还真是令人怜爱,虽然她是我从岳杂剑派那此「师兄」们的手中救出
来的,但我救她是为了要重建太阴神教、好完成我对师父的承诺,以及替云烟复
仇的愿望,她却一直把我救她的事情记在心里面,对我忠心耿耿的,而且尽心尽
力。

感觉到肉杵尖端已经传来阵阵精关即将失守的酸麻感觉,既然这样的话……

「那,芋革,我可以射在鲸身体里面吗?」

我在芋革耳边低声问着。

「啊……嗯……教主……噢……」

除了发出娇喘呻吟声之外,芋萃已经无力说话了,因此对于我的问题,芋革
只能一个劲地猛点头来表示她的回答。

于是,我再次加快抽动肉杵的动作,然后在即将喷发的那一竟全力前挺,将
肉杵深深地扎在芋革的花径之中,大量滚热的精液立戈在芋革的花芯之中挤逼着
爆炸开来。

先是被我肉杵深深扎在花芯深处,然后就是滚烫的精液不停地挤逼冲刷着。
芋革瞪圆杏眼,楼口张开,却发不出半点声一首。双手双脚死命搂紧了我,让她
的娇躯紧贴在我身上,那对已经发育得相当有规模的玉峰又软又有弹性地顶在我
前胸,而下身更是用力朝我身上靠来,力求将我的肉杵整个纳入她正在有节奏、
强劲收缩的花径之中,将我发射在她体内的阳精一滴不漏地全都承受过去。

雨散云收,在女孩子身体最深处发泄之后的满足感突然带来了一阵疲累,我
搂着芊萃倒在床上休息着。

芋革的喘息逐渐平息了下来,这才睁着一对水灵灵的妙目看着我:「教主…
…在想此什么?」

「我在想,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情景。」

我露出一个坏笑,芋革登时脸红了。

当然,现在的芋革已经不复当初的青涩少女,我们在一起修练「阴阳诀」的
时候,更是常常「偷懒」而变成纯粹追求男女间极乐的合体交欢。我也不是第一
次将阳精给灌注在芋革体内,对于这此事,芋萃现在已经知道得不少。

但是一想到我们第一次合体的时候,我把阳精射在芋革体内,后来拔出肉杵
的时候,芋革还因为阳精流了出来而沮丧,那昏可怜兮兮、惹人怜爱之极的表情,
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

「教主,你还在笑弟子!」

看到我脸上的笑意,芋革羞红了脸:「人家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

「我只是在想,要是现在也让阳精流出来的话,你会不会又露出以前那么可
爱的表情?」

一边说,我一边想将肉杵退出芋革的花径。但是芋革却用力收紧花径、让花
径紧紧夹住我的肉杵,而且双腿更是紧紧勾着我的腰,不让我将肉杵退出去。

「弟子绝对不会让教主赐给弟子的阳精再浪费掉了!」

芋革竟然还一本正经地说着。

看到芋革那昏认真之极的可爱表情,我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教主,你又在笑弟子……」

芋革娇滇着。

「我只是喜欢看鲸认真的表情而已,好可爱!」

我笑着重新将芋革压在身下。

「再让我多看一此吧!」

「教、教主!」

感觉到我原先已经萎缩的分身又在她的花径之中迅速坚挺起来,芋革忍不住
惊呼着。但是随着我开始冲刺的动作,芊革再度陷入迷茫的情欲乱流之中,本能
地扭动着屁股配合我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被我送上登仙般的极乐高潮。

由于总坛还有事情需要方虹她们亲自处理,再加上为了避免引起二师兄他们
的疑心,方虹、芋革、洪宁和六婢一大早天还没亮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只留下
馨儿和丽苹继续照顾我。

不过,在她们离开之前,每个人都已经陪我「试验」过借助太阴迷情香来修
练阴阳诀的方法。这么一轮搞下来,结果就是我整个晚上都没得睡觉,都在陪她
们「试验」这种新的修练方式。

不过,这么「勤修苦练」的好处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我「阴阳诀」的功力
有了显着进步。从一开始即使全力运功都不是这此女孩子们的对手,到了后来我
就算吸了微量的「太阴迷情香」,全力运功的时候已经能够压过功力较浅的司枕
和司余两个人。

一整夜都在修练「阴阳诀」,因此我虽然一晚没睡,精神仍旧相当好,一点
也没有困倦之意。

送走方虹她们,又看着馨儿和丽苹因为昨晚陪我练功、现在睡得正香甜,也
实在不忍心挖她们两个起来「晨练」。我一个人无聊着,只好趁着晨曦到客店的
院中走走。

人才刚踏入院子当中,上房那边的方向就传来「唯呀」的开门声。向着声音
的来源望去,原来是程嘉打开房门走出来、似乎也想来个晨间漫步。

「程姑娘,早。」

「萧大哥,你也早。」

虽然程嘉看到我的时候,脸上表情有此惊讶,但是我总觉得程嘉脸上的惊讶
神色似乎不太自然,有点像是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惊讶神色?我有点好奇,程嘉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出惊讶的神色呢?

「嗯……萧大哥,你在散步啊?」

程嘉小心翼翼地问着,却让我更感到奇怪。这有什么必须要小心试探的地方
吗?为什么程嘉这么放不开?

「是啊,我在散步。」

「那……我可以一起吗?」

程嘉又是以异常小心的神情问着我,大大的一双杏眼很紧张地注视着我的反
应。

「当然可以,我欢迎都来不及呢。」

我开始好奇程嘉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得到我的许可,程嘉来到我身边,和我并肩走着:「嗯……萧大哥」「什么
事?」

看到程嘉那昏想问话又不敢的表情,我还是辛苦一点,替她消除我们之间的
问答障碍好了。

「昨天……谢谢你让你的丫鬟来服侍我。」

程嘉一边说着,一边很仔细地观察我的表情:「我还从来没被人那样服侍过
呢。」

「不客气,你为了帮忙我完成杀贼的心愿也累了一天,让她们服侍躲,算是
我的回报。」

我淡淡回答,但是心底却忍不住好奇。程嘉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对了,萧大哥……」

程嘉有此欲语又止:「昨天……有人来找你吗?」

一听到程嘉这样问,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我和方虹她们在「试验」新的阴阳诀修练法,虽然我们并没有大张旗鼓
地闹得满店皆知,但是我们也没有特别收敛,有心人如果经过我们房外的时候,
仔细倾听,要听到我房中传出女孩子的娇喘呻吟声,一点也不难。

程嘉可能昨天就想来道谢了,但是到了我的房门外时,却听到我房中传出阵
阵女孩子春情勃发时所发出的淫靡之音!原来跟在我身边的馨儿和丽苹现在都在
服侍她,那会是谁在我房里?

女人对于这种事情很敏感也很八卦的。

「有啊,昨天来找我的,就是我们太阴神教的昏教主和太阴圣女几个高级干
部。」

我点头承认。

「太阴神教的昏教主和圣女……」

程嘉脸上是吃惊的表情:「她们,……和你做那种……那种……」

「我们是太阴神教啊!程姑娘想必已经从师尊兄长那边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
邪教了。」

对于程嘉的惊讶,我淡然以对:「连教外的女人我们都会染指了,难道反而
把教内的女人留给外人享用?当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己吃落肚了。」

「哦……」

大概是我的回答太超出程嘉的预料,程嘉红了脸,有此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她
的问题。我也不着急,慢慢踱着步,等程嘉理出头绪来。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着,太阳也默默地往天上爬,我们映照在地上的影子逐渐
缩短。

「那……萧大哥……」

程嘉似乎是终于理出头绪,抬起头来继续问着:「你喜欢她们吗?我是说,
如果你不喜欢她们,为什么你能和她们做那此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如果我回答「是」的话,程嘉会对
我大起反感。要是被蔡严看出程嘉对我起了反感,我之前讨好程嘉的诸多努力和
做作就都付之流水了。

但是,一想到方虹、洪宁和芋革,还有六婢,她们哪个人不是对我全心全意、
毫无保留地将她们的身体、将她们的感情、将她们的人生……将她们的一切奉献
给我?

虽然我救了芋革,但芋革也只是太阴神教的太阴圣女,她的责任止于照顾我
的生活起居和陪我修练「阴阳诀」,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做得更多。可是当我在
她青春动人的娇躯上索求着男女之问的情欲快乐时,芋革也都毫不犹豫地满足我
的索求,服侍我还比某此妻子对丈夫的态度还更温柔体贴。

洪宁则是我在「正气庄」寻仇闹事的时候被无辜卷入的,但是洪宁并没有因
为我毁了她的婚礼、破了她的处女之身而把我恨入骨粗。即使韩小愚抛弃洪宁,
但是以洪宁的美貌,江湖上怕找不到愿意收留她的白道年轻侠客?可是洪宁却甘
愿背负「妖女」的名声加入太阴神教,还更为了要服侍我而放下她富家大小姐的
身段、学习起仆役丫鬟的技能。

方虹虽然是中了我的计谋而误杀萧道清,但是德惠大师已经替方虹洗清误会
了……其实就算方虹真的有心杀了萧道清,那一切都不是误会,但是只要德惠大
师出面,其它武林白道无论如何都要卖德惠大师一个面子,不去追究方虹的罪责,
所以方虹要回去峨眉派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方虹却放弃她成为峨眉派下任掌门的机会、放弃了身为「玉女剑」受
到白道青年才俊追求讨好的身分,反而是加入太阴神教担任一个妾身不明的「代
行教主职责」职位,为了我想要替云烟复仇的计划而协助我壮大太阴神教、在江
湖上搞风搞雨,但我甚至不能保证在这一切结束之后,能给她什么样的名分。

对于她们无私无悔的付出,难道我能为了讨好程嘉,一个简单的「不」字就
抹煞她们对我毫无保留的奉献吗?

即使我和程嘉的对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给程嘉的回答只是个应付的谎
言,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去忽视她们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谁跟你说要喜欢女人才能和她们做那此事情?不过,你说得对,我是喜欢
她们,非常喜欢,所以我和她们做那种事情。」

「哦……」

程嘉的脸色黯淡了下去:「对不起,萧大哥,我有此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你继续散步吧。」

果然被我猜到,程嘉非常不喜欢我的回答。

「程姑娘请保重身体。」

我也不挽留程嘉。

从这次对话之后,直到回到长沙岳杂山,程嘉对我的态度都是淡淡的,而且
不和我说话,反而整天跟在蔡严旁边,乐得蔡严眉开眼笑。要不是程嘉不肯靠近
我身边,蔡严早就带着程嘉来向我炫耀他的「胜利」了。

前功尽弃,看来我得另外找办法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敌意才行了。第八集

内容简介

何时太阴圣教的教主变得如此炙手可热,美女们抢着当太阴圣女?武夷派的
程嘉非他不嫁,甚至混入圣教、赤条条让教主「审验」资格;西域美女黄丽华主
动大方地应征圣女,目的居然是为了「传播上帝福音」;他最亲爱的师姐慧卿,
也因吕晋岳剿灭圣教的计划,无奈地卧底当圣女。

原想以教主身分逗她,岂料一杵进洞,她立刻认出「是你这只耗子」!随着
吕晋岳对太阴圣教发起剿灭行动的日期逼近,连「小小耗子」都出现了……

第一回:回到岳麓山上,吕晋岳照着「老规矩」,将蔡严和程嘉叫进大厅去,
关起门来密谈,我也懒得去偷听。以吕晋岳的细心谨慎,他多半又是用纸笔和蔡
严以及程嘉交谈,我即使去听了也不可能会听到什么。

再说我猜也猜得到吕晋岳会和蔡严以及程嘉谈些什么事情,还不就是要蔡严
回去武夷派之后,多拉些人手来参加剿灭太阴神教的计划罢了。

既然不打算去偷听吕晋岳和蔡严他们的谈话,我决定去练武场看看:虽然我
一点也不想当岳麓剑派的「掌门接班人」,但是当都当了,必须敷衍一下吕晋岳,
把岳麓剑派这些师兄们的功夫给教好些,至少得去练武场露脸一下才说得过去。

更何况,也许我还有希望能见到慧卿呢!吕晋岳虽然不希望慧卿和我走太近,
怕会影响了他派遣慧卿去太阴神教卧底的计划,但是吕晋岳也不可能因此就把慧
卿关禁闭,顶多把我和慧卿分隔开来而已。既然我被吕晋岳派去武夷派送信,那
么放慧卿出来透透气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吕晋岳放慧卿出来透气,此时我才刚回到岳麓山,吕晋岳应该还没时间
把慧卿支开,所以我现在去练武场的话,应该很有希望能见到慧卿。

来到练武场附近,虽然没在场上练习对打的众多人影之中看到慧卿,但是再
仔细一找,我就看到躲在远处树荫下的娇俏人影,那不是慧卿,又是谁?

「师姐,我回来了。」

我来到慧卿面前。

「咦?耗子!」

看到我突然出现,慧卿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露出欣喜无比的神色。「你这次
又跑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不见你的人影啊?」

「师父派我去武夷山送信,路程有点远,所以花了些时间在路上。」

我解释着。

「花了些时间在路上?」

慧卿以有些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你是花了些时间在其它女人身上吧?
你这没良心的死耗子,是不是早就忘记你师姐我了啊?」

「哪有?师父要我去送信,我哪敢把时间花在其它女人身上呢?顶多就是路
上碰到一些不平之事,需要处理而已,师姐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二师兄……」

我正说着的时候,突然程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萧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害我好找呢!」

我正在奇怪,程嘉不是因为方虹她们来找我的事情而生气不和我说话吗?怎
么一上岳麓山就改变了?

这时程嘉蹦蹦跳跳地来到我身边,突然抱住我的左手,将我的左手卡在她胸
前那对高挺双峰之间的深谷当中。

见到程嘉这个「陌生女子」竟然和我这么亲密,慧卿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
我也立刻明白程嘉的用意:她根本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故意选这个时候和我表示
亲热,想破坏我和慧卿之间的关系。

「耗子,你说没有将时间花在女人身上?」

慧卿的语调之中透露出浓重的醋味和杀意。「那么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啊?」

「师姐,这位是武夷派的程师姐……」

我急忙想甩脱程嘉,以免慧卿误解我和程嘉的关系,但是程嘉紧紧抱住我的
手臂不放,我甩了几下没能甩脱。「程师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抱着我的手臂?
这样会害我师姐误会我的!」

「误会什么呀?」

没想到程嘉不但不放手,还装出又娇又黏的撒娇语调,抱着我的手摇晃。「
你都对我做过那种事情,把我变成你的人,让我抱着老公的手一下是会怎么样嘛!」

啥?老公?

完蛋了,程嘉这么诬陷我,不将慧卿气个半死才奇怪!

果然,听到程嘉的话,慧卿黑起脸,重重地哼了一声,甩头就走,很明显已
经气炸了。

完蛋啦,慧卿真的被气跑了,这下子我该怎么向慧卿解释呢?

「程师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我师姐误会我吗?」

我终于忍不住了,用力摔开程嘉抱着我的双手,大声质问着。「我是对你做
过什么能把你变成我萧家人的事情了?什么都没有好吗!你怎么可以在我师姐面
前乱说话、诬陷我呢!」

「好你个萧颢,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程嘉也叉着腰,大声反驳,引得练武场上那些岳麓剑派的师兄、师姐们都停
下手,好奇地看向我们这里。

「你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现在反而不承认了吗?」

「我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好吧!」

既然程嘉敢说,我也不怕和程嘉对质。「我没有非礼过师姐你,也没和师姐
你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更没有主动碰过师姐你的身体……」

「但是你看过我的裸体!」

程嘉一句话就让我张口结舌说不下去,连带让那些拉长耳朵偷听的岳麓剑派
师兄、师姐们都吓了一跳。

「程师姐,我是看过你的裸体,但是我并不是有意的,而且那时你被歹人擒
住,我没办法闭上眼睛打退那么多歹人啊!看到你的裸体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事
急从权,那应该不能算数吧?」

我急忙辩解着。要是被其它岳麓剑派的师兄、师姐们把「我看到程嘉裸体」
的事情宣扬出去,我真的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管是不是事急从权,你看到我的裸体、毁了我的清白,害得我没办法嫁
人了,难道你想不负责任,就这样对我始乱终弃?」

程嘉掩面做哭泣状。「萧颢,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薄情的人!」

「可是,程师姐,你不能因为我看到你的裸体,就逼着我娶你啊!」

我急忙辩解。「如果哪个男人看到你的裸体,你就要逼着他娶你,那几个看
到你裸体的坏人……」

「但是那些坏人已经被你打倒了,现在只剩下你看过我的裸体,我不嫁给你
又要嫁给谁呢?」

程嘉的手指像是利剑一样指着我的鼻子。「怎么样,萧颢,你还有什么不娶
我的借口啊?」

借口我还有一个,那就是「我是太阴神教教主,你一个白道门派的女弟子怎
么能嫁给我这大魔头,岂不是让门派蒙羞」,偏偏我没办法在这个场合说出来。

现在周围都是岳麓剑派弟子,我要是公然承认我是太阴神教教主,那我这个
卧底还用当吗?

脑筋急转,我终于又想到一个借口。「程师姐,我已经成过亲、娶过老婆了,
怎么能再娶你呢?」

「你成亲了?好吧,我嫁给你做妾也行,便宜你了!」

程嘉噘起樱桃小口,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她的回答却差点让我昏倒。

「程师姐,我说你为什么非得嫁给我不可呢?凭你的条件,找个青年才俊嫁
给他当正妻,不是好过嫁给我当妾吗?」

这是实话,我真的弄不明白为什么程嘉一直坚持要嫁给我,就算她还在生我
的气,当着许多人的面表明要嫁我,对她自己的清白名声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又怎么能嫁给别人?我的裸体都被你给看过了,谁还会要我这失去贞洁
的女人?」

程嘉瞪了我一眼,故意大声叹了口气。「我不嫁给你,又能嫁给谁?」

唉,怎么绕了一圈,又回到一开始的争论起点了?

「姓萧的!」

就在这时,蔡严的声音冷冷地从一旁传过来。「你师父找你,要你立刻过去。」

「好,多谢你替我师父传话。」

我朝着大厅走去,经过蔡严身边时,蔡严低声说了一句:「你毁了程师妹贞
洁的帐,我回头就找你算!」

唉!程嘉乱说话,替我惹来的麻烦还真是不少。虽然现在蔡严对我又重拾敌
意,但是这分敌意实在太重,只怕会让蔡严顾不到破坏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
划、反而整天想找我决斗,不是反而牵制我的行动吗?

还是先去见见吕晋岳,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吧。

「师妹,那个姓萧的是怎么看到你的裸体?难道这就是你说的「萍水相逢」?」

蔡严和程嘉争执的声音再度由我身后传来。「对于这种淫贼,一剑杀了就是!
为什么你非得坚持要嫁他不可呢?」

「我喜欢嫁谁就嫁谁,爱嫁谁就嫁谁,你管不着!」

程嘉很不高兴地抛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程师妹!」

蔡严伸手去抓程嘉的衣袖。

我叹了口气,虽然不喜欢程嘉乱说话替我找麻烦,但是让她和蔡严在岳麓剑
派的弟子面前当众拉扯似乎也不太好。我只好取出两枚铜钱,轻轻地向后掷出,
只要蔡严放弃去抓程嘉的衣袖,这两枚铜钱就不会打到他。

但是,旧事重演。「哎哟」一声传来,蔡严还是被那两枚去势软弱无力的铜
钱给打中手臂穴道,只能抱着自己酸麻无比的手臂在原地跳脚,没办法再去抓程
嘉的衣袖了。

来到大厅,远远看到吕晋岳正坐在太师椅上,惬意地喝着茶,看起来心情相
当愉快。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心情这么好?

「师父,您找我有事?」

我来到吕晋岳面前站好。

「哦,萧颢,你来了。」

吕晋岳放下茶碗,抬头看着我,神情愉悦。「我们对付太阴神教的布置已经
进行得差不多了,这次一定能够彻底剿灭那个为祸武林的邪教。」

「恭喜师父大功告成。」

原来是吕晋岳想要对付太阴神教的布置已经完成了,难怪他这么高兴……不
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萧颢,你是我诸多弟子之中,功夫最好,智计也最出众的弟子,所以这次
我打算让你来指挥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

吕晋岳接着说道。

虽然我有点好奇,吕晋岳怎么会想到让我指挥剿灭太阴神教行动,但是我现
在的心情可不好。刚才程嘉跑来一阵捣乱,害得慧卿误解我,我正在烦恼该怎么
向慧卿解释这个误会呢。

更何况,安排整个剿灭太阴神教计划的人是吕晋岳,而且吕晋岳还把整个计
划搞得神神秘秘的,连我这个卧底的太阴神教教主都不敢担保已经把吕晋岳的所
有布置给探听出来,「岳麓剑派的萧颢」知道的内情肯定就更少了。

让一个对全盘计划一无所知的人指挥整个行动,想不搞砸整个计划几乎不可
能,我才不相信以吕晋岳的老谋深算,他会看不出这点,所以他肯定不是真心想
让我指挥整个剿灭行动,只是想把我摆在当眼处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拿我当马前卒来用了。

「师父,请允许弟子请辞这项任命。」

开什么玩笑,我才没心情帮吕晋岳来剿灭我自己呢。「弟子志不在江湖,而
且朝廷的武试日子也近了,弟子想回家专心准备武试。」

「你不想接下指挥整个剿灭行动的担子?」

吕晋岳原本神情和蔼愉悦的脸上突然露出杀气,表情也黑了下来。「萧颢,
虽然为师知道你志不在江湖,但是你的武艺好歹也是我辛苦传授的,就当替我这
个师父做件事情、分忧解劳不行吗?」

哦!竟然动之以情来了。

「可是,师父,整个剿灭太阴神教的布置都是您一手处理的,徒儿根本一无
所知,即使徒儿有心想替师父您分忧解劳,但是徒儿怕自己对全盘计划不了解,
反而扯了师父您的后腿啊!所以请允许徒儿辞退这项工作。」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用这个理由回答他,吕晋岳愣了一下。「不然这样吧,萧
颢,你替为师指挥这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事成之后,为师就将你三师姐许配
给你,如何?」

咦?为了要我担任剿灭太阴神教的指挥,吕晋岳竟然要将慧卿许配给我?

我知道吕晋岳打算将慧卿送到太阴神教当卧底,这样吕晋岳怎么还能把慧卿
嫁给别人呢?难道吕晋岳认为慧卿这样的美女进了太阴神教以后还能保持贞洁、
全身而退?或者是吕晋岳不怕将来到了必须实践诺言的时候,被我发现他嫁给我
的女儿早已不是完璧?

或者,吕晋岳根本不打算将慧卿嫁给我,只是空口说白话,引诱我接下「剿
灭太阴神教指挥者」的工作?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徒儿自当遵命。」

我终于答应下来,有点好奇吕晋岳将来要怎么实践他的承诺,难道他真的会
把慧卿嫁给我不成?

「很好。」

吕晋岳点头。「我已经联络武林各大白道门派,请他们派出门人弟子支持我
们的剿灭行动,大概再两、三个月,白道各派的门人弟子就会齐聚岳麓山上:到
时候就由你来带领他们进攻太阴神教在皖南黄花山的根据地。」

「是的,师父。」

「还有,趁着武林各大派门人弟子还没聚集在此之前的空档时间,为师要闭
关静修两个月。」

吕晋岳又说道。

「太阴神教不是易与的对手,为师需要闭关练功才能提高胜算:所以这两个
月内,派内事务就交由你全权处理了。」

「是的,师父。」

「很好。」

吕晋岳点头。「你去把刘振和贾巍他们叫来,我要吩咐他们一些事情,然后
为师就要闭关去了:从现在起,岳麓剑派就交给你了。」

「是的,师父。」

到外面练武场上找到两位师兄,领他们去找吕晋岳,然后就是吕晋岳对两位
师兄训话。这次吕晋岳没有特意压低音量,所以我在大厅外也可以听到吕晋岳和
两位师兄谈话的内容。

和告诉我的事情一样,吕晋岳告诉两位师兄,他要闭关静修两个月,而这两
个月由我这个「掌门接班人」负责代行岳麓剑派掌门的工作:除此之外还吩咐两
位师兄要加紧练武,然后就让两位师兄退出来了。

「大师兄、二师兄。」

看到两位师兄走出来,我立刻迎上去。

「萧师弟,有什么事情呢?」

二师兄以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大师兄看我的眼神之中虽然也有好奇,但更多
是带着敌意。

「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们,他要闭关两个月,这两个月就由我负责处理派中事
务?」

我问着。

「师父是有这么说。」

大师兄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满是「怎么,师父指定你来处理派内事务,你这个
家伙就等不及来显威风了」的忿恨情绪。

「虽然师父是这么说,但是我一个毛头小子,又是大家的师弟,德不高望不
重的,不但不能把事情处理好,大家只怕也不会心服我的领导吧?」

我看向大师兄刘振。「所以,还是麻烦大师兄来接掌掌门人的工作吧。」

「这个……不太好吧?」

大概有些讶异我竟然会把掌门人的权力让给他,大师兄刘振看着我的眼神满
是诧异和不敢相信的神情。「师父都指定要师弟你来暂时执掌掌门之位,你擅自
把掌门人的位子让给我,师父会不高兴的。」

「对啊,对啊!」

二师兄也在一旁猛点头。「而且萧师弟你也太谦虚了,怎么说自己不会处理
事情呢?这次我陪你去武夷山,路上你不就把「赣林八霸」和流贼的事情处理得
很好吗?」

「师父生气也没办法啊,朝廷的武试日期已经快到了,我得抽时间出来准备
武试,不然我就考不上了,哪有时间来替师父处理本派的杂务呢?」

我故意装出一副苦瓜脸。「而且,我在派中也没住宿的地方,要我每天都从
长沙城爬上山来,很累人的……」

说到这边,我突然想到:对啊,既然吕晋岳都指定我为「掌门接班人」,怎
么不替我在派中安排一个住房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待遇会不会太差了啊?

或者是说,吕晋岳看准我这「岳麓剑派萧颢」的个性与志向,知道我对掌门
人之位没有兴趣,肯定会把掌门人的工作推给别人。既然我不会认真去做掌门人
的工作,吕晋岳当然也不需要替我在派中安排住房。

越想越觉得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吕晋岳看准我怕事偷懒的耗子个性,即使指
定我当掌门接班人,我也会把掌门人的职责推给刘振,如此吕晋岳不但能够借着
「指定我为接班人」来敷衍我杀死赵无殇、救出慧卿的功绩,而且掌门人的权力
一样是握在刘振这个大弟子的手上,不会落入我这个入派还没满一年的后进弟子
手中。

「而且,两位师兄,我们在这边大声说话,师父肯定早就听见了。」

我指指大厅。「可是你看师父也没因为我擅自拜托大师兄代行掌门职务,冲
出来将我暴打一顿啊,所以师父肯定是默许的。」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两位师兄朝大厅看过去,果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所以他
们两个人也都相信吕晋岳默许我把掌门人职务交给刘振的说法。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了。」

拿到掌门人的权力,刘振明明高兴到想要大叫大嚷一番,脸上却故意装出勉
强的表情,真是个口不应心的家伙。

算了,刘振要怎么虚伪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还得先想想该怎么向慧卿
解释程嘉引起的误会呢!

为了要向慧卿解释误会,我在整个岳麓剑派内四处寻找慧卿的踪迹,但是怎
么找也找不到。慧卿必定是有意躲着我,而且可能已经躲进男弟子们不得涉足的
内院去了,所以我才会找不到人。

一连串折腾下来,天已经黑了,我在派内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居所,只能先下
山回家过夜,等明天再上山来找慧卿。

才刚走出山门就注意到远处有两个影子正站在树下,见到我走出来,其中一
个比较苗条的影子立刻朝我奔来,原来是程嘉。

「萧大哥。」

来到我面前,程嘉满脸喜色。「我总算等到你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影子伴随着冷哼声也走过来,我不用猜都知道必定是蔡严。

「蔡师兄、程师姐,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问着。

「萧大哥,今天的事情很抱歉。」

程嘉低下头。「害你被你三师姐误会了。」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别在意了。」

误会已经造成,慧卿也被程嘉气跑了,现在来道歉又有什么用呢?慧卿又不
会因此不生我的气,我还是想想怎么找到慧卿,将误会解释清楚比较要紧。

「谢谢你,萧大哥。」

程嘉低声说着,突然抬起头来。「萧大哥,你真的不能娶我吗?」

怎么程嘉又来问我这个问题啊?如果程嘉继续追问我这个话题,我几乎敢肯
定蔡严会立即找我拼命:没瞧见蔡严又是满脸黑气,右手更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预备要拔剑了吗?

「程师姐,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这种人呢?白道武林之中,
随便挑个年轻少侠都比我好上千百倍吧?」

由于蔡严就在一旁,所以我没把话说得很明白,但是程嘉肯定知道我说这句
话,指的是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程嘉身为武夷派弟子,却想嫁给一个邪教大
头目,传出去难免会招致「自甘堕落」的恶评。

「萧大哥你真的想知道?」

程嘉看着我的眼睛,得到我一个确定的点头答复。

「奸吧,我就解释给萧大哥你听……师兄你要不要一起来听?你大概也很想
知道吧?」

蔡严哼了一声,他确实很想知道为什么程嘉总是坚持要嫁给我这个「小白脸」,
所以也踏前几步,离我们近了些,好听清楚程嘉说的话。

「那么,先从哪里说起呢?」

程嘉偏着头,手指点着自己脸颊上的酒涡思考着。「这样吧,先从我和萧大
哥怎么「萍水相逢」说起好了。」

「蔡师兄,你应该知道前一阵子我回乡探亲的事情,但是你肯定不知道我回
乡探亲时,遇上歹人的事情。」

程嘉轻声说着。

「你回家探亲的时候遇上歹人?」

蔡严满脸惊讶神色。「为什么你没有提起过呢?」

「是萧大哥要我不要提起的,因为,我遇到的是一群采花大盗。那群采花大
盗擒住我以后,把我的衣服都给撕破了,所以萧大哥来救我的时候,我身上已没
一片完整的布料。」

程嘉瞥了我一眼。「萧大哥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比较好,怕会引
起不好的谣言,所以我才没和你们提起这件事的。」

「姓萧的,你没趁机占我师妹的便宜吧?」

蔡严瞪着我,厉声质问。

「蔡师兄,萧大哥才不是那种人呢!萧大哥可是君子得很,连我的头发都没
碰到一根。即使他把他的衣服借给我蔽体,也是远远把衣服抛过来给我,就怕碰
到我的身体。」

没等我开口,程嘉已经先高声替我抗议起来。「如果萧大哥不是这般君子,
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蔡严重重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当然,萧大哥的君子为人,并不是我爱上他的最主要理由。」

程嘉的声音又低了下去,还带着几分自我陶醉。「最主要理由是,萧大哥很
细心、很体贴、很照顾女孩子,所以我才会爱上他的。」

「就凭他路上讨好你的那些举措,你就知道他对女孩子很细心?」

蔡严不满地哼了一声。「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罢了,要是我有那些钱,我可以
做得比他更好。」

「当然不是!你当我稀罕那几个臭钱吗?我又不是没见过钱!」

程嘉白了蔡严一眼。「在救出我的时候,萧大哥不但借了我衣服,还因为他
自己身上带的银两不够,不借把他的银剑碎尸万段、硬是凑出一百两银子给我…
…」

「不过就是一百两银子而已,还说不是为了那几个臭……」

蔡严咕哝着。

「蔡师兄,你不能安静听我说完吗?你看萧大哥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听着,不
打断我的话头,哪像你这么多嘴多舌讨人厌!」

程嘉恼火地瞪着蔡严,把蔡严瞪得硬是吞下所有还没说出来的话。「你当萧
大哥为什么要凑一百两银子给我?回武夷山的路费也不需要那么多啊!还不是因
为萧大哥考虑到我的衣服被歹人弄破,若不穿着一套象样的衣服回武夷山,那么
大家看到我穿着奇怪的衣服,肯定会猜测我在路上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
凑了一百两银子让我去买衣服的!你看萧大哥救我时,都还想到怎么维护我的名
节,你听到萧大哥折碎他的银剑凑银两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蔡严想反驳些什么,但是又怕挨程嘉的骂,所以只能很不满地闷哼出声。

「当然,萧大哥照顾女孩子的细心还不只这些事情:我曾经问过萧大哥,他
是不是很爱他身边的那些女孩?他明知道回答「是」会让我吃醋,但他还是承认
了,才不会因为想要讨好我,就不承认他喜欢他身边的女孩。这种不喜新厌旧的
好男人要上哪里去找啊?所以我才会决定要嫁给萧大哥的!」

程嘉幽幽地说着。

原来程嘉是这样才会决定要嫁给我的,早知道上次我就回答「不是」,可惜
悔之已晚。

「程师姐,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就会对你好呢?」

我试着想挽回情势。「你知道,我可是个「坏人」啊!」

「是「坏人」又怎么样?就算是个大侠,难道又保证会对他的妻子很好?」

程嘉不层地哼了一声。「像是我爹,他也是被人称为「程大侠」,但他还不
是妾侍一个接着一个的娶,还美其名为「英雄自古皆多情」、「不孝有三,无后
为大」……」

咦?程嘉的父亲也是个「大侠」?

程嘉说过,她是在回乡探亲时被「赣林八霸」所掳劫,而我碰到「赣林八霸」
是在江西地界上,那么程嘉的老家应该就在江西境内才对。江西境内姓程的大侠
……

想不出来,我对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所知还是太少,看来得找个时间问问方虹
或是芊莘,也许她们会知道江西境内有哪些姓程的大侠。

「我也是妾侍一个接着一个的娶啊?现在我都有六妻八妾了呢!」

「但是萧大哥你没喜新厌旧啊!所以上次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们的时候,你
没为了讨好我而否认,即使知道我会吃醋,你还是很干脆地承认了。」

程嘉反驳。

「我爹就是喜新厌旧,娶一个新的就忘了旧的,娶来新的没了新鲜感,就再
娶一个新的……我叫姨娘的人都三、四十个了,连我都认不清谁是谁,萧大哥你
才六妻八妾,比起我爹还算是专情的呢!」

我和蔡严同时强忍翻白眼的冲动。六妻八妾算是专情?那一妻一妾的齐人岂
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等级了?

「程师姐,这样算是不对的。程伯父年纪多大才娶了三、四十个妾侍,我还
没二十岁就已经有了六妻八妾,也许等我到了你父亲那个年纪的时候,我家的妻
妾都已经破百人了:这样我还能算是专情吗?」

我再次提出微弱的抗议。

「萧大哥,你喜欢你家的六妻八妾吗?」

程嘉突然又问了和上次同样的问题。

「我是说,你会因为娶了新的妻妾,就不再喜欢你原有的妻妾了吗?」

「不可能,我很喜欢她们的。」

我摇头。「所以我不想娶你,因为会让她们吃醋伤心。」

「看吧!萧大哥你会为了你家的妻妾而不敢乱娶妾侍!」

程嘉似乎是赢得胜利一般,笑了起来。「换作是我爹啊,他才不管呢!他只
管看到喜欢的女人就娶回家,玩厌了就再娶一个新的,不像萧大哥你这么专情。」

接着,程嘉爆出一句让我和蔡严同时摔倒的话:「既然萧大哥你将来打算娶
超过一百个妻妾,那多娶我一个应该没关系吧?」

「程师姐,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是认真的。」

程嘉在这时露出一副严肃神情,让我和蔡严看了都知道她不是在说笑。

「为什么?」

再夸张的事情也总有个理由的,程嘉必定是有某种理由才会一直坚持她想嫁
给我。

「因为我不想和我娘一样,嫁了人以后被丈夫所冷落。」

程嘉耸了耸肩。

「我爹冷落我娘的理由就是我娘生了我这个「赔钱货」女儿,没生个儿子,
所以我爹又另娶妾侍,把我娘给冷落了。」

「你父亲因此把你母亲冷落在一旁?」

我有些惊讶。「你父亲怎么知道你母亲不会再生个儿子呢?」

「我爹才不管这些呢!」

程嘉瘪嘴。「他只是找个借口甩开我娘,好再娶个新妾侍而已!喜新厌旧!」

原来如此,我和蔡严对望一眼。

「程师妹,既然你爹也是个大侠,你怎么还会跑来武夷派学艺呢?」

蔡严疑惑着。

「我是逃家出来的。」

程嘉无奈地回答。

「程师姐,你说你是逃家出来,那你还回家探亲啊?」

我觉得好奇,程嘉该不会是在编故事骗我吧?

「我回家是看望我娘,又不是看望我爹。」

程嘉瘪嘴。「我爹根本不知道我回过家呢!」

「可是,你父亲好歹也是个武林人士,你回家探亲,你父亲竟然一无所知?」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不太可能吧?」

「没错!」

程嘉眉头一扬。「所以你知道我爹有多冷落我娘了吧?他根本不关心我娘,
所以我回去探望我娘,我爹也不知道。」

我和蔡严面面相觑。不管程嘉的父亲是谁,通常一个武林中的成名人物警觉
性都是很高的,即使有宵小摸进自己的家中都能立刻察觉,不可能任程嘉这么大
的一个人回家看望母亲却一无所知,除非程嘉的父亲已经对程嘉的母亲疏远到形
同陌路、毫不关心的程度。

我现在大概知道为什么程嘉会想要嫁给我了,她看到自己母亲被冷落在一边
守活寡的痛苦,不希望自己将来出嫁也落得同样遭遇,所以当她认定我对我身边
的女孩子都很照顾,嫁给我不会被冷落以后,她就开始缠着我了。

「蔡师兄、程师姐,天色不早了,要不要下山到寒舍暂住一宿?」

听完程嘉的故事,天色已晚,如果再不下山的话,等一下就得走夜路了。更
何况,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借口来劝程嘉打消想嫁我的念头,只好先转移话题。

「好啊!好啊!」

听到我的提议,程嘉兴奋地拍手。「我们就去萧大哥你府上拜访一下好了!」

大概是因为积压在心中的往事有了宣泄的机会,在前往我在长沙城内的住处
路上,程嘉一直叽叽呱呱,说话说个没完,反而蔡严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

回到住处,用过晚餐,我领着蔡严去客房:程嘉已经和丽萍与馨儿混熟,我
让丽萍和馨儿代替我去招呼程嘉,但是我不想让春夏秋冬四婢去招呼蔡严这个男
人,所以只好亲自出动了。

领着蔡严到了客房,我正在看两个老妈子替蔡严整理今天晚上就寝用的铺盖,
蔡严突然一把将我扯到旁边去。

「蔡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我好奇着。

「姓萧的,我警告你,既然程师妹选择你,那好,我退出就是。」

蔡严压低声音,厉声说着,那副口气和神情活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
的。「但是,你可要好好照顾程师妹。要是你敢亏待程师妹,我就算拼了命也会
找你算帐的!」

我吓了一跳,一来是蔡严竟然会愿意放弃追求程嘉,二来是蔡严就这么放弃
了,那我利用蔡严破坏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计划的计策该怎么办?「蔡师兄,你
不用这么急着放弃的,我真的不想娶程师姐,也许你再多努力一些,还是能够赢
得程师姐的芳心……」

「我已经努力过了。」

对于我的加油打气,蔡严只是黯然摇头以对。「现在我要不要追求程师妹已
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程师妹选择了你,所以你一定要让程师妹幸福,不然我绝
对不会饶过你的!」

看到蔡严那副斗败公鸡似的德性,我只能暂时放弃继续劝说蔡严的打算。以
蔡严现在的模样,不要说劝他去追求程嘉,就算劝他去召妓、还替他出钱,只怕
蔡严也是提不起兴趣。

「既然这样,蔡师兄你先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才好赶路。」

安置完蔡严,我转到程嘉的住房,看看丽萍和馨儿是怎么替我安排程嘉的住
房。

才来到程嘉的住房前面,房门「咿呀」一声打开,程嘉的身影随即出现在房
门后面。

看到我就在门外,程嘉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欢容。「萧大哥,我正想去找你
呢!」

「程师姐找我有什么急事吗?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萧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程嘉明亮的眼眸之中满是笑意。「你会娶我吗?」

「程师姐,能不能给我一年的时间?」

对于程嘉的纠缠,我决定采取拖延战术。「等一年以后,如果程师姐还愿意
嫁给我,我一定娶师姐。」

「为什么要等一年?」

程嘉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我觉得,师姐想嫁给我肯定是一时冲动的决定,不然有哪个良家女子会愿
意嫁给一个「大坏人」的?」

我解释着。「所以我希望师姐能用这一年的时间好好思考和冷静下来,免得
一时之间做出后悔终身的决定。」

「要是一年之后,我还是想嫁给你呢?」

程嘉追问着。

「只要师姐想清楚还是愿意嫁给我,我当然没有推辞的理由。」

我耸耸肩。

「像是师姐这样的大美人愿意嫁给我,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艳福!我肯定
是前辈子修了不少的善事才修来这等福气呢!哪有拒绝的道理呢?」

「这样就好。」

程嘉开心地笑了起来。「还有,今天晚上别和你的六妻八妾亲热得太大声,
会让人心痒的!到时候小心我等不了一年,现在就要嫁给你了!」

不准我弄出声音?看来今天晚上只能练「昊天正气诀」。

程嘉这边也安排妥当,我领着春夏秋冬四婢来到书房。春兰替我点起油灯,
秋菊替我铺纸,冬梅替我磨墨,夏荷没抢到事情做,只好乖乖站在一旁,看我写
信。

由于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划已经到了执行阶段,所以我打算写封信给方
虹,吩咐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对付吕晋岳派去的卧底—
—也就是慧卿。

虽然慧卿平常给我的印象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又傻又笨,但毕竟只
是慧卿在「平常时期」的表现。我还没看过慧卿在「非常时期」的表现,无从得
知慧卿遇到大事的时候,是不是仍旧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何况,以吕晋岳的精明,如果慧卿真的是什么事都做不好的人,吕晋岳应该
不至于明知成功无望,还把自己的女儿派去太阴神教平白葬送:直接把慧卿许配
给我,利用慧卿来引诱我替他卖命的成功率肯定会更高些,吕晋岳不可能看不出
这其中的差别。

再说,慧卿和云烟是双胞胎,看看云烟在卧底时精明干练的表现,只怕慧卿
对卧底这方面也是有些「天分」的:如果放任着慧卿混入太阴神教当卧底而不加
注意,很难保证慧卿不会成为覆灭太阴神教的关键人物,所以还是小心谨慎得好。

写信嘱咐方虹,如果有任何美女想要加入太阴神教,特别是想担任「太阴圣
女」一职的美女,我要方虹先以「任用太阴圣女要由教主亲自评选」的理由把美
女留下、软禁起来,好给予吕晋岳一种慧卿已经「成功混入太阴神教」的错觉,
免得吕晋岳看到慧卿无法立刻打入太阴神教的核心阶层,为了争取时间,决定另
外派人来当卧底,那可就令人防不胜防了。

写好信,我用火漆将信封好,交给身边的夏荷。「这封信就要麻烦你们四个
人送去总坛给方虹了。」

「送一封信要四个人去?」

夏荷有些惊讶。自从她们跟随我学习「阴阳诀」和拳脚武术以后,等闲三流
江湖人物已经不是她们的对手:二流以上的江湖人物自重身分,应该不会对她们
这些婢女动手,所以她们就算行走江湖,只要不是主动惹事生非,应该都是很安
全的。

「这封信关系到本教存亡,要是没能及时送达方虹手上,本教被人给二度剿
灭都不是什么稀奇事: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才要你们四个人一起去送信。」

「是,婢子了解!」

夏荷吓了一跳,急忙从我手上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婢子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第二回:第二天一早,送走蔡严和程嘉之后,我立刻赶往岳麓山上。我还得
找到慧卿,把昨天程嘉引起的误会解释清楚才行。

才踏进练武场,远远的我就看到慧卿的身影正坐在一棵大树下,一手支颐正
看着练武场中的师兄们在练武,另一手则捻了一根野草轻轻拍动着。我有些意外
吕晋岳竟然会放任慧卿出来自由活动,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划都已经到了实
行的阶段,怎么还放着慧卿在这边乱晃?难道吕晋岳改变主意,不打算让慧卿去
卧底了?

快步来到慧卿身前,我这才发觉,慧卿其实不是在看练武场中的师兄们练武,
而是在发呆。慧卿虽然面向练武场,但是眼神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只是呆滞地
望向前方,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即使我来到慧卿面前,她也没有注意到我「
遮住」她看着练武场的视线。

慧卿有心事吗?

「三师姐?三师姐?」

我叫了好几声,慧卿才突然像是由梦中惊醒过来,收回她望向前方的目光,
抬头看着我。「咦?耗子,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

「三师姐,我想和你说,昨天武夷派程师姐的事情真的是误会:我在回来的
路上不小心惹恼程师姐,所以她故意要给我好看来着……」

「哦,是误会啊?」

慧卿呆呆地点了点头,重新又将视线向前放平,回复一开始我见到她时的那
副呆滞眼神。「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

我觉得奇怪,慧卿是怎么了?以前的慧卿听到我「惹恼武夷派的师姐」,肯
定会逼我把怎么惹恼程嘉的过程详细招来,还要追根究底,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
绝对不会罢休的:可是现在慧卿只是淡淡地说了声「那就算了」,竟然对我如何
惹恼程嘉的八卦一点也不感兴趣?

难道慧卿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我的气吗?可是看起来也不像,如果慧卿生
我的气,那么从慧卿的表情、语气、眼神和举动之中都会表现出生气的迹象,慧
卿就是这么藏不住心事的一个人。

可是,慧卿刚才和我的对答,很显然她对于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在乎,仿佛事
不关己一般。可是这样也不对,要是真的事不关己,慧卿昨天为什么又要生气呢?

真是奇怪,慧卿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变了个样?

「三师姐,你没事吧?」

我问着。「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啊?心事?」

刚刚还表现得呆滞木讷的慧卿,在听到「心事」」两个字的时候却突然跳起
来,双手急忙乱摇。「不!没有!我没有心事!一点心事都没有!」

「可是,师姐你刚才……」

「耗子,我有些累了,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

说着,慧卿跳起身来匆匆离去。

一大清早就有些累了?这没道理,看来慧卿真的有什么心事,只是不愿意和
我说,所以随便找个借口敷衍我。

虽然我有些怀疑慧卿的失常和吕晋岳派她去太阴神教担任卧底有关,但是慧
卿不说,我也没有办法肯定慧卿真的是因为这件事情失常的。

接下来几天,慧卿一直都是这样失魂落魄,要不是抱膝坐在草地上抬头看天
空发呆,就是站在练武场旁的树下呆呆望着场中正在练武的其它师兄们。如果我
靠上前去「关心」慧卿的状况,慧卿就会急忙走掉,而且什么都不肯说。

看来,我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今天慧卿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在发呆,我问了几次到底有什么事,慧卿总是不
肯说。没有办法,我也只好放弃打探出慧卿心事的打算。

「好吧,既然三师姐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只是朝廷的武试日期近了,
我打算今天回家好好准备参加武试的事情。」

虽然「参加武试」是我编出来的借口,但是我真的打算今天离开岳麓山,前
往黄花山总坛: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迫在眉睫,而且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吕晋岳也闭关去了,我就算继续卧底,只怕也打探不出什么新消息,还不如把握
时间回到总坛进行迎战的准备。

至于吕晋岳要我担任剿灭太阴神教行动的总指挥……管他的,我还没傻到自
己找自己麻烦的程度,就让吕晋岳到时候烦恼指派谁来顶替我这个「临阵脱逃」
的「总指挥」吧!

「你、你今天就要回去了?」

今天一直呆滞,甚至对我的关心询问不理不睬的慧卿,一听说我要回家却吓
了一跳。「怎么那么快?」

「是啊,我今天要回去了,要准备朝廷武试嘛!」

慧卿瞪着我,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似乎内心正因为某种难以下决定的问题
而天人交战,我则是静静等待慧卿做出决定。

就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慧卿似乎下了什么决定,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出来。「耗子,你跟我来。」

说完,慧卿转身就走。

「是,三师姐。」

我急忙迈开脚步跟上慧卿。奇怪,是有什么事情吗?

慧卿头也不回地朝着账房走去,虽然我很好奇慧卿为何要带我去账房,但是
我还是乖乖跟在慧卿身后。

在前往账房的路上,慧卿顺手从路边的竹子上折了一条竹枝下来,拿在手中
轻轻挥动着。我注意到慧卿手中的竹枝是有规律地在晃动,而不是像前几天慧卿
拿着野草那样无意义乱摆乱动:顺着竹枝晃动的规律看去,原来慧卿拿着竹枝当
笔在空中写字,写的字就是她自己的名字。

比划了好一会,慧卿随手一扔,将手上的竹枝给扔掉:我计算差不多是她在
空中写了三次自己的名字之后,才扔掉竹枝的。

奇怪,慧卿拿竹枝在空中比划自己的名字干什么?如果说是慧卿要到太阴神
教卧底,需要换个假名,在这边拿竹枝对着空中比划,练习写自己的假名字还说
得过去,但是慧卿写的是自己的真名啊!

来到账房前,慧卿打开房门当先走了进去,我迟疑一下,终于还是跟着踏进
账房。

「耗子,你记得吗?」

慧卿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入派第一天,就是先到账房这里来的。」

「我记得的,师姐。」

我现在明白了,原来慧卿在回忆当初她遇到我的情景,难怪会在路上折了枝
竹条,在空中写自己名字。当初我入派的时候曾经问过她的名字,而她就是以拿
竹条在空中写字的委婉方式,间接将她的名字告诉我的。

「然后,就是你入了派,开始学武……」

慧卿微微仰起头,眼神飘向屋顶。

「而且,你第一次参加较艺的时候,还故意输给我……」

「那是为了让师姐你知道,你的剑法不差,差的是师姐你总是因为害怕而发
挥不出实力。」

「是啊,我总是因为害怕而发挥不出实力。你为了不让我害怕,所以你冒着
被爹毒打一顿的危险,故意在比武时输给我。」

慧卿叹了口气。「耗子,你对我真好。」

「那是应该的。」

「还有啊,后来那个姓赵的糟老头子把我抓走,也是你奋不顾身来救我的。」

说到这边,慧卿停顿一下。「我后来才知道,那个姓赵的老头武功很高,连
爹都拿他没办法,可是你不但不怕你的武艺打不过他,还把他给杀了……」

「谁让他哪个人不抓,偏偏抓了我最敬爱的师姐,害师姐担心受怕?我当然
是非得杀了他不可。」

「是啊,你总是保护着我,给我勇气,让我不再害怕。」

慧卿的粉脸上露出微笑。「谢谢你,耗子。」

「师姐,这是我该做的,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可是,我现在好怕、好怕……」

慧卿的粉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师姐怕什么?」

我好奇着,难道吕晋岳真的要慧卿去太阴神教担任卧底?

「爹交代我去办一件事,那件事很危险,我没有信心能够办好:要是办不好,
可能还有生命危险……」

慧卿低下了头。

「师父是要师姐去办什么事情?师姐不妨告诉我,我可以代替师姐去办。」

我毛遂自荐,而且我猜吕晋岳交给慧卿去办的事情多半就是混进太阴神教,
大不了我把太阴教三大神功和太阴药典都拿出来交给吕晋岳,没必要再搭上慧卿
一个人。

「不!不!那件事情你没办法去办的!」

慧卿吓了一跳,连连摇手。「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必须自己去办那件事。」

「可是,师姐,你不是说那件事情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我反问着。

「你不怕万一事情没办好的话,你会遭遇危险吗?」

「我、我当然怕啊!」

慧卿说着,打了个寒噤,似乎想到若事情没办好,将会遭遇到的「可怕」后
果。「耗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要我帮什么忙,师姐尽管说,我一定帮忙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帮忙的。」

慧卿又是无力地一笑。「我想要你给我勇气,让我不再害怕,可好?」

慧卿提出来的要求还真奇怪。给她勇气让她不再害怕?勇气能像物品一样随
手给人的吗?这要我怎么给?

「如果我能给师姐勇气,让师姐不再害怕,那当然没问题!不过……」

我迟疑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着,慧卿拿起门闩将账房的门闩上,在我惊讶的眼神中,缓步来到我身前,
仰头看着我。

「耗子,抱着我好吗?」

我能拒绝吗?当然是不能的,特别是看到慧卿眼中带着恐惧、惶惑的不安,
以及对我的期望等感情交杂在一起的复杂眼神。

再说,吕晋岳要是真的将慧卿派至太阴神教卧底,那么吕晋岳肯定也很清楚,
慧卿一个美女进入太阴神教这种地方,又担任太阴圣女这种职务,肯定会成为我
的女人。

既然慧卿迟早都是我的人,我又何必拒绝呢?

张开双手,将慧卿温软的身体拥入怀中。

被我拥入怀中,慧卿轻轻嘤咛一声,随即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靠在我怀中,
让她整个人的体重都落在我身上。我可以感觉到慧卿急促而猛烈的心跳不停地传
来,但是渐渐地,慧卿的心跳不那么快了,逐渐平复下来,回到一般正常人的心
跳速度。

「感觉好些了吗?师姐?」

「别说话,耗子。」

慧卿在我怀中低声说着,还很不情愿地扭动一下身体,我只好乖乖闭上嘴巴。

这么静静地抱着慧卿,又过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慧卿才叹了口气,站直身
体,从我怀抱中离开。

「我感觉好过多了,谢谢你,耗子,你对我真好。」

慧卿先是向我道了谢,再来又是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是我丈夫,我这辈
子都不用再担心什么事情了:有你在我身边,你会照顾我、保护我,没有什么事
情好怕的。」

「只要师姐不嫌弃我,我会一直照顾并保护师姐的。」

「真的?」

慧卿抬头看着我,浅浅地笑着,左颊的酒涡微微凹入。「可惜,你练了昊天
正气诀,不能接近女色,不然我真想就这么嫁给你,把一切烦恼都抛开……」

「只要师姐愿意嫁,我大不了把昊天正气诀的功力给散了就是:散功以后就
可以近女色了,不是吗?」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慧卿摇头,神色黯淡下去。「昊天正气诀好难练的,爹为了练昊天正气诀,
甚至十几年没见过娘一面了:你辛辛苦苦才练起来的功力,哪能说散就散……」

「师姐,你错了。」

我伸出手指点住慧卿柔嫩的樱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学武练功,是为了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让自己心爱的人快乐无忧:如果
练了功夫却反而要远离自己最心爱的人,这种拆散姻缘的功夫练来何用?还不如
散了干净!」

慧卿睁大一对明亮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耗子,你是说……」

「只要能让师姐你高兴,我不练昊天正气诀也没关系。把本派基础内功练得
扎实,不见得比昊天正气诀逊色到哪里去。」

我可是认真的,当初要是云烟愿意坐下来和我谈谈,要我拿太阴教三神功和
太阴药典去换云烟,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换:可惜云烟为了遵从吕晋岳「不得泄
露秘密」的狗屁命令而选择自尽,即使我愿意换也换不回云烟的生命了。

但是这次不同,如果拿出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能够换到慧卿,我绝对不
会有丝毫迟疑的。

「耗子,你……」

慧卿欲言又止,摇摇头,重新靠在我怀中,双手环住我的脖子。

用双手捧起慧卿的面颊,我低下头,从近距离俯视着这个云烟的双胞胎姊姊
:慧卿虽然在一些小细节上和云烟不尽相同,但是两个人毕竟是双胞胎,外貌、
神情上都异常近似。如果不是对她们非常熟悉的人,肯定认不出来谁是谁。

要不是云烟曾经留给我刻骨铭心的回忆,我自己都没有自信能够分得出姊妹
俩到底谁是谁。

可是,双胞胎毕竟是双胞胎,我越看就越觉得慧卿有云烟的影子,特别是慧
卿眼中透露出来的紧张、不安却又混合期待、喜悦的神色,就和云烟看着我的时
候一模一样。

低下头,轻轻吻住慧卿的樱口。

就在我们两人嘴唇相触的时候,在我怀中慧卿的娇躯突然剧震一下,一对杏
眼更是瞪得大大的,但是慧卿没有推开我,而是任我轻轻吸啜着她的丁香小口。

长长的睫毛眨动着缓缓垂下,慧卿终于闭上眼睛,但是我的前胸却可以感觉
到慧卿的心跳从原来的平稳有致,逐渐地趋于激烈。

难怪古人会说女孩子心跳起来是「小鹿乱撞」,慧卿的心跳就跳得有如一只
兔子在胸膛里面乱踢乱踹一般。

「耗子,抱紧我……」

樱口兀自被我吻着,慧卿含含糊糊地说出这几个字:我的双手立刻行动,环
过慧卿的纤腰,将慧卿整个人紧紧搂在怀中。但是慧卿似乎嫌我抱得不够紧,扭
动着身躯不停地想更紧贴我的身体。

我的手摸到慧卿的衣带,顺着衣带找到在慧卿背后的衣带结扣之处,随即利
落地将慧卿的衣带结扣解开,让慧卿的衣带滑落在地上:慧卿不但没有阻止或责
怪我解开她的衣带,反而一对纤手也摸到我的腰际、找到我的衣带结扣,在一阵
很不熟练的努力之后,将我的衣带给解开来。

解开我的衣带之后,慧卿抓着我的外衣往下扯,我只好收回双手配合慧卿扯
脱我外衣的动作。慧卿有些粗鲁地将我的外衣给扯脱下来,抛在地上,然后双手
又回到我腰间,找到我的裤带,几下努力之后,我的裤带也被慧卿解开,连着裤
子一起掉落在地上。

既然慧卿先行解了我的裤带,我的手也从慧卿的腰间向下移动,摸到慧卿的
裙带,两下子就将结扣给解开,慧卿的裙子和裙带一起滑落在地上。接着,我的
手探到慧卿的裤带,又是利落地将结扣解去,让慧卿身着的长裤也滑落在地,露
出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腿,映着账房之中的微弱烛光,仍旧是白花花地有些亮眼。

解了慧卿的裤带之后,双手往上,将慧卿的外衣和衬衣一件件地脱掉,直到
慧卿身上只剩一件湖绿色的肚兜为止。

我身上剩下一件贴身的短裤,而慧卿身上也只有一件肚兜和亵裤,大片肌肤
露了出来,慧卿又依偎在我怀中,我们裸露的肌肤互相摩擦,酥酥滑滑的感觉,
却火热得有如被炽烈情火所燃着的木炭一般。

我低头看着怀中的慧卿,此刻的慧卿满脸晕红,眼波流转,抬头望着我,慢
慢举手拔下自己的发簪,让一头秀发有如瀑布般倾泄下来。

「耗子,你想在哪里呢?」

慧卿又软又糯的声调有着无限的诱惑。「账房好像没有床铺呢……」

的确,账房是没有床铺,有的只是一张可以折迭收起的便床,而且现在便床
也没打开。我不想为了特别去打开那张便床而破坏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气氛,再
说,那张便床只怕没办法承受我和慧卿的体重。

迅速扫视一下账房,我马上找到合适的床铺替代物,那就是记帐用的桌子。

于是双手抱起慧卿,让慧卿半裸的身体紧贴我的身体,来到桌子旁。我一手
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和书籍全都扫到地上。

「师姐,这里如何呢?」

我低声问着。「可惜不像师姐睡的床铺那么柔软。」

「只要耗子你喜欢,我都可以的。」

慧卿低声回答,双颊晕红,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既然慧卿没有意见,我立刻动手将慧卿身上的亵裤褪去,慧卿的一双酥手微
微颤抖着,替我脱下我的贴身短裤:当慧卿看见我那昂头挺胸的小兄弟时,忍不
住掩口轻呼一声。

「啊……」

我抱起慧卿,让慧卿坐在我刚清理出来的桌面上,再握着慧卿的手来到我的
小兄弟旁边。「师姐,想要摸摸看吗?」

「可……可以吗?」

虽然慧卿这样问着,一双手已经朝着我的小兄弟上轻轻握去:我的小兄弟身
量长些,慧卿的手又是纤小型的,所以一双手还无法完全握住我的小兄弟,前端
仍旧是露了出来。

「好烫,还一跳一跳的呢……」

「是啊,等一下进入师姐你这里之后,还会变得更烫、跳得更快。」

我伸手轻轻爱抚着慧卿的小肉芽。

女孩子最私密、最敏感的地方第一次被男人抚摸,更何况我对于如何爱抚女
孩子已经算是个中老手,瞬间的强烈快感让慧卿忍不住娇吟一声,脸上闪过一瞬
间的恍惚神情,但是慧卿随即回过神来,伸手掩口,羞得满脸通红。

「耗子,你好坏!」

慧卿的粉拳轻轻在我肩膀上槌了一下。「怎么可以让人家发出那么羞人的声
音……哎呀!」

随着我的手指再次开始动作,让人失神的酥麻快感再次从慧卿的私处传遍全
身,伴随又一声无法压抑的娇吟,慧卿又是一阵恍神。

「啊……讨厌讨厌讨厌!」

回过神来的慧卿领悟到刚才她发出了什么声音,羞得一双粉拳在我身上此起
彼落地槌打着。「耗子你真是坏到极点!讨厌死了,」

「师姐,想看看我最让女人讨厌的一面吗?」

我分开慧卿的双腿,让我挺立的分身指向慧卿那紧闭着、还没有人开采过的
花苞。

低头看着我的分身,慧卿红着脸,点了点头:我的肉枪立即向前,尖端缓缓
剜入慧卿的两片粉色花办之间,让肉枪就准备位置:感觉肉枪前端传来的温热湿
润感觉,我知道慧卿的身体也已经做好迎接肉枪进入的准备。

「师姐,女孩子的第一次一开始都会痛的,请忍耐一下。」

虽然我不打算在与慧卿的第一次交合之中使用「阴阳诀」,但是为了减低慧
卿的破瓜之痛,我还是微微运起「阴阳诀」,这样可以让「阴阳诀」在慧卿身上
产生的快感盖过破瓜之痛。

感觉到一阵火热和异样的酥麻从下身传上来,慧卿又是娇吟着陷入恍神状态。

而我则是把握慧卿短暂失神的时间,肉枪前挺,直抵那片薄薄的玉门关前,
然后突然提升「阴阳诀」的强度,伴随精确的前刺动作,肉枪已经顺利地突破慧
卿的贞洁证明。

「啊!」

由于我运起「阴阳诀」,慧卿实际上没有感觉到太多破瓜时的痛苦,反而是
抵受不住「阴阳诀」带来的快感,慧卿低叫一声,一对美腿迅速无比地夹紧盘在
我腰间,双手更是用力抱紧我,拼命将自己的身体往我身上贴。

我保持肉杵顶在慧卿花径之中的姿势不动。慧卿毕竟是第一次,虽然刚刚因
为「阴阳诀」产生的快感压过破身痛楚,但是在我停止运行阴阳诀之后,只要一
动,处女膜被撕裂的伤口就会疼痛的。

我不想让慧卿献身给我的第一次一下子就被「阴阳诀」结束掉,所以我不打
算运使「阴阳诀」:但是我又不想弄痛慧卿,所以只好先保持静止不动,等慧卿
的身体适应我的小兄弟之后再说。

「师姐,会痛吗?」

「还、还好,不是很痛。」

慧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这、这就是男女之间的第一次?没有我想象的那
么痛呢!」

「我可是很小心不弄痛师姐的。」

虽然被我破身的女孩子还不到「百人斩」那么夸张的数目,好歹洪宁、馨儿
还有十婢她们的处女之身都是交给我的,对于怎么帮女孩子破瓜而不会让她们感
到疼痛,我也算是小有心得了。

不过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在慧卿面前说「我娶了六妻八妾,当然经验丰富」,
女孩子在情浓时最忌身边人提起其它女人。不说方虹和洪宁她们,要是我和她们
欢好的时候提到其它女人,肯定会挨上她们又抓又咬的吃醋攻击,即使是对我最
包容、最温柔的芊莘,只要在和我欢好时听到我提起其它女人,都免不了会吃醋,
然后趁着高潮的时候在我背上用力多抓几条血痕出来。

这种时候在慧卿面前自夸自己的花丛历练,只怕后果会比程嘉引起的误会还
严重好几倍。

「思,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

慧卿的双颊渐渐泛起桃花红,又是轻轻喘了几口气。「耗子,你……动一动
好不好?里面有些痒痒的呢!」

听到慧卿这么说,我以又轻又慢的动作,很小心地在慧卿的花径之中慢慢抽
动着我的分身。

「啊、啊!」

感受到我抽动分身所引起的强烈酥麻感觉,慧卿娇吟几声,双手搂紧我的脖
子,双腿也勾上我的腰际。「一跳一跳的,好像有只小耗子在里面钻着……啊!」

「这条小耗子不只是会钻而已唷!」

说着,我将肉杵缓缓地推到底,触及慧卿的花芯,然后开始旋磨起来。

「啊,噢……呜呜!」

比刚才更是酥麻好几倍的快感在慧卿体内扩散开来,慧卿压抑不住地大声呻
吟。大概是怕声音太大会传出去被别人听到,慧卿主动凑上来向我索吻,好藉我
的嘴来封住她的樱桃小口,不让羞人的声音传出去。

我毫不客气地品尝着慧卿的丁香小口,一手解开慧卿身上的肚兜,让肚兜滑
落到地上,接着伸出禄山之爪,一把将慧卿胸前的白玉木瓜抓个饱满,五指运动,
让慧卿胸前的木瓜随着我的手指运动而有规律地变形着。

「呜呜……啊!耗子!别抓……啊啊!」

大概是受不了身体上下同时传来的刺激,慧卿想叫我停手:但是一句话还没
说完便因为无法抵抗的快感而变成了高亢媚人的娇吟声,花径之中更是突然间洪
水泛滥成灾,温热的蜜汁汨汨流出。

「师姐,舒服吗?」

我暂停动作,让慧卿喘口气。

对于我的问题,慧卿害羞地点点头,凑过嘴来在我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好
舒服,真的是太舒服了!」

「准备好再更舒服些了吗?」

我问着,慧卿羞红脸,但是很坚决地点了点头。

既然慧卿已经准备好了,我再次在慧卿花径之中抽动起我的肉杵:由于慧卿
的身体已经适应我的分身扎在里面,所以这次我稍微放快一些速度。

「啊……哎呀,思!哦!」

随着我抽动分身的节奏,慧卿一声高一声低地娇吟起来,夹在我腰间的双腿
使劲让屁股微微地扭动,配合我的抽送动作。

可是,慧卿毕竟是初尝性爱,对这种事情很没经验,当我随后加快动作之时,
慧卿跟不上我的动作,也承受不住我的分身在她花径里一下又一下所撞出来的快
感,只能紧紧抱着我,用力挤在我怀里。甚至惧怕叫出来的声音太大,慧卿干脆
一口咬着我的肩膀,以我的肩头肉来当她的堵嘴物,而且咬着我肩头的力道还会
随着她感受到的快感程度有所增减。当快感强烈些时,慧卿咬着我肩头的力道就
重一些,反之就轻些。

虽然我可以从慧卿咬着我肩头的力道来判断我的动作是不是能让慧卿享受到
快感,可是肩头被咬着也是很痛的,而且现在大菜还没上桌,光是饭前小菜已让
慧卿狠命咬着我的肩头肉,我还真怕等一下大菜上桌的时候,慧卿真会把我肩上
的肉咬掉一块。

没有办法,我只好稍稍运起内功保护肩膀,这样才不会真的被慧卿给咬下一
块肉来。

保护工作做好,再来就是把慧卿送上极乐世界了:我逐渐地加大抽动的力道
和速度,感觉到慧卿咬着我肩头的力道逐渐加重,花径之中更是溪水潺潺、湿滑
无比,让我的抽动动作顺畅不少。

「呜呜……」

慧卿蹙着秀眉咬着我的肩头,强自忍耐不叫出声来。但是当我的抽送动作更
形激烈之时,慧卿大概也怕真的把我的肩膀咬下一块肉,突然松口离开我的肩头。

「啊!耗子!哦!耗子!好顶、好舒服啊!啊啊!别、太深了啊!啊哦哦…
…呜呜呜!」

没了堵嘴物,随之而来的就是慧卿放肆无忌的娇喊呻吟。为了不被其它人听
见,我只好主动吻住慧卿,堵住声音的来源。

突然,慧卿原本在我怀中乱扭乱动的娇躯突然僵直,不停地颤抖着,双手双
脚用力抱紧我,花径更是强劲地一收一缩,像是婴儿吸奶似的强力吸啜我的分身。

虽然我在女人身上也是经验丰富,但是这次我没运起「阴阳诀」,被慧卿这
么一夹一吸,一股酸麻从下身沿着背脊直奔上来,小兄弟随即大口大口地将滚热
的阳精浇入慧卿花芯之中,烫得慧卿又是浑身发抖。

「师姐,耗子肉好吃吗?」

我微笑看着怀中仍旧娇喘吁吁的美女。

对于我的问题,慧卿先是一愣,随即会意过来,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肩膀上被
她咬出来的两排牙印,上头甚至微微出血了。

「对不起啦,耗子。」

慧卿轻轻抚摸我肩上被她咬出来的牙印,凑过嘴去,轻轻在牙印上亲吻一下。

「可是,要不是你弄得人家太舒服了,舒服得直想叫,人家怕被听见,只好
咬你的肩膀来止声了。」

慧卿不好意思地笑着吐了吐舌头。

「没关系,只要师姐快乐就好。」

我笑着回答。「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耗子肉好吃吗?是大耗子的肉好吃,
还是小耗子的肉好吃?」

「耗子还分大小……啊!坏人,」

慧卿正在疑惑的时候,我稍稍抽动一下我的分身:才刚高潮过、依旧敏感的
慧卿被我这么抽动一下,忍不住又是低吟一声,随即满脸通红,在我身上槌了一
下。

「当然是……小耗子的肉好吃,」

慧卿晕红脸娇瞋着。「可惜就是小耗子太不乖了,总是乱动,让人没办法细
细品尝。」

「这样啊?那这次小耗子不动,让师姐你尽情地吃,好不好?」

我看着慧卿的眼睛。

「不要,不要了!我已经吃饱了,再多也吃不下了。」

慧卿羞赧地笑笑。

「而且你练了昊天正气诀,一直让我吃着,对你也不好……」

原来慧卿担心的是这件事。「师姐,真的没关系的,只要你爱吃,随你高兴
怎么吃都可以。」

叹了口气,慧卿摇了摇头。

「不要了,耗子,我真的吃饱了,而且吃得好饱。」

慧卿凑过来,在我面颊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耗子。」

和慧卿在账房缠绵到深夜,慧卿怕天亮后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所以四更天
时就先离开了:由于天色将明,这时下山过夜已经没有意义,所以我在账房的便
床上随意将就一晚。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睡醒,已经有人来敲账房的门了。

「叩叩叩」的轻柔敲门声传来,将还在睡梦之中的我惊醒。从敲门的声音听
来,敲门的是个女孩子,而且是个没练过武的女孩子。

岳麓剑派虽然有几个女弟子,但她们都是练过武的:这个不会武的女孩子又
是哪来的?

跳起身来打开账房的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个眉清目秀,年约十五、六岁,
头上扎着丫鬟双髻的女孩子。

「请问是萧颢萧师兄吗?」

看到我打开门,女孩劈头第一句话就问我是谁。

「我就是萧颢,请问姐姐是……」

「我是夫人的侍婢。」

小丫鬟不冷不热地说着。「夫人要见你,吩咐我来找你去。」

夫人?岳麓剑派之中,已经成亲的女人屈指可数,而有小丫头伺候的,只有
吕晋岳的老婆。

吕晋岳的老婆一大早就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第三回:跟着丫鬟来到上次见到师娘的内院侧厅,这位师娘已经在等我了。

「弟子萧颢参见师娘。」

我向师娘行了个礼。

师娘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然后向一旁的小丫鬟
说道:「乐儿,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萧颢说。」

「是,夫人。」

小丫头很机灵地退出房去,而我则是疑惑:师娘有什么悄悄话要和我说,竟
然还要先清场不让其它人听到?

等到小丫头离去之后,师娘又是瞪了我一眼,沉默一会才开口:「萧颢,你
好大的胆子啊!」

「弟子不敢!」

咦,我是做了什么坏事吗?怎么这位师娘竟然用这么严厉的话语来当开场白?

「你还不敢?」

师娘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昨天对慧卿做了什么好事?」

我吓了一跳,这位师娘虽然不会武艺,但是眼力会不会太好了些?我和慧卿
有了亲密关系,慧卿肯定不会出去大肆宣扬的:既然不是慧卿说的,那就是师娘
自己看出来了。

「师娘恕罪,弟子确实是和师姐有了亲密关系。」

既然被师娘看出来,我也不打算否认,反正我和慧卿是两厢情愿,又不是强
迫或迷奸,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听到我承认「犯行」,师娘又是怒目瞪我。

「你怎么可以和慧卿做那种事情呢?我是说,我不是反对你和慧卿在一起,
慧卿喜欢你,这点我老早就看出来了。」

师娘停顿一下,然后重重叹了口气。

「但是,你练了不能近女色的「昊天正气诀」,怎么还能和慧卿做那种事情
呢?」

原来这位师娘担心的,是我练了「昊天正气诀」以后不能近女色的事情啊?

「启禀师娘,只要师姐喜欢,弟子才不在乎接近女色会使「昊天正气诀」功
力大损的事情,反正功力是可以练得回来的。」

「事情才不是那么简单。我知道你会为了慧卿而不顾一切,慧卿喜欢的就是
你这点,我欣赏的也是你这点:但是,练了气昊天正气诀」以后,如果接近女色,
不但会功力大损,而且会导致那个……那个……受到重创,甚至残废都有可能。」

师娘又瞪了我一眼。「要是你的那个……残废了,你要怎么保证慧卿将来的
幸福?难道要她学我这个不幸的女人,年纪轻轻就守上活寡吗?」

我能理解师娘的担忧,毕竟「昊天正气诀」的练功罩门就是下体,要是拿自
己的下体罩门去和女人搞那么激烈的冲撞,柔弱的下体罩门很容易会受到重创,
甚至有致命的可能,残废就更不足为奇了。师娘会担心我没办法长久给予慧卿幸
福,也是情理之中。

我记得慧卿也说过,吕晋岳因为修练「昊天正气诀」,这十几年甚至都没见
过师娘的面。吕晋岳肯定是害怕见到这位「天生媚骨」的师娘,抵受不住诱惑,
让自己的下体罩门膨胀起来,搞不好光是走路时受到裤子的拉扯就会受到重伤呢!

也真难为吕晋岳了,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老婆,却因为练了「昊
天正气诀」而不得不对自己的美女老婆避不见面,这简直比练那些需要引刀自宫
的太监武学还要悲情啊!

忽然之间,我心中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将这个酥媚入骨、风情万千的师娘
据为己有。既然吕晋岳将我心爱的云烟给夺走,我也把吕晋岳的老婆给夺走,一
报还一报,很公平。

可是,吕晋岳的老婆就是我的「岳母」,我把这位师娘给据为已有当然不用
担心吕晋岳会有意见,可是万一慧卿有意见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想不到妥善的对策,我只好暂时将这个想法放到一边,但逗逗师娘
应该是不要紧的。

「师娘,这个请您放心,弟子一定会让三师姐幸福的,绝对不会让三师姐步
上师娘的后尘,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

说到这边,我故意放低声音。「我知道空口说白话很难让师娘相信,如果师
娘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师娘看……」

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师娘吃了一惊,慌忙退了一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
兔,神经兮兮地瞪着我看。

「证明?你……你要怎么证明?」

还能怎么证明呢?当然是在床上用行动证明啰!

我将声音放得更低。「今天晚上,弟子会前来证明给师娘看:如果师娘不放
心,怕弟子空口说白话,误了三师姐一生,那么今晚请师娘不要关上窗户。」

此话一出,师娘又急忙退了一步,但是没有恼怒地斥责我以下犯上、说些对
长辈不敬的话,而是一张粉脸忽红忽白,表情复杂之极,一副下不了决心的模样。

显然这位师娘对我的「提议」动了心,开始认真考虑,所以才没立即斥责我。

突然有些可怜起这位师娘。嫁给吕晋岳、生了两个女儿,却因为吕晋岳的野
心而不得不在女人性欲最旺盛的狼虎之年守上活寡,特别是吕晋岳又还没死,师
娘要是「想要」,不但没办法找自己的丈夫解决,而且还因为自己嫁了一个武艺
特别高强的丈夫,就算想找「其它人」帮忙解决,只怕没有人敢冒着被吕晋岳追
杀的风险来替师娘解决问题。

不过,我可是不怕吕晋岳的人,特别是我现在已经掌握可以克制吕晋岳的王
牌。要是吕晋岳找上门来,我现在就可以制服吕晋岳,刚好免去太阴神教遭到吕
晋岳攻打的危机。

「那么,师娘,请恕弟子先行告退。」

还是给这位师娘一些思考的时间好了,如果师娘真的决心要让我「证明我能
给予慧卿幸福」,今天晚上她就不会把窗户关上:反之,如果师娘关上窗户,就
表示她拒绝我的提议,我当成没这回事就好。

离开内院侧厅,我回头一瞥,师娘仍旧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既然和师娘「约好」时间,我整天都在岳麓剑派之中四处闲晃,好不容易捱
到晚上夜深人静,才前往师娘所居住的内堂。

不过,来到内堂外院时,远远却看到师娘的卧室漆黑一片,没点灯,而且窗
户是关上的。看来师娘并不打算亲自「验证」我所提的能保证慧卿幸福的承诺,
所以关上窗户,拒绝我的提议。

为了要赴师娘晚上的「约」,我还特地在岳麓剑派里耗了一整天,结果事到
临头却被赏了一个闭门羹,让我浪费一天的时间,感觉有些小小不愉快。

既然师娘不愿意,我也没打算真的变身成采花大盗,硬闯进师娘房中来个霸
王硬上弓,所以我只好摸摸鼻子预备转身离去。但是,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师娘
卧室的窗户竟然被吹开一道小缝。原来师娘卧室的窗户是虚掩着没关上。

看来师娘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既不愿放弃这个可以亲自「验证」我说话真假
的机会,又不想被我认为她是主动贴上我的,怕我会看不起她这个师娘,所以虚
掩窗户、把这件事情的主动权交回我手上——要是我看到窗户没有打开,就这样
转头走掉,那么师娘保了她自己的脸面:如果我推窗进去,师娘当然就检验我许
下的承诺是真是假。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我自然不打算掉头离开。

来到窗边,轻轻推开虚掩的窗户,越窗而人,可以看到师娘正单手支颐呆呆
地坐在桌边,望着桌上有着点过痕迹的新烛。

来到师娘身边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我也陪着师娘一起不发一语:两个人安静
一会,师娘终于叹口气,转过头来望着我。「萧颢,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样做,
对吗?」

我知道师娘这么说的意思,她害怕自己红杏出墙的事实,但又难忍寂寞。

「我们这样做,肯定是不对的。」

既然师娘问了,我老实回答。「但是,我们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这也是肯
定的。」

「我们在做该做的事情?」

师娘吓了一跳,坐直身子看着我。「不对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该做的事情?
难道说我这样……你和我这样半夜……你和我这样见面、竟然会是该做的事情?」

「师娘,并不是所有该做的事情都是对的事情。」

我肯定地回答着。「在我解释之前,请允许弟子发问:弟子来了岳麓剑派这
些时间,听起其它师兄们提到四师姐,为什么弟子从来没见过四师姐?」

「四师姐?你说慧娴?」

师娘有些讶异我提起这个问题,我则是暗自将「慧娴」这个名字默念好几次,
原来这才是云烟的本名。「慧娴已经失踪好久了,一直音讯全无,我都很担心她
……唉……」

「原来四师姐失踪了。」

我点点头,继续追问。「那么,三师姐呢?我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三师姐人影,
师娘知道三师姐去哪里了吗?」

「你三师姐她今天一早就下山去了,说是晋岳交代她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师娘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我问她去办什么事情,她却不肯说,只说
这事情不易办,暂时不能回家,要我保重自己。我本来还以为是你对她不规矩,
才气得她想回外婆家安静几天呢。」

「原来如此……」

难怪今天一早师娘派了小丫头把我拘来审问。慧卿昨天才刚被我破身,走路
还有点拐,被师娘看到了,肯定立刻看出慧卿失身给人:而那个「人」是谁,只
要看慧卿和谁走得最近,一点也不难猜出来。

「师娘,您知道为什么三师姐会把她的身体交给我吗?」

「为什么?」

师娘警戒地瞪着我。

「因为师父派三师姐去办的事情,就是混入太阴神教当卧底!」

我将吕晋岳瞒着师娘没说出来的计谋抖出来。

「太阴神教!那个淫邪教派!晋岳派慧卿一个大姑娘家去那边做什么?啊!」

师娘吓得捣着心口。「难道……难道是……」

「我不知道师父是为了什么事情派三师姐去卧底,但是去了那种淫邪教派,
三师姐的贞洁肯定是保不住的。所以三师姐才会在临行之前,把她的身体交给我。」

「原来……原来……」

师娘美艳粉脸上变换着阴晴不定的神色。

「而且,我听说四师姐其实不是失踪,而是被师父派去太阴神教卧底,在上
次师父率人剿灭太阴神教时,死在混乱中了。」

「你,你是听谁说的?」

师娘突然站起来,猛烈的动作将她原本坐着的凳子带翻在地。「你是听谁说
慧娴已经死了?」

「是三师姐说的。三师姐还说,如果不是因为四师姐已经不在人世,师父也
没必要再派她去太阴神教担任卧底。」

我撒了个小谎,把云烟的死讯捏造成是慧卿告诉我的。虽然这句谎话破绽很
多,但是刚听到自己女儿死讯的师娘心情激荡,根本没有仔细查究我谎言之中的
破绽。

「怎么……怎么是这样?晋岳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起这些事情过……」

师娘双手扶着桌子,神情甚为颓丧,忽然一个脚软朝下坐落。由于师娘的椅
子刚才已经被她自己弄倒,我急忙伸手扶住师娘,而且顺势让师娘坐在我怀中。

被我顺势拉到怀中,师娘没有显露出任何逃避的意思,只是低着头,口中喃
喃埋怨吕晋岳一点消息都不让她知道。

「师娘,也许师父只是不想让师娘伤心而已,所以才不让师娘知道的。」

我假装劝解,其实是在挑拨师娘和吕晋岳之间的感情。「毕竟,两位师姐也
都是为了武林正义而牺牲小我……」

「什么为了武林正义!」

师娘突然尖叫一声,吓了我一跳,急忙用手捣住师娘的嘴,免得师娘大叫大
喊引来其它闲杂人等的注意。但是师娘不领我的情,用力拉开我捣住她樱口的手。

她小嘴一得自由,马上又是高声说着:「晋岳这家伙根本不把女儿当人看!
虽然我知道他重男轻女,但女儿可是我怀胎十月生的,他怎么能一句话都不和我
说……」

「师娘,低声些!想让其它人知道我们在这边幽会吗?」

我急忙又捣住师娘的嘴,这次师娘倒是没拉开我的手,大概也已意识到自己
说话的声音太大,很有可能会吵醒其它人,我这cangshustore.com才放开捣住师
娘小口的手。「师娘,师父会重男轻女吗?」

虽然重男轻女是大部分人的观念,但是慧卿和云烟这么美丽的两个女儿,吕
晋岳竟然舍得送至太阴神教糟蹋,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会!」

师娘喘口气,虽然这次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仍可以从语气之中听到浓浓的憎
恨之意。

「晋岳以前常常向我抱怨,怎么净是生女儿,一个儿子都不替他生,害他没
办法及早替吕家留下香火不说,更拖延他修练「昊天正气诀」的日子,骂我的肚
子不争气呢!」

师娘恨声说着。

原来吕晋岳曾经这样骂过师娘,那么吕晋岳图谋「太阴神功」和「太阴药典」
的理由,或许不单是为了美貌师娘而已。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吕晋岳
既想靠着会让人太监的「昊天正气诀」称霸武林,又想替自己留下后代,那么从
「太阴神功」和「太阴药典」中找寻解决之道,成了吕晋岳唯一的可行方案。

难怪吕晋岳舍得把慧卿和云烟送去太阴神教。对吕晋岳而言,不要说是两个
女儿,再多的女儿也比不上一个儿子。

「哎呀!」

师娘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满脸惊惶神色。「既然慧娴死在上次讨伐太阴神教
的冲突之中,晋岳又把慧卿送去太阴神教,这样慧卿不就危险了吗?」

现在才想到这层关系,这位师娘的反应会不会太迟钝了点?

「师娘,您放心,我会尽力保护三师姐安全的。」

我安慰师娘。

「看来,慧卿选择你,是正确的决定。以后慧卿就拜托你照顾了。」

师娘轻轻叹口气。「可是,你也练过「昊天正气诀」,我怕将来慧卿也会和
我一样守上活寡……」

「师娘如果担心,我可以证明给师娘看。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证明我不会让慧
卿守活寡的。」

时机成熟,我重新抛出我的香饵,现在就看师娘这条美人鱼上不上钩。

听到我这么说,师娘一语不发,直直地瞪着我看,过了一会才缓缓点头。

「的确,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不对的,却是应该做的事情。你说得对,我明
白了。」

看到师娘的神情,我知道我抛出的香饵已经钓上师娘这条美人鱼。在我的挑
拨离间之下,师娘对吕晋岳长期累积的不满情绪和欲求不满同时爆发,再也不想
为了吕晋岳而守身。今天我就能得到师娘,一报吕晋岳夺走我妻云烟之恨。

「那么,萧颢,抱我上床去,证明给我看。」

师娘下令。

我双手横抱起这位体态轻盈的师娘来到床边,将师娘放在床上躺好,双手随
即熟练地替师娘解去身上衣裤。师娘乖乖地任由我解开她的衣裙而不反抗,但是
当我将师娘身上的衣物尽数解去,只剩下遮覆师娘那片酥滑胸脯的肚兜时,师娘
慌忙按住身上仅存的那片布。

「别,这件别脱……好不好?」

师娘以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想保留最后的一片遮羞布。我也不想逼得
师娘太紧,所以放过师娘身上穿着的肚兜没解开,而是右手探到师娘的双腿之间,
轻轻抚摸滑嫩嫩的肌肤。

被我以挑逗性的手法来回扫着双腿内侧的敏感地带,师娘打了个寒噤。「萧、
萧颢……啊!」

「请问师娘有何吩咐?」

「别、别摸那里好不……噢!好痒!弄得人心里都痒丝丝的难受呢。」

「师娘,这点弟子无法从命,因为摸这里也是证明我可以带给慧卿幸福,所
以我当然要摸师娘这里,证明给师娘看。」

我一边回答,另一只手捉住师娘的一只高耸乳房,开始轻轻地抓捏。「我不
但要摸那里,还要摸这里呢!」

「啊!痒……」

被我的手捉住乳房一阵抓捏,师娘又是倒抽一口气,全身绷紧颤抖着。

从师娘的反应看来,似乎从来没经历过被男人爱抚的样子,只要手指往敏感
地带轻轻一扫,师娘的身体就会有明显反应。我有点怀疑,就算守了十几年的活
寡,师娘的身体怎么表现得像个从来没被男人摸过的处女?难道是……

「啊!啊!嗯嗯!啊哦!」

在我双手同时的爱抚挑逗之下,师娘竟然一下子就达到高潮,像条离水的鲤
鱼一样在床上挣扎翻滚,还张着樱桃小口直抽冷气,过了一段时间才逐渐平静下
来。

「天啊,萧颢,你的手怎么那么厉害?摸得我好舒服。」

师娘看着我的手,泛红面颊上流露出既是娇羞又是喜爱的表情。「我从来都
没这么舒服过呢!」

「难道师父不会这样摸师娘吗?」

我有点吃惊。

「晋岳他哪里懂这些!」

师娘低哼一声,颇为不满。「他每次都是趴在我身上动着,一下子就完事了,
还弄得我好痛呢。」

我无语,没想到吕晋岳竟然是这么没有闺房情趣的一个人,虽然娶了国色天
香、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老婆,但却不懂爱抚这么美丽的窈窕身段,只懂得埋头进
行抽插运动而已。

真是浪费美女啊!

心里感叹吕晋岳真是不懂珍惜美女,我手上可没停下来。原本在师娘双腿之
间轻轻来回拂扫的右手向师娘双腿深处进军,隔着亵裤抚上师娘的玉珠,触手之
处温暖湿热地一片,师娘的私处早已蜜汁泉涌、爱液津津。

被我这么一摸,比刚才更让人感到酥麻酸痒的感觉直窜上脑。师娘忍不住直
起喉咙娇吟一声,白嫩有弹力的大腿迅速夹紧,将我的右手夹在双腿间磨蹭,似
乎怕我将手抽回去。

「啊……萧颢,妤……啊!麻痒痒的,让人魂都……哦!啊!萧颢……噢!」

我右手不停地挑逗师娘那已经充血凸起的肉芽,师娘不停地摇着头,口中娇
吟声声不断,而且越来越大声,似乎是因为抵受不住快感,有逐渐失控的趋势。

为了怕师娘的呻吟声惊动其它人,再说我也觉得时机成熟,我一个饿虎扑羊
式扑在师娘身上,张口吻住师娘那不停逸出荡人心魄淫媚呻吟声的小口,同时右
手使劲将师娘的亵裤扯破,让师娘的私处不受任何遮掩地暴露在我的肉杵之前。

接着肉杵对准门户,由于师娘的花径早已春潮泛滥、湿滑异常,肉杵滋溜一
下就顺势滑入师娘那十几年没有容纳过男人阳物的桃花源,将师娘的空虚给满满
地填补起来。

「呜呜呜……」

大概没有想到我竟然在这个时候插入,缺乏心理准备之下被我顶了个结实,
师娘忍不住想大声呻吟,但是樱桃小口被我吻住,呻吟声出不来,只能在喉咙里
打转。

师娘圆瞪一对杏眼,被久违的性爱快感冲刷的娇躯打摆子似地不住颤抖,一
双玉腿更是撑得笔直,不知道是该夹紧了好、还是张开了好。

但是这一切都在我抽动我的肉杵时有了改变。被我的肉杵朝着花径最深处猛
顶几下之后,师娘瞪圆的眼睛闭了起来,长长睫毛闪呀闪的,双手环到我脖子后
搂住,双腿也紧紧勾上我的腰间。

被我吻着的小口张开,款款丁香主动探到我口中,和我的舌头来个热情的难
分难解,就像我和师娘交缠在一起的肉体。

「嗯……嗯……萧颢……哦……」

为了向师娘「证明我能给予慧卿幸福」,我这次动用了「阴阳诀」来助威。

不过这位师娘没练过武,抵受不住「阴阳诀」带来的快感,我只抽动三十来
下,师娘就全身紧绷起来,花径更是猛力收缩,滚热蜜汁汩汩不绝涌出,达到绝
顶的极乐境界。要不是师娘的小口还被我吻着,师娘只怕已经不顾一切地直起脖
子,淫喊浪叫个痛快。

「呜……呜呜……」

师娘的高潮来得又猛烈又持久,直过了好一会,师娘绷紧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而且一下子整个人软成一团棉花,似乎所有力气都在刚才的高潮中被我压挤出来。

「师娘,你觉得我如何呢?」

我在师娘耳边低声说着。「相不相信我能给予慧卿幸福呢?」

对于我的问题,师娘没有回答,而是用她粉嫩脸庞贴着我的脸挨擦着。「萧
颢,给我好不好?我想替你生个孩子!我要怀你的孩子!」

有没有搞错,师娘想要我的孩子?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真的让师娘怀孕,吕晋岳已经十几年没碰过师娘,肯定
立刻知道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这场家变闹起来,只怕吕
晋岳连攻打太阴神教的行动都要取消。

就算吕晋岳城府够深,能够压抑不发作,但是知道自己老婆偷人,吕晋岳想
不心浮气躁都不行,在指挥安排攻打太阴神教的细节上免不了出现疏漏,这样我
才有机可趁,有更多把握能够抵御吕晋岳的进攻。

「师娘,你想清楚了,真的想要我的孩子?」

我低声在师娘耳边问着。「会很辛苦的唷。」

「我要,我要,快点给我嘛!」

看来我的问题是多间的,女人到了情浓的时候根本不顾一切。师娘想也不想
地连连点头,还撒娇地催促我,勾着我腰际的双腿更是使力收紧,好让我的肉杵
能够更深入她体内播种。

既然得到师娘的许可,我重新开始在师娘体内抽动肉杵。只是这次为了要在
师娘体内「播种」,我动得又急又快,好让自己的小兄弟能够早点达到喷发的极
限。

在我的一轮狂杵乱顶之下,师娘也是一声高一声低的呻吟浪叫,好几次逼得
我必须再次吻住师娘的小口,以免师娘的叫声太大而惊动别人。久旱逢甘霖的师
娘更是在我一轮猛攻之下高潮不断,当我终于将滚热阳精浇入师娘花径深处时,
师娘已经高潮不知几次,整个人像一滩软泥一样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萧颢,你要走了?」

看到我下床开始穿衣,师娘勉强撑起身子,关心地问着。

看到师娘那副慵懒的媚人模样,我忍不住想到「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
恩泽时」的诗句,多么形象啊!当然现在不可能叫小丫头乐儿来扶起师娘,但看
到师娘那因为全身酸软,只能斜倚在床上,一床薄被也因无力抓好而落了一半,
露出半遮半掩的半边酥胸,再加上一头蓬乱的云发雾鬓,好一幅女人在欢爱之后
佣懒无力的画面,几乎让我想放弃穿衣,直接扑回床上再和这个酥媚入骨的师娘
大战三百回合。

「我答应要保护三师姐安全,如果不早点离开,没能及时追上师姐,那就糟
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师娘继续追问,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好像还有一点点担忧。

「我尽快回来,而且我还要带着三师姐一起安全回来。」

「你要小心保重自己,我们母女俩将来都要指望你了。」

师娘说着。「还有,快去快回,等你回来以后,我还要你再证明一次,你的
承诺不是一时说说而已。」

再证明一次?我差点笑出来,师娘明明还想要,只是不好明说,所以才想要
我「再证明一次」。反正,证明这种事情给师娘看也不是什么苦差事,我就稍微
勉为其难好了。

在岳麓山上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而且吕晋岳策划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
也已迫在眉睫,大约再两个月左右就会正式发动,我得尽早回到太阴神教内布置
御敌方针。所以我随便找个借口给大师兄刘振,刘振也巴不得我早点下山,就这
样轻松地溜出来。

回到在长沙城的居处,我要馨儿和丽苹收拾一下,跟着我回黄花山总坛。既
然我已经不打算继续在岳麓剑派卧底,当然不会需要继续用到这个联络的据点,
所以身边的人是一定要带走的。

不过,我倒是没遣散那些雇来的仆役,一来是因为春夏秋冬四婢前几天才被
我派去送信,要是路上错过了没遇见,把这些仆役们留下来也可以通知四婢我已
回总坛的消息:二来则是这些人也得靠着替我工作来赚钱养家活口,若把他们遗
散了,他们还要另找工作,还不如一切照旧吧。

带着馨儿和丽苹回到皖南黄花山总坛山脚下,一眼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上
山的道路两旁多出许多岗哨,而且每个岗哨都是用大小不等的石头为建材,再用
混以糯米汁的灰泥砌成,端的是牢固无比。

我试着出掌,以五成的掌力拍击那些岗哨的墙壁,结果岗哨的墙壁不但晃都
不晃一下,甚至连灰泥都没剥落半点,还将我击出的掌力给尽数反震回来,让我
的手感到有些隐稳作痛。

真是坚固无比的建筑,竟然能毫发无伤抵御我的五成掌力。普通的砖墙被我
以五成掌力拍上一下,早就碎裂散落下来了。

以吕晋岳找来的那些白道二代弟子来说,他们的内功能有我的一成就算了不
起,凭那些二代弟子的功力绝对无法摧毁这些岗哨碉堡,我甚至不怀疑这些岗哨
碉堡能够抵挡吕晋岳这种高手的掌力拍击。

而且许多岗哨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刚好是每个岗哨可以彼此以弓
箭互相支持的距离,但是敌人从这个岗哨跑到另外一个岗哨得花上一些时间。只
要凭借这些岗哨,即使太阴神教的教众们武艺不高,也可以靠着岗哨的坚硬墙壁
来抵挡白道二代弟子的进攻,而白道弟子在进攻其中一座岗哨时,还必须面对从
四面八方、由其它岗哨所发射的弓矢,不用说,伤亡肯定轻不了。

当然,像是吕晋岳这种高手不会畏惧弓箭,不过吕晋岳这次的剿灭行动没有
邀请太多的白道一代高手,免得灭了太阴神教后有太多人和他抢夺太阴神教的三
大神功和太阴药典。所以只要我能缠住吕晋岳、方虹和芊莘再缠住一、两个临时
多出来的高手,由费鹏指挥其它教众御敌,那些白道二代弟子想要硬攻黄花山总
坛,绝对会付出血淋淋的惨痛代价。

一想到费鹏,我立刻有种直觉:黄花山总坛的石造岗哨防御肯定是出自费鹏
的规划。

武林人物对于行军打仗并不熟悉,所以我师父萧天放在世时,黄花山总坛的
岗哨都是木头配砖头的建筑,遮风避雨是足够了,要挡住高手的掌力一击却是远
远不够。但是这些石造岗哨不仅完全不畏惧高手的掌力拍击,只怕在千军万马的
冲击之下都能屹立不摇,这种军事等级的防御只有费鹏才规划得出来。

我的直觉随后得到证实。当我带着馨儿和丽苹上山,就看到费鹏带领大批的
会武教众出来迎接。

「参见教主!」

在费鹏的带领下,上千名会武的教众同时躬身弯腰向我行礼,中气十足的喊
声响彻天霄。

「大家都免礼吧!」

看到这些会武的教众,我立刻知道费鹏下了不少的功夫在组织和安排这些教
众:只要看看费鹏身后站立的赣林五霸,这是太阴神教内除了方虹和芊莘以外武
功最好的五名好手,而这五个人身后各站着七、八人,从他们的外表和神情上看
起来,应该是方虹灭了皖南黑帮之后所招募到的会武教众。这些人的武功虽然不
是很高,但是和白道二代弟子相比却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在这些人身后,每个人都有十余名左右的教众排成一列跟着,很显然是归这
些人所指挥的。这些排列在最后的教众们武艺不高,可能连十婢的水平都及不上,
大概只有馨儿和丽苹的功力。但在编组之后由一个武艺较高的教众所带领,这些
人就能和白道二代弟子一较长短。只要不碰到吕晋岳那种级数的高手,和白道二
代弟子相斗的胜负之数只怕有五成。

我暗自赞叹费鹏的安排。费鹏将军队系统应用在组织会武的教众上,以赣林
五霸为首,每个人都带着一队人,这队人像是武林高手的一只手,而那十几个人
一组的小队就是这只手的手指,可以在费鹏的指挥之下迅速赶到任何一个地方抵
御白道二代弟子的攻击:就算碰到吕晋岳这等高手,也是可以勉强抵挡得住的。

突然有种感觉,只要有费鹏在我身边替我筹划防御之策,就算我没有去岳麓
剑派卧底打探消息,吕晋岳也无法率领白道二代弟子攻入黄花山总坛的。

「费鹏,辛苦你了。」

我来到费鹏身前,拍了拍费鹏的肩膀。「有你事先帮我筹备好防御之策,我
就省心不少了。」

「教主谬赞,属下愧不敢当。」

费鹏微微鞠躬。「虽然属下已经尽了全力,就怕这种程度的防御还是抵挡不
住敌人的来攻……」

「以我看来,已经算是很充分的准备。让我亲自筹划,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你的十分之一成绩呢!」

我看向跟在费鹏身后的那些会武教众。「对了,这些人是哪里凑出来的?竟
然有将近一千人之数!黄花山总坛有这么多的会武教众吗?」

「启禀教主,黄花山总坛没有那么多的会武教众,这里的人是集合黄花山总
坛和萧家堡的所有精锐。」

费鹏禀报着。「为了抵御即将来袭的外敌,属下将萧家堡的会武教众都带来
总坛。」

「萧家堡的会武教众都被你带来了?那萧家堡怎么办?」

我吓了一跳。费鹏把萧家堡的会武教众都带来总坛,万一吕晋岳进攻萧家堡,
那么萧家堡的教众如何抵抗?

「启禀数主,萧家堡并不参加此次的战斗,而且根据教主、方大人和白大人
给予属下的情报,敌人攻打本教的用意似乎是为了抢夺本教的镇教之宝,那么敌
人应该会直接进攻总坛才是。何况,只要攻破总坛,萧家堡的教众也就不战自溃,
根本没必要特意先行攻打。」

费鹏回答着。「既然进攻萧家堡只是浪费时间,又无法抢到他们所要的本教
之宝,敌人不至于如此愚笨。」

我想想也是,以吕晋岳的为人,他不会主动招惹萧家堡的教众,而且只怕他
还希望萧家堡的教众能够乖乖待在晋南种田,这样他进攻黄花山总坛时所遇到的
抵抗会少很多。

「就算敌人不会去进攻萧家堡好了,你把会武的教众都带来,万一有贼子跑
去萧家堡探头探脑,萧家堡挡得住那些贼子吗?」

「这点请教主放心,虽然萧家堡的会武教众都已经被属下带来,但是萧家堡
还有约一千精壮教众,这些教众虽然不会武艺,但要抵挡贼子已是绰绰有余。」

听到费鹏这么说,我立刻知道费鹏口中所谓的一千「精壮教众」必定是接受
过军事训练的教众,那些教众也会些刀枪拳脚,只是还没好到足以对抗武林人物
的程度,带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费鹏把他们都留下来看家。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继续训练这些教众。我们的敌人大概两个月之后就
会对我们发起攻击。」

我向着费鹏点点头。「对了,方虹和芊莘她们人呢?」

「启禀教主,几位大人都在内厅等待着教主。」

费鹏回答。

进到内厅,方虹、洪宁、芊莘以及三侍三司等六婢早已等着迎接我。不过,
令我有些吃惊的是,我没见到春夏秋冬四婢,反而是方虹等人身后跟着三十几名
女性教众,从花信年华的少女到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都有,而且这些人身上还佩
有兵刀。

除此之外,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如临大敌般的严肃。

「虹儿,四婢怎么不见人影?」

见礼过后,我立刻把心中疑惑抛出来。「还有那些女子教众又是怎么回事?」

「四婢她们替你送信来之后,又忙着要回去服侍你,前几天刚离开……」

方虹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停顿一下,瘪了瘪嘴。「至于这些女子教众,是
费总管选拔出来会武的女子教众,负责保护咱们萧大教主的安全。」

「哦,原来是费鹏选出来保护我的人……」

我又看了看那些女子教众,年纪还轻的女子教众见到我望向她们,都是红了
脸低下头:那些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教众则像是看到珍珠宝贝似的两眼发光,只差
没开始吞口水,真是奇怪。

而且,方虹回答我的问题时瘪了瘪嘴,显然她不是很认同费鹏的做法。光是
听到她用「萧大教主」这个词,就知道方虹肯定很有意见。

「而且,你好像不太喜欢费鹏选人出来保护我?」

「我哪敢啊!咱们的萧大教主可是太阴神教的灵魂人物,要是萧大教主受了
一点擦伤、出了一点意外,太阴神教的未来就岌岌可危了!」

方虹又是瘪了瘪嘴。

「所以费总管特地选了这些会武的女子教众出来,不但可以「贴身」保护咱
们的萧大教主,还可以协助萧大教主练功,双方还能一起增长功力,这样当本教
面临危机时才有更大的胜算嘛……」

无言以对,原来费鹏选了这些会武的女子教众出来,不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安
全,还可以顺便让她们协助我练「阴阳诀」。怪不得刚才我望向那些女子教众的
时候,比较年轻的「小妹妹们」都脸红着低下头去:那些已经进入虎狼之年的「
大姐姐们」都像看到可口美食似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当然,方虹她们肯定不乐意我身边突然多出这么多女人,所以方虹才会一提
到这些会武的女子教众就瘪嘴。但考虑到这次太阴神教面对的危机,教内的武功
好手不多也就算了,连我这个武功最高的教主也及不上吕晋岳的六成功力,双方
打起来的话,太阴神教只怕凶多吉少。

为了增加胜算,方虹只好勉强自己接纳这么多的女人到我身边,就是为了能
让这些女子教众一起保护我的安全,以及协助我修练「阴阳诀」增加功力。这议
我颇为感动。

我决定好好谢谢方虹的无私付出,于是将方虹拥入怀中,在方虹的额头上轻
轻吻了一下:「虹儿,谢谢你,也难为你了。」

被我这么一拥一吻,又听见我这么说,串串泪珠开始滚过方虹原本勉强带有
笑容的面颊,一滴滴落在地下。

「虹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其实我有办法可以克制吕晋岳那个老贼,不需
要这么多人跟在我身边。」

我安慰方虹。「等一下我去找费鹏,要他把这些女子教众调走,好不好?」

「不!别!不要调走她们,耗子你的安全重要,如果有她们帮忙,将来你战
胜吕晋岳那老贼的把握就多了不少,所以千万别调走她们!」

听到我说要把那些女子教众调走,原本靠在我怀中无声饮泣的方虹突然惊叫
起来。

「我忍耐一下没关系的,总比你有个万一来的好!要是你真的有个万一,你
要我们姐妹将来指望谁呢?我都不想活了!」

「哎,别说这种话!」

我替方虹拭去面颊上的戾珠。「我是真的有能够克制吕晋岳的必胜法门,才
会这么说的: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险,让你们的将来无依无靠,放心好了。」

「就算这样,也不许你调走这些女子教众!把她们留下来保护你的安全不好
吗?大不了就是被你这耗子偷食罢了!」

方虹破涕为笑,在我怀中扭动娇躯撒娇着。「还有,你所谓的「必胜法门」
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鬼主意?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好不好?」

「我的必胜法门用说的是说不清楚的,不过倒是可以做给你们看。」

我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芊莘。「芊莘,你还记得之前我带你们去闹安庆城以
及正气庄时,要你们穿的衣服吗?」

「记得,婢子收着呢!」

芊莘立即回答。

「去把那件衣服穿出来给虹儿看看。」

听到我的命令,一抹红霞飘上了芊莘的粉嫩面颊,但是芊莘仍旧迅速跑进内
堂,没多久就换上之前我带她和春夏秋冬四婢去闹安庆城和正气庄时的暴露衣装。

看到芊莘身上穿的半透明薄纱衣衫,隐约可以看见衣衫底下的肚兜和亵裤,
方虹瞪大一对杏眼。「耗子,你要芊莘妹子穿这样衣裳出来给我们看干嘛?难道
这就是你说的……」

「这就是我说的「克制吕晋岳的必胜法门」没错!」

方虹一对杏眼瞪得更圆更大,而且这次连一旁的洪宁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穿上这么不端庄的衣服,能够克制那个号称「中州剑神」的吕晋岳?」

洪宁的语调中满是不信任的意味。「教主你不是在开我们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你们玩笑,你们仔细听我解释……」

于是,我把吕晋岳的弱点——也就是「昊天正气诀」的罩门——解释给大家
听。当她们两个听到吕晋岳这家伙的弱点竟然是他的命根子,要是吕晋岳的命根
子硬挺起来,很容易因为动作时被衣服拉扯而受到重伤,脸上的表情都是要多精
彩就有多晴衫。

「你们要知道,吕晋岳因为有这个弱点,娶了一个美貌老婆却十几年没和她
见过面。所以说,只要你们穿上这套衣服,凭着你们的惊世美貌,吕晋岳见到你
们马上就会因为「暴露出罩门」而无法动弹,那时我们还会害怕吕晋岳吗?」

方虹和洪宁面面相觑,没想到我所谓「克制吕晋岳的必胜法门」竟然是这个。

接着,两个人都忍不住红了脸,吃吃地笑了起来。

「好吧!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咱们只好勉为其难,穿上这套不端庄的衣服。」

方虹笑着靠在我背后,一边在我耳边吹气,一边说着。「就是便宜你这耗子,
有眼福了呢!」

「不要,人家才不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呢!」

洪宁和方虹唱反调,别过头去。

「咦?为什么你不穿?」

方虹有些诧异。「耗子都说了,吕晋岳的弱点就是近不得女色,如果我们穿
暴露一些,绝对能让吕晋岳因为露出致命的罩门而无法对我们动手的!」

「我没说不相信教主的话啊!」

洪宁不停地摇头。「只是你想,吕晋岳又不是瞎子,他连他的老婆都不敢看
了,大老远看到咱们穿成这个德性,他还敢靠近吗?那不是自己找自己的好看?」

「他不敢靠近过来不是正好吗?这样他就不能和教主动手了!」

不但方虹和芊莘这么说,连三侍三司等六婢也同时开口,端的是异口同声。

「可是,他不靠过来明着和教主动手,难道他不会暗算教主吗?明枪易躲、
暗箭难防,万一教主不小心中了吕晋岳的暗算怎么办?」

洪宁又摇了摇头。「所以啊,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穿上那么暴露的衣裳,这样
吕晋岳才会放心大胆地靠近过来和教主动手:等到吕晋岳一靠近过来,我们就…
…」

说到这边,洪宁突然住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就怎样?你有什么妙计吗?快说快说!」

方虹等不得,急忙催促洪宁。

「我们也不怎么样,就是这样……」

说着,洪宁突然伸出一对纤手扯住方虹的衣襟,双手运劲向外一撕,「嗤」
的一声轻响,方虹的上衣被洪宁撕成条条碎布。

没有想到洪宁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方虹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回
过神时,自己的上衣已经被洪宁给扯碎,露出光溜溜的上身和两个有如扣钟的美
型双峰。

「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当场把吕晋岳定身,让他想打也打不了、想逃又逃不
掉,只能任由教主处置吗?」

洪宁笑嘻嘻地摇晃手上拿着的碎布条。

「宁儿你要死了!竟然拿我做榜样?」

方虹娇瞋着,伸手也去撕洪宁的衣服。

「看我也脱光你!」

洪宁笑着逃开,方虹举着双手追去,两个人开始在室内嘻嘻哈哈地玩起猫捉
老鼠。方虹毕竟武功高出洪宁许多,洪宁才逃没两圈,浑身上下的衣服都遭已方
虹的「毒手」,变成散落在地上的碎布条,人也被方虹按在桌上,对着腰肢和腋
下不停搔痒,痒得洪宁笑个不停,一双三寸金莲乱踢乱蹬,双手推着方虹却又推
不开,只能无助地被方虹呵着痒。

「教主、教主快来救命啊!」

洪宁一边喘着气,一边哀求我。「快来帮人家制止虹姐姐啦!」

「死耗子,你敢来救宁妹妹就试试!」

方虹也不甘示弱。「你还在那边愣着做啥啊?还不快来帮我惩治这个吃里扒
外的狐狸精?」

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肆无忌惮地闹起来,要知道现在内厅里虽然都是女人,
但是多出三十几个费鹏派来「保护」我的女性教众。看到洪宁和方虹这两位太阴
神教位阶最高的人竟然互相撕扯衣服,每个人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过,她们两个会这样旁若无人地闹起来,大概也是因为得知吕晋岳的弱点
吧?原本大家担心这次对付吕晋岳策划的剿灭行动会没有胜算,所以气氛相当沉
重,现在知道只要靠着她们的天生美貌本钱就可以把吕晋岳死死克住,而吕晋岳
招来的其它白道二代弟子都不是方虹和芊莘的对手,再加上费鹏编制的那近千会
武教众,原本不好打的仗突然之间变得胜算十足,心情一放松,所以就闹起来了
吧?

话又说回来,方虹和洪宁闹在一起,两个人都要我去帮忙对付另外一个人。

要是帮了洪宁,只怕方虹要恼火:帮了方虹,洪宁一定会生气,我该帮谁才
好呢?

干脆两个人都帮吧!

来到交迭在一起的两人身后,我解下裤子,露出我的肉杵,然后双手捉住洪
宁的双腿向两侧分开,肉杵随即对准洪宁的花径缓缓进入。

「啊!教主偏心!」

感觉下身遭到我入侵,洪宁惊呼。「竟然帮着虹姐姐欺负……呀!」

虽然嘴上这样叫着,但是洪宁很主动地抬高屁股配合我的插入。而且,洪宁
可能是太久没和我亲热,我的肉杵刚进入时,洪宁的花径还干燥着,以致于向前
推进所受到的阻力不小。随即洪宁的花径迅速湿润,肉杵推进不到一半就已经湿
滑无比。肉杵顺溜地直抵花芯,被重重顶了一下的洪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双
腿立即勾住我的腰。

「偏心什么?耗子只是见义勇为、帮着我惩罚你而已!」

方虹的一双手不但不停地在洪宁身上搔着痒,还抓住洪宁高耸的玉峰揉啊揉
的。「耗子,你可要落力些,帮我好好惩罚宁妹妹啊!不然小心我罚你跪算盘顶
水桶!」

「遵命,我的虹姐姐!」

我加重抽送的力道,一下又一下深沉地顶入洪宁最深处,每一次都顶得洪宁
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乐的呐喊,强劲力道还顶得洪宁和趴在她身上
的方虹一起前后摇晃不已。

「啊啊!嗯嗯嗯!不要!太刺激……啊呀呀呀!要去了!」

在我和方虹的连手进攻之下,洪宁只能狂乱地摇着头,像是要把无法承受的
快感给甩掉一般:很快地快感超出洪宁所能承受的极限,洪宁紧抱方虹的身体,
双腿猛力夹紧我的腰,花径猛烈地收缩着,就这样达到高潮。

「啊啊……嗯嗯嗯……」

帮着方虹「惩罚」完洪宁,我的肉杵从洪宁体内退出,毫无征兆地直接侵入
方虹的花径之中。刚才为了方便我帮她「惩罚」洪宁,方虹的双腿歪在一边,所
以像是被我以侧面体位进入一样。

冷不防地遭到我入侵,方虹全身酥麻。「耗、耗子!你怎么可以……啊啊!」

「刚刚帮你「惩罚」了宁儿,现在该帮宁儿来「制止」你了。」

我一下又一下,缓慢但确实地将肉杵狠狠顶进方虹的花芯深处。「你们两个
都是我最心爱的人,当然不能偏袒任何一边嘛,你说是不是?」

「可是……可是!啊!别……别顶……哦哦!别那么……深啊!嗯嗯!」

随着我的重击,方虹一声高一声低地娇吟着。

「不要那么深是吗?那这样如何呢?」

我改换动作,这次不像刚才每次都深深顶入方虹的花芯之中,但是我以奇快
无比的速度在方虹花径里抽动我的肉杵。

「啊啊啊!哦哦哦!太快!别太……噢噢噢!啊……快!呀呀呀!」

被我一轮快速的抽动,方虹口中配合我的抽动节奏,又急又快地吐出让人心
神荡漾的淫靡呼喊声。

「哎呀,只是快也不行吗?看来要又快又重才行啰?」

我故意误解方虹的意思,在保持快速抽动频率的情况下增加抽动力道,次次
直抵花芯深处。

「啊呀呀呀呀!」

被我一轮狂抽猛送,方虹瞪大杏眼,话都说不出来了,手指不停地扒着桌面,
花径之中更是突然湿热无比,大量的爱液蜜汁泉涌而出,淋淋漓漓地把我们三个
人的下身都弄得湿答答的,我好像还听到水滴不停滴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芊莘、馨儿和六婢她们对这种情形见之已惯,虽然都满脸通红,倒是乖乖地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丽苹见多识广,不但脸都没红一下,还故意探头来看情况:
「哇,大水漫溢、泛滥成灾了呀!」

「简直像跳进黄河那么湿嘛!」

突然旁边一个女教众也附和一声。

「鄱阳湖发大水都没这么严重啊!」

不知道哪条应声虫也发话了。

「钱塘江的大潮也不过如此壮观而已吧!」

仿佛要展现自己对于潮水的知识,又有人开口了。

「能让副教主和圣女两位大人湿得这么乱七八糟的,教主果然是天下第一啊!」

喂,喂!别扯上我啊!

第四回:在黄花山上用心地习武练气、增厚功力,有闲的时候就指导教众武
艺,或者帮忙教众们建筑防御用的岗哨碉堡,我一边准备抵抗吕晋岳即将发动的
进攻行动,一边等待慧卿前来自投罗网……好吧,我承认其实我一直在等着慧卿
前来「卧底」,顺便利用等待的时间来习武练气,准备应战。

但是,还没等到慧卿前来「卧底」,我却等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黄丽华从山
西萧家堡来到黄花山总坛。

对于黄丽华的到来,我感到有些不解。为了避免不会武艺的教众在即将来临
的攻击之中伤亡太重,我们已经把黄花山总坛之中不会武艺、甚至武艺不够好的
教众都调去萧家堡避难,而那些在山下种田的农夫教众虽然没有跟着去萧家堡,
但是费鹏也安排紧急疏散措施,只要白道人马攻来,山下的农夫教众在一盏茶的
时间内就可以疏散完毕,将伤亡减到最低。

在我们尽力将不会武艺的教众调走时,为什么不会武艺的黄丽华反而从萧家
堡来到黄花山?

好吧,黄丽华不能算是不会武艺,至少她还会罗刹国的击剑术,但是罗刹国
的击剑术对付不了练过内功的武林人士。但黄丽华肯定属于武艺不行的那群人之
一,不该待在黄花山总坛。

最重要的一个重点是,黄丽华并没有入教,不是太阴神教的弟子,怎么可以
让一个不是太阴神教的人卷入太阴神教与白道的是非之中呢?

为此我特地把费鹏找来询问理由,想弄清楚为什么他这个大总管竟然会准许
一个不会武艺的黄丽华从安全的萧家堡来到危险的黄花山总坛。

「启禀教主,这事其实是属下的罪责。」

听完我的问题,费鹏想也不想地回答了。「黄姑娘是属下邀来的。」

「黄丽华是你邀来的?」

有没有搞错?我们忙着把不会武功的人送走都来不及,费鹏竟然把不会武艺
的黄丽华拉进这场危机中?

「费总管,你怎么可以把黄丽华给找来总坛呢?黄丽华不会武艺,在厮杀时
很容易出事。更重要的一点是,黄丽华不是我教弟子!你怎么可以把外人给卷入
我教的灾难之中呢?这太不厚道了!」

费鹏静静地听着我一轮声音越来越大,后来几乎在咆哮的质问。等到我把话
说完,他才不慌不忙地回答:「启禀教主,属下完全明白,黄姑娘不是本教中人,
将她卷入这件事情的确是非常不该……」

「那这样你还找她来?」

我忍不住怒斥一句。

等我骂完,费鹏以平静的语调继续说下去。

「但是,黄姑娘她现在是本教众多弟子的精神寄托,特别是那些从萧家堡调
来的教众。如果有黄姑娘在这边,可以安抚本教弟子临战前的不安情绪,可以让
本教弟子们更专注于迎击敌人上,这样能够大幅减少本教弟子的伤亡,甚至有可
能是此役的成败关键,因此属下才会斗胆决定请黄姑娘前来总坛。如果教主要对
此事降罪,属下愿意承担起所有罪责。」

听完费鹏的解释,我有点讶异了。黄丽华竟然是太阴神教众多弟子的精神寄
托?她一个西域人,连汉语都说不好,平常和人沟通都有点词不达意,竟然能成
为大家的精神寄托?难道是……她该不会是靠着天生的本钱……不不不,这不可
能的!西域人的民风再怎么开放,也是不可能的……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黄丽华竟然变成本教弟子的精神寄托?你把事情说
来听听看。」

「是,事情是这样的……」

费鹏解释着。

原来,黄丽华原本安安静静地住在萧家堡,和一般教众没什么区别,但是不
久之后,黄丽华突然找上费鹏,说她想在萧家堡传教,好让萧家堡的人们除了有
安身的地方以外,精神上也有所寄托。

费鹏听不太懂黄丽华说的「传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黄丽华想传播的「
天主教」究竟是什么宗教,不过听黄丽华说起来,和佛教、道教之类似乎没什么
太大差别,所以费鹏准许黄丽华在萧家堡传教,还应黄丽华的要求,替她盖了间
「教堂」,让她有个传教的处所。

原本费鹏不认为黄丽华能够搞出什么名堂,只要黄丽华传的教不是什么偏激
邪教,费鹏就不打算过问。不过事实证明,那些因为好奇——或者只是因为想看
到黄丽华的美色,谁知道——跟着黄丽华改信「天主教」的教众们,确实比其它
的教众们更努力付出、也更安分守己。

既然黄丽华传播的「天主教」有利于安定人心、巩固萧家堡的团结稳定,所
以费鹏持续允许黄丽华传教,而且这次更把黄丽华找来黄花山总坛,以便让黄丽
华安抚那些即将面临战阵的基层会武教众们。

听完费鹏的解释,我感到无言以对。原本我只是继承师父萧天放的遗志,重
新组建太阴神教,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传播起教义,虽然传播的教义连我这个「
教主」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黄丽华上山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八男八女的护卫。看着那十六个护卫的坚毅
眼神,虽然那十六个人的武艺都不甚高,但是只怕吕晋岳这等高手来了,想对黄
丽华动手,那十六个人也会毫不犹豫地挺身捍卫黄丽华的安全,绝对不会因为自
己的武艺不及对手而有所退缩。

黄丽华一上山来并没有立刻来见我,而是领着许多教众们走进一间大厢厅去。

我感到好奇,远远躲着偷看,看到黄丽华领着那些教众走入厢厅,大家安静
无声但很有秩序地入座,然后就是黄丽华清脆的语音响了起来。

虽然我听不懂黄丽华所说的「上帝」和「主」究竟是什么样的神明,只知道
那些听起来都像是「大学」中教导的做人道理。很让我惊讶的是,黄丽华的汉语
已经说得相当流利,虽然偶尔有几个字的咬字发音不太正确,但与我之前见到她
时那种词不达意的生疏要好太多。

偷偷来到厢厅外,我从门缝之中看进去,可以看到黄丽华站在厢厅前方,神
情平和,像在说故事似的讲述那些人生道理般的教义。在黄丽华身后则是一个巨
大的木制十字架,我一看到十字架时吓了一跳,因为十字架上竟然还绑了一个上
半身没穿衣服的男人!再仔细一看,原来被绑上去的「人」其实是个木雕像,只
是雕琢的功夫太好,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像真人一样而已。

这又是怎么回事?一个木雕的半裸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这是什么跟什么?

不过,看起来似乎没有邪恶的感觉。黄丽华在前面演说的「教义」,我虽然
听不太懂,但也不是什么邪恶的东西。等黄丽华传完教,我再来问她好了。

原本打算等黄丽华传完教,我就要去找她问清楚,那个绑在木头架子上的半
裸男人雕像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没等我行动,黄丽华就先来找我了。

「教主,你好啊!我们有好段时间没见了。」

见到我的时候,黄丽华笑得很开心。「我想谢谢你收留我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黄姑娘,你也好。不知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好奇着,费鹏不是已经允许她在萧家堡传教了?而且她成了不少教众的「
精神寄托」,这么自动跑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教主,我想入教当你们的「太阴圣女」,可以吗?」

黄丽华说起来轻松,却吓了我一跳。她怎么会想到要进太阴神教来当太阴圣
女的?我第一时间忍不住想:「难道她是吕晋岳安排的另外一个卧底棋子?」

仔细想想又不太像。第一个原因是,卧底当然要越不引人注意越好,这样才
不会因为暴露身分而导致卧底失败。吕晋岳找谁来当卧底都可以,实在没有必要
找一个显眼的西域女子来当卧底。黄丽华的外型实在和中原人士差太多,任何人
见过一次都不会忘记,对于以搜集情报为主的「卧底」活动是很不利的,因为一
举一动都会受到别人的注意,想要浑水摸鱼根本不可能。

第二个原因是,我们是从赵无殇的老窝里把黄丽华救出来的,就算吕晋岳勾
结赵无殇,想借着让我们救出黄丽华的机会,把黄丽华送进太阴神教来当卧底,
吕晋岳不可能预先知道我一定会收留黄丽华的。就算吕晋岳看准我好管闲事的个
性,算准我会收留黄丽华,吕晋岳又如何能确保黄丽华能成为太阴圣女呢?难道
吕晋岳认为我这个淫魔真的是「奸女不挑选」,不但中原美女我毫不迟疑大口吃
落肚,西域美女我也会义无反顾用力咬下去吗?

第三个原因是,黄丽华虽然还没正式入教,但她基本上已经可以接触到教内
的重要人物。如果黄丽华真的是吕晋岳派来的另一个卧底,那么黄丽华能打探到
的消息绝对不会少,像是费鹏布置的防御和训练的人手。有了这些情报就足够吕
晋岳修正他攻打太阴神教的方针。

当然,以黄丽华目前的身分肯定无法打探到太阴教三大神功和太阴药典的收
藏之处,但是吕晋岳之前已经派遣云烟前来卧底,后来又派了慧卿——虽然慧卿
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在路上耽搁,至今尚未出现——来当卧底,实在没有必要再
让黄丽华如此显眼的一个人硬挤进我身边。

而且,如果黄丽华真的是吕晋岳派来的卧底,要她贴近我身边来探听消息,
那么吕晋岳没有必要再派慧卿来当卧底。就算吕晋岳再怎么重男轻女,随便挑个
少年英杰把慧卿给嫁了,能够替吕晋岳带来的好处都远多过于让慧卿葬送在太阴
神教。

最后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黄丽华真的是吕晋岳派来的卧
底,那么吕晋岳早该知道我这个「岳麓剑派的萧颢」和「太阴神教教主萧颢」是
同一个人,但是吕晋岳明显还不知我就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所以才把那么多的机
密泄露给我知道,甚至还传我昊天正气诀,以至于被我从中找出吕晋岳的致命弱
点。

总之,黄丽华不太可能是吕晋岳派来的卧底。

话又说回来,黄丽华如果不是卧底,那她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想当太阴圣女呢?

「黄姑娘,你知道本教的「太阴圣女」真正的职责是什么吗?」

「我知道。」

「你知道,「太阴圣女」是要服侍我的生活起居的吗?」

「我知道。」

「你知道,「太阴圣女」是要负责陪我修练内功的吗?」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修练内功的方法就是和女孩子做「周公礼」,嘻
嘻。」

黄丽华娇笑起来,而我脸上则是一条接一条的黑线浮现出来。

「那你为什么会想要成为「太阴圣女」呢?」

「因为,成为太阴圣女的话,比较方便传教啊!」

黄丽华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虽然「太阴圣女」是教主你的侍女,但是「
太阴圣女」在教众之间的地位也高,要传教比较容易让人信服啊!」

「方便传教?」

「啊,是这样的。」

黄丽华解释着。「之前被教主你收留之后,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会碰到这
些不幸的事情?后来我知道教主你是一个教派的领袖,但是你们的教派却没有任
何的教义,我就知道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些事情。」

「为什么?」

太阴神教不传教义和黄丽华遇到强盗,这两件事情之间怎么会扯得上关系呢?
想不通。

「因为,这必定是上帝的旨意!」

黄丽华宣称着。「上帝要我来到这边,借助你的教派来播达上帝的福音,所
以我才会来到中国,又遇到你,而且你的教派又刚好没有一个明确的敦义,正好
让我来传教呢。」

原来黄丽华是这么想的。虽然我还是觉得两件事情根本扯不上关系,顶多是
巧合。

「不过,你要传教的话,费总管不是已经允许你传教了吗?没有必要再成为
「太阴圣女」吧?」

「这个嘛,一来是因为成为「太阴圣女」以后,地位高些,传教也方便些:
二来是因为人家想报答你嘛!」

黄丽华红了脸,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你救了我,又让我专教,我什么都没
有,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你的恩惠。」

「可是,要报答我的恩惠,也不必要……」

「这也是上帝的旨意!」

我的话还没说完,马上被黄丽华一句肯定无比的宣称给打断。

话都说到这个分上,既然黄丽华的「上帝」要把这个西域美人送给我,交换
在太阴神教内宣扬教义,我好像没有啥理由拒绝,那就收下吧!

于是,黄丽华入教了。

「所以,她说这是上帝的旨意?」

黄丽华入教的那天晚上,方虹和洪宁二话不说,立刻把我抓进房中,剥光我
的衣服,打算「拷问」我关于黄丽华人教的事情。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个答案,当
时正骑在我身上,负责「拷问」我的方虹吃了一惊,一时没抵御住我的「阴阳诀」,
不小心被我送上高潮,趴在我身上直喘气。

「是啊,这是上帝的旨意。」

说曹操,曹操就到。黄丽华在这时推开我的房门,满面笑容地走进来。

「这和上帝的旨意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洪宁有些不服气。

「当然有关系咯。如果不是上帝的旨意,为什么我会来到中原,又遇到你们,
偏偏你们刚好是个教派,你们的教派又没有自己的教义呢?肯定是上帝要我加入
你们的教派,将上帝的福音带给你们的教众咯!」

黄丽华笑着来到我身边,帮洪宁将全身软瘫的方虹从我身上扶下来。当方虹
离开我身上,我的分身从方虹体内退出,暴露在众人眼前时,黄丽华瞪圆一对宝
石蓝的眼睛,掩口轻呼:「好……好大!」

「但是,加入我们教派,也不见得就要成为太阴圣女吧?」

方虹又反问,嘴角噘得高高,显然很不乐意黄丽华成为太阴圣女。

虽然费鹏派了三十几个女性教众来保护我,「顺便」协助我修练阴阳诀,但
是那些女性教众的姿色毕竟和方虹相差太远,我甚至没正眼看过那些女性教众。

可是黄丽华的姿色不比方虹逊色,特别是胸前鼓胀胀的一对超尺寸大肉丸,
随着黄丽华的每个动作而上下弹跳,光是这点就令方虹「自叹弗如」。

黄丽华又是西域人,妖艳美貌和中原女子大不相同,方虹生怕我被黄丽华迷
住也是情有可原。

「为什么不成为太阴圣女呢?太阴圣女在教内的地位高,这样方便传教嘛!」

黄丽华在我身边蹲下来,伸手握住我的肉杵,开始轻轻抚弄。「所以我才说
这是上帝的旨意,不然为什么上帝不派个男人来你们教中传教,而要派我来呢?
肯定就是要我成为太阴圣女咯!」

咦,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道理。方虹和费鹏虽然都见过西域人,但是见到的都
是男性,女性一个都没见到过,黄丽华还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西域女人呢。

「何况,谁说女人不能找男人的?」

黄丽华笑着,示威性地看了方虹一眼。

「或许你们中原女子不能随便找男人,但我是罗刹人,我们没这个禁忌,所
以我想找教主当我的男人,不可以吗?」

黄丽华此言一出,不但方虹翻起白眼,一旁芊莘和十婢都摔了一跤:罗刹人
会不会太开放了些?

「哇,教主你的……好大,和我们罗刹男人的不相上下呢!」

黄丽华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衣服褪去,露出她前凸后翘的火爆身材。

「你以前在罗刹国有过很多的男人吗?」

我打趣着黄丽华。「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和你们罗刹男人的尺寸不相上
下?」

「很抱歉,我没有过男人,我还是个处女呢!」

黄丽华爬到我身上,故意示威性地将她双腿之间紧合的花办展示给我看。

罗刹处女的私处和中原女子没差多少,同样都是淡淡的一条粉红缝隙,只不
过下身的森林颜色不同。黄丽华是淡金色的,和中原女人的黑毛不一样。

「既然你还是处女,你怎么会知道男人的尺寸呢?」

方虹好奇了。

「我见过很多啊!」

黄丽华笑着,半蹲半跪在我的肉杵上方,一手扶住我的肉杵,一手将她紧合
的花办分开,露出中间的粉色裂缝,然后将我的肉杵尖端对准那道裂缝。

「我父亲、我的几个哥哥以及他们的朋友,每个都自称是情圣,我常常偷看
他们和女人亲热,看得多咯!」

一边说着,黄丽华已经做好准备动作,吸一口气,丰满屁股向下一落,将我
一柱擎天的肉杵给纳入她从来没有人开发过的花径。我则是急忙运起「阴阳诀」,
希望能靠着「阴阳诀」给黄丽华带来快感,减低她破瓜的痛楚。

「啊!哦!」

肉杵人体,直达花芯,黄丽华身子一软,整个人坐在我身上,直起脖子,毫
不掩饰地就是两声高亢之极的呻吟声。

「天啊!好胀……」

黄丽华喘了几口气,开始在我身上缓缓地摇摆她丰满的臀部。「啊……硬硬
的,顶得人真舒服……哦!」

一旁方虹、洪宁和芊莘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黄丽华骑在我身上,旁若无人地
享受性爱。罗刹女人可真是够开放的。

「哦……啊……嗯……」

骑在我身上扭了几圈之后,黄丽华大概觉得只用扭的不够过瘾,双腿采蹲姿,
一个用力撑起屁股离开我的身体,连着半截肉柱都从黄丽华体内拉出来,上面沾
满了无色的淫汁和鲜红的处女破瓜之血。黄丽华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女。

屁股撑起来之后,黄丽华又是向下一坐,重新坐在我身上:当然,我的肉杵
也顺着黄丽华一坐之势,重重顶在黄丽华体内深处。

「喔!喔嘎!哦哦哦!」

当我的肉杵重击在黄丽华花芯上时,黄丽华全身僵直着颤抖起来,双手出力
猛抓住我肩膀,仰起头来张口大声呻吟不止,一点也不怕自己的呻吟声被其它人
听到。

就这样保持坐姿颤抖了一会,黄丽华稍稍缓过气,又是拾高屁股、重新坐下,
让我的肉杵狠狠顶在她体内,然后又是毫不遮掩地浪叫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语句…


大概是她们罗刹国的语言吧?或者是罗刹国特有的叫春方式?

由于黄丽华叫得太大声又毫不遮掩,费鹏派给我的三十几个女性教众护卫们
都忍不住好奇心,躲在窗外偷看。黄丽华的屁股起落越来越频繁,叫得也越来越
响亮淫荡,等到黄丽华的屁股起落二十几次,终于达到高潮的时候,我的房间外
已经聚集上百教众在偷看……

又过了好几天,终于有教众前来禀报,说是有一位美女来到总坛,并且表明
希望能够加入「太阴神教」,并且成为「太阴圣女」的意愿。

让我等这么久,慧卿总算是来了啊!

为了要给慧卿一个「惊喜」,我没亲自出面接待慧卿,而是要芊莘带着六婢
去负责「招呼」慧卿——我要她们用「想要成为太阴圣女,必须由教主亲自审核」
的名义,把慧卿带到我的卧室去。先将慧卿的双眼幪起来,再把慧卿脱光,接着
我再去「审核慧卿的资格」。

接到我的命令,芊莘和六婢都是忍着笑,出去办事了。

过了好一会,芊莘回来禀报,我要她们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她们将慧卿带
到我卧房,脱光慧卿的衣服,还用丝巾把慧卿的眼睛给蒙起来。现在慧卿正赤裸
着身体,坐在我房里的床上等着我呢。

「谢谢你们啦!」

我跳起来抱住芊莘亲吻一下,朝着自己卧室跑。

「请教主慢慢享用啊!」

芊莘娇笑着在我背后高喊着。

六婢正守在我的卧房外,看到我来都是抿嘴偷笑,司裘和侍棋还帮我推开房
门,再一把将我给推进房内,接着把房门给关上了。

卧房内正如芊莘告诉我的,慧卿正赤裸身体坐在床上,一条丝巾蒙着慧卿的
眼睛,将慧卿的上半边脸都遮住了。

「咳……」

我故意压低声音清了清喉咙。听到男人的声音,慧卿吓了一跳,身体颤抖一
下。

「你是不是吕……」

原本我想问「你是不是吕慧卿」,但是我马上想起来,慧卿既然是来「卧底」
的,肯定会换过一个假名,就像慧娴用了「阮云烟」的假名一样。如果我直接问
慧卿的姓名,她肯定不会承认。

所以,我急忙改口。「是不是想成为本教太阴圣女?」

对于我的问题,慧卿点点头表示回答。

「你知道,要成为本教太阴圣女,要将你的身体、你的生命全都献给我?」

慧卿又点点头。

「好,既然你有了献身的觉悟,那么我们就开始最后的审核吧……」

正打算这么推倒慧卿和她再续前缘,突然想到,不知道慧卿这次卧底,用的
是什么假名?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叫程嘉。」

慧卿回答。

哦,程嘉,这就是慧卿用的假名……咦,等等,什么?程嘉?

慧卿什么假名不好选,怎么会选「程嘉」这个假名?

或者是……眼前这个「慧卿」其实不是慧卿,而是货真价实的程嘉?

我再仔细一看,的确,眼前的美女身段比较纤细,慧卿的身材比我眼前这个
女孩子丰满些:而我上次看到半裸的程嘉,身材和眼前这个女孩子相去不远。

再仔细一看,眼前这位美女的乳晕是淡淡的粉红色,而我上次和慧卿在账房
里欢好时,虽然账房光线昏暗,但是我记得慧卿的乳晕颜色要深一些,而且慧卿
的乳房也比眼前这位美女丰隆些。

更让我惊吓到的是,眼前的美女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

慧卿不可能露出这种笑容,她对这个卧底任务反感得要死,而且,要是在卧
底对象面前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岂不是会引起对方怀疑,只会自曝身分吗?

急忙解下蒙住美女眼睛和上半边脸的丝巾,当丝巾离开美女的脸时,我忍不
住暗暗叫苦:「眼前这个美女根本不是慧卿,而是货真价实的程嘉!」

看到我满脸苦瓜的表情,程嘉的嘴角翘得更高,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样,萧大哥,你不是说还有最后的审核吗?怎么不快开始审核我呢?」

程嘉一下子扑在我怀中,赤裸身躯贴在我身上,特别是那对饱满奶子压在我
胸膛上,像是在干柴和火油上抛下火种一般。「还有,这次人家可是实实在在被
你给脱光的,人家的贞洁都毁在你手上,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要人家!」

失算,真是失算!

我原本以为只有慧卿才会选在这种时候跑来太阴神教,谁知道程嘉竟然也选
在此时跑来凑热闹,偏偏她也是「美女」,又要求成为「太阴圣女」,刚好都符
合我告诉教众们的条件,所以早就得到我嘱咐的教众就把程嘉当成慧卿。

更失算的则是我应该先亲眼确认,要是我没有偷懒,事先亲眼确认过,就不
会发生这种认错人的乌龙事件,错把程嘉当成慧卿。

这下可好,该怎么办?程嘉的衣服都被我叫人剥光,还赤身裸体地和我同在
卧室里相处,姑娘家的名节真被我败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来找我啊?」

我苦笑着。

「咦?为什么人家不能跑来找你?」

程嘉睁大眼睛。「你只说要我给你一年的时间,过了一年你就会娶人家,可
没说人家这一年都不能和你见面啊!人家想你,所以跑来见你了,谁知道你却叫
你的婢女把人家剥个精光,还把人家的眼睛蒙住,是想对人家做什么坏事啊?嘻
嘻。」

我苦笑无语,我确实只说要程嘉等上一年,没说不准程嘉来找我。坏就坏在
我以为程嘉应该不会胆大妄为地跑来太阴神教找我,毕竟程嘉是个白道弟子,又
是美女,正常的白道美女弟子是不可能孤身跑来太阴神教这种淫窟的,那不是等
于自投罗网吗?

可是,程嘉偏偏很大胆地跑来,又刚巧碰到我正等待慧卿,于是被教众们误
认为是慧卿,通报给我知道。我也太专注想要准备一个「惊喜」给慧卿,疏忽要
事先确认程嘉的身分。

「怎么了?萧大哥,一张苦瓜脸,难道我还不美吗?」

看到我只顾着苦笑,程嘉不依了。「有我这样的美女愿意当你的「太阴圣女」,
你还有什么不高兴?」

的确,有程嘉这种美女愿意当我的「太阴圣女」,我有什么好不满的呢?毕
竟我又没强迫程嘉,都是程嘉自愿的,只不过是我把程嘉误认成慧卿,所以才会
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至于程嘉的父亲,那个江西地方的某位「大侠」,还有程嘉的师父——武夷
派的何东英,他们要是知道程嘉入了太阴神教,肯定会来找我麻烦。不过他们要
找麻烦也是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来想办法应付也不迟。

「萧大哥,你就要了我吧,好吗?好啦!」

看到我仍旧苦笑着不发一语,程嘉又开始在我怀中扭动赤裸的身躯撒娇。「
人家都被你给脱光,以后还怎么嫁人呢?萧大哥你不要人家,人家将来不知道该
怎么做人了!」

唉,都怪我一时失算加上偷懒,没有事先验明正身,现在可好,我都想不到
有什么理由可以再拒绝程嘉。看来,我除了乖乖负起应负的责任以外,没有别的
路好走。

「好吧,我就要了你吧!」

我无奈地耸耸肩。「把衣服穿好,跟着我来,我带你去认识教内的重要人物。」

「咦,萧大哥你不是要先「审核」我的资格吗?」

程嘉微红脸笑着。「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先带我去认识教内其它人啊?」

「这种事情不急着现在做,反正来日方长呢!既然你跟了我,以后我多的是
时间可以欺负你!」

我歪了歪嘴。「先穿好衣服跟着我来吧!等到今天晚上我再来好好欺负你,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跟了我这个坏人。」

程嘉笑着,急忙跳下床来。这时六婢已经捧着程嘉的衣服鞋袜进来,服侍程
嘉穿好衣服,然后簇拥我和程嘉来到内厅。

第五回:当我把程嘉介绍给大家认识时,对于芊莘、馨儿、丽苹还有六婢她
们,程嘉只是露出甜甜笑容和她们一一见礼打招呼,即使见到黄丽华这个西域女
子,程嘉也只是小小惊讶了一下。

但当我把方虹介绍给程嘉时,她一听到方虹的名字和「玉女剑」的外号,立
刻叫了起来:「原来是峨嵋派的「玉女剑」方姐姐,我仰慕你好久了呢!」

当我将洪宁介绍给程嘉时,程嘉又大喊着:「天啊,竟然是「欺霜玫瑰」洪
姐姐,我常常听人说起洪姐姐你呢!」

然后,程嘉转头瞪着我,一副很不满的表情。

「好啊,萧大哥,原来方姐姐和洪姐姐都已经从了你,你还一直骗我说你是
个坏人呢!如果你真的是坏人,方姐姐和洪姐姐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跟着你呢?武
林中多少年轻少侠想追求方姐姐和洪姐姐,她们都看不上眼,你如果不是人品、
武功都大大地好过其它少侠,怎么可能同时让方姐姐和洪姐姐对你倾心呢?」

听到程嘉这么自以为是的天真发言,方虹和洪宁只能相对苦笑。方虹是中了
我的计谋才失身给我,而洪宁则是在我向「正气庄」韩氏父子报仇时被卷入。

如果不是方虹中了我的计谋、洪宁也没有被卷入我那次报复行动的话,她们
才不会有向我这个「邪教的大魔头」看上一眼的兴趣呢!

「哪里,才不是那么回事,你想得太美好了。」

我连连摇头。「她们两个哪是自愿跟着我!方虹是因为中了我的计谋,被我
拐来的:洪宁是我靠着暴力直接绑架来的。都是和你一样,因为姑娘家的名节被
我毁得一干二净、半点不剩了,不跟着我也没地方可去,所以才无奈跟着我的。」

「咦?是这样的吗?」

程嘉疑惑地看着我,又看着方虹和洪宁,似乎想从她们两个人的表情看出答
案。

「程嘉妹子,你别信耗子乱说:耗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乱说话哄人。」

方虹拍拍程嘉的肩膀。「我和宁妹妹都是真心跟着耗子他的,才不是什么被
他偷拐抢骗而来、不得不从的。」

「对啊,明明是我们自愿跟着他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都要说是他把我们
抢来拐来的!」

洪宁也附和方虹,还瞪了我一眼。

程嘉看看方虹、看看洪宁,又看看我,一脸疑惑:然后,突然露出恍然大悟
的表情,叫着:「我知道了!萧大哥肯定是怕那些追求两位姐姐失败的人因为心
生不满,去外面放话说两位姊姊所托非人,一点眼光都没有,所以才故意说是他
把两位姐姐给拐来抢来的,好让外面的人把怨恨都集中在萧大哥身上,这样大家
就不会责怪两位姐姐了,对不对?」

「就是这样了!」

方虹和洪宁同时笑着向程嘉比起大拇指,称赞她「猜得好」。

「耗子他啊,就是太爱护我们了,一点委屈都不让我们受,所以才会不惜背
上恶名也要保护我们。」

「我就知道,萧大哥你是最好的了!看,连方姐姐和洪姐姐都这么说,难道
还有假的吗?」

程嘉像是得到好玩的玩具,高兴地拍着手。

「放心啦,萧大哥,你不用担心因为我跟了你,我爹就会因此惩罚我:只要
我做的选择是正确的,我才不怕他骂我呢!」

就怕你做的选择不是正确的啊。我叹口气,但放弃继续辩解。我一个人的嘴
巴再会说,又怎么说得过她们连成一气的三张嘴巴呢?

不知道「越描越黑」是不是像我现在这种情形?

领着程嘉见过其它人,再来就是将「阴阳诀」的功夫教给程嘉。既然程嘉自
愿跟我,我当然没理由不让她协助我修练「阴阳诀」。

我把「阴阳诀」的初步基础先教给程嘉,才说没几句口诀,原本一直神色自
如的程嘉已经羞成一张大红脸:等到我把「阴阳诀」的口诀教完,程嘉已经羞得
恨不得能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她毕竟只是个年方二八的黄花闺女,对于这种事情似懂非懂。我现在教她的
「阴阳诀」却是男女双方靠着交合来练气的方法,口诀之中多的是「男阳」、「
女阴」、「插入」、「抽动」、「吸收」、「吞吐」之类的词语,而且程嘉不懂
的时候,我甚至会用手势动作比给她看,难怪程嘉害羞了。

「萧大哥,你好坏啊!」

好不容易,程嘉含羞带怯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竟然要人家也练这么淫……
淫……的功夫!」

「想成为本教太阴圣女就要练这种功夫。这可是你自愿的,我没逼你哦!」

我摊摊手、耸耸肩。「方虹和洪宁她们都有练这种功夫,而且她们每天都会
一起陪我练功呢!」

「每天……一起?」

程嘉惊呼。「那、那不是羞死人了……」

「羞死人也没办法,大家一起练,这样我的功力进展才快,而且……」

我停了一停,朝着程嘉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喜欢大家一起练功,
因为这样可以同时看到你们美丽的身躯展现在我面前,呵呵。」

「萧大哥,你真的太坏了!」

程嘉娇瞋.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坏的一个人!难怪师父和师兄他们提
起太阴神教的时候,每个人都很生气呢!」

「所以我才一直要你考虑清楚啊!谁知道你还是自愿上了我这张贼「床」,
后悔了吗?」

我笑着。「本来啊,像是你这种美女上了我的床,我是不会放人的。不过这
次对你破个例好了,如果你后悔了、不想跟着我,你可以离开。」

程嘉偏着头,似乎认真思考我的提议,过了好一会又摇摇头。

「不要,我不后悔,我要跟着萧大哥你。」

「你真的不后悔?」

「不就羞人些嘛!又不是被萧大哥你虐待,忍忍也就过去了。」

程嘉羞笑着。

「何况像是方姐姐和洪姐姐那么端庄的人都可以陪着萧大哥练功,我想萧大
哥你大概又是在哄我也不一定……」

方虹和洪宁会端庄?我忍不住有些好笑,平常时她们两个看起来确实很端庄
娴淑,不愧「玉女」、「欺霜」之名,但是上了我的床之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吧,既然你下定决心了,那……」

我伸手去解程嘉的衣服。「咱们这就开始啰?」

「嗯……嗯!」

程嘉点点头,红着脸,任由我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解去,直到身上一丝不挂。

之后,我让程嘉躺下、双腿分开,自己跪在程嘉的双腿之间,手扶肉杵校准
方位,只要一个挺腰,肉杵就可以破开程嘉下身紧合的水蜜桃,让程嘉从少女变
成女人。

静静躺在床上,程嘉紧闭双眼,长长睫毛不住抖动,显然心中极为害怕。

「怎么啦?你会害怕吗?」

我看着程嘉紧闭的眼睛。「如果会害怕的话,那就不要了。」

「不!不!」

听到我打算中途叫停,程嘉突然睁开眼睛,惶急地望着我。

「萧大哥,我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你不用管我的。」

「说什么傻话,怎么能不管呢?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当然要顾虑到你的感受。」

我离开原来跪着的位置,来到程嘉身边坐下,握住程嘉的手。「如果我不管
你的感受,只顾自己爽自己的,我和你父亲一个接着一个娶姨太太的行为又有什
么差别呢?」

程嘉沉默一会才有些怯羞羞地开口。「萧大哥,其实……我是怕痛……」

「怕痛?」

「嗯,怕痛。」

程嘉点头。「我听我家里那些下人婢女们说,女人第一次做那件事情都好痛
的,会痛得死去活来:而且,每次爹娶了新的姨娘,爹和姨娘第一天同房的晚上,
都会听到姨娘的哭声和喊痛声呢!」

「原来你怕的是这个。」

我忍不住笑了。「放心,痛是会有一点,但是不会很痛的。你的那些姨娘们
会喊痛,肯定是你爹没有怜香惜玉,将还没经人事的处女当成生过孩子的大妈那
样搞,当然会把人搞得痛不欲生。」

「真的?」

程嘉有些怀疑,又有些心动地看着我的脸。

「要不要去问问方虹她们,第一次痛是不痛?」

程嘉想了想,又摇摇头。「不用问啦,反正我本来打算如果很痛,忍一忍就
过去了。既然萧大哥你都说不会痛,我还怕什么?」

「既然这样,闭上眼睛,我们继续?」

程嘉虽然依言闭上眼睛,但从她依旧紧闭眼睛、睫毛不住颤抖的样子看来,
她还是很怕第一次会痛。

既然程嘉怕痛,我只好从转移她怕痛的注意力开始着手,不然以程嘉现在紧
张到全身紧绷的情况,小穴肯定也是绷得又紧又硬,还缺乏水分,要是真的把肉
杵顶进去,即使「阴阳诀」功力全开,还是会让程嘉痛到死去活来的。

突然想到,我好像还没吻过程嘉呢。

俯下身去,我在程嘉的粉唇上印下轻轻一吻。程嘉没想到我不但没有直接把
下身凶器硬邦邦地顶进她体内,反而是吻了她,吓了一跳。但是,接吻是不痛的,
程嘉自然也不怕。短暂的不知所措之后,程嘉立刻热烈地响应我的亲吻,不但双
手环抱我的脖子,丁香小舌更是主动探入我口中,和我的舌头难解难分。

一边吻着程嘉,我的手也没闲着,开始朝程嘉曲线玲珑的身体摸去。除了胸
前的双乳、翘挺的香臀、修长的玉腿是必要的攻略重地以外,程嘉的颈脖、香肩、
柳腰,甚至美背都是我魔手的侵占目标。

只要一找到程嘉的敏感点,我立刻记住,等到程嘉全身的敏感点都被我发现
了十之八九,我的双手立刻开始大举进犯。

「呜……呜……呜……」

在我双手针对她全身敏感点的强力进袭之下,程嘉抵受不住,不只全身像是
水蛇一样扭个不停,喉间更是不断漏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声。由于被我吻住她的丁
香小口,所以呻吟声只能模糊地回荡在我们两人口中:程嘉的一双玉腿更是交互
蹭不停,似乎有几千只蚂蚁爬在她双腿之间,痒得她难以忍耐。

「啊……萧大哥……」

程嘉的身躯一边扭动挣扎、口中一边呓语,双眼眼神更是朦胧。「进来……
求你……快进来……啊……」

我评估程嘉应该早已忘记「处女的初夜会疼痛」这种事,再加上经过我一番
挑逗,早已情动的程嘉全身火烫,滴滴蜜露更是不停地由密合的水蜜桃之间泌出。

重新在程嘉双腿之间就位,这次程嘉只是害羞地娇吟一声,但却放松身体,
任由我将她的双腿分开,甚至还微微抬起屁股,好让我能更轻易对准她的桃花源。

预备,挺枪,跃马,冲刺。

「哦嗯——」

当我的肉杵顺着湿滑无比的溪谷长驱直入时,程嘉伸直了脖子,一声仿佛发
自肺腑的愉悦呻吟声传出来。即使当我的肉杵摧破溪谷内的那层薄膜障壁,程嘉
也没露出丝毫痛苦的表情,反而屁股拾得更高,好让我能将肉杵顶得更深入,结
结实实地扎在她的花芯之中。

「啊!进来了……萧大哥——」

程嘉愉悦地娇声低语着。「人家终于是你的人了……啊嗯……」

「还会痛吗?」

「好奇怪,真的不痛……嗯……」

程嘉又是一声娇吟,有些怨怼地开始催促着我。「动一动……你动一动嘛,
萧大哥,你这样扎得人家心都酥麻麻了!」

既然美人有命,我当然是义不容辞,不过,顾虑到程嘉刚破身,所以我尽量
把动作放得轻缓,轻缓得像是拿棉签子在掏耳朵。

但是,我的动作轻缓是轻缓了,程嘉的反应依旧很激烈。每当我抽动肉杵的
时候,程嘉的身体总是会紧绷起来,双手更是在我背后猛抓猛扒,抓得我背上一
条条都是红丝般的痕迹,更别提程嘉还会直起喉咙,完全不顾女儿家的形象高声
呻吟。

就在我抽动几十次之后,一时兴起将肉杵顶在程嘉花芯上,加上一点力旋磨
起来,磨没几圈,原本高声浪叫不停的程嘉突然没了声音,而是断气般一口又一
口地倒抽冷气,双腿出力紧紧盘在我腰间,花径之中洪水爆发、春潮泛滥,温暖
的蜜汁汩汩不绝地直涌出来,达到高潮。

这种程度就不行了吗?程嘉的体质会不会太敏感了些啊?

「萧大哥,你真坏,坏死了!」

高潮过后许久,稍微回复一些力气的程嘉立刻娇瞋着抱怨我。

「我怎么个坏法了,说来听听?」

「还要人家说?光是这点就坏死了!」

程嘉将头埋在我颈侧,一张口,两排贝齿轻轻咬住我的脖子。

「你把人家弄得那么舒服,让人家以后都离不开你了,萧大哥你说你坏不坏?」

「这样就算坏吗?」

我笑着在程嘉的耳朵轻吻一下,程嘉全身又是一颤。

「等一下要不要让你见识见识我更「坏」的一面?」

程嘉先是满脸通红,忽然面色变得有些苍白,语气也突然落寞:「萧大哥,
我好怕……我怕你会像我爹那样喜新厌旧,不喜欢我娘就把我娘晾在一边,十几
年不理……」

「既然怕,为什么还要献身给我呢?不过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冷
落你的。」

我轻轻拍着程嘉裸露的背脊安慰。「我倒是怕你觉得我人太坏,不想跟着我
呢!」

「我不会离开萧大哥你的。」

得到我不会离弃她的承诺,程嘉喜孜孜地在我唇上印了一吻。「不管萧大哥
你对我多「坏」……嘻嘻,萧大哥你真是坏得让人全身都舒服,人家还希望你再
坏一点呢!」

「再坏一点是没问题的,我现在就可以对你使坏。」

我重新把程嘉压倒在床上。

「咦?现在?可是,人家体力还没恢复,腿还酥软着呢!萧大哥……」

程嘉红了脸,却顺从地任由我分开她的双腿,将仍旧硬挺的肉杵抵在她的花
径入口。

「我刚刚不是才传你「阴阳诀」的功夫?」

我在程嘉耳边低声说着,还吹了一口气,让程嘉又是全身一阵颤抖。「运行
「阴阳诀」就可以让你不会那么累了。」

「可是,那么羞人的功夫……」

程嘉的脸更红了。

「不然我忍耐一下,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再继续也是可以的啊。」

我故意用硬挺的肉杵在程嘉双腿之间扫来扫去,每次都挑准程嘉身上的敏感
点进行接触。

「只是下身硬邦邦的顶着很难过而已。」

「不,人家运功就是了嘛!」

程嘉的脸红得有如红缎。「萧大哥,你就快点进……进来,让人家替你舒服
一下吧?」

「那我就来啰?」

我又在程嘉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预备好了吗?」

「嗯……」

程嘉点头,闭上眼睛。

我再次对准方位,进入,又一次带起程嘉的高声娇吟。

程嘉来了之后数天,因为路上错过没遇见而回到长沙的四婢也回来了。又过
了几天,一直让我引颈企盼的慧卿才姗姗来迟,抵达黄花山总坛。

由于之前因为粗心、没有事先确认程嘉的身分,闹了个大乌龙出来,以致于
我不得不负起责任,收了程嘉当我的「太阴圣女」。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派芊
莘负责接待慧卿,因为芊莘认识化名云烟的慧娴,而慧卿和慧娴是姊妹,让芊莘
帮忙认人,可以减少认错人的可能性。

除了要芊莘帮忙认人以外,我自己也躲在大厅外,从窗缝偷看大厅内的情形,
亲眼确认这次来的人究竟是不是慧卿。

偷偷从窗缝望进去,可以看到芊莘背对我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坐着的就是
慧卿,有些憔悴的面容说明慧卿这些日子肯定过得不顺心。但是,我现在已经亲
眼确认,这次来的人是慧卿,没有错。

「这位姑娘,听说您想加入我们太阴神教?」

芊莘假装不认识慧卿的模样,殷勤地问着。

「是的。」

慧卿无力地点了点头,模样看起来就是明明不情愿,却又勉强自己点头。

慧卿的样子早就落在芊莘眼中,但是芊莘依照我的指示,装做完全不知情。

「那么,请问姑娘高姓大名?」

「我……」

慧卿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下去。「我姓萧。」

咦,慧卿竟然选择和我同样的姓?

「那么姑娘的名字是?」

芊莘追问。

慧卿又是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勉强说出两个字。「忆汝。」

忆汝?慧卿是在想谁?该不会是我吧?

「哦,原来是萧忆汝姑娘……」

芊莘似乎也发觉慧卿假名之中的玄机,很辛苦才忍住笑,没在慧卿面前露出
马脚。「听说,萧姑娘想成为我教的太阴圣女,是吗?」

「是的。」

慧卿又无力地点了点头。

「敢问萧姑娘,您为什么认为我们数主会录用您成为「太阴圣女」呢?」

「呃……」

慧卿似乎有些无法决定该怎么回答芊莘的问题,想了一下才开口。

「我只是听说,太阴神教的教主喜欢录用美丽而具有资质的女子来担任圣女
一职。我自认还算美丽,资质也不差,所以想试试我的机会。」

哦,慧卿这个借口找得倒是天衣无缝,如果我不是早就知道慧卿要来卧底,
搞不好真的被这个借口给唬住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回答是慧卿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吕晋岳早就想好,然后教给慧卿?

这我可分辨不出来。

「原来如此。」

芊莘抿嘴一笑,似乎想转头看我这边,但是头一扭,又忍住冲动。「那么,
萧姑娘,您知道本教「太阴圣女」的职责吗?」

「知道,就是伺候教主的日常生活起居,是吗?」

慧卿看着芊莘。

「不只这样,不但要伺候教主的日常生活起居,还要为教主侍寝的哦!」

芊莘又是一笑。「萧姑娘如果想要成为本教圣女,那么就要为教主侍寝,这
样可以吗?」

对于芊莘露骨的询问,慧卿不像其它女孩子那样红晕双颊,反而苍白一张脸,
犹豫好一会,终于勉强地点头了。

「萧姑娘,您似乎答应得不太情愿啊?」

芊莘故意质疑。「如果您不愿意的话,还是不要勉强自己的好:我们教主不
喜欢圣女侍寝时在床上扭扭捏捏的哟,越是放得开越好,如果能够主动推倒并强
奸教主,那是最理想的了,嘻嘻。」

对于芊莘的质疑,慧卿脸色仍旧苍白,平静地回答。「原来如此,我只是不
太熟悉「太阴圣女」的职责而已。多承妹子告知,如果教主愿意录用我担任圣女
一职,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的。」

「努力做到最好?」

芊莘故意加重语气问着。

「嗯。」

慧卿点头。

「能有这么好吗?啊……嗯……哦……」

芊莘故意在慧卿面前扮出女人在床第间欢爱的娇吟声。「教主,人家……还
……要……嘛……」

啧,没想到芊莘这妮子平常在我面前是一副拘谨保守的样子,原来她竟然有
这么风骚的一面?

下次一定要她真的在床上叫两声给我听听,实在是太让人热血沸腾!

「如果教主觉得有其必要,我也会做到的。」

似乎对于芊莘的「挑衅」无动于衷,慧卿依旧保持冷静。

「既然这样,萧姑娘请随我来。」

芊莘起身。「再来是由教主亲自审核,看看萧姑娘是否适合担任本教圣女一
职。」

芊莘依照我的嘱咐,先带着十婢把慧卿全身上下的衣服给剥光,用丝巾蒙住
慧卿眼睛,然后才向我禀报。

「教主,那位「萧姑娘」应该就是教主要等的人,没有错。她和云烟姐姐简
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模一样。我刚看到她的时候,差点以为是云烟姐姐复
生了呢!」

芊莘一边禀报,一边忍着笑。「而且她的假名还取了「忆汝」,她一定也是
很念着教主的。教主你是对她做了什么事,让她对教主那么念念不忘啊?」

「少贫嘴,小心我把对她做过的事情对你也照做一遍!」

我一把捉住芊莘,在芊莘柔嫩樱唇吻了一下。「你们已经把她带去我房里了,
没错吧?」

「而且还把她给剥得光光的。」

芊莘笑着补充道。

「好,谢谢你们啦!」

我在芊莘屁股捏了一下,放开芊莘,急忙朝卧房走去。

走进卧房,正如芊莘所说的,她们已经将慧卿全身上下的衣服除去,还以丝
巾蒙住慧卿的眼睛。看不到周围情况,身上又没衣服,慧卿只能呆呆坐在床上。

听到我推门而入的声音,慧卿吓了一跳,急忙缩起身体,慌着用手遮掩身上
的重点部位。

「遮什么遮啊?你不是要来担任教主的太阴圣女吗?」

就在这时,冬梅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你的身体早就是教主的,又何必遮
啊?」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可以看到好几个影子急忙从窗户后面躲开。啧,
十婢竟然全都来偷看,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也来偷看的?

但是,冬梅这么一出声,慧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像是下定决心,放开遮住
自己身体的手,让她裸露的身体完全呈现在我眼前。

我到慧卿身边坐下,同时,慧卿本能地缩了缩身体,似乎想离我远一点。慧
卿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回到原来端坐的姿势。

我用手托起慧卿的下颔,出其不意地吻上慧卿的樱口。突然被吻,慧卿全身
绷得硬硬的,两排贝齿更是紧紧咬住,不管我的舌头如何努力想要撬开慧卿的小
口,那两排贝齿就是不肯松开。

我已经可以肯定,慧卿对于前来担任卧底这种事情根本是从骨子里反感出来
的,不知道吕晋岳这次又和慧卿说了些什么鬼话,让慧卿一直不停地压抑自己的
拒绝本能。

但是,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慧卿要来卧底,而且早就等着慧卿,以慧卿这么
明显的拒绝反应,任谁看到都会直觉知道慧卿肯定有问题,而慧卿的「卧底」当
然就穿帮了。

可是,再怎么压抑自己的拒绝本能也是有极限的。被我吻住的时候,慧卿无
论如何不让我把舌头探进她口中。而刚才芊莘才和慧卿说过,要成为「太阴圣女」。

可是要献身给我的:身体都要献给我,何况只是被我吻一下?慧卿这种拒绝
表现,根本和她刚才答应芊莘的承诺背道而驰。

虽然我想要攻占慧卿樱口的努力遭到阻碍,但是这点阻碍不是无法破除的,
只要朝着慧卿身上的敏感点进攻,让慧卿全身酸麻,就可以轻松瓦解慧卿的防御。

而且,上次和慧卿在账房缠绵大半夜,慧卿身上有哪些敏感点,我大概都找
出来了,所以那次才会弄得慧卿高潮迭起、欲罢不能,本来只想献身给我一次就
好,最后变成被我弄了大半夜,直到她全身都没了力气才停下来。

手指轻轻扫过慧卿的乳房外缘,这里是慧卿身上的敏感点之一。就在我手指
拂过慧卿乳房外缘的肌肤时,慧卿突然全身一僵,然后迅速松弛下来,原本紧咬
的两排贝齿也松开来,我的舌头不费多少功夫就撬开慧卿紧咬的牙关,长驱直入,
卷住慧卿的丁香小舌吸吮起来。

「唔……呜……」

慧卿虽然试图反抗,但她的反抗总是在我的手扫过她的敏感点时瞬间崩溃。

不但如此,慧卿还越来越进入状况,原本夹得紧紧的双腿也逐渐分开,露出
溪水潺潺的水濂洞口。

当我放开慧卿,将慧卿的双腿分开,趴在慧卿身上预备挺枪长驱直入时,原
本一直软绵绵的慧卿突然像是惊醒,急忙想夹紧双腿,还想滚开身子,不让我趴
在她身上,但我张口叼住慧卿的乳头一吸一舔,慧卿又全身瘫软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我挺起早已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杵,对准慧卿的花径,一下
子就直顶到底。

被我插入的同时,慧卿发出一声微弱的娇吟。当我的肉杵顶到慧卿的花芯上
时,慧卿先是呻吟一声,突然惊讶地大喊起来:「耗子?」

哎呀,我诐认出来了吗?

虽然我是慧卿的第一个男人,但只要是女人都不会忘记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
人,慧卿会对我印象深刻也是理所当然。但是,慧卿现在处于担任「卧底」任务,
而且还是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太阴神教的教主」。

只要是男人,在这种时候听到自己身下的女人突然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肯
定都会勃然大怒,就像女孩子如果听到自己的伴侣在和自己亲热时,突然叫出别
的女人名字,肯定也会翻脸,是同样的道理。

慧卿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

但是,慧卿依旧喊出我的名字——其实不是我的名字,但慧卿向来都是「耗
子」、「耗子」的叫我,她会这样喊,肯定已经认出我了。

真没想到,即使慧卿被蒙着眼睛,只靠身体的亲密接触,竟然也能认出我。

既然被认出来了,我索性取下蒙住慧卿眼睛的丝巾。当丝巾离开眼前,慧卿
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是惊讶、又是伤心、又是愤怒,还带着一点点的愉
快和放心。

「耗子,真的是你……」

慧卿凝视我一会,不敢相信似地摇摇头,又凝视我半晌。「为什么?为什么
你竟然是太阴神教的教主?为什么你又要来岳麓剑派学武呢?」

「想知道理由?」

我问着,慧卿毫不迟疑地点头。

「好吧,那我就说给你听……」

我开始把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从刘振率领岳麓剑派的师兄弟追杀萧
天放,萧天放被我所救、收我为徒,要我继承太阴神教教主,然后遇到化名云烟
的慧娴,和慧娴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直到我不小心发现慧娴的秘密,而慧
娴为了保密,宁可断脉自尽也不说出吕晋岳的事情来。

「所以,为了替慧娴报仇,也为了保护太阴神教不再遭受吕晋岳的攻击,我
才混入岳麓剑派探听消息。」

听完我说的前因后果,慧卿沉默许久:而一直在窗外偷听的十婢也是默默无
语,她们一直很想知道关于我兀配——也就是化名云烟的慧娴一一的事情,但我
始终不愿意谈起,这是她们第一次听到整件事情的完整始末。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

慧卿沉默,好一会又摇摇头。「爹怎么从来没和我以及娘提起这些事情?爹
只说妹子是失踪了……」

「因为,吕晋岳想要剿灭我们太阴神教,真正原因是他想要图谋太阴神教的
三大神功和太阴药典啊!要图谋太阴神教的三大神功和药典,又需要有个内应来
帮忙。」

我解释着。「所以吕晋岳才不会向你和师娘提起事情真相呢!你看,这次师
父不就派你来担任卧底吗?」

「是啊,确实是这样。」

慧卿很不高兴地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急忙问着。「可是,爹的武
功那么高了,他为什么还要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难道太阴神教的武功比
起爹学的武功更好吗?」

「太阴神教的武功是不是比较好,这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吕晋岳图谋太阴
神教的武功,是想要弥补「昊天正气诀」不能近女色的罩门缺陷。」

「弥补「昊天正气诀」不能近女色的缺陷?耗子你怎么知道?」

慧卿奇怪地问着。

「我也练过「昊天正气诀」啊,所以我才会知道「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
在下阴。」

我解释着。「如果拿脆弱的下阴去和女人玩那么激烈的顶撞游戏,不是等于
自杀吗?所以练了「昊天正气诀」的人才会无法近女色,就是这个原因。」

「原来是这样……」

慧卿沉思着,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可是,耗子你上次却和我做那件事情,
你不怕死吗?」

「因为我练过可以弥补「昊天正气诀」缺陷的太阴神教武功,所以我不怕啊!」

我故意在慧卿体内抽动一直没拔出来的分身。「师姐你忘了,我是太阴神教
的现任教主吗?」

「啊……」

当我抽动分身时,肉与肉摩擦的快感让慧卿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声,
随即慧卿羞得满脸通红。「耗子,你真坏!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呢?我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作。

「师姐你已经成了我教的太阴圣女,我当然想怎么动、爱怎么动,就怎么动
啰!」

「啊……嗯……讨厌啦!」

随着我的抽插动作,慧卿耐不住下身传来的快感,忍不住配合我的运动节奏
而叫出声来。几声难以自制的娇吟声之后,慧卿羞红脸,双手用力搂住我的脖子,
将已经红烫烫的面颊藏在我胸口。

「耗子,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很抱歉……」

慧卿低声说着。「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代替慧娴,好吗?」

「不行的,师姐。」

我停止动作注视慧卿的脸。「慧娴是慧娴、你是你,你是无法代替慧娴的。」

「是这样……的吗?」

慧卿看起来似乎颇有些失望。「我本来还想,如果我能代替慧娴,也许你不
会那么难过……」

「师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真的不能代替慧娴。」

我在慧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而且,我不难过,因为我答应师娘要好好照
顾你,不让你受委屈的。」

「你答应了我娘什么?」

慧卿似乎没听清楚我的话,着急地追问着。

「师娘说,要我好好照顾你,不要让你受到委屈,我答应下来了。」

「这么说,我娘答应让我们在一起了?」

慧卿兴奋地抱紧我,将她的面颊贴在我脸上挨擦。「太好了,耗子!」

「所以呢,我现在要开始好好地「照顾」师姐你了。」

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这次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充裕的哦,不会像上次在
账房里那样赶时间了!」

「你这坏人!」

慧卿红了脸,握住粉拳在我胸前轻轻槌打,但是当我再次动作起来时,慧卿
握紧的粉拳张开,紧紧抱住我的身体,手指使劲在我背上掐着,一声又一声的欢
愉吟唱从慧卿口中不断逸出。

「啊……耗子……哦!慢些嘛……嗯……」

距离吕晋岳所策划剿灭太阴神教行动的发动日期已经越来越近,只剩下不到
一个月的时间。费鹏忙着率领教众们加强防御工事,除了建筑更多的碉堡岗哨之
外,还在原有的岗哨外挖下一条浅沟,并在浅沟中放入浸油的干草,只要从任何
一个地方点火,一瞬间整个黄花山山头就会陷入火海之中。我们的教众可以靠着
坚固的碉堡岗哨躲避火焰,但是来攻的白道二代弟子们没有地方避火,只怕会当
场烤焦一大半人马。

除了增筑碉堡岗哨之外,大量的弓弩箭矢也一车又一车地不停从山下运上来,
分别收贮到每个碉堡岗哨里。每个碉堡岗哨储备的箭枝数量都达到数百枝,即使
要和白道弟子进行持久战,也不用担心箭枝匮乏。

对于这些坚固的碉堡岗哨是否能抵挡白道的进攻,我是信心十足,但有一点
我很担心,便是万一吕晋岳他挑半夜来袭,那该怎么办?

以吕晋岳的功夫之高,即使是白昼来袭,我们的教众都不见得能够及时发现
吕晋岳的踪迹。要是吕晋岳选择晚上来袭,他先偷袭每个碉堡岗哨里的放哨教众,
把教众点倒或是杀死,就可以靠着这种摸哨的手段,一路摸上黄花山来而不被我
们发觉。

不过,对于我的顾虑,费鹏倒是一副神色自若。「如果只是担心放哨的弟兄
们被袭击而无法示警,这点教主大可放心:即使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摸掉我们
放哨的弟兄,我们很快就会发现的。」

费鹏不但敢说,而且还建议我亲自试试看,一来是可以让我对他布置的防守
策略更有信心,二来他也可以藉此检验教众们对于防御策略的执行能力。

于是,我找了一个晚上,带方虹和芊莘两个太阴神教内武功最高的人,趁着
月黑风高,三个人分头去「偷袭」放哨的教众。当然,我们只是想检验费鹏布置
的防御策略有没有效果,所以我们只将教众给点了穴道而已。

但是,正如费鹏所说的,如果有放哨的教众遭到偷袭,其它放哨的教众很快
就会知道。

我不晓得费鹏是如何办到的,但就在我点倒放哨的教众不久,黄花山山头立
刻响起外敌入侵的警告锣声,同时其它还没被「偷袭」的岗哨也都点亮火把,把
整个山头照得红通通的,让来袭的人再也没有办法摸黑偷袭任何哨所,只能靠着
武力硬攻。

后来我才知道,每个哨所中都装有能和管制哨联系的绳索,绳索位于管制哨
内的末端系有铃铛,而且每个哨所用的铃铛不一样。放哨的教众在上哨时,必须
以事先联络好的方式,定时振动联系铃铛的绳索,让管制哨内的铃铛作响,这样
管制哨的人就知道这个哨的教众正在正常放哨。

如果任何一个放哨的教众被偷袭,或者只是单纯地放哨时打瞌睡,没能定时
振动绳索,那么管制哨内代表该哨所的铃铛不会正常作响,管制哨的警戒教众当
然立刻知道有人出问题了。

「这种做法在军队里是很通行的。」

费鹏如此说着,这更加深我的确信:「费鹏必定不是因为饥荒而不得不落草
的简单农夫,从他在萧家堡推行的军事化训练管理、屯田措施,再加上黄花山用
来抵御白道进攻的防御措施,样样都带着强烈的军队气息。」

费鹏以前必定和军队有很深的渊源。

除了教众们在费鹏的指挥之下加强总坛防御、习练武艺以外,费鹏还定时派
人去岳麓剑派侦查。根据派去侦查的人回报,已经陆续有其它门派的二代弟子朝
岳麓剑派集中,而且这些聚集在岳麓剑派的其它门派二代弟子们,每天都和岳麓
剑派的弟子一起练武,偶尔还会把岳麓山头当成黄花山总坛,演练如何分头进攻
太阴神教,而负责指挥这一切的人就是大师兄刘振。

想想也是,虽然我的武功比刘振要好,但是刘振毕竟参加过上次剿灭太阴神
教的行动,对于一切细节知之甚详。如果我是吕晋岳,肯定也会把总指挥的任务
交给刘振。让一个参加过行动的老手来带队,要比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书生指挥,
成功的机率更大些。

不过,刘振上次虽然参加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却在追捕萧天放的时候功败
垂成。萧天放明明已经重伤垂死,刘振却没能将萧天放抓回来,导致吕晋岳虽然
攻下太阴神教,却找不到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的收藏地点,更让萧天放在临
死时把教主之位传给我,由我再次复兴太阴神教。

不知道这是不是吕晋岳这次宁可把指挥工作交给我,也不放心交给刘振的原
因?不过,我人都不在岳麓剑派,吕晋岳想不把指挥工作交给刘振也不行。

为了迎接即将来到的决战,我这几天也是昼夜不断地修练「阴阳诀」,特别
是身边多了黄丽华、程嘉和吕慧卿三个太阴圣女,再加上方虹这个副教主,芊莘、
洪宁两个太阴圣女,丽苹这个「小妾」,馨儿这个徒弟,还有十婢,整整十八个
女孩子,一天十二个时辰还不够我分配给她们每人一个时辰。

即使我一刻钟能摆平一个女孩,一个时辰之中顶多才摆平八个。等到我摆平
剩下的十个,原先那八个女孩早就休息足了一个时辰,又是生龙活虎地等我摆平
了。

更何况在这些女孩子之中,丽苹是天生名器,方虹和芊莘的功力深厚,黄丽
华不但吃得很重咸而且体力和耐力都是一流,程嘉则是不怕死地缠着我,每次都
要我弄到她脱力昏晕过去才肯停手。要摆平这几个人,又需要花上特别多的时间,
不像洪宁、馨儿还有十婢那样轻松简单就可以满足她们。

不过,慧卿反而不常和我亲热。并不是慧卿不喜欢和我亲热,每次慧卿和我
亲热时都是热情如火、恨不得能够化在我身上,但慧卿似乎身体不舒服,而「阴
阳诀」这种养生功法很忌讳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修练,如此不但没办法增加功力,
甚至有可能伤身。所以慧卿陪我练功的时间相形之下少了,练功进度也慢。

「耗子!耗子!糟了糟了!」

这天一大早,大家才刚睡醒,慧卿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找我,把我拉到远离
其它人的地方。

「师姐,什么事情糟了啊?」

我疑惑着。「而且,有必要把我拉来这边吗?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大家知道啊?」

「当然不能让大家知道啊!」

慧卿神情紧张,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
才突然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去。

「师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我追问着。

「那个……那个……」

慧卿又是手足无措了一阵,才低声说着:「我……我好像有小小耗子了……」

「什么小小耗子?」

我不懂了。

「小小耗子就是……就是……」

慧卿突然又说不下去,红着脸扭捏片刻,才鼓起勇气把没说出来的话继续说
下去。「就是……就是小小耗子嘛!」

小小耗子就是小小耗子?我的天,这是我听过最有才华的解释了——有解释
和没有解释是一样的!

「师姐,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怎么回事……」

慧卿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瞪着我,过了一会,突然揪住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大
声说着:「死耗子,人家怀上你的孩子了啦。你说,该怎么办啊?」

第九集

内容简介:

为了解决慧卿「未婚有孕」的难题,萧颢决定奉上吕晋岳想要的秘笈,却没
料到这老顽固先是撕书,接着居然和他互拚内力——不知幸或不幸,白白接收十
年功力还被师娘拱上掌门之位,萧颢除了无奈,只能继续拖延大计。

然而,气跑程嘉之父的计策失败,准岳父还被他「打上瘾」对他亲热得很;
拜访武当派却碰上内斗,被迫帮忙救出掌门;喂喂,他是淫邪教派教主,不是见
义勇为的正道大侠啊!

第一回:慧卿怀了我的孩子?

一时间感觉真像是被雷给劈中了一样天旋地转。慧卿有了我的孩子?慧卿才
来黄花山半个多月,怎会这么快就知道怀孕了呢?

但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我立刻想到,慧卿离开岳麓山之前曾经在帐房中献
身给我,时间算起来差不多是一个半月之前。所以如果慧卿真的怀上了我的孩子,
肯定是那个时候怀上的。

没想到和慧卿偷情一次,竟然就让慧卿怀孕了;要是被吕晋岳知道,我肯定
会被暴怒的吕晋岳给活活打死。

这下子该怎么办?

我背着手在原地走来走去、思考该怎么应付这次的危机;而慧卿也在一旁以
担忧的眼神看着我。

该怎么向吕晋岳解释呢?思前想后总是想不到一个妥善方法。

以吕晋岳的个性,对于慧卿「未婚先孕」这种「家丑」肯定会大发雷霆,想
要轻易善了只怕不太可能……

咦,等等……

「师姐,我突然想到,师父不是派你来太阴神教卧底吗?」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慧卿。

「是啊,那又怎么样?」

慧卿点头,不解地看着我。

「既然师父派你来太阴神教,他应该有告诉过你,太阴神教是个很淫邪的教
派对吧?」

我追问。

「有啊,爹有说过。」

慧卿又点头。

「既然是很淫邪的教派,你一个美女被派来这边,当然不可能保住清白之身
嘛!所以怀孕了也很正常啊!」

我双手一拍。这真是太合情合理的解释,保证吕晋岳不能再拿我和慧卿偷情,
以致害得慧卿怀孕的「家丑」来找我麻烦。

「你是呆子吗?」

没想到慧卿听了我的想法,竟然双眼翻白,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

「爹当然不会因为我怀孕的事情而责骂我,但万一爹说我肚子里的小小耗子
是孽种,逼我把孩子打掉该怎么办?这可是我们的孩子啊!」

对喔,我倒是没想过吕晋岳会逼慧卿把孩子打掉的可能;而且慧卿肚里的孩
子可是我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能让吕晋岳逼慧卿打掉孩子。

可是,该怎么办呢?

我又背着手走来走去,开始思考该怎么保住我和慧卿的孩子。但是思前想后,
想了许多办法,没有一条可行的。即使我现在和吕晋岳开战并且战胜,只怕也保
不住慧卿肚子里的孩子。吕晋岳战败,只要豁出去,不管能不能顺利得到「太阴
神功」和《太阴药典》凭他的声望在江湖上召集一批高手,一瞬间就能踏平太阴
神教,我连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光是吕晋岳与何东英联手……不,光是吕晋岳或何东英任何一人我都敌不过,
更别提德慧大师、玄真道人等其他高手一起参战,太阴神教的覆灭是比明天太阳
会从东边升起还要更能肯定几百万倍的事情。

只要吕晋岳灭了太阴神教,我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吕晋岳逼慧卿打掉肚里的
孩子?也许办法是有,那就是乖乖献上我的人头、太阴神教三神功和药典。

转念又想,吕晋岳费尽心机要对太阴神教大动干戈,不就是为了太阴神教的
三神功和《太阴药典》吗?如果我要保住慧卿的孩子就必须献出这些典籍,那么
迟献不如早献,趁吕晋岳还没向太阴神教发动攻击之前,我先主动献上典籍,也
许能用典籍交换吕晋岳同意将慧卿下嫁给我,还可以保住太阴神教上下一万教众
的性命。

当然,吕晋岳是不可能将女儿嫁给「邪教教主」但我不见得非得做太阴神教
教主不可。再说,虽然师父萧天放在临终前有遗命要我担任教主,师父却没强迫
我把太阴神教弄成一个淫邪教派啊!大不了太阴神教从此改邪归正,在江湖上行
侠仗义,我都无所谓。

只要能保住慧卿和她肚里的孩子就好。

而且当年我若有机会能和云烟谈谈,拿太阴神教的典籍和吕晋岳交换云烟,
也许现在怀着我孩子的就是云烟了。

一想到这里,我再也没有迟疑,决定了该采取的行动。

「师姐,没事的。师父他要的东西不就是太阴神教的武学秘笈和《太阴药典
》吗?」

我安慰慧卿。「只要我们把这些书拿去给师父,交换师父同意把你许配给我,
你成了我妻子,师父总不好要你把他没出世的外孙给打掉吧?」

「将太阴神教的武学秘笈和药典拿来交换?」

对于我说的话,慧卿一对杏眼瞪得老大,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

「可是,那些书不是太阴神教最重要的机密吗?」

「再重要的教内机密也比不上你和咱们的孩子。」

我按着慧卿的肩膀。「为了你值得!」

慧卿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吸了吸鼻子。「我……我知道了,谢
谢你耗子!」

既然决定主动向吕晋岳献出神功和药典,我立刻召集方虹和费鹏等人,将我
的决定说给他们听。

对于我「未战先降」的决定,方虹她们先是吃惊,随即就都露出「我能理解」
的表情;费鹏则是从头到尾面不改色,即使我宣布这个决定等于他之前苦心策划
的迎击策略通通做了白工,费鹏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不满或惊归的神情。

「费鹏,你不生气吗?」

我有些好奇。「我下了这个决定,等于让你布置的迎敌策略全都没用了啊?」

「一切的措施都是为了配合教主的行动方针。之前教主打算抗敌,所以属下
布置迎敌措施;宁可备而不用,不可临事无备,这并不是白费。」

费鹏神色自若。

「现在既然教主决定要和对方谈和,属下自当预祝教主的谈和能够成功。」

「谢谢。」

我本来以为费鹏会反对我这种「献书求和」的举动呢!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立刻决定带着方虹、慧卿等所有太阴圣女,以及太阴
三神功和《太阴药典》的典籍,一起上岳麓山去见吕晋岳,费鹏则留守黄花山总
坛。

带上方虹她们,一来可以在路上帮忙保护神功典籍,免于被人半路劫夺。这
些书是我用来交换慧卿的唯一筹码;一来也可以让吕晋岳知道我是认真的。

我们日夜兼程赶回岳麓山,幸好一路上没碰到什么意外;到了岳麓山下时,
天已经黑了,但我还是决定立刻上山。一来是赶时间,二来则是岳麓山上聚集不
少白道二代弟子,白天有一大帮人在岳麓山上四处乱晃,我们上去虽然不能算是
身入险地,但会引起麻烦,还不如趁着夜晚上山、避人耳目来得好。

到了山上,虽然我这个岳麓剑派的弟子只是卧底用的身份,但我好歹也对岳
麓剑派的地势了如指掌。岳麓剑派的地形、其他弟子半夜在哪里放哨,这些我都
知道,而慧卿从小就在岳麓剑派长大,名副其实「岳麓剑派就是她家的后院」所
以我们很轻松避过了巡逻的弟子们,顺利来到吕晋岳的居室前面。

来到自己父亲的居室前面,慧卿反而有些迟疑,拿不定主意该不该上前敲门。

但我听到了吕晋岳前来开门的脚步声,显然吕晋岳也听到我们的动静。

果不其然,房门「咿呀」一声打开,吕晋岳满是惊讶表情的看着我们。「慧
卿,还有萧颢?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也难怪吕晋岳惊讶,自己派去太阴神教卧底的女儿竟然出现在这边,那么太
阴神教卧底的工作不就被耽搁下来了?再加上我一个多月人不在山上,现在却陪
着慧卿一起出现,吕晋岳不惊讨都难。

「爹,我们……」

慧卿有些不知该怎么措词,所以我决定不让慧卿继续烦恼该怎么解释。

我从背上取下包有太阴神教三神功秘笈以及《太阴药典》的包裹,双手捧着,
递到吕晋岳面前。「启禀师父,这是您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

吕晋岳以惊疑不定的眼神看了我好一会,这才伸手接过包裹;打开一看,吕
晋岳吓了一跳,又抬起头看着我。

「萧颢,这些秘笈……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师父请恕徒儿隐瞒,其实徒儿就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当我说出「太阴神教的教主」几个字的时候,吕晋岳登时神色大变。难怪他
惊讶,他最「器重」的徒弟竟然是他一直想剿灭的太阴神教教主,那么他的计谋
不都被我探听去了?

「自从师父向徒儿提起要剿灭太阴神教的事情之后,徒儿日思夜想,一直想
找出为什么师父想剿灭太阴神教的原因。后来徒儿想到,何不询问之前被师父所
擒的太阴圣女?一问之下,得知师父要的是太阴神教的三神功和药典,所以徒儿
特地带书来献上。」

我说着,朝旁边招招手,一直躲在远处树下阴影之中的芊莘来到我身边,朝
着吕晋岳微微屈膝万福行礼。「神教座下弟子,太阴圣女白芊莘,奉教主之命,
见过岳麓剑派掌门吕先生。」

看到芊萃出现在眼前,吕晋岳神色又是大变。芊莘是他当初为了逼问太阴神
教三神功秘笈以及《太阴药典》的下落而一手擒住的,只是后来芊莘被我救走,
所以吕晋岳是认识芊萃的。就算他再怎么怀疑我的身份,看到芊莘,吕晋岳不可
能再有怀疑。

果然,吕晋岳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宁定下来。「没想到、我真的没
想到!自从啸月山庄的事件之后,我曾经怀疑派中有太阴神教的奸细埋伏,所以
才能清楚掌握住我的行动、破坏我的计画;我曾经怀疑许多弟子,甚至怀疑过贾
巍和刘振,偏偏没怀疑到你身上。」

咦,吕晋岳从来没怀疑过我这个卧底吗?难道是我假扮白道弟子的演技太好
了?但我觉得我假扮的白道弟子可是漏洞百出啊!

「说到啸月山庄,吕师伯,侄女有问题想请教。」

这时,方虹也从树荫下的阴影中走出来,来到吕晋岳面前。「我的岳师伯可
是吕师伯杀的?」

「你是……」

吕晋岳瞪着方虹看了半晌才认出她。「峨嵋派的方虹?」

「正是小侄。」

方虹点头,一对妙目炯炯有神盯着吕晋岳的脸。「师伯还没回答小侄的问题,
我岳师伯是不是吕师伯杀的?」

「岳师伯?你说岳秀?」

吕晋岳的问题得到方虹一个点头确认答覆。「岳秀是我杀的没错。」

「敢问岳师伯犯了什么错,为何吕师伯要杀我岳师伯呢?」

方虹的语气渐渐严厉,甚至手都按上剑柄,仿佛吕晋岳只要一个回答不合方
虹心意,方虹就会拔剑刺向吕晋岳。

「你师伯没犯错,错是错在她遭了太阴神教的毒手……」

吕晋岳的眼神又转向我。「就是你,萧颢!要不是你奸淫岳秀,我也不会为
了维护岳秀的清白而不得不下手杀她。」

「就为了‘维护岳师伯的清白’,所以吕师伯你杀了岳师伯?」

方虹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出来的。「那么是不是所有遭到淫徒玷污的女
子,吕师们你为了维护她们的清白,都要杀了她们才行?」

对于方虹的问题,吕晋岳选择沉默以对;我一开始虽然觉得惊讶,但仔细一
想,吕晋岳杀岳秀的动机其实不难明白,就和我当初用计毁去「啸月山庄」并招
揽方虹入教是同个理由。

「让我猜猜,师父是不是怕岳师伯遭到太阴神教奸污的事情传出去,会打击
白道弟子剿灭太阴神教的士气,所以只好一剑杀了岳师伯,再嫁祸给太阴神教;
这样不但能够保住脸面,还可以提高敌忾同仇的意识?」

对于我的猜测,吕晋岳同样选择沉默以对;不过,不否认等于默认,我听到
方虹的剑鞘传出喀喀喀的轻微响声,显然方虹心中气恼到了极点,所以握剑的手
才会颤抖,使得剑身和剑鞘撞击出声。

「师父,以往的事情我不愿意多做评论,但现在我想,我们献上师父你想要
的太阴神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师父你就放过我们太阴神教,往事一笔勾消,
如何?」

我说着,想到慧卿怀了我的孩子这件事。「还有,我希望师父能同意将三师
姐下嫁给我,师父有什么条件请说,我一定会尽力做到,就算要我解散太阴神教
都可以!」

「耗子!」

慧卿忍不住低声轻呼,她没想到我竟然这时向吕晋岳提起迎娶她的事情。

可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吕晋岳竟然冷笑一声,高高举起手上的太阴神教
三神功秘笈和《太阴药典》运劲一抖,所有书册立刻化成片片细碎的纸片随风飞
舞,一下子在黑夜中被夜风吹得通通不知去向!

「你……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我忍不住大叫。「那些书不是你使尽心机、算尽计谋,都一直想得到的吗?
为什么又要把书毁去?」

「我是很想得到太阴神教的武学和药典没错。」

吕晋岳冷笑着,垂下右手,突然一把短剑从衣袖中跳出来,握在右手中。「
但是,你以为拿些假造的武学和药典,就可以欺骗我放过你们太阴神教?我还没
愚蠢到相信你会乖乖献上武学和药典的程度!」

啧,吕晋岳这家伙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刚刚拿给他的都是真本秘
笈啊!反而是吕晋岳不相信我会「轻易」献出那些秘笈和药典,用以交换慧卿下
嫁,所以把真本秘笈和药典都给毁了!

虽然那些武学和药典我都记熟了,就算真本被吕晋岳毁了,我还是可以重新
默写一份出来,但默写一份出来需要时间。吕晋岳现在已经拔出剑来了,只怕他
不会给我重新默写一份秘笈和药典给他的时间。

「爹!」

一旁的慧卿也叫了起来。「你怎么能毁去那些书呢?耗子拿给你的那些书都
是真本啊!」

「闭嘴!连书的真假都分不出来,反而为了维护情郎而黑白不分,向着情郎
和老爹作对,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吃里扒外的女儿?」

吕晋岳怒目瞪视着慧卿。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被吕晋岳一轮莫须有的痛骂,泪水在慧卿眼中滚来滚去,只差一点就流了下
来。

「算了,吕晋岳,原本我是看在慧卿和慧娴的分上,不想和你为敌,所以才
决定主动献上秘笈和药典;既然你这么不领情,那好,我就凭武力把慧卿夺过来!」

我缓缓拔出腰间的百炼精钢剑,剑尖指向吕晋岳。方虹她们见到我拔剑也纷
纷长剑出鞘,一时间,好几把剑映着月色指向吕晋岳。

不过,说真的我没有战胜吕晋岳的把握。我现在的剑法、内力只有吕晋岳的
六成至七成而已,就算加上方虹和芊莘帮手都不见得能战胜吕晋岳。洪宁和程嘉
她们的剑法更差,真的要和吕晋岳动手,她们不扯到我后腿,我都该谢天谢地了。

幸好我还有一张克制吕晋岳的王牌,那就是靠着美色让吕晋岳自己露出「罩
门」……

可是,方虹她们虽然也知道这招对付吕晋岳的王牌,但她们都选择拔剑,而
不是脱下身上的衣服……

「虹儿,正面开战,我们不是吕晋岳的对手。」

我悄声对身旁的方虹说着。

「快点用‘那个方法’逼吕晋岳露出罩门……」

谁知道,刚才还气得脸色苍白、死死瞪着吕晋岳,仿佛不把吕晋岳给抽筋剥
皮绝不干休的方虹,却在这时飞起一张大红脸,怎样都不肯动手脱衣服。

「虹儿?」

「知、知道啦!等一下会做的啦!」

方虹虽然这样回答,但看方虹的表情,我大概猜到,虽然在讨论策略时这些
女孩子们一个比一个兴高采烈,但真的要她们在吕晋岳面前脱成半裸,她们却都
因为害羞而不敢行动。

转头看看其他女孩,洪宁一张脸红得比身上穿的大红衣裳还要红,但纤手却
死死握着剑,怎么都不肯放开剑柄去解衣带;程嘉就别提了,目光根本不朝向我
看,当我是透明;即使是向来最听我话的芊莘,也是看到我的目光转向她就急忙
转开眼神,不敢和我目光相对。

真是糟糕,事先打好的如意算盘竟然完全不响,看来还是只能靠武功和吕晋
岳一决胜负。

「你们大家在干什么啊?怎么全都拔剑了?」

这时黄丽华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当初不是商议好了,只要脱下衣服就可以把大对头死死克制吗?怎么都拔
剑了呢?」

朝向黄丽华的方向看去,我吓了一跳。在其他女孩子都害羞得不敢脱衣服的
时候,黄丽华早已把衣带解开了,一袭黄衫随意地散落在脚边地上,皎白身躯只
剩肚兜和亵裤。

黄丽华的双手正反到颈后,将肚兜系在颈后的绑带松开,让肚兜上缘垂了下
来,胸前两个饱满无比的果实,随即像是要从肚兜中一跃而出一般,我好像还看
到一点粉色乳晕。

罗刹国的女人还真是开放,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能面不改色地宽衣解
带;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有黄丽华敢在大家面前若无其事地脱下衣服,我原
本打算用来克制吕晋岳的王牌只怕打不出来。

站在对面的吕晋岳,同样也看到脱成半裸的黄丽华。吕晋岳脸上神色又变,
变得相当愤怒,还带着惊惧神色;修练「昊天正气诀」最忌讳接近女色,因为「
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下体,要是脆弱的下体因为女色的刺激而挺立起来,无
异于自曝罩门。

如果是平常看到黄丽华这个半裸美女,吕晋岳大可很「君子」地转过头去假
装没看到。可现在双方正剑拔弩张地对立着,吕晋岳要是把头转开,等于给予我
们可乘之机,所以吕晋岳万万不敢把头转开的,也没办法对半裸的黄丽华来个「
视而不见」「哼!不知廉耻的番邦妖女!」

吕晋岳以阴狠语气咒骂。「不要以为靠着卖弄色相就可以克制我!」

「哎呀——吕先生您怎么可以说我不知廉耻呢?哪个人出世的时候不是赤身
裸体的?我脱去衣服只不过是回到人出世时赤条条的纯洁状态而已啊!」

黄丽华满脸惊讶的表情,朝着吕晋岳慢步走去,走路时更是故意一步一摇、
扭腰摆臀,尽显女性媚态。「反而是先生您用有色眼光来看待人们最单纯的样子,
到底是谁不知廉耻呢?是敢于展现最纯真自己的我,或者是以不纯洁眼光来看待
我的您呢?」

对于逐步靠近自己的黄丽华以及逼面的质问,吕晋岳闷哼一声没有回答,但
也没朝黄丽华出手。我当然不会认为吕晋岳对黄丽华手下留情,事实上是黄丽华
半裸的艳丽身躯让吕晋岳长久压抑的欲火一下子奔腾起来,吕晋岳的裤裆已经鼓
起一块。

下体罩门硬邦邦地顶在自己的裤子上,要是随意移动身体,只怕下体会因为
裤子的拉扯而受伤,这才是吕晋岳不敢随意移动的真正理由。

「丽华,回来!再靠过去很危险的!」

虽然吕晋岳因为下体罩门顶着裤子而不敢乱动,但我怕吕晋岳有暗器之类的
手段,可以在不移动身体的情况下袭击黄丽华。黄丽华虽然已经成为太阴圣女,
但她还没开始修练阴阳诀,她的罗刹国击剑术又不是吕晋岳武功剑法的对手。为
了怕吕晋岳袭击黄丽华以「除去造成自己暴露罩门的原因」我急忙把黄丽华叫回
来。

听到我叫她,黄丽华先是向吕晋岳做个鬼脸,还故意双手捧着胸前两颗大肉
丸向内挤压,在她两颗硕大无比的肉丸之间挤出一条深沟,再挑逗似地向吕晋岳
虚拟一个投怀送抱的动作,才转身回到我身边。

同时吕晋岳踉跄着退了一小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大概从来没见过那么香
艳的动作,吕晋岳抵受不住黄丽华的艳情攻势,下体罩门已经硬到极限。硬邦邦
撑在裤裆上的结果就是「以卵击石」吕晋岳只怕已经受了些内伤也不一定。

「我说,师父,咱们还打不打?您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打吗?」

我看着吕晋岳,猜测以吕晋岳现在情况是「进退两难」由于下体罩门硬顶在
裤子上,根本不能移动身体,不然以吕晋岳的性子,他要不是挥剑扑上来解决我
们,就是立刻脚底抹油离开现场,不可能站在那边什么事情也不做,只会不停变
着脸色。

「小贼!」

吕晋岳喘了一口大气,恶声恶气地怒骂。「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胜负要等
打过了才知道……」

「但是,‘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下体,而且功力越高,下体就越脆弱。」

我截断吕晋岳的话头。「现在师父您那东西正硬邦邦地顶在裤子上,只要一
做动作,下体被裤裆给拉扯到,只怕轻则内伤、重则送命——这样您还能打吗?」

听到我一口指出「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吕晋岳的脸色忽红忽白地变换不定,
但仍旧直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爹,刚才耗子拿给您的是真的秘笈啊!」

这时慧卿也发话了。「就算您不相信耗子的诚意,难道您不会打开书来看一
看吗?是真是假,您看过之后应该分得出来吧?」

我也觉得奇怪,刚才吕晋岳连翻都不翻书,直接把太阴神教三神功的秘笈和
《太阴药典》都毁了,实在不像是他一贯作风。当然也有可能吕晋岳突然知道我
是太阴神教教主,他的一切计画都曝光在我面前,一时急怒、失去平常冷静,所
以才想都不想就认定那些书是假书。

「是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黄丽华站在我身边,慵懒地倚着我的肩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吕晋岳,还故意
抛个媚眼、送了个飞吻。「要不是满肚子坏水的人,怎会认定世界上每个人都是
坏人呢?所以说啊,吕先生您一下子认定我们教主在骗您,想都不想就把书给撕
了,实在是因为您居心不良,所以才会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变成这个样
子,是您活该!」

吕晋岳的脸色灰败,他大概明白刚才犯下的错误:急怒之下、还没搞清楚事
情的来龙去脉就把书毁了,还挑起原本应该不会发生的敌对状态,结果让自己陷
入动弹不得、只能挨打却不能还手的窘境之中。

忽然吕晋岳惨哼一声,身体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上,鲜血从鼻孔和口角慢
慢流出。

「爹!」

「师父!」

糟糕,难道吕晋岳内伤发作了?

我和慧卿双双抢到吕晋岳身边。慧卿将吕晋岳扶起坐好,我则是伸出右掌轻
轻贴在吕晋岳背心穴道上,想以内功帮助吕晋岳稳定伤势。

可是手才碰到吕晋岳的穴道,一股强劲至极的热气立刻从吕晋岳穴道中朝我
掌心直冲,汹涌澎湃地沿着经脉一路上行。

「师……」

我原本以为吕晋岳是因为内伤而导致内息失控,这才倒灌进我体内的;但当
我看到吕晋岳沾血的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得意微笑时,我立刻知道我猜错了。吕
晋岳有意和我拼内功,他现在虽然因为下体勃起、罩门暴露而动弹不得,但是拼
内劲不需要移动身体。刚好我的手凑到他背上穴道,吕晋岳立刻抓住这个良机运
气攻击。

虽然发现吕晋岳的用心,可惜为时已晚,「昊天正气诀」的炙热真气从我手
掌冲入,沿着经脉上行,朝着我的心脉直冲。所过之处我的手臂像被烙铁烫过一
样热辣辣地刺痛。可想而知要是被吕晋岳的内劲侵入心脉,我只有当场毙命的分。

更糟糕的是,比拼内劲无法从外观上看出来,所以一旁方虹只是看着我手掌
按在吕晋岳背上运功,却看不出来我到底是运功帮助吕晋岳疗伤,还是我正和吕
晋岳拼内劲,所以方虹没有出手帮我,只是关切地在旁看着。

没办法,我只好运起太阴神功全力对抗吕晋岳的「昊天真气」入侵。即使如
此,我还是感到吕晋岳的内劲逐步进逼,太阴神功无法完全压制吕晋岳的昊天真
气。

突然想到我还练有「昊天正气诀」虽然我的功力远远及不上吕晋岳,但现在
的情况需要发挥全部功力来阻止吕晋岳的内劲入侵。我修练的「昊天正气诀」虽
然功力浅薄,但配上「太阴神功」一起运使,也许刚好能抵御吕晋岳的内劲。

不及细想,我立刻运起「昊天正气诀」来协助抵御吕晋岳的昊天真气入侵。

说也奇怪,我一运起「昊天正气诀」那微薄到连三流武林人物的内功都及不
上的昊天真气,竟然成功阻挡吕晋岳的昊天真气。吕晋岳的昊天真气无法继续前
进,被我的太阴神功和昊天正气诀联手抵挡下来……

不对!吕晋岳的真气不是被阻挡下来,而是吕晋岳的身体不知为什么离开我
的手。既然吕晋岳的背心没贴在我手掌上,真气入侵的管道就断了,所以吕晋岳
的真气才没继续推进。

吕晋岳身体一歪、整个人倒落在地,双眼紧闭、气若游丝,吓得慧卿急忙上
前扶起吕晋岳:「爹!爹!你怎么了?」

虽然我的手掌离开吕晋岳的背心,暂时免去继续和吕晋岳比拼内力的危险,
但是吕晋岳残留在我体内的昊天真气灼得我手臂发痛。我仍得运气化解吕晋岳的
真气,一时间也是动弹不得。

正在努力运气化解吕晋岳的真气,我突然注意到,由于「太阴神功」的内劲
偏阴柔一路,和昊天真气的阳刚路子格格不入,虽然同时修练时,两种功法不会
互相干扰,但用太阴神功化解昊天真气不但费力,而且收效甚微。

我修练的「昊天正气诀」虽然功力浅薄,但和吕晋岳的昊天真气是同质的,
以「昊天正气诀」化解吕晋岳的昊天真气就收效显著……不,不只是收效显著,
每当我运行一周天的「昊天正气诀」吕晋岳的昊天真气就会有一小部分与我的昊
天真气融合在一起,而且融合速度随着我的昊天真气逐渐壮大而更为快速。

由于运行「昊天正气诀」需要完全集中精神,虽然我们身在险地也别无选择,
只能尽快行功化解吕晋岳的真气,这样我才能及早回复行动能力。要是有敌人来
袭,只好靠着方虹她们来御敌。

幸好此时岳麓山上除了吕晋岳没有其他高手,以方虹的机智和武功,要保护
我应该还不是难事。

也不知道运行多久的「昊天正气诀」好不容易才将吕晋岳的昊天真气都化解
完,并且吸收转为我自己的昊天真气后,感觉我的「昊天正气诀」功力突飞猛进。
估量一下,吕晋岳的功力大概有六成转移到我身上,一下子让我增加十年的功力,
这该算是因祸得福吗?

睁开眼睛,首先看到慧卿关心的眼神正望着我。心中一暖,接着看到二师兄
贾巍的一张钟馗脸从慧卿身后探出来:「萧师弟,你没事吧?」

咦,二师兄怎么在这里?

定神一看,我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窜上来,三魂七魄全都逃命去也:不
只二师兄在这边,大师兄也在,其他师兄们也在,泰山派的天贤、天齐也在,武
夷派的蔡严也在,甚至还有几个佩剑的年轻美女,似乎是峨嵋派的,一大群白道
二代弟子把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团团围住。

在白道地盘上被白道弟子给逮个正着,不知道「人赃俱获」是不是这个意思?

「落在你们乒中算是我运气不好,要抓我就一起上来吧!如果你们有那个本
事的话!」

我冷笑一声。虽然我被这些白道二代弟子们发现了,但我现在吸收了吕晋岳
十年的「昊天正气诀」功力,即使是吕晋岳亲自和我对阵,我都有取胜的把握,
这些白道二代弟子想要抓我是不可能的。但我想全身而退也没那么容易,至少没
办法在不大开杀戒的情况下全身而退,更何况我还得保护方虹她们。

想到这边,我往旁边看了看,吓了一跳;除了慧卿还在我身边,方虹和洪宁
等人已影踪不见。难道已经被这些白道二代弟子擒住吗?这应该不可能,虽然洪
宁、程嘉和黄丽华的功夫不怎么样,但方虹和芊莘的武功可比眼前这些二代弟子
好太多;除非吕晋岳或是何东英那种等级的人出手,不然要擒住方虹和芊萃还不
太可能。

既然不是被擒住,那么方虹她们应该已经逃走。只是我感到有点奇怪,方虹
她们为什么不带慧卿一起逃走呢?难道因为怕我娶了慧卿,她们只能委屈当妾,
所以才故意把慧卿留下来送死吗?

「萧师弟,你在说什么啊?」

大师兄刘振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我面前。

「你是不是因为受伤太重,所以有些神智不清了?」

「受伤太重?」

我有点搞不清楚刘振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和魔教妖人大战一场吗?」

贾巍保持从慧卿背后探头出来的姿势,说着。「因为和魔教妖人大战一场而
受伤,所以才在这边运气疗伤,不是吗?」

「我和魔教妖人大战一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说些我听不懂的东西呢?难道是被昊天真气给入侵体内的后遗
症?

这时慧卿急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大家,你们先出去吧!耗子受的内伤还没
完全复原,让他多休息一下,等他好些再出来和大家说详细经过,好不好?」

「既然三师妹这么说,那当然好。」

刘振点头,转身向着后面的人大手一挥。

「大家都先出去吧!让萧颢好好休息,等他好些就会来和大家说清楚经过。」

「喔!」

众人应了一声,纷纷转身离开。

看到大家离开,我觉得越来越疑惑I 吕晋岳因为和我比拼内劲才落得昏迷的
下场,而那些白道弟子竟然放过我?他们不替吕晋岳报仇吗?

「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偷偷问着还待在一旁的慧卿。

「这个,我也不知道。」

对于我的疑问,慧卿耸肩表示不明白:「昨天晚上你和爹同时受伤,他们不
知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边,一下子突然跑了过来,说爹是被魔教妖人夜袭而受伤,
你则是为了保护爹,和魔教妖人奋战而受伤,所以他们在这边保护你呢!」

「原来是这样。」

看来刘振他们还不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而且他们的说法和事实相去不
远,那就是吕晋岳确实因为和我们这些「太阴神教的教众」起了冲突,才会落得
受伤昏迷。我要不是因为一时好心,也不会被逼得和吕晋岳比拼内力而动弹不得。

可是方虹她们人呢?大概是方虹看出其中关键,所以才带其他人先行避开。

慧卿是卧底的事情没有其他白道弟子知道,而且慧卿还是正牌岳麓剑派弟子,
把慧卿留下来照顾我正合适。

「对了,师父呢?」

我想起昨天事件的元凶,吕晋岳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知道。」

慧卿脸上流露忧虑神色。「爹一直昏迷不醒,他们把爹扶进寝室,然后爹一
直昏迷,还没醒来。」

这也难怪,昨天吕晋岳气愤之下,以毕生功力和我比拼内劲,结果有一半以
上的内功被我吸收。一次损失十年份的功力,再加上「罩门」可能因为拉扯而受
伤,吕晋岳这个内伤可伤得不轻。

「那,师姐,咱们出去看看情况吧。」

既然刘振他们还不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教主的事情,倒是不忙着开溜,开溜了
反而惹人疑心,还是先出去看看情况比较好。真被识破了再开溜都还来得及,反
正那些白道弟子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就算他们一起上也打不过我。

来到外面的大厅,白道弟子们黑压压挤了一屋,正三三两两彼此低声交谈。

见到我和慧卿出现,那些弟子们全都住口,朝我看过来。

「萧师弟,你没事了吧?」

大师兄刘振越众而出,来到我面前。

「我没事了,多谢大师兄关心。」

「那就好,师父受伤昏迷,要是你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
好了。」

刘振松了一口气。「萧师弟,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瑰在该怎荡」我一时弄不清刘振说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没有立刻回话,
只是看着刘振一语不发。

「师父不是交代过,他已经选定萧师弟担任下一任的掌门人吗?」

贾巍也走出来。「既然师父受重伤昏迷,由萧师弟接掌本门掌门不就可以了
吗?」

什、什么?要我接掌岳麓剑派掌门?我吓了一跳,望着贾巍。

「可是,萧师弟不是说他来岳麓剑派学艺,是为了要考朝廷武试吗?」

大师兄刘振看着贾巍。「让萧师弟来担任掌门,会不会耽误萧师弟考武试?」

「对啊对啊,大师兄说得没错,要是我当了掌门就没办法好好准备武试,所
以这个掌门人还是请大师兄来当吧!」

我急忙附和刘振的意见。

「可是,本门之中只有萧师弟的智计、武功能够盖得过那些魔教妖人啊!」

没想到刘振对于我推举他当掌门人竟然不领情,反而转过头看着我。「如果
是平常时期,我会当仁不让接任这个掌门。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不是由萧师
弟接任掌门,谁又有能力来带领我们对抗太阴神教?」

「对啊,对啊!」

一旁的天贤、天齐这时也插嘴了。「虽然我们是别派弟子,不方便插嘴岳麓
剑派的事务,但我们也觉得萧师弟的人品、武功都是一流,确是接任贵派下一任
掌门的最好人选!」

没想到天贤、天齐竟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赞成推举我当岳麓剑派的掌门
人。

他们两个可能觉得这是报答当初我带他们去「开眼界」的恩惠吧?但我现在
可不想当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啊!

「我也同意萧师弟是最好的掌门人选。」

我的处境已经够窘迫了,没想到一旁的蔡严也跳出来赞成由我接掌岳麓剑派
掌门。我当初利用程嘉来挑拨蔡严是为了破坏吕晋岳攻打太阴神教的计画,可现
在蔡严的话像是棺材钉,把我钉进岳麓剑派掌门这个麻烦位置。

不过,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正当一众白道二代弟子们都在议论纷纷,谈论的都是我应该接任岳麓剑派掌
门这件事时,吕晋岳的老婆I 也就是师娘I 竟然扶着小丫头乐儿出现在大厅!

「师娘好!」

看到师娘出现,岳麓剑派的弟子们立刻在刘振率领之下齐齐下拜;慧卿也拉
了我一把,示意和她一起下拜。

「嗯,大家起来吧。」

别看师娘不会武功,这时倒是挺有威严的,沉声说着,岳麓剑派的弟子们随
即纷纷起立。

「我也知道掌门一职按理应该由刘振接任,但现在情况特殊,你们师父受到
魔教妖人的袭击而重伤不醒,接任的掌门人必须能够立刻负起领导弟子们报仇雪
恨、对抗魔教妖人的重任,所以我也觉得萧颢是最合适的人选。等到打退魔教妖
人,替你们师父报了仇,萧颢随时可以将掌门职务交付给刘振。」

师娘冷峻而威严的目光左顾右盼。「或者,有其他人自认能带领大家对抗魔
教的,也可以毛遂自荐。」

没有人说话。既然师娘都出来说话了,就算大家再有想法也得顾到辈分,所
以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人是逃不掉了。

我知道师娘不是真的想替吕晋岳报仇,她只是拿替吕晋岳报仇这件事当借口,
想把我这个和她有过一夜情的姘头推上岳麓剑派掌门的位置,这样她可以借着近
水楼台之便,常常和我偷情。

报应,这绝对是我勾引师娘的报应。

第二回:「众望所归」当上这个我绝不想当的岳麓剑派掌门人,特别是我当
上掌门之后的首要任务,是率领白道弟子们对抗太阴神教,好替吕晋岳报仇——
要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带著白道弟子讨伐太阴神教,这不是自己找自己麻烦吗?

所以,当岳麓剑派的师兄们,以及其他门派的弟子纷纷向我道贺接任掌门的
时候,我冷起一张脸:「如果不是因为师父遭到魔教妖人的毒手而重伤,小弟才
得以接任这个掌门,何喜之有?」

这才让那些白道弟子们满脸愧色地住嘴。

自己找自己麻烦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所以我「被迫」接任掌门之后,
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吕晋岳邀来的白道二代弟子都请回他们自己的门派;表面上当
然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像是避免引起太阴神教的注意力、直到大家累积足够
的实力为止,这才将热血沸腾的白道二代弟子都请下了岳麓山。

其他门派的弟子们下了山,但事情还没结束,还有岳麓剑派的事情要处理。

师娘替我这个新任的「掌门人」安排一个新的居室,位置在女弟子居住的内
院和男弟子居住的外院正中间,刚好将男女弟子隔开。师娘说这本来就是岳麓剑
派掌门人的居所,只是吕晋岳为了修练「昊天正气诀」怕「被人打扰」所以才搬
到另外一边的静室。

不管这间居室是否真为岳麓剑派掌门人向来的居所,重点在于这间居室离女
弟子的居所很近,如果慧卿晚上要偷偷来找我很方便。但这间居室离师娘的住处
更近,只隔着一座院落而已,师娘如果要来找我,那就更方便了。

替我安排好居室,师娘还亲自带了丫头、老妈子替我把新的住处打扫干净;
慧卿本来也想帮忙,但师娘却把慧卿支使走了。

「师娘,我有话得和您说。」

趁着慧卿不在,我打算把慧卿怀孕的事情和师娘先说清楚。

「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呢?」

师娘水汪汪的一对大眼睛勾魂似地矜转我。「而且一定要现在说吗?不能‘
晚点’再说?」

「呃,这个还是早点说的好。」

我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三师姐……怀了我的孩子。」

「哦,慧卿怀了你的孩子。」

师娘听着,一点特殊反应都没有,仿佛现在怀孕的不是她女儿。

「师娘听到三师姐怀孕,都不惊讶吗?」

我忍不住好奇。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都和慧卿好上了,慧卿会有你的孩子,很正常吧?」

师娘笑着耸耸肩。「只是我可就变成外祖母,感觉人老得真快,岁月不饶人,
唉。」

原本我还以为师娘会因为我不小心搞大慧卿的肚子而痛骂我一顿,现在看起
来师娘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倒是省了我不少心事。

看着丫头、老妈子们动作迅捷地将我的新居室整理好之后,师娘随即将她们
支使离开我的居室,现在卧房中只剩我和师娘两个人。

「萧颢,你觉得晋岳还有希望复原吗?」

师娘突然间叹了口气。

我想了想,吕晋岳昨天可能因为罩门受创,再加上失去十年份的「昊天正气
诀」功力,只怕这次内伤伤得不轻;就算能康复,功力肯定也会大损。

「这个我不知道,师父伤得很重,就算可以回复健康,功力只怕也很难复原。」

「也就是说,现在我和慧卿能够依靠的只有你了?」

师娘看着我,水汪汪的眼神中满是期待,还慢慢靠近我身边,玉手朝着我的
下体伸来,隔着裤子抓住我的分身,一下子就让我原本软垂的分身精神起来,直
挺挺地将裤裆高高撑起。

「师娘,现在不好吧?」

我忍不住苦笑。原来师娘指的「依靠」竟然是这件事,难道是因为师娘得知
吕晋岳可能重伤无法复原、没了顾忌,所以放纵了?

「青天白日的,要是被其他人撞见……」

「这里是掌门人居室,没有得到召唤,谁敢擅自入内?」

师娘轻笑一声,整个人靠到我身上,饱满的胸脯顶在我胸前,纤手已不再满
足于隔着裤子抓我的分身,而是探入我的裤裆之中,短兵相接地直接握住我的肉
杵。

「即使三师姐也不能擅自进来……」

师娘没有回答我的话,微微湿润的樱唇贴上来,将我还没说完的话堵在口中,
接着是一条又软又湿的灵巧舌头探入我口中,四处搜寻着什么,然后接触到我舌
头时立刻一阵激烈缠绕,直到师娘自己快喘不过气才舍得离开。

「师娘……」

「叫我小薇吧。」

师娘腼腆一笑。「苏小薇。」

原来师娘的名字叫苏小薇?当年必定是江湖上很有名的美女。我想要不是师
娘嫁了吕晋岳,只怕到现在都还是很有名的美女。

「我还是叫你师娘好了,叫小薇听着不习惯。」

「随便你,你爱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

师娘又是一笑,双手搂着我的脖子,修长有弹性的大腿跨在我腰际开始磨蹭。
「萧颢,我们很久没有那个了,是不是……」

「师娘又想验证我能让三师姐幸福的誓言吗?」

我这不全然是开玩笑,「昊天正气诀」功力越高、下体罩门越脆弱,但我不
知道下体罩门的脆弱是单纯功力高就会脆弱?还是修练久了才会脆弱?由于昨天
吸取大量吕晋岳的「昊天真气」我的「昊天正气诀」一下子提升十年功力,那么
我的下体是不是也相对更为脆弱?这点我自己也不知道。

本来还想找个时间在方虹她们身上试验看看,既然师娘这么想当我的试验对
象,我就在师娘身上试验好了。

「不可以吗?」

师娘轻笑,在我脸上吹了一口气。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觉得我不怎么受到师娘的信任啊!」

我叹了一口气,将师娘抱起来放在桌上,抬高师娘的双腿架在我胳膊上,这
样师娘的阴户刚好对正我肉杵的前进路线。

被我抱起来放在桌上,师娘先是一愣,随即红了脸,低声轻笑:「你这家伙,
鬼点子真多!你是不是常常和慧卿……」

没让师娘多说下去,我将师娘的裤子拉下来一点点,刚好露出师娘那两片花
瓣;拉开裤子挺起肉杵,然后朝着师娘的花径顶进去。

肉杵入洞,滋的一声,师娘的小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成了水乡泽国,肉杵
很顺利地直顶到底;师娘「哦」的一声,倒吸了一口气,原本还没说出来的话全
都说不出来。

原本我还有所顾忌,怕吸取吕晋岳的「昊天真气」之后,我的下体也会因为
「昊天正气诀」的功力提升而变得脆弱,所以一开始我的动作很轻很缓,免得剧
烈撞击造成下体罩门受伤。但是动了十几次之后也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劲,和没吸
取吕晋岳功力之前一样,再加上师娘被我十几下轻抽浅插给挑起欲火,已经呢喃
着催促我快点,我当然顺势加大力度来了一记重击,肉杵狠狠顶在师娘的花芯上。

我没有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而师娘则是「啊哟」一声娇吟,浑身像是筛子
般抖个不住,小穴中更是热流滚滚、一收一缩,看来刚才那一下重击让师娘受用
不浅。

这时门外传来慧卿的脚步声,我急忙捣住师娘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但师
娘却用力拨开我的手,反过来使劲吻上我的嘴。

「耗子,你在里面吗?」

慧卿来到门外停住脚步,高声喊着。

听到慧卿的喊声,师娘吓了一跳,一对杏眼瞪得大大的,全身僵硬起来,似
乎是被这一吓给吓到高潮。我则是脱离师娘吻着我的嘴,再次用手捣住师娘的嘴,
免得师娘高潮失神时发出声音,被慧卿听到就不好了。

「我在,有什么事?」

我高声回答。

「其他师兄、师姐们都在大厅,等着你指示以后该怎么办呢!」

慧卿说着,突然提高声音。「耗子,你在里面干什么啊?」

「没、没干什么!」

糟糕,听这个语气,慧卿似乎是要进门来了。我也不管师娘会怎么想,一下
子把师娘抛在床上,抓起被子盖在师娘身上,然后拉上裤子,正好慧卿推开房门
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啊?」

慧卿狐疑地看着我。

「我在换衣服啊。」

我假装没事地回答。

「换衣服?」

慧卿上下打量我一下。「你换衣服怎么不叫我帮忙?我们又不是外人了。」

「啊,哈哈,这个嘛……不好意思麻烦师姐嘛!」

看来慧卿已经瞧出我有问题,我只好先开溜为妙。「你说师兄他们都在大厅
上是吗?我这就出去!」

「耗子!」

不等慧卿拉住我,我急忙溜出卧房;至于慧卿会不会发现被我「藏」在床上
的师娘,我也只能祈祷慧卿不会想到要去搜查我的房间。

可惜事与愿违,房中传出「啊!」

的两声女子惊呼声。一声是慧卿的,另外一声是师娘的,看来慧卿已经发现
师娘藏在我床上的事实。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看来我有得向慧卿解释了。

来到大厅上,一众师兄师姐早已聚集在那边,见到我进来马上同时起立,大
声喊着:「掌门人好!」

呃,掌门人?

对哦,好像就是我,只是我在太阴神教被人喊习惯了「教主」一时间适应不
过来。

「各位师兄、师姐请坐。」

我来到吕晋岳平常坐着的太师椅前,大大方方坐下去;众师兄、师姐见我落
座,才纷纷跟着坐下。

「不知道各位师兄、师姐找我有什么事?」

我问着。

「掌门师弟,大家想知道掌门师弟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刘振身为大师兄,第一个站起身来说话。

「今后有什么打算?」

说真的,我实在不想去管这个问题。岳麓剑派的死活关我啥事?特别是要我
带领岳麓剑派攻打太阴神教?我又不是呆了,还会自己找自己麻烦?

再说,慧卿发现我和师娘的事情,待会肯定还有一场风暴好挨,我还没想出
妥善的对策呢!又怎么有心情管岳麓剑派的事情?

看到我皱着眉头思考,大家以为我在思考岳麓剑派将来的何去何从,却没想
到我满脑子里都是该怎么安抚慧卿生气的念头。

想了许久,我还是想不出来该怎么安抚慧卿。看来只好逆来顺受、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算盘来膝盖跪、水桶来头顶、耳光来脸挨,乖乖承受慧卿给我的处罚
了。

「怎么样,掌门师弟?」

刘振又追问着,这让我的心情更不好。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我们先把眼前该做的事情做好。」

我决定先找个借口把大家给撵走,免得他们一直问我将来该怎么办,真的很
烦人。「师父不是重伤昏迷未醒吗?请几位师姐负责轮班照顾师父,每个人两个
时辰;请大师兄立刻指派脚程快的师兄下山寻访名医,前来替师父疗伤;请二师
兄带领其余的师兄们加强巡逻,免得被太阴……魔教的妖人趁着师父重伤时偷袭
我们!」

「遵命,掌门人!」

听到我的吩咐「井井有条」大家II然应命,几个师姐立刻聚集在一起讨论该
怎么轮值去照顾吕晋岳;大师兄刘振一挥手,马上带了十几个师兄疾奔离开;二
师兄则组织剩下的师兄们,一边在岳麓剑派的四周布置哨戒,一边巡逻。

我则是继续坐在太师椅上,思考着将来该怎么办。

慧卿那边就没有办法,只能走着瞧,所以我也没继续多想;倒是岳麓剑派这
个掌门人该不该继续当下去,得好好思考一下。

虽然我本身不想当岳麓剑派掌门人,但我也没办法将掌门人之位交给刘振,
否则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只怕是师娘苏小薇。她为了能方便亲近我,不惜抛头露
面把我拱上岳麓剑派掌门人的位置,又怎么可能让我轻易跑掉呢?

但是,难道真的继续担任岳麓剑派的掌门人,然后率领大家攻打太阴神教?

我当然是不会做出自己找自己麻烦的事情,但是当其他师兄、师姐,甚至其
他门派的人开始要求我替吕晋岳报仇的时候,我想不自己打自己都没办法。

而且,就算我真的不干岳麓剑派掌门,难道其他白道门派就会对太阴神教放
手?

其他白道门派的掌门人或许不像吕晋岳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但是吕
晋岳这个成名的白道一流人物却是伤在太阴神教手中,白道人物如果不找回场子,
可是很丢脸的事情。

让其他人相信是他杀了你师伯呢?「我反问着。

「没有人会相信的。」

方虹叹口气。「所以我当时才没一剑杀了吕晋岳。将来我一定要逼他当众承
认是他杀了我岳师伯丨乙」好吧,不过目前我们有个问题,那就是我得先待在岳
麓山上稳住白道众人。「我说着。「我想这几天白道的成名人物,只怕会陆续上
山来探望吕晋岳的病,要是我这个刚被推举出来的掌门人跑了,只怕会惹起麻烦,
所以太阴神教暂时还是拜托你继续带领。」

「就像之前那样?」

方虹反问。「继续兴风作浪,好让大家不怀疑你这个教主其实人在岳麓山?」

「是啊……」

听方虹说到这边,我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如果方虹能够继续扩张太阴神教的
势力,那么白道众人要求我替吕晋岳复仇时,我不就可以用「太阴神教实力比我
们强大,现在复仇等于以卵击石」这个借口来拖延吗?

「虹儿,我刚刚想到一个办法。」

我把我的想法向方虹说出来。「如果你能继续扩大太阴神教的势力,我就可
以拿这个当借口,推托他们要我带人报仇的要求。」

「这也是个办法……」

方虹沉思着。「好吧,就这么办:咱们一切照旧,我替你继续在江湖上搅风
搅雨了。」

「谢谢,辛苦你了。」

我捉住方虹,在她柔嫩樱唇上亲了一下。「我回岳麓山了,离开太久怕他们
起疑心。」

「嗯,你快回去吧!」

方虹依依不舍地向我道别。

回到岳麓山上,这次我直接从大门走进去。四个负责守门的师兄看到我这个
应该在派中的掌门人竟然从门外走进来,惊讶地睁大眼睛,好一会才想到要向我
这个掌门人行礼。

虽然我早就该去看看慧卿,但我又怕她责问我关于师娘的事情,不知不觉竟
然踅到吕晋岳的卧室外,干脆推门走进去。一位师姐正坐在吕晋岳床边的椅子上,
看到我推门进来,立刻站起来。「掌门师弟,你来啦?」

「嗯。」

我点了点头,低声问着。「师父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昏迷不醒,但是一时半刻看起来似乎没生命危险。」

那位师姐皱眉回答。

「没生命危险就好,等大师兄带人请了医生回来,就有希望治好师父的病。」

「师弟说得是。」

那位师姐点头同意,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对了,师娘在找你呢!」

「师娘在找我?」

我暗暗叫苦,看来该来的事情就是躲不掉,这下子去见师娘和慧卿,不知道
有什么罪好受了。「我……知道了,立刻就去。」

一步一蹭来到掌门人居室外,远远听到房中有两个人在低声谈话,听声音正
好是师娘和慧卿,只是不知道她们在谈些什么,大概在谈论该怎么处置我吧?

我也没心思仔细去听,推开房门,果然师娘和慧卿正坐在桌旁。听到我推开
门的声音,两个人同时朝我望过来。

「萧颢,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我推门进来,师娘兴奋地站起来,碎步跑到门边一把关上门,随即双手
挽住我的手臂。「来!过来和我们一起坐!」

「你们……决定要怎么处置我呢?」

我心虚地问着,等待慧卿爆发她河东狮吼的气势。

「当然是我们娘儿俩都一起跟着你。」

师娘笑吟吟地说着,还看向慧卿。

「是吧?

乖女儿?「「嗯!」

慧卿有些不情愿地点头。

「你们说……啥?」

我瞪大眼睛。刚才我没听错吗?娘儿俩一起跟着我?那不就是……母女共侍
一夫?

而且慧卿的反应也很奇怪,她没有朝着我大吼大叫地责骂我,而是点头同意
她母亲「母女共侍一夫」的提议,还相当不情愿。师娘肯定用了什么方法让慧卿
就范,不然慧卿不会是这种反应和表情。

「我说,师娘……呃,小薇……」

我悄悄问着黏在我身上的师娘。「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三师姐同意你的提议
啊?不然我敢确定三师姐是不可能轻易放过我的。」

「没有什么方法啊!」

师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只是说,如果她不反对让我也跟着你,我就
作主让你们两个成亲咯!」

原来是用「作主将慧卿许配给我」这招让慧卿乖乖听话,师娘还真是有办法。

现在吕晋岳昏迷不醒,师娘对于慧卿的终身大事拥有绝对的决定权;要是师
娘不同意慧卿嫁给我,甚至作主将慧卿许配给二师兄……

再说,吕晋岳能够对女儿无情,毫不顾及女儿将来的终生幸福,就这样把女
儿送至太阴神教当卧底,谁知道师娘是不是也能对慧卿下类似的狠手?要是师娘
为了把慧卿从我身旁赶走,作主将慧卿许配给二师兄,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
生。

难怪慧卿会屈服,连我一想到要把慧卿嫁给二师兄,再想到二师兄那副乐得
开怀的「笑里藏刀」我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呢,我嫁了这个无情老公,害我守了十几年活寡,还对我们娘儿这么
差;现在她找了个好男人,难道让我分享一下都不行吗?」

师娘咯咯笑着,慧卿则是别过头去,有些赌气地哼了一声。

「可是,师娘,现在慧卿又不能嫁给我;师父还受伤不醒,我和慧卿就办喜
事,这样会不会引人非议啊?」

我犹豫着。「要是等师父好起来才办喜事,又不知道得等多久,不要到时候
慧卿得挺个大肚子或抱个奶娃娃和我成亲,那就不好看了。」

「就是晋岳昏迷不醒才好办喜事啊!」

没想到师娘竟然这样说。「就说办个喜事替晋岳冲冲喜,晋岳才会好得快;
这样谁还会说话呢?」

我和慧卿互相对看一眼。对哦,还可以用冲喜的理由来办婚礼,这样大家也
不会说话。

而且,要是吕晋岳真的醒过来,看到自己女儿竟然嫁给自己的对头,保证可
以让他气得再昏死过去一次。

可是,话又说回来,要是我真的和慧卿成亲了,方虹和洪宁她们会怎么想?

虽然她们都知道我这一切所作所为是为了慧卿的同胞妹妹慧娴,而且她们也
认可慧娴是我的「元配正室」但慧卿毕竟不是慧娴。要是我和慧卿成亲,会不会
给她们厚此薄彼的感觉?

我暂时没办法顾虑到这么多,因为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不同意
师娘将慧卿许配给我的决定,师娘会怎么报复我是很难想像的,而且后果还会很
严重。

光是把我和师娘「通奸」这件事情给抖出来,就有得我受的了。

吕晋岳重伤昏迷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这几天陆续有武林中的成名人物连夜赶
上山来探望吕晋岳的病情。真看不出来吕晋岳私底下对自己的老婆、女儿那么残
忍,又使了一堆阴谋想夺取太阴神教的东西,在外面倒是交游广阔。

也由于一堆武林人物不断上山探访吕晋岳的病,所以我这个「岳麓剑派掌门
人」没办法随意走开身,否则那些武林人物上山来,而我这个地主头头却没在场
接待,很说不过去;更重要的还会引起别人追问一句:「你们掌门人哪里去了?」

这样很容易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我的行踪上。所以我就算不在岳麓山上,
照样是哪里都去不了,因为走到哪边,人们的眼光就跟到哪边,我当然也不可能
保得住任何秘密。

所以我只能乖乖待在岳麓山上。

待在岳麓山上也没什么不好的,派里目前的「大事」就是治好吕晋岳的伤,
而我已经派大师兄刘振出去寻访名医,所以剩下来没多少事情可干,不过就是四
处走走,偶尔指导众位师兄们的剑法武艺,其他时间我都待在掌门人寝室里,和
师娘在床上不停缠绵。

师娘像是要把十几年没见过男人的饥渴一次全都发泄出来,整天缠着我做爱,
甚至连晚上都不回自己的寝室;幸好我练过「阴阳诀」要满足师娘还不是太困难,
不然换成其他随便哪个壮汉,被师娘日夜缠着需索无度,早就被榨干了。

除此之外就是筹备我和慧卿的婚事。师娘找了个时间向其他师兄们宣布,为
了替吕晋岳冲喜,好让吕晋岳能尽快康复,所以师娘决定将慧卿许配给我。

对于师娘决定把慧卿许配给我的事情,众位师兄们虽然感到有些可惜,但却
不是太意外。我的武功比起岳麓剑派其他师兄都高,和慧卿走得近,又三番两次
立了功,师娘会想把慧卿嫁给我也是「理所当然」由于我和慧卿的婚事是替吕晋
岳「冲喜」因此当然要越快举行越好,日子选定在十一天之后。由于时间紧迫,
也没时间通知各方人士前来观礼,只有岳麓剑派内部的弟子们会参加我和慧卿的
婚礼。当然婚礼那天刚好上山来探望吕晋岳的其他武林人士也可以顺道参加。

来观礼的人数不多,正合我心意。

婚礼当天上山来探望吕晋岳的人不多,只有三个我没听过名字的家伙,看武
功也不是很高,大概是江湖上二、三流的人物,可能只是仰慕吕晋岳的威名,所
以才来探病卖个人情,这先不管他。

婚礼不是很繁琐,而且很多准备工作都有其他人代劳,我这个新郎倌要做的
工作就是换上大红衣袍,等待时辰到了,和穿戴凤冠霞帔的慧卿一起踏入大堂,
预备拜天地。

师娘自然是女方的家长;由于我的父母双亡,所以大家推派年纪最大的二师
兄暂代男方家长。二师兄和师娘一起坐在大厅上的家长席位,一个极美而一个极
丑,看起来简直像是仙女配钟馗。

在赞礼倌的吆喝声中,我和慧卿开始拜天地、拜家长,正要夫妻交拜时,大
厅外突然传进一声厉喝声:「且慢!」

参加婚礼的众人都吓了一跳,朝着大厅门口看去时,却见到穿着一身书生衣
冠,改装成俊俏秀才的方虹领著白芊莘、洪宁、赣林五霸,还有十几个太阴神教
之中武艺还算不错的教众,从门口走进来。

我吓了一跳。方虹怎么会来?她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和慧卿成亲?

但是仔细一想就知道费鹏多半派人在哨探岳麓剑派的一举一动,大概是为了
方便方虹配合我的行动,不巧却探听到我即将要和慧卿成亲的消息。方虹一听到
这个消息,肯定会马上赶上岳麓山,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方虹会公然出现在这
里。

「敢问几位是谁?来这边可是要参加本门掌门人的婚礼?」

在门口附近,负责知客的一位师兄立即大声问着。

「没错,我就是要来参加婚礼的。」

方虹冷笑着。「在下太阴神教教主,萧颢。」

方虹的话引起现场一片混乱,因为吕晋岳十二天前才刚伤在太阴神教手下,
而现在太阴神教的「教主」又出现在我的婚礼上,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家当
然会惊讶。

「原来是太阴神教的教主驾到,在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在下萧颢,暂时
忝代岳麓剑派掌门。」

我踏前一步向方虹抱拳行礼。「如果萧教主是前来观礼的,那就请入座吧。」

「入座倒是不必。」

方虹又是冷笑一声。「我只是来看看你到底凭什么当这个新郎倌而已!」

不好,方虹真的吃醋了,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虽然方虹和洪宁嘴上不说,但是她们两个一直很在乎她们在我身边的地位;
再加上两个人身居「武林四花」之二,肯定不会愿意屈居于其他人之下。洪宁因
为武功不好,为人不是很强势;方虹可是人美、武艺又高,要她屈居于别人之下,
比杀了她还难过。

之前因为大家都是平等地位,没有谁比谁高,所以方虹倒能接受;现在一听
到慧卿要嫁给我,那么慧卿在萧家的地位就比她们要高得多,方虹肯定会受不了,
所以才会公然带着大批人马杀上岳麓山来找我兴师问罪。

果不其然,方虹才说完这句话,马上白光一闪,长剑出销,随即化成一片光
幕,将方虹整个身影包在光幕之中,朝着我直撞过来!

旁观的岳麓剑派弟子们见到方虹「突然」向我动手,立刻大叫起来,因为我
身上没有携带兵器。师娘和二师兄吓得站起来,而大师兄则是立刻摘下腰间佩剑
朝我抛来,却被方虹剑光所形成的光幕撞开。

我忍不住叫苦。自从方虹修练阴阳诀之后,方虹的剑法、内力都比我刚遇到
她时要好上许多。虽然她动手肯定没有想伤我的意思,但是女人在吃醋时可是一
点自制力都欠奉,很难保证吃醋吃到酸溜溜的方虹,还能收放自如地控制出剑力
道。

而且,我几乎敢肯定方虹管不住她自己出剑的力道;如果她管得住自己,她
现在就不会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岳麓山上。

偏偏我身上又没佩剑,该怎么办?

没有给我多想的时间,方虹的长剑已经卷到我面前。说不得,我只好将一切
都赌在我新得的十年「昊天正气诀」功力上,看看「昊天正气诀」的硬气功是否
能挡得住方虹的长剑。

双手一挥,袍袖甩出,嗤嗤两响,双手袍袖几乎瞬间被卷入方虹的剑光圈之
中,随即被绞成满天飞舞的碎布;没能顺利拖慢方虹的剑速,我也找不到脱身的
良机。

见此威势,旁观的一众岳麓剑派弟子又大叫起来。

方虹的长剑毫不停留,绞碎我的袍袖之后,随即化成一道虹光朝着我的胸口
直刺过来,威势劲力都像要将我置于死地。我知道方虹出剑如此狠辣是因为她心
中难过,所以管不住自己出剑的轻重,但在旁人眼中,方虹出剑像是要将我这个
「死对头」给立毙当场,又快又狠。

并掌作刀,挥掌朝方虹的长剑上劈去。虽然我掌劈方虹的剑面,但方虹很有
可能会本能地将长剑转个面,让我的手掌撞到她的剑刃上,这时就要看我的「昊
天正气诀」是不是能够保护我的手掌,不被方虹的剑切成两截。说真的,我一点
把握都没有。

幸好的是,方虹并没有侧转她的剑刃,所以我的手掌碰上方虹的剑背,发出
「叮」的一声有如敲磬般的脆响,方虹的长剑从中断折,断折剑身朝着我的颈子
直射过来;我急忙侧身避让,还是被疾射而过的断剑切下一截衣领。

看到断剑划过我颈子附近,方虹一惊,本能踏上一步;我急忙举手,先是朝
着方虹轻轻一摆示意我没事,随即摆出架式,装出一副随时可以空手迎敌的模样。

方虹一愣,随即会意过来,停下脚步。她要是真的靠上前来关心我的情况,
一切伪装就当场拆穿了。

刚才的事情只是一瞬之间,岳麓剑派的弟子们武艺太低,来参加婚礼的那三
个别派人物武功也不够好,都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只见到方虹的剑光突
然消失,一截断剑切下我的衣领之后钉在大堂柱子上,然后我和方虹都站在当地
不动。

「萧教主果然好武艺,在下领教了。」

我苦笑着一个抱拳。

方虹不发一语,只是转身,一挥手带上所有的人,一溜烟地全都不见踪影。

但我却看到方虹转头离去时,眼中伤心的神情;我和慧卿成亲的消息真的令
她相当难过。

一想到这边,忍不住胸口一痛,喉头甜甜的,一口血竟然吐了出来。

「掌门人!」

看到我吐血,其他人纷纷冲上来,特别是慧卿和师娘,两个人一左一右各抓
住我一条臂膀,焦急地看着我。

「我没事,大家不用紧张。」

我向大家摆摆手,急中生智,随便掰了一个掩饰的借口。「太阴神教的教主
武功确实厉害,刚才还是不免受了点内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真的。」

听到我这么说,大家才安下心来。

第三回:被方虹一闹,误了拜堂的良辰吉时,而且大家都没了心情,再说我
的新郎倌礼服也破了,又没有备用的,穿这种破衣服成亲不好,所以师娘作主,
婚礼择期另外举行,大家就这么散场了。

暂停举行婚礼正合我意。我不是不想和慧卿成亲,只是我想先取得方虹和洪
宁的谅解,不然下次她们又杀上山来还是小事,伤了她们的心才是头等大事。

回到掌门人的居室,师娘帮我换下成亲用的礼服;慧卿本来也想帮忙,但却
被师娘用「怀孕的女人应该好好休养」的借口给赶回寝室去了。

最近师娘都用这个借口支开慧卿,慧卿也怕乱跑乱动会伤了胎气,所以乖乖
听了母亲的话回去休息。

正当师娘打算脱下衣服和我上床缠绵时,有岳麓剑派的弟子跑来掌门人寝室
外面传报,说是峨嵋派的「玉女剑」方虹求见我。

方虹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是用回她原本「玉女剑」的身份?

由于方虹在「啸月山庄」事件中只是「失踪」江湖上的人不知道她已经加入
太阴神教;再说她误杀萧道清的事情,已由德惠大师替她向武林人物澄清过了,
所以方虹用「玉女剑」的身份出现已没啥危险。

我惊讶的是,自从德惠大师替方虹洗清嫌疑之后,她一直没有用回这「玉女
剑」的身份,怎么现在反而想到要用了?

「那个玉女剑是谁?这么晚了来打扰别人,很没礼貌啊!」

师娘似乎很不高兴方虹在这时跑来打扰她能够和我相处的时间。

「我要见她。」

我说着,拿起衣服开始穿上。

「萧颢,你何必去见那种女人呢?」

师娘拉着我的手臂摇晃。「有我还不够吗?」

「师娘,这不是有了你够不够的问题,而是我必须见她的问题。」

我轻轻拨开师娘抓着我手臂的手。「小薇,拜托,给我一点私人时间好吗?」

师娘有些诧异,停下手,细细打量我半天,突然露出一个微笑。「唉,好吧!

我的确霸占得你有点久了,这次就让你去见你的小情人吧!「来到大厅上,
方虹正端坐在椅子中,两个原本应该在大门附近警戒的师兄正站在方虹旁边陪着。

原来如此,难怪方虹会在这时用回她「玉女剑」的身份。一来是大家不会想
到之前疾风迅雷般杀上山又下山而去的太阴神教「教主」竟然马上变身为「玉女
剑」又重回山上。再说现在天色也晚了,如果不是用回「玉女剑」的身份,只怕
负责看门的师兄根本不会放她进来。

但现在只要看看那两个师兄还舍不得离去的德性,就知道方虹「玉女剑」这
个身份有多好用。

她心急着想知道我的情况,但又不能直接用她假冒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
份来关心,所以只好用回「玉女剑」的身份,免得被人挡在门外。

「两位师兄,辛苦你们领方姑娘进来;不过,你们不是该在大门口警戒吗?」

我看着那两位师兄,有些哭笑不得。

「是,对不起,掌门人,我们这就回去!」

两个师兄急忙向我道歉,但离开之前还是向方虹抛下好几眼依依不舍的目光。

看着两个师兄走出大厅,我忍不住又苦笑一下,这才转向方虹。「虹儿,你
怎么来了?」

「还不是来看你的!」

方虹白了我一眼。「耗子,你没事吧?之前我……」

「我没事,真的!而且我一点也不怪你。」

我伸手指轻轻点住方虹的樱桃小口,不让她说下去。「我知道,辛苦你也委
屈你了,我应该事先通知你的。是我的错,对不起。」

「耗子,我……」

方虹突然扑入我怀中,「哇」的一声哭出来。「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冒失
的,可是……可是我……」

「我知道,而且我真的没怪你啊!」

我轻轻拍着方虹的背脊,安慰她。「你上山来了,表示你真的在乎我,所以
才会不顾一切上山,其实我很高兴的。」

「真的?」

方虹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嘴角却有了一丝笑意。

「真的。」

我点点头。「宁儿没来,是你没让她来的吧?她的身份不适合在这种地方露
面。」

「不是,是她自己不愿意来的。」

方虹摇头。「我本来要她改装成峨嵋派的师妹,陪我一起上山来,但她说她
怕万一被人给识穿了,会连累到你,所以不愿意来。」

「这样啊……」

我忍不住叹口气。方虹冲动、洪宁自制,不都是为了我吗?我又该怎么回报
她们的深情呢?

「好了,虹儿,你先回去吧,夜太深了,你我深夜幽会,对你‘玉女剑’冰
清玉洁的名声不好。」

我拍拍方虹的肩膀。「等这些事情结束,我一定把你们每一个人都娶回家!
所以先别急,等等我,好不好?」

「还要等事情结束才娶我们啊?」

方虹破涕为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抱我进你房间丨,」

「现在?」

我吓了一跳。「可是,我现在抱你进房,让别人知道了……」

「人家不管,人家现在就要你抱人家进房嘛!」

方虹撒娇着。「今天已经快要吓死人家,还以为你不要人家了!‘玉女剑’
也好,‘淫女贱’也罢,人家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人家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叹了一口气,既然方虹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倒是江湖上有哪
个人敢说方虹是「淫女贱」我一定会找上门去,打得他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俯身将方虹横抱在手,方虹大喜,安安静静地将头靠在我胸膛上,任由我抱
她回房,将她放在床上。等我关好房门一回头,却发现方虹整个人已经钻进被子
里,被上散放几件女子衣物,方虹肯定是脱光光钻进被子去的。

来到床边,只见方虹赤裸玉臂从被中伸出来,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快点;
我急忙脱下衣服,才爬上床钻进被子,赤裸着身躯的方虹已经钻进我怀中,双手
环住我的脖子。

「耗子,之前对着你拔剑,真的很对不起喔!」

方虹在我耳边低声说着。

「我真的没生气,所以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我在方虹的唇上轻轻吻一下。

「可是我介意啊!」

方虹在我怀中扭动她赤裸的娇躯,嫩嫩的肌肤擦得我一阵欲火腾起。「不然
这样好不好,耗子你再杀死我一次好了,我给耗子你抵命吧。」

「杀死」方虹?我忍不住笑出来。原来方虹想的是这个。「当然可以,你想
怎么‘死’呢?躺着死还是趴着死?嗯?」

「只要你高兴,你想我怎么死都可以。」

方虹轻轻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低笑着。

「要不,就像你第一次取走人家性命那样?那样也……很舒服呢……」

「嗯,也好啊,那你趴好,屁股翘高。」

方虹立刻翻身过来趴在床上,浑圆屁股高高翘起,蜜壶的壶口展现在我的眼
前,隐隐有着湿润水迹。

在方虹身后跪好,立马挺枪,坚硬的肉杵对准蜜壶的壶口直送进去,沿着湿
润花径直通到底;方虹低低呻吟一声,双手紧抓着床上的被单。

我前后摆动着臀部,将肉杵一下又一下地送进送出、时浅时深;方虹也随着
我抽插的力道而发出高高低低的呻吟声。有几次插得深了,深到方虹忍不住,方
虹会用力咬住被单,免得叫声太大而惊动别人。

感觉着方虹蜜壶之中越来越潮湿火热,汩汩温泉不停涌出,壶壁更是一收一
缩地夹得我的肉杵好不舒服,我加大力道,一下又一下狠命往方虹的花芯之中顶
撞下去。

「啊!耗子!哦……耗子!」

方虹咬着被单呓语,一双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将被单撕扯成碎布。「我要……
我也要你的孩子……啊……给我……」

方虹也想要我的孩子?大概是方虹深怕慧卿有了我的孩子以后,在我心目中
的地位大幅上升,压过她们,所以想要怀上我的孩子;或者方虹根本只是失神状
态下的呓语?

这先不管,反正我也觉得我的肉杵酥酥麻麻快到极限,于是一个猛力前顶,
将肉杵深深抵在方虹的花芯上,然后大量灼热的阳精奔腾而出,直灌入方虹的体
内深处。

方虹带人杀上岳麓山虽说是冲动之下的决定,但却产生我们意料之外的良好
影响:江湖上纷纷传言,太阴神教和岳麓剑派打了起来,岳麓剑派原本的掌门人
吕晋岳在冲突中重伤昏迷,而继任掌门人萧颢也受了伤。

特别是那三个在我成亲当天顺便观礼的别派门人,更是绘声绘影地传说他们
如何亲眼见到「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当场打得「岳麓剑派的掌门萧颢」受伤吐
血。

因此大家都认定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和「太阴神教的教主」不是同
一人。

因此,我这个「岳麓剑派掌门人」收到来自白道各方的慰问,更有许多白道
的长辈人物亲自上岳麓山来探望我和吕晋岳I 走一趟路可以卖两个人的人情,颇
为划算。

像是泰山派的玄真道长就带着天贤、天齐,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道人上山;
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也带了蔡严等人上山,蔡严甚至还找个空档把我抓过一边,
问我:「程师妹是不是在你这边?」

「程师姐不在岳麓山上。」

我没撒谎。程嘉虽然跑来找我,还入了太阴神教,但程嘉现在真的不在岳麓
山,而在黄花山上。

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武林前辈,也上山来探望我和吕晋岳的伤势。峨嵋派掌
门人海风师太更是带上许多女弟子上山来,让男多女少的岳麓剑派弟子们个个看
呆了眼,口水直流。我也因此得到海风师太赞许的眼神,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对那
些花枝招展的峨嵋派女弟子一点也不心动。

那是当然的,我不但看过海风师太最美的女弟子方虹,甚至和方虹有了最亲
密的关系,哪会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呢!

不过,最吓人的大概是我听到德惠大师也上山来探病。德惠大师是见过我「
太阴神教教主」本尊的人,要是我这个「岳麓剑派掌门」和德惠大师见面,哪有
不被当面认出来的道理?

问题是,德惠大师是武林中的有名前辈,德高望重,他亲自上山,我这个掌
门人没道理也没借口不去迎接,只好硬着头皮和德惠大师见面。

不出我所料,当我和德惠大师在大厅上相见时,即使是涵养极佳、喜怒不形
于色的德惠大师都明显愣了一下;寒暄过后,随即拉住我的手低声说:「萧施主,
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大师这边请。」

我刚好也想和德惠大师私下说话呢。

引着德惠大师走进一旁的厢房,关起房门,确定没有其他人偷听之后,德惠
大师才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真没有想到,原来太阴神教的教主和岳麓剑派
的掌门人竟然是同一人。」

「是啊,晚生本来只想打听吕先生打算怎么对付太阴神教,好预先做点准备
而已,谁知道阴错阳差,一连串事情下来,竟被这么拱上岳麓剑派掌门人的职务。」

我苦笑。「别人是被逼上梁山,晚生是被逼上岳麓山的。」

德惠大师摇摇头,突然睁开他原本眯细的眼睛,神光焖炯地打量我好一会,
似乎要把我给看透。「萧施主,如果老衲没看错,萧施主身上的‘昊天正气诀’
似乎陡增十年有余的功力啊?」

我知道德惠大师会这么问的理由。江湖中修习「昊天正气诀」有成的人只有
吕晋岳一个,我身上陡然多出来的十年份「昊天正气诀」功力,不问可知是从吕
晋岳身上来的。现在的问题是,我到底怎么得到这些功力的?

由于太阴神教的武功向来有夺人功力的功法存在,德惠大师多半不知道「阴
阳诀」夺人功力的方法是靠着男女交合,所以德惠大师怀疑我夺取吕晋岳的功力
也是情有可原。

我自己没试过同性交合能不能夺人功力,但光是想到要把肉杵插在一个男人
的屁眼里,我就感到阵阵恶心;如果是插在美女又翘又挺的屁股之间,我还可以
考虑一下。

「大师好眼力,晚生身上的‘昊天正气诀’功力的确是得自吕先生的。」

我也不打算否认,反正我身上的「昊天真气」是吕晋岳硬逼到我身上来的。
本来想和我比拼内力,没想到内力没比成,反而成了送给我的礼物。

「可否带老衲去探望尊师的病情?」

德惠大师问着。我知道德惠大师只是想亲眼确认吕晋岳的「昊天真气」是被
我强行夺取过来的,还是他在重伤之际「渡」给我的。

当初方虹中了我的计而误杀萧道清,大家都以为是方虹故意杀人,连吕晋岳
都这么怀疑,但德惠大师却能看出其中关键。虽然他不见得能猜到是我对方虹施
的计谋,但却看出方虹是无辜的,所以才替方虹洗脱罪名。

现在只要大师能够亲眼见到吕晋岳,当然可以看出吕晋岳的功力是怎么失去
的,所以德惠大师才会有此一问。

「当然可以,大师对家师的关怀,晚生铭记在心。」

我向门口做个「这边请」的手势。「大师请随我来。」

来到吕晋岳的居室,德惠大师一言不发,只是伸手在吕晋岳的脉搏上探了探,
又在吕晋岳身上四处摸了摸,才叹口气,摇了摇头。

「大师,家师的情况怎么样?」

我问着。

德惠大师又是摇了摇头,看向一旁负责照顾吕晋岳的师姐;我知道大师顾虑
当面说话可能会让别人听去我的秘密,所以我领着大师走出吕晋岳的屋子,来到
附近的一棵大树下。

「大师,家师情况如何?」

我又问了一次。

德惠大师又摇头,再叹一口气。「既然事情如此,老衲也就明说;尊师的内
功根基尚在,并未消散,所以萧施主身上的‘昊天真气’不可能是自尊师处夺取
的,只有可能是尊师渡给萧施主的,因此尊师肯定不是伤在萧施主的手上。但尊
师却在身受重伤之际,强行运渡自身大部分的功力给萧施主,导致真元大损,因
此尊师复原的可能性只怕……很低。」

连德惠大师都这么说了,看来吕晋岳只怕是在劫难逃,以后都好不起来。不
过我有点好奇的是,为什么德惠大师说吕晋岳逼入我身上的是他绝大部分的功力?

德惠大师看人、看事情肯定比我准确得多,难道是我对吕晋岳的实力估计错
误?

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德惠大师都说吕晋岳很难好得起来,功夫再
强也发挥不出来。何况吕晋岳的大半功力已经为我所得,就算吕晋岳能回复到他
全盛时期的功力,我也不会怕他了。

德惠大师低着头,似乎在沉思什么,然后又摇摇头,重新将眼光望向我。

「老衲有几事不明,还望萧施主能替老衲开解。」

「大师请说,只要晚生能够为大师解答的,晚生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老衲多谢了。」

德惠大师先是一个合十,接着问:「既然尊师不是萧施主所伤,那么尊师到
底是为何人所伤?而且还能伤得如此沉重,被逼得不得不将自身大部分功力渡给
萧施主?老衲实在想不出其中关节,不知道萧施主可否告知老衲其中缘由?」

「其实,说我师父伤在我手下也是没错的。」

我搔搔头。「只是其中的前因后果很长,大师要听吗?」

「萧施主请说,老衲洗耳恭听。」

于是,我将整件事情从我遇到萧天放,得他收我为徒,并任命我为太阴神教
教主时说起;德惠大师专心听着,听到我说到云烟的事情时,只是沉重地叹息一
声;听到吕晋岳为了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学秘笈和药典,则是不以为然地摇头。

而听到吕晋岳竟然是因为抵御不住黄丽华的半裸艳舞才受了重伤;重伤时意
图和我比拼内力,结局却变成把身上大部分功力都送给我时,德惠大师竟然惊讶
到张大嘴巴阖不拢,直发呆了好一会,口水差点都流下来,好不容易才回过神阖
上嘴巴。

「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也只能说是业报吧!」

德惠大师又摇头叹息着。

「老衲还有一事请问,现在萧施主既然同时当上岳麓剑派和太阴神教的掌门
人物,不知道萧施主对于将来有何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我现在只希望将来不会被大家逼着率领白道人士攻打
太阴神教,替吕晋岳报仇了。」

我苦笑着。

「太阴神教那边我才不会蠢到自己去惹事,师父……萧天放虽然要我当这个
教主,他却没叫我一定要干坏事或是统一武林,所以我也不想日子过得太复杂,
能够陪我家的女孩子安静度日就好了。可是白道这边我真的没办法,现在都被逼
上岳麓剑派掌门的位置,谁知道以后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老衲看来,止息纷争就是头等大事;既然萧施主有此打算,老衲自当全
力相助。」

德惠大师向我点了点头。「倒是关于萧施主的疑虑……老衲有一言相劝,不
知萧施主是否愿听?」

「大师请说。」

德惠大师有办法让白道武林人士不逼我去打太阴神教?那太好了!

「与其逆水行舟,不如顺水推舟,要省力得多。」

德惠大师缓缓说着。

「顺水推舟?」

难道,德惠大师的意思是要我主动呼应那些白道武林人士去攻打太阴神教的
要求吗?

「是的,顺水推舟。」

德惠大师点头。「众怒难犯,逆水行舟不但耗力,而且收效甚微;不如顺水
推舟,等到众望所归之时,萧施主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化解一场腥风血雨,造无
量功德。」

「原来如此。」

我点头,德惠大师的意思是要我别一开始就顶着大家的反对,坚持不向太阴
神教开战,还不如附和着大家的意思,然后将整个行动领导权抓在手中,到时候
要打不打,都是我一句话说了算。

「萧施主聪明智慧,老衲佩服。」

德惠大师又是一个合十。「老衲也该走了不劳萧施主远送。」

「那么晚生就不送了。」

我话还没说完,德惠大师的身形已然不见。

既然决定听从德惠大师的建议,来个「顺水推舟」接下来几天,只要有白道
人物上山来探望吕晋岳的病情,顺便提起要助我们一臂之力来抵抗太阴神教,我
都是附和他们的意见,也表示「只要等一切都筹备好了,就会反攻太阴神教来替
师尊报仇」这让来访的白道人物都很满意。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筹备好」的
一天是永远也不会来的,白道武林不会和太阴神教打起来。

然后,我又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让我溜出岳麓剑派,那就是借口联络江
湖上的白道人物来对抗太阴神教,所以我这个掌门人必须亲自下山走一趟,否则
其他门派如果「感觉不到我的诚意」他们很有可能对岳麓剑派的危机坐视不管。

嘴巴上是这样说,天知道我最希望的是白道门派最好不要感受到我的诚意;
最好大家通通自扫门前雪,这样吕晋岳的仇永远都不用报,让它见鬼去吧!

对于我「联络其他门派」的提议,岳麓剑派的师兄们都没有什么意见;倒是
我说起只打算一个人下山时,二师兄首先就反对了。

「只让掌门师弟一个人去?这不行!」

二师兄连连摇头。「先不说路上可能会遇到魔教的妖人伏击掌门师弟,师弟
一个人武功再高,总是好汉难敌人多。就是到了别的门派,大家看到师弟一个堂
堂掌门却没有人随行,会把我们岳麓剑派给看扁了啊!」

「没人随行倒是不见得,我可以带着我那几个随身丫头去,让她们几个充充
场面,总也应付得过。」

我摇头。「倒是多带几个师兄,路上要是遇到魔教妖人的袭击,咱们几个师
兄能在魔教妖人手下讨得好去?我这个掌门人也只一招就伤在魔教教主手上,我
连自保都有困难,你们觉得我还有办法保护其他师兄吗?」

被我这么一说,在场的师兄们都是你望我、我望你,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
直过了好一阵子,五师兄终于开口:「可是,掌门师弟只带着几个随身丫头,万
一遇到魔教妖人,难道掌门师弟不用保护随身丫头吗?」

唔,这真是个好问题。如果有人敢对十婢动手,我肯定毫不犹豫地把敢对十
婢动手的人给打到爪哇国,让他们一辈子都不用回来。

「当然不用,遇到敌人时,我叫丫头们躲起来就好了。魔教妖人再怎么淫邪,
也还没笨到拿下人来威胁我吧?倒是各位师兄要是失手被擒,被魔教妖人拿来当
人质,我这个掌门师弟可就头痛了。」

我看着眼前的岳麓剑派弟子。「再说,我家的丫头虽然只跟着我学过几天拳
脚,至少还能在我手下走个十几招;要是哪位师兄能接下我三招,我就同意让那
位师兄跟着我一起去!」

一众岳麓剑派的弟子又是面面相觑。我的婢女可以接我十几招,而岳麓剑派
的弟子只要接我三招就可以同行,我这么说的意思无异于在说岳麓剑派的弟子武
功都及不上我的婢女,这当然让那些「师兄」们很不愉快。

果然,五师兄先紧了紧腰带,跨步而出。「虽然师兄我的功夫不行,但是为
了保护掌门师弟安全,师兄我就来试接掌门师弟三招。」

「好!五师兄果然有胆气!」

我拔出腰间长剑,倒转剑身,以剑柄递给五师兄。

「五师兄请用剑吧!」

「用真剑?」

五师兄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刀剑无眼,万一……」

「五师兄觉得,魔教妖人突袭我的时候会拿木剑还是真剑?」

我又将长剑向前递出去了些。「要是我伤在五师兄手下,刚好留在山上养伤,
也免得出去丢人现眼还送命。」

「掌门师弟说得是。」

五师兄点头,接过我递给他的长剑,竖剑身前,摆出岳麓剑法的起手式。「
那么,掌门师弟,师兄这就得罪了。」

「五师兄请不用客气。」

我空着双手,长剑虽然已经递给五师兄,但我还有剑鞘;只是我没拿剑鞘当
长剑,就这样空着双手预备接招。「进招吧!」

看到我空手,五师兄又愣了一下,但是他立刻理解到,如果他质疑我空手接
剑,我大概又要反问他「难道魔教妖人会等我拔了剑才动手?」

所以迟疑一下还是挥剑朝我刺来,只是刺来的方位稍微偏了些,没有对准我
身上的要害,以防「万一」失手伤到我才不至于致命。

我之所以会想到空手接五师兄的剑,一个原因是这些师兄的武艺剑法被吕晋
岳教得凄惨无比,即使他们手中有剑而我空着手,他们照样全部不是我的对手;
二来则是我有心想试验得自吕晋岳的昊天真气。上次和方虹过招时,方虹的剑势
太快,而我对于「昊天正气诀」又不是很熟练,所以仓促之下没能及时运用,才
被方虹的长剑给绞碎袖子。

但是「昊天正气诀」的威力肯定不只于此,不然吕晋岳没理由冒着变成半个
阉人,放着风骚漂亮的师娘守活寡的风险,而去练这种功法。

「昊天正气诀」必定有某些过人之处,所以才能引得吕晋岳愿意付出那么大
的代价修练。

看准五师兄刺来的长剑剑尖,左手捏个剑诀,运起十成的「昊天正气诀」昊
天真气的刚劲布满左手剑诀,对准五师兄的长剑迎上去。

剑诀迎上剑尖,昊天真气激荡之下,我左手血肉之躯捏出来的剑诀竟然坚硬
胜铁,不但没被五师兄的长剑刺伤,反而嗤嗤几声过去,整把精钢打造的长剑都
被我剑诀上带的昊天真气震成碎片!

在场的师兄们全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我自己也是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我的对手是武功不怎么样的五师兄,但没想到十年功力的昊天真气竟然
能够碎铁如碎泥!以我现在的太阴神功功力虽然也可以做到这点,但我身上的太
阴神功是师父渡给我的几十年功力,要几十年功力才办得到「昊天正气诀」修习
十年就能办到的事情。

虽然太阴神功本身偏阴柔为主,刚劲不是太阴神功所长,但修习太阴神功几
十年的功力,才抵得上「昊天正气诀」十年就可以达到的刚猛威力,中间差距也
实在有些过大。

这么刚猛的威力,难怪吕晋岳不顾一切都要修习「昊天正气诀」这门气功要
是练得好,真的随手摘片草叶都会变成无坚不摧的兵器,甚至还能像少林派的「
金刚不坏体神功」一样,将对手的拳脚兵刃都用硬气功挡回去。

安静无声了好一会,众人突然热烈地鼓掌起来:「掌门师弟好功力!」

五师兄也将没了剑身的剑柄向旁边一抛,朝我拱手为礼:「多谢掌门师弟赐
教,掌门师弟的功力确实高强,是我多虑了。」

「不敢。」

我也抱拳还礼。「只是,各位师兄,大家想想,太阴神教的教主能够在一招
之间击得我受伤吐血,功力自然远胜于我;而各位师兄要是连我的三招都接不住,
即使各位师兄跟着我上路,真的遇到魔教贼子,大家也只有送命的分。还不如我
一个人单身上路,要逃要打都轻便些,没负担。」

「掌门师弟说得是。」

二师兄满脸无奈的表情,但却不得不同意我的看法,毕竟二师兄自己也没把
握能够接下我刚才那一招。在我手下走不了三招又硬要跟着我出门,遇到危险也
只是拖累我而已。

「不过,各位师兄也别气馁。」

棒子打够了,现在该给点萝卜。「我不在山上的这段时间,请大家在二师兄
的督导下努力练剑;多提升一分实力,将来对抗魔教的时候就多一分胜算丨二」
是,谨遵掌门师弟命令!「众位师兄一齐拱手,个个脸上都是充满干劲的表情,
这让我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要是这些师兄们知道,他们的努力到最后竟然派不上
用场,会是什么表情?

在几位师兄的拱手恭送之下,我很潇洒地走下岳麓山,把岳麓剑派的烂摊子
一股脑全丢给二师兄他们处理;无事一身轻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我本来有考虑带上慧卿同行,但一来慧卿的武功实在不行,带着慧卿一起出
门根本不可能保护我,我在其他师兄面前很难自圆其说;二来慧卿怀孕了,真的
不适合乱跑,还是留在山上安全些。

下山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长沙城的联络据点。虽然过了这几天,方虹应该早
就带着大家回黄花山,但方虹肯定会留几个人下来,以备我有事要联络她们时不
会找不到人手。

回到长沙城的宅院,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静。两个小伙子正牵着几头背上
驮满米袋的骡子从院里出来,一个老嬷嬷正在门口打扫,看到我时都是先愣了一
下,随即向我问好:「公子,您回来啦!」

「我回来了,姑娘们呢?」

我正问着的时候,就看到春兰从屋内急步跑出来,一见到我马上欢呼一声,
直扑进我怀里。「公子,你回来了!可想死婢子了!」

「我回来了。」

我拍拍春兰的肩膀。「大家呢?是不是都回黄花山了?」

「嗯!」

春兰连连点头。「只有婢子和冬梅在这边呢。」

「那好,你去叫冬梅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出发回黄花山。」

「嗯!」

春兰连连点头,急步去了;我则是叫过外面两个打杂的老嬷嬷去马房牵了三
匹马出来,预备等春兰和冬梅都收拾好了,立刻就出发。

春兰才进去没多久就领着冬梅一起出来,两个人背上都背着包裹。敢情她们
早就准备好行李,只要我回来就可以马上出发?

出来见到我,冬梅也是欢呼一声,直接扑进我怀里。「公子!终于见到你了!

人家都想死你了呢丨‘「「好了好了,我才离开几天而已,怎么你们一个个
都想死我了?那我要是离开久一点,你们怎么办才好?」

我笑着拍拍冬梅的背。

「那还用说,公子去哪里,婢子跟着去哪里。」

冬梅笑着抬头望我。「这样就不会离开公子太久了!」

「好好,我去哪里你也跟去哪里,那么我现在要回黄花山,你们两个也快点
跟着来吧!」

我正要转身朝外走,春兰一把将我的行李抢过背在她身上;冬梅手慢了一步、
没能抢拿到我的行李,不高兴地噘起了嘴,拉着我的手往外跑,来到马匹旁边,
一把将我推上马背,随即纵身跃起,轻巧地落在我身前,一提马缰策马就跑。

「啊!冬梅你怎么可以这样!」

春兰大喊,也不顾去牵另外一匹马,直接一个纵跃跳上马背坐在我身后,随
即双手紧抱住我,将胸前两颗软软肉球用力顶在我背上。

看到她们的功力有如此进步我是很高兴啦,但我本来要仆人准备三匹马,打
算一人骑一匹,现在变成三个人共乘一匹马……

回到黄花山上,费鹏率人出迎,将我迎到大厅上,并向我报告教内最近发生
的大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太阴神教的唯一大事就是吕晋岳想找我们麻烦而
已。

现在吕晋岳都残废了,暂时没有人来打我们主意,所以教内的事情几乎是些
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不外乎收入多少、花费多少,新收多少农民教众之类的。

甚至不需要费鹏这个总管亲自处理,他手底下那些管事人都可以解决。

费鹏在报告事情时,春兰和冬梅跑进内堂去,没多久领着其他八婢一起出来
;但方虹她们却不见踪影,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抱歉,费总管,我担心里面那群姑娘们;你报告的事情似乎没有急迫性,
不知道我能不能晚一点再来听?」

我有点担心费鹏听了这话会觉得我重视身边的女孩子远过于重视教务——虽
然这是事实。我当初拜萧天放为师,为的是能学到一身武艺来追求女孩子;当上
太阴神教教主不是我当初的想法,而是萧天放传授武艺给我的交换条件,所以我
也不是很重视太阴神教的发展。要不是为了对抗吕晋岳,大家安稳地种田、滚床
单过日子倒也惬意。

「既然如此,那么属下晚些再来报告。」

费鹏倒是一点不愉快的表情都没有,微微低头行礼。「属下这就告退。」

费鹏一告退,十婢知道我正事谈完,马上一拥而上,簇拥我朝后堂走去。才
刚转过大厅侧门就看到黄丽华也迎了出来。

「欢迎回来,萧颢。」

黄丽华笑着,一把抱住我的手臂,那对曾经让吕晋岳为之重伤吐血的丰满胸
部,把我手臂夹在其间的深谷之中。

「我回来啦!对了,怎么没见其他人的影子?」

我向四处张望。

「看你,一颗心只挂在你们汉人女子身上,都不理我这个西域女子,难道我
还及不上你们汉人女孩?」

黄丽华笑着瞅了我一眼。「小心我会吃醋的哦!」

「呃,我没那个意思,而且你不是已经在这边了吗?一对奶子还夹得我手臂
舒服得很。」

黄丽华不像汉人女子那么害羞,和她说话直接一点,她反而开心。

「我只是奇怪,怎么你出来了,却不见她们人影?」

「看你急的,开玩笑的啦!」

黄丽华咯咯娇笑。「方虹在内院教导其他人练剑呢!」

「虹儿在教导其他人练剑?咱们瞧瞧去丨,」

来到里进的大院落,远远地看到一团白光和一团黄气纷纷扰扰地斗在一起。

黄气是方虹手持着木剑,从剑势一看就知道了;白光我原本以为是芊萃拿着
真剑,但随即注意到芊莘正站在一旁观斗,那白光到底是谁呢?

正打算仔细看看旁边站的有谁,这样就可以知道现在下场和方虹对练的是哪
个人。白光和黄气突然撞在一起,随即分开消散,露出包裹在其中的人影;出乎
我意外的是,和方虹对练的竟然是程嘉。

在我印象中程嘉的武功一直不好,不然她也不会连蔡严的纠缠都摆脱不了;
可是从刚才她和方虹斗剑能够斗个不分上下的剑势看来,就算方虹手上拿的是木
剑,又让了程嘉一些,程嘉的武艺进步仍旧很可观。

「妹子,你的剑法还有一些需要改进的……」

方虹无视于站在远处的我,很细心地向程嘉解释她刚才剑招之中出现的错误
和漏洞,以及该怎么样改进;程嘉也是敛目垂眉,专心地听着方虹讲解剑法,一
点也没朝我这看上一眼。

其他人虽然都已经看到我,但可能顾虑到会打扰方虹教程嘉剑法,大家只是
含羞娇笑地向我眉目传情,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妹子都听懂了吗?」

讲解好一会,总算是讲解完了,方虹停下来等待程嘉的回答。

程嘉低头思索,直过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虹姐姐,我大概懂了。」

「好,那咱们再来练过。」

说完,方虹与程嘉又是各举长剑,翻翻滚滚地斗在一起,白光黄气之中裹着
两道婀娜身影进退来去,又拆了大约四、五十招,两人才同时收剑退开。

「妹子领悟的不错。」

方虹微笑,随手将木剑向旁边一抛,准确地让木剑落在一旁的兵器架子上,
然后左手向我一指。「现在你可以去看你日夜念着的萧大哥了。」

程嘉一愕,转头朝我这边看来,一见到我,随即兴奋地将手中长剑抛落地上,
朝着我飞奔过来,一下子扑在我怀里。「萧大哥,你可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

这时,其他女孩子们也围上来。洪宁一靠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拧住我的耳
朵用力往上提:「死耗子,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和慧卿妹子成亲了?快快老实招来,
不然小心本姑娘打断你的耗子尾巴!」

「痛痛痛痛痛!宁姐姐放手啊!我招就是!」

「还不快点招来!」

洪宁又是捉着我的耳朵用力一扭。

「那个、那个是因为慧卿怀了我的孩子,要是不和慧卿结婚,她一个女孩子
未嫁生子,你们要她怎么做人啊?」

听了我的话,周围的女孩子们同时愣住,洪宁更是愣得直接放开捏住我耳朵
的手。「慧卿……有了你这死耗子的孩子?」

「是啊是啊!」

我急忙点头。

「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方虹长叹一声。「慧卿妹子本来就是慧娴的双胞姐妹,又有了你的孩子,也
难怪你会和她成亲。」

「果然不该把他和慧卿单独留在山上的!」

一旁的洪宁也懊恼。「让这死耗子天天和慧卿腻在一起,这下子连孩子都有
啦!」

洪宁肯定误会了,以为慧卿是最近才怀上我的孩子。其实慧卿早在两个月前
就怀有我的孩子,不过这点倒是不必解释,而且谁知道解释了会不会引来更大的
风暴。

程嘉瞪了我一眼,突然扯住我的手臂往屋内走。

「程嘉妹子,你要把耗子带到哪里去?」

洪宁叫着。

「那还用说?」

程嘉头也不回地应着。「见者有份,既然慧卿姐姐有了萧大哥的孩子,我也
要一个!」

「没错!见者有份!」

众女欢呼一声,全都簇拥上来,把我像是架犯人一样给架进房里。

为了要让每个女孩子都能「见者有份」再加上二十几天没见面,每个女孩子
都是热情如火,不单只是要求我陪她们练过「双修法」就算了,还要我替她们每
个人都「播种」看看能不能怀上我的孩子。

一趟「播种」下来直闹到第二天天明,即使我已经练有「太阴神功」还是闹
了个腰酸背痛,比起我没学武以前耕田插秧插了一整天还要腰酸背痛。

好不容易大家都满意了,我才有时间将我决定依照德惠大师对我说的「顺水
推舟」原则、假装拉拢武林白道人物来对付太阴神教,其实偷偷扯后腿的计画说
给大家听。

大家都安静听着,直到我说起要出去拜访各路白道武林人物,一来是假装群
策群力对抗太阴神教,二来也可以顺便打探各路武林人物的情况,程嘉突然跳了
起来。

「萧大哥,我先陪你去拜访我爹好不好?」

「呃,拜访你爹?」

我愣了一下。虽然程嘉现在是太阴神教的太阴圣女,但这件事没有对外公布,
甚至教内之人也所知不多——教众几乎都是朴实农夫,他们只关心种田和过上吃
饱穿暖的日子,根本不会注意谁家闺女进了我的私房。

所以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我和程嘉一点关系都没有,能手拉着手去拜访程
嘉的父亲?

「对啊,拜访我爹。」

程嘉连连点头。

「我用什么身份去拜访你爹?」

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萧大哥你不是打算联络白道武林人物,假装对抗太阴神教吗?除了岳麓剑
派掌门人的身份以外,你还能用什么身份?」

程嘉睁大一对圆圆的眼睛,不解地望着我。

「我当然是以岳麓剑派的掌门人身份拜访你爹啊,难道我还用太阴神教的教
主身份去拜访不成?」

我有点头晕,程嘉不是想青天白日的和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男人跑去见
她老爸吧?「问题是,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和程大小姐你的关系是什么?
不然你家老爹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呢?」

「对哦,这么说也是。」

程嘉歪着头,玉葱般的纤指点在自己的脸颊上思索着。

「欸,萧大哥,不然咱们实话实说好不好?」

「实话实说?」

我有点怀疑我听错了。「这实话该怎么实说?」

「对啊,实话实说。」

程嘉又是连连点头。「就说,因为我的裸体都被萧大哥你看过了,所以我不
得已只好嫁给你当小妾。这样如何?」

我差点从床上摔到地下。程嘉的小脑袋到底怎么想的啊?如果我真的对程嘉
的父亲来个「实话实说」程嘉的父亲不将我当场抽筋剥皮就没天理了。

但是,反过来想,我虽然以「联络白道共抗妖人」的理由出来四处乱晃,实
际上我根本不希望联手之策能够成功。

程嘉的父亲好像也是江西一带颇有名望的大侠,要是我假借这个名头拜访他,
然后把我和程嘉的关系来个「实话实说」程嘉的父亲想不气疯也难,更不可能和
岳麓剑派联手共抗太阴神教,那么我明为联手、实为搅局的策略就成功了。

「你怎么会想到要这样说的?」

还是先把程嘉的理由弄清楚,再来决定要不要「实话实说」吧!

「我只是想,我爹对我们娘儿俩那么不关心,我就气气他!」

程嘉小嘴一噘,气嘟嘟地说着。「看看我要是真的嫁了别人当小妾,我爹是
不是还漠不关心的!」

原来如此。

「好吧!既然如此,嘉儿你陪我走一趟,咱们去拜访你老爹,来个‘实话实
说’」耗子、嘉妹妹,你们两个还是不要乱来的好。「方虹突然插嘴。

「为什么?」

我看着方虹。

「因为,嘉妹妹的父亲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方虹摇了摇头。

根据方虹所说,程嘉的父亲程天书外号「破元惊天掌」是江西地方的一大豪
侠,似乎还是三国时代东吴大将程普的直系后人,武艺走的是纯刚猛的路子I 这
点在我听到「破元惊天掌」五个字时就猜到了。

而且程嘉的父亲的武艺不但刚猛,只怕还很霸道,轻则废人武功、重则取人
性命,不然外号不可能多出「破元」两个字。这两个字肯定是指程嘉的父亲出手
就常常废人武功、取人性命。

果然,方虹接着说了:「不过,程伯父嫉恶如仇,再加上武功霸道刚猛,出
手往往不留余地,和他动过手的黑道人物都是不死即残。虽然我不知道他要是被
你们两个家伙给气昏头时,会不会也把耗子当仇人,但最好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我们承受不起这个后果。」

果然,和我猜测的差不多,程嘉的父亲武功过于霸道,要是惹火他,下场只
怕会很糟糕;可是,我如果不惹火他,难道拉拢他替岳麓剑派对抗太阴神教?

想了一想,看来只能先试探一下。要是我的实力惹得起程嘉的父亲,不妨惹
上一惹;不然只能乖乖请安问好、明哲保身了。

第四回:决定好第一个拜访的对象,我带上程嘉和三司等三婢上路,直接朝
程嘉位在赣南的家出发。

程嘉的家位在鄱阳湖南端进贤县附近,是座建造在湖边的大庄院,甚至靠湖
的地方还有座专用的码头。我们搭船从湖上过来,到达这座程家庄专用的码头上,
立刻有仆人来替我们将船系好,并替我们把行李拿下船。

「十二小姐,您回来了。」

一个老仆人恭恭敬敬地向程嘉行礼。「这几位都是十二小姐的朋友吗?」

十二小姐?程嘉排行第十二?她到底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对,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程嘉向老者点点头。「章伯,麻烦你把他们的行李都搬到我娘住的地方去。」

「哦,好好。」

老仆人连声答应,然后又看了我一眼,这才指挥其他仆人将我们的行李搬走。

「刚才那个老者叫你十二小姐?」

等老者走远了,我低声问着程嘉。「你在家排行第十二?」

「是啊。」

程嘉耸耸肩。「我有四个哥哥,七个姊姊,三个弟弟和五个妹妹……这是我
逃家时的情况,谁知道这几年来是不是又多了些弟妹出来呢?「我无语,虽然我
早听程嘉说过她的父亲娶了很多妾侍,但我没想到程嘉竟然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

老仆人带领提着我们行李的仆人走在前面,我和程嘉还有三司则跟在后面;
到了一处三叉月洞门入口,老仆人领其他人朝左转去,程嘉则是示意三婢跟着老
仆人他们走,自己却拉着我,迳自朝中间的月洞门走去。

「嘉儿,我们去哪里?」

看到程嘉走的路和老仆人走的路不同,我忍不住发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见我爹了。」

程嘉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这岳麓剑派的掌门人不是来拜访各地的大侠吗?」

拉着我直穿过中央的月洞门,来到一处有四个仆人站在门口守卫的大厅前。

程嘉本来想拉我直接走进大厅的,但我却示意程嘉先停下来,然后从怀中摸
出事先准备好的「岳麓剑派掌门人萧颢」名帖,递给一个站在一旁的仆人。

那个仆人原本看着程嘉抱着我的手,以为我是程嘉的「朋友」所以只是好奇
地打量我几眼而已,没想到我突然拿出一张名帖给他,用上正式拜见主人的礼节,
那个仆人愣愣接过名帖却没有动作。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报啊!」

程嘉推了那个仆人一把,那个仆人才如梦初醒,急忙拿着我的名帖跑进大厅
里,过了好一会才跑出来对着我鞠躬:「岳麓剑派的萧掌门,我家老爷请您进去
一谈。」

「好,多谢你传报了。」

我顺手将一锭约二两的碎银子放在仆人手心之中,在仆人大喜道谢声中拉着
程嘉走进大厅。

大厅两旁排列许多张椅子,但却没有人坐,只有上首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
神情粗豪的中年人,想必就是程天书;两个穿着武师服的精壮汉子负手站在中年
人身后。

看到程天书的浓密胡子,和他取个「天书」的斯文名字真是一点也不搭调,
再看看程嘉纤瘦娇小的身躯,和程天书魁梧粗豪的外型一比,要不是程嘉向程天
书盈盈下拜,还喊程天书为「爹」我差点怀疑程嘉是不是程天书亲生的女儿。

慧娴和慧卿好歹还带了些吕晋岳的影子,程嘉和程天书却是怎么看都不像父
女。

程天书对于女儿的问安不怎么理会,反而一对铜铃眼直直地打量我好一会,
这才开口:「你就是萧颢?岳麓剑派的掌门人?」

「晚生正是。」

「你们岳麓剑派的掌门人不是吕晋岳吗?什么时候他把掌门人的位子传给你
了?」

程天书又问着。

我有点惊讶程天书竟然不知道吕晋岳受伤的消息,这可是最近江湖上人们谈
论的话题之一;程天书离湖南不远,反而一无所知。「家师在与魔教妖人的冲突
之中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因此由晚生忝代岳麓剑派掌门。」

「哦,原来吕晋岳受了重伤,难怪会轮到你这种小毛头来当掌门。」

程天书有些轻蔑地点头。「我们向来和岳麓剑派没什么来往,你今天来是有
什么事情吗?」

虽然我原本想要激怒程天书,好实现我「明为拉拢、实为搅局」的计画,但
是程天书所流露出来的轻蔑态度,着实让我感到很不高兴。就算我真的是个什么
武艺都不会的小子,好歹我现在是岳麓剑派掌门人;同样都是白道中人,你不敬
我的资历武艺也该敬我的身份,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

我决定狠狠地刺激程天书,当作他轻视我的报复。「晚生今天来是有两件事
情想拜托程大侠。」

「哪两件事?你姑且说说,我将就听听。」

程天书在说这话时,正眼都没看我一眼,还自顾自地挖起鼻屎。

这老家伙会不会太过轻视人啊?我只感到一股火气直冒上来。

「第一件事,就是我要纳程大侠您的女儿程嘉为妾!」

「你、你说什……哇哇哇!」

程天书被我所的话吓到,从椅子上滑下来,还在挖鼻孔的手指没来得及拔出
来,一下子戳在自己鼻孔里,痛得大叫起来。原来站在程天书身后的两名精壮汉
子同时上前,迅速将程天书扶起来。

程天书一站起身,马上大踏步来到我身前,一张脸直靠近到我面前,脸上表
情狰狞扭曲。「小子,你刚刚说啥?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都行,你女儿程嘉以后就是我的小妾,听清楚没有?」

我毫不退让,瞪着程天书那张越来越扭曲的脸,朗声说着。

「为什么我的女儿以后是你的小妾?」

程天书冷冷地看着我。「你是不是非礼了我女儿?」

「非礼倒是没有,但上次你女儿被坏人绑架,全身被剥个精光,我救你女儿
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她的裸体。」

我迎视着程天书的目光。「你女儿的裸体都被我看光,想不嫁我也不行;我
已经有老婆了,所以只好纳你的女儿为妾。」

「不小心看到?」

程天书又踏前一步,脸几乎碰到我的脸上,语气更是冷得似乎可以结出冰。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要说故意也是可以,谁教你女儿的身材太好,是男人都会着迷,所以忍不
住多看几眼。」

我也是冷冷地回答。

「小子,你找死!」

程天书勃然大怒,一挥手就是满蓄劲力的一巴掌朝我脸上甩来;要是被这巴
掌打中,少说也会掉光半边牙齿。如果武功不好的人被这巴掌给打得从此永远不
省人事也是有可能的。

举起左手,我运上十成的「昊天正气诀」来抵挡程天书的这一巴掌;双手相
触,程天书手上劲力不及我的「昊天正气诀」劲力被反弹回去。

「咦!」

朝我脸上甩来的一巴掌被我弹开,程天书颇感惊讶,退了两步,拉开架式。
「看不出你这小子还有点门道,来来来!咱们较量较量!」

「抱歉,老爷子,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较量的,而是来带你女儿回去作妾的。」

我故意选了比较伤人的词汇,还把双手负到背后,用意就是要激怒程天书。

刚才和程天书交了一下手,我已经试出我的「昊天正气诀」并不弱于程天书
的刚猛武学,再加上程天书一副瞧不起我的态度,所以决定激怒他。

「你这小子,倒是挺大胆的啊!」

程天书不怒反笑。「要带走我的女儿,可以!

只要你能接下我全力的一掌,我就让你带走我女儿!「「抱歉,老爷子,我
要带走你的女儿,但是我不接你的掌力。」

我缓缓摇头。

「我怕万一伤了老爷子就不好。」

「你能伤得了我?」

程天书哈哈大笑,随即怒目而视。「小子,别以为你内功有那么两下子就目
中无人了!」

目中无人的好像是程老爷子您吧?要不是您一开始那副轻视我的态度,其实
我本来不打算做这么绝的。我没有回答程天书的话,只是两眼上翻,给程天书来
个视而不见。

「多说无益,接掌吧!」

程天书一声大喝,随即双掌并排推出,一股刚猛内力随即朝我撞来。

方虹说得没错,程天书武功异常霸道,而且以他的暴躁性子看来,出手很难
替人留余地。要是武功比他差的人挨上这双掌一击,劲气只要被程天书的刚猛掌
力所破,肯定不死也重伤。

为了保险起见,也是为了要挫折程天书的傲气,顺便再激怒他,所以这次我
不但用上十成的「昊天正气诀」甚至连「太阴神功」都用上了。以「昊天正气诀」
为前锋、「太阴神功」为后盾,两股大力叠加在一起,一拳挥出,朝着程天书的
掌力迎上去。

「砰!」

一声大响,程天书被我挟著「昊天正气诀「和」太阴神功「并力的一拳给打
得向后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登时」哗啦啦「声响,墙壁整个被撞坍一半,灰尘
弥漫,遮住程天书的身形。

「爹!」

看到程天书被我一拳打飞,程嘉毕竟关心父亲,惊呼一声,正想上前看程天
书是不是被我给打伤的时候,程天书却一骨碌从倒塌墙壁的砖头堆中跳起来,大
踏步走到我面前,斜眼瞪着我一语不发。

「嘉儿,你放心,你父亲没事的。」

刚才我并力的一拳虽然打飞程天书,但因为用上以柔劲为主的「太阴神功」
不但化解程天书掌力上的刚劲,甚至连「昊天正气诀」的刚劲都被缓解不少,所
以虽然程天书被打飞出去还撞坍墙壁,但有「太阴神功」的柔劲缓冲,他反而一
点伤都没有。

而且,我虽然很想挫折程天书那股骄气,但我没伤他的打算。一来是我此行
的真正目的是捣乱而不是结仇,要是打伤程天书而结下仇怨,很难说程天书为了
报仇而会做出什么事情。要是程天书为了报仇而调查我这「岳麓剑派掌门人」的
底细,却把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给挖出来,事情就糟糕了。

再说,程天书可是程嘉的父亲,看在程嘉的面子上,就算程天书真的对我卜
杀手,我也只能逆来顺受,打伤程天书是万万不行的。

程天书又是斜眼看了我半天,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在我肩上用力拍了
拍。

「好,好小子!江湖上没几个人能够手下留情还把我打飞出去的,你这小子
武功了得,不错!」

程天书拍我肩膀虽然力道很大,但没有运上内劲,只不过是长辈喜欢后辈的
表示,所以我也没有闪躲,任他拍我肩膀。倒是我现在已经被程天书搞糊涂了,
怎么刚才还一副凶霸霸的样子,被我一拳打飞以后反而变得和蔼可亲?

程天书乐呵呵地笑着,突然伸手抓过程嘉的手一把塞在我手中,再用力握住
我们两个人的手。「你说要娶我的嘉儿?没问题,没问题!能够嫁给你这个英雄
豪杰,是嘉儿的福气!嫁给你做妻做妾都没问题!哈哈,哈哈哈!」

「爹!谢谢你!」

听到程天书竟然同意让自己嫁我为妾,程嘉高兴极了,还搂着程天书在他脸
上亲了一下。

有没有搞错?程天书竟然答应让程嘉嫁我为妾?难道是刚刚被我打飞出去时,
脑袋撞在墙上,撞出问题来了?

「为了庆祝嘉儿能够嫁个少年英雄,今天来好好摆酒庆祝庆祝!哈哈哈!」

程天书大笑,一边朗声指挥仆人。「来人啊!去准备一桌最上好酒席来招待
嘉儿未来的夫婿!还有把二十三姨太叫来,她生的女儿嫁了个好老公,今天也让
她一起庆祝庆祝,哈哈哈!」

大厅外的仆人们纷纷高声答应,领命准备酒席和叫人。

「萧老弟,酒席还需要一段时间准备,你何不先去休息一下?就让嘉儿陪你
休息如何?哈哈,哈哈!」

程天书大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了看程嘉,程嘉满心欢喜的表情全都表露在脸上,还向我竖起大拇指、
称赞我干得好;但我自己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本来想激怒程天书的,怎么现在
看起来程天书不但不生我的气,还拿我当上宾招待?

已经打扫好的大厅中央摆设一张可以围坐二十人的大圆桌,程天书自己占据
主位大吃大嚼,左边位置坐的则是二十三姨太,程嘉的母亲。似乎因为难得能和
丈夫在一起,脸上也满是笑容,还很殷勤地替程天书挟菜添酒。

我则被安排在程天书的右侧座位。程嘉陪坐在我身边,大概是因为父亲同意
她嫁给我,程嘉也是满面春风、笑语迎人。

除此之外就是程天书的八个儿子还有他们的母亲,刚好把剩下位子坐满。程
天书年纪最大的两个儿子年纪比我还大,最小的儿子才刚断奶;甚至连程嘉都不
认识她那个小弟,因为那个小儿子是程嘉逃家以后出生的。

「来来来!大家今天放怀吃喝,庆祝嘉儿嫁了一个武艺了得的少年英雄!」

程天书大笑着朗声说道,右手抓起一根鸡腿咬了一大口,左手将程嘉的母亲
搂在怀里,还在程嘉母亲身上四处乱摸,摸得程嘉的母亲娇笑不断,那模样活像
是山大王在调戏压寨夫人似的。出席的八个程家子弟和他们的母亲则是埋头吃喝,
甚至连彼此交谈都没有,这宴席的气氛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过,最诡异的应该是我怎会成了宴席的座上嘉宾?

照我原来的计画,我应该是用「娶程嘉为妾」这个理由激怒程天书,好让程
天书把我这个「岳麓剑派掌门人」赶出家门,这样我的搅局计策就成功了。谁知
道局势发展竟然和我预计的完全不同!我虽然一开始成功激怒程天书,但在我把
程天书打飞出去以后,程天书的态度马上判若两人,不但一点都不生气,还答应
让程嘉嫁我为妾,甚至摆了桌宴席招待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程天书这家伙五
行欠揍,所以被人揍了以后态度就好了?

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

「这个,程大侠,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心中的疑问实在是太重,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我是想纳程嘉为妾,又不
是娶程嘉为妻,您似乎不用这么高兴……呃,热情地招待我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纳嘉儿为妾!自古英雄多好色,你想纳嘉儿为妾也是
正常的嘛!」

程天书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嘉儿能嫁给一个少年英雄为妾可是她
的福气,总比嫁个庸碌凡夫为妻要强上许多,所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哈哈!

哈哈!「自古英雄多好色?当初我从程嘉口中听到程天书纳妾的七字理由时,
我还觉得程天书这家伙根本是好色还要找借口。但现在从程天书口中听到这七个
字,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隐隐有知己之感。

同样七个字听起来竟然会有不同感觉,还真讽刺。

「啊,对了,萧贤婿,你不是说今天来找岳父我有两件事情?」

程天书抓着一杯酒,自己先灌大半杯,剩下的让程嘉的母亲喝了,一边大笑
问我话。「第一件事就是娶嘉儿,这件事已经说定了,没问题!第二件事情又是
什么啊?说来听听,只要岳父能帮得上忙,尽管开口没问题!」

「呃,这个……第二件事情嘛……」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到我拜访程天书,表面上的目的是为了替岳麓剑派寻找
共抗敌人的盟友;不过我真正目的是搅浑水,压根不希望「群策群力」这件事情
能够成功,所以我一时之间也没想起来。

「就是上次太阴神教派人来攻打我们,我们不敌,所以师父才会受伤;小婿
想请岳父大人在我们对抗太阴神教时助一臂之力……」

「什么?原来就这点小事!没问题,没问题!」

程天书哈哈大笑。「贤婿需要什么只管说一声,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只要
我办得到的,通通都没问题!哈哈,哈哈!」

「如此就多谢岳父了。」

我嘴上道谢,心里却嘀咕着:你还是省省吧,我一点也不希望你帮岳麓剑派
打太阴神教呢,你热情个哈劲啊!

「哈哈,好说,好说!」

程天书大笑,用手环指着他在席的八个儿子。「喂!

你们几个看看,将来你们一定要把武功练到像萧颢这样高强,不然就是丢我
的脸,知道吗?「「是的,爹。」

程天书的几个儿子同时抬头答应,答应后又低头继续吃东西。

「哈哈哈,很好,很好!」

程天书大笑,灌了一杯酒下去,然后搂住程嘉的母亲往她脸上乱亲。「嘉儿
她娘,你这个女儿生得不错,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女婿。咱们再来生一个,也要像
这么好的,这样就可以再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女婿!我程天书要是有两个这么好的
女婿,武林中每个人都要敬我三分,哈哈,哈哈!」

「老爷,您喝醉了,说醉话呢!」

程嘉的母亲红了脸,用手推拒程天书。

「没有,没有!我没喝醉,我没喝醉!咱们再来生一个,现在就来生!」

程天书说着,一把将程嘉的母亲抱起来往内堂走。

「老爷,别这样!有外人在啊!」

程嘉的母亲吓了一跳。

「外人?哪里有外人?」

程天书故意左右张望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哦,你说的是萧颢啊?哈哈!没事,没事!萧颢娶了嘉儿,以后就是咱们
家人了啊!」

程天书大笑,抱着程嘉的母亲迈步进内堂,过没多久就是「砰」的好大一声
关门声,似乎是程天书用脚踹上门。然后是「啊、嗯、喔、哦」阵阵低微却清晰
可闻的女人喘息声从内堂传出来,显然程天书已经开始他「再生一个」的行动…


这时程天书那带着儿子们出席的八个姨太太像是约好一样,同时带着儿子起
身离席,一下子人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我和程嘉还坐在席上。

仔细想想一切经过,觉得程天书只是为人太过直来直往、不够注重小节,所
以一开始才会让我觉得他很不重视我这个后生晚辈。不过程天书大碗喝酒、大口
吃肉,被我打败之后也没有记恨在心,反而同意让程嘉嫁我为妾,作风倒也豪爽。

难怪程天书能够被人称为大侠,也许这就是他的为侠之道吧!

程嘉难得回家一趟,想留下来陪母亲几天,我本来想独自先行上路去「拜访」
下一个预定拜访的目标,却被程嘉缠着一起留下来;再加上程天书的强力挽留,
而且我拜访白道人物的行动其实没有什么急迫性,所以我陪着程嘉一起留下来住
了几天。

住在程家庄这几天,程天书真的把我当成他的过门女婿一般,带着我四处游
山玩水不说,还四处访友探亲,而且程天书一定会在亲戚朋友面前把我赞个没完。

好几次我这个被称赞的对象都觉得程天书已经赞得太过头,程天书却是越说
越有兴致,简直停不下他的话匣子。

这天程天书带我、程嘉和程嘉的母亲搭上程家游艇游览鄱阳湖,谁知道出发
时原本还艳阳高照的天气,船到湖中却来个风云变色,开始刮风下雨,而且风急
雨大,吹得湖中波浪山高,游艇也是随着波浪高低,上下颠簸个不住。

我虽然没经历过这种风浪,不过内功高了以后也不太害怕,反正就算翻了船,
只要找片木板就可以浮着漂回岸上。程嘉似乎也不怎么怕这种大风浪。程天书甚
至大笑说这种风浪天是最适合搞女人的天气,因为风浪抛得游艇一上一下颠簸不
住,搞起女人像是「有老天爷助威」程天书不是只说说而已,真的把程嘉的母亲
就地按倒,在船舱里做了起来。

我没有现场欣赏活春宫的兴趣,所以拿了一把伞走出船舱,学着之前去四川
时吕晋岳立在船头的样子,立在船头看着风雨中的鄱阳湖湖景。

平常的鄱阳湖景色山明水秀,但大风大雨之时天色昏暗,看起来像是一幅水
墨渲染的泼墨山水画,配着湖中波涛山立的情景,看起来别有一番雄奇险峻;不
过,风雨中立在船头看风景,虽然我撑着雨伞,但雨伞只能挡着从天而落的雨水,
偏偏湖上风雨太大,吹着雨点直往我身上扑,再加上时不时溅起的浪花,这些都
不是雨伞挡得住的。

一时突发奇想,想到我曾经看过有人钻在海潮之中练剑而练成绝世武艺。虽
然我没有想要练成绝世武艺称霸天下的想法,但在风雨中练剑似乎是个不错的主
意。

反正撑着雨伞也没办法保证身上不湿,还不如收起雨伞,把雨伞当成剑来用,
把雨水当成敌人打来的暗器,就这么在风雨中练剑,至少可以不让雨水把身体打
湿。

想到做到,我立刻收起雨伞,把雨伞当成剑来用,依照岳麓剑法的招式全力
施展。为了不让四面八方打来的雨水泼到身上,出招速度不但要快,劲力更是要
强,这样挥动雨伞带起来的气流才能强到将雨水完全吹开的程度。

这样「练剑」的确可以将雨水远远吹开,但却没办法完全挡开偶尔打上船头
的浪花。那感觉像是我能将敌人从四面八方打来的暗器全都击飞,但碰到敌人近
身突袭时就常常中招一样。

看来岳麓剑法精妙是精妙,但对付这些四面八方泼来的雨水和浪花却有些不
足,而我自创的「茅厕剑法」更是一点防御招数都没有,遑论用在这种场合,那
只会让我瞬间变成落汤鸡而已。我需要一些能够更好保护自己的剑法。

脑中想着岳麓剑法所有防御招式的要诀,如果能将这些要诀浓缩在一招之中,
也许我能创出一招更有效保护自己的招式。于是我一边思索岳麓剑法的防御招数,
手上一边施展着,看看哪些诀窍能有效保护自己不被溅湿,然后再将那些诀窍总
集起来。

慢慢的我捉摸出几招可以用来保护自己不被泼湿的剑法:第一招是专门用来
抵挡四面八方泼来的雨水。因为是抵挡横向的攻击,所以我将之命名为「横看成
岭侧成峰」第二招则是用在脚下有浪花窜起,同时抵挡浪花和挡开头上落下的雨
水,我管这招叫「上穷碧落下黄泉」然后就是同时包含以上两招诀窍,不但可以
挡开四面八方泼来的水花,还能保护自己不被突然而起的浪花给溅湿的最后一招。
由于这招同时压制来自四面八方、上下左右的雨水和浪花,让自己能够不被淋湿,
所以这招我命名为「也无风雨也无情」不过这招需要顾及到的方位太多,施展起
来相当费劲就是。

我决定将领悟出来的三招剑法命名为「风雨三剑」有了这三招专守防御的剑
法,以后不但不用怕走在路上被敌人用暗器偷袭,就算下雨天忘记带伞,我也不
用害怕被淋湿了,哈哈哈!

就着风雨、浪花练剑,等到我觉得这三招已经练习纯熟,这场来得突然的风
雨也去得无踪,鄱阳湖又恢复原来山清水秀的丽色,我才将雨伞收起,用袖抹了
抹额头上的汗水。

看来我功力还是不够,施展「风雨三剑」竟然会出汗。不要到时候下起雨来
我没被雨淋淫,反而因畠施展剑法、流汗太多而被汗湿的。

突然船舱传来鼓掌声,转头一看,原来是程天书正在大力鼓掌,程嘉则倚在
舱门口微笑看着我;看来刚才我在风雨中练剑,全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了。

「好剑法,好女婿!」

程天书鼓掌大赞。「嘉儿找到的男人实在太好了!能够这么专心练武,风雨
天都能自创高明剑法,实在是好!」

「岳父过奖了,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唉,程天书别又赞我个没完没,我听着肉麻又不好意思驳他的话,只能忍着,
很难过的。

不过,这次程天书倒是没一直赞我。

「嘉儿她娘,你这个女儿生得实在是太好了,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女婿!」

程天书说着,一把抱起程嘉母亲往船舱里钻。「咱们应该要把握时间,赶紧
再多生一个才对!」

「老爷!您刚才……」

程嘉的母亲一声惊呼还没完,已经被程天书抱进船舱里去,然后整艘船开始
微微抖动起来。现在又没风雨,船怎么会抖?肯定是程天书在船舱里搞的好事了。

原本只打算在程家庄待上几天,但程天书的热情挽留加上程嘉的要求下,我
这一待竟然待了十二天。虽然我「联络武林白道、共抗太阴神教」的计画本身是
个幌子,行程根本没有急迫性,但在程嘉的家中一住十二天也实在有点久,再不
前去拜访下一个目标就说不过去,我只好带着程嘉和三婢告辞了程天书,前往下
一个预定要拜访的目标,也就是湖北的武当派。

一听说我再来要前往武当山,程天书本来还想和我同行,说什么他和武当山
掌门人无尘道人是好朋友,如果他和我同行的话,一定能说动无尘道人协助岳麓
剑派抵挡太阴神教的攻击。

一听到程天书这么说,我当然不可能让程天书跟我一起去武当山。我所谓「
联络武林白道共抗邪恶」本就只是个幌子,这次武当之行我不希望成功;要是真
的成功说动武当派共抗太阴神教,我反而要伤脑筋。

所以我当然找了一堆借口推辞程天书和我同行,只是麻烦程天书帮我写了一
封介绍信,表面上的借口当然是「既然武当掌门和程天书是好友,有了介绍信就
等于是程天书亲自陪我去一趟」实际上我根本不打算把程天书的介绍信拿出来用。
好不容易说动程天书同意不陪我们一起去武当山,我都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

我之所以第二个拜访的目标会选择武当派,是因为我注意到吕晋岳第一次剿
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当中,几乎没有武当山的高手参与其中,只有寥寥几个后辈弟
子参加吕晋岳的行动而已。

由此可知,武当派对于吕晋岳和太阴神教之间的纠葛其实不想插手,所以才
会限制门人子弟参加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

既然之前武当派不想插手吕晋岳和太阴神教之间的纠纷,那么我这次拜访武
当派「寻求外援」吃闭门羹的机率肯定不小。要是武当派真的婉言拒绝我「共抗
魔教」的请求,我此行的目的就成功了。

当然另一个想到选择武当派的原因,则是因为洪宁是武当派虚尘道人的弟子。

我有点好奇这位虚尘道人到底怎么教洪宁武艺的,竟然能把洪宁教得那么差
劲,所以想趁着上武当山的机会,看能不能顺便见见虚尘道人的庐山真面目。

可惜的是洪宁不能跟我一起来。虽然洪宁入教的事情没有对外公开,但自从
上次我带洪宁去正气庄闹事之后,江湖上的人已经知道洪宁投靠我这个太阴神教
的教主;如果洪宁陪我上武当山而被人认出来,事情就麻烦了。

第五回:离开程家庄,搭船走水路,一路顺风顺水来到湖北,弃舟换马,马
不停蹄地上了武当山。我将「岳麓剑派掌门人萧颢」的名帖递进去,让知客道人
传报,至于程天书替我写的介绍信则是根本没有拿出来用。

知客道人拿了我的名帖进去传报,过了好一会才出来领着我进道观。在道观
里面等着我的则是一个脸瘦嘴尖、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眯着一对老鼠眼睛的老道
士。

「贫道了尘,不知道岳麓剑派萧掌门到此何事?」

这个相貌猥琐的了尘老道士用半死不活的语气懒洋洋地发问。

奇怪,为什么接见我的不是掌门人无尘道人,而是这个獐头鼠目的了尘老道
士?

难道无尘道人看不起我这个岳麓剑派掌门人吗?还是武当派的掌门人最近换
人,而程天书不知道?这也不太可能,如果程天书和无尘道人的交情真的那么好,
无尘道人卸任掌门,程天书肯定会来参加无尘道人交接掌门的典礼,也就知道掌
门换人了。

算了,不多追究,反正我来拜访武当派只是虚应故事而已,本来就不希望武
当派真的答应协助岳麓剑派。是无尘道人出来见我,还是这个了尘道人出来见我,
其实没什么差别。

「事情是这样的,敝派最近遭到太阴神教的袭击,师尊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为了预防太阴神教二次来袭,还希望武当派能看在武林同道的情谊上赐予援手。」

我说着。

听了我的话,了尘道人只是微微摇头。「很抱歉,这件事情我们帮不上忙,
敝派掌门人闭关修练不出,没办法帮忙贵派,所以萧掌门还是请回吧。」

有点奇怪,就算无尘道人真的闭关修练,总是有吃喝拉撒的休息时间;趁休
息时间递个消息进去不行吗?而且岳麓剑派好歹是白道门派,现在岳麓剑派有难,
要救不救也得请示掌门人的意见才是。更何况真的要帮忙也不一定得无尘道人亲
自出手,他大可继续闭关修练,只要派几个武艺高强的道人来协助岳麓剑派即可,
这一点也不麻烦。

但是,了尘道人究竟算哪根葱,竟然连传报都不传报,直接决定武当派无法
协助岳麓剑派?

不过,武当派不愿意援助岳麓剑派,却是正合我意。

「既然如此,晚辈也不多打扰了,告辞。」

武当派拒绝对岳麓剑派伸出援手,此行任务圆满成功。我向了尘道人抱拳拱
手,告辞离开;了尘道人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我这么干脆地掉头走人,但他
还是叫了两个小道士送我们出山门。

在两个小道士的陪送下来到山门,我向两个道士拱手表示告辞,但两个道士
虽然拱手回礼却没有掉头回去的意思,反而两个人都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0.好
不容易,左边那个道士先开口。「那个,萧掌门,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

拜托我一件事?我有点好奇,这两个小道士有什么事情不拜托他们自己派里
的长辈,而要来拜托我?更何况,我似乎没有帮这两个道士的义务。刚才了尘道
人也拒绝我的请求,所以我也不欠武当派人情,没必要帮这个忙。

但如果我说「很抱歉,我不能帮忙」这种行为似乎不太合乎白道武林「急人
之难」的作风,而且和刚才了尘老道士拒绝我的嘴脸很像,但我一点都不想和他
作为很像。所以我只能无奈地先听两个道人到底有什么事情:「不知道两位师兄
想拜托我什么事?」

「那个,就是……」

左边那个道人支吾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们怀疑掌门师叔
并不是闭关修练,而是被了尘师伯软禁,所以我们想请萧大侠帮忙我们救出掌门
师叔。」

武当掌门无尘道长被人软禁,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真的我很想直接
白眼一翻就来个一走了之,但考虑到我现在的身份是岳麓剑派的掌门,做人做事
不能太绝情,只好耐着性子和两个道士耗着。

「无尘道长被软禁?你们两个怎么知道的?」

「因为,掌门师叔如果要闭关修练都会先说,但这次却没有事先通知大家,
而是了尘师伯告诉大家掌门人闭关修练,然后了尘师伯开始代替掌门师叔执掌派
里的事情。」

右边那个道人急忙接口。「如果掌门师叔真的闭关修练,肯定会事先告诉大
家他要闭关了,也会事先指定好闭关时由谁来代行掌门职务的,而不应该是像这
样,由了尘师伯出来告诉大家,也没掌门人的亲口命令就擅自代行掌门职务。」

「听起来满有道理的,但这好像是你们武当派的家务事,不归我这外人插手
管吧?」

「萧掌门,您就帮我们这| 次吧!」

两个道人突然同时跪在我面前。「您的岳麓剑派不正需要援手来帮忙对抗魔
教吗?如果您能够救出掌门师叔,掌门师叔一定会同意派人协助岳麓剑派的!」

「两位师兄这是干什么?快请起!」

我急忙把两个道人给扶起来,心中却暗叫糟糕。没想到这两个道人竟然会搬
出「救出掌门人,掌门人必定会同意援助岳麓剑派」这顶大帽子压在我头上。我
这次来武当山,表面的目的是为了寻求援助,所以按照道理来说,只要有能够得
到武当派援助的机会,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人不该放过才是,否则放着能争取
到其他门派援助的机会溜走,别人只怕会怀疑我的用心。

看来武当山这事情我想不插手都不行了,我忍不住暗自叹口气。

由于这次管别人的闲事可能会有危险,我让程嘉她们留在山门外等我,我自
己跟着两个小道士进武当派。

看到我竟然去而复返,了尘道人的脸色难看得像是见到债主上门一般。

「不知道萧掌门不快点去别的地方寻求对抗魔教妖人的帮助、又跑上武当山
来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我忘记有位无尘道长的好友托我送封信来给无尘道长,
顺便要我当面向无尘道长问好,如此而已。」

我拿出程天书替我写给无尘道长的介绍信,递给了尘。

说真的,我原本没想到会用上程天书给我的这封信,但在下山途中被两个小
道士套了顶大帽子之后,我仔细想想,武当山这件事我不插手说不过去,但我插
手又不太适合。万一无尘道人真的是闭关修练呢?我这么声势汹汹地冲上山去兴
师问罪,下场肯定会搞得很难看。虽然我本就不希望武当派「协助我抵抗太阴神
教」但我也不想多结仇家。最好是大家自扫门前雪、各人干各人的事情,互不过
问就很完美了。

仔细思考以后,程天书替我写的介绍信竟然成了我的救命符。我大可拿着程
天书写给我的介绍信求见无尘道长,如果无尘道长真在闭关修练,了尘也不会打
死都不让我见无尘。我只要见了无尘的面,代替程天书向无尘问个好,我就可以
安然脱身。如果无尘真的被了尘软禁,了尘肯定不会让我见无尘,这样我干涉武
当派的家务事也才有理由。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了尘接过程天书的介绍信看都没看,直接握在手中一捏,
将程天书的介绍信捏成一团碎纸!

「萧掌门,贫道说过无尘正在闭关修练,谁都不见,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了尘松开手,被捏碎成纸片的书信立即纷纷散落。然后他握住剑柄缓缓拔出
长剑。

「如果萧掌门你不识相一点赶快离开武当山,莫怪贫道得罪了。」

「看来小道士说的话不假啊,无尘道长真的是被你这老杂毛软禁了。」

我也拔出长剑,剑尖斜指着了尘。虽然我有带银剑出来,但了尘不是我能够
戏弄的对手,如果不全力应战,很可能会丧命此地,所以我拔的是普通的精钢长
剑。

从了尘捏碎程天书的信看来,无尘道人不是真的闭关修练,而是被了尘所软
饬;不然闭关修练只是图个练功清净,又不是真的修仙炼道,练功途中总会有停
卜来沐息的时间,利用那个时间让我见一下无尘又不是什么难事。

退一步想,就算无尘真的在练一种完全不能受打扰的功夫,了尘大可收下信
件,等无尘练完功夫以后再转交就好,没必要直接把信件程碎,那样会得罪无尘
的朋友,了尘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了尘却捏碎信,这让我肯定两个小道士说的话不假,无尘真的被了尘所
软禁,所以了尘才不希望我见无尘,更敢于直接捏碎程天书的信,而不怕得罪无
尘的朋友。

虽然我不想管武当派的家务事,但偶尔管上一管也无妨。只要这件事有确凿
的罪证,让我管闲事不至于闹乌龙、留下烂摊子就好。

「敢对着我拔剑?」

了尘冷笑两声。「早听说‘中州剑神’吕晋岳剑法出众,不知道萧掌门学到
几成?就让我领教萧掌门学自吕晋岳的岳麓剑法吧!」

「道长,请。」

我左手举剑在侧,右手剑诀前引,朝向了尘,却不主动出击。

武当派是名门大派,「太极拳」和「太极剑」更是名满江湖。了尘道人敢话
没说上两句就拔剑相对,肯定对他自己的太极剑法相当有自信。相对来说,我的
岳麓剑法虽然经过吕晋岳的亲自指点,毕竟还比不上吕晋岳的剑法造诣;要是了
尘道人的剑法和吕晋岳不相上下,我想胜他就不容易。

所以我只是持剑在手却没有主动进招。我想先等了尘出招,看清楚太极剑法
的诀窍,再决定我该怎么反击,或者是落荒而逃。

见到我不主动出招,了尘道人又是冷哼一声,手中长剑随即化成连续不断的
圆弧剑光朝我卷来。

看着了尘攻来的剑招,我举剑一挡,「叮」的一声轻响,手中长剑与了尘道
人的长剑一碰,竟然被了尘道人剑上的太极圆劲将我的挡格招数卸在一旁!劲力
被卸开不算,还带得我自己差点失去平衡!幸好我早有防备,剑上劲力没使足,
才没失去平衡,还来得及躲开了尘攻来的剑招。

了尘道人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又是刷刷刷三剑攻来;我连是挡了三剑,前
两剑的挡格招数都被卸开,而第三剑挡格招数则是因为我使了虚力而没被卸开。

但了尘剑上实劲却直接破了我软弱无力的挡格招数,攻了进来,逼得我只好
狼狈闪躲。

四招一过,我完全处在挨打的下风,不但没有进招机会,甚至连挡格了尘的
攻击都有困难。

不过,在拆了四招以后,我大概明白太极剑法的诀窍,那就是「劲力成圆」
感觉像是漂在水中的圆木头,如果有人一脚重重踩上去,没有让劲力通过木头的
中心,那么木头就会滚动,将踩上去的劲力卸开,不用说踩上去的人肯定会扑通
一声落入水中。

要踩在浮于水中的圆木头上已经很难,当然轻功高手还是做得到的,但太极
剑的圆劲能随着施招者的意志而移动,像是在水中随着乱流四处漂动的圆木头,
即使前I 刻看准落脚点踩上去,下一刻木头已经漂开,落脚点自然没办法让劲力
贯通圆木中心,于是木头又一滚,还是将踩在上面的人摔进水中。

我之前挡格了尘的前三招,就是这样被了尘的太极圆劲卸开的。

至于我挡格了尘的第四招用上虚劲,像是轻功高手施展轻功立在水中圆木上
;虽然木头不受力就不会滚动,当然也不会卸开站立之人的劲力,但浮在水中的
木头不会伤人,了尘的剑招可是会伤人的。所以用上虚劲的第四剑虽然没被了尘
的太极圆劲卸开,却被对方的实劲硬碰硬破去了。

简单来说,如果用上实劲就会被太极圆劲卸开,用上虚劲又会被对方以强攻
弱而破去,想挡住太极剑法真是难上加难。

太极剑法名不虚传,我该怎么应付呢?虽然我之前闪过了尘四招,但只挨打
而不还手,甚至连抵挡都不行,只要一个失手,我就会中剑受伤带彩了。

「看来岳麓剑法也不过尔尔,萧掌门闪躲的功夫还比剑法精妙得多。」

了尘冷笑。

「但是一味闪躲,只能像只过街老鼠般被人人喊打罢了;也许岳麓剑派在萧
掌门的带领之下,很快可以改名岳麓鼠派?」

「还是先让在下多接道长几招,再来决定岳麓剑派改名的问题,如何?」

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我在鄱阳湖自创的「风雨三剑」也许「风雨三剑」能
够挡住了尘的太极剑法?

不给我多想的时间,剑光成圆,了尘的长剑又攻过来,我则是使出「风雨三
剑」第一招「横看成岭侧成峰」手中剑迎向了尘的长剑。

「嗡」的一片长鸣声响起,了尘脸色一变,急忙后跃退开。「这是什么剑法?」

「这也是岳麓剑法,不过是在下自创的。」

果然和我猜想的相同,虽然了尘的太极剑法可以将对手劲力卸在一边,但只
限于对手招式的劲力是一个「点」的情况下;就像人站立在漂浮于水中的浮木,
只要立足「点」不对,浮木一滚,就会把人摔下水去。

但是我自创的「风雨三剑」却是用来挡雨的招式,劲力像雨伞一样形成一个
「面」而不是点。这就像是把圆木头扔在地上一样,不管木头怎么滚都在地面上
滚动,不可能会滚进地下。

刚才「嗡」的一声长鸣也是这样来的,了尘剑上的太极圆劲无法卸开我的剑
上劲力,反而像是皮球落在地上一样,在我招式劲力形成的「面」上滚来滚去,
不管怎么滚都会被我的剑招弹回去,两把长剑连续密集的撞击声听起来变成一长
声。

「自创的剑法?萧掌门天纵奇才,可喜可贺。」

了尘瞪着我好一会。「萧掌门这招岳麓剑法虽然挡住贫道的招式,但似乎欠
缺反击的后着;而且萧掌门施展这招似乎要费不少精神力气,不知道这么耗下去、
谁会先后继无力?」

了尘一句话道破我「风雨三剑」的弱点。这三招都是防御招式,几乎没有伤
敌的威力可言;而且施展这三招很费劲,除非我的内功修为远胜对方,不然对耗
下去肯定是我先精疲力尽。

但以了尘这种级数的高手,我的内功修为不要落后他太多就该庆幸,又怎么
可能比他高出许多?

我得另外想办法破解了尘的太极剑法才行。

不给我多所思考的机会,了尘的长剑又划出道道圆弧剑光朝我撞来,我只能
先以「风雨三剑」的招式御敌。了尘的招式虽然攻不进「风雨三剑」的防守圈之
中,他却持续不断地进招攻击,看来是打算等我耗光精神力气,就无法继续施展
「风雨三剑」挡格他的攻击。

这样下去不行,我得另外找寻更有效的方法克制了尘的太极剑法。但是我学
过的岳麓剑法证明会被了尘剑上的太极圆劲弹开,而自创的「茅厕剑法」仗的只
是一个「快」字,想攻破了尘的太极圆劲更不可能。「风雨三剑」则是防御招数,
不能拿来攻敌。

想来想去,看来还是只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要是我也把太极剑法的圆
劲应用在我的剑法上,不知道能不能挡住了尘的招式?太极剑法的根本精神虽然
是一个「圆转如意」但实际施展上还是有很多细节与技巧需要注意的。我这个临
时抱佛脚现学现用的太极劲,肯定及不上了尘这个修练太极剑已久的高手。

但我还是得试试看,不然先耗光内劲的肯定是我,而内劲耗光、无法继续施
展「风雨三剑」我就输定了。

改变剑法,我也学起了尘的太极剑法,以圆形出招,让剑劲成圆,朝着了尘
的剑招迎上去。果然「擦擦擦」三响,虽然我临时偷学的太极剑法比起了尘的差
很远,但却成功挡开了尘的剑招,就像两颗石弹子撞在一起、各自弹开一般。

突然「当」的一声大响,了尘急忙连退数步,而我则是左手隐隐酸麻。

刚才的最后一招我和了尘同时长剑划圆,但是划圆的轨迹方向刚好相反,结
果两个人的长剑结结实实对砍在一起,彼此剑劲没有互相滑开,反而硬碰硬地对
拼一记。

我暗骂自己是呆子。了尘的太极剑法就算能够劲力成圆,就像水中浮木一样
可以圆转如意地卸开敌劲,但了尘的太极剑劲毕竟不是实心木头,运使太极剑法
像是以长剑在空中画圆;只要挡住长剑画圆的去路,长剑画不成圆,当然无从形
成太极劲了。

所以说,与其辛苦地接太极剑的招式,还不如阻挡对方完成他的太极剑招式。

之前我接了尘的剑招都是接他已经画好的太极圆劲,所以当然每招都接得很
辛苦。但最后一招我意外地不是接他的招式,而是阻挡他长剑画圆的去向,结果
是两个人结实地硬拼一次劲力,了尘无法以太极劲卸开我的劲力。

要破了尘的太极剑法,其实只要学他一起画圆,但是方向相反,不要让了尘
的长剑能够画圆,就能「以圆破圆」破去他的太极剑法。

虽然最后一招时,了尘的太极剑法被我误打误撞找到破解方法,但了尘似乎
不认为我能够破去他的太极剑法,冷哼一声,重新挥剑朝我攻过来。我则是看准
了尘挥剑画圆的去向,长剑逆向画圆、迎上了尘的长剑,同时将得自吕晋岳的十
年功力「昊天真气」都灌注在长剑上。

「喀」的一声轻响,广尘的长剑抵挡不住「昊天正气诀」的刚猛威力,被我
满蓄劲力的一剑斩断,半截剑身飞上去插在屋梁上。我的长剑则在斩断了尘的长
剑之后,顺势指在了尘的脬子上。

被我一招得手,长剑被斩断的了尘脸色难看得如死灰。

「了尘道长,现在能带我去见贵派掌门人吗?」

无视了尘灰败的脸色,我揶揄地问着。「还是要我先送道长你去地下见见开
派祖师张三丰先生,得到他的亲口许可后,我们再去见贵派的现任掌门人?」

押着了尘来到武当山后山的一座石洞,石洞前有两个佩剑的道士在把守。见
到我们出现都是同时手按剑柄,但顾忌我的长剑还架在了尘脖子上,不敢拔剑出
鞘,只能怒目瞪着我。

石洞洞口有一扇上锁的大铁门,了尘从身上摸出钥匙打开这扇厚重无比的铁
门;推门进去,石洞内整理得还算干净,家具也是应有尽有,看起来应该真的是
无尘道人闭关的地方,而不是武当派用来监禁人的所在。

在石洞内部的一张床上,我看到一个脸色憔悴的老道士正盘膝打坐。听到我
们打开石门进来的声音,老道士眼睛都没睁开,以有气无力的声音说:「了尘,
你不用再枉费心思,我不会把武当掌门之位让给你的。」

从这位老道士说话的口气听起来,这位老道士想必就是无尘道长。了尘道士
将无尘道长禁闭在这里,就是为了夺取武当掌门之位。看起来武当掌门之位还必
须由无尘道长亲自交给了尘道士,所以了尘才没杀害无尘而是软禁,和他僵持着。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以无尘道长的修为,从脚步声应该听得出来走进石洞的
不只一个人,但无尘道长却没听出我的脚步声。难道无尘道长的功力已经全失?

这很有可能,了尘道士可能在无尘道长的饮食中下毒,用毒药压制无尘道长
的功力。如果不是无尘道长功力全失,只凭外面两个道士,肯定监禁不住无尘道
长。

「无尘,我这次来,不是要你把掌门之位让给我的。」

了尘不耐烦地说着。

「有个岳麓剑派姓萧的来找你,说是替你的朋友送口信来的。」

「哦?」

无尘道长睁开眼睛朝我看来;我注意到无尘道长的眼睛似乎有些浑浊,没有
练武之人应有的锐利眼神,看来无尘道人真的中毒。

「你说有人替我朋友送口信来,难道是这位用剑架在你脖子上的小兄弟?」

无尘道长讥讽了尘。「小兄弟,你是替谁送信来的啊?」

「晚辈萧颢是替赣南程天书老爷送信来的。」

我倒持长剑、抱拳向无尘道长行礼;而长剑从了尘脖子上移开时,我顺手点
了尘的穴道,了尘随即白眼一翻,昏倒在地上。「程老爷要我代替他向道长问好。」

「哦,原来你是替天书老弟送口信来的。」

无尘道长苦笑。「真是惭愧,你也看到了,我中了本派奸徒的计谋,功力全
失,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这模样一点也不好,要让天书老弟失望了,哈哈。」

「道长,如果你信得过晚生,让晚生替您诊脉可好?」

我问着。

「当然,既然你是替天书老弟送信来的,怎么也比我这个野心勃勃的师兄可
靠。」

无尘道长颤抖地伸出一只手。「麻烦你替我诊诊吧!」

我来到床前替无尘道长把脉。无尘道长的脉搏相当虚弱迟缓,但却很稳定,
看来了尘是以一种吃了以后让人内功全失的药下在无尘道长身上,借此控制无尘
道长。

想想也是,如果了尘需要无尘亲自将武当掌门之位传给他,当然不可能对无
尘下致命毒药,否则毒死无尘,了尘就无法顺利得到掌门之位。

但是,这种能够压制内功的毒药,虽然不会有立即致命的危险,但毕竟对人
体有害。武当派的武学又偏于道家的养生武学,练了不但能强身健体,还有延年
益寿的功效。就像阳光之于花草,能让花草更为茁壮;以毒药压制无尘的内功,
就像是将花草移入暗室之中,花草不会立刻死亡,但长日得不到日照,迟早也会
枯萎而死。

「道长,您身上中的这种毒药看起来是用来压制内功,但您修练的武当内功
是道家武学,内功长时间受到压制,只怕小则伤身、大则致命。」

我把情况实话实说,无尘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的确、的确,小兄弟见解精辟,了尘给我下的毒药确实是压抑内功的;不
过现在了尘已经被你制服,想来他也没办法继续下毒。假以时日,我身上的药性
总会褪去,那时我的功力就可以恢复了。」

「道长这么说也是没错,但一来不知道毒药的药性能持续多久,只怕药性完
全褪去之前已经伤身;二来不知道了尘道士有多少党羽,要是了尘道士的党羽趁
着道长回复前出来作乱,那又是一患。」

「小兄弟这么说也是。」

无尘道长笑吟吟地连连点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这情况有多严重。「不知道
小兄弟有没有什么妙策良方?」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要说妙策良方我是没有,但简单的解决方法有一个,那
就是我可以运功替无尘逼毒。但要运功替无尘逼毒,纯以刚猛威力见长的「昊天
正气诀」不合适,我得用上我练的「太阴神功」才行。而且「太阴神功」是道家
武学,用来替无尘逼毒更有事半功倍之效。

问题是,以无尘道人这等修为,我若以太阴神功替他逼出身上毒药,等于招
认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无尘马上就会知道「岳麓剑派的掌门人萧颢」和「太阴
神教的教主萧颢」其实是同一个人。

我该怎么办?暴露自己的身份来替无尘道长逼毒?还是见死不救、赌一赌无
尘道长身上的毒药性能很快消失?

「怎么了,小兄弟?是不是要逼出我身上的毒有困难,例如说会耗损功力之
类的?」

看到我迟疑难决的表情,无尘道长笑咪咪地问。「如果真的有困难也请不用
勉强,反正我只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等毒药的药效褪了,我就可以恢复功力。
还是别让小兄弟耗损功力的好。」

看到无尘道长笑咪咪的表情,仿佛他中毒只是吃坏肚子,但我们都不知道了
尘下的毒药药性到底有多强。而且从这种毒药能够压制无尘道长这种级数的高手
看来,毒性只怕不低;等到药性自然褪去时,只怕功力早已大损。

但无尘道长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有可能功力大损的事实,只在乎我可能有困
难而无法协助他逼毒。无尘道长中毒这件事只是「武当派的家务事」我没有义务
出手相帮,但现在我人已经在这里,却坐视无尘道长的毒伤而不出手相帮,这和
见死不救有什么差别呢?

见死不救,算什么大侠?

当然,我如果出手救了无尘,很有可能会暴露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但是
现在的太阴神教还有什么强大敌人吗?吕晋岳已经重伤昏迷,就算吕晋岳能康复
苏醒过来,我也不怕他了。他苦修多年的「昊天真气」已为我所得,就算吕晋岳
没受伤之前也不是我对手,现在的我更加不怕他。

也就是说,暴露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似乎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顶多武林中
人惊讶一下「原来岳麓剑派的萧颢和太阴神教的萧颢是同一人,难怪吕晋岳会中
计」当然,岳麓剑派的「师兄」们可能会想找我替吕晋岳报仇,但又如何?整个
岳麓剑派的人一起上我也不怕,还怕他们找我报仇?

而且,就算我暴露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给无尘道长知道,无尘道长也不见得
会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德惠大师不就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吗?但江湖上至今还没
有其他人知道「岳麓剑派的萧颢」和「太阴神教的萧颢」是同一个人,德惠大师
并没有将我的身份公开。

我和无尘道长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太阴神教和武当派似乎也没过节,我要是
替无尘道长治好毒伤,无尘道长应该不至于立刻翻脸不认人才是。

我决定还是赌一把看看,赌无尘道长不会泄露我的身份。

「是有一点小小困难,不过应该可以克服。」

我来到无尘道长身后盘膝坐下,伸手贴在无尘道长背上。「道长,预备好了
吗?咱们能不能开始了?」

「辛苦小兄弟了。」

无尘道长笑着,闭上眼睛,双手在身前捏起运功时的法诀。

「只要小兄弟准备好了,我随时都可以开始。」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

说完,我立刻将「太阴神功」的内息缓缓朝无尘道长体内运过去。

几乎在同时,无尘道长也是全身一震,想必已经从「太阴神功」猜测到我的
真实身份。但无尘道长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全力运功,借由我运过去的内息打
通经脉、将身上毒素逼出。

和我猜想的一样,同样是道家武学的「太阴神功」袪除无尘道长身上的毒素
效力显著,我可以感觉到无尘道长自身内功迅速恢复,显然祛除毒素大有进展。

花了半天协助无尘袪除身上毒素。等身上的毒素都袪除干净,无尘恢复功力
之后,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然后把守在外面的道人喊了两个进来,要他们把
被我点倒的了尘拖出去关起来。

然后,无尘命令所有守候在外面的道人都散去,自己走到石洞门口看了看,
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这才关上洞口铁门,回到他原来打坐的蒲圃坐下。

「没有想到,原来岳麓剑派的掌门人萧颢和太阴神教的掌门人萧颢竟然是同
一个人。」

无尘道长笑咪咪地说。「小兄弟同时身兼两大门派的掌门人,这个担子可不
轻啊!不过以小兄弟的良材美质,将来必定能带领这两大门派走向兴盛,可喜可
贺,可喜可贺!」

我有点好奇,无尘为什么说我同时担任两大门派的掌门人竟然是可喜可贺?

「道长怎么如此说?难道道长对于我身为太阴神教的教主没有偏……呃,没
有成见?」

「担任太阴神教的教主有什么不对?」

无尘仍旧笑咪咪的。「是不是因为你们太阴神教修练的功法有男女合修的双
修之法,所以担心我把你们看成淫邪教派?」

「是。」

我承认。「而且江湖上的人都是这么说我们太阴神教的。」

「别担心,小兄弟,我不会这样歧视你们。道家养生之术中本来就有男女合
修的‘房中术’,你们太阴神教采用‘房中术’来当修练的功法虽然比较少见,
但那不能算是坏事,我也没有歧视你们的理由。」

无尘笑着摇头。「男女和合本来就是天道,若因为你们以男女合修的方式来
练功就歧视你们,那么普天之下的夫妻怎么办?我又该不该歧视生我的父母?真
的要这样搞,能够不被我们歧视的大概只剩下少林寺的那堆老光头。你说有这种
道理吗?」

「但是,江湖上也有传言,说我们太阴神教练功的方法是靠着采补女性的元
阴而提升功力,道长难道不会怀疑吗?」

我好奇了。

「这个嘛,你们上一代教主萧天放是不是靠这种采补方式来提升功力的,我
和萧天放不熟,所以这点我不清楚;但不管什么内功,强夺别人功力的功法所练
出来的内功都会带有暴戻之气。可是小兄弟你刚才运功助我祛除毒性时,送过来
的内息温润平和,练着比我们自己的内功还舒服,那不可能是强夺自别人的功力,
只有可能是小兄弟你自己练成的。」

无尘道人笑咪咪地向我眨了眨眼。「要练成那么深厚的功力,想必需要和不
少女孩子一起双修吧?小兄弟艳福不浅哦!要不是武当派没有太多的女弟子,又
没有女人看得上我这老道士,我也想学习你们双修练功的方法,哈哈!」

「道长取笑了。」

原来是不是采补自其他女子的功力,会有暴戻与否的差别。想想我只在贺夫
人身上用过一次「采补法」也没采到多少功力,其他时候都是靠着和身边的女孩
们双修练功。无尘道人光从我运过去的内息就能猜出我的功力是怎么练来的,不
愧是前辈高手,果然见多识广。

「对了,我刚才想到,岳麓剑派的掌门人不是吕晋岳吗?」

无尘突然问着。

「怎么吕晋岳突然将掌门之位传给小兄弟你呢?」

「呃,这个说来话长了……」

无尘被了尘给囚禁的时间似乎早于我和吕晋岳正面起冲突的时间,因此无尘
对于吕晋岳「被太阴神教给打成重伤」的事情一无所知。我有点犹豫该不该将整
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无尘,但想想,无尘虽然还不知道岳麓剑派和太阴神教打
起来的事情,但时间久了,这些事情迟早会传入无尘耳中。要是我现在不说,无
尘以后还是会听到,而且听到的可能是被别人加油添醋以后的版本。

与其等谣言传入无尘耳中,还不如我自己先说,所以我把整件事情都说出来。

听我讲述太阴神教和岳麓剑派之间的恩怨纠纷,无尘道长专心倾听着,原本
脸上一直带着的笑容也消失不见。直到我说完和吕晋岳正面起冲突、吕晋岳因此
受重伤昏迷,导致我被拱上岳麓剑派的掌门之位,无尘道长才吁了一口气。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初我只是觉得吕晋岳讨伐太阴神教的理由有
些太过牵强,为了太阴神教的人喜欢借‘房中术’来修练,就把对方打成淫邪之
徒而大举讨伐,未免有些太过,所以约束门人子弟不能参加吕晋岳的行动。没想
到吕晋岳要讨伐太阴神教,原来只是为了他自己不想绝后?这真是让人不知道该
怎么说才好。」

无尘道人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所以也没作声。

「那么,小兄弟,再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无尘道长又问着。「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尽管说出来;你把我从
我师兄手里救出来,把武当派从我师兄的野心中救了出来,我和武当派都欠你一
分人情,所以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帮忙。」

「既然这样,我先多谢道长了。」

我向无尘致谢。「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岳麓剑派,还有吕晋岳的故交朋友们,
为了要替吕晋岳报仇又和太阴神教大打出手,所以我正想法子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呢!」

「嗯,嗯,不要让两边的人为了吕晋岳一个人的问题打起来,这的确是大事。」

无尘连连点头。「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呢?」

「其实,我最希望的反而是道长‘不要’帮我。」

我说着。「如果道长能够公开宣布,禁止门人子弟参加岳麓剑派向太阴神教
发起的复仇行动,大家就会想,糟糕,武当派那些有实力的高手都不愿意参加这
次行动,那向太阴神教发动攻击,胜算可能不大……这样大家很有可能退缩不前,
一场冲突就可以避免。」

「嗯,这个想法不错,不帮之帮,我喜欢你这个想法;没问题,我可以立刻
严令本派弟子不得参加岳麓剑派对太阴神教的复仇行动。」

无尘点头微笑。「当然,如果这样还是吓不住那些报仇心切的家伙,你来和
我说一声,我和武当派随时可以站在你那边支持你!这总该吓得住人。」

「既然这样,那么就多谢道长了。」

无尘道长果然言出必行,我人才刚下武当山,无尘道长已经下令所有武当派
的弟子不得以任何理由介入岳麓剑派和太阴神教之间的纷争,违者必定重重惩罚。

在这之后是处分了尘道士这个叛徒,不过那是武当派的家务事,无尘道长没
有对外公开对了尘道长的处分,我也懒得关心了尘到底受到什么处罚。

总结来说,武当山之行表面上是失败的,因为无尘道长下令武当门人不得参
与岳麓剑派和太阴神教之间的纷争,岳麓山上那些师兄听到这个消息想必会很丧
气。

但我真正目的却是希望各大门派不要帮岳麓剑派,再加上这次无意中瓦解了
尘想要篡夺无尘道长掌门之位的阴谋,让无尘道长欠了我一分人情,以后有事,
无尘道长肯定站在我这边,所以此行实际可以说是圆满成功。

算了一下日子,离开岳麓山也有一个半月,我联络白道武林的工作则是一成
一败II不小心成功拉拢程天书,但顺利让武当派置身事外。我差不多该回岳麓山
看看,更何况我还担心慧卿,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她怀孕也差不多有四个
月,只怕肚子已经有些凸起了吧?

所以,我决定先回岳麓山看一看情况。

回到岳麓山,我将程嘉和三司等四个人留在长沙城的住处才上山,不然程嘉
已经正式算是我的小妾,而且还是经过程天书认可的,要是带着一起上山被师娘
知道,只怕师娘会不高兴。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程嘉和师娘两个人闹起来,要是再把慧卿卷
进来,我就有得头痛,所以还是把程嘉留在山下,以策安全。

回到岳麓山上,一切和我离开时一样,没有太多改变。二师兄仍旧督促其他
师兄们练剑,大师兄也已回来了,还带了许多「名医」上山诊察吕晋岳的伤势。

只不过不知是大师兄他们请回来的「名医」医术不行,还是吕晋岳的伤真的
沉重到回天乏术,看过那么多医生、吃过那么多药之后,吕晋岳仍旧昏迷不醒。
反而是请医生看病和抓药花费不少银子,几乎快把岳麓剑派本来就不甚富裕的一
点家底给用光。

「掌门师弟,现在该怎么办?」

钱用光了,吕晋岳还是没医好,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没了主意,两个人都以求
助的眼神看着我。

「还能怎么办?只能一切照旧。」

我故意耸耸肩,装出一副没有办法的神情。

「没有钱我们也没有办法,难道要我们改行当强盗,还是去向其他人乞讨?
或者让各位师兄走江湖卖艺?这肯定都不行的,所以只好省吃俭用。大师兄还是
继续寻访名医,只是这次要仔细寻访,要打听对方是真的医术很好才请回山上,
反正师父都昏迷两个月,慢一点才请到大夫应该还不要紧;1 一师兄继续督促其
他师弟们练武。」

「那掌门师弟你呢?」

听到我不叫他们出去走江湖卖艺,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毕竟
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要他们学别人走江湖卖艺,拉不下那固检0 「我继续拜
访各大白道门派,看看能不能多拉到一些帮助。」

处理完大师兄和二师兄的事情,再来就是「家务事」我一回到内院,师娘和
慧卿立刻手拉着手奔出来,两个人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丈夫一样,一左一右抱界
找的手臂不放。

「师娘,现在天这么光,又是在外面,你不能稍微节制一下吗?」

我苦笑。

「要是被其他师兄、师姐看见你这个样子,咱们雨个人的名声就臭掉了。」

「人家想你嘛!谁叫你一出门就是两个月,抛下咱们娘儿俩不管?」

师娘不但没有放开我的手臂,反而抱得更紧。「萧颢,咱们来‘那个’好不
好?」

「不是吧,现在天还亮着,师娘你就想‘那个’?」

我忍不住流汗。女人果然一过三十就如狼似虎,即使像师娘这样的美女也不
例外。「等到晚上好不好?到了晚上你要怎样就怎样,要我整到你明天爬不起床
都可以!」

「还要等到晚上啊?」

师娘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放开我的手臂。「好吧,就等到晚上吧!但你
说了要让人家明天爬不起来,你可要说到做到,嘻嘻!」

「我一定会做到的,我哪次答应你的事情没做到?」

想要我把师娘整到爬不起床来还不容易?只要我把「双修法」运功运得猛一
些,没练过「双修法」的师娘哪里承受得住?不要说明天爬不起床,三天下不了
床都有可能。

「耗子,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慧卿也抱着我的手臂轻轻摇晃。「娘说怕我乱跑动了胎气,整天把我关在屋
子里,闷死了。」

「好啊!」

陪着慧卿散步没什么关系,反正大家都知道慧卿和我走得很近,师娘更是作
主将慧卿许配给我。上次要不是因为方虹吃醋而杀到婚礼上捣乱,我和慧卿的婚
礼也不会草草结束。但对于不重视小节的武林人物来说,婚礼有没有完成其实无
关紧要,大家早就把慧卿当成是掌门夫人看待。

和慧卿在院中漫步,虽然慧卿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但从外观上几乎看不
出来,慧卿的腰身还是很细,只是小肚子稍微隆起了些,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

不,也许是我的错觉也不一定。

「对了,耗子,方姐姐有信从黄花山来。」

和我两个人在院中漫步,避开师娘耳目以后,慧卿才低声说着。

「虹儿有信从黄花山来?信上说些什么?」

奇怪,方虹为什么要把信送上岳麓山,而不是照惯例在山下等着通知我?难
道是太阴神教出了什么问题吗?

「方姐姐信上没说什么,只说要你尽快回教中去看一看。」

慧卿耸耸肩。

要我尽快回教中看一看?也许教中真的出了什么事,不然方虹不会特意要我
回教中。至于为什么信上啥都不写,可能是怕信被其他人看到,泄露我的身份吧!

请续看《逆侠》10

第十集

内容简介:

萧灏才刚娶妻,一封紧急书信让他匆匆赶回总坛。为了让黄花山总坛和萧家
堡更为紧密联系,以及增加防守的武力,费鹏和方虹同声建议与「南济帮」联盟,
但南济帮正逢新旧帮主交接……清夜荷岸,优美琴声吸引盘桓郑州城的萧灏前往
一探。如此美丽的瑶琴佳人又与南济帮有何牵连?这座用来比武斗胜选帮主的擂
台,怎么看都觉得可以充当很老套的抛绣球场地──什么!附属奖品是个大美人
吗?他的太阴圣女团又能增添新成员了?

第一回有点好奇方虹要我回太阴神教去看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是在我能离
开嶽麓山之前,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先搞定:那就是我和慧卿的婚事。

慧卿的身孕已经有四个月多了,虽然现在从外观上还看不太出来腰身变粗的
迹象,但是我这次下山,没两三个月是不会回来的,怀孕的女人到了六七个月身
孕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明显看出隆起的肚子了,到时候慧卿挺个大肚子,想遮都遮
不住,让大家知道她未婚先孕,她还用做人吗?

何况,我也已经取得方虹她们的「谅解」了,这次和慧卿成亲,倒是不用担
心方虹她们又带着大队人马杀上山来搅局:至于邀请其他人观礼这种事情,反正
嶽麓剑派现在的钱也不多,还得预备着替吕晋嶽请医服药之用,刚好顺理成章办
个简单的婚礼就好,既能给慧卿一个名份,又不会惊动太多人,正合我意。

由于婚礼需要的东西都早已准备好了,就除了我新郎倌的衣服上次和方虹对
剑的时候给绞碎了袖子,只要补做一件新郎倌的衣服就好,准备起来倒也不费事。

所以在师娘主持之下,我和慧卿的婚礼重新举行,这次倒是没有意外的不速
之客前来搅局,所以我和慧卿顺利拜了天地,送入洞房:而嶽麓剑派那些师兄师
姐的「闹洞房」其实也没啥难以应付的,像是要我现场露一手书法,或是几个师
姐起鬨着要慧卿唱小曲,这些比起上次我「赔还」洪宁的「洞房花烛」时、芊莘
她们想出来的花样要轻松简单多了。

真正让我有些头痛的,反而是闹完洞房,一众师兄师姐离开之后,新房中就
剩下了我、慧卿,还有师娘。

「师娘,你不是打算留在这边吧?」

我忍不住流汗。「今天好像是我和慧卿的洞房花烛呢?」

「呵呵,我是打算留在这边啊。」

师娘媚笑着,款款脱去了身上的衣服,然后迅速地爬上床来。「慧卿有了身
孕,不方便和你做那种事,所以我来帮她照顾你咯。」

一边说着,师娘还一边扒下我的裤子,露出我的分身,然后素手一伸、捉住
了我的分身开始摩弄着,让我的分身坚挺起来,师娘随即樱口一张,低头含住了
我的分身,开始舔弄起来。

我看了慧卿一眼,慧卿无奈地笑着耸耸肩、摊摊手。

「唔……萧颢……你的好……好大……」

师娘一边含弄着我的分身,一边口齿不清地含糊说着,另一只手还伸在自己
双腿之间的私处抚弄着:很快地,师娘似乎被自己给挑起了情火,忍耐不住,一
口吐出了我的分身,爬到我身上来,然后一个观音坐莲的姿势朝着我一柱擎天的
分身上径直坐落,噗滋一下,将硬直的分身纳入了湿润的花径之中。

「哦……」

师娘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纤腰开始扭动了起来。「嗯……嗯……好……好胀
啊……」

没想到师娘还真的就这样喧宾夺主、老实不客气地就骑到我身上来,今天可
是我和慧卿的洞房花烛啊!我朝着慧卿使了一个眼色,以前对着慧卿使这个眼色
是要她帮忙我一起对付那时骑在我身上的人,可能是方虹、洪宁或是芊莘她们,
而现在则是要慧卿配合我来对付师娘。

慧卿犹豫了一下,大概是因为现在我要她帮忙对付的是她母亲吧?但是慧卿
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得到慧卿同意配合,于是我一手抓住师娘的手,一手则抓住师娘的奶子,开
始揉捏起来,下身除了运起「阴阳诀」、更是猛力一下又一下地往上顶,用分身
不停地顶撞着师娘的花芯:而慧卿则是扑在自己母亲的背上,一手抓住自己母亲
的另一个奶子揉捏起来,另一手探到自己母亲花径前的小蓓蕾上开始挑弄着,而
慧卿更是用全身的重量自后压着自己母亲身体,好让我每一下的顶撞都能更扎实
地撞在师娘花芯深处。

「啊!你们两个做什……噢!」

突然遭到我和慧卿联手突袭,师娘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又迷失在强烈无比的
快感之中。「啊!好舒服!萧颢你顶得好深……哦哦!太刺激了……慢点!啊!
不行……啊!慢些啊!我会……会……啊啊!」

虽然师娘要我们两个慢一些,但是我怎么可能让师娘就这样占据着原本今夜
应该属于慧卿的「东西」呢?不但更是出力催动「阴阳诀」的运行,下身更是猛
力向上顶撞着师娘的身体,慧卿双手也没闲着,身体更是不停向前压迫着母亲的
身体在我身上划圈圈。

遭到我和慧卿的前后夹击,师娘承受不住强烈的快感,很快地就全身僵直着
达到了猛烈的高潮,大量的蜜汁像是山洪暴发一样从和我接合的地方直溅出来,
弄得到处湿漉漉的:然后,师娘身体一软,整个人在慧卿怀里晕过去了。

「终于搞定我娘了……啊!」

慧卿有些无奈地叹着气,但是气还没叹完,慧卿立刻瞪大了一对杏眼,因为
我趁着这个时候,将原本插在师娘体内的肉棒给拔了出来,改送入慧卿的桃花源
之中抽动起来。「耗、耗子!你干什么呀!啊!」

「今天是咱们的洞房花烛,我还能干什么呢?」

我继续在慧卿体内抽动着分身,让慧卿随着我抽动的节奏发出高高低低的呻
吟声。「当然是把」花烛「放入」洞房「之中啰!」

「可、可是……啊啊!」

慧卿想说什么,但是被下身传来的快感一激,从口中漏出来的就只剩下春情
无限的娇吟声:接着慧卿也是身体一软,抱着晕过去的师娘,两个人一起侧身倒
在了床上:我则是利用这个机会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刚好将慧卿一条玉腿给架上
我肩膀,让慧卿两腿大开、以侧着身体的姿势承受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冲撞。

「不、不要!哦……怎么是从……啊啊……侧面……噢!」

「因为你有孕在身,不能从正面压你,怕压着宝宝了,所以从侧面来。」

我又加大了抽送的力道,一下又一下的顶撞着慧卿,让慧卿全身颤抖着,胸
前两个大乳房更是随着我的冲击而一下又一下抖动着。

「哦!嗯嗯!耗子你好棒哦!啊!顶得人舒服……喔喔!」

大概是认同了我「不能从正面来,以免压到宝宝」的说法,慧卿不再抗议了,
只是闭上眼睛,满脸舒畅无比的表情,享受着我在她体内挑起的快感浪潮。

由于慧卿现在有身孕,不适合运用「阴阳诀」的功夫,所以我也没有运功、
只是很单纯的和慧卿「洞房花烛」而已:先把慧卿用侧躺体位弄到了高潮、再把
慧卿摆成狗爬姿势从背后插入,狗爬姿势也不会压迫到慧卿的肚子,还可以让我
插得很深,正适合「洞房花烛」这种时候。

好不容易将慧卿以狗爬姿势弄到高潮,我因为没有运用「阴阳诀」、单纯地
靠着体力在运动,又在慧卿体内喷发了两次,感觉有些疲倦了:刚好师娘这个时
候醒了过来,我立刻放开慧卿、扑在师娘身上,将肉棒送入师娘的小穴之中,一
边抽动一边运起「阴阳诀」的「双修法」,这样我就可以靠着运功而补回一些体
力了。

「看你这么猴急的……啊!」

虽然才刚醒来就被我给扑倒,但是师娘却是眉花眼笑地主动张开大腿迎接我
的肉棒插入。「太舒服了!慢些……萧颢,啊!好舒服!快、再快些!啊!」

不懂阴阳诀的师娘当然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被我以「阴阳诀」弄上几次高潮
以后又晕过去了:而我则是趁着拿师娘练功的机会补充了体力,刚好回到慧卿身
上继续「洞房花烛」。

「耗子,你真是的……啊……」

侧躺着被我抬起大腿架上肩,慧卿虽然口中埋怨着,但是却闭上了眼睛,享
受着我在她身上「洞房花烛」的快感。

和我折腾了一整晚,师娘和慧卿第二天早上都睡不醒了,如果我想要下山而
不被师娘纠缠,这正是最好的时机:所以我简单交代了大师兄刘振继续为吕晋嶽
请医服药、二师兄贾巍督促师弟们练武,然后就一溜烟地溜出了嶽麓剑派。

不知道方虹这次又遇到了什么问题、竟然要我亲自回去看看的?肯定是很严
重的问题,不然方虹武功既高、人又机智,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她无法解
决的。

下山会合了程嘉和三婢,我们立即快马启程,赶回黄花山总坛:回到总坛的
时候,方虹带着芊莘、洪宁她们出来迎接我,但是却少了黄丽华的影子。

「丽华呢?她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出来?」

「她回萧家堡去了。」

方虹回答着,神色之中颇有醋意。「怎么,不见了你的西域美人,看你着急
成那个样子?」

「不是那样的,你们都好好的在我面前,却不见了丽华的影子,我当然要关
心一下。」

我急忙解释着。「她怎么突然想到要回萧家堡去?」

「哦,她说萧家堡的教众等着她回去传教布道,所以她不能离开萧家堡太久。」

方虹耸耸肩。

「回萧家堡去传教布道?」

我这才想起来,黄丽华入教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想在教中传播一种叫「天主教」
的宗教。「这么说来,为了传教,她不就得常常总坛和萧家堡两边跑了?」

「是很辛苦啊。」

方虹脸上流露出同意的表情。

「好吧,丽华回萧家堡去传教了……那你这次派人送信到嶽麓山上去,该不
会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吧?」

「当然不是为了丽华妹子回萧家堡传教的事情。」

方虹摇头。「是为了要扩展太阴神教势力的事情,有些问题我没办法解决,
所以只好把你从嶽麓剑派给找回来。」

「是什么问题那么严重,严重到连你这聪慧无双的」玉女剑「都没办法解决
的?」

我好奇了。

「别乱捧我,又不是叫个」玉女剑「我就无所不能了。」

方虹的脸一红。「这次的问题刚好我就没有办法解决,所以只好请我们的萧
大教主亲自出面解决了。」

「是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我越来越感到好奇了,到底是什么问题这么严重的?

「我们进大厅去吧,这个问题还要请费总管来向萧大教主解释才行呢!」

方虹挽着我的手臂,拉着我进了大厅,还吩咐四婢立刻去请费鹏到大厅来开
会……

费鹏很快就出现了,手上还抱着一轴画。「教主,您好。」

「嗯,你也好。」

我点点头。「方虹说你有关于扩展本教势力的重要事情要报告,是什么事?」

对于我的问题,费鹏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打开他手上抱着的那轴画挂
了起来,我这才看清楚,原来那轴画并不是真的画,而是一幅中原地图。

「启禀教主,属下认为,要增强本教势力,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黄花山总
坛与萧家堡连接在一起,如此一来本教势力将可遍及整个黄河南岸,声势上将无
人能敌,同时将萧家堡和黄花山连结起来,彼此支援也比较方便。」

费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地图上比画着,先是指出了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
的位置,然后将这两个地方圈在一起,同时也将整个黄河南岸都圈进去了。

如果照着费鹏所言、将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连接在一起,那么太阴神教的势
力将会遍及整个黄河南岸,声势之大自然是不用说的了,说不定还真的就能吓得
白道武林人物从此不敢找太阴神教的麻烦也不一定。

「好,你说的关于连结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的事情我明白了,确实是可以增
加本教的声势。」

我点点头。「不过,这和把我找回来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在黄花山总坛和
萧家堡之间有着强大的势力、你们没办法搞定,所以才叫我回来?」

「教主明鑑. 」费鹏又伸手指着地图。「在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之间,有一
个南济帮……」

「男妓帮?」

这啥古怪的帮会名字啊?难道他们全帮都是做男妓的吗?

「启禀教主,是济南的」南「,济南的」济「,不是出卖身体的那种男妓。」

费鹏不动声色地纠正了我的误解。「据圣女方大人说,这个南济帮的帮主是
位武林耆宿,武功高强不说,帮内也是人才济济,武功高手不少:我们如果要将
黄花山总坛和萧家堡连结起来,势必会和南济帮起到冲突,而以本教目前的实力,
要硬攻南济帮并没有必胜的成算,但是若能吸收南济帮加入本教,那么本教的声
势和实力都能大幅增加。」

「所以你们想要吸收南济帮加入太阴神教?」

我追问着,而这也是方虹她们会想把我找回来的理由,因为要吸收南济帮加
入太阴神教,肯定是要我这个教主亲自出面去和对方的帮主谈,这样该开什么条
件让对方加入、在谈判上灵活些。

「是的。」

费鹏点头。「教主外出的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吸收或合并了这片区域之中的
许多小帮会,但是这个南济帮的声势浩大,不是能够轻易吸收或吞并的对象:因
此我们只能请教主亲自定夺,看是要与南济帮联盟、或是以武力攻击,请教主下
令。」

我沈思了一下,我之所以要扩张太阴神教的势力,就是为了要吓阻吕晋嶽的
徒子徒孙和亲朋好友向太阴神教复仇,而这样一来可以减少双方死伤,这也是德
惠大师会支持我的原因。

如果为了将萧家堡和黄花山连结在一起、就以武力向着南济帮发动攻击,一
来很有可能两败俱伤、这样反而会减损太阴神教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实力,反而
给了白道人物向着太阴神教发动攻击的诱因,而且德惠大师只怕也不会喜欢我这
样大动干戈,即使我大动干戈的对象并不是白道门派。

简单来说,要吸收南济帮进入太阴神教,唯一的办法就是靠谈判。

「我想,我们还是以谈判的方式,去说服南济帮的帮主和我们结盟吧!」

我下了决定。「费总管,和南济帮谈判的一切相关准备就都拜托你了。」

「是,属下遵命。」

费鹏躬身领命,随即转身出去了。

照着费鹏的安排,我应该是率领着方虹、芊莘和赣林五霸等等教中的武功好
手前去拜访南济帮的帮主,摆出一副「要是谈判不拢就是武力相见」的姿态:我
是不太清楚武林黑道的谈判方式是不是都是这样,但是费鹏这么主张、方虹也赞
成,还因此而特地送信到嶽麓山上叫我回来,再加上我自己似乎也没有比较好的
方式,所以就决定是这样了。

不过,有点让我意外的是,方虹虽然也赞成我带上教中的武功好手去和南济
帮的帮主谈判,但是她这个教中排名第二的武功好手却怎么也不愿意随行。

「为什么你不去?」

我好奇了。「你这个教中武功第二的好手要是不去,我们的阵容会减色很多
的,只怕还会惹对方看不起呢!」

「我……我要留守啦!」

方虹的回答很明显就是口不应心。「要是你去找南济帮谈判的时候、有人来
攻打太阴神教怎么办?所以我要留守。」

「现在谁还会来攻打太阴神教?吕晋嶽都已经残废了、十天半个月内也好不
起来,谁还有那个闲情逸致来攻打我们?」

「反正……我不去就是了!」

方虹说不过我,干脆闹起彆扭来了。「就是因为我不能去,所以才要找你这
个正牌教主回来出面嘛!」

「你」不能「去?」

看来方虹不去还是有理由的,只是方虹不肯说而已。「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
不能「跟着一起去的?」

不小心说溜了嘴被我抓住小辫子,方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很不情愿地承
认:「因为,南济帮的帮主秦阳是认得我的,要是我去了,怕会坏你的事,所以
我还是不去好了。」

南济帮的帮主认得方虹?一个黑道的武林前辈竟然会认得白道的后辈弟子?

我怎么也想不出为啥秦阳会认得方虹的,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所以方
虹才不想和秦阳见面?

除了方虹不去以外,洪宁也「自愿」留守,不过洪宁的武功不是很高,不去
倒还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我也没追问为啥洪宁不想跟着去的理由。

既然方虹不想去,最后的阵容就敲定是我带着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几个负责
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人,费鹏带着赣林五霸,前去南济帮总舵所在地的郑州进行谈
判。

我们十二个人来到南济帮的郑州府总舵时,看到的是一幅忙碌无比的景象:
南济帮郑州府总舵的大门敞开着,许多肩上扛着东西、手上推着装满东西推车的
人像是蚂蚁一样川流不息地进进出出着,将各种各样的东西运进南济帮总舵。

除了许多人在搬运东西以外,从敞开的大门看进去,可以看到极为宽敞的中
庭广场有不少人在忙碌着将木料捆绑起来,正在搭建一个不算太高、但是面积极
大的坚固木台,那看起来有点像是正在搭建一个喜庆宴会用的表演戏台一样,只
是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戏台的台子比起我见过的任何戏台都要大得多。

而当费鹏取出了我的名帖、递给守门的南济帮帮众之后,我注意到那个帮众
看到名帖吓了一跳,急忙跑进大院内,找到一个正在监督着人们工作的花白胡鬚
老者,然后将费鹏给他的名帖恭敬地递给老者。

难道这个老者就是南济帮帮主秦阳?而他们院子里现在正搭建着的木台子不
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竟然重要到需要让这位帮主亲自来监督搭建进度?

我的疑惑随即得到了解答,因为那个老者看到了我们的名帖之后,随即带着
身边几个人、在那个守门人引领之下,朝着门口走来:而当守门人把我指给那老
者看、并说着「这几位就是递名帖进来的人」,老者先是打量了我几眼,随即满
脸应酬的笑容,抱拳做揖:「原来是太阴神教萧大教主光临,真是荣幸之至:老
头子我就是南济帮的帮主,秦阳。」

「不敢,晚生萧颢,有幸拜见老爷子。」

我也抱拳还礼,费鹏和赣林五霸也跟着一起抱拳回礼。

「萧教主来的可真是巧,敝帮刚好有一件盛会。」

双方见礼过,秦阳笑呵呵地说着。「如果萧教主愿意在敝帮盘桓几日,刚好
可以赶上这次盛会,不知道萧教主是否愿意赏脸?」

这么隆重,不知道南济帮是要举办什么大会?该不会是要举办黑道的武林大
会吧?不过秦阳没说,而且看秦阳的神色,这个什么盛会的似乎对他颇为重要,
所以秦阳一开口就提起希望我能参加这次盛会的事情,反而没问起我登门拜访找
他有什么事,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会这么大老远特地来找他,肯定是有
事情的。

反正我也不急,而且这次我来是希望能和南济帮结盟或是达成合作协议的,
还是客随主便比较好,免得惹恼了秦阳,要是合作不成,我就头痛了:毕竟对于
这次和南济帮的合作比起之前那些名为寻求协助、实则搅局的拜访白道门派可是
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我可不希望搞砸这次和南济帮的合作。

「承蒙秦老爷子盛情招待,那么晚生就叨扰了。」

「好说,好说!」

听到我们愿意等待几日,秦阳笑逐颜开,立刻吩咐几个帮众帮我们安排居住
的房间,还特地嘱咐那些帮众,要把最好的客房安排给我。

那些南济帮的帮众引领着我们到了客房,并且一次就准备了六间客房给我们,
不过那些南济帮帮众没说明哪间客房是要给谁的,大概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这边七
男五女都是些什么身分,所以也不好多事替我们分配客房,干脆一次帮我们准备
六间,凭我们自己去分派着使用。

我让费鹏一个人独占一间客房,赣林五霸则是占了三间,芊莘当然是和我住
同一间,所以剩下一间刚好给春夏秋冬四婢。

「为什么我们要单独一间?我们要和教主一起住,这样才方便服侍教主起居
啊!」

但是,春夏秋冬四婢似乎不喜欢另外住一间,所以春兰代表四婢出来抗议了。

「但是,我这房间的床铺不够大,没办法让你们陪我一起睡,总不好要你们
睡地下吧?」

我解释着。「所以这间房给你们,你们服侍完我,就可以回房间好好休息了,
这样不好?」

「不好!」

四婢几乎是同时摇头。「婢子们宁可睡地下,也要和教主一起!」

好吧,既然四婢坚持要和我住同一间,那我们就不需要用到六间客房了,不
然依着四婢的性子,就算我请南济帮帮众帮她们保留这间客房,她们晚上肯定也
不会睡这边:所以我告诉那些南济帮帮众,只要帮我们准备五间客房就好。

「好的。」

那些帮众必恭必敬地回答。「如果萧教主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呼唤我们一
声:如果教主想要趁着盛会举行前的这段空档时间逛逛郑州,我们也很乐意为教
主带路的。」

「好,那就辛苦你们了,我有需要就会叫你们的。」

我点点头,目送那几个南济帮的帮众鞠躬之后离去。

「教主,这事有点奇怪。」

看着那些南济帮的帮众鞠躬之后离去,费鹏这才皱起眉头,低声向我说着。
「南济帮帮主看起来似乎是想来个缓兵之计,所以才会安排我们先住下:但是他
并没有问起我们前来这边的目的,他是如何知道我们想要和他们结盟合作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此行对于结盟势在必得,不好得罪他们。」

我耸耸肩。「反正和南济帮结盟这事也不急,姑且先给他们个面子,就等上
几天也好。」

「是,谨遵教主吩咐。」

费鹏点头答应。

「如果你觉得这样等待着很浪费时间,那么你不妨去打探一下南济帮的情报。」

我又补上了一句话。「和那些帮众们多聊聊,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情
报来,只要小心不得罪他们,就好了。」

「是,教主放心,属下这就前去办理。」

费鹏又是躬身答应。

安顿好以后,费鹏立刻去找南济帮的帮众闲话家常,以便打听情报:四婢想
要去逛郑州府的大街,又不想离我太远,所以四个人软磨硬泡就是要我陪她们去
逛街,我抵受不住八个柔软奶子压在我身上磨蹭的感觉,只好答应下来了,还带
上了芊莘一起出门,赣林五霸刚好被我抓来当现成的保镖,成了五个女孩身后的
五条尾巴。

郑州府确实相当繁华,一条买卖街上应有尽有,除了各种南北杂货出售,也
不乏各种美食小吃,甚至还有说书的、唱戏的、卖艺的、耍猴的:我带着芊莘和
四婢逛大街,见到好吃的就吃一些、见到好玩的就驻足欣赏、见到漂亮的衣服首
饰也买上一件两件,很快天就黑了,跟在我们后面充当临时保镖的赣林五霸手上
更是大包小包提着不少我买给芊莘和四婢的衣服首饰之类东西。

天色晚了,芊莘和四婢她们也玩得尽兴了,回到南济帮总舵的客房,费鹏早
已经在等待着我们,而且还在廊下点了灯拿着一本书在看,大概是因为等我们等
太久了,所以拿书看着打发时间吧?

见到我们出现,费鹏收起了书、站起身来,向我一鞠躬。「教主,关于教主
吩咐属下去查的事情,属下稍微有了些眉目。」

「哦?是什么情况?说说看。」

我示意芊莘和四婢先把东西拿进房里去,自己则来到费鹏面前,拉过板凳坐
下。

「是,据南济帮的帮众说,帮主秦阳因为年事已高,所以有退位让贤的打算,
而秦阳并没有指定接位的人选,据说是想要以比武的方式来挑选接位的人才:广
场中搭建的那个台子就是比武台,预计过几天的黄道吉日可能就会让帮众们比武
较艺,然后选个武艺高强的人出来接任帮众。」

「原来如此,难怪秦阳看到我们来,啥事都不问,就是问我们要不要参加他
所说的」盛会「,原来是这档事。」

我点点头。「如果这样,秦阳现在的确没什么能和我们好谈的,反正过没多
久他就退位卸任了,他答应的事情接位的帮主不见得会同意,还不如留着我们,
等新帮主选出来以后、再让新帮主来和我们商议。」

「属下也是这么想。」

费鹏同意着。

「那这么说来,咱们这几天只怕都没啥事情好做了。」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就晚几天来,也省得这样浪费时间枯等。」

虽然说我估计着这几天大概都没什么事情可做,我也不会就这样坐着空等,
还是可以利用时间来修练一下内功的,反正有芊莘和四婢陪着我来,我不愁没有
陪我练「阴阳诀」的人,就是芊莘和四婢的功力实在和我差得太远,她们五个人
都陪我练功练得筋疲力竭、沉沉睡去之后,我却连热身的感觉都没有,有点后悔
当初为了怕太惹人注目,所以只带了四婢出来,要是十婢全都带出来了,甚至馨
儿丽苹她们也一起带出来,我现在就不愁没有人陪我练功了。

不想吵醒睡得正香的五个女孩子,床铺又不够大、没办法让我们全都挤在上
面,幸好的是我除了需要女孩子陪我双修的「阴阳诀」之外,还有一门可以单独
修炼的「昊天正气诀」,刚好利用这段时间也来加强一下。

我把桌子当成打坐的法台,就在桌上盘膝坐下,开始修炼起「昊天正气诀」
这门又无聊又容易因为受到打扰而导致前功尽弃的内功:不过,自从我吸收了吕
晋嶽的十年功力之后,我发现修习「昊天正气诀」之所以会容易受到打扰,是因
为在行功的时候、全身五感都会变得异常灵敏,平常听不见的细小声音现在都听
得见了、平常闻不到的气味现在也能闻得出来,而在我获得了吕晋嶽的功力之后,
这种感觉就更是强烈,修习「昊天正气诀」的时候周遭事物的所有动静都逃不过
我五感的感知,颇有一种「居天地之中而瞰万物」的感觉。

所以说,修炼「昊天正气诀」不但不容易走火入魔,甚至还不用怕行功的时
候遭到别人偷袭,因为行功的时候自身五感都异常敏锐,要是有人靠过来想暗杀
练功者,除非那个暗杀者的功力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或者是那个修炼「昊天正
气诀」的家伙才练了个开头,不然都会被察觉到的。

但是,正因为五感变得灵敏太多了,有些平常不会在意到的细小声响,在行
功的时候都变成了足以让人分心的大声响,像是平常人用「细如蚊鸣」来形容听
蚊子飞行时振翅的声音,但是在修炼「昊天正气诀」的人听起来,蚊子飞过的声
音就和一大群蜜蜂嗡嗡飞过的嘈杂声差不多,正是因此才会使得修炼者更容易分
心现在我的情况就是这样,当我盘膝坐在桌上、开始运行「昊天正气诀」的时候,
许多原本我听不到的声音现在都可以听到了,像是南济帮的帮众在深夜之中巡逻
的声音,蟋蟀在草间相斗的声音,老鼠爬进厨房里觅食、猫跟在后面等着抓老鼠
的声音,隔壁的费鹏深夜挑灯看书时轻轻翻动书页的声音,不知道哪个家伙正在
床上搞女人搞得气喘如牛的声音,以及远处传来一缕悠扬动听的琴声,曲调柔美
而婉转,但是琴声之中却满是无尽的孤单无奈之意。

是谁这么大半夜的在弹琴,而且又有这么好的琴艺?我忍不住好奇心起,想
去看看奏琴的人究竟是谁,所以收了功,从桌上跳下来,推窗而出、上了屋顶,
朝着刚才听到琴声传来的方位奔去。

出了南济帮的总舵、又奔行了约莫半里路,来到一处种满垂柳的池塘边,琴
声就是从池塘中央传出来的:我找了一棵柳树跃了上去,从柳树梢头向着池塘中
央望去,藉着月色可以看到池塘中央泊着一艘小划艇,小划艇上有两个女子,其
中一个全身青衣的女子正坐着,一具瑶琴放在身前,青衣女子左手按弦、右手弹
奏,悦耳动听的曲调不停地随着青衣女子双手的动作而传出:另外一个头绑双髻、
作丫嬛打扮的黄衣女子则站立在青衣女子身后,不时地以手上的拂尘将靠近过来
的蚊蝇轻轻拂开,免得蚊蝇干扰了青衣女子弹奏瑶琴。

从那个黄衣婢女挥动拂尘驱蚊的手势动作看来,黄衣女子是身有武功的:而
那个青衣女子弹奏的琴声能够传出半里路之远、甚至传到了南济帮的总舵之中,
那个青衣女子的内功只怕也不低。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个青衣女子的琴艺实在是太好了,虽然我
听不懂这青衣女子弹奏的是些什么曲子,但是优美动听的曲调听着就让人感到全
身舒服,所以我也继续一动也不动地蹲在柳树梢头,听青衣女子奏琴。

突然之间,「崩」的一声轻响,瑶琴的琴弦断了一根,青衣女子「咦」了一
声,停止了奏琴,抬起头来,以清脆悦耳的语音说着:「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光临,
如果不嫌弃的话,何不过来让小女子奉上清茶一杯、以飨远客?」

咦,她知道我在偷听她奏琴吗?从我藏身的地方到池塘中心有大概二十几丈
远,以我现在的功力,即使船上的人是吕晋嶽,他也未必能察觉到我躲在柳树上,
但是这个青衣女子竟然察觉了?

「小姐,也许只是琴弦刚好断了而已。」

站在青衣女子身后的黄衣婢女这时开口了。「应该不是有人来偷听吧?」

「可能吧。」

青衣女子轻叹了一声,开始把断掉的瑶琴琴弦续起。

原来这个青衣女子不是察觉到了我躲在树上,而是因为琴弦断了,所以她以
为有人在偷听?

不过,想想偷听别人奏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罪吧?琴声传得那么远,就算不
想偷听也听到了,再说这和偷看女生换衣服是不同的,偷看女生换衣服是猥亵,
但是听才女奏琴可是仰慕。

我决定还是不躲在树上听了,要听就光明正大的听:刚刚躲在树上是怕万一
现身了会影响到青衣女子奏琴,而瑶琴的琴弦断了,她曲子也弹不下去了,此时
不现身更待何时?

「两位姑娘抱歉,在下不是有意要偷听的。」

我站起身来,遥遥向着池塘中划艇上的两个女子一抱拳。「实在是这位姑娘
弹奏的曲子太好听了,在下舍不得不听,又不想突然现身打扰两位,只好躲着偷
听了,还望两位姑娘莫怪。」

听到我的声音,两个女子同时转头朝着我的方向望来,看到我站在柳树梢头
上,黄衣婢女惊讶地掩口轻呼:「小姐,真的有人在偷听呐!」

「什么偷听不偷听?别乱说话!」

青衣女子先斥责了她的婢女一句,这才继续向我说话。「那边那位柳树上的
公子,如果不介意,何不过来这边坐着听琴?怎么也比坐在柳树上舒服些吧。」

「既然姑娘相邀,在下荣幸之至。」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两个姑娘似乎没有划船靠到岸边来的迹象,而柳树梢头
离划艇大概有二十几丈远,世间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一次跃过这么远的距离:当
然池塘里有着不少莲叶,但是若非轻功极佳的人,根本不可能靠着莲叶来借力的。

算了,反正我所练的「凌云飞渡」轻功甚至可以踏水借力,现在池塘里还有
莲叶可以落脚,我又不怕掉到水里,还是由我过去吧。

借着柳树枝条来回摇摆之势,一个提气纵跃,我以十成功力施展出「凌云飞
渡」轻功,这一跃比我以前能跃出的距离更远,足足有十五六丈的距离,连我自
己都暗暗惊讶着我啥时有了这等进步:但是,即使我这一跃有十五六丈的距离,
毕竟离着划艇还有八九丈远,所以我还得在水上再借力一次,才能跃到划艇上。

就在这时,黄衣婢女左手一挥,一条细细的带子朝着我直射过来:从细带的
来势看来,黄衣婢女这条细带并不是要攻击我的,而是要让我借力之用的,只要
我能伸手抓住带子,要嘛可以借力跃上船,要嘛黄衣女子也可以把我拉上船去,
就不怕我落入池塘了。

原来她们早就打算好用细带让我借力,但是我仍然是暗暗吃惊,从这个黄衣
婢女挥手出带的手势劲力看来,这个黄衣婢女的武功只怕和芊莘不相上下:婢女
都有如此功力,只怕主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个青衣女子的功力肯定更高。

一来是不想因为拒绝了这两个女子的「好意」而得罪她们,二来我也很好奇
这个黄衣婢女的功力如何,所以我伸手抓住了黄衣婢女挥出来的细带,自己没有
使劲,而是任由黄衣女子运劲将我甩上船头,稳稳地落在小划艇上。

从刚刚那下借力,我已经试了出来,这个黄衣婢女的功夫的确不在芊莘之下,
只怕比芊莘更高一些,当然芊莘现在年纪还小,比起这个黄衣婢女要年轻,将来
的成就应该会超过此刻的黄衣婢女:但是芊莘此刻都已经是太阴神教之中武功排
行第三的「高手」了,眼前这两个女子竟然还比芊莘的武功要高,这让我又忍不
住对太阴神教缺乏武功高手的情况感到颓丧。

「公子请坐。」

彷彿对于我能这么跃上划艇来不感到惊讶,青衣女子示意我在她面前的坐垫
上坐下,自己则是继续将断掉的琴弦接好,开始调音:不过,如果连婢女的身手
都比芊莘还好,这位小姐对于我的功夫当然就不会感到太讶异了。

续好了琴弦、调好了音,青衣女子却没有立刻弹奏,而是蹙起了眉头、似乎
有些犹豫不决。「……请恕小女子唐突,不知道公子可有喜欢的曲子?」

不是吧,难道我说了我喜欢哪首曲子、她就可以弹奏得出来?这琴艺未免也
太高了吧!即使考进士举人的考试范围只限于四书五经,我都不敢保证考官出的
题目我一定会写呢!

「请姑娘恕罪,我其实不懂曲子的:只是听着姑娘弹奏的曲子好听,偏偏曲
中又满是孤独之意,我才好奇过来偷听的。」

与其不懂装懂而出丑露乖,还不如老实承认。「只要姑娘弹奏的曲子,在下
洗耳恭听,必定是好听的。」

听了我这么说,青衣女子似乎有些讶异,但是随即点了点头,不发一语,双
手抚琴,开始弹奏曲子:只是这次的曲子和刚才我偷听的曲子不同,曲调华丽繁
复远胜之前的曲子,但是听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者该说听起来就像是很
客气的打招呼、应付人情?

过了好一会,一曲奏罢,青衣女子双手才离开瑶琴,她身后的黄衣婢女立刻
就说话了。「喂,酸秀才,你倒是说说,这次咱们小姐弹的曲子,你听出了些什
么?」

「呃,这个……」

难道我要实话实说、说青衣女子这次弹的曲子只是单纯酬答宾客?「……姑
娘,您饶了我吧,我是因为你们小姐弹奏的曲子好听、这才忍不住过来偷听的,
怎么可能每次都听得出来你们小姐弹奏的曲意呢?更何况你们小姐琴艺高明,哪
是我这不懂琴艺的人所能听得懂的?」

「哼,就爱瞎说。」

黄衣婢女噘起了嘴。「你根本就听不懂嘛!」

「侍琴,别这么说。」

青衣女子倒是淡淡地制止了她的婢女。「我知道这位公子是很用心在听的。」

咦,这个黄衣婢女也叫侍琴?

「糟糕了!」

我忍不住喃喃自语了一声。

「怎么了,这位公子,何事糟糕?」

两个女孩子都被我刚刚那声给吓到了,青衣女子很关心地询问着。

「哦,没事,只是这位姐姐的名字叫侍琴,我的婢女里面也有一个女孩子叫
侍琴的,重了名了。」

我摸摸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像我这个不懂琴也不弹琴的呆头鹅,给
身边人取个」侍琴「的名字,岂不是名不符实吗?」

两个女子先是一呆,随即都掩口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笑了好一会,青衣女子重新宁定下来,双手抚琴,又开始弹奏另外一个曲子,
这次弹奏的曲子曲调并不复杂,但是听起来却是异常的欢乐轻快:白居易的「琵
琶行」用了「大珠小珠落玉盘」来形容曲调清脆,但是青衣女子弹奏的这曲子却
让我有种落在玉盘上的珠子越弹越高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一曲奏罢,青衣女子一笑,双手离开瑶琴。

「姑娘的心情终于好些了。」

我忍不住说了这句感想出来,换来的却是青衣女子睁大了眼睛直瞪着我,黄
衣婢女侍琴则是给了我一对大大的白眼球。

直瞪了我好一会,青衣女子这才舒了一口气。「琴艺不精的曲子有污公子清
听,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小女子该回家了,公子这也该走了吧?」

我抬头看了看天,一轮新月正在往上爬,只怕现在都已经过了三更天了。「
是该走了,多谢姑娘雅奏。」

我才站起身来,那个青衣女子却突然双手一推,将她膝头的瑶琴推到我脚边
来。

「姑娘这是……」

「萍水相逢,无以为赠,姑且赠琴以代。」

青衣女子微笑着。「而且此琴也只有赠与公子这等懂琴之人,才不埋没了它。」

「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俯身捧起瑶琴,入手就感到一阵温暖,是刚才瑶琴放在青衣女子膝上的余
温。「多谢姑娘赠琴。」

第二回第二天一早,我把费鹏给找了来,要他去帮我找找看郑州府有没有教
人奏琴的师傅。

对于我的吩咐,费鹏以很惊讶的眼神看了我好一会,这才领命去了。

我抚着青衣女子昨天晚上赠给我的瑶琴,已经知道在南济帮等待的这几天我
该做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了。

费鹏的动作很快,我才吩咐他去帮我找个教琴的师傅没多久,费鹏就已经替
我找到了人──一个住在南济帮附近的老秀才,琴棋书画四艺都还通晓,常常替
南济帮的人写些对联輓额请帖书信之类的文件,所以南济帮的人都知道他,而费
鹏去找了南济帮的帮众一问,南济帮帮众就把那个老秀才推荐给费鹏了。

既然找到了愿意教人奏琴的师傅,我当然是立刻带着青衣女子赠给我的瑶琴
登门拜访老秀才,请他教我奏琴:老秀才人还算和蔼,特别是看到我奉上的二十
两银子束脩之后更是笑咪咪地、很耐心地从奏琴的基础开始教导我。

老秀才的琴艺虽然也不错,但是比起那个青衣女子可就差得远了:不过我也
不在乎,因为奏琴所需要的不外乎就是灵活的指法,而自从我练了「太阴神功」
之后,已经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十指的力道,甚至还能一手暗器分打十数人的穴
道要害而不落空,靠的就全是能够精细地分别控制手指劲力,所以熟练奏琴的指
法对我来说反而不是太大的问题,我只要听老秀才奏过一次,就可以看着琴谱将
老秀才奏过的曲子依样弹奏出来,让老秀才直夸我是个学琴的天才。

在老秀才那边学琴学到掌灯时分,芊莘领着四婢前来找我:我今天跟着老秀
才学了一天的琴,她们五个人就在房里闷了一整天、哪里都不敢去,实在是闷得
忍不住了,所以找费鹏问清楚了我的去向,五个人一起来到老秀才这边,前呼后
拥地将我给架了回去,还让老秀才因为看到我有五个美貌的婢女而眼睛发直了好
一阵子。

将我架回客房里还不算,五个女孩子竟然还说她们一整天没练功夫、担心功
夫搁下了,要我陪她们五个人都练过一遍功夫这才算数:我差点没晕倒,芊莘是
太阴圣女,太阴圣女的职责之中是有「负责协助教主修习阴阳诀」这项工作没错,
而春夏秋冬四婢则是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顺便」协助我修练阴阳诀,但是
那应该都是她们要陪我练功才是,怎么现在反而变成我这个教主要来协助她们五
个人修练阴阳诀呢?

算了,练就练吧,反正「阴阳诀」这门功夫修练起来其乐无穷,勤加修练还
可以强身健体,也没有啥太大的坏处: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芊莘她们五个人的
功力都和我差得太远,当我让她们五个人都因为练功练得过于疲倦而沈睡过去的
时候,我才刚有了些热身的感觉而已,反而睡不着觉。

既然睡不着觉,晚上又不好练习奏琴来打扰其他人的睡眠,我只好再把枯燥
乏味的「昊天正气诀」拿出来修练,打发时间:而当我盘膝坐在桌上、开始练起
「昊天正气诀」之后不久,熟悉的琴声又开始隐约传入我的耳中,而且这次听起
来似乎充满了寻人的意味。

难道那个青衣女子又在池塘中央奏琴了吗?我收了功、一骨碌从桌上跳下来,
打算再去池塘那边看看情形:一眼瞥见放在茶几上、用布包着的瑶琴,我立刻决
定带上瑶琴前去。

来到了池塘边,远远就听到悠扬的琴声从池塘中传了出来:而当我跃上昨天
那棵柳树的树顶时,藉着月色可以看到青衣女子正低头奏琴,而那个黄衣婢女侍
琴正东张西望着,我人才刚跃上柳树梢头,婢女侍琴就注意到了我,很兴奋地朝
着我直招手,要我跃过去。

虽然我没有特意隐藏我的踪迹,但是大半夜的跃上柳树梢头没发出半点声音,
即使是江湖高手都不见得能知道我在那边,而婢女侍琴却注意到了,很明显她一
直就在注意着这棵柳树,所以才会我人刚上树、脚都还没站稳、她就注意到我了。

还是像昨天一样、我施展「凌云飞渡」轻功跃过十五六丈的距离,然后接着
侍琴甩出来的细带、让她扯着我甩上船头、稳稳地落在青衣女子面前:这次青衣
女子头也不抬、继续奏琴,彷彿我不存在一般,我也安静地盘膝坐下,静静听琴。

一曲奏罢,青衣女子轻轻嘘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公子又来听琴了,真是
雅人。」

「惭愧惭愧,那是姑娘琴艺高超,听了姑娘奏琴,岂只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于耳,简直是让我片刻没听到姑娘的曲子就坐立难安、度日如年,所以我只好厚
起脸皮又来打扰了。」

似乎对我的奉承感到很受用,青衣女子微微一笑:但是她随即注意到我背在
背上、用布包着的瑶琴,脸色一变。「公子背在背上的,莫不是昨天小女子赠与
公子的瑶琴吗?」

「姑娘慧眼,在下佩服。」

我将瑶琴从背上取下,放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

「公子何以带着此琴前来?难道是微物不足以入公子法眼,特来退还的吗?」

青衣女子追问着,语气中满是不安。

「不是,不是!姑娘送我的东西,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厚起脸皮都要收下来
的。」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我忍不住笑了。「只是我今天也去找了个师傅教我奏
琴,所以把姑娘赠我的瑶琴随身带着,一来是可以随处练习,二来睹物思人,就
好像看到姑娘在我身边一样。」

听到我这么说,青衣女子先是粉脸微微一红,但是随即以很感兴趣的语气催
促着我:「你找了个师傅学琴?学了些什么曲子?何不奏来听听?」

「我才刚学,琴艺不精,还请姑娘海涵。」

瑶琴放在身前,我将今天老秀才教我练习的琴曲奏了出来:老秀才教我的并
不是什么高深琴曲,只是最简单的那种,曲调简单,指法也不繁复:黄衣婢女侍
琴听习惯了她们大小姐的高超琴艺,一听到奏的是这种简单曲调,脸上立刻就露
出了讥嘲的神情,但是青衣女子则是微笑不语,专心听着我奏琴。

奏琴奏到一半,突然之间忘了再来的曲子要怎么奏,我的手指僵在当地。「
不好意思,我还没记熟曲子,忘了再来该怎么弹奏才是。」

听我这么一说,婢女侍琴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青衣女子也是素手
掩口微笑,右手伸到我面前的瑶琴上拨了几个音符,正是我那首曲子接下来的曲
调。

这青衣女子琴艺也未免太好了,虽然这种简单曲子她肯定早就熟悉到不行,
但是她坐在我对面,瑶琴相当于是左右颠倒过来放在她面前的,她习惯的奏琴指
法肯定不能派上用场,但是她仍旧能够单手就在我的琴上奏出曲调,这就相当于
要我用左手写字、而且还要把字左右颠倒过来写一样:左手写字我是没问题,但
是要我把字左右颠倒过来写我就没办法了,就算写得出来也肯定是歪七扭八的鬼
画符,哪能像这个青衣女子坐在对面、单手奏的曲调比我练习了一整天的还动听。

「多谢姑娘指点。」

既然青衣女子都「提示」了我再来该如何奏曲,我当然是有始有终、继续将
曲子奏完:如果有曲调奏法记不得的地方,我只要手指一顿,青衣女子的右手就
会伸过来奏几个音符,提示我再来该怎么演奏。

好不容易,一首曲子就这样在青衣女子不断的提示引导之下、断断续续地奏
完了。「在下琴艺生涩,让姑娘见笑了。」

「公子何出此言?只学了一天就能奏出这等曲调,公子很有奏琴的天份呢!」

青衣女子掩口微笑,随即又催促着我。「还有没有学别的曲子,快点奏来听
听!」

咦,我本来是来听琴的,怎么现在变成是我在奏琴了?算了,就当作是请青
衣女子指点我的琴艺好了。

我将今天老秀才教我奏过的曲子都搬出来再奏过一次,有忘记的或是错误的
地方,青衣女子几乎都是素手一伸、立刻纠正我的错误:等到我把今天学过的曲
子都奏完,新月已经爬得半天高,看来都快要有四更天的时候了。

「多谢姑娘指导在下琴艺,只是时刻晚了,不好再耽搁晨光,我得先回去了。」

我将瑶琴小心包好,重新背在背上。「对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姑
娘……」

「你想问我的名字吗?」

青衣女子似乎有些期待着。

「岂敢,在下不敢冒渎姑娘芳名闺字。」

我急忙拱手。「只是姑娘琴艺精湛,比我现在这个师傅好得太多了,不知道
能否继续指点我的琴艺?」

「是这样的吗?」

听到我不是问她的名字,青衣女子似乎有些失望,但是随即又高兴了起来。
「好吧,看在你勤奋求学的份上,你明天晚上过来这里,我教你吧!」

「多谢姑娘成全。」

我长长地一揖答谢。

「但是你可要用心学琴,不然本姑娘可是会把劣徒给扫地出门的!」

青衣女子立刻又追加了一句话,她身后的黄衣婢女侍琴忍不住又是「唧」的
一声、闷笑了出来。

「这点请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用心学习的。」

我又是一个长揖。「那么,就此别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天一亮就去找老秀才学琴,费鹏仍旧是找着南济帮的帮
众们闲话家常,就算不能打听到什么更进一步的消息、至少也可以掌握住现在的
状况:赣林五霸则是每天上街喝酒逛青楼找乐子,就是芊莘和四婢不敢擅自出门,
怕惹出事情来会替我招徕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好躲在房里做女红:不过,只要
一等到日落,她们就会来老秀才这里把我带回去,然后五个人轮番上阵、要我陪
她们练功,直练到五个人都因为体力不支而睡熟过去,都快二更天了。

然后,我才能带着瑶琴前去池塘那边,再继续接受青衣女子指导我的琴艺。

青衣女子的琴艺确实不凡,在她的指导之下,短短三四天的时间,我的琴艺
就已经大进,甚至和老秀才不相上下了,老秀才在惊叹我「拥有超凡的学琴天份」
之余,干脆把他收藏着的、比较高深的琴谱都搬出来让我自己看着练习,见到我
练着起劲,索性把他收藏的琴谱用十两银子一股脑都卖给我了。

和前几天一样趁着夜色来找青衣女子学琴,不同的是今天青衣女子似乎心事
重重,而陪侍在身后的黄衣婢女侍琴也是眉头紧索、闷闷不乐,这让我感到疑惑
不解:但是怕唐突佳人,青衣女子没有主动说起她为什么不开心的原因,我也只
能把疑惑藏在心里,先专心在学琴这件事情上:特别是今天费鹏还告诉了我一个
消息,那就是南济帮在广场中搭建的比武台已经完工,而且张灯结綵、布设桌椅
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明天刚好又是黄道吉日,看来南济帮明天就会以比武较
艺的方式来选拔帮主,而且选拔完之后可能立即就举行帮主的交接仪式,所以我
们可能明天就会和南济帮的新任帮主谈好结盟的事宜、并且启程返回黄花山,这
样我就不能半夜来找青衣女子学琴了。

既然今天是我最后一天能够学琴的机会,我当然得把握时间、好好学习才行,
谁知道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再碰上琴艺这么好、人又美貌的师傅来教我奏琴呢?

堪堪把今天在老秀才那边学到的曲子都奏过,青衣女子也都指正了我的错误,
天色已过四更,看来今天接受青衣女子指导琴艺也就是到此为止了:我正想告诉
青衣女子、说我从明天起可能无法继续来向她学琴,谁知道青衣女子反而先叹了
口气,幽幽说着:「公子确实很有学琴的天份,如果能再学个一年半载、公子的
琴艺必定能远超于小女子我:可惜的是小女子从明天起就无法指导公子琴艺了,
这点万望公子见谅。」

「不敢,其实在下也正想说,我也只能学琴学到今天,明天起我有要事、要
离开郑州府了。」

原来青衣女子紧锁眉头、是为了明天起就无法继续来指导我琴艺了。

「那还真巧,我们刚好都有要事,看来也是我们缘尽于此了。」

青衣女子又是叹了口气。「公子这就要回去了吗?」

「是的,天色不早了,明天我还有要事要办呢!」

明天和南济帮的结盟谈判事关重大,我可不想在谈判的时候打瞌睡:而要是
谈判不成、双方武力相见的时候,就更需要养足力气好和人打架了。

「临别之前,公子能答应小女子一个不情之请吗?」

青衣女子又问着。

「姑娘请说,只要在下能力所及,自当答应。」

「不知道公子能否告知贵姓大名?」

青衣女子问着。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在下萧颢。」

「原来公子名叫萧颢。」

青衣女子点点头,口中喃喃念着。「萧颢,萧颢……这个名字还真有趣。」

「那么姑娘,我们就此别过。」

我向青衣女子一抱拳。「多谢姑娘这几日来的指导。」

青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鸡才刚啼过五更,我们就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给
吵醒:芊莘她们服侍我梳洗完毕、大家换好衣服,南济帮就已经有六个穿着大礼
服的帮众等在门外,预备引领我们一行人去广场参加他们今天的盛会。

来到广场上的时候,广场周围观礼区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正在彼此交
谈着,我估计了一下,已经入座的人估计有将近一千人,将座位给占去了一半:
如果今天南济帮邀来观礼──加上我这种不请自来的人──能够把所有的席位都
给占满的话,怕不有两千人之数,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南济帮的势力有多庞大、所
以才能请得到那么多人前来参加这次帮主交接典礼。

回想起来,吕晋嶽虽然说是交游广阔,但是他上次找来打算攻打太阴神教的
白道二代弟子也只有三百人还四百人之数而已,我不认为吕晋嶽会轻敌到认为三
百个白道二代弟子就能踏平现在的太阴神教,那肯定是吕晋嶽只能找到这么多人、
没办法再更多了,否则吕晋嶽大可找来一两千白道二代弟子,这样要踏平太阴神
教就更是万无一失,而且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也同样跑不出吕晋嶽的手掌心。

但是看看广场上,已经出席的人就已经有将近一千多人,而且其中有些人看
起来武艺也相当不错,和吕晋嶽找来的那三百白道二代菜鸟弟子的实力根本就是
天差地远,要是能够吸收南济帮加入太阴神教、或是和南济帮结盟,就能笼络这
些人站在太阴神教这方,太阴神教的实力和影响力都会大幅上升,吕晋嶽的那些
白道朋友如果想要攻打太阴神教来为吕晋嶽复仇,就得顾虑到太阴神教和南济帮
联手之后的实力已经足以让他们无法全身而退、甚至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如果不
是和太阴神教有着深仇大恨、或是受过吕晋嶽极大恩惠的人,我想他们应该都是
会退缩的,至于剩下那些「明知打不过、也要打一打」的人,数量肯定不会太多,
应付起来虽然头痛,也还不至于应付不了。

难怪方虹和费鹏会想要拉拢南济帮、甚至吸收南济帮的实力,确实可以大幅
稳固太阴神教在江湖中的地位:反过来说,要是和南济帮起了冲突,以南济帮的
庞大势力,太阴神教在冲突中被灭了也不稀奇,他们两个自认担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才把我给抓回来主持大局。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到场入座的人几乎都是年轻人,我一眼望去,触目所
及都是年纪只有二十上下的人,最「老」的好像也不超过三十岁:难道说秦阳想
要选个年轻些的帮主吗?怎么出席的几乎都是年轻人?

由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南济帮看在我这个教主的身分上,特地安排我们
一行人坐在中央最前面的贵宾席上:南济帮的弟子引导我们到贵宾席前面,秦阳
已经等在那边了,笑呵呵地朝我一抱拳,说着:「感谢萧教主今天能够参加敝帮
的盛会,老头子我真是感到不胜荣幸。」

「哪里,能够受老爷子邀请来观礼,还让老爷子安排我们在这么尊贵的席位
上,晚生才是惶恐呢!」

我也急忙回礼谦逊一下。

「呵呵,萧教主客气了,就怕我们招待不周,还请萧教主多加包涵。」

秦阳又是一拱手。「老头子还要招呼其他宾客,这就先告个罪了。」

「不敢,多谢帮主费心招待我们了。」

我也是一拱手,目送秦阳离开,然后和费鹏等人就坐。

其他已经入座的人看到我们一行人被安排在贵宾席上,而且还是由秦阳亲自
接待我们入座,再加上我们这一行人人数众多,除了我和费鹏以外还有赣林五霸
和芊莘等人随行,不像很多人都是孤身一人入座而已,当然他们就会好奇我们是
何方神圣、竟然能够享有如此礼遇?于是他们就找了附近的南济帮帮众打听我们
的来历,而当他们从南济帮帮众那边得知了我竟然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几乎
每个人的眼神都朝着我这边投了过来:幸好我为了要混淆视听、不让大家发现平
常其实是方虹在假扮我这个教主,所以我早上特意要芊莘替我做了些简单的易容,
倒是不必担心被人看出来我这个正牌的太阴神教教主竟然和嶽麓剑派的新任掌门
人是同一个人。

随着时间经过,陆陆续续地不断有人到场入座,原本还空着一半的座位也逐
渐都坐满了人,我大概留意了一下,这些人也几乎都是二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
还真的半个老人都没有,看来秦阳真的是打算要选个「年轻有为」的人来当南济
帮的下任帮主了。

看看受邀来观礼的人差不多都到了,时辰也差不多是良辰吉时了,南济帮的
帮众又点起了一大串炮仗,在鞭炮砰砰膨膨的炸响声中,帮主秦阳一下子跳到了
台上,向着台下来观礼的人作了一个四方揖,台下有的人鼓掌起来,也有的人急
忙作揖还礼。

「今天老头子要感谢各路兄弟朋友前来参加本帮的比武大会!本帮今天举办
这个比武大会,主要事为了选出本帮的下一任帮主:老头子年纪大了,身体也不
行了,打算将这个帮主的位置交接下去,不过本帮年轻有为的人才太多了,老头
子不知道该把这个位子交接给谁好,只好出了这个比武的馊主意,并且请各路兄
弟朋友来帮忙一起评鑑一下,谁比较适合这个帮主的位置!」

台上的秦阳虽然看起来年纪衰老,但是他说话的声音比起寺庙撞钟的声音还
要宏亮,即使在震耳的鞭炮声之中仍旧是让大家听得清清楚楚。「当然,如果各
路的兄弟朋友们愿意从老头子手中接下这个帮主的位置、替老头子照顾本帮数万
兄弟们将来的生活,也欢迎上台来一显身手!」

秦阳说到这边,台下响起如雷的掌声,我还看到有不少的人似乎颇为心动、
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彷彿秦阳话还没说完,那些人就要跳上台去大显身手、把
南济帮下任帮主的位子抢来坐了。

等着台下的掌声响了一会以后,秦阳这才开口,宏亮的语音一下子就压过了
台下如雷的掌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当然,举行这次的比武大会,除了选
拔本帮下一任帮主来委托本帮数万弟兄未来的生计以外,毕竟机会难得,老头子
还想把唯一的独生女儿秦琪也交给这次比武大会胜出的英雄好汉!」

秦阳说到这边的时候,台下原本还嘈杂着的掌声和喧嚣声都安静了下来,因
为大家理解到,南济帮举行这次的比武大会,除了是要选拔下一任的帮主,也是
选拔秦阳的女婿:也就是说,只要在这次比武大会之中胜出,不但可以成为南济
帮的帮主而名利双收,还可以娶回秦阳的女儿秦琪、抱得美人归。

难怪现场出席的人都是些年轻人,原来秦阳不但想选拔南济帮的下任帮主,
还想把他的女儿一起嫁出去,当然来参加的人就不能是年纪太大的人,甚至不能
是有家室的人,否则万一一个老头子获得了最后的胜利,难道秦阳就把女儿嫁给
一个老头?或是一个已经妻妾满屋的人获胜,难道秦阳就把女儿嫁给胜者当妾吗?
我怀疑秦阳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受那种委屈。

就在这时,有几个婢女护送着一个身穿大红嫁衣、头上还罩着红布霞被、作
新娘子打扮的女子缓步来到广场,并且拥着女子在主位入座:看这个女子的新娘
打扮,秦阳是认真想要现场将女儿嫁给比武胜出的人了,只是这个女子头上罩着
红布,相貌如何就看不出来,万一秦阳的女儿秦琪其实是个大丑女,那么在这次
比武大会胜出的人,不就得娶个丑女回家?

和我有类似想法的人颇为不少,我就听到许多人在窃窃私语,他们都在猜测
为什么秦琪要用红布罩头、不让大家看到她的长相,难道秦琪长得其实不好看?

就连坐在我旁边的费鹏,也忍不住用不以为然的语气低声说着:「秦阳让他
的女儿戴上霞被,只怕反而让大家起疑,认为他女儿容貌不美,就此不愿意上台
比武,失算大了。」

我正在努力地打量着秦琪、想隔着那层盖头的红布来猜测秦琪美是不美,就
在这时,那些护送着秦琪出来的婢女之中,有一个人轻轻低呼了一声,随即低头
在秦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秦琪随即全身一震,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消
息。

那个婢女的举动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将视线转移到那个婢女身上,却觉得
那个婢女越看越眼熟…………等等,那个婢女不就是侍琴吗?虽然她现在换了发
型,也没穿着黄色的衣服,但是远远看去,那个脸型依稀就是每天陪伴在青衣女
子身边的黄衣丫头侍琴。

而且,如果她就是侍琴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有那么突然的举动,
因为她看到我这个每天晚上都去学琴的书呆子竟然就坐在贵宾席上,惊讶之余才
会忍不住低呼出声,也才会忍不住立刻告诉她的小姐。

这么说来,每天晚上教我奏琴的那个青衣美女,竟然就是秦琪?而她昨天晚
上说的、无法继续教我奏琴,难道指的就是她父亲今天会把她嫁给比武大会胜出
的人?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我倒不觉得,只要夺得南济帮帮主之位,名利双收,要多少女人没有?秦
阳的女儿要是个美女那当然最好,不然另外找女人就是了:现在哪几个有点地位
的人没有三妻四妾?」

我低声说着。「更何况,秦琪还是个大美女呢!」

「教主怎知?」

费鹏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就是知道,这你就别追问了。」

我摇摇头。

「是。」

费鹏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秦阳宣布了他要将秦琪嫁给这次比武大会的优胜者之后,台下虽然许多人躁
动着,但是却没有人主动上台挑战:大家都知道,这种车轮战类型的擂台,都是
越早上台越吃亏的,因为要击败的人越多,除非有人自信武艺超群到能够单挑全
场两千多个人,不然上台早了、打败了几个人之后却因为后继无力被人给打下台
来,岂不是吃不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羊臊味?

「怎么都没有人上台挑战?大家都想等着捡便宜吗?」

看到秦阳稳稳地站在台上,台下许多人虽然跃跃欲试,但是就是没有人愿意
率先上台,我有点忍不住了。「看到这些家伙,我都有点想上台抛砖引玉一下了。」

「教主且慢。」

坐在一旁的费鹏制止了我。「秦阳肯定有办法应付这种情况的,请教主先静
观其变。」

果然正如费鹏所说,看到没有人愿意主动上来挑战,秦阳朝台下人堆里使了
个眼色,随即有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擂台边,一下子跳上了擂台,并向
台下众人作了个揖:「在下秦栋,有哪位英雄愿意上台指教?」

从这个年轻人也姓秦、而且秦阳只使了一个眼色、他就主动上台,这个年轻
人肯定是秦阳的亲传弟子:费鹏说的果然不错,秦阳早就想到了万一大家都不肯
先上台的情况,所以叫他的弟子出来开头叫战。

不过,秦栋虽然上了台,台下众人仍旧是没有人愿意出来挑战:大家仍旧是
抱着那个「越早上台就越吃亏」的想法,宁可让别人先打头阵、消耗了一些力气
以后,自己再来捡便宜。

对于这种情况,上台负责「抛砖引玉」的秦栋显得有些尴尬,秦阳也是神色
不愉,大声说着:「有没有哪路英雄豪杰愿意挑战的?如果没有,那么本帮的帮
主之位就是传给这位秦栋了!」

台下的人群骚动了起来,虽然有不少人看起来似乎颇有上台挑战的欲望,因
为现在不上台、南济帮帮主的位置就要落入其他人手中了:但是要是自己现在上
了台、结果最后被人给打下台来,那不但南济帮帮主之位同样是没办法到手,自
己还会因为被打下台而出丑丢脸,所以都犹豫不决着。

「老五,你代替我上台去挑战。」

我向着赣林五霸的老五说着:当然他原本不是排行第五的,但是自从其中三
霸被「太阴蚀魂蛊」毒死以后,他们剩下的五个人就重新排过了排行。「对了,
记得手下留情。」

五霸之中的老五听了我的话,长身起立,直接就从贵宾席所在的位置跃上了
擂台:虽然贵宾席是离擂台最近的席位,但是好歹也有七八丈的距离,老五这一
手轻功让台下众人交头接耳了好一阵。

老五上了台,也是向着台下众人作揖,然后又向秦阳和秦栋作揖。「我是代
替我们教主来争这个南济帮帮主之位的,还请这位秦栋老弟赐教!」

秦栋看了五霸一眼、又和秦阳对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他们
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会派五霸去「代替」我出战,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因为不公
平而引起其他与会豪杰的不满: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其他与会的豪杰很显然
都不愿意提前上台,总不好就这样让比武大会无法继续下去,再说五霸很有可能
半途就被人给打下台去了,那这样倒也不必太担心其他与会之人的不满。

所以秦阳向着秦栋点了点头,秦栋随即向着老五一抱拳:「既然这样,就请
阁下赐教!」

看着台上老五和秦栋拳脚交加对打了起来,费鹏突然低声在我耳边说着:「
教主此计不错,只要将南济帮帮主之位抢到手,那么我们就等于是实质上合并了
南济帮,对于增加本教实力和影响力颇有帮助。」

「你太高估我了,我可没有想过要抢南济帮帮主的位置,只是看着台下一堆
等着捡便宜的家伙不爽而已。」

我的回答让费鹏为之傻眼。

台上秦栋和老五的过招很快就分出了结果,秦栋虽然武艺不错,但是他毕竟
年轻、功力有限,而且过招经验也没成名已久的赣林五霸来得丰富,很快就因为
大腿上中了一招而被踢下台去,即使我事先已经要五霸「手下留情」,但是老五
还是把秦栋的大腿骨给踢断了:虽然说赣林五霸向来都是杀人不眨眼,这次只踢
断秦栋的大腿骨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但是只怕南济帮的人不会这样想,所以
我急忙要费鹏过去向秦栋致歉,顺便送上五十两银子的汤药费。

原本南济帮的人还因为秦栋被老五给踢断了腿骨而有些气愤,但是当费鹏过
去向秦栋致歉、并且奉上五十两银子之后,南济帮的人也就没那么那么气愤了,
甚至秦栋自己都连声说着「拳脚无眼,比武的时候误伤难勉,请贵教教主不要太
在意」之类的,算是化解了一次小小的危机。

打败了秦栋,老五在台上以一副傲视群雄的姿态看着台下众人,大声挑战着
:「还有没有人愿意上台来挑战的?没有的话,秦家小姐就归我家教主所有了!」

老五的挑战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有些本来就不打算争取南济帮帮主之位的人,
大概是看不过眼老五的嚣张以及我这种派手下人先去清除对手的懦夫行为,有三
个人跃上了台、向老五叫战:老五也不多客气,就和那三个人过起招来,四五十
招之后又分别把那三个人给打下台去了,而且每个人都是折手断腿的、无一倖免。

我要费鹏去向被老五打伤的那三个人致意并奉上汤药费、以免结仇太多,同
时我把老五给叫下台来:不然老五这样多打伤几个人,每个人都送上五十两汤药
费,我很快就要破产了。

可是,老五一被我叫下台,台上马上就空荡荡的没有人了,底下来观礼的群
众虽然人多,但是要嘛就估计着自己的武功还差别人许多、上台也只是出丑丢脸,
要嘛就是想着现在还没出手的人太多,要是太早上台,只怕没有体力打败所有上
来挑战的人,所以大家都只是观望着,竟然一个人都不上台。

秦阳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没有想到这次来与会的人竟然会这么「不捧场」,
或者该说是都躲在台下不愿意提早上台,而他之前安排好的、要用来「抛砖引玉」
的秦栋又被老五给打伤、老五又被我给叫下台去了,秦栋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该
找谁上去再「抛砖引玉」一次才好。

刚才为了帮秦阳炒热比武大会的气氛,没想到老五打伤了秦栋反而造成了反
效果:如果派其他四霸上台,以他们这几个家伙向来心狠手辣的作风,要他们「
手下留情」只怕还是会打伤不少人,而费鹏现在的武艺虽然说在太阴神教之中排
名很前面、仅次于赣林五霸,但是费鹏的武艺比起秦栋还差了些,而且我一直把
费鹏当成是我的军师,派费鹏上台挨揍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看来我只好亲自上台「抛砖引玉」来吸引其他人出战了。「我亲自上台吧。」

「请教主小心。」

我站起来的时候,费鹏低声说着。

我一跃上台,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之下做了一个四方揖。「在下太阴神教教主
萧颢,此次志在参加,不在胜出,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还请愿意赐教的朋友上
台一较高低。」

「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一个人单挑正气庄的萧颢?」

「那个把」中州剑神「吕晋嶽给打成残废的萧颢?」

当我自报姓名之后,台下耳语声四起,大家都开始交头接耳着,望向我的眼
神也多了些畏惧,毕竟吕晋嶽好歹也是成名大侠,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
台下这些前来与会的人虽然也有不少好手,但是顶多都只到五霸的等级,比起吕
晋嶽还差了不少:现在一听到上台的人竟然是打败了吕晋嶽的「太阴神教教主萧
颢」,那些人自认武艺还及不上吕晋嶽,自然更打不过我这个能够打败吕晋嶽的
人,所以都只在台下窃窃私语,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台的。

啧,怎么这群人都这么胆小的啊?要是这群人之中有人当上南济帮帮主,碰
到大事他们会敢于挺身而出吗?只怕南济帮就会从此走向式微了。

不过,眼前还是先把台下那群人给引上台来挑战比较重要,不然秦阳这个比
武选帮主的大会继续不下去,我这个有心帮忙反而帮了倒忙的人至少得负起一半
责任。

「各路朋友,不如这样吧!既然在下是志在以武会友而不在取胜,那么在下
就在此为各路朋友献奏一曲:如果有人能够让在下弹奏的曲调有任何走音错拍,
就算是在下输了,如何?」

我盘膝坐下,从背后取下包裹着瑶琴的布包横放膝头,开始解开布包。「但
是有一点请各位朋友务必帮忙的,就是别对着这具瑶琴出手,这具瑶琴可是一位
友人赠给在下的珍贵之物,损坏了对人交代不过去。」

看到我就这么在台上坐下、开始奏琴,台下又是起了一阵骚动:我也不去管
他们,只是仔细回忆着这几天学过的曲子,毕竟我刚才说了「要是有人能让我走
音错拍就算我输」,要是还没有人上来挑战,我自己就先走音错拍了,那岂不是
很丢脸?

不过,大概是觉得就算打我不过,要让我因为分心而走音错拍还不算太难,
在我坐下奏琴之后,随即有人跳上台来挑战。「在下龙涛,愿向教主讨教。」

「好说,龙兄不必客气,请进招吧!」

客套话说过,我随即双手按弦,开始奏起琴来。

这位龙涛大概是觉得对付我一个坐着奏琴的人,还不需要用到招式攻击,所
以只是走到我身前,伸手朝我的手臂推来,只要推动我的手臂,就可以干扰我奏
琴:但是当龙涛的手推上我手臂的时候,被我以「太阴神功」的劲力将他的一推
之力卸开,龙涛这一推就像是推在空处、没了受力的地方,还差点带得他自己失
去平衡。

用推的不行,龙涛立刻改用抓的,这次倒是很顺利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可是
龙涛的劲力比起我的太阴神功劲力差得太远,凭他怎么出力拉扯、拉了个面红耳
赤,也拉不动我的手臂,就像是蜻蜓在撼木桩一样,木桩动也不动分毫,当然也
干扰不到我奏琴。

用推的无效,用拉的也不行,这个龙涛倒也聪明,他从怀中抖了一方布巾出
来,遮在我眼前,大概是打算着让我看不到琴弦就无法正确弹奏:可惜的是我这
几天跟随老秀才在学琴的时候,都是看着琴谱边看边奏的,眼睛从来没看过琴弦、
也没那个余裕去看,而晚上跟随秦阳的女儿学琴的时候,一双眼睛更是忙着欣赏
美女,哪还有时间顾及到琴弦,所以我奏琴都是凭着指上触感、而不是靠眼睛看
的,龙涛张开一方布巾遮住我的视线对我没有太大影响。

用布巾遮掩也无法干扰我奏琴,龙涛又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他也伸手去拨
琴弦,想打乱我的曲调:但是这琴可是秦琪送给我的,怎么能让龙涛的手随便摸
上去呢?我足尖一使劲,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原地向后转,让龙涛的手又扑了
个空。

虽然龙涛这一下扑空了,但是我这一转身,背脊向着龙涛,龙涛觉得机会来
了,立刻使劲两掌拍出,朝着我背后击来:龙涛这两掌近身发出,还是向着我背
后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击来,引起了台下一阵惊呼声,就连芊莘都吓得站起身来,
手握剑柄,预备着一有万一马上就跳上台来替我解决龙涛。

不过,龙涛这两掌虽然劲力十足,但是比起吕晋嶽的掌力毕竟还是差远了,
当初在赵无殇的老巢那边,吕晋嶽在黑暗中的无声掌偷袭都没能伤得到我,龙涛
这两掌风声呼呼、威势十足,我不用看都能知道这两掌的来势方位。

足尖使劲、拔身而起,我就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来了个一飞冲天,龙涛这
两掌当然又是拍了个空:而我为了教训一下龙涛从我背后偷袭、害得芊莘为我担
上不必要的心事,落下来的时候对准了龙涛的背心就是轻轻一脚,踢得龙涛「啊
哟」一声向前跌出,在台上扑了个狗吃屎,台下则是一阵阵的叫好声不绝于耳,
芊莘也嘘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她的位子上。

被我一脚踢倒,龙涛自觉脸上无光,爬起来之后急忙跳下了台,连自己的位
置都不回去,直接就离开比武大会、走人回家了。

击败了龙涛,虽然获得台下阵阵的叫好声,但是那些原本有意上台来挑战的
人现在都不想上台了,他们自认没办法让我奏琴脱拍走调,那也就不必上台来丢
脸出丑:结果就是,等到我一曲奏完,台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台来挑战的。

这下子该怎么办?没有人愿意上台来挑战,难道这场比武大会就由我这个太
阴神教的教主胜出吗?

说真的,如果秦阳愿意承认我胜出、让我「兼任」南济帮的帮主,那么这样
一来南济帮就等于是加入了太阴神教,这对壮大太阴神教的势力是绝对有好处的
:可是秦阳之前还宣布过了他打算把女儿嫁给比武大会胜出的人,而我已经有了
妻室,秦阳难道要把女儿嫁给我作妾吗?

很显然秦阳是不愿意的,不管他是不愿意让我兼任南济帮帮主、或是他不想
把女儿嫁给我,只要看看现在台下都没有人上台来挑战我,而秦阳却还不愿意出
来宣布我胜出,就可以知道了。

偏巧在这个时候,天空开始由晴转阴,然后慢慢就飘下了阵阵雨丝,看这势
头似乎雨势还会更大,平常都说「天公不作美」,但是现在天公的不作美却刚好
给了我和秦阳一个下台阶:看到雨丝缓缓飘下,秦阳似乎松了口气,急忙站起来
宣布:「各兄弟朋友,现在天时不好,下起雨了,请各位先回进大屋休息,让本
帮尽一下地主之谊,等雨停了再继续比武大会!」

既然秦阳这么说了,而且这次的比武大会也是出乎意外地冷场──来参加的
人多,愿意上台的人却少──台下的人随即在南济帮帮众的引导下鱼贯离开广场,
不久之后大雨随即倾盆而落。

由于比武大会没能推选出南济帮的下任帮主,我们自然也没办法和南济帮谈
合作的事情,只好在南济帮多待一天,看看明天继续举行的比武大会是不是能够
选出南济帮的下任帮主。

我相信南济帮自己帮内肯定也有不少好手想要接任帮主这个位置的,只是大
家都不愿意太早上台,都想等着别人先上台耗尽力气才出来捡便宜,所以今天的
比武大会才会那么冷场:不过转念想想,也许只要秦阳一出来宣布帮主打算由谁
接任,那些想抢帮主之位的人应该都会立刻跳出来了,否则只要秦阳一宣布帮主
的位置决定传给谁,那些人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抢这个帮主的位置了。

看来今天我不该这么冲动想帮秦阳把比武会的气氛炒热的,明天还是乖乖待
在台下看戏吧。

第三回「教主,天色都快三更了:今天教主不用去学琴吗?」

就在我正沈思着今天的事情时,芊莘却这么说着。

对喔,原本我是打算今天南济帮选出了帮主,和南济帮谈完合作的事情,就
可以收拾回黄花山,而秦琪则是今天选出了帮主、她就要嫁人了:但是今天的比
武大会并没有选出帮主,所以秦琪今天也不用出嫁,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去荷塘奏
琴?

「说得也是,原本我是打算着今天要离开的:既然多待了一天,那我还是去
看看好了。」

我捉住芊莘,吻了她一下。「谢谢你的提醒。」

来到荷塘,远远就看到两个人影在荷塘中的小船上,正是秦琪和她的丫嬛侍
琴:而当我出现在柳树梢头的时候,侍琴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我,连忙向我招手,
示意我过去。

和前几次一样,侍琴挥出细带让我抓着、一甩就把我甩上船头:不同的是,
今天秦琪并没有带着琴来,而是抱着膝头看着月亮:等到我上了船头之后,这才
淡淡地说着:「原来是太阴神教的萧大教主,小女子前几日真是失敬了。」

「不敢,在下也冒犯了秦姑娘不少,还请姑娘恕罪。」

「你也知道冒犯了我啊?」

秦琪瞪眼注视着我。「我问你,你今天出来捣乱我们南济帮的比武大会,是
什么用心?」

「我……我捣乱?」

我吓了一跳,这可是天大的误会。「秦姑娘,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看着大家
都不肯先行上台来挑战,都想等着别人先上台来消耗力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所以才想出来引诱他们上台来和我动手的。」

「哦,是这样的吗?」

秦琪又是一语不发地瞪视着我,直瞪的我心里发毛。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见义勇为、出头来搞砸我们南济帮的比武大
会啊?」

「呃……这个……」

真是糟糕,虽然今天我的本意是想讨好秦阳和南济帮,所以才上台出手的,
但是结果是比武大会被我给搞砸了没错,秦琪会责怪我,那也是情有可原:秦阳
和南济帮的帮众没当场向我兴师问罪、都已经是对我宽宏大度了。

「算了,谅你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秦琪哼了一声。「萧大教主,你何不明示一下,你这么千里迢迢跑来我们南
济帮,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难道就是为了要来搅局吗?」

「秦姑娘,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道歉:但是我来南济帮,确实不是有意
来搅局的,真的!」

我急忙解释。「我来南济帮,是希望能和南济帮结盟合作的!」

「哦,结盟合作?」

秦琪用不以为然的眼神看着我。「太阴神教人多势众,听说这些时候在江湖
上嚣张得很、并灭了不少小帮小派,怎么对我们南济帮就那么礼遇呢?」

听了秦琪的质问,我突然明白了秦阳为什么不肯宣布我在比武大会上胜出的
原因:秦阳害怕那是太阴神教要并灭南济帮的手段,所以他才迟迟不宣布我胜出,
否则我要是当场宣布南济帮并入太阴神教,那秦阳岂不是成了江湖上的一大笑柄?
要是更糟糕的情况,南济帮的帮众被我动员去当成太阴神教扩张势力时的炮灰,
那么秦阳岂不是成了南济帮的罪人?他要怎么向那些被派去送死的南济帮帮众交
代?

「秦姑娘,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但是太阴神教这段时间不停地扩张势
力,其实都是被人给逼的:太阴神教有着想要打倒我们的敌人,我们必须持续扩
张自己的势力,才能让对方因为担心没有胜算、而不敢轻易启衅,这样才能避免
被人攻打的灾祸。」

我继续解释着。「所以我想和南济帮谈合作,是因为只要合作能够谈成,那
么我们的敌人就会害怕在攻打太阴神教的时候会引来南济帮援手:太阴神教加上
南济帮,这么庞大的势力是他们无法撼动的,如此一来他们也就不会轻易向我们
发起攻击了!」

听着我的解释,秦琪一语不发,直瞪着我,似乎在研究着我到底有没有说谎
骗她:直过了好一会,秦琪才又哼了一声。

「萧大教主,不然这样吧,你和我来打一个赌,要是你赌赢了,我就说服我
父亲和太阴神教合作,如何?」

这个提议太好了!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和南济帮合作……但是,秦琪的提议
只说到要是我赢了、她就说服她父亲和太阴神教合作:万一我输了呢?

「请问秦姑娘,要是我输了呢?」

我问着。

「萧大教主武艺如此高强,会有输的可能吗?」

秦琪不屑地冷哼一声。

「多承姑娘看得起,但是世事难料,也许我就是输了呢?」

其实我是打定主意,要是我输掉的条件不是太苛刻,那我就输给秦琪一场,
让她消消气也好:而要是「不小心」赌赢了,能够让秦琪说服她父亲和太阴神教
合作,那也算是不虚此行。

「要是萧大教主输了,那就只好委屈萧大教主连夜离开南济帮的地盘,以后
不许任何太阴神教的人涉足南济帮势力范围:要是路上遇见了,也麻烦太阴神教
的各位替我们南济帮的帮众让个路,如何?」

从秦琪提出的条件看来,她想要的就是保护南济帮不受太阴神教侵犯,而且
她对于自己即将提出的打赌是很有必胜把握的:反正我也打算认输、让她一次,
之后等南济帮选出新的帮主,我还是能找新的帮主来谈联盟的事情。

而且,秦琪这个赌输的条件其实对我们也没啥影响,太阴神教的教众都是农
夫,平常都不太出门远行的,很难有机会踏上南济帮的地盘,路上碰到的机率也
很小,会受到影响的大概就只有赣林五霸那几个没事整天在外面闲晃的家伙了。

「条件听起来很合理,好吧,不知道姑娘想打什么赌?」

「很简单,那就是萧大教主不许用手、也不许用脚,和我较量取胜。」

不许我用手也不许我用脚,这样是要我怎么施展武功?那等于是要我挨打了,
看来秦琪还真的是打算要痛打我一顿来出气。

「秦姑娘,如果你真的很生气,直接打我一顿就得了,实在不必出这种赌赛。」

我苦笑着。「不让我用手也不让我用脚,这是要我怎么和姑娘较量呢?」

「放心,萧大教主,咱们公平起见,我不准你用手用脚,我自己也不会用手
用脚,否则算我输,如何?」

秦琪突然甜甜一笑,但是在我看起来,那就像是她看到猎物落入陷阱之中的
笑容。「咱们都不许动手动脚,来较量一下谁的脑子比较厉害。」

「好吧,只要公平,我便干。」

没想到秦琪她竟然说她也不动手不动脚,而是要「动脑」取胜?那秦琪肯定
准备了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花样,我开始感到好奇了。

「很好。」

听我同意她提出来的条件,秦琪又是一笑。「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两个人的
手脚上都得绑上铁炼:萧大教主要是怕我作弊,可以亲手替我绑上铁炼,然后侍
琴再替萧大教主绑上铁炼,可好?」

秦琪一边说着,旁边的侍琴就从怀中取出几条事先准备好的细铁炼,在月色
下映着月光一闪一闪地发亮着:这种精钢打造的细铁炼相当强韧,如果不是削铁
如泥的利器还砍劈不断,被绑上了想运力崩断也不容易的。

不过,自从得到吕晋嶽十年份的「昊天正气诀」功力之后,即使是精钢长剑
都会在昊天真气的威力之下变成碎粉,我要崩断这种铁炼也不至于做不到。

「不敢唐突秦姑娘,还是让侍琴来替姑娘上铁炼吧。」

虽然我对于秦琪提议的「让我替她绑上铁炼」颇感心动,但是今天已经因为
不小心搞砸了南济帮的比武大会而惹得秦琪不高兴了,还是和秦琪保持一点距离
比较好。

「既然萧大教主这么慷慨的话。」

秦琪又是一笑,指示着侍琴用铁炼将我的双手给反绑在背后,双脚也给绑起
来,然后再替她自己也给绑上铁炼:我仔细看着,侍琴替秦琪绑上铁炼的时候捆
绑得很扎实,一点也没有放水作弊,以秦琪的功力,想要自己崩断铁炼脱困是不
可能的。

既然敢让侍琴将她给绑得那么结实,秦琪必定对于她取胜相当有信心:我越
来越好奇秦琪的「必胜」方法到底是什么了。

「萧大教主,准备好了吗?」

等侍琴替我们两个人都绑好了铁炼、还上了锁扣,秦琪笑盈盈地问着。

「我准备好了,姑娘随时都可以开始。」

「很好。」

秦琪又是一笑,突然绷起了脸。「侍琴,去把这家伙给本姑娘好好打一顿。」

「是的,小姐!」

侍琴很愉快地答应着,同时一个回身,粉拳就朝我头上脸上不停招呼过来。

看到侍琴对于秦琪的命令几乎是没有丝毫迟疑,我就知道她们两个是事先套
好的:秦琪先用挑战的名义骗得我被绑上铁炼,然后再让侍琴动手来痛打我一顿。

虽然说我本来就有打算让秦琪「获胜」,而且我身有「太阴神功」和「昊天
正气诀」,可以将侍琴打过来的力道给卸开或是挡下、侍琴的粉拳是打不伤我的
:但是侍琴的武功毕竟也不低,甚至比芊莘还稍微高那么一些,即使我能以内劲
将侍琴打来的力道给卸开或挡下,侍琴的拳头打在我身上还是会痛的。

侍琴出拳很快,一下子就打了我几十拳:但是看到这些拳头打在我身上却连
一片乌青都打不出来,侍琴叫了起来:「小姐,这个人身体太硬了!我的拳头打
不动他啊!」

「拳头打不动,那就出脚去踢啊!」

秦琪笑咪咪地说着,而侍琴也几乎是同时改拳为踢,足下一对三寸金莲一下
又一下朝我头上脸上招呼过来,很快就在我脸上留下了几个鞋印,其中一下踢在
我鼻子上的还踢得我一阵鼻酸、直想流眼泪。

虽然然我是有打算让秦琪打我一顿出气,但是侍琴都已经打了我几十拳了,
而现在更是出脚踢我,脚的力量比起拳头可大得多了,即使我能把力量卸开,身
上也免不了会留下一些擦伤乌青之类的印子。

而且,打了这么久还没停手,谁知道等一下秦琪会不会叫侍琴拿兵器朝我身
上招呼?我可没自信我的「昊天正气诀」能把侍琴朝我刺过来的长剑挡开。

「喂,喂,秦姑娘,我认输了好不好?麻烦你让侍琴住手,别再打我了吧?」

「没想到萧大教主这么快就认输啦?今天在比武台上的威风都哪里去啦?」

秦琪冷哼了一声。「而且听萧大教主这么中气十足地讨饶,很显然萧大教主
根本就没出全力和我较量:怎么,是看不起我一个弱女子吗?」

不是吧,秦琪竟然还不接受我的讨饶认输?

「这个,秦姑娘,我不是看不起你啊!而是……」

我一边说着,还得一边闪躲侍琴踢来的脚,其中一下差点踢进我张开的嘴巴
里。「……而是我武艺低微,万一我反击而伤到了侍琴,那不就糟糕了吗?」

「如果你反击的时候伤到了侍琴,那就算我们输。」

秦琪轻笑一声。「只是你该怎么反击呢?你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而且你动手
动脚就算输了啊!」

对哦,我一动手就输,那这样我要认输还不简单,只要崩断手上的铁炼,然
后假装「还手」,马上就可以输了。

不过,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绑在我手上的精钢铁炼比我想像的要坚韧许多,
我运劲崩了几下没崩断,反而因为分心运劲去崩铁炼的关系,没能运足真气抵挡
侍琴踢来的脚劲,头上脸上吃了好几下重的,踢得我头都有点晕了起来,嘴角也
破了,鲜血的咸味不停在口中扩散开来。

没想到我想认输也不容易,要是今天我有带芊莘一起来,就可以让芊莘替我
挡住侍琴了,现在我又到哪里去找帮手?我的「小兄弟」虽然总是和我称兄道弟,
但是在这种时候偏偏就是派不上用场……咦,等等!

「秦姑娘,你再不让侍琴住手,我真的要反击啦!」

我急忙叫着。「而且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这样反击的话我很难控制轻重,
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大事的!」

「没关系,没关系!你就反击吧!」

很显然秦琪丝毫没把我的「警告」给放在心上,仍旧是笑吟吟地。「我也很
好奇萧大教主你不用手、不用脚,是要怎么反击?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好吧,既然秦琪都这么说了……

觑准侍琴攻击的一个空档,我将「阴阳诀」的内劲运到我的「小兄弟」上,
原本缩头在裤裆里看着我这老大哥挨打的小兄弟马上变成了雄纠纠气昂昂的男子
汉,抬头挺胸地站了起来,而且凭着「阴阳诀」的内劲加持,划破了我的裤子,
在月光之下从我裤裆之中露头出来。

时间就像是在那一刹那之间静止了,秦琪和侍琴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
相信的表情瞪视着我那突然「挺身而出」的小兄弟,然后随即两声尖叫,两个人
都别过了头去。

「下流!无耻!龌龊!不要脸!你这个……」

「小姐,怎么办啊?我看到了男人的那个脏东西!我嫁不出去了啦!」

「我早说了我的反击可是会出人命的,谁让你们不相信呢?」

看着别过脸去尖叫着的主仆俩,我无奈地说着。

好不容易秦琪停止了尖叫,但是仍旧不敢转过脸来看着我这边,生怕看见我
小兄弟的焕发英姿。

「侍琴,去打断那个下流家伙的脏东西!」

好一会之后,秦琪咬牙切齿地命令着。

「咦?要、要我去?」

侍琴吓着了,差点没哭出来。「小姐,不要让我看到男人的那个脏东西啦!
我以后真的会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就算了,你一辈子跟着我也好!」

秦琪催促着侍琴。「你不是常常说我很照顾你、你一定会报我的恩吗?快去
帮我打断那个人的脏东西,不然你和我的贞洁都不保啦!」

侍琴咬着嘴唇,用了很久的时间才下定决心,转过头来:但是一看到挺在我
身前的小兄弟,侍琴马上又是满脸飞红别过头去,一步一蹭地蹉跎了好久才磨蹭
到我面前,然后一咬牙,闪电一般转过头来,看了我的分身一眼,又别过头去,
紧紧闭上了眼睛,随即一拳朝着我的小兄弟打来。

如果是普通人的小兄弟被侍琴这劲力十足的一拳给打上了,那肯定是会「腰
折」的:但是「阴阳诀」就是专门修炼小兄弟的功夫,甚至可以说修炼「阴阳诀」
的人,全身上下最坚韧的地方就是他的分身也不为过。

所以,当侍琴一拳打来,碰上了我运足「阴阳诀」劲力的分身,当然是动也
不动,一点效果也没有。

没想到运足劲力的一拳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侍琴吓呆了,保持着拳头抵在
我分身上的姿势好一会,这才像是被毒蛇给咬到一样、闪电一般抽回了她的粉拳。

「小、小姐!那个人的脏东西好硬,我打不动啦!而且还热烫烫一跳一跳的
……啊啊!我、我竟然摸到了男人的那个脏东西!我失去贞操了!我被玷汙了!

我不纯洁了!我真的嫁不出去了啦……呜呜呜……」

「你、你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对于情势发展到这种局面,秦琪似乎也有些慌乱了。「反正、反正你都嫁不
出去了,就快点把那家伙的脏东西打断啦!」

「可、可是,我的手会碰到男人的那个东西啊!」

侍琴很委屈地抗议着。

「你不会用脚去踢吗?脚上穿着鞋,总不会直接碰到了吧?」

秦琪教训着侍琴。「等踢断那个脏东西以后,就当是踩到狗屎,把鞋子烧了
就是,我另外帮你买过一双新的!」

被秦琪训了一顿,侍琴很委屈地又走到我身前来,飞快地瞟了一眼我的分身,
马上又是满脸飞红,随即别过头去,一脚踢来:但是这一踢没踢准方位,加上我
又挪身闪躲,所以侍琴这一脚踢了个空。

一脚踢空,侍琴又连续踢了两三脚,但是因为不敢正视着我,所以踢出来的
方位都不准确,而且又看不到我闪避的方位,所以都被我给避过了。

「你在干什么啦!眼睛不看对手,这样踢得到才奇怪了!」

看到侍琴踢了几下都没踢到我,就更别提踢到我的小兄弟,秦琪骂着侍琴。

被秦琪这么一骂,侍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先是深呼吸几下,然后转过头来,
一双眼睛死瞪着我的小兄弟再也不转开,然后就是猛力一脚踢来:从这一脚踢来
的劲力看来,就算我运起十成太阴神功的劲力来抵挡,小兄弟只怕还是会受伤的
:而且这一脚就算没踢中我的小兄弟,只要踢在我肚子上,那也够我内伤的了。

情急之下,我身体后仰,整个躺下平贴在船底,侍琴这脚出力太大、没有留
收招回旋的余地,一旦我躺下整个人平贴船底的时候,侍琴这脚就踢不到我了:
不但踢不到我,还因为出力太猛无法收招而带着她自己向前摔,整个人就像是以
劈腿的姿势朝着我身上坐下来一样。

「不要……」

侍琴的惊呼声突然之间哑了,紧接着就是倒抽几口冷气:因为侍琴刚才那么
一摔,很巧合地刚好坐在我下身上……好吧,我承认其实并没有完全那么巧合,
而是我也动了些手脚来促成这个「巧合」,因为我觉得这样一直挨打下去不是了
局,谁知道等一下秦琪还会变出什么花样来整我?所以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制
服」侍琴,刚好侍琴朝着我身上跌坐下来,于是我调整了小兄弟的方位角度,让
小兄弟对准了侍琴的私处,于是侍琴这么一跌坐下来,满蓄着太阴神功劲力的小
兄弟划开了侍琴的下身衣物,不偏不倚地刚好插入了少女最羞耻的桃源禁地。

「啊……不要……不……可是……啊……好舒服……」

侍琴虽然武艺不错,但是她可没练过阴阳诀之类的双修功法,再加上她又还
是个处女,怎么可能挡得住我功力全开的小兄弟?阵阵快感的狂潮在侍琴体内肆
虐开来,让侍琴一下子就浑身痠软,连坐都坐不稳,只剩下趴在我身上喘息呻吟
的力气而已。

「侍琴?侍琴?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看到侍琴一下踢空,先是跌坐在我身上,然后就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接着
整个人就软瘫着趴在我身上喘息不止,秦琪担心地叫着侍琴:但是侍琴这个时候
整个人都已经迷醉在从来没经历过的性爱快感之中,根本没在理会秦琪的叫唤,
秦琪叫不动侍琴,就把矛头指向了我。

「萧颢,你对我的侍琴做了什么事?快放开她!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唉,秦姑娘,我早说了不要逼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也是没办法啊!
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制服侍琴的方法。」

我很无奈地说着。「除非你答应接受我的认输,不然我绝对不会放开侍琴的,
我可不想就这么被你们主仆两给打成残废啊!」

秦琪一时拿不定主意,她不想就这么放过我这个「肮脏龌龊的坏人」,可是
她又不愿意让侍琴「受苦」,特别是看到侍琴一副失神了的样子趴在我身上不停
喘息,时不时地还发出「啊啊啊啊」的高亢叫喊声,终于秦琪忍不住了。

「好啦好啦,萧大教主你果然神功盖世,这次打赌我认输了好吗?」

秦琪赌气地说着。「明天我就说服我父亲和太阴神教合作,但是现在麻烦你
放开侍琴好吗?」

咦?秦琪竟然愿意认输?这对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再说从刚才到现在,
我身上的侍琴也因为抵受不住「阴阳诀」的威力而达到了好几次的高潮,现在侍
琴的小穴还在无力地缓慢收缩着,就算我此时放开了她,她应该也没有力气继续
攻击我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崩断了绑在我手上的铁炼:反正我也需要空
出手来扶侍琴起身。

看到我竟然崩断了我手上的铁炼、扶起侍琴坐在一边,秦琪眼睛瞪得大大的
:而当我来到秦琪面前,只是抓住绑在她手上的铁炼一扯,铁炼就像面条一样断
裂开来,秦琪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秦姑娘,抱歉得罪了。」

在我将她脚上的铁炼也扯断以后,秦琪立刻来到侍琴身旁,扶起侍琴,检查
了一下侍琴似乎只是脱力了而没有受到严重内伤,秦琪瞪了我一眼,背起侍琴,
从袖中甩出一条细带卷向荷塘边的柳树,借力一扯,就像是凌波仙子一样飞身上
岸,很快就在黑夜之中消失无踪。

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全都是我始料未及的:原本为了想讨好秦阳、帮忙炒
热比武大会的气氛,没想到最后弄到大家都不敢上台:晚上秦琪设计要侍琴打我
一顿,我为了少挨些揍,一时没仔细考虑后果,就把侍琴的贞操也给夺走了:虽
然我和秦琪的「赌赛」是我赢了,但是发生了这些事,秦琪不鼓动她父亲把我们
给一股脑拿下,就已经算是很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了,实在很难指望秦琪还会遵
守「约定」去替我说服秦阳和太阴神教合作。

总之一句话,搞砸了。

既然事情已经搞砸、和南济帮的合作已经无望,我一大早就催促着芊莘她们
早点换好衣服、收拾好行李、预备就此夹着尾巴逃回黄花山去:谁知道芊莘她们
才刚换好衣服,南济帮就来了八个教众到我们房外敲门。

「萧教主,我们帮主有请,希望萧教主能到大厅上一会,我们帮主有话想和
萧教主商量。」

来了,南济帮八成打算找我算帐来了,所以秦阳才会叫人来请我去大厅,这
样动起手来就可以来个「甕中捉鳖」了:可是,南济帮昨天的比武大会是被我搞
砸的,他们真的想打我一顿那也没办法,只好见机行事,要是没有生命危险,那
也只好让他们打上一顿消气,总比替太阴神教树立一个敌人要好。

「你们等一下先走,我随后就会跟上来。」

我嘱咐着芊莘。「记得招呼费总管一起走。」

「我不走。」

谁知道芊莘竟然摇头。「南济帮来请教主去大厅,如果是好事,婢子跟着去
听听也不打紧:如果是坏事,婢子跟着也能保护教主。」

「我就怕是坏事,要是你跟着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要是秦琪找人也来把芊莘给强奸了、报昨天我夺去侍琴贞操的仇,虽然这是
情理之中,但是我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我宁可杀光南济帮全帮、也不
会容忍她们动芊莘一根头发……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能免则免,杀光南济帮全帮也
不是做不到,但是这么重的杀戒开下来,只怕我真的会引起公愤,特别是德惠大
师,他一直保持我的秘密并且暗中协助我,很大的原因就在于我的动机是为了避
免纠纷。

「不管,婢子死活都要和教主在一起。」

芊莘闹着彆扭,怎样就是不肯先行离开。

好吧,反正想想,芊莘她们要是先行离开,秦琪也是可以找人半途拦截芊莘
她们「为侍琴报仇」,还不如就把芊莘留在身边,至少有起事来我还能保护她们
:至于要是被逼得大开杀戒,那我也只能向德惠大师说声抱歉、以及等待着被整
个武林的人物给追杀了。

「既然这样,你们就随我一起来吧:招呼着费总管他们也一起来。」

带着芊莘和费鹏他们来到南济帮的大厅,这才发现事情远比我想像的还要严
重许多:大厅上挤满了人,其中三分之一是南济帮的帮众,而且各各都武艺不错,
如果真的和我动起手来,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挡不住我三招两式,可是一堆人围上
来群殴,我只怕凶多吉少。

除了三分之一的人是南济帮帮众,另外三分之二的人则是这次来参加南济帮
比武大会的各路英雄豪杰,不用说这些人也都是各有绝艺,要是真的和南济帮动
上了手,这些人加入战团,我只怕连想逃跑都不容易。

而在大厅前方,则是秦阳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秦琪仍旧是一身青衣、坐在
秦阳身边,而秦阳身旁除了秦琪坐着就没其他人了,本来应该还要有个副帮主坐
着才是,难道南济帮是没有副帮主的?或者秦琪就是南济帮的副帮主?

有可能,如果秦琪的武艺很好,担任南济帮副帮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
秦阳又何必举办啥比武大会,直接把帮主位子传给秦琪不就好了吗?

至于昨天被我夺去了贞操的侍琴则是一身粉红色的丫嬛装束,站在秦琪身旁
:看到我进来,侍琴瞪了我一眼,把头转了开去。

「萧教主,你可来了。」

看到我踏入大厅,秦阳站起身来,遥遥向我一个抱拳为礼。

「秦帮主,在下贪睡,来迟了,还望秦帮主恕罪。」

我向秦阳一个抱拳还礼。

「不知道秦帮主召唤在下前来,有什么事情?」

「这个,萧教主先请坐。」

秦阳向着他面前的椅子比手示意我坐下。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南济帮真的想群殴我的话,我不管站着坐着躺着都免
不了要挨上一顿揍:所以我在椅子上坐下,费鹏和芊莘她们则侍立在我旁边。

「不知道秦帮主召唤在下前来,是有何事?」

「这个,萧教主知道,昨天的比武大会,原本是要选拔本帮的下任帮主……」

秦阳摸着他的胡子,慢吞吞地说着。「……而比武的结果,是萧教主胜出了
:所以说呢,其实是该把本帮帮主的位置传给萧教主的才是……」

咦?难道秦阳还真的打算要把南济帮帮主的位置传给我?

「……只是老朽有点疑惑,如果老朽把南济帮帮主的位置交给萧教主,萧教
主现在已经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还能为南济帮全帮上下数万弟兄的福祉付出足够
的心力吗?」

果然,秦阳担心的就是如果他把南济帮交给了我,那么我会不会对南济帮的
帮众平等看待?他不希望南济帮的帮众像是「后娘的孩子」不受关爱,更不希望
我拿南济帮去当炮灰。

「在下知道自己人微言轻、片言只字不足以让秦帮主信服:不知道秦帮主有
何打算?」

还不如听听看秦阳的想法,他既然会和我提起这件事,那他多半有些条件希
望我答应:要是条件不是太苛刻,答应了其实也没啥不好,只要能替太阴神教争
取到强力外援就好了。

「这个,只要萧教主愿意劳神照顾南济帮的这数万弟兄,老朽可以同意让南
济帮加入太阴神教:只是老朽有个条件……」

秦阳摸着胡子,慢吞吞地说着。「……那就是必须让老朽的女儿出任太阴神
教的太阴圣女一职。」

啥?让南济帮加入的条件竟然是让秦琪担任太阴圣女?我惊讶之极,忍不住
朝着秦琪望过去: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秦阳把南济帮的庞大势力送给我,还
一并奉赠他的漂亮女儿给我,这比天外飞来一大笔横财还更让人不敢相信啊!

「这是小女的提议。」

看到我望着秦琪,秦阳补充着。

秦琪竟然会主动提议要当太阴圣女?这实在是……实在是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特别是昨天晚上我还「欺负」了她们两个,侍琴甚至还失身给我,而她愿意履行
约定、说服秦阳让南济帮协助太阴神教就已经很出乎我意外了,还愿意把她自己
也送给我?

「萧大教主,有需要考虑那么久吗?老朽觉得这个条件并不苛刻,而且颇为
合情合理。」

见到我只是呆望着秦琪而不说话,秦阳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如果萧教主
不能答应,那么南济帮加入太阴神教的事情就此作罢,以后再也别提,在场的各
路朋友们都是见证。」

「秦帮主您太过虑了,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会不愿意答应?只是……」

我突然注意到,秦阳刚才说了「在场的各路朋友们都是见证」,那么秦阳的
本意就是要我当场答应他开出的这个条件,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反悔了:但是,这
么好的条件谁会想要反悔?我又没疯了,就算秦阳是私下和我提这个条件,我也
不可能会反悔的,甚至我还在想,要是秦阳不提这个条件,我该怎么厚起脸皮、
向他要求让秦琪当我的太阴圣女呢!

难道说……是有人搞错了?

「……这样吧,如果秦帮主要开这个条件,请允许秦帮主也答应在下一个条
件,不然在下也只好忍痛婉拒南济帮的加盟了。」

「是什么条件?」

秦阳瞇起了眼睛,神情似乎有些不悦。「萧教主请说来听听。」

「条件就是南济帮加盟以后,秦帮主必须担任本教的副教主,否则我一个人
怕照顾不来,怠慢了南济帮的兄弟,辜负秦帮主托付这数万弟兄给我的美意。」

没有想到我开出来的条件竟然是要他担任太阴神教的副教主,秦阳愣了一下,
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老朽虽然想要答应,但是老朽年事已高,这次想
要选拔南济帮的下任帮主,就是想要享晚年清福:要是担任了太阴神教的副教主,
老朽可就没清福可享了。」

「如果秦帮主不能出任本教副教主,那么至少也必须是本教长老才行:否则
这件事情还是就此作罢。」

「既然萧教主都这么说了,那么老朽还能推辞吗?哈哈!」

秦阳大笑。「那就这么决定吧!只可惜老朽想要享清福的愿望又不得实现了,
哈哈!」

既然秦阳这么说了,那么南济帮加入太阴神教的事情就此成定局:秦阳把南
济帮的几个主要干部都叫过来介绍给我,而我则是把费鹏介绍给他们,毕竟费鹏
现在是太阴神教的总管,教中日常事务都是他在负责经手的,将来这些南济帮帮
众的事情肯定也都会找上他,所以我把费鹏介绍给那些南济帮的干部。

同时,秦阳则是以「庆祝南济帮加盟太阴神教」为名大开宴席,招呼那些前
来担任「见证人」的各路江湖朋友大吃大喝。

趁着秦阳忙着招呼众人、费鹏正在和南济帮干部互相认识的时候,我找了个
空档把秦琪拉到一边。「秦姑娘,谢谢你信守承诺,说服你父亲协助太阴神教。」

「这没什么,反正你在比武大会上胜出,爹原本就有打算要把帮主的位置交
给你了:只是不确定你会不会平等看待咱们南济帮的兄弟而已。」

秦琪耸耸肩,白了我一眼。「所以你就不用谢我了,不然就凭你昨天对侍琴
做过的事情,本姑娘都想打死你呢!」

「说到这个……秦姑娘,你会提议要出任本教太阴圣女,该不会就是为了要
监督我、确定我不会亏待南济帮的众兄弟吧?要是我亏待南济帮的弟兄,你也可
以运用太阴圣女的权力、给予南济帮弟兄们更好的照顾,是吗?」

「萧大教主果然聪明,一猜就着。」

秦琪向我露出一个讥嘲的微笑。

「可是,秦姑娘你为啥要选」太阴圣女「这个职位呢?」

我追问着。「其他职位不好吗?」

「这个嘛,如果我说我想担任副教主,你会让一个女流之辈担任这个职位吗?
就算你会同意,太阴神教的数万教众难道会同意吗?」

秦琪反问着。「所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出任太阴圣女了,这个职位听
起来就是由女人出任的,所以不怕太阴神教的教众们反弹:而且似乎职位也不低
呢!比那个精明干练的费总管还高级。」

「听起来」?我现在终于确定了,秦琪会提议要担任太阴圣女,根本就是没
搞清楚太阴圣女的职务性质,不晓得太阴圣女的工作就是陪我修炼「阴阳诀」,
还以为太阴圣女是有很大的权力可以指使教众的,所以才会有这种提议。

但是,提议都提议了,我答应也答应了,而且还是在数百江湖豪杰面前答应
的,秦琪要出任太阴圣女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江湖,现在想收回提议都来不及了。

「秦姑娘,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我将芊莘拉过来。「这位是白芊莘,她也是本教太阴圣女之一。」

「秦姐姐。」

芊莘向秦琪万福为礼。

「白妹妹,以后要请你多指教了。」

秦琪也是微笑向芊莘点头。

「不用以后多指教,我现在就让芊莘把」太阴圣女「的职责向你说清楚:芊
莘?你把太阴圣女的职责向秦姑娘说一遍。」

芊莘点头,红了脸,在秦琪有些疑惑的眼神之中,靠在秦琪耳旁低声说着话
:秦琪一开始还很专心地听着,突然之间就满脸飞红。

「你、你骗人!」

等到芊莘说完,秦琪的脸都红到脖子后面去了。「太阴圣女的工作怎么可能
是、是这种工作!」

「芊莘没有骗人,而且你相信不相信也无所谓:重点是,今天在那么多人面
前宣布你担任太阴神教圣女一职的事情,你身为」太阴圣女「的事情很快就会人
尽皆知,就算你现在想抽身不干也来不及了。」

我耸耸肩。「所以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我、我……」

秦琪满脸飞红、支支吾吾着,终于双手掩面就朝着后堂飞奔。

「我不知道啦!先让我想清楚再说!」

第四回再来的几天都在忙着安排南济帮加盟以后的事情,秦阳还真的是「老
者不管事」,即使他答应了出任太阴神教的副教主,但是什么事情他都叫南济帮
的帮众们去找费鹏解决:虽然费鹏为人精明干练,南济帮的这些事情难不倒他,
但是他又不能整天待在南济帮处理这些杂务,所以费鹏得找些人负责协助他处理
南济帮的日常杂务,这几天就是在安排这些人手的事情。

除了安排处理日常事务的人手,费鹏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那就是选拔并
组织南济帮的武功好手:太阴神教最缺的就是武功好手,而南济帮则拥有不少人
才,现在既然南济帮加盟了太阴神教,费鹏当然要把这些武功好手给组织起来。

原本用来比武选帮主的比武台被费鹏拿来选拔武功好手用,别看南济帮许多
好手在选帮主的比武大会上不敢出手,现在费鹏开的这个比武台并不是车轮战,
而是不管你败多少场、只要打败一定人数就可以入选,所以参加的帮众就踊跃之
极,几天功夫下来费鹏就已经选拔出了数百好手,而且这些人的武艺都相当不错,
随便哪一个人只怕都能抵敌得上太阴神教目前的十个「武功好手」。

秦琪这几天都对我避不见面,晚上也不去荷塘那边奏琴了,想找她都没办法
:不过,我能理解她避不见面的决定,她没搞清楚「太阴圣女」的职务就贸然提
出要担任太阴圣女的要求,而且还是当着数百江湖豪杰面前提出的,原本是想当
面逼我许下无法反悔的承诺,谁知道现在却变成了套在她头上的紧箍咒,怎么拿
也拿不掉,让人头疼之极,所以她干脆就来个避不见面,至少可以免去一些尴尬。

等到南济帮这边的事情一切尘埃落定,费鹏安排好了负责处理日常杂事的人
手,也选拔了不少武功好手之后,我们这就启程出发、返回黄花山总坛:由于费
鹏不希望大队人马同时动身会惊动到官府,所以那些选拔出来的武功好手早就被
费鹏给分批打发上路,因此这次我们返回黄花山总坛,就是原班人马,再加上秦
阳和几个最后选拔出来的武功好手,大概二十个人左右。

比较出乎我意外的是,前几天一直避不见面的秦琪,这次却也跟着我们一道
回黄花山,我原本以为秦琪就算愿意去黄花山、大概也会跟着之前先行的人一起
走,这样就不必和我见面了:没想到秦琪却是跟着我们一道同行,而不是像前几
天那样一直躲着我。

不过,秦琪虽然和我们一起同行,但是她却一直跟在秦阳的身边,话都不和
我说一句,甚至眼睛都从来没朝我这边望过来一下,就当我透明一样,所以我还
是没有办法和她说上话。

唉,她果然还是在躲着我,不过,当初是她自己提出要担任太阴圣女一职的,
还特地选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南济帮加盟的条件来逼我答应: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就算我有心想帮她,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起了。

回到黄花山,早已得到消息的方虹带着其他女孩子们一早就迎了出来,而且
还远到山脚下来迎接我,那样子就像是我才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回来一样。

想想也是,这次前去和南济帮谈合作的事情,虽然过程非常的「不顺利」,
但是南济帮终于也是加盟了太阴神教,这就让太阴神教「表面上」的势力瞬间膨
胀了一倍多,实际上的势力成长更是难以估计──太阴神教原本最缺乏的就是武
功好手,而随着南济帮的加盟,大量的武功好手也随之进入了太阴神教:别的不
说,光是秦琪的侍女侍琴就足以取代芊莘而成为教中第三高手,要是秦琪的武艺
比侍琴更高的话,那么侍琴还只能排到第四名,芊莘更是落居到第五名去了。

而这些还不算上其他的高手,要是南济帮的高手全都列入排名,太阴神教的
武功好手榜名单就要大洗牌了。

「耗子,你可回来了!」

方虹来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很兴奋地说着。「这次辛苦你了,一切都还
顺利吧?」

「还好,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总算……」

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秦琪在我背后大叫了起来:「方、方虹?你怎么会在
这里?你不是失踪了吗?」

「咦?啊,秦姐姐,你好!」

方虹探头绕过我的身子,向着我背后的秦琪挤了挤眼睛。「好久不见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和前几天一直避着我的作风不同,秦琪快步来到我的身边,抓着方虹的手就
一直问着。「她们都说你失踪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这个嘛……」

方虹扭捏着,瞥了我一眼,随即红了脸、低下头去,却没回答秦琪的问话。

「你怎么……哦,我明白了~~」秦琪也瞪了我一眼。「你该不会是爱上了
这个家伙……」

「秦姐姐,别说了!」

方虹突然一把捂住秦琪的嘴,不让秦琪继续说下去。

「怪羞人的!」

「怎么,你敢爱却怕我说?」

秦琪笑着,伸手刮着方虹的面颊。「羞羞脸啊,羞羞脸哦!」

「你们……你们认识啊?」

看着方虹和秦琪笑闹,那神情就像是亲蜜之极的闺中密友,我突然想到,方
虹她这次死也不肯跟着我去南济帮,还说什么「秦阳是认识她的」,我看实情应
该是她和秦琪是彼此认识的才对。

「当然啰,你忘记了咱们」武林四花「可都是彼此有联络的,当然我们认识
了。」

方虹抿嘴笑着。

「唉,方妹妹你就别再提了,你提到这个我就伤心。」

秦琪故意叹了口气。

「我都老了,老得都快被剔出」武林四花「之列咯!」

原来秦琪还真的是武林四花之一?那这么说来,加上方虹和洪宁,武林之中
的四朵花不就已经有三朵在我身边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洪宁也已经来到我们面前,原本正在唉声叹气的秦琪看到
洪宁,眼睛瞪得大大的,伸手直指着洪宁。「洪、洪妹妹也在这边?」

「秦姐姐,你好。」

洪宁向秦琪行了个礼。

「你怎么会在这边?」

秦琪直瞪着洪宁,洪宁则是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

「唉,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看到洪宁和方虹一模一样地低着头、红着脸,秦琪叹了口气,低声喃喃自语
着。「原本想要将错就错,没想到越来越错,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

「啊?什么将错就错?」

方虹和洪宁同时抬起头来,追问着秦琪。

「不、不!没、没什么!」

这次换成秦琪脸红了,急忙否认着。「没什么,是你们听错了!」

方虹和洪宁一起看着秦琪好一会,方虹突然转过身来,大声问着我:「对了,
耗子,这次你是怎么说服南济帮加盟我们的?」

奇怪,南济帮加盟我们的经过,费鹏难道没写信和方虹她们报告吗?早几日
就已经有几批南济帮的武功好手先行启程前来黄花山,难道费鹏没托他们带信?

突然发觉,方虹问我话的声气语调,那似乎是故意问给秦琪听的,而不是她
自己想知道。

「哦,这次说服南济帮加盟,就是答应了他们开出来的条件。」

「是什么条件?」

洪宁也大声追问着,一边追问还一边用眼睛瞟着秦琪,很显然洪宁也是故意
问给秦琪听的。「一个条件就能让南济帮加盟我们,想必是很苛刻的条件,嘻嘻!」

「其实也没多苛刻,就是只要我同意让秦琪……」

话还没说完,秦琪温软的手突然按上了我的嘴巴,不让我继续说下去。「什
么了不起的条件,不准说出来!」

「咦?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条件,就能换到南济帮加盟我们?」

方虹瞅着秦琪,故意拉长了声音。「那这样我更要听听,究竟是怎样平凡~
~的条件,竟然能让南济帮加盟太阴神教这个不成气候的教派?」

「就是啊,到底是多么」平凡「的条件,才能换得南济帮加盟太阴神教呢?」

洪宁也附和着,还加重了语气。「我也很想知道呢!」

「也不许问!要是你们敢问,我就呵你们的痒。」

秦琪在双手各呵了一口气,作出一副预备要挠痒的架式。

「就算被呵痒也要问!耗子,你到底是……啊哈哈哈!好痒、好痒啊!秦姐
姐!」

方虹正想装腔作势发问,秦琪的双手已经闪电一般伸到方虹腋下开始挠痒,
痒得方虹缩成一团:一等秦琪缩手,方虹立刻就伸手想去反挠秦琪的痒,但是秦
琪身影一闪,已经远远地避了开去。

从秦琪闪避的身法看来,秦琪的武功只怕和方虹不相上下,至少轻功就不输
给方虹多少。

「宁妹妹,我去追秦姐姐,你去问耗子,到底是开了什么条件让南济帮加入
的!」

方虹一边追着秦琪,一边大喊着。

「好啊,方姐姐你负责缠住秦姐姐,我来发问……嘻哈哈哈!好痒、不要啊!」

洪宁本来想配合方虹,谁知道秦琪像是幽灵一样快速欺近身来,在洪宁腋下
也是一阵挠痒,痒得洪宁整个人缩在地上:等到方虹赶来的时候,秦琪又是一闪
身跑得远远的,方虹笑着追了过去,而洪宁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之后,也是笑着加
入方虹一起追着秦琪,令我意外的是,洪宁虽然轻功还远远及不上方虹和秦琪,
但是却已经比起我和她初见的时候要好上了许多,看来她花了不少的心力在精进
自己的武艺上,当然修炼「阴阳诀」也对增进她的功力大有帮助。

看着她们三个人追逐笑闹尖叫着,突然一只手掌按在我肩上,我回头一看,
原来是秦阳。

「她们三个感情不错,不是吗?」

秦阳看着正在彼此追逐笑闹着的三个女孩,似乎颇有感触。

「是啊,她们的感情是不错。」

我点头附和着。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秦阳长嘘了一口气。「以后就要多麻烦你费心了。」

秦阳说他这样就放心了,这是什么意思?还有麻烦我多费心又是啥意思?怎
么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白天看到了洪宁和秦琪与方虹追逐时的身法,我有些好奇洪宁这段时间来的
功夫进步得如何了:而要考较洪宁功夫的最好办法,当然莫过于在床上考较洪宁
的「阴阳诀」功力了。

「宁儿,跟我来,陪我练功。」

用过晚餐,我向洪宁招手。

洪宁没想到我当着大家的面指名要她陪着练功,羞红了脸,但是却兴奋地跟
了上来,主动挽着我的手臂进了房间,服侍我脱去了衣服,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
洪宁一件一件地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都脱去,直到一丝不挂为止。

然后,洪宁爬上了床,跨坐在我身上,伸手扶着我那昂头挺胸的分身,以迷
醉的眼神注视了好一会,这才将分身的前端对准了她的私处,吸一口气,身体下
沉,将我的分身缓缓纳入她温热的蜜穴之中。

「啊……」

洪宁轻轻喘了口气,似乎有些失神,但是随即又宁定过来。「教主,我准备
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那就开始吧,我也准备好了。」

洪宁左手在身前捏起「阴阳诀」行功的法诀,闭起眼睛,开始运行起「阴阳
诀」,私处就开始像是烧热了的熔炉一样、变得又烫又热,熨得我肉杵无比舒畅
:我也运起了「阴阳诀」抵御这股快感,同时也在洪宁身上造成相同的快感,让
洪宁粉嫩的面颊逐渐泛红起来,额头上一粒一粒细小的汗珠逐渐渗出,原本细微
而稳定的呼吸也开始逐渐急促了起来。

正当洪宁陪着我练习「阴阳诀」的时候,房门打开,身上只裹着一方布巾的
程嘉蹑手蹑脚走了进来,看到我正在和洪宁练功,程嘉吐了吐舌头,来到床畔坐
下,等着洪宁一旦力竭支持不住,她就要上来接替了。

就在程嘉之后,丽苹、馨儿、十婢、芊莘、都跟着进了我房里来,每个人身
上都只有单薄的衣衫,大家打的都是等着洪宁支持不住了、就要上来接替的主意
:而且进了房中之后,每个人都把身上仅余的那点遮羞布给除去了,房里触眼可
及都是赤裸动人的窈窕娇躯。

正如我猜想的,洪宁的功力又进步了些,虽然我不在的这些时间她没办法和
我一起修炼「阴阳诀」,但是洪宁练有武当派的内功,我不在山上的这段时间洪
宁就修炼武当派的内功来增厚自己的内力,所以现在运行起阴阳诀来自然更有威
力,带给我的快感更加强烈,好几次我都很想停止运功、让分身累积起强烈的快
感、然后在洪宁体内大肆喷发我的欲望。

虽然说洪宁这阵子有加强修炼内功,但是她的功力毕竟还是差我很远,很快
洪宁就因为力竭而有跟不上的趋势,洪宁「阴阳诀」的势头慢慢衰弱了下去,我
也只好配合洪宁行功的强度逐渐降低我「阴阳诀」的强度:终于,洪宁完全停止
了运行「阴阳诀」,反而骑在我身上开始扭起屁股来。

「阴阳诀」还没练完,洪宁又开始偷偷享受起男女之间欢爱的感觉了。

「啊……啊……教主……舒服……好棒……」

洪宁低声喘息着,丰满的胸脯随着她身体摇摆的动作而晃荡着,虽然已经停
止了运行「阴阳诀」,但是洪宁的小穴却依然火烫,而且更是阵阵温泉不停涌出,
让我扎在她深处的肉杵在她的蜜壶之中搅拌着发出「滋、滋」的阵阵挤压水声。

就在这时,有人来到了房外,接着就是房门上响起轻轻的「扣、扣」敲门声
:芊莘急忙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原来门外站的是秦琪的侍女侍琴,红着脸低着
头,更奇怪的是身上竟然除了一件粉色的肚兜以外,其他啥衣服都没有了,连亵
裤都没穿,就这样光溜溜着下身站在门外。

房门打开,侍琴抬头看到洪宁正骑在我身上摇啊扭的,轻呼了一声,羞红了
脸转过头去:倒是芊莘看到侍琴身上只穿着肚兜,大概猜到了侍琴的来意,笑着
将侍琴给拉进房来,然后关上了房门。

「咦,是你啊?怎么了,穿成那个样子?」

我看到侍琴穿得那么少,也是颇感惊讶。「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侍琴先是红着脸,低着头,好一阵子不说话,过了一会,这才低声说着:「
是小姐、小姐要我来、来服侍先生的……」

「你们小姐要你来服侍我?难道她不……」

突然之间感觉到洪宁出力夹紧了她的灼热小穴,看来洪宁不乐意我在这个时
候和侍琴对话,所以出力夹紧了我的分身。

没有办法,看来要问侍琴的话,就得先摆平洪宁才行。

我坐起身来,在洪宁的惊呼声中将洪宁掀在床上,顺势抬起洪宁苗条的双腿
架上肩膀,让洪宁的阴户朝上暴露出来:然后就像是打桩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将
肉杵向下猛杵,每一下都深深杵在洪宁的深处,让洪宁全身颤抖个不住。

「啊!啊!顶……顶死……啊!教主!啊啊啊!」

随着我越来越快的插入节奏,洪宁的叫声也逐渐高亢起来,一声比一声高,
终于在一阵拉直了喉咙的竭力叫喊声中达到了最高潮,蜜汁像是洪水决堤般不停
地汹涌而出,将两个人的下身都弄成了水乡泽国。

好不容易「搞定」洪宁,现在我终于可以继续问侍琴的话而不必担心被洪宁
「打岔」。

「你不用去服侍你家小姐吗?」

「是、是小姐要、要婢子来的!」

侍琴的回答颇有些慌乱。「而、而且,婢子现在改名叫」月清「了……」

「你改名啦?」

我有些惊讶。

「是、是小姐帮忙改的!」

现在改名「月清」的侍琴急忙解释着。

秦琪这是在做什么呢?竟然叫了她的侍女穿成这个样子来见我,这岂不是等
于要把月清送给我吃掉吗?

有些好奇秦琪为什么会把月清送来给我,所以我决定先去找秦琪问个清楚,
这样要吃掉月清也心安些:反正时间还多,等到问清楚秦琪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后,
我还有时间可以「照顾」其他女孩子,也许还可以连月清一起照顾一下,嗯嗯。

来到秦琪的卧室外,敲了敲门,房门很快就打开了,秦琪只穿着一件单薄里
衣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秦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跟在我身后的月清,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问着。

「当然是有事才来找你……」

「哦,没事你就不来找我了吗?」

没想到秦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吓得我差点摔倒在地上。

「呃,只要你别又把我绑起来、再叫人把我打上一顿,没事我也来找你:就
可惜我最近忙、没有太多没事的空闲时间……」

「没有空闲时间?为什么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秦琪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找本姑娘有什么大事?本姑娘正打算要安置了呢。」

「这个,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让月清穿成这个德性去找我……」

「因为我把月清送给你了,感激我吧!」

没等我把话说完,秦琪立刻接口。

「月清没和你说吗?」

「把……把月清送给我?没听月清提起过!」

我吓了一跳,月清这么可爱又武功好的侍婢,想找都不见得找得到,秦琪一
句话就把月清送给我?「而且这又是为什么?」

「你以为我舍得月清啊?」

秦琪白了我一眼。「要不是因为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月清白天也提起你、晚
上也提起你、开口十句话有九句话就提到你的臭名字,本姑娘听得都烦了,干脆
就把她送给你了!」

咦,月清常常提到我的名字?我回头看了一眼月清,这丫头红了脸,头垂得
低低的。「她都提到我些啥?」

「对啊,她都提到耗子些啥?」

突然方虹的身影出现在门后,插上了嘴问着:原来方虹跑来找秦琪了,难怪
刚才没见到方虹出现在我的卧室内。

「还能提到些啥?」

秦琪撇了撇嘴,一抹红霞浮过她的面颊。「还不都是这只死耗子那些偷香窃
玉的恶迹劣行……」

「耗子偷香窃玉?」

方虹叫了起来,一闪身就从房内出来到我身边,手指随即用力掐住我耳朵。
「你这死耗子,你又偷了谁家的香、窃了哪户的玉啊?」

「痛痛痛痛!虹姐姐放手啊!」

「还能偷谁家的香、窃哪户的玉?」

我正在求饶的时候,秦琪却来了个落井下石。「不就是我家的月清吗?害得
月清整天想着的都是这只死耗子,我不把月清送人,难道看着月清受相思病折磨
吗?」

原来是这样,秦琪把月清送给我,是为了成全月清……不过,就在这时,耳
上一阵剧痛传来,方虹出力扭住了我的耳朵。

「死耗子,你竟然连秦姐姐的贴身丫嬛都敢偷啊!」

「虹姐姐放手啊!听我解释,那都是误会啊!」

「误会?是什么样的误会能够让你偷走月清?本姑娘倒要听听你又有些什么
藉口来辩解!」

话是这么说,方虹倒是放开了她掐住我耳朵的手指。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

我把南济帮比武大会那天晚上,秦琪用计骗得我让她们绑上双手、然后叫月
清来打我一顿的事情说了出来。

「……所以说,我闪避的动作大了些,月清踢我的时候刚好又失去平衡,摔
倒在我身上,很不巧的我那个兄弟刚好对准了月清那里,所就这么胡里胡涂的进
去了……」

我是不知道方虹信不信我的解释,但是听完我的解释以后,方虹转向秦琪。

「秦姐姐,你真的让月清去踢打耗子?」

方虹的语气之中颇有责备的意味。

「我、我那个时候又不知道他是你男人!」

秦琪急忙辩解。「如果我早知道他是你男人,看在咱们姐妹的情份上,我当
然不会叫月清去揍他了,也不会……唔!」

「也不会什么?」

方虹急忙追问。

「没什么!」

对于方虹的追问,秦琪只是红了脸,摇头不回答。

方虹以狐疑的眼神看着秦琪,忽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问我。「耗子,
你怎么会想到半夜去和秦姐姐幽会的?」

「我才不是去和秦琪幽会,我是去找秦琪学奏琴的!」

我解释着。

「找秦姐姐学奏琴?」

方虹打量了我几眼。「我知道你是个酸秀才,但是从来没看过你弄琴啊?你
怎么会想到要去找秦姐姐学奏琴呢?」

「因为,秦琪送了我……」

「不许说!」

就在这时,秦琪突然惊惶地大喊一声,还不避嫌疑地伸手就按住我嘴巴,不
让我说下去。

「为啥不许说?」

方虹好奇地看着秦琪。「难道秦姐姐你送了耗子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反正,就是不许说!」

秦琪一张粉脸红得苹果相似,柔软的玉手更是死死按住我的嘴巴,彷彿怕有
一字半语会从我嘴里漏出来似的。

「你不让耗子说,难道我不会猜吗?」

方虹笑笑。「嗯,耗子从来不碰琴的,突然之间会想到要学奏琴,那么必定
是手上有了乐器:再加上耗子说秦姐姐你送了耗子一样东西……难道,秦姐姐你
把你的」月下清韵「送了给耗子?」

原来秦琪送我那张瑶琴的名字是「月下清韵」吗?还真符合秦琪在月色下奏
琴的形象。

对于方虹的猜测,秦琪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红了脸,低着头一语不
发。

「难怪秦姐姐你会提出成为」太阴圣女「的条件来交换南济帮加盟太阴神教
啊!」

方虹笑嘻嘻地伸手搭在秦琪肩上。「原来秦姐姐早就想成为我们姐妹了,嘻
嘻!」

「那、那真的是误会啦!」

秦琪急忙解释着。「我当初、当初真的不知道」太阴圣女「原来是这个样子
的,真的!我发誓!」

「好吧,就算秦姐姐你不知道」太阴圣女「究竟是什么职务,但是那有差别
吗?」

方虹在秦琪耳边低声笑语着。「不然你怎么会把」月下清韵「送给耗子?」

奇怪,秦琪送我那张瑶琴,和秦琪想成为「太阴圣女」有关系吗?……等等!
我明白了!

秦琪送我那张瑶琴,先不提瑶琴本身可能就是一件价值非凡的名品,「赠琴」
的意思就是「赠秦」,也可以说是「赠情」,所以,早在我们见面的第一天,秦
琪其实就已经对我心许了,所以才会送我那张瑶琴,后来也才会劝秦阳带着南济
帮加盟太阴神教,秦阳也才会对我说那些话,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可真是迟钝啊!秦琪这样一个大美女对我心许,还前后暗示了我好几次,
像是赠我瑶琴、将月清改名了送给我,而我竟然完全没发现秦琪的心意,真是不
可原谅。

看来「照顾」月清的事情得先摆到一边去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人得先「照
顾」好才行:双手一伸,将低着头站在我身边的秦琪给横抱了起来,还吓了秦琪
一大跳:「你、你抱我干什么啦?」

「还能干什么呢?既然你在那么多江湖豪杰面前说了要当我的太阴圣女,当
然是要你来履行太阴圣女的职责嘛!」

「我、我心理还没有准备好啊!」

秦琪有些惊惶地说着,让我犹豫了一下:要是秦琪真的没有准备好,我这样
「霸王硬上弓」会不会伤了秦琪的心?但是回头一看,方虹抿着嘴正在偷笑,彷
彿等着看好戏,我就明白了,秦琪并不是真的「心理没有准备好」,她只是在其
他人面前放不下身段而已,否则的话,秦琪要是真的心理没有准备好,她大可留
在南济帮,不需要陪同我一起回黄花山总坛。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准备好!」

抱着秦琪踏入房间,顺便回脚一勾、将房门关上,原本秦琪还在我怀中挣扎
着,一等到我关上房门,秦琪马上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果然她只是在其他人面前放不开而已。

将秦琪放在床上,正伸出手去想替秦琪把还穿在身上的里衣解开,秦琪却双
手抓住衣襟,一滚身就滚到里床去,面对着墙壁。

「怎么了?」

「我……我心理还没准备好……」

秦琪低声说着。

都已经被我给抱上床了,房里也没有其他人了,秦琪却又说她没准备好,也
许这次她是真的没有心理准备:毕竟对我心许是一回事,真的要把身体交给我,
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没关系,我可以协助你准备好,你什么都不必操心,只要配合我就好了。」

「嗯……嗯……」

秦琪应着,但是我听得出来,其实秦琪心中还是很害怕。

我也爬上床、将秦琪搂入怀中:秦琪没有反抗,任由我将她搂住,然后我的
双手就开始在她身上游走着,针对着女人身上的敏感之处进行轻柔的爱抚。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一点经验都没有的秦琪仍旧是抵挡不住我
的双手爱抚,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身体也渐渐发热,那是秦琪开始动情的征兆
:但是,即使秦琪的身体表现出她已经受到我的挑逗而动情,每次我的手只要一
接近秦琪的衣襟,秦琪的双手仍旧是牢牢地死攒着衣襟、不让我脱下她身上那仅
余的一件衣服。

试了几次,始终如此,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脑中转过了几个想法,像是以
太阴神功的内劲直接弄碎秦琪的衣服,只要她身上没了衣服,自然就没东西可抓
了:或者是拿出「太阴迷情香」给秦琪闻上一下,「太阴迷情香」虽然可以辅助
练功,但是吸入之后有一段时间会无法运用内力,所以出门在外的时候我不敢乱
用「太阴迷情香」,以免自己无法运用内劲的时候却偏偏碰到敌人的突袭,那可
就糗大了。

但是,现在是在黄花山总坛,安全得很,再加上还有方虹她们可以保驾,我
就想到了让秦琪闻一些「太阴迷情香」,这样就可以借助药力让秦琪放开矜持。

可是,女孩子都希望她们献身给男人的第一次是完美无缺的,我要是以内劲
弄碎秦琪的衣服,怕会让秦琪感觉像是被我给强暴了:使用「太阴迷情香」则是
怕让秦琪有被人给迷奸的恶劣感觉,这些感觉只怕都不是女孩子喜欢的,我当然
也不想破坏秦琪对于男女之事的第一次经验,所以虽然脑中转过了几个想法,却
都不敢付诸实行。

「你……你在想些什么呢?」

秦琪突然低声问着。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该怎么除去你身上这件衣服而已。」

「很为难吗?」

秦琪似乎有些不解。「不就是除去就好了?」

「的确是除去就好了,但是我不希望我除去你身上这件衣服的时候,带给你
不好的感觉:女孩子总是希望她们的第一次能够完美,你应该也不会例外才是。」

我回答着。「要是我撕碎了你的衣服,或是拿迷药让你闻,当然一下子就可
以除去这件衣服,但是我怕你会不喜欢这样的第一次经验。」

秦琪没有回答我的话,沈默了一下,用细如蚊鸣的声音问着:「那……如果
不考虑我的感受,你会选哪种方法?撕碎我的衣服?还是让我闻迷药?」

「怎么可能不考虑你的感受?」

我忍不住摇头。「我是个淫邪教派的教主,没错,但是那不等于我就得蹂躏
每一个我遇见的女孩子,特别是我身边的女孩,我希望她们都能快快乐乐的。」

「你这人……真是奇怪,其实我都已经是你……你的人了,你可以不用顾虑
那么多的。」

秦琪翻过身来,和我面对面,粉脸微微泛红。「既然你有迷药,拿些让我闻
闻吧……听说那件事很痛的,我怕痛,也许闻闻迷药就不怕了?」

「可是,让你闻迷药,我怕你会觉得像是被我给迷奸了,感觉不好……」

「但是,让我的男人为了我的胆小而头痛,我也不喜欢。」

秦琪的脸更红了。

「而且,你说了你会让我准备好……既然你刚才弄了半天、弄得人家心痒痒
的,却还是没准备好,是不是该换些……积极的方法?」

积极的方法?

既然秦琪都这么说了,至少我可以确定,不管我现在动手撕去秦琪的衣服或
是拿出「太阴迷情香」让她闻,都不会让她有太糟糕的感觉:既然秦琪说她「怕
痛」,那我还是用比较一劳永逸的方法好了。

取出装有「太阴迷情香」的小磁瓶,拿到秦琪面前,将瓶塞拔开了一点点。

「稍稍闻上一些,就有作用的了,可别吸得太多……」

我话还没说完,秦琪已经深深吸了一口,吓了我一大跳,急忙把瓶塞塞起来,
免得秦琪吸入太多「太阴迷情香」,就像之前岳秀中了「太阴迷情香」之后整个
人失去理智,变成一个淫妇,我给秦琪闻「太阴迷情香」是希望帮助她放下矜持,
可不是想把秦琪给变成淫妇。

「太阴迷情香」的药力确实强劲,虽然我只让秦琪闻了一些,但是秦琪的眼
神很快就迷离了起来,双颊泛红,一对修长的美腿甚至贴在我身上开始蹭了起来。

「好奇怪的感觉……萧颢,耗子,好弟弟,还不给姐姐吗?」

秦琪靠在我耳边低声细语着,还轻轻在我耳畔呼气,吹得我耳朵痒丝丝的。

伸手替秦琪脱去里衣,秦琪虽然仍旧是双手捉着衣襟,但是在「太阴迷情香」
的影响之下早已双手无力,我很轻易地就替秦琪解去了衣服、再来是亵裤、再来
是肚兜,把秦琪变成了赤裸的羔羊,秦琪只是在我除去她的衣服时红着脸、偶尔
发出几声微细的低吟。

是时候了,我一翻身伏在秦琪柔软的娇躯上,吻住了秦琪的樱桃小口,秦琪
主动送上丁香小舌供我品尝,正在热吻的时候,分开秦琪的双腿,探手一摸,触
手之处满是热滚滚的泉水,秦琪更是同时发出了一声挑逗之极的娇媚低吟。

是时候了,挺枪,上马,长驱直入:当我的肉杵结实地顶在秦琪的深处时,
秦琪「啊」了一声,紧闭着眼,一粒泪珠滑落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秦琪的眼泪吓了我一跳,难道我刚才的动作太粗鲁、弄痛了她吗?「是不是
我弄痛你了?」

「不……不是的。」

秦琪摇头,一抬手将眼泪抹去。「只是我太高兴了,我终于是你的人了,不
小心流了滴眼泪而已。」

喜极而泣,是这样的吗?或者秦琪只是不敢明说我弄痛她了?

「耗、耗子,你动一动……动一动嘛!」

秦琪红着脸、伸手轻推我的胸膛。

「别只是顶着那里,弄得人怪心痒的,难受呢。」

既然美女有令,那么我当然是开始动作起来:只是一开始为了怕秦琪无法承
受,所以我的动作很轻很慢,再加上稍微运起「阴阳诀」,这样可以让秦琪多感
到些快感、少感到些痛苦。

「啊……啊……耗子……啊……」

随着我动作的节奏,秦琪无法自制地喘息着、低吟着,即使秦琪以手背掩口,
仍旧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喘息无法压抑地泄露出来:突然秦琪一张口,两排贝齿咬
上了我的肩膀,藉此抑止她发出喘息声的冲动。

但是,我只是稍微加强了一些力道、将肉杵往秦琪的花芯上用力顶下去,秦
琪立刻「啊哟」一声松了口,全身紧绷、抖得像个筛子似的,花径之中洪水氾滥
成灾,双手使尽力气在我背上抓扒着,要不是我有太阴神功护体,只怕会连皮带
肉地被秦琪抓下一大片来:即使如此,秦琪也是在我背上抓出一条条的红痕。

「秦姐姐,别抓我啊,会痛的!如果真的忍耐不住,我教你一个办法。」

我附在秦琪耳边,将「阴阳诀」的入门口诀教给了秦琪。

秦琪学得很快,再加上她原本武功就好,因此我教她的虽然只是「阴阳诀」
的初步功夫,但是秦琪即学即用,立刻就开始运行「阴阳诀」,我马上感觉到肉
杵被阵阵强劲的酥麻感包围住,要不是我也立刻提升了我的「阴阳诀」强度,小
兄弟肯定就因为太过舒爽而在秦琪体内痛哭流涕了。

「啊……啊!耗子……别这样……用力点!」

我提升了「阴阳诀」的强度,却又让秦琪因为更强烈的快感而忍不住大声呻
吟了起来:只是我没想到秦琪最后竟然会叫出「用力点」三个字来……

但是,正合我意!「阴阳诀」功力全开的同时猛力地将肉杵向前椿入,很扎
实地贯穿了秦琪的花芯。

「啊啊啊哦哦啊啊!」

秦琪一声高亢之极的尖叫,绷紧了身体拼命朝我身上贴来、彷彿恨不得化在
我身上一样,双手环抱我的脖子、修长的双腿也死紧地盘勾在我腰间、不停地出
力着将我的屁股朝她的下身压过去,就更别提花径疯狂一般地收缩着、将滚烫有
如温泉的蜜汁一汩又一汩地挤了出来。

然后,秦琪大概是因为高潮得太过头、就这么昏晕了过去,脸上还带着满足
的微笑。

「咦,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和秦琪的盘肠大战结束了好一会之后,方虹突然推开房门、探头进来,看到
昏睡的秦琪,抿嘴一笑,这才闪身入房,还一道把月清给拉进房里来了。

看到秦琪全裸着躺在床上睡着,月清红了脸,低下头去:这时方虹拿出一方
洁白的丝巾塞给月清,在月清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月清惊呼一声,急忙来到床边,
用丝巾将秦琪的下身擦拭干净,特别是被我破处时滴落的处女落红。

擦拭完毕,月清将丝巾叠好,放在秦琪的枕头旁。

我朝着方虹招了招手,方虹随即来到我身边,坐下。

「谢谢,幸亏你替我想得周到。」

我捉住方虹,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吻。

「没办法,谁让我是你的女人呢?」

方虹故意叹了口气。「你这耗子只管偷香窃玉,我只好替你收尾了。」

「谢谢。」

说着,我就要抱住方虹,打算用我的肉杵好好「答谢」方虹的细心:但是方
虹却轻笑一声,站起身来,避开了我的搂抱。

「怎么,你不想要吗?」

我有些惊讶。

「想要也不是现在。」

方虹粉脸一红,拉过月清推在我怀里。「这里还有一个秦姐姐托付给你的人
等着你照顾呢!」

月清身上只有一件肚兜,没穿亵裤,就这么光着屁股坐在我怀中,屁股和我
的肉杵起了最亲蜜的接触,月清的脸红到不行,但是却没起身逃开,而是任由我
的肉杵抵在她赤裸的屁股上、一跳一跳的传递着让她脸红的搏动。

对于月清,我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倒不是因为月清是个下人、所以我就不管
她的感受,而是因为月清最珍贵的第一次已经糊里糊涂地交给了我,错误已然造
成,想重来都没办法,只好以后对月清好一些来补偿她了。

不是我夸口,我向来对身边的女孩子都很好的。

肉杵在月清的屁股下划来划去,可以感觉到月清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越来
越急促,还有某道溪谷之间也急速湿热了起来……突然恶作剧的心思冒了出来,
肉杵对准了月清那温泉汩汩的溪谷,钻开两片花瓣般的嫩肉,钻了进去。

没有想到我竟然就这样进去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月清吓得瞪圆了一对
杏眼,张大了口,却不停地倒抽着冷气:随着肉杵逐渐深入,月清的脸越来越红,
睁大了的眼睛慢慢闭下,全身也酥软了下来。

「公、公子……啊……」

月清开始娇喘了起来,丰满的屁股也开始慢慢摇动着划起圈圈,还时不时地
向下压着,好让我深入她体cangshustore.com内的肉杵能鼓捣着更多敏感部位。

看到月清双眼逐渐迷离、人已经进入状况,方虹一笑,转身出了房,顺手把
房门带上。

「抱歉,一时意外,不小心又滑进去了。」

我附在月清耳边低声说着,当然只是藉口而已。

「公子别那么……哦……说……婢子已经是……啊……公子的人了……」

月清一边喘息一边说着。「公子……啊……再用力些……」

「好啊。」

肉杵向上顶了几下,次次都顶入月清花芯,顶得月清失神呻吟了好几声。

「再……再深一些嘛……好不好……」

月清呓语着,私处更是收缩个不住,彷彿想把我的肉杵给吸进去一样。

咦?再深一些?

不是吧?月清看起来娇滴滴的,难道竟是吃重口味的主?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月清的武功不错,人看起来虽然娇嫩,但是体力和耐力
可都比不会武功的女孩子要强,会吃得重口味也是有可能的。

我决定祭出好一段时间没使用的「独孤九贱」来满足月清的要求,于是拉住
月清的双手反到身后,接着站起身来,在月清「啊哟」一声惊呼中,摆好了姿势。

「独孤九贱」之「老汉推车」式!

被我抓着双手,月清立在地上,上身前俯,屁股高高翘起,随着我向前挺撞
着肉杵的动作,两人肉体碰撞着发出「啪啪」声,而月清垂在身前的两个奶子更
是随着碰撞而前后晃荡个不停。

「啊啊!公子!好、好刺激!啊啊!」

月清紧闭着眼睛,沈浸在猛烈冲撞带来的快感之中。「婢子、婢子不行……
啊啊!再快!啊啊啊!」

感觉着月清的花径越来越湿滑,突然月清全身紧绷、颤抖了起来,花径之中
洪水氾滥,达到了高潮:我则是抓住月清双手使劲后拉,同时肉杵猛力前顶,深
深地刺穿了月清深处的花芯,更加强烈的快感让月清的叫声登时哑了,全身僵直,
花径紧紧裹住了我的肉杵不放。

直过了好一会,月清这才全身一软,也晕了过去:这也难怪,我很少这么出
力猛顶女人的,被这么猛力顶上,大概只有天生名器的丽苹承受得住,月清吃得
这么重口味已经很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我抱住月清,将她放在床上秦琪身边,拉过薄被替这对主仆盖好,这才转身
出房:一出房门,就看到方虹背靠着廊柱,立在走廊下。

「怎么,这么快就使坏完了?」

看到我就这么光着屁股走出房来,方虹脸上一红。「使完了坏怎么也不穿好
衣服,小心着凉。」

「你怎么在这边?是在这边替我护法的吗?」

我来到方虹身前,笑着。

「谁替你护法了!」

方虹的脸更红了。「我是怕你欺负秦姐姐和月清,在这边监视你来着!」

「监视我?那有没有发现我欺负秦琪和月清的证据?」

我笑着伸手搂住方虹的纤腰。

「你还说!你欺负她们两个可狠了……」

方虹啐着,但是她的声音在我将她搂入怀中的时候拔高了一阶。「耗子,你、
你又要做什么?」

「因为你发现了我欺负她们的证据,所以我要把你这个证人给」灭口「啊!」

我说着,凑到方虹白腻腻粉嫩嫩的脖颈上就亲了下去,原本方虹还推拒着,
被我在脖子上这么一亲,方虹霎时之间就软了。

吻着方虹的脖子,我伸手进方虹的衣衫里面,两下解开了方虹的裤带,让方
虹的裤子滑落到地上:再三下两下扯掉了方虹的亵裤,让方虹的下身赤裸裸地暴
露在我肉杵前方。

原本被我吻得有些神智不清的方虹感觉到下身凉凉的,发觉我竟然脱掉了她
的裤子,吓了一跳。「耗子!你、你干什么?你别、别乱来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杀人灭口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抱起方虹修长的大腿,让肉杵对准了方虹的桃花源。「既
然要杀人灭口,当然就是要」杀死「你这个证人啰!」

「不要!不要!这里是走廊啊!你这死耗子!」

方虹羞红了脸,一对粉拳在我身上不停搥着。「别人会看见的!不要在这里!」

「只有杀人弃尸才挑地点的吧?哪有杀人还要挑地点的?不管,我要把你就
地正法!」

说着,我的肉杵已经顶开了方虹下身的花瓣,长驱直入、方虹全身一个冷颤,
原本在我身上搥打着的双手一下子就环抱住了我的脖子。

「不要、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承受着我的插入,方虹喘着气,低声哀求着。「去房间里面……啊……」

「可是你都已经那么湿了,明明就很想被我杀死,不是吗?」

我将方虹压在走廊柱子上,肉杵深深顶入方虹体内。「而且,杀人就是要冒
着被发现的风险,才刺激啊!」

被我这么一说,方虹横了我一眼,没再说话,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承受着我
一下又一下的顶撞,娇媚的喘息声不停地从她的唇间泄露出来。

不过,方虹没有运起「阴阳诀」。

第五回承受了我百余次的冲击之后,方虹的身体越来越热,呻吟声越来越高,
突然方虹靠在我耳边,腻声说着:「耗子,射进来,给我,好不好?」

「好是好,但是你是不是该运起」阴阳诀「配合一下……」

方虹不是想叫我单纯靠着冲刺来完成目标吧?

「我不管!」

方虹扭着她火热的娇躯,在我怀里撒娇着。「既然你要杀死我,你就要负起
责任来!好嘛!啊~~」「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我更加大了冲击的力道,一下又一下地朝上猛顶着,方虹被我顶得身子一上
一下的,好几次更是因为深深顶入她的花芯而无法自制地大声呻吟了起来,引得
芊莘她们都从房中跑出来了:不过,这时的方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只顾得上双
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双腿用力盘勾在我腰际,承受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冲撞。

好不容易,在将近上千次的横冲直撞之后,我的小兄弟终于达到了爆发边缘,
精关一松,将滚烫的阳精都给浇进了方虹的小肚子里:而早已经被我的强力顶撞
给弄得七荤八素的方虹则是微弱地呻吟了一声,然后紧抱着我,昏过去了。

「教主还真是卖力啊!」

看到我和方虹身体结合的地方不停滴落着清澈和浑浊的汁液,芊莘那些女孩
子们都红了脸,闷笑着。

南济帮加盟了太阴神教,我在太阴神教这边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结束,想想离
开嶽麓山一个多月,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情况了,更何况我一直隐约有种不祥的
预感,总觉得嶽麓山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如果不快点回去看看是不行的。

知道了我要赶回嶽麓山,虽然我在黄花山上还没停留几天、没能抽出太多时
间陪女孩子们,大家倒也不阻拦我回嶽麓山,只是秦琪坚持要我带上月清一起走。

「月清的功夫好,有她跟着保护你,我比较放心。」

秦琪如是说,而且其他女孩子也附和着秦琪的意见,所以这次回嶽麓山,我
就带上了月清还有司衾、司枕和司裘三婢。

回到嶽麓山上,一开始的时候一切如常:吕晋嶽仍旧昏迷不醒,慧卿的肚子
更大了些,二师兄贾巍领着其他师兄们在练武,大师兄派出去寻访名医的师兄们
仍旧是找不到能够医好吕晋嶽的医生,以及师娘每天晚上必定钻进我的被窝里来、
如果不把师娘搞到全身痠软绝不让我好好休息。

但是,「平静」的日子过了没几天,武夷派的何东英突然领着十几个弟子前
来拜山。

何东英他们抵达的时候是中午,师娘那个时候正藉着「午休」的名义把我给
拖回寝室、正骑在我身上狂乱地扭着她丰满的屁股,但是当师兄在我寝室外面大
喊着「启禀掌门师弟,武夷派掌门何东英前来拜山」的时候,师娘竟然吓得从我
身上滚了下来,急急忙忙要小丫头乐儿帮她穿好衣服,还一边催促着我赶快去迎
接何东英。

这也难怪师娘会吓到,虽然说自从吕晋嶽昏迷不醒之后、师娘没了害怕的人,
行为上变得放纵许多,但是何东英是吕晋嶽的好友,要是师娘的行为被何东英知
道了,何东英出手教训师娘,师娘可打不过何东英。

看来何东英在嶽麓山上的这段时间,我大概可以免除被师娘给黏在身边的命
运了: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非常不妙,何东英亲自上山来,只怕没有好事。

但是,即使再怎么没有好事,我现在是嶽麓剑派的掌门人,何东英亲自来拜
山,我无论如何要前去迎接。

急忙穿好衣服,我随着前来传报的师兄来到大厅上,何东英正坐在太师椅之
中,若有所思地品着茶,脸上也没了「和气生财」一般的笑容,一脸严肃。

「何师叔远道而来,辛苦了!」

我上前向何东英行礼。「不知道何师叔这次前来,有什么事情?」

「哦,萧颢?我这次上山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何东英站了起来,虽然我的辈分低过他一辈,但是我现在好歹是「嶽麓剑派
的掌门人」,何东英敬我的身分,所以站起身来。「不过,在说重要的事情之前
……吕狐狸的伤怎么样了?还是没有起色?」

「没有,师父仍旧昏迷不醒。」

我摇摇头。

「唉!没想到吕狐狸的伤竟然比我想像的更为严重。」

何东英重重叹了口气。

「萧颢,我可以再去看看吕狐狸吗?」

「当然可以,何师叔请随我来。」

来到吕晋嶽养伤的房间,何东英走到吕晋嶽病榻旁,伸手搭了搭吕晋嶽的腕
脉,眉头越皱越高,等到何东英放开吕晋嶽手腕的时候,眉头已经皱得快要和山
一样高,脸色更是臭得有如跌进了粪坑一般。

「何师叔,怎么样?」

虽然我不在乎吕晋嶽的死活,但是「做此官、行此礼」,既然当上嶽麓剑派
的掌门,总是得假装关心一下吕晋嶽的伤势。

「都过了这么几个月,吕狐狸的伤势却还没有分毫起色,看起来是没希望了。」

何东英重重叹了一口气。「只怕请来了最好的大夫,也没办法治好吕狐狸,
唉。」

有这么严重?我是不是最好的大夫这点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太阴药典之中
记载有一种「太阴苏生方」,这种强力伤药据说有着能够「起死回生」的功效─
─当然不是真的把药给死人灌下去都能救活,但是只要没死的人,吃了这种药,
几乎都能恢复健康:不过,配制这种药的几味主要药材实在太过稀有,就算有钱
也不见得买得到,而且我配了这种药来救活吕晋嶽做什么?让他继续策划着剿灭
太阴神教的阴谋吗?

「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尽力替师父请医服药,如果师父真的好不了,那也是
天意。」

我耸耸肩。「对了,何师叔,您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吗?」

「是啊,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何东英点点头。「萧颢,听说你最近四处奔走,就是为了能够联络白道武林,
前来协助嶽麓剑派:你这联络白道的工作做得如何了?」

听到何东英问起这件事情,我突然心中一跳,不祥的感觉升起:难道何东英
识破了我表面联络武林白道、其实是在暗中搅局的计谋吗?「这……这个,请何
师叔恕罪,我这阵子以来的奔走并不顺利:除了程嘉的父亲程天书愿意协助我们,
像是武当派这样的大派都拒绝了协助我们。」

「无尘道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竟然拒绝协助你?」

河东英似乎对于无尘道人不肯「伸出援手」感到不满。「萧颢,你可知道太
阴神教和南济帮合并了?」

「太阴神教和什么帮怎么了?」

秦阳在那么多江湖武林人物面前宣布南济帮加盟太阴神教、秦琪担任太阴圣
女的事情,虽然我估计很快就会传遍江湖,但是我可没想到何东英竟然会为了这
件事情找上嶽麓山来。

「太阴神教和南济帮合并了!」

何东英又强调了一次。「太阴神教原本势力就已经庞大,在合并南济帮的数
万帮众之后,实力增加了一倍以上:而你去联络白道武林的工作却又不顺利,要
是太阴神教趁着这个时候向着嶽麓剑派发动攻击,你说你挡得住吗?」

「何师叔怎么知道太阴神教会朝着嶽麓剑派发动攻击呢?」

连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都不知道,怎么你何东英就知道?真是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

「怎么平常看你一副聪明样,有的时候就是不开窍?」

何东英有些无奈地看着我。「嶽麓剑派和太阴神教是死仇,吕狐狸就是伤在
太阴神教手中的!现在太阴神教大肆扩充势力,如果不是要对付你,又是要做什
么?」

「这个师侄也不知道,师侄只是觉得,太阴神教如果真的想踏平嶽麓剑派,
早就挥军杀上嶽麓山来了,实在没必要为了歼灭一个小小的嶽麓剑派而大费周章。」

「你实在是……」

何东英瞪着我,我有一种感觉,要是今天我是他弟子,或者我不是嶽麓剑派
掌门,何东英已经赏了我一耳光。

「算了!」

何东英长长吐了一口气出来,转过头去。「我已经发了帖子给其他人,估计
这几天大家就会陆续上山来:等到大家上山来以后,咱们再来讨论该如何群策群
力、抵抗太阴神教的事情!」

何东英发帖邀请其他武林人物上嶽麓山来?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隐隐有
着不祥的预感,原来是何东英他们这些吕晋嶽的老朋友,因为看到太阴神教的势
力增长,也开始筹划着要对抗太阴神教了。

当初为了避免纷争、我听从了德惠大师的「顺水推舟」建议:但是现在看起
来,这舟可不是那么好推的,一个不小心只怕就会翻船了:实在有点想请问德惠
大师,我这舟该怎么继续推下去呢?

再来几日,陆续有武林前辈上嶽麓山来:泰山派的玄真道人,峨嵋派的海风
师太,荆州邢家的邢破军,岭南三杰,飞云庄庄主柳云飞……一大堆我不认识的
人,一时三刻也记不住那么多人名,总之为了接待这些武林前辈和他们带上山来
的门人子弟,这几天可是忙得我团团转。

不过,大概是看到这么多吕晋嶽的熟人朋友都上山来了,师娘这几天的行为
异常规矩,整日足不出户,当然也没有来找我偷情,总算让我有几天安静的时间
可以和慧卿相处。

那些上山来的武林前辈们,除了见到我的时候还尊重我是个掌门人、会和我
问好以外,其他时间常常都是自顾自地聚在一起谈论事情或是切磋武艺,即使我
从旁经过,他们也不会主动邀我加入:我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其实不怎么瞧得
起我,大概是因为我太年轻了吧?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和他们搅和在一起。

就这么过了几天,何东英大概是看看上山来的人数差不多了、有五六十个人,
这天就将上山来的人都召集在大厅,还派了个弟子来通知我一起去「参加聚会」
:我这个嶽麓剑派的掌门人竟然要等到有人来通知我、才知道大家在大厅聚会,
这让我有种被人「喧宾夺主」的感觉。

好吧,或许何东英和吕晋嶽真的是交情好到能够把对方的家当自己的家,但
是现在嶽麓剑派的掌门人是我,何东英却依旧在嶽麓剑派我行我素,再加上前几
天那些武林前辈对我的无视,再次让我确认了我在这些武林前辈的心目中根本一
点地位都没有。

说真的,实在很不想去参加那些武林前辈的聚会,反正我在他们心目中一点
地位也没有,去了也说不上话:不过,一来是卖何东英个面子,免得我没出席「
聚会」、何东英觉得他叫不动我这个嶽麓剑派后辈弟子会有失面子,二来则是这
些武林前辈聚会在此,很大的原因只怕是因为要讨论怎么替吕晋嶽「复仇」,要
替吕晋嶽复仇当然就是要拿太阴神教开刀,我如果不出席的话,怎么能听到他们
打算如何对付太阴神教呢?

所以,即使我再不高兴,也得打起精神,前去参加那些武林前辈的聚会。

来到大厅上,果然一眼就见到何东英坐在吕晋嶽常坐的那张太师椅子上,俨
然以主人自居:不过我早有心理准备,再说我来参加这些前辈们的聚会、主要还
是来打探消息居多,根本也没想过要参加他们的讨论,所以我只是在最末端的位
子上坐下。

屁股才刚落座,何东英已经看到了我,朝着我连连招手。「萧颢,过来这边。」

真是,我椅子都还没坐热呢。

起身,来到何东英面前。「何师叔,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

何东英笑着,伸手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按着坐在他身旁的太师椅上。「你是
嶽麓剑派的掌门人,怎么坐到末尾去了?你应该坐这里的才是。」

哦,我还以为何东英忘记了我是嶽麓剑派的掌门人呢,原来他还记得啊?

有点不高兴地落了座,何东英正和海风师太聊得起劲,但是海风师太这时朝
着我颔了颔首,何东英随即转头过来看着我,打量了好一会之后,皱起了眉头。

「萧颢,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没事,何师叔多虑了。」

「没事怎么会摆那张臭脸?来,和何师叔说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何
师叔帮你解决!别见外!」

「何师叔,真的没有事情,谢谢师叔关心。」

「东英,你真是越老越糊涂。」

这时海风师太说话了。「你和晋嶽交情好,到了对方家里都不拘小节,把对
方家里当成自己家:但是萧颢这孩子心高气傲,又是才刚当上的掌门,你也把嶽
麓剑派当成自己家里颐指气使,不给萧颢一点面子,萧颢这孩子肯定不开心了。」

「啊?是这样的吗?」

何东英一愣,随即一手拍在自己前额。「看我这脑子,真是猪脑!怎么就没
想到萧颢的心情,难怪萧颢会不高兴了!」

「萧贤侄,你就别不开心了:你何师叔和你师父交情太好,把你们都当成了
他的亲子侄,所以才会这么不拘小节。」

海风师太向着我说道。「贫尼就代替你何师叔向你道个歉,如何?」

「海风,这个倒是不用你代劳:我自己粗心闯的祸,当然得我自己来解决。」

何东英也向我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萧颢,师叔太粗心,没顾虑到你的
感受,让你不高兴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师叔这次无礼,可好?」

「何师叔言重了,我怎么敢生师叔的气呢?」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何东英是有意轻视我,原来只是因为不拘小节而已:既
然何东英不是故意的,又在大家面前向我道了歉,我也没办法生何东英的气了。

「看看,萧颢这孩子这不就高兴了吗?」

海风师太笑呵呵地说着。「东英,你下次可别这么粗心大意了。」

「一定,一定!」

何东英也是呵呵笑着。「都怪我倚老卖老,下次一定警惕!」

「何师叔,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我不想在何东英不拘小节的问题上打转,所以直接把话题切入了何东英今天
找我来的重点。

「说到这个,其实就是要讨论一下该怎么群策群力、一起对抗太阴神教这个
威胁而已。」

何东英刚才原本还满脸笑容,一听我提起这个话题,脸色就严肃了起来。「
萧颢,你不是说过,你去找其他门派求助,结果被拒绝了吗?」

「是的。」

不祥的预感又开始升起,何东英召集了这么多武林前辈在这边,难道是……

「这就是了。」

何东英点头。「我在想,萧颢这个联络其他门派共抗魔教的想法是不错,但
是真的去做,只怕各大门派看着萧颢年轻、不会卖他的帐,所以萧颢才会四处碰
壁。」

「所以,何胖子你有什么提议?」

一个坐得比较远的人发话了。

「我的提议嘛,就是由我们来帮忙萧颢,联络武林中的其他门派……」

听到何东英这么一说,我忍不住暗叫不妙:何东英这些武林前辈,每个人在
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他们真的代替我去找其他白道门派求援,只怕
那些白道门派看在他们的面子上,真的就会答应协助:如此一来,嶽麓剑派这边
的声势也会增加,万一他们提出要攻打太阴神教来为吕晋嶽复仇,我就不能用「
太阴神教势力过于庞大,贸然攻打只是以卵击石」的藉口来阻止他们了。

「……特别是现在魔教合并了南济帮,声势大振,实力更是扶摇直上:如果
嶽麓剑派不在短期之内累积起足够对抗的实力,那么到时候不要说是替老吕报仇,
只怕嶽麓剑派这些徒子徒孙被魔教给灭了都不稀奇。」

何东英继续说着。「所以,如果我们能够帮忙联络武林中的其他门派来协助
嶽麓剑派,一来我们出面比较容易说动其他门派,二来人多好办事,效率也高,
比起萧颢自己一个门派一个门派的拜访过去要有效率多了。」

「这提议不错。」

飞云庄主柳云飞点头。「我建议,咱们就各自挑离家近的门派联络,这样不
但方便,看在同是邻居的份上,其他门派应该也比较愿意帮忙。」

「我也觉得这主意好。」

玄真道人也说着。「对了,何胖子,要不我们带着萧颢再去拜访无尘一趟?
那家伙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竟然不愿意帮助萧颢,咱们几个人陪着萧颢再去一趟,
凭着咱们的脸面,怎么也要说得无尘回心转意不可!」

我暗叫糟糕,其实武当派无尘道长早就已经答应了要协助我,只是无尘道长
协助我的方式就是不淌这趟浑水而已:要是玄真道长真的拉上几个人又去找无尘
道长谈判,这样无尘道长肯定会很为难的。

「玄真师伯,无尘道长不愿帮忙,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无尘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玄真道人给打断了。

「就算无尘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们也要叫他说出来!竟然对同样是白道
的嶽麓剑派见死不救?武当派和无尘真的是太过份了!」

玄真道人气呼呼地说着。

「没错!咱们白道光明磊落,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如果无尘真的有什么困
难、没有办法帮助萧颢,那就说出来,咱们不怪他!」

何东英也点头。「但是说不出个理由却拒绝帮忙,这就太过分了!」

糟糕,看这情势,玄真道人和何东英只怕真的要去找无尘道长的麻烦了。

「事情就这样决定!」

何东英大声宣布着。「咱们大家,分头去联络各大门派,来协助嶽麓剑派对
抗魔教:我和玄真这就领着萧颢上武当山去,找无尘讨个说法!」

听着大厅中其他武林前辈的纷纷答应声,我暗暗叫苦,情势照这么继续发展
下去,很有可能会变成另一次黑道白道之间的血战,到时候又有多少人要无辜牺
牲呢?而我又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但是,眼前有一件事情我得先做,那就是想办法阻止祸破坏何东英与玄真道
人去找无尘道长的计画。

做好决定以后,何东英和玄真道人立刻抓着我下山,朝着武当山出发:我则
是先走了趟长沙城的庄院,除了拿行李,也叫上月清和三司等三婢一起同行。

原本何东英和玄真道人还在奇怪,我这个嶽麓剑派掌门人的「家」怎么是在
长沙城、而不是在嶽麓山上,我只好和他们详细解释,我原本「家」就在长沙城,
而且当初拜入嶽麓剑派,吕晋嶽也没替我在派中准备住房,所以我一直住在长沙
城的「家」中,是后来与慧卿成亲了,才住在嶽麓剑派的「娘家」那边。

解释了好半天,何东英和玄真道人总算是懂了,我这才能回长沙城的庄院去
叫上月清和三司等三婢一起同行: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要是何东英他们不准我带
上月清她们同行,没有这些美丽又贴心的侍婢们服侍,这趟旅程肯定闷也闷死我
了。

何东英大概是听蔡严说起过我身边总是有几个美貌侍婢跟着,所以才会同意
我带上月清她们同行吧?

但是,当何东英见到我领着月清她们出现的时候,先是好奇地看了月清好几
眼,大概何东英也已经看出来月清身有武功了,然后何东英问了我一个问题:「
萧颢,听蔡严说程嘉和你在一起,怎么没见程嘉人影呢?」

「程嘉……她回赣南老家探亲了!」

我急忙编了个藉口。「程嘉说她太久没有回家,所以想回家探亲一下!」

听了我的藉口,何东英倒也信了,没有继续追问程嘉的下落,我这才放下心
来。

路上走了几天,都没发生什么惹眼的事情:但是这天中午我们经过一个市镇
的时候,我听到了小巷之中传出来许多男人的笑骂声、踢打声,还有一个女孩气
若游丝一般的哀泣声,一个念头转过我心中:难道有恶霸在欺负女孩子?

「玄真师伯,何师叔,那边的小巷子里好像有几个恶霸在欺负女孩子,我过
去看看。」

我正想纵马朝声音来处驰去,何东英却拉住了我的马韁. 「萧颢,我们时间
不够,这种事情交给地方上的官差去管就好了。」

啧,没想到何东英和吕晋嶽还都是一个德性的见死不救,难怪他们两个的交
情特别好。

「何师叔,我去一下就来,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但是,如果放着那个女孩
子不管,也许等官差来了就太迟了!」

我坚持着。

「好吧,你说得也是。」

何东英放开了我的马韁. 「快去快回。」

我招呼月清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驰去:转过两个巷弄,
看到的是几个年轻混混围成一圈,一边笑骂着,一边踢打着圈中的人,估计就是
那个女孩子了。

「喂!你们几个,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随着我的喝骂声,那些混混转过头来,看到了我和月清。

「啧,原来是个兔儿相公。」

一个混混轻蔑地说着。「大爷咱们自找乐子,关你啥事?识相的就滚远一点,
否则有你好看的!」

「老大,这个兔崽子身边的女孩子倒是挺正点的!」

旁边一个混混说着,一对色眼还盯着月清直瞧。「咱们何不把那个女孩子抓
来乐一乐?」

「说得有道理,嘿嘿!」

原来那个说话的混混一挥手,领着其他混混朝着我和月清走来。「兔儿相公,
大爷们看上了你的女人,你最好乖乖把女人献上给大爷们,这样大爷们或许还会
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懒得和这群混混多说,我向月清示意,两个人同时从马背上跃起,朝着混混
们扑去,接着就是混混们的惨叫声,月清从双手袖中各挥出一条细带,朝着那些
混混的脸上挥击过去,十几个人全都被月清的细带给重重打中脸颊,被打得头晕
脑胀不说,脸颊更是高高肿起一大片,而且每个人都被打下了好几枚牙齿,痛得
那些混混们掉头就跑,跌跌撞撞地冲出巷子,很快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月清出手还真快,原本我是打算亲自动手解决一半的人,没想到全都被月清
给收拾了。

混混们逃得不见踪影,巷子内只剩了刚才被混混们围住踢打的女孩:那个女
孩蜷缩着身体,身上遭到踢打而造成的瘀青从破烂肮脏的衣服破洞之中露了出来,
有气无力地在地上爬着。

「姑娘,你没事吧?」

我过去扶起那个女孩,但是当那个女孩抬起头来、让我看到她的容貌时,我
吓了一大跳:那个女孩的五官整个扭曲、挤在一起,就像是在馒头上画好五官以
后再把馒头的一侧一拳头搥扁似的,画在上面的五官自然也就随着那一搥而挤压
在一起。

被我扶起来,那个女孩勉力挤出了一个笑容,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我只听
到「咯……咯……」

好似什么东西堵在女孩喉咙之中翻搅个不停而发出来的声音,而且那个女孩
的五官本已扭曲,这么勉强一笑,更是丑得恐怖,甚至吓得月清低呼一声、连退
了两步,我也勉力宁定心神、才没吓得当场抛下那女孩,杀伤力虽然不比二师兄
贾巍的「笑里藏刀」,但是也可以算得上威力惊人了。

看来这女孩就是因为生得太丑,所以那些流氓混混才会踢打她来取乐吧?

「月清,拿些水来,还有伤药也拿些来。」

月清从马鞍旁取下水袋交给我,我取出手巾、将水袋打开、用水淋湿手巾,
先替女孩擦干净身上瘀青处的泥尘,然后再薄薄搽上一层「太阴愈疗散」,这样
只要几天的时间,女孩受伤瘀青的皮肤就可以复原了。

替女孩敷药的时候,我注意到女孩的皮肤有些干皱,看起来就像老太婆一样,
和一般女孩白晰嫩滑的肌肤不同,我想可能是这个女孩因为营养不良,所以皮肤
才会又粗又皱的。

正在帮女孩擦拭伤口并敷药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我离开太久,何东英和玄真
道人领着其他人策马前来找我:看到我正在替一个丑女擦拭伤口和敷药,何东英
就先皱起了眉头:「萧颢,我们时间不多了,再说你也已经替这女孩解了围,她
也没受到啥致命伤害,而且又不是什么美女,不值得你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她身上
吧?」

「何师叔,这个女孩需要帮助,所以我帮助她:这和她美不美一点关系都没
有,也不是浪费时间。」

「但是,如果不早点说服武当派来协助你,万一魔教攻了过来,嶽麓剑派抵
敌不住,全派上下百多人的性命就这样断送,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何东英显得相当不满。「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门人了,怎么连事情的轻重缓急
都分不出来?」

「何师叔,事情的轻重缓急弟子分得出来的!太……魔教如果真的要攻打我
们,早就打过来了,不差这一两天的功夫:倒是这个女孩子受了伤,不快点疗伤
的话,万一伤口伤势恶化,那就不好处理了,还有可能送命的!」

我反驳着。「不然何师叔您和玄真师伯先走,弟子把这女孩安排好了就随后
赶上,咱们武当山上见面,这样就不会浪费时间了,可好?」

「唉,真是拗不过你!」

何东英脸上的神色非常不高兴。「罢了,我就和玄真先走,你要是赶得上来
就赶上来,赶不上来随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不管你了!」

「多谢师叔成全!」

于是,何东英和玄真道人并骑先走,我则是要三司一起来帮忙我替女孩擦拭
伤口并敷药。

忙了一会,总算是将女孩身上的瘀青擦伤都给清理好了,我站起身来,正打
算领着月清和三司她们离去并追上何东英与玄真道人,突然袖子一紧,那个女孩
伸手扯着我的袖子,没有被挤压起来的眼睛勉强睁开,我可以从她的眼神之中读
出强烈的要求:「请带我一起走。」

「教主,这个女孩好像很希望你能带她走啊?」

月清也这么说着,我更确定了我没看错。

「可是我们现在要赶路,带她一起上路只怕不方便:还有,月清,以后我在
扮嶽麓剑派掌门的时候,别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被人给听去了,我的身
分可就败露了。」

「是啦,公子。」

月清调皮地吐吐舌头。

大概是听到我说的「带她上路不方便」,女孩又拉了拉我的袖子,眼中满是
可怜兮兮的神色。

「姑娘,我们有要紧事情要赶路,真的没办法带你一起走。」

我取出一袋银子,塞在那个女孩手里。「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用吧。」

听我这么说,那个女孩似乎非常失望,颤抖着手将我给她的银子塞回我手中,
放开了我的袖子,慢慢转身,一瘸一拐地拖着沈重的脚步离开。

从那个女孩步行的姿势,似乎那个女孩残废了一条腿,所以才会这样一步一
拖的:再加上女孩长得那么吓人的面容,又没办法说话,手又抖得厉害,只怕女
孩想要谋生都不容易──她没办法做任何事情,想要乞讨,那副丑陋之极的面孔
也实在很难引起别人施舍给她的同情心。

唉,算了,就带上她一起走好了,反正何东英都说了「如果你跟不上来,就
随你爱干什么去」,我本来就不想要联络白道门派来「共抗太阴神教」,武当派
那边更是早就和无尘道长商量好该如何演出了:这次上武当山去找无尘道长可是
何东英和玄真道人自作主张的事情,我似乎没有义务要配合他们啊?

「姑娘,且慢。」

我叫住了那个丑女。「司衾,这位姑娘就先麻烦你照料吧?以后就拜托你们
三个每天轮流照料她,可好?」

「是的,公子。」

司衾走了过去,扶住那个女孩,搀着她和司衾一起同乘一匹马:我们也各自
上马,继续朝武当山出发。

虽然说因为多了一个人一起同行、所以有一匹马要载两个女孩,间接拖慢了
我们的脚程,但是我很惊讶在路上赶了四天都没赶上何东英与玄真道人:难道何
东英和玄真道人真的不等我、就这样直接赶上武当山去?还是我们在路上错过了?

至于那个路上捡到的女孩──司裘看她怪可怜的,主动给她取了个「小怜」
的名字,大家也都跟着叫她「小怜」──小怜似乎是小时候得过痲疯之类的重症,
因为她除了跛一条腿、脸上五官挤成一团之外,她的手也抖个不停,完全使不出
力气,即使是喝粥的时候,拿着调羹的手都会抖得很厉害,把粥泼洒得到处都是,
我只好要三司轮流喂小怜吃东西。

月清曾经怀疑过小怜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但是太阴神教在黑道之中
并没有强大的敌人,而白道门派虽然有可能派出卧底,但是我这个「嶽麓剑派的
掌门人」却没有听到过半点风声,所以这个可能性也是很低,再加上我曾经半夜
偷偷溜进小怜的房间偷看小怜的睡姿,如果小怜那副歪七扭八的脸是故意挤出来
的,那么睡觉的时候小怜肯定会用手巾之类的东西盖住脸部,免得露馅。

但是,连续几晚偷溜进小怜的房间,看到的是小怜的五官依旧是像日间一样
挤成一团,有的时候小怜的五官还会挤得更严重,全身颤抖着,冷汗一直不停地
冒出来,像是在承受着某种痛苦一般。

总而言之,小怜怎么看也不像是「奸细」,当然我还是每晚不定时去查看小
怜的情况,只是我去查看小怜的情况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也许她以前得过的重
病又复发了,如果能及时发现,那么我就可以及时替她用药治疗。

这天晚上,在拉着月清和三司陪我练完「阴阳诀」之后,我依照前几日的惯
例,打算前去小怜的卧室查看小怜的状况:谁知道我才推门走出卧房,「咻」的
一声,一枚暗器朝着我射来,我的头一偏,那枚暗器「笃」的一声射在门上,我
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片细小的竹叶。

有敌人?会是谁呢?而且能够以细小的竹叶当成暗器,敌人的武功相当高强,
只怕和何东英不相上下。

「教主,怎么了?」

房内传出月清关切的询问声,刚才竹叶射在门上的声音把她给惊醒了。

「没事,你快点穿好衣服,照顾好司衾她们。」

我朝向竹叶射来的方向发话。「是哪路的朋友?何不现身相会?不介意的话,
也许小弟可以做个东道?」

「不敢让萧教主作东道。」

就在此时,两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同时出现在我面前的客店庭院之中。「倒是
我们帮主希望能邀萧教主一聚,由我们帮主做个东道。」

看到那两个人影跃出的身法,我先是吓了一跳,这两个人的功夫都不在何东
英与玄真道人之下,要不是武功身法大不相同,我还真的会以为是何东英与玄真
道人回头来找我了。

等到两个人在庭中站定,我才看清楚,两个人身上穿的都是破旧的布衣,右
手上各持着一根竹杖,竹杖上还带有几片竹叶──刚才射来的竹叶镖只怕就是从
竹杖上现摘的:左手还各托一个破碗,一副乞丐讨饭的德性。

乞丐讨饭……难道是丐帮?

第十一集

内容简介

太阴神教的声势如日中天,竟惹来晋王爷的觊觎,意图叛乱之余不忘拉上「
邪教」做打手。王爷你也行行好,众人日子过得正舒心,谁想跟着乱党起舞?

身为教主的萧颢直接上京面圣,连御三女的勇猛以及一式「阴阳诀」让当朝
天子磕头拜他为「帝师」然而,神秘又武功高强的丐帮美女帮主竟知道他的双重
身份,难道他身边有潜伏极好的奸细?而美女帮主的紧追不舍是垂涎他的……

第一回这两个乞丐一样的人说他们的‘帮主’想请我一聚,难道他们口中说
的‘帮主’是丐帮帮主?

想不起来太阴神教和丐帮最近有什么过节,而且自我重建太阴神教以来,丐
帮也从来没找过太阴神教的麻烦,所以我假设我师父萧天放和丐帮也没有什么深
仇大恨。

那么丐帮帮主是又为了什么原因来找我?

「敢问两位前辈可是丐帮的人?」

虽然我知道,就算有人假冒丐帮帮众来骗我,也不可能会报上自己真正的身
份。不过我还是这样问了,如果对方不是冒充的,那么就可以知道是不是丐帮帮
主真的想要见我,如果对方是冒充的,也许以后我就可以学他们冒充一下丐帮帮
众。

「在下高远,目前添居丐帮长老一职。」

左边那个个子比较矮小的中年人先说话了。

「我是钱多多,也是丐帮长老。」

右边那个不但衣服比较破、手上的碗也比较破的中年人跟着说话;看到他那
副比高远还要贫穷的样子,名字却叫‘钱多多’,还真是有趣。

似乎是注意到我对他的名字感到有趣,钱多多也朝我挤了挤眼睛;哈,看不
出来,这位丐帮长老还挺逗趣的。

「既然是贵帮帮主相邀,盛情难却,就请两位长老带路吧。」

我决定跟着他们去看看那位丐帮帮主,看看丐帮帮主是为了什么事情而突然
对我有兴趣。

高远在前、钱多多随后,两位丐帮长老领着我来到镇外的一座破庙;进了庙
门,高远突然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萧教主,我们帮主在屋顶上。」

看到我抬头、疑惑地看着跃上屋顶的高远,钱多多解释着。

原来是丐帮帮主人在屋顶上,这个丐帮帮主还真是与众不同,连接待客人的
地方都选得和其他人不一样。

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无息地一下子跃上了屋顶,高远看到,忍不住
低赞了一声:「好轻功!」

「哪里,功力尚浅,让前辈见笑了。」

「我们帮主就在那里。」

高远向着屋檐檐角一指,我顺着高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瞥之下,只看到
一根晶亮的绿色竹棒和两个挂在上面的玉色葫芦,正在奇怪的时候,火光一闪,
檐角有人点亮了火摺,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坐在檐角,
那个人一身黑衣、再加上一头长发都是黑色,整个融入了夜色之中,所以才会乍
看之下像是没有人在那边。

我注意到檐角那人穿的黑色的衣服相当干净整齐,和高远以及钱多多身上穿
的破烂衣服大不相同;更令我惊讶的是,那件衣服竟然是女装!再配上一头长发
……

难道丐帮帮主是女人?

「萧教主,既然来了,何不过来一起坐着喝酒赏月?」

檐角的人发话了,声音清脆柔细,还带着些童音,不但是个女人,而且是个
少女!

那个少女帮主这样邀我过去坐在檐角,檐角地方本来就窄,要是我也过去坐
下,那肯定会贴近少女帮主身边;我又不认识这个少女帮主,一下子就坐在她身
边,似乎不妥。

「多谢帮主相邀,但是男女授受不亲,在下不敢唐突帮主。」

「嘻,向来都听说太阴神教是个淫邪教派,教主萧颢更是个‘奸女不挑选’
的淫魔,没想到辣手摧花绝不留情的萧教主竟然会顾忌‘男女授受不亲’这种小
节?」

那个少女帮主‘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都不怕了,不知道萧教主害怕些
什么?或者萧教主嫌我长得丑、不肯和我一起坐着饮酒赏月?」

啧,到底是谁在江湖上散布我‘奸女不挑选’的谣言啊?我可是很挑女人的,
不是美女我还奸不下去呢!

「承蒙帮主盛情,那么在下就冒犯了。」

既然那个少女帮主都不害怕了,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来到檐角,在那个少女帮主的身边坐下,一阵似有若无的少女体香随着夜风
飘入了我的鼻孔中,搔得我心里有点痒痒的。

刚才听到这个少女帮主的娇美语音,就已经觉得这个女孩是个美女,再闻到
这淡雅清新的少女体香,我更觉得这个少女应该是个美女,要是这个少女会丑,
那么就是老天瞎眼、女娲娘娘手残,造个人都会造出那么大个缺陷来。

朝着女孩看过去,正好她也侧过头来打量着我,一张清秀的瓜子脸映入我的
眼中,长长的睫毛、灵活有神的大眼睛、俏挺的瑶鼻、红嫩的樱唇、吹弹可破的
白嫩肌肤……老天有眼!女娲娘娘万岁!这个女孩果然是个美女,而且只怕比起
方虹和秦琪的美貌都毫不逊色!

看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少女脸上一红,掩口轻笑。「怎么样?小女子的
长相还入得萧教主的法眼吧?」

「帮主太谦了,帮主可是我见过的女孩之中、长得最美丽的,只怕比起盛传
的‘武林四花’都毫不逊色!」

「是这样吗?多谢萧教主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小女子受宠若惊。」

少女又是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只瓷杯。「萧教主,喝酒吗?我请你喝。」

「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

我从少女手中接过瓷杯,就在这时,挂在绿竹棒上的一个玉色葫芦突然像是
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住一样,飘了起来,飘到我的瓷杯上方,玉色葫芦一倾侧,
一道酒水就从葫芦之中倒了出来,很准确地注入我手上的瓷杯之中,而且酒水齐
杯口而止,一滴都没满出来!

太神奇了!这是什么功夫?

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少女又是抿嘴一笑。「九转如意神功,可还使得吗?」

「岂只使得,简直天下无敌手!」

这倒不是单纯恭维,如果少女的‘九转如意神功’可以运用内力、让葫芦像
是被一只隐形的手抓起来一样倒酒,对打的时候当然也可以用来奇袭对方,而对
方除了要防范少女本人的攻击,还要分出大半精神来戒备‘九转如意神功’的攻
击,那就像是和一个隐形人在对敌一样,想不落下风都难。

只要想像一下,这少女一棒子打过来,两个玉色葫芦就像是有人抓着一样、
朝着我寻瑕抵隙地发动攻击,那就像是我同时和这少女以及另外一个看不见的隐
形人对敌,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什么天下无敌手,萧教主真会捧人!」

被我捧了一下,少女开心地娇笑着。「我这功夫就敌不过萧教主的厚脸皮,
萧教主的厚脸皮才真的是天下无敌手呢!」

「不敢,不敢!好说,好说!」

我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惹得少女又是一阵娇笑。

好不容易,等少女停止了笑,我这才慢吞吞地问着:「不知道帮主找我来,
有什么事情?还有,该如何称呼帮主呢?」

「找你来,就一定要有事情吗?就不能找你来喝酒赏月?」

少女微笑,侧着头,让一头亮丽秀发直垂了下来。「而且,我的名字不能和
你说,至少在你喝了我请你喝的酒之前,不能说。」

「喝酒赏月,当然不行。」

我摇头。

「为什么不行?」

少女有些惊讶。

「因为眼前有美女啊!与其喝酒赏月,不如喝酒赏美女!」

在少女的娇笑声中,我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入口清香甘甜,似
乎是以各种水果混合在一起酿造的。

「好喝,这是百果酒之类的酒吗?」

「你还真的就一口喝下肚了?」

少女抿嘴笑着。「你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不是不怕少女在酒中下毒,而是少女就算下了毒,以我此时的功力,就算
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我也可以运功强行压毒,直到我服下解毒药物为止,‘太阴
药典’之中记载的解毒药物可是很有效的。

更何况,以少女所练的‘九转如意神功’,如果她真的想取我性命,只需要
叫上两个长老一起围攻我,我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实在没有必要下毒害我。

听到我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少女笑得花枝乱颤一般。但是就
在此时,我感觉到有一股劲力轻轻触在我背上,飞快地写下了‘莫妍’两个字。

「原来帮主的芳名叫莫妍?可真是好名字,人比花娇,这‘妍’字取得好!」

我嘴上称赞着,心中其实已经吓了一大跳;莫妍的‘九转如意神功’内劲竟
然无声无息地绕到了我背后,还能在我背上写字。要是莫妍突施袭击,我只怕已
尸横就地了;就算我的‘昊天正气诀’和‘太阴神功’能够抵御莫妍的‘九转如
意神功’内劲,受伤吐血也是免不了的。

绝对不能和莫妍为敌,我暗自警惕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和莫妍为敌,除
非我有抵御‘九转如意神功’的办法,否则和莫妍对上了,我一点胜算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莫妍假装惊奇。

「是嫦娥告诉我的。」

我举起已经喝干的酒杯。「嫦娥姊姊,我敬你一杯。」

莫妍又是一阵娇笑,绑在竹棒上的玉色葫芦又飘了起来,替我斟满了酒。我
则是一仰脖子,又把酒给喝了个干净。

「好酒,好月色,好功夫!」

我赞道。

「就这样?」

莫妍笑着望向我。「没别的了吗?」

「当然还有最好的美女,天下第一!」

我继续赞着。「好酒、好月色和好功夫通通加起来,也远不及美女一成的好!」

被我一轮甜言蜜语哄得开心,莫妍笑得像是喘不过气来一般。「酒啊、月色
啊、功夫啊、美女啊,通通加起来,也及不上萧教主厚脸皮的万一呢!」

「不敢,不敢!」

我故意摸摸脸颊。「被帮主这么一说,我的脸皮马上就比纸还薄了。」

莫妍又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莫妍甩甩头发,又看着我。「欸,萧
教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当上岳麓剑派掌门人的?」

当‘岳麓剑派掌门人’七个字从莫妍的樱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
被雷给劈中了一般,脑中轰轰作响;为什么莫妍会知道岳麓剑派的掌门人是我?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这才想到,这次下山,我是与何东英和玄真道人一起
出来的,直到遇见了小怜之后,为了照顾小怜,才和何东英以及玄真道人分开,
要是莫妍早就派人一路跟踪我,那肯定会探听到我就是岳麓剑派掌门人的事情。

看来我毕竟还是太粗心,以为没有白道人物在身边,就不会有人知道我的秘
密,这几天月清也没少叫过我‘教主’两个字,我也没很严格地纠正她,所以这
秘密就被莫妍派来跟踪我的人给发现了。

想深一层,莫妍虽然发现了我的秘密,但是很显然没把我的秘密给泄露出去,
不然何东英和玄真道人肯定会调过头来找我麻烦的,既然莫妍还没泄露我的秘密,
那么倒也不必太担心,反正我又没有与丐帮为敌的打算,加强太阴神教的实力也
只是为了吓阻白道向着太阴神教发动攻击而已,又不是想搞什么血洗武林的阴谋。

「这个,是谁告诉你,我是岳麓剑派的掌门人?」

我装模作样的地问着。

「是嫦娥姊姊告诉我的。」

莫妍抿嘴轻笑,伸手指了指月亮。

「嫦娥姊姊,你怎么可以随便把我的秘密告诉美女呢?害我失去了在美女面
前炫耀的机会,罚你一杯!」

我举杯向天,莫妍又是笑着用玉色葫芦替我斟满了酒,我立即酒到杯干,将
杯中美酒喝得一滴不剩。

「快说啦!快说你是怎么当上岳麓剑派掌门人的!」

莫妍又在催促着我。

「嫦娥姊姊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嫦娥姊姊不想剥夺你在美女面前炫耀秘密的机会。」

莫妍又是抿嘴一笑。

「可以不说吗?」

虽然慧卿已经嫁给了我,但是每次提到云烟,我都会心痛。

「不~可~以~」莫妍以很夸张的幅度慢慢摇头,竹棒上两个玉色葫芦也开
始慢慢盘旋飞舞起来,我这才想到,莫妍的‘九转如意神功’可不是我能敌得过
的,还是别惹她生气比较好。

「好吧,那我就说了,可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哦。」

我把遇到云烟、为了替云烟复仇而混入岳麓剑派卧底,杀了赵无殇后吕晋岳
立我为掌门接班人,到后来和吕晋岳‘摊牌’、吕晋岳受重伤、岳麓剑派其他弟
子推举我为掌门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我省略了关于师娘的事情,不然莫妍要是
追问起为什么师娘会支持我当岳麓剑派掌门人,谁知道会不会扯出我和师娘的奸
情?

静静听我把这一切说完,原本脸上还带着微笑的莫妍现在也没了笑容,等到
我说完话、举起酒杯想喝酒、却发现酒杯里空空如也,莫妍叹了口气,玉色葫芦
又再度飘飞了起来,替我在杯中斟满了酒……不过,这次有几滴酒洒了出来,溅
在我手上。

看来莫妍对于这‘九转如意神功’还不能完全随心所欲地控制,这也难怪,
她才十六岁而已,能有如此功力已经相当难得了。

但是,莫妍一看到几滴酒洒了出来,却是脸色大变,也不等我喝酒,劈手就
从我手中抢过酒杯,随即高声叫着:「高远、钱多多,帮忙招呼送客!」

「是!」

就在这时,高远和钱多多像是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萧教
主,我们帮主还有要事得处理,您请回吧。」

「哦……好,我也该走了,多谢招待。」

奇怪,不是还兴高采烈地说着话,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要赶我走了呢?难道是
莫妍不喜欢我替云烟报仇的作法?

算了,客随主便,反正我也没损失,还看到了美女、饮到了美酒,就不要对
每件事情追根究底了,好奇心会害死猫,太好奇对健康是不好的。

高远和钱多多送我出了庙门之后,两个人就立定在当地。「萧教主,恕我们
不远送了。」

「好说,请代我向贵帮主致谢,多谢她请我饮酒。」

我们继续朝武当山前进,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何东英与玄真道人,丐帮那两个
长老也没再出现过,我也很小心留意有没有人在跟踪我们,但是始终无法察觉高
远和钱多多跟踪在我们后方的迹象,也没有其他乞丐跟踪我们的迹象。至于其他
路上见到的乞丐倒是不少,只是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丐帮预先派出来守候在路上的
帮众而已。

到了武当山脚下,由于带着小怜上山不方便,所以我将小怜和三司等三婢都
留在客店里。为了保护她们四个不出乱子,索性连月清也留了下来,我一个人孤
身上了武当山。

到了山上,正巧又遇到上次我来的时候、拜托我帮忙救出无尘道长的那两个
道士。那两个道士看到我,既显得惊奇,又是满脸难为情的表情。「萧掌门,没
想到这么快就见到您了。」

「是啊,是很快。我想求见无尘道长,可以吗?」

我问着。

「这个,掌门师叔不见客……」

左边那个小道士才这么说到一半,右边那个小道士马上打岔。

「掌门师叔虽然说他不见客,但是现在来的是萧掌门,也许掌门师叔会破例
呢?我去通报一下!萧掌门请您稍等。」

「好,有劳你了。」

看着右边那个小道士飞奔进入道观,我感到奇怪,为什么无尘道人不见客?

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对了,你刚才说,无尘道长不见客,是怎么回事?」

我问着小道士。

「因为,掌门师叔受了伤。」

小道士回答着,语气中带着愤怒之意。

「无尘道长受了伤?怎么回事?」

我急忙追问着。

「两天前,武夷派的掌门人何东英和泰山派的掌门人玄真道人来见了掌门师
叔,说是要讨论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讨论什么事,只知道事情说僵
了,何掌门和玄真掌门竟然和无尘师叔动起手来!结果是何掌门和玄真掌门败了,
狼狈下山,但是无尘师叔也受了伤!」

小道士越说越气愤。「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非得要动手?何掌门和玄
真掌门真是太过分了,还亏他们同样都是白道上的门派,竟然这样欺到咱们武当
派头上来!」

原来何东英和玄真道人早就上山来过了,而且还和无尘道长起了冲突,我心
下感到歉疚,因为小道士说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这件事情就是无尘道
长替我隐瞒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份、还有帮我扯后腿白道众人为吕晋岳向太阴神
教发动反击的事情,还真的是说不得,而无尘道长为了替我守密,甚至还因此受
了伤。

没多久,另外一个前去通报的小道士飞跑了回来。「萧掌门,掌门师叔要见
你!」

随着两个道人来到无尘道长的居室,无尘道长盘腿坐在床上,右手袖子撩了
起来,下臂厚厚地包扎了一圈,虽然没有看到血渍,但是刺鼻的伤药味道在室内
弥漫着。

「小兄弟,请坐。」

看到我进来,无尘笑着向他身前的蒲团一指。

「道长,您还好吧,」

没等坐稳,我急忙问着。

「还好,一些轻伤,没什么大碍。」

无尘笑着,将手举在身前。「让小兄弟看到我这副窘况,真是不好意思,哈
哈!」

「何掌门和玄真掌门真是太过份了,竟然对着道长动手!下次我看到他们两
个,一定……」

「别,别!小兄弟,那纯粹是意外!何掌门和玄真掌门只是一时兴起、找我
切磋比划一下,我则是身体才复原、功夫一时之间还使不出来,再加上又大意了,
所以才受了点小伤,这样而已。」

我话还没说完,无尘道长就连连摇手。「再说,何掌门和玄真掌门也已经道
歉过了,事情过了就算了,小兄弟你又去找他们说这件事,不是徒增两位掌门的
内疚吗?」

咦?

这么说来,何东英和玄真道人其实不是因为输给无尘道长而狼狈下山,而是
因为他们在比试较量的时候、不小心伤了无尘道长,自觉脸面无光,所以才急着
下山?

虽然我觉得以何东英和玄真道人的高明武功,怎么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出剑
的力道而不小心伤了无尘道长,但是何东英和玄真道人也不像是会因为事情说僵
了就朝着‘自己人’动手的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我也猜测不出来。

而且,无尘道长都这么说了,如果我还不相信无尘道长的说法,未免太不给
无尘道长面子。

「道长,那么关于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情……」

「这点小兄弟可以放心,我会好好约束武当派门人,不要让他们去参加攻击
太阴神教的行动。」

无尘道长呵呵笑着。「或者小兄弟现在就需要我派些人手前去支援太阴神教,
那也是可以的。」

「多谢道长关心,不过太阴神教那边暂时没有大问题。我们刚和南济帮谈好
了联盟的事情,白道那边应该不会选在太阴神教势力大增的时候前来攻击才是。」

「干得不错,好,那我就放心了。」

无尘道长笑着。

重要的事情谈完,我也没其他的事情了,所以我起身告辞。正要走出门外,
无尘道长却又叫住了我。

「小兄弟,你知道水上行舟,负责把舵的人是很重要的,如果把舵的人功夫
够好、再湍急的水流都可以安然渡过。反之,即使是平静无波的水面,把舵的人
也可以把船给弄翻、让船上的人都去龙宫游玩一趟。」

「道长,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只要小兄弟就是那个把舵的人,那么不论情势再险恶,小兄
弟都可以化险为夷的。」

无尘道长微笑。「虽然我相信小兄弟有那个能力独自把舵,但是如果需要,
小兄弟只要送个信来,我随时都可以派人去支援,毕竟人多好办事,是不是?」

「我明白了,道长,谢谢。」

原来如此,无尘道长的意思就是要我想办法当上这个‘白道对抗太阴神教联
盟’的盟主还是领袖之类的领导人物,这样我就可以主导整个联盟的运作了,至
不济也可以想办法搞得整个联盟分崩离析、无法合力对付太阴神教。

德惠大师不是也如此和我说过吗?我真的是糊涂了。

下了武当山来,由于何东英和玄真道人在离开武当山的时候没有交代他们接
下来的行程,再说我也不想就这么早回岳麓剑派去,一来被那些白道门派掌门人
给逼着去对付太阴神教感觉不好,二来师娘总喜欢纠缠着我,虽然慧卿没有说什
么,但是我知道慧卿其实很不乐意的,所以我决定先回黄花山看一看,一来看看
费鹏整合南济帮与太阴神教的工作进行得如何了,二来也可以顺便安置小怜,带
着小怜四处乱跑毕竟不太方便。

打定主意,立刻就朝着黄花山总坛出发。

路上走了几天,这天晚上在客店落脚,我照着惯例,拉着三司和月清都练了
一遍的‘阴阳诀’、搞得她们四个女孩子都软在床上动弹不得了,这才继续修炼
‘昊天正气诀’,一来打发睡不着的时间,二来则是增强实力,预备以后将白道
联盟的盟主位置抢在手中,这样我才能防止白道联盟向太阴神教发起攻击。

正在运行着‘昊天正气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旅店外有两个武功高手的脚
步声,听起来就很像是丐帮那两个长老的脚步声。

难道那两个长老又来找我了不成?

才刚收功,就听到脚步声来到院子里,接着就是高远的声音传进房来。「萧
教主,不知今晚有空与否?我们帮主希望能再邀萧教主一叙。」

「既然是贵帮帮主相邀,岂有不去之理?」

我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多承萧教主赏脸,这就请随我来。」

高远转身,一个纵跃就上了屋顶。我也跟着跃了上去,但是钱多多却没一起
跳上屋顶来,而是靠在廊下柱子上,闭目养神。

「怎么,钱长老不一起来吗?」

我有点疑惑,也有点担心,要是钱多多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挟持月清她们……

「钱长老奉命保护萧教主的女眷。」

高远说着。「敝帮帮主说,萧教主的女眷才被萧教主欺负得够狠,只怕都很
累了,要是没有人保护着,只怕萧教主不肯来赴约,所以要钱长老负责保护萧教
主的女眷。」

怎么莫妍连我和月清她们一起修炼‘阴阳诀’的事情都知道,难道她天天都
在偷看吗?她偷看我和月清她们修炼阴阳诀而我竟然不知道,莫妍的功夫未免也
太高强了些……而且她一个小女孩,看着我和月清她们做着‘只有大人才能做的
事’,她就不害羞吗?

一想到莫妍可能一边红着脸、一边偷看我和月清她们修炼阴阳诀,不知道为
什么,一股热气就开始朝下身集中过去,我只好运起‘阴阳诀’压制,不然我的
小兄弟要是对着高远撑起帐棚,那么我除了‘奸女不挑选’的恶名以外、只怕还
要多上一个喜欢搞断袖之癖的臭名。

我也不是没想过,莫妍可能是用‘保护’的藉口,其实是派钱多多来对月清
她们不利;但是仔细想想,就知道莫妍其实没有必要这么做,丐帮高手如云,再
加上莫妍的‘九转如意神功’,真的要对我不利,莫妍绝对有实力把我给打得永
无翻身之地,或者叫高远和钱多多把我引开、另外派人袭击月清她们也不是问题,
反正丐帮别的不多就是人多,根本没有必要找藉口让钱多多留下来。

所以,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钱多多留下来的目的,确实是为了要保护月清她
们,而也只有这样我才会放心‘立刻’赴约,否则我一定是等到月清醒来、才会
前去赴约的,莫妍还真的是把我的心思抓得很准。

跟着高远来到镇外的破庙,莫妍果然又是一袭黑衣、高踞在屋檐檐角上;见
我抬头看到了她、莫妍很兴奋地朝我招手,要我上去。

施展‘凌云飞渡’跃上屋角莫妍的身边,莫妍还笑着伸手出来拉,我也顺势
让莫妍拉了一把,感觉莫妍的小手虽然柔嫩,但是手掌皮肤却有些粗糙起茧,大
概是因为她是丐帮帮主的缘故吧?或是因为练武的关系?感觉有些可惜,这样一
个大美女,偏偏手掌粗糙了些,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拉着我在她身旁坐下,莫妍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瓷杯,递了给我。「萧
教主,喝酒不?今天也是我请你喝酒。」

「却之不恭,而且舍不得,那就多谢了。」

我才刚说完话,绑在竹棒上的玉色葫芦又飘了起来,替我手中的瓷杯斟满了
酒,酒水齐杯口而止,一滴都没漏出来。

「萧教主,请。」

莫妍笑着望我。

不知道是我多心还是怎样,我觉得这次莫妍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种异样的期盼
;不过,我也不好盯着人家大姑娘美丽的脸庞仔细瞧个饱,那未免太急色了,而
且要是惹恼了莫妍,我可打不过她。

举杯一饮而尽,这次的酒虽然依旧是清香甘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中带了
股颇为别扭的酸味。

「怎么样,这酒可好喝?」

莫妍追问着,似乎颇为心急。

「这个,酒好喝是好喝,不过其中带了股怪怪的酸味,没有上次那么醇正了。」

「带了怪怪的酸味?」

莫妍抿嘴一笑。「没办法,我们当乞丐的,一辈子难得洗几次澡,身上脏兮
兮的满是汗臭汗酸味,沾到酒里了,还请萧教主大人大量,包含则个。」

我是不知道乞丐是不是真的不常洗澡,但是莫妍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难得洗
几次澡’的模样,身上衣衫洁净无比不说,还透出阵阵少女特有的淡淡体香,闻
着我都想把莫妍的身体给好好舔过一遍了,那绝对不可能是汗臭味还是汗酸味。

而且,就算莫妍体质特殊、流的汗都是香的,怎么可能香的汗味渗到酒中却
变成了怪异的酸味?这说不通。

「这个,喝起来不像是汗酸味……」

话才说到这边,突然肚子咕噜一声,接着就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难道莫妍在酒中下了药、所以酒喝起来才有股酸味?这很有可能,但是莫妍
为什么要在酒中下药?如果她要杀我,直接动手就可以了,实在没有必要在酒中
下药害我啊?

脑中急转着念头,但是我喝下了莫妍下在酒中的药却又是事实,幸好这药似
乎毒性不强,我急忙从怀中取出‘太阴解百忧’服下,‘太阴解百忧’是‘太阴
药典’之中记载最有效的解毒药,只要是毒就能解,所以才有‘解百忧’这个药
名。

但是,服下了‘太阴解百忧’之后,肚痛的现象不但没有减缓,反而越演越
烈,而且我开始想拉稀屎了;这时我才理解到,莫妍在酒中下的药并不是什么毒
药,而是泻药,所以服下专克毒药的‘太阴解百忧’当然起不了作用。

虽然我可以运功强忍便意,但是莫妍既然在酒中下了泻药,那肯定就是要看
我出糗,我如果强忍着不去把稀屎拉干净,谁知道莫妍等一下又要用什么手段玩
我?要是我把稀屎给拉在裤子里,那事情就很严重了。

飞身跃下檐角,找了处月光照不到的草丛蹲下,才刚解开裤头,稀屎就直喷
出来,臭气薰天。

「哇!好臭,好臭!萧教主你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啊?怎么能拉出这么臭的屎?
嘻嘻!哈哈!真的好臭!」

莫妍在屋檐上笑得前仰后合。

「莫帮主,我可没得罪你啊?你为什么要请我喝加了泻药的酒?」

我提高了声音问着,同时肚子又是一阵咕噜咕噜乱响,又喷了许多腥臭不已
的稀屎出来。

「是谁上次自己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啊?」

莫妍笑着高声回答。「既然萧教主都这么说了,本姑娘不让萧教主为了本姑
娘而‘屎’上一回,岂不是辜负萧教主美意?哈哈!嘻嘻!」

原来莫妍是捉住了我的话柄在整我来着。

看着在屋檐上笑得花枝乱颤的莫妍,真的是想生气也没办法,对莫妍一点戒
心都没有、就这样喝下她请我喝的酒,这是我的错;要是今天莫妍在酒中下的不
是泻药、而是毒药,那可就有得我受的了。

拉了好一阵子稀屎,渐渐肚子不痛了,稀屎也不喷了,我正想拿草纸来擦屁
股,这才发现我身边没有草纸;正想随便找个枯草或是竹片把屁股上的稀屎刮干
净,风声一响,莫妍把一卷草纸掷到了我的跟前。

嗯,莫妍是用掷的把草纸给我,而不是用‘九转如意神功’递给我?这说明
了莫妍的‘九转如意神功’无法及远,那么我只要和莫妍保持距离、以‘飞沙走
石’之类的招式发动远攻,就不用担心莫妍的‘九转如意神功’了。

穿好裤子,我走回屋檐下,一个纵身上跃,莫妍又是伸手来拉我──刚才我
拉完了稀屎、虽然是用草纸擦屁股,可是我还没洗手啊!莫妍也不嫌脏、就这样
伸手来拉我的手?

眼见莫妍即将握到我的手,突然一个想法从脑中浮起,我决定也来对莫妍恶
作剧一下,一来可以报复一下她在酒中下了泻药整我的事情,二来可以试探一下
她的功力。

就在莫妍握住我的手同时,我一个凝气用力,使出‘千斤坠’功夫,同时拉
着莫妍的手用力一扯,莫妍惊叫一声,竟然坐不稳、就这样被我给拉了下来;我
们两个人在莫妍的惊叫和嬉笑声中从屋角一起跌落,落在地上的时候莫妍跌入了
我怀中,拿我当了现成的垫子。

没想到刚才那么恶作剧的一拉、竟然真的把莫妍给拉了下来,我现在可以确
定,莫妍的‘九转如意神功’虽然神奇,但是功力仍然相当有限,只有我的两成
功力左右,如果我和莫妍对上了,只要运起十成功力采取远攻,莫妍肯定接不住
我的招式,非败不可;毕竟她还年轻,而累积功力则是需要时间苦练的。

即使如此,她练的这‘九转如意神功’也可以说是成就非凡了,假以时日,
只怕我真的不是她的对手。

「萧教主,你还真是够坏的,人家好心伸手拉你一把,你竟然把人家给拉下
屋檐来了!」

莫妍伏在我怀中娇笑着,却没有爬起身来的意思。「怎么,把人家拉了下来、
害人家摔得这么惨,还不把人家扶起来吗?」

「抱歉,一时失手,帮主莫怪。」

我将莫妍扶了起来;其实我很想多抱着她一会的,莫妍的身躯娇软非常,身
上又香,抱着她感觉实在舒服;但是就因为太舒服了,我的小兄弟又开始蠢蠢欲
动,要是小兄弟真的站了起来,顶在莫妍身上,那可就尴尬了。

拉着莫妍回上屋檐坐好,莫妍似乎是笑得太厉害了,一手轻轻抚着胸部喘息
着,过了一会,莫妍缓过气来了,这才又取出一只瓷杯来。「萧教主,还喝酒吗?
我请你喝。」

「好啊,但是如果你又请我喝加了泻药的酒,这次我可不下去拉屎了,我就
拉在这边,臭死你!」

我接过了瓷杯。

「放心啦!这杯子是干净的,没抹泻药。」

莫妍笑着,玉色葫芦又飘了起来,替我将酒斟满,还是一样一滴都没漏出来。

看到莫妍这次又是运用‘九转如意神功’在替我斟酒,我已经可以完全确定,
莫妍的‘九转如意神功’的确无法及远;不然她这么爱用‘九转如意神功’,刚
才又怎么不用这功夫把草纸递给我?

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果然这次的酒只有清冽甘甜的味道,没了那股奇特
的酸味。

「好酒!」

「欸,萧教主,上次你把成为岳麓剑派掌门人的经过说给我听了,这次何不
说说你怎么复兴太阴神教的经过?」

莫妍一手支颐,侧着头,笑嘻嘻地望着我。

奇怪,莫妍怎么会想到要问我这种几乎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这种事情应该大家都知道吧?像是那个说我‘奸女不挑选’的家伙,你怎
么不去问他?」

「不管,我就是要听你说!」

莫妍催促着。「说嘛,说嘛!」

「好吧,既然这样……」

我从救出芊莘开始、说到利用天灾、在晋南施舍粮食并招募教众,任命费鹏
为总管并建立萧家堡;莫妍对于费鹏似乎相当有兴趣,时不时地打岔,询问我关
于费鹏在萧家堡推行的各项措施。

说完了建立萧家堡的事情,再来提到我随吕晋岳赴四川、并且‘招募’了方
虹,让方虹成为我的替身,这样才能让武林中人认为‘太阴神教的萧颢’和‘岳
麓剑派的萧颢’是不同人物;当然,我省略了用计谋毁去啸月山庄的部份,莫妍
毕竟是丐帮帮主,而丐帮又是白道大帮,谁知道我主动招认啸月山庄的惨案是我
策划的,会有什么下场?

但是,正要说起我在皖南重建黄花山总坛的时候,我注意到莫妍伸手按着额
头,眉头轻蹙,似乎有点不舒服。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我……」

莫妍先是摇头否认,但是随即又点头。「……是有一点不舒服,抱歉,我想
先去休息一下……高远!钱多多!帮忙我招呼送客!」

奇怪,钱多多不是留在旅店保护月清她们?莫妍怎么这个时候叫起钱多多来?

难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关系、一时之间忘记了?

人影一闪,高远跃上了屋顶。「萧教主,我们帮主想要休息了,还请萧教主
先回吧。」

「好……你们帮主真的没事吧?要不要我下次带些药来?」

「帮主只是这些日子以来操劳帮务、太过疲倦而已,没事的,多谢萧教主关
心。」

高远淡淡地说着,一双鹰眼却瞪着我,要是我还不打算走,可能高远就要动
手赶人了。「萧教主,你真的该走了,请不要打扰我们帮主的休息。」

「我这就走,抱歉。」

跃下屋檐,我才走出破庙门口,隐约听到一声痛哼声从屋檐的方向传来,似
乎是莫妍的声音;难道莫妍身体不舒服吗?

回到旅店,钱多多仍旧靠在廊柱下闭目养神;听到我走近,钱多多睁开了眼
睛。「萧教主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多谢贵帮帮主的招待。」

我回答着。「不过,贵帮帮主似乎有些身体不适,你要不要回去帮着高远照
顾帮主?」

一抹惊慌的神色闪过钱多多的脸上,虽然钱多多马上就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
样子,但是他那一瞬间的惊慌却被我看在眼里。

「多谢萧教主告知,我这就回去。」

说完,钱多多人影一闪,跃上屋顶,匆匆走了。

奇怪,为什么我提起莫妍的身体不舒服,这位丐帮长老似乎挺忧心的?难道
莫妍的身体不适有什么隐情吗?而且从钱多多的表情看起来,似乎还是很严重的
「隐情」,不然以高远和钱多多的武功见识,普通的病症还真的不看在他们眼中,
随便采些药、请个医生、或者来个气功治疗,一下就治好了,根本不会让他们犯
难。

第二回回到黄花山,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方虹拉到一旁交代事情;何东英他
们正鸡婆地要替岳麓剑派寻求其他白道门派的支援,我必须想办法破坏他们的计
划才行。

方虹在我的计划之中刚好可以起到重要的作用。

「虹儿,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麻烦你去办,我要你回峨嵋派去告诉海风师
太,说你岳秀师伯是吕晋岳杀的。」

「为什么突然要我去向师父这么说?」

方虹吃了一惊。

「因为,吕晋岳那些狐朋狗友们正串连着要联络其他白道门派来对付我们太
阴神教。」

我把岳麓山上集会的事情说了一遍。「海风师太也在其中,如果你能告诉海
风师太是吕晋岳杀死岳秀,那么海风师太很有可能退出何东英的计划。」

「可是,要是师父问起为什么吕晋岳要杀岳师伯的理由,我该怎么回答?」

方虹满脸不安的表情。「难道我要和师父说,你这个耗子偷了我岳师伯的香
……」

「这点当然不用明说,你只要说你也不知道就好,把责任都推给吕晋岳。如
果海风师太想问理由,让她去问吕晋岳好了。」

我说着。「反正吕晋岳现在昏迷,几乎等于是‘死无对证’,说黑说白都由
得我们。」

「好,我知道了。」

方虹叹口气。「我去和我师父说。」

「一切小心,如果事不可为,不说也没关系。」

我叮咛着。「如果你出事了,我也没活着的理由了;我会去把那些害你的人
都杀个一干二净,就算是你师父我也照杀不误,而且还是先奸后杀!」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我可是很希望我的耗子能够长命百岁呢!」

方虹突然抱住我,在我嘴上一吻,随即闪身进屋准备路上的行囊。

吩咐完方虹的事情,接下来就是费鹏。我把费鹏找来,吩咐费鹏把小怜安置
好,并且分派人手照顾小怜。

静静听完我的吩咐,费鹏点点头。「此事属下会尽快去办理,请教主放心。」

「好,我把小怜交给你了。」

费鹏向来说到做到,有他这句话,我不用担心以后小怜的生活没有人照料。

「启禀教主,属下还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等我说完话,费鹏又开口了。

「什么事情?」

「安庆县城的秦知县几天前来过,说希望能和教主会面。因为秦知县不是江
湖人物,所以方大人没有代替教主前去和他会面;他又坚持要和教主本人会面,
秦副教主本来想代替教主去和他会面,被他拒绝了。」

费鹏说道。「秦知县希望教主回来后,能尽快前去县城和他会面,他还留了
一张名帖下来。」

自从上次将安庆县城内的妓院和赌场都抢来之后,这个秦知县一直都没找过
我们麻烦,安份得很,没想到现在主动找上门来了。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秦知县主动找上门只怕没有好事。

「好吧,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见见秦知县。人家好歹是地方上的父母官嘛!
总得给他面子。」

我有点无奈。真是的,事情怎么这么多?上了岳麓山就是吕晋岳的朋友们聚
集起来要闹事;回到黄花山又来了一个秦知县找我没好事。

「去通知赣林五霸和我一起出发,这次由他们充任我的保镖。」

拿着秦知县的名帖来到安庆县城的县衙门时,天色已经晚了,原本县衙门口
的兵卒看到我一个酸秀才带着五个恶霸一样的人出现,怎么都不让我们进县衙门,
也不肯替我通报,说是怕吵了秦知县休息。我也懒得多说,直接拿出秦知县的名
帖摔在领头军官的脸上,叫他先仔细看清楚。

那个军官本来还想发作的,看到是秦知县的名帖,吓了一大跳,原本趾高气
昂的态度马上变成卑躬屈膝的奉承态度,立刻派两个兵卒进去通报秦知县。两个
兵卒如屁股着火一般冲进县衙,没多久又像逃命似的奔出来。「萧教主,知县大
人要见您,但是知县大人只见萧教主您一人,您看您这些随从……」

「客随主便,我一个人进去就是。」

反正我也不怕官,安庆县城的捕快、兵卒没有武功好手,秦知县就算想拿下
我也没那个实力;不然光凭我曾经抢过他在妓院和赌场的收益的这个梁子,秦知
县要是有办法,早就派人杀上黄花山来捉拿我。

不过,小心谨慎还是不会错的,所以我拉过赣林五霸,先是大声吩咐他们在
四周随便转转,等我和秦知县谈完话出来,然后又以兵卒们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吩
咐他们:「上屋顶,偷偷跟着我进去。」

「是的,教主。」

赣林五霸答应着。

我一个人跟随领路的兵卒走进县衙门,才穿过一进院子就听到四周的屋顶上
有细微响声;赣林五霸已经跟上来,潜身在屋顶上,那些普通兵卒根本没有发现
五霸的踪影。

又跟着兵卒穿过两进院子来到衙门内院,这里已经是知县居住的地方。直待
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屋前,兵卒停住脚,先敲了敲门,然后大声报告:「大人,
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带到!」

「很好,请萧教主进来,你先下去吧!」

屋内传出秦知县的声音。

「是!」

兵卒应了一声,替我打开屋门。「萧教主,请进。」

「有劳了。」

我踏步进屋,秦知县正在屋内踱步着,看到我进来仍旧板着一张脸。「萧教
主,请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明人不说暗话,秦大人这次召唤小民前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我也懒得和秦知县客套,直接拉过一张椅子大刺刺地坐下。秦知县看到我依
旧相当无礼,对他没有半点尊重的表示,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恢复那张什么表情
都没有的死板脸。

「萧教主说得好,明人不说暗话,那么本官就直说了。其实不是本官找萧教
主有事,是一位大人物找萧教主有事。」

秦知县缓缓说着。

「是哪位大人物?小民忙得很,要忙着狂赌烂嫖,还要忙着打理众多兄弟的
生活,请大人别浪费小民的时间了吧!」

我挖着鼻孔,一副很不在乎的模样,气得秦知县额头都冒出青筋。

「萧教主,你和本官是熟人,你在本官面前不拘小节,本官不会怪罪你;但
是等一下见到那位大人物,萧教主最好还是知所进退,否则惹恼那位大人物,不
要说萧教主你会大祸临头,太阴神教数万教众都会跟着死无葬身之地!本官有言
在先,听不听是萧教主的事情了。」

听秦知县说得这么严重,似乎又不像是威胁,我开始好奇了。到底是哪个「
大人物」能让我大祸临头,还让太阴神教全体教众都能死无葬身之地?

「小民自有道理,大人何不请那位‘大人物’过来一叙?」

「那位大人物很快就来了。」

秦知县说了这句话就不作声了,继续踱步,过了好一会,我听到门外有两个
人的脚步声朝这间屋子走来,领头的是刚才那个兵卒的脚步声,跟在后面的那个
人脚步虚浮,不会武功,落脚还满重的,听起来是个胖子。

一个不会武功的胖子?这又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两个人的脚步声来到门外停住,这次那个兵卒没有大声传报,而是在门上轻
轻扣了两下,停一停,又扣了三下。秦知县随即快手快脚地把门打开,让门外的
胖子进来,然后秦知县缩着脖子,倒退着缩出门去了,把胖子和我一起留在屋内。

我打量刚进门来的这个胖子,看起来一副财主样,留着短胡须,呼吸粗重、
脚步虚浮,绝无可疑的不会武功,倒是神态间颇有威严,的确有些「大人物」的
架式。

这个胖子到底是什么大人物?竟然能让秦知县像是耗子见猫那样害怕?而且
从刚才兵卒领这个大人物前来却没大声传报,而是以暗号扣门,显然是为这胖子
的行踪保密。这么藏头露尾的更是让人不解。

看到我坐在椅子上,见到他没起立迎接,反而是两眼直盯着他打量,胖子脸
上先是闪过一丝不愉快的神色,随即隐去,换上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

「这位想必就是太阴神教的萧教主?没想到如此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可喜可贺。」

「多谢夸奖,倒是胖子你有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不会只是为了要夸
奖我吧?」

我故意打了一个哈欠。「有什么事情胖子你就快说吧,说完了我还要赶着回
家抱老婆、小妾睡觉呢!」

被我说他是「胖子」,又看到我对他全无尊重之意,胖子脸上又是一阵愤怒
的黑气闪过,随即隐去,仍旧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呵呵,萧教主真是快人快语,老夫就直说了吧。老夫乃是晋王爷钟标……」

什么?这个胖子竟然是个王爷!

难怪秦知县刚才会说这个「大人物」不但能让我大祸临头,还能让太阴神教
所有教众都死无葬身之地!如果我惹火这个胖子王爷,只要胖子王爷一声令下,
大批军队围攻萧家堡和黄花山,确实有足够力量灭绝太阴神教;更有甚者,这个
胖子王爷也不需要亲自下令,只要把太阴神教套上「异端邪说」、「江洋大盗」、
「聚众造反」之类的标签,甚至可以让皇帝亲自下旨扑灭太阴神教。

「原来是王爷!小民不知,多有冒犯,还请王爷恕罪!」

我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向王爷拱手作礼。还是别太得罪这个胖子比较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胖子王爷怎会想到透过秦知县找上我?太阴神教向
来不和官府打交道,唯一的一次就是从秦知县手上抢走安庆城的妓院和赌场。我
不认为秦知县会因为这种理由请出王爷来为难太阴神教,恐怕秦知县也没那个份
量和本事。

那么这个胖子是为了什么事情找我?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甚至我之前对
他无礼,他都忍下去了,可以推想必定是件大事,而且是大到能够让这个胖子容
忍我两次对他无礼,甚至在秦知县这边待上许多天,只等着和我亲自会面的大事。

我开始有很不好的预感。

「呵呵,不罪,不罪,不知者不罪嘛!」

看到我只是拱手而不是下跪,胖子的脸又黑了一下,旋即回复笑容,而且一
副「怎么样,知道我是谁了吧」的得意神情,拉开一张椅子在我对面坐下。

「萧教主,请坐,坐下才好谈事情。」

胖子王爷钟标向我原本坐着的椅子摆手。

「小民多谢王爷赐座了。」

我也不客气地坐下。「不知道王爷不在王府享福,反而千里迢迢跑来找小民
谈话,是有什么事情?」

「呵呵,萧教主真是爽快,直接切入问题核心,那么老夫也就不多废话了。」

晋王钟标先是呵呵笑着,随即严肃起来。「萧教主,前一阵子晋陕天灾,饿
死许多人,萧教主应该知道吧?」

「这个小民知道。」

胖子王爷提起这件事情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我趁着那时的旱灾和饥荒,招募
不少教众并建立萧家堡?但这似乎不侵犯到他身为王爷的利益吧?

「萧教主对这次天灾有什么看法?」

晋王钟标追问着。

「能有什么看法?咱们种田的庄稼人都是靠天吃饭,看老天爷脸色的,老天
爷生气了,不给咱们一口安稳饭吃,还能有什么看法?」

我越来越觉得奇怪,胖子净是问我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干什么?难道他
真的是吃饱撑着,特地跑来这里找我聊这些无聊事情?

「错了,错了。」

听到我这么说,晋王钟标缓缓摇头。「萧教主可是大大的错了。」

「不知道小民哪里错了?还请王爷指点。」

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萧教主,这次的天灾的确是老天爷生气,但萧教主可知道老天爷生气的理
由?」

「小民不知道,敢问王爷可知道?」

我实在很想叫这个胖子王爷有话直说、有屁直放,别闷着吊人胃口。但顾虑
到惹这个胖子王爷生气的后果太过严重,还是把话憋回去。

「老天爷生气是因为当今天子无德;天子无德,所以老天降灾,惩罚天子,
累及百姓……」

听到晋王钟标这么一说,我立时心下雪亮:这个胖子王爷想造反!

我是不知道这个胖子王爷到底吃错什么药而想造反,但我知道这个胖子王爷
肯定是看上太阴神教有着数万教众的「兵力」,才会特地跑来安庆城,想要亲自
和我会面,再和我说这些狗屁不通的「老天爷为什么生气」。因为这个胖子王爷
想要藉此挑拨我们仇视朝廷的情绪,这样他就可以拉上太阴神教的数万教众帮他
造反。不祥的预感果然成真,当初我不该为了顾到秦知县的脸面而来安庆城的。

胖子王爷继续鬼扯老天爷降灾和当今皇帝失德之间的关系,我实在听得烦,
终于忍不住插嘴打断王爷的长篇大论:「王爷所说的小民全都明白了。小民大胆
猜测,王爷是想解民倒悬、起义抗暴?」

「萧教主真是聪明人,一猜就中。」

晋王钟标向我竖起大拇指表示称赞。「根据本王的明察暗访,太阴神教之中
有不少教众都是晋陕天灾的受害者,想必愿意支持本王吊民伐罪的义举?」

愿意你妈的狗屁!

虽然我很想这样骂回去,但是我知道,骂回去的下场肯定是被这个胖子王爷
派兵追杀;要是加上岳麓剑派那边的白道众人也来凑热闹,太阴神教真的从此玩
完了。

不能给这个胖子王爷硬钉子碰,我得找其他藉口来推卸「责任」。

「王爷,不是小民不愿意支持王爷吊民伐罪的义举,而是太阴神教的教众都
是些纯朴农夫,只知道耕田种地,对于行兵打仗一窍不通,怕会扯了王爷的后腿,
所以还请王爷体谅我们没办法支持王爷的起义行动。」

「太阴神教都是纯朴农夫?只知道耕田种地?萧教主真是太谦虚了。」

晋王钟标露出诡异的笑容。「萧教主有着小费将军这种得力助手在,太阴神
教的教众哪里只是单纯农夫?在小费将军的训练之下,太阴神教的教众就算比起
皇帝最精锐的御林军和禁卫军都毫不逊色,萧家堡更是难攻的堡垒,只要是明眼
人,一看就知道了。」

小费将军?得力助手?

我想到费鹏。当初我觉得费鹏不像是普通的农夫,而且费鹏的行事带着浓重
的军队风格,难道费鹏真的是这个胖子王爷口中的「小费将军」?

回头我得好好问问费鹏才行。

不过,我还得先想办法应付眼前的问题才行。这个胖子王爷要我带着太阴神
教陪他一起玩造反这种会掉脑袋的游戏,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直接拒绝他是不
行的,否则这个胖子王爷为了防止我把他造反的图谋说出去,肯定会先下手为强,
调派军队来攻击太阴神教。就算费鹏真的是什么战无不胜的「将军」,太阴神教
数万教众也没办法挡下源源不绝的军队,死伤必定惨重。如果白道武林人物又趁
着这个时候来参一脚——我敢肯定何东英那帮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太阴神教就完蛋大吉了。

既然不能直接拒绝,只能推托。但是我该找什么理由推托呢?找粮食不足的
藉口?兵器不足的理由?太阴神教一堆农夫,最擅长的就是种植粮食,粮食肯定
不会不够的,而且萧家堡有专人负责打铁,兵器肯定能够自给自足,这个胖子王
爷多半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

真是,费鹏把萧家堡建设得这么好干什么,让我想推托都找不到藉口。

既然无法推托,只好先敷衍。我脑子急转,想到一个推托的方法,就是不知
道这个胖子王爷吃不吃这套?不管了,先试试看再说。

「王爷,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王爷信任小民,和小民我说了这么重大的
事情,小民也把我的顾虑说出来好了。」

「有什么顾虑请说,本王听着,再来斟酌一个解决的办法。」

听到我似乎有意加入他的造反行动,钟标笑得脸上肥肉抖个不停。

「王爷也知道,每个朝代的开国功臣向来因为功高震主,免不了遭到清算的
命运……」

我话才说到这边,晋王钟标插嘴打断我的话。

「这点萧教主请不必担心,本王不是那么不能容人的人。」

「王爷,我相信您肚量大,但是开国功臣遭到清算的原因不只是功高震主而
已,他们通常也手握重兵,再加上骁勇善战,所以皇帝怕底下的人造反起来,自
己制不住,才想要清算开国功臣……」

「萧教主在说,一旦大事成功,本王将会忘恩负义吗?」

钟标的脸黑了起来。

「小民胆子很小的,总得替自己找条退路。再说,就算王爷肚量大,王爷百
年之后,太子登基,太子是不是也和王爷一样有着大肚量?小民不知道。」

我故意耸耸肩。「所以小民得想个办法保住自己的命才行。」

「所以,萧教主想要什么?要不要本王给萧教主一面免死金牌?」

胖子王爷很不高兴地说着。

「王爷愿意赐给小民一面免死金牌当然是最好的了;但是,小民有个更好的
办法,而且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小民的命,又能让王爷不必担心功臣造反
的问题。」

「是什么办法?快说!」

钟标急忙追问,果然这家伙刚才说什么「肚量大」都是骗人的。不过,我本
来就不打算陪他造反,他的肚量大小都与我无关。

「小民建议,王爷不妨选个女儿入我太阴神教,拜小民为师,担任本教圣女
一职;如此一来,王爷的女儿可以运用本教圣女的职权,代替王爷调动本教教众
;太阴神教数万教众等于是王爷的亲兵,王爷当然不用担心小民会造反了。」

「唔……」

晋王钟标摸着下巴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这方法确实不错,好吧,本王准
了!回头本王让一个女儿入教,拜教主为师。」

「王爷,小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胖子王爷似乎有些不高兴我要求这么多。

「请王爷送个最美丽的女儿过来,这样小民教徒弟才会教得起劲。」

我故意朝胖子王爷眨了眨眼睛。

晋王钟标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没问题,这个没问题!本王就让
最美丽的女儿来拜教主为师!萧教主可得好好教本王女儿的武艺,哈哈!哈哈!」

「既然这样,小民先多谢王爷了。」

我站起来,向王爷作揖答谢。

「很好,既然事情谈成了,本王也该走了。萧教主赶快回去准备响应本王起
义吧!」

晋王钟标很满意地站起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唉,这下子麻烦大了,竟然会被卷入造反的阴谋之中。我真的得赶快回黄花
山上,和费鹏讨论该怎么应付这个王爷。

回到黄花山上,也不管天色将要四更,我立刻把费鹏叫来。「费总管,我问
你,你以前在军队里待过吗?」

我从没看过费鹏对于任何事情感到慌张,或是表露出太激动的情绪,他向来
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平淡表情,但是当我问他「是否在军队里待
过」的时候,费鹏的脸很明显地扭曲了。

「教主何有此问?」

费鹏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着我。

「今天我去安庆城见到了一个王八乌龟蛋,是那个王八乌龟蛋说的。」

我回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事情很严重。」

费鹏沉默了好一会,终于以很不情愿、很勉强的表情开口说话了。「属下确
实曾在军队中担任过副将一职,但那已是几年前的事情。」

「哦,你在军队中担任过副将?那也算是大官。」

我点头。「不过,那个王八乌龟蛋说你是‘小费将军’,而非说你是‘费副
将’,这又是怎么回事?」

费鹏又沉默了,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显然心中正在挣扎。过了好一会,费
鹏表情再度回复平静,淡淡地说:「属下以前在先父的麾下任职副将,先父曾受
封为‘安远将军’,所以同僚习惯称属下为‘小费将军’。」

「你说‘先父’……你父亲过世了?而且你现在也离开军队,这又是怎么一
回事?」

我继续问着。「不是我喜欢挖你的过去,但是你的过去关系到本教数万弟兄
的生死存亡,希望你不要隐瞒、全部告诉我。」

「是,既然教主问起,属下自当禀告。」

一反刚才的沉默与满脸扭曲的表情,费鹏冷静的道,「三年前,先父遭到奸
人以谋反罪陷害,被皇上下旨撤职抄家査办,在天牢之中因为受不了严刑拷打而
辞世;属下则是放弃军职、隐姓埋名,避祸于乡间,直到后来晋陕大旱,得教主
收留为止。」

原来如此,难怪那个胖子王爷会挑上我们太阴神教。太阴神教有数万受过军
事训练的教众,负责训练教众的又是一个曾经全家遭人诬陷受害的「将军」,这
个「将军」肯定会很想替家人报仇雪恨。如果找这个人出来造反,这个人配合造
反的意愿一定相当高。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想替你父亲报仇吗?」

费鹏又沉默一会,缓缓地回答:「说不想是骗人的,但是属下并不知道当年
陷害先父的奸人是谁,想报仇也找不到对象。」

「所以你想报仇,但是你不想造反,对不对?」

「是。」

费鹏点头。「虽然是皇上下旨将先父撤职抄家,以至于先父死在天牢内,但
是皇上也是受了奸人蒙蔽。属下从来没想过为了这件事去造反。」

「那就好办了。」

我点点头。「我今天去安庆城,见到了晋王钟标,他要我们太阴神教跟随他
一起造反,他还提到你的事情。」

费鹏先是一愣,随即镇定下来。「难怪教主会问属下这些事情。倒是教主对
于这件事情是如何看法?」

「如果我说,跟着晋王去干,咱们也来造反——你怎么说?」

虽然我不想造反,但我想看看费鹏对于造反这件事情的看法。

「如果教主决意要跟随晋王,属下立刻去调度举兵造反的一切事宜。」

费鹏淡淡地回答。「虽然成功的成算不高,但并非完全不可能。只要能成功
奇袭拿下京城周围几个据点,孤立京师并断绝其他地方的勤王外援,造反还是有
可能成功的。」

咦?费鹏竟然说造反有可能成功?我原本以为晋王的造反不过是自找死路而
已。这么说起来,我可能低估了晋王那个死胖子。那个死胖子或许一点武功都不
会,但是行军打仗或许还是有几下子的。

「好,你这就去调度,但是你记着,我并不打算跟随晋王造反,要你去调度
举兵造反的事宜,是因为我敷衍地答应晋王,没有立刻拒绝他拉我们一起造反的
邀请,这样他才不会为了要杀人灭口而先派兵攻打我们;不过既然要敷衍他,总
得做做样子给他看,免得让他起疑心。」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一切,保证晋王不会起疑心。」

费鹏点头回答。「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直接以本教教众之力,就地扑灭晋王
的叛乱,抢得平乱的头功。或者教主改变心意,想要跟着晋王举事,也可以立刻
派上用场。」

「造反是不必了,但若反过来抢先扑灭晋王的叛乱,这倒是很有用。」

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这样吧,明天我进京去见皇帝,把晋王想要造反的
事情当面告诉皇帝。如果找安庆城的秦知县,鬼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怀恨在心而摆
我们一道,或是他帮了我们,但消息往上通报给皇帝的时候,在半路被晋王的人
知道了,我们就倒楣了。」

「教主,属下认为此举不妥。」

费鹏反而摇头。「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皇上是不会相信教主所言晋王要谋反
的事情,所以我们最好等找到证据再去通知皇上。」

「我知道,我自有办法让皇帝相信的。」

事关重大,所以第二天一早我找了秦阳,将昨天在安庆县城见到晋王钟标,
钟标要拉拢太阴神教一起造反,以及我为了敷衍钟标、假装答应配合的事情都说
了一遍。

一开始秦阳听到晋王钟标竟然想要造反,马上一连串粗口、脏话直骂。但秦
阳听到我为了要敷衍钟标而假装答应配合,秦阳就闭口不语了。

「抱歉,秦老爷子,我也不知道太阴神教和南济帮结盟以后,竟然会招来这
种王八乌龟蛋的注意,所以我现在要立刻上京城去,把那王八乌龟蛋的造反阴谋
都告诉皇帝,这样才不会害得本教和南济帮数万弟兄死无葬身之地。」

「树大招风,我理会得。」

秦阳重重地叹口气。「只是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惹来注意,而且还是这种想要
造反的家伙,唉!」

「为了保证本教兄弟的安全,我先敷衍着答应晋王,免得他调兵攻打我们。
费鹏会负责布置一切,秦老爷子只要小心别在晋王面前漏口风,那就百无禁忌。」

「我理会得。」

秦阳拍了拍我的肩膀。「倒是你,路上要小心,而且京城之中藏龙卧虎,大
内更是高手如云,可别自恃武艺高强。要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小心阴沟里翻船。」

「是,谢谢秦老爷子忠告。」

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项给秦阳之后,我把秦琪她们都找来,决定这次陪我去
京城的人选。

在我的想法之中,我是想带上武功最高的几个女孩子陪我去闯皇宫、见皇帝,
因为方虹已动身回峨嵋派,所以我打算带上秦琪、月清和芊莘三个人一起去。不
过,打算归打算,我还不知道秦琪、月清和芊莘她们三个人随我到了京城以后,
能不能配合我和皇帝「套近乎」?所以我干脆把众人叫来,看看有谁愿意配合的,
我带着一起去;没办法配合的当然只好留下来了。

我把昨天在安庆县城见到晋王钟标,以及钟标想要造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所以我得上京城一趟,把那个死胖子钟标的造反阴谋告诉皇帝;但是,皇
帝不会随便接见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就算我们硬闯皇宫、见到皇帝,皇帝也不会
轻易相信我们说的话,所以我们得先和皇帝套套交情。」

「和皇帝套交情?怎么套交情?」

秦琪先发问。「他是云端上的天子,我们是烂泥里的百姓,他怎么会和我们
套交情?」

「交情当然是不能随便套的,肯定要投皇帝之所好,他才会愿意和我们套交
情。」

我笑着解释。

「投皇帝之所好?」

程嘉疑惑着。「萧大哥你知道皇帝喜欢什么吗?」

「那还用说,当然是玩女人了!」

我嘿嘿笑着,在场的女孩子全都红了脸。「当然,我不会把你们送给皇帝,
但是,我可以用‘玩女人’的方法和皇帝套交情。皇帝想从我这边学到怎么搞得
女人欲仙欲死的方法,就会愿意……啊哟!」

「啪」的一下,秦琪狠狠槌了一下我的肩头。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这次我不去!」

秦琪皱着瑶鼻。「我的身体只给你一个人看,其他的人谁都别想看到,就算
是皇帝也不行!」

「可是,我需要有人让我‘示范’技巧给皇帝看啊!不然空口说白话,皇帝
哪会相信?」

我看着芊宰。「芊莘,你应该还配有一些壮阳用的强力春药‘太阴铁桩丸’
吧?」

「有是有……」

见到我一直看着她,芊莘满脸羞红道,「婢子、婢子和教主一同前往京城就
是,路上还可以顺便多配一些药……」

「我、我可以不去吗?」

当我的眼光转向月清时,月清也红了脸。

「月清,你要负责保护耗子,所以你不能不去。」

我还没说话,秦琪先插嘴。

「可、可是,小姐,陪教主去京城,要、要在皇帝面前做、做那种……」

月清的话还没说完,秦琪又插嘴了。

「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示范给皇帝看而已,又不见得要脱光衣服。而且你
不去,耗子没办法拉拢皇帝,皇帝不相信耗子说的话,到时候军队杀上黄花山来,
我和爹爹怎么办?」

「是、是啦,婢子和教主一起、一起去京城就是……」

月清红着脸,委屈地喃喃着。

「公子,说到这种事情,我要是认了第二,应该没有人能够认第一了吧?」

丽苹慢条斯理地举起手,脸不红气不喘地毛遂自荐。「带上我,别说示范给
皇帝看,就算公子要我陪皇帝‘练习’,我也是无所谓的,嘻嘻。」

「你无所谓,我可是很有所谓!只要是我的女人,谁都不准碰,就算是皇帝
也不行!」

我没好气地答应丽苹。「你跟着我去示范给皇帝看就好,陪皇帝练习就免了,
皇帝有三宫六院,身边还怕少了女人?让他找自己的女人练习去!」

「是啦,公子!」

丽苹调皮地吐吐舌头。

「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程嘉也举手了。

「可以是可以,但这次要在皇帝面前做那种事喔?」

我反问着。「这次不像上次和我师父对阵,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你跟去了,
我就不会放过你的。」

「为了萧大哥……和本教数万教众的性命,没关系!」

程嘉红了脸。

「你只是为了你的萧大哥吧?」

一旁的洪宁取笑着程嘉。「耗子,我也去好不好?反正在正气庄上都被那么
多人看过了,我也不在乎被皇帝看到。」

「你这么美,在皇帝面前陪我做那种事,不怕害得皇帝喷血而死?」

洪宁一提起正气庄,我就感到愧疚,所以我决定答应让洪宁一起去。

「师父,这次我就不去了……」

馨儿原本白嫩的脸颊已经红透了。「人家不习惯这种事情……」

「你们在讨论什么事情啊?那么兴奋。」

此时,黄丽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丽华,你从萧家堡回来啦?」

「我回来了,刚好偷听到你们在说要去京城干什么……表演给皇帝看?」

黄丽华笑着。「我还没见过你们汉人的皇帝呢!带我去行不行?」

「好啊,刚好也让咱们的皇帝看看西域美女,开开眼界。」

人选决定好了,再来就是各自收拾东西、准备上京城。但是,我才打开房门,
却看到小怜正由一个婢女搀扶着站在门外。

看到我打开房门,小怜二话不说,扯紧我的袖子不放手。

「小怜,我们是要去京城的,带着你不方便……」

小怜仍旧扯紧着我的袖子不放手。

「而且,我们还要进宫见皇帝,你没办法跟着来……」

小怜不但把我的袖子扯得更紧,眼睛更是露出渴望的神色。

「我知道你想进京开开眼界,但是这次真的不方便……」

泪光开始在小怜的眼中闪动。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带你去就是了!」

天啊!我对女孩子的眼泪最没抵抗力了!

第三回京城这种天子脚下的地方和其他城市就是不同,不但城墙高大宏伟,
一条十里长街上满满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商家店铺,出售的东西应有尽有,而且全
都是我没见过的高档货物。街道更是宽敞,足足可以容得十六匹马并头行进,时
不时地可以看到骑着马、坐着轿的王公贵族在卫兵的前呼后拥之下从大街上经过,
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西域胡人。不过,据黄丽华说,那些西域胡人是大食国和罗
马国人,可不是罗刹人。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却是京城士兵的素质。

照道理来说,皇帝身边的近卫军应该都是些精锐士兵才是,但是我们进了京
城,看到满街晃来晃去的士兵,绝大多数都是嘻皮笑脸、一副痞子样,至于那些
看起来不痞的则是没精打彩的。每个家伙都是一身肥油,看起来不怎么强壮,和
太阴神教的教众相比,学过武的教众就不提了,这些士兵根本没得比,连普通的
教众看起来都比这些士兵要精壮许多。

看到这些京城士兵的孱弱模样,我忍不住想:「要是这些士兵和太阴神教的
教众起冲突,我们一个教众可以打倒五个士兵没有问题;要是打起仗来,太阴神
教的一千个教众只怕能杀光一万个这种孱弱士兵!难怪晋王钟标会想造反,看到
京城这些软弱士兵,我自己都觉得这些打不了仗的软脚虾肯定派不上用场。」

不过,最令我惊讶的是这些士兵竟然连调戏女人都没有眼光。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我们改装易容以后才进入京城,这样可以避免洪宁她们
的惊人美貌吸引太多注意力。但即使洪宁她们都改装易容,在大街上还是免不了
遭到士兵的调戏,甚至连小怜这种丑女都不能幸免。看到那些士兵真的是「勾女
不挑选」,我们只好赶快找了一间大客店,包了两间上房,全部躲在房间里。原
本女孩子们想要去逛京城大街的计划只好作罢了。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大家换上夜行衣朝着皇宫进发,预备去找皇帝「套交情」,
并且将晋王钟标的造反阴谋告诉皇帝。

但是,当我们翻墙进了皇宫之后,我才发现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皇宫
占地太大了,我们不知道皇帝人在哪里!就算我们想要一间宫殿一间宫殿找过去,
皇宫之中官宇楼櫊连绵不绝,再加上大内恃卫四处巡逻,这些大内侍卫和京城里
那些:孱弱士兵完全不同,每个人都是身手不凡。要找皇帝的同时还要避开大内
侍卫的耳目,只怕还没找到皇帝,天就亮了。

怎么办?我脑筋急转,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找到皇帝呢?如果皇帝现在正在
干女人,把女人干得叫声不绝,也许我可以循声追踪到皇帝……

对了!修练「昊天正气诀」时,耳目感官会变得异常灵敏,上次我就是因此
听到秦琪的琴声,也许我可以用这个方法找到皇帝。

盘膝坐下,我开始运行「昊天正气诀」。洪宁她们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么突
然之间盘膝运功,但月清和芊莘立刻守在我身旁替我护法。

运行起昊天正气诀,感觉自己像是融入整片天地之中,可以听到皇宫之中四
处传来的虫鸣声、大内侍卫巡逻时的轻快脚步声、宫女太监们低声私语声、某人
打破茶壶时发出的瓷器清脆破碎声和低呼声……以及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时的喘息声!

对了!这就是我要找的声音!辨明方位距离大约是左前方约半里处,我立刻
收功起身,带着女孩子们朝皇帝所在的方向前进。

来到皇帝所在之处的大殿附近,我又盘膝坐下练了片刻的「昊天正气诀」。

除了听到大殿当中有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大殿外面还有大约三十几名大内
侍卫躲在暗处,连屋顶上都埋伏了两个高手。幸好从那两个人的呼吸声听起来,
芊莘和月清的功夫还胜过他们,要制住他们应该还不成问题。

戒备这么森严,里面的男人多半就是皇帝没错了。

收了功,把芊莘和月清叫来。「大殿屋顶上有两个人躲着,你们去点倒其中
一个,我去解决另外一个,小心别让他们发出声音示警。要是被他们发出声音示
警,大家立刻开溜,不要逗留,知道吗?」

「知道了,教主。」

月清和芊莘同时点头。

「动手吧!」

由于大殿的屋檐离周围最近的树木有十几丈,我的「凌云飞渡」轻功可以一
跃而过,但月清和芊莘的轻功还没好到这个程度,所以月清挥出细带缠住屋角,
拉着芊莘一起借力跃过去,无声无息地上了大殿屋顶;接着芊莘一扬手,几道银
光在月色下微微一闪,然后是重物滚倒在屋顶上的声音。那个埋伏在屋顶上的大
内侍卫应该中了芊莘的暗器。

虽然大内侍卫滚倒的声音很轻,底下戒备的大内侍卫们都没有发觉,但是藏
在屋顶上的另外一个大内侍卫却听到了。他从藏身之处探出头来,正想看看他的
同伴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已经趁着他注意力被引开的空档悄悄来到他身后,
一指点出,那个大内侍卫一声也没哼,两眼翻白晕倒过去。

屋顶上的两个暗哨都顺利解决,月清挥出细带将其他女孩子都接了过来,我
则是找了一扇高处的气窗,运起太阴神功的阴柔内劲,无声无息地震断气窗的锁
扣,推开气窗跳进大殿,刚好看到一张大床上有两具光溜溜的肉体正交叠在一起
;趴在上面的那个男人的屁股不停地上上下下起落着,而躺在下面的女人则配合
男人屁股起落的动作,不停地哼叫。

「这女人叫床也叫得太假了吧?」

丽苹来到我身边,低声在我耳边说着。

「不是有人说‘认了第二、没人能认第一’?那个女人当然比不上咱们‘温
柔乡’的头号红牌罗!」

我也在丽苹耳边说着。「不然回头你示范给我看,该怎么叫比较真实?」

「怎么示范?公子每次都把人家弄得舒服到要升天了,想不叫都不行,那可
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叫床声,才不是假装出来的呢!」

丽苹腻声在我耳边笑着,还舔了一下我的耳朵。

「那么等一下你叫给皇帝那小子看,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叫床。」

我轻轻在丽苹丰满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此时,那个男人原本上下不住挺动的屁股停止运动,整个人趴在女人身上不
停颤抖,应该是达到高潮,正把精液射进女人体内。然后那个男人一个翻身从女
人身上滚下来,躺在女人身旁直喘大气。我看得清楚,这男人是个面貌俊秀的青
年人,大概只比我大个几岁而已。

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搞女人就搞得这么气喘如牛,皇帝的体力也太差劲
了吧?我忍不住这么想。不过,如果皇帝的体力差劲,太阴神教这些男女双修的
功法肯定更能吸引皇帝的兴趣。

皇帝滚到一旁以后,那女人从一旁取过一条手巾,小心地擦拭自己的下体,
将流出来的精液都擦拭干净之后,再取过床头一个铃铛摇了摇,外面很快进来两
名宫女,手上还拿着毛毡。女人从床上下来,向床上的皇帝下跪请安之后,两个
宫女随即把毛毡往女人身上一裹,簇拥着女人出去了。

看着那三个女人出去,我认为时机成熟,飞身而下,人还没落地就以「凌虚
点穴」的功夫先行点了皇帝的软麻穴和哑穴,免得皇帝大叫或是拍打东西弄出声
响,引来外面侍卫的注意。

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我点了穴道,皇帝瘫在床上,一双眼睛恐惧无比
地望着我,大概以为我是来行刺的刺客吧?

「别慌张,小皇帝,我们不是来行刺的。」

我把皇帝扶起来坐好,这样皇帝才能看清楚等一下的「表演」。

我扶着皇帝坐好时,其他女孩子们已经跳下来了。大家围在床前像在围观珍
禽异兽一样,好奇地看着皇帝。

「这就是你们汉人的皇帝吗?」

黄丽华好奇地看着皇帝,伸手摸摸皇帝的脸、捏捏皇帝的手,然后捉住皇帝
的小兄弟把弄起来。「天啊,好小一个,我还以为皇帝的那个东西就会比较大呢!」

被黄丽华这么一说,皇帝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沮丧的表情,而他的分身不知道
是因为刚才射过精还是太过自卑,即使被黄丽华的玉手把弄,仍旧软垂垂地不见
挺直。

「丽华,别这么说,很伤皇帝自尊的。而且我们来这边的目的不就是要让皇
帝变成‘真正’的男人吗?」

我看到黄丽华正俯身玩弄皇帝的分身,丰满的屁股高高翘起,正是绝佳的姿
势。我来到黄丽华身后,抓住她的裤子向下一脱露出屁股,然后我脱下自己的裤
子,将分身朝着黄丽华的粉嫩小穴顶进去。

「啊呀!萧颢,你怎么这么喜欢从后面来……哦喔!」

被我的肉杵一顶,黄丽华全身一阵酥麻酸软,急忙双手撑住龙床。「讨厌,
很深的呀!你顶得我身体都软了……啊哦!舒服呀!再深一点!」

「你的汉语也进步不少,以前你叫床都像个婴儿一样,只会噫噫呀呀而已。」

说话时我又猛顶三下,让黄丽华直起脖子,啊啊哦哦地呻吟着。

我抓住黄丽华的上衣向两侧一扯,「嗤」一声扯开衣服,黄丽华胸前那对硕
大无比、尺寸远超过汉女的一对奶子,立刻露出来垂挂在胸前,随着我顶撞黄丽
华屁股的频率,一前一后地摇晃着。

皇帝肯定没见过这么大尺寸的奶子,看到黄丽华那对超级巨乳,眼睛睁得大
大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被你操弄整天……嗯哦……叫床的汉语不好也练得好了
……啊啊!」

黄丽华呻吟着。「萧颢,你顶得我好舒服呀!嗯哦!」

「准备好再更舒服些吗?让皇帝见识一下我的功夫。」

「好了,你来吧!」

黄丽华回头抛了一个媚眼给我。「操死我都不要紧哦!啊!」

「那就开始吧!」

我开始运行「阴阳诀」,布满「阴阳诀」内劲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冲击着黄丽
华的小穴,扎得黄丽华嗯嗯啊啊地浪叫不止。虽然我教过黄丽华「阴阳诀」,不
过黄丽华似乎练得不到家,只是仗着她天生善于性爱的体质在支撑,没多久就被
我的「阴阳诀」带上极度的高潮。黄丽华直起喉咙竭力呻吟着,活像要断气似的。

滋的一声,一股蜜汁有如喷泉般从黄丽华的小穴之中激喷而出,喷得皇帝的
龙床上好大一滩水渍。皇帝看到黄丽华竟然被我操到下身蜜汁像是喷泉一般直喷,
眼睛瞪大到了极限。

让黄丽华达到高潮之后,我先让黄丽华躺在皇帝的龙床上休息。皇帝的眼睛
始终没离开黄丽华那双颊晕红、一脸满足神情的脸,直到我捉过程嘉按倒在床上,
并将程嘉的双腿架上肩膀,将肉杵插入程嘉的小穴之中为止。

「啊啊!哦哦!萧、萧大哥,慢点!啊啊呀呀!」

我运起「阴阳诀」,肉杵在程嘉的小穴之中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带给程嘉难
以抵抗的快感。程嘉一双手忽而在我胸前推拒,忽而环抱我的脖子,螓首猛摇、
纤腰乱扭,迎合我的抽送。被我点了穴道的皇帝看到程嘉狂乱无比的表现,眼中
露出羡慕的神色。

「啊啊啊啊!」

程嘉很快来到高潮,双手死抱着我的脖子,身体向后反屈,虽然没像黄丽华
那样蜜汁有如喷泉般喷得老高,但程嘉也是泄身泄得一塌糊涂,泉涌而出的蜜汁
沾在我的肉杵上,映着烛火闪耀星星微光。

我让程嘉也躺在黄丽华身边休息,转身向洪宁招招手。「宁儿,该你了。」

红着脸,洪宁来到我身边。「耗子,你想怎么对付我呢?」

「你希望我怎么对付你呢?」

我笑着反问。

「那个……」

洪宁的脸更红了,靠过来在我耳边耳语。「像你第一次那样欺负我的时候,
好不好?虽然那样怪羞人的,但是好刺激……」

咦,洪宁觉得我在正气庄上强奸她之时刺激?我以为她一直很厌恶那段经历
呢!「当然可以啊,准备好就来罗?」

「嗯……」

洪宁点头,主动除下了裤子,转身背对我,我双手托在洪宁腿弯处,一招「
霸王举顶」将洪宁举起,让洪宁的私处正对着皇帝,我的肉杵则从洪宁背后向前,
对准洪宁的粉红色裂缝,双手微微放下些,肉杵便顶开洪宁的花瓣,进入洪宁体
内。

「啊……」

洪宁轻呼一声。「进来了……耗子你的进来了……啊……这样好羞人,可是
……啊……」

我双手将洪宁托在半空中,肉杵在洪宁的蜜穴之中进进出出着。皇帝的视线
有如被黏住一般,死死瞪着我的肉杵,看着我的肉杵向上顶入洪宁体内,让洪宁
无法自制地吐出荡人心魄的娇吟,以及向下拉出时带出洪宁蜜穴中的汩汨蜜汁。

「不要……不要看……讨厌……」

不知道是不是皇帝的视线让洪宁感到紧张,蜜穴以前所未有的强劲力道收缩,
摩擦得我的肉杵舒服异常。「可是……好刺激……啊啊!耗子,我不行了……快!
射进来!给我……」

「好啊,要射了喔!」

我加快抽插的动作,让洪宁的娇吟声瞬间高了一阶,更为快速的抽插动作也
让我的肉杵麻酥酥的直想喷精。我也没忍着,顺其自然地让一股灼热洪流直射入
洪宁蜜穴之中。

「啊啊啊!」

达到高潮的洪宁直起脖子大声呻吟,如洪水泛滥般的蜜汁带着我射入她小穴
的精液,一阵阵地流了出来。

我注意到皇帝这时看着我的眼神完全没有惧怕,取而代之的则是热切的渴望。

相信刚才我连御三女的高强性技已经引起皇帝的兴趣,如果我推测没错,现
在我放开皇帝,皇帝肯定不会召唤大内侍卫前来「捉拿刺客」,而是求我教他这
些把女人玩得欲仙欲死的方法。

是时候加强皇帝想要拜我为师的决心。

「压轴好戏即将上场,丽苹,该你了!」

丽苹笑着来到我身边,神色自如地将裤子和衣服都脱掉,直到脱下身上最后
一件肚兜时,丽苹看似无意地随手一甩,肚兜飞过去盖在皇帝头上,遮住皇帝视
线,然后慢慢地滑了下来。等到肚兜从皇帝头上滑落时,丽苹已经摆好姿势贴在
我身上,用她赤裸的乳房摩擦我的身体,一条白皙大腿跨在我腰间,双手环抱我
的脖颈。「公子,我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

真不愧曾经是「温柔乡」的头号红牌,丽苹连这种多人阵仗都能应付自如地
控制情调。「好吧,我来罗!」

一个挺腰,将肉杵顶入丽苹阴户。

「哎呀……」

肉杵顶入的同时,丽苹媚声呻吟着,秀丽的眉头微蹙,一脸酥媚无比的表情,
像是被我那一下子顶得舒服到升天模样,连我都看不出来丽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
装的,更别提没见过「世面」的皇帝。

只见皇帝吞了吞口水,两眼死瞪着我们。

丽苹是天生名器,小穴可以带给男人无上的快感,她练功又勤,全力运行「
阴阳诀」再加上小穴时缩时放地按摩我的肉杵,强烈快感有如怒潮洪涛一般扑来,
我也得全力运起「阴阳诀」才能抵挡,不至于精关失守。

「喔,喔!丽苹你的小穴真是美妙啊!又湿又热又窄又紧,还像个嘴巴一样
会吸人呢!」

「啊……公子的肉棒又硬又烫的,顶得好深,让人全身都酥了!」

丽苹淫声浪语,细腰像是水蛇乱舞一般扭动个不停,套弄得我的肉杵在她小
穴里鼓捣着发出「扑滋」、「扑滋」的水声。「啊……公子!再用力一点!奴家
快到了!啊!用力!舒服!嗯啊!哦啊!」

顶受不住我全力运行的「阴阳诀」,丽苹很快达到高潮,整个人像藤蔓缠在
树上般紧搂我的身体,拼命将她的娇躯往我身上贴。小穴中春潮泛滥、淫汁四溢,
泼水似地将我们两人的下体都弄得湿湿的。

虽然不像黄丽华刚才如喷泉般的蜜汁直喷,但丽苹的洪水泛滥也让皇帝印象
深刻。我看到皇帝的眼睛都红了,死死瞪着我们下身的水渍。

「啊……啊……舒服到全身都没有力气了……」

丽苹娇声喘息。「公子……丽苹也想试试像丽华姐姐那样喷水……」

「呵呵,可以啊!」

我将丽苹放在皇帝的龙床上,让丽苹摆出狗爬式,然后全力运行「阴阳诀」,
满蓄阴阳诀劲力的肉杵一下又一下朝丽苹花芯捣去。

「啊啊!哦哦!」

丽苹肆意浪叫,摇头甩发;倒钟般挂在胸前的奶子随着我猛烈冲击而前后摇
荡。才刚到达一次高潮的身躯依旧敏感,承受我更为猛烈的冲击,丽苹很快达到
第二次的高潮。

「滋」的一声,一道透明蜜汁从丽苹的阴户激射而出,虽然不像黄龃华喷得
那么多,但淋淋漓漓地喷得到处都是。

丽苹跟了我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她有这种喷水的资质呢!

当我把丽苹弄到下身喷水的时候,我注意到皇帝仍旧软垂的肉茎也向时喷出
白色的精水,显然我和丽苹的淫戏深深刺激他;再加上皇帝那对发红充血、满是
欲望和哀求的眼睛,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能够肯定,皇帝非常羡慕我连御四女,还
把每个女孩都弄到高潮的能力。

是时候了。

「我说小皇帝,你想不想学我把女人操干得欲仙欲死的功夫?」

我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挺了两下屁股,肉杵深深扎入丽苹的花芯,让软趴
在床上的丽苹又是直着脖子娇媚地呻吟两声,花径更是洪水泛滥、汩汩溢出,顺
着丽苹白皙的大腿直往下流。

被我点了哑穴,皇帝没办法出声,只能拼命点头表示他想学。「如果想学的
话,磕四个头拜我为师,我就教你。」

说着,我伸手向皇帝一指,一道劲气过去,隔空解开皇帝的软麻穴。

身上软麻穴解开,能够自由行动的皇帝立刻扑在床上,不停地朝我磕头。别
说四个,早就磕了八、九个还不只了。

「很好,乖徒弟!既然你这么有心,师父当然会教你好功夫!」

我再向皇帝一指,劲气隔空解开皇帝的哑穴。

我在赌,赌皇帝确实对我的「阴阳诀」感到心动,如此一来我解开皇帝的哑
穴,皇帝不会立刻呼叫侍卫进来;也只有这样,皇帝才有可能相信我所说的晋王
钟标要造反的事情,否则皇帝立刻大声呼唤侍卫进来,我只能落荒而逃。反正我
就算说了晋王钟标要造反,皇帝肯定也不相信,那还不如不说,先逃命要紧。

「师父、师父!你是怎么办到的?你怎么能把那么多女人都操干得昏过去的?
还有,怎么样才能让女人喷水?朕从来没看过女人喷水的!」

皇帝一能说话,立刻连珠炮问了起来。「朕想学,朕想学师父的功夫!请师
父教朕!」

「乖徒弟,别心急,师父既然说了要教你,当然就会教你!」

赌赢了!皇帝对我的「阴阳诀」感到心动,还忙不迭地拜我为师!只有取得
皇帝的信任,我才能让皇帝相信晋王钟标的造反阴谋。「教你功夫之前,师父先
送你一样礼物。」

「是什么礼物?」

皇帝眼巴巴地望着我,我则是看着芊宰。芊莘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纸
包打开就是阵阵让人一闻之下神清气爽的香味飘出来。

「这是师父秘方炼制的‘太阴铁桩丸’。」

我从芊宰手上接过纸包,递给皇帝。「顾名思义,这种药丸能够让你的肉棒
子硬得和铁桩一样,怎么打女人的小洞都不软……」

皇帝接过那个小纸包,一听说这种药可以让他金枪不倒,满脸喜色,立刻拿
了一粒药丸吞下肚去。

啧,这个皇帝还真是没心机,要是我刚才拿给他的是毒药,他已经把毒药吞
下肚了!不过这也证明皇帝对我的信任,我可以肯定现在不管我说什么,皇帝都
会相信的。

「太阴铁桩丸」一下肚,皇帝马上低头看着自己原本软垂着的肉棒。就像立
竿见影一样,药丸下肚没多久,皇帝的肉棒开始慢慢坚硬,从原本死气沉沉、软
软垂倒在一旁的死鱼,变成硬邦邦直指屋顶的铁棒。

「师父,你这药太有效了!」

看着自己坚挺的肉棒,皇帝惊喜至极。「朕从来没感觉过……」

这时我听到有两个人纵跃上屋的声音,接着就是纵跃上屋的人在屋顶上大喊
「有刺客!捉刺客!保护皇上!」,接着整个皇宫像是煮沸的水锅一样翻滚起来,
大批大批的侍卫急急忙忙地朝这间大殿聚集过来。

百密一疏,我竟然忘记大内侍卫会换班轮替,刚才跳上屋顶的那两个家伙必
定是来接班的大内侍卫,看到屋顶上那两个被我点倒的家伙,当然会出声示警了。

幸好现在已经见到皇帝,而且得到皇帝的信任,更让皇帝拜我为师,不然我
真的就是瓮中之鳖,只能等着被蜂拥而来的大内侍卫给捉起来了。

「有刺客?」

皇帝也吓到了。

「不是刺客,是你师父我。我进来时把屋顶上的侍卫点倒了。」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皇帝旋即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这些饭桶侍卫真是糟糕。若师父是刺客,朕早就身首异处了!」

皇帝似乎很不高兴,随即扬声大叫:「外面在吵什么吵?造反了是不是?」

「启禀皇上,宫内有外敌入侵,兄弟们正在忙着搜索入侵的刺客!」

外面一个侍卫大声禀报。

「不用搜索了!什么刺客?那是朕的师父!一堆没用的奴才,朕的师父来了
都不知道!」

皇帝很不高兴地大吼。「不用找了,大家各回岗位去!」

「是……是!遵旨!」

外面的侍卫惶恐地答应着,接着嘈杂的人声瞬间安静下去。但是我听得出来,
那些大内侍卫仍旧聚集在大殿外,只是屛气凝息、不发出声音而已,显然他们不
太相信皇帝说的话,大概以为皇帝是被刺客挟持才会这么说,这也难怪他们了。

「小皇帝徒儿,你叫他们帮你把你的嫔妃都找来。」

我插嘴。「趁着你的嫔妃来之前,师父先教你一些玩女人的入门功法。」

「那真是太好了!」

皇帝喜上眉梢。「师父请说,朕洗耳恭听!」

「先叫外面的侍卫把你的嫔妃找来吧,不然你学了功夫却没有女人可以搞,
不是很郁闷吗?」

「嘿嘿,师父说得是。」

皇帝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随即又扬声大叫。「来人!去把朕的嫔妃们全部都
给朕传来!朕今天心情好,要来个雨露均沾!」

趁着皇帝的嫔妃还没来到之前,我先把「阴阳诀」最基本的入门功法教给皇
帝。皇帝没练过武功,对于行功运气和穴道经脉都没有概念,所以我还得先渡一
些气给皇帝,并用手指在皇帝身上指出经脉路线,让皇帝能够练习行功运气。

皇帝的嫔妃们来得很慢,我都教导皇帝练功运气三个周天之后,才陆陆续续
有嫔妃到来,而且每个人都是身上裹着毛毡,由两个宫女陪同,一进了皇帝寝宫
就把毛毡脱去,露出一丝不挂的身躯。那些嫔妃看到皇帝的寝宫里除了皇帝以外,
还有我这个男人,每个人都是羞得粉脸飞红、缩着身体,一双手在身上拼命遮掩。

我从进来的嫔妃身上闻到沐浴过的香气,想必这些嫔妃得到皇帝传召之后,
都很用心地沐浴净身,才奉召前来,难怪会花上那么久的时间。

皇帝似乎急着试验我教他的功法,再加上他才刚服过「太阴铁桩丸」,肉棒
硬邦邦地很难受,所以等到我指导他运功行完第四周天,而且已有三、四个嫔妃
等候着,皇帝立刻伸手指向其中一个嫔妃:「就是你了!你先来陪朕试习一下师
父教朕的功法!」

「臣妾谢皇上恩宠。」

那个嫔妃先向皇帝行礼谢恩,这才爬上皇帝的龙床。但她注意到我正看着,
那个嫔妃缩着身体,怎么都不敢躺下,让身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我的视线中。

「慢吞吞的干什么?让朕的师父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朕的师父看得上眼是
你这贱人的荣幸好吗?快躺好!」

皇帝不耐烦了,骂了一声。那个嫔妃急忙在床上躺好,眼观鼻、鼻观心,让
自己像个木头等皇帝临幸。

皇帝一下子扑在那个嫔妃身上,拨开嫔妃的双腿,挺起肉棒插进去。当皇帝
的肉棒插入时,那个嫔妃张口低呼一声「啊」,叫声就像丽苹说的,很假,大概
是想取悦皇帝。

可是那个嫔妃叫过一声,大概记起有我这个「外人」在旁观,羞红了脸,紧
紧闭起嘴巴不叫了。皇帝也不管这个嫔妃叫还是不叫,趴在嫔妃身上,肉棒不停
地在小穴中抽插,光溜溜的屁股很有节奏地上下起落,而且势头有越来越凶猛的
趋势。

「啊……啊……皇上……啊!啊!啊!」

那个嫔妃原本一开始紧闭着嘴不敢叫,也紧闭眼睛不敢乱瞟,但皇帝趴在她
身上抽十几次以后,嫔妃睁开眼睛看着皇帝,眼神之中满是惊讶神色。当皇帝又
抽插了二十几下之后,嫔妃的眼神迷离起来,原本紧闭的樱口也微微张开,开始
低低地叫唤着。等到皇帝抽插两百多下时,嫔妃已经闭上眼睛,双手搂上皇帝的
脖子,双脚勾住皇帝的腰,不停地将自己的屁股迎向皇帝的肉棒,更是直起喉咙、
毫无顾忌地大声呻吟起来。

好徒弟,学得还真快,一下子就能运用「阴阳诀」让女人得到快感了。

等到皇帝抽插快一千下时,那个嫔妃已经高潮好几次、气若游丝;通红的粉
脸上都是满足无比的表情,身上更是香汗淋漓。

「够了,徒儿,再操下去可要操死人了。」

我制止皇帝继续动作。「换个人吧!」

皇帝从嫔妃身上爬起来,虽然有点喘气,但看得出来他精神很好,比起我刚
见到他时那种射过精就彻底不行的模样真是天差地远。皇帝看着被他操到快要脱
力的嫔妃,又看看自己下身仍旧坚硬的肉棒,再看着其他嫔妃望向自己那种既惊
讶、又害羞、又期待、又崇拜的神情,皇帝兴奋地大吼一声。「师父,朕做到了!」

「‘干’得不错,继续,趁你还没忘记师父教你的功法之前,多练习一下。」

我淡淡地说着。

皇帝显然很喜欢这种「练习」,马上叫来另外一个嫔妃。这次皇帝把嫔妃摆
成狗爬姿式,从姑妃的背后插入,连续几百下的狂抽猛插,插得那个嫔妃呻吟不
绝不说,一双手更是无法自制地在皇帝的龙床上乱抓乱扒,将床单抓得凌乱无比。

「喝!」

六百余下的抽插之后,皇帝的肉棒猛力向前顶送、深深插入那个嫔妃的小穴
开始射精。那个嫔妃也被皇帝猛目力一插,高声呻吟着,整个人软趴在龙床上动
弹不得了。

在嫔妃体内尽情发射之后,皇帝拔出他的肉棒,发现自己的肉棒依旧挺立,
更是高兴:「师父,你的药真是太有效了!朕在这女人体内留种之后,这东西仍
旧是硬挺得很,不愧‘铁桩丸’之名!」

「那是当然,这‘太阴铁桩丸’是师父收集不少名贵药材炼制而成的。」

我应付着回答。其实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但是我得先让皇帝对我教他的功夫
产生信心,这样皇帝才会相信我,我才能和皇帝说明晋王谋反的事情。「反正你
现在精神还不错,继续练习?」

「是的,师父!」

皇帝大声答应,朝在旁等待的嫔妃指去。「你、还有你,你们两个一起来服
侍朕!」

啧,没想到皇帝这小子竟然搞双飞?还真懂得享受啊!

皇帝让一个嫔妃躺着,另外一个嫔妃趴在她身上,两个女人的小穴彼此相对,
然后皇帝先将肉棒插入趴着的嫔妃的小穴之中,抽插百来下后,随即抽出肉棒,
改插入躺着的嫔妃的小穴之中,也是抽插了百来下。接着皇帝在两个嫔妃的小穴
之中交互抽插着,一下子这个嫔妃的小穴抽插十几下,一下子又换那个嫔妃的小
穴抽插几十下,让两个嫔妃的呻吟声彼此起落,彷佛奏乐的曲调抑扬顿挫。

皇帝搞嫔妃搞得正起劲,我坐在一边看就觉得无聊了,忍不住打个呵欠,不
巧被皇帝注意到了。

「师父,你如果觉得无聊了,那边的女人你看上哪个,尽管拿去享用就是。」

皇帝向等待在一旁的三、四十名嫔妃一指,吓了我一跳。

不是吧?自己的女人都可以这样送人的?还是我该说这个皇帝徒弟「尊师重
道」,将「有酒食、先生馔」的美德发扬光大,变成「有女人、师父搞」?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不要好了。我不搞你的女人,你也别来打我女人
的主意,大家各搞各的,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有什么关系!」

皇帝笑了起来,同时又将肉棒插入他身前嫔妃的小穴之中抽插起来。「朕如
果要美女,只需要说一声,立刻有成千上万的美女等着朕选用;师父身边只有六
个美女,像师父实力这么强悍,肯定满足不了师父,送几个女人给师父享用,也
是朕的敬意。」

「乖徒弟的心意师父心领了,不过,与其送师父女人,师父比较想要别的东
西。」

「师父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师父说出来,这世上有的,朕一定替师父弄到!」

皇帝一边猛插身前的嫔妃,一边说着。

「肯定有的,不过还是等你先搞定这两个女人再说吧!」

第四回当我因无聊而快睡着的时候,皇帝终于在嫔妃的小穴内痛快地射了精。
看着两个被自己搞得全身瘫软的嫔妃,精神越来越好的皇帝站起身来,意气风发。

「师父,朕练习完了!师父想要什么东西,朕现在就下旨要人去采办!」

「哦,很好。」

我勉强自己睁开眼睛。现在是谈正事的时间,不是打瞌睡的时间,而且我费
了那么大的力气溜进皇宫,还教皇帝搞女人,一切就是为了让皇帝相信我即将要
说的话。

「你先让你的嫔妃们都退下去。」

「是的,师父。」

皇帝转身,向嫔妃们说着:「你们都先下去吧!等朕把事情办完,自然会再
宣召你们!」

「是,谢皇上恩典。」

在嫔妃们谢恩声中,宫女们纷纷进来,替嫔妃们罩上毛毡,搀扶着嫔妃们退
出大殿,没多久就走得一干二净了。

「师父,她们都退下了。」

「很好,现在仔细听好,师父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正色说道。「晋王钟标想要造反。」

「什么?晋王……他想要造反?」

皇帝明显地吃了一惊。「师父,此事事关重大,可有真凭实据?」

「当然有,因为晋王就是找上了你师父我,当面谈造反事宜,所以师父才特
地大半夜摸进皇宫,找徒弟你说这件事。」

听到我这么说,皇帝的脸色难看得像吃了屎一样。「晋王这个混帐家伙,朕
立刻下旨将他满门抄斩!来人啊……」

「且慢,徒弟!」

我制止皇帝。「现在你和晋王翻脸对你没有好处,你手下没几个可用之兵,
要是逼得晋王现在就造反,你是打不过晋王的。」

「朕该怎么办?」

皇帝看起来相当气愤无奈,这时四个大内侍卫匆匆进来,在皇帝面前一字跪
开,等着皇帝下命令。他们看到穿着黑色夜行衣的我,每个人都是既惊讶又戒惧
的神色,大概也猜到我就是半夜闯入皇宫的人,只是在皇帝跟前,没有皇帝的命
令,他们不敢随意动手而已。

「这就是我想要的第一个东西:一道圣旨。」

我微笑着。「乖徒弟你写个圣旨给我,这样师父只要布置好手下人,就可以
先发制人,把……那个人捉来给你,怎么样?」

顾虑到有四个大内侍卫在场,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晋王安插的奸细,所以我故
意隐去晋王的名字,也没明说我要的是「讨逆」圣旨。皇帝先是疑惑地看着我,
见到我的眼神落在那四个侍卫身上,皇帝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明白!这点当然没问题!」

皇帝拍拍胸脯。「师父随朕来御书房,朕立刻将圣旨写给师父!」

皇帝换好衣服,当先走出大殿,我和女孩子们则是穿着黑色夜行衣跟在皇帝
身后。黄丽华的衣服被我撕破了,皇帝叫宫女拿套宫女的衣服让黄丽华换上,刚
才进来的四个侍卫跟在我们后面。

走出大殿时,果然周围密密麻麻地聚集几百名大内侍卫;看到皇帝出来,纷
纷下跪,但是每个人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

「都起来吧!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去,不用聚集在这边。」

皇帝向侍卫下令。「还有,这位就是朕的师父,以后你们看到朕的师父,绝
对不准失礼,明白吗?」

「遵旨!」

一众大内侍卫轰然应命,然后纷纷散去,只剩下五十几个人跟着,簇拥着我
们前往御书房。

来到御书房,几个内监已经在书房烧好一炉香,也磨好墨,更准备好纸笔。

皇帝先将那些内监都赶出去,便在书桌前坐下,提起笔来,几下便写好圣旨。

「好了,师父,这就是您要的圣旨。」

皇帝将写好的圣旨卷起来,拿到我面前递给我。

「多谢徒弟了。」

我从皇帝手上拿过圣旨。「不知道师父能不能再多要两项东西?」

「当然可以,师父请说。」

皇帝笑着。「只要朕办得到的都可以。」

「我就说了;徒弟你知道有个‘安远将军’,费将军吗?」

我问着。

「安远将军费均?」

皇帝有些惊讶。「知道,师父怎么会问起他?」

「这个,师父向徒弟你讨个情,能不能请徒弟赦免费均的罪过,就当是师父
替你解决晋王叛乱的奖赏?」

虽然费鹏曾经说过他父亲是遭到诬陷才会被皇帝下旨抄家的,但我曾经听教
导我读书的老师说起过,官场最大的禁忌就是要高官承认他们犯的错误,这是「
以下犯上」,不管你的用意再好,结局常常会把事情搞砸。

所以我没有要皇帝洗刷费鹏父亲的冤屈,因为这等于要皇帝认错。皇帝虽然
「尊师重道」,但我要他认错,只怕他会不高兴,面子也拉不下来,要是因此失
去皇帝对我的信任,反而弄巧反拙。所以我换个说法,要皇帝「赦免」费鹏父亲
的罪,这样对于皇帝来说没有认错的问题,也不会脸上无光。

「这个当然也没问题,既然是师父的请求,朕赦免他就是,算他走运了。」

皇帝回到书桌边,又是几下子写好另一道圣旨,卷起来之后拿来交给我。

「师父还有其他的事情?」

「没有了,师父也该回去安排解决晋王叛乱的事情。」

我在皇帝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表示鼓励。「至于你呢,好好把师父传你的功夫
练好……」

「这还用师父你说?」

不等我说完,皇帝已经笑了起来。「下次师父来看望朕,不妨和朕来个比赛,
朕一定不会输给师父的。」

很好,有志气;不过练功有精神,也别忘记处理国家大事,免得又跑出另外
一个晋王,师父没办法一直帮你处理这种事情。「「好的,既然师父这么吩咐的
话。」

皇帝点头,随即大喊。「外面进来四个人!」

皇帝话声刚落,立刻有四个大内侍卫快步走进来,在皇帝面前下跪。「请问
皇上有何指示?」

「替朕护送朕的师父出宫。」

皇帝向四个大内侍卫吩咐。

「遵旨!」

四个侍卫答应,随即领头的侍卫转向我。「帝师,请让卑职领帝师出宫。」

帝师?

对喔,我是皇帝的师父,那不就是帝师吗?这称呼听起来还满爽的,哈哈。

跟着四个侍卫出宫的途中,一路上遇到巡逻的大内侍卫都以惊讶的眼神看着
我和我身边的女孩子。我也讶异于一路上遇到的大内侍卫数量之多,巡逻的队伍
就遇到十几队,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上百人。这还没算上躲在暗处的几十个暗哨,
让我忍不住暗中直呼真是幸运。昨天摸进皇宫的地方离皇帝所在的地方不远,否
则要闯过这么密集的暗哨而不被发觉,真的要运气非常好才行。

来到宫门口,四个侍卫同时作揖。「帝师,卑职等送到此处,请帝师路上保
重。」

「呵呵,谢谢,有劳各位了。」

这些家伙满口「帝师」、「帝师」的叫,说真的让我听起来满爽的,再加上
态度恭谨,我本来想打赏他们一些银子,但昨天晚上出来时银子带得不够多,拿
出来只怕会让人觉得我寒酸……

有了,我可以打赏这些大内侍卫一些更好的「东西」!

伸手一探,在领头那名大内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刷的一声,我已经将他
腰间长剑拔出来,一反手就将长剑抵在他喉咙上。

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帝师」会突然动手,那些大内侍卫都愣了一下,原本在
宫门口守卫的大内侍卫则是纷纷拔出武器。

「看清楚了吗?」

我笑着将长剑收回,一反手将剑插回那个侍卫的腰间剑鞘。「如果遇到敌人,
可以用这招拔他的兵器。」

这时那名大内侍卫才明白过来,我刚刚不是对他有敌意,而是示范武功给他
看。「启禀帝师,卑职惭愧,帝师的出招太快,卑职没看清楚。」

「好,我再示范一次。」

我这次放慢动作,让那名大内侍卫能够看清楚我是怎么探手、拔剑、反手挥
剑攻敌,然后我又将长剑插回他的剑鞘之内。那名大内侍卫眼睛一眨也不眨,专
心地看着我的动作,就连其他的大内侍卫也睁大眼睛看我示范招式。

「这次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所有的大内侍卫同时点头,动作整齐划一。

「好,咱们来练练。」

我又出手去拔那个大内侍卫的剑,这次仍旧放慢一半速度。那名大内侍卫不
太明白为什么我要放慢速度,速度不够快是无法出其不意夺取对方兵器;那名大
内侍卫大概想「提醒」我这点,所以挥手格架我夺他兵器的手。

此时,我另一只手伸出食、中两指,闪电般插向那名大内侍卫的眼睛!那名
大内侍卫吓了一跳,本能反应地伸手来挡,却被我趁他伸手格架我攻击眼睛的手,
腰间露出空隙时,拔走他的长剑。

「这是刚才那招‘釜底抽薪’的变招‘将军抽车’,要是你出招速度不够快,
那就同时攻对方眼睛和兵器,让对方保得了眼睛、保不了兵器;或是保得了兵器、
保不了眼睛。」

我解释着。

「卑职明白了!」

那名大内侍卫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周围的大内侍卫也个个开怀无比,因为
他们从我这个「帝师」学到一招武技。

「请问帝师,要是对方没带兵器,那怎么办?」

一名大内侍卫突然问着。

「不要使用这招不就得了吗?这种事情也需要问?而且哪个贼子会不带兵器
来闯皇宫的?」

旁边另一名大内侍卫没好气地说,弄得发问的那个大内侍卫红了脸。

「不,他问得好,其实对方没带兵器的时候,这招也是可以用的。」

我神秘地说着。

「啊?」

在场的大内侍卫都是满脸疑惑的表情。敌人没带兵器,还能用这招夺兵器的
招式对付敌人?

「看清楚哦!」

我突然手一探,抓向刚才发话讽刺同僚的大内侍卫,不过我夺的不是他的兵
器,而是他系在腰间的裤带。

「刷!」

那个侍卫的裤带已经被我扯掉,没了裤带系着的裤子立刻往下溜,幸好他动
作快,及时抓住裤头,不然就当场出糗。

「要是对方没有武器,就用这招脱他裤子;看他没穿裤子还怎么打架!」

我说着,周围的大内侍卫闻言同时大笑。

「如果敌人是个妞,脱她的裤子就更有得爽。」

我又补充一句,让周围的大内侍卫笑得更大声,倒是让洪宁她们都红了脸,
只有丽苹一个人神色如常。

顺利通知皇帝关于晋王叛乱的阴谋,也拿到讨逆的圣旨,再来就是立刻赶回
黄花山通知费鹏,以及看看费鹏的人员调度部署得如何了。

离开京城返回黄花山的第一天晚上,我们在一处小镇的客栈歇下。晚饭过后,
照例和女孩子们一起练功。正在练得高兴时,我却听到庭院中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似乎是高远和钱多多。

高远和钱多多大概知道我和女孩子们正在房内练功,两个人在庭院中迟疑许
久,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打断我的「好事」。但经过一阵低声讨论和争辩之后,
他们两个人似乎下了决心,接着「嗤」的一声,一枚竹叶镖射穿窗纸飞进来,刚
好从我鼻端前飞过,还吓了正坐在我身上运行阴阳诀的丽萍一跳。幸好丽萍虽然
功力浅,但练功很扎实,才没因为岔气而走火。

我伸手把竹叶镖接下来,凝目一瞧,竹叶上面用炭笔歪歪斜斜地写了「帮主
诚邀萧教主前往一聚」几个字。

没想到莫妍竟然真的一路跟着我来到京城。不过为什么莫妍前几天不找我,
却选在我离开京城的第一天找我?先不管,我现在正和女孩子们练功练得热火朝
天,还是让莫妍等一等吧!

才将手中的竹叶镖扔开,「嗤」的一声,窗外又有一镖射进来。我随手接过
一看,上面写了歪七扭八的「请萧教主快点,敝帮帮主时间不多」几个字。

啧,这两个家伙怎这么煞风景啊?

不过,考虑到丐帮是第一大帮,要是得罪丐帮帮主可不好玩;二来竹叶镖上
也写了「敝帮帮主时间不多」几个字,看在莫妍百忙之中还抽空约我,算是给我
面子,我决定先去赴莫妍的邀约。

穿好衣服,推开窗子跳入庭院之中,来到高远和钱多多面前。「两位长老,
麻烦下次来邀人请早一点,这样‘半途而废’会让人阳痿的!」

「抱歉,下次我们会注意的。」

高远道歉,但他的道歉让我有一种很无奈的感觉,好像「不是我们不想早,
是没办法早」。然后,高远转身在前面领路,钱多多跟在我身旁。

「咦,钱长老这次不用保护我的女眷了吗?」

「这次她们并没有被萧教主欺负得爬不起身,还有自保能力,我还是保护咱
们帮主比较实际。」

钱多多漫不经心地回答。

髙远领着我来到市镇外一处废弃的半倒房屋前,大概因为这次找不到破庙,
所以才选这个地方。莫妍还是像以前一样坐在屋角上,一对三寸金莲踢啊踢的摇
晃着,看到我出现,很高兴地朝我招手,示意我上去。

跃上屋角,在莫妍身边坐下,又是阵阵少女体香隐隐飘来。「怎么我走到哪
里,你跟到哪里啊?像个跟屁虫似的。」

「不可以吗?」

莫妍笑着,从怀中取出瓷杯,也不问我喝酒不喝酒就将瓷杯塞在我手中,绑
在竹棒上的玉色葫芦随即飘过来将酒杯斟满酒。「萧教主,我知道你会喝酒,所
以我先替你斟上了,请。」

「那就多谢了。」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甘甜清冽,没有其他不该有的杂味,莫妍这次没
在酒里放泻药。「好酒!」

一杯酒喝完,莫妍又帮我斟上一杯。「欸,萧教主,听说你这次特地来京城,
还见到皇帝,能不能说说你怎会想到去见皇帝?还有,皇帝长得帅不帅?」

莫妍的话吓了我一跳,她怎么知道我见过皇帝?就算莫妍派人跟随着我、见
到我带人溜进皇宫,但是她怎么知道我进了皇宫以后有没有见到皇帝?难道她派
出来跟踪我的人一路跟着我进皇宫?可是皇宫内那么多大内侍卫四处巡逻,我们
都躲闪得很吃力,莫妍派来追踪我们的人有那么高深的功夫,可以一边躲过大内
侍卫、一边追踪我们?

至于我去见皇帝的理由……虽然莫妍是武林中人,丐帮向来不涉入朝廷官府
的事情当中,但晋王谋反这种事情还是愈少人知道愈好,免得万一风声泄露出去,
让晋王有所防备,我们要扑灭晋王的叛乱就困难多了。

「皇帝嘛,长得是很帅。」

我点头回答。「不过没有我这么帅就是了。」

「你这德性!」

莫妍笑着在我肩膀上轻轻槌了一下。「你还没说,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去见皇
帝呢?究竟是什么大事让你这么偷偷摸摸,半夜跑去见皇帝?」

真糟糕,莫妍竟然还在追问这个问题,难道我要告诉她,我来通知皇帝关于
晋王谋叛的阴谋?

当然不行。

我得想其他的办法来岔开话题才是。「先不提我来拜访皇帝的原因。为什么
我觉得,自从我下了岳麓山之后,你一直跟在我后面呢?」

「想知道理由?我偏偏不告诉你!」

莫妍娇笑。「不过你可以猜上一猜,要是猜到了……」

「猜到了有奖品吗?是什么奖品?」

「你要奖品?可以啊!只要你猜得到,我就给你奖品,什么奖品都可以哦!」

「真的什么奖品都可以?」

我看着莫妍。「我想要‘你’当奖品,可不可以?」

「可以啊!」

没想到莫妍竟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看来她非常有把握我绝对猜不到她跟
着我的理由。「只要你猜对了,要我当奖品也是可以的。」

「绝不赖皮?」

我故意敲钉转角。

「赖皮的是小狗!」

莫妍笑着,粉脸微红。「好了,别东拉西扯的,快猜!」

「你跟踪我这个邪教教主,看我做啥坏事?」

「不是。」

莫妍笑着摇头。「再说你又做了啥坏事啊?跟着你这么久,你除了每天晚上
欺负你身边的那些姐姐们,也没看到你做啥坏事,没看头!」

「你来调査太阴神教和南济帮的结盟,是不是有颠覆武林的阴谋?」

「不是,你们结盟和颠覆武林有什么关系?而且就凭南济帮和太阴神教,想
颠覆武林还不够呢!」

莫妍摇头。

真是懂事的小女孩,要是何东英那帮人也有莫妍一半懂事,我现在就不会为
了要阻止一场斗争而四处奔波了。

「那么……你觉得我很帅,所以跟着我?」

「你这人!」

莫妍笑啐一口,纤细的手指点着我额头轻轻一推。「好啦,本姑娘承认你很
帅,但还没帅到能让本姑娘一直跟着你的程度。」

「不然是为什么?难道你迷路了,所以跟着我找路?」

「不是,我们丐帮弟子那么多,真的迷路了,随便找人带路就好,还不需要
劳动萧教主大驾。」

莫妍轻笑。

「好吧,我放弃了,真的猜不到。」

我叹口气。「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可不是说假的,真是有够难猜。「还
有,你让我猜你跟着我的理由,为什么你不猜猜我来京城的理由?」

「真的要我猜?」

莫妍瞅着我,一脸促狭的表情。「我猜到了有没有奖赏?」

「你想要什么奖赏?」

我反问。

「嗯,如果我猜到了,你完成我一个要求。」

莫妍笑得很开心,左颊现出一个酒涡。

「好吧,只要是不犯法,我也做得到的事情,我就做。」

我耸耸肩,虽然我不认为莫妍猜得到我来京城的动机,但万一被她猜到了,
我这句话也留下伏笔。我只做我做得到的事情,你的要求我做不到,就可以蒙混
过去了。

「我猜了……」

莫妍的手指点在自己脸颊上,侧头沉思。「嗯……你特地半夜跑去见皇帝,
是不是因为晋王想要谋反,找上了你,但你不想造反,所以跑去通知皇帝?」

「你根本什么都知道嘛!何必还要我说?」

我吓了一跳。莫妍唯一能够一猜就中的理由,肯定是她已经全都知道了!但
是她究竟如何知道的?即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很难跟踪我这么久而不被我发
现,特别是修练「昊天正气诀」时,耳目会变得异常灵敏,即使是超一流的高手
都很难接近我而不被我发觉。莫妍派来跟踪我的人却跟踪将近一个月而没被我发
现,而且是以近到能偷听我谈话的距离,跟踪了快一个月却没被我发现。

能够跟踪我一个月而不被我发现,当然也能随时随地置我于死地。丐帮之中
竟然有这等高手,难怪丐帮能成为天下第一大帮。

话说回来,我刚才答应莫妍,只要她猜中我去京城见皇帝的理由,我就帮她
做一件事。现在她一「猜」就中,等于变相设计我替她做一件事,而我还不知道
她会要我做什么事情,这下子头痛了。

「就算我知道了,难道我不能听你说?」

莫妍掩口轻笑。「你的口才好,我就是喜欢听你说,不行吗?」

「这算是你要求我做的事情吗?」

看看能不能引诱莫妍上当,就此完结我替她做一件事情的承诺。

「不算……」

莫妍摇头。

「我可不可以不说?反正你已经知道了。」

「不……可……以……」

莫妍不但摇头,还一字一顿地配合摇头的频率。「我就是要听你说,说嘛!
说嘛!」

「好吧。」

我实在没办法拒绝莫妍的撒娇请求,只好从头把当初晋王到安庆城和我会面,
要求太阴神教响应他的造反作乱,我不想造反只好去京城,直接把消息告诉皇帝
的经过都说出来。

一开始莫妍还微笑着听我说话,如果我口渴而将酒杯的酒饮干,莫妍立刻以
「九转如意神功」操纵玉色葫芦替我将酒杯斟满。但当我说到夜半摸入皇宫,要
「取信」皇帝时,我注意到莫妍皱着眉,一手轻按在自己的额头上,似乎在忍耐
着、什么痛楚。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急忙问着。上次也是这样,话说到一半,莫妍就因为身体不舒服,把我赶
走了。

「我……没事。」

莫妍放下手,勉强对我挤出一个微笑。但是看到莫妍夹带着痛苦的微笑,我
实在很难相信她真的没事。「萧教主,我累了,你也该走了,所以请回吧!」

「你真的没事吗?说真的,看到你那么强忍痛苦的样子,我很难相信你没事。」

我追问着。

莫妍正想说什么,眉头一皱,举起手似乎想按着额头,却半途硬生生地放下
了。「萧教主,你答应过要替我做一件事,是吗?」

「是的。」

我点头。「要不要我去帮你找能治好你的药?」

「不。」

莫妍摇头。「我要你立刻离开这里。」

「你要我立刻离开这里?」

我有些惊讶。「可是你……」

「高远,钱多多,送客!」

莫妍大声召唤两个长老。「萧教主,如果你还守信用,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
离开这里!所以你快走吧!」

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莫妍明明身体不舒服却又不肯让我看看,而是坚持要赶
我走?难道她在提防我会对她不利?可是,如果她提防我,为什么又三番两次找
我喝酒聊天?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我决定立刻离开,先完成莫妍要求我做的事情、实现
我对她的「承诺」再说。

看看高远和钱多多已经跃上房顶,而且一副「如果你还不快走,别怪我们不
客气」的架式,我只能朝两位长老一个抱拳,连告辞都来不及说就急忙跃下屋顶,
落荒而逃。

离开破屋一段距离,转过一个树丛的时候,正好听到一声痛哼从破屋的方向
传来,是莫妍的声音。

莫妍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连续两次都是身体一不舒服就立刻把我赶走?而
且现在回想起来,莫妍第一次突然赶走我,就是她以「九转如意神功」替我斟酒,
却不小心洒了几滴出来时。那个时候我以为是她的功力还不够精纯,现在想起来,
可能是因为她的身体不舒服,导致她没办法精确控制「九转如意神功」,以致酒
水洒了几滴出来。莫妍肯定发现自己即将发病,才急忙赶走我。

到底莫妍生了什么病?我很好奇,可又不能回去一问究竟。莫妍会赶我走,
肯定是不希望我知道她身体有病的事情;我即使回去也不可能问得出任何事情…


等等,虽然我没办法问出事情,但我可以偷听啊!偷听高远和钱多多的交谈,
也许能听出什么蛛丝马迹。

想到就做!我跃上树顶,盘膝修练「昊天正气诀」,让自己的耳目变得灵敏,
果然听到了从破屋方向传来高远和钱多多的谈话声。

「唉,帮主这样下去,怎么是个了局?」

高远叹息着。

这时听到两声女子痛哼的声音,似乎是莫妍的声音,然后传来窸窸窣窣类似
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而且是丝缎之类的软布摩擦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在脱衣服。

高远和钱多多这两个丐帮长老身上穿的是打满补丁的破旧麻布衣,而莫妍身
上穿的虽是黑缎衣服,但从她痛哼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病得很重,应该不会选在这
种时候换衣服吧?而且还是在两个长老的面前换衣服?

或者说……莫妍已经痛得无法行动,两个长老在替莫妍换衣服?这是什么情
况,帮主身体不适的时候,两个男人不帮忙想着治疗帮主,反而脱帮主的衣服?

就算这是减轻莫妍痛苦的办法好了,天下哪有这种治疗的方法?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正想收功起身,却听到钱多多叹息着:「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帮主练‘九
转如意神功’走火入魔,天下根本没有任何名医能够治疗,咱们想帮也帮不上忙,
所以还是先依照帮主的吩咐,将她送回去再说。」

送回去?送回哪里去?大概是莫妍平常养伤的地方。不过,就算莫妍吩咐高
远和钱多多将她送回去,有必要先把莫妍的衣服脱掉吗?真是不合情理。

但是,我决定暂时先不回去,而是继续观察情势发展,再决定怎么处置。反
正高远和钱多多不会危害莫妍,就算他们两个敢对莫妍有不轨之心,他们多的是
机会可以下手,不差这一天,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

两个长老不再说话,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持续一阵,然后静了下来。接着,两
个长老同时起步朝我这边奔来。高远的脚步声变得稍微沉重了些,多半是背着莫
妍,重量增加了,所以才会让脚步声变得沉重了些。

但是,这两个长老为什么是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而来呢?照理说我离他们还很
远,他们应该不可能知道我躲在这里「偷听」他们谈话……那么是他们要送莫妍
「回去」,刚好经过这边?

我在树上安坐不动,继续运行「昊天正气诀」,听着两名长老的脚步声迅速
朝我所在的方向接近。两名长老没有发现我藏身在树上,转过树丛,朝市镇的方
向而去。

等到两名长老去远了,我才收功从树上下来,远远跟随两名长老。在月光照
映之下,隐隐可以看到高远背上伏着一个女孩,一头长发披散开,随着高远疾奔
时刮过的风阵阵飘动,应该就是莫妍了。但那个女孩身上穿的却是黄衣,不是莫
妍刚才穿的黑衣,有可能是被高远和钱多多换掉了。

两名长老头也不回地全速疾奔,我远远跟在后面,看到两个长老进了市镇,
直接朝我落脚的客栈而去,进了客栈庭院,找处花丛藏身就不动了。

奇怪,他们不是要送莫妍回去吗?怎么反而跑到我住的客栈,还做贼似地蹲
在草丛中,似乎在交谈。

有点好奇高远和钱多多在交谈什么,但是我无法靠近到能偷听的距离之内,
否则两名长老可能会先发现我。我只好再次盘膝坐下,运行「昊天正气诀」从远
处偷听他们的谈话。

「萧颢好像还没回来。」

才刚开始运行「昊天正气诀」,就听到钱多多这么说着。

奇怪,他们怎么在这个时候提起我?继续听着。

「你怎么知道?」

高远问着。

「萧颢房里的女孩子还在谈话,所以他肯定还没回来。」

钱多多解释着。「如果萧颢已经回来了,以他年轻人那种血气方刚的德性,
肯定又和女孩子们亲热在一起。要不就是大家收拾收拾安睡了,绝不可能出现这
种只有女孩子们在聊天的情形。」

「他还没回来?他不是在我们之前先走了吗?」

高远问着。「怎么会还没回来?」

「我也不知道。」

钱多多回答。「现在怎么办?」

高远问着。

「先送帮主回去。萧颢不在,正好办事;他身边那些女孩子武功虽好,还察
觉不到咱们的行动。」

钱多多说着。「走吧!」

接着就是两个长老长身而起、飞身前进的声音,然后是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
开窗声,两个长老随即跃入客店房间之中。

从开窗声传来的方位应该是小怜单独居住的房间。高远和钱多多跑进去干什
么?难道是……

收功起立,朝小怜的房间奔去,正好看到越窗而出的高远和钱多多。高远和
钱多多跳出窗,看到我立在月光下,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萧教主,这个……」

「这是我租的店房,里面是我照顾的人,两位长老相信不会阻挡我进去探视
才是。」

我大步向前走,高远和钱多多满脸为难表情,想阻挡又没有理由,但又不愿
意让我过去。在我走到他们面前时,两人同时伸出竹棒拦着我的路。

「让开!」

我大吼一声,两人大概是因为觉得理亏,同时缩回竹棒,满脸尴尬的表情。

「教主,怎么回事?」

这时我住的客房窗户推开,芊莘她们都探出头来。

「你们一起过来,我们去看看小怜。」

「喔,好。」

女孩子们一个接一个跳出窗,最后越窗而出的丽苹随手将窗户关上,纷纷随
着我越窗进入房间。窗外的高远和钱多多先是迟疑,之后也一起越窗而入。

来到小怜床前,小怜正躺在床上痛苦地抽搐着。我搭了搭小怜的脉搏,细微
而软弱,确实是没有半分内力。当初以为小怜不会武功,但如果小怜就是莫妍,
而莫妍因为修练「九转如意神功」走火入魔,那么内功全失也是有可能的。只是
我猜不透为什么莫妍每隔几天会恢复正常,还能找我出去喝酒,并能自由运用「
九转如意神功」,大概这就是九转如意神功的特性吧?

突然间鼻端闻到一阵熟悉的淡淡体香,是小怜身上传出来的,和莫妍身上的
香味一模一样。低头细看,虽然小怜又是面部五官全扭曲挤在一起,但依稀可以
看出和莫妍的脸型相同。

我注意到小怜的耳垂有点红肿,似乎刚戴过耳饰。我记得今天和莫妍见面的
时候,莫妍就戴着耳坠子。这两位长老替莫妍换衣服时,肯定没忘记把莫妍戴的
耳坠子拿下来。但是男人毕竟不擅长戴首饰这种事情,两位长老因此粗手粗脚弄
肿了莫妍的耳垂。

这时小怜睁开眼睛,看到我站在床前俯视她,一滴眼泪滑落下来。小怜勉力
坐起身来,一手抚胸,一手想要推开我,同时奋力移动她行动不便的双腿,想要
下床。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能够肯定小怜就是莫妍、莫妍就是小怜。难怪我一路
上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莫妍却能够知道关于我的所有事情,原因在于跟随我身
边的「丐帮探子」不是别人,就是莫妍本人。至于夜入皇宫时,虽然我们没有带
着莫妍一起去,但我们却带了两份圣旨出来,回到客店以后女孩子们还争相观看
「皇帝的圣旨」是长得什么样子。莫妍只要看到女孩子们传阅圣旨,自然不难猜
出我见到皇帝的事实。

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莫妍既然有高远和钱多多这两名长老保护,为什么我
们当初遇到她时,两个长老竟然会任由一群流氓欺负莫妍?但这些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像莫妍这种美女,发病时竟然会变成这个丑样子,对于美丽的女孩子
来说,简直比杀了她们还难过。

「莫妍,先别走。」

我轻轻按着莫妍的肩膀,阻止她站起身,回头向着两位丐帮长老。「两位长
老,你们可知道莫帮主练功走火的真正原因?」

高远和钱多多面面相觑,而芊莘她们也是以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大概不明白
为什么「小怜」竟然变成什么「莫帮主」。两位长老一番的大眼瞪小眼之后,似
乎终于下定决心,互相点头,朝我望过来。

「萧帮主,敝帮帮主在修练‘九转如意神功’时,因为内力不足而走火入魔
的。」

高远严肃地答道。「走火入魔之后,敝帮帮主每七天只有两个时辰可以恢复
正常,其他时候就是这个模样。」

莫妍是因为内力不足而走火入魔?这和我猜想的原因差不多。「两位长老可
有证据?」

「有的。」

这次是钱多多回答。「萧教主只需以手试探敝帮帮主后颈穴道,便可知晓。」

我伸手轻按莫妍的后颈穴道,手才按上去就感到莫妍经脉之中四处乱窜的失
控真气。难怪在破屋时,高远会说莫妍的病就算请来神医都难治疗,因为莫妍的
病是内力不足、走火入魔而导致的,任何再好的药物都无能为力,除非有一服之
下就增加几十年功力的药物。但就我所知,《太阴药典》上并没有记载类似药物,
两位丐帮长老很明显也不知道有这种药的存在,不然他们肯定早就寻访了。

好吧,既然莫妍的病没有办法以药物来治疗,我还有一种最笨的土方法,就
是将我的功力渡给莫妍。只要补起莫妍内力不足的部分,也许能治好莫妍的病。

「两位长老,如果不介意,请替我护法。」

我向两位丐帮长老说着。

两位丐帮长老被我吓了一跳。「萧教主,您万万不可……」

「替我护法,别罗唆!」

我让莫妍在床上盘膝坐好,自己坐在莫妍身后,伸出手掌贴在莫妍的后颈穴
道上。

两位丐帮长老一来劝不动我,二来大概也是心急莫妍的病情,又是对看一眼,
点了点头,双手紧握竹棒分站床铺两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式。

吐纳几口,理顺气,我开始逆运「太阴神功」,以「散功度气」的方式将真
气渡入莫妍经脉之中。

「太阴神功」顺着练的时候,练起来很舒服,但逆行真气的时候,全身都酸
麻肿痛刺疼,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来了!再加上渡入莫妍体内的真气受到原本莫
妍「九转如意神功」的内劲阻碍,我必须加强逆运「太阴神功」的力度,才能将
真气硬渡入莫妍体内。

逆行「太阴神功」的力度越强,种种不舒服的感觉就越甚,到最后甚至有如
身入炼狱一般全身火辣辣的痛,又像掉进寒冰地狱一样全身刺疼。周身筋肉像被
人扯下来,皮肤更是痒得有如要一片片脱落下来。偏偏送入莫妍体内的真气融入
原本失控的内劲,越是奔腾澎湃难以驭制,抵抗我输入真气的反弹力道就越强,
我得再加强逆行太阴神功的力道,才能将真气硬行渡入莫妍体内。

终于体会到师父萧天放当年将一身功力渡给我时是承受怎么样的痛苦,可笑
当年我竟然还以为师父有意害我!现在才知道师父拼着掉下十八层地狱的决心,
将功力渡给我,就是希望我能重振太阴神教。

师父,我对不起你!

随着渡入莫妍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多,我感到莫妍体内真气失控的情况开始缓
解,像是一个水瓶之中逐渐装满水。水越多,摇动瓶子时,里面的水能够四处乱
流的空间就越小;真气渡得更多,莫妍体内真气失控的现象就越轻微。可是我开
始觉得眼前金星乱迸、身体像是要散架一样,几乎支持不住了。

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醒了过来,全身仍旧酸痛得要命,像是被人拿狼
牙棒把全身都打了一遍似的,又刺又痛。

嘤嘤啜泣声传来,有个女孩子伏在我怀中哭泣。我勉强睁开眼,拼命转动又
酸又痛的眼睛往下看,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件黄色衣衫,但那阵淡淡的体香是错不
了的。

「你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哭得那么伤心像是哭丧似的,别人还以为
我死了呢!」

我伸手抚摸怀中女孩的头发安慰着,天知道我其实一点也不好,全身酸痛、
视线模糊不说,连说个话都要运足十成力气才能把话说得稍微平稳一些,至于我
的话声虚软无力就没有办法了。试着运气,「太阴神功」的功力去了三成至四成,
如果说「太阴神功」这种道家武学和气血是相连的,这么去了三、四成功力,真
的和去了半条命没两样。

「可是,你为了我损失这么多功力,还昏迷好几天,人家……」

莫妍哽咽着,又伏在我怀中大哭起来。「人家好歉疚!好怕你就这样去了!」

「唉,我不是没事吗?别哭了,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嗯!」

莫妍抬起头来,勉强止住哭声。

虽然视线还是有些模糊不清,但我可以看到莫妍的脸已经恢复她原本的花容
月貌,不复是「小怜」时五官全都挤在一起的模样。

「抱歉啊,视线有些模糊,靠近些让我仔细看看好不好?」

我喘了一口气,勉强说着。

一听到我这么说,莫妍急忙凑过来。但我看她小嘴一瘪,似乎忍不住又想哭
了。

「别哭,别哭,哭了不好看啊!我耗费这么多功力就是为了要天天看着你的
美貌,可别哭坏自己,不好看。」

我勉力抬起手,轻轻抚摸莫妍的脸颊,触手肌肤滑腻无比。「来,笑一个,
我喜欢看你笑。」

「嗯!嗯!萧大哥你说什么我都听!」

莫妍展颜一笑,虽然我还是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但那是我看过世上最美的笑
容。

「对嘛,这不就是了……」

呼吸有些困难,我又喘两口气。「以后多笑给我看,好不好?」

「嗯嗯,好!」

莫妍连连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看你……又流泪了,别哭嘛!」

我勉强抬起手指想替莫妍擦去眼泪,但手指个怎么受控制。莫妍一双温软的
手急忙握着我的手靠在她脸颊旁,好让我的手指能替她擦去眼泪。

「萧大哥,我求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双手紧握着我的手,莫妍低声说。「我要赶去处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大
概十天半个月我就会回来,我一定会回来!萧大哥,你许不许我?」

「哦,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啊?那就……就先去处理吧!」

我勉力点头,脖子酸痛得像是要折断似的。「我大概得休养十天半个月,你
先去吧,处理完事情回来这边,我应该还在。」

「嗯!」

莫妍又是连连点头,突然凑过嘴在我嘴上吻了一下,随即满脸飞红。「就算
萧大哥你不在,妍儿走遍天涯海角也会找出萧大哥你来!」

站直身子,拿起靠在床边的竹棒,莫妍一阵风似地出门去了。

「嗯……宁儿、芊莘,在不在?」

我想转头,但脖子实在太过酸痛,试了几次都失败,只好放弃了。

「教主,有事吗?」

一红一白两道人影同时走到我床前来。「您还好吧?」

「放心,死不了。」

我又喘口气。「只是这几天真的得好好调养……芊莘你帮我配些补药,这小
镇怕是没什么像样的药店,你们可能得去其他市镇买,就拜托月清去吧,她功夫
高些,出门比较不怕危险。」

「萧教主,我可以帮忙跑腿买药!」

一道人影走到床前,突然「砰」的一声,跪了下来。「萧教主不惜自损功力
治好敝帮帮主,这份恩德无以为报!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差遣请尽管吩咐,我们一
定拼命去替萧教主做到!」

「呃……也不用那么拼命的……」

我想转头看看是两位长老之中的哪一位,奈何脖子就是不听使唤,而且我的
视线还是一片模糊,就算真的转过头,我大概也看不清楚谁是谁。「抱歉,请问
……是哪位长老?」

「我是高远。」

高远急忙答应。「萧教主有何吩咐?」

「吩咐是不敢,能不能……请高长老帮忙买药材?」

我勉强以手指指了一下芊萃。「芊莘会把药方写给长老,麻烦长老帮忙买药
材了。」

「是,只要白姑娘将药方写给我,我一定尽快将够材买齐!」

「那好……」

视线注意到床尾有个人影站着,一袭橙黄衣衫。「嘉儿,是你吗?有什么事
情?」

「萧大哥,你真的没事吧?」

程嘉来到我床畔坐下,握着我的手。「虽然芊莘姐和清姐都说你没事,但是
你的样子真的好吓人啊!」

「我……没事,就是损了些功力而已。」

我勉力挤出一个微笑。「调养几天就可以了,倒是再来要辛苦你们,多多陪
我练功,好快点练回损去的功力。」

「嗯、嗯,一定的!」

程嘉连连点头。「萧大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我会的。」

我勉强点头。「嘉儿,我想睡了,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好啊!」

程嘉高兴地一骨碌爬上床趴在我身边,将头埋在我颈侧。「我替萧大哥你暖
被窝!」

「谢谢……」

倦意涌了上来,实在承受不住,眼睛一闭上就沉沉睡去了。

在客店中住下来休养,芊莘毎日都写药方给高远,请高远帮忙购买药材。

由于《太阴药典》的「补」字册之中记载的药方有些是药膳,除了要购买药
材以外,还需要购买些鸡鸭鱼肉、瓜果青菜之类的食材,一开始我们还怕高远一
个男人不懂得怎么选购食材,所以让丽萍跟高远一起去市场采购,但去了一趟回
来,丽萍却说高远不但懂得如何采购食材,还懂得如何杀价,常常一番激烈无比
的讨价还价之后,就以购买中级食材的价格将最好的食材都买回来,留下面如土
色的摊贩老板在摊位上目瞪口呆。

女孩子们很好奇高远一个大男人是如何精通采购食材的,高远则是开玩笑似
地回答:「因为乞丐很穷,所以不精打细算着花钱是不行的」。但是当芊莘要拿
钱给高远时,高远却拒绝收下芊莘给他的钱,还说「萧教主不惜耗损功力治好我
们帮主,我们一堆无能为力的叫化子能回报的就是替萧教主跑腿买东西,这样都
还要收钱,天下没有这种道理」,总之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收。

既然高远不肯收钱,我们也不强求,反正以后我可以把钱交给莫妍。高远不
肯收,莫妍收下也是一样的。

至于另外一个长老钱多多,则是整天门神似的在我的客房四周警戒,从早到
晚风雨无阻,实在累得不行了才随便就地躺下打盹一会。有一次芊莘看钱多多躺
在廊下,外面正在刮风,怕钱多多着凉了,拿了一条棉被出去,才刚替钱多多盖
上,钱多多却掀开被子一骨碌跳起来,神情紧张、如临大敌似地四处张望,直到
什么人都没看见,只见到被吓住的芊莘,钱多多才很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不好
意思地向芊莘道歉。

我怕钱多多会因为过度操劳而累垮,除了要芊莘多煮一份药膳给钱多多,也
告诉钱多多只要帮我们站夜哨就可以了,白天钱多多可以去睡觉。钱多多一开始
本来是拒绝休息,也不吃药膳的,但被芊莘一句「如果钱长老不填饱肚子、养好
精神,要怎么对抗强敌」,钱多多总算是同意每天中午休息三个时辰,也乖乖把
芊莘替他准备的药膳吃光,一点残渣都不留下来。

我曾经很好奇,原本高远和钱多多一直跟在莫妍身边暗中保护,虽然说现在
莫妍功力恢复,难道高远和钱多多不用保护莫妍了吗?调养了七、八日之后,虽
然身体还是有点虚弱,但我已经可以下床自由走动,找了个机会将这个疑问提出
来。

对于我的问题,高远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多谢萧教主关心,自从得到萧
教主协助之后,敝帮帮主的病不但治好了,‘九转如意神功’更是进步到‘四手
’的阶级,就算是江湖上的前十大高手,只要不是两个人以上围攻敝帮帮主,敝
帮帮主都能轻松取胜的。」

「四手?什么是四手?」

我好奇着。

「萧教主曾经见过敝帮帮主的‘九转如意神功’,不是吗?」

高远反问着。

「是啊,莫妍用‘九转如意神功’替我斟酒,那葫芦就像是用手拿着似的。」

我点头。「难道高长老指的就是这个‘手’?」

「是的。」

高远点头。「敝帮帮主修练‘九转如意神功’原本已经顺利通过‘一手’阶
级,却在修练‘二手’时因为功力不足而走火入魔。在萧教主救治敝帮帮主时,
敝帮帮主的‘九转如意神功’也因萧教主的功力之助,一下子突破到‘四手’的
阶级。只要不是和两位以上的武林前十大高手对阵,敝帮帮主都可以轻松取胜的。」

原来如此,俗话说的「双拳难敌四手」,现在莫妍的「九转如意神功」已经
进阶到「四手」阶级,和莫妍对阵相当于和三个人对打,而且其中两个「人」还
是「隐形人」。如果不是绝世高手,这架不用打都知道输定了。

这么说来,原本我以为莫妍的「九转如意神功」只能让莫妍「多出一双手」,
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如果莫妍能够进阶到更高阶级,只怕还能多出更多的「手」。

而且莫妍的「九转如意神功」原先是不能及远的,可能也是因为莫妍的功力
不足之故;现在莫妍进阶到四手,也许她「九转如意神功」所及范围也会随之扩
大。

「高长老可知道‘九转如意神功’最高可以进阶到几手?」

我追问着。

「我也不知道,但是听敝帮帮主提起过,似乎最高可以进阶到‘千手’阶级。」

高远沉思了一下。「当然不是真的有千手,而是最高阶级的‘九转如意神功
’劲随意至,出招如电闪,对方根本无从防御,感觉像是出招者生了千只手一样。」

劲随意至、出招如电闪?莫妍的「一手」已是来无影、去无踪,让我感到无
法对抗。如果照高远这么说,练到最高阶级的「九转如意神功」出招更快,想打
哪就打哪,对方就算是个绝顶高手也只有一双手而已,而且手臂的转动速度再快
也没有意念来得快,肯定是抵挡不住「九转如意神功」的攻击。

服药调养了七、八天,身体大致已经复原。渡给莫妍的功力是没办法靠着吃
药就复原的,但可以靠着加强修练而慢慢补回失去的功力。反正现在吕晋岳已经
残废昏迷,太阴神教暂时没有太强的敌人,何东英他们虽然正在忙着串连其他白
道门派来对抗太阴神教,但以他们成功串连起来的实力,即使我功力无损也是难
以对抗的,所以我也不急着将失去的功力立刻练回来。

不过,在客栈养病时没什么事情可以做,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女孩子们也
希望我早日回复功力,所以我都是一醒来就捉着女孩子们练功。这可就为难了守
在房外的两位丐帮长老,要是他们站得远,怕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来不及救援;要
是站得近了,又会听到房中时不时传出女孩子的娇喘声,让两位长老尴尬得不知
如何是好,只能装成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僵立在外头。

这日,洪宁、程嘉和黄丽华分别陪我练完「阴阳诀」,我觉得精神还不错,
想出去走一走,才推开房门就看到钱多多站在门外。

见到我出来,钱多多老脸先是一红,然后满脸无奈的表情,朝我连连摇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唉,让我这老头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好了。」

「钱长老,我们太阴神教就是这样的,可别说您不知道。」

我打趣着钱多多。

「知道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受得了又是一回事。」

钱多多也向我眨眨眼。「在这里听你们年轻人在房里胡搞,我都想再年轻一
回,可惜入了丐帮,就算去了妓院,只怕也没有姑娘愿意招待我这叫化子,哈哈!」

「要不要我带你去妓院开开眼界?」

我想起之前引诱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堕落的事情。

「不开玩笑,就算萧教主愿意领我们去,院子里的姑娘也不会朝我这穷叫化
看上一眼的。」

钱多多哈哈大笑。

「这有何难?钱长老仪表堂堂,买套衣服换上,肯定很受欢迎。」

我也笑着。谁知道原来满脸笑容的钱多多却在这时收起笑容,板起脸。「对
不起,敝帮帮规规定,是叫化子就得有叫化子的样子,只能穿着叫化子的衣服,
不能换上别的衣服。」

「抱歉,是我失言了。」

我急忙道歉。「对了,钱长老,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询问。」

「有什么问题请萧教主尽管问,只要我能回答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
尽。」

「是关于莫帮主的事情。我第一次见到莫帮主,那时她正当发病,武功全失,
在街上被一群混混流氓欺负,怎么两位长老没有出面保护莫帮主?」

我问着。「难道是帮规所限,禁止两位长老去保护莫帮主吗?」

「这个……」

钱多多迟疑一下,还是说道,「其实敝帮帮规并没有这条规定,咱们叫化子
的结成一帮,不就是为了在受到欺负时能够互相帮忙吗?」

「那你们怎么任由莫帮主在街上被小混混欺侮?」

「因为帮主心情不好,在回复正常的时候找了个空档,偷偷从咱们两人的视
线之中逃走,也没留下联络记号。咱们两人四处寻找帮主,正在着急的时候就看
到萧教主已经赶走那批流氓,还替帮主治伤。咱们两个叫化子不好出面又惹帮主
不高兴,只好远远跟着。」

钱多多叹息着。「说起来还是我们两个人失职了,如果不是萧教主及时出现,
事情还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

「原来如此。」

我点头。莫妍一个大美女却病成那样,难怪她心情会不好,说不定想死的心
都有了。如果两位负责保护她的长老再罗唆些,莫妍闹起情绪来,就这么逃跑也
是有可能的。

「对了,萧教主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不知道萧教主打算何时动身返回黄
花山?」

钱多多突然问着。

「莫帮主不是说她大概十天半个月就会回来吗?」

我疑惑着。「我们不等她?」

「帮主有吩咐过,如果萧教主急着赶路就先动身,没有问题的,帮主可以随
后跟上来。」

钱多多说着。「反正敝帮有秘密联络用的暗记,只要我们路上留下暗记,敝
帮帮主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不然,回到黄花山上也是见得着的。」

「秘密联络用的暗记?」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啥一路上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我,但是高远和钱多多还
是能够找到我的原因:肯定是莫妍在路上留下丐帮的联络暗记。「难怪你们能一
路跟着我。」

「那么,萧教主的意思是?」

钱多多问着。

「反正我也不急,就在这多待几日吧!」

「是,既然萧教主如此吩咐的话。」

钱多多点头。

「还有,你真的不需要女人?」

我朝钱多多眨了眨眼睛。「就算在妓院里她们不接待你,可以把人叫出来,
反正灭了灯、衣服一脱,谁知道你是丐帮长老?你们帮规该不会连脱衣服都不准
吧?」

钱多多没有回答,满脸尴尬的表情,脸部肌肉很不自然地抽搐着。

我们又在客栈住了几天,总共停留将近二十日,莫妍还是没有回来。我有点
担心莫妍的安危,但丐帮两位长老却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态度,似乎对于莫妍相当
有信心。既然两位长老都不急,我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急的。

由于时间拖得有点久,我怕晋王的叛乱准备提前完成,而费鹏因为没有看到
皇帝的讨逆圣旨而不敢主动出击、制敌机先,这样子要是正面起冲突,太阴神教
的教众就算训练再精良也免不了大量死伤,所以我想早些回黄花山,看看费鹏布
置得如何。女孩子们也希望我能早点回到黄花山,毕竟在黄花山总坛收藏了一些
费鹏。平时派人收罗的珍贵药材,能够配制药效更强的补药来协助我补回失去的
功力,再加上两位丐帮长老也说只要留下联络用的暗记,不管我们走多远,莫妍
都可以找到我们。众人经过短暂的讨论之后,决定启程出发。

不过,在启程之前,高远和钱多多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大车,要我们坐车回
去。我问起理由,这两个长老竟然一脸坏笑地说,如果是搭车回去,我还可以利
用时间在路上补回我损失的功力,要是骑马就没办法了。

听到这个理由,我还没说话,身边的女孩子却纷纷叫好起来。芊莘和月清不
由分说,直接把我架进大车里坐好,其他女孩子们更是一声欢呼,全都钻进大车
里。

高远和钱多多两位长老坐上车夫的位置,钱多多还亲自执鞭驾车。

「钱长老,你不是说受不了我们年轻人这副德性吗?」

我朝着车外叫着。「你确定这样没问题?」

「受不了也没办法,还是得忍受,谁让我们丐帮欠了萧教主你一个大恩情呢?
帮萧教主赶车,也算是聊表我们的感谢之意!」

钱多多大笑,挥鞭策马,赶着大车上路了。

第五回路上走了三天,这天在客栈住下之后,洪宁正陪着我修练「阴阳诀」,
却听到远处隐隐有竹叶哨声传来,声音并非高亢尖锐,却传得相当远,显然吹哨
者的内功极高。

我正在想谁在吹哨,吹哨有什么用意,又是谁有那种功力能够让哨声传得这
么远,却听到房外也响起哨声。钱多多也吹起竹叶哨,和远处的哨声互相应和,
我才知道,原来竹叶哨声就是丐帮的联络方法之一。

既然知道哨声是丐帮的联络方式,不难猜得出来,有那种功力能让哨声及远,
而且又能让钱多多取出竹叶哨回应的人,只有莫妍一个。莫妍已经办完她的「重
要事情」,回来找我们;看到钱多多他们留下的联络暗记,所以才吹哨找人。

果然,在钱多多的哨声响起之后不久,客房的窗户忽然被人打开,一道黄影
窜进卧房,也不顾洪宁还半裸着坐在我怀中,一下子飞身硬挤入我怀里,还抱住
我脖子。「萧大哥!我回来了!」

我看看扑在我怀中的莫妍,又看看羞红了脸、手足无措的洪宁,无奈地叹口
气。「莫帮主,你这样我们很为难的。」

「有什么好为难的?还有,不许叫我莫帮主,要叫妍儿!」

莫妍笑着,眼角余光似是瞥见洪宁,粉脸瞬间刷红。「啊……洪姐姐,对不
起!我、我没注意到……」

「没、没关系……」

洪宁尴尬地回答。

「我、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对、对不起啊!」

莫妍说着,双手掩面,人影一闪,人已经从打开的窗户跃出去。

跟着看到一枝竹棒慢慢从窗户外伸进来,抵住窗沿,再慢慢将窗户拉起来关
上;我好像还听到钱多多的叹息声,似乎对我们这群年轻人的放浪行为感到无可
奈何。

我和洪宁对望一眼,洪宁满脸通红。刚才本来练功练得正舒畅,被莫妍突然
闯进来打断,整个感觉都被破坏了,我们两个都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觉。

「宁儿,咱们……继续?」

「嗯,嗯……」

洪宁羞着点头。

刚结束和洪宁一起修练「阴阳诀」,洪宁才穿上衣服,房门咿呀一声被人推
开,莫妍站在门外,一张粉脸仍旧是羞得通红。「萧大哥,我可以进来了吗?」

能够抓准时间,在洪宁刚穿好衣服的时候就打开房门,可见莫妍这丫头一直
在门外偷听房内的动静,难怪她会红了一张脸。

「进来吧,什么事?」

我向莫妍招招手,莫妍这才低着头,拎着她的竹棒走进来。我注意到莫妍竹
棒上的玉色葫芦从原本的两只变成七只。

「你竹棒上的葫芦变多了啊?」

我问着,一来好奇,二来可以转移莫妍的注意力,免得气氛太过尴尬。「能
够说说这些葫芦的来历吗?该不会就是你这次要去处理的大事吧?」

「嗯,是啊!这些都是丐帮长老们承认帮主实力的信物呢!」

听到我问起,莫妍抬起头,神色相当地兴奋。「每打败一位长老就可以得到
那位长老的葫芦信物;打败全部七位长老就可以获得长老们的承认,正式担任帮
主了!」

「这些葫芦是信物?」

我有些好奇。「也就是说,你这次去处理的事情,就是打败其他五位长老?」

「嗯!」

莫妍连连点头。「这都要感谢萧大哥你,不但治好我的病,还让我的功力提
升一倍,那些长老们都是败得心服口服呢!」

「原来如此,打败一名长老就可以获得那名长老的葫芦信物。」

我想起第一次遇到莫妍时,她的竹棒上已经有两只葫芦。「对了,我之前遇
到你的时候,你的竹棒上已经有两只葫芦,难道是你打败高远和钱多多,所以才
能拿到他们两个的葫芦?」

「不是,他们两个人的葫芦是先寄放在我这里的……」

一说到这边,原本兴高采烈的莫妍忽然消沉下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

莫妍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呢?

「萧教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这时高远在门外发话了。

「喔,好的。」

我想着高远应该知道其中的缘由。莫妍现在情绪似乎很低落,也许因为其中
牵涉到什么伤心事情,我还是问高远关于葫芦的来龙去脉比较好,免得刺激莫妍。

我走出房门,来到两位长老身边。「两位长老请说。」

「萧教主,此事说来话长,而且不甚光彩。」

高远叹口气。「其中牵涉到丐帮内斗的问题,敝帮前任帮主还是为了这个原
因而过世的,但为了怕内斗加剧,前帮主过世的消息我们没有对外公布,甚至连
其他长老都不知道。」

「哦,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你们前任帮主过世前,将帮主之位传给莫妍?」

「是,帮主是前帮主的女儿。」

钱多多接口。「前帮主遗命我们两人照顾帮主,直到帮主的‘九转如意神功
’有成之日,挑战其他五长老,取得他们的长老信物,正式继任帮主一职。」

「难怪莫妍会说你们两个的葫芦是寄放在她那边的。」

我现在理解了,高远和钱多多是为了向莫妍表示自己的忠心,所以才将葫芦
信物给了莫妍。其中也有安慰莫妍之意,毕竟莫妍还是个小女孩,父亲过世了,
又别无选择必须听从父亲遗命继任帮主一职,压力肯定很大,难怪莫妍会有想逃
走的想法。

「不过,现在我们的葫芦信物已经正式给了帮主!」

高远急忙插嘴。「在萧教主昏迷那几日,我们为了想知道帮主的情况,和帮
主过招比试,结果很遗憾也很让人欣慰,我们两个老头子一起上还是敌不过帮主
的一招半式,败得心服口服。」

「这些都要归功于萧教主。」

钱多多又把诂题抬过去。「如果不是萧教主自损功力成全帮主,帮主至少还
要修练十年以上才有现在的成就……而且必须是帮主没有发病才有可能!」

「敝帮上下都承萧教主的恩情!」

高远说着,同时和钱多多两个人跪在我面前。

「两位长老请起!」

我急忙扶起两位长老。「这事休且再提,再提起,我会感到不安的!」

「你们两个起来了啦!这样跪萧大哥有什么用,又跪不回萧大哥失去的功力,
只是让萧大哥感到为难而已。」

莫妍也从房里出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袖子。「萧大哥,妍儿求你一件事好
不好?」

「什么事?说吧!」

「萧大哥,可不可以让我也帮着你练回你损失的功力啊?」

莫妍以期待的神情望着我。

「喂,你没开玩笑吧?你可知道……」

我的话还没说完,才刚刚站起来的两位长老又同时「扑通」一声跪在莫妍身
前。「帮主,此事万万不可!还请帮主三思!」

「为什么不可以?」

莫妍瞪着两位长老。「萧大哥不惜自损功力治好我的病,我协助他回复功力,
有什么错吗?」

「可是,萧教主他们、他们太阴神教练功的方式是……是……」

钱多多说着,却嗫嚅着说不下去,他大概不好意思在莫妍这个小姑娘面前说
出「男女交合」这几个字。

「帮主,我们不是说您协助萧教主回复功力是错的,但是您的‘九转如意神
功’是童贞功啊!」

高远气急败坏地说着。「要是您协助萧教主恢复功力,童贞之身一破,‘九
转如意神功’就没办法继续修练了啊!」

「不能继续修练又如何?」

莫妍瞪着两位长老。「要不是萧大哥治好我的病,我别说能进阶到‘四手’,
只怕我一辈子都好不了;难道我病好不了就能修练到超越‘四手’的境界吗?」

被莫妍这么一说,两位长老只是跪在地上磕头,不再说话。

「妍儿,你练的‘九转如意神功’是童贞功?」

我问着。

「萧大哥,这事你就别问了!好不好?」

听我的口气似乎不打算让她「帮忙」,莫妍急了。「就让我帮你,好不好?
不然我真的会过意不去的!」

「但是,如果害你从此不能继续修练‘九转如意神功’,那就换成是我感到
歉疚了。」

我摇头。「妍儿,不是我不让你帮,而是有其他人能帮我,除非必要,我不
想牺牲你。」

「是啊、是啊!」

这时,高远和钱多多同时抬起头来附和。「萧教主身边那么多人,每天都在
协助萧教主恢复功力……」

「我知道啦!你们两个不要说话好不好!」

莫妍不耐烦地制止两位长老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萧大哥身边很多人帮忙,
但是多一个人帮忙,不是可以更早一天回复功力吗?」

「要回复功力也不差那几天,所以我还是不能让你来帮我。」

我又摇头。

「萧大哥,你别听他们乱说,事情才没有那么严重呢!」

莫妍急了。「当初我娘传我‘九转如意神功’的时候,只说嫁了人会对修练
功夫造成阻碍而已,又不是不能修练,不然我娘怎么会嫁给我爹呢?」

说起来也是,如果莫妍的母亲也修练「九转如意神功」,而且还能结婚生子,
那么「九转如意神功」不见得非得要童贞之身才能修练不可,只不过童贞之身修
练起来事半功倍、效果好得多而已。

「两位长老,此事可真?」

我看着高远和钱多多,还是求证一下好了。

「这个……」

髙远面露为难之色。「我们不太清楚前帮主夫人的武功如何,但似乎有了帮
主之后,功力就没有增加……不然前帮主夫妇又怎会双双命丧歹人之手?」

听到高远这么说,又看到我以狐疑的眼光看着她,莫妍急了。「萧大哥,真
的没那么严重!不然我把‘九转如意神功’教你,你自己练练看不就知道是真是
假了?」

莫妍要教我「九转如意神功」?

我看看两位长老,两位长老这次倒是平心静气,一点反对的表情都没有,显
然他们并不反对这件事情。「如果你娘没有禁止你将‘九转如意神功’传给外人,
倒也是一个好办法。」

「呃,这个……」

听了我的话,莫妍一愣。「娘是有这么说过,可是萧大哥又不是外人,应该
不算违背娘的嘱咐啊!」

「我不算外人?」

我有点好奇了,我和莫妍非亲非故,又不是丐帮帮众,仅是机缘巧合下遇到
莫妍而已,莫妍怎么说我不是外人?

「当然,萧大哥不惜自损功力治好我的病,我的一身功夫几乎是萧大哥送给
我的,这样萧大哥还能算是外人吗?」

莫妍撅起嘴,有些赌气。

唔,如果莫妍觉得我不是外人,愿意传我「九转如意神功」,再加上两位丐
帮长老都不反对,说真的我对这门奇功也是相当有兴趣的,向莫妍学习「九转如
意神功」也无妨。

「好,你教我;如果我练得起来,就证明这门功夫不是童贞之身也可以修练,
我才准你协助我恢复功力。」

「好啊、好啊!」

莫妍兴奋地连连点头。「萧大哥,咱们回房间去,我立刻教你‘九转如意神
功’!」

莫妍将她的「九转如意神功」教给我,这门功夫乍听之下复杂繁琐,似乎相
当难以修练,其实说穿了不过就是各种运劲使力、将真气外放并实质化的的诀窍
法门而已,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

简单的是这门功夫练的是运气用力的各种诀窍办法,只要修练者本身有一定
的内功基础,修练这门功夫并不难;难的部分也正是因为这门功夫教的运劲用力
技巧太复杂,如果修练者的本身内功功底不够、修练时又无法专心,很容易因为
修练不慎而走火入魔。

难怪这门「九转如意神功」是「童贞功」。保持童贞之身的人一般来说杂念
比较少些,这对修练「九转如意神功」有正面帮助。这大概也是莫妍的母亲在生
下莫妍之后,「九转如意神功」功力再无寸进的原因:整天忙着带孩子,哪来的
心思精神练功?

莫妍先将「九转如意神功」的入门运劲功法教给找,「九转如意神功」的「
二手」功诀不难,因为在「一手」的时候,这门功夫完全将功法重点集中在如何
运气外放并形成实质劲力,再加上精确操纵外放的劲力,就像莫妍之前以「九转
如意神功」替我斟酒一般。我一听就明白了,试着依法运功、运劲抓桌上的陶瓷
茶壶,结果一抓之下、劲力没控制好,啪喳一声,将陶瓷茶壶的把手弄断一截。

「可惜,劲力没控制好。」

莫妍掩口一笑。「不过,算不错了,萧大哥才刚学这门功夫嘛!」

第二次再尝试运功,这次我小心翼翼地控制劲力,顺利地以「九转如意神功」
将茶壶提起。但是在往桌上的茶杯倒茶时,劲力没控制好,结果一倒之下,一大
半的茶水没对准杯口,泼洒出来。

「有进步哦!」

莫妍笑得更开心了。「至少这次没有将茶壶把手弄断了。」

「这功夫听起来容易,实际运行起来还真不简单。」

我苦笑了一下。

「所以入门功夫才会从‘提壶斟酒’开始练习啊!」

莫妍笑着催促我。「快,继续练习!等萧大哥你练熟入门的‘一手’功夫,
妍儿等着教你‘二手’的,看你能不能练成!」

我又试几次,但每一次都是因为一点点的小差错,要嘛弄碎茶壶上的某个部
分,要嘛就是把茶水倒得满桌都是,怎么都没办法像是莫妍那样以葫芦斟酒,还
能斟满酒杯而一滴酒不泼洒出来。

再试几次,仍旧是没有一次成功,不是洒了茶水就是损了茶壶。原本还笑嘻
嘻看着我练习「一手」的莫妍也没了笑容,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她大概怕我一
直练不好,认为不是童子之身的人就不能修练「九转如意神功」吧?

在我又失败几次,甚至还有一次将茶壶整个掼碎在桌上之后,莫妍终于忍不
住开口了。「萧大哥,你已经可以掌握‘一手’的诀窍,咱们来练习‘二手’的
功夫,可好?」

「可是,我还没能控制好‘一手’的力道……」

「控制力道是需要时间练习的,只要萧大哥每天都练习,假以时日,自然能
够精确控制。」

莫妍急着。「萧大哥,咱们来练习一下‘二手’的功夫,可好?」

「再让我试试看。」

由于「九转如意神功」的第一课是提壶斟洒,我刚刚是以功力偏阴柔为主的
太阴神功内劲催发「九转如意神功」,效果却不是很好。而我身上除了以阴柔为
主的太阴神功以外,还有以阳刚功力为主的「昊天正气诀」,我想改用昊天正气
诀的功力来催动「九转如意神功」试试看。

不试还好,一试之下,以昊天正气诀催动的「九转如意神功」功劲才刚接触
到茶壶,啪喳一声脆响,茶壶被昊天正气诀的刚猛威力震成碎粉,茶壶里的茶水
更是溅得整个房间到处都是。

我还不信邪,又用昊天正气诀的内劲催动「九转如意神功」来抓取桌上的杯
子,结果还是一样:「九转如意神功」的功劲一碰到杯子,杯子马上变成碎粉,
桌上洒满由茶壷和茶杯变成的陶瓷碎粉。

「萧大哥,我们还是先来学习‘二手’的功诀吧?」

莫妍以祈求的眼神看着我。「‘一手’的诀窍你已经懂了,只是需要时间熟
练如何控制力道而已。」

「好吧,你是师父,你说行就行。」

我耸耸肩,其实我也对「二手」的功夫感到好奇,因为「二手」要将真气外
放,并在不同的地方形成两处实质劲力,比二手「单纯地外放真气并将劲力实质
化要难上许多。

听到我愿意学「二手」的功法,莫妍兴高采烈、连比带说地教了起来。

「二手」的功法已经和「一手」大不相同,特别是「二手」讲究的是在真气
外放之后,能在二处不同的地方形成实质劲力,而且还要能控制这两股劲力,就
像控制自己的双手一般运使自如。一般来说,练功运气之人最强调凝神专一,即
使是稍微分心都有可能导致走火入魔。偏偏「九转如意神功」的「二手」讲究的
就是「分心二用」,而且是练功运气上的分心二用,像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
山行」一般,如果练功的时候无法专注,又或是功力不足,非常容易因为真气走
上岔道而走火入魔。

莫妍大概就是因为功力不足,所以才在修练「二手」时走火入魔。在我以自
身功力补足她内功的不足之后,轻松地一路突破到「四手」境界。

由于「二手」的功诀难度比「一手」高很多,再加上一不小心容易因为真气
走岔而走火入魔,我不敢以「太阴神功」来练习「二手」的行功要诀。幸好我还
练有「昊天正气诀」,而昊天正气诀的好处就是不容易走火入魔。我决定先以昊
天正气诀的内劲试行「九转如意神功」的「二手」功诀。

按照莫妍教导我的方法行功,一开始因为不熟练,有好几次险些走岔真气,
幸好「昊天正气诀」的特性是不容易走火入魔,只要收慑心神、从头来过就没事。

失败了几次,我总算是抓到行功的诀窍,顺利让内息依照功诀运转几个周天,
然后劲力放出,同时去抓桌子上的两个茶杯。

「啪喳」、「啪喳」两声脆响,不但两只茶杯同时被「昊天正气诀」内劲的
刚猛威力震成粉末,连桌子都凹了两块下去,让其他女孩子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唉,萧大哥,你练的是什么内功啊?这么霸道!这么霸道的功夫,真的是
谁碰上谁死,想抓杯子来练习,难罗!」

莫妍先是轻叹一口气,随即又是掩口一笑。「不过,萧大哥你毕竟还是练成
了‘二手’,恭喜啦!」

「哪里、哪里,都是妍儿指点有方。」

「嘻嘻,不敢,这还是萧大哥天资聪颖,才能学得这么快。」

莫妍的一对眼睛水汪汪地望着我。「倒是……萧大哥,你这个不是童贞之身
的人都可以练‘九转如意神功’,而且进阶还这么快,那么,这是不是能让你相
信,不是童贞之身的人也可以修练‘九转如意神功’?」

我没说话,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莫妍坚持一定要「协助我恢复功力」,或
许莫妍真的觉得我耗损功力治好她的病,她一点回报也没有,会让她过意不去;
或者是因为别的理由,这我就猜不到了。但是,我忍不住想到,要是莫妍真的愿
意「协助我恢复功力」,以后有什么事情莫妍应该也会站在我这边帮我,相当于
丐帮站在我这边。以丐帮天下第一大帮的势力,和太阴神教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就算何东英他们能够成功串连起其他门派,他们也没有足够实力向太阴神教发动
攻击。

丐帮向来是行侠仗义的帮会,而太阴神教则有着奸淫掳掠的淫邪教派恶名在
外,要是丐帮和太阴神教走在一起,很明显会让丐帮的名声受到不好的影响,那
些加入丐帮的正直之士更可能因为不愿意「与邪教同流合污」而脱帮求去,这样
一来,别说丐帮有可能势力大减,甚至又来一次内斗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如果莫妍能够支持身为「岳麓剑派掌门人」的我呢?

德惠大师曾经建议我「顺水推舟」,无尘道长也建议我要将领导权握在手中。

如果今天莫妍愿意支持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人」,一来岳麓剑派是名门
正派,和丐帮站在一起,不会对丐帮的名声有任何不好的影响,二来丐帮的势力
庞大,有了莫妍的支持,我可以轻松地拿下白道门派联合之后的领导地位。

虽然感觉这种想法实在很龌龊,自己的事衍自己解决,为什么要靠个年方二
八的小姑娘来协助?但有了莫妍的协助,要避免黑白两道之间的战争却又容易得
多了……

将这些想法从心中赶走,我决定还是让问题回归原点。莫妍愿意帮我,我也
不拒绝了,反正我也很喜欢她;如果她不愿意帮我也没关系,我自己来解决我自
己的问题。

「两位长老的意见呢?」

我看着门外的两位长老。

「这个……」

高远正想说些什么,钱多多却在这时用力扯了一下高远的袖子,硬是把高远
想说的话扯了回去,以致于高远张大嘴却发了一会呆,这才满脸无法苟同的表情
说着:「只要帮主决定了,我们没意见。」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莫妍拍手笑着。「那么,萧大哥,你要让我帮着回复你的功力哦!」

我还没能说话,一旁的洪宁已经很亲热地拉起莫妍的手。「放心,耗子会同
意你帮他的,倒是妹子是不是要好好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是妹子的重要日子,而
且妹子也该学学怎么协助耗子恢复功力的方法,是不是?」

「嗯嗯!」

莫妍连连点头。「洪姐姐,你教我吧!妍儿会用心学的!」

「咱们另外找个安静的地方吧,让姐姐好好教你。」

洪宁瞪了我一眼,忍不住又是一笑。

「好啊、好啊!咱们另换一个地方,姐姐教我,晚上给萧大哥一个惊喜!」

莫妍随即拉着洪宁的手,一起出房去了。

先是被莫妍打断我练功的情绪,然后莫妍又教了我「九转如意神功」,再加
上两个长老火眼金睛地瞪着我,就怕我吃了莫妍似的,我一时之间也没心情继续
修练「阴阳诀」,反而很想再多练习刚学到的「九转如意神功」。特别是这门武
功发劲出招来去无踪,敌人难躲难防,如果能练得好,相当于凭空增加一倍实力,
到时候即使莫妍没有办法协助我,我也可以靠着这门武功来夺得白道联盟的领导
地位。

相当于是多了一双手吗?如果碰上像是何东英这种高手,就算我一个人一双
手打不过他,要是多了一双手,有话是「双拳难敌四手」,胜过何东英应该就没
有问题。

心念一动,「九转如意神功」的功劲已经抓起两根枯枝悬在空中。我试着催
动「九转如意神功」,依照「岳麓剑法」来挥舞枯枝。虽然因为我对于控制「九
转如意神功」还不是很熟悉,使出来的招式有些变形走样,但我也不在乎这种变
形走样的招式。反正就算对手能破这种招,也没办法趁势反击「九转如意神功」
无形有质的功劲,我只要散掉那道功劲,重新凝聚另外一道就可以抓回武器继续
攻击,这和普通人被破招遭到反击是不同的——没有人能够斩下自己一条手臂,
然后立刻长出另外一条手臂来用的吧?

以「九转如意神功」挥动枯枝练了一会剑招,感觉比起提壶斟酒要简单多了。

如果只求胜敌毙敌,只要能把兵器砍在对方身上就行了,不需要太精细的控
制。

不像提壶斟酒,一个力道控制不当,就把酒水洒得四处都是。

又练了一会招式,突然想到,以「九转如意神功」挥剑攻敌,虽然说内劲是
无形的,但对手毕竟能看到一把剑,当然也就能看到剑招的来势去路,这样虽然
不怕对方破招反击,但毕竟失去奇袭的先机。与其用「九转如意神功」抓着剑,
为什么我不直接以内劲来形成剑气呢?以我现有的「昊天正气诀」功力,凝聚出
来的剑气可比削铁如泥的宝剑,再加上无影无踪,等到对手发现剑招近身,除了
闪躲以外就别无他法,即使以兵器挡格,除非对手内功高强,否则兵器也会被我
的「昊天正气诀」震碎。

更何况,我还能一次形成两把气剑,对方挡得了一把,能挡得了第二把吗?

抛下枯枝,我改以「昊天正气诀」来催动「九转如意神功」。两把看不见的
气剑在空中乱挥乱舞,气剑所到之处,花草树木都被切得碎碎的,地面上也一条
条满是气剑切过的痕迹,甚至有几颗石头被气剑切过,碎成小块小块的。

看着我负手悠闲而立,面前却像是有人拿着利器乱砍,将所有东西切碎,一
直在我背后观看的两位长老忍不住对望一眼。

对哦,我都忘了还有这两位长老了。

我收了功,转过身面对高远和钱多多。「两位长老,不知道能否拜托一件事?」

高远和钱多多又是互望一眼。「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能效劳的?」

「我想练习以‘九转如意神功’来抵御暗器,不知道能否拜托两位长老帮忙
一下?」

「呃,练习抵御暗器?」

两位长老对看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萧教主,不是我们
不愿意帮忙,而是万一失手,即使只是让萧教主擦破一点皮,帮主也会责怪我们
的……」

「哦,两位长老,其实你们不用朝着我发射暗器的。」

我朝庭院中的一棵茶树一指。「就以那棵茶花树为目标吧,两位朝茶花发射
暗器,我将两位的暗器以‘九转如意神功’抵挡下来,这样就算失手也不用怕伤
到我,如何?」

「这样是最好了!」

一听到不是直接对我发射暗器,两位长老连连点头,从身上取出金针、弹子
等等暗器,开始不停地朝着茶花树掷去。我则是以「昊天正气诀」形成实质劲气,
阻挡两位长老的暗器。

「嗤嗤」声不绝,都是暗器和劲气相撞后发出来的声音。

一开始我对「九转如意神功」的控制还不是很熟练,有几次失手,茶花树上
的茶花就被高远和钱多多的暗器打得花瓣四散、到处飞舞;但是等我对「九转如
意神功」的操纵越来越熟练之后,两位长老的暗器就打不到茶花了。

洪宁领着莫妍从隔壁客房出来,看到我们正拿茶花树练习如何以「九转如意
神功」抵挡暗器,莫妍童心大发,也跟着加入丢掷暗器的行列;洪宁则是回房将
芊莘和月清她们都叫出来,大家一起朝茶花树发射暗器,让我练习「九转如意神
功」。

有几个也是来住店的客人看到庭院之中有好几个美女和两个乞丐,正不停地
朝茶花树扔掷不知什么东西,好奇地停下来看了一会,看不出什么门道,然后摇
摇头,不以为然地离开,大概认为我们在发神经病吧?

请续看《逆侠》12

第十二集

内容简介

方虹上峨嵋山分化白道联盟,但却音讯全无。萧颢急得想上山救人,偏偏有
个不能怠慢的晋王府千金来拜他为师。既不想被牵扯入叛乱阵营,又畏惧晋王派
兵攻打,萧颢只得刻意刁难晋王府千金……

麻烦事接踵而至,峨嵋派海风师太竟然察觉萧颢的魔教教主身份!丐帮霍长
老领着一帮教众杀气腾腾的围拢萧颢等人。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岳麓山上竟然挂
满丧家用的白幡!萧颢能否见招拆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第一回就着茶花树练习以「九转如意神功」抵挡暗器,在大家身上带的暗器
都用光后,两位长老甚至捡起地上的枯枝碎石来当暗器使用,直到我能够以「九
转如意神功」一个不漏地接下暗器后,练习才算是告一个段落。

收了功,两位长老同时向我拱手道贺:「恭喜萧教主练成此功。」

「哪里,还是靠妍儿的指导和两位长老的协助,这才稍有成绩的。」

「萧大哥,既然你练成这门「九转如意神功」,是不是能让妍儿协助你恢复
功力呢?」

莫妍在这时抱住我的手摇着。

「你真的这么想协助我回复功力?」

我注意到两位长老正蹑手蹑脚地悄悄走开,他们大概觉得没有理由反对莫妍
的决定,而留下来又尴尬,只好先行回避。

「是啊!娘说过,对自己有恩的人要报答;萧大哥你为了帮妍儿而自损功力,
妍儿当然应该要报答啰!」

莫妍连连点头,粉嫩的脸蛋上有着淡淡红晕。「而且,萧大哥你也不是童贞
之身,还不是一样可以练成「二手」,而且练成的速度那么快!所以说,是不是
童贞之身,对于修练「九转如意神功」并不是很重要啊!」

「我练的内功是「阴阳诀」,如果你要协助我回复功力,你也……」

「洪姐姐他们刚才已经教过我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莫妍立即抢着接口。

原来洪宁刚才把莫妍拉走是为了教莫妍「阴阳诀」。我看了洪宁一眼,洪宁
抿嘴一笑,转过头去。

「唔,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好吧!」

我才刚点头,莫妍马上欢呼一声,一下子钻入我怀里。

「萧大哥,你抱妍儿进房去,好不好?」

「可以啊!」

我双手将莫妍横抱起来,莫妍搂着我的脖子,将头靠在我的颈侧。

抱着莫妍回到房里,我将她放下来。莫妍像只小猴子一般,动作俐落地一边
脱衣服,一边爬上床,才一下子全身上下只剩一件鲜红的织锦肚兜。她像小狗一
样趴在床上,将自己白嫩嫩的粉臀翘得半天高,还嘻笑着朝我招手。「萧大哥,
快来!」

「你……你这是在做啥啊?」

我傻眼了。

「咦,要协助萧大哥你回复功力,不就是要做那件事吗?」

莫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每次我娘和我爹做那件事的时候,娘都会摆
这姿势,娘说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姿势,所以我想萧大哥你应该也会喜欢,嘻嘻。」

「我当然喜欢这姿势……不对不对,你说你娘和你爹做那件事的时候,你娘
都摆这姿势?你怎么知道的?」

「嗯啊,我常常看到爹和娘这样做。娘就这样趴着,爹跪在娘身后顶撞娘的
屁股,每次都顶得娘大喊大叫的,嘻嘻。」

莫妍轻笑。「娘还说,这种事情只可以和喜欢的人做,要我以后遇到喜欢的
人,才可以和他做这种事,而且这样做可以让我喜欢的人很快乐、更爱我的。」

我无语,莫妍的爹娘竟然当着莫妍的面做起那件事?会不会太百无禁忌了些?

这也难怪莫妍把「做那件事」看得稀松平常!敢情她看着她爹娘常常做,已
经司空见惯了!莫妍的娘亲似乎也不怎么避忌和女儿谈起这种话题……

「萧大哥,你还不来吗?」

莫妍像是小狗一样,朝着我轻轻摇摆她雪白的屁股,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竟然对我来这套?「放心,我这就来!」

我三两下将身上的衣服脱光,跳上了床。莫妍一直以兴奋的表情望着我,即
使当我衣服都脱光了,露出双腿之间的小兄弟,莫妍也只是粉脸微微发红,视线
却没从我身上移开。

「萧大哥,为什么你的东西这么小啊?而且还软绵绵的。」

我才刚跳上床,莫妍伸手朝我的小兄弟摸来。「我每次看到爹的那个东西都
是又直又硬挺的,你和爹完全不一样呢!」

「哪里不一样?」

我运起「阴阳诀」,原本软垂的分身立刻像是醒过来一般,迅速地抬起头,
变得又大又挺,还一跳一跳地向莫妍示威。「看,现在是不是和你爹的一样了?」

「真、真的哎!萧大哥,让我摸摸看。」

莫妍的手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我的小兄弟。

「啊!怎么刚才还软绵绵的,现在却硬得像是根骨头?而且热烫烫的还会跳
……嘻嘻!萧大哥,你的东西和我爹的还是不一样哦!」

「哪里不一样?」

「你的东西可比我爹的要大多了,嘻嘻!」

莫妍爱不释手的抚摸我的小兄弟,突然低下头来,在我的小兄弟顶端吻了一
下,随即放开手,整个人又趴在床上,丰满的小屁股朝我摇晃着。「萧大哥,快
来啊!」

「妍儿,你不是说要协助我回复功力吗?要陪我修练「阴阳诀」,一开始还
是不要用那么高难度的姿势比较好。」

我在床上坐下来。

「嘻嘻,好吧,既然萧大哥你不喜欢这样,妍儿依你就是。」

莫妍爬了起来,身体贴着我的身体,坐在我大腿上,一条玉臂挽着我的脖子,
双腿盘勾在我腰间。「我就学洪姐姐她们陪你练功的姿势好了,反正娘亲偶尔也
和爹这样做的,嘻嘻。」

我正想问莫妍「准备好了没有」,莫妍却已伸手捉住我的小兄弟,对准她紧
合着的两片肉瓣之间,肉杵的尖端在莫妍手指的导引之下,轻松剜开密合的两片
肉瓣,陷进去一小截。由于我刚才是催动「阴阳诀」的劲力让肉杵硬挺起来的,
埋入莫妍花径之中的肉杵尖端立刻让莫妍感到极大的快感。莫妍先是突然瞪大一
对杏眼,随即眼神迷离起来,一脸失神的表情。

「啊……」

失神的表情持续了好一会儿,莫妍的双眼才恢复神采,露出一个有些害羞的
微笑。「为什么……竟然这么舒服,难怪爹和娘那么喜欢……」

「我还没真正进去呢,现在只进去一点点。等一下全都进去了,你才会知道
什么叫快乐。」

我笑着。「不过,女孩子的第一次都会有点痛,你可要忍耐。」

「我知道,娘亲有说过,而且不就是痛一些嘛,有什么大不了,忍一下就过
了!」

莫妍撒娇着,下体朝我的身体挤过来,一下子将我的肉杵吞入她的花径之中。
我可以感觉到肉杵撕开莫妍体内的那层薄膜,然后顶到花径的最底端,处女小穴
的嫩肉异常紧凑地包围住我的肉杵。

「啊,太舒服了……比娘亲说的……还好……」

好不容易从恍惚中回神过来,莫妍随即一前一后地摇动她的小屁股,不停地
往我身上蹭着。随着她屁股一前一后的挪动,花径浅浅深深地不停吞吐我的肉杵,
发出阵阵淫靡的挤压声。我注意到莫妍偶尔会皱起眉头,毕竟她才刚破身,多少
有点痛楚,所以我开始缓缓运起「阴阳诀」,希望这样可以让莫妍的快感压过疼
痛。

运起「阴阳诀」的同时,莫妍惊呼一声,整个身体往我身上靠过来,下身更
是用力往我这边挤啊蹭的,仿佛恨不得将我的肉杵再吞得更深一些似的。

「怎么……突然间感觉麻酥酥的……啊!萧大哥,你那东西变得好烫啊!烫
得人全身都没力气……人家动不了,你动一动,动一动嘛!」

「哎,宁儿不是有教过你太阴神教的练功功法吗?运行那个功法就不会全身
无力了……」

「人家不管,你动一动嘛!」

莫妍撒娇着,完全无视我所说的话。

既然莫妍这么说了,我开始用力将肉杵朝上顶着,每一下都顶在莫妍的花芯
上,顶得莫妍娇吟声不断,身体更是随着我顶撞的频率而一上一下的,隔着织锦
肚兜,可以看见莫妍胸前的一对玉兔随着我顶撞的频率而跳跃着。

「啊……嗯!萧大哥,好顶的啊!人家舒服得要不行了,啊!又顶到了……
哦!」

莫妍将头埋在我颈侧,如兰似麝的温暖吐气伴着娇声浪吟,吹得我脖子阵阵
麻痒直钻心里。「萧大哥,再顶用力些,顶死妍儿算了……哦嗯!」

「妍儿这么可爱,我可舍不得顶死你呢!而且,顶死你了,谁来协助我练回
失去的功力呢?」

「不管啦!萧大哥你……啊!你顶得妍儿心乱乱的,你要负责!」

莫妍撒娇着,还一口咬住我的脖子,小香舌的尖端在我脖子上游走着。「萧
大哥,你更加用力的顶死妍儿吧!不然这样顶得人心痒痒的,好难受……啊!」

原本我还想提醒莫妍「协助我练回失去的功力」,但看到莫妍现在这个样子,
就算提醒她,她也没办法专心运功。既然如此,干脆顺着莫妍的意,给她一次难
忘的成人礼也好。

「啊!啊!啊啊!」

随着我肉杵一起一落的沉重攻势,莫妍不停地摇着头,配合我插入的节奏,
毫无顾忌地大声叫喊起来。屁股更是上下摇摆着、迎合着我肉杵的冲击。

「啊!萧大哥!顶太深了!啊!妍儿真的会被顶死……啊啊!好舒服、好棒
啊!哦啊啊!」

我又抽送了十几下,突然间莫妍双腿使力夹着我的脖子,身体一弹一跳的,
一对杏眼更是瞪圆了,樱口微张却没发出半点声音,花径则是开始不停地收缩着,
伴随大量温热的蜜汁狂涌而出。

大概是莫妍终于抵受不住我的肉杵攻击,被我推上了高潮的巅峰。我也停止
抽动,让肉杵深深地扎在莫妍的小穴之中,等待莫妍的身体从僵直慢慢舒缓下来。

接着,莫妍轻轻叹口气。

「天啊,为什么……这种事情竟然这么舒服……比娘说的、比我想象的,都
还舒服好多……」

莫妍微喘着气,似乎还没完全从刚才的高潮之中恢复过来。「欸,萧大哥,
咱们再来试试看我娘说的那个姿势好不好?听娘说,那样更舒服。」

「你不是想要协助我回复功力吗?」

我有些哭笑不得。莫妍是真的想协助我回复功力?还是她打着回复功力的幌
子,想和我做「快乐的事情」?

「不管啦!萧大哥,你陪我试一下嘛!」

莫妍在我怀中蹭着撒娇,一对软软的肉球即使隔着一层肚兜,还是蹭得我一
阵心猿意马。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保持着肉杵插在莫妍小穴的姿势,我将莫妍转身放在床上,自己也起身跪在
莫妍身后,换成从后面插入的姿势。将莫妍转过身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摩擦让莫
妍惊叫一声。当我缓慢却扎实地一下又一下、将肉杵朝莫妍顶撞过去时,莫妍双
臂一软,支撑不住身体,上身趴在床上、脸孔埋在被褥之间,一对粉拳随着我抽
送肉杵的节奏握紧了又张开、张开了又握紧。

「啊……哈啊……」

莫妍发出娇柔的喘息声,白嫩的小屁股画着圈摇摆起来。

「萧大哥……太舒服了……哈啊……啊……」

「这样舒服的话,那这样呢?」

我先是将肉杵尽可能地推进到莫妍紧缩的小穴最深处,然后开始画起圈圈,
方向正好和莫妍扭屁股的方向相反。肉杵扎在莫妍花芯上,挤压小穴内的各处,
莫妍一阵又一阵的喘息低吟声,不停地从被褥之间清楚地透出来。

「噫噫……哦哦……顶死了……萧大哥你顶死妍儿……啊啊啊!好顶的啊!
噫啊……啊啊……快点,再快点嘛!」

莫妍催促着我,屁股摇摆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嫩穴之中更是春潮泛滥,在肉
杵挤压下发出淫靡的水声。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我加快顶撞的速度,莫妍的小穴早已湿滑无比,有着充分润滑的肉杵一下又
一下地直插莫妍小穴最深处,每一下插入都挤出些许亮晶晶的蜜汁,沿着莫妍白
嫩的大腿内侧不停往下流。

「耗子,你会不会对妍妹妹太粗鲁了?」

看到莫妍趴在床上,一副断气了的样子,洪宁埋怨着我。「妍妹妹才多大年
纪,又是第一次,你动作那么粗猛,不怕她承受不住吗?」

洪宁话才说完,我还没来得及接口,原本还趴在床上像是死了一般的莫妍突
然跳起来,一下子钻进我怀中,抱着我亲个不住。「萧大哥,你实在太好了,妍
儿决定以后都要跟着你,哪里也不去了!」

莫妍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洪宁傻眼,看着我俩苦笑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耸
了耸肩,转身出房去了。

「咦,洪姐姐怎么出去了?」

注意到洪宁离开房间,莫妍不解地问着。

「哦,她只是在担心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莫妍立即轻呼一声:「洪姐姐是不是担心我新学的功法没
办法顺利运使啊?啊,糟糕,说好要帮萧大哥你回复功力,我竟然忘了!洪姐姐
不会是生气了吧?」

莫妍一边说着,一边捉住我仍旧硬挺的肉杵,对准她才刚被开采过、显得有
些红肿的花瓣之间,小屁股朝下一坐,再次将我的肉杵纳入她仍旧紧窒无比的花
径之中。

肉杵才刚被吞入花径中,莫妍的脸上一阵恍惚,随即回过神来,左手捏着运
使「阴阳诀」的法诀,立即开始行功,炙热无比的强烈快感随即笼罩住我的肉杵,
没两下就烫得我的肉杵酸麻麻的直想喷精。

我先是被莫妍的「阴阳诀」吓了一跳,莫妍才刚学「阴阳诀」,运行起来的
效力却比我身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要好。随即我想起来,之前为了治疗莫妍的病,
已经渡了三成左右的功力给莫妍,如果要比功力高低,现在的莫妍可能是我身边
的女孩子当中功力最深厚的一个,难怪她运行「阴阳诀」的效力会如此之高。

我急忙运起「阴阳诀」,但一来被莫妍抢先,二来上次渡了三成功力给莫妍,
我自身的功力只剩不到七成,运行「阴阳诀」的效果比起以前差了许多。简短的
抵抗之后,终于还是宣告失守,肉杵在极度的快感中不停爆发,一下又一下将灼
热的阳精猛烈地射进莫妍的小穴之中。

「咦!」

感觉我的阳精射入小穴之中,莫妍吓了一跳。「萧大哥,怎么里面突然充满
热热的感觉啊?那是什么?」

「哦,那个是男人的阳精啊!」

「咦,男人的阳精?」

听到我这么回答,莫妍似乎很兴奋。「我听娘亲说,男人只要舒服了,就会
泄出阳精;萧大哥你觉得舒服了吗?」

「呃,当然舒服了,练这功夫本来就舒服。妍儿学得不错,当然感觉更舒服
了。」

「哇!太好了!妍儿让萧大哥舒服了,好高兴!」

莫妍兴奋地说着。「还有还有,娘说男人的阳精可以让女人有宝宝,萧大哥
你把阳精给妍儿了,是不是妍儿就会有宝宝了?」

「呃,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应该会有吧。」

「太棒了!妍儿想替萧大哥生个宝宝!」

莫妍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萧大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妍儿帮你生一个
……不要,还是男孩、女孩都帮萧大哥你生一个好了,一男一女,刚好配成一对,
嘻嘻!」

「妍儿你年纪还小,生宝宝的事情还是等你过几年,身体完全长大了再生吧?」

说真的,我不是不想要小孩,但现在的局势不容许我有太多孩子,所以能不
生还是不生的好。

1 既然莫妍这么说了,我继续和莫妍修练「阴阳诀」。虽然莫妍对于「阴阳
诀」只是初学乍练,但是她身上有我的三成功力,运起「阴阳诀」的强度比起功
力最深的方虹还要强许多。我自从渡了三成功力给莫妍以后,「阴阳诀」的功力
大减,和莫妍一起练功时得全力运功,才能抵挡莫妍的「阴阳诀」。一个时辰之
后,虽然莫妍终于支持不住,但我也是累得全身乏力、满头大汗了。

第二天,我们还是一样搭着大车启程,这次莫妍也钻进车里,跟着我们一起
上路。

我也没忘记利用赶路的时间练回我失去的功力,反正一路走来都是这样,帮
我们赶车的两位长老早已见怪不怪,我也没必要顾忌两位长老的观感,浪费宝贵
的时间。

我正和芊莘一起修练「阴阳诀」的时候,突然感到似乎有只手正在轻轻摸着
我的子孙袋。看了芊莘一眼,只见芊莘正坐在我身上、双手捏着行功的法诀,正
乖乖地练功,其他人在大车内或坐或卧,虽然眼神注视着我这里,但没有人把手
伸过来。

到底是谁的手在摸我的子孙袋?难道是闹鬼不成?可是大白天却闹鬼,不太
可能吧?

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莫妍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突然会意过来,原来是莫妍运起
「九转如意神功」在摸我的子孙袋呢!难怪我明明感觉有人在摸我,却没看到是
谁伸手过来,原来如此。

虽然很佩服莫妍的巧思,竟然想到用「九转如意神功」偷摸我的子孙袋,但
正是莫妍将「九转如意神功」用在这种地方,让我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转念一想,
我也会「九转如意神功」,既然莫妍能用这部功夫偷摸我,我也可以依样画葫芦,
用这功夫去摸她。

一想到这边,我直接以「阴阳诀」的内劲驱动「九转如意神功」,化成一道
劲力朝莫妍下身的两片花瓣之间探去。不过,「阴阳诀」虽然能够让女人感到极
大的快感,可是「阴阳诀」让女人感到快感的行功法门都只讲到体内运功。

当初创造「阴阳诀」的前辈高人只怕根本没想过这种将功力外放形成实质劲
力的作法,所以用「阴阳诀」搭配「九转如意神功」形成的实质劲力,是不是还
能让女人感到快感?这点我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只是想小小报复一下莫
妍用「九转如意神功」偷摸我的事情而已。

劲力才触及莫妍的双腿之间,我注意到莫妍立刻打了个寒噤,面颊开始泛红,
双腿也不安分地交互磨蹭起来,显然我的「九转如意神功」所形成的劲力确实摸
到她身上的敏感点,而莫妍正在抚摸我子孙袋的劲力也迅速游移起来,抚摸的范
围不再局限于我的子孙袋上,而是扩展到我屁股之间,甚至还想钻我的屁眼,但
被我护身的「昊天正气诀」内劲挡了回去,闯关不成。

既然莫妍在我身上乱摸,我也不客气了,除了原本撩拨莫妍花瓣之间的那道
劲力,「九转如意神功」功力再增一成,另一道劲力朝莫妍丰满的胸脯袭去,在
莫妍双乳尖端的两个凸起上,开始来来回回地擦动。

上下身敏感点同时遭到袭击,莫妍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身体一软,靠在一
旁的丽苹身上。我注意到莫妍胸前的衣服上凸起两个小点,显然是双乳尖端在「
九转如意神功」劲力的来回摩擦之下,已然挺立起来。

「咦?莫家妹子,你怎么了?你的脸红得好奇怪啊?」

莫妍突然倒在丽苹身上,吓了丽苹一跳,所以丽苹关心地问着。

「我……没事,谢谢姐姐关……心……啊!」

莫妍勉强回答,但身体忍耐不住被我上下同时撩拨的快感,又是一声低吟出
来,羞得莫妍差点钻在丽苹怀里。

「你真的没事?」

欢场出身的丽苹当然看得出莫妍那样子是怎么回事,但是让丽苹不解的是,
莫妍怎么会「无缘无故」呻吟出声呢?

「公子,莫家妹子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啊,是不是病还没完全好?」

「哦,是啊,那是她练功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只要她别随便乱运使功夫,就
不会有事了。」

我这么说只是暗示莫妍,只要她别乱用「九转如意神功」来摸我,我就放过
她一马。但是莫妍听到我这么说,不但没有就此收手,甚至将「九转如意神功」
运使到极限,四道劲力像是四只无形的小手,在我全身上下不停抚摸。

虽然莫妍的「九转如意神功」已经修到「四手」的境界,比我现在能运用的
「二手」还多出两手,但莫妍才初识人事,四道劲力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却不知道
哪里才是男人身上的敏感点,所以怎么摸都搔不着我的痒处。

反而我的两道劲力都在莫妍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摩擦着,先不提下身两片花瓣
之间的肉珍珠一直遭到我的内劲摩擦不停,让莫妍的小穴之中酸痒难禁、春潮涌
涌,胸前的两粒葡萄也因为双乳被我以劲力揉捏,早已高高凸起,在莫妍的衣服
上顶出两个明显的凸起。

这时,忽然一阵激烈的酸麻感从肉杵直传上来。原来我刚才分了太多的功力
运使「九转如意神功」,以至于「阴阳诀」功行不足,被芊莘的「阴阳诀」压过
了。虽然我急忙运功增加「阴阳诀」的强度,终究为时已晚,肉杵开始将一股又
一股的热流猛烈地喷进芊莘的花芯深处。

被我的阳精热烫烫地射在花芯上,再加上我突然提高阴阳诀的强度,芊莘也
是抵受不住,娇吟一声,整个人软软地靠在我身上,花径中春潮翻涌,达到了高
潮。

「教、教主,你怎么泄出来了呢?」

芊莘虽然全身无力,只能软软地靠在我身上,却很担心地问着。在修练「阴
阳诀」时泄精是大忌,而我这样洪潮汹涌地把大量阳精射进她体内,难怪她会担
心。「是不是……是不是教主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

「哦,没事,当然身体还没完全复原也是有点关系,不过这次是我自己疏忽
的缘故。」

我没把刚才运起「九转如意神功」调戏莫妍的事情说出来。

「真的……没关系吗?」

芊莘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要是不相信,咱们再来练一次不就知道了?」

芊莘还没回答,莫妍却爬到我身边来了。「白姐姐,这次让我陪萧大哥练吧?」

「哦,好……那就辛苦莫家妹子了。」

芊莘从我身上下来,当我的肉杵离开芊莘的小穴时,一些白浊精液流了出来,
慌得芊莘又是急忙夹紧双腿,双手捂着自己下体,深怕更多精液流出来。

看到芊莘的举动,我正忍不住想发笑,肉杵一暖,莫妍已经坐上来,将我的
肉杵纳入她紧缩的小穴之中,而且开始扭起屁股。看到莫妍美丽小脸上那副似笑
非笑、一副等到时机的表情,莫妍大概想趁这个机会,报复刚才被我用「九转如
意神功」爱抚到了高潮的仇吧?

我立即凝神运功。莫妍的「阴阳诀」虽然只是初学乍练,但莫妍有我渡给她
的三成功力,运行「阴阳诀」的强度比其他女孩子都要高出许多,不认真应战,
必定会败下阵来。

第二回这日回到黄花山,秦阳领着秦琪和费鹏等人出来迎接。简单的寒暄过
后,我把费鹏拉到一旁,准备将此行的目的——皇帝下令讨伐晋王的圣旨交给他。
如果费鹏发现晋王的弱点,可以立即派人出击,不必担心没有攻击晋王的借口而
无法发兵,以致错失良机。

我才把费鹏拉到一边,秦琪似乎对于和我一起回到黄花山的莫妍颇感兴趣,
拉着莫妍的手,亲热地到一边叽叽喳喳地聊天。秦阳则是招待两位丐帮长老入内
喝茶谈天。

「费鹏,这个给你。」

我将讨伐晋王的圣旨拿给费鹏。「这是讨伐晋王的圣旨,有了这个,只要你
觉得时机合适,随时都可以先下手为强,不用担心晋王把造反作乱的罪名套在我
们头上了。」

「是,多谢教主。」

费鹏面无表情,双手接过圣旨。「有了圣旨,属下更有把握制敌机先了。」

「很好。」

我点点头,再取出皇帝赦免费鹏父亲罪名的圣旨。「还有,这个是给你的。」

看到我取出另一份圣旨,又听到我说是给他的,却没说内容,费鹏满脸疑惑
接过圣旨展开一看,一向冷静的表情突然激动起来,双手开始颤抖着,虎目含泪,
甚至双腿都开始颤抖。他缓缓跪在地上,朝着京城的方向慢慢磕了三个头,然后
又朝着我,作势就要磕头。

「干什么?你没必要向我磕头的!」

我急忙把费鹏拉起来。「虽然你是太阴神教的总管,名义上是我的属下,但
实际上你是我的朋友,你不用向我磕头的!这又是在做什么?」

「多谢……多谢教主……大恩大德!」

费鹏不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滑,连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多谢教主……
替先父平反冤屈……多谢……」

「咱们自己人,说多谢就太见外了。」

我拍着费鹏的肩膀。「而且我只能做到要皇帝赦免你父亲的罪,这毕竟不是
真正的洗刷冤屈,还你父亲清白。」

「这样……已经够了……」

费鹏哽咽不止。「只要皇上……肯下旨赦免先父,那和……那和平反冤屈是
……是相同的……」

「那就好。」

我点了点头。「咱们对付晋王的布置,进行得如何了?」

「是,启禀教主,属下已经从南济帮调派两万人手,假装成要就近攻打京师
的人马,分头埋伏在京师附近。如此一来可以敷衍晋王,二来要是晋王提前举事,
这两万人马可以半路拦截晋王的叛军,保护京师。此外,属下还从萧家堡调派三
千名精锐,以呼应晋王起兵的名义布置在晋王府附近,只要教主下令,随时可以
直接攻入晋王王府,将晋王绳之以法。」

费鹏不愧大将本色,刚才还因为情绪激动而哽咽着,一谈到正事,马上回复
冷静。只是费鹏眼睛还是红的,脸上犹有泪痕,和他现在严肃的表情不太搭调。

「但是,这几日来,属下接获哨探的回报,晋王王府内有江湖人物出入。虽
然江湖人物缺乏纪律,在战场上无法形成有效战力,可是这些江湖人物可以暗杀
军队军官,造成混乱;或是在我们攻入晋王府邸擒拿晋王的时候,保护晋王逃走。」

「哦,晋王有拉拢江湖人物?」

想想也是,如果晋王能够找上太阴神教,那么钟标这死胖子会去找其他的江
湖人物也不会太令人意外。

「这样吧,你把赣林五霸带去,他们五个在江湖上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除
非晋王真的能招揽到绝顶高手,不然他们五个应该足够对付晋王招揽来的二流武
林人物了。」

「是,多谢教主,有五位护法协助,我们讨伐晋王的行动就更有把握了。」

费鹏躬身回答。

「好,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我问着。

「有,前几日晋王送来一名姑娘,说是他的女儿,是依照约定前来拜教主为
师的。」

费鹏报告着,但他看着我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些疑惑。「属下已经将晋王送来
的人妥善安置好了。」

「你看着我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你是不是在想,我和晋王之间究竟达成什
么秘密协定却没有告诉你?不然为什么晋王要送女儿来拜我为师?」

我直接点破费鹏没有说出口来的疑惑。

「教主明见,属下确实有此疑惑。」

费鹏很干脆地承认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协定,那只是我用来敷衍晋王的方法而已。」

我耸了耸肩。「我告诉晋王,如果他派女儿来拜我为师,我可以让他的女儿
担任太阴圣女的职务,这样他的女儿可以运用太阴圣女的职权,直接调动太阴神
教的人马,也不用担心他当上皇帝以后,我们会拥兵造反。所以晋王才会送了一
个女儿过来。」

「教主要让晋王的女儿担任太阴圣女一职?」

费鹏皱起眉头,露出沉思的表情,随即一脸恍然大悟。「属下明白了,这的
确是一招绝妙的缓兵之计,让晋王认为他能够自由调动太阴神教的人马,这么一
来,晋王就不会太过提防本教。」

「你很聪明,不用我说也知道我的用意。」

我向费鹏竖起大拇指称赞。「反正教众都是你一手训练的,就算晋王的女儿
当了太阴圣女,应该也指使不动你的子弟兵吧?」

「这点属下不敢担保。」

反而是费鹏皱起眉头。「教主对许多教众都有大恩,特别是去年晋南旱灾,
教主特地运米救灾,活人无数,连属下的命也是拜教主之赐。如果教主任命晋王
的女儿担任太阴圣女,教众们会因为感激教主的活命之恩,反而可能听晋王女儿
的话,而不听属下的命令。」

「啊?是这样的吗?」

这下失算了,我当初只考虑到可以用「任命晋王的女儿为太阴圣女」这个方
法来敷衍晋王,盘算着太阴神教的教众是由费鹏一手训练的,应该不会轻易听一
个女人的命令才是。但是照费鹏这么说,当初萧家堡那八千名教众都是旱灾灾民,
如果他们因为感激我运米救活他们的恩情,选择听从晋王女儿的命令,也是有可
能的。

「其实教主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不是立刻让晋王的女儿担任太阴圣女一职,
不怕晋王的女儿以太阴圣女的身份指使教众,还可以让晋王因为女儿尚未担任太
阴圣女、无法调动本教教众,延缓起兵造反的日期,直到教主任命他的女儿担任
太阴圣女为止。」

费鹏建议着。「如此一来,可以多争取到一些平乱的准备时间。」

「这么说也是……但是,这会不会让晋王看出来,我其实在敷衍他?」

我沉吟着。

「倒是不会,教主不是说要让晋王的女儿拜教主为师?」

费鹏回答。「既然是教主的弟子,总该在功夫有成之后,才能出任太阴圣女
一职。不然教众就算愿意听令,只怕也难以心服——教主用这个借口来回答晋王
的疑问即可。」

「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费鹏这招也是缓兵之计,假借「要担任太阴圣女就必须有一定武
学基础」这个借口来敷衍晋王,晋王也不好追究我为什么没有立刻任命他的女儿
担任太阴圣女。而且,晋王有可能像费鹏所说的,为了等到女儿当上太阴圣女、
掌握调动太阴神教人马的权力,就此延后造反的时间,当然就能给予费鹏更多的
准备时间。

「好吧,我这就去看看晋王送来给我的女儿好了。」

「请准许属下先行告退,属下想到先父灵前,告知先父冤屈已获得洗刷的消
息。」

费鹏说着,我注意到费鹏眼中似乎又出现了泪光。

「这是大事,你快去吧。」

「是,多谢教主。」

费鹏才刚退下,我正想转身进后堂、看看晋王送来的女儿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一旁正和莫妍聊得高兴的秦琪却抛下莫妍,急急朝我走了过来。

「耗子,事情不好了。」

秦琪才来到我身边便急着说道,神情之中带着担忧的神色。

「什么事情不好了?」

看到秦琪若有忧思的表情,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虹妹子回去峨嵋派,这么久都还没回来。」

秦琪低声说着。「以她的脚程,就算不赶路、慢悠悠地游山玩水,现在也早
该回来了,更何况虹妹子不是这么不知事情轻重缓急的人。我怕她在峨嵋山上出
了什么事,例如说……像是被海风师太扣住了,不放下山……这种事情。」

「有这种事!」

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我上峨嵋山找海风师太要人去!」

「耗子,等一下!」

我正要举步朝外走,秦琪却拉住了我。

「还有什么事吗?」

我疑惑着。

「不是,我是说,虹妹子虽然可能在峨嵋山上出事,但是虹妹子还能等,要
去救她也不差这一时三刻的工夫。倒是刚才费总管和你在说的事情,如果是很重
要的事情,你先完成后再去找虹妹子也不迟。」

秦琪解释着。

刚才费鹏和我说的事情,除了布置讨伐晋王叛乱的部署,就是该怎么应付晋
王送来的女儿。我刚才和费鹏讨论时,虽然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也没有刻意
压低声音。秦琪如果没听见就罢了,要是她听见我和费鹏的谈话,肯定知道我们
在谈些什么,她只是不好意思直说而已。

想想也是,如果我这么下山去找方虹,却不先安排好晋王的女儿,既不教晋
王女儿「功夫」、也不安排她的职位,晋王有可能会怀疑我在敷衍他。

这真是令人烦躁,我急着想去救方虹,偏偏我得先搞定晋王送来给我的女儿,
否则要是晋王起了疑心,先将矛头对准我们太阴神教,那么正面开战起来,教众
死伤绝对不会少。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听了秦琪的提醒,在心中大概整理一下现在需要办的急事:晋王的造反虽然
是头等大事,对太阴神教的危害也最高,但这件事情有费鹏可以处理,而且行军
打仗的事情我一窍不通,想插手处理也无从插手起,不如全权委托费鹏去处理要
来得好。

再来就是方虹去了峨嵋山一直未归的问题,这个肯定要我亲自去处理,但是
我得先搞定晋王送来的女儿,才能动身前往峨嵋山。

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慧卿怀孕也八个月了,再两个月就要临盆,我想着去
峨嵋山之后,刚好能顺路回岳麓山探望慧卿。但是,如果路上出了意外而没办法
及时回去呢?慧卿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当丈夫的一点都不关心她,在她要生孩子的
时候,却没陪在她身边?可是,我又不能先上岳麓山,陪着慧卿生完孩子以后再
去接方虹,谁知道两个月之内,事情会出什么变化?

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先找个人代替我上岳麓山看看慧卿的情况。程嘉似乎是
不错的人选,她曾是武夷派的弟子,岳麓山她也熟,再加上大家不知道她已经入
了太阴神教,上岳麓山应该没有问题。可是程嘉的武艺不是很好,要是在前往岳
麓山的路上碰到歹人,我怕程嘉的武艺无法自保。

正在思考该怎么办比较好,是另外找人去岳麓山?还是找人保护程嘉上岳麓
山,这时看见莫妍正朝我走来,我立刻想到莫妍武功绝高,要保护程嘉肯定不是
问题,而且她是丐帮帮主,陪着程嘉上岳麓山不但不会引起其他师兄们的怀疑,
而且还可以替我圆谎——我这阵子离山,就是打着「替岳麓剑派寻找盟友」的借
口。

莫妍这位丐帮帮主一上岳麓山,大家肯定会认为我拉到丐帮和岳麓剑派结盟,
这样就不会怀疑我离山一、两个月都去做了啥事。

当然,和丐帮这样人多势众的江湖大帮结成同盟,只怕会给予白道人物相当
大的信心,让他们更有底气向太阴神教挑起争端。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想挑起争
端,也得选出个盟主,我刚好可以靠着莫妍和丐帮的支持,夺下盟主的位置,同
样可以起到阻止白道向太阴神教寻事起衅的作用。

「妍儿。」

我向莫妍招了招手,莫妍立刻兴奋地来到我跟前。

「萧大哥,你找我有事?」

「有,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

莫妍一副满怀期待的表情望着我。

「我想让你程姐姐回岳麓山替我看看情形,但是你程姐姐功夫不太好,我怕
她路上出事,能不能拜托你陪程姐姐一起上岳麓山?」

「我不去。」

莫妍螓首摇个不住。「萧大哥你不是要上峨嵋山?妍儿要陪你一起去。」

咦,莫妍怎么也知道我要去峨嵋山的事情?我先惊讶了一下,随即想到,以
莫妍的武功,肯定听到了我和秦琪的对话。

「可是,峨嵋山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反而你程姐姐去岳麓山,没有
人保护,怕路上会出事情。」

「我不管,我就是要陪萧大哥你去峨嵋山。」

莫妍继续摇头。

「我记得你说过,我说什么话你都会听的?」

虽然不太想强迫莫妍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但我真的需要程嘉去岳麓山替我探
望慧卿,只好耍赖这么一次了。

「萧大哥你说什么我都听,就是这个不听。」

没想到,莫妍还是摇头。「如果萧大哥你真的担心程姐姐,我可以要高远和
钱多多陪程姐姐一起去岳麓山,再加上丐帮弟子沿路保护,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
题。但是,妍儿要跟着萧大哥一起去峨嵋山。」

唔,既然莫妍都这么说了,两位长老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由他们保护程嘉前
往岳麓山肯定没有问题。再说这两位长老出现在岳麓山上,也能让其他师兄们相
信丐帮已经和岳麓剑派站在一起,不失为一个可行的替代方案。就怕两位长老不
小心把我是太阴神教教主的秘密泄漏出去,事情就糟糕了。

「如果两位长老能护送程嘉去岳麓山,当然最好。你记得告诉两位长老替我
保守秘密,别把我是太阴神教教主的事情给泄漏出去了。」

「这是当然的。」

莫妍嘻嘻一笑,扑入我怀中,双手搂住我的脖颈。「那,萧大哥,妍儿可以
陪你一起去峨嵋山吗?」

「当然可以,你先去收拾东西,等我把晋王的女儿安顿好,咱们出发去峨嵋
山。」

「好!我这就去。」

莫妍连连点头,双手放开我,一蹦一跳地跑去找秦琪了。

决定陪同程嘉回岳麓山的人选之后,我先去找程嘉,请她代替我回岳麓山看
看慧卿的情况,程嘉同意了。再来就是安置好晋王的女儿,之后我就可以动身前
去峨嵋山了。

费鹏将晋王的女儿安排在一座独立的偏院之中,远离其他教众活动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怕晋王的女儿窥探到教中机密?我踏入这座偏院的时候,注意到两个
嬷嬷正蹲在地上聊天。这两个嬷嬷看起来不是太阴神教的教众,而且当我踏入偏
院的时候,两个人四只眼睛同时以疑惑的眼神朝我望过来,明显不认识我是谁。

「喂,小伙子,你是谁啊?」

其中一个嬷嬷朝我粗声问着。「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竟然瞎闯进来,你活
得不耐烦了吗?」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晋王府小姐的居所,对吧?」

对于老嬷嬷的质疑,我平心静气回答。「至于我是谁?我就是太阴神教的教
主,你们小姐预定要拜我为师的。」

「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两个嬷嬷同时瞪大带着狐疑的眼睛,把我从上打量到下、再从下打量到上,
很明显不相信我说的话。

「喂,小伙子,你不是假借太阴神教教主的名义,在这里招摇撞骗吧?」

其中一个老嬷嬷一边哼气,一边说着。

啧,竟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哦,两位嬷嬷,如果有人敢在晋王王府中冒充王爷,四处招摇撞骗,不知
道下场会是怎样?」

「那还用问?当然是不得好死了!」

另一个嬷嬷很不满地说着。

「是啊,在晋王王府中要是有人敢冒充王爷招摇撞骗,会不得好死,在我们
太阴神教这边也是啊!不过两位嬷嬷刚来,不熟悉我们这边的情况,这也难怪。
不知道我有什么方法能让两位嬷嬷相信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我急着想赶快安置好晋王的女儿,赶快出发去峨嵋山救方虹,却被这两位嬷
嬷阻挡在这边浪费时间,真是让人不爽。我立刻决定要快刀斩乱麻。

「对了,既然晋王府的小姐要来拜我为师,也许我可以露一手功夫,让两位
嬷嬷相信我是真货?」

一边说着,一边以「昊天正气诀」运起「九转如意神功」,嗤嗤嗤嗤四声过
去,两道利如刀剑的劲气在两个嬷嬷身前的地上各切出两道交会的印痕。两个嬷
嬷看了看身前那两道有如刀砍斧劈一般的印痕,再抬起头来看着我的时候,眼神
已经从原来的轻蔑狐疑变成惶恐畏惧。

「两位嬷嬷,现在可以相信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了吗?」

虽然我问话的口气很温和,脸上还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但看到两位嬷
嬷几乎同时跌坐在地、双手撑地向后退了好几公尺,可知道在他们眼中,我看起
来比妖魔鬼怪还恐怖。

「两位嬷嬷?」

我话才刚出口,两个老嬷嬷立刻从地上跳起来,整个人站得直挺挺的,头低
得不能再低。「是,是的!教主大人,我们小姐一直等着您,请随我们来。」

哇,又不是见到皇帝,不用这么毕恭毕敬吧?不过,至少这两位嬷嬷相信我
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应该不至于继续拦阻我才是。

两位老嬷嬷恭恭敬敬地领着我进了内院,来到晋王府小姐的居处房门前。其
中一个嬷嬷敲了敲门,房内立刻传出一个女子的尖锐声音,高声问着:「是谁?」

「小君姑娘,请禀告小姐,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来了。」

其中一个老嬷嬷恭敬地说着,从她对那个声音尖锐的女子的称呼听起来,那
个女子似乎是晋王府小姐身边的随侍丫头。

听到老嬷嬷的禀告,那个声音尖锐的女子先是「哦」了一声,随即说道:「
先让那个教主在外面等着,小姐要更衣,等小姐更衣完了再让他进来。」

小姐要更衣,所以先叫我在外面等着?

说真的,如果是「平常」时期,我可能会乖乖等这位晋王府小姐更衣完毕再
说,毕竟唐突佳人也不好。但现在我一心想着的是赶快将晋王府小姐拜师的事情
解决,这样我才好出发去峨嵋山救方虹。

再说,晋王爷打算倚仗太阴神教的兵力协助他造反,别说我只是唐突晋王爷
的女儿,就算我现在闯进屋里强奸晋王的女儿,晋王爷也不会在乎这种「小事」,
不然晋王那死胖子当初不会答应我的请求,把他的女儿送来拜我为师了。

主意已定,我伸出手抵在门上。两位嬷嬷同时吓了一跳,似乎想要阻止我,
但是一想到刚才我用劲气在他们身前地上切出有如刀砍斧凿的痕迹,同时缩手回
去。

微微使劲一推门,立刻感到门内侧上闩,于是我手上加了一层力向内一推,
「喀嚓」一声,内侧闩上的门闩立刻破折成两截,房门被我推了开来。屋内同时
传来两声女子的惊叫声,其中一声又高又尖的肯定是那个丫头小君的,另外一声
轻柔的惊呼声,大概就是晋王府小姐。

不过也难怪他们会惊呼,因为房门被我推开的时候,晋王府小姐的身上只有
贴身的亵衣而已,丫头小君正拿着一件衣服要让晋王府小姐穿上,谁知道这当口,
门被我出其不意地推开了,屋内春光被我这臭男人一览无遗,两个女孩子不惊叫
才奇怪了。

我也不管屋内两个惊呆而看着我的女孩子,自顾自地缓步走进屋内,一屁股
就在绣床边坐下来。这时,那个声音又高又尖的丫头小君终于回过神,她瞪着我,
厉声质问:「你这臭男人是谁?怎么可以随便闯入我家小姐的房间?」

「小君姑娘,这位就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大人!」

我还没回答,房外两个老嬷嬷已经同声回答着丫头小君的问题。

「太阴神教的教主?」

丫头小君的声音又拔高好几度,更是尖锐难听。「太阴神教的教主又怎么样?
不是叫他在外面等吗?小姐正在更衣,这么随便闯入人家女孩的香闺之中,知不
知礼数?有没有王法?」

对于小君的质问,两位嬷嬷似乎觉得附和她的说法会得罪我,但不附和她的
说法又得罪主子,两个嬷嬷都是满脸为难的神色,手足无措。

「这位声音又高又尖又难听的想必是小君姑娘?还真是很抱歉,我一个乡下
人就是不懂礼貌,也懒得去懂礼貌。」

对于丫头小君的质问,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回应着。「不过,我对你们王爷
也是这个态度,怎么没见你们王爷责怪我了?」

「王爷不和你计较,那是王爷宽宏大量,不然你有再多的脑袋也掉光了!」

似乎对于我的回答感到生气,丫头小君的声音更是尖锐得刺耳难听。「还有,
你说我声音又高又尖又难听是什么意思……」

「小君,别说了。」

这时晋王府的小姐开口制止这个贴身丫头的话。「既然父王礼贤下士,而且
要我拜教主为师,将来都算是一家人,这点小细节就别计较了。」

我有点讶异。刚才我推门而入的时候,这位晋王的女儿也惊叫起来,但是才
短短的时间之内,晋王的女儿虽然脸有些泛红,却已经镇静下来,而且还迁就我
可以算是相当无礼的举动。看来她是一个相当有器量的女孩子,拿得起、放得下,
这点就不知道赢过多少优柔寡断的男人。

这么说来,晋王不是随随便便送了个女儿给我,而是精挑细选过的。让一个
有才干、有器量的女儿拜我为师,将来起兵造反的时候,这个有才干、有器量的
女儿就可以直接指挥太阴神教的教众帮晋王打仗,不用烦恼到时候要不要另外找
人指挥太阴神教的教众,还有太阴神教的教众会不会不听命于晋王临时派来指挥
的人这些问题了。

看来,晋王对于太阴神教的武力真是抱持势在必得的心态。如果我真的任命
晋王的女儿担任太阴圣女,说不准费鹏一手训练出来的教众真的有可能被这女人
呼来唤去呢!而且,我就算想以敷衍的方式应付晋王的女儿,只怕三两下就会被
这个小姐识穿了呢!

怎么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你就是晋王府的小姐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着。「既然要拜我为师,我总得知道徒弟的名字吧?」

「我?呃……」

晋王府的小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大概不习惯我这种一点官家礼节都没有的
对话,所以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吧?「我单名一个「情」字……」

「单名一个「情」字?所以你的名字叫钟情?」

真是有趣的名字,让我想到「一见钟情」这句俗语。

「是、是的……」

钟情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应。

「那么,钟情,如果你要拜我为师的话,现在我人在这边,你可以拜师了。
要拜师的话,动作快点,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呢!」

听到我这么说,晋王的女儿钟情犹豫一下,大概她觉得现在衣衫不整、仪容
凌乱,这个样子拜师有欠对我的尊重。可是她又觉得为了更衣而把我请出房间的
这种话不好开口,更何况我说了我在「赶时间」,那么我愿不愿意等她更衣也是
个问题。

但是,晋王的女儿不愧是她父亲精挑细选的人才,很快下了决定。「好的,
那么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八拜。」

看到钟情作势要朝我跪拜,一旁的丫头小君急忙抛掉手上拿着的衣服,过来
搀扶钟情;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动作突然被我的话声打断了。

「等一下,咱们太阴神教的拜师礼节不是这样的。」

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方法,也许这个方法可以吓得这位晋王小姐就此
不敢拜我为师?如果这方法能成功,我不但不必担心如何应付晋王,甚至可以省
下应付这位小姐的时间,立刻启程去峨嵋山救方虹,所以我决定试试看。

「咦,不是这样拜师的?」

钟情和小君面面相觑,然后,小君又以既高又尖的泼妇口吻发话。「怎么不
是这样拜师?我看过公子爷他们拜师,都是下跪磕头的,有些还只要拱拱手就算
完事了呢!」

「或许晋王的小王爷们拜那些教书先生时,可以跪一下或拱拱手就算拜师,
可是这边是太阴神教,小姐要拜我这个教主为师,得照咱们太阴神教的规矩。」

小君还想说什么,再次被钟情给阻止。

「那么,教主,请问太阴神教是如何拜师的呢?」

「很简单,就是过来舔我的子孙根。」

说着,我站起身来脱下裤子,露出双腿之间的小兄弟,伸手向我那正在沉眠
中、依然软垂无力的小兄弟指了一指。

看到我突然脱下裤子,钟情和小君先是一呆,随即惊叫着别过头去。

「肮脏、下流、无耻!天底下哪有人这样拜师的!」

「别人是不是这样拜师我不管,但在我们太阴神教就是这样拜师的。」

我嘿嘿笑着。「不然你们以为我为啥只收女徒弟而不收男徒弟?别和我说你
们王爷一个儿子都没有,生的全都是女儿,这点我是不信的。」

听到我最后那句话,钟情和小君又是一阵面面相觑,但很明显他们两个人已
经相信我说的话,只是欠缺心理准备而已,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觉得有些奇怪,从钟情主仆俩的表情看起来,他们原本可能以为拜我为师
就是很「普通」的拜师。但是我那天晚上和晋王提起要他一个女儿拜我为师,从
晋王的反应,我可以知道晋王很清楚我要的是一个可以陪我上床的「女徒弟」,
甚至拜师不拜师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晋王送个女儿来陪我上床,这样要是
晋王造反成功,我当然也有希望变成驸马、当上皇亲国戚,晋王也可以透过女儿
来掌握太阴神教的兵权,双方「各取所需、各得其利」,所以我们两个男人才会
嘿嘿笑得那么邪恶。

可是,从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晋王似乎没有告诉女儿实情,否则钟情知道她
是被父亲送来给我当床伴的,我要她舔我的子孙根根本算不上什么严重大事。钟
情就算再怎么惊讶,也不可能惊讶到不知所措的程度才是。她敢不敢真的舔我这
「男人的脏东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不敢舔是吗?没关系,我这个人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事,如果小姐不
愿意拜我为师也是可以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裤子穿好。「反正晋王爷应该不会只有你一个女儿吧?
我让晋王爷另外帮我选个女徒弟就好了。」

只要钟情不敢舔我的子孙根,当然就无法「拜师」,我可以用这个借口把钟
情送回去给晋王,也不必担心晋王会起疑了。晋王肯定会另外送一个女儿来给我,
甚至可能找个女孩子来假冒他的女儿,不过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争取到所需要的
时间。

「请、请等一下!」

倒是钟情看到我拉好裤子,急忙叫了起来。「我舔……我拜师就是!」

说着,钟情来到我身前,犹豫一下,蹲下身去,伸出手似乎想解开我的裤子,
但一双纤手却僵在空中进退不得,显然心中犹豫至极,害羞得不敢脱我裤子进行
「拜师礼节」,就这么僵在当场了。

看到这种情况,我觉得更奇怪了。看样子钟情对于这种「拜师方式」一点心
理准备都没有。但是,当初我和晋王要求让他的女儿拜我为师,我敢肯定晋王明
白我的意思,为什么钟情对于这种事情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难道晋王没把事情
向自己的女儿说清楚?

「你……晋王爷是叫你来拜我为师的,没错吧?」

我忍不住好奇,还是问了。

「是、是的,父王送我来,就是要我拜教主为师的。」

钟情红着脸,低头说着。

「既然晋王爷要你来拜我为师,难道他没和你说清楚,我们太阴神教是怎么
样的教派、教的是什么功夫吗?」

「父王……他……」

钟情犹豫一下。「他……他有说的,是我自己忘记了,对不起。」

我有点怀疑,如果晋王真的有告诉女儿,来拜我为师其实是来陪我上床,同
时晋王可以透过任职太阴圣女的女儿来掌控太阴神教的兵力,钟情怎么可能会说
忘记就忘记?钟情看起来虽然不是很聪明,也不像是笨到才刚说过的话就忘记的
人,而且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陪男人上床可是大事,这种事情能说忘记就忘记?

「那你现在记起来没有?」

我故意追问。「如果记起来了,你倒是说说看,咱们太阴神教是个怎么样的
教派,教的是什么功夫?」

「是……」

钟情又无语了,很明显她一点概念都没有。

「算了,王爷肯定没把我们太阴神教是什么样的教派和你说清楚,所以你才
会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替王爷掩饰了,孝顺也不是这样孝顺的。」

我摇了摇头。

「咱们太阴神教是个淫邪教派,教的都是些淫荡功夫。王爷若真的和你说清
楚,来拜我为师是学这些功夫,你肯定知道要学功夫就要陪我上床,所以拜师要
舔子孙根,这也很正常的。」

「咦!」

听我说的话,钟情一张粉脸越来越红,到后来已经红到脖子后了。

「不过呢,虽然咱们太阴神教是个淫邪教派,我这个人倒是不会逼别人做不
想做的事情。如果你父王没和你说清楚拜师的事情,也没关系,我不会逼你拜师
的,反正我可以让晋王再送个女儿来拜我为师。这事情我也不着急,可以慢慢来。」

我故意这么说着,这样一来,毫无「拜师」心理准备的钟情有可能选择不拜
师,我就可以名正言顺把钟情送回去给晋王了。

「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一直站在一旁的丫头小君也开口劝钟情。「就算要拜师,至少先把事情弄清
楚,别这样没头没脑的拜师。要是碰上招摇撞骗的骗子,那可就惨了。」

虽然我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尖嗓子的小君没好感,而且她刚才劝钟情回去时,
话里带刺地暗指我是个「招摇撞骗」的家伙,但这次我却相当赞成她劝钟情回家
的举动:赶快把你们小姐劝回家去,我就不用浪费时间在这边教徒弟,可以立刻
出发去峨嵋山救方虹了。

「那……好吧,我们先回去也好。」

钟情有些畏缩地低声说着,一旁的小君听到小姐愿意离开这里,立刻拿起刚
才预备给钟情换上的衣服,服侍钟情穿上,百忙中还抽空投给我一个胜利的眼神,
仿佛向我示威:看吧!我不会轻易让你占我们家小姐便宜的!

心中暗笑小君根本不知道我最希望的就是钟情能赶快回家,我也没心情看着
钟情更衣。要看美女,我身边多的是,而且比钟情更美丽的大有人在,尤其黄丽
华的脱衣艳舞更是一绝,甚至连吕晋岳都因为抵挡不住黄丽华的脱衣艳舞而受内
伤,由此可以看出黄丽华的艳舞有多勾人,实在不必为了一时的小小眼福,浪费
出发去峨嵋山救方虹的时间。

「小姐请慢慢更衣,我出去叫人通报费总管,请他安排人手送小姐回家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外走,但经过钟情身边的时候,钟情却一把拉住我的
衣袖。

「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看着神情怯怯的钟情,不明白她突然拉住我衣袖是什么意思。

「那个……教主……」

钟情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将想说的话继续说出来。

「我……父王要我来拜教主为师,我还是……还是拜师吧,先不回去了。」

「小姐,你不是说要回去了吗?」

我还没接口说话,一旁的小君又尖声叫起来。「而且,你也不知道这个人是
不是打着太阴神教教主的名义来招摇撞骗,怎么可以随便拜师呢?万一被歹人占
便宜,那可怎么办?」

「小君,别乱说话,这位是真的太阴神教教主,绝无可疑的。」

钟情摇头,否定小君的看法。

「小姐,你怎知道?」

小君尖声问着,声音尖得我耳朵都有点痛。亏得这位晋王的千金受得了这个
尖嗓子的丫头!不过,我也很好奇这位晋王小姐是从哪里断定我就是个真货?没
见她身边的下人都认为我是个招摇撞骗的冒牌教主吗?

「如果这位是假的教主,刚才我说要回家,这位教主应该会千方百计把我留
下才是。可是,教主他没留我,还说叫人送我们回家。如果是存心要占我便宜的
人,会这样说吗?」

钟情解释着。「既然这位教主是真正的教主,那么父王要我拜教主为师,我
应该照父王的话去做才是。」

啧,原来刚才钟情说要回家,敢情只是试探我来着?我还以为是我的诡计得
逞,可以把钟情送回家了呢!

不理会气鼓鼓的丫头小君,钟情转向我说着:「那个……教主,对不起,我
还可以依照原来的约定,拜您为师吗?」

「好吧,那就拜师吧。」

既然钟情都这么说了,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当然没有。如果我坚持把钟情
送回家去,晋王问起事情的经过,知道是我坚持把钟情送回家的,难保不会怀疑
我在敷衍他,到时候晋王先拿我们太阴神教来开刀可就糟糕了。

钟情在我身前蹲下,犹豫一会儿,小脸一红,却没有磕头拜师的动作。我愣
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刚才为了吓跑钟情,我故意撒谎说太阴神教的「拜师礼仪」
就是舔我的子孙根。现在我的裤子穿得好好的,钟情如果要「拜师」就得动手脱
掉我的裤子。

可是她一个王府千金,要她脱一个陌生男人的裤子也太难为情了,所以钟情
才会红了脸却没动作。

可是,事到如今,我也不好改口要钟情磕头拜师就行,这样不是等于招认刚
才说的拜师礼节根本就是骗她的吗?钟情这女孩子看起来虽然柔柔弱弱的,又常
常脸红,一副再标准不过的大家闺秀模样,但从之前她的表现看起来,钟情应该
是个很有头脑的女孩子。如果我现在改口让她磕头拜师,不管我说什么话来掩饰,
只怕都会被她识破我的谎言。

还是将错就错好了。

我随手解开裤带、脱下裤子,让我的分身露出来。一看到我那根软垂的分身,
钟情几乎是本能地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眼睛睁开一线。

钟情将她的樱桃小口朝我下身凑过来,但只靠近一半的距离,似乎有些犹豫
要不要将她的头钻在我双腿之间。接着钟情伸出她的右手,似乎想扶起我那软垂
的分身,这样她就不必把头钻在我的双腿之间,可是她的右手在移动到靠近我的
分身之前就僵住了。

「怎么了,不是要拜师吗?」

我催促钟情。「如果要拜师就快点,不然先回家也没关系,就是不要拖拖拉
拉的,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等着要办呢!」

被我这么一说,钟情倒是没有退缩,而是深呼吸一下,大概是让自己下定决
心。然后钟情的小手扶住我软垂的分身,凑过头来,伸出鲜红的小舌头,往我的
分身前端舔去。

湿滑温热的小舌舔上我的分身,软垂的分身迅速呼应这温暖的触感,开始变
大变硬,直挺挺地翘起来,差点顶在钟情的脸上。钟情没有想到我的分身竟然像
毒蛇一样突然间昂起头,还差点顶在她脸上,吓了一大跳,惊呼一声,急忙松开
扶着我分身的右手,整个人向后跌坐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

看到钟情跌坐在地,小君吓了一跳,急忙跑来扶起钟情,百忙中还不忘记扯
起尖锐的嗓门向我大叫:「好啦,我们家小姐已经舔过你的东西,这该算是拜过
师了吧?」

「说什么傻话,别人拜师都要磕八个响头,怎么你家小姐只随便舔了一下就
算了?至少也得舔上八下才算拜师完成好不好?」

虽然我故意反驳小君的话,但想想与其在这边浪费时间,还不如像小君所说,
这样就算拜过师也好,可以省下一些时间,早点出发去峨嵋山救方虹。

「不过,我这次破例,既然你家小姐已经舔过我的子孙根,就算你家小姐已
经完成拜师好了。」

「小君,我没事。」

就在这时,钟情推开小君。「既然拜师要舔八下,我还是确实完成拜师的礼
仪好了,免得师父觉得我没诚意,父王知道也会不高兴的。」

我和小君同时愣住。看到刚才钟情舔我分身时那副慌乱的模样,一看就知道
钟情很不喜欢这种事情。但是我明明已经放过钟情,钟情却自己说要「照规矩」
来拜师?

这个女孩子不简单!我对钟情的看法再次改观,能够以「大事」为重,把自
身的喜好撇到一边去,这种魄力即使男人也少有。

钟情再次来到我身前蹲下,而且这次不是单手,而是双手像捧着珍贵器物似
的,很小心地扶着我的分身,然后伸出湿润的舌头,毫不犹豫地朝我的分身尖端
舔下去。

一开始钟情的舌头舔在我分身的尖端上面,但第四次的时候,钟情的舌头却
舔到我小兄弟尖端下方的那条沟上,一阵酥麻至极的快感从分身传上来,让我差
点忍不住叹息。我虽然强行忍住,但钟情却注意到我的异常,于是再来的几下全
都对准小兄弟尖端下面的肉沟舔着,舔得我小兄弟舒服异常,马眼前端更是流泪
似地渗出几滴透明液体。

「小姐,你早已经舔过八下了!确实拜师了!」

钟情还想继续舔我的小兄弟,一旁的小君却在这时尖声叫起来。「不要再继
续舔了!男人的那个东西好恶心的!」

被小君这么一吼,原本还伸着舌头想继续舔我小兄弟的钟情吓了一跳,急忙
放开双手站起身来,满脸通红地低头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看到钟情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发窘样子,小君大概理解到自己说错话了。

为了岔开话题让钟情不那么窘,小君又扯开尖嗓门,朝着我大叫:「喂,我
家小姐已经拜师了,你是不是也该教我家小姐功夫?」

虽然我不怎么想浪费时间教钟情功夫,但钟情刚刚确实舔了我的小兄弟,完
成「拜师仪式」。既然钟情已经成了我的徒弟,不教她功夫实在说不过去。

唉,原本想早点甩开钟情这个包袱,快点出发去峨嵋山救人,没想到搞成现
在这个样子,这大概就是「弄巧成拙」吧?

「好吧,既然你家小姐都拜师了,确实是该教些功夫。」

我点点头,转向钟情。「乖徒弟,把衣服都脱光吧!这样师父才好教你功夫。」

听到我要她脱光衣服,钟情的脸又是一红,还没说话或动作,一旁的小君又
以尖锐到让人耳朵发痛的音调大叫起来:「等一下!为什么教功夫需要我家小姐
脱光衣服?」

「因为我们太阴神教的功夫都是要男女合修,练的都是床上功夫。」

我看着小君。「你家小姐从来没习过武,我说经脉穴道的名称,她听不懂的,
只好叫她脱光衣服,我用手在她身上指出经脉穴道线路,示范给她看,这样她才
能学功夫。」

「男女合修?」

我话才刚说完,小君又怪叫着。「这是什么淫邪功夫!」

「你家王爷要小姐来拜我为师,学的就是这些功夫!」

我打断小君的话头。

「有意见,找你家王爷说去!不然你们不学也可以,反正我无所谓。」

「小君,没关系。」

钟情这时说话了。「既然学功夫要脱光衣服,我脱就是。」

钟情正要动手解衣带,却被小君阻止。「等一下!小姐,让我来脱吧!用我
的身体来示范就好,别让坏人占了小姐便宜,哼!」

咦,没想到这个小君虽然说话恶毒、声调又尖锐难听,对自己主子却挺忠心
的,竟然愿意牺牲自己,代替钟情脱衣?

「好啊,你要脱衣让我示范也是可以,但这样你家小姐学得会、学不会,我
不保证。」

我忍不住冷笑。这是个教训小君的机会,谁教她刚才一直和我作对呢?

我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物,有机会报复,我是不会放过的。

小君也不多话,手脚俐落地脱掉自己身上衣服,三两下就露出光溜溜的身体。

一对有如小笼包的乳房尖尖地挺立,下身的私密地带则生着稀疏的杂草。

「好啦!我脱光啦!你来示范吧!」

说着,小君闭上眼睛,但是从她颤抖的睫毛看来,小君只是嘴硬而已,对这
种事情,她心里也很害怕。

「我开始示范了。如果不想被我多摸几次就祈祷你家小姐仔细看清楚,尽快
记起来。」

我来到小君身旁,伸手按着小君平坦的小肚子,用手指将「阴阳诀」入门功
夫的真气运行线路在小君身上画出来,一边解释运功的方式。由于「阴阳诀」练
的是男女合修的功夫,所以真气运行线路多半集中在下半身,我的手在小君下身
摸来摸去,好几次摸到小君双腿之间两瓣紧合的肉蚌上,弄得小君全身发抖。但
是小君仍旧直挺挺地一动也不动,很尽责地充当让我示范真气运行线路的活体教
材。

看来小君这个丫头也不是一无可取之处,至少这分为了主子而献身牺牲的勇
气就很值得赞许。

「好了,这就是太阴神教入门内功「阴阳诀」的真气运行线路。」

好不容易我的手在小君身上比划完了,手才一离开小君身上,小君立刻大喘
好几口气,急忙拾起衣服就要穿上。

「等一下,你急什么?」

我阻止小君。「要是你家小姐没记熟,我还要重新教一次,到时候你还是得
脱光,所以别急着穿衣服了。」

小君拿着衣服的手停在当地,转眼看着钟情,脸上流露求救的神色。

「师父,我都记得了。」

钟情点头。「让小君穿上衣服吧。」

「你真的都记住了?那……」

原本我想就这样算了,反正我功夫也教了,钟情学得会、学不会是她自己的
事情,但是我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想要整一整小君的想法。

「你过来,在小君身上把「阴阳诀」的真气运行线路比出来给我看。」

「是,师父。」

钟情走过来,用手在小君身上比出「阴阳诀」的真气运行线路。我越看越惊
讶,因为钟情比划的线路穴道竟然和我比划的位置一模一样,不差一丝一毫。我
刚才只教一次,钟情看过以后竟然完全记住了,这分过目不忘的聪明才智委实惊
人,即使我自负聪明过人,学功夫时也不敢保证我看过一次就能完全记住,看来
钟情的聪明更在我之上。

「是这样的吗?师父?」

比划完「阴阳诀」的运行线路,钟情抬头看着目瞪口呆、只差下巴还没掉落
地的我。

「哦,对,对,是这样没错。」

好不容易我才回过神,阖上差点脱臼的下巴。

「好吧,既然你已经记熟第一阶段的功夫,师父实际示范一次给你看看。」

「实际示范?」

钟情不解。

「刚才只是教你运功方法而已,实际练功的情况你还没见过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赤裸着身体的小君抱起来。

「喂!大色狼!你抱我干嘛?」

突然被我抱起,小君绯红了脸。

「要示范怎么练功给你家小姐看,你不是自愿代替你家小姐来让我示范吗?」

说着,我将小君放在桌上,将小君的一双玉腿向两侧分开,露出私处那道紧
合的裂缝,将自己硬挺的分身对准小君的蜜裂,只要一个挺腰,昂首待发的分身
就可以破门而入。「所以拿你来示范。」

「不要,大色狼!不要!你放开我啊!」

小君羞得满脸飞红,更是努力想要合紧自己的双腿。但是她一个普通女子,
又没练过武功,抵不过我双手分开她大腿的劲力,双腿始终合不起来。「救命啊!
非礼啊!强奸……呜!」

为了避免小君乱叫下去会引来其他教众的好奇心,尖锐的嗓音还有可能会震
破屋内的花瓶摆设——太阴神教可是很穷的,禁不起太多器物破碎的损失,所以
我吻住小君的嘴,不让小君出声。

被我突然一吻,小君先是呆住,一对杏眼瞪得又圆又大,然后慢慢阖上眼睛,
被我这一吻弄得全身没了力气,停止反抗。

「要开始示范了,要看清楚啊!」

说完,我下身往前一挺,小兄弟的前端顺利剜开小君那两片紧合的花瓣,进
入小君有些湿润的桃源洞之中,然后顶开一层薄薄的阻碍,直达桃花源的正中央。

「噢!」

虽然说小君刚才被我又摸又吻的,小穴内早已蜜汁津津,我的分身进入时候
没遇到太大阻力,但小君毕竟还是处女,紧窄的私处突然被庞大肉杵塞得满满的,
再加上处女膜也被撑破,小君痛得哼出声来,抱紧我。

「师、师父。」

大概是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吓呆,钟情结结巴巴地小声问着。

「练、练这功夫……需、需要这样……吗?」

「没错,这就是我们太阴神教练功的方法。不过你放心,这功夫练起来不会
痛的,小君是因为第一次,而且她又没运功,所以才痛。」

我回答着。「等一下我开始运功,小君就会舒服了。」

说完,我就开始运起「阴阳诀」,不过对手是没练过「阴阳诀」的小君,所
以我只用了几分功力,微微运行「阴阳诀」。但这几分功力催动的「阴阳诀」足
以让小君感到无比的快感,只见小君原本痛苦的表情逐渐舒缓开来,面颊渐渐泛
红,喘息声开始粗重起来,不时由口中逸出一两声「嗯」、「哈」的低声呻吟。

当我又增加一、两分的功力之后,原本抱着我一动也不动的小君主动扭起屁
股。

「大色狼,你……你也动一动啊!你……你这样插着,人家痒得难过……哈
啊……」

「动当然是要动的,不动怎么示范给你家小姐看呢?」

说着,我将肉杵稍稍退出一些,让小穴内感到空虚的小君很不情愿地娇吟一
声,然后肉杵向前顶,重新将小君的小穴塞得满满。小君发出「哈啊」一声满足
的叹息,屁股扭得更是剧烈,双手更是紧紧抱着我。

「啊……插得好爽!大色狼……啊,大鸡巴哥哥,再插用力一些!」

小君呻吟着,一双玉腿盘勾在我腰间。「啊!对……用力插!插得君君的小
穴好舒服!

哈啊……大鸡巴哥哥,再快、再更用力些,插爆君君的小穴穴,让君君升天
吧!

哈啊!」

哇,别看小君平时那么泼辣,似乎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叫起床来倒是挺大
胆的!我加快抽插的速度,插得小君浪叫声不绝于耳。幸好小君平常大吼时嗓门
虽尖,叫床的声音倒是一点也不尖锐,听来不会刺耳难受。

我又加快速度和加重力道,狠狠抽插小君几十下,在「噗滋」、「噗滋」的
肉杵挤压小穴和淫汁的抽插声中,小君尖叫着达到高潮,双脚出尽全力盘着我的
腰,仿佛想压着我的肉杵更深入些;整个人向后反弓,下身更是湿得一塌糊涂。

然后,小君的叫喊声微弱下来,整个人就像烂泥一样软瘫在桌上,一动也不
动了。

「唔,我们太阴神教练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我对一旁看到目瞪口呆的钟情说着。「看清楚了吗?有没有问题?」

「那个……师父……我能问个问题吗?」

钟情说这话的时候,头低低的,脸色绯红,声音更是细得有如蚊子叫。

「什么问题?」

不知道钟情想问什么问题?像她这么聪明的女孩,提出来的问题只怕也不简
单才是。

「练功的时候……我……也要像小君这样叫吗?」

钟情好不容易憋气问完这个问题,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脸早已红到脖子后
了。

「啊哈哈!」

没想到钟情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我忍不住放声大笑。「不必,不必!如果
你不想出声,可以不要出声;但是如果你想喊叫,也不用忍着就是,哈哈!」

「哦。」

听到我这么回答,钟情舒了一口气,但头依旧低低的,脸也仍旧泛红。「那
……师父,我……我现在就要、要练这功夫吗?」

「如果你想现在练,师父就陪你练一会儿,不然师父有事要出门一趟,反正
练功这事也不急,慢慢来没关系,等师父回来再陪你练过。」

虽然说我很想早点出发去峨嵋山,但在这边和钟情他们又是拜师、又是教功
夫的,闹了这许久,早已耽搁不少时间。而且先「搞定」钟情学武练功的事情还
有个好处:不会引起晋王的怀疑。所以我把这件事情的决定权抛给钟情,看她打
算怎么办。

「既然迟早都是要练,我……我还是现在就、就练好了。」

钟情的脸蛋红彤彤的,转过身去,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她曲线玲珑、有如
粉雕玉琢一般的身躯。等到钟情脱完衣服转身回来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害羞,钟
情用双手捂住脸。

这时我才注意到,虽然钟情的皮肤白里透红,身段也不错,但那对椒乳尖端
的两粒葡萄竟然是深棕色的。和其他女孩子们粉红色或肉红色的葡萄不一样,深
棕色的乳晕比其他女孩大得多,双腿之间的丛林更是茂密得惊人,乌黑亮丽得几
乎像是生了另外一丛头发一般。

听说下体体毛特多的女孩都是特别风骚浪荡的女孩;难道今天被我遇上了吗?

我开始好奇了。

「师父,我、我也要像小君那样,坐在桌上吗?」

钟情娇怯怯的声音从她捂住脸蛋的双手之间透出来。

「倒是不用,刚才只是为了方便你看着,所以才和小君在桌上示范;你到床
上去吧。」

「是、是的,师父。」

说完,钟情一溜烟的爬上床,一头钻进被子里,用被子将自己全身盖得严严
实实的,一点肌肤都不外露。

「师、师父,我可以再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我让钟情在床上躺好,分开钟情一双纤细修长的大腿,让钟情的桃花源入口
暴露在我眼前。还好,虽然钟情下身的丛林生得又黑又密,私处那两片花瓣倒是
一点也没染黑,和其他女孩子一样都是红红白白的,看起来相当鲜嫩欲滴。

「我、我的身体是不是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小君他们的乳头都是粉红色的,
为什么我的是黑色的?而且……他们的……那边的……毛……我的为什么都比他
们的生得多?」

钟情怯怯地问着,声音细微几不可闻。「这样是不是……不好看?男人是不
是不喜欢?」

「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

我疑惑地看着钟情。钟情的乳头颜色是深了许多,而且私处的丛林也异常茂
密,但我只觉得钟情和其他女孩子生得有些不同而已,不觉得钟情因此不漂亮了。

「因为……因为……父王好像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喜欢娘亲的……」

钟情低声说着。「父王说什么……这样的女人克夫……」

「是这样的吗?可惜我对算命没有研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克夫的命相。而
且我是你师父,不是你老公,你就算再克夫也克不到我,所以百无禁忌!」

我说着,还伸手在钟情的乳头上轻轻摸了一下。「至于这个,我也不觉得不
好看,只是生得和小君他们不太相同而已,不影响你是个美女的事实。」

但是,被我伸手轻轻在乳头上一摸,钟情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粉脸
上满是恍惚的表情,花瓣之间的蜜裂更是瞬间泌出不少亮晶晶的露珠。这样的体
质会不会太敏感了些?

好奇之下,我一手继续爱抚钟情的乳头,另一手则探到钟情双腿之间,开始
抚摸钟情两片花瓣之间包夹的花苞。钟情虽然紧咬着嘴唇,但仍旧随着我双手的
动作,时不时地发出「啊」、「哦」之类春意盎然的叫声,下身两片花瓣之间的
露珠更是大量泌出,没两下就将下身染得湿漉漉的,像是刚被大雨淋过的花朵,
茂密的丛林也沾湿了,就连床单也湿了一小片。

如此敏感又多汁的体质,看来私处丛林茂密的女孩就算不是像传言所说的天
生风骚浪荡,至少在床事这方面肯定很擅长。

「师、师父!别摸了,好吗?」

钟情突然低声哀求。「人家被师父摸得都快、快晕过去了!」

咦?这样就受不了吗?「抱歉,师父只是好奇,不摸了。倒是你,准备好要
开始练功了吗?」

「嗯、嗯……」

钟情怯怯地点了点头,羞得满脸通红。

「那我就来了。」

将肉杵对正钟情下身的蜜裂,轻轻向前一推,肉杵很顺利地叩关入户,进入
钟情那湿润无比的紧缩小穴之中。就在同时,钟情直着脖子,「啊」的一声大叫
起来。

虽然钟情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刚才被我一阵爱抚,钟情的花径之中早已春
潮泛滥,肉杵进入的时候滑顺无比,一点阻力也没遇到。

即使破开钟情的处女膜时,我还特地运起「阴阳诀」,就是希望减低钟情被
破瓜时的痛苦。照理来说,钟情应该不会感觉到太强烈的痛苦才是,怎么还会叫
得这么大声?

一声大叫出口,钟情先是一脸失神,随后回神过来却又羞红了脸,双手又捂
住自己的脸,不敢看我。

有点奇怪,难道钟情刚才那声大叫不是因为被我弄痛了,所以才痛叫起来的
吗?

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没错,我将肉杵在钟情的小穴之中缓缓抽动起来。钟情的
小穴虽然是第一次迎接我的厅然大物,但因为蜜汁充足,抽动起来滑顺至极,再
加上肉壁紧紧贴着我的肉杵,每一下抽动都让人舒爽异常。

随着我抽动的动作,钟情也不停地「啊」、「啊」叫喊着,声音有高有低,
我抽动的力道轻些,钟情的叫声就小些;要是我顶得用力些,钟情的叫声就大了
起来。要是我慢慢抽动,钟情的叫声就是「啊……」

拖得长长的音节;要是我来个急抽猛送,钟情的叫声变成「啊、啊、啊、啊」
既快又短促的音节。

真有趣,没想到钟情的体质竟然是这样的。看来乳晕颜色深些、私处丛林茂
盛的女孩子,在床上就是像野兽一样叫个不住吧?

正在乐此不疲地研究钟情的叫声和我抽送之间的关联时,钟情突然双腿用力
盘上我的腰间,双手死命搂住我的脖子。「师、师父!人家、人家……啊啊啊啊!」

我感到下身突然迅速湿热起来,钟情的小穴更是有节奏地强力收缩,像是恨
不得将我的肉杵整根吞噬进她的体内深处一般。原来刚才我只顾着研究钟情的叫
声,几百次的抽插下来,不小心将钟情送上她人生中第一次高潮。

第三回「搞定」钟情之后,我先让钟情和小君这对主仆在床上睡好,这才开
始穿衣,预备出发去蛾嵋山救方虹。钟情却在这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还不忘
用手抓着被子遮住胸脯。「师父,你……你要出门了吗?」

「嗯,师父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出远门一趟。」

我回答着。「大概要两个月的时间,然后就会回来,到时候再继续教你功夫。」

「哦。」

听到我说要出远门,钟情的表情似乎有些失落。「师父,一路小心,情儿等
着你回来。」

「好,我知道。」

听到钟情关心我,忍不住感到一阵温暖。虽然收钟情为「徒弟」只是我应付
晋王的诡计而已……我暗自决定,以后还是对钟情好一些。

来到大厅上,莫妍已经收拾好行囊等我了。看到我出来,莫妍似笑非笑地问
着:「大色狼,终于使坏完了吗?」

「是啊,终于把事情搞定了。」

我故意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真是累死我了。」

「好啦,大家都知道你很辛苦,所以秦姐姐已经替你收拾好东西,不用你亲
自动手,免得累垮你。」

莫妍笑着将一个行囊抛过来给我。「咱们可以出发去峨嵋山了吗?」

「程嘉他们准备得怎样了?」

我问着。出发去峨嵋山之前,我得先确定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免得到时候
发现有事情没做好,想补救都难。

「程姐姐早就收拾好并出发了,这会儿只怕都下山了吧!」

莫妍小嘴一疠。

「哪像你要花这么久时间!咱们可以出发了吗?」

「好吧,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咱们也出发吧。」

我点点头,莫妍立刻欢呼一声,扑过来搂住我的臂膀。

还是不太放心,所以我又向其他人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才带着莫妍下山,
出发前往峨嵋山找方虹。

带着莫妍一路赶往峨嵋山,莫妍大概知道此行事关重大,平常爱笑又捣蛋的
她难得一路上都乖乖配合我兼程赶路,也不喊苦,即使晚上在客栈歇宿的时候,
莫妍也没缠着我要「协助我回复功力」,说是怕我晚上累过头、隔天起不早,会
耽误到路上的行程。我除了感到啼笑皆非,也很感激莫妍体谅我的心意。

十几日的兼程急赶,这日终于来到峨嵋山。当我带着莫妍想要上山的时候,
却在通往峨嵋派的山路上碰到四个峨嵋派的女弟子,其中三个是尼姑,一个则是
没出家的俗家弟子。这四个弟子一看到我们两个人上山,马上摆出一副如临大敌
的架式,让我有更不好的预感。

「请问两位的高姓大名?」

其中最年长的尼姑拦住我们的去路,戒慎恐惧地问着。「两位上峨嵋山来,
有什么事吗?」

「在下岳麓剑派掌门人萧颢,这位是丐帮帮主莫妍,想上峨嵋山求见海风师
太。」

我自认我说话已尽可能彬彬有礼,但那四个蛾嵋派的弟子听到我自报门派姓
名之后,同时吓了一大跳,「刷刷」声响,四个人同时拔剑出鞘。

「喂,喂!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看到四个峨嵋派弟子都拔剑了,莫妍叫了起来。「我和萧大哥是来求见海风
师太,又不是来惹事的,怎么几位姐姐全都拔剑了呢?」

「掌门人有令,凡是岳麓剑派的人,通通不准放上山去。」

为首的尼姑神色森严。「很抱歉,萧掌门,您还是请回吧!」

「海风师太怎么会下这种命令?她不是……」

我正想说「她不也是白道中人,怎么把我当黑道一般看待」,但随即想起,
我这次为了破坏何东英他们联合攻打太阴神教的计划,特意要方虹回峨嵋派,向
海风师太说明岳秀是被吕晋岳所杀的事情。海风师太多半是听到同门师姐竟然死
在岳麓剑派的手上,把岳麓剑派的人都当成仇人,才会下令不准任何岳麓剑派的
人上山吧?

当初是为了破坏白道中人联手的计划,没想到现在成了让我上不了峨嵋山的
远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几位姐姐,我不是岳麓剑派的人,我想上峨嵋山可以吗?」

一旁的莫妍又叫了起来。

「如果莫帮主想上峨嵋山,敝派自然欢迎。但这位萧掌门无论如何不能上峨
嵋山,这是掌门人的严令。」

那个尼姑还是戒备地瞪着我。

莫妍大概想靠着丐帮帮主的身份「夹带」我过关上山,谁知道这个尼姑一句
话就让莫妍的如意算盘打不响。没了主意的莫妍只好求救似地看着我,希望由我
拿主意。

「几位师姐,不是我有意要犯海风师太的禁令,实在是事关重大,我非上峨
嵋山不可。就算几位师姐不能作主放我过去,是不是能请几位师姐传报一下,就
说我想上山拜见海风师太,请师太通融?」

我仍旧压低姿态说话,毕竟蛾嵋派是个大派,而且很有可能已经退出何东英
他们围攻太阴神教的联盟。要是我在这个时候惹上峨嵋派,我之前想让峨嵋派退
出白道联盟的计策等于是做白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作法极为不智。所以不到
最后关头,我不想和峨嵋派撕破脸。

听我这么低声下气的请求,为首的尼姑似乎有些意动,但另外一个尼姑却说
话了:「师姐,不必替他传报。掌门人有令,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以放岳麓剑派
的人上山,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准。掌门人都说的这么坚决,师姐你就算替他传
报,掌门人也不会改变心意的,不用白跑一趟了。」

「是啊,师妹说的是!」

为首的尼姑连连点头,又朝我说着:「萧掌门,不是我不替你传报,实在是
掌门人有严令,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以放岳麓剑派的人上山,所以萧掌门还是请
回吧!」

没想到海风师太竟然会把话说得这么死。「几位师姐,不看僧面看佛面,难
道不能请几位师姐看在我这个掌门人亲自来访的分上,劳动大驾和海风师太说一
声?」

「什么看在你掌门人的分上?」

那个俗家女弟子叫了起来。「你怎么不看在我们掌门人亲自下令不准岳麓剑
派的人上山的分上,乖乖夹起你的狗尾巴滚开?」

啧,这个峨嵋派的俗家女弟子说话怎这么泼辣?我都觉得钟情的丫头小君说
话算是泼辣了,但和这个女弟子比起来,我觉得小君真是温柔有礼。

「师妹,别口出秽言,多造口业。」

我还没发作,那个为首的尼姑已教训她的师妹。「掌门人不准岳麓剑派的人
上山,我们请萧掌门就此回头就是了,没必要骂人,有失斯文。」

「和这种人斯文个什么!」

那个俗家女弟子气呼呼地说着。「他们吕大掌门杀岳师伯的时候……」

「师妹!别说了!掌门人的命令你忘了吗?」

不等那个俗家女弟子说完,为首的尼姑立刻喝住那个女弟子的话头,但也证
实我的想法:海风师太的确是在得知岳秀死在吕晋岳剑下之后,就此迁怒岳麓剑
派的所有人。

看来今天只靠着好言好语是没办法让这几个峨嵋弟子放我过关。怎么办?难
道非得动武不成……

当然要动武!今天我是来救方虹的,要是方虹真的在峨嵋山出了什么事,我
绝对会把蛾嵋派全派上下都给来个先奸后杀,小小的动一下武又算得了什么?

「几位师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上峨嵋山,如果几位师姐不肯替我传
报,又不肯放我过去,说不得,我只好得罪几位师姐了。」

说着,我迈开脚步向前走,莫妍见我向前走也急忙跟上来。对面四个峨嵋女
弟子则是在山路上排成一列,同时摆出峨嵋剑法的起手招式,剑尖直对着我。

「萧掌门,若您再前进一步,休怪我们不客气!」

为首的尼姑大喝着,但我无视她的警告,自顾自地朝前直走,少说走了五、
六步。于是为首的尼姑大喝一声,四名峨嵋派弟子同时舞起长剑,剑光闪闪,朝
我攻来。

看到四名峨嵋弟子挥剑攻来,我冷笑一声,拔出银剑,运起「昊天正气诀」,
挥剑迎上那四名峨嵋弟子的长剑。「锵锵锵锵」四声金铁交鸣声过去,四名峨嵋
弟子剑法不及我、功力又不及我,结果就是手上的长剑全被我附在银剑上的昊天
真气斩成两截,四截断剑远远飞开,一下子就不知去向了。

虽然我一出手就劈断她们手中长剑,但四名峨嵋弟子没有就此退缩,而是抛
下手中的剑柄,挥掌握拳,各自以拳掌功夫朝我攻来。

虽然很赞许这四位峨嵋派师姐的勇气,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和她们耗。这次我
改用「太阴神功」来运使「九转如意神功」,劲力形成两只无形的手,把四名峨
嵋派弟子的穴道都点上。四名峨嵋弟子因为穴道被点,全都倒在地上成了滚地葫
芦。

「抱歉,几位师姐,不是我有意得罪各位,也不是我想犯海风师伯的禁令,
但是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得上山,还请各位谅解。」

我向四个被点倒的峨嵋弟子抱拳行礼道歉。

本来我想在制服她们之后,解开她们的穴道放了她们。但是当我看到她们眼
中的忿恨眼神,我知道这四个人万万放不得;要是放开她们,她们肯定马上跳起
来拦住我的去路,到时候又得再把她们点倒一次,还不如干脆不要放她们好了,
省得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将四个峨嵋弟子留在地上,我带着莫妍继续前进,脑中却忍不住想:不知道
峨嵋派一路上布置多少这种哨卡?要是一路打过去,不知道要点倒多少人?最后
的重点是,就算我能踏进峨嵋派的大门,就能顺利见到海风师太吗?还是会和峨
嵋群弟子先来一场大混战?可惜这种混战是拳脚相向的混战,不是在床笫之间袒
裎相见的香艳大战,不然我真的想和峨嵋群弟子来战上一场……

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也许能让我免去和峨嵋群弟子混战的麻烦!

「妍儿,等一下,先帮我个忙。」

「萧大哥,有什么事吗?」

莫妍眨着一对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我。

「有啊,峨嵋派这些人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不让我上山。」

我说着,掉头朝着那几个被点倒的峨嵋弟子走去。「既然她们不让我上山,
以后碰到她们,还是借用你丐帮帮主的头衔吧,别报我的名号了,省得麻烦。」

「好啊,这当然没问题。」

看到我往回走,莫妍好奇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来。「欸,萧大哥,你又
掉头回来做什么啊?」

「我要替我们找几个掩护的替身。」

说着,我来到刚才为首的尼姑身旁,蹲下身来,一手掐住那个尼姑的嘴巴逼
她张开嘴,另一手则从怀中摸出两粒小小的药丸,塞入那尼姑口中,手上一发劲,
逼着那尼姑将两颗药丸都吞下肚。

「找掩护的替身?」

莫妍不解地看着我走到另外一个尼姑身边,一样是逼那个尼姑张开嘴,然后
塞了两颗药丸在她口中。「你给这几个姐姐吃药,和找替身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给她们吃的是麻药和泻药,她们要是不想拉个满裤子的稀
屎就得强忍,但是这样子会让她们看起来像是中了剧毒,极为痛苦。麻药则是让
她们说不出话来,免得败露机关。」

我一边说着,一边喂第三个尼姑药丸。

「我们把这四个峨嵋弟子扛上山去,山上那些峨嵋弟子看到这几个「中了剧
毒」的峨嵋弟子,你说她们会不会慌乱?如果她们慌乱了,你说她们还有没有心
思对我们的身份追根究底?」

「原来是这样,嘻嘻,萧大哥你真的是好坏哦!」

莫妍看着我喂了那个俗家女弟子药丸。我不喜欢这个女弟子刚才说话的口气,
所以泻药的分量加了一倍,一次塞了两颗泻药药丸进那个女弟子口中。

「好啦,替身准备完成了。」

我站起身来,这时最早被我喂药的尼姑已经脸色发青、紧咬嘴唇、满头大汗,
显然正在努力强忍想要拉稀屎的生理冲动。这样子看起来真的像是中了「剧毒」
一般,保证峨嵋派那些女弟子看到同门师姐妹的这副德性,绝对会吓得乱了方寸。

我让莫妍帮忙扛两个人,自己则将最年长的尼姑和那个俗家女弟子扛了起来。

当然,将那个令人讨厌的俗家女弟子扛在身上时,我也不忘报复她一下,故
意让她面向下方,这样我的肩膀刚好顶在她肚子上,等一下奔跑上山时,我只要
落脚重一些,颠簸时的震动保证会震得已经想要拉稀屎的她生不如死。我的手还
可以趁机按在她的屁股上乱摸,摸得她屁股痒痒;这种麻痒的感觉配上想要拉屎
的感觉,可是难受至极的酷刑啊!

就这样,我和莫妍肩上各扛两个人,假装是上山途中看到这四个「中了剧毒」
的峨嵋派弟子,一路朝山上飞奔。来到半山腰的时候,又遇到另外四个峨嵋弟子,
这四个人看到我们肩上扛着四个她们的同门师姐妹,每个人都是脸色惊疑不定。

「请问,两位高姓大名?」

发问的是名约莫三十岁的俗家弟子。「还有,我们这四位同门师姐妹是怎么
了?」

「我是丐帮帮主莫妍,有事想求见海风师太。」

依照我事先的嘱咐,这次由莫妍负责出面答话,免得峨嵋弟子一听到我是岳
麓剑派的掌门人就不放我上山。

「这四位贵派的姐姐们好像是中毒了,所以我们顺便带着她们一起上山,好
让海风师太医治。」

「这四位师妹中毒了?师妹,你陪丐帮帮主他们上山,这样路上的其他师妹
们才不会拦下他们而浪费时间,耽误到四位中毒师妹的救治时间。」

听到莫妍这么一说,刚才负责发问的峨嵋俗家弟子就慌了,急忙说着。

「好的,师姐。」

其中一个尼姑应声而出。「莫帮主,让我来带路,请随我来。」

「好,就麻烦姐姐了。」

在那个峨嵋弟子带路之下,我们继续朝山上飞奔前进,但这个峨嵋弟子的轻
功虽好,还差了我和莫妍不少,所以我们反而得放慢速度,免得她跟不上。那个
峨嵋弟子原本还有点怀疑莫妍年纪轻轻、似乎不像有能力担任丐帮帮主的人,但
看到莫妍肩上扛着两个人,竟然跑得比她快,这才相信莫妍就是正牌的丐帮帮主。

话虽如此,但要我们放慢速度好让负责「带路」的峨嵋弟子跟得上,我觉得
还不如应付路上峨嵋派的其他弟子,节省的时间搞不好多些。

「这位师姐,还是让我来背你吧。」

终于,我再也无法忍受那个峨嵋弟子的慢速度了。

「咦,可是……你已经扛了两个人,要怎么背我?」

那个峨嵋弟子不解。

「这很简单,师姐你帮我扛一个人,我再扛着你,不就可以一次扛两个人了?」

我也不给那个峨嵋弟子解释的机会,先将肩上扛的尼姑朝那个蛾嵋弟子肩上
抛去,同时一个矮身,绕到那个峨嵋弟子身后,在她接住我抛给她的尼姑同时,
将她扛起来,让她坐在我肩上。「就像这样,好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那……那就多谢你了。」

那个峨嵋弟子虽然觉得坐在我肩上不好,但一来她都被我扛起来了,她也不
好意思要我放她下来;二来她也着急自己同门师姐妹的「毒伤」;三来一路急奔,
她自己都有点喘了,所以顺势同意让我扛她上山。

就这样,莫妍扛两个人,我扛三个人,但我们奔跑的速度没有减缓,而且因
为不用放慢速度等人,速度就更快了。再加上被我扛着的小尼姑向沿路碰到的峨
嵋弟子解释情况,所以我们没被拦下来,很快就上了山,顺利进入峨嵋派。

一进了峨嵋派,那些峨嵋弟子们一看到四个同门师姐妹「中毒」,再看到那
四个「中毒」的人满头大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一副强忍着「绝大痛苦」的
神情,都是慌了手脚,忙着救人解毒和回报海风师太,没有人想到盘查我和莫妍
的身份。

我知道,凭着那四个「中毒」的峨嵋弟子,加上莫妍这位丐帮帮主亲自上山,
海风师太无论如何都会出来看看情况,所以很安心地等着那些进去通报的峨嵋弟
子带海风师太出来。

果然,过没多久,海风师太领着几个女弟子急匆匆的走出来,而且海风师太
一出来不是先会见莫妍这位「丐帮帮主」,而是探望那四个「中毒」的峨嵋派弟
子。

「莫帮主,不好意思,师父因为心急师姐妹的毒伤,所以没有一出来就迎接
您。」

跟在海风师太身边的一个女弟子先过来向莫妍赔罪。

「没关系,没关系啦!让师太先去查看几位姐姐的情况也好。」

莫妍笑着摇头。「再说,我们带着几位姐姐上山来,就是希望能赶着解去她
们身上的毒嘛!」

「是,多谢帮主体谅。」

那个峨嵋派弟子告了罪,也跟过去看她们四个同门的情况了。

海风师太先是搭了搭四个人的腕脉、又翻了四个人的眼皮查看,看到四个人
虽然神情痛苦,但是脉象「一切正常」,推断这四个弟子中的毒不是致命剧毒之
后,交代其他弟子照顾那四个弟子,自己则朝着莫妍走来。

「贫尼海风,刚才心急本派弟子伤势,未能远迎莫帮主,还请莫帮主恕罪;
不知道莫帮主此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

「我自己是没有什么事啦,反而是萧大哥找师太你有事。」

莫妍笑着,指了指我。

海风师太顺着莫妍手指的方向看来,看到了我,突然双目瞪圆,接着就是大
声怒喝。「你,你是岳麓剑派的萧颢!你是怎么上山来的?」

「我就是一路走上山来的,还能怎么上山?」

我耸了耸肩。「不过,几位师姐死活不肯放我过来,我只好拜托莫帮主出面
应付师姐们的盘查,不然上不来呢!」

「我的四个弟子中了毒,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海风师太又是怒喝着,而且双手握起拳头,搞不好只要我一回答「是」,海
风师太就会一拳朝我面门轰过来。

「晚辈不否认对四位师姐做了些手脚,不然这四位师姐好说歹说,就是不肯
放晚辈上山,晚辈也是迫不得已。」

我又是耸耸肩,气得海风师太全身直抖。

当我觉得海风师太即将一拳朝我面门轰来的时候,聚在那四个「中毒」峨嵋
弟子身畔的其他女弟子们突然齐声惊呼,那声音像是见到恐怖至极的事情,吓了
海风师太一大跳。

海风师太担心那四个弟子出了什么事情,顾不得一拳朝我轰来,立刻向中毒
的那四个女弟子们走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师父!师姐她……她……」

一个峨嵋弟子支支吾吾地说着。

「她怎么了?」

海风师太排开众弟子,来到那四个峨嵋弟子身边。围在旁边的那些峨嵋弟子
一让开,我从人群的缝隙之中看见,之前那个被我喂了两颗泻药的峨嵋弟子已经
不挣扎了,但脸色青白有如死灰,而且阵阵臭气更是直飘过来,显然她忍不住泻
药催泻的力量,终于拉出屎来了。

「她……她拉屎了……」

两个峨嵋弟子掩着鼻子,合力将那个俗家女弟子翻过身来,可以看到她的臀
部已经染了一大块黄黄的粪迹,显然是拉了不少的稀屎,所以不但裤子被浸透,
连裙子也被浸透了。那块粪迹不停扩大不说,偶尔还会冒出一、两个小泡,小泡
一破裂就散发出强烈难当的屎臭。

饶是海风师太见多识广,但这种情况很明显超出她的理解范围之外。海风师
太呆了一会儿,这才转过身朝我高声怒问:「萧颢,你到底对我的弟子下了什么
毒?」

「没有,没有!冤枉,冤枉!我哪敢对师姐下毒?没有的事!」

我连连摇手。

「我只是给他们每个人喂了些强力泻药,再加上一点封口的麻药,以免泄漏
机关而已。」

「那她们四个怎么会一副中毒的样子?」

「有屎拉不得,会不痛苦才奇怪;师伯你怎么不想想,要这几位师姐当众拉
屎,岂不是比杀了她们还难过?」

我连连摇头。「吃了泻药,哪个会不想拉屎的?但是又不能公然拉屎,只好
忍着,看起来不就很痛苦吗?」

「你……」

海风师太气得伸手指着我的鼻子。

「师伯,我觉得你还是赶快派人扶几位师姐去茅厕吧,只要她们拉过了屎,
自然就没事了。还是师伯你想看几位师姐在这边拉屎,或是因为不敢拉屎而活活
憋死?那可不干我的事情啊!」

海风师太又怒目瞪我一眼,随即命令几个女弟子扶着四个被我下药的弟子去
茅厕。听到海风师太要人扶她们去茅厕,那四个女弟子脸上都露出些许安心的表
情。

等到那四个女弟子被人扶走,原本乱成一片的庵堂之中也安静下来。海风师
太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心情镇定下来,才冷冷地看着我。「萧颢,既然我的弟
子没事,今天的事情我也不和你计较。但是,你现在立刻给我滚下峨嵋山,以后
也别再上峨嵋山,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哇,没想到才刚确定自己的弟子没事,海风师太马上对我下逐客令,甚至不
问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思混上山。

「那可不行,我这次上山来是有要事的。」

我摇头。「等到我的事情办完,就算师伯你要留我,我也得立刻下山,我要
办的事情多着呢!」

「是啊是啊,萧大哥这次上峨嵋山是有大事要办的,怎能事情还没办,就这
样下山去呢?」

一旁的莫妍也插嘴替我说话。

海风师太冷冷的目光从我身上转移到莫妍身上,将莫妍上上下下打量好一会
儿。「这位是丐帮的莫帮主?丐帮的帮主不是莫问吗?怎么换成一个小女孩了?」

「莫问是我爹,我爹临死前将帮主之位传给我,怎么,不可以吗?」

莫妍有些赌气地反驳海风师太,同时将她的竹棒举起来。「看,这是本帮的
帮主信物!」

顺着莫妍举起竹棒的动作看去,海风师太看到莫妍竹棒上系着的七个葫芦,
脸色微微一变。「是丐帮帮主的葫芦信物?你已经集齐七个?」

「正是!」

莫妍大声回答,话中颇有自傲的神气。「怎么样,现在相信我是丐帮帮主了
吧?」

「之前我不相信是因为你年纪太小了。」

海风师太有些感叹地说着。「你年纪轻轻就接下丐帮帮主,这也算了不起。」

「知道就好。」

莫妍放下竹棒,嘻嘻一笑。「师太,还是麻烦你听一听萧大哥的话吧,他可
是百忙之中抽空上峨嵋山来的呢!」

莫妍这么一说,海风师太看着莫妍的眼神又转回我身上来,原本有些柔和的
目光又再度冷硬起来。「好吧,萧颢,看在丐帮帮主的分上,我就破例一次,听
听你上峨嵋山有什么好事要干?」

「多谢师伯。」

我先是向海风师太微微鞠躬,算是道谢。「我这次上山来,是来接方虹回去
的。」

「方虹?」

一众峨嵋弟子听到这两个字都骚动起来,有不少人还伸手按上剑柄;海风师
太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活像是欠了人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方虹是我的弟子,不是你岳麓剑派的门人。」

海风师太臭着一张脸,冷声说着。「你凭什么来接方虹回去?」

「就凭我是方虹的男人,这样够不够?」

我这么一说,峨嵋众弟子都骚动起来,有不少人拔出腰间佩剑。海风师太更
是愤怒,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我,我毫不畏惧地迎上海风师太锐利如刀的目光。

「所以,方虹的贞洁是被你坏了的?」

海风师太说话一字一顿,我甚至可以听到海风师太双手握紧拳头时,骨节发
出的格格声响,显然海风师太的愤怒到了顶点。

「很好,非常好!果然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吕老贼杀了我岳秀师妹不
说,你这小贼也来坏我徒儿的清白。」

「随便师伯怎么说。」

对于海风师太的指责,我也没有辩解,虽然当初我没逼方虹许身给我,但为
了得到方虹,我毕竟用了些小手段。我不想因为辩解而让方虹背负不必要的骂名。

「但是,师伯,如果我和虹儿是两情相悦,师伯这样拆散我们岂不是很伤虹
儿的心?要是师伯认为我是以卑鄙的手段坏了虹儿的贞洁,那也好,为了得到虹
儿,今天我就是把峨嵋派满门都先奸后杀,我也要带走方虹!既然已经坏了一个
方虹的贞洁,我也不在乎多坏几个师姐妹的贞洁!」

我这话一出口,庵堂中登时「刷刷」拔剑响声大作,所有峨嵋弟子都拔出长
剑,海风师太的脸色更是黑到极点。

「将峨嵋派满门先奸后杀?萧颢,你可是在威胁我?」

「我是说,如果师伯觉得我是以卑劣手段玷污虹儿清白,我这种卑鄙小人会
对峨嵋派满门做出什么下流行为也很正常,是吧?」

「师太,萧大哥不是那个意思啦!萧大哥和虹姐姐是真心相爱的,我亲眼看
到的,所以萧大哥也不可能会对峨嵋派的各位姐姐做坏事啊!」

一旁的莫妍急忙出来打圆场。「只是,说萧大哥坏了虹姐姐贞操,任谁被那
样说都会不高兴的吧?萧大哥只是说气话而已,绝对没有那个想法啦!」

「是这样吗?」

海风师太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已经稍微缓和了些。

「我是说气话没错,但不管怎样,我今天一定要接虹儿回去。」

我强调着。

「如果明着接不到,我暗着偷也要把虹儿偷回去。」

「既然你说无论如何都要带方虹走,而我又不可能就这样任你带走我的弟子
……」

海风师太冷声说着,一边从身边弟子的手中接过长剑。「那好,让我来看看,
你是不是有资格带走方虹。」

「那么,晚辈就得罪了。」

我拔出背上背着的精钢长剑,摆出岳麓剑法的起手式。从现在的情势看来,
不将海风师太打败,我是没有办法带走方虹,不过这也好过和峨嵋众弟子来场大
混战。我可没有把峨嵋派给灭门的想法,峨嵋派是方虹出身的门派,要是我把方
虹的师姐、师妹都杀光了,会很伤方虹的心。

海风师太冷哼一声,慢慢举起长剑,突然长剑化成一道白光,海风师太连人
带剑向我扑来,势道之猛之烈,让一旁观看的莫妍都吓了一跳,惊叫起来。

「嚓嚓嚓」三响,虽然我挥剑挡下海风师太攻来的三招,却被逼得退了一步,
持剑的左手更是有些隐隐酸麻。海风师太三招攻击没能得手,人影一闪,已经退
回原先站立的地方,不给我一丝一毫反击的机会。

刚才和海风师太过招,虽然我取的是守势,但我已经在剑上灌注十成的昊天
真气,原本想着要是能震断海风师太的长剑,就可以在不伤到海风师太的情况下
取胜。谁知道能够碎铁裂石的十成昊天真气灌注在剑上,不但没有震断海风师太
的长剑,甚至我接招都接得有些吃力,还被逼得退了一步。显然海风师太的内功
比起我的「昊天正气诀」要高得太多了,所以我不但没有震断海风师太的长剑,
反而被海风师太功劲十足的剑招震得左手发麻。

这么看起来,海风师太的武功只怕比起吕晋岳和何东英他们都要高得多,真
不愧是峨嵋派的掌门。幸好我之前要方虹来告诉海风师太关于吕晋岳杀了岳秀的
事情,让海风师太一气之下退出何东英他们的联盟,不然若是海风师太带着峨嵋
派加入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列,就算太阴神教能在最后战胜,死伤也必然惨重。

可是,如果我不在这边击败海风师太,我就没办法见到方虹了。偏偏我得自
吕晋岳的「昊天真气」比不上海风师太的内功,我自己的「太阴神功」也因为协
助莫妍治病的关系而大损三成,仅余的七成功力只怕比起没受伤的吕晋岳都不如,
当然更不可能胜过海风师太了。

当然,如果真的硬拼,以「太阴神功」和「昊天正气诀」同时出击,要打败
海风师太也不是做不到。但是我没有打败海风师太而不伤到她的把握,毕竟全力
出招攻敌,只要一个失手,对招的双方肯定有人会受伤。

突然间,我有点理解无尘道人会受伤的原因:像是无尘道人和何东英这样的
高手全力出招比试时,只要稍微有点差池,真的是不死即伤,难怪无尘道人会说
他的伤是不小心造成的。我原本还以为他在替何东英开脱,现在自己和海风师太
对上了,才知道在这种情形之下,要击败对方而不让对方带伤,真的是难如登天
的事情。

该怎么办?

一眼看到一旁的莫妍,莫妍正一脸关心的望着我,一双小手紧紧握着竹棒,
一副想助我一臂之力、共同抵抗海风师太的样子。

对了,我可以用「太阴神功」来运使「九转如意神功」,向海风师太发动远
攻啊!高远和钱多多不也说了?以莫妍现在的实力,即使是武林十大高手,只要
不是两个人同时一起上,莫妍都能轻松取胜?虽然我的「九转如意神功」只有练
到「二手」,还及不上莫妍的「四手」,但要制住海风师太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且,以「九转如意神功」从远处制住海风师太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其他蛾
嵋弟子看不到「九转如意神功」的劲力去向,她们应该不会看出海风师太是被我
制住的,很有可能以为海风师太回心转意。这样也不会让海风师太因为被我制住,
而在她的门下弟子面前大失威信。

才刚想好应战的方法,海风师太又是身影一晃,连剑带人化成一道白光朝我
袭来。我则是持剑取守势,同时以「九转如意神功」出招袭击海风师太。

但是,「九转如意神功」的劲力才刚靠近海风师太,海风师太竟然察觉到我
攻向她的劲力。

「雕虫小技!」

随着一声怒喝,海风师太的身法突然加快许多,硬是闪过我袭向她的「九转
如意神功」劲力,并且以更猛烈的势道朝我扑来。

大骇之下,我急忙凝力接招,先是「嚓、嚓」两响,接着「噗」的一声,我
被海风师太的剑势逼得连退五步,右手更是被海风师太的长剑划出一道伤口,幸
好伤口不深。海风师太可能是提防我「九转如意神功」的追击,百忙之中攻错了
手,才在我右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而不是在我使剑的左手上开一道口子。

「萧大哥!」

看到我中剑受伤,莫妍惊叫一声,急忙扑到我身边来,从怀中取出伤药要替
我包扎。「萧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点小伤死不了人。」

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我轻轻伸手推开莫妍。

「妍儿你先退开,这里危险。」

「好。」

莫妍乖乖退开,却朝着海风师太大声说着。「海风师太,如果你敢再伤我萧
大哥一根毫毛,丐帮从此与峨嵋派誓不两立!」

被莫妍这么一喊,海风师太脸上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该不
该继续朝我发招?要是这么停手,岂不是任由我把方虹接走?可是如果继续朝我
发招,莫妍一气之下真的来个「丐帮与峨嵋派誓不两立」,岂不成了武林中的大
笑话?

莫妍年纪还小,所以大家顶多笑莫妍年轻不懂事,但海风师太肯定会被人说
成「何必与小孩子一般见识」,那名声就不怎么好听了。

在海风师太迟疑的时候,我也急忙筹思对付海风师太的方法。要以「九转如
意神功」远攻是不可能的,海风师太内功太高,除非我真的能练成「九转如意神
功」的「千手」,否则劲力只要一靠近海风师太就会被发觉,海风师太就能及时
闪避。

可是,海风师太虽然能发觉我向她攻去的劲力,但她毕竟看不到我劲力的来
势去路。如果我不是主动以「九转如意神功」攻击她,而是将劲力埋伏在她进袭
的路线上,等她自己撞上来呢?就算海风师太能够察觉,但要突然停住自己急冲
的势子,身法上应该也会有些窒滞才是,也许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反击?

没等我继续盘算这种作法能不能起到作用,海风师太又是冷哼一声,第三次
挥剑朝我攻来。我也来不及细想,只能姑且试试看。两道劲力埋伏在海风师太攻
向我的路线上,等着海风师太自己撞上来。

果然,海风师太这次没有及时察觉我埋伏在半路的两道劲力,直到我埋伏的
劲力快触到海风师太的穴道,海风师太这才察觉。大惊之下,海风师太立刻改进
为退,可是在全力前扑时硬生生地止住势子,即使武功高如海风师太也免不了稍
微一顿。

我则是抓住海风师太身形一慢的瞬间,两道劲力同时攻上去,一道劲力抓在
海风师太胸前的奶子上,另一道劲力则钻在海风师太的双腿之间。这样一来,要
是海风师太敢继续动手,我就朝她身上的敏感点进攻,就算不点她的穴道,也能
让她无法再战。

虽然海风师太是出家人,但她毕竟还是个女人,敏感点遭到攻击,只要是女
人就不可能不软的,除非她是个石女,那我只好认栽了。

果然,海风师太的身形僵在当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又惊又怒,却没朝
我继续进攻,也没出声骂我。这是当然的,我的两只「无影手」都是抓在女人身
上最私密的部位,海风师太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但是,在其他的峨嵋弟子看起来,却像是海风师太突然回心转意,所以硬生
生地半途收招,没有继续向我攻来。

「师伯,咱们还打吗?」

我故意趁这个时候撕下一片衣角,将右手的剑伤简单包扎起来,好让其他峨
嵋弟子以为我在利用海风师太「犹豫」的时候裹伤。「如果师伯愿意成全我和虹
儿,师侄感激不尽;不然请师伯拿下我的脑袋,否则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海风师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她被我制住的事情只有我和她知道,
或许莫妍也看出一点蛛丝马迹,但其他峨嵋弟子并不知道。

想要继续动手是不可能的,虽然现在我的两只「无影手」抓着她的奶子和下
体,但只要一催劲力,将海风师太的心脏挖出来、或是弄个肚破肠流也不是不可
能的。

我现在只是不知道海风师太会不会顺着我给她的台阶下台,或是她对岳麓剑
派的恨意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程度?

又过了好一会儿,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之下,海风师太的脸色慢慢平和下来,
终于慢慢叹口气。「罢了,罢了!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方虹便是。」

「多谢师伯成全!」

我立刻收剑,拱手向海风师太大声道谢。这真是令人大喜过望的好消息,能
够不伤到海风师太而接回方虹,正是我最希望的结果,所以我道谢是出自内心的
真诚。莫妍则是急忙来到我身边,将我刚才随意裹在手上的布片拿掉,重新替我
敷上伤药,并用cangshustore.com她的手巾替我包扎伤口。

「但是,方虹肯不肯随你走可得看她自己的意思,你不可以逼迫她。」

海风师太哼了一声。「如果方虹不肯随你走,就算赔上峨嵋派满门弟子,我
们也不会让你带走方虹的。」

「正是!」

围在周围的峨嵋弟子们纷纷大声答应。

「是,这点我能理会,还是请师伯带路吧,我等不及想见虹儿了!」

第四回海风师太在前,我和莫妍跟在后面,一大票峨嵋弟子像是跟屁虫一样,
跟在我们身后,穿房过户,来到峨嵋派后山的一间独立小屋前,看起来这边应该
就是拘禁方虹的地方。

小屋前有一个峨嵋弟子正坐在椅子上无聊地望着天空,看到海风师太领着我
们出现,急忙站起身。从那个峨嵋弟子的身法看来,她的武功比起方虹还差得很
远,方虹如果真的要逃走,这个峨嵋弟子肯定挡不住。

所以海风师太应该不是派这个峨嵋弟子看守方虹,比较有可能是海风师太要
方虹在此闭关思过,这个弟子则是负责照料方虹生活起居的一切用度。

来到小屋前,海风师太亲自将小屋的门打开,我看到这间小屋内除了屋角一
卷铺盖、一张矮桌上放着几本佛经之外,其他啥都没有了。方虹正直挺挺地面对
墙壁低头跪着,听到我们走进来的声音,也没回头看我们一眼。

看起来是海风师太要方虹在此面壁思过,一定是的。方虹大概是想到师恩深
重,所以乖乖地听从海风师太的命令跪着面壁,也没想到要逃跑。

「方虹,你在这里面壁思过,这过思得如何了?」

海风师太冷冷说着。

「是,师父,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仍在反省中。」

方虹不起身,也不抬头,仍旧面壁跪着,回答海风师太的问题。

「不必跪了,你先起来吧。」

海风师太轻轻叹息一声。

「多谢师父。」

得到海风师太许可,方虹才慢慢站起身来,还摇晃了一下。大概是跪得太久,
双腿血行不畅的缘故,我急忙上前扶住方虹,免得她摔倒。

「谢谢……」

方虹原本以为是哪个师姐妹扶住她的,但当她转过头来看到是我,一对杏眼
立刻瞪得老大,惊喜的表情逐渐浮现在她的脸庞上。然后方虹「哇」的大喊一声,
无视海风师太和其他峨嵋派弟子都在看着,一头扑入我怀中哭了起来。

「耗子!耗子!我就知道你会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方虹在我怀中哭成泪人。「我终于等到你了,好高兴!我好高兴!」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就来了吗?」

我轻轻拍着方虹的背安慰她。「我怎么可能放得下你不管?就算上天下地、
魂飞魄散,我变成了鬼,也要找到你的。」

「别乱说!什么魂飞魄散变成鬼的,你吓得我还不够吗?」

方虹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大概是觉得用手捂住我的嘴巴不好,放开捂住我嘴
巴的手,凑上她的樱桃小口,当着海风师太和其他峨嵋弟子的面,旁若无人地和
我热吻起来。

看到这种情景,海风师太也没多说话,带着其他峨嵋弟子转身离开小屋。

和我热吻好一会儿,方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我。这时,莫妍充满真诚的声音
从旁边传过来:「方姐姐,你好漂亮啊!难怪萧大哥整天都惦记着你,一得知你
迟迟未归,立即马不停蹄地赶上山来见你呢!」

「咦?这位妹妹是……」

方虹看了看莫妍,又看了看我,眼中透露询问的神色。

「她是莫妍,是丐帮的新任帮主。」

我急忙替方虹介绍。「这次还是多亏她帮忙,不然海风师伯本来是不让我上
山的。」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啊,莫家妹子。」

方虹亲热地拉着莫妍的手道谢。

「嘻嘻,方姐姐,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你妹子呢?」

莫妍顽皮一笑。「你师父和其他姐姐们都拿我当丐帮帮主看待呢!」

「你刚刚不是叫我姐姐?从这边我就知道了。更何况啊,像你这么美丽的妹
妹,咱们家这个贪花好色的死耗子怎么可能放过你?」

方虹说着,还朝我瞪了一眼。「既然已经是自己人了,当然是叫你妹妹了。」

「对啊对啊,方姐姐你好聪明哦!」

莫妍笑着拍手。

点头附和莫妍,方虹的眼神又落在我身上,随即脸色大变。方虹注意到我右
手手臂上包扎的手巾,以及手巾上的血渍。

「耗子,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方虹急忙抓住我的手,仔细看着手巾包扎的部位。「这是剑伤!是谁伤了你
的?难道是……是……」

「没有人伤我,这是我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既然海风师太已经不再刁难我,我也不想让方虹知道这伤是我和海风师太比
剑而造成的,免得方虹难过。

一旁的莫妍本来张口想替我回答方虹的问题,但听到我说是自己划伤的,莫
妍也急忙改口:「是啊,是啊,是萧大哥练剑不小心、笨手笨脚自己划伤的,这
伤口还是我帮他包扎的呢!」

方虹满脸狐疑神色,先看看我,又看看莫妍,很明显她不相信这是我练剑的
时候自己划到的伤口。但是我和莫妍都这么说,方虹知道我们肯定有什么理由,
才会这样说的,也没有坚持追问详情。

就在这时,海风师太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萧颢,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1 那么,我到底在哪里暴露身份?

和莫妍一起上山?这应该不是关键,除非有人在江湖上散播丐帮和太阴神教
友好的消息,不然我和莫妍这个丐帮帮主一起上山,海风师太应该猜不到我就是
太阴神教的教主。更何况海风师太连丐帮换过帮主都不知道,还要莫妍出示帮主
信物才相信,表示海风师太对丐帮的近况并不了解,所以莫妍的身份绝对不是露
出马脚的关键。

那么,难道是我使用的武功?我和海风师太过招,所使的剑招都是嫡传的岳
麓剑法,而且灌注在剑上的内劲还是直接得自吕晋岳的「昊天真气」,这应该没
有可疑之处才是。

后来我虽然动用「太阴神功」来催动「九转如意神功」,但是「九转如意神
功」并不是太阴神教的功夫,除非海风师太能够识破我「太阴神功」的内劲,但
海风师太练的是佛门武功,「太阴神功」则是道家武学,海风师太应该分不出中
间的差异才是……

突然想起来,当我以「九转如意神功」制住海风师太的时候,由于我自己对
于「九转如意神功」的控制还没到达随心所欲、分毫不差的程度,为了怕出劲时
有误差而伤到海风师太性命,所以我的两只无影手不敢制住海风师太的致命要害,
而是挑选比较不那么致命,但同样能制住海风师太的胸部和下阴部位,以免劲力
没控制好而失手。不小心捏爆海风师太的奶子或是花瓣,反正海风师太是出家人,
她也用不着「那些东西」,受伤也无大碍。

可是,白道中人动手,能够出到抓人咪咪和摸人小穴这种下流招数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就算是吕晋岳亲自和海风师太动手,吕晋岳有杀岳秀的胆
子,问题是吕晋岳绝对没胆子伸手抓海风师太的奶子和小穴。这种打法实在是太
淫贱了,自命君子大侠的吕晋岳肯定做不出来。

可是,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平常不要说抓女孩子的奶子,肉杵捅入女孩子小
穴之中,插得他们欲仙欲死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女孩子的奶子和小穴对我这
个太阴神教教主来说,才不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禁区,而是我每天游玩的私密
花园;所以当我想着该怎么出手制住海风师太的时候,自然而然将奶子和桃花源
列入考虑目标,而且还是首选目标。

或许刚才在庵堂之中,海风师太还没想到我是太阴神教教主,但后来仔细一
想,从我竟然有胆子做出那么淫贱的攻击,再加上其他一些蛛丝马迹和巧合,多
半可以猜到我就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看到我一副哑口无言的模样,海风师太又是冷哼一声。

「萧大教主真是忍辱负重,为了颠覆我正道门派,竟然不惜亲身到岳麓剑派
卧底,真是好胆识、好才智!」

「师伯,我这么说或许你不相信,但我绝对没有颠覆白道门派的想法,而且
凭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做不到。我去岳麓剑派卧底只是不想莫名其妙被吕晋
岳灭了而已!吕晋岳足智多谋,除非我能想办法探听到他在做些什么,不然和他
斗智斗力,输的人绝对是我。」

海风师太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而是冷冷地瞪着我,不发一语。过了快半刻
钟,海风师太才哼了一声。「你对方虹是真心的?」

「天地可鉴!要是我对虹儿有一分一毫虚情假意,让我立刻被天打雷劈……
还有,让我从此再也见不到虹儿一面,苦受相思煎熬!」

我神色严重地赌咒发誓。

「得了,你这小子,要表明你爱着方虹,也不用在赌咒发誓的时候说给我听。」

海风师太这么说着,但我注意到海风师太的嘴角似乎有些抽动,可能是海风
师太在强忍笑意吧!

这让我感到紧绷的心情一下子舒缓下来。「师伯,我是认真的,和见不到虹
儿比起来,被天打雷劈又算得了啥!既然要罚誓,当然要罚最严重的。」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把方虹交给你了。」

海风师太叹口气,摇摇头,随即语气又严厉起来。「萧颢,你过去做了些什
么事情,我不和你追究;但是从现在起,如果你不好好对待方虹,或者又继续为
非作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除了你!」

海风师太愿意将方虹交给我了?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虽然我多少觉得海风
师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以方虹为引子,将我「诱导」回正路上……

「师伯,弟子一定尽力不负师伯期望的。」

海风师太点点头,又叹口气,随即朝软禁方虹的小屋走去,我急忙跟上。

「方虹,你可以出来了。」

来到屋前,海风师太叫着。「我有事情和你说。」

「是,多谢师父。」

方虹先在屋内道谢,才走出屋外。「师父,有什么吩咐?」

「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

海风师太轻轻叹一口气。「你不必思过了,跟着萧颢去吧,两个人好好过日
子。还有盯着萧颢,别让他走上歪路,知道吗?」

「师父……」

方虹看着海风师太,神情有点紧张,大概以为海风师太这么说,是要把她这
个弟子赶出峨嵋派吧?

「你别担心,我不是不认你这个弟子,只是既然你和萧颢两情相悦,我也不
忍心拆散你们,还是成全你们的好。」

海风师太又叹了口气。「我何尝不希望这些没出家的弟子们,每个人都能找
到好的归宿?萧颢虽然说名声不怎么好,但看在他的这分痴情上,也算难得。只
要他对你好,那也是你的幸福,不然的话,你回峨嵋派来,我替你主持公道,绝
不能让萧颢欺侮了你。」

「师父,不会的!」

方虹急忙说着。「耗子对我一直很好的!」

「那就好。」

海风师太点点头,伸手轻轻抚摸方虹的头发。「有空多回来看看,将来要是
生了儿子、女儿,也可以带回来让其他师姐妹们看看。或是萧颢对你不好了——
好好,我知道你的萧颢不可能对你不好。反正,蛾嵋派永远是你的娘家,不管有
什么事情,峨嵋派都会帮助你的;有什么喜事,也欢迎你和其他师姐妹分享,让
大家一起高兴一下。」

「是,多谢师父成全。」

方虹低头答应,慢慢跪下去,向海风师太拜了八拜;她站起身来,忽然扑入
海风师太怀中,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师父……师父……」

「乖,乖。」

海风师太也忍不住流下眼泪,轻轻拍着方虹的背。「师父也舍不得你,只是
女大当嫁,师父只希望你能找到如意郎君,好好过日子,这样师父也安心了。」

「我会的,我会的。」

好不容易方虹收了泪,海风师太牵着方虹的手转身看着我,又抓起我的手,
将方虹的手放在我手中。「萧颢,方虹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请师伯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让师伯失望。」

我知道海风师太是以嫁女儿的心情说出这些话,我的回答也是毫不迟疑。只
有这样才能稍微回报海风师太把方虹交给我的心意。

我们临下山前,峨嵋派那些弟子们真的像是替姐妹送嫁一样,大家都依依不
舍拉着方虹说些离别前的祝福,有些人更是拿小礼物送给方虹当纪念。

有个小师妹则是替方虹抱屈,说我这个岳麓剑派掌门人已经娶有妻室,方虹
跟了我只能做小,这样太委屈方虹。但是旁边一个中年尼姑立刻说「当了正妻也
不见得就不会受委屈,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男人对女人好不好」来替我和方虹的关
系辩护。看那个中年尼姑说话时语重心长的模样,我忍不住想:这位师姐只怕曾
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所以才会这么说吧?

下了峨嵋山,我们立刻出发朝岳麓剑派前进。慧卿分娩在即,我得回去陪着
她。

晚上投宿在客栈时,不知道是因为「小别胜新婚」,或是终于得到师父认可
和我在一起,我们才进了客房,方虹立刻迫不急待地将我身上的衣服脱光,把我
推倒在床上,又三两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卸除干净。随即她骑在我身上,将我的
肉杵纳入她火热湿润的桃花源之中,开始剧烈地扭起丰满的臀部。

披散着一头秀发、面颊泛红,方虹纤细的腰肢有如水蛇狂舞,胸前一对白玉
木瓜随着激烈动作而上下左右摇摆震荡。每当我的肉杵随着她扭腰摆臀的动作而
撞在她小穴内的敏感处时,她会从口中发出「啊」、「啊」的娇媚喘息声。

即使方虹没有运起「阴阳诀」,激烈无比的动作和热情都差点让我把持不住
而射出来,我只好对不起方虹,偷偷运起阴阳诀,这才免去在方虹达到高潮之前
就弃甲曳兵的窘况。

高潮之后的方虹还不肯放开我,全身香汗淋漓,紧紧抱着我又吻又亲的,直
过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从我身上下来。「好啦,耗子,我也够了,你该去照
顾妍妹子了。」

方虹才从我身上下来,早就等在一旁,衣服脱得只剩一件肚兜的莫妍,立刻
迫不急待地爬到我身上。「嘻嘻,萧大哥,现在轮到我帮你恢复功力了……」

我吓了一跳。糟糕二旲妍一时口快,竟然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方虹并不知
道我自损功力替莫妍治病的事情,要是被她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担心或生气呢!

「什么帮耗子恢复功力?」

全身无力,正慵懒斜躺在我身边的方虹一听到莫妍这么说,立刻坐起身。「
妍妹子,耗子发生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你要帮她恢复功力?」

「啊……没有,没有!方姐姐,你听错了啦!」

莫妍也发现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摇头否认。「我说的是要协助萧大哥增加
功力啊,咱们练这「阴阳诀」不就是为了协助萧大哥练功吗?」

这次方虹并没有听信莫妍的话,纤手一翻,搭在我脉门上,随即脸色一变。

「耗子,为什么你的「阴阳诀」功力少了两成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咦,我记得当初自己估计损失三成多的功力,现在方虹却说我的功力少了两
成多,难道是治好莫妍之后,那段时间每天「辛勤修练」,一下子练回失去的一
成功力?这回复功力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还快啊!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发呆呢?」

方虹摇着手臂催促。

「虹姐姐,你别催萧大哥嘛!我帮萧大哥说,但是你不可以责怪萧大哥。」

莫妍有些怯怯地低声说着。

「不怪他,难道怪你?」

方虹白了莫妍一眼,又急忙追问。「到底耗子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他的功
力少了两成多?」

「事情、事情是这样啦……」

莫妍将我在上京途中遇到她,原先不知道她身上有病,但后来莫妍自己露了
馅,被我发现她的病是因为内功不足而引起,并以「散功渡气」的方式替她治好
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方虹一语不发,只是眼睛不停眨着,听着莫妍把话说完。

「……所以,萧大哥是看我可怜才替我治病。虹姐姐,萧大哥是为了我好,
你不要责怪萧大哥啊!」

莫妍哀求方虹。「而且,我们这段时间都有努力帮萧大哥回复功力!」

「嗯,妍妹子,我不怪你,也不怪这个不知道爱惜自己、只会让我们替他担
心没完的死耗子。」

方虹说着,瞟了我一眼。「不过,既然耗子为了要治你的病而损失这么多功
力,咱们是不是应该尽快帮他回复功力?姐姐知道一个可以让耗子快速回复功力
的方法哦!」

「真的?」

听到可以让我的功力快速回复,莫妍眼睛一亮。「是什么方法?姐姐快说、
快说嘛!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去做!」

「当然,你做得到的。」

方虹笑着摸了摸莫妍的头,随即起身下床,走向我那堆被她随手抛在地上的
衣服,蹲下身在我的衣袋里翻找起来。「不过,姐姐得先找点药物,你先等一下
啊。」

「好啊,好啊!」

莫妍连连点头。「只要能帮萧大哥回复功力,妍儿一定乖乖等着。」

看到方虹翻找我的衣袋,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等到方虹手上拿着小瓷瓶
站起身时,我立刻知道不好的预感成真了,因为方虹手上拿的正是「太阴迷情香」
的瓷瓶。

虽然「太阴迷情香」有助于修练「阴阳诀」,但方虹和莫妍两个人的内功都
不错,我功力又损了近四分之一,就算没有「太阴迷情香」,和他们一起修练「
阴阳诀」时,我都要出尽全力才能力保精关不失守。要是闻了「太阴迷情香」、
全身功力不听使唤,只怕和他们一起修练「阴阳诀」,两下子就会被榨出阳精。

方虹的举动哪是协助我回复功力?只怕是想惩治我随便自损功力替莫妍治伤
的鲁莽举动吧?

「好,药物找到了。」

方虹笑吟吟地回到床边。「来,妍妹子,照平常你帮耗子回复功力的作法,
只是这次姐姐给耗子喂些辅助练功的药物,妍妹子可要全力运功哦,这样才能帮
助耗子尽早炼化这些药力,尽快回复自身功力。」

「好的,好的!」

莫妍连连点头,一下子爬到我身上,对准我昂首挺立的肉杵坐下来,将我的
肉杵纳入她紧窄的小穴之中。「啊……方姐姐,我这就开始啦!」

「虹儿,我认错了不行嘛,你……」

我正想向方虹道歉,希望方虹不要用这个方法「惩罚」我,但方虹不让我继
续说下去,而是俯身吻上我的嘴,将我想说的话都堵住了,同时将「太阴迷情香」
的瓷瓶凑到我鼻端。她拔开塞子之后,一缕催情的甜香随即飘入我鼻孔之中。

「谁叫你都不顾我们,只是冲动行事,你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

方虹轻轻在我耳边说着,还舔了我耳朵一下。「这是惩罚你让我们担心你的。」

「太阴迷情香」入体,我对内劲的控制力立即大减,偏偏莫妍此时运足十成
功力在运行「阴阳诀」,没有闻「太阴迷情香」时,我都不见得能抵御莫妍全力
运行的「阴阳诀」;更何况此时还闻了「太阴迷情香」、功力无法完全使出来的
时候?

我的肉杵像是插在滚水壶之中,热烫烫的却舒畅无比,没两下就酥酥麻麻的,
然后精关失守,大量阳精汹涌奔腾而出,猛烈地喷在莫妍的花芯之上。

「啊!」

被我一喷,莫妍双颊泛红、全身颤抖。「萧大哥的……阳精……进来了……
好舒服……啊!」

一股阳精射出,原本「太阴迷情香」的药力也随着这一射而消退。我正打算
趁着重新获得控制能力的时候,重整旗鼓全力运功,谁知道方虹又把「太阴迷情
香」凑了过来让我闻,以至于我好不容易才积聚的功力马上烟消云散。

刚才因为射过一次,这次我支持得比较久一些,但仍旧敌不过莫妍的「阴阳
诀」,小兄弟再次兵败如山倒,又是一阵猛烈喷发,大股阳精又灌入了莫妍体内。

「啊!好热……可是萧大哥你这次支持得比较久呢!」

莫妍媚眼如丝地望着我,脸上都是喜色。「方姐姐这方法真好……啊!萧大
哥你那个……跳啊跳的……好有活力呢!嗯……」

有活力?我苦笑,应该是被榨汁的垂死挣扎吧?偏偏这时鼻中又闻到熟悉的
甜香,全身功力再次消散。

看来方虹这次不会轻易放过我了。

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还有些腰酸背痛,转头一看,方虹和莫妍两个人正亲
密地抱在一起沉睡,两张极为美丽的脸蛋都是红扑扑的娇鶸欲滴。这也难怪,昨
天她们两个人轮番上阵,不停榨取我的阳精,榨得我差点精尽人亡,在她们两人
体内喷发不知道多少次,把两个人的肚子灌得满满的都是阳精。既然「灌漑」得
这么充足,两个人的脸蛋当然都是滑嫩嫩的,像是一掐就可以掐出水。

看到方虹依然在熟睡,我突然有想要小小报复她的想法。从方虹裸露在被子
外的双肩看来,她昨天榨完我的阳精之后,没穿上衣服就睡了,我要「报复」她
就少了一层阻碍。

不过,像是方虹和莫妍的武学程度,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立刻惊
醒。现在方虹背对着我睡着,身前还抱着莫妍,我想要「报复」,只能采取从背
后偷袭的方式,但这样会不会惊醒方虹?

想了一想,我决定还是试试看。毕竟方虹虽然武功高强,只要一点风吹草动
都会惊醒,但是我这个「枕边人」的动作应该不会惊醒她才是。不然我晚上只要
打个鼾或翻个身,方虹就被惊醒,她还怎么睡觉?

主意打定,我开始小心翼翼朝着方虹靠过去,谁知道靠过去的时候一个不小
心,我那精神奕奕、昂头挺胸,正等着要报复昨天晚上之仇的小兄弟却碰到方虹
裸露的屁股,吓了我一跳,深怕方虹因为这样被惊醒,我就没办法报复了。

可是,方虹并没有醒过来,反而是身体下意识地将屁股翘高,好让她的桃花
源入口迎向我的肉杵,方便我的入侵。

呵呵,没想到方虹的身体竟然记得平常和我欢爱的姿势,这下子省了我不少
麻烦。

找好位置、对准入口,再运起十成功力的「阴阳诀」,这次我绝对不让方虹
有反击的机会,一出「屌」就要治方虹的死命。我一挺下身,肉杵立刻自后方钻
入方虹那还有些干洒的小穴之中。

被我这么一钻,方虹终于惊醒过来。「耗子,你干嘛……啊……你怎么……
进来了……讨厌……」

「呵呵,这是感谢你昨天帮我「回复功力」的辛劳啊!」

我从背后搂住方虹的裸体,在方虹耳边低声说着。这时方虹的小穴快速湿润
起来,我趁着肉杵得到充分润滑的时候,向前一顶,让肉杵尽根没入方虹小穴之
中,顶得方虹娇吟一声。

「萧大哥、方姐姐,你们醒了啊?」

这一顶连莫妍也被吵醒了,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你们起得好早……咦,
一起来就在练功吗?」

「是啊,你的方姐姐正在替我回复功力呢!」

我一边说着,还一边抽动肉杵。由于我占了先机的关系,「阴阳诀」一开始
就让方虹在极度快感之中,无法有效集中心神,所以方虹的阴阳诀始终追不上我
的阴阳诀强度。

我有余裕在方虹的小穴之中抽送肉杵,但这么几下抽送便使得方虹感受的快
感有如火上加油一般的强烈,忍不住呻吟起来。

「死耗子,你……啊……偷袭人家……哦……讨厌……」

「明明是你自己把屁股翘起来配合我的,怎么说我偷袭呢?而且「玉女剑」
这么高强的武功,我怎么可能偷袭得到你?」

我加强在方虹小穴里抽插的力道。

「竟然诬赖我,看我怎么治「死」你!」

遭到我的「阴阳诀」和强力抽插袭击,只能苦苦支持的方虹终于承受不住我
的猛烈冲击,花芯上被肉杵连续重击好几下之后,尖叫着达到高潮。花径之中洪
水泛滥,将床单弄湿一片不说,原本抱着莫妍的手更是使劲在莫妍背上猛抓,抓
得莫妍痛叫起来。

「方姐姐,好痛啊!你怎么抓我抓得那么用力……」

一开始还在高潮之中的方虹没听到莫妍的叫喊,但当方虹稍微回过神来之后,
她立刻改抓我抱住她的双手,死力攒紧,捏得我的手都有点痛了。

虽然方虹高潮了,但昨天饱受被榨取阳精之苦的我没打算放过方虹。除了继
续全力运行「阴阳诀」,肉杵更是出力顶撞,肉体和肉体的碰撞声,以及挤压着
蜜汁的声音,伴着方虹始终居高不下的娇吟声回荡在客房内。很快地,方虹又被
我送上第二次、第三次……的高潮。

「萧大哥,方姐姐也好累了,你就让方姐姐休息一下嘛!」

莫妍也帮着方虹说话。「我可以帮萧大哥你恢复功力啊,不要让方姐姐太累
了吧?」

「好吧,既然妍儿你也替虹儿求情,我就放她一马。」

我将肉杵从方虹的小穴之中退出来,方虹侧过头,媚眼如丝,瞥了我一眼,
突然在我面颊上亲了一下,轻声说着:「虽然下次不敢了,但这样整我也好快乐,
咱们下次再来?好不好?」

我还没回答方虹的话,莫妍又开口了。「萧大哥,让我来陪你练功吧?只是
方姐姐躺在这边,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我笑着,刚刚从方虹体内退出来的肉杵继续向前,一下子就找到莫妍的桃花
源,莫妍昨天晚上被方虹骗着榨完我阳精之后,也没穿上衣裤。找到入口,我毫
不迟疑地将肉杵送进莫妍的小穴之中。由于肉杵上还沾满着方虹的蜜汁,插入莫
妍的小穴倒也不觉得干涩,只是我们两个人中间夹了方虹,所以肉杵没办法尽根
而入,只能进去一半而已。

突然被我插入,莫妍吓得瞪大眼睛,但眼神随即迷离起来。虽然我的肉杵只
进去一半,但「阴阳诀」的内劲已经让莫妍感到绝大的快感。

「啊!你、你怎么这样进去了?」

被我们夹在中间当肉馅的方虹叫了起来。

「耗子,你也未免太猴急……唔……」

为了不让方虹继续叫喊,我扳过方虹的头,吻住她的樱唇,一只手则抓着方
虹的奶子玩弄。肉杵继续在莫妍的小穴之中抽动,由于只能进去半截,让莫妍感
到又痒又空虚,娇哼着直想把下体往我这边挤,好让我的肉杵能更深入一些,因
而把方虹夹得更紧。方虹挣扎几次挣不开,只能任由我和莫妍把她夹在中间当垫
子了。

第五回我们直闹到吃过中饭才动身。原本方虹和莫妍共乘一匹马,但今天方
虹却说我把她弄得全身都无力,「自己骑马会摔下来」,怎么样都要和我一起骑
马。

莫妍看到方虹爬上我的马背,很不乐意地嘟起小嘴,也要和我一起骑马,而
且还要坐在我身前。幸好方虹很「大方」地让出我身前的位置给莫妍,自己坐在
我身后,所以两个女孩子没有争执起来。这样一来,一匹马背上坐了三个人,要
纵马奔驰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让马慢慢走,顺便欣赏一路上的风景。

我们共乘一匹马,路上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特别是路人们看到我被莫妍和
方虹两个大美女夹着坐在马背上,每个人都是一副羡慕到口水快流出来的德性。

方虹对于那些路人的目光毫不在意,莫妍一开始还不习惯,但又不愿意自己
一个人骑马,只好忍耐,一段时间之后也就习惯成自然,对那些路人投来的眼光
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和我谈笑,直到我们看到前方的路上出现一大批人为止。

一开始,我和莫妍还不太在意前方出现的那一大帮人,以为不过是哪支商旅
队伍。但坐在我背后的方虹却在这时出声:「妍妹子,你说你是丐帮帮主是吗?」

「是啊,是我父亲将帮主之位传给我的。」

莫妍有些疑惑地回答方虹的问题。

「方姐姐你怎么突然想到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前面来了一大帮的乞丐啊!我在想,那些乞丐不知是不是丐帮的人
呢!」

听到方虹这么说,我立刻仔细看着前方那一大帮人。虽然距离远了,看不太
清楚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样式,总之都是很破旧的衣服,所以我一开始才会以为
这是哪支商旅队伍的挑夫群。

那些人手中都拿着一根竹棒之类的东西,原本我以为是拐杖,是仔细一瞧,
可以看得出来那些人手上拿的「拐杖」都太直、太细,如果说是竹棒就还说得过
去。

这时莫妍也叫起来。「咦,真的是我们丐帮的弟子耶!方姐姐你的眼睛好厉
害哦!……咦,前面那个带头的不是霍长老吗?他带着那么多人来这里做什么啊?」

「会不会是来保护你这个帮主?毕竟让你这个美女帮主跟着我这个大淫虫四
处乱跑,很危险的。」

我打趣着,虽然高远和钱多多早已说过,以莫妍现在的武功,只要不是两名
以上的绝顶高手同时攻击莫妍,莫妍都能轻松取胜,实在不怎么需要有人保护。

「有萧大哥你保护我,会有什么危险啊?」

莫妍嘟起嘴。「霍长老真是多事。」

「算了,等一下问问看不就知道了吗?」

方虹说着。

和那些人的距离逐渐拉近,现在我已经可以清楚看到大概有一百多名乞丐,
每个人一手拿着竹棒、一手托个破碗。领头的中年人却是做文士打扮,身上的衣
服和其他乞丐满是补丁的破旧衣服一点也不相同,手上还拿着折扇摇着。

难道这个人就是莫妍说的丐帮长老?看到中年人这身一点也不像乞丐的打扮,
我突然想到钱多多说的「是乞丐就要有乞丐的打扮」。怎么这个长老什么的,竟
然带头破坏帮规呢?

这时,那群乞丐之中有人叫起来:「长老,对面来的人是帮主啊!」

那个乞丐一喊,中年人手一挥,带着其他乞丐朝我们奔来。我看着这些人奔
行的步伐,竟然全都身有武功,而且武功还不弱,虽然及不上各门各派的掌门之
类的一流高手,但也可以算是二流之中的高手。那个中年文士的武功更高,只怕
比起高远、钱多多那两名丐帮长老都要高一些。

丐帮果然人才济济,我忍不住想:要是太阴神教也有这么多高手,我们还怕
白道门派找我们麻烦吗?可惜太阴神教虽然和南济帮结盟,吸收南济帮的不少好
手,但是教中的武功「高手」仍旧不够多……

在中年人的带领下,这一大群乞丐奔到我们马前,同时立定,拱手向莫妍施
礼。「参见帮主!」

「大家好啊!」

莫妍笑着回应丐帮弟子的执礼之后,才向中年文士发话。「霍长老,你带这
么多人来这里做什么啊?」

听到莫妍称呼那个中年文士为「霍长老」,我就想,原来这个中年文士真的
是丐帮的长老。

「启禀帮主,我们担心帮主的安危,特地来保护帮主的。」

中年文士恭谨地说着。

「你们真的是来保护我的啊?」

莫妍稍微皱了皱眉头。「有萧大哥保护我,我不会有事啦!你们不用那么担
心我。」

「难道这位就是帮主提到的太阴神教的萧教主?」

霍长老向我看了一眼。「萧教主治好敝帮帮主的内伤,敝帮上下同感恩德。」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一丝敌意。这真是奇怪,我好像
没有招惹过丐帮,而且这个霍长老还说着对我感恩戴德的话,为什么对我有敌意?

「是啦,就是萧大哥。」

听到霍长老的话,莫妍似乎很高兴。「霍长老,真的不用保护我啦!我现下
要陪萧大哥上岳麓山,有萧大哥在,我很安全的。」

「是,谨遵帮主吩咐。」

霍长老答应着。「哦,对了,启禀帮主,少林寺方丈有一封书信,是写给帮
主的,还请帮主过目。」

「是什么信?」

看着霍长老在身上掏摸着找那封「书信」,一时三刻之间却没找到,莫妍大
概有些等不及,跳下马背走到霍长老身前。「怎么啦?你不是把信弄丢了吧?」

「抱歉,帮主,我一时不知道把信收在哪里……找到了,就是这封。」

说着,霍长老从衣袋里掏出一封压得有些皱的信,双手拿着,恭敬地递给莫
妍。

莫妍随手接过那封信就要拆开,但信封黏得很实,莫妍一时间拆不开信封,
而信封之中的信纸又把信封塞得满满的,莫妍怕随便撕开信封会把信纸撕破了,
只好用指甲去挑开信封封口。

正当莫妍专心地以指甲挑着信封封口时,霍长老突然出指点在莫妍的小腹上!

莫妍猝不及防,又是对丐帮的自己人毫无防备,再加上霍长老出手的方位正
好有信封挡住视线,登时中招,身体一软就要跌倒,霍长老立刻扶住莫妍。

「喂,霍长老,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霍长老出指点倒莫妍,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点自己帮主的穴道?」

「我刚才说过了,我是来保护帮主的。」

霍长老瞪了我一眼,这次我从他眼中看到非常强烈的敌意。

「要保护莫妍也不用点倒她吧?」

「帮主年幼无知,不明江湖人心险恶,所以才会被你这个淫贼所骗。」

霍长老恨恨地瞪着我。「我是迫于无奈才点倒帮主,不然帮主怎么可能会愿
意离开你这淫贼的身边!什么自损功力来成全我们帮主?这种谎言只有三岁小孩
才会信,骗不了我的!」

「太阴神教的萧教主是不是淫贼,这个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刚才你点倒莫
家妹子的手法是「玄灭指」!」

就在这时,方虹冷冷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被「玄灭指」点中丹田气海,如果不及时解穴,六个时辰之后,被点穴的
人就会全身功力消散。难道说你保护莫家妹子的方法,就是散去莫家妹子的全身
功力吗?天底下哪有这种保护法?」

什么?刚才那个霍长老点莫妍穴道的手法,后果竟然有这么严重?

「帮主的功力会不会消散都无关紧要,反正我会永远守护着帮主。」

霍长老冷笑。「倒是这位女侠如何称呼?竟然看得出我这手手法是「玄灭指」?」

「别和我胡扯,你要守护莫家妹子是假,你想占有莫家妹子才是真;不然能
制住莫家妹子穴道的方法多的是,你何必非得要以「玄灭指」点莫家妹子的丹田
气海?还不是想散了莫家妹子的功力,这样你就可以对莫家妹子予取予求。」

不理会霍长老的问题,方虹啐了霍长老一口。「像你们这种意图不轨的臭男
人,本姑娘见得多了,不像莫家妹子天真烂漫,那么容易受人之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霍长老冷笑。「反正要怎么保护丐帮帮主是丐帮的家务事,还不劳外人操心。」

「如果真的是丐帮想要保护帮主,当然与我无关,但是莫家妹子是我的好姐
妹,被人用「玄灭指」点了丹田气海,有散功的危险,这就和我有关了!」

方虹跳下马背,反手拔出长剑。「耗子,把莫家妹子抢回来!」

「好!」

我正有此意,虽然我不知道霍长老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点了莫妍的穴道,
难道真的像方虹说的,霍长老对莫妍意图不轨?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把莫妍抢
回来绝对没错!先把莫妍抢回来、替她解开穴道,其他事情可以慢慢搞清楚。

从马背上跃起,我直接朝霍长老扑过去;霍长老抱起莫妍,飘身向后退开,
但他的轻功及不上我的「凌云飞渡」,再加上他还抱着一个人,后退速度更慢。

眼看我就要扑到霍长老面前并夺回莫妍,这时八根竹棒同时向我挥来,其中
四根竹棒封住我的去路、两根竹棒朝我身上击落,还有两根竹棒封住我的退路,
原来是霍长老带来的丐帮弟子出手袭击我。

虽然我也觉得这个「霍长老」对莫妍有些不怀好意,但我不知道这些丐帮弟
子究竟是不是霍长老的共犯,一时不好下重手。如果他们只是听令行事,我却打
伤甚至打死他们,对莫妍这个丐帮帮主交代不过去,所以我只是出招震开他们攻
向我的竹棒。但也因为这么一受阻,「凌云飞渡」的势头已尽,差了一点没能追
上霍长老,还是被他抱着莫妍退开。

没等我继续追击霍长老,刚才那八个丐帮弟子的竹棒才被我震开,接着又是
二十几根竹棒朝我攻来。这些丐帮弟子身手也不弱,一下子竟然让我闹了个手忙
脚乱,还差点被两根竹棒打中。

我虽然出招把这些丐帮弟子的竹棒都给震开,还震断其中几个人的竹棒,但
是一来霍长老带来的丐帮弟子几乎都来围攻我,只有九个人正和方虹缠斗、十个
人守在霍长老身旁。我打退二十个人,旋即又是二十个人发动车轮战朝我攻了上
来。

二来那些被我震断竹棒的丐帮弟子退开以后,马上又从背后抽出另外一根竹
棒,随即加入围攻我的行列。真不知道他们身上到底带了多少竹棒,怎么震也震
不完。

那边方虹被九个丐帮弟子围攻,情势也好不到哪去。虽然那九名丐帮弟子武
功都不及方虹,但九个人攻守进退相互支援,方虹光是抵御他们的围攻都有些吃
力,更遑论制敌取胜。

突然「嗤嗤嗤」几声响过,围攻方虹的丐帮弟子有四个人惨叫着倒地,随即
抱着脚滚出战圈。原来方虹在这个时候使出她的成名绝技「飞云镖」,四把飞云
镖快如闪电地射出,打中四名丐帮弟子,只是方虹也顾虑到这些丐帮弟子是莫妍
的下属,所以飞云镖射出的准头取得很低,瞄的是那四个丐帮弟子的脚,而不是
射他们的致命要害,不然现在地上就会躺着四具尸体。

四个中镖的丐帮弟子一脱离战圈,方虹立刻慢慢扳平劣势,不过那四名中镖
的丐帮弟子一离开战圈,立刻拔下脚上的飞云镖,简单包扎伤口,重新加入围攻
方虹的行列。然而他们脚上带伤,行动不如之前快捷,方虹才能以一敌九,以下
风之势和他们打成平手。

「飞云镖?原来是峨嵋派的「玉女剑」方虹。」

霍长老喃喃自语,语气似乎有些兴奋。「除了「千手观音」詹幼然的女儿,
又来了个「玉女剑」,看来今天我的运气不错啊,哼哼!」

「千手观音」詹幼然?那是谁?霍长老说「千手观音的女儿」,难道是指莫
妍?可是我现在正被八十个丐帮弟子围着狂攻,根本没有时间仔细思考;假若询
问,这个霍长老大概也不会回答,只好先抛开这个问题。

将莫妍交给两个丐帮弟子扶着,霍长老「啪」的一声收拢折扇,加入那九名
围攻方虹的丐帮弟子向方虹动手。霍长老武功本来就高,方虹已然不是敌手,再
加上其他九个丐帮弟子,方虹连遇险招,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我想过去协助方虹抵敌,但是八十名丐帮弟子在我身边围成一堵人墙,一点
可以钻的空隙都没有,除非我能动手杀死一些人,不然根本别想钻出去。如果我
想以「凌云飞渡」轻功跃出人圈,马上会有八十根竹棒像是标枪一样朝着跃在空
中的我掷射。避又避不开,不挡不格就会受伤,可是将这些竹棒都挡下来的时间
之中,八十个丐帮弟子已经算准我的落脚点、又把我给围进人圈之中。

突然方虹那边传来一阵兵器撞击的金铁交鸣声,霍长老一声长笑,接着就是
方虹的惊呼声!我一转头,正好看到方虹被霍长老点中后腰穴道,长剑因为无力
而脱手。霍长老转到方虹身前,朝着方虹的小腹上又是一指。

都已经点倒方虹,何必在方虹小腹上补一指?我现在敢肯定方虹说的是真的,
那个霍长老点人丹田气海的这一指,就是为了要散人功力,至于为什么他要散掉
莫妍和方虹的功力,当然是为了便于控制莫妍和方虹。

我感到一股怒意升起,这个霍长老竟然敢对莫妍和方虹出手?

「让开!要是你们不让开,莫怪小爷手下不留情!」

我怒喝着要那八十名阻住我的丐帮弟子让路,但是这八十名弟子仍旧组成紧
密的人墙不让我通过。我决定不再对他们客气,砰砰砰砰几响,拳打脚踢,几名
丐帮弟子纷纷中招倒地,每个人不是断手折腿,就是被我打得内伤吐血,一时之
间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不过,我还是看在莫妍这个丐帮帮主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些,劲力没使到
十足,不然现在这些丐帮弟子不会只是重伤,绝对会被我立毙当场。

「住手!大家退下!」

霍长老的声音从人圈外传进来,那些正在围攻我的丐帮弟子立刻停手退开,
顺便将被我打倒的同伴扶走;人圈散开之后,我看到霍长老已经擒着方虹回到莫
妍旁边。

将方虹交给另外两名丐帮弟子看管,霍长老慢慢鼓起掌来。

「萧教主果然武功了得,竟然能逼着我主动撤下本帮对敌向来无往不利的「
杀狗讨饭阵」,以免弟子伤亡太大。不愧是太阴神教的大魔头,佩服!佩服!」

「我懒得和你假惺惺,现下方虹和莫妍都被你拿住,这局是你赢了。」

我怒目瞪着霍长老。「有什么条件就快说!有什么屁也快放,小爷全都接着
就是!」

「萧教主果然爽快。」

霍长老哈哈大笑,声音中满是得意之情。「好吧,我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你
做到我的三个要求,我就放了峨嵋派的玉女剑;不然,她的性命能不能保我不知
道,这花容月貌是肯定保不住的。」

此时,一名丐帮弟子亮出短刀指着方虹的面频,用意很明显:只要霍长老提
出的要求我有一项没做到,这把刀就会划开方虹脸上的肌肤,毁掉方虹的容貌。

「虽然很想骂你这家伙身为丐帮长老却使用这种下三滥伎俩,但既然你都用
了,肯定不会因为我的三言两语就放开方虹。说吧,有啥条件说出来!小爷要死
也死得爽快些!」

「那我就说了。」

霍长老阴恻恻地笑了。「第一,先把你身上的武器全都交出来。」

「耗子,不可以!」

方虹叫了起来。「就算你交出武器,他们也不会……啊!」

方虹的话没说完,霍长老扇了方虹一巴掌,顺手点上方虹的哑穴。「快点!
别拖拖拉拉的!」

我摘下背上的长剑和银剑摔在地上,一名丐帮弟子立刻跳出来,将两把剑都
捡走。

「很好,萧教主的确爽快。」

霍长老阴阴地笑着。「第二,就是请萧教主你站着别动。」

要我站着别动?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拿我当靶子吧?

果然,霍长老慢条斯理地将手上折扇的扇骨拆了一根下来,随手向我一掷,
扇骨化成一道白光朝着我的心口直飞过来。眼见扇骨将把我钉个穿心而过,方虹
虽然被点了哑穴,喊不出声,眼泪已经如涌泉般滚了下来。

「噗」一声,扇骨正射在我胸口心脏的位置上,没入寸许,但没有伤到我的
心脏。我刚刚已经运力消去这根扇骨射来的势道,再以胸口肌肉夹住扇骨,以免
心脏被伤及,但是一阵剧痛仍旧免不了。

当然,我可以用「昊天正气诀」来驱使「九转如意神功」抵挡这根扇骨,这
样扇骨根本打不到我。但现在方虹和莫妍落入霍长老手中,我想保留「九转如意
神功」来突袭救人,如此一来,不能过早让霍长老知道我会这门功夫,否则突袭
救人就收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更何况,被霍长老打上这枝扇骨,可以让霍长老失去戒心,以为我功夫只此
而已,没有其他花招,等一下我突袭救人的成功率会更高,这招苦肉计倒是值得
一试。

「哦,没想到萧教主内功竟然如此了得,佩服,佩服。」

看到一根扇骨没能钉死我,霍长老又拆下另外一根扇骨,只是这次没有立刻
朝我掷来,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条手巾,很仔细地擦起扇骨,多半是在抹毒吧?

「霍长老,我知道我是斗不过你,不过我还是有问题想问,免得有个疑团解
不开,死得不明不白。」

我吸了口气,忍着胸前的疼痛发问。「「千手观音」詹幼然是谁?」

对于我的问题,霍长老只是笑而不答,拿起那根用手巾抹过的扇骨对着阳光
细看;倒是旁边有个丐帮弟子怒吼起来:「大胆淫贼,竟敢直呼本帮前帮主夫人
的名讳!」

前帮主夫人?这么说来,那个什么「千手观音」詹幼然真的是莫妍的母亲?

难怪我觉得这个外号听着怎么有种特别的熟悉感觉!「观音」两个字肯定是
形容一个女人很美,而「千手」两个字肯定指的是莫妍母亲所修习的「九转如意
神功」——「九转如意神功」的最高境界不就是「千手」吗?

这个外号配给莫妍的母亲真是再形象也不过了!

我记得高远曾经说过,莫妍父亲是因为丐帮的内斗而过世的,当时高远并没
有详细说明其中情况,但霍长老的奇怪表现让我忍不住怀疑,难道这个霍长老就
是当年丐帮内斗时,导致前帮主逝世的罪魁祸首?

「霍长老,你当年杀了前帮主莫问是为了要得到「千手观音」詹幼然,对吧?」

我决定试探霍长老。「你现在杀我则是为了要得到「千手观音」的女儿莫妍,
而不是因为我是个淫贼,是也不是?所以当你刚才知道她是峨嵋派「玉女剑」方
虹,是当今「武林四花」之一,你才会那么高兴,以为你又可以多得到一个美女,
是又不是?」

几乎同时,我看到霍长老脸上神色突变,显然是被我的问题吓了一跳。我基
本上已经可以肯定,我的猜测没错。

「你在鬼扯些什么?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霍长老很快回复平静的神情。

「为了不让你继续发挥不该有的想象力,四处造谣、散播有损丐帮前帮主形
象的谣言,我还是尽快让你永远闭上嘴巴比较好。」

就是现在!

趁着霍长老急于杀我灭口,免得我泄漏更多他干的坏事,因而分心的时候,
我使出「九转如意神功」,无形气劲迅速点了那四名架住莫妍和方虹的丐帮弟子
穴道,并解开莫妍和方虹的穴道。接着两道由「昊天真气」形成的锐利气刀趁着
霍长老没有防备时,闪电般的砍下霍长老的双手。

就在霍长老被气刀斩下的双手落地时,那四名被点倒的丐帮弟子正好也纷纷
倒地。方虹和莫妍抢过那四名丐帮弟子的竹棒当成武器护身,背靠背的站在一起。

「这、这、这是……」

突然间被我以无形气刀斩下双手,霍长老满脸惊讶、痛苦和不敢相信的神色。
「这是……这是「九转如意神功」!这是幼然的家传独门武功!你不是詹家的人,
你怎么可能会?你怎么可能会……」

「让我这么说吧,是莫妍的母亲借了我的手来向你复仇的。」

我耸耸肩。「既然要替莫妍的母亲复仇,当然要会这门功夫,对不对?」

霍长老原本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双腿颤抖,终于缓缓跪倒在
地上。

「丐帮弟子,大家都看到了吗?萧大哥才不是什么淫贼,相反的,这个霍启
才是大恶人!欺侮我不说,他还是害死我爹娘的凶手!」

莫妍在此时大喝着。「来几个人,替霍启包扎伤口,然后带他回丐帮总舵,
依帮规处刑!」

一旁观看事态发展看到呆住的丐帮弟子们,听到莫妍这声大喝才如梦初醒,
有四个人立刻替霍长老包扎被我砍下的双手伤处,其他人则是跪在莫妍跟前,痛
哭流涕地痛责自己被霍长老欺骗,竟然对帮主犯上不敬等等罪责。

方虹奔到我身前,迅速检查插在我胸口的扇骨,察觉没有伤到心脏的疑虑,
她立刻将扇骨拔起,远远扔开,然后颤抖着替我包扎伤口。「耗子……对不起…
…对不起……」

「抱歉,虹儿,又让你担心了。只是为了要安全救出你们,我不得不用苦肉
计,你能原谅我吗?」

「不原谅……不原谅……人家死都不原谅你!」

好不容易替我包扎完伤口,泪眼婆娑的方虹一下子搂住我又吻又亲的。「你
就会让人担心……你知道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为什么还……还……呜呜…
…」

「唉,既然你死也不原谅我,我只好让你「死」了。」

「好……好……我是你的人,你要我怎么死都好……」

方虹哭着,突然一呆,接着满脸通红地惊叫一声。「不……不可以!就算要
让我「死」,也得等你伤好了再说,不然你胸前伤口会裂开的!」

「方姐姐,你们在说啥啊?」

这时,莫妍走过来。「萧大哥那么爱你,他怎么舍得让方姐姐你死呢?而且
这和伤口裂开有什么关系?」

被莫妍问住,方虹不好回答,红着脸跑开了。我则是在莫妍耳朵边低声解释
「让方虹死」是什么意思。莫妍听了以后也红着脸吃吃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难怪方姐姐会怕萧大哥伤口裂开……不过,萧大哥,我也想「死」一次看看呢!」

《太阴药典》之中记载有不少的灵效伤药,即使是配制最简单的「太阴愈疗
散」也拥有不错的治疗外伤效果,更别提其他的强效伤药。我心口的伤虽然位置
很险恶,但不过是皮肉外伤而已,敷上伤药以后,两、三天就收口愈合了。

既然伤口愈合,该是方虹「死」的时候!方法很简单:让方虹闻些「太阴迷
情香」,在方虹无法凝聚内功运行「阴阳诀」的情形下和方虹合体交欢。

在我能自由运用「阴阳诀」、方虹却无法运功抵抗的情形下,当然是让方虹
高潮连连、欲罢不能,连续十几次极端的高潮下来,方虹泄身泄得一塌糊涂不说,
整个人更是被我搞得虚软无力,只剩下躺在床上娇喘吁吁的分而已。

看到方虹如此欢愉的「死」状,莫妍和方虹「姐妹情深」,也磨着我想要「
死」一次看看。虽然莫妍得到我的三成功力,内功比方虹要好,但闻了「太阴迷
情香」之后,无法全力运功的莫妍只有在我的肉杵冲撞之下浪吟娇喘的分而已,
同样被我搞得高潮迭起、全身绵软。两女舒服之后,两个人就把我夹在当中,抱
着我入眠。

既然晚上被我玩到虚脱,隔天他们又以「全身无力,怕自己骑马会摔下来」
的理由和我共乘一骑。虽然我们有两匹马可以替换乘坐,但载了三个人的马没办
法快跑,所以回岳麓山的行程多少拖延到一些。

这日回到岳麓山,上得山来,却见到岳麓剑派内外挂着丧事的白幡,吓了我
一大跳。

为什么要挂白幡?难道是慧卿出了什么意外吗?或者是因为难产……

看到大门边两名披麻戴孝的师兄正在执行守门的职责,我正想抓人过来问问
是怎么回事,那两个师兄已经发现我——正确来说,是先注意到我身边的方虹和
莫妍这两大美女,然后才跟着注意到我,立刻大喊起来:「掌门人,你可回来了!
师娘这几天在找你,天天都在问你啥时回来呢!」

什么?师娘找我?难道真的是慧卿出事了吗?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将方虹和莫妍留给两位师兄负责招呼,我展开轻功,以最快速度直冲内院的
师娘卧室,一推开门,正好和师娘打个照面。

「萧颢,你终于回来了。」

有别于以往一见到我就酥媚笑着的脸蛋,师娘这次一本正经,让我有更不好
的预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师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派上下都挂丧服孝?」

我急忙问着。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情……」

师娘缓缓说着,我则是不断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是慧卿出事、千万不要是
慧卿出事……

「晋岳前几天过世了。」

「啊?原来是师父过世了?还好……还好……」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吕晋岳过世了!想想也是,慧卿虽然是我的老婆,
但就算慧卿真的出了什么事,还不至于到全派为慧卿披麻戴孝的程度,于礼不合
啊!但如果是吕晋岳死了,弟子为吕晋岳服丧就合情合理。

我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当初师娘是以「替吕晋岳冲喜」的理由来为我和慧卿
办婚礼,可是吕晋岳现在死了,大家会不会觉得当初我和慧卿的婚礼没有起到冲
喜的作用?

而且慧卿临盆在即,偏偏吕晋岳早不死、晚不死,选在这个时候死,要是大
家迁怒到我和慧卿的孩子身上,说这孩子是个灾星……

「糟糕,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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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内容简介

因慧卿即将临盆,风尘仆仆赶回岳麓山的萧颢,却因为吕晋岳的骤逝,承受
来自何东英等人的压力,幸而莫妍以召开武林大会共商对付太阴神教的缓兵之计,
争取到半年时间。晋王爷将举兵造反之事,萧颢是否能趁此空档顺利解决?武林
大会上,萧颢当众演示以一敌八的高强武功,想一举拿下武林盟主的宝座,另一
方面,大批太阴神教教众也在往会场赶来,白道与太阴神教存在已久的问题,萧
颢难道已有化解之道?

第一回「是啊,情况真的不怎么好。」

师娘神情严肃,缓缓点头。「所以我想……」

「师娘想怎么样?」

「我听说你的家就在长沙城?」

师娘反问着。「是……是在长沙城没错。」

我有不好的预感,难道师娘想搬去我在长沙城的「家」住?「那就好。」

师娘看起来似乎松了一口气。「慧卿也快生了,等慧卿生完孩子,坐完月子
以后,我就带着慧卿搬去你家住吧!」

「哦……好的……」

师娘真的要带慧卿搬去我在长沙城的「家」这下子头痛了,那边可是我用来
当作和太阴神教联络的据点,要是师娘搬了过去,不知道会不会让她看见什么不
该看见的事情?「对了,慧卿呢?」

「慧卿在你房里。」

师娘向着我的居室一指。「你出外这么久,回来是该去看看她。」

「好,那我先去看看慧卿。」

告辞了师娘,我却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以往师娘看到我,都是一副饿虎扑羊
的样子,不由分说就把我给剥成赤裸的小羔羊进行蹂躏,怎么今天竟然这么严肃
正经地说着话?难道是吕晋岳的死让师娘的个性有了转变?但是一离开师娘居住
的院子,我马上就知道师娘行为上会有如此转变的真正原因:何东英这家伙正和
几个我不认识,但是看起来都是前辈高人的家伙,站在师娘居所的院子外等我出
现。原来师娘之所以突然变得那么循规蹈矩,是因为有这群家伙在岳麓山上啊!
难怪师娘会想搬出岳麓剑派,看到这群家伙,我自己都有想要搬出岳麓剑派的冲
动了。「萧颢,你可回来了!」

看到我出来,何东英立刻一把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就往大厅直走。「快来,
咱们等着你商议事情等很久了!」

「商议事情?」

有啥事情好商议的,还不就是攻打太阴神教的事情,而且每次何东英都自作
主张,拿我当空气,我去不去有差别吗?「何师叔,我才刚回来,而且我老婆快
生了,我……」

「老婆快生了?那又怎样?这种事情能和讨伐太阴神教的大事相比吗?倒是
丐帮长老现在在山上,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和丐帮商议好共抗太阴神教的事情…
…」

何东英随口说着,却几乎让我气炸了肺:「慧卿就快要生了,这种事情竟然
比不过他们想要找太阴神教麻烦的事情?」

十成「昊天正气诀」使出,将何东英抓着我的手给震开。何东英猝不及防,
惊讶兼愤怒之余也停下脚步,瞪视着我。「萧颢,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师叔,对你们来说,或许我老婆生产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我来说,
这可是比天塌下来还大的事情,毕竟要生孩子的是我老婆,而要被生出来的是我
孩子。」

我冷冷的回答着。「何师叔你们要和谁讨论共抗太阴神教,甚至要和太阴神
教讨论共抗太阴神教,这些事情我现在都不想管!我现在只想去看看慧卿!」

听了我的话,何东英黑起了脸,正想发作,旁边一个白胡子老头急忙出来打
圆场。「老何,你也是娶妻生子的人,你应该还记得你第一个孩子出世的时候,
你心情有多激动吧?萧颢会无心聚会讨论共抗太阴神教,只想先看看自己的老婆
孩子,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话这么说也没错……」

被白胡子老头这么一劝,原本怒气就要爆发出来的何东英似乎消气了。「但
是,萧颢的老婆又不是一时三刻就生孩子,而丐帮那两位长老可不知道会在山上
待多久,要是他们这就下山去了,那我们还怎么拉拢他们一起对抗太阴神教?所
以我才想赶快拉着萧颢去把这件事情敲定,之后萧颢多的是时间可以和家人相处,
不是吗?」

「这么说也有道理。」

那个白胡子老头摸摸胡子,看着我。「萧掌门,难得现在丐帮的人在山上,
如果能拉拢丐帮一起合作,那么替令岳报仇的事情将会更有把握。反正掌门夫人
也不是一时三刻就生,就算生了,内院通报出来也很快,不会耽误到萧掌门探视
他们的时间,所以我们还是先去和丐帮的人商议合作事宜,可好?」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商议的。」

对于白胡子老头的提议,我一口拒绝。「报仇的事情,能打得过太阴神教我
就打,打不过我大不了送命就是。而且我师父的仇又不关丐帮什么事,为什么要
让丐帮为了我们的事情损折人手?干什么事情都要拉上一大帮人才敢动手,那还
成什么话?咱们是大侠还是软脚虾?」

对于我出言顶撞,何东英脸色一黑,又要发作,倒是那个白胡子老头抢先制
止何东英,又是摸了摸胡子,笑呵呵地说:「萧掌门这就是气话了,如果萧掌门
真的不打算寻求他人协助,又怎么会和丐帮交上朋友呢?和丐帮交朋友,这可是
那两位丐帮长老自己说的。」

「既然他们都说了是我朋友,那么他们也不会因为我去看望一下待产的妻子
就走人,不是吗?」

我向着何东英等人一抱拳。「抱歉,何师叔,各位师伯师叔,我先去看望妻
子,再出来和各位叙话。」

说完,我转身向着我的居室走去,将目瞪口呆的何东英等人抛在身后。推门
走进掌门人居室,程嘉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和坐在床上的慧卿说着话,看到我
进来,两个人同时停下了话头,微笑看着我。「萧大哥,你可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总算没耽误到亲眼看着孩子出生的时刻。」

我来到床边坐下。慧卿坐在床上,肚子上盖着被子,但是仍然可以看到肚子
高高地隆了起来。「时间过得真快,你的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应该就快生了吧?」

我忍不住伸出手,隔着棉被轻轻抚摸着慧卿的肚子。「幸好我没误了回来的
时间,要是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对你过意不去。」

「辛苦你了,耗子,这么忙着赶回来陪在我身边。」

慧卿伸手轻轻按着我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你要处理的事情也不
少吧?百忙之中还想到要来陪我,这样对我就够了。」

「没关系,我不辛苦,倒是你挺着个大肚子过日子那才不方便,辛苦你了才
是。」

我继续隔着棉被轻轻摸着慧卿的大肚子。「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是个男孩子。」

慧卿笑着。「为什么你会猜是个男孩子?」

我好奇了。「因为,这孩子可调皮了,没几刻钟安静的,总是在我肚子里拳
打脚踢……」

慧卿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刚刚又踢了我一下,
真是活泼,所以我猜是个男孩子。」

「原来是这样。这孩子这么皮,将来可要好好管教才行了。」

「对啊,别的也就算了,至少不能让这孩子学你这死耗子,四处偷香窃玉。」

慧卿抿嘴一笑。「咦,这个……但是我不打女人的,可不像这孩子连自己的
妈妈都踢……」

话才说到一半,外面院子就传来阵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是不知道哪个师姐
的声音响了起来:「三师姐,掌门师弟在吗?如果他在,而且有空的话,大厅上
其他门派的长辈们在等着掌门师弟商议大事呢!」

啧,好你个何东英,刚才生拉硬拽没能拉动我,现在就换了这个方法来催我
出去?「耗子,既然那些前辈找你,你先去看看他们有什么事情找你也好,我这
里有嘉妹子陪着,不会无聊的。」

慧卿推了推我的背。「不然惹他们生气,就不好办了。」

「好吧,那我就先去应付他们一下。」

我无奈起身。「嘉儿,你师父他们找我有事,我出去应付他们一下,就麻烦
你多陪一下慧卿了。」

「我知道了,你快去办你的事情吧!」

程嘉抿嘴一笑。才来到大厅附近就听到大厅内传来嘈杂的交谈声,进到大厅
内,第一眼看到的是满厅吊唁的挽联,虽然这些挽联的笔迹看起来异常相似,也
许是吕晋岳刚过世的时候,前来吊唁的人们就近在长沙城采购的。吕晋岳才过世
没几天,山上却来了那么多吊丧的人,消息怎么会传得那么快?难不成这些人早
在吕晋岳还没死之前,就已经先上山来了?除了挂得白晃晃的满厅挽联,两旁的
椅子上都坐满了人,但是绝大多数的人我都不认识,而且人数比起上次聚会还多
了许多,不知道何东英他们是怎么拉到这么多人来帮手的。如果这些人每个都是
一帮一派的首领,假设每个人的帮派势力都和岳麓剑派相去不远,那么光是聚集
在这边的人,手底下能调动的徒子徒孙就超过一万人,虽然还比不上目前太阴神
教加上南济帮总共三、四万教众,但是双方只要打起来,太阴神教就算能胜,不
赔上一、两万教众的性命是不可能的。接着,我看到钱多多正坐在西首宾位第一
席,大概是因为大家敬他是丐帮长老,而且想拉丐帮一起蹚浑水,所以把钱多多
给推上了第一席。看到我进来,钱多多朝我使了个眼色,要我放心。「哦,萧颢,
你可来了。」

何东英大声招呼着我,虽然刚才我才顶撞过他,但他语气之中倒是一点生气
的感觉都没有。「快过来坐下,咱们这就好商议事情了。」

「是,何师叔。」

我来到吕晋岳以前常坐的太师椅坐下。「呵呵,萧掌门,你这可来了,我们
等你商议事情可等了好久。」

刚才充当和事佬的那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白胡子。「现在萧掌
门到了,我们可以讨论一下,该怎么对付魔教的事情了吧?」

「是啊!」

白胡子老头才刚说完话,旁边就有人接口。「没想到海风那个老尼姑竟然会
退出联盟,真是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幸好萧掌门拉到丐帮的援手,
虽然失去了峨嵋派的协助,但是只要得到力量更强大的丐帮的加盟,这次要灭了
太阴神教是十拿九稳的了!」

「是啊,是啊!」

许多人都连声附和着。啧,果然变成这样了。当初我决定让高远和钱多多两
位丐帮长老陪着程嘉前来岳麓山,就已经估计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但是我又不
放心即将临盆的慧卿,又不敢让程嘉一个人上路,只好赌一赌这个风险,结果还
是赌输了。算了,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让白道联盟解体,免得夜长梦多。而且,
我对于应付这帮人无休无止的想要攻打太阴神教也感到厌烦了,我开始思索起该
怎么瓦解他们联盟的方法。白胡子老头一提到丐帮,大家的眼神都朝着钱多多看
了过去。钱多多清了清喉咙,以不亢不卑的语调说着:「关于协助萧掌门对抗太
阴神教的事情,由于敝帮帮主不在此间,我只是区区一个丐帮长老,可没办法代
替帮主做出如此关系重大的决定……」

「钱长老,你这话就不对了,丐帮是侠义道,剿灭邪魔外道本来就是义不容
辞,这点贵帮帮主肯定不会反对的,您就先斩后奏,替贵帮帮主答应下来吧!」

「钱长老,就算贵帮帮主不答应,你怎么也是个长老,统率的帮众也有好几
万,只要你点头,对付太阴神教还不是轻而易举!」

「钱长老,你……」

一听到钱多多没有立刻答应要加入我们一起对抗太阴神教,其他门派的人就
开始众口纷纷、议论起来了。「虽然我不能替帮主做决定,但是我可以替各位带
个话给敝帮帮主,由敝帮帮主做决定。」

对于满场嘈杂无比的声音,钱多多丝毫不为所动,仍旧保持着他平稳的语调,
继续将他要说的话说完,而且钱多多并没有特意提高他说话的音量,但是他的话
声在众人的嘈语声之中仍旧是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动声色露了一手上乘
内功,在场的众人立刻都喝采起来。钱多多这样回答,既没有正面拒绝大家要丐
帮一起对付太阴神教的要求,又可以拖延丐帮必须为此事做出明确回答的时间,
真不愧是丐帮长老,我暗暗向钱多多竖起大姆指称赞他说得好,钱多多则是朝我
咧嘴一笑。「谁说我不在此间的啊?」

偏偏就在此时,莫妍娇嫩的语音从后堂传了出来,当大家正在惊愕的时候,
钱多多已经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笔直地立在一旁。「敝帮帮主来了!」

虽然大家有点好奇,难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丐帮新任的帮主?但是看到钱
多多已经离座起身,大家就算怀疑莫妍不是丐帮帮主,也得敬钱多多这个丐帮长
老的身份。钱多多屁股没坐在椅子上,大家也不敢坐着,都纷纷站了起来。何东
英也站了起来,还顺手拉了我一把,要我也站起来。就在此时,莫妍的身影从后
堂转了出来,高远和方虹则是陪在莫妍身旁。厅堂上聚会的人们看到莫妍出现的
时候,本来还有点怀疑莫妍是不是就是丐帮帮主,但是大家都认得高远这个丐帮
长老和方虹这名满天下的「玉女剑」现在高远和方虹都陪在莫妍身边,而钱多多
更是恭谨无比地向莫妍低头行礼,厅堂上的众人也都纷纷向莫妍抱拳行礼。「欢
迎丐帮帮主!」

「丐帮新任帮主莫妍,见过各位叔叔伯伯。」

莫妍微笑着向厅上众人还礼。「对了,各位叔叔伯伯刚刚在讨论些什么啊?
这?……闹,可以说来让我听看看吗?」

「岳麓剑派的吕大掌门命丧太阴神教之手,我们正在讨论要如何剿灭太阴神
教,替吕大掌门报仇的事情。」

大厅另一端一个中年人抢先说着,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却盯着莫妍不放,就像
是个老色狼一样,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本大爷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如果丐
帮能够加入我们一起讨伐太阴神教,那么我们替吕大掌门报仇的事情就是十拿九
稳的了。」

「原来如此啊……可以啊!」

莫妍笑着点了点头,还看了我一眼。「萧大哥于我有恩,只要是萧大哥的事
情,我们丐帮都会鼎力相助,绝不推辞!」

听到莫妍答应要让丐帮加入讨伐太阴神教的行列,厅上众人都欢呼了一声,
「帮主英明」、「帮主神武」、「帮主大仁大义」等等赞美的话语满大厅飞舞着。
虽然我惊讶于莫妍为什么一下子就把这件事情答应下来,而不是先拖着再说,毕
竟太阴神教现在还有晋王爷造反这件事情要处理,而且这是我答应过皇帝的事情,
要是在我们对付晋王爷的时候,白道门派朝着太阴神教发动攻击,腹背受敌的太
阴神教肯定会死伤惨重。但是我也注意到莫妍刚才说的是,只要关于「我」的事
情,丐帮就会出手相助,而不是说「只要岳麓剑派有事,丐帮就会出手相助」听
起来差不多,实际上可是大有学问的,所以我忍住心头的疑惑,打算等大家散去
后再找莫妍问个清楚。「不过呢……」

就在厅上众人欢欣鼓舞的时候,莫妍又开口说话了,而莫妍那轻柔而不算响
亮的话语声,同样在满厅嘈杂声中让大家听得清清楚楚。大家看到莫妍一个十几
岁的少女竟然也有这等内功修为,全都惊讶地安静了下来。「要去攻打太阴神教,
就只有这边这几位叔叔伯伯要去吗?人会不会少了一点啊?」

莫妍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么说着,我却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不是吧?
莫妍你嫌太阴神教的敌人还不够多吗?」

但是我注意到方虹在这时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立刻知道莫妍会这样说,绝
对不是临时起意的,肯定是和谁商量过了,只是我还不知道而已,所以我也暂时
安下心来,静观其变。「的确是人少了一点。」

一个老者点头附和莫妍的说法。「所以我们才希望丐帮能加入共抗太阴神教
的行列。」

「各位叔叔伯伯,莫妍有个提议,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莫妍笑着。「帮主请说,我们都洗耳恭听。」

「我说啊,不如再多拉上一些人,像是少林、武当两大派,一起来攻打太阴
神教,那样不是人更多,更好玩吗?」

听到莫妍这么说,玄真道人立刻接口:「我们也想过要联合少林派和武当派,
但是少林掌门观心大师没有给我们正面答覆,武当掌门无尘道长更是直接拒绝我
们的要求……」

原来何东英和玄真道人上次不但去找过武当派,还找过了少林派?幸好少林
派没答应,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那不然这样好不好?以半年为
期限,由丐帮出面广邀天下豪杰,不管成与不成,半年之后,大家再回到这里集
会,举办一个「岳麓山武林大会」一起讨论将来的行动,怎么样呢?」

对于莫妍的提议,厅上众人又再次叫好起来,什么「这次由丐帮帮主出面,
少林、武当非卖丐帮的面子不可」之类的奉承之词满场飞。但是我却注意到莫妍
刚才说的是请两大门派出来帮助「萧大哥」而这个「萧大哥」可以是岳麓剑派的
萧颢,同样也可以是太阴神教的萧颢。莫妍果然是有着什么打算。「既然这样,
那说服少林和cangshustore.com武当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丐帮啰!」

莫妍笑着。「各位叔叔伯伯,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向大家借用一下萧大
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厅上众人都是老成练达的人,看到莫妍对我的态度,大家都猜到莫妍必定是
对我「有意思」所以丐帮才会和我走得这么近,不过他们也不在乎莫妍和我走得
近,只要能拉到丐帮加入攻打太阴神教的行列,他们就已经心满意足,所以每个
人都是带着一副「成全我和莫妍好事」的表情,答应了莫妍的请求。得到众人的
首肯,莫妍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臂,就离开大厅,留下其他人在大厅中继续讨论他
们的事情。终于脱身出来了,这次幸亏莫妍帮忙。「妍儿,你刚才为什么立刻就
答应他们要帮着攻打太阴神教呢?」

离开大厅,确定现在我们谈话的声音没有人可以听得到,我忍不住就发问了。
「而且你还主动提议要拉少林派和武当派下水,甚至还说要开武林大会,你是不
是有什么想法?」

「萧大哥你猜到啦?」

莫妍抿嘴一笑。「其实才不是我有什么想法,这是方姐姐想出来的啦!」

「哦?」

我看着方虹。「也没什么啦,只是我想,耗子你实在太容易露出马脚,依照
这个情况下去,只怕越来越多人会知道耗子你既是太阴神教教主,又是岳麓剑派
掌门的事情。」

这次轮到方虹掩口轻笑。我忍不住就想到我在峨嵋山上被海风师太识破身份
的事情。「所以我想,既然纸包不住火,那么何不干脆一次把火烧大一点呢?」

「一次把火烧大一点?」

我有点抓到方虹的想法了。「你是说……由我们主动公布这个事实?」

「当然不能随便就主动公布啦!」

方虹轻笑着说。「只是你想想,要是在半年之后的武林大会上,你当着大家
的面公布这个事实,而少林、武当和丐帮同时声援你,那么那些人会怎么想?」

我忍不住就开始想象着,要是何东英那帮人得知我就是太阴神教教主,肯定
是会想当场拔刀子就和我动手的。但是如果少林、武当和丐帮同时在一旁声援我,
那么何东英他们是不是还有那个胆子当场和我动手呢?只怕没有吧?就算敢,他
们也得想想,出席聚会的少林、武当和丐帮三派高手如云,更何况那个时候我众
彼寡,我不认为何东英他们会有勇无谋到轻启战端,就算他们真的不顾一切想和
我开打,形势比人强,他们无论如何也打不过有着三大门派高手声援的我。至于
其他与会的门派,由于太阴神教在江湖上的仇家不是很多,那些门派又与何东英
他们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再加上少林、武当和丐帮支持我,那些人应该是不会
随便就倒向进攻太阴神教的那方,顶多就是袖手旁观,两不相助罢了。更有可能
的是,见到自己策划了许久的联盟行动竟然被我当场破坏,原本以为是强援的三
大门派竟然都成了我的盟友,只怕很多人当场就会失去继续和太阴神教作对的动
力了吧?由我主动来公布我的真实身份,这要是在以前,无疑是自取灭亡的作法,
但是现在有了莫妍和丐帮,再加上少林和武当站在我这边,情势就完全不同了。
德惠大师和无尘道长都曾经和我提起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我能够取得
主导权,要弄翻这艘对付太阴神教的大船当然是轻而易举,保证可以让何东英他
们每个人都变成狼狈不堪的落水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的确是很好的办法。」

我捉住方虹,在她的面颊上亲吻一下表示感谢。「只是,我们还有一个晋王
爷造反的问题要搞定,这可是我许给皇帝的承诺……」

「我知道,所以我才特意要妍妹子定下半年之期啊!」

方虹笑着。「先等慧卿生下孩子,费总管那边的布置应该也万事俱备了。以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晋王的问题,然后回过头来解决这边的事情,刚好可以利
用这段时间联络无尘道长和德惠大师他们做好替我们壮声势的准备,不是挺好吗?」

「咦,慧卿姐姐要生小宝宝了吗?」

方虹话才说完,我还没能接口,莫妍已经兴奋地拍起手来。「萧大哥,我可
不可以去看看慧卿姐姐?话说我只听你们提起过,还没见过慧卿姐姐呢!」

「可以啊,慧卿现在在房里,我们大家一起去看她吧!」

才刚推开卧室的房门,早就已经迫不急待的莫妍立刻飞奔进房。「程姐姐,
好久不见了!这位就是慧卿姐姐吗?」

「妍妹子你也来了啊?」

程嘉笑着和莫妍打招呼。「是啊,这位就是慧卿姐姐。」

「妍妹子……」

坐在床上的慧卿好奇地看着莫妍。「难道这位就是你和我提到的,新加入咱
们的姐妹?」

「嗯嚼,就是我。」

程嘉还没回答慧卿的问话,莫妍就先连连点头,自己承认了。「慧卿姐姐,
听萧大哥说,你快要生小宝宝了,是吗?」

「嗯,是啊!」

慧卿点头,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看着我和方虹并肩走进房来。「可能这几
天就要生了吧?」

「哇……」

莫妍惊叹一声,看着慧卿被棉被盖着的大肚子。「小宝宝……就在慧卿姐姐
的肚子里吗?」

「是啊,还很调皮捣蛋呢。」

慧卿抿嘴一笑。「就和耗子一样调皮捣蛋。」

「我可以摸摸看小宝宝吗?」

莫妍兴奋地问着。「可以啊。」

慧卿拉着莫妍的手伸进被子里,让莫妍抚摸她的大肚子。莫妍兴奋地轻轻摸
着,感受着透过肚子传出来的胎动,后来觉得用摸的不过瘾,干脆一头钻进慧卿
的被子里,用耳朵贴在慧卿的肚皮上,听肚子里面小宝宝的动静。慧卿原本还微
笑看着莫妍的举动,突然眉头一皱,「哎哟」一声,吓了我一跳。「怎么了,慧
卿?」

我急忙问着。「慧卿姐姐,你没事吧?」

莫妍也被慧卿的举动吓得急忙从棉被里钻出来,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闯祸了,
弄痛了慧卿,才会害得慧卿痛哼出来。「没事,就是……」

慧卿突然住口,紧紧咬住嘴唇,脸色也变得苍白,似乎是在强忍着痛楚,但
是终于还是忍不住,躺倒在床上,「哎哟」连声不止,表情极为痛苦。「糟糕,
可能是快要生了!」

程嘉急忙站起来。「方姐姐,你替我去通知接生婆,还有叫人烧热水,顺便
通知一下慧卿姐姐的妈妈好吗?」

「好!」

方虹答应着,一闪身,人已经出了房外。程嘉拉着手足无措的莫妍,推着我
的背,将我和莫妍都推出卧室外。「萧大哥、妍妹子,不好意思,接生婆交代过,
接生的时候不能让帮不上忙的人在场,免得碍手碍脚,只好委屈你们先离开了。」

这边我才被程嘉给推出房门外,就看到那边方虹正拉着师娘朝着这里奔来。
师娘见到我站在门外,也只是匆匆瞥了我一眼,随即冲入房中照看慧卿。「怎么
办,萧大哥?」

莫妍仍旧是一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慧卿姐姐为什么会突然
肚子痛起来了呢?是不是妍儿不小心……」

「不,这不是你的错,慧卿已经怀孕十个月了,估计就是这几天会生小宝宝,
你可能只是刚好碰到慧卿生小宝宝的时间了。」

我轻轻抚摸着莫妍的头发安慰她。「那……我们该怎么办?」

莫妍求助的眼神望着我。「还是依照嘉儿说的,先到外间去等吧!我们两个
人都不懂接生,就不要在这边替她们添乱了。」

我和莫妍在外间院子等着,程嘉、方虹还有师娘都在慧卿房里,丫头们和几
位师姐正在忙着烧热水,两位师兄已经去了附近的村子找接生婆。虽然离卧房很
远,但是仍旧时不时可以听到慧卿呼痛的声音,这让我感到既不安又无力,不安
的是我不知道慧卿能不能顺利生下孩子,无力的是我空有一身武功,但是碰到这
种情况,却是无能为力,一点忙也帮不上。一旁的莫妍也是低着头,满脸担忧的
表情,她大概还在担心,慧卿突然要生产,是不是因为她不小心惊动慧卿的胎气
吧?脚步声响,有几个人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萧颢,听说你的妻子要生产了?」

我抬起头来,发问的是玄真道人。「是的,玄真师伯。」

「你怎么一脸担忧的神色?是不是在担心慧卿无法顺利生产?」

何东英先是端详着我的脸,随即伸手在我肩上拍了拍。「放心吧,慧卿一定
可以顺利生下孩子的。别听她叫得很痛苦,我的婆娘生孩子的时候,叫得比慧卿
还要凄厉得多呢!现在不也是好好的没事,何况慧卿还是习武之人,更不会有问
题的了。」

我不知道何东英说的是真的,还是他只是随口在安慰我,毕竟他老婆在生产
的时候我又不在场,没听过他老婆惨叫起来是怎样的凄厉法,当然也就不知道何
东英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心中正感到彷徨无助的时候,有何东英在一旁安慰我,
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都让我感觉到安心了些。「何师叔,谢谢。」

「咱们自己人,道什么谢,这就太见外了!」

何东英拍拍我的肩膀。看到何东英这么和蔼可亲,我突然觉得使心机对付他
似乎有点过意不去。但是转念一想,何东英他们正在计划的可是要攻打太阴神教
的事情,如果不破坏或是阻止这件事,那么到时候黑白两道打起来,双方死伤的
人肯定少不了,所以说破坏何东英他们联手攻打太阴神教替吕晋岳复仇的计划,
其实也就是多救一些人命,只要到时候我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也算对得起何东英
他们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附近村子里的接生婆赶到了,也进房去照顾慧卿了,
但是从房中传出来的呼痛声却一点也没有停止的迹象,我的一颗心也始终悬着放
不下来。慧卿呼痛的声音就像是利刀一样不停斩在我心中,每次都让我也跟着一
阵心痛,偏偏又不知道慧卿还要痛多久,这让我心情更不好了。何东英那些人留
在我身边陪我,还一边若无其事地聊着天,不过不知道是他们触景生情还是有意
的挑选话题,他们谈论的都是关于自己家里妻妾生孩子的经历。我对这种事情一
无所知,又不知道慧卿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每个生孩子的女人都会碰到,自然就打
起精神在听他们的谈话。不过也还好,他们谈论的是生儿育女的话题,不然要是
他们还在谈论如何攻打太阴神教,我都已经够烦心的了,肯定会不顾长幼之分,
当场把他们给轰出去。忽然之间,慧卿呼痛的声音不再传来,吓了我一跳:「慧
卿这是顺利生产了呢?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在担心的时候,一阵细微的婴儿哭泣声传了出来,我忍不住大大喘了口气,
放下心来,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瞬间都消失无踪了。孩子终于生下来了。就在这
时,房门推开,一位师姐快步出房,朝我们走来。「恭喜掌门人,三师姐生了一
个女孩子。」

咦,是女孩子啊?慧卿还一直以为是男孩呢!「慧卿没事吧?」

「没事,三师姐很好,就是有些疲倦。」

那位师姐微笑回答着。「接生婆已经在替婴儿清洗身体了,掌门人要不要去
看看?」

「当然要!」

我拔足就向卧房飞奔而去,就在这时,我似乎听到何东英那帮人之间有人低
声说了句「可惜不是男孩……」

但是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给制止了。踏进房门的时候,师娘已经抱着一个
红色襁褓围裹着的女婴在逗弄着,慧卿躺在床上,脸色虽然显得有些苍白,但是
洋溢着满足的微笑。看到我进房,师娘兴奋地朝我走来。「萧颢,你看看慧卿生
下来的这个小女娃……好可爱啊!啾啾……嘻嘻,真是太可爱了!」

师娘凑在我身边,好让我看清楚襁褓中婴儿的脸,却又不忘记逗弄婴儿。「
虽然这么快就当上外祖母,一下子感觉人老了好多,但是有这么可爱的外孙女,
再老一些也是值得……嗯,宝宝乖哦……」

我探头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幼嫩的肌肤白里透红,正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
偶尔还张开小口打个哈欠,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要抱一下吗?」

「当然……当然要!」

从师娘怀中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宝宝,抱着轻飘飘的,感觉不出一点重量,仿
佛没有那个婴儿一样,但是,这可是我的女儿啊!不知道是我抱着女儿的力道太
粗鲁,还是我不懂抱婴儿的诀窍,原本让师娘抱着的时候安静睡着的女儿,却在
这时小嘴一瘪,然后「哇……」

张口就哭泣起来。怎么会这样呢?该怎么办?我急忙想哄女儿不哭,但是女
儿这一哭却越哭越大声,一点都没止哭的意思,让我这个刚当上父亲的人手忙脚
乱。「唉,还是我来抱吧,你不懂抱小孩,弄哭小孩了。」

师娘将女儿从我怀中抱走,说也奇怪,女儿让师娘抱着哄着,渐渐又不哭了。
虽然我想再多看一下女儿的脸,但怕再弄哭女儿,我也只好让师娘先抱着女儿。
来到床边,慧卿微笑地看着我,但是她的笑容之中似乎带着一点歉意。「耗子,
对不起啊,是个女儿……」

「你说什么话!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们的孩子!」

我在床边坐下,执起慧卿的手轻轻抚摸着。「倒是辛苦你了,刚才在外面听
你呼痛的声音,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可是,生的不是男孩子,没有办法继承萧家的香火……」

慧卿还想说下去,我轻轻用手指点着她的嘴唇,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别说
了,男孩女孩我都喜欢;而且你还年轻,把身体养好,再帮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
子,不就可以承继萧家香火了吗?」

「再生一个啊……」

慧卿原本有些苍白的面颊泛起一丝红霞。「对了,咱们的女儿还没取名字,
就麻烦做秀才的爹爹给女儿取个名字吧!」

「取名字啊?该取什么名字好?」

我思索着,不知道如何却想到了云烟,「要是云烟还活着,这个女儿就应该
是云烟替我生的吧……」

「娴。」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女儿的名字就单名一个「娴」字吧!」

「咱们女儿的名字叫萧娴吗?」

慧卿无力地微微一笑,眼中似乎泛出了些许泪光,师娘似乎也偷偷叹了口气,
其他的女孩子们更是默不做声。不管她们知情不知情,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
已经逝去的慧娴。「咦,小宝宝出生了吗?」

倒是莫妍这个没有心机的女孩子这时一头撞进房里来,看到师娘正抱着婴儿,
立刻雀跃着。「师娘、师娘,这就是小宝宝吗?我可以抱一下吗?」

「可以啊。」

师娘笑着将襁褓递给莫妍,莫妍也是小心翼翼地接过,似乎生怕一不小心又
「闯祸」弄哭小宝宝。「对了,你怎么也叫我师娘呢?你好像不是本派弟子吧?」

「嗯,我是丐帮的。」

莫妍笑着看了师娘一眼,又低头去逗弄婴儿。「不过,既然萧大哥叫你师娘,
我当然就跟着叫了,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师娘笑着答应了莫妍,但是却转头以狐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第二回慧卿刚生完孩子要坐月子,所以哪里都不能去,但是我心急晋王的事
情,想要先回黄花山,幸好慧卿也体谅我,甚至主动催着我动身出发,不然我就
算动身出发也要担心慧卿会不会不高兴。这次我让方虹留下来陪着慧卿坐月子,
坐完月子刚好可以结伴回黄花山,方虹武功高强,有她陪着慧卿比较不怕路上出
事。再来就是要找借口离开岳麓山了,因为莫妍在其他人面前大包大揽地说要让
丐帮负责联络江湖人物,我如果再用这个借口下山,只怕会引起怀疑,虽然说我
已经打算要在天下群雄面前曝光我的真正身份,但是现在可还不是时机,曝光身
份对我有害无益。「回家探亲」这个借口也不好用,要「回家探亲」不带上慧卿
母女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至于准备考朝廷武试之类借口就更别提了,现在还不
到考武试的时候呢!正在为了该用什么借口离山而犯愁的时候,师娘却找上了我。
「萧颢,我想现在就搬出岳麓剑派,到你家去住。」

师娘这么说着。「你送我下山吧!」

师娘的话吓了我一跳,我在长沙城的「家」其实只是和太阴神教联络用的据
点,如果师娘真的搬去我「家」住,会不会让师娘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情?可是,
师娘要搬出去住,她当然不会和其他弟子说是要搬去我家,而是用「回娘家探亲,
怕路上碰到歹人,所以要我送行」的说法,这又是一个绝好的借口,可以让我离
开岳麓山一段时间而不会引起其他人怀疑。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反正我半年后
就要在武林大会上公开身份,就算师娘搬去我在长沙城的「家」住,只要我能瞒
住师娘半年,或者是被师娘发现我的秘密,但是让师娘替我保守秘密到武林大会
举行的时间,那么就没有关系了——反正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太阴
神教的教主和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就是同一个人。「好吧,那我就送师娘下山吧!」

还是利用这个机会溜出岳麓剑派好了,能早点回黄花山处理好晋王叛乱的事
情,我就多些时间准备应付武林大会。我是打算将师娘送到长沙城的「家」去住
之后,立刻返回黄花山,所以此行还带上了程嘉和莫妍一起走。反正从岳麓山到
长沙城的「家」不过半天时间,只要师娘别在路上暴露和我的关系,程嘉和莫妍
应该不会发现。而只有半天路途,能让师娘暴露我们关系的机会也少,应该不会
出事。准备好了之后,我将大师兄和二师兄找来,告诉他们「师娘要回娘家探亲,
我送师娘下山,会在武林大会之前赶回来」将派里的事情委托给两位师兄处理。
果然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没怀疑我送师娘下山的真正动机,承诺会处理好派里的事
情,并且替半年后的武林大会做准备。下得山来,一路无事,师娘因为终于离开
何东英和那些吕晋岳老友的视线而显得放开怀了许多,一路上和我有说有笑的,
倒是没牵扯到什么敏感话题。程嘉和莫妍也没发现什么异状,偶尔还会插嘴和师
娘一起说笑,就连一同下山来的小丫头乐儿也和莫妍她们有说有笑的。来到了长
沙城的住处,师娘一看到那间座落在胡同底,前后两进的院落,眼睛就是一亮。
「萧颢,这就是你家?」

「这是我住的地方。」

我故意含糊以对,只说这里是我「住的地方」要是师娘没看出啥不对劲的地
方,那就这样含混过去,不然我也可以替自己先预留一些扯谎狡辩的余地。「那
么,带我进去看看,好不好?」

师娘兴奋地说着,而且还拉着我的手,主动就向内走。我虽然觉得这样不妥
当,但是想想只要把师娘给安顿好,我就可以带着程嘉和莫妍前往黄花山,也只
好顺着师娘的意。被师娘拉着进屋,一路上碰到一些仆役、丫鬟、老妈子之类的,
但是他们都只是向我行礼问好而已,反而对于师娘这样一个大美女拉着我的手没
露出半点疑惑的表情,也不发问,这省了我一些口舌解释的功夫。拉着我穿过大
厅,来到里进的院子,师娘突然发问:「萧颢,你的卧房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好
吗?」

师娘怎么会突然想要看我的卧房?难道师娘打算就住在那里?不过,转念一
想,我的卧房让给师娘住也没啥不可以,反正这边我又不常来,师娘爱住我的卧
房就师娘住吧,我住其他房间就是。「我的卧房在这边。」

领着师娘来到我的卧房前,推开房门,可以看到卧房里打扫得相当干净,窗
明几净,显然这边我虽然不常来住,但是仆人们还是每天打扫整理。突然背后一
阵温暖,背上更是感到两团软绵绵的重压,原来是师娘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
萧颢,我们好久没有那个了……」

师娘一边媚声说着,一手更是朝着我下身摸去,隔着我的裤子就抓住我那还
在休眠状态的小兄弟,另外一手则开始解我的衣带。「我好想要你的那个,咱们
来做,好不好?」

我吓了一跳,程嘉和莫妍她们虽然还在外进的屋子里,要是我在这边就和师
娘搞起来,程嘉会不会听到这我是不知道,但以莫妍的功力,肯定听得到师娘发
出的喘息声,那这样我和师娘的关系不就曝光了吗?「现在就做?可是,被程嘉
和莫妍听到,我们的关系不就曝光了?」

「你怕你的两个小情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师娘低声笑着,在我耳边轻轻吹气。「其实,她们早就知道了。」

「哈?」

莫妍和程嘉已经知道我和师娘的关系?这怎么可能?这次回岳麓山,我可没
去找过师娘做那件事啊?理论上应该是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或可疑的地方,怎么她
们竟然会知道?「怎么?你不相信?」

师娘又是低笑一声,湿润的舌头轻轻舔着我的耳垂。「既然她们是你的小情
人,我又跟了你,大家都算是姐妹了,我这个做大姐的当然要和她们打好关系,
是不是?」

「你、你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们了吗?」

我差点没昏倒。「纸是包不住火的,现在不说,她们以后迟早也会知道,可
别太小看女人在这方面的敏感程度。」

师娘笑着,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喊着。「妍儿、嘉嘉,萧颢借我用一下可好?」

「薇姐请慢用!」

外间同时传来两声回答,正是程嘉和莫妍的声音。听见她们两个连称呼都改
了,很明显她们之间早就有默契了,难怪师娘拉了我进里间来,一向都黏着我的
莫妍竟然没有跟着进来,原来莫妍早就知道师娘拉我进来是想做什么了。嘛,算
了,至少我省去了向大家解释的麻烦。一个转身,用力将师娘搂进怀中,师娘娇
吟一声,身体就像是没了骨头一般依偎在我怀里,随即双手环绕着我的脖子,半
闭着眼睛,仰头送上香吻。我低头吻住师娘,开始替师娘脱去身上衣服,等到师
娘身上只剩一件肚兜的时候,一手抓住师娘胸前的美乳揉捏起来,一手则在师娘
丰满而有弹性的屁股上抚摸着。师娘的丁香小舌探进我口中来,和我的舌头激烈
地交缠在一起,身体更是不停地往我身上蹭,就在这时,我在师娘屁股上抚摸着
的手探到了师娘的菊穴附近,中指朝着紧缩的菊花之中就是一抠……「呜!」

师娘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像是爬树一样拼命想往
我身上爬着,还想把我挺立的肉杵当马骑。肉杵和师娘下身一接触,就感觉到阵
阵温暖湿润摩擦着,师娘下身已经春潮滚涌,水漫成灾了。「萧颢……给我……
我要……」

师娘喘息着,一条洁白修长的大腿盘上了我的腰间,纤手扶着我的肉杵对准
了她的下身,一摆腰,肉杵轻而易举地顺着早已润滑无比的花径直顶到师娘的体
内深处。「哦……」

被我这么一顶,师娘一阵哆嗉,身体紧绷,小穴更是突然收紧起来,一下子
就达到一个小高潮。「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到了啊?」

我低声在师娘耳边取笑着。「还不是……还不是因为好久没见到你的缘故…
…」

师娘娇喘着,不停动着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屁股,让她的小穴吞吐着我的肉
杵。但是受限于姿势,师娘没有办法很顺利地动作,更何况师娘体力也不是很好,
这么动个十几次就有些力不从心,更何况顶不着痒处,反而让自己更是欲火焚身。
「萧颢,干我……用你的大肉棒操死我……拜托……」

哇,我从来都不知道师娘能够说出这么麻辣的话语,看来师娘真的是非常想
要了,想要到连自己的仪态都顾不得了。「好啊!」

抱起师娘来到桌边,让师娘坐在桌上,我则开始动起屁股,一下又一下地将
肉杵缓慢但是扎实地顶进师娘的体内,每一次都重重地顶着师娘的花芯。「啊!
啊!」

承受着我强力的冲刺,师娘忍不住高声叫了起来。「呀!萧颢,好舒服!啊!
好棒呀!再更用力……哦!干我……呀!操死我……噢!」

捉住师娘的双腿高举分开,师娘顺势双手放开我的脖子,仰躺在桌上。我和
师娘结合的地方毫无遮蔽地呈现在我眼前,可以看到肉杵上水光粼粼,沾满了师
娘小穴里的蜜汁。我开始加快抽动的速度,肉杵就像攻城锤一样一下又一下猛攻
着师娘的小穴。随着我抽送的节奏,师娘也是一声高一声低地放浪呼喊着,小穴
之中更是前所未有的火热湿滑,时不时地再来一阵达到高潮时的强力收缩和洪水
泛滥,又夹又烫地让我舒爽到想射精,为了不这么快就弃守关卡,我吸一口气,
运起「阴阳诀」强守精关,再更加快、加重肉杵抽送的力道。「啪噗、啪噗。」

在我的强力攻势之下,师娘已经叫不出声音来了,只能微张着樱桃小口,就
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一般娇喘着,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我抽送肉杵时,两个人身体碰
撞的声音和挤压出来的水声。但是从师娘全身泛红的娇嫩肌肤和滴滴香汗,可以
知道师娘正享受着我带给她的绝大快感。突然之间,师娘大喊一声,被我高举着
的双腿不知道哪来的大力,挣开了我的手紧紧盘住我的腰间并用力箍住,让我的
肉杵只能深深陷在师娘的小穴之中没办法抽动,同时小穴之中又是大量温泉汹涌
奔腾而出,师娘达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高潮。然后,师娘就昏了过去,盘在我腰
间的双腿无力地垂落,就只有小穴兀自缓缓的、有节奏地收缩着。好像干得太过
头了一些,以前顶多就是把师娘玩到软瘫,可从没像这次把师娘给干到晕过去的。
看着一脸幸福表情晕躺在桌上的师娘,我忍不住就想着,下次还是节制一点的好,
师娘没练过武,承受力比较差,把人给干晕也就算了,要是把师娘给玩坏,那就
不好了。才抱起师娘放在床上,此时房门被推开,程嘉和莫妍带着一脸坏笑走进
门来。「萧大哥,你会不会把薇姐欺负得太过分了啊?」

「先不说这个,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早就知道了,我上山来照顾慧卿姐姐的时候,和薇姐聊了很多呢!薇姐什
么都告诉我了。」

程嘉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萧大哥,你不觉得薇姐的处境和我娘有点像吗?
生了女儿,然后就被老公晾起来不理会了,薇姐也很可怜呢!」

原来是这种的处境相像啊?也难怪程嘉会同情师娘。「所以你们就很慷慨的
把我分一些给师娘?」

「有什么关系,反正萧大哥你那么厉害……」

说到这边,程嘉突然脸上一红。「让薇姐替我们分担一些工作,我们才不会
那么辛苦,嘻嘻!」

「说到分摊工作,嘉儿,我们好像也有两个月没做了?」

我来到程嘉身前,一把抱住程嘉,仍然硬挺着的肉杵就这样硬邦邦地顶在程
嘉双腿之间。「反正我衣服也脱了,你就顺便协助我「回复功力」一下?」

「坏人!」

被我一抱,程嘉满脸通红,全身酥软,两个粉拳无力地在我胸膛上槌了几下。
「别……别用你那个东西这样顶人家啊!」

「不要这样顶你,那要怎样顶你呢?嗯?」

我故意问着,双手开始替程嘉脱去衣服,莫妍也笑着上来帮忙,程嘉身上的
衣物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散落了满地。「当然是……顶进来……」

程嘉突然一阵娇羞。「啊!讨厌!萧大哥你怎么可以让人家说出这么羞耻的
话!」

「有什么关系!」

我笑着抱起程嘉放在桌上、刚才师娘躺着的地方。「那就照你说的,顶进去
了哦!」

程嘉急忙运起「阴阳诀」在我分开她的双腿、肉杵向着花径内顶入的时候,
程嘉一个寒噤,娇吟一声,双腿勾住我的腰间。将师娘安顿在长沙城的住处之后,
我带着莫妍和程嘉回到黄花山。上山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费鹏来询问有关晋王
的任何动静。「启禀教主,晋王那边最近没有什么特别动静,倒是派了一个人上
山来,询问教主何时才打算任命小郡主为太阴圣女。」

对于我的问题,费鹏回答着。「属下估计着晋王的造反准备可能已经大致齐
备,现在就等教主任命小郡主为太阴圣女,能够掌控本教兵力以后,就要发难了。」

「晋王的造反工作准备好了?」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没有先发制人呢?难道是找不到机会下手?」

「启禀教主,属下是打算等晋王举事的时候,将造反乱党一网打尽。」

费鹏解释着。「晋王要造反成功,得先将他的人马聚集起来,否则只会被各
个击破而已。等到晋王集中了人马,我们再出手,就可以将乱党一举卿灭,否则
只是单单擒杀晋王而不彻底剿灭乱党,将来皇帝很有可能还会要求教主继续清剿
残党,那么不但耗时费力,对方更可能反客为主,将目标锁定在本教,对本教教
众进行暗杀等等报复行动,到时教众死伤必大。」

「原来如此,这么说也是有道理。」

我点点头,想到半年后的岳麓山武林大会,要是到了大会举行的时候还没搞
定晋王的事情,我可没办法集中全力在大会上压制那些打算朝太阴神教动手的人。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进行?」

「启禀教主,属下建议教主任命小郡主为太阴圣女,如此一来,晋王为了举
事,必定会召集他的兵马,到时属下可以率领教众假装是赴援的人手,趁着乱党
齐聚,晋王又没有戒心的时候,擒杀贼首,降伏余众。」

费鹏回答着。「只要不出意外,一、两个月之间即可平定晋王之乱。」

「好,那你去帮我准备一下,我这就任命晋王的女儿来当太阴圣女,然后咱
们就好对晋王动手了。」

「属下明白。」

费鹏鞠躬。「后天是黄道吉日,教主不妨选在后天任命小郡主为太阴圣女,
可以让晋王派来的人认为教主是很重视这件事情的,比较不会起疑。」

「好,那就后天举行任命的仪式。」

来到钟情居住的院落,远远地就听到内院传出来女孩子们的愉快交谈声,我
忍不住就在好奇,照理说,这里应该只有钟情和小君主仆两人,她们两人是有什
么事情可以聊得那么愉快?等到又走近了些,我才听出来,原来是馨儿、钟情和
三个人正在谈话。本来还有点奇怪,馨儿怎么会跑来这边和钟情聊天?但是我马
上就想起来,馨儿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钟情则是「第二个徒弟」虽然我并没
有认真把钟情当成徒弟来看,就像我除了「阴阳诀」之外,也没教过馨儿什么武
功一样,但是馨儿和钟情毕竟是「师姐妹」她们两个凑在一起「讨论武学」应该
也不算太奇怪的事情,特别是钟情如果很想早点练好武功,早点当上「太阴圣女」
的话。走进内院推开钟情的房门,果然馨儿正和钟情坐在床上聊天,丫头小君则
是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看到房门「突然」被推开,馨儿和钟情同时停下说话,朝
着房门口看来。原本坐在板凳上的小君则是跳了起来,正打算拉高她那尖锐的嗓
门向我叫骂的时候,看到是我,脸上突然红了起来。「原来、原来是教主来了!」

「师父,您回来啦?」

当我走进门来的时候,钟情和馨儿同时站起身来。「嗯,我办完事情回来了。」

我来到钟情的身边,摸摸钟情的头发。「情儿,师父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
好练习师父教你的功夫啊?」

「有……」

钟情有些害羞地低声回答着。「张师姐教了我很多呢!」

「那就好,后天是个好日子,师父打算公开任命你当太阴圣女。」

我点点头。「不过,在这之前,师父先要考核一下你的修炼进度。你去沐浴
净身吧!」

「是,师父。」

当我说要「任命她为太阴圣女」的时候,钟情并没有显得特别高兴,仿佛她
完全不在乎「太阴圣女」这个名号一样,反而是我说到要「考核她的功夫」时,
钟情就红了脸,因为我教她的功夫是「阴阳诀」考核的方法当然就是男女双修了。
这也是我叫她先去沐浴净身的关系,就算我不说,钟情肯定自己也会提出来的。
「馨儿,你跟着我到外面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是,师父。」

馨儿也低下头红了脸,那神情和钟情一模一样,她该不会以为我是要趁着钟
情沐浴净身的时候,先「考核」她的功夫吧?将馨儿拉到庭院来,确定了钟情她
们主仆听不到我说话之后,我这才开口询问:「馨儿,你最近常常和钟情在一起
吗?」

「是的,师父。」

馨儿点头,但是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大概是在奇怪为什么我要问她这个
问题吧?「那,最近你有没有发现钟情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我又问。「不寻常的地方?」

馨儿一愣,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没有啊……就除了她提到师父的时候会
脸红……这样算是不正常吗?嘻嘻。」

钟情在提到我的时候会脸红?大概是她想起了「拜师学艺」的时候吧?那次
我又是叫她舔我的肉杵又是破了她的处女之身,我甚至还没让馨儿舔过我的肉杵
呢!钟情一个娇生惯养的郡主想到这些事情不脸红才奇怪。「这些应该不算奇怪
吧?难道你提起我的时候就不脸红吗?」

被我这么一说,馨儿的脸不但红了,头也低下去了。「看,你自己都脸红了
啊,所以说钟情会脸红,不能算太奇怪的事情。」

我问着。「除了脸红以外,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那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馨儿摇头。「我们两个聚在一起的时候,她除了问我关于师父教导的「阴阳
诀」以外,就是对于农村的生活感到好奇,要我说农村的事情给她听而已……」

「有没有问起本教的事情?」

「没有。」

馨儿摇头。「从来没问起过。」

这就奇怪了,照理说,晋王想要透过他女儿来控制太阴神教的兵力,应该会
想要收集关于太阴神教的情报才是,这样晋王才能知道如果他要调动太阴神教的
人马,有哪些人能阻止他。可是钟情竟然对太阴神教的事情问都不问,她们主仆
俩又都不会武功,再说就算她们会武功,费鹏布置在总坛各处的岗哨也不可能任
由她们主仆俩四处窥探教内机密。为什么钟情竟然没有收集太阴神教内部的情报?
真是奇怪。就在我正思考着的时候,两名教众伴随着一个身材高大、全身肌肉鼓
起,看起来就是一身横练外功的中年男子朝我走来。来到我面前,两个教众同时
向我鞠躬。「启禀教主,这位于总管是晋王派来的人,有事想和教主商谈。」

「好,谢谢你们带他来见我,你们先下去吧。馨儿,你去陪钟情。」

晋王派来的人?想必就是费鹏提起到的,晋王派来询问我打算何时任命钟情
为太阴圣女的使者,他要说的话肯定也和这次造反有关,还是先把教众赶走再说,
免得不小心有人露出马脚。果然,这个高大男子一直不出声,直到两个教众都走
远了,馨儿也进了钟情的房间,都听不见我们说话了,这男子才双手抱拳向我行
礼。「小人于札,乃王爷手下侍卫统领,参见教主。」

「于大哥请勿多礼,不知道王爷派于大哥前来,有什么事情?」

这家伙是晋王的侍卫统领?我开始好奇了,这家伙虽然一身横练的外门硬功,
但是仍旧算不上武功高手,对付一般不会武功的人或许是游刃有余,但是对上会
武功的人可就吃亏了,不要说是月清、芊莘这样的武功高手,就算是程嘉,也可
以轻松打倒眼前这个人。但是,这种横练硬功上了战场可是很有用的,至少普通
士兵的刀枪剑戟和弓箭都伤不到……难道说……「王爷派小人前来,想知道教主
打算何时任命郡主为贵教圣女?」

这个于札也不多废话,直接就把他的来意说了出来。「后天是黄道吉日,就
在后天任命郡主为太阴圣女。」

「明白,多谢教主。」

于札又是一拱手。「小人另有一事,王爷吩咐小人转达一些问候的口讯给郡
主,不知道郡主现在方便不方便?」

「只怕不行,郡主现在正在沐浴净身呢。」

我说着,忍不住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于札听到我这么回答,脸上露出失望
的神情。「既然如此,那么小人晚一点再来求见郡主。」

于札又是朝我一拱手。「多谢教主,小人告退。」

「于大哥请恕小弟我不送了。」

看着于札离去的背影,我大概有些明白晋王的心思了,晋王毕竟还是不放心
钟情这个女儿,所以很多事情都没向钟情说,只告诉钟情要来这边拜师学艺。而
我既然已经答应晋王要让他女儿担任太阴圣女,那么要钟情担任太阴圣女,并取
得调动太阴神教教众权力这件事情,不管有没告诉钟情都没差别,所以之前拜师
的时候,一无所知的钟情才会那么不知所措。除此之外,晋王还故意派于札过来,
如果我猜得不错,晋王要于札传递的「问候口讯」其实就是叫钟情在当上太阴圣
女之后,运用她的权力调拨一批太阴神教的人马给于札,直接由这个于札领兵回
去参加造反的行动,这样钟情就算是「功成身退」了。再来不管我怎么对待钟情,
反正晋王要的兵马已经到手,他只怕也懒得管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晋王还真的
是不需要告诉钟情太多事情,当然也可以减低泄露机密的可能性。那么,钟情最
近和馨儿相处,都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举止,原因也就不难猜了,因为钟情根本
就不知道她老子想要造反,想要获得调动太阴神教兵马权力的事情,她以为她老
子只是派她来拜我为师,所以她也只是很单纯的过日子,修炼我教她的「阴阳诀」
而已,这样子的生活能够露出什么马脚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正在思考的时候,
突然听见钟情房里传出来两声惊呼声,吓了我一跳,抬头一看,只见房中放着一
个盛满了热水、撒满了花瓣的大浴桶,阵阵水气还不停袅袅上升,而钟情则是整
个身体缩在水下,只露个头出来,以惊慌的眼神望着我,服侍钟情入浴的小君也
是呆呆看着我。倒是一旁的馨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师父啊!师父,您要推门
进来也敲个门嘛,这么不声不响的突然推门进来,可把我们给吓到了呢。」

咦,我推门进房?一看我自己的手,还真的保持推开房门的动作,这才发现
自己刚才正在思考着关于钟情的事情,竟然无意识地就想推门进房,连门都没敲,
难怪吓了钟情和小君一大跳。「啊,抱歉,我正在想事情,一时走神,不好意思。」

正想退出把门关上的时候,小君急忙来到门边,一把将我拉进房里来,随即
就将房门给关上了。「咦,你们不需要我先回避一下吗?」

我好奇了。「还回避啥啊?」

小君低声说着,脸上一红。「咱们……小姐都已经是教主你的人了,也不怕
你这大色狼看了,还不如拉你进来,免得你等一下又走了神,又把房门给推开,
要是小姐着了凉,可是会感冒的。」

咦,是这样的吗?不过都被小君给拉进房来了,我也懒得再推门出去了,找
了张椅子坐下,刚好欣赏美女入浴的绮丽景色。小君服侍着钟情洗浴完毕,找了
条大毛巾,在钟情起身跨出浴桶的时候,立即就将钟情全身给裹起来,只露出钟
情两条小腿。真是的,说啥钟情已经是我的人,给我看光没关系,结果还不是一
样把钟情给裹得密不透风,一点春光都不外露。扶着裹好毛巾的钟情上床躺好之
后,小君叫来仆妇将钟情洗完的洗澡水清理掉,重新装满热水。趁着仆妇在打水
的时候,小君来到我面前:「大色狼,你也洗一洗吧!」

「我?」

「对啊,你不是要教小姐功夫?」

小君有些无奈地低声说着,「如果你不洗干净,那个肮脏的东西就这样进了
小姐身体,要是让小姐生病了,谁负责?」

「这样啊?」

原来小君要仆妇换水是要让我洗澡的,既然都已经准备了,那洗洗也好。等
到仆妇换完水,我也不等小君动手,自己就把衣服给脱了个干净,弄得小君胀红
了脸,还一直不停偷看我的小兄弟,直到我踏进浴桶以后才停止。既然我在洗澡,
馨儿就主动上来替我擦背;小君则是卷起衣袖,伸手入水,抓住我的小兄弟就用
力搓洗起来。小君整个人靠在浴桶边,上半身都探进浴桶来了。「喂,你在做啥
啊?」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小君。「要洗我的东西也不用这样吧?洗那么用力,等一
下洗断了,我可没办法教你家小姐功夫了。」

「洗断了最好!」

小君说着,更是使力搓洗着我逐渐硬起的肉杵,由于小君搓洗的动作太大,
她探进浴桶的上半身偶尔还会触及水面,弄得身上湿了一小片。「你这样洗不累
吗?要不我站起来让你洗?这样你就不用弯腰了。」

说着,我就要站起身来。「别!别让小姐看到你那个脏东西……啊!」

看到我要站起来,小君惊慌之下就想阻止我,谁知道反而失去了平衡,扑通
一声,倒栽葱一样整个上半身滑进木桶里,脸颊还和我硬挺起来的小兄弟来了个
亲蜜接触。我立刻把小君给扶起来,但是小君已经呛了几口水,不但上半身衣服
湿透,连头发都弄湿了。「都是你害的啦!」

才刚把小君扶起来,小君也顾不得满头满脸都是水,直接就开骂了。「好吧,
我害的就我害的。倒是你身上都弄湿了,干脆你也脱了衣服下来陪我一起洗好了。」

说着,我就开始脱小君的衣服,小君正打算阻止我,馨儿也笑着过来帮忙了,
一下子就把小君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个干净。被我和馨儿联手脱光衣服,小君虽
然胀红了脸,但是却一副认命的表情,自己乖乖跨进浴桶来。进了浴桶,看到我
正盯着她的裸体在欣赏,小君又是一阵脸红。「转过身去啦,大色狼,不然我怎
么替你洗背?」

「我背后有人帮我洗了,所以你还是帮我洗前面吧。」

我指了指馨儿,又指了指自己身前。「再说,你不是想把我的脏东西洗干净?
在我背后你洗得到吗?」

被我这么一说,小君没办法,只好蹲下来,让身体泡进水里,双手往下一握,
毫不费力就捉住我的肉杵。只是小君这次没有用力搓洗,而是用手轻轻摩弄着我
的肉杵。我忽然灵机一动,说道:「馨儿,要不你也一起下来洗吧?」

馨儿红了脸窘笑着,但是毫不犹豫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也跨进浴桶来,蹲
在我身后。虽然浴桶还算大,但是挤了三个人,还真的是挤得我们「前胸贴后背」
馨儿干脆也不用手替我擦洗了,而是用她顶在我背部的胸脯在我背上摩擦着,两
团柔软的感觉在我背上画着圈圈,加上小君一双手握住我的肉杵套弄,舒服得让
我差点吹起口哨来。原本正用手抓着我的肉杵在摩弄的小君突然身体向前一靠,
靠进我怀里,双手搂住我的脖子,而我的肉杵也几乎同时被一圈湿热无比的软肉
给套住。「对不起啊,大色狼,可是……我忍不住了……啊!」

小君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屁股开始前前后后动了起来,用她早已春潮泛滥的
小穴套弄着我的肉杵。「为什么……觉得……比上次更大了……讨厌……」

「没关系,如果你觉得用手洗太累了,用小穴帮我洗也是可以的。」

我笑着在小君耳边这么说着。小君瞄了我一眼,突然收紧花径夹住我的肉杵,
屁股前后运动的速度也加快了。我练有「阴阳诀」再加上每天都和女孩子们练功,
小君这样夹紧花径加快动作只是让我觉得更舒服。但是小君自己却先承受不住夹
紧花径时摩擦带来的强烈快感,一声又一声的娇喘从小君口中传出来,然后声音
越来越大,突然小君凑过嘴来,用力吻住我的嘴,几乎就在同时,小君的花径也
开始规律地收缩起来,热流滚滚而出,达到了高潮。这丫头大概是怕高潮的时候
叫得太大声,所以才故意和我接吻的吧?正洗得高兴,眼角余光看到原本躺在床
上的钟情坐起身来,看着我们这边,眼神之中似乎有些不满的神色。哎呀,糟糕
了,光顾着吃饭前小菜,却忘记主菜都要冷了。「好了,小君,我那个东西已经
被你洗得很干净了,先让我去考较一下你们小姐的武功进度吧!」

我轻轻推开小君,小君虽然有点不愿意,但是听到我提起钟情,小君也不敢
真的把我给霸占着,只好乖乖任由我将肉杵从她的小穴之中退出来。从浴桶中站
起身来,看到一旁椅子上放着几条大毛巾,我以「九转如意神功」随手抓了一条
毛巾过来披在身上。看到毛巾像是被无形的手给抓住一样,从椅子上飞到我身上,
钟情睁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的神色。「怎么啦?眼睛瞪那么大?」

我一边把身体擦干,一边来到床边坐下。「师父,那是……那是武功吗?」

钟情深吸了一口气。「不用手就可以抓过毛巾来……」

「这是高深的武功,如果你用心学武功的话,也许有一天你也可以学呢!」

我随口敷衍着,其实「九转如意神功」是莫妍家传的功夫,虽然莫妍把这功
夫教了给我,我可没打算转教别人。不过,将来的事情有谁说得准呢?也许莫妍
会愿意把这功夫教给钟情,那就不是我能管得到的了。「好神奇的功夫……」

钟情喃喃说着。「难怪父王会要我拜师父学武功……」

听钟情这么说,我忍不住就想笑,晋王要钟情来拜我为师,是交换太阴神教
出兵助他造反的条件,当初我和晋王见面的时候,我还不会「九转如意利功」晋
王可从来没见过我使用这个功夫,当然不可能是为了要钟情学这门功夫才要她拜
我为师。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拆穿的必要。「要练高深武学,内功基础要打好才
行。之前师父教你的内功练熟了吗?」

「咦?」

听我问起关于「阴阳诀」的修炼进度,钟情的脸立时红了。「练、练熟了…
…」

「那让师父来看看你练得有多熟。」

我将遮着钟情身体的薄被拿走。「床上躺好,两腿张开。」

虽然被我「床上躺好,两腿张开」这么露骨的命令给弄得满脸通红,钟情倒
是乖乖地躺在床上,两腿也分得开开的,让我一眼就可以看到钟情下身那片浓密
至极的森林,以及森林下方水迹隐隐的蜜裂。只是钟情用双手遮着脸,不敢看我
而已。「准备好了吗?要来了哦?」

钟情点点头,但是遮着脸的双手还是不肯放下来。我也不管,肉杵对准了钟
情的小穴,分开两片深色的花瓣,开始慢慢往桃花源的深处推进。肉杵刚进入钟
情的小穴时,阵阵由「阴阳诀」引起的快感就从已经进入小穴的肉杵上传来,虽
然不是很强烈,但是可以证实钟情确实有练熟我教她的「阴阳诀」不过,当我的
肉杵整根进入,顶到钟情的花芯上时,钟情啊的娇呼一声,全身颤抖,原本遮着
脸的双手改抓住我的双手,肉杵上本来可以感觉到的阵阵快感也瞬间消失。被我
这么一顶,钟情的「阴阳诀」就断了,运行不下去了。「怎么不运功了呢?继续
啊?」

「是……师父……」

钟情娇喘着呼吸了几口气,重新凝聚心神开始运功,我也感觉到肉杵又开始
酥酥麻麻的。当酥麻快感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为了守住精关,我也开始运行
「阴阳诀」虽然我只用了一分功力在运行,但是当我一运起「阴阳诀」的时候,
钟情又是啊的一声娇呼,白嫩的双腿紧夹住我的腰际,而她的「阴阳诀」又中断
了。看来钟情的「阴阳诀」虽然是练熟了,但是欠缺双修的经验,所以才会只要
我一动,钟情就因为快感而分心,「阴阳诀」也就运行不下去了。不过我也不是
很在乎,反正教钟情功夫只是为了应付晋王,至于钟情能不能练得成「阴阳诀」
我才懒得去管。于是,就在这种钟情运起「阴阳诀」然后我只要一做动作,钟情
的「阴阳诀」就被打断的情况下,这么来回了几次以后,钟情的粉脸早已泛着动
情时的嫣红,屁股也开始不自觉地摆动起来,用小穴套弄着我的肉杵。至于钟情
的「阴阳诀」则几乎运不起来,现在即使我不做动作,钟情自己的动作都会打断
她自己运功。最后,钟情干脆专心动起屁股,一声又一声的低吟娇喘配合着屁股
的节奏,从她的樱桃小口之中逸出,至于运行「阴阳诀」的事情,似乎已经被钟
情给忘得干干净净了。算了,反正也没打算真的要教钟情功夫,既然钟情都已经
进入状况了,还是先享受一下美人的身体好了。我也开始动起屁股,一下又一下
地将肉杵朝着钟情的花芯顶撞过去,让钟情的娇吟声更是高亢了不少。我不喜欢
铺张浪费,而且也不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太复杂,所以任命太阴圣女的时候,
「通常」都只是把教中的重要干部叫来,向大家宣布一下我任命了谁当太阴圣女,
如此而已。像是任命洪宁、程嘉和黄丽华担任太阴圣女的时候就是这样,即使是
秦琪这种对外高调宣布以「担任太阴圣女」为条件来换取南济帮加入太阴神教的,
同样也只是把总坛的干部叫来,告诉他们秦琪以后就是太阴圣女的事情,顺带把
秦阳担任副教主的事情一并宣布,然后让干部回去转告其他教众关于任命太阴圣
女的事情,简单明了,一点也不啰唆。可是,任命钟情担任太阴圣女,那就是另
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情形。为了让晋王认定我很重视任命钟情为太阴圣女的事情,
再加上晋王还派了于札来「观礼」即使我没有认真想要让钟情担任太阴圣女的打
算,也总得把样子做出来给晋王看看,这样晋王才不会怀疑我的「诚意」更何况
任命钟情为太阴圣女也是我用来敷衍晋王的障眼法,既然要瞒过晋王,那烟幕当
然是弄得越大越好。就因为如此,现在许多教众正在费鹏的指挥之下,忙着布置
集会用的大厅,预备着明天举行任命钟情为太阴圣女的仪式。为了把样子做出来
给晋王看,钟情大概是太阴神教之中,唯一举行如此盛大典礼来任命的太阴圣女
了。希望秦琪她们不会吃味才好。不过,更重要的是,可别让晋王看出了破绽,
否则我们打算出其不意,以最少牺牲将晋王这些打算造反的家伙一网打尽的如意
算盘可就要落空了。为了要在于札面前装出一副我很在乎这次任命的样子,当教
众忙着在布置集会的大厅时,我就在旁「监督」着,费鹏这个总管也是「忙进忙
出」的在指挥,于札自己都跑来看了几次。倒是明天就要被任命为太阴圣女的钟
情,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门都不踏出一步。「启禀教主。」

费鹏找了个机会,凑到我身边低声说着。「属下得到报告,今天早上于札前
去和晋王的小郡主会面了。」

我点点头,于札多半是将晋王要钟情想办法掌控太阴神教兵权的事情转告钟
情了,不知道这和钟情今天整天闭门不出有没有关系?「于札和小郡主会面以后,
他的情绪如何?」

「似乎情绪不怎么好。」

费鹏回答着。哦,于札和钟情见面以后,于札的情绪不好,钟情则是把自己
关在房里,难道是事情谈不拢?例如说于札转告了晋王要钟情想办法掌握太阴神
教的兵权,但是钟情没有答应……这样的情况?「知道了,你派去监视他的人没
被发现吧?」

「应该是没被发现,而且属下不定时派人换班监视,于札应该不会发现的。」

费鹏回答着。「好,那就继续监视。」

不知道我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不过,等到明天任命了钟情担任太阴圣女后,
情况就可以明朗了。钟情今天的心情只怕真的不怎么好,晚餐的时候我还特意通
知大家一起用餐,打算趁这个机会先把钟情介绍给其他人,毕竟明天起,钟情就
是太阴圣女了——不管我任命她当太阴圣女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想法,或者只是敷
衍晋王。可是,晚餐的时候,钟情并没有出现,这让其他女孩子们都议论纷纷,
在猜想钟情没有出现的原因。只是,大家猜测的力向都偏向于钟情是因为害羞才
没有出席。虽然我觉得钟情的情绪不好,可能和于札传递的讯息有关,但是于札
传递的讯息应该也只是要钟情拿到调动太阴神教兵马的权力而已,这样都会让钟
情的情绪坏到不想来和我们一起用餐吗?或者是我猜错了?好奇心一起,我实在
不想等到明天任命钟情为太阴圣女之后才来解开谜底,所以我吃完了饭,就到钟
情居住的院落来。一到钟情的卧室门外,就听见小君的声音,正在低声劝钟情吃
晚饭。「小姐,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不行,就算真的没胃口,多少
也要吃一点啊!」

「小君,我真的不饿。」

钟情有气没力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把晚饭端走吧,我不吃了。」

「可是……」

就在这时,我推开了房门,小君立刻转头朝着房门的方向看来,但是很出奇
的没有像以前那样尖叫,而钟情则是坐在桌旁,低着头,看也不看我一眼。看起
来钟情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于札到底是和钟情说了些什么话?就在这时,小君快
步朝我走过来。「大色狼,小姐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也不吃
东西,你能帮我劝劝小姐吗?」

小君低声说着。「心情不好?」

我故作讶异,趁机套小君的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小姐一大早就心情不好了。」

小君苦着脸,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啊,对了,早上王爷派了人来,
说是有关于家里的口讯要告诉小姐,也没让我在旁边听着,还把我赶了出来。讲
完话以后,小姐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那个人的关系?还是小姐
的母亲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这样,好吧,我试着劝你家小姐看看,只是我也不保证我能劝得动
你家小姐。」

我点点头,随即压低了声音。「倒是,如果我真的劝服了你家小姐吃饭,你
要怎么报答我?」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小姐是你徒弟,你劝小姐吃饭也要我报答?」

小君一脸「受不了你」的表情,但是脸上随即一红。「好啦,只要你能劝小
姐吃饭,我就随你处置,你高兴怎么玩弄我的身体都可以。满意了吗?大色狼!」

「嗯,很满意。」

我摸了摸小君的脸颊。「现在让我去看看你家小姐究竟是在闹什么情绪吧?」

进了屋子,来到桌旁,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在钟情身旁坐下。「怎么了?情
儿,心情不好?」

钟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还愿意点头,那表示钟情至少还愿
意听我说话。「是为了什么事情而心情不好呢?可不可以说来给师父听听?」

钟情突然抬起头来,小嘴歙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没发出声音来,然
后钟情又是低叹一声,又低下头去了。嗯,看来惹得钟情心情不好的,多半真的
是于札告诉钟情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于札不只是告诉钟情要取得太阴神教的兵
权,甚至连晋王打算借调太阴神教人马去造反的事情都一并说了,不然钟情不会
这样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她怕说出她父亲打算造反的事情,会因为泄露机密而
害得晋王被满门抄斩。「你是不是在担心明天任命你当太阴圣女的事情?」

我当然不可能直接问钟情事实是不是像我猜测的那样,只好绕着弯套钟情的
想法。钟情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迟疑地缓缓点了点头。「不然这样好不好,
如果你不想当太阴圣女,那么师父也不勉强你当……」

我话还没说完,钟情却突然抬起头来。「师父,我真的可以不当太阴圣女吗?」

「当然可以,师父不想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我轻轻摸了摸钟情的脸。「只是,当初师父答应你父王让你当太阴圣女,这
可不好出尔反尔,所以明天任命你当太阴圣女的仪式还是要举行,而且你父王派
来的人也会出席,要是你真的不想当,到时候可以公开拒绝,这样师父才不会对
你父王失信。」

钟情点了点头,脸色有些犹豫。「可是,我明天在仪式上拒绝担任太阴圣女,
不是会让师父在其他教众面前威信扫地吗?」

「是会有那么一点点。」

我点头。「但是,师父更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闷闷不乐的,所以威信扫地也就
算了,重要的是情儿要开心起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钟情沉默了一下,眼圈红了。「师父,你对我真好。」

「如果真的觉得师父对你好,那么你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你这样不吃不喝,
师父可是会拟心你饿坏身体的。」

「好,我吃东西。」

钟情一点头,一旁早已等待许久的小君立刻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将碗筷摆好,
还替钟情添好了一碗饭。「那你慢慢吃。」

我站起身来。「师父,你今天不留在这边吗?」

钟情以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今天没办法,你张师姐她们也要练功的。」

我回答着。「不过,情儿如果也想练,可以过来找师父,只是师父可没办法
待在情儿这边。」

「哦……好……」

钟情垂下头来,神情有些失望。我转身离开钟情的卧房,走到门边的时候,
小君追了上来。「大色狼,你真厉害!真的劝小姐吃东西了呢!」

小君兴奋地说着。「既然约定你能劝小姐吃东西,我就任由你处置,那你要
我啥时过去你那边呢?」

「今天就先不必了,如果你真的很想要,那今天你可以和你小姐一起来找我。」

我在小君的胸脯上摸了一把,摸得小君又是一阵脸红。「不然的话,等下次
我来找你家小姐的时候,再讨你欠我的这笔帐好了。」

第三回虽然我和费鹏都认为,这次任命钟情担任太阴圣女的仪式要隆重举行,
这样才能让晋王派来的人认为我们真的很重视和晋王之间的关系,但是我发现,
其实仪式也没多隆重,就是场地布置得漂亮些,出席的人数多些,我还是像以前
那样,叫钟情出来让大家认识一下,然后特意交给钟情一块「见令牌如见教主」
的太阴令牌,这样就算完成任命cangshustore.com仪式了,感觉上其实也没隆重
多少嘛。算了,反正意思有到就好,而且我还给了钟情一块象征教主权力的太阴
令牌,这样钟情就可以凭令牌来调动太阴神教的人马,估计这才是晋王最关心的
事情。不过,原本我以为钟情会在我任命她担任太阴圣女的时候,开口拒绝这个
任命,但是钟情并没有拒绝,只是不发一言地从我手上接过令牌,脸上表情既没
有特别兴奋,也没有特别不高兴,就像是我递给她的只是一块刻了花纹文字的普
通木牌而已。有点弄不懂钟情的想法,昨天不是还很高兴地问我能不能不当太阴
圣女,结果今天还是当了。不过,在任命钟情担任太阴圣女之后,于札的反应倒
是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他马上又跑去找钟情,还把小君给赶出房外,不让小君听
到他和钟情的谈话,估计和钟情的谈话内容就是关于让钟情以太阴令牌去调动太
阴神教人马参加叛乱的,所以才不肯让小君听见。得到于札去找钟情谈话的报告
之后,我立刻要费鹏准备好一切布置,就等着钟情来调动人马的时候,假装成前
去支援晋王造反的人马,然后趁着造反的家伙齐聚一堂的时候,来个里应外合,
一网打尽。不过,费鹏虽然是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钟情却始终没有动用我给她的
太阴令牌来调动人马。「启禀教主,那个晋王派来的使者,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想
要求见教主。」

就在我等着钟情去调动人马,却左等右等等不到钟情的动作时,反而等到费
鹏来向我报告于札想要见我的事情。再加上钟情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动作,我忍不
住就在猜想,难道是晋王指使不动他这个女儿,所以钟情拒绝以太阴令牌替晋王
调兵?这很有可能。「既然他想见我,那就让他到偏厅来见我吧!」

还是去看看于札找我有什么事情好了,说不定还能印证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来到偏厅的时候,于札已经在那边等我了,而且从他着急的表情看起来,想找我
谈的事情只怕很紧急。看到我走进厅来,于札马上朝我迎了上来,拱手为礼。「
小人于札,有要事求见教主,多谢教主肯拨空前来见小人。」

「于大哥不必多礼。」

我示意于札坐下,自己也随便找了张椅子就坐。「既然是重要事情,就请于
大哥直说吧。」

「是。」

于札并没有立刻就坐,而是左顾右盼了一下,看到偏厅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也不顾坐下,就压低了声音说着。「王爷起义的大事已经万事具备,现在就只缺
教主手下人马的这支东风。小人斗胆,想请教主立刻派人出发,一起共襄王爷的
义举。」

「哦,王爷已经准备好了吗?」

我点点头,随即装出一副迟疑的样子。「可是,当初我和王爷的约定,是由
我任命郡主担任太阴圣女,再由郡主调兵遣将,这样王爷就可以拥有本教兵马的
直接指挥权。现在改成由我派人,王爷不怕指挥上会出现多头马车的情况吗?毕
竟由我下令的话,本教教众只会听我的,不见得会愿意接受王爷的指挥……」

「这点小人也知道,可是郡主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人已经将王爷的意思转告
郡主了,但是郡主却迟迟不肯替王爷调兵。」

于札苦着一张脸回答着。「如果不是看着时间不多,王爷可以早日起义,就
可以早日解天下万民于倒悬之中,小的也不想前来麻烦教主啊!」

「郡主不肯替王爷调兵?」

我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其实已经大概猜到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钟情大概
是不认同晋王起兵造反,或者是不高兴晋王事前什么都没和她说,事到临头才叫
她配合,所以钟情之前才会有说出「不想担任太阴圣女」和之后故意不配合调兵
的举动。如果钟情不愿意配合调兵,晋王要造反就少了好几万人马,也难怪于札
会这么紧张。「小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于札搔了搔头。「郡主一向都很听王爷的话,但是这次却很不配合,小人也
在奇怪郡主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于札虽然满口「不知道钟情怎么回事」但是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瞄着我,
很明显就是在怀疑我是不是没有给予钟情事实上的调兵权力,或是我把钟情洗了
脑,导致钟情「不听王爷的话」不管是哪种情形,引起晋王的疑心总是不好的,
而且这样对于我打算假装参加叛乱,再来个窝里反,就地将叛党一网打尽的计划
也有阻碍。我决定还是去找钟情看看情况。「我去替你看看郡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了,也许我能劝得郡主回心转意。」

我站起身来。「如果郡主真的不肯配合,那我就亲自领兵去协助王爷好了。」

「这样最好,小人先多谢教主了。」

于札急忙向我拱手躬身行礼。推门走进钟情的房间时,钟情和小君两个人正
相对无言地坐在桌旁。看见我推门进来,钟情头也不抬一下,倒是小君迎了上来。
「怎么了?小姐心情不好?」

我随口问着。「岂只不好,简直是坏到极点了。」

小君也叹了口气。「我服侍小姐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小姐这么闷闷不乐的。
大色狼,你有办法吗?」

「让我和小姐谈谈看再说。」

来到钟情身旁坐下,这时钟情总算抬起头来了。「师父,我……」

「嗯?情儿有什么事情?说吧,师父能帮的,一定尽力帮忙。」

钟情的樱桃小口歙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没说出半个字来。「情
儿是不是因为你父王想要你替他调动人马的事情在烦心?」

听到我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原本还一副无精打彩、病气恹恹模样的钟情,
突然像是见到了妖魔鬼怪一样,不但一对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更是从椅子上弹
了起来,直挺挺站着。「师父……师父怎么会知道?」

「唉,我怎么会不知道?当初就是你父王找我当面谈的事情啊!」

我叹口气。「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想到要你父王派你来拜师学艺?」

钟情脸上神色变换不定,突然玉手一扬,啪的一声,在我脸上打了一记耳光。
虽然我能够轻松挡下钟情这记耳光,但是看钟情那副气苦至极的模样,还是让她
打一下消消气好了。「师父……不,萧颢,你怎么可以……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钟情气得全身发抖,就连指着我鼻子的手也是颤抖个不住。「你……你……」

「因为师父……」

「你才不是我师父!」

我话没说完,就被钟情尖声大叫给打断。「我才没有这种认贼作父的师父!」

「我说,情儿,你先让师父讲完,等到师父讲完了,你再决定要不要认我这
个师父,好不好?」

我轻声说着。「如果你还是决定不要我这个师父,那么师父我也没意见,一
切听你的。」

「你说,你说啊!」

钟情怒声催促着。「因为,师父我除了答应你父王以外,没有其他选择。」

我缓缓说着。「你得想想,要是师父当场拒绝你父王的提议,你父王为了要
保住他想造反的秘密,你说他会不会假公济私,给太阴神教安上个什么流寇啦、
江洋大盗之类的名头,甚至做贼的喊抓贼,先把聚众造反的罪名给套在师父头上?
所以说,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为了保护本教数万教众的性命,师父当时都只有
答应你父王这一条路可以走,没有其他选择。」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

听我这么说,钟情有些愣了。「这么说,师父其实你根本不想造反,你只是
在敷衍我父王?」

「答对了,而且师父为了安你父王的心,这才故意提起要你父王派个女儿来
拜我为师,这样你父王不但能透过你来直接掌握太阴神教的兵权,他还不用担心
造反成功以后,该如何处置我这个出了大力协助他造反的「功臣」」

我点点头。「而且,拜师学艺其实才不用舔师父的那个东西,师父本来是想
刁难你,让你知难而退,只要你不拜师,你父王就没理由找师父麻烦,没想到你
还真的不顾一切拜师了。」

钟情现在是真的完全呆住了,她大概压根就没想到,原来她父亲要她来拜我
为师,整件事情的内幕竟然是这个样子。「还有呢,师父本来的想法,其实是打
算在你调动本教兵马去协助你父王造反的时候,把你来个先奸后杀,先除了本教
的心腹大患,然后本教兵马就假装是要参加你父王的造反行动,到了你父王的地
盘上,趁着你父王没有防备的时候,直接将你父王给抓起来,这样你父王就成造
不成反了,本教弟兄也就安泰了。」

我又说着。「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不用把你给先奸后杀了,师父这就
安心了不少,像你这么聪明可爱又美貌的徒弟,奸一奸也就算了,杀了实在太可
惜。」

被我这么一说,钟情原本苍白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原来、原来是我错怪了
师父。师父,对不起……」

「没关系,师父不怪情儿。」

我一把将钟情拉入怀中,在钟情额头上吻了一下。「倒是情儿能不能帮师父
一个忙,只是这个忙很困难的。」

「师父需要情儿帮什么忙?」

钟情仰起了脸,很期待地问着。「用师父给你的令牌去调动本教人马啊!要
是情儿不去调动人马,而是由师父出面,只怕你父王会起疑心的。」

我说着。「可是,这么一来,就等于是要情儿亲手将父亲绳之以法,这可就
很困难了。」

「可是,师父……」

钟情看着我,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你不会是骗情儿替你调兵,然后反而去
协助我父王造反吧?」

「情儿,你很聪明,你不妨想想,如果师父真的想和你父王一起造反,师父
还需要由你来出面调兵吗?」

钟情歪着头想了一想,脸上随即露出了笑容。「是不需要,情儿不应该怀疑
师父的。」

「既然这样,那还不快去调遣人手?」

我在钟情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过,为了保密,别和底下的人说太多,说
不定有人不小心露了口风,那就糟糕了。」

「嗯,情儿知道!」

钟情跳起身来,搂住我就送上一个香吻,随即飞也似的跑出房去了。看着钟
情离开的背影,眼角余光突然注意到一直愣在一旁的小君。这丫头虽然说对钟情
忠心耿耿,但是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要是她跑出去乱说话,很难保证不会泄露
机密。还是来上点保险好了。「小君,你过来。」

我招手把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君给叫了过来。「上次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是
我能劝你家小姐吃晚餐,你就任由我处置吗?」

「啊?」

小君突然间满脸飞红。「现、现在吗?」

「我现在刚好有空啊!」

我大笑着。「衣服脱光,去情儿的床上躺好,等我来「处置」你吧!」

钟情很快就以太阴令牌「见牌如见教主」的权力,要费鹏负责调集一批精锐
人手。关于调集人手方面,费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所以人手调集起来很快。
只是费鹏一开始并不知道钟情是站在我们这边的,直到我带着钟情,当着几个负
责领队的高级教众面前,解释这次行动是名义上假装协助晋王造反,实际上则是
要去擒拿晋王等叛乱党徒的时候,费鹏才知道原来钟情还是和我们同一阵线的人。
「由于此次事关重大,虽然我不想这么做,但是为了保证机密不外泄,我必须要
求所有领头的人服下「太阴蚀魂蛊」免得有人事到临头,突然倒戈变节。」

我的手上托着十几粒「太阴蚀魂蛊」看着面前领头的高级教众。「当然,事
情结束以后,我会将各位身上「太阴蚀魂蛊」的毒性完全解去。」

我本来预期这些教众就算愿意服下「太阴蚀魂蛊」肯定也是非常心不甘情不
愿,但是这次事情非同小可,我也是迫不得已。谁知道我竟然猜错了,以费鹏领
头,所有教众同时上前,就像小孩抢糖吃一样,每个人从我手上拿走一粒「太阴
蚀魂蛊」然后想也不想就将药丸给吞服下去。大概是我脸上惊讶的表情太明显了,
其中一个教众忍不住笑道:「教主很惊讶我们为什么这么干脆就服了药丸吗?」

「是很惊讶。」

我点头。「这「太阴蚀魂蛊」可是霸道至极的毒药啊,武林中人哪个不是闻
之色变的?倒是你们吃这药丸像是吃糖果一样,这……」

「教主于属下等人有活命之恩,只要教主有令,即使要属下上刀山、下油锅,
属下也是绝不皱一下眉头,何况只不过吃个「太阴蚀魂蛊」而已。」

那个教众笑着。「更何况属下等人誓死跟随教主,临阵倒戈这种事情从来不
在属下的考虑范围内,既然如此,这「太阴蚀魂蛊」对属下等人又有何害?」

「还是有一点点害处的。」

旁边一个教众突然笑着插嘴。「虽然这药丸不是糖果,但是这药丸还是太好
吃了,吃起来酸酸甜甜的,要是吃上了瘾,怕教主没有足够的药材来炼药啊!」

「是啊,说得没错!」

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钟情都忍不住抿嘴偷笑。有的教众甚至还伸出手来向
我讨药丸,「教主,属下还没吃够,还有多的药丸吗?」

「不,药丸没有了。」

看着面前一堆像是讨糖吃的手,我也忍不住莞尔。「不过,事情结束以后,
我会去弄些糖果给大家吃的。」

黄花山总坛这边调动了两千人,萧家堡那边先前已经调派了三千人到晋北,
这次再增派四千人,当然名义上都是要去支援晋王起兵的。为了做足样子,钟情
甚至还把于札带到那些负责领兵的高级教众前面,宣布以后这些教众都要听从于
札的指挥。当然于札这家伙也不忘趁机宣扬一下晋王起兵造反是为了「吊民伐罪、
解民倒悬」他本来以为这些农民出身,又受过天灾之害的教众会因此兴奋欢呼,
可惜的是咱们的教众都不太会演戏,虽然他们对于于札的演说相当不屑,但是板
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面对着于札,而没表现出他们对于札的真正想法已经是他们
的极限了,这就让于札纳闷着自己怎么这么「不得军心」呢?幸好的是,晋王造
反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既然已经拿到指挥太阴神教教众的「兵权」于札也没太
去深究他不得军心的事情,只是顾着催大家出发,不然我还得找借口来化解于札
的疑心。为了要集中力量,一举扑灭晋王的叛乱,这次我也带上了秦琪、月清和
芊莘她们一起出发,钟情虽然不会武功,也一起随行。当然我找了个借口,说是
想去和晋王会面,绝不插手指挥的事情,于札这才安心。不知道于札是心急着要
早点带领人马回去参加晋王的叛乱?或者是于札打算趁机考较一下太阴神教教众
的能耐?总之于札这一路上都不停地催促教众赶路,每天日出拔营,直走到夜深
了才停下脚步休息。不过也亏了于札催促教众不停地强行军,我们只花了一个月
多的时间,就从皖南赶到了晋北。而我更是亲眼见识到费鹏一手训练出来的教众
到底实力有多坚强,在连续三十几天的强行军之中不但没有人喊累,抵达目的地
的时候也没有人掉队,更没有人乱了队形。两千人从黄花山出发,就是两千人抵
达晋北的太原城。先不说我对费鹏训练出来的教众素质感到惊讶,就连于札看到
三十几日强行军之后,不但没有教众掉队,每个人甚至都还神采奕奕、精力充沛,
只怕就算要立刻上场打仗,这些教众也能杀得对手鬼哭神号,这就让于札赞不绝
口。「教主属下的人马果然无一不是精锐之师!」

看着井然有序在太原城外扎营的教众,于札感叹着。「有这等精兵,王爷何
愁大事不成!」

只怕你们王爷的大事就是会坏在这些精兵手上,我忍不住暗笑,这些精兵可
都是费鹏挑选出来,预备扑灭晋王乱党的,不过我当然不会把这种事情当着于札
的面说出来。「于大哥太过奖了,王爷的事情,我们当然要全力以赴,就怕我们
教众没受过军事训练,帮不上太大的忙。」

「教主这么说,可就是太妄自菲薄了。」

于札连连摇头。「只要看太阴神教这么多人在这么长时间的强行军之中都没
有人掉队,甚至士气体力都没有丝毫低落的状况,就知道这些教众都是受过最严
格军事训练的人马,不要说是皇帝身边那些软弱无能的京兵,只怕王爷一手训练
出来的精锐,也及不上教主手下的一半呢!」

晋王的兵还不及太阴神教的教众……是这样的吗?看着于札痴迷一般望着太
阴神教教众扎营的地方,也许于札在无意之中透漏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给我也说
不定呢?「教主,属下有事禀报。」

扎营后没多久,费鹏就避开了于札的耳目前来找我,在他身后则跟着赣林五
霸。「有什么事?」

「属下曾经拜托五位护法在太原城内外进行探查,再配合属下其他探子的报
告,乱党在城外一共分散驻扎有三支兵力……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费鹏说着,将一幅地图摊了开来,并将地图上三个红圈指给我看。「这三处
的兵力总数约有一万五千人左右,除此之外,晋王还在王府之中暗藏有四千人左
右的兵力。」

「也就是说,晋王手边有两万人,而我们这边等到萧家堡增派的人手到来之
后,总数就有一万人,是吗?」

我点了点头。「一万人对两万人,你有打胜的把握吗?还是要多调一些人来
帮忙?」

「不,教主,不是一万对两万,而是五千对两万。」

费鹏摇头。「五千!」

我吓了一跳,「你不打算等萧家堡增调的人来了才动手,而是打算就这样动
手吗?」

「启禀教主,即使晋王再怎么不防备我们,只要萧家堡的人手一到,就是晋
王预备举事的时机,到时候晋王所有的兵马都会为了备战而动起来。」

费鹏回答着。「但是在萧家堡的人手还未抵达之前,晋王不可能让他手下的
兵马整天备战,不然,士兵很快就会因为长期情绪紧绷,等到要上战场的时候,
已经是强弩之末。晋王应该会让他的兵马趁着要举事之前尽情放松,养精蓄锐,
这样举事时才能一鼓作气,直捣京师。」

听见费鹏这么说,再想起今天于札无意间说出来的,晋王的精锐兵马还不及
太阴神教教众的一半实力,如果在这个时候被人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以太阴神教
已经抵达晋北的五千精锐,要将晋王屯在城外,分成三股的一万五千人马给分批
杀光,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费鹏精选的,这次由总坛出发的两千精锐教
众有一半都会武功,虽然武功还算不上好手,但是这些会武功的教众一个就算对
上十几二十人绝对不成问题,而那些不会武功的教众以一敌五大概也没有问题,
我们五千人打晋王三万人都还不见得会输呢!「我明白了,你是说晋王的兵马现
在正是最散漫、最漫不经心的时候,要突袭他们,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是吗?」

我问着费鹏。「所以,即使我们只有五千人,只要打他们一个出奇不意,战
果反而会比一万人打他们两万正开始备战的人马要好,是吗?」

「教主明鉴。」

费鹏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又问。「启禀教主,根据五位护法的报告,晋王身边有大约一百多名武林
人物。」

费鹏说着。「本教五千弟兄虽然能够出奇不意扫平晋王的两万人马,但是只
要这一百多名武林人物下场参战,本教兄弟就算能胜,死伤也必惨重,所以属下
想请教主在属下率人围剿叛军的时候,牵制住晋王手下这些武林人物。」

「这样啊……」

我想了一想。「咱们弟兄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开始清剿叛党?」

「随时都可以。」

费鹏回答着。「好,那么择日不如撞日,我等一下就入城求见晋王,晋王看
我来,怎么也得设宴迎接我,再把晋王手边那些江湖人物邀来入宴,少说也可以
绊住晋王一半人手,这样应该可以替你减轻一些压力了。」

「但是请教主务必小心,虽然教主武功盖世,毕竟是深入敌营,要是发生意
外,属下纵想救援,也是鞭长莫及。」

「这点我也知道,不如……」

我沉思了一下。「不然这样吧,你把城外乱党剿灭以后,想办法制造一些骚
动,这样晋王多半会把他王府里暗藏的兵力给派出城外看看是怎么回事,只要王
府里人手一少,我直接擒住晋王,到时候那些乱党群龙无首,军无战心,你再从
城外包围夹攻,要他们投降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情。」

对于我的提议,费鹏没有回答,而是皱着眉头思考着。「怎么,我这方法不
行吗?」

我疑惑地问着,这可是我很有自信的提案啊!难道真的是书生论兵,不着实
际吗?「教主此法不是不行,但是实行时间上的掌握很难控制。」

费鹏雏眉。「要是时间配合不好,在教主擒住晋王等人之前,属下就派人攻
城,那么反而会压迫晋王暗藏在王府内的兵马回防,到时候教主深陷重围,反而
成了晋王用来威胁弟兄们的人质……或者是教主已经擒住晋王,但是属下没有及
时派人攻城,那么晋王暗藏的四千人马就可以先回头攻击教主,教主武功再高,
究竟好汉敌不得人多……」

「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皇宫内院我都溜进去过,晋王手下那四千兵马再精
锐,怎么也比不过大内侍卫人数既多、武功又好,我想退走谁都拦不住我。」

我拍拍费鹏的肩膀。「只是,万一我没顺利擒下晋王,那么攻打太原城就会
变成一场硬仗,那时就要委屈你和本教兄弟了。」

「攻打太原城也不是什么硬仗,只要教主能全身而退,我们可以先采围而不
攻的方法,等到萧家堡的人马到来,属下再飞鸽传书南济帮伏在京师附近的帮众
前来助攻,到时就有三万人马,要攻下太原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费鹏很快就回答了。「好,既然这样,我这就入城去求见晋王,城外的事情
就拜托你了。」

「属下明白,请教主放心。」

费鹏躬身。我带上了秦阳、黄丽华、月清、芊莘,还有钟情和于札一起进太
原城求见晋王,秦琪她们和赣林五霸等人则留下来支援费鹏。带上钟情是要让晋
王更有接见我们的理由;黄丽华虽然不会武艺,但是她是西域美女,带到晋王府
上肯定可以让那些没见过西洋妞的人都被她给吸引住注意力。那些原本不打算出
席的武林人物只怕也会为了争睹西域美女的风采而出席,而于札则是被我以领路
的理由抓了来,免得费鹏调兵遣将还要避开他的视线。让于札领路,我们一行人
来到晋王王府。晋王这家伙竟然大开王府中门,率领大批随从人员,锣鼓喷呐敲
打奏乐迎接我,大概是想彰显他对我的重视吧?「欢迎萧教主大驾光临,本王实
在是不胜之喜。」

晋王堆起一脸看起来就很恶心的笑容这么对我说着。「有劳王爷远迎,小人
愧不敢当。」

「本王已经替萧教主备好接风宴,请萧教主这就入席吧。」

晋王主动领着我进入王府。「听说王爷这段时间招募了不少好手,小民希望
王爷能够请那些好手一起来入席。」

为了要达到我这次来拜访晋王,顺便牵制晋王手边江湖人物的目的,我把握
时机,立刻向晋王提出要请其他武林人物一起入席。「再说,将来王爷事成之后,
大家都是一朝臣子,小民也想先认识一下将来的同僚。」

虽然我拍晋王的这个马屁真的是恶心到让我自己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翻转过来
的程度,但是晋王显然对于这个马屁感到很受用,哈哈大笑了起来。「没问题,
没问题!本王就请他们一起入席,让萧教主和大家认识一下也好,哈哈!」

跟随着晋王进入王府,来到王府的大厅,厅内已经摆起十几张大圆桌,许多
仆役正在忙碌着摆设杯碗餐具。由于我这次来求见晋王是临时起意的,就算晋王
知道太阴神教的人马已经抵达太原,也不可能知道我啥时会来求见,当然更不可
能事先就准备好宴席,否则要是我来晚了,那准备好的菜色岂不是都凉了。晋王
请我坐上首位,我带来的人以及钟情都和我同桌,晋王自己在主位落座,这时陆
续有晋王招揽来的武林人物到场入席。看着仆役们迅速摆设好餐具,并开始将一
盘盘的菜肴端出来放在每张桌上,当然先上的菜肴几乎都是冷盘之类的饭前菜,
我这才知道,就算晋王是临时知道我要来,但是王府的厨子就是有办法在这么短
的时间内整治出接待客人的宴席,所以晋王才会说他已经替我准备好接风宴了。
一边和晋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我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
在出席的其他武林人物身上。从目前出现的人物看来,大部分的武功都是介于二
与三流之间,江湖上根本排不上名号的小角色,只有一个也在我们这桌入席,还
坐在晋王身旁,其貌不扬的中年武师看起来勉强算是个好手,大概是晋王招募来
的武林人物之中,武功最好的一个。不过我估计他的武功比起芊莘和月清还低了
一截,如果要动手,我们这边除了黄丽华以外,随便哪个人出手都可以打败他。
秦阳在桌下轻轻拍了拍我的腿,示意我注意那个武师,我则是微微点头表示知道。
看来秦阳也认定了那个武师就是我们擒拿晋王的「最大」障碍,所以才会要我注
意他。我们这桌吸引了宴席上所有江湖人物的目光,其中一个原因是那些江湖人
物对于我这样一个小毛头竟然能高踞首位而感到不服气,另一个原因则是我们这
席有月清、芊宰等等大美女。不过,吸引目光最多的却是黄丽华,出席的人都没
有看过来自西域的美女,很多人是出席了以后,看到席上有着黄丽华这样一个西
域大美女,又特地跑回去拉着其他没出席的人一起来开眼界的。不提那些出席的
武师没见过黄丽华,就连晋王好色眼神也常常停留在黄丽华身上,特别是黄丽华
那远超普通汉女尺寸的胸脯。虽然我对于晋王用那种眼光打量黄丽华感到很不爽,
但是吸引注意力就是我带黄丽华来的目的,反正晋王再逍遥也没多久了,就当是
让晋王被皇帝以谋反罪下令凌迟处死之前开开洋荤吧!众人都入席之后没多久,
丰盛的菜肴就一道接着一道不停端了上来,我看了看大厅,十几张大圆桌都坐满
了人,至少有一百五、六十个人在座,就算在座的有些不是晋王招募来的江湖人
物,估计那些江湖人物也来了十之八九了。剩下没出席的那些江湖人物,费鹏有
着秦琪她们和赣林五霸的相助,再加上许多原本是南济帮的武功好手,要对付那
些漏网之鱼应该没问题。「王爷,难得这里这么多英雄豪杰聚集在一起,能不能
请王爷替我们介绍一下,让我们认识认识?」

我向晋王说着,只要晋王答应替我介绍这些人,那么现在席上的人就一个也
走不了,除非他们胆敢当众落晋王的面子。「当然,当然!」

晋王连连点头,站起身来,拉开嗓门以宏亮的声音大声说着,「各位英雄好
汉,难得今天大家齐聚一堂,就让本王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太
阴神教教主,萧大教主!」

虽然晋王没练过武,但是晋王的嗓门倒是不小,大声说着话的声音也没让大
厅上乱嘈嘈的交谈声给盖下去。而那些武林人物听到晋王在说话,先是安静下来,
等到晋王说出我是太阴神教教主的时候,众人起了一阵小小骚动。「太阴神教教
主?就是那个一个人独力挑正气庄和啸月山庄,还并灭了皖南许多黑道帮会的萧
颢?」

众人望向我的眼神之中,有着惊讶、羡慕、尊敬、不屑、轻视……种种不一
的眼神,但是最多的却是敌视的眼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敌视我,
是因为看我年轻呢,还是因为我被晋王奉为上宾,还是因为太阴神教灭过他们原
来所属的帮派?「在下太阴神教教主萧颢,有幸在此见过各路英雄好汉。」

我站起身来,向着大家拱手为礼。有些武林人物也向我还礼,但是有一大半
人都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当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是空气。看来太阴神教的威名
也没我想象中的响亮嘛!「各位英雄好汉,既然本王向各位介绍了萧教主,本王
希望各位也能向萧教主自我介绍一下,大家彼此亲近亲近,可好?」

既然晋王都说话了,就算有些人还是对我抱持敌意或是看不起我,他们怎么
也得看在晋王的面子上来个自我介绍,再说也不是全部的人都不喜欢我,所以晋
王的话声才落,就有人应声站起来自我介绍,我则是一边听着他们的自我介绍,
一边观察每个人的实力高低,礼貌上地说些「久仰大名」之类的场面话敷衍一下。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奇怪,晋王这次造反,难道找的都是些江湖人物吗?不过,
当我看到席上有一个中年大汉站起来,自我介绍说「卑职乃阳泉总兵孙思义,有
幸见过萧教主」我这才理解到,晋王并不是没有暗地联络其他的官员一起造反,
只是这些一起造反的家伙可能都打扮成了江湖人物聚集到这边,所以我一时之间
才没看出来。说得也是,要是晋王拉拢的那些造反的官员,都能被我这乡下人一
眼看出来的话,那么晋王造反的图谋就进行得不够隐秘了。朝廷里那些当官的人
更没理由看不出来的。这么说来,根据费鹏的报告,晋王招募了大约一百多名武
林人物,而这边出席接风宴的人数有一百五、六十个,那么估计跟随晋王造反的
官员也有五十个左右,像是这个阳泉总兵,他负责驻守的阳泉县就是晋王叛军攻
打京师的必经之路,拉拢他不但可以增加晋王的声势,还可以减弱京师的防御力
量。这些人的自我介绍有的长有的短,大致上对我有敌意的人说话就不多,只是
看着晋王的面子说两句,而那些想拉拢我的人,自我介绍就落落长。不过,等到
大家都介绍完了,宴席的菜也都已经上齐了,而且有些人桌上的菜都吃掉了一半,
估计也花去了快一个时辰。但是并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在这一个时辰之中,费鹏
已经率领人马将太原城外的叛军清除干净,至少我没听到城外有人在攻城的喊杀
声,也没有任何人跑进来报告任何消息,一切都平静得很。想想也是,叛军有一
万五千人,而且分散在三个地方,只有一个时辰可能不太够杀光这三个地方的人
马。看来我得想办法再多拖延一些时间才行。当我正在筹思着要以什么借口来拖
住出席的江湖人物,以免他们提早离席,没想到晋王却先呵呵笑了起来。「难得
今天有这么多的英雄好汉齐聚一堂,本王实在是无比开心。」

晋王笑呵呵地说着。「本王特地准备了一些精彩的余兴节目,原本是想要找
个日子邀请各位英雄好汉一起同乐的,既然今天这么热闹,不如就是今天吧!人
来!」

随着晋王的大声叫唤,我听到大厅外传来阵阵细碎的脚步声,是许多女人正
急步朝着大厅走来,听脚步声,人数只怕超过两百人。但是这些女人虽然脚步声
轻巧,却似不会武功,搞不懂晋王叫这么多女人来干什么,表演「余兴节目」也
不须要用到这么多人吧?两百多人同时表演,只怕要广场才够地方施展得开,这
间大厅挤得正在狐疑的时候,大厅的门打开,无数年轻美丽的少女纷纷拥进大厅
来,这些少女身上除了一条半透明的轻纱罩体以外,就没有任何衣物了,年轻女
性富有青春朝气的肉体在轻纱的遮掩之下挑动着所有男人的神经视觉,我似乎听
到了大厅上许多人同时「咕噜」一声吞下口水的声音。这些只穿着轻纱的少女进
入大厅以后,并不像我猜想的那样朝着大厅中央的空地集合,而是分散开来,每
个少女都挑了一个出席的男人,一屁股就朝着那些男人的大腿上坐了下去。我这
才明白,原来晋王的「余兴节目」就是这个,让那些半裸的少女直接坐入男人怀
中,大厅上出席的江湖人物几乎都是黑道,我很怀疑究竟有几个人能够坐怀不乱,
不用说,肯定每个人都会在自己怀中的少女身上大肆非礼。十几个长相最美丽、
身材也最出众的少女朝着我们这席走来,我估计原本一个人会分配到一个少女,
但是我们这席上有着月清、芊莘、黄丽华和钟情四个美女,这四个美女肯定不会
对那些半裸的少女有「非分之想」但是这些美女的反应倒也很快,看到我和秦阳
坐在首席,马上有两个少女过来、和她们同伴一起,两个人挤着坐在我们大腿上,
还有两个人则站到我们身后,用她们的纤手和豪乳来替我们按我注意到秦阳似乎
对这样的场面感到有些尴尬,急忙以「传音入密」的功法向他低声提醒着:「秦
老伯,别忘了我们可是淫邪的太阴神教,你要是太道学了,小心引起其他人怀疑。」

虽然我的「传音入密」功法不是练得很好,但是我和秦阳坐得近,我又将声
音压低到没比蚊子叫大多少,只有秦阳这样功力深厚的人才可能听得到我说话,
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到。「我不是假道学,只是一次来两个,我应付不过来
而已。」

秦阳也以「传音入密」低声回答着我,不过这时他的双手已经分别抓上怀中
少女的奶子,揉得那两个少女阵阵娇喘着,留着胡须的嘴也在两个少女的脸上亲
个不住,让两个少女痒得直娇笑。姜果然是老的辣。「你就放心开荤一回吧,我
不会和秦琪说的。」

坐入我怀中的两个女孩,则是大胆地将她们胸前两个高挺的奶子朝我身上挤,
豪放大胆的程度只怕不下于烟花地出身的丽苹,更是娇声媚语地不断朝我撒娇:
「大人,您这么年轻又这么帅,奴婢能服侍大人可真是荣幸,就怕大人嫌弃奴婢
呢!」

对于两个少女的挑逗,我只是笑笑不回应,继续留神那些仍旧不断涌进大厅
来的半裸少女。在座的人每人身上都坐了一个少女之后,仍旧不断有只披着轻纱
的半裸少女走进大厅来,只是这批为数四、五十人的少女并没有像之前进来的少
女那样,找个男人的大腿当椅子坐,而是大约一半人手持乐器在演奏,而另一半
人则在大厅中央排成圆圈,开始表演着大胆而惹火的艳舞,其中动作不乏有按胸
抚臀、投怀送抱之类的挑逗动作,到后来舞蹈更是惹火,甚至出现了将大腿踢得
高高,让两腿之间的私处暴露在众人眼前,或是整个人双腿张开跪在地上,上身
后仰贴地,让人可以将少女的私处和胸脯一览无遗的动作。出席这接风宴的男人
本来就少正人君子,对于这些半裸少女的艳舞也看得血脉贲张,再加上大腿上又
坐了一个半裸的少女,还主动朝男人身上贴着撒娇,这些人当然就把被少女裸舞
给挑起来的欲火发泄在怀中的少女身上,大厅之中男人女人的喘息声此起彼落,
有些席位上甚至已经有男人抱着少女面对面坐着,少女的屁股在男人身上疯狂扭
动着,不用说也知道是在干什么事情。我都以为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算是淫乱
的了,今天见识到这种多人群交的场面,才知道我毕竟还嫩得很。不过,这样一
来就可以把这些武林人物都给钉在宴席上无法离开,这对费鹏剿灭城外乱党的行
动大有帮助。「萧教主,是不是本王安排的节目不合乎教主的口味?」

就在此时,晋王突然朝着我说话,还以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看来似乎教主
对于怀中的美人不怎么动心呢?」

糟糕,刚才顾着打量情势,竟然忘记在晋王面前做个样子,亏我还特地提醒
秦阳不要忘记装个样子,没想到我自己竟然露馅了。心念急转,我突然想到一个
可以引开晋王注意力的好方法,就是不知道黄丽华愿不愿意替我实行这个方法而
已。罗煞国人虽然开放,但是那并不等于黄丽华会无条件同意替我做任何事情。
不过,说不得也只好赌一赌,反正就算黄丽华不愿意,穿帮的机会总是小很多。
「这个,也不是不合口味,倒是看到王爷准备的余兴节目,想到本教也有类似的
表演,顾着比较彼此的好处,一时走了神而已。」

我回答着晋王的问话。「哦?太阴神教也有类似的表演?」

晋王显得大感兴趣。「不知教主能不能让我们大开眼界?」

「这个我不敢说,要看表演的人愿意不愿意。」

我耸耸肩,看着黄丽华。「丽华,王爷想看你的罗煞舞蹈呢!你愿意下场表
演吗?」

「好啊!」

黄丽华笑着起身,也没见她移步动身,就这样从原地一个纵跃,轻飘飘地落
在表演着脱衣艳舞的少女圈子当中,吓了我一跳。我一直以为黄丽华没在练武,
只顾着传播那啥「天主教」没想到黄丽华竟然也练出了一身好功夫,看她的身法,
应该是向方虹学习的峨嵋派轻功,当然只是最浅易的轻功而已,但是黄丽华练得
很熟,也算是不容易了。看到黄丽华突然跃入人圈中,那些正跳着艳舞的少女都
吓了一跳,一齐转头看着晋王,见到晋王打手势让她们退开,她们立刻纷纷退到
一旁去,将大厅中央的场地空出来给黄丽华。伸手解下束发的发钗和头绳,黄丽
华让她那瀑布般的金发散了开来,直垂到腰际,然后随着音乐,轻快地舞动起来。
当然,黄丽华身上还穿着整齐的汉女衣装,所以即使黄丽华作出一些踢高大腿的
舞姿,也不用担心会有走光的疑虑。不过,在场的人都没见过西域来的美女,更
没见过西域舞蹈,黄丽华与众不同的异国舞姿一下就吸引住全场目光,特别是黄
丽华胸前那对远超汉女尺寸的超级巨乳,还随着舞姿不停地上下跃动着,即使隔
着衣服,都让那些没见过西洋豪乳的人们瞪大了眼睛。突然,黄丽华双手一翻,
将上身的衣服脱了一半下来,露出香肩和裸背,比起汉女更为白晳的肌肤在明亮
的烛光照映下,就像是白玉雕琢的一般,让在场的人眼阽瞪得更大。然后,黄丽
华脚下一边踏着细碎的舞步急转圈子,一头长发飞扬起来,而她则是在这时伸手
解开肚兜系在颈后的系带,让肚兜上半截垂了下来,露出一对饱满豪乳圆润无比
的上半部,和豪乳所夹挤出来的深沟。中原男人何曾见过这么伟大的胸部?每个
人的眼睛都瞪大到快要掉出来的程度了,即使是秦阳也不例外,他早忘了要假装
淫邪的事情,一双手停止了活动,只是眼睁睁瞪着黄丽华而已。就在这时,黄丽
华突然转身向着我们这一席,双手捧着胸部,将一对豪乳挤起并倾身向前,让她
原本就明显异常的乳沟更是显得深邃。然后,黄丽华突然挤挤眼睛,一个娇媚的
微笑,向我抛了个勾魂动魄的媚眼。一瞬间,能够从正面看到黄丽华表情的男人,
同时喷出两道浓浓的鼻血,除了我这个教主以外。虽然我也被黄丽华的这个媚眼
给勾得差点喷血,就更别提小弟弟被黄丽华的媚眼一勾,早就已经精神十足地挺
立起来了。等到解决晋王的事情以后,一定要把黄丽华拉来好好「练功」才行,
我暗自下了决定,她那个媚眼是对着我抛来的,意思就是要我去找她亲热,我又
怎么能拒绝美女的邀约呢?黄丽华的艳舞果然不同凡响,她衣服只脱半件,小露
了一下双肩和豪乳的上半,连乳头都没露半点,但是却凭着那个媚眼就让一堆男
人都受不了而喷了鼻血。即使黄丽华随即穿好衣服,以罗煞国女人的礼节行了个
礼,然后回到座位上,全场男人的目光却几乎都被她给吸引过来了,连怀中的半
裸少女都顾不上。「献丑了,不知道王爷觉得如何?」

我看着急忙掏出手帕在擦鼻血的晋王。「本王从来没见过这么火辣的舞蹈,
难怪萧教主会对怀中的少女不动心了。」

晋王一边擦鼻血,一边以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羡慕地说着,「日后有机会一
定要多多见识。」

日后有机会?只怕今天晚上是晋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识到黄丽华的艳舞
了。

第四回正当大厅上的人们在议论纷纷,话题全都是关于黄丽华的时候,突然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个士兵满头大汗地撞进大厅来,还一边大叫着:「不好了,
王爷,事情不好了!」

看到这个慌张的士兵,我和秦阳对望一眼,知道费鹏已经解决了城外的叛军,
现在就该把王府内的驻军拐出去,然后就好擒拿晋王,一举平定叛乱了。我向秦
阳使了个眼色,朝着晋王歪了歪嘴,意思是叫他负责擒拿晋王。秦阳微微点头,
表示他知道了。「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大呼小叫?没见到本王正在宴客吗?」

对于突然闯入的士兵,晋王很不高兴地开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赶
快报上来!」

「城外……城外……」

那个士兵大概是狂奔之下喘不过气来,或者是假装的,连说了好几个「城外」
却没把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晋王眉头高高皱起,正打算要骂人的时候,那个
士兵终于把气给缓过来了,这才急忙说出他要报告的消息。「城外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出现大队打着京营旗号的军队,他们正在猛攻城外驻军,张大人和邱大人的
部队已经被消灭了!只剩梁大人正在苦苦支撑。梁大人要小的前来向王爷求援,
不然梁大人只怕也支持不了太久!」

「什么!」

晋王一惊之下,站了起来,原本正坐在他大腿上的少女猝不及防,啊的惊叫
一声,一屁股摔跌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京营的军队出现在这里?
他们又怎么可能打败张进福和邱龙毅的军队……」

晋王大声问着,突然一怔。「不对,太阴神教不是才刚有人马到来吗?你们
有没有向太阴神教求援?有他们支援怎么可能会抵敌不住?」

「我们早就向太阴神教的人求援了!」

那个士兵哭丧着脸。「但是太阴神教的人说,负责指挥的于大人不在,没有
军令,他们不能擅自出兵!所以……」

正当晋王的脸色黑了下来的时候,被我们抓来当向导的于札连滚带爬地爬了
出来,跪在晋王面前。「王爷,小人没有立刻赶回去坐镇军中,这是小人失职!
请王爷降罪!」

「这时候还说这种废话干什么!」

晋王怒吼了一声。「你立刻带所有人马去,和太阴神教的人马会合之后,协
助梁行义打退敌人!」

「是!小人遵命!」

于札连滚带爬,十万火急地离开了大厅。我又是和秦阳对看一眼,费鹏办事
确实周密牢靠,甚至还想到了万一晋王问起太阴神教的事情时该怎么搪塞,以致
于晋王急怒之下,竟然没有仔细去查证这个报讯使者的身份真假。看着于札匆匆
离去,晋王又大喘了好几口气,看到整个大厅的人都在看他,急忙摆出一副笑容,
大笑说着:「哈哈哈,不好意思,让各位看到这么丢脸的情况,打断了各位的雅
兴,咱们这就继续、继续!哈哈!」

在晋王示意之下,那些半裸的少女又回到大厅中央,继续跳起诱人的舞蹈。
不过那些江湖人物一来才刚见识过黄丽华与众不同的舞姿,再加上城外晋王的军
队被人给杀败了两支,更要担心是不是因为造反的事情走漏风声,所以才会有京
营的军队出现,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我听着王府外的动静,可以听见于札和许多
军官在吼叫着下达命令的声音,大队军马很快在王府外集结,然后朝着城外奔去,
只留下王府一个空壳子。是时候了,我和秦阳互相点点头。注意到我和秦阳彼此
点头的动作,晋王好奇地问着:「萧教主和秦副教主,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想起来,我们是有点事情要办。」

我和秦阳一同起身,月清、芊莘、黄丽华和钟情也都站起身来。「原来萧教
主有事要办,那本王也就不多留萧教主了。」

晋王一脸遗憾的表情。「希望下次还能再邀请萧教主一起同乐……」

「王爷放心,我们要办的事情不在别处,就在这里。」

话一说完,我一脚蹬在大圆桌的桌腿上,整张圆桌突然高高飞起,向着大厅
中央砸过去,吓得那些正在跳舞的少女们惊慌地叫喊着闪避。而阻隔在我们和晋
王之间的桌子才被我踢走,晋王还没反应过来,我和秦阳同时出手,秦阳毫不费
力地一把就抓住晋王,连点晋王周身七处大穴,将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晋王给扔在
脚边;我则是一掌击向晋王身边的中年武师,那名武师横掌当胸,脸上一阵黑气
浮现,喝一声,以铁沙掌向我击来。砰的一声,我安稳立在原地不动,那名武师
则是被「昊天正气诀」的刚猛威力给打得全身筋折骨断,人在撞破墙壁飞出大厅
之前就已经死了。看到我们突然对晋王动手,大厅上先是一阵肃静,然后大家都
鼓噪了起来。「奉皇上圣旨,擒拿造反作乱的晋王钟标一干人等!」

我双手负后朗声说着。「各位最好都别轻举妄动,否则莫怪我手下无情。」

大厅上众人又安静了下来,大家大眼瞪小眼彼此对望着,都打不定主意该怎
么办。突然有两个人举步就朝着大厅外冲,月清和芊莘立刻出手。月清手中的细
带卷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喀啦一声,当场将那个人的脖子给绞断;芊莘纤手一
扬,一道银光射入另外一个人的后脑,那个人立刻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一边痛
苦地挣扎着一边大声哀号着,紫黑色的鲜血则不断地从那个人的鼻子、耳朵、嘴
巴、眼睛之中流出来,样子既恐怖又诡异。突然又一个大汉抓住一个半裸的少女
挡在身前,一手持刀,以少女当盾牌朝着我们慢慢靠近。那个少女刚才见过我们
杀人的手段,害怕我们不顾她的性命,将她连着身后的大汉一起打死,吓得惊声
尖叫了起来。我左掌装腔作势地朝那个少女的胸部击出,实际上却是以「昊天正
气诀」运起了「九转如意神功」来袭击那个大汉,就在我的左手接触到少女胸部
的时候,砰的又是一声大响,躲在少女身后的那个大汉全身骨碎筋折,撞破墙壁
飞出大厅,看起来就像是我的掌力隔着少女的身体将大汉给击飞一样。「这位姐
姐的胸脯可真是软啊!」

我的左手在那个少女丰满的乳房上轻轻摸了一把,那个少女则是因为自己平
安无事,连脸红的机会都没有,大喘了一口气,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了。逃跑没用,
抓人质当盾牌也没用,厅上其余的人知道武功和我们差的太远,互相看了看,打
了个寒噤,再没有人敢兴起逃跑或是反抗的念头。于札率领的四千名王府士兵从
太原城南门出城,刚好被费鹏率人在城门外给围堵了个正着,一阵包围狂杀,于
札的四千人尽数覆没,费鹏则是率人进入太原城,来到王府,将所有叛党都给绑
了起来,直接关在王府的牢房里。「启禀教主,所有乱党兵力都已剿灭,乱党首
领也已成擒。」

费鹏向我报告着。「本教弟兄阵亡者三百一十一名,重伤可能致残者一百八
十名,其他则是轻伤或是重伤,但是只要治疗就可复原。」

「嚼,辛苦你了。」

我皱着眉头,这次剿灭晋王,付出了将近五百人死伤的代价,虽然说以五千
人对抗两万人,只折损五百人算是不错的战绩了,但是我仍旧感到很心痛,这些
死伤教众都是有亲人的,他们的亲人得知了消息,肯定会很伤心。当初毒龙帮屠
杀萧家堡教众「立榜样」时,那些被害教众亲人围着板车上尸体痛哭的画面又浮
现在我脑海中。我只是心疼自己教众的死伤,就已经如此难过,要是像德惠大师
那样关怀天下苍生,真不敢想象德惠大师每天都要承受如何的心痛感觉,难怪德
惠大师会支持我不以武力来解决太阴神教和岳麓剑派之间的斗争,我现在真的是
体会到了。「阵亡的弟兄遗体运回故乡妥善安葬,有家人的发给安家费,重残弟
兄安排到萧家堡,指派专人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绝对不能让他们为了下半辈子
的生活而忧虑。」

我吩咐着费鹏。「是,属下明白。」

费鹏躬身点头。「教主,属下以为,可以在押解这批乱党进京的时候,向皇
上请求抚恤这些阵亡弟兄,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可以,你和我那个皇帝徒弟说,把要给我的封赏都给阵亡的兄弟吧!」

「属下明白。」

费鹏点头,躬身退下。两个教众押着被五花大绑的晋王经过我身边,晋王怒
目瞪视着我,眼中有如要喷火一般。「萧颢,你这忘恩负义的……」

「我忘恩负义?」

我故意搔了搔头。「王爷请恕小民愚鲁,小民怎么完全不记得王爷给过小民
什么恩惠?」

「我的女儿难道不是给了你吗?」

晋王愤怒地咬牙切齿的道。「哦,原来是小郡主。」

我看了钟情一眼。「但是,小郡主不是王爷用来交换太阴神教出兵的条件吗?
一个女人就想换到太阴神教数万教众替王爷卖命,王爷对我们可真是恩重如山啊!」

晋王被我挖苦的话给气得脸红脖子粗,就在这时,钟情突然走出来,到了晋
王的身前,随即小手一扬,啪啪两声,给了自己父亲左右脸各一个耳光。「情儿,
你……」

晋王惊讶地看着自己女儿。「父王,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一意孤行!
你难道就没考虑过,造反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不但你要死,就连我娘也不能免祸!」

钟情咬着嘴唇,颤声说着。「我娘又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因为你的我行
我素而一起送命呢?」

「真是不懂事的孩子,你怎么不想想,要是举事成功,你娘就可以成为嫔妃?」

晋王也怒骂着钟情。「要是你能牢牢控制太阴神教的人马,我又何致于大事
不成?你还好意思来说我?」

「你就知道我一定能够控制太阴神教的人马?」

钟情看着自己父亲,缓缓摇头,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你总是这样,一点
都不替我们母女俩着想,一点也不……」

晋王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挥手示意教众将他押走,免得徒惹钟情伤心。钟情
失魂落魄般地站在原地好一会,这才像突然回神过来似的,仰头看着我。「师父,
陪我走走好吗?」

「也好。」

钟情带着我直入内宅,内宅的许多婢女仆役此时都已经慌成一团,像是无头
苍蝇一样来来去去。但是钟情不管他们,而是径直来到一间院落外,先敲了敲门,
然后推门进去。屋内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和两个侍婢,三个人都显得有些茫然无主。
「情儿!」

看到钟情推门进来,中年妇女喊了一声,急忙跑上来,拉住钟情的手。「外
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有许多军爷把王爷给带走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娘……」

钟情欲语又止,但是从她对这个中年妇女的称呼,我才知道原来这位就是钟
情的母亲。「听说,好像是父王犯了事,所以才有军爷来把父王带走的。」

迟疑了一会,钟情如此说着,但是故意隐去了晋王被捉的真正理由。我是能
理解钟情故意隐去晋王被捉理由的想法,由于谋反是大罪,依律是要抄家灭九族
的,钟情现在说了,只会让她母亲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而已。大概是不想让母亲苦
受煎熬,所以钟情这才隐去了晋王被捉的真正理由。「你可知王爷犯了什么事?
严重不严重?」

钟情的母亲又追问着。「女儿……女儿也不知道……」

钟情摇头。中年妇人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我站在门口。「咦,
你是……」

「娘,这位是我师父。」

我还没回答,钟情立刻抢先替我回答了。「我前一阵子离开家,就是父王要
我去拜师父学武艺。」

「哦,原来如此。」

中年妇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钟情,突然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向我说着。
「师父,那我的情儿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唉!」

不是吧,难道钟情的母亲看得出来钟情已经被我吃了吗?就像是师娘看得出
来慧卿献身给我那样……「伯母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情儿的。」

「娘,我也该走了。」

钟情搂住母亲的脖子,送上一吻。「娘要好好保重。」

「你也是。」

钟情的母亲拍拍女儿的背,眼中却流下了泪来。钟情依依不舍地放开母亲,
随即狠下心来,掉头疾步走出房外,还顺手拉上了我一起走。拉着我的手疾步在
内院穿来插去,这次钟情来到一个比较偏远,周围没什么人走动的院落,而且不
敲门,直接就推门走进房里。我被钟情拉着进房,游目四顾,才发现这个房间里
面一个人都没有,家具上更是沾了几不可见的一层灰尘,大概是有一小段时间没
有人住了。「这里本来是我的卧房。」

钟情低声说着,细碎的脚步在室内慢慢巡着,纤手缓缓抚过一件又一件的家
具摆设,大概是很怀念住在这边的时光吧?突然之间,钟情停下了脚步和抚摸着
家具的动作,眼神则是投向不知名的远方。「师父,造反谋叛,是要诛九族的吧?」

「嗯。」

「所以,父王谋反,我和娘也要被拉去杀头,是吗?」

听钟情这么问,我感到有点于心不忍,她会这样说,并不表示她刚才才知道
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事实上,早在钟情决定要帮助我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
个结果了。「嗯……」

大义灭亲,即使明知协助我就是等于自杀,也还是坚持要走正确的路,钟情
其实比我更坚强得多,毕竟我就做不到陪着云烟一起相守于九泉之下。「师父,
你曾经说过,要是我打着协助父王去控制太阴神教的主意,你就要将我先奸后杀,
是吗?」

钟情突然转身,看着我。「我是这么想过,但是你不是……」

「师父,那就将我先奸后杀吧。」

钟情这么说着,但是她的语调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笑,而是带着一种凄
绝的沉重。「为什么你要我这么做?」

「因为我喜欢师父,我宁可死在师父手上,也不想被捉去砍头。」

钟情凄然一笑,缓步朝我走来,身上的衣衫一件接着一件滑落在地。「而且,
死在师父手上的话,至少我死前是很快乐、很快乐的……」

当钟情的身子无力地靠在我怀中时,她身上已经一件衣服都没有了,洁白晶
莹的身躯随着她无声饮泣的节奏而颤抖着。钟情开始替我脱去身上的衣服。我抱
起钟情,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跳上了床,将钟情一双没有多余瑕疵赘肉的
玉腿分开到最大极限,露出下身浓密的丛林。钟情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但是泪水
却从眼角滑落。既然钟情是希望我将她「先奸后杀」虽然我没有真的想把她给先
奸后杀的打算,我也没征求她的同意或是提醒她,直接以全力运起「阴阳诀」怒
挺的肉棒分开两片粉红色的花瓣,随即长驱直入,扎实地顶进了钟情的花芯。钟
情虽然从我这边学过一些阴阳诀的基本功夫,但是毕竟功力太浅,抵御不住我运
起十成功力的「阴阳诀」肉杵才入体,钟情身体一跳,螓首后仰顶住床褥,张大
了樱桃小口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激烈的快感几乎让钟情全身麻痹。我毫不留
情地飞快抽动着肉杵,一下又一下朝着钟情撞击过去,钟情就像是惊涛骇浪之中,
被波浪颠簸着抛上抛下的小船,无助地承受我最狂暴的侵犯,张口作着无声的呻
吟娇喘。只不过抽动三十几下,钟情就达到一次猛烈高潮,温暖的蜜汁像是长江
溃堤一般汹涌流出,沾的到处都是,但是我没有停下动作,而是以更猛烈的势道
狂插着钟情的小穴,又是二十几下撞击,钟情又被推上一个更激烈的高潮,蜜液
有如钱塘大潮一般狂涌而出,淋淋漓漓地喷了我整个下身都是。我仍旧继续发动
猛攻,最后在插到接近一百下的时候,钟情终于从喉头深处喘出一声低叫,身体
绷紧,高潮到失禁,尿水和淫水就像是打破了水袋一样,喷得到处都是。然后,
钟情因为虚脱的关系,就这样昏过去了,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从我抱她上床
到她晕过去为止,前后还没一盏茶的时间。我拉过被子替钟情盖好,急忙披上衣
服,我得赶快把握时间去找费鹏,吩咐他押解人犯上京的时候,记得要向皇帝替
钟情母女求情,请皇帝特赦钟情母女。

第五回费鹏带人押解叛党上京城向皇帝交差,我则是带人回到黄花山。再四
个月就是岳麓山武林大会,到时候我将依照原定计划,在天下群雄面前公开自己
的身份,之后我是会「大盗之型也、天下围攻」或是太阴神教从此能脱离整天被
人算计着攻打的局面?太阴神教的命运在此一举,所以我得抓紧时间练武,好增
强自己的实力。就因为要增强自己的实力,特别是还要练回之前因为渡气给莫妍
所损失的功力,所以我开始大量借助「太阴迷情香」来进行修炼,否则一旦我运
起「阴阳诀」陪我练功的女孩子也只有秦琪、方虹和莫妍能在我十成功力下支持
个几刻钟而已。月清和芊莘虽然功力也不俗,但是支持个一时三刻也就会败下阵
去,其他像是洪宁、程嘉、黄丽华、丽苹、馨儿、钟情还有十婢,基本上都是几
个回合就崩溃了,只能勉强替秦琪和莫妍她们争取休息的时间而已。不靠「太阴
迷情香」来协助,她们根本没办法日夜不断地陪着我练功,只怕练没几次,她们
就会因为虚脱过度而不得不好好休息了。不过,正也因为我如此的「辛勤」修炼,
只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我就练回了失去的功力,更不用说陪我练功的女孩子们
功力也获得了显著的提升,而距离大会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相信我的功力还可
以再进步。除了修炼内功以外,我也没忘记加强自己其他的武学修炼,特别像是
「九转如意神功」这门功夫,不单单是因为这门功夫所发出的劲力无形无影,攻
击对手时可以令对方难躲难防,另一个好处是修炼「九转如意神功」不需要移动
身体施展招式,所以我可以一边修炼「阴阳诀」一边修炼「九转如意神功」而不
会互相冲突。同样的时间内能够同时修炼两种不同的功法,实力更能够以双倍的
速度提升。将叛党带去京师交给皇帝的费鹏回来了,还带回来皇帝的圣旨,第一
道圣旨是宣布封我一个安乡侯的虚衔,也封了费鹏一个宁靖伯的爵衔,不过费鹏
还获封一个安国将军的官职,不知道是不是我那皇帝徒弟看在我们替他解决晋王
麻烦的份上,将费鹏父亲的官职改个名字封给他的。至于其他参与平乱的教众,
则是每个人都有白银一百两封赏,战死和伤残教众更是追加三百两抚恤,皇帝徒
儿光是在封赏教众这边就大手笔撒下总数六十五万两的白银,不知道是不是想收
买人心,但是当教众们知道能够获得大笔封赏的时候,高呼「皇帝万岁」的声音
确实是声震四野、响彻云霄。至于我要费鹏代替我向皇帝徒儿为钟情母女求情的
事情,皇帝徒儿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是皇帝徒儿却以看在晋王是皇亲国戚的份
上,免抄九族,只将晋王一家男丁尽数抄斩,女子赏给功臣为奴这个理由,一道
圣旨就将晋王一家的女人全都赏给我为奴,这当然也包括了钟情母女,等于是变
相答应了我的要求——既然钟情母女都已经是我的「奴仆」了,我高兴怎么样对
待她们就是我的事情,只要我不把钟情母女俩当成奴仆对待,这和皇帝徒儿下令
赦免她们的罪是一样的。我这个皇帝徒儿可真是听教听话啊!终于,岳麓山武林
大会再半个月就要举行,而我这几个月日夜不断地努力练功之下,不但我的「太
阴神功」功力大增,甚至比起我救莫妍之前的功力还高了三成。「九转如意神功」
也已经晋阶到「八手」的程度,莫妍甚至都已经将「九手」的功诀教给我了,但
是我还没练熟,估计派不上用场,我也不想冒险运用我还不熟练的功夫,所以我
只能先凭借「八手」的功夫来应敌了。除了我的功力有所提升,女孩子们的功力
也都增加了不少,其中要算莫妍的进步最大,因为她和我一样,能够同时修炼「
阴阳诀」和「九转如意神功」所以不但内功增厚,「九转如意神功」也晋阶到「
五手」的程度。依照高远和钱多多的说法,我们两个人加起来总共「十三只手」
要是我们两人联手,武林中的十大高手至少要有六个人以上同时围攻我们才有胜
算。武林中的十大高手要六个人同时出马才能胜过我们?那这样说来,这次岳麓
山武林大会,只要莫妍愿意支持我,太阴神教几乎就等于是立于不败之地了。何
东英、玄真道人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也只是和丐帮这几位长老不相上下,而
武功远超过何东英他们的海风师太又已经退出联盟,估计这次也不会上岳麓山来
自讨没趣,而十大高手向来行踪飘忽,我也只见过其中之一的德惠大师而已,想
来其他人对于太阴神教和岳麓剑派之间的恩怨也不会有太大兴趣。再说负责邀人
的丐帮,应该也不会邀请他们上山来找我麻烦,就算有人好奇想上山来一探究竟,
应该也不会十个人一下子来了六个。简单来说,何东英他们即使联手,武功上屈
于劣势,人数上也不占优势,如果能够趁着武林大会的时候让他们看清双方实力
差距,让他们放弃替吕晋岳报仇的想法,以后我就不用担心被他们联合起来追杀
了,至少不用担心他们能够找到更多帮手。在武林大会上那么多人聚集的场面,
他们那么多人都没有打得过我们的胜算,等到散会以后,谁还会蠢到去加入他们
自讨没趣?看看时日已近,我们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丐帮传来的报告,总共有二
十三个白道门派应邀参加岳麓山武林大会,预计那些门派的掌门人带同出席的门
人子弟大概有八百人左右。我和秦阳以及费鹏讨论了一下,决定从教众之中选拔
三千精锐教众,再加上丐帮和武当派的支援,应该就可以在气势上和人数上压倒
那些白道人物。为了防止白道门派的人发现太阴神教大军向着岳麓山移动,我们
让这三千人分成每五十到一百人的小团体分批前往岳麓山,然后藏在半山上,等
到武林大会举行那一天,与会的白道门派都上山以后,这些教众就集合起来,跟
在白道门派的人屁股后面上山。武林大会通常会选出一个盟主,虽然这个盟主顶
多也只能得到与会门派的承认,不过,好歹是个精神上的领袖,所以我打算在武
林大会上找人出面提议选盟主,然后亲自夺下这个盟主的位置,接着太阴神教教
众上山,双方摆出对峙的局面,由于白道门派人少,要是我又在这剑拔弩张的时
刻公开自己身份,那些白道人物发现他们选出来的「盟主」竟然是我这太阴神教
的教主,精神大受打击的情况下,只怕当场会昏倒一半人,而且白道人物群龙无
首,要压服他们,让他们放弃追杀太阴神教,成功的机率应该不低。计划好之后,
我们分批上路。由于莫妍是这次武林大会的倡议人,我则是东道主,所以我和莫
妍结伴先行,先回到岳麓山上指挥一切。秦琪、方虹她们身为太阴圣女,我打算
让他们在我和白道众人摊牌的时候领着教众出现,所以她们这次只能和我分开行
动。我和莫妍结伴回到岳麓山上的时候,刚好是武林大会召开的前一日。虽然莫
妍早就派丐帮弟子通知我那些师兄们,说我在大会前一定会赶回岳麓山上,请师
兄们不必担心,但是当这些师兄们看到我终于出现的时候,各个脸上都露出了放
心的表情:「谢天谢地,掌门师弟你终于回来了!」

「我不过就是送师娘返乡探亲,然后路上游山玩水一下而已吗?没必要这么
紧张吧?」

「可是,师弟你是掌门人,要是武林大会举行的时候,师弟你不在,那我们
怎么办?」

刘振一脸担忧的表情。「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就由大师兄你出面主持大会就
好了嘛!」

真是,连这种小事都要担忧,怎么莫妍也是拖到大会快要举行才上山,丐帮
那边就没乱成像无头苍蝇呢?真是让我感叹岳麓剑派没有人才。「说到招呼客人,
我听说应邀前来的人数有八百人,咱们房间够接待客人吗?」

我突然想到,岳麓剑派所预备的客房顶多接待十几二十人就爆满了,那多出
来的七百八十几个人要怎么办?难道让他们睡荒山野岭?「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丐帮已经预先订好长沙城内所有客店的房间,不够的部分我也让贾巍去向附近村
子的村人租地方接待,就是山乡人家的东西简陋,还好丐帮采购了不少铺盖和棉
被运上山来,所以接待方面倒不是问题。」

刘振回答着。我点点头,费鹏自从由京师回来之后,就全力协助丐帮准备这
次的武林大会,想必丐帮预定旅店和购买铺盖棉被的资金都是由费鹏拨款提供的,
一想到竟然是由我们太阴神教出资举办这次聚集白道门派来共商「对付太阴神教
策略」的武林大会,我就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还好去向村人租房的是二师兄,
凭二师兄那副生人勿近的凶恶面相,要是再来个「笑里藏刀」的微笑,只怕连租
金都可以省了,倒是替我省下一些开销。「明天大会的预备工作呢?」

我又问着。「我们这里地方小,容纳不下八百个人,所以丐帮已经派遣帮众
在山顶整理出一大片场地,明天预定就在那边举行武林大会,地方既宽敞,风景
也好。」

刘振回答。「至于酒水点心之类的食物,丐帮也已经采办好,都运上山顶的
大会场地了。」

我点点头,这些资金肯定也是由太阴神教出的,没想到我们太阴神教还真的
是包吃包住,邀请白道门派聚集在这边商议怎么对付太阴神教呢!要不是我计划
着利用这个机会,粉碎何东英他们继续找太阴神教麻烦的念头,我真的会觉得我
像是个冤大头了。又问了刘振一些事情,基本上派内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而武林
大会的事情又有丐帮经手处理得妥妥贴贴,应邀参与的门派门人也都已经抵达,
所以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是今天晚上好好养足精神,等着明天在武林大会上
争得盟主头衔,然后公布自己的真正身份,一举粉碎白道联盟想要攻打太阴神教
的企图心。第二天是大会正日,我们起了个大早,就往山顶的大会场地前进,而
各门各派前来参加大会的门人弟子也纷纷出发,逐渐朝山顶集合。在这里我又再
次见识到岳麓剑派的师兄们有多废柴。我们身为地主,理论上要负责知宾引座的
工作,虽然说场地是丐帮负责布置的,而且依照每个门派参加大会的人数而布置
了座位,但是我的这些师兄竟然完全不知道丐帮将哪个门派安排在哪个位置,所
以就常常发生带错位置的情况,要嘛把人带到座位上才发现座位不够,要嘛就是
几只小猫占用一大堆椅子,把丐帮的布置都搞乱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干脆叫他
们去帮忙端茶送水,把知宾的工作留给丐帮弟子,结果师兄们竟然一个接一个给
我开小差,只剩下几个师姐在执行我的命令,替来访的宾客倒茶送水……真是搞
不懂我这些师兄,丐帮在这边布置场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如果他们有稍
微关心一下,怎么会不知道丐帮是如何布置场地的?肯定是每个师兄都偷懒躲起
来,把布置场地的工作全都推给丐帮,所以才会完全不知道丐帮究竟是怎么布置
的,早知道这样,我就叫莫妍要她的徒子徒孙在山上挖一个大粪坑,然后每个丐
帮弟子都来拉上一坨深,上面再铺层草席掩饰,这样白道人物上山来,直接将他
们推落粪坑,我连抢这啥盟主来当都可以省了。来参加大会的各门各派陆续到齐
入座,广场周围的椅子上渐渐坐满了人。我看到莫妍正带着丐帮七位长老在负责
迎接宾客,找了个没人来的空档凑近莫妍身边。「妍儿,估计来参加大会的人都
快到齐了吧?」

「嗯,都快到齐了。」

莫妍点头。「根据我们的帮众回报,最后一批上山的人早已过了半山腰,最
慢再几刻钟,也就会到达会场了。」

看看丐帮对于宾客的行踪了如指掌,再看看我那些窝在座位上、两眼只顾着
在会场上四处追逐女人身影的师兄们,忍不住又是暗暗叹口气。「你有让人去通
知秦老伯他们,可以预备行动了吗?」

我又问着。「早就派人去通知了。」

莫妍轻笑。「对了,无尘道长、德惠大师都已经来了,还有海风师太也来了。
看海风师太的样子,好像也是打算来帮你的哦!」

「海风师太也来了?」

我吓了一跳,顺着莫妍指给我看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广场一角聚集着许
多和尚、尼姑和道士。跟随德惠大师来的少林寺僧人只有不到十人;无尘道长倒
是一次带上四十几个人,只怕武当派的精英高手都被无尘道长给带出来了;而海
风师太也带上了二十几名女弟子。何东英和玄真道人那些家伙正聚集在那边,不
停地和德惠大师、无尘道长和海风师太在攀谈。怪不得那几个家伙竟然肯在这种
日子放过我,不来找我啰唆,原来是因为找到了更大的目标啊?可真是辛苦德惠
大师和无尘道长他们了。我陪莫妍一起等待最后一批前来参与大会的人到来,果
然没让我们等多久,最后一个参与大会的门派也已经抵达,由丐帮弟子引领入座
之后,莫妍朝我一笑,高高举起她那系了七只玉色葫芦的竹棒,周围的丐帮弟子
随即高声欢呼起来,而场上原本正在交谈的人们听到丐帮帮众的欢呼声,都安静
下来,而当大家看到一袭黑纱单衣,高举着丐帮帮主信物竹棒的莫妍缓缓步入广
场中央,也都跟着欢呼起来。「帮主万岁!」

这是丐帮弟子的欢呼声。「丐帮帮主!」

这是白道门派耆宿的大叫声。「超级美女!」

这不知道是哪个无聊家伙的喊声,还大吹口哨,绝对不是我。我好像还在众
人的欢呼声中听到有人「丐帮帮主越来越有当年「千手观音」的风采,将来必定
是武林四花之一」的赞叹声。说得也是,莫妍人本来就长得美,何况「女大十八
变」莫妍这半年来身材样貌更是逐渐成熟,再加上她又和我一起练了半年的「阴
阳诀」内功,每天接受我的阳精灌溉,更是显得娇媚欲滴、明艳照人,就算和秦
琪、方虹、洪宁一起搭档合称「武林四花」我相信这组合拿出去,也是能获得很
多人衷心同意的。就在全场越来越热烈的欢呼声和口哨声中,莫妍来到广场中央,
放下高举着的竹棒,原本震天响的欢呼口哨声在一瞬间全数止息,广场上只听得
见山顶劲风刮过时的呼呼风声。「各位叔伯阿姨、兄弟姐妹们,大家好!我是丐
帮帮主莫妍,谢谢大家赏脸来参加这次岳麓山的武林大会。」

莫妍向四方的武林人物都行了个礼,又是一阵欢呼口哨声响起,等到莫妍重
新站直身子,一瞬间又是静得鸦雀无声。「这次邀请大家来聚会,除了拉近大家
的感情,相互亲近以外,主要还是希望能够讨论出一个如何共抗太阴神教的方法,
至于该怎么讨论,我们丐帮只是负责联络大家的,详细情形还是请咱们的东道主,
岳麓剑派的萧大哥、萧掌门,来为大家说明。」

没想到莫妍竟然在这种公开场合说溜嘴,「萧大哥」三个字更是暴露了我和
她的关系非比寻常,更惨的是莫妍一点掩饰或改口的意思都没有,显然是不打算
掩盖我们两人之间的「友好关系」这让在场那些还没结婚、对莫妍怀有幻想的光
棍王老五们大失所望。所以当莫妍拉着我的手,把我拉进场中的时候,先不提欢
呼声没有刚才热烈,只有丐帮弟子在捧我的场,竟然还有人趁乱嘘我,就连我那
些岳麓剑派的师兄之中都有嘘声传出。喂,我好歹也是你们的掌门人啊,别太过
分了!「谢谢莫帮主将说话的机会让给小弟,在下萧颢,目前是岳麓剑派掌门。」

我一边向四方抱拳作揖,一边说着。「其实,在下愚鲁,也没想到什么好的
方法,就是觉得,如果要对抗太阴神教,除了需要大家通力合作,还需要推选一
个盟主出来指挥各门各派联合起来行动,这样上下齐心、行动一致,我们才有希
望能对抗太阴神教四、五万教众的庞大势力。」

我一边将推选盟主这个议题抛了出来,一边还故意在用词的时候选择了「指
挥」这种比较高压的词汇,而不是「协调」这种弹性比较大的词。这边聚集的虽
然都是白道门派的人物,但是身为白道人物不等于就没有私心,我用上「指挥」
这两个字,就是在给他们一种「推选出来的盟主能够干涉各派内务」的错误暗示,
这样那些比较自私的门派掌门就不会想要加入这个共抗太阴神教的联盟了。果然,
当我的话声才说完,好几个门派的掌门人都是脸色一沉,很显然他们就是有了这
种「盟主高过各派掌门」的错觉,已经开始考虑着要不要加入了。「萧掌门,请
问这联盟的盟主,该如何推选呢?」

人群中有人高声问着。「在下认为,既然要推选盟主,那当然要推选一个大
家都认可的盟主,既然要推选一个大家都认可的盟主,那当然就要讨论出一个大
家都认可的推选盟主的方法。」

我回答着。「不过,至于该怎么讨论出一个能够让大家接受的方法,在下没
有成见,还请各位多多提些意见。」

虽然我话说得好像是真的想要群策群力来共组联盟对抗太阴神教,但是我在
这边又故意布置了一个陷阱。要知道来这边参加大会的各门各派掌门都是有头有
脸的人物,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打算,有些比较攻于心计的掌门人只怕还有不只一
种的想法,十个人只怕有十一种想法,而且每种想法肯定都是对自己有利的。这
要讨论出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共识来,只怕没讨论个十年八年,根本讨论不出什么,
就更别提能够让所有的人都接受,如此一来,就算真的能组成联盟,也只是个松
散的联盟而已,甚至有可能根本连该怎么选盟主都讨论不出来呢!眼角余光朝着
德惠大师看去,发现德惠大师正在苦笑,显然德惠大师已经识穿我的用心。虽然
德惠大师不喜欢我这样使心计算计大家,但是总好过让白道联盟真的选个盟主出
来,然后一声令下,挥军杀向太阴神教,大家打个血肉横飞、冤魂遍野这样,两
害相权取其轻,所以德惠大师只能在那边苦笑了。「萧掌门此言也是,但是我觉
得,与其推举一个大家都能认同的盟主出来,还不如就由萧掌门出任这盟主,毕
竟岳麓剑派和太阴神教过招的经验最多,萧掌门对于太阴神教的实力必定了如指
掌,知己知彼,必能百战百胜。」

无尘道长这时说话了。「只要是萧掌门出任盟主,我无尘必定全力支持萧掌
门;若其他人出任盟主,武当派反而不敢支持。」

无尘道长话中有话,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没识穿我刚才在话中设下的陷阱,
不知道我想借着「推举盟主」这件事来减弱白道门派的向心力,或者无尘道长想
来个快刀斩乱麻,以他的声望地位来强势推举我登上盟主宝座,否则无尘道长最
后那句话隐隐带有「除了萧颢,其他人皆不够格」的意思,很伤其他门派掌门的
自尊,以无尘道长的世故,他不可能没有察觉,但是为了要完成协助我的承诺,
所以无尘道长甘愿顶着千夫所指的骂名,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话说回来,我昨天
应该先找无尘道长串通好今天的行动方针的,偏偏我为了增强功力,昨天一整晚
都忙着和莫妍在进行身体上的「串通」真是失策。「我也同意无尘道长的话。」

身为丐帮帮主的莫妍也开口了。「萧大哥和太阴神教交手那么多次,岳麓剑
派和太阴神教怨仇最深,如果是萧大哥担任盟主,必定会全力对付太阴神教,所
以妍儿举双手赞成。反而要是换成了其他人当盟主,我们丐帮还不敢放心支持,
谁知道这个盟主会不会拿着对付太阴神教来当借口,反而趁机作威作福呢?」

我有点诧异地向着莫妍望去,莫妍采用的策略和无尘道长是相同的,只是莫
妍说的话更明白更伤人而已,直指着其他人担任盟主都可能有私心,甚至还隐约
点出,太阴神教的主要冤头债主其实只是岳麓剑派,就差没明说是吕晋岳而已,
不关其他白道门派的事情,更影射何东英和玄真道人那些吕晋岳的好友,其实都
是想拉无辜的人下水罢了。不过,说出这么犀利的言辞似乎不是莫妍的长处,不
知道是不是丐帮那些老而成精的长老教她这么说的?「贫尼也同意武当派和丐帮
的意见,更何况贫尼熟悉萧颢这孩子,武功好不说,人又机灵,责任心更重。」

没想到,海风师太也出来说话了。「是萧颢当盟主,峨嵋派也可以放心加入
联盟;如果换了其他人当盟主,峨嵋派还是旁边看戏就好了。」

我感到更奇怪了,照理说,海风师太虽然知道我就是太阴神教教主,但是我
们这次并没有打算拉拢海风师太来协助我,说真的,岳麓剑派欠海风师太很多,
即使是太阴神教欠海风师太的也不少,至少海风师太愿意将方虹交给我,这件事
情我就欠了海风师太一个还不完的人情,我们可不敢再麻烦海风师太来帮忙「打
消」白道门派组织联盟对付太阴神教的事情。这么说来,海风师太是在不知情的
情况下,主动出头来帮我的?难道是因为方虹的关系?话说回头,武当、丐帮、
峨嵋三派都已经表明态度,不是我当盟主就不支持,虽然德惠大师还是在那边苦
笑着没有表态,但是光是无尘道长和海风师太的声望就足以让我稳坐这盟主宝座,
再加上丐帮的庞大势力以及峨嵋派扬言「其他人当盟主就退出」要是有哪个掌门
人不支持我当盟主,而是想要自己抢盟主来当的,马上就得面临因为没有三大门
派支持而显得摇摇欲坠的联盟情势。环顾场中,何东英和玄真道人面色如常,玄
真道人甚至还脸带微笑,一副乐观其成的样子,这让我更加肯定他们两个人一直
想要对付太阴神教,确实只是为了要替吕晋岳报仇而已——只要能替吕晋岳报仇,
是谁当盟主都无所谓,所以他们两个人对于三大门派强力支持我这件事一点也不
感到忧心,玄真道人甚至还因为我颇得人望而高兴。但是,如果他们确实是因为
朋友之间的道义,而要攻打太阴神教替吕晋岳复仇,那么至少他们两个人还能听
得进大道理,如果能把吕晋岳的所作所为私下告诉他们,这样表面上不伤吕晋岳
的侠名,私底下他们应该也能理解自己替吕晋岳复仇的错误,这么一来,只要他
们放弃替吕晋岳报仇,就算岳麓剑派那些师兄们再怎么想报仇,凭他们的能力德
性,根本就不足为患。不过,可不是每个白道门派的掌门人都像何东英与玄真道
人这么无私为人,就有几个门派的掌门人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然后,有个我
不认识的家伙站起来说话。「道长、帮主和师太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们毕竟和萧
掌门不熟,对萧掌门的能力和个性都不熟悉,如果萧掌门能够露一手给我们瞧瞧,
这样我们也才好放心支持萧掌门担任盟主。」

啧,这家伙就是个捡便宜的,假借着要我「露一手」的借口,等一下搞不好
就要上来挑战我了,要是他能打败我,那么不用说,他本人在武林中的声望必定
会大幅上扬,即使败了他也可以说是「切磋、测试我的能力」也不怕丢脸出丑,
确实是条好计。「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献丑了。」

我转头看着莫妍。「妍儿?切磋武艺不好动真刀真枪,借我几根竹棒?」

「好啊!」

莫妍笑着,从身边的丐帮弟子手中接过竹棒,其他七位长老也同时从背后拔
出一根竹棒。莫妍一挥手,七位长老突然纵身跃出,依照八卦方位分站广场四周,
然后莫妍一挥手,手中的竹棒像是标枪一般朝我射来,七位长老也同时竹棒出手,
八根竹棒自四面八方向我射到,每根竹棒上都是满蓄劲力,真的被射中的话,保
证当场被插成刺猬。广场上的众人都惊呼了一声,何东英和玄真道人甚至忍不住
大叫「手下留情」一边抢出来想替我接住竹棒。可是他们身法再快,怎么可能及
得上丐帮七大长老和莫妍以全力掷出的竹棒?眼看着八根竹棒就要射在我身上,
将我插得有如卖冰糖葫芦的草靶相似,但是就在竹棒距离我身周约有一丈距离的
时候,八根竹棒同时凝在空中不动,让群众又是惊呼一声,他们还以为丐帮长老
的功夫竟然高强到能让疾射的竹棒在半空中停止。但是,当他们接着看到八根竹
棒开始以我为中心,绕着我缓缓转动起来,而我也在广场中央漫步,我走到哪边,
八根竹棒跟到哪边,这才知道那八根竹棒是被我以某种功夫给凝在半空中的。「
这、这是海宁詹家,千手观音詹幼然的「九转如意神功」而且是「八手」的程度!」

好几个中年男子同声大声叫起来。「他、他怎么可能学得到这功夫?」

没想到莫妍的母亲当年的仰慕者还真多,即使这群人之中也有不少,否则他
们怎么可能一眼就认出这是「九转如意神功」「萧大哥早就进阶到「九手」啦!」

场边莫妍大叫着。「要不是萧大哥自己说他的「九手」没练熟,不好拿出来
献丑,而且我们丐帮只有七位长老,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个副帮主,不然还可以再
多一根竹棒呐!」

我向着莫妍笑着摇了摇头,先不理会莫妍回应的俏皮鬼脸,转头看着刚才说
要我露一手的掌门人。「这位师伯还是师叔,不知道师侄露这样一手,能让您满
意吗?」

被我的「九转如意神功」给吓到,再加上他自认接不住丐帮刚才那八棒齐飞,
只能苍白着脸点了点头,随即坐下,根本就不敢再提想要和我比试的事情。和我
比试必输无疑,反正赚不到好处,那就别浪费力气了。「还有哪位师伯师叔愿意
出来指教的?」

广场上一片寂静,比武功他们没有人是我对手,比人望他们也没有三大门派
的支持,眼看着我这「盟主」是当定了,虽然该怎么组成联盟都还八字没有一撇,
但是我相信,即使是现在,如果他们知道我就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这分震惊只怕
也够他们十年八年无法回复过来了。就在这时,三个疾奔中的人影出现在通往山
顶广场的入口,两个是丐帮弟子,另外一个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徒子徒孙。看到
他们朝着聚会广场疾奔而来,我忍不住就暗暗称赞秦阳真会抓时间,现在率领太
阴神教出现,刚好能趁胜追击,补上一记让所有人都永难忘怀的震撼。三个人影
奔到广场,其中一个人钻进人丛不见踪影,大概是去找他掌门人禀告,而两名丐
帮弟子则是奔到莫妍身前,故意拉大嗓门,大声喊着:「启禀帮主,太阴神教大
队人马出现在岳麓山,正朝着山顶而来,已经快抵达此处了!」

听见「太阴神教」上山的消息,广场上骚动起来,许多人都纷纷抢到路口向
山坡下观望,果然可以看到打着太阴神教旗号的大队人马,由秦阳领头,洪宁、
程嘉、黄丽华、方虹、秦琪、钟情、白芊莘几个太阴圣女随后,衣衫各色、剑穗
飘飘,再后面是费鹏这位总管领着担任护法的赣林五霸,然后就是各坛的坛主领
导着大队人马簇拥着一张由八人抬着的座椅,慧卿抱着还没足岁的萧娴就坐在椅
子上,为数三千人的大队人马就像是蚂蚁搬家一样,井然有序朝山上走来。「大
家小心,太阴神教的人上山来啦!」

随着惊惶的喊声,不少人纷纷拔出武器,山顶上乱成一团。「各位,请不要
慌乱,请大家先镇静下来!」

我抓住时机大叫着。「如果慌乱,只会给予太阴神教可乘之机而已!」

「丐帮弟子,保护会场!」

莫妍也在此时大声下令着,会场上的丐帮弟子轰然答应,纷纷列队在会场四
周排出人墙,而山顶附近的草丛树林之中更是变戏法一般,许多丐帮弟子都从隐
伏处跳了出来,奔到山顶上的时候也已经列好了队伍,在会场外围又排出更厚的
人墙。看到丐帮弟子井然有序排成人墙,人数只怕也不下一千人,会场上的人这
才安心下来。不过我却在心里暗笑,丐帮这一千多名弟子看起来虽然像是在保护
场中众人,但是其实是趁机包围了会场,占据了外围优势。「萧掌门,现在该怎
么办?」

有一个掌门人大声叫了起来。「太阴神教上山来了,我们要趁着他们还没上
到山顶之前,先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吗?」

我向着何东英他们望过去,何东英朝着我点点头,意思就是要我负责发号施
令。哈,中计了,真想看看何东英发现我其实是太阴神教教主的时候,脸上的表
情会有多精彩?「还是先看看情况吧!太阴神教既然敢上山,肯定是准备好了的,
不可能没估计到我们就这样从山上杀下去的情形,贸然动手只怕反而会中计。请
各位掌门率领门人弟子做好准备,此外请大家聚集到远离路口的那边,空出一些
位置来,好让太阴神教的人上山,咱们就来看看太阴神教又有什么花招吧!」

虽然我这个「盟主」的头衔还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但是在太阴神教「大敌
压境」的情况下,山顶上的众人还是听从了我的命令,向着远离路口的方向聚集
过去。而外围的丐帮弟子也趁势收拢阵型,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增加人墙厚度以增
强防御,实际上却是将白道众人像是赶猪进猪圈一样,给压缩在一块小小的空间
之中,到时候要是动起手来,各门派会因为挤在一起的关系,能够动手的人数有
限,反而是丐帮弟子占了优势,能够将这些人围起来痛殴一顿。由秦阳所率领的
太阴神教人马已经出现在山顶路口,我则是来到广场中央站定,看着太阴神教的
教众陆续上山,占住路口通道,并且迅速列成阵型。双方就这样以我为中心,分
隔两边对峙着,但是谁都没有说话,情势诡异紧张到极点。正当紧张的气氛越来
越强烈,有些白道门派的掌门都快按捺不住的时候,太阴神教的三千教众突然在
秦阳的带领下,一同低头单膝下跪,同时齐声大喊:「参见教主!」

太阴神教教众的这个举动,让所有不知情的白道门派人物都摸不着头脑:参
见教主?太阴神教的教主是叫萧颢没错,但是那些太阴神教的教众应该还不至于
把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门人萧颢给误认成他们的教主吧?毕竟两个人只是同名同
姓,可不是同一个人,不是吗?不过,当这些白道门派的人听到我说出「各位请
起」然后太阴神教的教众就同时起立站好,每个人都是傻住了,有些人甚至惊讶
到下巴都脱了臼,眼睛也突出来:不会吧?难道岳麓剑派的掌门人萧颢,还真的
就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山顶上又再次恢复鸦雀无声的诡异气氛,我既是岳麓
剑派掌门,也是太阴神教教主的事实实在太过震撼,让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各
位其实不用太惊讶或太害怕。」

终于,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我知道这么说,各位可能不相信,但是太阴
神教真的没有想要和白道门派为敌的意思,我会进入岳麓剑派当卧底,只不过是
为了想要知道吕晋岳打算怎么对付太阴神教,好提早做准备,免得被人灭了都还
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此而已。」

又是一阵沉寂,突然有个声音大叫了起来。「听你在放屁!你说你没有和白
道门派为敌的意思,那为什么又要杀了韩小愚、重伤韩中天、毁了「正气庄」」

「韩小愚是我杀的!」

洪宁跨前一步,向着那个大叫的人回应着。「杀韩小愚的时候,我可不是太
阴神教的人!」

「那萧颢硬闯正气庄,在婚礼上当众强奸你,那又该怎么说?」

又一个声音大叫了起来,但是这家伙随即惨叫一声,被我用「九转如意神功」
给抓了出来,摔在众人面前的地上。我能容忍他们把所有恶行劣迹栽赃在我头上,
并不能等于我能忍受他们当众揭开洪宁的过去,要怪就怪这家伙找错质问的对象。
「如果韩小愚还当我是他的人,那他为什么不救我?早在韩小愚决定放弃我的时
候,我就和正气庄再无关系。就算萧颢强奸了我,那又如何?那都是我自己的事
情,我高兴、我愿意、我喜欢、我快乐,不可以吗?我就是下贱,不可以吗?」

洪宁气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反正,这件事和正气庄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
随便抹黑萧颢!」

「宁儿!」

我急忙来到洪宁身前,将洪宁搂在怀里。洪宁本来还强忍着,被我一搂,终
于还是哭了出来,眼泪不停从面颊上滚落。方虹和秦琪急忙上来一起安慰洪宁。
「好吧,就算你自甘堕落,但是你杀了韩小愚,现在你是太阴神教的人,这笔帐
又该怎么算?」

之前说话的人又发话了。「我不否认宁儿是我的人,如果你们要算这笔帐,
来找我就是,我随时奉陪!」

我朗声回应那个人的质问。「但洪宁杀韩小愚,是因为她最恨有人欺骗她的
感情,这和太阴神教故意与白道门派为敌是两回事,你们要硬扯在一起,未免太
强词夺理!」

「好吧,就算正气庄上的事情是私事,那你夜袭啸月山庄,杀害庄主夫妇的
事情,又该怎么说?」

又有一个人大声叫了起来。「你们又知道萧道清和岳秀是我杀的?你们亲眼
看见我动手的吗?」

我反问着。「还是因为刚好那天我跑去和方虹约会,你们嫉妒了,所以栽赃
在我身上?」

「方虹怎么会和你这种淫贼约会……」

「你又知道我家耗子是淫贼?你瞎了哪只眼睛看过他奸淫哪一个人?」

那个人话还没说完,方虹已经怒骂起来,那个人也立刻哑口无言。虽然江湖
上传言我是个「奸女不挑选」的淫贼,但是目前为止,倒是没听说过有谁被我给
奸淫的。「我岳师姐不是被萧颢杀的。」

这次换海风师太冷着脸说话了。「那是谁杀的?」

大家同声追问。「是吕晋岳杀的。杀我岳师姐那招「刺骨椎心」是岳麓剑法,
而且伤口大小正好和吕晋岳随身携带的一柄短剑剑刃宽度相同。」

海风师太的话就像是九天落雷一样打在众人头顶。「萧颢为了替吕晋岳掩饰
这件丑事,所以一直没有宣扬开来,宁可替吕晋岳这老贼背黑锅。德惠大师,此
事是否如此?」

德惠大师毫不犹豫,但是很心痛的点了点头。「那的确是岳麓剑法,凶器确
实是吕掌门的随身用剑。」

「可是,萧颢也会岳麓剑法……」

那个人还想继续狡辩,海风师太已经很不悦地冷哼了一声。「你没耳朵听的
吗?那时萧颢正在和方虹约会,他要怎么分身去杀我岳师姐?反而那个时候吕晋
岳不知所踪,你们有任何人在那个时候看到吕晋岳吗?」

被海风师太这么一反问,那个人又是哑口无言。「还有贺家庄的事情……」

又有一个声音冒出头来,但是话没说完,德惠大师重重地怒哼了一声,那个
人立刻吓得把话都吞回肚子里去了。「那么,吕晋岳被太阴神教给打伤的事情,
又该怎么解释?」

何东英突然问道。德惠大师长叹一声。「何掌门、玄真道友,还有各位吕掌
门的故友,麻烦请过来一下,此事公开来对吕掌门名声有损,贫僧只能和吕掌门
的各位密友说。」

听到德惠大师这么说,何东英、玄真道人等人立刻朝着德惠大师身边聚集过
去。听着德惠大师低声说话,何东英他们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灰败,等到德惠大师
说完,何东英他们的脸色已经灰白得有如死人一般,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无
精打彩地围绕着德惠大师。「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太阴神教绝对没有与白道
门派为敌的意思,而且只要我还担任这太阴神教教主的一天,太阴神教绝不为非
作歹……」

我一边说着,一边拔出腰间银剑。「但是,如果有人敢找我们太阴神教麻烦,
我可不会管你是谁,你打我一巴掌,我一定杀你全家以报:我萧颢就以此剑立誓!」

说完,反手一挥,银剑向地下插落,软身的银剑在「昊天正气诀」的加持之
下,就像宝剑一般直插入土中,只剩个剑柄留在地上。「我无尘就当个见证人!」

无尘道长一挥手,带领武当派的人过来太阴神教这方站定,以行动表示他支
持我的立场。「丐帮弟子,你们支持谁呢?」

莫妍大声问着。「当然是萧掌门,也就是萧教主!」

丐帮弟子同声回答,一千多人的声音响彻云霄。莫妍一挥手,丐帮弟子纷纷
跟随莫妍也来到太阴神教这边,一下子就让白道众人所在的地方更显势单力薄。
就当白道众人以求救的眼光朝海风师太和德惠大师望过去的时候,海风师太和德
惠大师却默默无语地领着门人弟子走到我们这边来。形势到此已经全盘底定,原
本白道门派想在这边聚会讨论该怎么对付太阴神教,没想到我这个「盟主」本身
竟然就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再加上颇有声望实力的武当派、丐帮、峨嵋派和少林
寺都先后表态支持我,搞得这次武林大会变成了替太阴神教巩固江湖地位的聚会。
只要看看何东英他们的颓丧神情,还有那些白道门派掌门人有如死一般的脸色,
估计再给他们十年八年,他们也不会有勇气再来找太阴神教麻烦。我回到师父和
云烟的墓前上香祭坟,在我身后则是跟随着我的女人们;身为太阴圣女的秦琪、
方虹、莫妍、芊莘、程嘉、黄丽华、钟情、洪宁,秦琪赠给我的月清、一直跟随
着我的十婢、乖徒弟馨儿、从良的丽苹,还有抱着我们女儿的慧卿,就连师娘也
以「想要看看女儿」的理由跟着一起来了。「师父,太阴神教现在已经在江湖上
立足了,我总算是完成您要我兴复太阴神教的要求。云烟,你看见了吗?我为你
复仇了,现在我在武林中也算是个人物了,朝廷也封了爵位给我,如果能和你共
享这些喜悦,那该多好……」

我将纸钱一张一张送进火堆里焚烧,慧卿她们站在我身后不发一语。就在我
手上的纸钱堪堪烧完的时候,骏马急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到了我家前院停下,
然后是脚步声响,两名大内侍卫并肩跑进后园,来到我面前单膝跪下。「卑职见
过侯爷!」

「两位请起,有什么事情吗?」

我把两个侍卫给扶了起来。「皇上要卑职来传话,希望侯爷打理完家中的事
情以后,能够立刻进京,指导皇上的武艺。」

侍卫恭敬地说着。皇帝要侍卫来传话、而不是扔个圣旨给我?好吧,就看在
皇帝这么尊师重道的分上,再去教皇帝两手功夫好了。

第补完回写这本书的时候,其实我想写的并不是正统武侠,反而想写些邪门
歪道。想写的不是传统武侠黑白分明、正邪不两立的模式,而是想写点灰色的,
正派人物也会做坏事,坏人也有发佛心时候的武侠故事。所以这书中的人物,好
人做坏事,坏人做好事,或者该说不管是好人坏人,他们好坏事都做。主角更是
从一开始的坏人逐渐偏斜,最后「弃暗投明」变成好人。不过,这并不能抹煞他
的过去,我也不打算让他抹煞他的过去。反正,唯一不变的原则,就是里面的人
物做事情都是他们认为自己该做的,一概不考虑这件事情的「好坏」其实我觉得,
世界上也没有真正绝对的好坏,好事不见得就没有牺牲到其他人的权益,坏事也
不见得没有好的影响,那又是该如何去界定好事和坏事呢?这种伤脑筋的事情还
是留给各位去研究吧!(开溜)哦,在开溜之前,有不少读者都向我反应,他们
希望云烟能复活……说真的,我觉得这样不好,这又不是奇幻或是玄幻小说,把
死人给复活起来实在是办不到的。但是有鉴于读者们的强烈要求,再加上一个才
出场不到半本书就领便当的临时演员竟然能有这么高的人气,也许以后会成为大
明星也说不定,还是提早巴结一下这未来的大明星好了。(笑)所以,如果你不
想看到云烟复活,请就此阖上书本;如果你确定你真的想看到云烟复活,那就翻
页吧……

正打算带着慧卿她们,跟着两个侍卫上京去见皇帝,顺便再多教导皇帝几招
「阴阳诀」隔壁的王大婶却在这时撒着一双大脚,腾腾腾的跑来我家,一边跑还
一边大喊:「萧颢,你可回来了!」

「王大婶,我回来了。」

看着王大婶跑到我面前停下来喘气,我有点奇怪,王大婶是有什么事情呢?
「哦,对了,还没多谢王大婶替我照看家里呢!」

「这事……不用谢。」

王大婶喘着气,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倒是萧颢,你啥时成亲了的?怎么
也不告诉我这邻居知道一下?」

「哦,我……成亲的事情?」

王大婶怎么会知道慧卿和我成亲的事情?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我曾经替云
烟在墓前立了牌位,上面写着「爱妻阮云烟之墓」然后我又把田地托给王大婶照
管,王大婶多半是过来替我的田里除草的时候看到的,所以王大婶说的「成亲」
应该指的是云烟而不是慧卿。咦,不对啊,王大婶不是不识字吗?难道是王大婶
找人帮她看我写在牌位上的字是什么?「对啊,成亲……不对,看我这脑子,怎
么扯到这件事上去了!」

王大婶先是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突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萧颢啊,
你不懂医术就不要装懂,虽然家里穷,但是你媳妇病了,该带去看医生就要带去
看医生,别为了省几两银子,反而延误了你媳妇病情。要是你没银子,可以找我
借啊!咱们好街坊,再说这几两银子我也还有的。」

我听着王大婶的话,越听越没头绪:「什么我媳妇病了就该看医生?还有啥
我不要不懂医术而装懂?我自从研读了《太阴药典》之后,虽然不能说精通医术,
但是比起走江湖的郎中,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啊?」

「你这什么表情啊?」

看着我满脸疑惑的神情,王大婶很不高兴。「还有,你媳妇只是重病昏迷,
又还没死,你这混小子竟然就挖个坑把你媳妇给埋了?幸好我过来帮你锄地的时
候,听到你媳妇的呼救声,这才把你媳妇给挖了出来……」

王大婶还在唠叨,我却觉得自己打从出娘胎以来,从来没被吓得如此厉害过
:我的媳妇没死只是重病昏迷?难道王大婶指的是云烟?可是,当初云烟逆气断
脉,我可是前后试了好几次,云烟的心跳和呼吸都没有了啊?「王大婶,我媳妇
还活着吗?」

「当然还活着!」

王大婶撇撇嘴。「你媳妇运气好,要不是刚好有个医术精湛的走方郎中经过,
用药救回了你媳妇,只怕你媳妇真的死定啦!」

云烟还活着?这是真的吗?我正想追问的时候,屋角那边转出一个拄着拐杖
的人影,虽然身形消瘦了许多,但是……但是……「妹子!」

「慧娴?」

「阮姐姐?」

我背后慧卿、师娘和芊莘同时惊呼起来。「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那个人影说话的声音虽然既低又有气无力,但确实是我记忆中云烟的声音!
「云烟,真的是你吗?」

我一个闪身就来到云烟面前,抓起云烟的手就搭脉搏。云烟只是微笑,也不
抽回手,就任由我搭脉。手指一搭上云烟的脉搏,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当初云
烟逆气断脉,用的是「阴阳诀」的功力,然而云烟的「阴阳诀」功夫修为不到家,
逆气断脉断得不完整,而是搞了个藕断丝连。但是「阴阳诀」这种道家武学和气
血是相连的,当初我散功渡气给莫妍,只是去了三、四成功力,都可以昏迷好几
天,像云烟这样逆气断脉,不当场昏死过去都算没天理。云烟那时还强撑着和我
说了几句话这才昏死过去,都算意志力坚强的了。但是云烟的经脉虽然没断,却
也严重受创,所以现在才会不良于行,即使《太阴药典》之中有不少神效补药,
只怕也很难让云烟受损的经脉完全复原……但是,这些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
云烟还活着!「对不起,云烟!我以后绝不再离开你了!」

在云烟的惊呼声中,我一把将云烟搂在怀里,眼泪更是极度不争气地开始往
下滚。

全书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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